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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殇

作者:吃素的 | 分类:历史 | 字数:61.2万

第260章 引出蛊虫

书名:不留殇 作者:吃素的 字数:2084 更新时间:2024-11-10 05:20:36

存心治罪?褚江拓睁开眼望着黑沉沉的屋顶,“继续探。”邬涤自打与朝堂有了牵扯,这一路走来他都在侧看得清清楚楚,邬涤行事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任何人!突然就要治罪?!这就是帝王的善变无情无节操!

“是。主子,各暗桩有消息说,最近有不少生面孔在城里活动,暂时尚未发现有何可疑动作。”昏暗中听到东厢房仍有动静,暗骂邬涤真能折腾,咋还没歇息。

见主子没指示,他又兴奋道,“主子,邬涤说她找到法子给您解毒了!真是太好了!”一提这事,墨厌激动的两只小眼睛直放光。

“如何解?”褚江拓微微扭头看过来,这毒伴随折磨了他十多年,他不觉得能很容易解了。

“属下不知,邬涤道是说了我也听不懂,他说的很肯定能解,那就应该能解。他明日开始就着手配制解药,真是太好了!”他知道邬涤应该不会骗主子白高兴一场。

褚江拓莫名心情沉重,完全感受不到该有的高兴与轻松。但想到等自己的毒解了,就不会如此没用拖累邬涤害她忧心,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天蒙蒙亮墨厌便醒来,发现邬涤已经出去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赶车的,早饭在锅里温着,定要寸步不离照顾好大美人儿一日三餐,我去配制解药,不定时回来。切记勿寻、勿扰。落款,小哥哥。

“呸!我才是你哥!”墨厌有点生气邬涤不知多会儿就溜走了。赶紧将纸条拿去给主子过目。

“属下还以为邬涤就在这里配制解药,谁知道他竟然半夜跑了。”墨厌懊恼又气愤,难怪邬涤再三安顿他照顾主子。是他只顾着高兴疏忽了。

褚江拓躺在榻上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心口莫名的窒息感如此强烈难忍,便在墨厌的扶衬下坐了起来,动身下榻就往外走。

“主子,您稍等,天气寒凉必须穿好衣裳。”墨厌急忙抓了衣袍追上去。

推开屋门,迎着冷寒的晨风深深吐纳几下,褚江拓总算能正常呼吸,望着冷冷清清的院落,心底那股子莫名的恐慌感愈发强烈。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感觉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蛊毒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所致?所以邬涤才那般着急去给他配制解药?大概是这样。想到这里,他苍白到透明的面色稍微有了一点生气。

邬涤三更时分出来,先去了墨厌那宅院一趟将药材放下,又径直来到了苏来香所居那处不起眼的小院落。

“你来了。”苏来香穿戴整齐一直等在门口,看到邬涤披着一身夜色而来,她勾起了僵硬的笑容相迎。

邬涤扫她一眼便径直回了屋。

“邬公子先坐下吃些夜宵吧。”苏来香进屋关好门指了指提前备好的满桌精致茶点。

“不必,开始吧。”邬涤回头冷漠要求,没看一眼那些专门为她精心准备的茶点。

痴痴望着邬涤淡漠的面容片刻,苏来香迟疑开口,“邬公子,你真的要……”话没说完就被邬涤不耐烦打断。

“苏来香,请兑现你的承诺!”邬涤清冷的目光充满咄咄逼人的气势。

苏来香红了眼眶不再试图说服,走过去桌前落座,“邬公子请坐。”指了指身旁的红木圆凳。

邬涤毫不迟疑大步过来坐下,见苏来香近看着她没动静,邬涤再次催促道,“开始吧。”态度果断、坚定。

“我……”苏来香有些无措的慌乱,但在邬涤冷漠迫人的目光中很快沉静了下来。然后低敛眉眼解开自己烟紫色的外衫,拉开衣襟又将里衣一层层解开,露出洁白无瑕的胸口肌肤。

邬涤面色清冷无波看着苏来香的一举一动,直到看见她毫不犹豫将匕首插进心口,邬涤沉寂的眸子才浮上些许隐晦的情绪。

邬涤仍旧一动不动看着苏来香浑身颤抖着拿起桌上那只精致的小琉璃瓶,然后动用灵气催动血流,很艰难地从心口的血窟窿中引出一只疯狂蠕动的乌黑圆润的蛊虫,有拇指大小,通体有波形横纹。

“咳咳咳!”满屋流窜着浓烈的香气味呛得邬涤不禁捂嘴猛咳几声,再抬头见苏来香浑身抖如筛糠犹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不顾心口淌血强撑着将那只装了蛊虫的琉璃瓶奋力递到她手边。

邬涤接过染着血汗的琉璃瓶,迅速拿出银针封住苏来香几处穴位暂时止血,然后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棉布与伤药,动作利落地给她上药包扎。

苏来香脑海里天旋地转几乎昏迷,仍旧靠执念强撑着想看清眼前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面孔,想到邬涤正无所顾忌处理她心口的伤处,苏来香整个人似乎感觉不到痛了,只能感受到她包扎的触动。很快,苏来香在微笑中彻底陷入了昏迷。

邬涤为苏来香整理好衣衫,将她抱去榻上安顿好,看着她那张假脸还是道了句,“多谢。”不论褚江拓中蛊毒的真相如何,她还是感谢苏来香告诉了她如何解蛊毒,哪有什么解药。

邬涤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与足够的伤药留下,便带着那只至关重要的蛊虫迅速离去。

墨厌没想邬涤这一走竟然五日没回来!惹得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怨念。他不能理解,就算配置解药就不能在这里吗?配制解药再忙也要吃饭吧?!就不能……算了,他不能深想,否则自己都觉得这几日自己像怨妇。

邬涤不在他就得操持一日三餐不说,关键是害的主子闹情绪不好好吃饭歇息啊!他有心杀出去找邬涤,又不敢放任主子独自一人。主子也没说让他去寻邬涤回来。

褚江拓受寒没好利索仍旧有些咳嗽,这几日大多时候他都是伫立窗前,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有时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心底的荒凉如初冬的山野寒风掠过,他莫名觉得接下来这种感觉会更糟糕。而他从未觉得日子如此难熬。哪怕是小时候被蛊毒折磨得半死不活独自缩在榻下午夜轮回,他也没觉得有这般难熬。

邬涤为何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