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吉本能的就觉得不对劲，毕竟这两人可是整个特部出了名的会捅娄子的主！

以前两人没来的时候，杰西卡一直是特工的闯祸精，这家伙办案手法非常的粗暴，总是会被投诉，要是一般警察被这么投诉，早特么被内务部给弄到开除了。

可谁叫杰西卡有人保呢？可即便如此，内务部依然视杰西卡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和胆子没什么关系，而是职责所在，内务部的职责就是专门盯着这些游走在规则边缘的警察。

可自从罗夏和夜枭出现之后，杰西卡立刻成为了遵纪守法的好宝宝。罗夏不用说，当初他对待犯人的手段大家都知道，把一个恋童癖杀人犯，给直接肢解了。要是放在以前，罗夏妥妥的也会被送进监狱，可谁叫世道变了呢。

夜枭看着是个好好先生，可实际上，这家伙也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主，警察的规章制度在他看来全是狗屁，他虽然没有罗夏那么粗暴，但有些时候，手段也非常过分，并不是说，只有暴力执法，过度执法才算是违规的。比如夜枭，为了得到某些线索，他会无视法律规定，比如他之前为了查一桩谋杀案，他偷偷跑到嫌疑人办公室，破解了别人的电脑，查资料。

这玩意查出来也不能当做证据啊！

但夜枭不管，他的任务是查到凶手，至于其他的……他不在乎！可是检察官办公室不这样想，差一点就起诉他了。

类似的事情很多，为了这个，萨吉不止一次找夜枭。毕竟办案不是这么弄的，很多规章制度看似在限制警察，让警察不能执行正义，可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些程序，才能保证，绝大多数人得到正义！

可惜，夜枭还没能转过弯来。

这两位算是特部的卧龙凤雏，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人绝对是查案的一把好手，也是整个纽约警察局最有能力的侦探。这一点哪怕是其他老刑警都不能否认。

不过也是因为过于强硬的性格，让两人根本混不到一起去。

这两人的风格和性格都不怎么搭嘎，所以没事的时候，两人是绝对不会往一起凑……当然，大部分原因其实都是因为罗夏。罗夏太纯粹了，纯粹到，他几乎没有个人生活。

他也不追求这个。

总之，这两位卧龙凤雏凑到一起，绝对不会是小事。

“你们在查什么？”萨吉一边打电话，一边打开电脑，查看最近的文件，虽然两人都是那种独行侠，但基本的汇报还是有的。要不然，警局找他们两回来干嘛？当大爷？

所以看看最近的文件，应该能知道他们在查什么案子。

“流浪汉失踪案，我们可以确定，这是一起连环案，而且涉及失踪人数最起码已经超过六十名，真实人数应该更多，只不过由于被害者的身份特殊性，很多失踪的流浪汉根本没人关注。”

对于自己的这个上司，罗夏总体上还是满意的。至少他不会和其他官僚一样，会为了权势或者其他东西掩盖真相，甚至做什么更糟糕的东西。所以罗夏也乐意多说一点。

“什么？！！”

萨吉又傻逼了。

虽然他不是纽约警方高层，纽约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理来说，就算背锅也轮不到他。可问题是，他负责的就是纽约城内的大案要案以及各种疑难案件。因为这部分案件非常有可能涉及到超凡力量。

这就是特部的职责。

一连串失踪了几十人，哪怕是流浪汉，也绝对是大案，且失踪了这么多人，市面上依然风平浪静，这说明这起案件很可能涉及到超凡力量。

那么这个锅就可以甩到他身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萨吉还是很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毕竟流浪汉嘛。对于警察来说，关注流浪汉，也只会关注他们犯罪，以及是否驱赶他们。

对于美国警察来说，流浪汉就是不受欢迎群体。因为按照美国警察的运行逻辑，流浪汉不交税，那自然就不是警察的服务对象……没错，美国警察的行为逻辑，就是收钱办事。

在美国，驱赶流浪汉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而其中最底层的逻辑，其实并不是流浪汉带来了混乱或者是犯罪，最底层的逻辑其实是经济原因！

流浪汉会让社区变的不值钱，商铺没有客人，房子降价！

这才是警察驱赶流浪汉的底层逻辑。同时这也是为什么流浪汉会集中在市中心的原因……因为市中心才没人管！毕竟郊区都是有钱大爷的地盘，而一些富裕社区，也会驱赶流浪汉，反而是市中心没什么人管。

然后有钱人就更会逃离市中心，市中心的穷人和流浪汉就变得更多！

扯回来，萨吉就是警察，纳税人才是警察的服务对象，流浪汉不纳税，警察自然懒得管。更重要的是，没人关注他们。

按理来说，孩子也不纳税，可一旦有孩子丢失了。那警察立刻会行动起来。因为不管在哪，人们都关注孩子。有人关注，警察当然卖力。

流浪汉是真没什么人关注。

所以流浪汉失踪，对警察来说……算个屁的事情，这些家伙全部死翘翘是最好的。

不过，事情永远不能只看一面的。流浪汉失踪并不算大事，可如果失踪的数量多了，那事情就大了。你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国家的闲人有多少。

这些人平时看到流浪汉恨不能有多远就跑多远，连多看一眼都欠奉。可但凡不和流浪汉接触，他们又变成了爱心人士，开始关心起流浪汉的生存状态和人权危机……

白左这玩意，并不一定代指特定人群，其实是人的通性。

就像那个笑话一样：你有一千万，你会捐出去么？捐！全捐了！那有一百万呢？捐！那十万呢？捐！那一万块呢？不捐。为什么？因为我真的有一万块！

世界上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这样的。

对和自己无关的，自己不拥有的东西，多数都很大方。毕竟真的没有！

可一旦和自己有关了，自己拥有的。那就是另一个态度了。

就好像之前在网上很火的那个视频，记者在欧洲街上采访，问路人，支不支持移民。答案基本上都是支持。又问，移民来了，你欢不欢迎他们住进你家。答案基本也是肯定，可当记者真的拉着一个黑哥哥走到他们面前，让路人带他们回家的时候。

绝大部分人的答案就变了……各种闪烁其词，各种理由推脱。

说白了，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到是数量如此之多的流浪汉失踪的事情曝光出去，绝对会有一大批平时连一分钱都不可能给流浪汉‘爱心人士’会站出来抗议……鬼知道这帮人要干什么？他们又不是真的关心流浪汉，但他们就是会抗议，甚至无比狂热。

警察知道这帮人不地道，但能不重视么？

不能。

所以麻烦更大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不要告诉我，现在还没什么进展。”

“有，我们发现有一个专业团体在绑架他们。我敢肯定，这群人非常专业，他们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可问题是，什么专业团体，会绑架流浪汉？还绑架这么多？”

谁特么吃饱了撑得去绑架流浪汉？流浪汉批分钱没有，绑架他们有好处么？没人会给他们付赎金的。毕竟有人能给他们付赎金，也就不会成为流浪汉了。流浪汉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他们的身体了，他们是很多医药公司的最爱，很多药品测试阶段的人体实验，都喜欢找他们。

原因，自然是因为一般人根本不会参加医药公司的药品测试，因为在药品开发过程当中，很多剂量和副作用都是未知的。有些副作用真的会要人命的，有工作的人轻易不会参加，可对流浪汉来说。

这可是非常棒的活计。

可以免费吃喝，洗澡还有不菲的收入。至于副作用……呵呵，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

但这并不是他们被绑架的原因。和很多影视剧作品中不一样的是，医药公司除非集体智障才会做这种事，人体实验其实花不了多少钱，至少对医药公司的利润来说，这属于九牛一毛中的九牛一毛，谁特么差这两钱儿？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之后造成的损失才是天文数字。

至于说什么器官交易……那更不可能！

因为卫生问题，肯出钱换器官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有缺陷的器官的。流浪汉当然有健康的，但那绝对是少数，身上多少带点病的才是大多数。

所以没人会去找流浪汉当器官捐献者。

需求决定市场。

“所以？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好吧，我们发现了一帮人，这群人很奇怪。看样子像是某些专业人士，但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去绑架流浪汉。”

“那能抓住他们么？”萨吉本能的感觉到，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们很谨慎，我和夜枭盯上了他们，可很快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罗夏遗憾的说道：“只不过这其中的逻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怀疑我们找错人了，毕竟这种人没必要绑架流浪汉吧？干点什么不比这个好？”

“找到他们！找证据！推理永远是推理！我不记得你是依靠推理办案的吧？”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夜枭的。”

萨吉立刻说道：“别急，我会加派人手给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挖出来！这很重要。我能感觉到，这种破事，一定和尼克·弗瑞有关系！”

“尼克·弗瑞？”罗夏愣住了，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个人。

“老大刚刚给我打电话，尼克·弗瑞就在纽约，而且好像和高台桌的人干起来了。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如果尼克·弗瑞在那里，那么那里发生的怪事，绝对和这家伙脱不了关系！”

萨吉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哪怕是罗夏都有点无语了，自家上司都是这么办案的？

“反正我没啥头绪，干嘛不赌一赌呢？”萨吉轻松的很。他其实也是半路出家，办案……他哪会办案。所以，相信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