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拿着把大扫帚，把大队部通往火房的路扫了，通往红姐家的路扫了。

通往一连的路扫了，通往二的路，地中海扫过来接住了，

秦岭就穿棉衣就开门出来一看，二蛋满头热气的正在扫雪，抬头看看天，也没见有太阳。

正好王占山端盆洗脸水走过来见到秦岭抬头看天，他也端着盆抬头看天。

啥也没有还是灰蒙蒙的，还在刮雪看不出多远去。

秦岭问道：“你在看啥？”

我见你看天我也看了，啥也没有呀！

我也知道啥也没有，我是在看今天的太阳会从哪出来！

你有病了？天阴你也阴，下雪天阴的，哪来的出太阳？

对！是有病，病的不轻！

一呶嘴，你看看那货！平时日上三竿他都不怠起的，就是起了被子都懒的叠，你说今天犯啥病了起来扫雪了？

真是天下奇闻！王占山一了，果然二蛋皮帽子也没戴，头上冒着热气在扫雪，不时还停下搓搓耳朵，哈口热气搓搓手。

王占山看了认同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是不太正常肯定犯了病，说完端盆回寝室去了。

二蛋一早晨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结束了这不合常理的光荣劳动。

回去洗漱了，拿着自己的大碗和筷子来伙房吃饭。舀了碗小米稀粥，拿个谷子面窝头，看到二蛋走过来，秦岭拿筷子指了下旁边的位置。

二蛋坐下了，秦岭问二蛋今天发那门子疯起这么早？

嗯！嗯事多！操的心多睡不着，就早早的起来了。

咱不是领导吗？带个头多操劳点扫条路，免的战士们湿了鞋。

哈哈哈今个的太阳绝对是从西上来的！秦岭笑着说。

肯定的！是从西上来的！王占山附和道。

这时副大队长许红菊进来了，由于今天不用出操，许红菊穿了条黑直贡尼斜纹棉裤，半高跟黑亮皮棉鞋。

红大襟棉袄，脸上擦了雪花膏光彩照人，一改往日那种无精打采，对啥都提不起兴致的颓废精神。

头发梳的乌黑发亮，也不知用了水还是油，脑后盘一圪嘟嘟梳成个媳妇头。

端了碗稀粥走了过来，王占山旁边坐的个战士正好吃完，赶忙站起身给她腾出来个位子。

这下谁也不吭声了，嗤溜！嗤溜的的喝粥吃窝头。

刚才你们笑啥了？许红菊问道。

也没笑啥！秦岭给讲了个笑话。

来秦大哥讲一讲我也听听。

噢！我吃饱了还有事，让二蛋给你讲吧！

王占山随后也站起身说道：“你们慢吃我也吃饱了。”

二蛋正要起身被许红菊瞪了一眼：“坐下！”

“小兔崽子吃干抹净，就想跑呀？＂许红菊说道。

二蛋忙向四周看看，这会吃饭的人以没几个了，也没人注意他们。

才回过身说道：“姐！姐！叫别人听到影响不好！我怕你了还不行！”

许红菊恶恨恨的说道：“叫啥了？重叫！”

姐！大姐！行了吧？二蛋苦着脸说道。

不行！压低声音说道：“以后没人叫老婆！＂

那！那怎叫的的出口了？

你叫不叫？你不叫我叫！说完就要起身。

吓的二蛋着忙说道：“叫！叫！我叫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叫个我听听。

二蛋压低声音叫道：“老婆！”

在叫一声！

“老婆！”

乖！快把饭吃了回去睡上一觉去，说完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像个小牛犊一样不觉的累！”

二蛋赶忙两口吃完洗碗跑路。

今天风雪大刮的人都站不稳，啥事也办不成，大多数人只能是睡觉。

也有聚在一起耍钱的，喝酒的，老太太们四个人坐一起用纸牌编棍的，小媳妇大姑娘坐一起纳鞋底的。

二蛋是属于睡觉的那种，昨夜又操劳过度。

因为刚才被姐逼着叫老婆。

把二蛋这会羞的脸都不敢露在外面，干脆把头用被子蒙上，钻进被窝里想心思，

这他猫叫啥事，把姐上了，这这羞死个先人板板啦！过了年才十八，集宁撂下个想抱窝的。

刚回兴和就两天又，又上了姐姐，这！这…这…

还有一个亲了一口定亲的，这怎整呀！唉！女人多了也头痛。

心里又烦恼又无奈，怎就没几天惹下这么多烦心事了，唉…再也回不去那个无忧无虑的从前了。

想着…想着睡着啦…

又做梦啦，一会是和素芬滚，一会滚的人是红菊，一会又是个像杜惠如的女人揪耳朵！

自己忙着求饶，姐疼！

叫姐姐

疼！姐姐疼！

叫老婆！

老婆！老婆疼！快放手！

疼醒了，难道是真的？不是梦？

你瞎喊啥快起来吃饭！红姐说道。

二蛋懵懵懂懂的坐起来，楞症的看着红姐。

红姐在盆里把毛巾给洗了拧干，递给二蛋说道：“擦把脸吃饭吧！别空肚子睡觉，看饿下病根的。”

刚才又做梦啦？跟姐说说梦见啥啦？

没梦见啥！

说不说上来就要揪耳朵！都把二蛋揪下心里阴影啦！

我说！我说！反正也就这样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便把梦境原原本本的说给红菊听了。

昨夜你做那事那么熟练，我就怀疑你不是第一次了，和姐说说怎和素芬妹子睡在一起的。

女人八卦起来真没谁了，红菊好奇宝宝似的，手托两腮等着听故事。

二蛋从小又不善于说慌，便从第一次回集宁买房发生的事，和这次回去的经过，包括和素芬盖窝里说的话全和红菊讲了。

红菊真是个好听众，听到高兴处笑，比她在现场还要高兴，听到难受处哭的伤心。

等二蛋讲完己是夜里九点多了。

下次我和你回集宁去，见见素芬妹子，冬雪，乔六子。

对了重点的见见杜惠如，怎感觉她和我那么像呢？不会也是个当土匪婆的料吧？

我的回去多住几天和素芬他们多处处，出去逛逛街买点好衣服穿给你看。

对了院里几间房？必须的有我一间。

你放心我和素芬妹子一样，我俩都是二家，我们不求名份，但求拥有，只要你心中有我就知足了。

姐也知道你这一生桃花运旺，这是由不了你的，就拿我和素芬来说，你是被动的。

都是我俩主动要钻你怀里的，姐也知道你上了姐心里过不去，你拿姐当亲人，姐何偿不是呢？

可是姐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稀罕你，一会不见就会想你，那时你姐夫还在，和他睡觉脑袋里都是你个鸡窝头。

后来你姐夫不在了姐夜里虽然有铃铃在，但姐的心里孤独寂寞。

想到的都是你，想你的笑，想你在爷爷和大大丢下时无助的哭，想你骑马离去的背影。

整天，整夜你从未从姐脑子里离去过一会会。

姐也曾尝试想想别人，但姐做不到了，别人再也进不了姐的心里去。

姐也知道这样不应该，姐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姐比你岁数又大。

喜欢你是对你的亵渎，可我就是不由人，控制不住的爱见你。

姐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你，身子也想，不由己的想要你。

你再不理姐，我真怕那天就要疯了。

红菊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个千斤重担如释重负。

二蛋听了个目瞪口呆！从未想过自己，早己住进姐的心里了。

不由的握住了姐的手用力的握着。

红姐从桌子这边，坐到了二蛋这边，靠在二蛋的怀里，抬起那布满泪痕的脸看着二蛋。

二蛋俯下头，俩张嘴对在了一起……

直到俩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红姐美目含情，媚眼如丝，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手探过去摸向了…她向往的地方。

堂门吱呀一声开了。

红姐着忙缩回手，坐在桌子那边拢了拢散落下来的碎发。

进来的是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