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不会忘记
作者:毛毛雨下不停 | 分类: | 字数:5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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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偷袭王家大院
八月十五中秋节,早晨长工短工,牛官羊官喂猪的看田下夜的。
每人分了两个月饼,熬小米稀粥,崔叔和二蛋吃过饭把羊赶上东坡坡放。
一上午无事中午赶羊回圈,中秋节下午牛羊官放少半天。
下午就回坡把羊赶回圈了。能放少半天假。
晌午饭红烧猪肉炖粉条豆腐,大拌凉菜是山药丝细粉条黄豆芽,主食是炸油糕炸油饼。
院中看院的帐房的闲杂人不用下地的,高一等的下人吃第一轮,他们吃完长短工回来吃。牛羊官随第一轮的吃。
下午伙房来人挑出十八只大羯子杀了准备给县上守备队送去十二只,留六只全院人过十五。
二蛋趁下午放假去东十号看望爷爷,大(爸)和大岗(大哥,晋西北方言)几个人都顾忙着给东家干活了。
说了会话大大安顿二蛋好好听崔叔的话,不要瞎害秋收完他们去看他。看着二蛋破衣烂衫的,大大(爹或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二子等东家给结了工钱大给你做身新衣裳穿吧!”前再将就时日,说着眼红了,泪在眼中打着转忙把头扭到一边了,那个父母不痛儿女呢?由其是没妈的孩子,当老子又不善于表达,其实他的心是常在滴泪,他也想像别人那样去痛自己的儿女,去呵护他们照顾他们,把最好的给于他们,他也想做到最好,最完美可大多数男人们性格使然不善于表达出来,
再一个他又当爹又当娘又要当长工挣钱养家,始终顾不了那么全,也就到孩子跟前造成了缺失,如果孩子妈在有当妈的去疼爱孩子父亲这方面也可忽略不计的。
正因孩子缺失了母爱,才会想在父亲跟前多争取一些爱,才有了对有点冷漠父亲的怨念。
古人说过:“宁死当官的老子不死叫街的娘!”
可见娘在人的一生中是多么重要,娘知道怎亲怎痛她的崽,娘时刻知道儿女的冷暖,从儿女表情中能看出儿女的心思。
当老子的就没那么细腻了,他只知道多挣钱,自己吃再多的苦也不怕,只要尽力让儿女少吃苦就等于亲了孩子们了,
可他也能力有限,到最后也没改变什么,结果该关爱孩子陪孩子长大时没做好,自己认为的事业也无成,这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吧!
大大转身擦了下眼睛,回头无奈的摸了下儿子的头说了声:“回去哇,一个(自已)照顾好一个”过些时日不忙了大去看你。
“噢!”二蛋答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大大看着离去的儿子,直到了不见了,才拿起锹修渠去了。自孩子来这放羊自己也没个家,各住各的长工大通铺,几年了也没和孩子在一起待过一天一夜。
心里作难蹲下抹了会泪才平复一下心情,拿起锹又干了起来。二蛋回来后天已渐渐的黑了下去。
和崔叔爷俩拿着大海碗相跟着走进了伙房。
长短工们在场面上收场的扬谷子的捆干草的每天收工晚,
前来吃饭的就那些看门的打更下夜的账房管家的。
还有那些看家护院的拿枪守卫队的三十多人前吃,他们吃完该上岗,值守的各司其职,守那就守那。
战乱年不太平夜里守护尤其重要,有钱的财主们就怕被土匪棒子手请了财神。
这些人白天除了留值班的大都睡觉,夜里睁大眼守护大院。
大院有百十亩大,分前后两进院,东西垮院,南场院挨着牲口棚栏,
分大和小牲口棚栏占地也有几十亩,可想这王家家业有多大。
伙房晚上是羊肉炖山药块,主食是炸油糕炸油饼。
南方人吃不惯,这两种主食在北方那是最好的主食,只有过时节待客人才能吃上。黄糕是一种叫黍子的植物,最古老的一种农作物,史书上最早有记载的农作物就是黍子。
黍子最早出现在华夏大陆,碾压去皮后磨成面,少和点水拌好上锅蒸熟反复用手搓揉捶打成型,不下油锅炸的叫素糕,下油锅炸的叫油炸油,内蒙山西察哈尔地区名吃。
兴和在1928年就划归到绥远了,也就是在二蛋一家出外的前一年划出去的,当时的百姓普遍没文化,也关心不到那些国家大事,至后来也还认为兴和还是归察哈尔省管,不知早在1928年就划归绥远了。
外加一个鸡蛋粉条汤。崔叔端碗走过去舀了一勺汤但又倒回去了,说前吃炖肉呀!
二蛋看见葱花蛋汤挺好便要拿勺子舀却被崔叔推开拉着他去那边大师傅给每人舀了一大碗羊肉炖山药块,这俩个人闲时肯帮大师傅劈柴打炭,给他俩称菜时肉多山药少,别的人那就的看运气了。
吃完羊肉和主食二蛋想喝汤但被崔叔瞪了一眼两人没喝汤回下院了。
取了俩人的瓦盆擦脸布去井台洗涮完回房睡觉,二蛋正要脱衣裳呀被崔叔拦下不让他脱,这也就是几年来两人形成的默契。
二蛋也不问为啥倒头便睡。
却说那些看家护院的,吃饱喝好,当然喝的不是酒,他们只是比长短工地位高一点点但怎说也都是些下人,又都夜里值更不会给他们喝酒的,喝的只能是鸡蛋汤了。
蛋汤被崔大管人加了料巴豆,这会开始闹腾开了,你的肚子咕噜噜他的肚子咕咕咕。
夹不住了往厕所跑,腿快的跑过去蹲下哗的冒粪坑了,跑的慢的哗一下啦大裆裤里了。
人们都穿着大裆裤下扎着裤角腿,还流不出去,那臭汤汤都存在小腿处兜了俩圪蛋。
一时间厕所人满为患你出他进,他出你进,出去又进去好不热闹。
约莫有三更天了崔大官起身下地穿鞋。
推了把二蛋,二蛋看了一下崔叔穿鞋下地了,便也下地穿鞋,两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崔叔把一盒火柴塞进二蛋手里压低声音说到,“去场院放把火去”。
千万别被人发现,放完火在从伙房那边悄悄的回来。明白吗?
二蛋点了下头跑走了,崔大官人绕过去往正前院查看了一下,看到护院的已经拉脱了,东倒西歪还在拉也顾不的上墙值守了。
几个管家帐房有没回家在院中值班的干脆把尿桶提房里蹲上去不起了。
崔大官人退了回来这时的场院西草料场的大火以烧了起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劈里扒啦越着越旺。
崔大官人来至东院侧门从里把穿门横木抽出拉开双扇门,举起手中吸红的烟锅愰了一圈。
就见从不远处的大梗楞下站起四五十人涌了进来,他们也不和崔官人答话,向里面悄无声息的跑了进去,比院中人还熟悉路,
转了几弯进了前主院,后主院奔前大门后大门的上院墙的,进四角炮楼的动作那叫个快呀。
连院里拉稀的家丁都当是自家又来人替他们看守当值了,于是他们更放心的努力拉稀,恨那怕把肠子也拉出来才舒服呢!
前后大门打开,外边的人冲了进来,枪都不用开,让他们缴枪他们指一下靠墙立着的枪意思是没看到爷在拉屎吗,自己去拿。
把这些人拉的都没力气站了,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也数不过来这会多少泡了,大院中到处弥漫着热屎的酸臭味,就连刚进院的那伙人都捂鼻子捂嘴。
在臭也的把那些蹲着的人拉起通通关进西院一闲着的仓库里,进了仓库还的继续拉,人们的脚上不时踩上了那粘乎乎的东西。
枪炮子弹都集中后,大当家二当家也进了大门,前院老五负责过来点了下头,后院六子带人负责过来说以控制住了。
大当家刘廷元和二当家许红菊虽带人来到后院,
王家人以集中在一起了大小二十余口,被关在大堂屋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下瑟瑟发抖。
刘廷元上前问到,当家人是那位?站出来?
见没人站出来便拨出枪扳开枪机对准一个老一点的,吓的那人忙说;“大当家的,我家家主临黑前回县上三太太那了,不在家,这些人都是些当家不主事,开柜没钥匙的人。
求求你饶了我们,你们想要啥拿啥千万别伤人命。
刘廷元吩咐把几个主要人物带开单审,不一会银库等贵重物品的放处全招了出来!
上次被伏击的主谋是大管家刘虎,计划是他制定也是他前后执行的,大二管家替主家挨了那一刀。
东家这些人虽然不怎好但也没欺男霸女,罪不至死,这也是当时崔大官人向刘廷元提出的条件之一,否则他不会随刘廷元去落草,所以刘廷元及部下对王家人都还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