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最后一吻

（以下摘自《白灵公主的回忆》）

根据大多数长老的意见，我们把火种从地球上起航的那一年定位新宇宙的元年。

地球诞生于始皇病毒爆发的时候，在这个星球上的生灵奇迹般的天生具有始皇病毒抗体，于是，它很自然的成了宇宙中各个种族的避难所。在始皇病毒对宇宙毁坏到极点饿时候，各个星域的变成了一个个废墟，在这个时候，便是重建家园的最好时机。这一点，我和喀耳刻都十分清楚，只不过她认为这也是重建宇宙秩序的最佳时机！

现在回忆起来，我们在各个星域之间的战斗很那界定从何事开始，但我们力量的依托点都在同一星球——地球。

我依靠各种文明神迹的力量建立了园明神殿和游魂战队，他依靠三种病毒（始皇病毒的衍生体）的力量建立病毒部队。

病毒士兵没有个体意识，他们的寿命很短，而且无法繁育后代，咳耳卡只能靠三种病毒对人类的感染，来补充兵源，这也是为什么咳耳卡始终不敢用病毒部队直接消灭人来彻底占领地球的是原因。尽管她很狂傲但她也十分清楚，我们之间的战斗不可能靠一代士兵结束，他必须保存具有无限繁衍能力的人类，为她源源不断的补充兵源。

游魂战士来自各个种族和人类，然而我们的最原始最重要的基地在地球上，所以，人类对我们来时也同样重要。

我和游魂战士们费劲千难万苦终于建立的反病毒联盟，我们要在病毒灾难导致的废墟上建立一个全新的家园。我们由各个种族长老成立的组织被称为“联盟”，联盟中的长老都称呼我“白灵公主”。

喀耳刻认为始皇病毒不是宇宙的毁灭者而是宇宙的“修正者”，于是，她自认为是始皇病毒的唯一代言人，妄图依靠病毒部队建立宇宙的新秩序，在她占领的星域上实行帝国体制，她被称为病毒女王，如果你需要称为帝国的统治阶层，那么你必须首先为病毒的感染者，那样，你会具备超出常人的力量（具体哪种力量要根据哪种病毒来定。），但同时意味着你将不可能繁衍有后代。

有一点我和喀耳刻都没有想到，那就是——人类的崛起。

人类在我们之间的战争中迅速学会和掌握了我们双方的科技，他们进步之快让宇宙中各个星域的种族都叹为观止，但人类有一个缺点——他们极度容易被分化。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在宇宙中建立一个长久统一的国家，至少在新宇宙年历公元500年的时候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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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托勒密战死后，病毒军团并没有急于发动新的进攻，病毒女王喀耳刻对黑沙军团的全军覆灭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痛……

也许，在小托勒密临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游丝军团和熔岩云团不来支援他。其实，从病毒女王整个宇宙战略布局上看，他和他的军团是一颗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删除的棋子。喀耳刻要在宇宙重建过程中占据更多的星域，可是，她有没有园明神殿的“文明火种”，更没有点燃火种的“天使之光”！由于病毒寄生的关系，她的部队又不可能离开人类的聚居地。所以，他只能暗中怂恿一部分人类去外星域开发殖民地，而这种工作显然不适合脾气暴躁的小托勒密，小托勒密只能被安排在地球上，跟游魂战士对抗，从而牵制白灵公主的注意力。

小托勒密死了不要紧，喀耳刻早就开始物色p病毒的第二代魔王了，他会更阴毒、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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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强回到园明神殿基地后，很多人质问莫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到家时空跳远点，如果远航舰队进入“非线性宇宙交通网”直接穿越空间，就可以避开地球轨道，就可以避开这次伏击，很多战友和联盟的种族就不会牺牲……

莫乙有自己的苦衷去，本来想告诉大家，可是一看周围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就生气起来，不但不说，反过来责骂大家无能。

最后，莫乙自然就成了充实之地，在基地中几乎没人再搭理她了。

这天夜里，华强睡不着，在的公寓在九州浮岛的寅甲号，在小岛的边缘，他走出门就能看到湖边的荷花，和水中的明月。

“哎，凯瑞、罗宾、秀水妹妹……你们现在飞行到哪里了？”华强看着夜空的繁星感叹道，“咳，按照时间上看，也许你们还没有飞出太阳系呢？”

“放心吧，银河星座的太阳系中的虫洞最多了，他们很快就会碰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其他星域去了！”

“莫乙！”华强扭头一看，“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天大家都烦我，就只能夜上出来啰！”莫乙从河岸边的一个小亭子里跳出来，“本来想去找你，可是怕打扰你休息，咳，你是我剩下的最后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哦……”华强点点头，“哎，你刚才说什么，太阳系的虫洞最多？”

“本来不是，因为当年很多逃难的种族都想尽快到达地球，所以就在宇宙中开凿了很多直通太阳系的虫洞！”

“嗯，倒是闪星族的人，不一样啊！”

“咳，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其实不知道哪有虫洞！”

“怎么？你看不到吗？”

“我可以看到，但是……”

“你不是闪星族人吗？”

“其实，我只是半个闪星族人……”莫乙说话的时候，半低着头，一点不想往日那么刁蛮了。

看到莫乙泪光闪闪，不由的把她拥在怀里。

“我父亲是双星族人，我母亲是闪星族人，所以我只能有一半的闪星族天赋，可以去时空夹缝中看虫洞的出入口，但我要付出代价！”

“代价？”

“我没进入一次时空夹缝或者时空断层，我的身体就会消失一部分！到最后，我所有的身体都会消失到时空断层中去。”

“哦，他们误解你了，莫乙……”

“不，知道我是个令人讨厌的女孩儿，这个其实我不在乎！”

“可逆在乎我，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对吗？”

“嗯……”莫乙用朦胧的眼睛看着华强，修长的眉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华强其实今晚我是想你来告别的！”

“告别？你要去哪？”

“我要消失了……”

“什么？你……可是这样，你会……”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用我的身体换取非线性时空图！”

华强看着莫乙想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来。

“华强，拉着我的手好吗？”

华强赶忙拉莫乙的手，“莫乙，你的脚？”华强之间莫乙的脚在慢慢消失，现在是脚尖，消失的地方发出光亮的火花，像是月光下随风而散的花粉，像是荷塘边彩色的流萤……

“华强我会把所有我看到的非线性交通网的节点都通过首先传输给你，你会得到最完整的信息……”

“莫乙……”华强看着莫乙的身体逐渐消失，随着夜风化为彩色的流光，心中痛苦万分。

“华强，原谅我，在你结婚那天我骗你喝下了迷昏散，我不想让你娶别人……我……”

“莫乙……”华强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呵呵……别哭，其实你没有中毒，我是骗他们的！呵呵……凯瑞姐姐是个好姑娘，你们会……shit，可是还是不想然让你娶别人……”

“莫乙……你停下来，我们不一定要看到所有的节点，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华强感到一股股信息流沿着手臂流向大脑。

“呵呵，我留下残缺的身体，容忍耻笑的……”

“不……”华强紧紧抱莫乙抱在怀里，她的腿已经全部消失了！

“华强。”

“嗯，如果真的有来生你会娶我吗？”

“会，一定会！”如果是平时，华强一定会这么说，可是，这会儿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突然莫乙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能感到莫乙的身体在抖颤，她身后的流萤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环……她在看着他等待他回答。

“莫乙，你消失是因为你会到时空的夹缝中去对吗？我跟你一起去，我们要把你带出来！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口的！”

“我想听的不知这个……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没人会喜欢我，呵呵……我最后消失的脸，你能在在后一刻给我一个吻吗……”莫乙突然感到华强身体向前推，并没有吻她的意思，“怎么你连一个吻都不能给我吗？”

莫乙显得无比悲痛，痛苦欲绝。

如此绝情，情何以堪！莫乙在悲痛和气愤中闭上了眼睛……泪水随风而逝。

突然，捧住莫乙的脸庞：“能，但不是在这里！”

华强说完，抱着莫乙就跳进了她背后的光环，他们随着光环立刻消失，黑夜中只留下荷叶上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着点点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