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不卖身？

介绍姑娘？

哪跟哪啊！

赵二蛋连忙解释。

“香主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

“哎，实话说吧，我是来问借点钱的。”

“放心，我保证会还！”

赛儿愣了。

借钱？

找我借钱？

还保证会还？

“没有，我也没钱。”

赛儿干脆道。

跑到青楼找姑娘借钱。

你当你是帅小伙呢！

晦气，贼晦气。

赵父急了。

“香主怎么会没钱呢，圣教的……”

“嗯？”

赛儿柳叶眉倒竖，面色严厉。

赵父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

连忙改口。

“香主，求你了，你就借我吧，我保证还上，七天，最多七天，七天之内我一定还！”

赵父恳求道，语气卑微的就差要跪下来了。

他是真的急了。

十五万两的银子近在咫尺，他怎能不急。

今天他刚出摊没多久就被十几家大小餐馆“围堵”。

在得知味精短期无货之后，一个个急着忙着塞钱，直言有货先送给他家。

一会功夫，他就收了不下一千多两。

没多久，又来一批，又是几百两。

一个上午下来，他足足收了近四千两预付款。

这沉甸甸的银子简直使人发狂。

赵父也没那个情操，视金钱入粪土，连忙寻思起味精的事来。

不一会，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随后靠着味精的关系找了酒楼背后的杜家。

杜家表示可以先合作十万袋，但价格要比赵父说的少一成，也就是十万袋的五万银子只能给四万五千两。

赵父合计着还有一万五千两赚头，同意了。

接着赵父如法炮制，先后和另外二十几家大小酒楼达成了合作框架，终于凑齐了一百万袋的大订单。

销路确定好之后，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进货了。

不过在进货之前，进货的三十万两启动资金得准备好。

赵昊可是清楚说过了，他那朋友现在只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赊账的说法。

要是没确定销量，风险太大，他也只能放弃。

但现在销量确定，风险趋近于零，那谁能忍得住。

赵二蛋自然也是忍不住。

只要凑齐30万进货回来，然后马上就能销出去。

一进一出，轻轻松松豪赚15万两银子。

这么大一笔巨款，足够让他一跃成为礼州城新的显贵富商。

甚至再接再厉，拿到其他府州乃至其他行省的订单，摇身一变成为举世着名的大商人。

到那时，想吃香的喝辣的全看自己喜爱。

这么大的一场富贵摆在眼前，不去想办法拿下，简直就是违逆八辈祖宗。

赵父思前想后，最终想到了这里。

也只有这里，只有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姑娘能帮到自己。

以她的身份，区区三十万两，肯定能掏的出手。

“王香主，算我求你了！”

赵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赛儿头也不抬，自顾自倒了杯茶。

举杯品到一半。

“没记错的话你叫赵二蛋吧？李香主和我提过你。说你跟了圣教十几年，对圣教忠心耿耿，提供了不少帮助。”

“今天你因私事来找我借钱，想来是数目不小，不然找你的李香主就可以了。我呢，没什么私钱。至于教里的公钱，倒是握着一些，想必你也是为借公钱而来。”

赵父点点头。

私人谁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就是拿得出也不可能借给不怎么熟悉的人啊。

“按理说我不能借公钱给你。但想到你跟圣教这么多年，我就破例借你一次，但必须保证钱一分不少的还回来。”

赛儿说完，手中茶一饮而尽。

虽然借公钱办私事有些逾矩，但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何况也是个收买人心的绝好机会。

十几年的老人了，连这点特权都没有，未免让人心寒。

若是由此生了间隙，反倒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说吧，你准备借多少？”

赵二蛋立即高兴说道：“不多，就三十万两银子。”

“不多就好……什么？三十万两银子？”

赛儿顺口就想应下来，转眼反应过来。

三十万两银子！

你这特么借的是钱？

分明就是命啊！

整个礼州一年的发展资金也才几万两银子，一下子借三十万，十年白干。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你就另请高明吧，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没其他事的话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说完，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要是几百上千两，自己当换个人情，勉勉强强也就借出去了。

可三十万两，绝无可能。

赵二蛋也知道自己借的实在是太多了些。

可是没办法啊。

想了想，心一狠。

“我可以出利息！只要借我一周，我可以出一成的利息！”

没提圣教，这利息就是给赛儿一个人的。

一来，答谢赛儿的帮助，二来，把味精这事藏起来。

虽然对圣教忠心耿耿，但人多少有点私心。

等自己赚的差不多，再把这生意上交给教里也不迟。

赵二蛋如是想。

这也是大多数人无伤大雅的共同做法，上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一周七天，利息就有一成？

赛儿眼神望了过来，眼神如钉。

“一成还不够。”

“那就两成，最多两成！”

赵父咬牙，这是他能接受的最大范围了。

虽然利息到了两成，但能借到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他知道其他钱庄商行，根本不可能会借这么多钱给自己。

毕竟自己明面上身家只有一千多两，就是把妻子儿子家当啥的全抵押了，也顶多借到个一千多两。

加手上的四千多两预订款，不到六千两，连三十万都零头都不够。

见赵父如此爽快，赛儿点了点头。

虽然挪这么多钱风险很大，但收益足够的话，她不介意冒一下风险。

七天两成利息，30万两出去，36万两回来。

这个收益，足够她冒险了。

“你先出去，我等下拿给你。”

赵父出到门外，焦急等待。

不多时，赛儿拿出一个普通的小盒子走了出来。

“里边是你要的东西，记住了，七天后连本带利还回来。”

“也别想什么不该想的，你应该知道，圣教的人遍地都是。”

赵父脸色狂喜，应了下。

随即收拾脸部表情，假装无事般出门了。

至于赛儿的警告，他直接忽视了。

他没打算弄花的，不要在意那些。

倒是中途一个姑娘喊了声别走吓了赵父一踉跄。

赵父提心吊胆回到家，问了下赵昊那朋友的住处

得到回答后转身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