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科很快再次回到了陆地。他要找到亚瑟。

海潮武器的毁灭带来的震荡来的太过猛烈，亚特兰蒂斯王国那边也感受到了。维科对此非常焦急，他需要确定亚瑟的安全，这是女王最后拜托的事，他不能再次失信！

曾经，上上代国王去世的时候，维科跪在老国王的病榻之前发誓会以生命保护亚特兰娜公主。可他失信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王走上献祭台，落入无尽的黑暗海沟。在被献祭之前，维科跪在亚特兰娜女王身前，同样以生命发誓，他会保护好亚瑟。如果这一次再失信，维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不，应该说，他连体面的死亡都不配再拥有。他无颜去到死亡的另一边面对女王和老国王的魂灵。

但还好，维科至少保住了自己最后的颜面。

亚瑟还活着，但亚瑟之后的话，让维科跳了起来。

“你疯了吗？！！”虽然维科嘴里骂的是亚瑟，可眼神却看向了媚拉！这个女人，给亚瑟做了最坏的选择！她在害亚瑟！“你在陆地上可以所向无敌！可在水里……你绝对不是奥姆的对手！奥姆从一出生就在水中，他受到了最严苛的训练，最好的照顾！他是最好的战士，在水中你才会水土不服！亚瑟，不要去！我了解奥姆！他不会留手！他会杀了你！”

“那就让他来！我会打的他屁滚尿流！为了慈恩港……我会把我的五刃戟插进他的胸膛！”

虽然内心中并不憎恨奥姆，但血债血偿，奥姆犯下的罪行，必须得到清算！

说着，亚瑟看向了维科：“我不可能逃避的，维科。如果……奥姆真的成功了，你觉得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还有安全可言么？”

维科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因为他知道亚瑟是正确的。这一次，奥姆打算集合七海之力，席卷所有的陆地。

沉默了一会儿，维科从自己背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吧！”

亚瑟笑了起来：“那你要小心了，老头子，可别受伤！”

说着两人就打在了一起。

媚拉并没有插入两人之间的对话，而是远远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比拼。她知道自己太急了，让维科开始怀疑自己。

对此媚拉不会去解释，这种事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

媚拉曾经在亚特兰蒂斯王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受到亚特兰娜女王的抚养。她只需要让自己表现的受到亚特兰娜女王的影响就行了，毕竟撺掇亚特兰蒂斯王国的事，是一个长期过程，太急了……反而不太好。

……

蝙蝠侠看着在海边战斗的两人，沉默不语。

“你相信他们？”尼克·弗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蝙蝠侠的身边。

凯对此并不吃惊。这么严重的事态，尼克·弗瑞亲自过来处理，很正常。

蝙蝠侠没有看尼克·弗瑞而是非常轻松的说道：“有区别么？”

如果不派亚瑟去争夺王位，陆地和海底必定要一战。派亚瑟去，那就有机会避免一场战争，哪怕失败了，也不过是开战，干嘛不拼一下。尼克·弗瑞绝对明白这个道理，他过来真的目的只不过是找个由头而已。

果然下一句，尼克·弗瑞对蝙蝠侠说道：“你和你的朋友会来帮忙的对吧？”

蝙蝠侠这才扭头看向了尼克弗瑞：“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尼克并没有遮遮掩掩，而是非常直白的说道：“神盾局内部曾经有过一个计划。名叫复仇者。”

“复仇者……为什么是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当你无法保护地球的时候，你可以为他复仇！”尼克·弗瑞充满感情的说道，他看着远方的海面：“地球已经变了，越来越多的危险显现，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人类不在安全，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威慑力……就像核弹那样。哪怕我们不能赢得战争，也需要可以和敌人两败俱伤的底牌。于是我们有了复仇者计划。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超级英雄来作为威慑敌人的底牌。”

“呵呵，很有意思的提议。”蝙蝠侠对此不置可否：“不过你们神盾局貌似才是让地球变得越来越危险的罪魁祸首。知道么，我之前说骑士王和卡玛泰姬不会关心这次战争，我有些话并没有说完。”

“是什么？”尼克弗瑞对于蝙蝠侠动不动就喜欢拿捏他们的软肋感到不快。可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因为他们没空！要知道，在此前的一万年，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其实都不太忙，虽然时不时的需要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可那些法师还是有着自己的时间去探索法术的世界。可自从你们做了蠢事之后，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已经忙疯了，最近几个月出现的异界入侵事件，已经比之前一百年加起来还要多！这也是他们没空的原因，要不然卡玛泰姬不至于会不闻不问，毕竟那些法师以前也是普通人，而相应的还从未有一个亚特兰蒂斯人成为过卡玛泰姬法师。”

卡玛泰姬创立者原本就是人类，偏向人类有什么错？可问题是神盾局这帮傻嗨，偏偏就将这样一个助力给推开了。对于卡玛泰姬来说，亚特兰蒂斯人进攻陆地，自然会造成海量的人员伤亡，人类社会倒退个百八十年也不奇怪，后果严重。但相比之下，要是人有那些异度空间的来客在地球肆虐……人类搞不好就直接灭绝了。

前者不管怎么说，也不会造成人理灭绝，后者那就真不好说了。

所以卡玛泰姬即便有心帮忙，可还是会做出最符合整体人类利益的选项。

尼克·弗瑞听着一阵难受，合着还是我的错？

“既然卡玛泰姬这么忙，那更应该和我们神盾局合作！我们有人手有资源，是对他们最好的补充。”

蝙蝠侠诧异的看了尼克弗瑞一眼，这老小子真的是无时无刻的窥视着法师的秘密。

看到蝙蝠侠看着自己，哪怕隔着面具尼克弗瑞都能察觉到那种诧异。

“这有什么不对？既然卡玛泰姬掌握着那样的力量，为什么不贡献出来，那对人类整体都有好处。人类的实力得以增强，而他们也不需要为人手担忧了。”

蝙蝠侠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觉得卡玛泰姬没有考虑过这个办法呢？法师们不论出身如何，但有一点是共通的，他们都是充满智慧的人，毕竟笨蛋可做不了法师。他们并不吝啬，也不狭隘，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甚至可以被称为圣人，人品道德无可挑剔。那你觉得他们会那么小气不愿意将自己的知识拿出来分享？”

尼克·弗瑞没有说话，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也不觉得对方有错。那么强大的力量不愿意拿出来分享，有什么不对？

“法师的力量……不仅仅是强大，也伴随着危险和各种诱惑。卡玛泰姬的法师们讲究的是心灵，一个心灵不够纯粹，不够坚韧的人，掌握那些力量，只会给世界带来更大威胁！而这时卡玛泰姬多次鲁莽的失败后得到结论。”

卡玛泰姬一万年了，其中忍受不住力量的诱惑走上邪路的法师真的不少。这些堕落的法师可没少给这个世界带来各种各样的危害。甚至几次卡玛泰姬自己都陷入了即将毁灭的危机。

所以到了现在，卡玛泰姬对于新的法师招收和训练，更看重的并不是天赋啊之类的东西，而是心性。一个人心性不行，那得到的力量越多，就越反动。这都是经过血的教训得到了智慧。

“你们以为卡玛泰姬对神盾局一无所知么？不，你们从创立的那天卡玛泰姬就观察过你们，然后他们得出结论。你们是一帮拼命追求力量的人，而且越来越不折手段！所以……你想要获得卡玛泰姬的力量，死了这条心吧。”

卡玛泰姬的法术和他们的哲学息息相关，而他们的哲学是典型的东方哲学，是三教的大杂糅，有道家的无为，也有佛教清静，还有儒家的中庸。这些哲学思想，是西方人很难理解的。他们讲无为，也讲心性，更讲大仁！

这帮老外连理解佛教（汉传佛教）都费劲，更别提儒家的中庸和道家无为了！

所以卡玛泰姬多数都是东方人，西方人很少。

让神盾局那帮子特工去学法术？

那乐子就大了，弄不好弄出一堆拼命追求力量的二五仔。

尼克·弗瑞脸色变得很难看，倒不是因为不能得到卡玛泰姬的力量，而是前面半句……卡玛泰姬很久以前就观察他们神盾局，而神盾局对此一无所知……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从来只有他们监视别人，结果现在，别人告诉他，他们被监视了，而且还是很多年，不间断的监视。

当然，这也是尼克·弗瑞想多了。别人卡玛泰姬才没那么有空时时刻刻监视神盾局，说到底神盾局本身只是人类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很微小的一部分。关注一下也就过去了，有那时间卡玛泰姬的法师更愿意去研究魔法。

但尼克弗瑞这人啊，就是多疑，于是就想歪了。

不过到底是大人物，别人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卡玛泰姬的问题先放一放，他原本也不是冲着卡玛泰姬来的。

“这个可以放一放，关于复仇者计划，我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参与。”其实尼克·弗瑞在之前一度已经放弃复仇者计划，但随着亚特兰蒂斯人的威胁，他又捡起来这个计划。

“那你知道我和凯是朋友吧？”蝙蝠侠说道。

“这应该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尼克·弗瑞说的是合作，这和尼克弗瑞最初的设想是相悖的，他更想要一个受控制的复仇者联盟。可问题是形式不由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关系很大。”蝙蝠侠说道：“凯和托尼都对神盾局非常的警惕。”

“神盾局的立场不容怀疑！我们一直在为这个世界而努力！”尼克弗瑞立刻严肃的说道。

“但你们的确有力量摧毁这个世界！而你们也展示过了。你们的立场到底如何，无所谓，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们有那个能力！”蝙蝠侠冷静的声调没有丝毫变化：“和你们的逻辑很像对吗？而且更糟糕的是，你们没有丝毫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