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来绕了这么一个圈子，才说到今天的核心主题上，凌辰并不觉得奇怪，要是不这样做，他才觉得对方有些轻率。

“我的打算很简单，想要测试精神潜质，主要通过测试人外在表现出来的品格来判断，品格在我这里的定义，和善恶无关，主要是聪慧，坚韧，勤奋，果断，勇猛，积极，这些正面品格倾向高的，精神潜质就认定成较高；相反愚笨，懒惰，犹豫，迟疑，怯懦，这些负面品格倾向高的，精神潜质就认定成较低。当然普通人都是混杂的，而且随时间不同而不同，其表现出来的品格是动态变化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精神潜质的认定，也有可能发生误差，我们要多测试几种方法，来取平均值”

宝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发现凌辰脸上有些疑惑，便问道，“怎么你觉得其中还有些问题？”

凌辰当然会有疑惑，他在前世中，那些相关的精神潜质评定方法里面，比这要完备得多，也不是负面品格多的人，就一定精神潜质很差。当然前世的时候，硬件技术有了大的提高，和现在大有不同。

“负面品格多也不见得就一定会导致精神潜质差，比如说犹豫这个品格，实际上很多时候会帮人避免损失和危机，并非是一味果断就好，比如犹豫必然会多浪费时间，但浪费时间的时候，往往有时候也等到了更好的机会，或者避免了当时的陷阱”凌辰这是根据前世的一些评测方法来说的，当然宝来说得大体不差。

“嗯，你说得我也考虑过，这个我会适当平衡一下，我现在准备采取的几种办法，全部是围绕如何测试一个人的外在品格来的，人类有数十亿，想要一一测试过来，最好借助你铺开的虚拟游戏渠道，你那里面真实的玩家数量，也就是活跃的真人数量现在有多少了？”这是凌辰的公司核心机密，宝来自然不太容易直接搜索到。

“超过六千万，这是花了三年多时间积累下来的，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以此为生的职业玩家，还有一大半休闲玩家，真正拿它当游戏玩的，舍得往里面大把砸钱的，不足百分之一”凌辰所说的真正砸钱的，当然是排除了那些属于他的游戏角色。他的百万智能复制体，现在只是很少有了身体，其他大半还在曙光服务器中生存，同时利用互联网创造真正的财富和价值，然后被他用来向游戏内输血，最后洗成他可以光明正大调用的资金。

“这样算，也能有数十万的大额付费玩家，在任何游戏中这个成绩也是顶尖的，而这样的活跃玩家基数，也足够可以开展我们的前期筛选工作了”宝来很满意，因为这六千万活跃玩家，很显然会集中在最有生命力的阶层中，老人和幼儿是没有精力玩这种虚拟游戏的。

“具体该怎么做？”凌辰现在是利用从前世得到的一些经验，在之前通过一些真实战役游戏，来筛选一些人，然后又弄出血腥的真实死亡游戏，来进行具体测试，这样做虽然准确率提高一些，但不得不说，效率并不高，他想听听宝来的方法。

“首先，我会给你设计出相关测试人的品格的许多场景，你让你的程序员把它们实现出来，然后我们推出不少活动，来吸引更多的人进入，来测试他们的贪婪，勤奋，克制，忠诚，坚韧等品格，”宝来这样说道。

“但虚拟场景毕竟是虚拟场景，大部分品格能测试出来，而且人们会比现实中暴露得更加彻底，在有了一层面具之后，比如贪婪和背叛之类的，但有些却很难测试出来，比如现实中一个胆小的人，到了游戏中，可能会无所顾忌而表现得很英勇，再比如没有真正的死亡，也很难测试出到底是不是勇敢来？”凌辰所说的这些问题，正是他后来用真实死亡游戏，来进行二面的根本原因。

“呵呵，那我们就设计真实的死亡游戏，让他们面临真正的死亡好了，”宝来这时冷冷一笑，他本来俊逸的面孔，此时挂上了一层阴冷。

凌辰一凛，显然随着双方接触久了，宝来的真实品行也开始不再对他遮掩了。不过他怎么会恐惧，相比而言，他已经付诸实施，对方虽有决心，但还是在嘴炮的阶段。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先测试其他容易在虚拟环境中真实暴露的品格，比如贪婪，比如勤奋，比如智慧，比如忠诚，一个在游戏中都会为了一件好东西而和同伴翻脸的，真到了现实的关键时刻，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样筛选掉一大半人之后，在剩下的人之中，再通过真实死亡游戏来测试他们面对真实环境的勇气，镇定等品性，而这些品性都是不容易在虚拟环境中看出来的”

“没错，这样一来，由于先测试了那些容易在虚拟环境中充分暴露的品格，也就大大缩小了样本人群范围，这样再进行真实死亡游戏时，我们也容易控制住范围和消息，凭借你我拥有的现实势力，完全可以掩盖住的”宝来自信地说道。

宝来的整个思路，和凌辰之前做的工作，其实本质一致，凌辰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比自己高明的地方。当然凌辰不会看不起对方，他也明白，对方毕竟不是神，何况他现在采用的办法，就是利用前世的经验，对方所说的东西，在前世早已进行了实施。

“而且你正好也有一个海外的岛屿基地，很方便展开这种真实死亡游戏，我在边境其他国家也有自己的产业，那里有大片人迹罕至的荒地，我们可以借此来避开监管，缩小影响，双管齐下，不出半年，就能找出一批合适人选，”宝来说着。

“可是挑选出来后，我们又怎么保证他们会为我所用，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通过测试的人，会对组织者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凌辰问出了当时凌空问他的一个问题，当时他是有办法解决的，现在想听听宝来的答案。

“很简单，分而化之，对其中非常杰出的人，我们给出较为平等的契约来拉拢，对于那些心怀怨愤，而又有些利用价值的，我们给出奴隶契约来控制，对那些直接反抗者，我们就清理掉，而且还可以给这些人划分出不同的层次等级，来方便我们挑选”宝来给出的答案，彻底让凌辰明白了前世的格局是如何形成的。

“可是如果他们签订了契约，势必也会有基础权限，有基础权限，就能联系文明之舟的管理者，从而发现破解的方法，这岂非是一个大大的漏洞？”凌辰听到这里，明白了其实前世以他的资质和条件，也是有机会得到所谓的平等契约，但显然好政策往往会被唱歪，宝来设立的这些规定，肯定在后来被改变了，人类所共有的妒忌和倾轧，会让许多更优秀的人，来不及被更上层的人发现，就在底层被压制了下去，他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表现得越好，相关消息被封锁的越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