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

光头杨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什么？一般人若是听到他收徒，肯定欣喜若狂想也不想跪地磕头，感激涕零。不敢犹豫片刻。这个小子不但不以为然，讨价还价的，而且这个情景看起来仿佛是自己求他拜入门派似的。

“那么算了。”夏承浩毫不犹豫的拒绝，转身欲走。

看到夏承浩毫不在乎，默然无所谓的神情，光头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露在空气中，他觉得该让这个无知的小子长长见识，“小家伙，东西都够你受用终生了，干吗还要学习其他人的知识？你不知道吧？我的门派知识库大的你无法想像，是数以万年无数学子老师们的智慧的结晶，你穷其一生的时间都不够学习完。”

“真的？”夏承浩有点意动。

一个毛发雪白的老头这时候噌地凭空出现，“光头杨老头，你干什么，居然诱骗无知幼童，而且是这么小的孩子，哎！”

“滚你丫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诱骗了？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唔呀！被识破真相，恼羞成怒了？我明明看见某个怪大叔笑眯眯塞给小学员个棒棒糖，然后让小学员跟他走，我看错了吗？”

“我答应的可是我们门派万年传承来绝无仅有的智慧结晶，珍贵无比。不是什么破棒棒糖。”

“得了吧！你们门派那种破东西卖给废品收购站都没人要。好意思拿来招摇？”

“哇呀！王大发你欺人太甚，我要和你比试。”

“比试？我们昨天还没分出胜负。现在继续？”

“继续就继续。我不信你的药力比我的烈比我的强。”

“好。”

王大发掏出一个试管，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透明液体嘲笑似的荡了荡，他笑呵呵的目光盯紧夏承浩。

夏承浩心中情不自禁发抖。

夏承浩额头渗出大量汗水，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这周遭似乎弥漫着无数黑暗和邪恶的药剂。如果之前没有服用过光头杨给他的药剂，他会毫不犹豫一口抿尽，然而现如今他已体验过那种末日爆发般刻入灵魂的恐怖，对这种滋味是怕之又怕，着实不想在沾一点，即使是看也不想看到。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更何况王大发是比光头杨还要厉害的人，他的药剂威力很可能比光头杨的还有恐怖。夏承浩仅仅只是想想，头皮都发麻不止。

“小浩。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反而，是一种能增强人体质和精神的极品药剂。世人求之不得的好东西。”似是看出夏承浩心中的担心，王大发眯眼一笑，脸上的老人斑熠熠生辉，“当然副作用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过也就那么微乎其微的一瞬间。”

他不干，夏承浩左顾右盼，寻找机会想要熘之大吉。

“小浩，你不想知道怎么调配河豚了吗？”

誓死不干，什么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夏承浩用力摇头。

王大发嘴巴不由浮现一丝苦笑，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正愁着，这时候光头杨的声音恶心黏稠的跟鼻涕一样的声音响起。

“王大发，这是不是应该算我不战而胜了？”

王大发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去死吧！”

“呦！大家快来看，有人输不起而且还骂人。”

“你去死吧！”

“大家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们往日推崇不已的王大发，大家看他的嘴脸。”

“你去死吧！”

“王大发，你有胆再说一遍？”

“你去死，你去死，两遍够不够？”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去死吧！”

光头杨终于怒了，暗黑的眉毛倒竖起来，气急败坏，“混蛋，跟你丫拼了，谁都别拦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来啊！”

“啊！吃我一拳。”

虽然乌托邦一般区域是不允许对战，但是一般小打小闹不伤大碍的斗殴并不禁止。

两人小孩子打架一样揉成一团，拳脚相加，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奇怪的是周围人完全一副看热闹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夏承浩看见他们拳拳到肉，似乎很疼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毕竟某种程度来说他们都是他的老师。看向旁人，弱弱地问了一句，“不拉开他们吗？”

“不用。这是常有的事，只是你恰好第一次看见罢了。你等着，不到三分钟他们又会和好如初了。”那人神秘的笑笑。

“是吗……？”

这个时候无疑是逃跑的最佳的时机，但是他有点不想走了。

估计两三分钟之后。两老背靠背，满头大汗，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如果这是现实的话，夏承浩毫不怀疑这般剧烈运动后，两老大半条命已经丢了。

“王大发你你认不认输？”

光头杨还想伸手掐王大发的脖子，但手才伸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王大发冷冷，“去死，咳咳。”

话才说到半截就戛然而止，就连吐字的力气都没了。

光头杨突然转过脸来，直盯着夏承浩，“小浩，今天的比试，你试过药也算是半个裁判。你有责任对此事作出判断，你怎么看？我们是谁赢了？”

说完顿了顿，他眼底暗光一闪，又道，“你不想和那瓶调剂对吧？”

他这招不可谓不狠，大帽子夹带威胁。小辈们往往阅低而且年少轻狂，大帽子一戴就会被捧的晕头转向，得意忘形，从而大抒己见。而后在他的威胁下，为了自保夏承浩说出的结果只能判定他赢，王大发为了在小辈跟前保持光明磊落，坦然的大无畏品质想必会只会承认败北的。

夏承浩一愣，不以为然道，“我？我不想，我也不知道谁赢了，你们换其他人试验吧！”

“呃……”出乎光头杨意料的回答，他眸子转了转，“规则建立就不能改变了。你见过已经上场后的运动员还会变更吗？”

“拜托，这不一样，不是一个道理吧？”

“总之不能换了。况且我们也没有人可换了。你忍心让这里其他老人代替你当试药员？”光头杨鼓起眼，这个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之前分明挺机灵的样子。

“小浩。”王大发似乎终于缓过气来，狠狠瞪了一眼光头杨，对夏承浩淡淡说说，“你喝下这个药剂后，就是我王大发的学员了。我会把我这一生所学的知识全部教给你，绝不私藏。你要知道我王大发这辈子在此之前未曾收过一个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