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殇
作者:吃素的 | 分类:历史 | 字数:6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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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哄不好了
在看清褚名宽苍白含笑的面孔一瞬,邬涤急急收住长笛,好不容易忍下将他踹下去喂僵尸人的冲动。
“你半死不活的跑出来找死!想和他们一样呐?!”邬涤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你那随从呢?赶紧滚回去!少在这里碍事!”邬涤冲一身绯红的褚名宽翻个白眼,继续盯着下面张牙舞爪的僵尸人。
“邬涤,我冷。”褚名宽笑望着邬涤清冷的侧颜声音虚弱道,仿佛没看到脚下那些凶残的僵尸人一般。
“……!”邬涤气结,扭头恶狠狠的瞪向一脸病态的某人,“红毛鸡,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我没责任必须救你,你要想死简单的很,现在跳下去就和他们一样了。”知道冷还从暖被窝里钻出来找死!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跟送我回去,再给我看看是不是余毒复发了。”褚名宽笑意安然望着邬涤,话说得难辨真假。
“呸!用不着您假好心!还有力气跑出来作怪绝对死不了!赶紧滚回去!”邬涤一脸唾弃,眼看那几个僵尸人将墙皮抓得直掉,双手血糊糊的惨不忍睹。
郑凡站在不远处的墙头上死死瞪着邬涤,听见她仍旧这般唾弃主子,他真想冲过去砍人,真不明白主子为何屈尊降贵非要追着邬涤四处跑!
邬涤还在细打量僵尸人,忽然手臂一紧,就被褚名宽带着跃身而去。
“红毛鸡!你疯了?!”邬涤气急,用力挣扎几下,没能挣脱他的牵制,又不敢用灵气强行挣脱去伤他,他才逼出剧毒,就动用内力飞跃穿行,简直不要命了!
“主子!!”郑凡震惊一瞬,紧跟其后狂追,可惜等他追到的时候,已经到了客栈。
客栈门口落下,邬涤一把推开满身冷汗的褚名宽,“是不是活够了?!任性也该有个限度!”看着踉跄倒地的某人,邬涤气得头顶冒烟。
“主子!!”郑凡一落地就冲过去扶跌坐在地的主子。
看着褚名宽抬眸还对她笑,邬涤气得想踹他那张妖孽脸,可惜不能。邬涤负气一转身撞上一双冷冽至极的眸子,惊得她浑身一颤,忘了迈步。
“恭喜你!完好无损回来!哼!”墨厌站在主子身后一脸嫌弃的冲邬涤翻个小白眼。
邬涤回过神来看着一身冷傲的褚江拓,“我……”刚张嘴,就见褚江拓倏地转身走了。
邬涤愣了愣神,抬脚追着褚江拓回了客栈上来二楼,不料褚江拓大步进了客房,衣袖一甩砰地关上屋门,声响震耳欲聋,门板险些撞到邬涤鼻子。
“邬涤,我不在那会儿,你又做了甚好事惹到我家主子了?活该!”墨厌跟着上来补刀。
“……”邬涤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大美人儿了,估计与红毛鸡脱不了干系。
“邬涤,我很难受……”褚名宽被郑凡搀扶上来,颤颤巍巍虚弱道。
“……”邬涤回头目光不善的瞅着他,见他面色惨白,唇色也发白,额头冷汗密布,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死样子……
邬涤咬了咬牙,大步过去一脚踹开隔壁客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郑凡狠狠的瞪着邬涤没动静,却感觉到主子自觉跟着邬涤进屋……他只能搀扶进去,难受找邬涤有用吗?!
郑凡扶着褚名宽在榻边坐下,刚一松手就见主子虚弱无力的躺倒下去,他急着想扶起来,看到主子一脸拒绝,只能撤后。
邬涤面色冷漠将长笛收腰,大步过来榻边坐下,一把抓起褚名宽手腕诊脉,说实话,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懂岐黄之术。
郑凡眼巴巴看着邬涤一本正经给主子诊脉,懂医?他还真看不出来!哼!
墨厌在门外瞅见邬涤又给四皇子殿下医治,他也安心不少,不去打扰转身回客房去伺候自家主子。
邬涤诊脉后,扫一眼褚名宽有着伤口的十指,有两指在渗血,血色,鲜红。又抬手翻了翻他肿胀的眼皮。
“你去弄些清淡的饭菜来给他吃。”邬涤冷冷的扫一眼郑凡,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一把塞进褚名宽嘴里。
“……”郑凡瞪着邬涤一动不动,却见主子笑眯眯的乖乖吃了邬涤塞的药,然后冲他冷嗖嗖的看过来……
郑凡出去屋门关上,褚名宽笑望着邬涤道,“没想到你还懂医术,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就完了。”说着抬手想做什么,却无力抬起。
邬涤面无表情收好药瓶,“略懂皮毛而已,这些药都是京城里买来以防万一的。至于你,我只不过死马当活马医,是死是活那是你的造化。”说完一把揪过被子丢他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褚名宽听着屋门关上后,才闭上眼睛,无力去胡思乱想便昏昏沉沉睡去。
邬涤推门进来,见褚江拓又在窗前负手而立,墨厌杵在他身后几步远处,见她进来,墨厌如释重负,赶紧冲她指了指褚江拓的背影……
邬涤过来褚江拓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倔强的后脑勺……她绕到他身侧歪头看他俊美的面容,冷,很冷,前所未有的冷。
“可是我惹你生气了?”邬涤看着他冷寒的俊脸开口试探。
“……”褚江拓浑身寒气缭绕,仍旧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邬涤琢磨片刻,深深觉得她的大美人儿这回气恼的深沉,一时半会儿怕是哄不好了,于是便道,“既然是我惹你生气了,我就该受罚,那就罚我十日内不得与你说话,不得招惹你烦。”邬涤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如此甚好。
墨厌刚想说什么,就听邬涤又道,“我现在开始受罚。”说完一转身过去榻边躺下就睡。
“……”褚江拓背影僵硬,周身散发出来寒气几乎将空气凝结。
墨厌被主子史无前例的冷怒搞得手足无措,想遁逃却不能够。他小心翼翼看着主子后脑勺,实在想不通邬涤怎么着主子了,能让他气成这样。
邬涤疲乏严重,一觉睡到自然醒已是次日午时。她晃了晃脑袋坐起来,一眼就看到杵在榻边瞪着她的一脸怒气的墨厌。
“赶车的,挺尸一样杵在我榻边作甚?故意吓人呐!”邬涤揉揉眼睛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