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之毒妻在上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2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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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公主殿下……”顾言惜的心微微一痛,刚刚对云婼雪生起来的惊艳一闪而过的,现在留下的只有一种恼怒。
就好像一直听话的宠物不再听话。
“公主殿下不必如此的委屈求全,我一定会查出你的玉佩。”顾言惜轻哄着,心肠变得更硬了。
语气,也更冷了几分。
“小雪,这件事情我必须要查清楚,公主殿下的玉佩是小,事关她的安全,事关皇室,所以我必须要替公主殿下把玉佩找到。”
“你……”云婼雪真的气哭了。
眼泪被逼出一滴泪,猛得偏头。
燕轻语拉着云婼雪的袖子,目光无情却也无赖,她一直沉默不语只为让云婼雪更加的看清楚身边的一切。
云婼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经历得太少,有太多的黑暗她看不清楚,也无法体会。
只有被伤过,痛过,才会用身体记住这个世界的黑暗。
包括男人。
“顾世子若是想查的话臣女没有意见,若是指名点姓只搜我一人的身,这臣女无法接受。”
因为墨南玉,所以顾言惜基本上是认定了玉佩就是燕轻语偷的。
“你想如何?”顾言惜冷冷的说。
“要搜的话在场所有人一起搜吧?这样才显得公平!”燕轻语双眼之中没有任何的温度,透过顾言惜的脸她看到一个幻影。
是夜苍。
每个男人认为多情是风雅,却不想这是原罪!
若是不爱,为何从一开始不解除婚约?把云婼雪生生的拖到了十六岁还未嫁人,最后自己却一头热的爱上了八公主,这样是置云婼雪于何地?
这种男人……呵呵!
顾言惜不知道自己燕轻语心中早就成了跟夜苍并肩的男人,他看不得自己爱上的人受任何的委屈。
“搜就搜!”林梦不等顾言惜回答,立马大声的说。
顾言惜双唇微动,感受到了云婼雪那悲伤的视线,他终是沉默,认同了搜身的决定。
千金小姐们一个个互相搜身,确定对方的身上都没有玉佩,纷纷的松了一口气。
最后,剩下的只有林梦,云婼雪,墨南玉还有燕轻语几人。
林梦得意的扬眉,“到你了,燕轻语!”
“你不也没有搜身?”燕轻语冷冷的反击。
“笑话,本小姐又没有偷,搜什么?”
燕轻语危险一笑,“林小姐不肯搜身的原因又是什么?”
林梦的脸色一沉,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别再想拖延时间,本小姐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林梦拍了拍自己的身体,示意她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藏,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低头。
目光一紧。
“公主殿下丢失的玉佩是这枚么?”燕轻语也低头看着从林梦身上的摔下来的玉佩,幽幽的勾唇,声音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愉悦。
林梦的脸完全僵了,瞪大双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在楼梯间的时候把玉佩藏到她的轮椅上,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身上?
这不可能。
抬头,正好对上燕轻语那意味不明的冷笑,林梦的大脑完全的蒙了,伸手指着燕轻语怒吼:“是你,你在陷害我的对不对?”
“我怎么陷害你?”燕轻语的身前有云婼雪挡着,不怕林梦恨上前对她动手。
“肯定是你陷害我,这玉佩本该是在你的身上的,本该是这样的。”林梦气疯了,可是偷盗的罪名成立,她的名声就毁了。
“本该在我的身上?林小姐说的话真好笑,这个世界上没有本该,所有存在的‘一定’‘绝对’‘本该’都是人为。”燕轻语的话就像是魔咒,刺激着林梦的耳朵,让她原本震怒的心更加的愤怒,指着她挥舞着双手,“不,就是你,玉佩我明明放在你的身上了,本来就是在你的身上,不可能……”
林梦突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大惊。
刚刚一瞬间她大脑失神,她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是她,是她……”
再解释也是徒然,脏物从她的身上摔了下来。
人们的目光满是鄙视。
林梦突然眼露凶光,不敢相信事情的结果,她暴吼:“燕轻语,都是你的错,是你……”
要抓向燕轻语的时候,云婼雪看着林梦的指甲,她上前抱住了燕轻语,手臂被尖锐的指甲刺伤,同时一脚重重的踢向林梦。
“滚开!”
林梦被踹倒,神情惊恐,一边的墨南玉眼中满是嫌弃,本来以为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没用。
“玉佩找到就好,差一点就冤枉七小姐了。”墨南玉的轻柔的看向四周,“大家都散了吧,一点小事而己。”
“一点小事?她林梦先是冤枉他人,又偷了公主您的玉佩。您不是说这玉佩意义非常吗?刚刚丢失玉佩还那么的焦急一定要搜身,怎么查出凶手之后反而不急了?凶手还在这里等着您的处置呢?”
云婼雪是真的生气,非常的生气。
语气尖锐,嘲讽。
墨南玉的双眼一红,朝着顾言惜的方向缩了缩,最后才小心翼翼的说:“本宫不想让郡主难为,林小姐是你的表妹,本宫觉得息事宁人比较好。”
顾言惜也下意识的挡在墨南玉的面前,“小雪,公主一片好意,你不要再胡搅蛮缠。”
在顾言惜看不到的地方,墨南玉的幽幽的勾唇,冲着云婼雪挑衅一笑。
云婼雪的身形晃了一下,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在顾言惜的眼里自己是胡搅蛮缠。
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
云婼雪深深的盯着墨南玉得意挑衅的小脸,心,再一次冰封了。
燕轻语追着的云婼雪的脚步而去,临行时回头,勾唇。
“顾世子,您会后悔的!”
顾言惜一愣。
后悔?
40九千岁的纵容
为什么?
八公主那么的善良温柔,他是一见钟情,怎么可能会后悔?
可笑。
云婼雪伤心不己,燕轻语拍着她的手拉着她坐下来,轻声劝说:“郡主,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他一直是我的,从小到大我懂事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我的夫君。”云婼雪垂着双眸,看不清眼底的颜色。
“这不过是不甘心罢了。”燕轻语重叹,也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恋,不会万劫不复。
“我确实很不甘心,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拖到我十六快十七都没有娶我,我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就相夫教子孩子都几岁了。”云婼雪眼角的一滴泪滴下,落在衣襟,消失。
“我明明知道却一直在等他,以为他最终会娶我。”
燕轻语拍着她的手,目光幽冷:“不是深爱就斩断吧,你不是非他不可,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战王府需要振作。”
云婼雪抬头,看向她。
燕轻语迎着她的打量,正色的说;“战王爷跟云世子的性格太过愚忠,战王妃虽精明却以战王爷为天,所以能救王府的人只有你。你必须振作起来,不该沉在情爱之中,否则你战王府靠谁走出困境?”
云婼雪知道自己被安慰了。
点了点头。
“只是……舍不得,毕竟我盼了十几年。”
“放下之后你会发现,权势是格外诱人的东西。世间不止有情爱,更多的却是生存。你从出生开始就不用担心生存的问题,但接下来战王府需要你来引导。明知道八公主不是善类那你就更不能慌,战王府是兴是灭都在你的意念中。”
云婼雪脸上浮现了愧疚,她虽说想让战王府走了困境却并没有放到第一位。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这个道理,让你担心了。”
燕轻语冷血无情的摇头,“不,我只是在观察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盟友,若是沉迷情爱而葬送一切,我会舍弃你。”
“你真坚强。”
云婼雪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因为我在地狱!”
燕轻语眼底的血色没有任何的遮掩,她本就身在地狱,不管是前生还是今生,她从未想过从地狱解脱。
自己不痛,如何让敌人痛?
燕轻语挥手,子鱼走了出来,站到了她的背后,推着她离开。
“我要去见一个人,你自己小心一点!”
云婼雪坐在原地整理着心情,乖巧的点头。
明明她的年纪比较大,怎么在燕轻语的面前反而像个不懂事的妹妹?
……
司煜城得到消息说有刺客要刺杀燕轻语,他身边只有鬼星一人,所以只能亲自上阵去抓那些意图靠近燕轻语的人。在抓捕的过程中不小心跟九千岁的人马撞到一起,二话不说,直接开杀。
同样也清理了燕轻语身边的那些虫子。
三楼休息的包厢,一间包厢被轻轻的推开了,里面闭着双眼的墨炎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迎向门口。
燕轻语坐着轮椅进入了墨炎的包厢,刚刚一进门就听到侧房里传来隐忍着喘息,而且不是一人,是好几人。
墨炎看到燕轻语的时候眼底黑沉的光泽一闪而过,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燕轻语指了指包厢墙壁的某处,墨炎疑惑走了过去,就听到隔壁的包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他立马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燕轻语跟子鱼的身影一闪,离开。
来这里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候,可是空气里好像充满了她的味道,墨炎闭着双眼用力的吸了几口,然后说了一句:“带过来!”
今天是燕寻为自己儿子们办的宴会,所以丞相府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包括重伤己愈合的燕红玉。
燕红玉全身**被侍卫拖到墨炎身边的时候,她眼中满是惊恐。
墨炎坐在软榻上把玩手里的杯子,独断的他侧着身体,神情狠辣。
“玉儿,本殿之前让你学的,可学精了?”
燕红玉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殿下,求求你,不要……臣女知错了,臣女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不要……”
墨炎在她的心上刻下的伤太重太重,让她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格外的害怕。
墨炎拿着酒杯把酒倒了燕红玉的身体上,美味的酒香四溢。
“本殿不喜欢脏东西,本殿以前真很喜欢你,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本殿,是一个干净的小东西。”
“殿下,臣女现在也……”燕红玉急急的想要说什么,墨炎冷漠的打断,“之前你爬上四哥的床最终却被太监侍卫玩弄的事情,你以为本殿不知道?”
燕红玉眼底一片的绝望。
“你脏了,所以本殿不会再碰你。”
燕红玉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苦笑:“那殿下为何要自断前程娶我?”
“因为你母亲需要你嫁人从后院脱身,你的父亲需要你这个身败名裂的嫡女有一个愿意收下你的冤大头,明知道本殿是什么样的僻好还让你嫁我,仅仅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明白么?”
燕红玉心里恨极了安氏对她的见死不救,听到原来连父亲也舍弃了她,她一阵的绝望。
原来,是这样。
“殿下……”侧房里,一人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身上穿着侧妃的宫装,巧笑莲步的走到了墨炎的面前,倒在他的怀里。
“爱妃想本殿了?”
“臣妾来看看未来的皇妃姐姐,还有一个月就要过门,臣妾想先一步见过姐姐!”说话的女子是墨炎的侧妃赵玖玖,她的脸上全是依恋与爱慕。
墨炎搂住了赵玖玖的腰直接拥入怀里,手探入她的胸前
“殿下,别这样,姐姐还在呢。”赵玖玖红着脸庞,声音微弱。
墨炎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冷眼一扫燕红玉半眯着双眸,“那就是让她跟我们一起。”
赵玖玖一愣,眼底划过一抹气恼。
双手环住了墨炎的手,声音如黄鹂百转,“只有臣妾不能满殿下吗?臣妾会努力学的,殿下。”
“爱妃吃醋了?”墨炎玩味调笑。
赵玖玖占有欲十足的勾着墨炎的脖子,不满的看着全身**的燕红玉,说:“臣妾是殿下亲自教导的,皇妃姐姐等被教导之后再陪您,这段时间就让臣妾独占您,可以吗?”
墨炎好像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两个暗卫走了出来。
“爱妃,你的皇妃姐姐可是比你更加的优秀哟,不信你看!”
两个暗卫走到了燕红玉的面前,燕红玉好像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手脚并用的爬开,却被暗卫轻易的握住脚用力的一扯,直接扯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个暗卫的衣服都没有脱,轻而易举的直接上阵。
赵玖玖看着被暗卫一前一后夹击的画面,她惊讶的捂唇,明白殿下是不会碰脏过的女人,看来这未过门的六皇子妃根本不得殿下的宠爱,否则殿下也不会把她扔给暗卫凌辱。
真好。
赵玖玖满意的勾住了墨炎的脖子,眼中全是开心的表情,在墨炎的脸上亲吻了一口;“殿下,明日臣妾回一趟赵府,跟父亲好好的谈谈。”
“好,幸苦你了。”墨炎的手不规矩的伸进了她的衣襟,将人直接压到了软榻上,暧昧轻喃:“爱妃,还有更舒服的事情,想不想本殿教你?”
“想!”
“那半路可不能哭哟?”男人诱惑的声音响起,“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快点!”
“殿下好坏。”
“小妖精喜欢就好。”
“殿下……”
“爱妃……”
泪眼模糊的燕红玉看着软榻上甜言蜜语的两人,身体无力承受着两人的凌辱,她泪如雨下。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到底是为什么?
从一步错的时候开始她就注定会生不如死,燕轻语不是好人,所以注定不明白‘原谅’二字要怎么写。
面对燕红玉的惨状燕轻语从不后悔,因为她罪有应得。
……
墨炎那里火热十足,那么燕轻语这里就是冰封万里。
从墨炎的房间里走了来的时候,两个没有任何人气的太监站在她的面前,“七小姐,九千岁有请!”
燕轻语她看到九千岁的暗卫出现时就明白一切都被发现了,虽然知道九千岁在墨炎的身边埋下了眼线,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九千岁休息的房间也在三楼,所以燕轻语被带过来的时候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九千岁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族一样软软的趴在软榻上,美丽的孔雀翎般的睫毛轻轻的泛着,比美丽的蝴蝶来得更加的脆弱,他明明没有一丝的杀意,但燕轻语走近这个房间里的时候瞬间觉得冰封万里。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本座一直好奇是哪只虫子动了本座的棋子,从未想过原来是你!”九千岁的目光闪着不知名的光泽,不是杀意,不是愤怒,而是不知道的幽沉。
门被关紧,只有燕轻语跟九千岁两人独处。
燕轻语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来到了九千岁的面前,神情有一丝的紧张,“九千岁的意思臣女不太明白。”
“不,你很明白!”九千岁伸着她招手,示意她再走近一点。
“本座对你的行为并没有生气,所以别怕!”九千岁在燕轻语快要靠近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软榻前轻轻一拉。
燕轻语一手撑着软榻,拒绝跟九千岁的靠近。
“墨炎并不是一个听话的棋子,所以被夺走了也无所谓,不过你最好小心一些,那头无法训服的狼或许也会背叛你。”九千岁的声音里真的听不出任何的怒火,这一点很奇怪。
燕轻语看了一边榻前的凳子,直接坐了下来。
“多谢九千岁!”她算是默认自己撬墙角的行为。
41九千岁的离间
九千岁猛得一笑,没想到她会这么可爱又直白的承认,摆明了想让人欺负她。
燕轻语想得很简单,反正九千岁己经知道真相,没有暗中下手的话就表示有谈判的可能性。
“你承认得还真大胆,不怕本座杀了你?”九千岁吐气如兰,低头,身上男性独有的味道铺天盖地蔓延,明明是一个太监,可是现在身上那无法忽视的雄性侵略感又是怎么回事?
燕轻语远山眉黛轻皱。
“九千岁想如何?”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燕轻语跟九千岁虽然保持着距离,可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彼此之间呼吸,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九千岁魅如艳蛇,恍惚间好像有柔软的蛇尾紧紧的缠住了眼前她,冰冷滑腻的触感紧紧的包围着她。
而她就是被蛇捕获的小白兔,注定会被吞吃入腹。
“本着不想如何,反正是一枚不太听话的棋子,你若是想要变送你。但本座的东西从来没有白白相送的,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与本座交换?”
燕轻语不太舒服这样的姿势想要后退,可是手腕被用力的拉住,她被迫的撑在九千岁的软榻前。
被一条蛇紧紧的缠住。
“九千岁想要我用什么交换?”燕轻语想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试探。
“金银财宝,地位权势,本座都已经有了,那么你便想想有什么东西是本作没有的?或是本座会同意这次的交换,否则的话……”九千岁目光格外的阴冷,声音带着一种令人颤立的糜烂,就好像滔天巨蟒那金色的瞳孔竖成一条线,死死地盯着眼前被标记好的猎物,无论你有怎样的挣扎,都逃不过他的猎捕。
燕轻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够与之交换,只知道如果自己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就很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九千岁比司煜城来得更加的危险,心情也更加的阴晴不定。
无法揣测。
“臣女并不知道九千岁需要些什么,臣女也没有东西可以交换!”
九千岁的竖瞳一凝,所以慢慢的浮现,冰得如同蛇一样的物质,在空气里面扭曲缠绕着,“所以?”
“很抱歉,其子被人夺走那是棋手的无能,与我无关!”
九千岁猛得坐直身体,“你在挑衅本座?”
“不,臣女不过是在诉说一个事实,棋手连自己的棋子都无法握在手心的话,被夺走,也怨不得任何人。”燕轻语目光十分的平静,知道自己的话会惹怒眼前的男人,但她不惧。
九千岁眼底划过一毛路,用力的掐住了燕轻语的手腕,拧眉:“你可知,本座若是杀你,比杀死一只蝼蚁来得更加简单?”
“不信!”燕轻语沉默了一下,目光平静,隐约带着一丝战意,红唇轻轻的挪动着,一种冰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不信自己会轻而易举的死在九千岁的手里。
她不信自己有这么弱。
也不信九千岁会真的杀她。
对棋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代表着对方享受着这个过程。
九千岁改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慢慢的用力。
在燕轻语的方面看来,九千岁那无比妖孽的双眼,就好像失去了光泽一样,让她突然之间想起眼前,男人曾经救过自己,不由的动容了一下。
九千岁十分敏锐的发现了她脸上的动容,手微颤。
背后,实质性的杀意袭来,两三个太监如同鬼影一般的闪出,架住了从暗中袭来的一剑。
控制子鱼。
双方的动作就好像慢动作一样的被停止,子鱼的剑正好抵在九千岁的后劲,两三个太监手里的匕首低在子鱼的心脏,侧腰。
九千岁没有回头就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直接松开手,勾唇:“小东西,别做鱼死网破的动作。”
燕轻语摸着并不疼痛的脖子,目光流露出了一丝的讶异。
“但我不想死!”燕轻语趁着这个时间后退了几步离开了九千岁的身边范围 。
脖子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是被用力的掐住,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力,九千岁对她没有杀意。
明白这一点,她松了一口气。
挥手。
“退下!”
子鱼抿唇,目光死死的盯着九千岁的后劲,好像在幻想着要从哪里一刀斩断对方的脖子,可是看向燕轻语时,那霸道不容拒绝的眼神让她不甘心的收起了剑,离开。
九千岁也挥手,太监们离开。
九千岁拿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美酒,酒香味在唇间轻散,他生抽腌红的舌尖,邪魅慵懒的舔了一下唇,唇上面浮现一层淡淡的水光,格外的诱人。
“无论你要什么,本座都允你!”
燕轻语警惕的问:“条件!”
“日后你成功之后,替本座做一件事情!”九千岁的话让燕轻语沉默了,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却又极其的困难。
“您……”
“放心,是你能完成的事情,不会让你承受天下的骂名。”九千岁看出了她的犹豫,眯着双眼,轻轻的解释,看似十分简单,可是实际上深藏着陷阱。
燕轻语十分的警惕,可是这个条件又太过诱人,如果在自己的计划中与九千岁为敌的话,她大约会过得很困难。
“不做背信弃义之事,不做残忍无道之事。”燕轻语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成交!”
九千岁勾唇,成长满是狐疑的算计。
傻瓜。
他的陷阱怎么可能会允许猎物脱逃?
燕轻语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千岁爷,四皇子求见!”
太监的话刚刚落音,就看到司煜城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无视身边阻拦的太监,他的目光在九千岁跟燕轻语之间打量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九千岁目光幽冷,在司煜城进来的一瞬间,表情就变得格外的冷漠,“四皇子有事?”
两人见面,敌意深厚。
特别是知道司煜城身份的九千岁,他眼中的慵懒一扫而光,杀气暴现。
司煜城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往后一带,漫不经心的微微一笑,“本殿来找轻语,没想到会在九千岁这里,打扰了。”
“慢着!”
九千岁制止司煜城带走燕轻语的动作,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魅的眯着双眼:“四皇子也太无理了,本座的客人可不是说带走就带走的。”
“那九千岁要如何?”司煜城并不惧。
燕轻语承受着两人之间的怒火,她轻声的说:“九千岁,臣女还有事,谢谢您的招待,告辞。”
同时,她回头,看向了司煜城,“四皇子,走吧!”
司煜城在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就变得温和起来,不过在面对九千岁的时候脸色又浮现几层敌意。
九千岁玩味的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燕轻语离开的时候九千岁侧躺在软榻上面,视着司煜城的背影,“四皇子,呵呵……看来她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四皇子!”
司煜城的脚步一顿,燕轻语己经离开了这包厢。
他回头。
九千岁挑衅勾唇:“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不知道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她的敌人,你说结果会如何?”
司煜城不屑:“不劳关心。”
九千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本座对鬼君的事情不感兴趣,本座感兴趣的只有那个小东西。”
司煜城深深的敌意越来越重,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感受让他的心情变得不是很好。
杀意四起。
九千岁伸手打了一下哈欠,眼角渗出一丝水光,美丽的脸庞更增加了几分妖孽。
“若是她知道你就是她的仇人,你将永远失去她。”
“你说什么?”
九千岁却不回答他,挥袖,大量粉末在空气里面飘散,司煜城偏头时,九千岁失去了踪影。
他追出包厢。
九千岁己经不见踪影,而燕轻语也离开了这个包厢,急冲冲的朝着另一个方面而去。
她走出这个包厢的时候就得到玄蜂的消息,说云婼雪危险。
想到云婼雪接二连三被八公主针对的事情,燕轻语以为她再一次被八公主下了套,所以立马让子鱼带着自己去玄蜂说的那个后院。
云婼雪被自己的表妹林梦亲自引导到无人的后院,这里是酒楼的后院,一般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云婼雪也不知道林梦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虽然表面上说是要讲和。
虽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表妹,不管怎么说,还是妈妈的母家人,该有的面子还是需要给。
云婼雪跟着林梦来到这无人的后院时,就立马后悔了,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墨易青。
看到她想离开,墨易青拉住她的手腕,“郡主,请留步。”
“太子殿下请放手!”云婼雪的脸色不是太好,没有想到这个太子死必不改,还要纠缠不休。
墨易青也没有想到让自己来后院的人是云婼雪,虽然好奇,但更多的是兴奋。
之前因为燕轻语的陷害让他被战王恨上,从此失去了战王府的支持,失去了靠近云婼雪的机会。
没有想到今日去有这么好的机会。
“郡主,本宫知道,郡主因为当日的事情正在生气,但本宫可以发誓,本宫绝对没有让人下毒。”墨易青连忙解释,声音有些急切,“本宫跟燕轻语之间并没有仇恨,所以没有必要让太监毒害她从而连累郡主,请郡主相信本宫。”
云婼雪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手腕被死命的拉住,她愤怒的说:“请太子殿下放开!”
42司煜城中计
“不放,除非郡主听本宫的解释。”墨易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猜测或许是别人的计划,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不好好把握的话,很可能一辈子与战王府无缘。
不管是什么样的陷阱,只要让人以为他跟云婼雪之间有私事,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郡主,本宫心悦你,所以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太子殿下自重!”云婼雪有些慌乱,心中对这位太子殿下的恨意也更重了几分,如果被人看到的话,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远处,墨南玉静静看着互相拉扯的墨易青跟云婼雪,她脸上扬着甜美的笑容,“把顾世子带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是怎么跟太子皇兄不清不楚的。”
“是!”宫女连忙离开。
“太子皇兄,臣妹可是为了您呀,你一定要努力拿下云婼雪才行。”墨南玉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手段残忍,却依旧完美的如同仙女。
墨南玉躲在暗中愉悦的看着这一幕,她并不在意皇位之争由谁胜出,只是单纯的看那个清高的云婼雪不爽。
不是不喜欢太子么?
她偏要把太子跟她凑成一对。
两人躲开所有的视线,来到无人的后院幽会,要是被人发现的话,相信是百口莫辩了。
呵呵……
算计着时间,想着应该有人要过来见证太子殿下跟云郡主之间的私事情时,墨南玉惊愕的发现一道人影闪过,墨易青的头上就被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然后对着头就一阵的拳脚相向。
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头上身上,墨南玉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
就看到燕轻语坐着轮椅被推到了云婼雪的面前。
云婼雪一惊。
“你……”
“有人过来了,见证你跟太子之间的私情!”
云婼雪猛得大怒,“你是说这是太子的计媒?他是想……”
云婼雪明白了。
果然是太子死心不改,想要毁她清白。
看着被套了布袋殴打的墨易青,云婼雪恨不得自己上前踢几脚。
太过份了。
她的脸气得通红。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云婼雪有些慌了,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她的清白算是毁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燕轻语猛得拉住了她的手,从轮椅上摔了下来,连带着把云婼雪也扑倒在地,滚在了地上。
快速的伸手扯乱云婼雪的发髻,拿着她的发钗刺入墨易青的手臂上,然后把带血的发钗扔到地上,紧抱着云婼雪。
墨易青被一阵拳打脚踢,早就昏迷了,头上的黑布袋也被离开的黑影带走。
一群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就是顾言惜。
“小雪?”
顾言惜听到说云婼雪有危险,想也不想的就来了,他虽然不想娶她,但从小玩到大的妹妹之情还存在。
不能不管。
顾言惜看着云婼雪发髻凌乱,低着头坐在地上的模样,再看着昏迷不醒的墨易青,他大惊。
“小雪?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
云婼雪不知道要怎么办,怀里的燕轻语紧紧的抱着她,害怕的抬头,眼中泛泪,“顾世子,快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了保护郡主被贼子打伤了。”
顾言惜立马让人把墨易青抬走,“小雪,你没事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婼雪一直低着头,不语。
燕轻语眼中泛泪,“顾世子,你一定帮郡主报仇啊!臣女本想来这里赏赏花透透气,没想到发现有贼子意图对郡主不轨,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相助的话,郡主恐怕被那贼子污了身子……”
“什么?是谁?”顾言惜大惊,是何人如此的大胆?
云婼雪明白了燕轻语的做法,这才红着双眼抬起了头,绝色美人轻含泪。
“是表妹说想要跟我和解带我来这里的,后来表妹说有事就离开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贼子出现欲行不轨之事,恰好太子殿下路过,我才能侥幸保住清白。”云婼雪哭起来的时候比燕轻语更加的感染人,不少人都相信了她的话,一个个露出了愤怒的表现。
嫉妒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自己怎么遇不到,又生气那些意图不轨的贼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
“林梦?林梦在哪里?”顾言惜一听立马生气了,愤怒的扭头,让人立马去找林梦。
同时安抚着云婼雪,却没有看到云婼雪低头看向燕轻语时的感激目光。
而这一幕都被远处的墨南玉尽收眼底,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有人敢殴打太子,看着燕轻语跟云婼雪之间三言两语就从这个陷阱里脱身,她不甘的咬牙。
总觉得那个叫燕轻语的眼熟。
她终于想起来了。
是她!
不行,这个燕轻语不能留,知道了她的秘密不说,而且她太过聪明。
有她在的话云婼雪就会被保护,燕轻语不能留!
紧握着双拳,墨南玉眼底浮现扭曲的嫉妒,在那嫉妒之中又带着几分说不透的幽沉,幽幽的说:“燕轻语,本宫从未想过要对付,但别怪本宫,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燕轻语不知道墨南玉要对付之人的名单里多加了一个自己,她哪怕知道也会无所谓,因为这八公主本就不是一个善茬。只要她不停的针对云婼雪,迟早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唯一的盟友,她注定会保护云婼雪。
……
太子被殴打昏迷了,醒来之后听到了身边人的解释,他保持了沉默。
谁打他他在昏迷的时候就听到了,那熟悉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耻辱。
什么也没有解释,默认了他是英雄救美不成反而虐的事实。
身边的太监离开之后,他一把摔碎桌边的杯子,被殴打到鼻青脸肿的脸庞,丑陋的扭曲,咬碎银牙:“燕轻语!又是你,本宫与你不共戴天!”
墨易青这一次是哑巴吃黄有口难言,不仅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让云婼雪成功的洗清了与他之间的一切关系。
他恨。
却又不得不隐忍。
另一边,顾言惜派人寻找林梦,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林梦。
大家都议论纷纷那林梦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因为云婼雪的时候引起了酒楼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了燕寻。燕寻一听太子在他的宴会里出了事被人殴打,云郡主差点被人污了清白,吓得二话不说立马让人寻找林梦,希望从林梦的身上找到线索。
否则引起陛下大怒,他会跟着遭殃。
燕寻立马让人寻找,整个酒楼里三层外三层的走了一遍,在人们好奇等待的时候,有人跑了过来,抹掉额上的汗水:“丞相大人,林小姐找……找到了……”
“在哪?为何不请过来?”燕寻一听,立马威严的问。
“林小姐她在……在……”小厮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最终咬牙:“还请丞相亲自进一趟吧!”
燕寻虽疑惑,但还是亲自前往。
被小厮带到了一个包厢前,燕寻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隐约传来的声音,是女人动情的呻吟。
燕寻的脸一黑,四周人们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把人打开!”燕寻咬牙,让人撞门。
小厮立马用力的撞着门,然而门却没有关,小厮摔了进去,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张大床上,林梦全身**的轻蹭着一个男人胸膛,男人胸前衣襟大开,闭着双眼,直到门大力撞开的时候他才幽幽的睁开双眼,疼痛的皱着眉。
“四皇子?林小姐?”有人惊讶的出声。
人群中的燕轻语听闻时不敢致信的抬眼,看着床上亲密无间的男女,她目光一凝。
司煜城头痛无比,从九千岁房间出来之后不久就眼前一片模糊,大约是九千岁的那一把药粉是迷药,没有防备的他离开包厢之后就意识不清。
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九千岁那意味是有的脸?
眼前人景起伏,司煜城疼痛的目光接触到一道阴冷的视线着,他的瞳孔一缩,猛得睁大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跑着一个全身**的女人,他想都不想的,用力一掀,直接叫女人掀下了地。
林梦惨叫,突然惊醒,身上凉飕飕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低头,突然尖叫:“啊!”
司煜城被这一声尖叫刺激的头更加痛了,他站了起来,却无力的又坐回了床。
燕寻的脸轻轻的抽动,“四皇子殿下,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司煜城目光一直盯着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冷的燕轻语,他心中一慌,刚刚一眼,他能敏锐的感受到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底,瞬间被万里冰封。
燕轻语的双眼深处没有任何的温度,只留下能冰封灵魂的阴冷彻骨。
“我……”
“妹妹?四皇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梦儿可是未嫁清白之女,你整可……”林梦的哥哥林途冲了出来,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了林梦的身上,语气愤怒,指责。
好像一切都这个四皇子强迫的。
司煜城抿唇,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他己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九千岁设计了他。
要离间她跟小丫头之间那微弱的信任。
“我没有,信我!”司煜城盯着燕轻语,一字一句的说。
他无法解释,不小心中了招只怪他太小看了九千岁的卑鄙。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心底翻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跟四皇子不过是一场交易的相处,但她有一种被背叛的恶心感。
特别的恶心。
比发现夜苍跟燕轻月滚到床上那一幕更加的恶心。
“哥,是四皇子……是四皇子强拉我……我有反抗,可是却失去了意识……哥……”林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了林途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大哭着。
再加上四皇子平时的花名,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话,认为是四皇子强迫。
毕竟之间在德妃娘娘的宴会上,这四皇子不就是强迫了自己未来的未婚妻?
怜悯的目光看向了燕轻语。
燕轻语抿唇直视着司煜城的解释,她慢慢的后退,而司煜城的目光慢慢的开始冰冷。
她不信。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解释,可是她竟然不信?
司煜城抿唇,唇角崩成一条线的弧度,目光幽冷,杀意弥漫。仿佛燕轻语她再退一步,就会一把掐死她。
“四皇子,这件事情您必须给我林府一个交代,否则我们一定要告到陛下的面前,求陛下主持公道!”林途愤怒的上前,是一个十分关心妹妹的好哥哥形象。
司煜城的心一片冰冷,燕轻语的不信任给他的冲击比想象中更大,他冷眼看着那个哭得凄惨的林梦,冷冷的抬脚,朝着燕轻语走了过去。
林途以为司煜城这是要走,拦下了他,“四皇子毁了我妹妹的清白想一走了之?”
“滚!”司煜城冰冷无比。
林途不惧,身体挺得笔直,“若是殿下不愿负责,那么请随臣一起去陛下的面前,请陛下主持公道!”
谁也没有想到林家大公子敢如此尖锐的指责四皇子,想到他妹妹被人凭白污了清白,会如此的益气填膺也是人之常情。
司煜城眼睛里面只看得到燕轻语,他尝试着想要解释,是突然发现自己,从未对他人解释过一言半语,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会中计,被人陷害,是他的大意。
43唯独不能爱上你
哪怕眼前一切都是假的,他又如何解释?
一时之间,司煜城沉默了。
燕轻语以为他会大怒查找凶手,没有想到他却沉默等于默认了这件事情,不由有些失望。
她想不到这一切是九千岁的阴谋,以九千岁的能力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所以司煜城明知道自己是吃了九千岁的暗亏,他也无法短时间内为自己洗清冤屈。
因为眼前的男人不解释,所以她误会了。
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些好感因为这些事情而冷却了下来,大约是有些失望的。
司煜城冷眼看向林梦那哭得半死不活的样子,目光阴冷,不顾平时的伪装他目光如炬,“敢陷害本殿,这件事情本殿绝不会就此罢了,要名份是不是?本殿芳阁里多得是姬妾,不差你们林家女一个!”
“你……”林途大怒,四皇子府的芳阁里有着大量的青楼女子为姬妾,这不是侮辱他林家么?
“四皇子你太过份了,我林家女虽不是高门权贵但绝不会为人姬妾!”
姬妾不过是玩物,身份地位远不如妾侍。
林途如此能接受?
“哥,我不要……我不要做姬妾,我不要……凭白被夺了清白,我不要活了”林梦大惊 ,她泪如雨下,她不要做姬妾,不要做那没有任何尊严的玩物。
司煜城对于四周的指点没有任何的在意,敢算计他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司煜城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十分强劲的气浪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就看到九千岁双手背后,如同散步一般舒适的走了过来。
“哟,四皇子这是想去哪儿?”
“是你!”司煜城顿时怒了。
就是他的设计!
九千岁打量了一下燕轻语脸上那微冷的表情,邪魅目光轻眯,有些得意的看向了司煜城方向,勾唇:“正巧了,本座替陛下宣道圣旨,四皇子,接旨吧!”
司煜城没有跪,目光幽冷无尽的杀机,抿唇。
九千岁拿出圣旨的时候,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唯有司煜城还是站着的。
九千岁并不在意,反而得意的扬起唇,打开了圣旨,声音清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墨离与林太傅之女林梦天作之合,郎才女貌,赐林梦为四皇子侧妃,一月后与正妃同时完礼,钦此!”
司煜城的脸比墨汁还要黑,是浓得化不开的浓墨。
他强压着心底的怒火,迎上了九千岁挑衅的目光,“看来这是九千岁亲自为本殿求来的圣旨吧?”
九千岁将圣旨甩到了司煜城的面前,司煜城没有接,任由圣旨摔到地上,吓得跪在地上的人们一个个脸色大变。
在这个世界上,敢如此对待陛下圣旨大约也只有眼前这位九千岁了。
“四皇子听闻陛下有意将林太傅之女赐给殿下做侧妃,所以殿下才会如此的情不自禁……反正将要是殿下的妻子,提前入洞房有什么不可?”九千岁半带嘲讽响起,“这不是当初殿下强迫七小姐时的言词么?”
没想到这一点也被利用。
这九千岁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准备了很久。
司煜城得到了这个结论。
“想必定一下也不会抗旨不遵,本座恭喜殿下再添一美人,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九千岁轻轻的笑了。
这一场暗斗,是他赢了。
她一直以来就很讨厌背叛,更何况被心爱之人深深的背叛过,她的心早就紧闭了。
司煜城伪装成她的未婚夫想得到她的心?
呵……休想!
林梦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四皇子的侧妃,当下她也不哭了,反而跪在地上大呼:谢主隆恩!
没有成为姬妾而是成为了皇子侧妃,而正妃不过是一个残疾庶女,她迟早会成为正妃的。
当下,林梦红着双眼看向了燕轻语的方向,眼底的得意深藏都藏不住。
燕轻语扭头离开了。
她很失望。
九千岁趁着无人的时候走到了司煜城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司煜城,她是本座的!”
“就凭你?一个太监!”司煜城不屑,哪怕这一次已经输了,但下一次他会千百倍的报复回来。
被骂太监,九千岁变不动怒,“呵呵……鬼君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本座是不是太监不劳您关心,您还是乖乖的离她远一些。”
“她可以爱上所有人,唯独你这个敌人不可以!”
敌人?
司煜城还想说什么,九千岁极其快速的离开,他下意识的要追过去,却被九千岁的暗卫们拦罢。
……
燕轻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明明从来没有期待过四皇子,可是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她觉得格外的失望。
想到林梦全身**的趴在他的身上时,脑海里面就会情不自禁的浮想燕轻月跟夜苍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心中就更加的恶心了。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看来这个宴会是开不下去了。
燕轻语离开时被子鱼从三楼抱到了一楼,要离开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门口一道身影一头撞到了柱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九千岁?您还好吗?”燕轻语过去了,伸手,扶着九千岁的一只手。
九千岁趴在地上,一手握住了燕轻语的手腕,“是你啊!”
他瞳孔好像浮现一层白雾,有些迷茫,也有些难堪 。
“您的眼睛看不见,怎么不带人在身边?你身边的太监呢?”燕轻语看了一下,发现九千岁竟然独自一人,身边引路的太监也不太,他的眼睛看不见,怎么能一个人行动?
九千岁借着燕轻语的力道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别的地方,瞳孔的视线溃散。
“四皇子对陛下的圣旨不满,本座让太监拦着他不让他乱来……本座不过是想喝杯水,不想高估了自己。”九千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稠胀。
也是,任谁双眼失明都会失落。
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九千岁。
燕轻语让子鱼倒了一杯水,她接过,递到了九千岁的面前,“九千岁,请喝水!”
九千岁摸着她的手腕,有些抓不准杯子在哪里,燕轻语抓住他的手碰到了杯子,九千岁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多谢!”
“九千岁会双眼失明皆是因为臣女,臣女正好找到一位神医,可以为九千岁的双眼诊治……”
“不必了,本座宫中找来了一个丹药大师,只需等些时日便能练出丹药替本座解毒,重现光明!”九千岁喝完了水,摸着桌子要把杯子放下时燕轻语伸手拿过了杯子,放到了子鱼的手里。
子鱼把杯子放回桌子。
“本座不喜生人,可否请七小姐送本座回宫?”
燕轻语一惊,下意识看向九千岁想要看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不想对上的却是一双迷茫空洞的表情,心微软。
“七小姐可是不愿?”
燕轻语摇了摇头,九千岁双眼失明是她欠下的恩,又动了人家的棋子没有受到作何的惩罚。
九千岁对她的恩情够多了。
“不,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送九千岁回宫。”燕轻语有些犹豫。
九千岁的手搭在了她的轮椅椅背上,“这样,便可!”
子鱼推着燕轻语的轮椅,九千岁的手放到轮椅一脚,三人慢慢的离开酒楼。
走到天香洒楼的一瞬,九千岁感受到了什么,回头,对上三楼那阴沉的双眼,宛尔一笑,勾魂摄魂。
司煜城看着九千岁跟燕轻语之间的亲密,阴影中的他目光死寂 。
“来人,本君要让他生不如死!”
九千岁的手搭在了燕轻语的椅背上,一步一步,像是散步慢慢的跟随着走动,他那迷茫的双眼眼底有着无法散开的绝艳痴缠,似勾摄的妖物,在自己的所属上标记自己的记号。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轮椅的椅背,想象着她肌肤上的温度,九千岁半眯着双眼。
来往的人们看到了九千岁那张似魅的艳丽脸庞,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不敢抬头。
这诡异的三人组合一路朝着皇宫前进。
“七小姐可是因为四皇子的所为而生气?”
在离皇宫不远处的地方,一路无言的九千岁突然开口了,远离尘嚣的声音比孩童的声线更加的清澈,不似平时的妖孽邪肆。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人之常情,臣女没有生气。”
九千岁发现燕轻语说这句话的时候多了一些的酸味,目光不似平时的冷静,他的表情有些动容。
握住轮椅的手一紧,内力感染到了子鱼,子鱼目光戒备。
“四皇子一直以来风流成性,面对美色把持不住也是正常。七小姐若是生气的话本座可以救陛下撤回这道圣旨,可……”
“多谢九千岁的好意,臣女何德何能?”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自认为将心底的心思掩藏得很完美,却不想九千岁那邪魅双眼早就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到她因为司煜城而动容的表情,不悦的抿起薄唇。
空气慢慢的变得微冷,九千岁正想说些什么,猛得回头,伸手,一把握住了从远处射来的一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一箭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她?
子鱼猛得把燕轻语护在了身后,大量的箭雨而下,肃杀铁血。
刺杀?
是针对谁?
燕轻语惊讶,这里离皇宫不远,一般人可不会选择这种地方伏击。
九千岁很敏锐的发现了眼前一群杀手的来历,交手过太多次,对方的套路一眼便知。
鬼君座下的杀手。
八影之一!
善箭者,八影之魅雪!
善刀者,八影之鬼星!
呵,这是司煜城的报复么?
九千岁不屑冷笑,就是杀了他又如何?
胜者只会是他!
燕轻语被护在了身后,看着眼前为她挡掉箭雨的九千岁,不由的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受伤。
九千岁是她的敌人,不能承太多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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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魔女之死的真相(上)
燕轻语担心着不想承九千岁太多的恩情,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一双毒辣的双眼紧盯着她的后背。
慢慢的拉开了手里的弓,对准了燕轻语后背心脏处。
燕轻语,上次是你命大,这次看你还怎么活!
失手杀死,相信主子是不会怪罪的。
箭,飞速的朝着燕轻语的后背射去,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一道身影飞扑了过来,九千岁后背中了一箭,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
九千岁身侧几道暗卫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是他掌握的皇家暗卫,同时,一辆马画停下,太监跪地:“千岁爷!”
“上车!”九千岁抱着燕轻语轻身一闪,飞扑到了马车中。
同时几根箭从九千岁的腰侧射过,听到他闷哼一声。
“您受伤了。”
九千岁反手拨掉箭,一声命令:“走!”
驾车的太监立马朝着皇宫冲去……
因为拨掉了箭,九千岁的脸色显得格外惨白,他背后的鲜血浸湿了外袍,身体无力的倒在燕轻语的身边。
燕轻语接住她,抬起手,手上全是湿热的鲜血。
子鱼从远处一跃跳上马车,就听到燕轻语的声音微颤,“子鱼,有带伤药吗?”
子鱼立马掀帘,拿出伤药。
燕轻语把九千岁趴放在马车上,然后撕开他后背的衣襟,赫然发现九千岁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有的地方疤痕十分的恐怖,正刺心脏的地方。
令人惊骇的疤痕显示着这个男人曾经很多次都身陷生死之危的绝境。
药粉倒在了九千岁的伤口处,止住被强行拨出箭而流血不止的伤口。
等到了皇后,九千岁就这太监们七手八脚的搬到了宫殿,请来了太医为他诊治。
燕轻语送回了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被人拦住了,为首的太监恭敬的弯腰,“对不起小姐,千岁爷未醒,奴才暂时不能让您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燕轻语拧眉。
“小姐有所不知,这是千岁爷的规矩,千岁爷不喜生人进入他的宫殿,所以一般都是杀无赦。您是千岁爷的旧识,所以奴才只能等千岁爷醒了之后,由千岁爷下令,奴才才敢放您走。”
“否则奴才项上人头不保,请小姐见谅!”
……
司煜城的别院,他的面前跪着鬼星跟魅雪两人。
冷漠无情的脸上覆盖着一张鬼面,他半撑着头,“所以,失败了?”
“回主子,是!”鬼星低头。
“既然失败,还回来做什么?”司煜城目光幽沉,怒火凭空自燃,他被九千岁的所作所为深深的激怒。
一边,魅雪掩下脸上的不甘,表面格外忠诚低头:“回主子,虽然刺杀失败了,但是九千岁重伤。”
司煜城的脸色才微微的好一些。
鬼星欲言双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魅雪那一箭可是正射夫人的心脏处,若不是九千岁及时相救,夫人大约会因为这一箭而丧命。
从司煜城面前离开之后,鬼星猛得一把拉住了魅雪的手腕,目光幽冷:“魅雪,她是夫人!”
魅雪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那一箭你是故意偷袭的,要不是九千岁及时救了夫人,你就杀了她!”鬼星眼底幽冷四起,声音格外的冷漠,“我们八个从小到大一起训练,你的那些心思别想瞒过我!”
魅雪有些慌乱,很快就稳下了心神。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对我自己的射技有自信,不会伤到她。而且九千岁也为她挡下了那一箭,也是意料之中。”
鬼星深深的打量着,松开了魅雪的手,“之前,主子让你带人营救夫人,你却说夫人被九千岁打下了悬崖?”
“本来就是这样,你不信?”魅雪反问。
“我们八个是一起长大,忠于主子,所以我信你!”鬼星冷漠的说。
不等魅雪松一口气,鬼星接着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虽信你,不代表主人会信你,不想后悔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魅雪咬牙,“我明白!”
“希望你真的明白!”鬼星离开了。
魅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掩下了眼底的慌乱,她不甘的半眯着双眼。
下次,她绝对会杀了那个魔女!
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己!
凭什么让主人动心?
……
九千岁被止血之后过了两个时辰后清醒了,他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了静静坐在窗前燕轻语,有些怀念。
伸手……透过指尖看着那个静谧的人儿在夕阳下的美丽画面,不由的生了一种深藏的冲动。
燕轻语回头。
“千岁爷醒了?”
九千岁嗯了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的进候燕轻语走到了他的身边,弯腰,扶着他坐了起来,在他腰间放了好几个枕头,尽量不让他碰到后背的伤口。
因为动作,伤口被牵动,有些疼痛。
九千岁闷哼,皱眉。
“可是碰到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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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九千岁的声音有些嘶哑,伸手摸了摸嗓子,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燕轻语倒了一杯水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九千岁停顿,抬头,一杯水放到他的掌心。
他扬起虚弱的笑脸。
“七小姐这般照顾本座,是为了夺走本座棋子而赎罪?”
不知道为什么,燕轻语莫名觉得轻松,轻笑:“九千岁不是不打算计较么?”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九千岁喝了水,润润嗓子,声音比刚刚好听多了。
“更何况本座背后中箭,你又如何偿之?”
燕轻语大窘。
“本座不喜生人贴身侍候,就劳烦七小姐在本座的宫殿住几日,放心,本座不算男人,算不得毁七小姐清白!”九千岁的一番话把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燕轻语:“……”
莫名的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
燕轻语住在了九千岁的宫殿,一是偿恩,二是容不得她拒绝。
幸好九千岁对外宣称高人为他练丹时需要一位女子试药,选了燕轻语为试药之人,再加上陛下送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到丞相府,这样倒也成全的燕轻语的清白之身。
有些人同情不己,虽然是未来的四皇子妃,但九千岁一句话,陛下还不是把她送给九千岁做那试药的药人?
燕轻语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不过她倒是很满意九千岁的这个举动,否则未嫁之女与他人相住,哪怕是太监之身也会名声受损。
若是试药的药人,那么便无碍了。
九千岁清醒之后又接着睡了,伤无大碍,须多休养。
燕轻语受不了九千岁房间里那清一色的白,觉得虽然干净却也无比的压仰,所以她常常去的地方是之前去过的蔷薇园。
那里的蔷薇花快谢了,但依旧美丽。
坐在花海中的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不会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面对如此诗情画意的景色她也只能静坐,走神。
所以完全没有发现花海里有一道人影正在慢慢的靠近……
她睁开双眼。
“四皇子?”
司煜城走到了她的面前,脸色苍白,眼敛处有些阴影,他声音微哑:“你……可还好?”
“臣女很好,谢谢殿下关心。”燕轻语疏离淡漠的回了一句,想来不想跟他多语。
司煜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说:如果不开口解释的话,你会永远的失去她。
再三犹豫,他来了。
“林梦那件事情本殿是被陷害的!”司煜城想了一下,说。
燕轻语微愣,摘下一朵蔷薇花,轻闻;“这是殿下的事情,与臣女无关。再说了,三妻四妾本就是人之常情,只要臣女的正妃之位不动,臣女并不会生气。”
司煜城的心有些心塞。
“你不信本殿是被陷害的?”
燕轻语静静的抬眸,“臣女认为殿下的伪装之下有着一颗精明的心,能设计您的人应该很少。而且臣女不认为林梦可以设计到您,除非您半推半就!”
“本殿不喜欢她!”司煜城心底浮现怒意,喉间有些腥甜,被刺激得气血翻涌。
“喜欢与否都不重要,殿下,您不必特地来跟臣女解释,臣女理解。”
司煜城看着她不动于衷的模样气血更加的翻涌,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划过一抹红光,“你当真,不在意?”
“不在意!”燕轻语微微一笑,眼底是无情的平静。
司煜城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四皇子这个身份不过是暂时的伪装,他到底在意什么?
“是九千岁!”司煜城死死的咽下喉间腥甜。
燕轻语有些惊讶,随后了然。
“原来是这样,如果是九千岁的手笔那么您有口难言也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生气?”司煜城不甘心这种结果,都是九千岁的设计,她为什么如此的平静。
燕轻语奇怪无比的抬头。
“臣女为什么要生气?”燕轻语轻轻的拨着蔷薇的花瓣,想不透,也想不明白。
“你是本殿的皇子妃!”司煜城说。
“不过是的一场交易而己,殿下何必当真。”燕轻语轻嘲一笑。
“本殿没有当儿戏,你……”司煜城终于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他气她的不在意,气她的冷淡,气她的无动于衷。
她本该是自己的妻子……是他司煜城的妻子,也是墨离这个身份的妻子。
她不该如此的平静。
燕轻语挥开了眼前男人的手,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殿下请自重,不管您要什么,臣女与您不过是虚假姻缘,您若是有心爱之人臣女不敢阻扰。”
司煜城的心很凉很凉。
她真的太无情了。
45魔女死亡的真相(中)
这些时日的相处还得不到她任何的心动吗?
不管是司煜城这个身份还是墨离这个身份,都无法让她动容?
“你……”
“小姐,千岁爷醒了,有事找您!”一个太监走了过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神 情恭敬。
“好,我立刻就去。”燕轻语回转了身体,“殿下,失陪了。”
司煜城想要留下她,却无能为力。
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同样也明白了她的心。
她的心很冷很硬,是这个世间最坚硬的东西。
在燕轻语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九千岁一身白衣轻飘的走了过来,哪里还有中箭之后的虚弱的模样,更加说那又阴魅的双眼哪里又是燕轻语面前时的空洞?
“鬼君!”
司煜城的拳头捏得直响,他强忍着怒火,“你对她到底说了什么?”
九千岁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不由的笑了,魅丽的脸庞虽无色,也难掩他的绝色。
“本座何曾对她说过什么?”
司煜城目光幽暗得可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本君为敌,你到底想做什么?”
九千岁仔细的打量着司煜城的脸,走近了些,想要看看他脸上这四皇子的脸到底是真是假,这鬼君就是真正的四皇子,还是仅仅只是伪装?
“本座要她!”
司煜城漆黑的幽眸闪过一丝的波动,“休想!”
“她是本君的未婚妻,她亲口答应的!”
九千岁瞳孔一缩,嘲笑:“恐怕是你用强逼婚的吧?”
“那又如何,最后的结果她是本君未来的鬼后!”
九千岁的气息有些不稳,尖锐的目光要把司煜城千刀万刮似,身边风浪弄成一个小小的龙卷,因为重伤,所以内力有些后继无力。
“呵……司煜城,本座好心提醒你一下吧,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她!”
司煜城不在意,挑衅般勾唇、“得不到她的是九千岁吧?不惜装瞎用苦肉计,也不见她对你心疼半分。”
砰的一声
九千岁一掌拍向了司煜城 ,司煜城反手相对,双方后退一步,跺到了花海之中。
双方都有受伤,这一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内力未愈,有些后继无力。
再斗,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九千岁停下了脚步,伸手勾勒着耳边的发丝,突然十分大声的笑了,而且还笑弯了腰。
“哈哈哈……鬼君啊鬼君,你这是爱上她了?”
司煜城的脸色一凝:“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好一个那又如何啊!”九千岁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眼角都笑出泪,苍白脸色因为大笑而变得红润,他笑着笑着,声音显得凄厉。
“哈哈哈……司煜城,本座说过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她,你以为是为什么?”
司煜城不语,眼底划过一抹血腥。
九千岁的神情突然大变,变得格外的扭曲,残忍,无情。他的墨发随风飘 舞,就好像是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是何等的凄厉笑声。
“当实是你给了燕轻语最后一击,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本座争她?”
“如果没有你,魔女不会死,幻魔不会被逼退阎国……哈哈哈哈……司煜城,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是真正害死她的人,该死的是你!”
九千岁的话像惊雷劈到了司煜城脑海,他失声怒吼:“你说什么?”
“哈哈哈……耳聋了?我说,是你害死的燕轻语,魔女燕轻语是你司煜城害死的!”九千岁的眼底只有憎恨,血色狂涌哪里还有平时的邪魅,他这癫狂的模样就像是失去全世界的凶兽,不把天地闹得失色是绝对不会罢手的怪物。
“她若是知道真相,你以为你能得到她?她的性格是怎么样,司煜城,你该明白。”
司煜城猛得上前一把扯住九千岁的衣领,火焰在眼底燃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九千岁无比嘲讽,眼底妖异微红,他为死亡的魔女而恨,为新生的燕轻语而怒。
性感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无比血腥的说:“是你害得她被凌迟而死,是你害得她被万箭穿心,也是你司煜城害得她被挫骨扬灰!”
“本君没有!”司煜城怒声否认,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呵……现在说谎还有什么意思?别以为当初你鬼域拦截幻魔军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若不是鬼域纠缠,幻魔早就冲入夜国京城救走了她。就是因为你鬼域的军队,幻魔从你们包围冲出来到达京城的时候一切都迟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被万箭穿心,被凌迟而死。”
“不然,你以为幻魔军为何对鬼域恨之入骨,无论你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们都不答应,宁愿被利用躲到阎国是为什么?”
“堂堂鬼君不过是被她暗杀一次就报复她至死,真是好气量!”
九千岁的眼中满是憎恨,他曾经最美的梦被这个男人生生的破碎,哪怕梦重新回来了,却也回不到之前的纯澈美丽了。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是他一生一世的敌人!
九千岁挥开司煜城扯住他衣襟的手,后退,像是被惹怒的凶兽冲着敌人露出了獠牙,“你司煜城最没有资格得到她!”
司煜城失魂落魄。
不,不可能。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魔女之死与他有关?
“你在撒谎?”
九千岁拍了拍衣襟,一脸的嫌弃,“鬼域出兵十万拦截过境的五万幻魔,这种事情一查便知。”
司煜城瞳孔紧缩。
无视九千岁那怨恨的嘲讽,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九千岁的宫殿,直接到自己私人别院一把扯住八影中其中一人的脖子,双眼赤红:“说,一年前,魔女死前,鬼域是否出兵?”
被掐住脖子的是鬼辰,他痛苦的垂着双眼,面对主子那赤红的双眼一阵心惊,主子这种模样跟平时毒蛊反噬时的状况一模一样,但不一样的是此时的主子有着自我意识。
“主子……”
“说!”司煜城双眼一片赤红,他因为愤怒因为惊恐而动了心,动了情,最终动了怒。
鬼辰被掐住脖子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别说要解释之前的事情。
眼前鬼辰就要死在暴怒的司煜城的手里时,一个红衣美妇握住了司煜城的手,同时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怒道:“城儿,你在做什么?”
司煜城被打了一巴掌,脸颊有着指印,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泪角带着泪痣的性感美妇,抿唇。
鬼辰被他掐得脸色青紫,差点断气。
身边其他人不敢上前救鬼辰,只能弯腰冲着美妇行礼;“夫人!”
这是司煜城的生母花晴希。
花晴希三十几不到四十,没有半老徐娘的苍老,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停止了一般,竟像双十年华的少女般肤如凝脂,体若扶柳。她跟司煜城的容貌有着很大的区别,算不上是绝世美人,但眉眼间的相似显示着这确实是一对母子。这花晴希的的长相虽一般,但眼角的那颗泪痣却为她凭添了十足的魅色,似美人带泪,印于眼角。
花晴希冷冷的一声命令:“城儿,放下鬼辰!”
司煜城不理花晴希的命令,他阴狠的双眼血腥翻滚 ,不得到一个解释绝对不会罢手。
花晴希伸手握住了司煜城的手腕,用力。
“你若是想解释本夫人就给你一个解释,放开鬼辰!”
司煜城下意识的松手,瞳孔一缩,“母亲,你……”
“魔女死前是本夫人下令派军拦截的!”花晴希一掌拍开鬼辰,身上红色衣摆随风轻飘,清秀温雅的脸庞因为那泪痣得显得楚楚可怜。但熟悉她的人都清楚,城主夫人实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否则怎么会培养出司煜城这个鬼域之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司煜城沉声问,心中也一痛。
花晴希伸手替司煜城把脉,目光冰冷没有任何的母子之情,她听着司煜城的质问视线变得格外的尖锐,“城儿,你在气什么?魔女再三的刺杀你,你是本夫人的儿子,自然要好好的教训她。”
“本君的事何曾需要你来管?”司煜城挥开花晴希手,眼底全是排斥,伤痛。
“你是本夫人的儿子!”花晴希威严低吼,眉目间风起云涌,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而下,不与司煜城弱几分。
花晴希身上强势的威压显示着她的霸道张扬的行为风格,衣服与空气摩擦发现破碎一般的声音,竟十分的刺耳。
“没有本夫人,你什么都不是!”
司煜城不畏反抗,自己的母亲有多厉害他比所有人都明白,母亲有多狠,他也比所有人都清楚。
母亲对自己狠,对儿子狠,对所有人都狠辣无比。
“母亲,本君敬你就称你为母亲,但你休想左右本君!”司煜城戴着一张鬼面掩下了令花晴希痛恨的绝艳容颜,但那十分相似的下巴与唇都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弧度,脾气也是一样的霸道,倔强。
“本君永远都不忘记你跟长老院是怎么在本君身上下蛊,意图控制的事情!”
花晴希突然气笑了,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如此的恨自己,以前从未表现,如今为了一个死人而动怒?
拿起椅子直接砸向司煜城的方向,花晴希愤怒的笑了。
“司煜城,你别忘了,你是本夫人的儿子,永远都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顶撞本夫人,幸好本夫人让那个魔女死了,否则你不为了她跟我决裂?”
椅子重重的砸到了司煜城的身上,化成碎片,司煜城的身体晃都不晃一下,毫发无伤。
目光,没有母子之情的亲情,只有冷漠。
“你早就疯魔了!”
花晴希好像听到了十分有趣的笑话,她不屑的笑了,杏仁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痛苦,愤怒,怨恨,不由的一步步靠近司煜城,拿下他脸上的面具,看着那张又爱又眼的脸,她疯狂的笑了。
“哈哈……我疯了?城儿,本夫人杀了魔女是为了你好,情爱是世间剧毒,你也不想落得生不如死的地步,对不对?”
“我或许是疯了,那也是因为情而疯,因为世间剧毒而疯。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步上我的后尘?”
“从小我就给你下了绝情蛊,一生不得动情,否则会被反噬。”花晴希摸着司煜城的脸,透过他的脸却恨着另一个人。
“你若不动情一辈子不会反噬,你却偏偏为了那个魔女而动情。趁着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本夫人决定杀了她!”
司煜城用力的一推,阴沉着脸,“你别太过份了!”
被推倒的花晴希身后出现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男子有着惊为天人的容颜,眼角也带着一颗泪痣,跟花晴希相比正好一左一右,楚楚可怜。
俊美男子扶住后退的花晴希,任由花晴希倒在他的怀里,他面无表情,唯独看向怀里有些疯魔的花晴希时才会微露几分怜惜。
花晴希笑着,痛苦,感受到熟悉的胸膛时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腰,迷离的邪艳之色萦绕着两人之间,花晴希那秀丽的脸庞红艳艳的,似有勾魂之色。
捧着男人的脸,一模一样的泪痣宣染的双眸对视着。
然后回头,幽幽的说:“城儿,母亲一生为情所害,所以我从未让人教过你情爱,更给你下绝情蛊,只为让你知道情是致命剧毒,沾之则死。”
“魔女是本夫人杀的,本夫人知道夜苍的野心所以帮他牵制住了营救魔女的幻魔军,就在你因为魔女下狱大怒动情而被反噬,昏迷之时发生的事情。”
46魔女之死的真相(下)
“本夫人可以给你任何的东西,权势,地位,名誉,但绝对不会允许你拥有爱情。”
司煜城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原来她前世会死的原因真的在他。
如果鬼域不出兵的话,幻魔军可以把她救出京城,她不会死。
司煜城一阵头昏脑胀,只觉得天地色变。
身体无力倒下的时候只看到花晴然惊骇的瞪着他,冲到他的面前用力摇晃:“是谁……这一次又是谁?这一次你又因为谁而动情?”
“本夫人要杀了她,绝对要杀了她!”
花晴希惊恐的抱着昏迷的司煜城 ,她漆黑的双眼全是愤怒,害怕,死死的抱住司煜城在怀里,如同儿时拥抱那般。
“来人,来人!”花晴希扭曲着五官,怒火焚烧了她的一切理智。
“夫人……”
花晴希看到鬼星的时候愤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拨出身后俊美男子腰间的剑,指向了鬼星的咽喉,“说,这次又是谁?又是在迷惑了我儿?”
鬼星抿唇,他的主人是司煜城,不是夫人!
“说!”
花晴希手里的剑向前送了几分,鲜血从鬼星的脖子流了下来。
鬼星紧紧的抿唇不语,到是一边的魅雪转动着双眼,扑到了鬼星的面前,跪地,“夫人,救夫人放过鬼星,是燕轻语,扰了主人心的是燕轻语!”
“谁?你说谁?”花晴希瞳孔紧缩。
“是丞相七女燕轻语……她是那个魔……”魅雪想说,她是那个魔女燕轻语的借尸还魂。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晴希一脚踹飞,原本癫狂的她突然仰天长啸,双眼布满血丝:“燕轻语……燕相七女燕轻语……颜珂……本夫人与你不死不休!”
手里的剑向前一扔,插到了魅雪的肩头,花晴希瞪大双眼憎恨诅咒:“颜珂,哈哈哈……燕轻语……哈哈哈……都必须死!”
一只大手盖在了花晴希的眼睛上,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阻断她之间的戾气。
轻轻的搂住了花晴希的腰,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俊美男人无奈而又宠溺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夫人!”
猛得一颤,淡淡的药香味,从男人身上传出,花晴希像是十分疲惫的瘫软在男人的怀里,幽幽的说:“小白……杀了她,杀了那个迷惑城儿心的女人。”
“好,只要是夫人的命令,我一定办到。”被称为小白的男子格外的温柔,像是羽毛一样轻柔的语气直接抚平花晴希的怒火。
一切,归于平静。
被称为小白的男子将花晴希打横抱起,看了一眼昏迷的司煜城,他说:“城主反噬,小心照顾!”
“多谢白君提醒!”
鬼星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转了圈,面对夫人的男宠白君时,他格外的恭敬,不敢小视这个独得夫人恩宠的男宠。
白君抱着花晴希进入一间房间休息,看着她疲惫的躺在床上,让伸手捂住眼睛的模样不由的轻叹:“夫人若是心疼,又为何对城主如此的词严厉色?”
“本夫人是不是太宠你了?谁准你管闲事的?”花晴希声音有些暗哑,刚刚的疯魔失控让她不由的心酸,想到儿子将会得到跟自己,她就烦躁得格外想杀人。
“夫人恕罪,小白知错!”俊美男子低下了头,服软认错,若不是一身温润的气息,真的很难让人想象他竟然会是男宠。
“罢了罢了!”花晴希挥手,另一只手依旧遮着自己的双眼,眼底的戾气还没有消散。
“小白,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的报复?本夫人杀了魔女燕轻语,又出来一个丞相七女燕轻语……偏偏还是颜珂的女儿,哈哈哈……”花晴希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想笑,可是眼睛却流下了泪水。
白君低下了头,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偏偏还是颜珂的女儿,真是让本夫人开心啊!”花晴希咬牙,有一种恨不得喝人血,吃人肉的憎恨,她恨着那个叫颜珂的人。
“夫人,当年的事情,您还是没有放下……”
花晴希得回头,目光狠辣,“放下?小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
“本夫人能活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城儿,更加的是憎恨!你让本夫人放下?简直笑话!”花晴希一把掐住了白君的脖子直接压在床上,居高临下,似铁血无情的暴君。
“你不过是本夫人的男宠而己,别不好歹!”
白君眼中划过一抹受伤,最后微闭着双眼:“是,小白知错了。”
……
花瑶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看着坐在床上衣襟散乱的妇人,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敢弱弱的的一声轻唤,“母……母亲……”
花晴希挑开床帘,扫了一眼花瑶的肚子,幽幽的说:“瑶儿,胎儿可安好?”
“回……回母亲……胎儿……安好……”花瑶跪地,全身冰冷,不敢反抗。
花晴希推开身上的白君赤脚下了床,衣衫不整的来到了花瑶的面前,蹲地,勾着花瑶的下巴,“瑶儿,还记得本夫人让你怀上这个孩子时候说的事情吗?”
花瑶瞳孔一缩,更加害怕的颤抖着声音。
那是她一辈子的恶梦。
几个月,母亲让她爬上城哥哥的床,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城哥哥从她眼前消失了。母亲出现之后二话不说把她扔给了一群的鬼域士兵凌辱。
只因为母亲说:你必须怀上孩子!
不管是谁的都无所谓,所以她的第一次是被鬼域的士兵们轮翻凌辱无数次,确保她会怀上孩子还放过她。
那一天是她地狱。
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地狱。
“记得……女儿记得……母亲说这孩子是城哥哥的。”
花晴希很满意这个收养的女儿,看着她脸下的泪儿还十分温柔的替她擦拭的泪水,却不想惹得她更加的害怕。
“这终究不是我儿子的种,所以本夫人是绝对不会留下的,瑶儿,这样你明白吗?”
花瑶被吓哭了,“母亲,女儿明白,女儿立马会让人小心流掉这孩子,女儿……”
“嘘,你太笨了!”花晴希蹲地抚摸着花瑶的唇,示意她闭嘴。
花瑶立马死死的咬住了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滴落。
“燕轻语这个人听说过吗?”花晴希问。
花瑶点头。
她虽然没有离开这个院子,但是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知道的很清楚。
“本夫人会让你嫁给四皇子成为四皇子妾,这个孩子就好好的利用,除掉燕轻语,明白么?”
“可是母亲,您不是答应会让女儿嫁给城哥哥吗?”花瑶虽然害怕,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反驳,她喜欢的只是城哥哥,不想嫁给别人。
“等嫁给四皇子之后你就会明白了,瑶儿,你的血脉特殊,本夫人承诺过你一定会让你怀上城儿的孩子,放心!”
花瑶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晴希扶着她站了起来,单手轻抚着她的肚皮,“记住了,除掉燕轻语成为正妃,这样你才能嫁给城儿,成为城儿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明白?”
“母亲放心……女儿,女儿明白了。”
花晴希无比满意的笑了,拥抱着花瑶,却让花瑶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动弹不得,畏惧不己。
……
司煜城因为自己母亲的刺激而明白原来很久之前对魔女的赞赏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欣赏,原来是喜欢上了。因为不明白,从小也没有被教到什么是爱,所生活的环境全是尔虞我诈,生死杀戮,更不会明白情与爱的存在。
所以他因情动而反噬,失去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反噬的那段时间里面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母亲的插手造成了魔女燕轻语的死亡,也等于是死在他的手里。
因为这样刺激,司煜城再一次的被绝情蛊反噬,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因为没有主动问起,所以鬼星也没有主动说明。
直到清醒过来的司煜城回到了四皇子的宫殿时,太后懿旨。
“朕钦奉太后懿旨,柳陈太岁华氏求驾有功,其女华瑶姿容秀丽现今怀有皇嗣,故而册封为四皇子侧妃,为皇族开枝散叶,光耀帝国。”
司煜城一愣,华瑶?
是谁?
有了他的孩子?
“四皇子,夫人让奴才转告您,华瑶便是花瑶小姐,皇宫比较适合养胎,所以还请您善待花瑶小姐。”
“母亲在何处?”司煜城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事情,所以以为自己的母亲依旧是行踪不明。
“夫人没说,小的也不清楚。”
司煜城根本没有接圣旨,反而十分烦躁的揉着眉心,冷酷无情的说,“呵,四皇子侧妃?她们想嫁便嫁,我司煜城要娶的只有一人!”
四皇子墨离要娶的人与他司煜城何关?
他想要的是一位常伴鬼君之身的王后,可不是四皇子侧妃。
九千岁,别以为这样就能设计他!
……
对于这几天的事情燕轻语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是她并没有过多的生气,不过是又多了一位侧妃而己,那四皇子又不是她的谁,何必呢?
男人三妻四妾实在是太平常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战王,再也没有听过一夫一妻的恩爱事情。
所以她很明白。
以至于完全不抱任何的期待,哪怕自己未来要嫁的事荒淫无道的皇子,她也无所谓。
一切不过是假的。
住在九千岁的宫殿几日,她发现九千岁对她真的是一点都不设防,允许她四处走动。
就连来了书城重地,也没有人来拦她。
九千岁的书房里摆满了很多机密的事情,燕轻语的视线落到了朝中大臣分布调查的卷册上,上面写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比如宫家,比如安氏一族的死士,比如荣心候等等。
九千岁在调查这些?
47绝情(上)
九千岁的书房里面有着很多的机密事件,她进来这么久,竟然没有人阻拦,到底是无意放纵还是有意的试探?
燕轻语看到了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这时,书房门被拴开,九千岁走了过来。
燕轻语有些慌乱的回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难堪,明明她只是无意间来到这房间,并不是故意来偷拿消息。
“谁?”九千岁进来之后就感受到了房间里面有人的气息。
“是臣女!”燕轻语轻咳了一声,连忙出声,下意思的解释,“臣女不小心进来这里,才发现原来是千岁爷的书房,请千岁爷恕罪!”
“没事,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东西!”九千岁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书房被人闯入,明明书房里面摆着大量的机密情报,还有关于他势力范围的一些掌控,这些消息若是传出去的话,他埋在各个大臣中的探子将会被一网打尽。
哪里不重要了?
燕轻语有些复杂,与九千岁相处的这段时间发现他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残暴不仁,最起码他也三番两次的救过自己,而且性格格外的温和,并不是传说中的那般血腥。
“是因为听到是皇子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太好,散心?”九千岁在太监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了进来,燕轻语连忙拉开一把椅子,太监冲着她友好笑笑,扶着九千岁坐下。
燕轻语站在九千岁的书桌旁,目光盯着太监递到九千岁手里的丹药,她摇头,“没有!”
“四皇子这件事情做的确实太过了一些,正妃没有入门却先弄出一个孩子,此举实在不妥。你若是生气,本座便让那女子出府,不再出现在四皇子的身边。”
燕轻语连忙摇头,“不,多谢千岁爷的好意,臣女对那女子或是对那孩子都没有兴趣。”
“但四皇子的做法未免让人寒心。”九千岁有些不悦。
“四皇子本来就风流,多情,一不小心留下子嗣也是很正常,一条无辜的生命没有罪,不值得千岁爷动手。”燕轻语说得格外的轻松,她表情也十分的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因此动怒,对方有多少个孩子都与她无关。
“你若是不在意,本座便也不在意!”九千岁将丹药放到嘴里,好像味道不是太好,有些苦,他秀丽的眉峰轻皱。
燕轻语勾唇。
谁能想到,闻名天下的九千岁因为一枚苦丹药而露出委屈的表情?
轻轻的笑了一声,九千岁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偏头,她立马收敛笑容,沉声问:“千岁爷,丹药可是成功了?”
“还未!”九千岁吃下那丹药后没有任何反应,摇了摇头。
“还需多久才能完成?”燕轻语问。
“急着离开?”九千岁意味不明的说。
“没有,只是问一下。”
九千岁将她脸上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练丹需七日,不过才三日,你且再等些时日便可离开。”
还需四日么?
燕轻语看了一眼九千岁被人扶起来的脆弱模样,因为那双眼睛看不见,终究是她的因。
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九千岁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燕轻语不知道的事在她离开之后九千岁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卷被她打开过的名册,空洞迷茫的双眼布满了潋滟光泽,笑骂一句:“小骗子!”
……
九千岁的宫殿比想象中要来得安静,在这里面根本没有宫女,只有太监。死气沉沉的太监们走路都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如果是半夜出门不小心的遇上,还以为是撞了鬼。
在这安静的宫殿,深夜时分,燕轻语却突然听到了不属于这个宫殿的声音,她猛得坐了起来。
嘴,被人捂住。
“是本殿!”
燕轻语一惊,随后释然,拿开了司煜城的手,声音微冷,“殿下为何又来了?”
又?
司煜城不记得自己有来过,这是她住到九千岁宫殿里时第一次来,想跟她解释那个林梦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着,如果不解释的话,这个小丫头的性格大约会越来越冷漠。
一个司煜城的身份就被她抗拒了,若是四皇子这个身份也被抗拒,那还真难办。
“本殿来想跟你说关于林梦的事情,她……”
燕轻语有些不耐烦的轻揉着眉心,之前不是已经说过这些事情了吗?
“殿下,关于这些事情之前我早就说过一切与臣女无关,臣女只需要正妃的位置,不管是侧妃或者是姬妾都无所谓,你想娶谁就娶谁,想纳谁为妾就纳谁为妾。”
司煜城心一痛,隐约间好像听说过这种话,却又想不起。
她坐在燕轻语的床边,目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幽冷,“华瑶的事情不过是意外……”
“哪怕是意外也是您的子嗣,臣女理解。”
司煜城被打断了话,无奈揉头,“本殿……关于孩子的事情,以后会给你一个解释。”他一直不相信那日的女人是花瑶,所以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燕轻语坐在床上对上司煜城那苍白的脸,突然说,“我很好奇殿下为何执意要跟臣女解释?”
司煜城靠着外面的月色,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冰冷如霜的小丫头,他一愣……
“该不会是殿下爱上了臣女?”燕轻语眼底满是探究,他们之间不过是交易的关系,应该没有必要如此,接二连三的解释,为此还潜伏到了九千岁的宫殿里,不怕被当成刺客杀了?
司煜城定定的看着她。
爱上?
“否则臣女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能让四皇子如此难缠的要解释?”燕轻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重,她确实不太喜欢接二连三的纠缠,明明这件事情在前几天都已经说过了,现在又来说一次是为何?
司煜城的心脏因为她的话而跳动。
大约,很久之前就心动了。
否则,怎么会舍弃自己原本的身份,利用四皇子墨离的身份来接近她?
伸手,慢慢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之中,司煜城幽幽的说:“若本殿喜欢上了你,不希望你误会,所以才会想要解释,这样你愿意接受?”
接受什么?
接受他还是接受这个解释?
燕轻语一惊,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表白,她从司煜城的手里抽回了手,“殿下大约是在梦游吧?”
“本殿心悦你!”司煜城盯着燕轻语,一字一句。
这句话不仅仅是因为四皇子的身份而说,更是因为他是司煜城,以司煜城的立场来表白。
他心悦这个小丫头。
燕轻语真的没有想到会被如此正经的表白,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没有想到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
“你可接受?”
司煜城有些不安,有些期待,他第一次对女子表白。
燕轻语久久的沉默了,低头看着被子上面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她指尖交合。
司煜城的目光也跟着微微的暗淡,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你……不愿接受?”司煜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晦涩难言,“为何?”
燕轻语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很久,才不好意思的笑道:“多谢殿下的好意,但臣女无法接受。”
司煜城的心一痛,像是被剑狠狠的刺中一样,很痛。
“你,有喜欢的人?”司煜城声音嘶哑,隐忍着不甘,任何东西都可以去抢去掠夺,唯独她不行。
燕轻语摇了摇头。
她不该恶意的打趣四皇子的。
燕轻语重叹了一口气,目光在月色下就像是被冰封的光华,无比的耀眼美丽,却也冷得让人头皮发麻。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与爱,所以不定无法回应。
“没有。”
司煜城的心慢慢的开始疼痛起来,令人心悸的窒息感让他的双眼有些模糊,曾经,那些丢失的碎片好像开始慢慢的回来。
每次当绝情蛊反噬的时候会夺走那一日或者那个时辰内的记忆,只关于心动对象的记忆。当司煜城真正明白自己已经动心的时候,曾经丢失的记忆碎片正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回来……
他头痛,目眩。
心悸。
“殿下的身后若是司煜城的话,那您就或多或少的听过我的事情,我燕轻语这一生不管是夺权还是谋利,都不会再与情爱有任何的牵连。情是剧毒,沾之则死,请殿下小心!”
情是世间的剧毒,沾之则死,所以本夫人才会断情绝爱。
司煜城脑海里面瞬间划过一段记忆,被绝情蛊所吞噬的部分记忆里,他看到自己的母亲癫狂痛哭,为情而疯,诅咒整个天下。
“所以我也劝殿下,若是殿下想要那九五至尊之位的话就请舍弃情爱,那会是您一生的败笔!”燕轻语说这话的时候是格外冷酷的,她受过伤害,所以才会觉得世间男女之情简直就是剧毒,一个完美强大的人也会败在这情字一上。
她重生之后,对情畏之,惧之,也恨之!
司煜城想到了燕轻语的前世,她前世被深爱之人背叛,所以才会想要断情绝爱?
燕轻语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嘲弄,偏头,目光幽远:“如果世间真有断情绝爱的东西,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服下,做个真正断情绝爱的人。”
司煜城听着这话,不由也露出了一丝的嘲讽,他自小就被服下了绝情之蛊,绝不会轻易动情。
但世事难料。
他明明已经服下到绝情蛊,却依旧动情了。
而她明明没有服下绝情之物,却如此的断情绝爱。
真是讽刺!
司煜城突然伸手勾住了燕轻语的脖子,额头抵在她的额间,说:“人本身就会有七情六欲,服下绝情之物又能怎么样,面对着对的人的时候,七情六欲自然而然就会出现。”
48绝情(中)
哪怕你真的断情,我也会将你拥入怀抱。
司煜城狠辣不甘的瞪着燕轻语那平静的脸,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下巴,暧昧的说:“人若是断情,便不会有欲,无欲,则无情!”
“你之前因为太子的催情药而起生欲,这就是你未绝情的最好证据!”
燕轻语像是被看透一样,猛得拍开司煜城的手。
司煜城勾着她的脖子低头重重的一吻,这一吻无法的炽热,无比的失望。但动了情的他就像是爆发的火山,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冷冰冰,他的吻也带上了温度,探入她口舌的时候那滚烫的温度会灼伤人的灵魂。
被烫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要怎么反抗。
耳边,是司煜城那飞蛾扑火般的宣示:“本君要你!”
嗯?
迷迷糊糊的燕轻语突然好像听到了熟悉的自称,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突然来的战颤让她身体瘫软如水,甚至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正用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绝望目光幽幽的盯着,让她动弹不得。
无法呼吸。
遮住她的双眼,司煜城低头咬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床铺间一阵凌乱,男女之间的喘息轻轻的响起,燕轻语轻咬着舌尖让自己从迷糊间清醒的时候用力的一推,把眼前的男人直接推开。
“殿下,自重!”燕轻语皱着眉头,心中浮现一抹疑惑,刚刚大脑空白是怎么回事?
差一点点就让自己全身放松的无法反抗,这种感觉不好。
司煜城被推开之后,头脑也清醒了些,他沉默半响,“本殿先走了!”
“嗯!”
“一月之后,本殿不会给你婚礼,因为你要嫁的是鬼君,不是四皇子!”司煜城在离开的时候这么说。
燕轻语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好像答应成为司煜城的女人。
四皇子果然就是司煜城的棋子啊!
“我理解!”燕轻语点了点头,想到刚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表白跟情不自禁,她心中暗自想着要离他远一些,别让司煜城那个可怕的男人因此牵怒于他。
最起码,她不讨厌这个四皇子,而且四皇子还救过她很多次。
这个人情必须还。
看来今后要注意一些。
司煜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这番话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连四皇子这个身份都无法再靠近燕轻语的时候,他就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然后再回到过去,一把掐死说出这句话的自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司煜城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九千岁就会如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披着一件白色外衣,静静的站在月色之下,面对从房间走出来的司煜城时,九千岁不屑凝眉:“鬼君的脸皮还真厚!”
司煜城有些惊讶九千岁的情绪失控,平时不都是一脸不屑?怎么现在却如此的锋芒毕露,一脸针对?
“九千岁有事?”
九千岁披着外衣,墨发未束,脸上的妆容全部洗净,背对着月色站立,竟显得有几分神圣。
“本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害死了她却还知羞耻的纠缠,鬼君平时脸上戴着面具真是明智之举,这样谁也看不到你那厚颜无耻的脸。”
“害死她?什么意思?”
九千岁讶异审视,突然好想猜测到了什么,笑了。
“噢,对了,本座怎么忘了鬼君体内有绝情蛊,蛊发作的时候完全不记得一段时间内的事情。”九千岁诡异的勾唇,一步步的靠近,“刚刚,对她表白了?”
司煜城惊讶这个人竟然会知道自己体内绝情蛊的事情,这可是机密。
他的手可真长啊!
“与你无关!”
“但你又被拒绝了,对不对?”九千岁笃定的盯着司煜城。
司煜城的脸一黑。
九千岁咧嘴浅笑了起来。
“前世她太过纯善,所爱非人,才会被人欺骗到生不如死。而今生的她早就已经关闭了自己的心门,她的心将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冷漠,她有亲情,有友情,唯独不会再有爱情。”
九千岁双眼泛着十分奇怪的色彩,愉悦的勾唇:“她不会爱上任何人,鬼君!”
“不会爱上任何人,那也包括你!”司煜城玩味的笑了,他不惧任何的困难,如果上天注定的结果是这样他也无所谓,能让绝情蛊因此而心动的人,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那么任性一次又如何?
九千岁轻咬着唇,脸色一白,很快的就恢复平静了。
“不会爱上本座也无所谓,这样她才会平安!”
九千岁突然伸手抵在司煜城的心口,想到一件十分恶劣的事情,他说:“鬼君,给你一个提醒,三日前你来过本座的宫殿,有很重要的记忆你却忘了,非常重要哟!”
明知有诈,司煜城却相信了。
他知道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是因为绝情蛊的反噬,能让绝情蛊有反应的话那一定是跟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必须想起来。
司煜城冷着脸离开,想要寻找办法解除这个麻烦的绝情蛊,却没有看到九千岁那恶劣的冷笑。
绝情蛊一旦种下又怎么可能解得了?
若是因此失了性命,那可就有趣了。
这个世上她可以爱上任何人,唯独司煜城不可以。
她本身不知情,但迟早有一日会知道,若不是鬼域之兵,她燕轻语前世根本不会死。
“九千岁也学那四皇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做那梁上贼子?”燕轻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的这里,或许刚刚的话她都听在了下里,九千岁不慌不忙的走到她的在前,好像三更半夜散步不过是平常事。 九千岁靠近了几分,问,“刚刚,你都听到了?”
燕轻语披着外衣站在柱子的后面,目光平静看不了任何的异样,平静的说:“听到什么?我倒是看到九千岁三更半夜与四皇子私会、”
她到底有没有听见刚刚的话?
九千岁有些不确定,如果她知道自己前世的死因应该不会这么平静才对。不管经过的如何,结果早就注定。
没有鬼域横插一脚,她燕轻语不可能会死!
“嗯?”九千岁的脸色不太好,他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燕轻语清冷的笑着,有时候,这九千岁倒是有趣,越深交越发现他跟外面的会传言根本不一样。
是敌非友,难得的让她有一种想要放对方一码的冲动。
“刚刚本座好像听到四皇子跟您表白,难不成因为小妾怀孕的事情而来?”
燕轻语伸手拉着外衣,目光凉薄,眼底寒光一闪,“或许吧!”
“甜言蜜语,你信了?”九千岁更靠近一分,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都说是甜言蜜语了,我傻?”燕轻语不答反问,清冷的脸庞没有温度,在月色下笼罩着一层的寒意,虽然不是绝艳无双的容颜,此时,在九千岁的眼底却浮现一张美若似仙的月华妖颜。
心,微微的颤动。
“真绝情!”九千岁叹息,不知为谁而叹,为谁而可惜。
“不绝情,如何活下来?再强的人都会被情感而绊住脚,只有像九千岁这样无情无欲之人才是绝对的强大,不是么?”燕轻语漆黑的双眼在月色之下盈满了意味不明的琉光,哪怕强大如九千岁,他都不禁的觉得心寒。
有一种被妖魔打上标记即将被吞噬的惊悚感。
九千岁伸手捂住了自己狂跳的心脏,她的反常,她的绝情,与这无温度的月华相比一样的美丽万分,光茫四射。
九千岁站在那里久久的没有动弹,目光留恋的看着燕轻语离开的方向,他慢慢的弯下了腰,掩下了脸上那令人畏惧的笑容。
那是张扬的妖魔不再掩藏自己的本性,耗尽所有的生命只为替那被封印的吾王解开封印。
狂肆,妖艳,绝魅。
“既然无情,那么你不端坐于高位岂不可惜?”
“既然无情,本座便助你,四王之上的无冕之王之王,才配你。”
“既然无情,便别爱上任何人!”
……
到了第七日,燕轻语与九千岁之间约定的时间己到,她打算离开的时候九千岁来到了她的在前,目光不似平时的空洞,妖异邪魅堪比那祸国之妖。
“去皇宫见过陛下,你便可以回府了。”
燕轻语没有反驳,在九千岁这里七日,过得不太自在,还是丞相府要自由得多。
九千岁服下了丹药重现光明,陛下听闻大喜,又听说试药之人是燕轻语的时候,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大手一挥,赏了她不少的金银财宝。
跪在地上的燕轻语没有拒绝。
九千岁一袭白衣站在燕轻语的面前,目光轻淡,语气平静,“陛下的赏赐七小姐己接下了,那么本座的赏赐七小姐也不准拒绝!”
燕轻语一愣,低头,“臣女己得陛下的赏赐,只能……”
“七小姐是替本座试药,本座的双眼能重现光明其中都是七小姐的功能,陛下您说,本座若不亲自赏她点什么,是不是说不太过去?”
墨桑帝闻言有礼,点头:“爱卿说得极是,爱卿要赏她些什么?”
“陛下己经赏赐了她许多的金银珠宝,本座的所有人一切都得靠陛下,自是拿不出比陛下赏赐更珍贵的东西,所以本座恳请陛下赐七小姐一个县主之位!”
燕轻语一惊。
就连墨桑帝也不由的一惊,发现九千岁面无表情不似开玩笔。
一个县主之位倒也没有什么,不过……
“若是爱卿所求本座自然应允,爱卿觉得划分哪里的封地比较合适?”
县主之位只是一个空名头,但如果有封地的话那可就重新计算了。
九千岁想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城南县地处偏远,位于各国交界之处,不算是特别富饶的县,陛下就把那城南县划分给七小姐做为县主封地吧!”
墨桑帝并不心疼那一块山脉起伏的城南县,城南县的山脉太多,农田很少,并不是国家的农业重地,而且那城南县是墨桑国人口最少的一个县,有没有都无所谓。
“为爱卿试药的功能确实担得起这赏赐,来人啊,拟旨,丞相七女燕轻语忠肝义胆,勇气可嘉,甘为九千岁试药之体助九千岁重现光明,心慈仁厚,堪当大任。故赐城南县予燕轻语,封永南县主!”
燕轻语抬头是对上了九千岁意义不明的目光,她的心一颤,叩首:“谢陛下隆恩,谢九千岁!”
九千岁满意的半眯目光,挥了挥袖子,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本座找来的高人有着极高的练丹之术,不仅帮本座重现光明不说,就永南县主这试药之人因为那些残药好像双腿快要下地行走了。”
现在燕轻语不再是丞相府的七小姐,而永南县主了。
就好比郡主,公主等级别,县主的等级虽低,但拥有自己的领地,是正三品官阶,哪怕在一般的宫妃面前都不需要行跪礼。
若是犯罪,一般的官府无权治她,必须是皇族所属的大理寺才有资格动她。
九千岁真是为她谋了一个极好的身份。
“噢?朕听说永南县主自幼残疾,药石无医,那高人当真如此能耐,可让她的双腿能恢复正常行走?”墨桑帝惊奇不己,太医都说九千岁的双眼治不好,可是一枚丹药下去便重现光明了。
49绝情(下)
而这燕轻语是自小双腿残疾,真能治好?
“本座的双眼都被他治好了,所以本座也相信那高人所言,七小姐的腿或许真的能好。本座打算静观一段时间,若是七小姐的腿真能治好,那么那高人便是有真才实学,为陛下练制丹药也能放心几分。”
墨桑帝一听,立马下令,“爱卿,你便让那高人接着治永南县主的腿,若是治好了,朕有重赏。”
“是!若是治不好便是欺世盗名之辈,本座是万万不会让他为陛下效命,损害陛下的龙体。”
墨桑帝满意扣扣食指,有几分期待。
“若是欺世盗名之辈,爱卿杀了罢!”
“遵命!”
燕轻语一直静静看着九千岁跟陛下之间的对话,直到结束后,书房之外,燕轻语跟在九千岁的后面,九千岁并没有跟她说话,自己上了软轿直接离开。
连一次道谢 的机会都没有。
九千岁离开之后,一输马车来到她的面前,宣旨太监走了过来,弯腰:“永南县主,咱家要去丞相府为您宣旨,可要一起?”
“有劳公公了!”燕轻语没有拒绝。
被那太监十分小心恭敬的抬上了马车,朝着丞相府而去。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七女燕轻语忠肝义胆,勇气可嘉,甘为九千岁试药之体助九千岁重现光明,心慈仁厚,堪当大任。故赐城南县予燕轻语,封永南县主!钦此!”
宣旨太监无视跪满地的丞相府众人,把圣旨放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永南县主,请接旨!”
“臣女谢主隆恩!”燕轻语跪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接旨。
太监心中满是敬畏,丞相府大公子是状元被分配在了兵部,六公子是探花被分配在刑部,谁也没有想到这七小姐却一跃而成了县主,还得到了封地。
有着封地的县主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虽说城南县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朝的几位公主包括云都没有得到过封地,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特别还是九千岁亲自求来的。
“恭喜丞相大人,贺喜丞相大人,两位公子高中,永南县主又救助九千岁有功,丞相大人真的好福气,儿女皆是如此的出色。”
燕寻惊呆了,这比燕子冰夺得探花更来得惊讶。
好像忘记了平时对这个女儿的不喜,他得意又骄傲的笑了起来,从怀里拿出大把的银票放到了太监的手里,“多谢郑公公,这点银子就请您喝茶,本相就不久留了。”
“多谢丞相大人!”太监一握那大把的银票,笑眯了双眼,临走时还特意冲着燕轻语再三的道喜。
燕寻的脸上满是惊喜,“不错,不错,来人啊,请本家长老们前来!”
燕寻是真的很高兴,儿子高中状元远没有这个女儿争气来得更加骄傲,连公主位都没有封地,她被封为县主之后竟然有了封地,这不就代表着她的与众不同?
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养身体的老夫人,老夫人不敢置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握着燕轻语的手红了眼眶:“我就知道这孩子是个争气的,不经历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看看,看看,咱们燕家终于了一个县主。”
“都是奶奶教导得好,若没有奶奶教孙女礼佛,孙女怎敢为千岁爷试药?若是平时早就被吓得昏了过去,每每想到奶奶说众生平等,孙女便觉得千岁爷不似那恶脸罗刹,便坚持了下来。”
燕轻语乖巧的坐在老夫人的身边,任由老夫人拉着她的手。
“哎……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为千岁爷试药怎么不说一声?一走就是七日,真让奶奶我替你担心!”老夫人假装生气,责怪似的轻叹。
就连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也连忙说,“是啊,七小姐,老夫人因为担心你被九吉岁欺负日夜难安,念经保你平安……”
“是孙女的错,竟让奶奶担心到哪此地步,是孙女不该!”燕轻语红了眼眶,扑到了老夫人的怀里,泪水轻轻的滴落。
老夫人替她拭泪,慈爱轻叹,“好了,都是县主了,快别哭了,不是让奶奶心疼么?”
“是啊,七小姐……呸,看老奴这嘴,您是县主,以后可不能再称呼七小姐,而是称县主了!”那老嬷嬷伸手拍拍自己的脸,立马改口,模样谦卑讨好。
“请县主恕罪!”
老夫人乐呵呵的,哪怕平时再不喜欢那些庶子庶女,只要能让丞相府的光扬门眉的,能让她脸上有光的,她都会慈爱的对待。
众人有很多意味不明的看着,特别是安氏跟燕红玉目光锋锐的盯着燕轻语,她们一个个下场凄惨,而这燕轻语却步步高升,现在竟然成了县主。
若是到了正规场合,她们都要下跪叩拜。
不甘心。
燕寻好像忘了之前的不悦,在离开的时候还十分开心的夸了燕轻语几句,一副‘为父之前的不闻不问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说着一些虚伪的话语,然后才让她主了开。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燕寻动了别的心思,坐到老夫人的面前说:“母亲,儿子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老夫人猜到他要说什么,淡淡的说:“娘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七丫头能压过所有人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燕寻眉心轻皱,目光划过一抹意味不明,“她是颜珂的女儿,能有如此手段也是意料之中,儿子怀疑府中的事情都是她所为,这样的话她可是一个不受控制的……”
“不受控制也迟了,当初叫你杀了这个丫头你不听,现在后悔了?”老夫人脸上满是寒霜,不再是平时礼佛时的慈爱模样。
“九皇子一直潜伏不动,你妹妹说现在太子重伤是个机会……红玉那丫头被她娘许给了六皇子,唯独能用的只有三丫头了。”老夫人的眼底满是算计,接着说,“为娘一直培养三丫头,她手腕心性都很厉害,是合适的九皇子妃的人选。”
燕寻很犹豫,“燕轻语的手段明显比若依要强,把她嫁给四皇子真的太可惜了,如果能成为九皇子的助力,那么我们会轻松很多。”
“一个月不到她就要嫁人了,你想换都来不及了。”老夫人算计着什么,沉默了一下,再说:“她不过是一个女儿家,该知道背后若无母家的支持是多么的难生存,否则她也不会讨好我这个祖母。儿子,你找个时间好好的敲打她一下,她很聪明,会明白怎么做的。”
“希望她是一个识趣的。”燕寻的脸色不是太好,依旧觉得把燕轻语嫁给四皇子太可惜了。
“先不说这件事情,安氏放出来之后你可别再被她迷上,一个能利用女儿脱身的女人早就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妻子了,别再动她心软,明白么?”老夫人想到了安氏就一阵的嫌弃。
燕寻却难得的沉默,最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明白,娘,您安心养身体,别过度的操心,后院的事情让若依学着打理,对于以后帮九皇子管理后院也有帮助。”
“放心,若依是为娘亲手所教,不会比燕轻语差!”老夫人无比的自信,燕若依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好,那儿子告退。”
……
燕轻语不清楚老夫人跟燕寻之间的算计,应付了前来道喜的人们,找了一个机会她离开了丞相府,去了玄蜂的天香酒楼。
燕轻语依旧一身少年郎的打扮,光明正大的走入了天香酒楼,开了一个包厢,然后找了个机会去了玄蜂的房间。
白鸠早在那里等她了。
白鸠的白发被染成了黑色,在朝堂中化名白九,以榜眼的身份同样进入了兵部任职,一点一点的开始,筹谋自己的高升计划。
“你来了?恭喜你,成为了县主!”白鸠在燕轻语进来的时候,就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就把房门关了起来。
燕轻语是少年郎的装扮,手里的折扇放在了桌上,微微的压低了声音,带着一时雌雄难辨的嘶哑,“有点事情找你分析一下。”
“可是因为你这县主的身份?”不用对方说明白,白鸠就很快的就猜到了她烦恼的源头。
“嗯,这个身份是九千岁帮我求来的,可是我觉得有些地方十分的奇怪。”
白鸠的目光有些阴暗,一道寒光从眼底快速的划过,意味不明的问,“你可知道城南的状况?”
燕轻语摇头。
白鸠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面指着一块空旷的地方说,“这里是面对阎国最近的一个县,这个县的地方十分的广阔,但是处处都是高山,人言格外的稀少,山上有一些猎户,但是早已经搬出,所以整个城南,人口聚集的地方是在这个边缘地带……”
燕轻语静静的听着,好奇:“你知道得真清楚。”
“还记得幻魔军的‘隐’计划么?”白鸠声线平静,亮晶晶的双眼静静的看着燕轻语,“当初在思考这一步的时候我就提前考察过这地方。”
“而且……我被鬼君抓来的时候让穷奇执行了‘隐’计划、”
燕轻语大惊,“你是说,幻魔军原本就藏身在城南县的山脉里?”
白鸠的目光变得十分的复杂,有些惊疑不定,“当我听说你被封为县主,而且封地是城南县的时候就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意外,特别这个县主之位还是九千岁替你求来的,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燕轻语不傻,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平复心底不安的情绪,抿唇:“九千岁早就知道我是谁,我被封为县主而且封地是城南这些都不是意外,对方根本就是知道幻魔军藏身在那里,这是示好还是挑衅或者说是威胁?”
50出嫁前(上)
在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冷凝,白鸠脸色也不是很好,按照这种情况来看,很可能是处于被动了。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九千岁对你好像并没有恶意,把城南化为你的封地这样的话,幻魔军的生存得到了保障。”白鸠细细的思考,计算了一下所有的利与弊,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九千岁在示好!
“九千岁为人十分的神秘,他所有的消息根本查无可查,为何却频频的对你示好?”白鸠问。
燕轻语摇头,她想不明白。
她跟九千岁应该没有旧交才对。
白鸠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计较,如果九千岁没有恶意的话,倒也不需要多紧张,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情还必须要提前的做好准备。
“太子重伤后,宫家对你起了杀心……你小心一点。”
“不动太子的话这场局根本无法开始,不然我又何必接二连三的挑衅太子?宫家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每个人都是格外不好对付的凶兽。太子重创,那宫家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包括了皇后,太后。”
皇后跟太后都是宫家的人,太子重伤,她们没有出手,就表示着她们的手段。
白鸠分析了一遍朝中的情况,皇位之争还是从后宫开始入手比较简单,“皇后跟皇贵妃一直以来都格外的不合,你让六皇子娶了赵大将军的女儿,宫家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
“太子重伤之后,燕寻那一派开始不安份起来了,九皇子看似温文尔雅却是一个极其能够忍耐的人,与太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最重要的是,我无意间发现了九皇子跟轩王有联系,你知道这其中利害?”
听着白鸠的话,燕轻语微微的点头,“轩王,昊王,都是陛下的亲兄弟,特别是那昊王还是前太子,后来陛下登基他被封为昊王,这是一个闲散王爷,平时风花雪月极喜琴艺,但我从不认为皇室会有真正无心权势之人。”
“若他无心权势的话,在昊王是太子的时候就不会弄出那么多的事情,而何况还有一个太后是他的生母,整个宫家或许有两枚棋子。”燕轻语十分冷酷的分析着,她的头脑格外的清楚,“在宫家,有两个人可以登上皇位,一个是前太子昊王,一个是现太子墨易青。”
“宫家手握着这两个太子,无论谁倒了,都可以扶另外一个上位,所以宫家才是我最大的敌人!”
白鸠认同燕轻语的分析。
他点头。
“但你也要明白,最不容易倒的就是宫家,你手里的棋子太少,一个六皇子不不完全的臣服于你,你……”
“白鸠,再困难我也要成功,否则无法与一国斗!”燕轻语语气晦涩难明。
白鸠沉默了一下,“我明白!”
“你不明白,我已经不想再重复前世的老路,哪怕我手怕重兵却依旧斗不过一个帝王不仅仅是因为我被情所困,而是我没有看透。”燕轻语高束的墨发有一丝垂到了胸前,白色软玉的玉冠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她墨眸轻闪。
“然而现在我早已经看透,达到了鬼君的地步我这一辈子休想过得安生,或许我能够让夜苍生不如死,但最后的结果我会被国家逼得走投无路,被迫的归隐山林,隐姓埋名度过此生。”燕轻语冰冷的抿唇,身上满是寒意,“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接受,一旦我选择隐姓埋名度过此生的话就等于是背叛了幻魔军的生死相随。”
“我啊,宁做天下憎恨的妖魔,让天下人怕我,恨我。也不再带着你们为谁而活,最后再次落得狼狈不堪的地步。”
白鸠的唇轻颤,目光格外的复杂,“那你……打算如何?”
燕轻语红唇轻轻的挪动,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
“自立!”
轰!
白鸠猛得站了起来,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就连声音都在不停的颤抖,“你,可是认真的?”
由一个女子说出自立为王,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燕轻语冷冷一笑:“觉得我痴人说梦?”
白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是他听过最狂妄的话语,可是心脏却因为这句话而剧烈的跳动着,兴奋着,平静无趣的人生,因为这一句话掀起了波澜,让白鸠深深的觉得自己活下来的选择真是太好了。
单膝跪在燕轻语的面前,白鸠惊骇的目光中伴随着一丝的狂热,“女子自立为王或许会引得天下谩骂!”
“不惧!”燕轻语说。
“大陆的平静会被你打破,无人会承认你的,只会招来祸端!”
“不畏!”燕轻语坚定无比的回答。
“一旦选择自立为王便没有退路,是生是死全交由上天注定!”
“不悔!”燕轻语目光依旧坚定。
燕轻语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她选择向夜苍复仇,就代表着她将要与一国为敌。可是为敌之后呢?让幻魔军死在战争之中?
不,她不会允许这个结果。
她要让幻魔军不停的成长,强大到不会死于战争,不会终于复仇。
她燕轻语的命是幻魔军的。
所以她打算像鬼域一样自立为王,让幻魔军复仇之后有一个回家的地方,而不是漂泊无依,连一个安心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白鸠表面的冷静,可是内心十分的狂热,哪怕燕轻语此时是无心之语,他也完全的当真了。
幻魔军最大的困难不是战力不足,而是没有一个可以回家的地方,那个被称为家,可以放心的依赖,安睡的地方。
她若是想要这么一个地方,那么他白鸠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拥她为王。
再现第二个鬼域又有何难?
……
燕轻语从白鸠这里回去之后,白鸠就把燕轻语的意思告诉了幻魔军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格外的不敢置信,一直以来都不沉溺于权势的她竟然会生出自立为王的想法。
不管是征战天下还是问鼎权势,他们都会一心一意的辅佐她。
她值得被呵护!
皇位之争的速度,被白鸠暗中提速了起来,各方都开始感受到这紧绷的感觉,明明在不久之后,各位皇子都要迎娶自己的正妃,侧妃,这样的喜事都无法冲散,那紧绷的感觉。
多亏了九千岁在陛下面前的那些话,燕轻语有足够多的时间跟机会,可以让自己站起来,双腿行走。
她隐约的透露出一丝自己双腿开始有知觉的消息,就立马传开了。
有人惊讶有人暗恨。
同时,因为她跟四皇子的婚期将近,丞相府开始准备跟她跟燕红玉的出嫁嫁妆,还特地请来了宫里嬷嬷教她一些应有的礼仪。
被灌输了很多的知识,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燕轻语离开了自己的院子透透气,不想,却遇上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
燕子然站在湖边,轻轻的搂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那女子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靠在燕子然的身边,全心的信赖。
燕轻语觉得这个女子格外的面熟,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却想不太起来。
“七妹!”
燕子然发现了她,声音温和的打了一个招呼,或许是因为之前是破脸的关系,所以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私下相处过了。
“拜见永南县主!”燕子然怀里面的女子优雅有礼的行了一礼,微微的福身,礼仪做派都是出自名门的尊贵。
“不知这位小姐是?”燕轻语点了点头,问。
“小女宫醉雨,县主不记得么了?之前在天香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 宫醉雨此时的表情格外的温顺,一点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么张扬,她的脸上扬着十分柔和浅淡的笑容,丝丝的甜蜜,红着脸,偷看着燕子然。
而燕子然也冲着她露出温柔的笑。
燕轻语不动声色打量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燕轻语跟宫醉雨走到一块儿了?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模样,真心的?
“原来是宫小姐,失礼了!”燕轻语微微一笑,脸上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宫小姐是大哥的客人,就由大哥带宫小姐府中多走走,我还有事,就先……”
“七妹妹留步!”燕子然突然开口,温柔的目光夹带着别的情绪,他上前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十分温暖的说:“听说七妹妹的腿开始有知觉了,恭喜。”
“高人的丹药很管用,相信过不久我的腿就能被治好,真期待!”燕轻语就好像是完全听不出燕子然的话外之音,反而天真的像个小女孩似的,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
宫醉雨半眯着双眼盯着燕轻语,眼中面对燕子然时的爱恋一扫而光,她微微的握拳。
把太子殿下弄成重伤的女人,爷爷下了达了必杀令,谁杀了燕轻语便能重赏。
她花费心机搭上了燕子然,利用燕子然来接近这个燕轻语,不想她竟然是这种天真无害的人?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害得太子殿下重伤的?
宫醉雨想不明白,她也不愿意多想,只要杀了这个燕轻语,爷爷就能答应她的愿望。
“燕公子……”宫醉雨冲着燕子然一声轻唤,目光中的痴迷与爱恋,没有任何的保留,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谦谦如玉的燕子然。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女人不会爱。
“七妹妹,我陪宫小姐再逛逛花园,不陪你了。”
“嗯,好吧,大哥去吧!”燕轻语乖巧的点头,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因为都已经跟燕子然撕破了脸,那也不用再假装什么兄妹情深了。
51出嫁前(中)
所以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丫头有些鲁莽的闯了进来,大声的说:“拜见县主,我家小姐在院门口不小心摔落到了湖里,可否请县主能否我家小姐进来换身干净的衣裳?”
“快请进来吧!”燕轻语也不问她家小姐是谁,直接让人进来。
宫醉雨一身泥水的走了进来,脸色还有一些苍白,“麻烦县主了,臣女不小心脚滑,没想到竟然滑到了湖里,用湿了衣裳。因为全身湿透,不便走动,只能向县主救助。”
燕轻语惊讶担忧的挥挥手,“快,准备好热水给宫小姐沐浴,然后再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
“多谢县主!”宫醉雨福身道谢。
燕轻语挥挥手,示意她快去换衣。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宫醉雨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大方友好的说:“真是太感谢县主的救助,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的衣服比不上宫家的华丽,宫小姐不嫌弃便好。”
“哪里哪里,县主宅心仁厚,愿意施以援手对臣妇来说就是天大的帮助,臣女哪敢嫌衣服不够精致?”宫醉雨一脸的受宠若惊。
“天色不早了,要不宫小姐用完膳后再回府?”
眼前的女人明显不打算离开,燕轻语便试探性的挽留,不想宫醉雨不好意思的说,“那还真是麻烦县主了。”
燕轻语:“……”
她本没有真心留人下来用晚膳,对方借着台阶不下,反而往上爬,她也很无奈。
最终只能告诉燕若依府中多留一人用膳的消息,有意无意的把这个消息泄露给她。
燕若依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当下来到了燕轻语的院子,经过双方的介绍,很快的就熟悉了起来。
宫醉雨跟燕若依好像也很有话题,两人聊得兴奋得忘记了时间,直到丫头走过来说,到了用膳时间时,她们才相视一眼,笑了。
未出阁的女子,私自的在他人家里面留下来用膳嗯,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宫醉雨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一心痴恋燕子然的表情被所有人都尽收眼底,了然的勾唇。
燕子然身为丞相府的大公子是绝对不会娶宫醉雨为正妻的,如果宫醉雨愿意为妾的话,等于搭上宫家这大船。
虽说是皇位之争里的敌对势力,互相拉拢也没有坏处,毕竟这个时候燕寻这一九皇子派可没有显露出任何的野心。
燕寻默认了燕子然跟宫醉雨之间的亲近,话中有意无意的透露着对宫醉雨的满意。
安氏因为燕红玉要嫁给六皇子为正妃的事情被撤除了禁足令,毕竟女儿出嫁,母亲被关,有些说不过去。
安氏自从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就表现得格外的淡漠,对燕轻语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恨,也不再管丞相府里面的任何事情,透明的就好像一个隐形人一样。
连带着连自己的儿子燕子然也不太关心,有时会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那是燕轻语无法看透的复杂目光。
……
在燕轻语跟四皇子的婚期越来越近的时候,老夫人把燕轻语叫过去,说了很多的话,其中有一些是教导着她要怎么相夫教子,其中更多的却是让她知道一切以丞相府的利益为重。
被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教导了一番之后,燕寻又找到她说了很多,一切不过都是要如何的姨母家为重,没有母家为靠山的话,十皇子是不会对她有过多的宠爱等等。
燕轻语听在耳里,塞在心。
表面上乖巧的点头,应付这两人的敲打。
……
燕红玉看着自己嫁人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不仅没有任何的兴奋,反而心越来越寒。想到那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六皇子她全身都在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停的叫嚣着害怕。
“母亲,女儿快要出嫁了,在这最后的最后女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出嫁前夕的烛火之下,燕红玉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她的对面是安氏。
安氏扬起一抹温和宠溺的笑容,“玉儿想问什么,问吧!”
“听说当初父亲因为六皇子娶女儿的事情,当众拒绝了陛下,为何母亲却要收下六皇子的聘礼,同意这门亲事?”
安氏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有一瞬间恢复成冰冷,随后依旧是温柔慈爱的母亲形象。
“六皇子已经没有资格在争夺皇位,玉儿嫁过去的话便不会参与那些皇位之争,这样你才会安全。你是我的女儿,为娘不希望你因为皇权之争,而白白丧失了性命,为娘的一片苦心,你可明白?”
安氏不知道,自己眼中刚刚一闪而过的冰冷笑意被燕红玉尽收眼底,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做出慈爱的形象,对于燕红玉来说都是格外虚伪。
燕红玉的眼眶已经流不出眼泪,虽然很痛很涩,她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个无情的母亲继续说着虚伪的骗人的话。明明做过那么恶劣的事情,却还摆弄出这种虚伪的表情,真是让人憎恨。
“玉儿不要害怕,六皇子已经失去了皇位之争的资格,所以他注定是安全的,玉儿身为六皇子妃也会一生荣华富贵,平安的儿女双全。”安氏握住了燕红玉的手,轻轻的安慰着,知道自己虚伪的笑容对于眼前的女儿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
“嗯,我知道了。”燕红玉垂下了双眸,隐藏了所有的嘲讽跟不甘。
让她嫁给那个恶魔?
“你也别多想,安心的睡觉,过几日,就乖乖的嫁给六皇子做你的皇妃,从此不再有人敢胆说你的坏话了。”
燕红玉点了点头,上床,睡觉。
直到安氏离开。
她猛得睁开了双眼,用力的咬住自己的手背,手背上面鲜血淋漓,她才忍住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质问的话语。
为什么要逼她嫁给六皇子?
为什么要那么无情?明明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却依旧不敢相信,直到现在,她才彻底的死了这条心。
母亲是绝对不会帮她逃婚的,如果嫁给六皇子,她一定会被硬生生的折磨至死。
不过那一天跟她一起出嫁的还有燕轻语。
如果……
燕红玉绝望的双眼,猛的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坐了起来,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傻傻的笑着。
啊!
对了,不是还有燕轻语吗?
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出嫁,只要让她嫁给六皇子不就好了?等入了洞房之后,一切都迟了,哪怕陛下再怪罪,又能怎么样?
对!还有这个办法。
她绝对不要嫁给六皇子,她要嫁给四皇子,要找到一条活路。
……
京城的喜事都撞到一起了,四皇子娶正妃的同时还会娶两位侧妃,偏偏还跟六皇子的正妃是同一天娶的。
一个是丞相府的七小姐,永南县主。
一个是丞相府的五小姐,燕红玉!
之前丞相府霉运不断,各种各样的丑事不停的曝出来,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时来运转,引得不少人都格外的羡慕。
大儿子高中状元,任职兵部。
纨绔的六儿子高中探花,任职刑部。
残疾的庶女被封县主,还被赐予了封地,现在更是嫁给四皇子成为四皇子正妃。
每个人都格外的羡慕嫉妒,霉运之后真的是时来运转的话,他们宁愿自己也一段时间的霉运,换来无尽的殊荣。
丞相府里挂满了红灯笼,红绸,红地毯,一个又一个的喜字贴满了窗户门帘,大门口……
两个女儿同时出嫁,燕寻不停的招呼着客人,同时安排了十分周全喜娘替燕轻语跟燕红玉准备出嫁的步骤。
因为燕轻语的生母早亡,前来服侍她的是琼嬷嬷,琼嬷嬷很少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这一次出价倒是主动的出现,替她净面,梳发,化妆,穿上嫁衣。
燕轻语这里的气氛一点都不像是出嫁,她脸上太过平静,完全没有出嫁女儿般的娇羞,她好像在完成一件任务,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小姐终于出嫁了!”琼嬷嬷的目光之中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她替燕轻语梳着长发,漫不经心的说,“如果夫人还在的话,一定会亲自替您梳发净面,送您出嫁。”
“我娘,真的死了?”燕轻语突然的一句话让琼嬷嬷的动作完全的停止了下来。
“小姐是何意?”
燕轻语十指轻叩着桌面,静静地看着铜镜里面替自己梳妆的琼嬷嬷,“前一段时间我无意间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放到我的面前,说我娘没有死!”
“不可能!”
燕轻语宛尔,“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我娘没死的话,怎么可能从来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是好奇那个传递消息给我的人,他好像故意把这消息传给我,然后让我去查我娘亲的下落。”
“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这件事情小姐日后再说吧?”琼嬷嬷转移了话题,目光恢复成平时的冷漠。
燕轻语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琼嬷嬷为她梳妆净面之后就离开了婚房,只留下燕轻语跟子鱼还有赤蜘几人。
随后几道人影一闪而过,白鸠跟玄蜂也潜伏了进来。
白鸠看着燕轻语身上的嫁衣,虽然还没有头戴凤冠,可是一袭火红的嫁衣,格外的美艳,都说每个女子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便是出嫁的时候。那华丽而又美丽的嫁衣就好像一朵盛开的红莲,而她便是从红颜之中相伴而生的花妖。
平时素面朝天,如今却画上了美丽而又娇艳的红莲妆容,隐隐约约间有着一丝的邪意。
白鸠慌忙的将眼底的惊艳藏了起来,问:“你真打算嫁给四皇子墨离?”
“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墨离的背后是司煜城,司煜城不会允许我真的嫁给四皇子,所以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婚礼的婚娶,不必在意!”燕轻语对于这场出嫁看得极其淡薄,她并不是一般的待嫁女子,会期望自己婚后的生活。
她是燕轻语,她的一切都是一场交易,只要这场交易能够得来足够的利益,她都可以出价。
白鸠的眼底满是心疼,格外的不甘,“你大可不必将司煜城的话放在心里,他要什么女人没有?”
“怎么了?”
燕轻语有些好奇,白鸠每次说起司煜城的时候气得格外的冲动,甚至有一些无法隐藏的憎恨在他的身上萦绕。
“没什么,既然你已经决定出嫁那么我就不再劝你,反正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倘若四皇子不识趣的想对你做些什么,我会让他终身不举!”白鸠承诺着。
燕轻语笑了。
终生不举么?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敢做些什么?她或许可以考虑这个办法。
“四皇子倒是好对付,如果真能让人不举的话,我倒是希望司煜城不举!”燕轻语拿着铜镜,静静的看着铜镜里面自己出嫁时的模样,曾经年少的时候幻想过嫁给夜苍的画面,不过沧海桑田,当她真正出嫁的时候,早已经不再幻想。
白鸠从怀里拿出很多药放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这些都要是我最近炼制的,至于毒蛊让子鱼帮你保存,毒蛊致命性太高,我怕你不小心受到伤害。”
“你不是从来不炼制致命性的东西?”燕轻语问了一下,以前的白鸠在毒蛊上面的造诣很高,但从来不研究害人的东西。
“那是以前!”白鸠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是无法杀人,便无法保护你!”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还有子鱼还里面的瓶瓶罐罐,里面都是沉睡的毒蛊。重生一世,所有人都变了,以前的白鸠是何等的善良,智绝天下却从不滥杀无辜,更不会用残忍的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人。
“谢谢你,这些东西我会好好利用!”燕轻语轻眨着双眸,低低的说。
白鸠跟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打算,也不再多强求她,只要她愿意,他们都会支持。
“县主,时辰到了!”门外,管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知道了。”
玄蜂亲自替她戴上凤冠,白鸠亲手替她盖上喜帕,由子鱼扶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52出嫁前(下)
另一侧,燕红玉也准备完毕,盖上喜帕之后也一同走了出来。
燕寻看着两个出嫁的女儿,心有些感慨,说:“你们姐妹二人今日出嫁之后记得好好的相夫教子,为父跟丞相府永远是你们的后盾,受了委屈就记得回来。”
“是,谨遵父亲的教导!”燕轻语跟燕红玉两人都福身,因为盖着喜帕,所以看不透她们脸上的表情。
安氏牵着燕红玉的手,上前,安抚;“玉儿,嫁人之后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对待妾侍也要宽容仁碍,不要让六皇子因为后院之事担忧,明白么?”
喜帕下面,燕红玉双眼满是憎恨,她不得不乖巧的点头:“是,母亲,女儿出嫁之后请照顾好自己。”
“乖,别担心娘,为娘没事。”
安氏安抚了燕红玉之后,来到了燕轻语的身边,同样十分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轻拍着手背,“轻语,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谢母亲的关心。”
手背上面传来了细微的刺痛,燕轻语目光一紧,下意识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出来。
安氏靠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燕轻语,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呵!”燕轻语不屑的轻呵一声,然后上了花轿。
前来迎亲的是六皇子,墨炎的一身新郎装扮却独臂,站在那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而四皇子的迎亲队伍不见本尊,只派来了贴身的侍卫,至于本尊去迎接哪一位新娘就不得而知了。
四皇子没有来迎接自己的正妃,这一件事情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这位永南县主好像并不是特别得四皇子的宠爱,否则正妃嫁娶怎么不亲自迎亲?
燕子然跟燕子冰两人分别背着燕红玉跟燕轻语上了花轿,燕子然背自己的亲妹妹,燕子冰则是背着燕轻语走上了四皇子派来的喜轿。
燕子冰皱眉看着四皇子派来的侍卫,压低声音说:“以后,记得照顾好自己。”
“嗯!”燕轻语淡淡不语。
墨炎一直盯着燕轻语被背上喜轿的模样,眼底阴沉挥散不去,对自己的新娘却不闻不问,格外的冷淡。
……
也不知道陛下是有意还是无意,四皇子跟六皇子娶正妃的日子在同一天就算了,就连太子迎娶太子妃也是在同一日。
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去了太子那边道贺,再加上宫家的原因,这三场婚宴最受人期待的反而是太子与太子妃。
六皇子跟四皇子相比之下就逊色了很多。
所以有人都怀疑是不是陛下故意的在抬高太子的身份地位来警告皇子们,特别是六皇子跟四皇子最近对太子诸多的顶撞,或许引起了陛下的不满,所以才会出现三位皇子在同一日迎娶正妃的事情。
……
迎亲轿子离开的时候,路上,墨炎都一直盯着燕轻语的轿子看,久久的,都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燕红玉坐在喜轿里紧张的握拳,几位皇子跟太子都没有在宫外立皇子府,嫁娶的最终方向都是皇宫。
眼看就要被抬入皇宫,燕红玉越来越紧张,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还不到?
万一真嫁给六皇子,她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突然,前方传来了混乱的声音,一群百姓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传言说四皇子跟六皇子的迎亲队伍会发送银子,全部涌了过来,闹得最凶的是那些乞丐们。
乞丐们一个个向前拥挤着,冲撞着迎亲队伍,两支迎亲队伍因为混乱混在一起,暂时分不清谁是谁的迎亲队。
燕红玉看到机会来了,掀开了头上的喜帕,冲着身边的丫头使了一个眼色,那丫头见状立马看向了抬轿的轿夫,轿夫们见状抬着喜轿朝着另一边燕轻语的喜轿撞了过去,两喜轿混合的撞到一起,轿夫们摔地不起。
燕轻语惊觉发生什么的时候,就感受到自己脖子上面有一把利器横在那里,伸手拿开头上的喜帕,发现原来她竟然被燕红玉给劫持了。
燕红玉手里面拿着一把匕首,压低了声音:“不准动!”
“你要做什么?”燕轻语沉着声音问。
“不准说话,否则划破你的脖子,要了你的命!”燕红玉已经孤注一掷了,脸上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手里面的匕首交到了丫头的手里,然后拉着燕轻语往自己的喜轿里一拖。
丫头拉住燕轻语的手,匕首横在她的颈间,给她盖上红盖头后坐到了墨炎为喜轿里。
而燕红玉光明正大的交换了两人之间的位置,她盖上喜帕坐在四皇子的迎亲喜轿里,终于笑了。
她成功了。
两方的喜轿抬了起来,燕红玉被当成了四皇子妃被抬走,而燕轻语被丫头扶持坐在了墨炎的喜轿里,成为六皇子妃被抬走。
这一幕,其实早就被墨炎看在眼里,看到燕红玉胆大包天的交换新娘的时候他全看在眼里,他强行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心忍不住的跟着飞扬起来。
燕轻语……燕轻语将会成为他的六皇子妃……
他看到了一切却默认了燕红玉的动作,因为相比燕红玉他更乐意燕轻语成为他的六皇子妃。
墨炎骑在高头大马上终于扬起了身为新郎官的喜悦,轻轻一笑,阴鸷的脸庞竟然还泛着类似开心的笑,扫去了平时的阴冷,多增了一分俊美。
燕轻语坐在轿子里不语,身边的丫头保持着扶持着她的动作。
“燕红玉还真是好手段,可是你却会死,你可知?”燕轻语低声威胁,那丫头眼里没有任何的惧意,反而有着无比绝决的坚定,“奴婢不过是贱命一条,若能让小姐得到幸福,死亦何妨?”
还真是一个忠心的丫头。
燕轻语轻哼一声。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成为墨炎的六皇子妃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两个都是残废,皇位之争里不会受到他们的注视,能很好的行动。
再加上墨炎是她训服的棋子。
虽然这样成为六皇子妃倒没有什么不好,不过总觉得有些生气。
“等县主被抬到六皇子宫殿的时候奴婢就会以死谢罪,所以现在无论您想说什么奴婢都不会松手。”小丫头确实是一个忠心的,不过这种忠心反而不像是一个丫头,更像是一个死士。
“安氏一族养的死士,忠诚度确实不错!”
小丫头的瞳孔一缩,匕首一颤,“你说什么?”
“好奇么?我从九千岁的书房里不小心看到了安氏一族养死士的事情,我就说安氏一族每年几十万两的银子亏损到底去了哪里,原来真被我猜中了。”
小丫头一阵惊慌,没有人知道安氏一族有死士,这件事情……
“九千岁的暗部好像要剿灭安氏一族的暗卫,选的时候就定在今日各位皇子大婚的时间,毕竟这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燕轻语喜帕下的目光满是算奸。
她不动声色的勾唇:“如果现在去报信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小丫头格外的心慌,“你是故意挑拨,然后想重回四皇子的喜轿?休想!”
“信不信随你!”燕轻语不再言语。
小丫头的心格外的挣扎,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她必须回去禀报。
但如果不是是的话……不,这应该是真的,不然她燕轻语怎么可能知道安氏一族有暗卫的?从九千岁那里知道的消息肯定是真的,九千岁想要剿灭安氏一族的暗卫也可能是真的……
思考再三。
喜轿里一道身影快速的离开,墨炎下意识的让人阻拦时,喜轿里传来了燕轻语淡淡的声音:“别拦她,让她走!”
墨炎一惊,驾着马走到了她的喜轿前,弯腰,“你……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的?”
燕轻语盖着喜帕坐在那里,静静的说:“六皇子不也放纵了燕红玉的行为?”
墨炎有些惊慌,“本殿……”
“臣女并不介意,也不打算反抗,如果上天注定让我成为六皇子妃的话,我会接受!”燕轻语的话中听不出情绪,却让墨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他紧握着缰绳,心中坚定的做了一个决定、
燕轻语如果不打算反抗的话,就等于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守护好,因为她是自己的六皇子妃!
墨炎眼里升起了厚厚的战意,原本是一场无趣的曾经,可是此时却变得不一样,他会排除所有的阻碍,将燕轻语迎娶为自己的六皇子妃。
谁也不能来干涉,谁也无法破坏。
他一定要成功!
燕轻语静静地坐在喜轿里不语,直到迎亲的队伍快要进入皇宫的时候,四面八方的黑衣人一涌而出,墨炎见状立马回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剑,“来人,保护六皇子妃!”
谁也别想带着她。
墨炎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很清楚,对方极有可能是冲着燕轻语而来,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剑,坚决的要保护六皇子妃。
一个鬼面男人凭空出现,踏着虚空而来的时候,墨炎突然双眼一红。
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将他的右臂深深的割裂成碎片,就是他!
一群的黑袍鬼面的刺客迎面冲了过来,手起刀落,为首的鬼面男人一身红衣,仿佛是鲜血中而生的鬼新郎,而此时就正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新娘。
燕红玉的喜轿最先被攻破,一群鬼面刺客围着喜轿,打算将新娘掳走的时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扯下新娘头上的喜帕。
发现新娘竟然不是她们想要走的那个人,有人伸手指着燕轻语所在的喜轿打了一个手式,一道又一道的鬼影游走在迎亲队伍之中。
鬼面红衣男人走到了墨炎的身边,墨炎的手都在颤抖,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恐惧太大,空荡荡的右臂就是第一次跟这个男人见面时被夺走的。
53鬼君的新娘,出嫁
墨炎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甘心的提剑刺了过去,左手用剑格外的不顺,根本不是眼前这个鬼面,红衣男人的对手。
被鬼面男人一掌拍飞,走到了喜轿上面,勾起了轿帘,探头。
新娘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已经猜到了一切,如此平静的模样与另一个新娘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鬼面红衣男人知道自己劫对了人,挥手。
几个鬼影刺客抬着喜轿,在所有人的面前光明正大的离开。
随后,宫中的禁军跑了出来,墨炎大吼:“快,贼子劫走了本殿的皇子妃,快救人!”
“殿下,您的皇子妃没事,被劫走的是四皇子妃!”有人扶着喜帕落地的燕红玉站了起来,她的容颜暴在空气中,墨炎想死咬被劫走的人是自己的皇子妃都不行。
双眼,立马露出了失望。
难怪她不反抗的,她一早就知道有人会来劫走她,她若不是想嫁给墨离的话为何又有今日出嫁的事情?
墨炎失魂落魄,最终,他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有人都知道迎亲时出了意外,四皇子妃的喜轿被贼子劫走,陛下闻言大怒,派出了禁军追击,一定要找回四皇子妃。
……
几道鬼影劫走新娘之后,连人带着喜轿被抬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前,他们扯掉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里在大红的衣服。
喜轿停止,就听到了女人柔声的一句话:“新娘到,新郎踢轿门!”
嗯?
燕轻语微愣的时候,喜轿的轿门被打开了,透过喜帕她看到男人的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声音微柔,却也血色弥漫。
“娘子,下轿了。”
司煜城的声音。
燕轻语猜到了事情终究会这样,她或多或少的期待司煜城不要再出现,从此都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惜,他还是出现了。
“我跟四皇子没有婚礼,鬼君……”
“今日,是你跟本君之间的成亲大礼,除了本君的名字之外,别的男人的名字只会惹本君生气。”
燕轻语因为隔着喜帕所以看不清楚司煜城的表情,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以前,他的声音有这么的柔和?
顺从的被司煜城从喜轿抱了下来,走入院子,放到了门前的火盆前。
燕轻语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看到司煜城牵着她的手跨过了火盆,走到了拜天地的大堂前。
四周,隐约有着许多的高手沉默不语,隔着喜帕看不到他们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鬼星静立在侧,得到了司煜城的一个目光,他高唱:“一拜天地!”
司煜城拉着燕轻语手,低低的说:“待你随本君回鬼域之后,本君许你十里红妆,补偿你!”
燕轻语不语,她猜到司煜城可能出现做一些破坏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把她带来这里拜天地。
司煜城看着燕轻语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温柔。
“鬼君不必……”
“你能嫁的只有司煜城,本君允许你跟四皇子之间的交易,但不会允许他娶本君的女人。”司煜城拉着燕轻语对着天地弯腰,一拜。
鬼星:“二拜高堂!”
高堂无人,司煜城拉着她象征性的拜了一次。
鬼星:“夫妻对拜!”
司煜城静静看着燕轻语根本不反抗的与他面对面而站,心,慢慢的回暖,眼神更加的温柔。他脸上诡异温柔的笑容伴随着痛苦,那是绝情蛊发作的痛苦。
可是……虽痛,却不再会夺走他的记忆。
以前的记忆会慢慢的回归,以后的记忆不会消失,绝情蛊克制之法虽然痛苦,现在,他甘之如饴。
冲着燕轻语,深深的弯下了腰,两人夫妻对拜后,鬼星那面无表情的脸也扬上一丝的动容:“礼成!”
司煜城走近燕轻语的身边,轻轻的掀开她阔大上的喜帕,喜帕这下没有娇羞的新娘子,却有着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庞。
司煜城鬼面红衣与她面对面而立,目光第一次为人而变得温柔,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礼成,本君的新娘!”
从此,她便是鬼君的新娘,鬼域之君的君后!
喜帕落下,燕轻语发现整个大堂里都坐满了铁血危险的男女们,他们的目光直白却也很锐利,君上为了这个女人因为克制绝情蛊而疼痛万分。
这是君上的选择,他们服从。
每个人都站了起来,跪地,低头;“叩见君后!”
燕轻语知道自己从此没有了后路,被冠上了鬼君之名。
“起来吧!”
众人:“谢君后!”
她,从此便是鬼域的君后,杀戮之城鬼域之君的妻子。
司煜城静静看着艳红喜服下的那张美丽小脸,她很不甘心却隐忍着,看似平静却从没有放弃反抗,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与他对抗的女人,从她的前世开始,或许,她就是不一样的。
今生,也是因为她有着跟魔女一模一样的名字才对她起了心思。
原来,燕轻语之名,早就入了他的心。
心,越来越痛,司煜城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得扭曲,怪异,但他还是静静的看着她被鬼域之兵们跪拜的模样。
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司煜城手一挥:“禁军快到了,各就各位!”
八影之中其中一个长相凤眸男子轻轻的一笑,“君上放心,洞房花烛的时候属下们一定会争取,哪怕九千岁带兵强闯也休想入内!”
这个男子的话一出,不少人都笑了。
提着美酒当做喜酒喝,一手握剑出了院门之外,迎接那些不长眼的禁军,休想动他们主子的洞房花烛。
司煜城搂着燕轻语从院子的后院离开,转眼间,司煜城带着她来到了后山的某一处秘境,那里铺天盖地的种满了彼岸沙华,火艳的花朵在河边盛开。
两人一身红衣走入了漫天的血色花海之中,司煜城目光有着平时难见的愉悦,握着她的手,“等下,本君会送你离开。”
眼前的花海实在太过惊艳,很少看到这样成片的彼岸沙华,而且不像是人工种植,反而像是浑然天生的出现在这山中秘境。
想要找到这般美丽的密境,想必是格外费工夫的。
跟眼前男人成亲,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不用强硬的手段,一切都可以平安的相处。
“多谢!”
司煜城:“不必言谢!”
燕轻语沉默,在花海中静静地走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就好像花海里面出生的花妖。彼岸沙华本是开在黄泉的忘川河边,是引导亡灵的邪魅之花,这比人的鲜血还要艳红的颜色就是这彼岸沙华的靡丽之处。
“传说彼岸沙华是生长在忘河川边,望河川的尽头,有一块三生石,男女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便会三生三世相半到老……鬼君,您该不会在找三生石吧?”燕轻语突然笑了起来,毕竟眼前彼岸,沙华的花海太过像黄泉地狱的传说。
不进又觉得有趣,堂堂鬼君应该不会相信那无聊的传说,认为三生石真的存在吧?
司煜城有些恼怒,“你是本君的妻子,不必用敬语!”
燕轻语弯腰折下一朵彼岸沙华,目光轻眯:“鬼君!”
司煜城双唇轻轻的挪动,不再多言。
伸手。
燕轻语十分乖巧的把手掌放在男人的掌心,男人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让地面湿软的泥土弄脏她的嫁衣,抱着她,在花海之中轻跃,如同翩翩起舞的缱绻鸟儿。
在河边的尽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司煜城停了下来。
耳尖,有一些可疑的难堪。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大石头,回头看了一下蜿蜒崎岖的河流,就好像传说中的忘川河。她再一次回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大石头,从司煜城的身上下来。
手,轻轻的抚摸着光洁的石头。
笑了。
“这该不会就是三生石么?”
堂堂鬼君,还真是幼稚的可爱。
司煜城看起来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燕轻语伸手。
“什么?”
“匕首!”燕轻语偏头。
司煜城从自己的腰侧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到了她的手心。
燕轻语趴在大石头上面,用力的一挥,匕首在石头上面留下了痕迹,她也不知道突然是怎么了,或许是眼前男人实在幼稚得可爱,她不禁也玩心大起,很快的,在石头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煜城的双眼一亮。
趁着燕轻语还没有回头的时候,又很快的摆出面,无表情的模样,直到燕轻语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之后回头,对上的就是一张冷淡微柔的脸。
“我帮你刻?”燕轻语问。
“随意!”
如果不是微颤的指尖出卖了他,燕轻语真的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如果没有兴趣的话,又怎么会特地带她来这里?
燕轻语的名字旁边被她轻轻地刻上了另一个名字:司煜城!
如果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三生石,那么她与司煜城便在此刻结下了三生三世的情缘,轮回三世都会找到对方,再结情缘。
司煜城看着石头上面的名字扬起了十分美艳的笑容,面具下的目光无比的纯粹,夕阳与这火红色的花海融为了一体,与他嘴角那艳丽干净的笑容融为了一体。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三生石,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在那三生石上面刻下他与她的名字。
心脏再痛,他也无所谓。
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时间十分的短暂,禁军很快的就找到了这里,在石头上面刻下的名字之后司煜城带着她重新回到了喜轿的旁边,隔着面具在她的唇上印象的没有**的一吻。
“可惜了……不能跟你洞房花烛。”
燕轻语目光一颤。
54鬼君的新娘,出嫁(中)
“记住,你还欠本君一个洞房花烛!”司煜城现在真不想放手了,很想把她抱在怀里,死死的揉进身体里。
可是……
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一旦把她变成笼中鸟,她会死!
而自己,也舍不得。
司煜城强逼着自己放手,把她塞到了喜轿之中,远处的禁军在九千岁的指挥之下冲了过来,司煜城不舍的离开。
九千岁快步的来到了喜轿的面前,挑开了轿帘。
她,静坐在那里。
头上的喜帕被掀起,九千岁眼底一闪而过惊艳,“没事?”
“没事!”燕轻语微微一笑,“多谢九千岁击退贼子,救了臣女一命。”
九千岁目光幽沉,静静的看着一袭嫁衣的她,挥了挥手,几个皇室暗卫走了过来,抬起喜轿下山。
“本座送你回四皇子宫殿!”
“多谢千岁爷!”
九千岁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问,只是看了一眼贴满喜字,布满红绸红毯的院子,妖异的红光在眼底一闪而过,他冰冷的下达命令,“烧了这里!”
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也不能留下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把柄。
……
被刺客劫走的未过门的四皇子妃最终被九千岁亲自带兵给追了回来,那未过门的四皇子原本就对九千岁有着试药之恩,所以九千岁会亲自带人去追也是情理之中。
九千岁亲自护送人入了皇宫,送到了四皇子的宫殿之外。
跟陛下回复的时候还特别说明是一路追随着而去,贼子没有对四皇子妃做任何有损清白的事情,他九千岁愿意为燕轻语的清白担保。
而那些贼子也是九千岁的敌人,不喜九千岁的双眼恢复清白,所以牵怒了试药的燕轻语。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原本因为燕轻语的清白,有一些杂言杂语也快速的消失。
燕轻语被送到四皇子宫殿的时候,管事的立马跑了出来,连忙冲着燕轻语弯腰行礼:“奴才拜见皇子妃,四皇子听闻您被贼子捉走,一时怒火攻心昏迷未醒,所以拜堂之事……”
“那就不必了!”燕轻语根本不介意有没有拜堂,有司煜城在,她不可能会跟四皇子成功的拜堂的。
“四皇子吩付您的院子是烟阁,华侧妃的院子是雨阁,林侧妃的院子月阁,您己入主正宫,两位侧妃娘娘也该入府了……”管事太监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同情,两位侧妃没有拜堂就算了,连正妃也没有拜堂,这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被人笑话?
燕轻语很满意烟阁这个院子,离四皇子主殿很近,又远离那些四处都是美人的芳阁,图的一个平静。
司煜城很快的就回到了宫殿,拿下脸上的面具带上了人皮面具,嘶哑的声音问,“她住下了?可有说什么?”
“回主子,娘娘并不没有说什么。”鬼星一身太监的装扮,声音也模仿得格外尖锐。
“她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想办法满足她,还有芳阁那些女人一个都不准进她的宫殿打扰她!”司煜城有些头痛,真正四皇子留下来的那些女人们都是住在芳阁的,不能全部赶出宫,养着又碍眼。
还好身为四皇子的时间并不多,不必整日面对那些胭脂俗粉。
“她宫里安排一些宫女,太监就不必了,风花雪月,你安排一个过去!”
鬼星想了一下,正打算要挑一个的时候,魅雪从暗中走了出来,跪地,“主子,属下之前一时手误,差点伤到了君后,请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属下侍候君后。”
鬼星一听目光瞬间变得冰冷,“魅雪身为魅字队的首领,不方便离队,让魅月侍候君后比较合适。”
魅雪立马反驳,“主子,魅月的性格并不细心,不是伺候人的好人选。”
鬼星:“不会伺候人就让她去学,风花雪月,日后势必一定会是君后身边的侍女。”
魅雪不甘心,“主子……”
司煜城挥了挥手,“依鬼星所言,让魅月去服侍她!”
魅雪不甘心,却也没办法,只能悻悻然的退出。
鬼星从司煜城房间里面离开之后,立马就被魅雪叫住,魅雪十分生气的问:“鬼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君后的身边绝对不容许意图伤害她的人存在!”
魅雪:“我什么时候伤害过她,我都说了那是不小心的……”
鬼星:“以你的本事竟然还不小心?这句话还真让人怀疑,魅雪,君后是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君上亲自挑选的新娘!”
魅雪咬着唇,不甘心,“夫人根本没有承认!”
鬼星深深的看了魅雪一眼,眼底是浓浓的失望,从小到大一起在生死之中训练的情义让他没有在主子的面前揭发她,但也不会放任。
“夫人是夫人,我的主子是君上,魅雪,别弄错了,主子是谁!”
魅雪脸一白,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随后,她轻身一闪,离开了。
鬼星双手环抱着胸口弯下了腰,就像一个谦卑的小太监,静静的守在门前,等候着自己主人的召唤。
因为燕轻语被劫走的事情,四皇子因为陆急攻心而昏迷,所以早就没有宾客存在了。
明明本该是热闹的成亲,却显得格外的冷清。
林梦跟华瑶两人是侧妃,只有在正妃拜堂成亲之后才能够进入四皇子宫殿,侧妃本是妾,如果是皇子在意的话可以拜堂成亲。
不过现在是皇子怒极攻心还未醒,这两位侧妃注定只能安安静静的被抬入四皇子宫殿,就像一般的妾氏一样。
林梦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林太傅的嫡出女儿,哪怕是侧妃也应该有拜堂仪式才对,可是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昏迷,害得她被当成一般的小妾抬入四皇子宫殿。
这笔账狠狠的算在了燕轻语的头上。
林梦觉得自己受到这样的轻视,全都是因为燕轻语,如果不是燕轻语,被贼人捉走,四皇子也不会露急攻心,被气到昏迷。
哪怕是侧妃,那也是皇子侧妃,风风光光的拜堂仪式竟然没有,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您别生气了,您看那正妃不一样,也没有拜堂?她可是史上第一个没有拜堂的皇子妃,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掉大牙。四皇子现在昏迷中,听说还未醒,您现在趁着有时间好好的思考一下要怎么得到殿下的宠爱才是上策。”林梦的身边有一个十分老辣的嬷嬷陪嫁了过来,她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人选,只为林梦在这个四皇子宫殿里面能大展拳脚。
林梦被提醒了,连忙点头,“嬷嬷说的对,本妃现在已经是四皇子侧妃了,那皇子妃之位迟早是本妃的。燕轻语不过是一个没有拜堂的皇子妃而己,不算什么。”
老嬷嬷看她振作了起来,欣慰的点了点头,“娘娘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怀上殿下的孩子,那华侧妃可是赢了一大截,听说她本是芳阁里的姬妾,因为怀上了殿下的孩子所以才会被封为侧妃……如果娘娘能够怀上殿下的孩子,一举夺得殿下的宠爱,皇子妃之位,也是您的掌中之物。”
“那个贱人真是好福气,哪怕生下一个庶长子也能荣华富贵享不尽!”林梦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极度不甘心,一个姬妾竟然母凭子贵的爬上了跟自己一样的侧妃之位,她不能忍 。
听说殿下芳阁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来自于青楼,或者原本就是属于奴隶之身,如同玩物一般的女人,凭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
“娘娘别生气,在正妃之前生下孩子,那也要看这孩子活不活得下来!先不说咱们这位皇子妃有没有那个容人之心,世间意外那么多,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孩子没了,那也不过是命不好罢了。”
林梦被宽解了一番之后知道自己今后要怎么做了。
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嫁衣,脸上红艳艳的,“希望殿下能够早日醒来,今日的洞房花烛若是错过,那得多可惜?”
林梦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的来到了四皇子的面前,因为这任性的举动被祖母罚了一顿家法,她也无怨无悔。
她爱慕四皇子,曾经的一面之缘造就了现在她的执念。
哪怕是皇子,是一个纨绔皇子,胸无大志,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
不久之后,四皇子苏醒了,听闻皇子会被平安的送了回来他二话不说的修书一封表达对九千岁的感激,吉时己过,虽没有拜堂,但四皇子在苏醒之后就立马去了皇子妃的宫院探望,然后又去了两位侧妃那里。
“主子,今晚去君后那里吗?”鬼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了一句。
“嗯!”司煜城微微的点头。
……
林梦跟花瑶两人一身嫁衣的坐在床上,一直等着一直等,最后等来的消息是殿下去皇子妃的宫院休息了。
花瑶摸着肚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林梦却是用力的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喜帕,摔碎了手里面的杯子,不甘心,又嫉妒。
……
燕轻语根本没有想过是四皇子会来自己的宫院,她脱下一身的嫁衣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丫头的传报:“娘娘,殿下到了。”
燕轻语一愣。
门口是皇子的身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司煜城看着她一身里衣,躺在床上看书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待嫁的新娘,即无奈,又有些失望。
放下了手里面的书,燕轻语站了起来,福身:“殿下!”
“不必多礼,既然已经歇下,那就吹灯,本殿等会就走!”司煜城随意的在一个凳子上面坐了下来,你跟燕轻语之间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让燕轻语认为眼前的男人不会碰她。
燕轻语十分自然的灭了灯,躺在床上,背对着司煜城。
“明日要入宫给陛下请安,你记得准备一下,小心皇后跟太后!”司煜城在黑夜之中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燕轻语,他不放心的提点着。
“臣妾明白!”
四皇子的作派比燕轻语想象中的还要来的正直,虽然知道他背后是司煜城,很可能司煜城暗中警告过他一些事情,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不甘,反而十分从容自在的与她保持着距离。
司煜城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燕轻语,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水下肚之后好像无法缓解自己内心的燥热,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杯,视线也越来越火辣。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那火辣辣的视线才消失不见,燕轻语这才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了灯。
非鱼从房梁用一根天蚕丝吊了下来,手脚十分利落的掀开了被子,然后乖乖的躺在了燕轻语的床上,抱着她的腰……一边,子鱼也偷偷摸摸的上床,习惯性的一左一右,紧紧的抱住燕轻语的身体。
他们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那个男人离开。
“嗯……困死了!”非鱼爬上了床,学着人类那样打了一个哈欠。
每次夜晚安睡的时候这一左一右的一人一偶就会偷偷的爬上她的床,清晨的时候会自动的离开,乖巧的比暖床奴还要来的温顺。
司煜城离开之后就看到了燕轻语房间里面的灯再一次燃起,他淡淡的说:“出来!”
暗影之中走出来一个跟四皇子墨离体型格外相似的男人,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如司煜城在伪装墨离时的声线,“属下在。”
“鬼月,夜晚,你是四皇子!”
被称为鬼月的男子恭敬的弯腰,“遵命,君上!”
挥了挥手,鬼月离开。
同时
在林梦的月阁处,四皇子的身影出现,太监跟宫女下意识的想要行礼,却被制止了,四皇子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刚刚发泄完毕的林梦猛得一惊。
心中一喜,“殿下,您怎么来了?”
55鬼君的新娘,出嫁(下)
“怎么?本殿不能来?”鬼月的脸上扬起了邪魅的笑,随手灭掉了房间里面的烛火,让林梦无法发现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弯腰,把林梦抱在怀里,“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您本该是在姐姐那里的,怎么……”
“本殿来你这里,你不开心?”鬼月把人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脱下她身上的喜服嫁衣,露出了里衣。
林梦开心的快疯了,双手用力的搂住了鬼月的脖子,娇羞的点头:“臣妾很开心,开心得快疯了。”
“别告诉皇子妃!”
“嗯,臣妾遵命!”林梦眼中满满的是恶意,原来燕轻语根本没有满足殿下,所以殿下偷偷的跑出来找她了。
她一定会利用身体好好的把殿下留下来,那皇子妃之位迟早是她的。
想到这里,林梦表现得十分的火热,主动的在床上勾引放荡的比青楼女子还要淫秽不堪,利用自己的身体与学来的技巧像一条蛇养死死的缠住了眼前的男人。
却不知道,根本不是真正的四皇子。
所有的四皇子都是假的,不管是眼前的这个鬼月,还是司煜城……都是假的。
却无人知道。
一个洞房花烛夜也是四方算计,但在墨炎那里却是典型的人间地狱。
燕红玉绝望的成为了六皇子妃,跟墨炎拜完堂,忐忑不安的在自己的新房里面等待着,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一直等到深夜,墨炎才一身酒气的回来,因为德妃娘娘跟荣心候府的原因,所以来的宾客并不少。
比四皇子宫殿要热闹太多。
应付了所有的宾客,墨炎一身酒气的来到了新房,挥手示意身边的丫头离开,墨炎一把扯掉了燕红玉头上的喜帕,对上了燕红玉那苍白无血的脸。
墨炎勾着燕红玉的下巴,静静的在烛火下面打量着:“爱妃,今天真美!”
燕红玉全身都在颤抖,害怕。
“殿……殿下……”
看到这个男人,燕红玉就忍不住的泛红的眼眶,可怜巴巴的模样可以引起所有男人的怜爱,却不包括眼前的男人。
“爱妃,**一刻值千金,哭什么?”墨炎声音无比的冰冷,让燕红玉很快的就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她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无助的求饶,“殿下,求殿下放过臣女。”
“说什么放不放过,你是本殿的皇子妃,为何要哭?”墨炎目光满是幽泽黑暗,拿着一边的喜酒喂到了她的嘴里。
燕红玉不敢反抗,只能喝下那些下了助兴药的酒。
“爱妃之前不是一直在问本殿为何要这么待你?”墨炎解开了燕红玉的腰带,他的声音有着莫测的阴晦,“因为本殿与你一样都是他人玩弄的玩物,本殿玩弄你的身体,她玩弄本殿的心。”
“殿下……”燕红玉喝下去的药很快就起了反应,她迷茫无助的看着眼前男人。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本殿斗不过她,所以本殿成为她的玩物,你斗不过她,也成为了她的玩物。你我皆是她的玩物,但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却是本殿,所以本殿才有资格肆意的玩弄你,操纵你的人生……”
墨炎扒光了燕红玉身上的嫁衣,他抱着嫁衣,把脸埋着的嫁衣之中,想象着有一瞬间自己迎娶的女人其实是燕轻语,不过被人劫走了。
“强者为尊,本殿比你强,所以本殿想怎么对付你就怎么对付你。她比本殿强,无论要求本殿做什么,本殿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所以,这样可明白了?”
燕红玉不明白,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六皇子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受罪的反而是自己?
为什么偏偏会是自己?
“你可以选择死亡的,可是你舍得死么?本殿舍不得死,所以才会成为她玩弄的对象。”
“你没有死,是因为皇子妃的身份对么?那么就好好的受着,得到某件东西的同时就要承受相关的代价。”
挥手,几个暗卫走了进来,燕红玉突然瞪大了双眼,恐惧的记忆再一次浮现。 她扭曲着身体,不停的挣扎。
几个暗卫十分熟练的走了过去,脱下身上的衣服,跪在了她的身边,在她的身上上下点火。
墨炎静静的抱着嫁衣,勾唇:“明日一早还要入安请宫,玩的时候悠着点!”
几个暗卫听话的点头,搂着全身滚烫火热的殷红玉当场就开始做起来了男女交合的床弟之事。
墨炎静静的看着,直到侧妃赵玖玖走了进来,无视床上一女在战三男的画面,她环住了墨炎的手腕,“殿下,夜深了,姐姐她也该就寝了。”
“今天,你我睡侧房,听听皇子妃在床上的放浪之音助眠。”墨炎一本正经的搂住了赵玖玖的肩,惹得赵玖玖不屑又鄙视的盯着床上一女三男起伏交合的画面。
一个只配伺候侍卫的皇子妃,哼!
皇子妃之位又如何?
殿下可是说了,皇子妃之位不过是侍卫的性奴,如果谁想要的话,大可以拿走,不过是接替这个女人成为这些人的泄欲工具。
以前还会觊觎皇子妃之位,现在,她可巴不得眼前这个女人把皇子妃从得稳稳当当的。
殿下,是她的!
“殿下……”赵玖玖身体软软的缠上墨炎,暗示意味十分的浓厚,墨炎把手滑入了她的衣襟,重重地捏了一把,“小妖精,伤好了?”
赵玖玖低头,娇笑:“早就好了,等着殿下再好好的疼爱。”
“把容若叫来 ,本殿可不想你再受伤!”
赵玖玖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嫉妒,但是又想到眼前男人在床上的事残暴,有一个容若替她承受殿下的残暴对待才让她没有伤得几天下不了床。
那个容若每次跟她一起侍候殿下的时候都会重伤,因为床上的殿下从一开始就会变得格外的残暴,容若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粗鲁对待,任殿下发泄之后才会一脚踹下床。
之后,对自己才会温柔一些。
可是那些温柔远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常常会弄疼痛难忍,但相比容若所承受的那些却轻松太多了。
“嗯,好,臣妾这就把容若唤来!”赵玖玖虽然嫉妒有一个女人跟自己平分殿下,但仔细想一想那个容若不过是殿下发泄的一个性奴而已,虽然爬上了床,可是殿下根本没有把她当成人看,极尽淫虐之后像一个道具一样,一脚踹下了床。
她可以得到殿下的温柔,那个性奴只是一个工具。
虽然不甘心跟一个工具同时爬上床,为了不被那样残忍的对待,她忍!
……
太子府里,宫醉染扶着喝醉了的太子殿下缓缓的上床,为着他喝下了,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宫醉染那过分美丽的容颜在跳跃的烛火之下忽隐忽现。
“你是说燕红玉失败了?她还是嫁给了六皇子,而那燕轻语被九千岁亲自接了回来,还说愿意担保她的清白?”
宫醉染的身边,一个丫头弯腰,“是的,娘娘!”
“燕红玉也未免太扶不上墙,既然如此那就让姑姑说一声,明日进宫请安好好的探探本宫那四弟妹的虚实!”宫醉染艳丽无双的面庞满是杀意,铁血而又坚决的语气分明不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情绪。
身边宫家的女子能成为太子妃的绝对是最优秀的一个,因为这是宫家的规定。
墨易青喝了一些醒酒汤之后有了些神智,听到了燕轻语的名字不由的轻唤,反手搂住宫醉染的腰把她压在了床上,跨坐在宫醉染的身上,墨易青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燕轻语,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本宫,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宫醉染时时的做着眉头,很明显,眼前的男人早已经醉得模糊不清,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燕轻语。
“殿下,臣妾并不是燕轻语!”
墨易青用力的撕扯着宫醉染身上的衣服,在他的眼前所看到的是燕轻语,被自己死死地压在身下,所以毫不犹豫的撕扯掉了她的衣服,粗鲁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个女人他做梦都想要杀死。
“燕轻语……燕轻语……燕轻语……”
宫醉染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他人的替身,她不敢相信太子殿下的心中是那般想象中燕轻语的,如果只是憎恨,为何要如此对待扒光她的衣服?
而她还是燕轻语的替身。
宫醉染一掌拍到了墨易青的颈间,想要把身上的男人弄昏,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才刚刚扬起的时候,男人的身体却猛得一沉。
撕裂性的疼痛让她一掌拍到了墨易青的肩上,惹得墨易青狂性大起,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口中不断念着燕轻语的名字,他现在眼睛里看到的女人就是燕轻语,她正露出痛苦的表情,眼中含着泪水。
不服从他的人都必须死,那就这么弄死她吧!
弄死在床上的死法好像也不错!
墨易青发狠似的动作狠狠的折磨着宫醉染,剧烈的疼痛让她脸上血色全部消失,身体的折磨所带来的疼痛远远不及墨易青无意识之间轻唤的名字:燕轻语。
原来在太子殿下的心中,他是想这样对待那个女人的!
宫醉染忍着身体的疼痛,重重地一掌拍到了墨易青的胸口,她下手十分的狠辣,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打伤自己的男人。
墨易青这一掌被拍晕了过去,被宫醉染直接用力的一掀从床上扔了下去,宫醉染双腿之间无比的疼痛,鲜血在床间被单上面滴落,点点红梅,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愤怒的盯着地上生死未明的墨易青,久久的,才恶狠狠的咬牙:“燕轻语,你真是好样的!”
不管是谁的洞房花烛夜都不太平。
风雨欲来。
56太后下马威(上)
第二天清晨
燕轻语刚刚睁开双眼,外面一个宫女低声问;“娘娘,林侧妃与华侧妃在殿下等候多时了。”
“进来!”
宫女走了进去,规规矩矩的跪在燕轻语的面前,低头:“奴婢小月,是殿下亲自命令来侍候娘娘的。”
被称为小月的女子长相秀美,眉宇间有几分的英气,不似宫中常年卑躬屈膝的宫女,反而像是受尽宠爱的大家小姐。
燕轻语多看了几眼,“起来吧,今后小鱼侍候我就行,你门外候着!”
四皇子的人多少不值得信任,更别说她早就习惯了子鱼在身侧。
“是,奴婢遵命!”魅月乖乖的走到了门前,她虽弯着腰,反而更像是一个门神一样驻立在那里,让燕轻语不由再次多看了她几眼。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宫女。
魅月静静的站着,目不斜视,唇角轻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君上昨夜己拜堂,唯一的君后就是里面的那位,她可要盯紧了。
想到自己被连夜调回来的命令,魅月心情就格外的愉悦。
林梦与花瑶在燕轻语的宫院里相遇,林梦双眼一转,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这是华妹妹吧?听闻华妹妹怀了殿下的子嗣,怎么不好好的养胎反而起早?万一伤着碰着,那可怎么办?”
花瑶无辜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得热情的女人,甜甜的笑着,“多谢林姐姐的关心,孩子己经三个月了,过了危险期,所以可以四处走动。更何况皇子妃姐姐进门不奉茶的话,岂不是失礼?”
林梦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明明都是侧妃,谁又是姐姐谁又是妹妹?
这个华侧妃心性看起来不怎么样,大约是那无辜的模样勾引了殿下,才会怀上殿下的孩子。
想着昨夜男人的勇猛,林梦不动声色的摸着肚子。
反正不久之后她也会有孩子的,第一个孩子由谁的肚子里出来还不一定呢。
花瑶眨着双眼静静的站着,直到里面的宫女走出来说皇子妃己起的时候,两人才被请进去。
今日要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同样也是妾侍给主母奉早茶的时间,燕轻语一身皇子妃的正装端坐在轮椅子上,浅青色的宫裙绣着代表皇子的苍蟒图案,外面一件深蓝色的纱衣罩衫,层次分明。
温柔平静的双眼眼角描绘出淡蓝色的眼影,五官立马变得深邃,不似平时的温和,皇族的威严与生俱来。
林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燕轻语,特别是她头上那华丽的藏青宝石所点缀的七尾凤钗让她的脸庞显得那么的尊贵,霸道,洗去小女儿的一身温软,留下的是属于当家主母的威严。
林梦嫉妒不己,如果她是皇子妃的话,那么尊贵优雅的将会是她。
而不是这个瘸子。
她不甘心也只能咽下,走了过去,福身:“拜见姐姐!”
“林侧妃这是看不起我家娘娘?”魅月一看林侧妃只福身不跪拜的模样立马出声,语气有些锋冽。
林梦冷冷一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妃,她有什么好怕的?
“姐姐都没有说话,你这个宫女好大的胆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嫁给殿下的第一天就端着皇子妃的架子无理取闹呢!”林梦这话说得极为的大胆,差点就是摆明指着燕轻语的鼻尖说:你这样根本就是下马威!
燕轻语把玩了一下指尖的指套,成为皇子妃之后不管是穿着还是饰品上确实讲究了许多,这都是魅月一一的提醒。
子鱼口不能言,所以才会派魅月这种泼辣型的宫女来她的身边吧?
“妾室献茶不跪,看来这茶也不用喝了。”燕轻语摸着指套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看向了一侧无措站立的花瑶,她目光一闪,“华侧妃,本妃见过你!”
花瑶有些手足无措。
皇子妃竟然是她?
之前在别院里见过的那个侍女?
她……
花瑶的脸白了一下,连忙摇头:“不,臣妾与皇子妃并没有见过……”
“噢?是么?”燕轻语目光幽冷,这个女人不是怀了司煜城的种么?怎么反而嫁给了四皇子?
“本妃的一个朋友之妹,与华侧妃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华侧妃有什么双生姐妹?”
花瑶十分的惊慌,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猛得想到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她深吸了一口气,“臣妾是孤儿,后被华夫人收为义女,有幸被殿下垂怜 才得己被娶为侧妃,臣妾并不清楚是否有双生姐妹。”
“嗯?”燕轻语满眼的打量,好像勉强认同了这个说法。
魅月拿着茶走到了花瑶的面前,花瑶端着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跪下,“请皇子妃喝茶!”
燕轻语并没有为难花瑶,不管花瑶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与她无关,她接过了花瑶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同时放了一枚发钗在托盘里,淡淡的说:“从今往后大家都是姐妹,唤本妃一声姐姐便可,皇子妃的称呼太生疏了。”
花瑶连忙弯腰,“是,臣妾遵命。”
“起来吧!”
燕轻语好像忘记了一边还有一个福身的林梦,林梦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双腿打颤,她咬牙,眼中怨毒,直接站直了身体,故意插嘴的说:“姐姐恕罪,臣妾昨夜侍寝太劳累了,殿下实在太勇猛,妾身的腿现在都在打颤,不便过久行礼便做主自己起身了,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言语之中满是炫耀。
燕轻语惊讶的挑眉,四皇子宠幸了她?
看这样子不像是做假……
“娘娘,入宫的时辰快到了。”子鱼从外面抱着非鱼走了进来,非鱼说了一句。
林梦一愣,发现对方是一个人偶师时又格外的鄙夷,身边的丫头竟然不过是民间卖艺的玩意儿,丞相府连一个像样的丫头都没有么?
非鱼盘坐在子鱼的手臂上。
子鱼那修长的身体静站在门口。
魅月见状也连忙说:“两位侧妃,我家娘娘要入宫请安了,若是无事请回吧!”
林梦一听,“那可不是行,本妃还有没有敬茶呢!”
燕轻语挥手,“小鱼,先送华侧妃回宫!”
子鱼点头,花瑶也急着离开这里,所以白着脸离开了。
林梦一看房间里的人更少了,她十分敷衍的端着茶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根本不跪,反而高傲的挑衅,“不过是一个庶女还敢罢占着皇子妃的位置不放,简直不知羞耻。”
“林侧妃,你放肆……”
燕轻语伸手,“本妃是陛下亲封的永南县主,林侧妃此言让本妃格外怀疑林太傅是怎么教养你的,口出恶言,无视尊卑。”
林梦不屑冷笑,“谁又听到本妃口出恶言,无视尊卑?你有宫女本妃也有宫女为证,谁信?”
燕轻语漫不经心拿过的对方递过来的茶,端起,用力的一泼。
“啊……你做什么?”
“你该庆幸这茶只是温水,若是一杯滚烫开水的话,不知道你的脸还在不在?”
林梦被泼得狗血淋头,她不敢置信,“你……”
“本妃再不滚那也是皇子妃,你说得好听是侧妃,说到底不过是妾!妾就要妾的规矩,口出恶言无视尊卑那只会显得我离辰宫管理无方,本妃今日就教教教林侧妃什么叫做尊卑有序,来人!”
魅月上前一步,弯腰:“娘娘!”
“林侧妃口出无状,拉出去罚跪两个时辰!”
“你敢!”林梦一听立马怒了,“你凭什么让我跪,你……”
“就凭本妃是皇子妃,而你不过是妾,拉出去,不愿跪就打断她的腿让她好好的跪!”
林梦大惊,“燕轻语,你不能这么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小心我父亲上朝掺你一本,你……”
“呵,林太傅若是有脸为你向陛下问本妃的罪,本妃乐意奉陪!”燕轻语柳眉一竖,眉目间显露着狠辣。
魅月微微一笑,八影都知道君后的真实身份,魔女燕轻语是世间唯一一个可以与君上并肩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心软之辈?
拖着林侧妃就朝外面走去,司煜城正好走进来,林梦瞬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七手八脚的朝着司煜城方向挣扎着,“殿下,殿下,救臣妾,皇子妃要罚臣妾跪,殿下……”
司煜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目光惊艳的看向一身宫装威严而又霸气的燕轻语,这样的她跟前是一袭黑衣的模样越来越相似了,全身好像冰霜一样笼罩着,尊贵优雅,让人无法靠近。
前世的燕轻语极其喜爱一身黑衣,黑衣黑发,高头大马,一杆银枪在手,醉卧沙场,征战四方。
“殿下,皇子妃她太过份了,臣妾无错却受罚,臣妾不服!”林梦不停的哭诉着,想要眼前的男人,为她主持公道。
司煜城不耐烦的看了林梦一眼,问:“何事恼了皇子妃?”
魅月低下了头,用力的按着林梦的肩,强迫她跪在地上,说:“回殿下,林侧妃在奉茶的时候对娘娘口出恶言,无视尊卑,而且言行无状,颠倒是非,所以娘娘才罚她在院子里跪两个时辰,以示小诫!”
“臣妾没有,殿下,臣妾一大早就来到了皇子妃的院前诚心的等待奉茶,是皇子妃不喜臣妾昨夜侍寝的事情故意找个理由惩罚臣妾,臣妾是冤枉的。”林梦大声的哭诉着,被用力的按在地上,跪着,膝盖早已经痛到没有知觉。
魅月武功高强,内力极其的深厚,想要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强行按压,跪在地上轻而易举。
司煜城目光幽冷,“既然林侧妃对皇子妃不敬,不思悔过,再多罚两个时辰。”
“殿下?”林梦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的无情,明明昨夜洞房花烛,是那么的勇猛热情,翻脸却不顾一点点情面。
她十分的不甘心。
“殿下……”泪如雨下的哭泣着,林梦依旧无法换回男人的一个回眸。
司煜城走进去之后看着燕轻语身下的轮椅,“还是不能对外宣布你双腿己好的事情?”
“需要一个过程,也需要时间。”燕轻语以为眼前男人的意思是怕她双腿的事情碍事,所以十分善解人意的多补了一句,“再过几日便好了。”
“今日入宫一切都要小心,宫氏一族向来心狠手辣。”司煜城目光十分的火热,却又不得不隐忍,这个小丫头明明已经跟他拜堂成亲了,但因为时机不对,只能相敬如宾。
“臣妾明白!”
司煜城带着燕轻语入宫了,皇子娶妃第二日清晨就要带着皇子妃入宫请安,这是规矩。
不仅仅是司煜城,就连墨炎,墨易青,他们也各自带着自己的皇子妃太子妃入宫了。
太后的坤宁宫外,跟墨炎与燕红玉两人正好相遇,墨炎表情依旧冷淡,不过看向燕轻语的时候,目光会划过一抹光亮,反观燕红玉神情畏惧,眼底一片灰青,好像昨夜没有休息好。
“四皇兄,四皇嫂!”墨炎十分罕见的打了个招呼,目光静静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燕轻语,她一身皇子妃的宫装跟燕红玉身上的宫装十分的相似,但是两人穿出来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一个畏畏缩缩的就好像是穿了公主服的平民,一个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墨炎十分可惜的闭起了双眼,如果当时能够保护住的话,她就会是自己的皇子妃。
而不是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司煜城随意的扫了一眼燕红玉,发现她的脖子上布满了青红的痕迹,看起来就好像是受尽宠爱,对于燕红玉来说却是地狱般的折磨。
她偷偷看着燕轻语哪怕双腿残疾,却依旧难掩那一身尊贵优雅的气息,与自己相比好过百倍千倍。
为什么她偏偏要被六皇子盯上,为什么?
燕红玉不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也不明白自己落得这个下场的起因,她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被墨炎娶为正妃,一生一世永坠地狱。
“六皇弟也见父皇的吧?一起?”
墨炎点头。
两兄弟表面上,风平浪静。
“你小心一些,本殿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你能功成身退,逃开那些人的左右。”司煜城温和而又担忧的目光,看在燕红玉的眼里,格外的羡慕,她不小心感受到身边男人阴鸷的视线,用力的低下了头。
燕轻语了然。
“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没事的。”
“爱妃,记得照顾好四皇嫂,若是四皇嫂有什么差池,本殿唯你是问!”墨炎阴恻恻的一句话,引得燕红玉不停的颤抖,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的点头。
57太后的下马威(中)
墨炎眉目间阴郁的气息久久无法消散,他声音冰冷,目光阴鸷。
跟司煜城却又奇怪的达成了某一个共识。
两人前朝请安,而燕轻语她们这些女眷则是要给太后跟皇后娘娘请安。
燕红玉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张扬跋扈,她忍辱偷生学会了忍耐,小心的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看着燕轻语身侧一左一右的魅月跟子鱼,她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反而是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如果当初下毒没有毒到云郡主,而是成功的给她燕轻语下毒了,那么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燕红玉不敢去想,生怕自己会因为憎恨而无法掩饰现在的心情,忍辱偷生,不过是为了求得一条活路,生不如死的地狱她都抗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痛苦的事情?
她不想死,想要权势,所以愿意忍受。
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四皇子妃,六皇子妃,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正在接见太子妃,请二位稍后,带奴婢去通报。”燕轻语跟燕红玉两人来到了太后的坤宁宫的时候,一个宫女站在那里,看到两人过来,立马出声,然后不等她们问话就一头跑入了宫殿。
燕红玉抿了抿唇。
站在那里。
久久的,那个小宫女却没有回来,燕红玉不悦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那个宫女是不是偷懒不通报?还是得了谁的好处故意为难?”
燕轻语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清晨时分的阳光不强,但如果再等半个时辰的话,夏季的早晨也是格外炎热的。
“不是得了谁的好处?是太后娘娘故意的下马威,接见的太子辉却难解了,我们两个摆明了有意为难!”燕轻语脸上不见半分的恼怒,她坐在轮椅上面,静静的感受着越来越高的温度,唇间勾起可疑惑的弧度。
故意为难?
这可不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行为,竟然想要给一个下马威的话,那么试试?
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两人亲热的拉着一位娇俏的女子有说有笑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外面有两人静静地候着,等待召唤,时不时的传来了十分亲昵的笑声,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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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温度越来越热,燕轻语跟燕红玉两人在外面已经站了两个时辰,已经快到陛下要下朝的时候。
燕红玉全身是汗的,站在哪里脚不停的打颤,她不像燕轻语是坐着的。
用力的握着拳头,隐忍着对方的下马威,对方是尊贵无比的太后跟皇后娘娘,她无法反抗,受了委屈,也只能隐忍着。
燕轻语计算着时间,幽幽的说:“五姐,等下陛下下朝之后,若是被人看到你我被太后拒之门外,相信今后的传言将会是你我都是不受待见的皇子妃,可任由人欺辱,你可愿?”
燕红玉的脸微白,她现在已经是皇子妃却还受到凌辱,这种流言传出去之后,外面的人也会百般看不起她。
到时候她的处境会越来越难过。
“七妹,可有办法?”艳红玉的额上流着汗水,精致的妆容被汗水打湿,晕染,神情有些痛苦,昨夜被那些侍卫折腾的太惨,身体原本就疼痛不已,再加上站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
如果当场晕倒的话,到时候又会被治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那就看你够不够聪明了!”燕轻语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话,然后身体朝前扑了过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闭着双眼,神情痛苦。
燕红玉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个时候昏倒的话,只会被人扣上一顶不敬的帽子,她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为何不再撑一会儿?
倒在地上的燕轻语皱着眉,脸色苍白,痛苦的抽擅着。
“来人啊,来人啊,四皇子妃昏倒了……快通知四皇子,叫太医!”燕红玉还是不傻,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不管燕轻语在打什么主意,昏倒的不是自己,到时候有什么罪名也不会扣到自己的头上。
“来人,快来人,请太医,四皇子妃昏倒了。”
“……”
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都亲热的拉着宫醉染的手好像在交谈着什么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太后娘娘威严冷声的说:“何人在外面喧哗?扰了哀家的清静?”
太后娘娘身边一个眼角带着泪痣的姑姑从门外走了进来,福身,“回太后娘娘,四皇子妃昏倒在殿外了。”
“哟,那四皇子妃还真是娇贵,走几步路就昏倒在哀家的殿外?”太后娘娘一听乐了,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她威严的目光满是杀意,冷冷一笑:“既然四皇子妃昏倒了,那就请太医好好的为她诊治,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真昏还是假昏!”
太后娘娘身边一位美丽的妇人身披着凤袍,头戴风冠,一枚九尾凤钗振翅高扬,尊贵华丽的装扮,无不显示着他一国之母的地位。
皇后娘娘端着一杯茶,递到了太后的身边,安抚着,“母后请息怒,能让太子接二连三重创了女人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脆弱?咱们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立马就反击,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太后接过茶杯,苍老的脸庞因为皱纹早就看不清她的表情,唯独一双比鹰还要毒辣的双眼显示着这个大风大浪中活下来的太后是多么的狠辣无情。
轻抿了一口茶水,不屑轻哼:“给哀家请安却昏倒,光凭这一点哀家就能让太医诊治,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敢给哀家一个下马威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宫醉染美丽的目光泛满天繁星,她走到了太后的身边,替太后捏着肩,“皇祖母,您别生气了,是不是装的太医把脉就知道,到时候再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就好。” 太后回头瞪了宫醉染一眼,“哀家不是因为这事生气,她接二连三的陷害太子才是犯了死罪,不能明着处理她,那么就暗着来,咱们宫家可不是好惹的。”
“皇祖母教训的极是,宫家向来都一致排外,她燕轻语对太子殿下动手,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后果。”宫醉染美丽的侧颜动人无比,她轻巧空灵的声音,仿佛不染任何尘埃,一条人命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权力间的牺牲品,这是宫家的家规,她从小到大所学到的知识。
宫家历代都会出皇后,已经连续好几代的皇后都是出自宫家了。
相信这一任的皇后也不例外。
“染儿既然知道轻重,那么哀家便不在叮嘱你,来人,把四皇子妃抬进来的,请太医!”太后好像终于大发慈悲的想起了燕轻语,让人把燕轻语抬进来,同时找来了太医替她诊治。
太医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面,脸色苍白的燕轻语,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万福金安!”
“免礼,张太医,给四皇子妃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张太医装模作样的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悬丝诊脉,很快的说:“回太后,四皇子妃体弱劳累,身体支撑不住才会晕倒,静养一番便可。微臣帮四皇子妃施以银针,便可立刻醒来。”
太后冷冷一笑,手一挥:“那便动手吧!”
燕红玉一脸害怕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要怎么办?燕轻语昏倒是假装的,肯定不是真的晕倒,他也不可能诊治不出来,现在又到底在做什么?
张太医拿出一根银针假模假样的刺在燕轻语的手背上,第二根银针却是针对燕轻语的痛穴,如果真是昏迷不醒的人,被这痛穴刺激的话可以立刻醒来,但如果是假装昏迷的人被刺痛穴,大约会惨叫连连。
是真的昏迷还是假的昏迷,一眼便知。
燕轻语心中冷冷一笑,很快的都明白了太后的想法,在太医的银针快要刺到她痛穴的时候,她头一偏,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太医,我家娘娘不是体弱吗?不是说银针刺穴便可醒,为何会吐血?”魅月看到燕轻语吐血,立马吓坏了,君后这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张太医也吓了一跳,被魅月突然的质问惊愣了一下。
魅月目光凶狠,“说,我家娘娘为何会吐血?啊,这是什么?太医,你刺的银针为何会变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燕轻语,手背上面的那根银针,大惊 。
“有毒……”
魅月的性格是八影里性格最直,脾气最暴躁的一个,看到燕轻语,手背上的银针变黑,立刻一掌拍向了那个太医,“你竟敢当着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的面下毒,说,谁指使你的?”
太医一脸惊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一掌拍开的时候,感受到了五腑六脏的疼痛,可是身体外部却没有任何的痕迹。
这是一个内力高手。
张太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摇头:“太后娘娘,臣没有下毒。”
突然之间的闹剧,让太后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散了去,身体坐直仔细的打量着,慢慢睁开双眼的燕轻语。燕轻语拿着手帕擦了擦唇角,虚弱的笑了笑,“魅月,不得无礼,若不是张太医本妃还醒不过来,你在做什么?”
“娘娘,您看那个银针都是黑的!”魅月大怒。
“说不定是张太医以毒攻毒的治命之法,你这个奴婢又不是太医,懂什么?”燕轻语脸色格外的苍白,唇角还渗着鲜血,回头,正好跟上坐的太后等人对视了,她在子鱼的扶持之下软软的从轮椅上跪了下来,“儿臣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洪福齐天,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罢了罢了,身体虚弱成这样,还拜什么拜?还不快让太医好好的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太后娘娘看是十分慈祥的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焦急。
“张太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银针为何会黑?银遇毒才会变黑!”皇后娘娘轻轻的笑了笑,再拿起来,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亲自扶着她坐回了轮椅,目光慈爱:“身体不好本该就取消这一次的请安,是本宫思虑不周!”
“儿臣惶恐,儿臣身弱本不该靠近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的金躯,但臣妾初嫁皇族,礼不可废。”
“真是一个知礼数的孩子,可惜身体孱弱,为了皇族,只是是该好好的调养。”皇后娘娘巧妙的转移的话题,不再计较张太医下毒的事情。
燕轻语目光一冷,微微一笑:“儿臣一口污血吐了出来,感觉身体好多了,这位张太医肯定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儿臣斗胆可否请这位张太医为儿臣的专属太医?有了张太医替儿臣调养身体,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成功的怀上子嗣,为皇族开枝散叶。”
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僵,就连端坐在上方的太后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燕轻语的行为摆明了就是要带走张太医,一旦同意她把人带走,那么是生是死都是她说了算。
本想着反过来制她,却没想到又被反将了一军。
宫醉染发现皇后跟太后的脸色都不好,她笑着出来打圆场,“四皇子妃有所不知,太后平日里身体也不太好,一直以来都是由张太医调养身体,所以……”
宫醉染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可以让每个人都无尽的遐想,身为小辈却无理要求带走长辈的太医,一点不孝的帽子就扣了下来。
太后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58太后的下马威(下)
太后唱黑脸,宫醉染唱白脸,那么皇后就是唱红脸。
皇后娘娘眼里露出了一丝的责怪,语气有些不善,“你这个孩子,明知道那是太后的专属,太医怎肯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燕轻语露出了十分无助慌乱的表情,身体微微的颤抖,眼中泛着一丝淡淡的水光,“儿臣知错,儿臣真的不知张太医是太后的专属太医,儿臣想到自己的身体很可能被治愈,能够怀上皇嗣,所以一时太开心了,完全没有想到多了他人的心头好。”
“儿臣真的知错了,请太后娘娘怒罪。”
太后看着她哭啼啼的样子十分的碍眼,明明都还没有问着就怕成这样,弄的好像她欺负小辈似的。
“你……”
“六皇子,四皇子与太子殿下求见太后娘娘……”门外传来的声音,很快的就看到三位神情俊美的男子并肩走了进来,司煜城一眼就看到眼中泛着水光的燕轻语,大步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儿臣给皇祖母请安,给母后请安!”太子跟六皇子分别问安。
司煜城则是关切的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燕轻语眼中满是水光倒了他的怀里,“殿下,臣妾犯了滔天大错。”
看到她哭,司煜城的心跟着疼痛起来,明知道这是假的,却依旧忍不住的心痛。
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没事,皇祖母跟母后都是心慈仁厚,不会怪罪于你的。”
“可是……可是……”燕轻语哭得抽抽搭搭的,拿着手帕,拭着泪,“可是臣妾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带走太后娘娘的太医,臣妾实在不孝。”
“这……究竟怎么了?”司煜城听的迷迷糊糊的,事情也没有讨论过,所以有些跟不上她的行为方式。
“臣妾体弱,不小心晕倒了,张太医一针就让臣妾吐出了污血,身体也感觉好了很多……臣妾想着医术如此高超的太医或许能够治好臣妾虚弱的身体,让臣妾怀上子嗣,却忘了问这太医的归属,才得知原来是太后娘娘的太医,臣妾有罪,臣妾实在太不孝了。”
“这位太医以毒攻毒的本领真厉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看着上面的银针在看着臣妾吐血都以为是张太医下了毒,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以毒攻毒,逼出了臣妾身体里的污血,现在臣妾浑身通畅,感觉身体也好了很多。”
司煜城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握着燕轻语的手,然后再看着魅月手中那根发黑的银针,问:“张太医会毒术?本殿怎么从未听过?”
张太医脸色苍白,完全不明白自己卷入了什么,他不过是听从太后的命令而己。
“张太医以毒攻毒治好了轻语,也算是大功一件,离儿!”皇后娘娘带着警告的声音响了起来,想要把这件事情敷衍过去。
“母后说的极是,但儿臣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从来没有听过哪位太医会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法……爱妃的身体一直不好,儿臣暗中找了无数的太医都没用,却没有想到张太医能治好她的旧疾,儿臣实在太过兴奋,一时失礼,请皇祖 母母后恕罪。”
司煜城的身上早已没有平时的邪魅风流,他利用时间一点一点的改头换面,现在谁都知道四皇子深爱着自己的皇子妃。
“以毒攻毒危险万分,儿臣担心她的身体是否还会留下毒素,所以一时语气激动,请张太医不要怪本殿。”
张太医的心肝跟着颤了起来,连忙的拱了拱手,“殿下客气了。”
“请问太医,以毒攻毒用的是何种毒?”司煜城突然问。
张太医的脸一僵,目光颤动,久久的,才说:“以毒攻毒,自然不会用烈性毒,四皇子妃体弱,所以臣只用了一些带着微弱毒性的药材。”
“是么?”司煜城目光幽冷。
“是……”张太医弯腰,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藏起来。
“殿下……臣妾……臣妾的肚子好痛……”突然,燕轻语的声音响了起来,司煜城猛的回头,发现她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的坐在轮椅上,手背上银针刺中的地方展开一张黑色蛛网,毒经脉游走。
司煜城突然愤怒的掐住了张太医的脖子,“你不是说微弱的毒?她为何会有中毒症状?”
“殿……”
“太医,再找一个太医过来!”司煜城掐着张太医的脖子用力一甩,然后用力的抱着燕轻语不停的安抚着,“不痛,很快就不痛了,再忍忍,太医快来了。”
“殿……殿下……臣妾是不是快死了?明 明……明明张太医都的臣妾逼出了污血……臣妾……臣妾不想……死……臣妾还想给殿下……生儿……育女……”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太医很快就到!”司煜城明知道对方是演的,可是这一刻是真的痛了,好像怀里的人正在跟自己生死告别,毫无波动的心变得剧痛无比。
心脏像是被破掉了一半,不仅疼痛。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太后眯着双眼,神情格外的冷漠,看来真的小看这个燕轻语了,不就是给一个下马威吗?有必要演这么多?
她想做什么?
皇后跟太后对视一眼,从双方的眼里都看出一抹忌惮,果然这个燕轻语留不得。
太医院的太医很快的就过来了,他再一次第一燕轻语把脉之后才跪地,“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四皇子妃是中了慢性毒,因为她体弱才会让毒素瞬间爆发。”
“慢性毒?”司煜城抿唇,目光阴冷。
太医打了一个激灵,“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毒大约一日之才会发作,发作的时候痛苦难忍五腑六脏化为脓水。但四皇子妃的身体实在太过孱弱,一日之后才会复发的慢性毒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发作,此毒会通过血液到达人的五脏六腑。四皇子妃身体里面有大量的毒素,很可能是之间为九千岁试药时留下来的残毒,常说是药三分毒,四皇子妃身体本就孱弱,试药时所留下来的丹毒与这次的慢性剧毒恰巧低消了。”
“四皇子妃腹痛难忍是因为毒素要排出体外的正常疼痛。”
听着太医的话,张太医用力的摇头,不断的否认,“臣没有下毒,臣没有……我没有……”
司煜城一脚直接踢向了张太医,将人硬生生的踢得口吐鲜血。
“放肆,谋害本殿皇子妃,说,谁指使你的?”司煜城墨发高束,凤眸冰寒,似暴风雪里的战神,冷得那么彻骨。
“臣冤枉,臣没有……臣绝对没有下毒。”太医用力的摇头,然后看向了上首的太后,“太后娘娘,求您明鉴,臣绝对没有给四皇子妃下毒,臣都是遵从您的命……”
“闭嘴,来人啊,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给朕碎尸万断!”门外一袭明黄龙袍的中年男人威严庄重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将张太医了出去。
太后的脸色格外不好,这张太医是她宫中的一人眼线,身为太医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而且他知道的事情也很多。
“皇帝,张太医说不定也是被人陷害……”
“母后,证据确凿,朕不能在您的身边留下祸患!”墨桑帝冷着脸,大手一挥,将张太医直接直接拖出去碎尸万段,喂 狗。
太后脸色不好,却又不能拂了陛下的面子,只能隐忍。
燕轻语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张太医是太后身边的太医,有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处理,知道多关于太后的事情。
这个张太医可是白鸠点明要的人,她当然想尽办法弄到手。
给子鱼使了一个眼色。
子鱼趁着四下无人快速的后退,追着被拖出去的张太医。
张太医大喊大叫的被拖了出去,白鸠带着一支禁军正好路过,他远远的看到了张太医被拖出去的面画,淡淡的说:“怎么了?”
两个禁军行了行礼,“回校尉大人,陛下吩咐将他碎尸万段!”
“嗯?本大人倒是很少见真正的碎尸万段是什么模样,由本大人亲自操刀,可行?”白鸠脸上带着几丝的忌惮,咂了一下嘴,仿佛十分期待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两个静静对视了一眼,“这……可别脏了您的手。”
白鸠拿着两锭银子扔到了他们的手上,压低了声音,“本大人的一点爱好,拿去喝酒!”
“多谢大人!”
“记住,以后有这种好差事记得叫本大人,不能杀了赵玉那王八蛋,拿别人出出气也不错!”白鸠恶狠狠的握拳,当着这两个禁军的面一声暗骂,完全不怕他们告秘。
两个禁军对视了一眼,白九大人因为被九千岁看上安排到了禁军里,跟那赵玉副将一直不对头,原来暗地里白九大人还有虐杀的兴趣呀?
把犯人当成敌人虐杀,或许应该会得到满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白鸠身后的人一掌打晕了张太医,然后拖了一个死尸过来,令人碎尸万段之后,早已看不清长相,哪里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张太医?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把张太医给弄到手了,一个效命于太后的太医,手里可是握着不少的情报。
白鸠很满意。
她越来越有手段了。
白鸠深深看了一眼燕轻语所在的方向,趁着无人注意把张太医给带走了。
谁也没有想到燕轻语的一系列行为不过是为了一个太医,就连太后都以为是她的反击,根本没有想到她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这个知道太后辛秘事的张太医。
张太医死里逃生后想来不会再为太后隐瞒什么,该说的都说出来,不管有用的,没用的。
从太后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走,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他一介太医可以违抗的?
59本殿,肾很好(上)
太后失去一枚棋子并没有多么的生气,死人的嘴巴最严,那么死了便死了。
反正能利用的太医又不是只有张太医一人。
太后看着燕轻语冷冷一笑,演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过是弄死一个太医,真是可笑极了。
燕轻语感受到了上方传来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垂眸。
白鸠应该把人弄走了,她的任务完成了。
墨桑帝处理了太医之后并没有久留,反而重新派了一个太医给太后,太后一直拒绝但又无法违抗陛下的好意,只能僵着脸收下了新的太医。
燕轻语勾了勾唇。
果然啊,陛下跟太后怎么可能会母慈子孝?
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前朝太子目前己被封王,若不是现任的陛下夺走了前太子的皇位,陛下怎么可能坐上这九五至尊之位?
太后娘娘放着亲生儿子不管,亲近现任的陛下?
怎么可能?
那新任的太医不过是陛下放在太后眼前的一枚棋子,这也是陛下毫不犹豫斩杀的张太医的原因,除掉一个太医换成自己的棋子,陛下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次机会?
燕轻语跟着司煜城要离宫的时候,远处,一位宫妃装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四皇子妃,请留步!”
燕轻语有些好奇,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位美丽的宫妃,连忙福身,“不知这位娘娘是……”
“回皇子妃,我家娘娘是淑妃!”淑妃身边的一个宫女连忙回答。
淑妃……八公主墨南玉的生母。
淑妃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
难怪八公主那般的雅致温婉,原来这位淑妃娘娘竟是这般的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
“原来是淑妃娘娘,失礼了。”
淑妃细细的打量着她,从自己的腰间拿下一块红梅图案的赤玉,神情不安的问:“四皇子妃可有见过这枚玉佩?”
燕轻语随意的看了一下,脑海里立马浮现了赤玉的画面,透过原主的记忆常常看到颜姨娘拿着一枚玉佩仔细的擦拭着。
颜姨娘的侧颜雅意悠然、大气婉约,竟与眼前的这位淑妃娘娘有几分的相似。
燕轻语目光满是探究。
“本妃初次见四皇子妃时就觉得十分的面熟,心中就有一抹的猜测。”淑妃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本妃年少与家人失散,上面只有一位同胞姐姐,我们姐妹二人手里都有一块赤玉……上面刻着红梅的图案,是本妃母亲亲手刻制而成的一对玉佩,世间独一无二。”
“本妃一直在寻找着姐姐,但从未有过她的消息。”
“四皇子妃的容颜与本妃记忆中姐姐年少时的模样有着几分的相似,一直猜测便上来一句,听闻四皇子妃的生母是孤儿,不知您可否见过跟这枚赤玉一模一样的另一枚?”
听着淑妃的话,燕轻语仔细的打量着,她眉目间满是伤心,眼底也布满了泪水。
燕轻语垂眸。
“幼时,确实在娘亲的手里见过一枚赤色的玉佩,但并不知是否与娘娘手里的这一枚相似。”
“真的?”淑妃的脸上布满了惊喜的表情,握住了燕轻语的手,“那枚玉佩可还在?能不能让本妃观一眼?”
“娘亲死后所有的遗物己经收藏了起来,那枚玉佩是否还在丞相府也不得而知……”
淑妃紧紧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眼神满是祈求,“本妃一直在寻找着亲人,找了十几年,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也不会放过……”
淑妃脸上的焦急不是做假,燕轻语见状便说:“娘亲的贴身嬷嬷还在,待让她仔细的找找罢。”
“本妃派人一起去·”淑妃红着双眼绽放着淡梅般美丽的色彩,小心翼翼让人不忍拒绝。
因为淑妃的原因,所以燕轻语被请到了淑妃的宫殿。
司煜城听着她跟淑妃之间的问话,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淑妃暂时离开的时候,司煜城还淡淡的说:“本殿会派人查一下这件事情。”
“我记忆中娘亲身上的玉佩确实是红梅图案,难不成真有一个妹妹入宫为妃?”燕轻语眉心轻皱,表情玩味。
“不过,位于四妃之一的淑妃现在才找到人,是不是太晚了些?”
司煜城目光炙热的盯着她,久久的,才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是真是假,以后并知!”
“确实!”
……
淑妃出去之后没有多久,宫女拿着一枚玉佩回来了,淑妃看到那玉佩之后立马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燕轻语,泪不如雨下,“是赤玉,是姐姐的玉佩……我是你娘亲的亲妹妹,是你的小姨……”
淑妃把一枚玉佩放到了燕轻语的手心,那是从琼嬷嬷那里拿来的玉佩,与淑妃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约玉佩的反面刻了不同的字。
淑妃紧紧的抱住了燕轻语,声音轻泣:“本妃一直在找姐姐,找了她十年二十年,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我的眼皮子底下……咳咳……如果能找些找到你的话,那么你也会少受些苦,孩子……咳咳……”
淑妃的身体不是很好,一直病弱,所以极少出现在人前。
一时激动重咳,立马有宫女拿了药丸走进来劝她服下,淑妃服药之后那苍白的脸色才好几分。
却依旧不肯松手,抱着燕轻语不停的说着自责的话。
言词恳切,情深意重,不像做假。
燕轻语微垂眸,淡淡的说:“原来……娘亲还有家人在世上。”
“对,我在,孩子……本妃还在,今后有本妃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孩子……你受苦了。”淑妃美丽的容颜因为开心而兴奋不己,她偏头,大声的说:“本妃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本妃是你的小姨,我们是亲人!”
“不必了……”
“轻语,你是在怪我吗?”淑妃听到她的拒绝,脸色格外的苍白。
燕轻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秀丽温玉的脸庞满是温和,轻拍着淑妃的手,轻唤:“小姨,我一点也不怪你,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娘亲之外还有亲人,我很开心。但我的身边有着太多的危险,不想小姨跟着受累,哪怕不让陛下诏告天下,你我之间的血缘是谁也无法否定的。”
“孩子,你受苦了……”淑妃心疼鼻酸。
“小姨放心,本殿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受委屈!”司煜城淡淡的插了一句中此,一声小姨叫得比谁都要顺口。
燕轻语瞪了他一眼,他偏头,无视。
淑妃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四皇子看来是十分疼爱她的,有一位疼爱她的夫君,想来也是苦尽甘来。
“好好……你们能幸福我就放心了……姐姐去世太早,以后有什么问题记得来找我,我是你的小姨,是一家人。”
“嗯,好,我会的。”燕轻语乖巧的接受了这突然而来的亲人,轻轻的咳了一声,司煜城站起来,立马拱手:“小姨,轻语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本殿带她回府了,以后再让她进宫多陪陪你!”
“嗯,好,等养好身体再来与小姨多说说你娘亲的事情。”淑妃温婉浅笑,慈爱大方。
直到司煜城带着燕轻语离开的时候,淑妃都一直坚持着要送她,目送着她消失了身影之后才不舍的收回视线。
回宫的路上,司煜城推着燕轻语,步伐极其的缓慢,两人就好像在散步,神情舒适而随意。
若不是因为头顶上那毒辣的太阳实在不适合散步,司煜城他估计恨不得回宫的路越来越好。
头顶上的太阳实在太过毒辣,司煜城一手替她撑伞遮阳,推着她快速的回皇子宫。
宫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林梦一身淡粉色宫衣,裙边绣一排彩蝶,清雅不失华贵的站在门口翘首企盼,看到司煜城的身影时,她立马冲了过来,福身:“臣妾见过殿下!”
林梦被罚了四个时辰,但听说殿下快要回府时就立马去梳妆打扮,脸色虽然苍白,但也有一种病弱的美丽。
足够惹得男人的怜爱。
“嗯!”司煜城冷冷的哼了一声,把燕轻语推入宫,弯腰询问:“怎么样?被太阳了晒了一会儿,可难受?”
“不,臣妾无碍,倒是林妹妹跪了四个时辰想必是暑热当头,依臣妾所见就让厨房煮一碗黄莲汤为她渐渐火吧!”燕轻语把林梦脸上的不甘跟嫉妒尽收眼底,当着她的面前勾引男人?
哪怕她不要的男人,她也是正妃。
“确实需解解暑气!”司煜城点头认同,目光宠溺。
林梦握拳,苍白着脸,眼眶泛红:“殿下……臣妾无碍……”
“皇子妃一番好意,爱妃坦然接受便好。”司煜城不给林梦任何拒绝的机会,心,一直偏向着燕轻语。
林梦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悲痛福身:“是!”
年少一见,一生倾心。
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联合九千岁给四皇子下药,不过是为了有嫁给他为妻。
多少年前宫中被太监殴打的皇子成了现在风流俊美的模样,却早就忘了那宫中的那一次的相遇。
“娘娘,您快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得意的不过是她们。”林梦身边的嬷嬷立马过来劝说,看着她哭红眼的模样重重的叹气。
“在您嫁进来的时候早就知道了这四皇子妃的手段,这才是嫁进来的第一日,日子还长着呢,您若是现在就气坏了身体,这辈子可怎么办?”
林梦五指紧紧扣着手心疼痛到麻木,她苍白着脸,恨恨的瞪着燕轻语的背影。
60本殿,肾很好(中)
心中暗自发誓。
一定要让这个贱人跪在自己的脚边生不如死。
对,日子还长着,有本事就霸占殿下一辈子!
否则……
……
燕轻语回到自己的宫院之后,她闲着无聊等着白鸠审问的结果,看着非鱼在花园里奔走时扭曲的画面时,她一时兴起:“子鱼,赤蜘,魅月,随本妃种花去!”
“啊?”魅月的性子很直,夸张的瞪大双眼,好像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子鱼跟赤蜘倒是十分的熟悉她的心血来潮,二话不说轻身一闪,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铲子,水桶。
“啊什么?马上给本妃拿些蔷薇藤过来!”燕轻语心血来潮的时候,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是干。这跳跃性思维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噢……”魅月僵硬的点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子妃这是不喜欢花园的摆设?”
非鱼坐在石头上,像是叹了一口气:“哎……这人啊,比我这人偶的思维不如,这不明摆着的么?我家主人喜欢的是蔷薇,红色的蔷薇!”
知道个鬼!
被一个人偶给鄙视了!
魅月僵硬的抽了抽脸上肌肉,“奴婢让人来打理……”
“不必了,找花苗过来就行!”反正很闲,算是放松一下好了,毕竟今天在太后的面前演戏有些累呢。
“噢!”魅月让人去皇宫花房搬了很多的花苗过来,同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司煜城,司煜城在一个小本子上面默默的记下一笔。
第十条:喜欢红蔷薇。
“她喜欢偏多种一些!”司煜城本来想叫人一起去的,突然甩下了面前回报公事的鬼星离开了。
鬼星一开始还莫名其妙,怎么主子说离开就离开,一个招呼都不打?
直到看到他英明神武的鬼君大人拿着铲子提着水桶离开的时候,风中凌乱了。
鬼星:“……”
昨夜守夜太累,大约是看错了。
鬼星默默的回到书房,静静等着不知道去哪里的主子,等主子回来再接着报告鬼域的公事。
司煜城拿着铲子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燕轻语蹲在地上亲手种着蔷薇苗,这里很可能会是她长久的居住之地,留下一个来过的证明也不错。
“殿下这是?”燕轻语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挽着袖子蹲在地上挖土的男人真的是皇子?
司煜城勾了勾唇,“种花,陪你!”
燕轻语目光流转,一丝轻颤,随后放松不带任何戒备的笑了。
“好,一起!”
好!
一起!
这一刻的她放下所有的戒备与成见,一心一意回归本质,好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美丽得深刻人的灵魂。
也深刻了司煜城的心。
司煜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同时,心脏处绝情蛊带来的疼能也更重了几分。
然而这种累赘却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他开始越来越明白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做喜爱。
谁也无法想象,当今的皇子的皇子妃,两人竟然蹲在地上,做着园丁才会做的粗活,可是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乡间凡人夫妻才会露了的恬静表情。
特别是一脸宠溺的男人双眼柔化成水。
“没想到殿下愿意屈尊陪我一起种花。”燕轻语抬头时,司煜城眼底的温柔还来不及消散,他掩饰性的低头,挖着坑,燕轻语放着蔷薇苗。
“你想做什么,本殿都陪你!”司煜城轻轻的说,眼神深邃。
燕轻语的手一颤,手里的花苗掉落在坑里,她笑了笑,“殿下日理万机的,哪来时间陪我打发时间?”
“本殿很闲!”司煜城说。
燕轻语:“……”
“殿下身为皇子,如此皇位之争如此的火热,殿下一句‘很闲’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司煜城蹲在那里挖着坑,移动着距离,淡淡的说:“本殿从未想要那皇位,皇位之争再热也烧不到本殿这里来,当然清闲。”
“殿下不想要皇位?这可是真心话?”燕轻语目光猛得变得严肃,没有人不爱皇位,若是不要皇位又何必争斗其中。
司煜城凤眸轻闪,目光幽冷,“你可知本殿的生母是谁?”
燕轻语摇了摇头,“只听说是宫女,但不知是谁。”
“生母不明的皇子可是没有资格为帝的,更何况本殿对皇位确实没有兴趣,所图不过是别的。”司煜城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血凉薄。
燕轻语不解,“对皇位没有兴趣,为何又要成为鬼君的棋子?”
“只要那位不为帝,本殿并不在意谁登基……而且本殿在找人,那个人应该就在京城。”
燕轻语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位四皇子是恨着陛下的?
他的一切行为是为了搅乱一池水?
“鬼君都找不到的人?”燕轻语有些好奇。
“嗯,找不到!”司煜城点头,把花苗一坑一根埋好土 ,目光从容,肆意。
“他在几个月前失踪了,留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本殿必须要找到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后面的话司煜城没有说完,他找了那个人很久。
连魔女燕轻语都能找到,唯独那个人像是消失在天地间一样找不到,很奇怪。
“需要我帮忙?”燕轻语问。
司煜城静静看着她,目光清明,“不用了,本殿感觉到他就在附近,好像在窥视着什么,迟早会找到他。”
被拒绝后燕轻语也不再多言了。
这是别人的私事,她管不了太多。
……
林梦整理好心情之后端着两碗汤走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种花的男女,目光充满了恨意。
恨意一闪而过。
她娇笑:“殿下,姐姐,烈日当头可要小心中暑,臣妾煮了荷叶羹可以消暑气,还请姐姐能够赏脸品尝一下,这都是臣妾的一番好意。”
身为正妃又怎么可能会拂了侧妃的好意?更何况还是当着殿下的面?
林梦眼底都快要流出毒水了,表现却要笑着讨好。
燕轻语看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铲子,“多谢妹妹的好意,殿下也歇一会儿,喝点荷叶羹降降暑气吧!”
“嗯!”司煜城也放下了铲子,身这有人端着水盆走了过来,他看着燕轻语坐在地上防备着林梦的时候,走了过去,将她抱起来。
“双腿不便就别再种了,本殿等会儿亲自一人便可。”
燕轻语静静扫了林梦一眼,被抱起来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殿下劳累了!”
门口的人连拦都不拦就放林梦进来,看来收了她不少的好处啊,要不是反应及时坐在地上,她双腿完好的事情大约都会被发现。
“臣妾看那门口护卫一个个身材纤瘦,殿下,这护院都是这么的孱弱?”
司煜城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淡淡说了一句,“之前后院无女眷,本殿也没有注意,如今有爱妃在,护院侍卫确实要找些厉害的。等会儿本殿从禁军里挑几个过来,这样本殿才能放心。”
“多谢殿下!”
林梦站在一边觉得心肝肉疼,花了大把的银子讨好那两个侍卫却立马被撤换,那之前的银子不是白花了?
“姐姐也快喝吧!”林梦心疼滴血,表面讨好,她站在司煜城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坐在凉亭下有说有笑的男女,而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心,更痛了。
司煜城跟燕轻语都喝了一些,想来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下药,滋味确实不错,可见熬煮的时候确实用了心。
司煜城喝完之后,门外有人说谁求见,他站了起来离开的时候,林梦的脸色瞬间大变,咬牙:“姐姐就不怕汤中有毒,不小心毒死你?”
燕轻语放下了手里的碗,挑衅般的轻哼:“蠢货才会光明正大的下毒,你想找死?”
“你别得意,殿下不会一辈子宠我,迟早会让我抓住机会的!”林梦狠下一句狠话追着司煜城的脚步而去。
林梦提着裙摆追着司煜城的脚步,有些狼狈,“殿下,请留步……殿下……”
司煜城停下了脚步,听着后面的声音他身形一闪,凭空消失之后又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林梦转换了一下方向,朝着眼前的男人扑了过去。
“殿下……啊……”好像扭到了脚,林梦扑到了男人的怀里,过度奔跑而红通通的脸蛋让人食指大动。
鬼月刚刚一瞬间与司煜城进行了身体交换,现在司煜城隐于暗中静静看着林梦扑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面前时,他轻身一闪,消失在原地。
鬼月眼角扬起淡淡的邪魅,轻扣着林梦的下巴,“追到皇子妃的面前了,梦儿,你胆子还真大,昨夜的事情谁准你说出来的?”
“殿下……臣妾知错……”
“是该要好好的罚罚呢!”鬼月把林梦抱了起来,林梦吓了一跳,被抱起来的时候,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了男人的脖子,脸上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软软的轻唤一句:“殿下真坏!”
林梦又惊又喜的,本想着昨夜洞房花烛时殿下的勇猛,她小脸上满是红晕,紧紧的攀住男人的脖子,任由男人将她抱到一边空闲的宫殿,一阵翻云覆雨。
有路过的宫女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立马就传开了,说林侧妃得到了殿下的恩宠,哪怕是白日也被宠幸。
燕轻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的惊讶,她对四皇子的认知应该不是这样沉浸于女色中的人,白日宣淫,真让人惊讶。
她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接着开始种手里面的花,门外,一个太监死气沉沉的走了过来,“奴才给四皇子妃请安!”
“嗯?九千岁身边的小文子,本妃记得你!”燕轻语对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太监有些眼熟。
“谢皇子妃能让住奴才,奴才今日是奉千岁爷的命令给您送花苗来的,千岁爷的宫殿里种了大片的红色蔷薇花,听闻您想要移值,所以特令奴才挖了一半的成苗给您送来,都带着鲜土,成活率极高。”
九千岁送花?
燕轻语看着一个两个的太监抬着车的花苗进来,她连拒绝都来不及,只能收下。
“替本妃多谢千岁爷!”
小文子连忙的点着头,飞快的后退,任务一旦完成,他们没有任何的停留,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司煜城让鬼月代替自己后回到书房处理事情,听到魅月的消息他一把扔掉手里面的公文,再一次从鬼星的面前消失了。
来到燕轻语面前的时候,就看到她蹲在一排又一排的红色蔷薇花前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司煜城听说这是九千岁所送,表情变得五彩斑斓。
一进门,目光幽冷,“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为何要扔了?”燕轻语问。
“你是本殿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的花成何体统?哪怕是太监也不行,给本殿全部扔出去!”司煜城一声令下,有暗卫出现,拿着一捆又一捆的红色蔷薇花,全部扔到了宫外。
燕轻语没有拒绝,默认了他的行为。
司煜城以为她在生气,所以才会沉默不语,不由的松缓了几分语气,“你若是喜欢红色的蔷薇花,本殿就让离辰宫里全部都种满,来年送你一片花海,可好?”
燕轻语了然的笑了。
摇头。
“是我思虑不周。”
燕轻语十分真诚的道歉,确实是自己思考不周,她现在已经是皇子妃,有一些麻烦,该避就避。
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燕轻语脱口而出,“对了殿下,您不是跟林侧妃……”
嗯?
这么快?
燕轻语一不小心脑补过头,脸色突然扭曲了起来,怪异的目光让眼前的男人一脸尴尬,司煜城像是被质疑自己的能力一般不悦:“本殿身体很好!”
燕轻语幽幽的侧眉,好似不信。
“本殿,肾很好!”司煜城生怕眼前女人不相信,十分肯定的重复了一次。
面无表情的脸讨论着男人的性功能,哪怕是燕轻语也不由得脸皮开始红了起来,她点了点头,状似敷衍:“嗯嗯,知道了。”
61本殿,肾很好(下)
越是这样,司煜城越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那是替身,而且本殿真的……很持久。”
燕轻语:“……”
别,别说了。
一本正经讨论这种事情真的不要紧吗?
她脸皮再厚,也架不住眼前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挑逗话语,脸颊有些火辣辣的,她笑了笑,“嗯,别说了。”
耳尖微红,脸上飞起了红霞,司煜城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娇羞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看懂了。
神秘的山岚覆上一层白雾般的薄纱,比夕阳还要美丽的殷红让她平时青芮秀丽的脸庞显得格外的诱人,那是果实由青变红让人产生食欲的一种动人。
司煜城有些口干舌燥,喉咙漫不经心的滑动着,吞咽着。
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两人的话题过度的暧昧,他情不自禁的看着她,宠溺的目光注视着。
而燕轻语却无所知觉。
她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尴尬的话题被她截断,她转视了视线,说:“张太医是太后身边陪伴最久的,知道的事情肯定最多,张太医在我的手里,我需要殿下帮帮我把人弄出宫去,毕竟宫中太后的眼线太多,万一不小心被发现的话,好不容易得到的棋子就会被毁尸灭迹。”
燕轻语严肃了起来,司煜城也跟着正色这个问题,“所以今日你是故意针对太后,其实是张太医?”
“嗯,虽然已经拿了一具死尸换下了他,以免夜长梦多,把人送出宫才是最佳上策。”
司煜城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点小事而己。
“交给本殿!”
司煜城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刚刚得到了消息,回头说了一句:“安氏被皇后秘密召见,此时正在宫中。”
燕轻语并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可见司煜城的消息比她要快速不少。
“嗯,好!”
燕轻语静静看着司煜城的背影,目光中隐约有些赞赏,消息的速度比自己来得更快,可见这位四皇子暗中的势力绝对深不可测。
可怜那林梦还以为与自己翻云覆雨的男人是四皇子,不想却是一个替身。
真可悲。
……
安氏确实被皇后秘密的召入了宫中,皇后从燕轻语嫁祸张太医给太后一个下马威的手段就看出了燕轻语的狠辣,当下也不再敢掉以轻心,找来安氏仔细的了解她的手段,好对症下药。
安氏得到皇后娘娘秘密召见的命令,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她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挟持到了皇宫,回过神来的时候,她面对的就是凤座上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早已经褪下了身上那繁重华丽的凤袍换上了清简素雅的长裙,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
不是平时的雍容华贵,也不是母仪天下的高不可攀,现在的皇后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
亲手将一粒瓜子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浅棕色的双眸隐藏着无尽的杀机,静静凝视着安氏,说不尽的冰寒。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氏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平身吧!”皇后声音冰凉,如温玉柔光的肌肤似双十少女,灵活转动的眼眸与面无表情的脸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她有着一双极其美丽的双眼,却也有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安氏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唇,轻颤着,完全不知道至高无上的皇后娘娘为何私下找她。
“本宫让你来这也不是为别的,本宫向你打听一个人!”
安氏一惊,叩首:“臣妇一定会知无不尽,知无不言!”
“本宫想知道燕轻语的一切,事无巨细,细细说来!”
安氏很快的就猜到了什么,宫氏一族的性格向来毒辣霸道,隐约的听说过燕轻语跟太子不合,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
安氏看着自己被砍断三根手指的手,恨意一闪而过。
当下并没有多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皇后也极为耐心的听着,一听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安氏说完之后,皇后才淡淡的开口。
“如你所言,看来那燕轻语,也是一个心狠毒辣之辈,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倒也正常。不过本宫当真好奇,她一介庶女如何来的人力物力供她驱使?”
安氏摇头,她一直想不明白。
干巴巴的说,“她的背后很可能有人……”
“你都说了她的生母己亡,而且她生母不过是家破人亡的奴隶,不存在任何的亲人,何人在她背后助她?”皇后目光如炬,十分敏锐的察觉到安氏有意在隐瞒着些什么。
安氏想了一下,咬牙:“皇后娘娘可知道颜珂?”
“你说什么?”皇后瞳孔紧紧一缩,眼底一抹血色快意的划过,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忌惮。
“燕轻语的生母颜姨娘,臣妇也是不小心听到她真名叫颜珂……”安氏很聪明,知道有一些禁忌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沾染的,所以点到为止。
颜珂颜珂……
然后眼底满满全是杀意,气息瞬间变得格外的危险,一国之母的威严铺天盖地的朝着安氏袭来,硬着逼得安氏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说燕轻语的生母是颜珂?而且她还死了?”
“是……是……”安氏惊颤的回头。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那个怪物!”皇后突然气息大变,脱口而出的一句怪物惊了安氏,好像突然惊觉自己的失控,皇后轻轻地咳了一声,掩饰的脸上的表情,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有人把安氏带了下去。
皇后在人离开之后,一把挥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恐惧不安,她猛的站了起来,走到自己寝宫的某一个地方,按下了一个开关,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就呈现在他的面前。
“守好!”留下这么一句话,皇后便走下了阶梯。
谁也没有想到,在皇后的宫殿之下,有着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阶梯盘旋着一直延伸到地心深处,远离地面,所以无论在这个地下世界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斑驳锈蚀的铁门被皇后推开,迎面而来的是难闻的血腥之味,她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身穿着一身莫浅色的衣袍,镶着银丝边际,锦绣精巧细致,勾勒出栀子花的图文。
皇后走了过去,手通过对方的腋下,摸到了男人的胸口,从男人的意见里面把手探了进去,抚摸着男人的肌肤。男人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那熟悉气息的时候,便放松了身体,任由皇后在她身上上下抚摸着,他手里面拿着一把十分精致的类似于匕首一样的东西,轻轻的一划,就可以划开人的血肉露出里面血淋淋的骨骼。
在男人的面前,一位身穿着粉衣裙子的女人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这个男人背对着皇后面,朝着那位粉衣女子,双手轻轻地捧着女人的脸,格外的柔和虔诚。
女人闭着双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不愿意睁开双眼,面对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
男人手里面的小匕首,轻轻的划在女人的脸庞,顺着脸庞的弧度,轻轻的切割着,细小的血,狠一点一点的渗出了鲜血,然后鲜血越来越多,比手慢慢的探入了肌肤之下,轻轻的切割……昏迷不醒的女人,好像完全失去了气息一般,微微起伏的胸口,却还显示着这个女人是活着的,可是脸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一张完好的脸皮被这个男人十分完美的切割了下来。
反应女人血肉模糊的脸,已经看不出五官,应该是被下了什么药所以承受这样的酷刑时也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神情,反而轻轻的呻吟着,像是情动的扭曲的身体。
“怎么了?”温柔的男人,这才慢慢的转身,灯光洒在男人的脸上,柔和的脸庞与这鲜血淋漓的手,还有手臂上的那一张人皮交织出了一片炼狱入口的绘色。
皇后把手从男人的胸膛抽了出来,目光迷恋的看着男人手上刚刚拨下来的那张面具,说:“帮本宫上妆!”
“好!”男人把刚刚扒下来的人皮放倒了类似水一样的溶液里面,轻轻地洗了一下手,从一边的小箱子里面拿出了工具,来到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坐在椅子上面,闭着双眼,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着,然后慢慢的撕下了一张干枯的人皮面具。
在那人皮面具之下赫然是一张恐怖可怕布满了脓疮伤痕的脸,可以想象之前脸上布满了多少个脓疮,导致于这张脸被毁得十分彻底,伤疤的痕迹还留在脸上,一辈子都消除不掉。
谁又能想象得到,身为一国之母,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脸,那精致的面容,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而人皮面具是用真的人皮所制,就比如刚刚被扒下脸皮的粉衣女子。
被扒下脸皮的粉衣女子被人拖了出去,想来不久之后,京城又会发现一具没有脸皮的女性尸体。
皇后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在她脸上鼓捣着的男人,问:“本宫的脸很可怕,是不是?”
男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害怕,厌弃,或者是排斥,反而像是看着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一样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迷恋,轻轻的拿起一张十分轻薄的人皮面具覆盖在了皇后的脸上,一笔一笔慢慢的勾勒着柳眉,唇角。
62燕轻语的狠辣与黑暗(上)
皇后的双眼极其的美丽,年少之时,也被称为京城的第一美人,若不是因为那惊人的美貌与出色的家世,她又如何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常年佩戴人皮面具让她的脸早已经变得苍白无比,曾经布满脓疮的脸在伤愈之后留下的伤痕再加上常年佩戴人皮面具时所出现的红斑,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艳绝天下的宫初月。
“现在,您还觉得自己很可怕么?”男人拿着铜镜,举到了皇后的面前,与平时相差无异的脸依旧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皇后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脸上属于她人的皮肤,她眼底的恨意就久久无法消散、
“赵暖年,你毁了本宫的脸,本宫毁了你的身体让你终生不育!但这远远不够,本宫绝对也要毁了你的那张脸,让你也尝尝本宫的痛苦。”
“呵呵……颜珂啊颜珂,别以为死了就能好过,你不是有一个女儿么?本宫就也让你女儿好好的尝尝毁容绝育的痛苦!”
皇后用力的把镜子摔在地上,愤怒的目光像是吃人的野兽,在这里,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而是一个被毁容之后充满憎恨的女人。
男人跪在地上,轻轻的抱着皇后的腿,声音充满了蛊惑,“娘娘,有我在,您到死还是那个艳绝天下的宫初月,谁不敢嘲笑您,怕您。”
皇后好像很喜欢这样被讨好奉承,她勾着男人的下巴,施舍一般的低下了头,吻上了他的唇。
“乖,再说一些好听的取悦本宫,本宫会满足你一切愿望。”
男人并没有像男宠一样卑微的讨好着,反而微微一笑,“娘娘,听说皇贵妃怀孕了。”
“什么?”皇后愤怒抬起了双眼,声音刻薄尖锐,“她怀孕了?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怀孕,本宫早就下了断子绝孙的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世事没有绝对,这也说不定!”男人幽幽的浅笑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皇后神情癫狂的离开,他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膝盖,目光极其冰冷,也没有半分属于男宠的卑微。
随意的看了一眼这地下室里面其他的牢笼里面关着的女子,随意的拖出来一个,给对方喂了催情药之后看着她露出丑态求欢时,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播下了对方的脸皮,把人给扔了出去。
仿佛从这一张又一张的人皮中寻找什么乐趣?或者透过这种举动,在向某些人某些物表达的不满,这一切诡异的行为都显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太正常。
“呵……皇贵妃确实不能怀孕,但假孕的话又如何?哈哈哈哈哈……丑陋的女人啊,活该一辈子活在争斗的世界你死我活,身疾容毁”
“全是咎由自取!”
男人阴冷的话语,表达着对女人的嘲弄,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里,他或许早就疯了。
男子清洗了手上的鲜血,拖着女性的尸体慢慢的走了出去,把尸体扔给一个暗卫,这个男人慢悠悠的离宫,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寂静飘渺的别院传来了空灵音符,一位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的男子拿着一片树叶站在大树下吹着不知名的音符,声音空灵动人,音色轻快。
回头,确是燕子然。
燕子然放下了手里的树叶,“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男子不在意的闻了闻,“比不上你身上的血腥味,叫我来这是所为何事?”
燕子然在树下摆下了酒宴,挥手,那男子十分自然的坐下,燕子然目光死寂 ,脸上却扬着极为美丽温柔的笑,“无事,不能请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从来不会有好事。”男人语气不善,但对眼前的燕子然没有恶意。
燕子然示意他坐下,“这次找你确实有一个好事,之前我说的改良弩己经成功,要试试么?”
一个暗卫递了到弩弓到燕子然的手里,燕子然握在手里对准了远处的假山,一箭射去没有想象中被石头弹开的画面,而是弩箭深刺在假山,剥下了一块假山的碎石。
男子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体,目光阴晦而惊愕,“这……就是改良弩?”
“可破盾甲,不知可合你的心意?”燕子然唇角勾起冰凉的冷笑,轻轻的喝着酒,迎着眼前男人的打量。
男人眼底满是忌惮,世上若有如此强力小巧的弓弩的话,那么战场的战事一瞬间就可以分出胜负,这玩意如果被各国发现的话,会真正的引起一场大乱。
这个燕子然,当真是怪物!
在武器制造方面堪当鬼才。
“你,到底要什么?”男子的眼底十分的忌惮,燕子然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武器为何不去依附别人,反而与自己合谋?
他,不是太子一党么?
这东西要是献给太子的话,太子的皇位之争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燕子然轻拂广袖,目光平静,“帮我查一个人。”
“谁?”男子忌惮紧盯。
“颜珂!”燕子然淡淡的说。
男子目光变得格外的幽沉,别人不知道颜珂是谁,可是他却知道。
那个造成一切灾难的女人,让所有人变得扭曲的罪恶妖女。
“你查她做什么?”
燕子然食指扣桌,“你若是查到我满意的答案,这改良弩我提供你一百张!”
男人心中一动,这种无法防御的弩弓简直太诱人了。
“接下来的消息是没有证实过的……在大约二十年前,前太子也是现任昊王的王妃十七年前死亡之时,你可知?”
燕子然点头,“听说过一些。”
“昊王还是太子的时候有一任十分恩爱的太子妃,后来那太子妃**而亡,听闻是跟陛下有关。现任陛下在登基前好像对那位太子妃做了不好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前太子未死,陛下给他封了王,划了封地。”男子轻轻的说着前朝往事,很好意燕子然查那些做什么。
但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后来传言其实陛下看上的是另一位神秘的女子,可是最后被弄上床的是前太子妃……之后前太子妃带着一岁的孩子**而亡……卷入事情却从未出现过的那个神秘女子听说名叫‘颜珂’!”
燕子然轻轻的敲着桌面,他查过颜姨娘的事情,前尘过往如云烟,怎么查都查不到。
“那个叫颜珂的女子是陛下的心头好,所以皇后格外的不甘心,我也是从皇后那憎恨言辞里听出的一些消息。”
燕子然目光一紧,“这一百张弓弩送你,但你为我做一件事情,成与不成结果不重要。”
“何事?”
“查颜珂的下落!”燕子然说。
“你的意思她未死,一直活着?”男子惊讶的问。
燕子然没有回答,轻轻的抿着酒,目光越来越冷,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为兄本不想与你为敌。
偏偏,你却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杀了我母亲的凶手的女儿。
看来……你我终有一遇。
“她,我必须找到!”燕子然脸上的笑容不变,突然,目光一紧,一道人影从她的面前一闪而过,几个暗卫瞬间就冲了出去,包括燕子然跟那个男人。
“有人偷听!”燕子然温俊的面容没有半分的担心,反而愉悦的勾唇。
“追!”男子朝着那道人影追了过去。
一道身影甩开身后的追兵躲到了墙角,漫不经心的凤眸满是严肃。
果然……燕子然他……
起伏的追兵不停的寻找着她,这道人影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出逃的机会。
……
太子东宫
墨易青的面前宫醉染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把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了墨易青的身后,替他揉着肩,“夫君,发生了何事让你愁眉不展?”
墨易青轻轻的靠在宫醉染的身上,淡笑;“本宫在想要从哪里入手。”
“关于燕轻语么?”宫醉染问。
“你怎么知道?”墨易青惊讶她的聪慧,随后又很快的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宫家的女儿有哪个是蠢笨的?
宫醉染淡淡一笑,美丽的脸庞,优雅大方,声音温软。
“她是我们不死不休的敌人,是您登基大道上的拦路石,必死。”
墨易青握着宫醉染的手,目光一闪而过阴鸷,“本宫查了她很多的事情,她最近的行动越来越缜密,根本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倒是寺庙灭门一案中有一个小沙和尚可以做为人证,当日上山灭杀空知的人确定是燕轻语。”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虽然人正在,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残疾能灭佛门。”宫醉染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更没有人相信她武功可以灭杀佛门,屠尽所有的生机。”
“那个小三和想要保护好,找个机会在陛下的面前让露了会武功的事实,这样她就无话可说了。”墨易青淡淡的思考,有些棘手的揉着太阳穴,“问题是她太过谨慎,接二连三的对本宫下手,都查不到任何的踪迹,能让本宫吃如此的哑巴亏,可见她确实难处理。”
“这件事情交给臣妾吧!”宫醉染美丽又善解人意的笑着,眼底杀意渐起。
她们宫家女子历来都是太子的女人,不仅仅是太子女人,更加太子的谋士,护送太子上位的存在。
燕轻语拦了太子的道等于碍了宫家的眼,必除之。
更何况……
宫醉染眯着双眼幽幽盯着墨易青的后颈,尖锐的目光仿佛在思考着要怎么扭断这个男人的脖子,占有她的时候嘴里面念着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种奇耻大辱,简直无法忍。
63燕子然的狠辣与黑暗(中)
……
三日回门
司煜城早早的就替燕轻语准备好了回门之礼,陪着她回门的时候正好跟燕红玉相遇,墨炎陪着燕红玉一起回门,这倒是出人意外。
墨炎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想到燕轻语回门,便也不想的,陪着燕红玉一起回门。
燕寻亲自迎接了两个女儿回来,十分敏锐的发现了之间的差别。
燕轻语虽然没有跟四皇子拜堂,但是四皇子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柔,不似做假。
燕红玉虽然跟六皇子拜堂,但六皇子一直无视她的视线,目光一直追着燕轻语。
燕寻心咯噔了一下。
带着全府的人跪拜迎接,燕轻语上前一步,“父亲免礼,折煞女儿了。”
燕寻与他们一群人入府,燕寻陪着四皇子六皇子说话,燕红玉跟燕轻语一起去见了老夫人,老夫人开心的说了一些话,对燕轻语的态度十分的温和,对燕红玉却无视了。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之后燕轻语竟然十分凑巧的跟燕子然相遇了,燕轻语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笑容之中透露着疏离,不是以前的亲密。
燕子然好像故意在那边等着。
燕轻语推着轮椅走了过去。
“大哥!”
燕子然目光幽淡,神情格外的单薄,脸上虚假的笑容让燕轻语明白他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自从撕破脸,发出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这次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燕子然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常,却冷得入骨,他半蹲了下来,盯着燕轻语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话,“七妹妹,为兄不想与你为敌。”
燕轻语微笑:“我们早就是敌人了!”
“是么?那么告诉为兄,你娘颜珂在哪里?”燕子然蹲在地上,双手扶着轮椅的椅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燕轻语,他虽然笑着,可是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
颜珂?
她娘亲?
“她死了,大哥找一个死人做什么?”
“不,她没死!”燕子然而且那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气度逼人。
没死?
燕轻语惊讶了。
但……燕子然找颜姨娘做什么?
“抱歉,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娘早就死了,如果真的还活在世上,却不来找我的话,那么我大约是被她舍弃了。这样的话,大哥问我关于她的下落,我也只能说声抱歉,我不知道!”燕轻语说的激烈的冷漠,倘若那个人真的还活着,却从未出现的话,这个女儿绝对是被舍弃的。
燕子然慢慢的站直了身体,清澈的目光蒙上了一层白雾,冰冷的浅笑,“是么?那么为兄在这里提前跟亲妹妹说一声抱歉,为了找出颜珂,为兄可是不择手段的。”
“你们有仇?”燕轻语听出了燕子然话语中的冰冷,决裂。
“不共戴天之仇!”燕子然修长身影背对着燕轻语,转身离开,淡淡的说:“希望别让我失望。”
燕子然身上有着太多的疑团,燕轻语根本就看不透。
第一次被一个人骗的团团转,一旦知道真相之后,就觉得这个人十分的恐怖,燕子然出乎意料的可怕。
燕子然从燕轻语身边离开之后在拐角的地方,被一道身影撞到了墙壁上,安氏看着四下无人,用力的将燕子然撞在墙上,“你为什么又要去找她?你喜欢她对不对?”
“她是我的妹妹,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我可不像母亲你这样爱乱……伦!”燕子然轻轻的笑着,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沉下来过,温润与月华交辉的脸庞依旧还是那个艳丽的贵公子,谦谦如玉。
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尖锐,直接刺向了安氏的心脏。
安氏扭曲着脸,早已不见,平时的从容淡薄,她用力的抓住了燕子然的衣襟,低吼:“你嫌弃我?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不是!”
“是啊,我的母亲早就被你杀了,在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趁着她对你的信任杀了她,顶替了她的身份成为父亲的妻子,成为我的母亲!”燕子然根本不看眼前这个如同疯了一样的女人,他的目光冷静的看着虚无的前方,好像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一样。
身上的安氏趴在他的怀里,他没有拒绝。
“可惜了,哪怕刚刚出生,还在襁褓,我都有当时的记忆……我甚至清楚的记得你是怎么样把一把匕首刺入我母亲的心脏,然后利用你们七分相似的容颜顶替了我母亲的名字,身份,夫君……”
“安宓,你一切都做得很完美,杀了我母亲之后假借休养身体,远离父亲,一年后再归来,哪怕容颜有了变化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在意,只会让人以为是气质上的改变,我那个愚蠢的父亲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被自己的亲生妹妹给顶替了。”
“你一切都做的十分的完美,唯独没有想到的却是身在襁褓中不足一岁的我像一个怪物似的,拥有着所有的记忆,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燕子然幽幽的勾唇,伸手勾着安氏的下巴,咧嘴;“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何我会知道当年的真相?”
“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襁褓中的孩子,原来也拥有着记忆,一直记着当年的事情,从来没有忘记过。”
“叫着杀人凶手为母亲,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安氏眼中泪水不停的滴落,她摇头,脸色苍白。
不堪的记忆已经被勾起。
“你叫安宓,杀了我的母亲,顶替了她的名字安晴柔!”
“不,不是的……我……”安氏用力的摇头,她趴在燕子然的身上,泪如雨下,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冰冷。
“你夺走了你姐姐的夫君,以姐姐的身份地位,你姐姐的孩子……引诱着年幼无知的我成为你的男宠,这滋味很不错对不对?”燕子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深幽的黑瞳充满了轻蔑。
凤眸之中掠过,一道幽光,看不清也摸不透,只能看到满满的全是嘲讽跟鄙视。
安氏的心一片冰冷。
“你若是不知情的话为何还要跟我……”
安氏心中有一份的期待,会不会在燕子然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在意?
燕子然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背后有人,否则你没有本事伪装的如此完美,而我年幼需要时间努力的成长,而现在,我不需要你了。”
燕子然十分的冷酷,推开了眼前的安氏,“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需要你,是你杀了我的母亲,所以我让你亲生的女儿一点一点的生不如死,不管是燕红梅还是燕红玉,她们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其中都有我的暗中相助。”
“燕轻语,你送给我一个不错的棋子,我的好母亲!”
“不……子然,我承认我杀了你母亲,但是我现在真的爱你,我是真的爱上了你……相信我。”安氏被燕子然的话弄得六神无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曾经不过是因为心中的嫉妒跟不干,所以伤害了自己的亲姐姐,顶替了姐姐的身份,完美的拥有了新的生活。
襁褓中的孩子细心的培养,当初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已经死亡的姐姐,让她死不瞑目。
小小的孩子,一点点的抚养长大,五官不像姐姐也不像燕寻,就好像经过她的手培养出另外一个人,。想到这个孩子就是姐姐的儿子她更加的嫉妒。
为什么自己生不出儿子?为什么姐姐的儿子却如此的优秀?
她不甘心也格外的嫉妒,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引诱着姐姐的儿子上了床,慢慢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爱上了。
哪怕对方慢慢长大之后,开始明白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私下里不再露出任何笑脸的时候,她的心终于痛了,也明白自己已经深陷在这一段禁忌的爱恋之中。
“爱?”燕子然好像听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他笑了。
“杀了自己的姐姐,爱上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姐姐的孩子,安宓,我该说你是禽兽不如还是痴心妄想?”燕子然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刻薄:“安氏一族的暗卫已经被我握在了手中,安宓,没有了暗卫你还想掌握我的生死?噢,对了,安氏一族也会死,一个不留,你这一辈子休,想再控制我!”
“我不会杀你,直到我查出颜珂下落为止,我都不会杀你。”
“你就亲眼看着一切在你的眼前毁灭,你的女儿,你的家族,还有你这些年来一直控制我引以为傲的暗卫,我都会一点一点的捏碎,毁灭!”
“我恨你,你毁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光,最后的一道光!”
安氏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燕子然与她侧身离开的时候面对上了走廊尽头,一双复杂的双眼。
他停下了脚步。
“听到了?”
燕轻语没有说话,她只是无意间走过来,或许,是燕子然故意让她听到的。
燕子然唇角的笑容不再温暖,只有虚假,她与燕轻语擦身而过:“曾经我利用了你对付她,但也救过你,你我之间不再相欠,他日再见,便是仇敌!”
既然是仇敌,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希望你能活下去!”
燕子然留下的意味不明的话就离开了,可是这句话中的杀意太明显,燕轻语不得不注意。
……
回门之后连接这几日都相安无事,林途被鬼月长长的按在床上不停的翻云弄雨,所以很少有时间来找燕轻语的麻烦。
燕轻语也乐得清闲。
赤蜘接到任务离开了一段时间,连续几日未归的时候,只收到一封信,来历不明,只说明了赤蜘惨状的信。
燕轻语心一沉。
赤蜘的任务是除掉安氏一族的暗卫,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出了什么事?
赤蜘这是被抓么?
上面指名点姓的要求燕轻语一人独自,否则就会杀了赤蜘。
时间在一个时辰内,不给她任何思考对策的时间。
燕轻语二话不说就起身离开了,子鱼被她打发去找玄蜂跟白鸠商量着对策,她尽量的去拖延时间。
被人故意引导着在京城里面四处乱转,最后又被引回了皇宫。
最终,她被一个暗影引到了皇宫中十分偏僻的一个角落,她走了进去。
偏僻荒芜的宫殿里面没有任何人的声音,杂草有半人高,树叶枯枝四处横列着,燕轻语远远的看到一道黑影站在那里等她过去的时候,黑影不见,这一次出现在了前方,不停的为她引路。
最后,她被引到了宫殿的最深处,黑影不见了,出现在那里的竟然是燕子然。
燕子然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静静站在杂草丛生的院落里,冲着她微微一笑:“七妹妹,我们又一次见面了。”
燕轻语不语。
燕子然挥开眼前的垂柳枝条,“之前我说过,下次见面便是仇敌。”
“你要做什么?”
燕轻语环视四周,那里横七竖八的好几道阴影出现在周围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里十来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覆盖着一层冰雪气息,血腥内敛,全是高手。
有人轻轻的舔舐着唇嘴,满是战意,“队长,那个不男不女的人逃走了。”
“无碍,我要的人到了就行!”燕子然不在意。
燕轻语却松了一口气。
燕子然上前一步,伸手指着远处一张新轮椅,他微微一笑:“七妹妹的轮椅别忘了。”
什么意思?
那不是她平时用的那张轮椅。
燕子然在逼近燕轻语的时候,燕轻语的身后出现了一群的黑衣人,燕子然看也不看,挥手:“陪他们玩玩!”
“是,队长!”原本漫不经心的那些人一个个露出煞气,身体格外的诡异的冲了过去,太过诡异的身法连魅月都应付不来,不知道出自何门何派,被缠得太紧,有些吃力。
燕子然如愿的靠近了燕轻语,目光幽冷。
不屑的笑着。
“当初世上的杀手暗卫之流绝对赢不了我的这支队伍,他们的内力不如你的人,但杀人能力远超一切势力,你信么?”燕子然的眼底满是自信。
64燕子然的狠辣与黑暗(下)
燕轻语当然看得出来,这十来人的身法诡异得令人害怕,赤手空拳也能取人性格,近身格斗无人能敌。
她没有带人过来,这些人应该是四皇子或许是司煜城派人守在她身边的,但远不是燕子然的人的对手。
“安氏一族被灭我一点也不心疼,你不动手的话我也会动手,将那一族的暗卫斩尽杀绝!”燕子然身边的暗卫人数光我,要是每个人格我的难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杀敌利器,暗器在身,杀招数不胜数。
燕轻语凝神。
静立燕子然的面前,“我再问一次,你要做什么?”
燕子然伸手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你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明明我们都是父亲的孩子,大约你长得像你娘吧?”
燕轻语想要后退,却发现燕子然的手如钢铁一般,扶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魅月的人被屠尽,只留下她一人,她被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纠缠住,无法来到燕轻语的身边。
心中一急。
君后。
君上的任务是让她保护她君后,她竟然……
“看,单方面的屠杀。”燕子然十分的满意他亲自训练出来的这十人,每个人不如他心中所想象的那般强大,但也勉强的合格了。
“所以,你在跟我炫耀?”燕轻语笑了,目光越来越冷。
“是让你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燕子然放开了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把玩着的,眸色微深:“你不该掺和进来。”
燕子然的实力让看不清楚,燕轻语心中那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深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向我保证不再掺与皇位之争,我便放了你!”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男人,脸上扬起了魅丽艳烈的霸道冷笑,她的气息瞬间改变,艳红唇角轻扬的扭曲的弧度:“这浑水,我踏定了!”
“真可惜,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妹妹的!”燕子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握着匕首猛得放到了燕轻语的手里,在燕轻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只看到燕子然握着她的手,就着她手里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胸膛刺了过来。
噗嗤一声,匕首没入血肉。
燕轻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看到眼前燕子然冲着她危险冷笑:“不听话的妹妹,是该得到教训!”
什么?
“大胆燕轻语,你竟然弑兄?来人啊,将人拿下,交由父皇定罪!”墨易青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明显的是有备而来,身后跟着大量的禁军,把燕轻语直接围了起来。
一把夺下燕轻语手里的匕首,将她压制,扭送到了陛下的面前。
燕轻语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静静的看着,直到太医说燕子然因为被刺中心脏,已经气绝而亡的时候,她双眼才轻轻的动了一下。
燕子然死了?
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
“大胆燕轻语,你心狠手辣竟敢弑兄,该当何罪?”墨易青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也不让她触碰燕子然的尸体,或许这其中有诈,但她不被允许接近的话就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一个圈套,燕子然用自己的命跟墨易青共同设计了一个死局。
无解的死局。
因为燕子然死了。
尘埃落定!
燕子然的尸体是证据,墨易青带着一群禁军做为人证亲眼看到了一切,她如果说是燕子然握住她的手故意自杀的,谁又会相信?
她百口莫辩。
墨桑帝看着下方的燕轻语,愤怒的一拍龙椅,“燕轻语,你可认罪?”
燕轻语轻轻的挪动的双唇,晦涩不明的说,“儿臣……不认!”
墨桑帝愤怒的将手里砚台朝着燕轻语砸了过去,燕轻语被死死地压制在地上,避无可避,是司煜城拦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下了砚台,她才没有被砸得头破血流。
司煜城跪地:“父皇……”
“你闭嘴!”墨桑帝气红了双眼,指着燕轻语一顿大骂,“你这个毒妇,心狠手辣残忍弑兄,不配为我皇族人。来人啊,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斩首示众!”
墨易青听着这道命令,幽幽的笑了。
燕轻语弑兄之罪逃无可逃,人证物证都在,她必死无疑了。
“父皇,您是打算让满城皆知吗?皇族出了丑闻,不怕民心动摇?”司煜城目光幽幽,小丫头被人陷害了,看来是真的低估了对方。
墨桑帝被他的话一滞,怒火难消。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胆敢弑兄实属大逆不道,给朕囚禁于宗人府,对外病重!”墨桑帝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皇族出的丑闻确实不该大张旗鼓,那么私下处理就好。
“死罪以免,活罪难逃,给朕杖责五十大板,送入宗人府,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五十大板对于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来说是致命的,哪怕不是当场被打死,被关到宗人府后也会活不长。
“儿臣与她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由儿臣替她受过!”司煜城定定抬眸,目光冰寒的看着上方的墨桑帝,一字一句,语气锐利。
墨桑帝猛得拍着桌子,气红了 眼:“反了你,朕没杀她己是仁慈,你这个逆子,你……”
“请父皇成全!”司煜城声音坚定。
“你……好,你要替她受过是不是?来人啊,将四皇子拖出去杖责一百,求情同罪!将这个弑兄的冷血之人囚禁宗人府,滚,都滚!”
墨桑帝气炸了,恶狠狠的瞪着燕轻语。
司煜城被带走的时候冲着燕轻语露了一抹安慰的笑,仿佛在说:不过一百大板,我皮糙肉厚,不碍事。
燕轻语什么话也没有说,她被设计成了死局,是司煜城帮她留下一丝的活路。
燕轻语被带走的时候她看到跪在殿外的司煜城被士兵举着棍子杖责在身上,她的心因为那一杖又一杖而疼痛着。
她被人设计到了死局,是四皇子为她受过。
她到底,欠了四皇子太多。
燕子然以命为陷阱,她根本退不开,如果有预知的能力,她也逃不了。
一条命换她一条命,谁能从这劫躲过去?
为了皇族的名誉,陛下封锁了燕轻语弑兄的消息,只说燕子然在皇宫遇刺身亡,陛下抚恤丞相府,所有人都叹息丞相时运不济,最优秀的儿子竟然这般的死去。
虽然陛下封锁了消息,墨易青却在暗中把这消息散布了出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原来是燕轻语弑杀了自己的兄长。
还有流言说出,之前丞相府的二女儿失踪是燕轻语害的,四公子被劫持死亡也是燕轻语做的。
主母被陷害出轨等等……
每个人都惊了。
那弱小的庶女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是残疾啊!
流言虽然是流言,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不管怎么样燕轻语这一次确实被墨易青狠狠的设计了。
直到燕子然被下葬之后,燕轻语都被关了宗人府。
宗人府是关押皇族的地方,一般人来不了。
燕子冰在刑部就任,宗人府属于刑部的分支一脉,他却是唯一一个成功接近燕轻语的人。
看到燕轻语一身白衣跪坐在地上的时候,他把饭菜送入了她的牢房里,重叹:“我提醒过你不要相信你任何,包括燕子然!”
燕轻语睁开双眼,目光清冽,不似受刑被囚之人的目光。
燕轻语淡淡看着燕子冰带进来的饭菜,一动不动,“所以?来对我落井下石的?”
燕子冰隔着牢房坐了下来,一身官服在身少了平时的风流,他一脸的无奈:“燕子然被下葬了,我亲自摸过他的脉,他真的气绝了。”
“我不信!”燕轻语冰冰的拒绝。
“我信我的双眼!”燕子冰说。
“双眼有时会被真相蒙蔽,而且我不信他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我,这样的交换可一点也不对等。现在,我还没有给他赔命,聪明如他如何想不到我并不会被陛下处死?”
燕轻语这几天在宗人府里格外的冷静,燕子然当时的每一个表情她在脑海时回想着,一举一动,每个情绪都越来越清楚。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燕子冰敲了敲饭盒,打开,自己吃了一些,示意她;没毒!
燕子然拿起了酒水喝了一杯,摸着冰凉的酒杯,“等!”
“结果是燕子然己死!”
“呵……”燕轻语不语,她在等最后的结果,燕子然会死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信,一百个不信。
很快,赤蜘跟子鱼得到了证实。
一个宗人府的士兵走了过来,站在燕子冰的身后扔了一个纸条到燕轻语的身边,燕子冰回头,只看到一个士兵的背影。
挑眉;“你的手伸得真长,连宗人府里都有你的人。”
这是玄蜂的网,玄蜂这个女王蜂可是有着数不尽的‘蜂’为她效命。
拿着纸条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纸条吞到肚子里,抿了一口酒,目光潋滟光亮的月华纵横起伏。
“燕子然没有死!”
“不可能,我亲眼……”
燕轻语:“我的人挖开了燕子然的墓,空的!”
燕子冰不敢置信,“你竟然让人挖坟?你……”
燕轻语:“我又让放了一具尸体进去,假死也要给我变成真死!”
燕子冰坐直了身体,“空墓的事情被揭发你就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爽被设计啊!”燕轻语抿着酒,脸上扬起奇特的战意,这是她第一次跟燕子然正面冲撞。
“假死就给我变成真死,永远都别想再拿回燕子然的身份,明面上斗不他,我就不信转到暗处还赢不了他!”
燕子冰愣愣的看着她疯狂的脸,“你……疯了?”
65燕子然的神秘来历(上)
明明有活路不走,便要走路。
“我迟早要转入暗中,舍弃这个四皇子妃的身份,那么将计就计又如何?”燕轻语站了起来,走到了燕子冰的面前,弯腰;“六哥,我正愁找不到你,你来了真好。”
“你想做什么?我不可不会帮你,没门!”燕子冰像是触电一样的后路,一脸的防备。
“放心,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情,明天想办法再给我送一次饭,以后就不麻烦你了。”燕轻语笑得温软,令燕子冰头皮一阵发麻。
“不干,你别想利用我!”
“那就让鹂姨娘来送吧?”燕轻语不在意的甩甩袖子。
“你……”燕子冰气呼呼的瞪着她,恨恨的挥翻手里的饭盒 ,咬牙:“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多谢夸奖!”
“哼!”燕子冰气呼呼的走了,但第二天又乖乖的来了,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可以想办法入内,这一次他身扣跟着一个小太监。
宗人府的士兵将拦下,燕子冰笑了笑,“兄弟没事的,这个是四皇子身边的太监,给四皇子妃送点吃的,二位给点面子,多担待些!”
大把的银子放到了士兵的手里,士兵们对视一眼便冷漠的说了一句;“那就快些!”
“多谢多谢!”
燕子冰带着一个太监进去了,在他们进去之事不久,有两道黑暗一闪而过,将宗人府看门的士兵一剑摸喉,扛起两具尸体离开后,另外两个士兵出现,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太监们扛着两具尸体处理好了,来到了阴影的某一处,跪地,:“千岁爷,处理好了,全部换上了咱们的人,四皇子妃可以随意在宗人府行动。”
“嗯,做得不错!”九千岁难得的赞赏一句,惹得那两个太监连忙弯腰叩恩。
九千岁的身影在暗中一闪而过,只留下两个太监对视一眼。
整个后宫都在九千岁的监视之中,谁又敢动那位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真是好福气,被九千岁看上。
从此,何人敢惹?
燕轻语并不知道宗人府的人都换上了九千岁的人,对于她的举动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子冰带着一个太监进来的时候,她站了起来,那太监抬起了头,脱下身上的衣服,燕子冰瞪大双眼。
两个一模一样的燕轻语?
他……明白了。
燕轻语看着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笑了笑。那女子见状,也微微笑了一笑,笑容一模一样,声音微哑:“本妃胃口不佳,多谢六哥的好意,六哥请回吧!”
随后,拿着一杯酒喝下,那女子口吐鲜血,张嘴,却无声。
毒哑了。
体形一模一样,长相一模一样,因为这女子不是子鱼所以无法模仿燕轻语的声音,她狠辣的毒哑自己,这样就不再起疑。
墨易青听到燕轻语宗人府被人毒杀捡回一条命,却从此不能再言语时,他惊讶了一下,虽怀疑是真是假,但不认为她有能力从死局走出来。
找了一个时间去看了一眼宗人府里的燕轻语,而燕轻语早就得到了消息,跟女子换过来成功的瞒过了墨易青,被墨易青嘲讽的几句。
墨易青确定燕轻语被毒哑了,虽然可惜,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也没有立马杀了燕轻语。
这是不能为他所用该有的惩罚。
生不如死,或许才是她的结局。
九千岁有意的纵容,司煜城派人守在宗人府外截杀那些想要刺杀她的刺害,燕轻语跟女子随意的更换着身份,离开了宗人府。
她的心被前日司煜城因为她受罚的事情而牵挂着、
换上宫女的衣服小心的易了容,然后躲过四方的遍布皇宫的眼线,她一直低着头,不引起任何人在意的来到了四皇子宫殿,躲过巡逻的士兵,从侧墙翻墙而过。
突然,一道剑气袭来,燕轻语在地上一滚。
“你是何人?”鬼星伪装成太监正好感受到这里有人,二话不说,直接刺了过来。
燕轻语翻滚一周后站了起来,惊慌的说:“奴婢受四皇子妃所托,有事求见殿下!”
鬼星收起了剑,审视了一分。
“跟上!”鬼星上前一步时回头,示意她快些跟上。
有了鬼星带路,她格外轻松的进入了四皇子宫殿,深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来到了司煜城的面前。
司煜城趴在床上,后背鲜血淋漓,一百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
听到动静回头,一眼就认出了宫女装扮的燕轻语,无奈一叹:“为什么自己逃出来?再等些时间本殿会把你换出来。”
“我……你的伤怎么样了?很抱歉 ,这次是我大意让你受累了。”燕轻语的目光一直看着燕轻语**着上半身的后背,上面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哪怕背上了药也没有愈合。
“本殿若不帮你受着,五十大板就能要了你的命!”司煜城瞪着她,有些生气,怪她太不小心让自己步入了死路。
“谢谢!”发自内心的一声道谢,燕轻语走了过去,看到鬼星拿着药进来的时候,司煜城挑眉,目光幽沉:“若是真心觉得抱歉,那么替本殿上药吧!”
燕轻语:“……”
“怎么,不愿意?”司煜城追问。
燕轻语摇头。
她只是有些自责罢了。
虽说是人无完人,没有人绝对的强势,可是这一次的惨败让她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焦躁,在小心谨慎一些,或许这不是一个死局。
司煜城看出了她的自责,也看出她最近几日并没有休息好,大约是在不停的反省着自己的冒失。
他声音微柔。
“不要紧,本殿皮糙肉厚打不死。”
燕轻语勉强的笑了一下。
“没有人会绝对的强大,你不能保证你一辈子能赢过敌人,你只在要保证自己能留一条命就好,这样还有反击的要会。这一次被陷害就当做是一次教训,你也是一个被保护被宠爱过度的人,虽然明白世间的黑暗但很少失败,这个教训只会让你越来越完美。”
“若是真自责,便替本殿弄死墨易青吧!”
听着司煜城的安慰,燕轻语动容,总觉得这位四皇子话中有话,有一种透过现在的她与前世的她对话的错觉。
燕轻语确实被保护被疼爱着,否则一个跟头栽下就直接丢了性命,她不过是不自知而己。
司煜城趴在床上静静看着她替自己的上药时的温顺,眼底的柔意越来越深。
被陷害到了绝路才会知道某些道理,有他在,她不会死。
“我会讨回一切!”燕轻语看着司煜城后背的伤口目光轻闪,绝决,这种教训一次就够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四皇子,她连命都会折在燕子然的手里,唯一的可能或许是踩着子鱼他们的性命逃离京城。
这种结果她不想看到。
司煜城趴在床上微闭着双眼,感受到她手指轻柔的替自己上药,幽幽的说:“燕子然没有死!”
“我知道!”燕轻语回答。
司煜城:“燕子然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危险。”
燕轻语想了一下,点头;“领教过一次了。”
拿起了纱布缠绕着,让男人抬一下身体,从外人看来就好像燕轻语抱着司煜城趴在床上,暧昧轻柔。
司煜城有内力护体,一百大板不致命,养个几天就有下床了。
不过他在床上多趴了几天,享受着燕轻语的服侍。
燕轻语依旧宫女的打扮,这样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宗人府里的替身被证实是真的,想来这一段时间是安全的。
所有人都盯着宗人府,好像在等着什么……或者,是利用燕轻语在等着什么人。
……
墨易青直接踢开一间宫殿的大门,一脚下去力道很大,硬是把门踢得重颤欲碎才罢休。
而里面,燕子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手拿一册‘五绝’之国策,面对太子的怒火没有半分的畏惧,反而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书。
“太子殿下的火气真旺,想来是夏季艳阳暑气吧?”
“燕子然,你竟然不跟本宫商量就直接假死,要不是本宫来得及时让燕轻语要翻身,你舍弃这个身份到底想要做什么?”墨易青火气十足。
“这已经做了,殿下不是已经除掉心头大坏了吗?为何怒?”燕子然偏头,从容不迫的问。
“本宫是想除掉燕轻语,但不是牺牲你来除掉她!”墨易青说得格外动人,仿佛燕子然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立马给本宫回去,回到丞相大公子的身份上去!”
燕子然摇了摇头,下巴微微的抬起,星河灿烂的双眸里满是璀璨的光华,“迟了,她不会给我再回去的机会,殿下以为她真是到了死路绝境?”
“什么意思?她都被人毒哑了,还能逃到哪里去?本殿想杀便杀,留着它,不过是折磨她罢了。”墨易青冷冷一哼。
燕子然玩味的勾了唇角,“毒哑么?”
呵呵……
燕子然瞳仁灵动,席地而坐,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品着美酒,倒是舒适。
“她既然已经没有威胁了,定下接下来是不是该好好的面对四皇子跟六皇子了?盯着一个女儿不放,殿下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目标,走了弯路。”燕子然不打算再多谈关于燕轻语的事情,他的七妹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还没有说故意陷害她是为了什么。”墨易青惊觉自己被转移了注意力,眉峰轻竖,不怒自威。
燕子然将视线从自己手中书本上转移了出来,风轻云淡的说,“等一个人。”
“等人跟陷害她有什么关联?”墨易青不明白。
“她若不危,那人或许不会出来!”燕子然淡淡的说。
“那人若不在意她,一直不出现呢?”
燕子然微愣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沉默了很久,才冰冷无情的说,“便死罢!”
墨易青:“……”
66燕子然的神秘来历(下)
墨易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要找人可以,但别误了本宫的正事!”
“放心!”燕子然抚摸着杯沿,神秘莫测的轻笑:“宫家为殿下谋士,在下为殿下武将,之前允诺的那支队伍训成功了。”
“真的?”墨易青坐直了身体,“能力如何?”
“我可以保证,世间无二!”
墨易青从来不怀疑燕子然的话,从小到大的相处,让他明白,眼前这个温润公子的残酷与能力。
燕子然很可怕。
他有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头脑,能研究出各种稀奇古怪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不能得之便毁之的存在。
“这样的话本宫就放心多了,区区燕轻语,不足为惧!”墨易青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燕子然的保证比及时雨还要来得令人心安。
“呵……不足为惧么?也是呢?是吧,我的七妹妹!”燕子然抬头静静的看着虚空,四处一片静寂,可是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某个方向。
墨易青大惊。
“谁在那里?”
本该深处宗人府的燕轻语从暗中走了出来,她蒙着脸,一身黑衣修饰头纤细的身形,墨发学着男子高束于脑后,黑衣墨发如果再有一杆银枪在手,与那传说中殒落的魔女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特别是她身后一红一黑的两人。
赤蜘轻轻舔舐着匕首,目光幽冷,“燕大公子真的让我主人头痛了许久,今日特别叨扰,希望燕大公可千万别再手下留情,会死的哟!”
赤蜘一袭红裙似赤蝶轻舞,他一动,身后赤蜘所属的杀手同时行动。
“你是何人?”燕易青没有认出此时的燕轻语,虽然觉得熟悉,可是感觉不太对。
燕轻语无视墨易青,她静静看着燕子然,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她伸出一个挑衅的手势,惹得燕子然不由的放下酒松,挥手,他身后的暗影与赤蜘缠斗在一起。
“我可不记得我妹妹变得如此粗鲁不堪,确实该罚!”燕子然站了起来,目光正视燕轻语。
“那么我的好大哥,咱们就看看谁教训谁了。”燕轻语的声音是掩藏不住的冰寒,墨易青目光一紧,后退一步:“你是燕轻语?你不是被关在宗人府而且被毒哑……”
眼前人,根本没有被毒哑。
“你竟敢越狱?”墨易青低吼 ,他实在太小看燕轻语了,小看了这个女人。
燕轻语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似男子的装扮,却有着属于女子的英气。
“不越狱的话,要如何回报大哥对我这个妹妹的关爱?”燕轻语轻轻一点,身形一闪,却直接出现在了墨易青的面前,墨易青被她掐住了脖子,目光大惊:“你……竟然会武?”
“怎么办?我的秘密再一次被发现了,要不要杀人灭口?”燕轻语脸上没有半分的害怕,好像把眼前的太子殿下当成一个玩具,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看着燕子然,燕子然也十分温柔的与她对视着。
仿佛是情人间的温柔。
“放开太子殿下,你暂时杀不了他!”燕子然轻哄,仿佛在劝说着不听话的淘气妹妹,神情格外的宠溺。
“可是我想试试!”燕轻语唇角扬起淡淡的血腥,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了墨易青的脖子,微用力。细长的睫毛轻轻的扇着,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动。
在燕子然开始动作的时候,燕轻语就飞速的后退,松开了墨易青的脖子,一颗铁石从她的腰间划过,燕子然拿出了他的暗器。
是那种暗器。
燕轻语目光谨慎,盯着燕子然手中小巧的玩意儿,“这种暗器从未见过,大哥自己做的?”
“嗯!”燕子然没有否认。
“名甚?”燕轻语随意的问。
她以为燕子然是不会回答的,所以只是随意的问问,却不想听到燕子然轻轻的说:“手枪,一种单手握持瞄准射击或本能射击的短枪管武器,用在50米近程内自卫和突然袭击敌人,主要用于杀伤近距离内的有生目标。”
燕轻语从来没有听过。
“威力很可怕!”燕轻语不吝赞赏的说。
“可破盾甲,无视内力防御!”燕子然一手扯着墨易青的衣领后退,将手里唯一一把手枪扔给了燕轻语,说:“送你!”
“不怕我仿照?”燕轻语问。
“你仿不出来,就目前己知,或许只有我才能制造得出来!”燕子然有这个自信,来个这世界这么久了,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这类武器的消息。
而且他的子弹里没有火药,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火药。
所谓的子弹不过是实心的金属所制,威力远不如真版,但在冷兵器时代,已经是超越巅峰的存在。
燕轻语轻轻的把玩着,自己手里面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这把手枪十分的精小可爱,很难想象有着如此巨大的伤害。
“多谢大哥的礼物,看来现在我终于知道大哥实力的一角了。”燕轻语抬头看着远处赤蜘子鱼跟一群人缠斗的画面,她相信赤蜘的实力,那可是在鲜血之中活下来的强者。
竟然会被眼前一群奇怪的人给缠住,竟然分不出胜负,可见那些人是格外难缠的。
燕子然真的很可怕。
“七妹妹,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强者,会失败很正常,而你会被我逼入死局不过是因为你太焦急了。”燕子然神秘莫测的说着格外奇怪的话,他微微的弯腰,缠斗的人们回到他的身边,他露出了十分诡异的表情,“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在好好的教导一下你这个不成器的妹妹,永远都不要跟敌人面对面,因为你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张底牌!”
“就比如你现在愚蠢的来到我的面前!”
燕轻语瞳孔一缩,眼前的燕子然突然抛出了一件什么东西?她没有下意识的去接,反而快速的后腿,因为扔出来的圆筒闻到了燃烧的味道,她后退。
燕子然:“砰!”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一声爆炸的声音响起,燕轻语眼睁睁的看着扔过来的东西直接爆炸,里面的碎片跟铁块强力的朝着四方飞射,透过一个杀手的身体落到了她的手臂在,深陷在她的血肉里。
她闷哼一声。
这又是什么?
燕子然手里面轻轻的上下抛动着一个圆筒状的东西,并没有认出来,他看着燕轻语,手臂上的鲜血,目光灼灼。
“不谢谢我手下留情?”燕子然微笑。
墨易青在身后用力的嘶吼:“燕子然杀了他,本宫命令你杀了他!”
燕子然无视身后墨易青的话,他把玩着手里面的圆筒状的武器,盯着燕轻语流血受伤的手臂,直到身后墨易青叫得太烦,他才回头,目光微冷:“太子殿下,臣在教导不成器的妹妹,请别肆意的指手画脚!”
“你……燕子然,你什么意思?你竟敢违抗本宫的命令?”墨易青大怒。
燕子然身后有一个男人直接走过来,扭着墨易青的手臂,往后一仰,将人直接按趴在地上,那个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墨易青的后腰,让他动弹不得。
“燕子然,你放肆……你……”
燕子然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太子殿下,我的耐心并不好,别吵!”
一把匕首横在了墨易青的颈间,他立马闭嘴。
燕轻语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绑在了手臂间,燕子然凉凉看着她的手臂,“不把东西拿出来的话,你的伤口好不了。”
燕轻语恨恨的解开了手上的纱布,撕下了袖子,食指一勾,十分残忍的探入自己的血肉,将那金属拿了出来。
燕子然眼中满是赞赏,“如果可以,真想把你带在身边,勤加训练的话,你会让每个男人仰视你!”
“多谢了,我可没有兴趣被人当傻子玩!”燕轻语重新拿着布绑着的手臂,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她更想知道那圆筒状的武器又是什么。
竟然可以射穿一个人的身体再弄伤她,威力比手枪可能还要来的更加的恐怖。
“既然痛了,那么你可以走了,以后记得别再傻傻的鲁莽行动!”燕子然此时就像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一点一点的引导,教导。
燕轻语把手放在了唇间,轻轻一吹。
燕子然一愣。
而燕轻语却笑了。
她高束的黑发似马尾轻扫,英气逼人的脸庞,手指放在艳红的唇瓣之间,轻轻地一吹,她慢慢的后退。
“多谢大哥的教导,让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真是受益良多。在离开的时候也给大哥一点小小的谢礼,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谢师礼!”
燕轻语的话刚刚一落,漫天的箭雨从天而下,燕子然一惊,他竟然没有发现还有一群人潜伏在更加隐秘的暗中。
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大哥的武器真是闻所未闻,杀伤力恐怖如斯,小妹我确实不是对手。可惜了,武器威力再大,也要看用法与用者是谁。”燕轻语的脸上扬起了美丽的笑,她确实见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强大恐怖的武器,她很开心自己这一次的鲁莽之举。
箭雨从天幕而下,整个宫院突然之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唯一的出口就在燕轻语的身后那条路。
燕子然跟自己的人对视一眼,开始分散的逃离天空的箭雨,同时朝着燕轻语的方向冲了过来,燕子然的人冲到燕轻语面前的时候,突然之间头颅分家,上半身跟下半身被截成了两截,一条细小的血横在空气里面轻轻地颤动,那是一条沾染上鲜血的天蚕丝。
天蚕丝乃是世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宝物,比发丝还要细上好几分,再加上天空箭雨的逼迫,竟无人发现子鱼早已经布下了一张网,等着猎物自己冲进来了。
隔着天蚕丝,燕轻语挑衅般的笑了。
“大哥用命来设计,我想要一命换一命,那么就请大哥把命留下!”
燕子然眼底燃起了不属于他原本性格的火焰,箭雨从天下时射中他的肩,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幽幽笑了。
“我的好妹妹,大哥今后会来找你玩的,记得活下去,别死了!”
“哈哈哈……”
燕子然突然往地上砸了个什么东西,大量的烟雾凭空而起,燕轻语感受到了气息的消散,燕子然一行人不见了。
烟雾无毒,好像只是一个障眼法。
她把手里的手枪放到了赤蜘的手里,“把这个带给白鸠,让他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东西?看是否能够仿制?”
“好!”赤蜘二话不说就离开。
燕轻语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射箭的阴影处,“子鱼,把非鱼接回来,把机关撤了。”
子鱼点点头。
燕子然当然感受不到外围的人,因为那里没有一个活人,又如何感受到活人的气息?
不过是子鱼所制造的机关陷阱,一堆木头所制造的瞬发射箭装置,透过天蚕丝来控制开关,直到准备的箭全部射光为止才会停下。
这是子鱼的能力。
否则,又如何因为人偶师这个称呼被人忌惮?
……
67燕子然的神秘来历(下)
燕子然有些狼狈的离开,他的人虽然暗杀能力很强,可是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的时候还是受了不少的伤,除了一个因为粗心大意而死亡的人之外,留下来的多少身上挂彩。
他脑海里面回想着燕轻语的笑脸,惊艳的目光久久无法消散。
“哈哈哈……真有趣,我的妹妹,你是第一个不害怕不忌惮反而胆敢挑衅的傻子,但也让我知道了这个时代有趣的地方。”燕子然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轻轻的笑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突然十分愉悦的笑了。
仿佛一瞬间有血有肉,不再是平时那单一的温柔,神情竟有些狂佞?
“我费尽心机的制造火药,你却突然给了我迎头一棒。确实,再现火药不过是一个妄想,威力再大也无法量产,时代跟不上科技跟不上,果然这里还是冷兵器时代啊!”
“否则我找一个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时代限制了一切,所谓穿越也不过是一场可笑的妄想!”
燕子然第一次发泄自己的情绪。
已经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如此的发泄过了。
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清楚的记得自己前世生活在另外一个未来的世界,在血腥中讨生活,最后被敌人一枪爆头,也是人们常说的:杀手!
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他被十分温柔的空间手环抱着,他魂穿成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体内就拥有了自己的意思。
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温柔,直到出生后他睁开双眼所看到的第一个女人,那个就是她的母亲。
被母亲温柔的呵护着,疼爱着,前世身为杀手,无父无母的自己拥有了母爱,他以为这是自己的新生。
前世老天爷对自己太过苛刻,所以这是对他的补偿。
心安理得享受着母亲的关怀,母亲的宠溺,下定决心得到新生重新生活的时候,老天爷再一次开了一个玩笑。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而他束手无策。
前世是驰骋于黑暗世界的杀手之王,今生却可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害而无能为力,只能将一切的记忆深埋在脑海,在仇人的抚养下,一天天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仇人。
真正的幕后之手,却从此消失无影,他无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
直到现在也是。
以为创造出这个世界上没有的武器跟火药就能够让自己变得真正的强大,火药的制造比想象中更加的困难,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才成功的制造出了火药所需要的材料。
现实却再一次让他明白。
这里是远古时代,并不是未来科技感十足的前世。
在这个时代求生的人们用的都是大脑,权谋,诡计。
他……赢不了。
燕子然慢慢的蹲了下来,伸手捂住自己的头,他眼前一片黑暗,老天爷开的玩笑让他失去了生存的目标。
母亲是他好不容易唤醒了一丝的温暖,也是深藏在心底的渴望,上天却连这最后的一丝渴望都带走。
那他来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
只为了消除内心最后一丝光茫?
“还真是……无趣啊!”燕子然迷茫的看着湛蓝的天空,蹲坐在地上,直到墨易青吵闹的声音响起时,他才回过神来。
墨易青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他身为太子,竟然被人如此的拂面子,走过来的时候,扬着手就冲着燕子然的脸,一巴掌挥了过去。
“燕子然,你太放肆了,你以为本宫没有你不行是不是?”
燕子然侧身躲过了墨易青的一巴掌,幽幽的说:“没有我,殿下真不行!”
“你……”
“宫家每个人都才智无双,历来就是有名的谋士,但你们缺兵权,哪怕拥有兵权又如何跟战争经验格外丰富的战王府比?荣心侯虽年少可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除了我的武器,太子殿下真的没法与他们一争!”
燕子然轻轻地拍了拍墨易青的肩,不是平时的恭敬,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无畏,无趣!
“在下腻了温吞吞的生活,太子殿下虽让我失望啊!”
否则,他会再找一个性格激烈的人结盟,那个人的话,应该会给他格外激烈的生活吧?
燕子然勾唇,侧身离开。
墨易青紧紧的握住了双拳,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燕子然竟是如此的,无理张狂,可是燕子然说的话都是事实,如果他不再提供这些武器的话,想要在兵权上面得到胜利很难。
现在手上所拥有的兵权,都是一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新兵,一旦逼宫或者说有别的异动时,这些新兵不过是被人屠戮的无用之兵罢了。
但如果拥有了燕子然身上的那种武器,哪怕是老弱妇残也可以成为战场的精兵。
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墨易青只能忍下心中的怒火。
“太子殿下,您该回宫了!”
墨易青突然露出了十分诡异的表情,“燕子然,你对你的妹妹下不了手不代表本宫不行,本宫第一次被人轻贱到如此地步,她必死!”
这句话也是对燕子然说的。
燕子然温润的眸子轻轻的砸了两下,“呵……自取其辱!”
墨易青咽下了愤怒,“走着瞧,很快,你只能看到她的尸体了。”
被逼急的太子殿下,这是做了什么吗?
燕子然放弃了思考,反正她没那么容易死。
……
燕轻语捂着手臂要回宫,这一次虽然受伤,但是已经得到了很多的情报,她需要回去好好的整理一下。
赤蜘被派到了白鸠那里,子鱼去收拾着附近散落的机关,燕轻语正打算回去的时候一群人从暗中闪了出来,身形步伐与军人无异,荣心候那张阴柔邪魅的脸扬起漫不经心的冷笑,“四皇子妃,请跟本候走一趟吧?”
燕轻语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人十分快速的围住,对方的反应,不愧是久经战场的士兵。
“四皇子妃?荣心候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本候知道是你,盯了你很久,绝对不会认错人!”荣心候伸手抚摸着光洁的下巴,神情玩味,目光满满的全是警惕,“如果不是从我那表弟的口中得知关于四皇子妃的事情,本候真的想不到原来四皇子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凶悍得紧呢!”
燕轻语手轻轻的摸着怀里面的匕首,目光微冷:“墨炎可没有勇气出卖我!”
“对,他当然不会出卖你,不过在这个世间上总有一些神奇的药物可以逼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口。”荣心侯点了点头,他真的无法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女子,凶狠残忍,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竟敢利用毒蛊来控制一国皇子,想成为防止身后的那暗帝。
多么可怕的女人?
“听闻荣心侯爷征战沙场时英勇无双,想来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难不成背后有人唆使?”燕轻语偏头,试探。
荣心的候一僵,恶狠狠的说,“动了六皇子,你早就该想到这种下场!”
“不,不对,你荣心候根本不在意六皇子是死是活,他断了一臂,早就与皇位无缘,而你若是想要有意扶佐六皇子为帝的话不会常年的在外征战。说什么?因为我动了六皇子才会遭到报应这种理由说出来真是笑掉大牙,我看荣心候大约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那美人儿迷了心智吧?”
“闭嘴,跟她无关,一切都是本候……”
“哈哈……”燕轻语突然笑了,玄蜂给她的资料里荣心侯并不擅长阴谋诡计,他战场杀敌十分的勇猛,行兵布阵也十分的能干,但说到阴谋诡计却不及敌人毒辣。
这样的人要么是光明正大的挑衅,绝对不会背后下黑手。
除非有人暗中唆使。
“原来还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的三姐,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燕轻语的这句话是对着空气说的,或许猜到暗中有人躲在那里,也没有想过暗中的人会回答自己,她扭头就跑。
荣心候愣了一下,直到暗中传来轻轻的呼唤:“候爷……”
燕若依那美丽无双的面庞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荣心候心一横牙一咬,立马派兵追了过去,“依儿放心,本候一定会杀了她!”
“多谢王爷完全依儿的心愿,这样依儿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也能有一个交代,希望太子殿下会因为这一次的功劳能厚待于我。”燕若依你想流出了泪水,仿佛这是一个十分困难的抉择。
荣心候心痛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她因为害怕而露出的泪水,心中,更加坚定的要替他完成杀死燕轻语的任务。
燕若依捧着自己的脸,轻泣:“我是不是坏透了?为了自己能够得到幸福却要伤害自己的妹妹,还让王爷手染血腥……我根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
“依儿,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荣心候十分难受的看着燕若依不停哭泣的模样,最终心一狠,追着燕轻语逃离的方向而去。
燕轻语被身后的追兵滴到了一座巨大的瀑布边上,她虽然经历残杀了很多人,可是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来说她一人无法对抗这么多人。
只能边打边退,边打边退,最后被逼迫到了瀑布边上,身后便是百丈悬崖跟深不可测的寒潭。
荣心候追了过来,看到她逃无可逃的时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你若自尽,本候便罢手,否则本候下手的话,你免不得会痛苦!”
“为了一个毒蝎女子坏了侯爷一世英名,值么?”燕轻语嘲弄的问。
“依儿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无瑕的善良女子!”
“呵,却指使你来杀我?”燕轻语十分嘲讽的轻笑着,心中也格外的佩服燕若依,明明荣心侯常年生活在边疆,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把这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手里。
甚至能为了她违背自己军人的职责与荣耀?
68缠绵(上)
“依儿只不过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幸福,不杀你,太子殿下不会接受她!”荣心候脸上浮现了十分浓厚的心痛,说出来的话却让燕轻语大惊失色,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燕若依杀她是为了能得到太子的欢心,跟荣心候又有什么关系?
荣心候爱燕若依爱到痴傻了么?
还是说世间的情爱都是如此的恐怖,让人是非不分,善恶不辨?
荣心候一脸复杂的看着燕轻语,之前虽然是很讨厌,可是从六皇子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之后,他开始佩服这个女人,杀了确实很可惜。
“本候不想对你下手,或者你自己跳下去,百分之一的机会与本候杀死你,你选择一个吧!”
“跳下去之后,你若是不死,他是要报仇的话就尽管冲着本候来,本候恭候!”
荣心候爱惨了燕若依,但还是保留着一丝丝的底线,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
但人心本就是自私的,为了能够让所爱之人得到幸福,他愿意脏了自己的荣耀,违背自己身为军人的自尊。
“你若是能够活下来,要杀要剐本候都等你!”荣心候眼底满是正经,他并没有说谎。
燕轻语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被眼前人杀死或者跳下悬崖还有一丝的生机。
怎么选?
“我若不死,待我归来,你便是无葬身之地!”燕轻语狞眉,厉声的说。
“本候等你!”荣心候眼底划过一抹痛色,正经的发誓。
燕轻语怕着拳,回头看着那深不可测的寒潭跟百丈瀑布,她一跃而下……墨衣的衣角在悬崖边上一闪而过,急冲冲而来的一道生意,用力的一抓,却没有抓到。
毫不犹豫的往下一跳,追着燕轻语跳下了悬崖。
荣心候快步的走了过去,瀑布底下大量的水翻起,他静静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舍弃军人的荣耀沾染上了最无辜的鲜血,他的心空空的。
燕若依暗中走了出来,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嘴角扬起美丽动人的笑,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笑意满满,从背后直接搂住了荣心侯的腰。
“谢谢候爷!”
荣心侯唇角一片苦涩,他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感受到身后温软的气息时慢慢的回头,环抱住怀里的女人。
“傻瓜,为你,我心甘情愿!”
燕若依乖巧的趴在男人的怀里,眼中盛满了泪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太自私了,用我的幸福来换侯爷心染血腥。”
“别哭,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会保护你!”荣心候阴柔的脸庞满是爱意。
“侯爷对我真好。”
荣心候宠溺式的轻叹,“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是特别的,是最善良的。”
燕若依在荣心侯的怀里抬起了头,眼中满是省市黑石,淡淡的期待,“候爷,如果……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傻依儿,我会的!”荣心候毫不犹豫的点头,手指轻轻的点着燕若依的鼻尖,青青的叶华神情格外的宠溺,“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谅你,我知道你不是无意的。”
燕若依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垫着脚尖,轻轻的吻上了荣心侯的唇,荣心候不敢置信的静静的看着,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依儿主动吻了他?
燕若依在荣心侯的唇上留下一吻,突然笑了。
“侯爷如此的爱我,宠依儿,那可否给一人一件东西?”燕若依笑得格外美丽,宛如蓝色的桔梗花,妖娆邪魅。
荣心候目光轻颤。
定定的看着她。
“好,只要本候有的,本候一定给你。”
燕若依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傻瓜!”
扑哧一声,荣星河的心脏被刺入了一把匕首,大量的鲜血喷在了燕轻语若依的脸上,荣幸和脸上的宠溺,完全的凝固,定格。
他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心脏上的匕首,不敢置信。
“依儿,你……”
燕若依松开了手,慢慢的后退,她脸上依旧扬着极其甜美邪魅的笑容,化身为紫色妖姬,夺人性命,毫不手下留情。
“依儿只想要侯爷的性命,侯爷也愿意给,对吧?”
“为什么?”
荣心侯全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心脏处大量的鲜血喷发而出,他伤心不已,无法相信自己所宠爱的女人竟然会对他下毒手。
双腿跪在燕若依的脚边。
燕若依脸上没有了平时相处时的温暖无辜,她性感而又邪恶的脸庞满是冷笑,蹲了下来,伸手捧着荣心侯的脸,冰冷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因为候爷不愿意为了我投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侯爷手握兵权,却与他为敌,我杀了你,也就是大功一件,太子殿下允诺我将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位。”
“太子殿下才是正统的储君,未来的陛下,而我,将会是尊贵无比的皇贵妃!”
荣心候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充满权力**的女人,是他一生所宠爱的,纯洁无辜的那个她。双眼通红,好像受到背叛后绝望而哭泣过,男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胸口的匕首吊着他最后一口气。
“就为了太子侧妃之位,你竟然要杀我?”荣心候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双眼通红的怒吼,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甚至伸手用力的去抓燕若依的手,一道利箭射来,箭刺入他的手腕。
那就常年手握银枪征战沙场的手腕被一支利箭直接穿透,无论怎么触碰,都触碰不到燕若依。
燕若依离开了这个男人的攻击范围。
“对,就是为了太子妃之位!”
燕若依冰冷邪魅的一笑,神情满是疯狂,“哪怕不是太子正妃只是一个侧妃,就凭我的手段,我一定可以爬上那妃位,只愿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后。侯爷不过是一个手握兵权的军侯,哪怕权势滔天,又如何比得上未来的储君?我燕若依嫁人只会嫁至高无上的,手握天下权势,无人敢欺之人!”
“多谢侯爷对依儿的倾慕,依儿因此行事方便多了。”
荣心候双眼开始溃散,浓浓的失望在心里萦绕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最后的质问,“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只是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为什么?”
为什么记忆中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完全变了?
变得如此的恐怖,变得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燕若依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伸着手用力的捂着唇,笑着,“堂堂荣心候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竟然对我说爱?恶不恶心?”
“你……”
“我可没有爱上女人的习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替你保护着这个秘密,没有让陛下知道你荣心候竟然是女扮男装,没有因为欺君之罪而造成满门抄斩,我对你已经够好了。我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女人那恶心的爱,哪怕你装的再像男人,你永远无法像男人一样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一想到我每次怀抱的都是一个女人,我就觉得恶心,想吐。”
“你脑子有病但不代表着我跟你一起有病,若不是看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以为我会理你?”
“你不是说爱我吗?靠着你的尸体,我会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说不定在闲暇之时,还会记得起有你这么一个可怜虫,曾经为我心甘情愿的付出过。”
燕若依满眼全是轻视,她哈哈大笑,笑声格外的嘲弄。
荣心候的脸越来越白,无力的摔倒在地,他看着眼前女人笑得前俯后仰无比鄙视的模样时,荣心候这心如刀割,绝望而愤怒。
原来一切不过是利用。
而她不过是为了年少时的一次相遇而念念不忘,女扮男装爱上了年少时的那个女孩,为了那个女孩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那个女孩真的是她么?
“女人爱上女人,简直就是有病,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恶心,你死了正好,这样我才眼前清净!”燕若依恶毒的话语一件又一件的刺向了荣心候。
荣心候眼角一滴泪滑下……
这时,远处一支军队走了过来,荣心候只听到有人大声的宣读者:“荣心候拥兵自重,刺杀四皇子妃,罪无可赦,拒绝束手就擒,来人,杀无赦!”
荣心候嘲讽的趴在地上。
果然,人不能做坏事,否则报应很快就会找上门。
看来,是不能等四皇子妃回来报复了,这条命马上就还给她。
箭从前方射了过来,直接刺入荣心侯的胸口,四肢,荣心候身体一颤,好像完全失去了呼吸。
有人上前查看荣心侯的呼吸,发现没有呼吸之后,前来的军队直接猎杀了荣心侯的军队,然后回报:荣心侯拒捕而亡!
燕若依冷冷看着荣心侯的尸体一脸的冷意,陪着一个女人玩感情游戏玩了这么多年,是结束了。
她的前方未来的至尊后位。
不会是陪一个女人玩过家家。
在军队离开之后,子鱼收拾了机关发现燕轻语不见了,一路顺着痕迹而来,她没有找到燕轻语,反而看到了身上中了四五箭的荣心侯。
子鱼的泪瞬间落下,二话不说,面对着瀑布悬崖纵身一跳。
一道红影拦腰将她抱住拖回了地面,赤蜘红着眼眶怒吼:“你干什么?”
子鱼定定看着她,泪水不停的滴落。
她要去找主人。
69缠绵(中)
“别哭了,我们去找主人,她没事的,她已经死过一次,绝对不可能那么不惜命,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来,我们去找她!”赤蜘把子鱼搂在怀里面不停的劝说着,虽然很心痛,但还是需要打起精神努力的振作。
子鱼幽幽的盯着瀑布悬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一根天蚕丝从她的手腕处伸出绑到了远处的树上,然后慢慢的开始下落,去寻找燕轻语的下落。
赤蜘回头看了一眼荣心侯,一脚踢过去的时候十分敏锐的发现了荣心侯原本断绝的呼吸突然又回到了身上,赤蜘蹲下来仔细打量着,目光幽冷:“你还真是命大啊!”
没死也好!
这样,才知道主人发生了什么。
让一个杀手提着荣心候离开,赤蜘顺着子鱼的天蚕丝一步步向下,慢慢的,走向了瀑布悬崖的最底下。
……
陛下知道原本在宗人府的燕轻语竟然违抗命令逃跑离开,还被荣心侯杀死了,一时之间无比的愤怒。
一是因为燕轻语违抗圣令。
二是因为荣心侯刺杀燕轻语双双身亡。
这两个消息传到陛下的耳里的时候,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一把推翻龙案。
下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墨易青在朝堂中,最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燕轻语死了,兵权之一的荣心侯也死了,六皇子失去了兵权,燕轻语这个心腹大患已经除掉,现在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果然,胜者依旧是他!
墨易青危险冷笑,伸手轻轻的摸着下巴,想着还有那个受了一百大板重伤在床的四皇子,要不要一碗毒药直接送他的皇弟归西?
除了懦弱无能的九皇子之外,他墨易青不再敌手了。
越想,越兴奋。
……
燕轻语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了浪花扑腾的声音,还有鸟儿清脆的嘶鸣,她奋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自己是谁。
她伸手揉了一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水里面的,残留的河水把她冲到了河床一个石头上,才没有顺水而下。
她伸手的时候发现身体格外的沉重,扭动着僵硬的头颅,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跟随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两人的身体被天蚕丝紧紧的捆在一起。
燕轻语瞳孔一缩着,才想起来,跳下悬崖的时候迎而来的是鬼君?
抱着她在下落过程中不断安抚着,一遍又一遍说不要害怕的男人,是鬼君!
是他。
用天蚕丝把两人捆绑在一起,没有在下落的过程中分散,也没有因为激烈的河水把两人冲散,因为天蚕丝一直捆在一起,所以两人最后也一直紧紧的拥抱着。
燕轻语用力的动弹了一下身体,天蚕丝绑得很紧,她只是挣扎了一下身体就显得格外的疼痛,全身上下被刮伤被撞伤的疼痛让她差一点再一次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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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天蚕丝。
燕轻语听着疼痛的身体,将戴着鬼面具的司煜城直接拖上岸。
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四周静寂无人,她只能摇晃着疼痛的身体,把司煜城拖到一边的树下草地上。
这里,应该是瀑布的下游处,这里是处草地繁盛,野花盛开,应该是属于无人的沼泽地带。燕轻语不敢过多的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带着司煜城一脚踏入沼泽,只能眼睁睁的找死。
找到了树下,把人放平,燕轻语满心复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司煜城。
手,摸上了他的脉。
燕轻语会医,虽然医术不高明,但是简单的医毒都会。
她赫然发现司煜城体内的内力少得可怜,而且身体留下的寒气极重,反观自己,身体内没有一丝的寒气,这明显不正常。
司煜城的内力有多强自己是清楚的,他的内力会损耗到如此地步,也太过奇怪。
该不会……
他把内力渡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她撑过了寒潭水,自己因为没有内力才会被寒潭水袭体,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燕轻语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内力过渡到司煜城的身体里,司煜城在她内力的激活下身体有了一丝的反应,青紫的唇轻轻的颤动着,人没有醒过来,身体却本能的因为寒冷而颤抖着。
燕轻语立马找来了干柴,生了火。
司煜城一直无比的寒冷,再加上身上的湿衣,燕轻语想也没想的直接脱下了司煜城身上的衣服,赫然发现司煜城背后那狰狞的伤口,因为过度泡水造成了伤口外翻。
燕轻语惊讶无比。
四皇子的后背因为被重责了一百大板,所以留下了这样的伤。
而这鬼君……何人有那本事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狰狞恐怖的伤口?
“冷!”
昏迷不醒的司煜城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字,直接唤醒了燕轻语那短暂的怀疑,燕轻语把他放在火边轻烤着,却依旧无法驱散司煜城身体里面的寒气。
司煜城一直不停的寒冷,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背后的伤口好像被感染变得越来越恐怖。
隔着一张鬼具,燕轻语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脆弱,此时的无助。
她咬牙,再一次把脉,司煜城的情况更加的糟糕了。
伤口恶化,寒气发作,没有内力的司煜城很可能顶不过这双重的打击,怎么办?
她的内力极少,不足驱散寒气。
而且没有药,无法阻止伤口继续恶化……
燕轻语都坐在原地,把司煜城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光是寻找干柴点火,就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火已经熄灭,司煜城蜷缩的身体越来越冷,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她在婚礼中直接被烫醒。
弯腰,摸着司煜城的额头。
大惊。 怎么办?
司煜城现在的情况变得十分的糟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很可能已经顶不住了。
燕轻语把人轻轻的放在地上,这一次站了起来,去寻找一些干柴生火。确保司煜城能够好受一些之后,燕轻语朝着一边的树林走了过去。
她抱着一丝的期待,希望可以找到合适的药材。
她的医术不高,但对于药材的认知还是不错的,走入树林之后她主要寻找着可以消炎镇痛的草药,或者说可以化解寒气的草药。
她不敢深入,生怕自己一旦迷路就找不到司煜城,到时司煜城无人照顾,会更加的危险。
这一片丛林有些地方是沼泽,她刚刚一不小心,一脚踩到,这还好后退的快没有被吞入。
这里是无人到来的荒芜之地,草药生长十分的丰富,燕轻语仔细的挑选着合适的药材,尽量寻找着能够消炎止痛的药。
司煜城寒气发作,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压制寒气的药物?
燕轻语扶着树干,小心翼翼的行走,她双腿无力不断的轻颤,目光突然紧紧的盯着树根边的一株赤红色的小草,她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扬起了僵硬的笑。
压制寒气的草找到了,但是……如果可以,她不希望用这株草。
希望还有别的。
燕轻语找了很久,最终除了手里那株赤红色的小草之外,再也没找到任何可以压制寒气的药,她脸色意味不明,甚至有些苦笑,最终拿着那株小草回到了司煜城的身边。
司煜城因为寒气的原因,身体不断的变冷,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眼睫毛跟眉毛都凝结一层冰霜。
这是……
要熬不住了。
“鬼君?”燕轻语连忙走了过去,袖子不小心挂到了司煜城脸上的黑色鬼面具,竟然被她看到了司煜城鬼面具 之下的容颜。
那 竟然是……四皇子?
燕轻语大惊失色,司煜城竟然是四皇子?
这……
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蹭掉了司煜城身上的鬼面具,她一辈子都猜测不到司煜城竟然那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四皇子,这……根本就无法想象。
司煜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容已经曝光,他躺在地上闭着双眼,眼睫毛跟眉毛上面都凝结成了一层细细的冰霜,身体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最低,心脏正在慢慢的停止跳动。
他,快死了。
燕轻语为难的看着手里的那一株赤红色的小草,这是可以压制寒毒的赤焰草。
但是……
却也是天下最烈的催情药引!
被下了赤焰草为药引的媚毒,除了男女交合之外别无他法,否则会爆体而亡,无药可解。
燕轻语犹豫了。
她虽然很讨厌鬼君的霸道强势,但是鬼君对她双腿有再造之恩,还有这一次的救命之恩。
四皇子对她有着数次的救命之恩。
四皇子是司煜城,司煜城是四皇子……她在不知不觉之中,欠了这个男人无数的恩情。
罢了。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手中的赤焰草她轻轻的放在了嘴里不停的咀嚼着,辛辣火热的味道,不停的刺激着口腔,她拒绝之后,慢慢的低下了头,吻上了司煜城的唇,将药汁渡入他的口中。
为了防止他无法吞咽,舌头抵住对方的牙关,迫使他张嘴呼吸,被迫的吞入药汁。
赤焰草味道极其的辛辣,哪怕只是咀嚼,并没有吞咽多少,燕轻语就觉得自己立马开始脸红心跳,全身燥热。不愧是天下最烈的催情药引,仅仅只是沾了那么一点点就开始发热。
强烈的寒毒,因为赤焰草那火热的属性被压制,一冰一炎两种属性在司煜城的身体里不断的冲击,交叠缠斗着,互不相让,你死我活只有一方可以活下来。
司煜城又累又热,身体好像被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一半像是被万里冰封,一半是被火热熔岩吞噬。
非常的难受。
冰冷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回温,燕轻语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面,仔细的感受着温度,温度已经停止下降,开始慢慢的回升,则代表着药已经起了效果。
可是她没有松一口气。
回升的温度正在不断慢慢的攀高,服下一整株赤焰草的司煜城身上温度越来越火热,虽然已经不在冰火九重天,寒气慢慢的被压制,被吞噬,可是这无比燥热,仿佛要被炙烤到化为灰烬的温度让他难受的出声。
额头上身上全是汗水。
“嗯……热……”司煜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底仿佛有火苗正在跳动着,他只觉得自己在火山中被五花大绑的炙烤着,动弹不得。
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冰凉的地方缓解一下身上的热度。
身体被冰凉的温度所吸引,他慢慢的伸手,紧紧的把眼前的冰块包住,抱在怀里的时候用力的叹息着,火热的温度,因为这一丝的冰凉而平复了一些。
仅仅一瞬间的平时,更强大的火浪扑面而来,哪怕抱着怀里面的冰块,依旧无法消除身上的火热,他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燕轻语被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全身无力,为了救司煜城早已发挥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明知道眼前男人是什么症状她也无法后退无法逃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对方抱在怀里,那火热滚烫的温度烫伤了她的双眼。
眼角浮现一丝的微红。
70缠绵(下)
“你……先放开我。”燕轻语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报对方的恩情,可是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子,前世与夜苍也没有发生过多亲密的关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反而是本能的感受,害怕。
司煜城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眼前是一片熔岩,自己就躺在熔岩之中,动弹不得,快要被烧成灰烬的时候,摸到了一块冰凉的冰块,便死死的不肯松手。
冰块的温度慢慢的开始,无法缓解自己的需求,他为了得到冰块,更凉爽的温度,手一撕,将覆盖在冰块上面的红色熔岩给撕掉。
嗯,更凉了。
燕轻语来不及反抗的时候,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碎,全身**的被搂抱在怀里,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鬼君,你还好么?”
司煜城双眼已经被火焰完全的笼罩,他睁开双眼却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只是本能的低下了头,火热的唇含住她的唇。
他全身都火热滚烫,包括唇舌也一样。
那烫得人头脑发晕的温度探入了她的口中,在她的领地里仔细的摩挲着,寻找着,火热的温度不停的焚烧着她,粘着她,她想逃,却逃不了。
眼角一滴水光泛起,被滚烫的温度烫出了泪花,她被迫扬着头,坐在男人的怀里,无力的看着……
男人的吻急切而又强烈,她觉得自己的舌头很痛,好像要被眼前男人拆吃入腹般。
司煜城把她放倒在草地上,什么都已经感受不到,他只想得到那冰凉舒适的快感,好缓解自己身上的温度。
只是本能的,不想让眼前的冰块离开,那样他就要受到熔岩的煎熬会痛苦万分。
燕轻语无法承受男人的粗鲁,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与第一次又有何种区别?男人的粗鲁太过残暴,失去理智,比野兽更加的无情。
“不要……!”
燕轻语咬着牙,脸色格外的苍白,身上的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了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狂风暴雨般让她无力支持,滔天巨浪拍打在她的身体,她原本就无力逃走,现在变得只能硬生生的祈祷这个男人会温柔一些。
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挥舞着双手用力的推起抓挠眼前的男人,锋利的指尖不小心勾起了男人脸上因为过度泡水而浮肿的人皮面具。
燕轻语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到一张脸……
不,不对,她大约是在做梦。
剑眉入鬓,鼻若刀削,墨绿色的瞳孔眼波流转,丰神俊朗的陌生又熟悉容颜在她的眼前起起伏伏的,火热与疼痛还有灵魂的舒适让她一时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
这个男人的脸好眼熟,是谁?
是那个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借着昏暗的光线所偷窥到的那一丝容颜,是他吧?
所以,这是梦?梦到了自己重生时第一日时被一个陌生男子要了三日三夜的画面?为什么偏偏会做这个梦?
好累!
好困!
这个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好像自己再一次身临其境,她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身上有人,身体被人肆意的弯曲成任何的姿势,狂风暴雨让她无法承受,只能被迫的躲在男人的怀里。
最终,她昏迷了过去。
如同野兽一般的欢好持续了整整的一夜,树下,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男人身上的热情好像点燃了这四周所有的花草树木,热浪一波一波,无法消散。
最后男人无力倒下的时候,他的双眼终于恢复了清明,那一瞬间的清明让他看到了身下不停哭求的女人,大量的画面在脑海里面一瞬间划过,他目光幽沉。
手指轻抚着被咬红肿的唇,“小丫头……”
随后,闭上了双眼。
睡着的司煜城是被梦境给逼醒的,梦中,他的母亲癫狂大笑着,一字一句的诉说着是如何害死燕轻语的事情,是如何不准他动情的事情。
每一个字就好像刀锋划在他的心上,唤起了他被夺走的记忆。
司煜城从噩梦之中猛的坐了起来,伸手用力的捂头,那些丢失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他双眼幽沉像是化不开的黑夜。
回头,目光对上了一身狼狈的燕轻语,燕轻语全身**的躺在他的身边,身上满是红痕,被疼爱过渡到红肿充血。
哪怕睡着,也依旧皱着眉头,眼角的泪光轻闪着,好像在噩梦里也依旧无法挥散被强迫带入**的罪恶。
司煜城大手轻抚着她的身体,感受到她身体不自觉的轻颤,眼中不仅没有任何的欢喜,反而带着十分浓厚的沉重。
他的母亲
在一年多前,趁着他昏迷不醒的那半年里,调动鬼域之兵拦截了幻魔军,让进京救她的幻魔军硬生生的晚了一步,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这件事情他不敢相信,母亲的疯狂他太了解不过,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对燕轻语起了杀念。
如果小丫头知道自己前世的死亡是因为他的母亲。
她……会如何?
这样的后果不敢想象。
司煜城眼底幽沉黑暗之色笼罩了所有的一切,他翻身压住昏迷的燕轻语,绝望无措,本能的把她压在身下。
如果要了她之后就原谅他接受他么?
会的吧?
一定会的!
司煜城这个时候完成就像是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慌乱的趁着她昏迷再一次的占有她,让她的身体完全记住自己的形状,记住自己的温度,这样她会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原谅他?
不敢相象知道真相后的她会如何选择,她那么骄傲,那么的独立,一定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前路的黑暗让司煜城越来越绝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被她发现自己前世的死亡。
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必须去死。
这个丫头是他的。
魔女是他的。
昏迷的燕轻语被司煜城折叠成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好不容易得到一丝的喘息却因为这个男人而软了身体,哪怕是无意识的反应对于男人来说都是一种鼓励。
他越来越卖力。
“小丫头,别恨我,千万别知道你前世的死因……我不会放手的……”司煜城感受到着她生涩与美好,眼度的灰暗化为了晶莹的泪光,从未哭过的男人一滴泪落到了她的唇,顺着她的唇落入她的口中。
从未爱过,从小没有被教导过要如何去爱,第一次面对手足无措的事情时,司煜城唯一能做只有尽全力的留下她。
不管是强势的还是哄骗的。
他都要留下她。
明了情,懂了爱,却放不下她了。
“也放不了手了。”司煜城用力卖力的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人生中第一次祈求,害怕。
他不仅绝望,更加的疼痛。
赤焰草与寒毒在他身体里交杂,意外的让绝情蛊死亡,所有被冰封的记忆想了起来,他无比的痛恨。
想不起来该多好,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得到她,占有她,逼迫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痛……”迷迷糊糊燕轻语根本不知道男人为她哭泣,本能的求饶,身体近乎麻木却依旧能感受到疼痛,大约被疼爱过度,已经无法再承欢。
“乖,再忍忍。”
汗水滴到她的泪水,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男人的汗水或者说是绝望的泪水,男人的动作一直没有停,像是入了魔失了神,把命给了她,心甘情愿的死在她的身上。
痴迷的吻着她,抚平好脸上的痛苦,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的时候,司煜城才惊觉自己的魔障。
抱着她:“小丫头?醒醒……别睡……对不起!”
燕轻语闭着双眼,身体紧绷。
司煜城放开她的时候才终于发现她那淋漓不堪的模样,就好像被摧残过的花朵,花瓣无力的招摇,雨水从花瓣上面滴落。
支离破碎的花瓣被人恶意的破坏,凌虐,只留下一些残破的花瓣还在枝干上,其余的早已经落入泥土,落入河水。
司煜城因为赤焰草而平复了寒毒,除了身体虚弱再加上外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反过来,燕轻语因为司煜城的失控而发起了高烧,身上火热滚烫的。
司煜城连忙用水替她降温,既心疼又无措。
暗骂自己禽兽不如,明明她一身是伤还要个不停,只为了填补心中的恐慌,却忘了她的承受范围。
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着,一边大骂自己禽兽不如,一边又想入非非,等清理好她身体之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忍得格外辛苦。
最先找到燕轻语他们不是司煜城的八影,而是白鸠。
白鸠在燕轻语的身上下了特定的蛊,人不死,蛊不死,白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燕轻语。
白鸠带着人找到燕轻语的时候看到了睡在司煜城怀里的她,白鸠上前一步,司煜城目光满是警惕。
“把她还给我的,鬼君!”白鸠面对司煜城的时候目光满是杀意,可悲的是他身为内力不是司煜城的对手,但依旧掩饰不了他对司煜城的恨意。
他们宠在手心里的她被这个男人弄脏,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鬼君抱着燕轻语,脸色苍白却依旧霸道:“还?他是本君的妻子,凭什么给你?”
白鸠双拳紧握,白发轻扬遮盖了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声音平静:“鬼君害死了她一次,还想害第二次?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允许你再触碰到她!”
司煜城眼底杀意四起,慌乱的放下了燕轻语,他不能留下这个白鸠。
不能让她知道前世死亡的真相。
“你找死!”
白鸠俊美纤弱的容颜布满了寒意,他唇间含着诡笑,“鬼君这是恼羞成怒了?若不是因为你们鬼域插手,她当初就不会死,杀人凶手还敢了出现在她的面前,简直恬不知耻。”
“明明只差一步,最后一步,就是因为你,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凌迟而亡,被万箭穿心。”
71司煜城的真容(上)
“都是因为你!”白鸠因为怒火而扭曲着脸,他向来的温润却因为燕轻语的死亡而怒了,身后赤蜘等人不知道真相的,一个个怒目相视,飞身而起。
追随着司煜城而来的鬼域,白鸠看着他们的时候双眼发疼,之前痛苦的记忆再次的浮现,十万火急回京被阻拦,拼死回京却完全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五花大绑的万箭穿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皮肤,被硬生生凌迟而亡。
他恨,更怨!
怨她的不长眼,恨鬼域的阻拦。
司煜城身后的鬼星听到了白鸠的怒吼,手握着长剑,目光寒冷:“当初的事情并不是我家主子的命令!”
“呵,鬼域不听从鬼君的命令?开什么玩笑!”白鸠完全不相信。
“当时我家主子被魔女一箭射伤而昏迷不醒,沉睡高达了半年左右,所以当时的命令并不是我家主子所下!”鬼星知道自己的主子不会解释,所以他说出了当时的真相。
如果当时魔女不偷袭的话,主子不会受伤昏迷差点失了性命,也不会给夫人调 动鬼兵的机会。
白鸠被愤怒迷了双眼,看着眼前缠斗在一起的双方人马,他冲着鬼星怒吼:“我主死于你们之手,没有你们,当时早就救走了她……因为你们的阻拦整整的迟了十天,造成她的丧命,你竟然与他无关?”
鬼星垂眸,如果知道当初的魔女会成为他们的君后,他们哪怕抗命也不会接受夫人的调遣,接受长老们的命令。
可是世间难有早知道。
一切都己经发生了。
“白鸠,哪怕你们提前十天到了京城也救不走魔女,魔女被废了武功,而且你们也知道她被凌迟不是一日两日,哪怕你们救走她她又能活?她的死是必然的结果,而你们不过是把过错放到了我家主子的头上,幻魔军征战天下称为疾速之兵,到头来却救不了自己的主人的。”
“闭嘴!”白鸠红着双眼,目光闪着凌冽的杀机。
“你们速度再快却救不下她,当初你们太过愚忠,因为她而忠于皇族,却忘了你们要保护的是谁。如果当初她被召回京城的时候你们能抗旨不遵,一心以她的安全为重就不会发生这些。”鬼星十分冷血的分析着,把鲜血淋漓的真相放到了白鸠的面前,白鸠一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当初他能再多关心她一些,不听从皇令只听从于她的话,她不会死。
大不了被当成叛军被迫离开夜国。
正因为当初他犹豫了,担心幻魔军的伙伴背上叛乱之名,那一瞬间的犹豫没有陪她一起归京,最终,葬送了她的性命。
鬼星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个被称为智绝天下的人,幻魔军原本是夜国的普通士兵,是这个男人一步一步的训练着那些士兵,陪着燕轻语一起征战四方,最终才成就幻魔之名。
把燕轻语送上了魔女之位,被天下忌惮,畏惧。
这个男人有着足够的手段,却因为一次的迟疑而亲手埋葬了一切,如果当时不再是为国报忠的士兵,只是专属于燕轻语的属下时,燕轻语确实不会死。
死局在白鸠迟疑的时候就注定了,鬼域的阻拦不过是在这个死局上多增加的一些波澜。
真的很可惜。
白鸠双唇轻颤,全身无力的看着躺在司煜城怀里的燕轻语,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她会死是自己当初的愚蠢,国家与她之间有了一瞬的迟疑,天真的以为她归京不会出事……都是他的错。
“前世她错得离谱,今生,我家君上会护她一生,这样足够弥补当年的错误,弥补你与鬼域之间的错误。”鬼星走到了白鸠的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声音微起波澜。
“白鸠,我们都对不起她,但还有一个机会。她的死亡你有责我鬼域也有责,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弥补,保护她。”
白鸠动摇了。
他因为愧疚被鬼星劝说成功,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尽量的弥补。
咬牙。
白鸠抬头,目光紧盯着司煜城,“鬼君可否发誓,今生今世,不伤她分毫,护她一生,违者天诛地灭!”
司煜城看着燕轻语,毫不犹豫的发下毒誓。
“我司煜城发誓,今生今世,不伤她分毫,护她一生,违者天诛地灭!”
司煜城抱着燕轻语走到了白鸠的面前,语气坚定;“说到做到!”
白鸠沉默,示意赤蜘等人归来,他嘶哑着声音:“好,前尘过往我不再提起。”
他们都是罪人。
他有罪,鬼域有也罪。
私下达成结盟试图欺瞒她一辈子的他们都是罪人。
……
荣心侯死亡的消息很快的,就被陛下知道了,不过有人暗中重新编排了一下,把燕轻语违抗命令离开宗人府的事情抖了出来,荣心候就是她的帮手,从此下落不明。
给两人戴上了私通的大罪。
司煜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从源头开始杀灭一切的消息,派出自己的人利用安氏的暗卫编造出了另一个事实,说燕轻语被人刺杀无意是被荣心候救了,为了逃离刺客的追杀被逼出了皇宫,荣心候为了保护燕轻语被刺身亡,而燕轻语失足落下了悬崖,目前下落不明。
那些刺客被一网打尽,在陛下的面前承认了一切,然后还交代出了他们暗卫藏身之地,所有的一切暗卫被陛下派兵清剿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活口。
最终才勉强的相信了这件事情,派兵去瀑布之下,沿着河道一路去寻找燕轻语。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氏一族的暗卫被灭脸色最难看的却是燕寻,燕寻在下朝的时候,脸色依旧阴沉,人们以为是因为自己妻子母族养暗卫的的因而生气,也不敢上前多打扰。
……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她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迷茫,甚至有一些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她躺在床上,静静的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直到四皇子的容颜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才目光轻闪。
久久的,终于回想起了一切。
“四皇子?”
司煜城:“你终于醒了。”
燕轻语猛的坐了起来,不小心牵扯到了下体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像是挺尸一样,又停回到床上。
咬牙;“鬼君?”
司煜城:“……”
燕轻语终于想起了一切,她拿着一边的杯子朝着司煜城直接砸了过去,擦过司煜城的脸,留下了一道细小的痕迹,却不是伤痕。
燕轻语趴在床上,颤抖着手,指着司煜城,咬牙:“你……脸上的人皮面具……你到底是谁?司煜城?墨离?还是别人?”
司煜城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砸之后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并没有破皮的伤口,燕轻语想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对司煜城脸上的人皮面具开始产生了怀疑。
司煜城握住她的手,蹲在她的面前:“本君是司煜城,是你的夫君!”
“呵……从来没有见过的夫君?可笑!”燕轻语完全没有想到司煜城竟然就是四皇子,而这个四皇子还是一个假的。
难怪……
司煜城对视着她的双眼,“本君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四皇子另有其人,而本君不过是假扮了他。”
“什么时候开始?”燕轻语慢慢的坐了起来,下半身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一样。
“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开始,你从天而降!”司煜城没有任何的隐瞒、
所以,她曾经欠过的恩情都是这个男人的?
燕轻语有一种被骗后的生气,目光微冷,声音微锐,“是么?那么多谢鬼君一直以来的维护与帮助,看在被你折腾到下不了床的份上,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互不相欠!”
司煜城颜色微微的浮现一层寒霜,“你要与本君撇清关系?”
“高攀不起!”燕轻语淡淡的说。
司煜城划过一抹愤怒的火焰,大手掐着她的下巴,扭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声音格外的寒锐:“别忘了,你我早就拜了天地,你休想撇清关系!”
燕轻语:“……”
司煜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次你让本君非常的开心,不管是你愿意与否,最后的结果你己是本君的女人,名符其实的女人。”
“欺骗你是本君的错,但这是最后一次!”司煜城慢慢的伸手摸住自己的脸,耳根处亲亲的一撕,‘四皇子’的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他真正的容颜。
燕轻语定定的看着。
惊讶,惊艳,惊愕。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这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子。
不似九千岁的妖,不似四皇子的邪,不似燕子然的润,而是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
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无谓权势,无谓身份,他只需要轻轻的往那一站,就可以震慑所有人。
令人惊愕的是,这张脸跟‘四皇子’有着七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大约是那变幻颜色的瞳孔,司煜城的瞳孔透着墨绿,如狼,幽冷的让人敬畏。
燕轻语伸手,定定的看着那颗美丽如同祖母绿一般的双眸,被深深的惊艳了。
“你的……眼睛……”
司煜城偏头,这双如同怪物一般的双眼平时被内力压制着,那不过是从小试药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72司煜城的真容(中)
“后天的,不是天生!”司煜城仿佛不希望眼前的女人看到自己,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双眼,下意识的偏头,不相看到她眼底的嫌恶。
“后天?人的瞳孔本是天生,如何后天更改?”燕轻语伸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那一双像狼的墨绿瞳孔的眸子,那是黑色里面泛着绿光的瞳孔,在黑夜看不太清楚,但如果是阳光底下倒是格外的明显。
明明面对司煜城的事情都没有见过这墨绿的瞳孔。
“我被我的母亲从小当成药人培养,一双瞳孔早已变异,平时服药加上内力压制,与常人无异。这个秘密除了我的母亲之外只有你知道。”司煜城拿着药服下之后,眼底的绿光一瞬间消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燕轻语眼底露出一抹失望,她还想多看一点,人生第一次被一颗绿色的宝石所吸引,有一瞬间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与贪婪,想要把那双眼睛给抠出来。
十分可惜的收回了手。
“鬼君跟四皇子长得真相似。”
司煜城扶着她坐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目光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黑色,他说:“墨离与我是兄弟!”
“你是陛下的私生子?”燕轻语口中的水直接给喷了出来,她惊讶无比。
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不是!”司煜城随意的拿起了手帕递给她,目光幽沉,“准确来说本君跟墨离是同母异父子的兄弟。”
四皇子的生母听闻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生四皇子时难产而亡。
这……
“你是本君承认的人,有些事情本君不再瞒你,墨离与本君是兄弟但是敌非友,他扔下了四皇子之位给本君,在半年前下落不明。本君需要四皇子这个身份便顶替了他,目前也正寻找他的下落。”
听着司煜城的话,燕轻语觉得事情真的太过离奇,谁又能想得到墨桑国的风流四皇子与威名远扬的鬼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鬼君与四皇子是敌非友的话,那么您想要什么?显然不是皇位!”燕轻语终于明白之前‘四皇子’他根本不在意皇位的事情,四皇子是司煜城,司煜城又不是皇子,要那皇位何用?
司煜城弯腰拿出了药,静静的盯着那药,目光危险的看着燕轻语。
燕轻语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有些莫名其妙。
“本君己有鬼域,要这皇位何用?”司煜城紧握着手里的药,意味不明的说。
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轻轻的掀开她的被子,燕轻语缩了一下身体,扯着被子,抬头,“鬼君要做什么?”
“上药!”
燕轻语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我没有受伤。”
司煜城定定看着她的某处,“红肿了,本君看过。”
顺着司煜城的目光看向自己小腹向下的位置,燕轻语大脑空白了一下,脸突然暴红。
“滚!”
“先上药!”司煜城弯腰压着她的腿,声音有些暗哑。
“我自己上,不麻烦鬼君!”燕轻语的脸暴红,有些难堪 ,她尽量的不想之前的事情,被这么一提起,她觉得那里火辣辣的疼痛。
这个男人太禽兽。
“你确定自己能行?”司煜城显然不太愿意离开的,但又拉不下脸厚着脸皮硬要帮她上药。
明确自己的心之人,他清楚的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能行!”燕轻语咬牙瞪着眼前的男人,水光浮现的双眼因为恼羞成怒而变得多情,司煜城静静对上她布满水光的双眼,红通通的脸,有些后悔脸皮为啥不能再厚些。
一步一回头,不甘的离开。
燕轻语看着他留下的脸握着手里,高举,死命的朝地上砸去。又想到什么,紧紧的握住,没有真的把药砸向地面。
那里火辣辣的疼痛一动都不能动,硬气不上药遭罪是她自己。
再三为难。
在心里面做了各种各样的纠结,她最后还是拨开了盖子挖出里在的药膏,闭着双眼给自己上药,全身因为难堪而浮现一层粉红色泽,比桃花还要粉嫩的颜色。
冰凉的药让火辣辣的疼痛轻了不少,给自己上一次药像是生死大战了一次,她全身都热出一层汗。
司煜城离开之后又回来,拿着补充体力的药直接推门,正好看到床上给自己上药的人儿羞红了脸。
他愣了。
定定的站在门口。
“司煜城,给我滚!”
鬼星有事找着司煜城,听到娇滴滴声音满是杀气的响起时,就看到了他家君上被一个茶杯砸得头破血流,却红了整张脸,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傻笑。
鬼星擦了擦双眼。
司煜城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内敛,冰冷无比。
原来是看错了,刚刚是眼花。
他就说嘛,君上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痴汉的表情,简直见鬼了。
“主子,陛下那里搞定了,陛下没有再计较君后逃离宗人府的事情,派人下游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消息全部压了下来。”
司煜城摸着流血的头不动声色的把茶杯藏到了袖子,一脸冰寒的说:“皇族好面子,能私下处理就私下处理,不会放到台面上来。”
鬼星狐疑看着司煜城捂头的画面,小心的问了句:“主子,您的额头怎么了?”
司煜城冷冷一瞪。
袖子里藏着茶杯带走了,但碎成碎片的茶杯盖沾上了血还留在地上,鬼星静静的看了几眼,一脸诡异的看向燕轻语所在的房 间方向。
燕轻语给自己上药被发现之后她死活不肯再上药了,哪怕痛死,也不上药。
喝着补充体力的药,听着外面的事情,想着要要是能下床了就回去处理一系列的麻烦事情。
至于司煜城,自从跨过了身体这一关之后,他的性格好像变得圆滑了一些,虽然还是那么的霸道,却不似以前的不讲理,唯一不同的大约就是:
她与他有夫妻之实,所以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在男女之情上,鬼君司煜城这一点倒是纯真的可怕。燕轻语喝了药之后半靠着床,静静看着服侍着她的四皇子宫殿里的那个宫女小月,半眯双眼;“小月……不,你应该是魅月,鬼君旗下八影之一。”
魅月嘿嘿一笑,英气十足的点头,“属下是魅月,君后。”
“听闻鬼君八影四男四女,女性‘风花雪月’中魅月不以女色惑人,而是以武力名誊四方?那么魅月你的武功很高吧?”燕轻语细细的审视着魅月,一段时间的相处来可以发现她的脾气确实不太好,虽然尽量的伪装成一个平凡的宫女,到底还是不太像。
“属下的武功大约跟您旗下的人偶师差不多,暗杀力的话远不如赤蜘!”魅月想了一下,十分诚实的说出自己的能力。
子鱼一听立马不服气了,上前一步。
非鱼坐在桌前晃着腿:“不信,有胆量比一场?”
魅月定定的看着非鱼,猛得一捞,将非鱼扣到怀里,用胸轻蹭着,“好可爱的人偶娃娃!”
非鱼身上穿着的是十分华丽的女性华服,还给他上了淡淡的妆,看起来就是一个女性人偶。
魅月突然怀里一空,赤蜘轻而易举的把非鱼从对方的怀里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从怀里拿出胭指轻轻的说:“唇胭都被擦掉了,真难看。”
“混蛋,小爷是男的,是汉子!”非鱼木制的手腕挥得咯吱咯吱直响,却无法逃脱赤蜘的压制。
只能惨叫着。
“子鱼,快来救小爷,小爷不要变女人……啊……拿开……把这破玩意儿拿开……死太监,小爷跟你没完!”
赤蜘笑呵呵的替非鱼上妆,在他的唇上点上一点朱红,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看向子鱼,美丽的脸庞满是笑意,“小鱼儿,像不像咱两的女儿?以后咱两也生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玩玩,好不好?”
“滚开,不要脸,禽兽,不准诱拐我家子鱼!”非鱼死命的挣腾着,身上的天蚕丝被赤蜘夹住,非鱼不动了。
赤蜘绝艳无双的目光深情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子鱼,委屈的说:“小鱼儿,你想跟我生孩子吗?让非鱼做哥哥,好不好?”
子鱼偏头,仿佛在十分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
赤蜘大红的衣袍轻轻的飘荡,控制了非鱼身上的天蚕丝,然后轻轻的一扯,把子鱼拉到了他的怀里。赤蜘环抱着呆愣的子鱼,半哄半骗,“小鱼儿,答应我好不好?”
子鱼的手指轻轻的颤动,想要控制非鱼来回答或许转移话题,赤蜘拉住天蚕丝不准她伸用非鱼来敷衍自己。
轻着子鱼的下巴,赤蜘轻轻的抚摸着,“我要听你亲口拒绝我,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用你自己的声音来拒绝我,小鱼儿……嫁给我好不好?”
子鱼眼中有些慌乱,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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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赤蜘慢慢的低头,性感的红唇在子鱼的唇上印上浅浅的一吻。
子鱼依旧愣愣的站在那里,后知后觉的摸着唇。
啪的一声,赤蜘脸上挨了一巴掌,虽响却不痛。
赤蜘捂着脸突然笑了,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子鱼抱着非鱼离开了。
魅月瞪大双眼看着眼前一幕,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很久,才指着赤蜘:“你……你喜欢女人?”
赤蜘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他却笑得极为的开心。
以小鱼儿的性格来说,若是生气绝对会杀了对方,一个巴掌不过是警告。
呵呵……真可爱的小鱼儿,好想,好想立马抱回家里关起来。
然后给她换上漂亮的华服,亲手为她描绘美丽的妆容,亲吻着她的指尖,冠上他赤蜘之妻的身份。
“不喜欢女人难道还喜欢男人?”赤蜘邪肆万分的浅笑,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这一刻的美丽独特得让人无法眨眼。
哪怕是见过太多美人的魅月也不禁这雌雄 难辩的美丽而怔神,而心惊。
赤蜘追着子鱼离开,魅月有些难堪的收回了眼,嘿嘿笑了笑,“君后的人真有个性。”
“若不独特,怎么彼此吸引?”燕轻语没有解释赤蜘的真实性别,相信他不说的话,应该无人能发现他是男儿身。
从小到大都认为自己是女儿身,也是女儿身的打扮,女儿身的姿态生活,唯一能激发赤蜘雄性占有欲的事物只有子鱼一人。
他们若是幸福便好。
……
司煜城常常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是在偷看燕轻语,燕轻语感受到有人在偷看自己,回看过去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的身影。
便不之之了。
燕轻语可以下床了,腿不再那么酸软无力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下床走动,同时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的内力好像变得浓郁不少,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在她的身体里盘踞了下来,问过司煜城,司煜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寒潭里怕她因寒意入袭身体而亡的时候把内力渡入她的体内,护住她的心脉,所以她才能活下来,司煜城因为失了内力才会被寒毒入体,差点死亡。
本该消散的内力却在她的身体里盘踞了下来,暂时无法用,却也无法被化解。
司煜城的内力小心的进入她的身体感受着她体内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束内力气息,想着她的身体被打上属于他的标记,不由的勾了勾唇。
73司煜城的真容(下)
“应该是你本身的功法问题,你修习的是哪家内法?”司煜城收回了手,神情自然的问。
“夜国皇室的功法,我一直都修习这个……没听过这功法可吸取他人的内力为己用。”燕轻语想了一下,十分主动的握住了司煜城的手默默的动行着内功心法,一点感觉都没有。
并没有吸取对方的内力。
软弱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腕,温热无骨,让司煜城不由的又想起了欢好之时她身上肌肤的触感,心,微痒。
“夜国皇室暗卫的功法会被皇族牵制,你……”司煜城眉心轻皱。
“那必须以血为媒,现在的我缺少媒介,自然不会被皇族牵制!”燕轻语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具身体很弱,但只要好好的休养重回前世巅峰是不可能,但也不会软弱得人人可欺。
燕轻语猛得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说:“感觉很少没有活动过了,鬼君要作陪么?”
司煜城定定看着她。
“你身体未好。”
燕轻语不在意的站了起来,双手背后,“鬼君,我燕轻语也不是一个娇情的女子,我确实与你拜了天地,那么前几日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鬼君不欠我,相反,是我欠了鬼君良多。”
“不管是这条腿还是身为四皇子时鬼君的三次救命之恩,足够让我放下对您的芥蒂。”
司煜城拳头微握,目光复杂。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司煜城的妻子,不管是鬼君还是四皇子。”但绝对不会爱上你,只会尽力的扮演好身为妻子这个身份。
后面的话没有说,司煜城哪能不明白?
当初身为四皇子表白过。
可是她拒绝了。
司煜城上前一步搭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压低了声音:“当初四皇子对你说的,心悦你,不是骗人的。”
燕轻语扬起完美的微笑,“当初的话我也不是骗人的。”
她绝情绝爱,不会爱上任何人。
司煜城的心微痛,明明绝情蛊都被消灭了,为什么心脏还是很痛?
“我会扮演好您妻子这个身份,这一点您可以放心!”燕轻语偏头,明明笑着,眼底却毫无情义。
司煜城黑眸微痛,微怒,用力的掐着她的肩头,“你绝情绝爱,为何要救本君?明知道赤焰草会造成什么后果,当初你为何要喂本君吃下?”
肩微痛,燕轻语却没有反抗,眼前男人的疼痛刺伤了她的眼,她有些叹息:“鬼君是我的夫君,是四皇子,也是我的恩人。”
“就为了这些……为了这些你就可以让出你的身体?你……”
“鬼君,这不够吗?”燕轻语问。
司煜城一滞,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
一切不过是他逼迫的,这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不就是他的妻子,鬼域的君后吗?
司煜城第一次觉得心悸,全身无力,求而不得的滋味原来是这样。
呵……
这是他自做自受罢了。
司煜城猛得低头咬住她的唇,目光狠决,“够了,你是本君的妻子,一切就够了。”
最起码,他名正言顺的拥有她。
断情绝爱又如何?
她不会爱上自己,自然也不会爱上别人,终究还是他赢了。
身体有了接触之后,一切都变得坦然许多了,再一次被司煜城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并没有抗拒。
反而有些贪恋他的温度。
司煜城看着她不再反抗的样子,心却越来越疼,最终舍不得在床上逼她,司煜城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
第四天。
燕轻语离开了司煜城的院子,司煜城也没有拦她,反正在四皇子宫殿还可以再次相见,所以给了足够多的自由。
天香楼的顶端,黑衣墨发高束的燕轻语不走门反而窗,刚刚一落地就被人扑倒在地。
玄蜂露出一张跟平时完全不同的脸,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纱衣,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采花贼,哪里逃!”
燕轻语被扑倒,坐在地上,无奈:“姑娘,是你抓着在下不放,采花贼是谁真的很难说。”
玄蜂在她的身上轻蹭了几下,闻着不属于她的味道,目光幽沉:“姐姐的大白菜终于还是被猪了。”
远处,某只‘猪’打了一个喷嚏。
一把推开身上的玄蜂,燕轻语整理了一下被蹭乱了衣襟,“瞎说什么?”
“你敢说你身上的味道不是男人的?”玄蜂不悦抿唇。
“你属狗的?这么都闻得到?”燕轻语仔细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她可没有闻出来有什么的味道啊。
玄蜂性感的躺在榻上,勾了勾手指 ,扯着燕轻语的衣襟向前,“小样,姐姐我上了多少的男人?是男人是女人味道一闻便知。”
燕轻语被她扯着衣领,无语。
好吧,当初确实也是玄蜂最先发现赤蜘是男扮女装,光任味道就闻出来了。
“你自愿的?”玄蜂勾着她的脖子,目光微冷。
燕轻语点头。
“嗯!”
“爱上那个男人?”玄蜂声音中布满了寒霜,仿佛只要燕轻语点头,她立马会杀了那个男人。
“没有!”燕轻语毫不犹豫。
“没有爱上他却心甘情愿的把身子给她,你当我傻?”玄蜂紧紧的搂住燕轻语的脖子,仿佛要掐死好一样。
“他中了寒毒,而我只能找到赤焰草,而且不能让他死!”燕轻语低代的说,却被玄蜂一掌拍到她的胸口,恨铁不成钢的怒斥:“你傻么?”
“他是生是死凭什么让你以身相许?哪怕寒毒发作而死,哪怕赤焰草爆体而亡,你都不用管他,你就不能自私些么?”
“恩怨分明算个屁!”玄蜂微红着双眼,哪怕她有千张面容,唯有那双关怀的眼睛永远都骗不了人。
“好了,别生气,不过是被狗啃了,气什么?”燕轻语故作轻松的安慰。
某只‘狗’再次打了个喷嚏,想着寒毒未清?
玄蜂凉凉的看着燕轻语,“得了吧,我才懒得管你,你是来看那个女人的吧?”
“女人?”燕轻语不解,她是来看荣心候的。
“赤蜘送来的那个,一剑穿心半死不活的荣心候,女的!”
“荣心候是女的?”燕轻语声音猛得提高,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笑话。
“你吼什么?”玄蜂指了指房间的一个暗门,挥了挥手,“姐姐要准备接客了,滚吧!”
燕轻语摸摸鼻子,理亏,玄蜂是真的生气了。
走到暗门处,然后被引导来到了荣心候养伤的地方。
荣心爷九死一生被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假死之后被赤蜘救走,一颗护心丹喂 给了她,硬是让她撑了一口气等到了白鸠,让白鸠把她从鬼门拉了回来。
听到声音,荣心候回头。
她的瞳孔一缩。
“你没死!”
荣心候脸色苍白,身体削瘦,再加上被换上了女式的里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美丽女子。
十三岁上战场,十四岁立战功,十八岁封候,目前快二十岁才被召回……一个女人伪装成男人去夺取战功,耗费了花样年华,她……倒是一个奇人。
燕轻语走了进去,居高临下打量着荣心候,突然说:“你真名,叫什么?”
荣心候愣了一下,抿唇:“要杀要剐随你,不必多言!”
燕轻语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伸手,在荣心候戒备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把脉,然后放下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刚刚我得到消息,原来你是杀我的同时被燕若依亲手杀害的啊。”
“嗯……杀害这个词也没有说错,你确实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荣心候了。”
荣心候满眼警惕:“你想做什么?”
“记得你逼我跳下悬崖时怎么说的吗?你欠我一命!”燕轻语伸手轻勾着荣心候的下巴,常年女扮男装,她的身上有一种男儿的英气,不似女子的娇弱阴柔。
荣心候毫无求生欲,自暴自弃:“这条命还给你就行,随你怎么处置。”
被伤了,心如死灰。
己经不想活下去了。
“听闻荣心候府还有一个庶兄,跟你的生母王氏?”
荣心候猛得睁眼,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你威胁我?”
“你的本名叫什么?”燕轻语再次问了一句。
“张馨。”
“新?应该不是这个新。”
张馨苍白着脸回答:“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
“张馨么?这确实才像位女子的名字!”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随着的拿了一本书放到了自己的手里,两人好像在闲聊一样,她一边翻,一边淡淡的说:“燕若依利用了你。”
张馨猛握着拳头,目光划过一抹恨意,咬牙,不语。
嗯,很能忍。
燕轻语暗自打量,下了个定论。
“燕若依早就心仪太子,暗中跟太子苟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燕轻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馨下意识的维护:“不会的,她……”
随后,自己闭嘴了。
燕轻语合上书,“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对太子主动张开双腿引诱的画面,我很有幸的看过一次。”
张馨猛得气红了脸,仿佛在责怪燕轻语对她心上人的诬蔑,抬头正怒斥时,却发现燕轻语的眼底什么也没有。
没有同情,没有恶心,没有排斥。
女人爱上女人是那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到底想做什么?”张馨生得很美,女扮男装时也极为的俊美,否则也不会引得燕若依甘愿讨好利用。
被背叛之后的她失了平时的尖锐与战意,多了一分的阴鸷阴郁。
“我只是好奇罢了,你的爱被践踏之后会怎么反应,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反抗还是会报复?”
“我的爱?”张馨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眼中泛出了晶莹的泪光,她扭曲着脸,“女人爱上女人这种恶心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爱情?天理难容的事情活该我落得这种地步,简直恶心透顶!”
74魔女替身(上)
张馨愤怒的低吼,心好像被硬生生的挖出来放在地上被用力的践踏,她不过是爱上了不能爱的人,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恶心?
哈哈哈……对,是她活该,是她活该被利用被陷害。
张馨伸手捂住自己脸,泪水从她的眼中一颗颗的滴落,这一刻她不是战场上那个战无不胜的荣心候,只是一个求爱不得,爱而不得的可怜女人罢了。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不 发一语。
张馨那美丽的脸庞被愤恨所替代,她恨自己一腔爱意被付为流水,更恨自己为什么不爱上男人,偏偏是燕若依。
鬼门关走了一次,她比任何人都想去死,为什么还要活下来?
感受到了燕轻语的目光,张馨愤怒的大吼,“你根本就不该救我,像我这样的人去死只会有人拍手叫好,你救我做什么?”
燕轻语偏头。
“不过是爱而不得,若是真爱,把她抓起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囚禁起来,让她离不开你,日夜只能看到你的存在,反正你已经不是那个兵权在握的荣心候了。”
“这点魄力都没有吗?”
张馨张大嘴眼中泪如雨下,却十分惊愕的看着语出惊人的燕轻语。
燕轻语坐在椅子上把脚搭在她的床前,身体微微的后仰,淡淡的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我所爱的人囚禁在我的身边,她不是背叛了吗?要杀了我吗?那么我就把她囚禁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不喜欢女人就逼她日夜承欢在女人的身下,反正己经背叛,不需要对她温柔了。”
“被背叛了一次,你还不明白?”燕轻语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朱红比鲜血还要鲜艳,轻轻一勾,残酷的说:“反正心已经被践踏一次了,那么绝对不会允许再被践踏第二次,敢背叛我的人都会生不如死,更何况是曾经深爱过的。”
张馨声音颤抖:“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爱上了女人!”
“为什么?从我的资料上面来看,你从小都被当成男儿养大,对于自己的性别认知早就模糊不清,如果不是身体上面的区别,你会坚信不疑的相信自己是男人。”
“爱上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燕轻语想不明白,前世的时候她还看过男人爱上男人的,一样的不也得到了幸福,归隐乡林,成为一对平凡的恋人。
燕轻语站了起来,伸手,“能起来么?”
张馨把手放到了燕轻语的手里,红着双眼,慢慢的从床上起来。张馨像男儿一样在战场上面杀敌立功,练就了一副好身体,雄厚的内力再加上强健的身体,哪怕被一剑穿心也活了下来。
四天后就能下床。
那一剑没有正中心脏,而是擦着心脏而过,白鸠的医术把她救了回来。
燕轻语伸手搂着张馨的腰,扶着她外出的时候张馨脸色难堪的拒绝,坚持自己独自跟在她的身边,问:“去哪里。”
“带你去见燕若依!”燕轻语见对方拒绝她的掺扶,也不在意。
“你抓了她?”
“没有,只是让你看看人的心上人是怎么主动勾引男人的,把你内心对她美好幻想打破,你就不会再觉得留恋了。”
听着燕轻语的话,张馨目光一片的苦涩,红彤彤的双眼满是痛苦,“你的心真狠!”
“反正你一心求死,若是过不了这一坎,你自杀便可,我也不会在你的身上再多费心思了。”燕轻语自从知道荣心候是女人后就格外的赞赏,一个女人女扮男装靠着自己的能力,爬到如今的位置,手握兵权,成为一方强臣。
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厉害。
有一种惜才的心思指使着燕轻语对张馨态度温和许多。
幻魔军如果有这么一位将领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张馨被燕轻语带到了天香楼的某一个包厢里,有人弯腰行礼之后便低头离开,只留下了两人。
燕轻语走到墙壁前打开一道暗门,透过门的缝隙,张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燕若依。
燕若依拨下了头上的发钗,墨发散在肩头,全身**的她跪在了太子的脚边,双手轻轻的解开墨易青的裤腰带,能听到男人传来隐忍着声音。
“殿下,依儿送给您的大礼可满意?”燕若依声音娇媚似黄鹂百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的全身浑现一层细细的粉色。
墨易青十分满意的在她身上揉捏着,按着她的头,低低的说:“专心点,本殿很满意。”
从张馨的方向可以到燕若依正卖力的用嘴服侍着,双眼气得通红,双拳紧握,却被燕轻语握住了她的拳头,仿佛在警告。
男女情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急促的咳嗽声,燕若依趴在地上用力的咳着,而墨易青却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语气是激情后的平缓。
“燕轻语下落不明,荣心候的兵权己在本宫之后,依儿的大礼本宫十分满意。”
燕若依长长的如墨一般的头发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垂荡在胸前,黑发如云,别是一番风味。
她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口中的东西,吞咽。
“那殿下可否同意依儿之前的请求?封依儿为您的侧妃,让依儿在您身侧服侍?”
墨易青心微微一动,这个女人很美很妖很魅,在床上格外的放荡,头脑也分外的精明,能把燕轻语逼到死路的她有着极大的野心。
但是,如果能把控住她的话,他的皇位之争又会多一个助力。
墨易青心中火热,表现却不动声色的拧眉,“服侍?本宫后院女人足够多了,宫氏一族皆智绝天下,你对本宫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
燕若依脸上荡漾的媚笑,撩人心怀,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
刚刚就是这张小嘴含住了……
墨易青咽了咽口水。
燕若依坐在地上慢慢的张开了自己的腿,偏头,“殿下?”
声音千娇百媚。
墨易青强忍着内心的火热,邪气万分的一笑,“可笑!”
燕若依知道眼前男人是故意为难自己,男人都是重色重欲之辈,而且胃口极大,喜欢新鲜的玩意。
燕若依眼底划过一抹清明,表面却格外乖巧的跪伏在地,抬起了腰。
“殿下,求你!”
而另一侧,张馨闭着双眼, 声音暗哑:“够了!”
真的够了。
打破了她心中最后一抹幻想,燕轻语,你成功了!
成功的让她知道她所爱之人的不堪,淫秽,放荡,以及恶心!
……
张馨离开这个包厢之后就吐得天昏地暗,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不断的恶心反胃,吐了个天昏地暗。
扶着柱子跪在地上,张馨泪如雨下。
燕轻语走到了她的身后,递了一杯水给她。
张馨挥开了水,再一次吐得天昏地暗,想到她放在心尖上的燕若依淫秽得让人恶心反胃,她就忍不住。
“你满意了?”张馨喘息气,红着双眼。
“应该说你满意了吗?”燕轻语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满意,当然满意……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张馨哈哈大笑,神情有些癫狂,仿佛是梦醒后的空洞无措。
“我真好奇,你怎么会看上她?”燕轻语想不明白,燕若依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但不是看不透,如果深爱,一眼就能看穿她美艳皮囊下的野心**。
张馨跪在地上抱着柱子哭了。
像孩子一样伤心痛苦的大哭着,她苍白的脸庞被泪水所笼罩,所有的愤怒伤心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
燕轻语拿来一坛酒,递到了她的面前,“要喝么?”
大哭的张馨二话不说接过了酒,仰头往嘴里倒,重重的咳嗽着,痛哭着,又憎恨着。
抱着酒坛坐在地上仰头就倒,胸前的伤口因为烈酒无比的疼痛着,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不停的喝着,直到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的红晕时,才重重的砸破酒坛。
“是啊,本候怎么会看上那个么淫荡的东西?为什么呢?”张馨又爱又恨又哭的,不停的发泄着内心的疼痛。
“十岁,我他妈十岁的时候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牵挂她十年,她就是这么给我戳刀子的。既然不喜欢我,这十年又示好又暧昧的吊着我,真贱!”这一句真贱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燕若依。
燕轻语喝着果酒静静的坐在栏杆上,“十岁,你们发生了什么?”
十岁?
张馨思绪有些飘远,十岁的时候她当时很瘦小,被一群男孩子欺负脱裤子,说她是女人不是男人。
当时她害怕极了,因为男孩子们脱下裤子之后露出来的东西是她没有的,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缺少一样东西,所以格外的自卑。
一个小女孩站出来救了她,小女孩叫来了大人赶走了那些男孩儿,把她扶了起来,安慰着她。
鼓励着她。
之后,她常常的去跟那女孩见面,直到十三岁,父亲因为贪腐案而被牵连,当时的选择只有两条;一是跟着父亲一起被牵连,被流放。
二是参军杀敌拿功绩,救全府人的性命。
没有选择。
她选择了上战场,当时对自己的性别都不明白年纪就被迫成为一介小兵,与男兵同吃同住,跟着他们一起行军打仗。
受了伤不敢哭,月例来了不敢说,痛到半死也不敢找军医……一年又一年,不停的暗示自己是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拼死在战场活下来的她终于用自己的战功换来了军候之位,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一家人,也有能力保护当初的那个女孩儿。
75魔女的替身(中)
却不知道一切物是人非,人是会变的,心也是会变的。
只不过变得太过面目全非,远超她的承受范围。
燕轻语听着张馨的醉言醉语,大约猜到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张馨落入低谷的时候燕若依帮了她一把,从此被她牵挂。
直到长大之后发现自己性格依旧是男儿,与男儿的喜好一模一样,明知道这是不可以的,明知道是不对的,她还是依旧牵挂着当年那个安慰过自己的小女孩。
这或许不是爱恋。
“我把心都掏给了她,知道她的选择是错的我还是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帮她对付你,我对她那么好,还有什么不知足?”
“贱人,我他妈真贱!”
张馨坐在地上趴在酒坛子上面,不停的谩骂着,痛哭发泄着,她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
张馨醉眼朦胧的伸手拉着燕轻语的手,声泪俱下,“你说,为了她我连荣心候的候位都不打算要了,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又要对我投怀送抱?无法接受我的爱,为什么又要主动的吻我?拥抱我?”
“说我恶心,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拒绝我?”
燕轻语淡淡的喝了一杯果酒,“因为她只想利用你!”
因为只想利用你,所以不喜欢你,也还是对你投怀送抱,无法接受你的爱,还是会主动的吻你,拥抱你。哪怕觉得再恶心,也不会拒绝,一切不过是因为利用。
燕轻语看着张馨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她把心掏给了夜苍,得到了一句不过是他爱的燕轻月。
有千百个的为什么?
直到看到张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燕轻语突然明白了,一百个为什么?一千个?为什么所有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只是利用你。
“利用?呵呵……利用我?不给我那一刀的话我会心甘情愿被她利用到死,真傻啊!为了太子的宠爱这么一点时间都等不了,迫不及待的把匕首插在我的心脏,让我从梦里醒过来。”
张馨醉了。
也没有醉!
“我没有那么好利用,不是想爬上太子的床么?不是想要成为皇后么?休想!”张馨眼底浮现了浓浓的黑暗,发泄过后是浓浓的恨意,爱一旦不存在。
那么只有恨意了。
张馨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双膝跪在她的面前,抬头:“我头脑不好,只会杀敌不会让人生不如死,要怎么样才会让人生不如死呢?”
“为什么问我?”燕轻语保持着坐姿,背靠着柱子,难得的笑了。
“因为燕红梅失踪了,燕红玉嫁给了我那个性虐成僻的表弟六皇子,安晴柔养小倌身负骂名……她们都欺负过你,你,可是下场都凄惨无比。我只会杀人,手起刀落,一刀毙命,但我不想她死!”张馨跪在燕轻语的面前,醉眼朦胧,却格外的清醒。
燕轻语伸手。
张馨把手放到她掌心。
燕轻语的目光在华灯初上的夜色之下显得邪肆万分,她握住了张馨的手,偏头,“我需要一位能统领军队的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比如荣心候就很适合。”
“可是荣心候死了。”兵权都己经落到了太子的手里了。
她是一个死人,哪怕再活着,陛下也不会把兵权还给她。
“荣心候确实是死了。”燕轻语笑得格外的危险,她挥了挥手,暗卫阿琅从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套黑裙黑甲,燕轻语交到了张馨的面前。
“换上这套衣服。”
张馨不明白。
燕轻语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我记得你千杯不醉,所以你现在是很清醒的,那么我们的交易你仔细听清楚,第一,先去把这套衣服换上!”
张馨点了点头,走到一侧换上了一套黑色的长袍,是女子的长裙,上半身还有一幅黑色的软甲。张馨换上后走了出来,燕轻语抬头看了过去。
张馨的身形高挑,腰肢纤细,一身黑色的长裙外加黑色的软甲在身,显得的她修长身形格外的神秘。
燕轻语的满意的看了看,冲着她招手。
张馨走了过去。
然后单膝跪在燕轻语的面前,燕轻语拿掉她头上的男子玉冠,及腰的长发一瞬间散开,如同瀑布一样遮盖了她的肩头。从阿琅那里接过一根黑色的丝带装饰的墨玉冠,双手勾着张馨的发丝高束于她的头顶,用墨玉冠固定她所有的发丝,似马尾的黑发轻轻的飘动。
然后拿着一块一丈长的黑色棉布细细的替她缠绕颈间,蒙上张馨的下巴,嘴,小半张脸。
“你,战场杀敌的时候最喜欢用何种武器?”燕轻语突然问。
张馨不明所以,回答:“领军之人常骑马上,长枪最适合,所以我常用长枪杀敌!”
燕轻语双眼一亮。
子鱼抱着非鱼从暗中走了出来,朝着张馨直接扔了一件东西,张馨连忙接过之后一看,是一把银色发亮的长枪。
这把长枪通身雪白,枪头及是纯钢所制,而且挂着红缨。
张馨握着手里的时候下意识挥舞了几下,目光发亮。
这把银枪上面布满了战争的痕迹,不能想象这把银枪,经历过无数场战争却依旧完好无损,所沾染的鲜血,早已经让这把银白的长枪生了灵智。
她可以感受到这银枪有一个主人,那个主人才是银枪认定的人。
“喜欢么?”燕轻语轻问。
“虽然喜欢,但很明显,这银枪己有主人!夺人心头好,不是君子所为!”张馨十分直白的说。
燕轻语站了起来,她跟张馨有一定的身高差,抬头看着张馨那一身黑发墨发银枪在手的模样,回头看向了赤蜘跟阿琅:“如何?”
阿琅:“极像!”
子鱼,非鱼:“一般!”
燕轻语却格外满意的笑了。
伸手轻摸着张馨的脸,透过张馨的脸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多么的相似啊!
看到荣心候的时候不觉得,知道荣心候是女人的时候才突然间发现,这张馨与前世的自己身形该死的相似。
“从此之后你不是荣心候,你是魔女燕轻语!”燕轻语笑了。
张馨一振。
手中的银枪立马松开,她下意意识的后退,“你刚刚在说什么?”
“黑衣墨发,银枪怒马,你是魔女燕轻语!”燕轻语笑着重复了一次。
“不……我不是!”张馨用力的摇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知道魔女燕轻语的事情,她是第一个以女子之身征战沙场的,也是她心中最敬仰的一人。
她也是女子之身,却不敢对天下告知她是女人。
可是魔女不一样,魔女的战功跟威望远超皇室,百姓们支持着她,赞美着她,皇室畏惧着她,给了她魔女之名。
她其实才是真正的女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了。不过你身上的英气太重,魔女虽杀人无数,可是身上依旧是女子的阴柔,接下来几个月,你将随我入宫!”
“等下,我并没有答应你,更何况还让我假冒魔女,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张馨立马拒绝了。
“我教你让人一个生不如死的招式,在我的身边学就好!”燕轻语慢慢的引诱。
“假扮魔女之事我不同意,绝对不会同意!”张馨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她玷污了自己心中军人的荣耀,魔女便是她心中最后的一丝信仰。
燕轻语慢慢的捡起了地上的银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长枪指着张馨的咽喉,气息瞬间大变,完全就像是一个真正沙场,身上有着无数冤魂死士英灵的将军,狭路相逢,她长枪指向敌人的咽喉。
“是么?那还真可惜,看来是白救了!”燕轻语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张馨闭着双眼,不反抗。
她欠下了人命,她还!
燕轻语手里的长枪抵住张馨的咽喉,久久的,却没有刺进去,对于她的坚持有着讶异,有些动容,最终还是甩下了银枪,“子鱼非鱼,让她去见白鸠!”
“是!”
张馨愣愣的。
白鸠?子鱼?非鱼?
幻魔军师白鸠?人偶师子鱼?
等等!
魔女燕轻语……丞相七女燕轻语……不,不……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两人不会是同一个人,那……
子鱼带着张馨去了一趟白鸠那里,白鸠不知道对张馨说了什么,之后再一次看到张馨的时候张馨冲着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叩拜之礼。
眼睛里露出来的是十分璀璨的光泽。
燕轻语看了一眼,“我己打典好,现在开始你是四皇子的宠妾馨夫人!”
张馨脸一白,“不……”
“四皇子知道你的身份,但别人不知道,如何活下来就看你的本事。趁着这个时间,你好好的学习一下怎么更像魔女,洗去一身的英气,希望你能演得更像她!”
张馨脸色一沉,严肃的弯腰,“我……尽量!”
燕轻语要离开的时候,张馨上前一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
“白鸠说得还不清楚?”燕轻语冷冷一问,拍了拍她的肩:“你的家人我会安排好,记住,荣心候死了,被一剑穿心而死!”
张馨明白,从今之后她的命不再属于墨桑国,因为从今之后,她会是魔女的影子,魔女的替身。
这是她要还的债,这也是她将付出的代价。
……
张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并没有立刻被接入宫中,而是让她养好伤之后再说。
同时,燕轻语回宫了。
被人从瀑布下游找到,虽然昏迷了几天,可是还是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所以重新送回宗人府。
陛下听闻,也不管燕轻语是死是活,大手一挥。
关着!
燕轻语就直接被送往了宗人府的路上。
在送往宗人府的路上,燕轻语是被人抬着过去的,她现在可是一个虚弱的伤者,所以躺在担架上面被两个侍卫抬着朝着宗人府回去。
然而。
侍卫的脚步停了下来的。
燕轻语微微的抬头,看去,一个浅绿绣金祥纹出风团花罩褂,金束袖白色圆领夹袍的女子静静的站在宗人府水上道的前方,她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
可是双眼却闪着十分凶残的光泽,明明美人如斯,可眼神却怨毒无比。
宫醉雨走了过去,直接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她,冷冷一笑:“你竟然还有脸活着?”
宫醉雨的声音无比的鄙视,“杀了自己的亲长兄,竟还有脸活着,怎么不死在瀑布之下?活着回来做什么?”
“本妃的事情,与宫小姐无关!”燕轻语半眯着双眼,是先看到了工作与生活,慢慢走过来的三四个太监,每个太监的手里都握着一个棍棒,甚至有一个太监,手里握着的还是狼牙棒。
“你想做什么?”
宫醉雨冷冷的一笑,“太后是我宫家的,皇后是我宫家的,就连太子妃也是我宫家的,后宫是我宫家的天下,你说,我要教训你或者杀了你是不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还是一个杀了长兄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哪怕被陛下知道,你说陛下会不会拿我问罪?”
当然不会。
陛下巴不得她死。
76魔女的替身(下)
“看来宫家已经忍不下去了?”燕轻语明白了,宫醉雨不过是想要除掉她而己,趁 着陛下对她的不喜,欲除不得,所以打算直接下手,反正出了事陛下也不会管。
“知道就好,来人啊,好好的招待一下四皇子妃!”宫醉雨声音刚刚落下,三四个太监或者棍棒就走了过来,有一个人的棍棒直接砸在了燕轻语身边的担架,只看到两个侍卫把担架放了下来,然后一动不动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很显然也已经被收买。
“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都不要紧!”宫醉雨站在旁边恶狠狠的指挥,只要杀了燕轻语,在宫家的地位她就会超 过宫醉染,哪怕身为庶女也不再会像现在这般过得卑微,只要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她就有出头之日。
太监挥舞的棍棒直接朝着燕轻语的头砸了过来,有的人是朝着燕轻语的手,肚子,腿。
认定的燕轻语就是一个躺在担架上面动弹不得的残废,根本无法反抗,所以下手你格外的狠辣。
宫醉雨冷冷的一笑,眼里中愉悦的光泽越来越深,幻想着眼前女人头破血流的画面心情就变得格外的美丽。
可惜太监的一棍棒并没有砸在燕轻语的头上,而是被燕轻语伸手直接握着手里,内力微微的释出,直接夺过了太监手里的狼牙棒,然后重重地还手一击,砸到了太监的脖子上。
脖子被重重地砸了一下,那太监直接昏迷的倒了下去。
“你们怕什么?她就是一个无法行动的残废,给本小姐狠狠的打!”宫醉雨看着太监们害怕的表情,立马恨声的跺了跺脚, 大声的斥责着。
想到宫家的权势,那些太监们握紧了手里面的棍棒,咬牙朝着燕轻语扑了过来。
燕轻语突然从担架上面直接在,她在宫醉雨惊讶的表情中,迈开了双腿,手里面的狼牙棒朝着太监的肚子飞了过去,那个太监直接被硬生生的一狼牙棒给打发。
单手把狼牙棒放在自己的肩上,手搭在眼帘,看着那个飞出去的太监,燕轻语突然间的动作刺激到了那些太监们,不要命似的扑了过来。
扑通扑通,四个太监全部倒在地上,一个昏迷,三个痛苦的抱着身体。
燕轻语一脚踩在一个太监的手腕上面,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太监的惨叫,宫醉雨指着她,“你……你的腿……你竟敢欺君!”
轻轻地掂着手里的狼牙棒,燕轻语一步一步慢慢的找到了宫醉雨的面前,扬头:“教训我?打我?”
“你……本小姐就是打你又怎么样?与其一刀杀了你,将你生生殴打致死这才比较有趣!”宫醉雨挺了挺胸,这里可是宫家的天下,后宫中有着无数的靠山,她不相信眼前女人敢动自己。
“呵……”燕轻语冷冷的一笑,手里面的狼牙棒直接敲向了宫醉雨的一条腿,工作于直接跪在地上,小腿传来骨骼破碎的声音,她放声惨叫,脸色苍白,神情不敢置信。
“你……啊……你竟敢动我?太后跟皇后是不会放过你的……”
燕轻语手中的狼牙棒轻轻的点着地,目光冰冷,像是看一个傻瓜似的,看着眼前的宫醉雨,她目光冰冷:“是么?后宫是宫家的天下?”
宫醉雨觉得自己的小腿像是被硬生生敲碎了骨头似的疼痛,她疼出了泪水,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燕轻语,出声威胁,“你要是敢动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这个人呢,向来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燕轻语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小道上响起,宫醉雨心中浮现了格外不好的想法,目光看着身后两个充当木头人的侍卫,“大吼,你们还瞪着干嘛?杀了她,快杀了她!”
两个侍卫的身体突然倒下,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重重地摔到地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是已经失去了气息。
“你做了什么?你杀了禁军,你竟然在宫中杀人!”宫醉雨大惊失色,突然肚子突然被重重地一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一飞,撞到了一边的宫墙才停下来。
拖着狼牙棒,狼牙棒在地面划出十分刺耳的声音,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你不能杀我……滚开……”
燕轻语举起了狼牙棒,然后重重地挥下,纤细无力的双手,十分有力的殴打在宫醉雨的身上,肩上,肚子,痛得她不断的惨叫。
偏偏一个人都没有,无法来救她。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在这里响起,宫醉雨无比后悔自己刚刚把这边的人全部驱散,身上的疼痛再加上肚子上面接你的疼痛让她紧紧的蜷缩身体,不断的求饶。
直到燕轻语停手时,她的痛苦呻吟的声音都没有停止。
燕轻语把手里面的狼牙棒直接扔下,大摇大摆的自己走入了宗人府的大门,而宗人府就在眼前,却无人管外面发生的事情,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跟宗人府都无关系。
有人上前把侍卫的尸体拖走了,然后有人发现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宫醉雨,立马将宫醉雨送到了附近最近的太子妃宫醉染的那里救治。
宫醉雨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神情格外的痛苦,太医神情小心谨慎的替她把着脉,然后重重地叹息。
宫醉雨冲着宫醉染不停的哭诉着,“姐,是燕轻语,是燕轻语伤了我,她根本没有事,她双腿是能站立的,她犯了欺君之罪。”
宫醉染目光微闪,伸手揉了揉宫醉雨的头,“之前九千岁就说了,她的腿能好,想来是那高人治好了她的腿,算不得上是欺君之罪。”
“姐,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欺负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全身都在痛,腿也被她打断了……那个毒妇,我饶不了她!”
宫醉染安慰性的拍了拍宫醉雨的手,看向了收手的太医。
太医重重地叹息,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小姐全身多处骨折,小腿上的骨折更为的严重,需要休养三个月以上才能下地行走。”
宫醉染敏锐的发现了太医脸上的为难,问:“可还有不妥?”
太医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宫醉雨,最终还是把事实全部都说了出来,“宫小姐的腹部遭受到了重击,今后很可能会不育不孕,无法生儿育女。”
“什么?”两人同时惊叫,宫醉雨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咆哮,“你说什么?本小姐不能生孩子了?庸医,你这个庸医,给我滚!”
“太医,这……”
“微臣并没有开玩笑,宫小姐的子宫处正好遭受到了重击造成了子宫移位受伤,怀孕的几率很低,但并不是绝对,仔细调养的话,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给我滚,庸医!”宫醉雨后面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了,什么叫做事,或许有机会?这么模糊不清的结果她无法接受。
拿着一边的茶杯,就朝着太医扔了过去,她泪如雨下。
太医被请了出去。
“姐,都怪那个贱人,是她,都是她,她故意的!”宫醉雨大哭大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怒火攻心的宫醉雨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宫醉染见状让人把她照顾好,自己则是亲自去了一趟宗人府。
那个燕轻语当真如此难对付?
雨儿带去的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对付不了?而且这里是宫家的后宫,想做什么都可以,为何雨儿还落得如此狼狈的田地?
她真的好奇。
……
燕轻语回了宗人府之后又十分自然的回到了自己曾经呆过的牢房,侍卫从外面把门锁了起来,她静静的坐回了木板床上。
她的替身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已经离开,现在牢房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燕轻语盘腿坐在床上,听到了牢门外面传来的声音,她心中好奇的猜测是谁?
宫醉雨刚刚出事,来的人肯定是宫家的。
可是是谁呢?
是宫醉染!
宫醉染一身太子妃的华服,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一般的千金小姐更加的尊贵,淡雅。
如淡梅初放。
宫醉染站在牢房之外,静静的看着里面的燕轻语,燕轻语双腿盘坐在木板床上,静静地抬头看着宫醉染。两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恬静,漠然。
最先开口的是宫醉染。
“本宫妹妹小雨腹部受到重创,一生恐怕不再能生育,太医说棍棒重击腹部不应该是意外,是连续好几次重复重击同一个地方而造成的,你是故意的?”
燕轻语眼中幽幽的光芒,一点点的流转,潋滟璀璨的光泽让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变得格外的美丽耀眼,她微笑:“不明白太子妃在说什么。”
“你明白,她要杀你,你就让她痛苦一辈子,剥夺一个女人生育的权利无异于让她生不如死。”宫醉染语气格外的肯定,她有一种感觉,毕竟眼前这个让太子殿下接二连三吃亏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好惹的。
对方要杀自己,只揍对方一顿的话,多不解气?
但如果能剥夺一个女人生育的权利,让对方生不如死,这样的做法倒符合宫醉染心中对燕轻语的猜测。
燕轻语并没有回答自己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耸了耸肩,“太子妃违抗陛下不准任何人探视的命令前来宗人府,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只是来看一个身败名裂的人罢了,哪怕你再厉害,背上一个亲手弑杀长兄的罪名,你的一辈子就已经毁了,外面的流言早已经把你描绘成各种邪恶,狼心狗肺的形象,你若是出去的话大约会被人扔臭鸡蛋谩骂吧?”
77任性的鬼君(上)
燕轻语对于名声,向来不在意,前世的时候她魔女之名可没有多么的光明正大。
“多谢太子妃的警告!”燕轻语凉凉的说,“对了,作为回报,就送太子妃一个很好的消息吧!”
宫醉染远山眉黛的眉心轻皱。
“太子妃知道荣心候死亡的消息吧?”
“那又如何?”宫醉染对于兵权不在意,这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
“太子妃可知道荣心候是被谁杀死的?”燕轻语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荣心候有一个心上人,相信太子妃也知道那个心上人是谁。”
宫醉染垂眸。
她知道,毕竟荣心候手握兵权是必须要拉拢存在,所以暗中调查过。
“燕若依亲手杀了对她一心倾慕的荣心候,太子殿下才能拿到荣心候的兵权,太子妃,你说一个帮了太子这么大忙的女人如果自荐枕席的话,太子殿下会把她放在何种地位?”
燕轻语笑着说:“一个聪明的女人替太子殿下解决了当下皇位之争中最头痛的事情,有了荣心候的兵权就等于让太子有了倚仗,这可比宫家的帮助来得更大啊!”
“我那三姐姐为了太子殿下亲手杀了荣心候,手段残忍冷酷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您说是吧?”
宫醉染袖中双手微微一握,今天上情绪没有任何的改变,“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相比于太子妃我更讨厌差点逼死我的燕若依,所以把她的一点小秘密告诉太子妃,做为伤害宫醉雨的一点补偿,可行?”燕轻语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没有任何自责的表情,反而有一种看戏的嘲弄。
“呵,不可能!”宫醉染冷酷一笑。
“那还真可惜,不过太子妃还是快些回宫吧,紧紧的抓住太子的心,三姐姐的生母曾经可是青楼花魁,不知道那一身勾人的本事学了多少?”
宫醉染脸上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漫不经心,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多谢你的消息,本宫并不打算对你怎么样,因为本宫不是这个后宫之主!”
“多谢提醒!”燕轻语宛尔。
后宫之主是皇后,意思是说皇后会对她动手么?
“你好自为之!”宫醉染甩袖离开,显然并不打算听从宫家的命令对燕轻语下杀手,她不傻,现在她是太子妃了,又何必为了家族利益多此一举?
反正有的是人想要往上爬,想要往上爬的话,就一定会对付燕轻语。
宫醉雨就是一个例子。
而她宫醉染是家族最优秀的女儿,已经得到了太子妃之位,她只要抓紧太子就足够了。
……
在宫醉染离开之后,也立马验证了宫醉染所说过的话,燕轻语一回到宗人府皇后就等不及的想要下手,派人端了一碗汤过来,直接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四皇子妃,皇后娘娘赏了您一碗补身汤,请喝了吧!”
说话的太监语气高傲,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他清楚的明白这汤中有着什么。
想着一个身份高贵的皇子妃在他的手中丢了性命,身为奴才的卑微感,一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说话也变得毫不客气,甚至有些鸭公嗓的尖锐。
燕轻语懒懒的抬眸,盘腿坐在石板床上,静静的看了一眼,“不必了!”
“大胆,你敢拂了皇后娘娘的好意?”那太监一听,立马大声斥责,不过是一个被关在宗人府的皇子妃,怕什么?
以前这宗人府关了不少的王爷,皇子,甚至连太子都关过,一旦进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是生是死还是握拳在他们这些奴才的手里?
“说吧,汤中有什么?”燕轻语懒得跟眼前的这个太监废话。
太监愣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的掐着兰花指,“实话跟你说吧,里面加了鹤顶红,会让你五脏六腑化为脓水痛苦而亡。”
“咱家也不忍心看着四皇子妃受这样的苦,怪只怪你不长眼惹了不能惹的人,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宫家权势无边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允许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让你死,也会让你尽量的痛苦无比,到了黄泉地狱,也后悔自己曾经不长眼惹了不能惹的人。”
太监让人把牢房的门打开,端着药,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有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压制着燕轻语的手,端着药的太监则是掐着她的下巴,打算强行灌药。
燕轻语目光幽冷,正打算行动的时候就听到了清脆的一句:“来人啊,给本宫那这些欺主的奴才杖弊!”
一个身穿是淡白色宫装的女人站在门口,身边的太监们一个个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燕轻语身边的太监们,一个一个的踹倒在上。这个女人全身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燕轻语见过她。
曾经赵七七死亡的时候,跟这位宫妃有过一面之缘。
是皇贵妃!
皇贵妃美丽优雅的脸庞看着被压制在地上的太监们,她眼中全是杀意,“拖出去,杖弊!”
“皇贵妃娘娘,您不能杀奴才,如才是遵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您不能这样对待奴才!”太监们被压在地上,不停的求饶,他们的身后有皇后作为靠山,所以无惧皇贵妃。
皇贵妃赵青鸾美目娇艳却与威严无比,听着皇后的名字她眼中的杀意就无法掩藏,冷冷一哼:“本宫接到线报有人借着皇后娘娘的名义,以试图谋杀四皇子妃,本宫来不及禀报,陛下亲自前来,正好抓住了贼子。贼子反抗,所以本宫一时失手,杖杀!”
杖杀二字无比的冷凝,太监们一个个的抬头,脸色苍白。
“宫初月的命令又怎么样?本宫早就发过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她要杀的人本宫偏要救,拖出去!”皇贵妃手一挥,这几个太监就被拖出去了几声惨叫,立马被杖毙。
燕轻语站了起来,微微的福身,“多谢皇贵妃的救命之恩!”
“哼,本宫才不会救你!”皇贵妃冷眼瞪着燕轻语的双腿,“不过是有人与本宫交易,希望本宫救下你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知,是何人?”燕轻语问了一下。
皇贵妃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身上满是杀气,就好像是带刺的刺猬一样,对任何人都格外的不友好。
“关你什么事?”
燕轻语不再多言。
皇贵妃十分嫌弃的看了这阴沉沉的宗人府,拿着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这种鬼地方,本宫绝对不会来第二次,你是死是活,与本宫无关!”
要走出去的时候,因为地面被洒落的汤落而滑了一下,燕轻语想到了关于皇贵妃的调查消息,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
正好握住了她的手腕。
皇贵妃惊叫一声,脸上浮现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她刚刚怀上胎儿可是这么一摔的话,很可能……
燕轻语指尖正好搭在了对方的脉上,目光一颤。
“别以为本宫会感谢你……”
“皇贵妃的脉象有些问题,请皇贵妃请一位自己信任的太医仔细的把脉!”
皇贵妃脸色一白,“你会医?什么意思?”
“我不会医,但会毒……很显然皇贵妃身体里有着极为微弱的毒微,目前毒素累积不多不会造成什么致命性的伤害,但如果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话,胎儿就很难说了。”
“你没吓本宫?”皇贵妃一脸的惊疑不定,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孩子,难不成又保不住?
这是时隔七年之后的孩子,说不定是最后一个,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为了以防万一,就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燕轻语无法确定,她会医毒却不精通,对毒的感知力很高但不太了解,皇贵妃身体里确实潜伏着细微的异样,那很可能是毒,或者是别的东西。
皇贵妃静静看了她一眼,脸色一白,“六皇子求本宫来的!”
“多谢!”
……
宗人府的外面,侍卫拦住了眼前的陌生人,斗篷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吊坠般的东西,轻轻的晃了晃,那两个侍卫目光开始变得呆滞,警惕全部消散。
“你们没有见过我!”
斗篷男人说了一句话之后,收起了怀里的吊坠,然后走下了宗人府的大牢。
半夜,燕轻语本来是已经进入了签名,却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她的内力增强让自己的五官变得格外的敏锐。
宫醉雨最后的结果不是她故意的,只是没的控制住身体里的内力,失手造成的。
司煜城渡到她身体里的内力不能为她所用,却能改善她的现状。
就好像现在听到一点点的动静,就立马从睡眠中惊醒,对上的是自己床前的斗篷人的身影。
“客人真多,大哥来这做什么?”
斗篷人停顿了一下,伸手把头上的帷帽拿了下来,露出了燕子然的那张脸。
“看你死了没有!”
燕轻语扬眉,“现在看到了?”
燕子然淡淡的注视着她的侧脸,偏头:“嗯,确定你还活着,那么我还在京城呆一段时间。”
“你要走了?”燕轻语的有些复杂,好吧,他们是敌人,是这个男人把她陷害到了宗人府,但也是这个男人让她知道鲁莽的后果。
“不走等着被你报复?”燕子然冷冷的反击,不似平时的温柔。
虽然气息完全变了,可是两人之间的相处反而还是依旧像是那亲密无间的兄妹。
78任性的鬼君(中)
“当然,只要让我抓到机会,绝对弄死你!”燕轻语危险的眯着双眼,她现在名声可是糟透了,虽然有陛下压制着,但除了平民百姓之外基本上所有达官贵族都知道她亲手弑兄,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燕子然不在意的冷笑,大手扣住她的头,低下,轻轻的说:“我都说了你杀不了我,如果你真的想杀我就快点找到你的生母颜珂,这样的话我就会认真起来,否则现在的你真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生母杀了你的母亲?”燕轻语问。
“嗯!”燕子然眼中冷酷的光泽,十分的冰冷,可是扣着燕轻语的头时又有着一种怪异的温柔,大约是好哥哥伪装的太久,有些无法从这好哥哥的形象里抽身,所以会时不时的露出不属于他的表情。
“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引出她,显然,我是被舍弃的棋子!”燕轻语挥开了燕子然的手,借着牢房里的灯光她冷冷一笑:“你盯着我找不到颜珂的,你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却依旧紧紧抓住我不放,为什么?”
为什么?
燕子然也不清楚。
或许是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同类,所以会情不自禁的多关注,这种关注慢慢的养成了习惯。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从没打算对任何人温柔,温润如玉,不过是假象,他从一开始就是冷轿无情。
前世杀手的生活磨灭了他所有的人性,今生唯一的温暖被老天硬生生的磨灭,他不过是追着一个幻影伪装成温暖的好哥哥,仅仅不过是为了不忘记那个给过他温柔的今生的母亲。
“我的身上没有你需要的东西,燕子然!”燕轻语低低的说,她跟燕轻语算不上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但也绝对是敌非友。
可是跟燕轻语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曾经的那个好哥哥。
那不过是伪装,十分完美的伪装。
燕子然凝了凝神。
他,大约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标,所以才会紧盯着燕轻语不放,与她为敌是他唯一的乐趣,无关乎兄妹之情,也无关乎男女之情,仅仅不过是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
与友,太无趣。
为敌,才畅快!
所以他在等,等燕轻语变得更强大的那一天,他也会一点点的累积自己的实力,等到她强大无人能敌的那天时,他就会与她一战。
毁灭一切的一战!
才是他的……愿望?
突然,天牢里出现了好几道陌生的气息,燕子然突然一把掐着燕轻语的手腕就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的,他的身体下意识的行为,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护在了怀里,燕轻语的床上被钉入了好几根的利箭。
燕轻语心一惊,燕子然带着她离开了牢房。
燕轻语停下了脚步。
燕子然回头。
不解。
“大哥,你不该救我,我恨你明白么?”燕轻语定定的站在那里,灯火之下的她的脸阴晦难明,一双黑漆漆的双眼阴诡难辩,说:“你让我背上了一生洗不去的污名,从你用自己的命陷害我的时候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我没有被杀为你偿命是意外,你从一开始的结果是想让我死的。”
燕子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哥哥游戏到此为止,我是死是活你都不该出现,不然刚刚你背对我的一瞬间,我会从你的后背狠狠的刺入一剑,让你偿命!”
燕轻语静静的站在那里,四方的杀手围住了她跟燕子然。
燕轻语在这里直接跟燕子然划清界限,说:“我们是敌人,而我,不会接受敌人的好意。”
燕子然定定的看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高扬,他双眼鲜活不似之前的空洞,眼底满是璀璨的光泽,“是我的错。”
清冽的声音满是战意。
“我等你,太子被废为信号,我将会对你不择手段,直到你死我亡!”
他这一生过得太无趣了,人生激不起半点的波澜。
墨桑国的九千岁拒绝了跟他的接触,唯一的对手无论怎么挑衅却不在意,任由他杀了不少的皇家暗卫也激不起九千岁的怒火,仿佛九千岁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权势。
没有敌意的敌人不算敌人。
当他发现燕轻语的时候毫无波澜的心掀起了浪花,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不再行尸走肉的办法。
对她的兄妹之情不是假,对她的兴趣也不是假,只有在她的身上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颜珂他从未认真去找,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找到就会失去生存下去的目标,所以一切都显得漫不经心,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哪怕没有颜珂这个人的存在,他也能活下去。
“这是最后一次,永别了,燕轻语!~”
他日再见,只是敌人,而他不再是燕子然,只是前世的杀手之王:零!
……
燕轻语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拿着一边墙上的油灯砸向牢房,她一边跑一边逃开刺杀,把油灯砸向牢房之后引发了大火……
以火为信号,在外守护着燕轻语的司煜城的人马看到了里面的异样,飞身冲入,抓住眼前的敌人直接手起刀落,杀意十足。
宗人府失火而且是滔天大火。
里面关着的人被救出来之后,整个宗人府被化为了巨大的火球被吞噬了。
陛下听到命令的时候正好跟九千岁下棋,一听宗人府失火时墨桑帝紧皱着眉心,夹着棋子,“失火?燕轻语才刚回来就失火?这又是闹什么?”
九千岁妖孽容颜一闪而过的笑意,“估计有人看她不顺眼,毕竟太子被打成猪头的事情她可是掺了一脚。”
墨桑帝一听猛得笑了,“她,确实是一个独特的女子,可惜了……”
自己的太子被打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这样的陛下想必天下难寻第二个。
墨桑帝看着九千岁的目光格外的信任,宠溺,语气也不似平时的威严,说:“你看上了她?可是她是墨离的皇子妃。”
“那又如何?”九千岁反问。
“她配不上你!”墨桑帝皱着剑眉,说:“战王之女尚未婚配,与你正好……”
“呵,战王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太监?”九千岁嘲讽冷笑,惹得墨桑帝一阵愤怒,重重的放下棋子,冷锐的说:“朕是一国之帝,哪怕朕把她的女儿嫁给乞丐,她也必须嫁!”
九千岁把白子放在棋盘,把几颗黑子逼死之后捡了出来,细长的睫毛轻闪着,仿佛对于墨桑帝的说法不感兴趣。
墨桑帝看着他的模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罢了,都随你吧!”
“宗人府己失火烧毁,让她回四皇子宫殿,没有你的命令不准趟出宫院一步。”
墨桑帝哼了哼:“你为她做得真多,她根本不知道你的好。”
“无所谓,她值得!”
九千岁慵懒浅笑,那一颗的笑容让墨桑帝透过他看到了什么,眼底满是深情又是恨意,还是一种无法抹去的过往回忆,似苦,似甜,似痛。
一棋完毕。
九千岁离开陛下宫殿后冲着空气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诉他,助她不过是本座心甘情愿,与鬼君无关!”
……
燕轻语跪在地上听着圣旨,她惊讶的听到了自己不再被关在宗人府的命令,其中还有一些陛下送的美妾被她无视了。
永远不准踏出四皇子宫殿?
这可关在宗人府要自在多了。
而且宗人府大火全烧毁这种事情实在是意料之外,又是谁添了一把火?
助她从宗人府走出来,只被囚禁于四皇子宫殿。
燕轻语被禁军护送回到了四皇子宫殿,把她送到了她的宫院里,然后还派了两个禁军在外面守着,盯着燕轻语不准她外出。
燕轻语回到宫院之后就立马冲进来一个女人,林梦苍白着脸一脸愤怒,看到燕轻语归来的时候立马大骂:“害得殿下被杖罚一百,重伤未愈,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死在悬崖那里?”
“杀了自己的兄长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你……”
燕轻语扬手,一巴掌甩到了癫狂的林梦脸上,啪的一声,掉止了林梦的怒吼。
“林侧妃这是入魔了还是得了失心疯?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本妃若是有罪那也是陛下定罪,陛下什么话都没有说你算什么?”燕轻语揉了一下疼痛的手腕,声音冰冷,语气嘲弄。
林梦捂着脸,一脸的恨意,目光微红;“你别得意,害得殿下名声大损,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得殿下的宠爱,你就在这里被关到死吧你!”
“不劳你费心!”
林梦恨恨的离开,眼中的毒意怎么也无法消散。
燕轻语回到宫院之后司煜城得到消息立马过来了,他看到燕轻语全身上下无一伤口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为了让她离开宗人府跟最讨厌的人联手了。
不过她没事,倒还是无所谓。
“鬼君不是在养伤么?”
司煜城脸色不是太好,最近伤重又忙碌再加上内力过度的耗尽,哪怕是铁打的人也会无比的虚弱。
燕轻语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司煜城摇晃了一下身体,朝着她的怀里直接扑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燕轻语连忙抱住他,目光紧张。
司煜城半眯着双眼,声音虚弱,“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燕轻语扶着司煜城连忙让人去请大夫过来,还把司煜城费力的搬到她的床上,仔细的打量着司煜城的脸。
因为有人皮面具,所以看不太清楚他的真实脸色,但无神虚弱的双眼还有泛白的唇色显示着他的虚弱 。
大夫很快过来了,是一个满脸花白小胡子的老头儿,小老头儿看也不看,甩了一包药到燕轻语的怀里,“几天没上药,忙忙忙,忙得不要命,活该!”
燕轻语一听就明白司煜城没有好好的服药,也没有好好的上药。
脸色不太友好的看着司煜城那虚弱的双眼,声音微冷:“鬼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虚弱到无力反抗,很有趣?”
司煜城定定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本君不喜他人触碰。”
所以后背的伤口他自己上不了药,又不喜欢别人触碰,所以几日没有上药导致伤口恶化,伤情加重。
燕轻语的指尖一颤。
“那你……能容忍谁的触碰?让他给你上药……”
“只有你!”司煜城语气平静却让燕轻语的心无法平静,那直勾勾不闪躲的目光格外的认真。
“你可愿,帮本君上药?”
燕轻语清冷的眉峰不动声色的一皱,“你翻身,我帮你上药。”
“好!”
司煜城慢慢的趴过身体,面朝下,背朝上,十分主动的脱下了上半身的衣袍,在燕轻语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勾唇。
……
他曾问:爱上的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爱你,天生冷情,何解?
有人回答他:烈女怕郎缠,给粘就粘,能缠就缠,迟早会就范。
……
燕轻语发现司煜城的后背伤口确实恶化了,泡水之后就恶化不少,再加上不好好的上药,他后背变得狰狞无比。
“化脓腐烂了,我帮你剔除。”
燕轻语拿过一把匕首,放在灯上烤了一下,拿着手帕擦擦,再拿酒清洗了一下,然后侧坐在床前用匕首清理着伤口边上的腐肉,哪怕是腐肉也是人体的一部分,她每割一刀,司煜城的身体就会颤一下。
79任性的鬼君(下)
燕轻语停顿,“要不,去找点麻沸散?”
“不必了,你动手吧!”司煜城侧偏着头,趴在自己的手腕上静静看着燕轻语全神贯注剔除者背上腐肉。
他感受不到疼痛,唯一感受到的是一种心被莫名情绪填满的感觉。
时间1分1秒的过去,燕轻语清除掉所有腐烂部位的时候才发现司煜城后背再一次鲜血淋漓,原本狰狞的伤口变得更加的恐怖,她眉心皱得更紧了。
别样的情绪在心底不断的萦绕徘徊,她的心有些难受。
“你的身体还好么?”司煜城问。
燕轻语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一下头。
“本君特地找人问过,之前是本君技术不好,下次不会了。”司煜城半眯着双眼,看不清楚眼中的神色。
燕轻语一听,手一颤,用力的按到了司煜城的伤口,让司煜城痛呼一声。
活该!
燕轻语的心头一热,想到了这个男人的不正经,她抿唇:“还有力气打趣我,看来鬼君的虚弱是装的?”
司煜城反手握住燕轻语的手,目光潋滟,“你根本不介意不是么?你断情绝爱,所以根本不会在意本君的亲近,本君无法动摇你半分。”
男人的手很大,很温暖,也很热。
“无论本君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在意的。”司煜城定定的看着她,唇角轻抿:“你拒绝是你的事情,本君求爱是本君的事情,除非你心动才会觉得烦躁,否则你都会无视,对吧?”
燕轻语根本不知道眼前男人在说些什么,她的心不停的颤抖,头,下意识的一点。
看着好点头,司煜城嘴角算计的诡笑越来越深。
他司煜城这一生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不过冰封的心,他就不信化不开。
鬼星煮好了药,递了过来,燕轻语静静看着鬼星,偏头,“鬼星?”
鬼星一身太监装扮,弯着腰,神情格外的谦卑,尖细着嗓子:“是 属下在!”
燕轻语脸上肌肉笑了笑。
她记忆中鬼星是格外冷情的男人,让他假扮一个谄媚的太监,确实有些无法想象。
“你……辛苦了!”
鬼星:“……”
莫名的听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主子,喝药了。”
司煜城沉默不语,显然并不打算喝药,只是定定看着燕轻语。
燕轻语目光一紧,不太喜欢司煜城那种侵略性的目光,站了起来:“鬼君先休息,我有事情先去忙了。”
司煜城那种格外火热的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盯到了她的心底深处。
燕轻语走到了门外。
脚步停顿了一下,离开。
司煜城双眼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这样都不能让她心软么?
“主子,喝药吧?您再这样拖下去的话,伤口只会越来越恶化……”
“滚!”司煜城低低一喝,情绪变得格外不好,一把挥开了鬼星手里面的药碗,直接砸到地面。
药汁全撒。
鬼星跪地。
司煜城不甘心的趴在那里,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失望,背后的疼痛远不如他心口的难受。
“鬼星,再煮一碗过来!火气这么大,多加点黄莲!”燕轻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静静看着司煜城发脾气的那一幕挑了挑眉,淡淡的命令。
鬼星见状,双眼一亮,“是!”
说完,立马出去,而且还十分听话的加了黄莲。
燕轻语拿着那碗黑漆漆的药,直接就闻到了无比苦的苦味,她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拿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药汁,坐下。
“鬼君,喝药么?”
司煜城这样抬头,点了点头,就像一个发脾气的任性小孩,终于等到了想要见到的人,这才乖乖的听话。
燕轻语拿着勺子,轻轻的搅拌,吹凉了一下药汁,递到了司煜城的面前。
司煜城张嘴。
好苦……苦到飙泪,可是苦中带甜。
“苦么?”燕轻语嘴角满是笑意,故意揶揄。
司煜城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看到那因为苦味而扭曲在一起的脸,或许真的会相信他的话。
“以后每天,臣妾给殿下喂药,殿下可一定要乖乖的喝啊!”燕轻语故意改变自己的称谓,学着千金小姐那样露出娇滴滴的表情,成功的引得司煜城后背一冷,有什么东西从后背慢慢的爬起,阴气四起。
“你,不是四皇子妃!”司煜城十分费力的印象的那一口苦涩的药,不忘提醒着她。
她不是四皇子妃,是司煜城的妻子。
燕轻语勾唇。
一勺一勺的把药喂完后,看着司煜城那皱眉委屈的脸,心一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拿着一块子鱼爱吃的甜点塞到了司煜城的嘴里。
男人下意识地一摇,咬到了细嫩的手指,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细细的舔舐着嘴中的玉指。
湿热的舌头勾缠着自己的手指,燕轻语下意识的动了动,目光一凝。
想要收回,却被轻咬。
她跟司煜城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沉静对视。
“苦到连舌头都失去了味觉?还是喝药能喝到发情?”她手指可不是吃的。
把手从司煜城的嘴里抽出来,擦了擦,目光凝锐一闪:“鬼星,你家主子的火气还是很大,下一次的药多加一倍的黄莲。”
鬼星颤了颤,不敢看自家主子那威胁的目光,伏身:“是!”
司煜城:“……”
鬼星咽了咽口水,君后的命令不可不听,所以主子,属下得罪了!
司煜城连续好几日的发现,他喝的药越来越苦了,只要他对燕轻语动手动脚下场就是下一次的越来越苦。
直到最后,他可以面无改色的喝光所有她喂过来的药,哪怕里面放了一大把的黄莲也无所谓。
一碗药见底,司煜城的唇有了一丝丝红润,燕轻语天天盯着他换药喝药,他的身体好了许多。
燕轻语放下了碗。
正打算出去的时候,魅月直接走了过来,“娘娘……不,君后!”
习惯性称呼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家主人用极其危险的目光瞪着自己,魅月立马改口,这才发现对面的司煜城脸色由阴转情。
君后。
他司煜城的妻子的称呼。
不是皇子妃!
“何事?”
魅月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君后,陛下送来的美人跟芳阁里的女人们打起来了,吵翻了天,现在一个个的都在殿下跪请君后为她们主持公道。”
燕轻语一听,下意识看向了司煜城。
“那是四皇子的女人!”
连忙把这个包袱甩到真正的四皇子身上。
燕轻语收回视线:“让她们进来!”
很快,一群衣衫华丽的莺莺燕燕不停争吵,打骂着走了进来,看到站着的燕轻语时他们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有人一脸不屑的说:“你是谁?”
燕轻语随意的拿出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吧,什么事?”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可是来找皇子妃的,你……”
“这是皇子妃,若是再出言不逊,大刑侍候!”魅月中气十足的一吼,直接震慑了那些娇弱的美人们。
一个个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燕轻语双腿完好的事情在她的意料之外,明明之前早就听说过皇子妃是一个残疾。
“妾拜见姐姐!”有人跪了下来,然后一群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妾拜见姐姐。”
“本妃一没有喝你们奉的茶,二不是明媒正娶,称本妃为姐姐,你们配么?”燕轻语一个下马威,直接扔了过去,后院女人太多也是一个麻烦事情,她可不想日后因为一些女人们的争风吃醋而头疼。
她们若是听话乖巧的话,倒也无所谓。
如果是个不安分的,就别怪她冷血无情了。
有人的脸色格外的难看,有的人则是格外的不服气,一个长相艳艳丽的女子一脸生气的说:“妾是陛下所赐!”
“所以?想跟本妃说你身份不凡?还是想用陛下压本妃?”燕轻语语气尖锐,声音格外的冰冷,她环视在场所有的人,说:“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有些规矩,本妃也好好的跟各位说说。”
“本妃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有事没事的来打扰本妃,惹了本妃的话,本妃可不管你们的身后是谁?杀了再说!”
“不过是打杀一个妾侍,不,连妾都算不上的姬,玩物,本妃有这个权利!”燕轻语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但她们一个个只能隐忍不发,有人暗暗的说了一句:“殿下不会同意的。”
燕轻语十分敏锐的找到了那个压低声音的女人,冷声:“殿下多情,比如华侧妃,她母凭子贵得到的侧妃之位是她的本事,而你们进宫这么久依旧还是没有名份的玩物,本妃有什么不能打杀的?”
“别把自己想得多么尊贵,本妃想要处理你们轻而易举,本妃容忍你们的存在不过是因为懒得脏了自己的手。”
“今后若是不能好好的相处,谁闹就杖责一百大板,生死由命!”
燕轻语霸道的命令,让所有人都害怕的低下了头,她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也是,一个杀了自己兄长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的名声?
燕轻语满意的看着这些人,露出害怕的表情,随手指了一个女人说:“就你了,你以后替本妃管理芳阁,谁敢闹事就杀无赦!”
被指名的女人上前一步,跪地:“妾,遵命!”
“你叫什么?”
女人叩首:“妾,阿馨!”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馨夫人,进来,替本妃服侍殿下!”燕轻语冷眼一扫,把一个玩物姬妾直接抬到了夫人之位,高于贵妾。
那些颜色不甘的女人们见状,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燕轻语可以掌控他们的生死与荣华富贵。
嫉妒这个新来的立马就得到了皇子妃的看重,又不甘心得到夫人之位的不是自己。
80花瑶滑胎(上)
馨夫人低着头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燕轻语的面前,燕轻语命令远处的鬼星,说:“星总管,芳阁收拾一个宫殿出来,迎馨夫人入住,同时派卫兵二十,太监十个,宫女二十个!”
“是!”鬼星弯腰,恭敬的模样再一次让那些女人们脸色大变。
燕轻语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轻轻的别在馨夫人的头上,目光轻和:“馨夫人可千万别让本妃失望,不听话的不用禀告本妃直接打杀便可,出了事本妃负担!”
“妾,遵命!”低头的馨夫人抬头,露出来的却是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庞,目光清澈而复杂。
燕轻语伸手压下了张馨那过于高抬的头,不似女人的娇柔,英气太足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微压着张馨的头半低了下来,立马就是一个乖巧温顺的女子形象。
“嗯,都退下!”
所有人不甘的离开了,她们都瞪着张馨,平时过得自由散漫,如今上头多了一个管理的,她们怎么甘心?
却不知道,她们眼前的馨夫人是管理千军万马的一国大将,管她们几个有什么困难的?
张馨回头看了一眼燕轻语的院落,无视那些充满不甘生气的表情,她微微一笑,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
掩去一身铁血的霸道,她开始尝试着如何做一个女人,因为只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女人,她才能更加的像魔女。
司煜城听说燕轻语为她提了一个姬妾为馨夫人也并不在意,反而挥了挥手,示意鬼月自己行动,所以当鬼月得到命令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来自燕轻语的交代,他不知道馨夫人就是荣心候张馨,还以为这个馨夫人跟林侧妃是一样的存在。
所以当夜,鬼月易容成四皇子来到馨夫人的殿外时,整个芳阁都热闹了起来,她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有的露胸,有的露大腿,恨不得直接将人拉到自己的房间里。
鬼月被这种热情吓了一跳,直接来到了张馨的院子。
张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听着外面宫女禀报:“殿下到!”
张馨惊愣了一下,已经去除头上的发钗跟身上的华服,她正打算入睡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不得不起身相迎。
“妾……叩见殿下。”
鬼月看着素面朝天的张馨,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然后看到她跟一般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哪有素面朝天就出来接驾的?
“嗯,平身!”鬼月淡淡的点头,冲着张馨伸开双手。
张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不明白眼前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说过四皇子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么今日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鬼月皱眉。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呆愣着干什么?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动,鬼月的手都太累了,张馨依旧是低着头沉默。
鬼月重重地咳了一声,暗示。
张馨这才迷茫的抬起了头,对上了鬼月的视线。
“愣着干嘛?侍候本殿休息!”
张馨突然惊觉,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四皇子竟然是这样的男人,他配不上魔女,绝对配不上!
鬼月被突如其来的杀意完全弄蒙了,刚刚还一脸害羞胆小低头的样子,怎么一瞬间脸色大变?
张馨冷冷的问;“殿下知道妾的身份?”
鬼月想了一下,知道,不就是新提拨的馨夫人么?
君后要让主子有一个宠妾,所以才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清楚。”
张馨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双眼中的杀意,久久的无法消散,甚至双手都在颤抖,仿佛受到了羞辱般的瞪视。
“你敢违抗本殿的命令?过来?”鬼月本身的性格也不太好,他不过是一个替身,从来不会付出自己的真感情。
看着眼前女人的反抗他有些不悦,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去,掐着张馨的手重重地甩到了床榻之间。
哼,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
张馨被甩到了床上,身上的里衣被用力的撕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肚兜,身上男人的大手甚至还伸到了她的亵裤。
“滚开!”张馨气红了双眼,身体格外排斥男人的接近,更何况还是四皇子。
“哼,欲擒故纵!”鬼月十分的不屑,如果真的这么不愿意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进入四皇子府?
这样的女人他看得太多了,不过是欲擒故纵的勾引罢了。
用力的撕开了张馨身上的衣服,看到了她肌肤上面那布满伤痕的画面,鬼月愣了一下。
一个女子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伤痕?
就在愣神的一瞬间,张馨直接踢开眼前的男人,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剑朝着鬼月直接刺去。
鬼月大惊后退,脸上被狠狠的划了一刀,他怒愤重斥:“放肆,你敢刺杀本殿?”
“去死,你不配!”张馨觉得自己的信仰被抹黑,她的人生有两道信仰,一是身为军人的荣耀却因为燕若依而舍弃。
二是身为对魔女的敬仰钦慕。
她知道了燕轻语就是魔女重生的事实,所以深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根本配不上有着魔女之称的燕轻语。
这样的男人,杀了算了。
张馨眼中的杀意让她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腥,那是常年在战场厮杀后留下来的证明,这样的血腥却让鬼月以为她是常年杀戮的安慰或者是杀手,当下大怒,下手也不留情。
鬼星得到消息赶来,就看到鬼月被一道白色的身影飞扑出来,那道白色的身影握着一把剑,肩擦在鬼月的肩头。
而张馨因为动作太大,再加上强行动用内力,心脏处的伤口破裂。
她红着双眼,死死瞪着剩下的男人,手中的剑用力的刺入对方的肩头,低吼:“你根本配不上她!”
鬼星看着两人身上的鲜血大惊,立马走了过去,想要分开两人,却没有想到张馨一把拖着鬼月重重地朝着墙上砸去,强大的内力让鬼月竟然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飞到了墙上。
迎面而来的是张馨狠辣的一剑,目标是他的心脏。
鬼月一阵苦笑,这个女人像是疯了一样致他于死地,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张馨的一剑眼看就要刺入鬼月心脏的时候,鬼星连忙拔剑挥开她的剑,连忙说:“馨夫人,这是误会,殿下没有把事实告诉他,所以他误会了。”
张馨停手,眼底的血腥无法消散,等着鬼星解释。
鬼星也没有想到燕轻语塞进来的人竟然是如此的暴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瞪了一下自作孽的鬼月,估计是鬼月的恶劣性格才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他并不是殿下,是替身。殿下忘了告诉他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才会发生这些误会。”
张馨收起了剑,“你不是?”
鬼月伸手捂着疼痛的肩头,苦哈哈的咧嘴,“当然不是!”
原来不是……那就好!
张馨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身体猛的软软的倒了下去,鬼星连忙伸手一接,发现被撕碎的布料露出了布满鲜血的纱布。
伤得很重。
鬼星一瞪,鬼月举手投降:“不是我,我对女人向来不下死手的。”
鬼星把张馨拦腰打横,叫来了大夫,才知道原来是她旧伤复发。
“她的伤才刚刚愈合就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被硬生生的撕裂,这样到底要不要伤口好的?眼看就要愈合,又被撕裂,她不痛死才怪!”看病的依旧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关于小老头,骂得鬼星直接低下了头。
“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要是再把伤口撕裂,等着给她收尸吧!”
鬼月上了药,瘸着腿,一拐一拐的来到了张馨的面前,苦哈哈的说,“没想到她身上有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把我打到这种地步,要是她康复之后再动手,我还真不是她对手。”
“君后的人怎么一个个全是怪物?嘶……疼死老子了。”
鬼星听着大夫的话情不自禁的开始猜测她的身份,魔女身边武功高强的女人只有子鱼,赤蜘,这个女人又是谁?
刚刚惊鸿一瞥,就看到她有一种铁血的坚韧,那是久居高位才会拥有的独特气息。
一剑穿心还活了下来,她到底是谁?
事后
燕轻语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哭笑不得,司煜城没有把张馨的事情详细的吩咐下去,让鬼月会错了意,双方竟然大打出手。
鬼月还被打到手无还击之力,想必他心理阴影也是极大的。
最近几日燕轻语过得比较舒心,林梦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骚扰,耳边也清静了许多。
司煜城对外宣称是因为重伤未愈,所以搬到了皇子妃的院子里同吃同住,同样也落得个清闲。
喂司煜城喝完了药,燕轻语习惯性的给他一块糕点。
司煜城最近变得格外的乖巧,也变得格外的黏人,他开始慢慢的改变燕轻语都看在眼里。
“鬼君不用上朝,喝药还用喂,真会偷懒。”燕轻语无奈的看着他任性的模样,最终因为亏欠太多而心软,认命的服侍着他,为他换药,喂药。
明明这个男人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还依旧赖在她的房间不走,真是厚脸皮。
司煜城淡淡的坐了起来,有些难堪的移开了视线,“传膳吧!”
纵使再厚脸皮,他也做不到面对燕轻语的揶揄而面不改色,虽然当初下定决心要捂热她这块石头,说到底他的脸皮不够厚。
还有大把的罪要受。
燕轻语不知晓他的心思,让人上菜。
厨房,一直很少出现的林梦在厨房的门口静静的少了一眼,里面的厨娘一个个立马下跪,“叩见林侧妃!”
侧妃……一个侧字,就是妾!
81花瑶滑胎(中)
林梦想到了燕轻语的话,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看要大怒处罚的时候,她竟然心平气和的说,“给本宫准备一个炉灶,本宫要亲自给殿下炖参汤!”
“是”厨娘们不敢拒绝,飞快的拿了一个小炉子,然后拿了一个炖盅。
“行了,你们去忙自己的!”林梦挥挥手。
这时,魅月走了过来,冲着里面的人说:“殿下要用膳,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厨娘们不敢大意,飞快的回答。
“嗯,那上菜吧!”
厨房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一个个的把准备好的菜色端了出去,有的人正在用力的翻炒着,热腾腾的菜一出锅就立马送了出去。
林梦静静的看着,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一包药粉倒在了一盘辣炒肉片的里面。
殿下从来不吃辣,所以绝对不会动这一盘菜。
燕轻语,你死了,没有人会伤心,就连陛下也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动怒,你本就是皇族的污点,陛下早就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你乖乖的去死,然后把皇子妃的位置乖乖的交出来。
林梦下完药之后就立马离开了,她无法掩藏嘴角的冷笑,想到自己一心憎恨的人会死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轻轻地笑着,眼角差点笑出了泪水。
厨房,那浅绿色宫衣的宫女走了过来,声音有些娇蛮,“娘娘要吃的辣食,可怎么好了?”
“好了好了!”厨娘端了一盘放了红艳艳辣椒的菜在托盘里,交给了那个宫女。
宫女见状这才满意的离开。
……
燕轻语跟司煜城坐在桌前,等所有的菜都上齐之后便让人离开了,她不习惯让人布菜,所以拿起了筷子打算丰衣足食。
倒是一边的司煜城却愣愣的坐着,静静的看着,根本不打算自己动手。
司煜城年少虽然过得辛苦但地位依旧尊贵,向来都是身边的人给他布菜,母亲执意的不准他亲自动手。
相比燕轻语的随意,司煜城只能静静的看着。
燕轻语看他不吃,不由夹了青菜放到他的盘子,司煜城这才慢慢的拿着筷子将那根青菜放在嘴里,轻轻地咀嚼。
可是吃完之后便不再动手。
身后的鬼星见状,不由的上前一动,弯腰:“主子,要不属下为您布菜?”
燕轻语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猛的反应过来了什么。
也是,每一个出生尊贵的人都不会自己去主动的夹盘子的菜,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用餐礼仪,而自己丰衣足食的做法在这些贵族人们的眼里不过是平民的粗俗之举。
司煜城一个眼神制止了鬼星,火热的目光只是静静的看着燕轻语,偏偏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双眼睛透露着委屈。
好像在说:你只光顾着自己吃,不管我!
一种浓浓的罪恶感让燕轻语不由自主的替他夹菜,不管她夹什么菜,司煜城都会吃,不管是喜欢的或者是不喜欢的,一点残渣都不会留下。
一个人投食,一个人喂食。
燕轻语看着司煜城被自己伺候着用膳的模样不仅不会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很有趣。
无论自己夹什么给他,他都会乖乖的吃掉。
听话的模样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叱咤四方的鬼君。
司煜城静静看着盘子里沾着辣椒油的肉片,因为吃不了辣的他不由的皱眉,可是一看到燕轻语的表情时他什么也没有说,乖乖的夹了起来,把辣的肉片给吃了下去。
然后猛得喝了一口水,不动声色的缓解辣味。
燕轻语并没有发现司煜城的异状,她喜欢辣,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喜欢,所以下意识的夹了不少。
等她吃完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司煜城辣红了脸,眼中满是水光,手指微颤却依旧夹着她的递过来的菜,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吃。
燕轻语看着他的表情竟然反了反应,隔着一张人皮面具都看到了红晕的脸,他的脸是有多红?
听着司煜城起伏的抽吸,她终于良心发现,“你不能吃辣?”
司煜城默认了。
“不能吃你吃什么?傻么?”燕轻语不明白。
司煜城喝着水,辣到眼中满是水光,她依旧坚持把她夹的菜全部吃完了,迎着她的讶异认真的说:“你夹什么,本君就吃什么。”
燕轻语:“……”
傻子!
燕轻语把自己面前的绿豆汤递到了他的面前,不再给他夹菜,她的耳尖微红微热,大约有些动容。
……
雨阁
花瑶吃着宫女拿来的菜,好奇的问:“今个儿怎么这么快?”
宫女邀宠,立马说:“奴婢跟她们说,您怀的可是殿下的血脉,她们不敢耽搁。”
“所以娘娘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就行。”
花瑶满意的点头,最近一段日子胃口不好,辣的饭菜倒是开胃,可惜不能多吃,只能几日吃一次。
品尝着嘴里的辣味,花瑶天真无辜的脸上布满了好奇:“哥哥最近都是住了皇子妃的宫殿里?他的伤可有大碍?”
“小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这个宫女是一直以来侍候花瑶的人,从以前在鬼域的时候就是跟在了花瑶的身边,身份地位与一般的侍女宫女都不一样。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己经有了哥哥的孩子,母亲说我以后也一定是哥哥的妻子,就算哥哥喜欢上了那燕轻语,我也是正室!”花瑶喝着水,轻轻的扇着风,感觉辣得很舒服。
宫女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走到了花瑶的面前,轻轻的说:“小姐就不怕君上的心被那个女人偷走么?”
“哥哥的人属于我就好了。”花瑶好像嫉妒性都没有,哪怕她喜欢的人爱上了别的女人,她肚子里有孩子,一切都好办。
凭着这一点,她不信哥哥会那么的无情。 “小姐,奴婢觉得那皇子妃不是一个可以容人之人,你有意的想跟她相处,她说不定根本不想跟您和平相处,反而一心盯着您的性命……”
“不会的,我见过她,她很不错!”花瑶笑眯眯双眼,突然脸色一僵,偏头,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她用力的捂着肚子,目光痛苦。
“好痛……”
宫女见状大惊,抱着花瑶直接大喊太医,也看到花瑶的裙下有一滩血迹慢慢的涌现了出来。
顿时,整个后宫大乱。
司煜城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吃燕轻语用膳,他皱了一下眉心,看向燕轻语的时候,燕轻语冲着他点头:“我去不了,你去看看花瑶,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不能出什么意外。”
司煜城想要解释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又没有证据证明,他只能点头:“我去去就来。”
花瑶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看到司煜城过来的时候她双眼发亮,泪如雨下:“哥哥……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花瑶的身边,宫女跪在地上,大声的控诉:“君上,有人给小姐下毒,有人要害您的孩子,求君上为小姐做主。”
“查!”司煜城停顿了一下,命令。
他再不喜花瑶那也是他母亲的义女之一,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人,他都必须查。
“小姐最近一段时间的胃口不太好,今日吃了一盘辣肉,还没吃完就直接吐血,孩子就被毒死。君上,有人给小姐下毒,有人要害您的孩子……”
司煜城让鬼星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鬼星带着人马去了厨房仔仔细细的查找着凶手,厨娘们一个个手足无措,听到华侧妃的孩子被毒害的原因是因为菜中有毒,她们一个个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求饶。
大呼冤枉。
那些厨娘中有多少是别人的奸细鬼星不清楚,反正不是自己的人,他对于那些喊冤的厨娘们完全不相信,被人严刑拷打,最后有人指证出林侧妃当时也在厨房。
林梦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开心的等待着燕轻语暴毙的消息。
但是消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鬼星请她去一趟雨阁的请求。
林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鬼星强行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华侧妃的孩子出事了,而且公司的原因竟然是吃了一盆被下了毒的菜。
林梦一听,脸色瞬间惨白。
她算对了司煜城不吃辣,却没有算对华侧妃心血来潮的想要吃辣,正好把那盘下了毒的菜给端走了。
“殿下……”
林梦十分慌乱,也明白自己必须死咬着不能松口,谋害子嗣的罪名一旦扣下来,她没有活路。
“林侧妃,午膳时分,你在厨房做什么?”司煜城问。
“臣妾,臣妾当时为殿下熬煮参汤,所以才会去一次厨房,殿下为何要这么问?跟华妹妹滑胎一事有关系?”林梦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焦急,仿佛是因为华侧妃的滑胎感到伤心。
“殿下,这个丫头说她看到了林侧娘进入厨房里,当时因为人手不够所以才不没主动上前询问。”鬼星提着一个丫头走了过来,那个丫头害怕的缩了缩头,跪在地上。
“奴婢叩见殿下……奴婢确实见林侧妃进去了一会儿,又立马出来了……”
花瑶一听自己的孩子会滑竟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泪如雨下控诉:“林侧妃,为什么?我从未与你争宠与你有过任何的不悦,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我……殿下,臣妾没有,臣妾当时真的只是去给殿下熬参汤的,而且臣妾最近几日都有去……臣妾没有害华妹妹的孩子。”
“臣妾要是害了华妹妹的孩子就不得好死,殿下……殿下……”
林侧妃跪在地上大声的反驳着,她死咬着凶手不是自己。
没有证据,司煜城挥手让林侧妃离开,花瑶见状不甘心的咬唇,泪眼模糊:“哥哥……”
“你好好休息,凶手的事情本君会查出来!”
说完,司煜城就离开了。
花瑶无助的躺在那里,她的孩子没了,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为什么?
花瑶颤抖着双手,发出了一条消息,当夜,她的窗前,一道黑红衣的身影背对着明月,居高临下的静静盯着床上的花瑶,眼神冷锐,“何事?”
“母亲……”花瑶一看到来人,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她痛哭失声:“母亲……我的孩子没有了……”
花晴希走到了花瑶的面前侧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手撑着床,一手勾着花瑶的下巴,目光冰冷无比:“孩子没了那是你笨,本夫人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孩子不被允许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却不听话。燕轻语没有弄倒,反而先把孩子给弄没了,你还有脸哭?”
“母亲,孩子,我的孩子……我……”
“不过是一个贱种!”花晴希用力的掐着花瑶的下巴,抬着她的脸面对着自己,花晴希一手摸着花瑶的肚子,冷冷的说:“本来就没有指望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够瞒多久,想着你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孩子嫁祸给燕轻语,发给你那么多道命令你都无视,现在还有脸来跟本夫人哭诉?”
“本夫人那不养无用的东西,若不是你的血脉珍贵,本夫人早就弄死你!”花晴希恶狠狠的推开眼前的花瑶,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容颜格外的冷漠,“说吧,是被谁弄没的?”
花瑶一边哭一边摇头,她不知道。
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82花瑶滑胎(下)
花晴希一听立马大怒,一巴掌甩到了花瑶的脸上,“蠢货,凶手是谁一目了然,除了燕轻语知道你的身份之外还是有谁?”
花瑶瞪大双眼。
“城儿瞒着本夫人跟燕轻语私下拜堂成亲了 ,你知道么?燕轻语可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生下自己夫君的孩子,暗中弄掉你的孩子可是轻而易举。”
“毕竟,你那么傻!”
花瑶不敢相信,是燕轻语弄掉了她的孩子?
哥哥竟然违抗母亲的命令娶了燕轻语?
花晴希双手捧着花瑶的脸,幽幽的说:“瑶儿,母亲对你很失望,几个月前让你去跟城儿生下一个强大的血脉,而你却被别人的男人给上了,连昏迷的城儿一个衣角都没有摸到。”
“这个贱种本夫人让他活到现在都是他的福气,明白么?”
花瑶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一直知道母亲很凶很严肃很凶狠,但没有想到母亲会是这么的无情。
“这个孩子没有了也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爬上城儿的床,生下他的血脉,否则,你知道本夫人的手段!”
花瑶被花晴希吓得低下了头。
“瑶儿,本夫人不想舍弃你,你的血脉并不是非一不可,你要知道除了你之外本夫人还有一个弟子,比你优秀太多太多的弟子,你的师姐浅央可是巴不得你让位,她趁势而上。”
花瑶大惊,“母亲,女儿知道了,女儿真的知错了。”
不要,她不要被舍弃。
母亲舍弃的棋子向来生不如死。
她绝对不要被舍弃。
“乖,那就努力的让你哥哥爱上你或许让你生下他的血脉。”花晴希像是抚摸着宠物一样的动作,不带任何的温度,那又漆黑黑的杏仁眼里一片的冷漠。
她花晴希手下的棋子很多,一个无用的花瑶并不会坏了她的兴致,大不了把那个得意的徒弟也派来这里,她就不信还乱不了这墨桑国。
三更半夜,一切归于平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深眠。
燕轻语突然感觉到身边有着一道陌生的气息,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颈间睡穴被点了一下,身体腾空,被陌生人直接带走。
直到她的身上感受到了阴风阵阵时,她才慢慢的睁开双眼。
对上的是一双杏仁黑眸,眼角的那颗泪痣在月色下泛着一丝的血气。
“醒了?”
燕轻语被这冰冷的声音直接震醒,她起身,发现双手被绑在了背后,眼前的女人一脸审视的盯着她,盯了很久,才慢慢的说了一句:“你跟颜珂长得一点也不像,也不像燕寻,你真是颜珂的女儿?”
燕轻语没有回答。
花晴希却后退了一步,伸手摸着下巴,黑红色的衣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
这个女人不算极美,可是从她的脸上燕轻语却看出了几分的熟悉感,那光洁小巧的下巴弧度有一种凌冽的寒意,薄唇轻抿像极了一个人。
燕轻语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你……是谁?”
花晴希不打算回答燕轻语的话,反而拉开隔离之后隐着燕轻语的下巴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着,久久的,她终于肯定这个小丫头跟颜珂长得一点也不像。
“不像颜珂,也不像燕寻,你该不会是颜珂跟他的孩子吧?不过……你也不像他……”花晴希喃喃自语,最终还是放开了燕轻语的下巴。
“不管你是谁,本夫人今日只是来警告你,离本夫人的儿子远点!”花晴希柳眉高扬,黑眸杀意无限,如果不是现在还不能杀她,这个小丫头绝对活不久。
敢让她的儿子破了绝情蛊的界线,必须死。
燕轻语跪坐在地上抽动了一下双手,双手被绑得很紧,她动弹不得。
“你儿子是谁啊?大娘?”
花晴希目光一寒,面对燕轻语的挑衅她的指甲掐到了燕轻语的肌肤之中,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挑衅她。
这个燕轻语倒是第一次。
果然叫‘燕轻语’这个名字的人都可谓的讨厌,不管是之前的魔女还是现在的这个颜珂之女。
“牙尖嘴利,本夫人也不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记住,本夫人的儿子是司煜城!”
鬼君的生母?
看起来十分的年轻。
难怪两人看起来长相有些相似的,眼前这位美丽的妇人跟司煜城的真相不就是有着几分的相似?
“我的事情跟夫人好像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你是第二个让城儿绝情蛊发作的人,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城儿的身体里有绝情蛊?每一次对你动情都会生不如死,最后的结果要么是忘记你要么是被你活活的痛死。”
花晴希咬牙,指甲刺入燕轻语的下巴,鲜血流了出来。
燕轻语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心中大惊,表面却平静无波,袖中双拳微握。
司煜城有绝情蛊?
她听说过这个东西,白鸠曾经说过绝情蛊是不能动情的毒蛊,否则一旦发作就会让人生不如死,曾经都有,被活活痛死的案例。因为绝情蛊最开始的主人是为了惩罚自己的男人而培育出来的。
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因为移情别恋后绝情蛊发作而亡。
“你若是爱城儿,就离他远些,不准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惹得他为你痛苦难忍。”
燕轻语慢慢的抬头,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大约会被眼前的妇人乖乖的利用,然而她抬扬起了甜美的笑容,偏头;“夫人说笑了,我并不爱他!”
“你……”花晴希伸手直接掐住了燕轻语的脖子,瞬间大怒:“你竟然玩弄本夫人的儿子?你找死!”
燕轻语被掐着脖子也不畏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鬼君不会看着我死。”
“本夫人这就杀了你,他能耐我何?”花晴希愤怒的想杀人,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只是利用她的儿子她就觉得愤怒。
“他会生气,会反抗,会跟夫人你一辈子不相往来……如果他更爱我一些的话,他或许还会恨上夫人你吧?”
花晴希的脸色被气得胀红,眼底妖异的红光一闪而过,久久的 ,她松开了燕轻语的脖子,双手抱胸:“说吧,你要什么?本夫人都可以满足你,条件是你离开他!”
燕轻语重新摔落到了地面,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嘶哑:“夫人要解决的不是我,哪怕我离开了,鬼君就能不再动情?”
“只要你愿意离开他,本夫人有得是办法让他重新绝情绝爱!”花晴希眼底的杀意久久的凝视着她,不仅仅是她乱了自己儿子的心,更多的是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呵……让夫人失望了,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被人左右,要不要离开司煜城看我的心情而不是你的命令。”燕轻语没有想到司煜城的生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你还真是让人讨厌,跟你娘一样!”花晴希从怀里倒了一颗花,动作轻柔而缓慢,眼神诡异。
“这是本夫人为颜珂亲手练制的药,既然找不到颜珂,那么就让你这个女儿来替她试试药。”
燕轻语警惕的后退,“这是什么?”
“很有趣的东西,可以让你的内脏一点点的被腐蚀,溃烂,由里而外的溃烂,最后皮肤溃烂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内脏化为一滩的脓水……放心,这个过程很缓慢,一个月后才会肠破肚烂而死。”
花晴希笑了,眼角的泪痣因为她的笑容而活了,张扬的笑脸满是愉悦,花晴希透地燕轻语的脸看到的却是她恨了一辈子的那个人的脸。
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掐着燕轻语的下巴,错开她的下巴骨,指尖那颗毒药塞向她的嘴里。
“颜珂,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就由你的女儿来承受吧~
眼看那颗毒药被塞到嘴里的时候,一道带着劲风的身影直接冲了过来,一掌拍到花晴希的手腕,一手搂着燕轻语快速的转了几个圈,迅速的拉开了跟花晴希的距离。
“母亲,你在做什么?”司煜城脸上扬起了狂怒,一声低吼,无比的愤怒。
花晴希手腕发麻,手中的毒药被拍在了地上,她慢慢的抬起了视线,看向了对面的司煜城,突然露出了十分憎恨的表情。
“不准叫我母亲,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贱种,杂种,滚,滚出本夫人的视线!”花晴希突然像是癫狂了一样冲着司煜城大声的伺候,咆哮着,红着双眼,神情格外的疯魔。
甚至拿起了一把剑,就直接朝着司煜城用力的刺了过去,招式格外的狠辣。
“你这个贱种,不准出现在本夫人的面前,本夫人要杀了你,杀了你……”花晴希手里面的剑被司煜城控制,司煜城握住她的手腕把剑压了过来,用力的甩开,同时重的向后一推。
花晴希要摔倒的时候,有一个男人稳稳的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微柔,“夫人,那是假的,他是城主,他是您的儿子!”
“不是,他不是……他是那个贱种……”花晴希被白君抱在怀里用力的挣扎着,尖锐的指甲划花了白君的脸,可是被白君用力的抱着,她挣扎不开。
赤红的双眼被愤怒迷了理智,她声嘶力竭的咆哮,怨恨着一切。
司煜城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原本咆哮的花晴希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弄了一下,然后扬起了一抹笑容,“儿子……我的儿子,你怎么来了?”
司煜城露出了自己的真容,那是一张跟四皇子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但花晴希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却不在癫狂,眼中满是扭曲的慈爱,朝着司煜城要扑过来想要抱抱他的时候,司煜城却拉着燕轻语后退了。
司煜城解开了燕轻语双手上的绳子,问:“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
83决死,穿刺刑(上)
燕轻语突然间想起了之前司煜城跟她说过的事情,说他跟四皇子墨离是同母异父的兄弟,那么四皇子的生母就是眼前这位看似精神不太对劲的夫人?
刚刚司煜城的脸上还是四皇子的伪装,这个夫人就喊打喊杀,破口大骂。
撕下四皇子的伪装之后,明明有着一张七八分相似的脸,可是这个夫人却满眼的慈爱。
“城儿,你让开,母亲有点事情要跟她谈谈。”花晴希的声音很温柔,看着司煜城抱着韵清语的动作目光一紧。
“母亲,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儿子早就娶了她为妻,你若是喜欢我很高兴,你若是不接受好的话我也认定了她,她是鬼域的君后。”司煜城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生母,如果自己刚刚晚来一会儿,母亲她想喂什么毒给小丫头?
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状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知道在癫狂下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他也想象得出来。
所以,他现在一个好的脸色都没有。
花晴希上前拉着司煜城的手,红着双眼,“城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生气?没有她的话你就不会再痛苦了,杀了她,杀了她之后你就是世间最强大的男人……”
“够了,母亲!”司煜城拧眉,挥开了花晴希的手,他抱着燕轻语快速的后退,眼中满是清冷的排斥,说:“我己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被你保护的儿子,母亲您该放手了。”
放手?
花晴希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掌不停的颤抖着,“不,城儿,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针锋相对?”
“我二十三岁了,母亲!”司煜城提醒着。
二十三岁?
那又怎么样?
那也是她的儿子,是她唯一爱着的儿子啊!
“是她勾引你的,城儿,你放心,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帮你挑选身世高贵温润有礼的世家小姐做你的妻子。这个燕轻语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光凭这一点,我就绝对无法接受!”花晴希咬着唇,眼底的泪水被坚强的隐忍着,不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落下泪来。
“她必须死,城儿,你让开!”
司煜城虽然已经习惯自己母亲的疯狂与霸道,以前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所以就放任了,可是如今却变得不一样。
哪怕母亲无法接受这个小丫头,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鬼星,请夫人跟白君离开!”
“城儿!”花晴希瞪大双眼,大怒。
“我不是母亲复仇的棋子,也不是母亲眼中那个没有长大需要保护的婴儿,我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母亲若是接受我很开心,若是不喜那么我们生死不相往来吧!”
“你这个逆子,你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断绝关系?”花晴希心神俱裂,没有想到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的忤逆自己。
“母亲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走不出来,也别怪儿子我与您断绝母子关系!”
“你……”
花晴希瞪着司煜城,怒极攻心的她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软软的倒在了身后男人的身上。
白君抱住花晴希的身体,目光清冷高贵的看向了司煜城,说:“君上,夫人最近心神格外的不稳,因为颜珂终于露面了,当年的事情您也知道,夫人无法接受七小姐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在颜珂的身上,一时震怒实属情理之中。”
“也请您能够体谅夫人,尽量不要过多的刺激她。”
司煜城眉心紧皱,久久的,才说:“本君找到了相伴一生的妻子,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哪怕是我的母亲也不行!”
“白耀,你不该让她来这里,你故意唆使她亲自前来的原因本君很明白,但只想警告你一句,适合而止!”
白耀是他母亲的男宠,所有人从里面最受宠的一个,十年来,母亲的身边变得只有白耀一人。
白耀的心思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耀微微的点头,冲着司煜城弯腰,低头在花晴希的脸上轻轻的一吻,一男一女的脸上都有着一颗泪痣,低头拥吻的时候那两颗泪痣仿佛被打上了某种契约,竟然显得格外的缠绵。
“多谢君上的劝告,我记住了。”
……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闹剧,看着司煜城的时候突然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同情的表情。
司煜城感受到她诡异的目光,拉着她回到了宫中。
燕轻语被乖乖的拉着,静静看着司煜城的后脑勺,然后脚步快了几分,借着月光,静静的打量着司煜城的真容。
“很奇怪么?”
“什么?”燕轻语问。
“本君的脸跟四皇子的脸长得有七分的相似,可是我的母亲却恨极了墨离的那张脑,爱极了本君的这张脸。”司煜城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不嘲讽,也不悲伤,只是很平淡的在诉说着。
“你说过,你跟四皇子是奥母异父的兄弟,其中,想来有着上一辈子的恩怨吧?”燕轻语轻轻的眨着双眼,想着那位疯魔夫人的话语,对于自己那个很可能没有死的娘越来越感兴趣了。
“上一辈的恩怨跟你娘也有关系,具体的本君不清楚!”司煜城握着她的手,仿佛在安抚着她。
燕轻语低着头,踩着司煜城的影子,她轻轻的说:“如果我娘真的没有死,还真想见见她。”
司煜城同样看着她踩影子的动作,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把影子从她的脚下逃出来。
“想看看那个抛弃自己女儿的颜珂到底长何模样?燕子然一直寻找着她,你母亲也一直恨着她。”
燕轻语我脚下的影子竟然逃走,立马用力的跨了一步,这一次重重地踩在了影子上,脸上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司煜城不动声色的拉开与她的距离,把自己的影子从她的脚下救出来,每一次救出影子之后又被对方死死的踩住,而且她还故意踩头。
司煜城目光微软。
月色下的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月华,调皮踩着影子的动作好似小女儿家的灵动,司煜城见状双眼含笑,轻轻一跳 。
燕轻语也下意识的向前一跳,踩住。
司煜城再后退。
燕轻语再跳……
一个人保护着自己的影子,一个人像兔子一样单脚跳着踩着影子,燕轻语一直低着头,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跟司煜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一次跳跃直接跳到了司煜城的 怀里。
司煜城抱住了她,目光温柔,唇正好落到她的眉心。
“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们都没有关系,而你跟颜珂也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你不是燕轻语,你是魔女!”司煜城抱着跑到自己怀里面的她,幽幽的说:“你只是魔女,那个接二连三追着本君不放的魔女。”
想到前世,她曾为了夜苍主动挑衅了司煜城不说,还追杀他不放。虽然是被对方耍着玩,但她确实被这个男人故意引诱到天南地北的追着他不放。
“你敢说当初你不是故意的?”燕轻语挣扎着要从男人的怀里离开,可是却被抱得很紧。
“嗯,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不知天高地厚挑衅本君的女人到底能追到什么时候。”司煜城想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当初本君还在想,你是不是对本君有意思,所以才天南地北的一直紧追不放?”
燕轻语无语。
脸皮真厚。
燕轻语:“你想太多!”
“如果是事实的话就好了。”
司煜城的眉间有着燕轻语看得懂却不想承认的复杂,她下意识的逃避着。
从男人的身上下来,飞快的离开。
……
花晴希闹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司煜城身上的伤被养好己经无大碍,目前除了燕轻语不能离开自己的宫院之外,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林梦因为不小心谋害花瑶的孩子,胆颤心惊怕被发现,安份了很久。
不太安份的芳阁里的那些女人们一开始会闹,最后被张馨铁血的当众打死一人之后一个个就安静了下来,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不敢拿命去堵。
张馨被燕轻语命令学习女子的娇柔,芳阁就是最好的地方,那里有着大量的女子,有出身青楼的,有出身小门小户的,有出身商人的,有出身平民的……
一段时间下来,再一次看到张馨的时候燕轻语发现她身上的英气被娇柔所代替,眉目间不再像男子那般目光阳刚正直,慢慢的开始柔化。
跟燕轻语想要的魔女替身越来越相似了。
伤愈之后的司煜城第一次去上朝了,上朝之后回来的时候来到了燕轻语的院子,静静看着坐在蔷薇花开查看花苞的燕轻语,他说;“皇后娘娘让你跟本君一起参加镇国公的宫殿。”
燕轻语打量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花,淡淡的笑着;“宫家要出手了。”
“宫家不会容忍你活着,更何况你有本事从宗人府活着出来,你是一个威胁。”
燕轻语扬眉:“我能从宗人府出来,你做了什么?”
司煜城没有回答,他不会承认自己有一天竟然跟九千岁那个假太监联手,一切不过是为了把她救出来。
“那些不重要,你做好准备,三日后去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世代出皇后,宫家从上上代开始就权势滔天,手中没有半会的兵权可是每一代都会出一位皇后或者贵妃,后宫三主同位的现象从上上代就开始了。
太后,皇后,太子妃……三位女主人都是出自宫家。
老镇国公的生辰没有人敢不到,更何况还是皇后娘娘亲请发的请帖,那更不能不参加。
84决裂,穿刺刑(中)
燕轻语很‘荣幸’的接到了来自太后,皇后,太子妃的三张请帖。
这场鸿门宴她是不去也得去。
哪怕她在禁足,陛下还是被太后他们劝服,直接解了她的禁足。
由被囚禁宗人府变成了囚禁四皇子宫殿,再到现在的禁足解除……谁能想象得到一个必死无疑的人竟然有本事一步步的活下来,最后无罪被释放了。
如果她能在这场鸿门宴里活下来,那么她就不会再被囚禁,将会得到自由。
这是陛下的纵容算计,还是宫家的谋划,一切都无所谓。
机会到了,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为了参加老镇国公的生辰宴会,燕轻语精心的打扮了一翻,紫色宫装长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
细长腰带束住腰身,缓步行走,翩于身后。
广袖轻盈,裙褶翩然,轻柔的裙摆旋成美好的圆。
司煜城站在马车上看到莲步而来的她,双眼无比的惊艳,情不自禁的伸手,幽幽的说:“真美!”
平时没有盛妆打扮,这样的美却要被外人一饱眼福,想想,他就觉得口中酸涩。
雅致的容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露出丝丝妩媚,水光粼粼的双眼似星晨闪烁,她宛尔一笑。
“走吧,上战场!”
司煜城顺着勾了勾唇,拉着她走上了马车。
这一次的战场,她将向世人宣告,魔女重归!
……
镇国公宫府的面前来来往往的马车称称的停止,一位又一位美丽的妇人带着千金小姐走下了马车。
每一个千金小姐都盛妆打扮,静静站在那里似百花绽入,一时间竟觉得来到了御花园,被美丽的花朵吸引。
四皇子的马车停住,人们看着马车上那专属于皇族的车帘纷纷的后退了一步,看到马车上跳下来的男人微微的福身。
司煜城穿着一身紫色顺直朝服,品蓝色银丝边纹束袖,腰间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是世间极美的男子。
千金小姐们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太久没有见过的四皇子出现在她们的周围,再一次看到四皇子的时候没想到他比以前更加的俊美了。
有着神人之姿,哪怕成亲也依旧她们这些千金小姐心中的美男子。
只看到男人伸手,从车帘里伸出一双肤如凝脂的手,然后,淡紫色的身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被男人抱着下了马车。
在场的人们目光满是羡慕,可是看到马车上被抱下来的女子的脸时,她们每个人都沉默了。
这并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姿容上等却有着倾国之色,精致的玉颜上施有一层薄薄的粉黛,未有过多的修饰。
本该平凡的脸因为那琉光流转的双眸而美艳动人,夺了在场不少人的呼吸,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神情似白兰。
这……不是那个风头正劲的四皇子妃吗?
她的双腿……
不少人都看到了她的双腿,稳稳站的地面根本不见任何的残疾,被四皇子拉着手腕慢慢的朝着镇国公府而去。
四皇子表情温柔宠爱,原本俊美的脸庞更加的清俊勾人。
走到镇国公府,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宫醉雨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端着一盆鲜血就朝着燕轻语直接泼了过来。
司煜城抱着燕轻语轻身一点,快速的后退,那盆黑狗血直接泼到了身后来不及逃走的倒霉千金小姐们的身上。
宫醉雨一看没有泼到燕轻语,手里的盆用力的一摔,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瞪着燕轻语:“你这个弑兄的罪人,不准进入我镇国公的大门,别脏了我家的大门!”
在场有很多人都知道燕轻语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但从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陛下的态度就表明不准张扬。
看到宫醉雨这么大声的声张时,一个惊讶的后退,生怕被波及。
“放肆,本殿的皇子妃岂是你能诬蔑的?把镇国公找来,本殿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女儿的!”司煜城的身上溅上了几滴狗血,却完美的保护了燕轻语。
燕轻语从司煜城的背后看着那个狼狈脸色灰青的宫醉雨,目光微寒,“宫小姐慎言,家兄是救我被贼子刺死。”
“呵呵……燕轻语,你要还脸么?谁都知道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陛下不想皇族蒙羞才会压下一切改了口供。你还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自己的兄长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狡辩,你这样狠毒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宫醉雨是气极了,她一想到自己教训燕轻语不成反被打到终生不孕的下场,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宫中她去不了,好不容易等于了燕轻语亲自上门出现在她的面前,早早就让人准备了一盆狗血。
“本妃看宫小姐这是魔障了吧?”燕轻语不打算辩解,知道宫家是她的战场,却没有想到没进门就一个下马威,真不怕她回头就走不再进去?
“今天有我,你休想进我家的大门!”宫醉雨坐在轮椅上直接守着大门死活不肯让燕轻语进门,闹起来的时候正主终于出现了。
镇国公夫人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一把拉着大吵大闹的宫醉雨后退,然后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不停的赔罪,说宫醉雨因为受伤的原因情绪起伏很大。
宫家可不会允许宫醉雨把人逼走,太后亲自求情把燕轻语从禁足中救出来,那可不是友好的帮助,而是要把燕轻语这个女人弄到镇国公府里来,然后弄死她!
有了镇国公夫人的再三赔礼,燕轻语跟司煜城才被恭恭敬敬的请进镇国公府,一进门,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带着光亮,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
就好像是落入狼窝的小白兔终于出现了,等得不耐烦的狼们开始摩拳擦掌的开始猎捕小白兔。
在人群上的镇国公的儿女们一个个露出了怪异的表情,这是一场老镇国公的生辰宴,也是一场猎杀小白兔的游戏。
来了他们宫家的地盘,就休想再活着回去。
司煜城立马被镇国公请走,司煜城在离开的时候冲着燕轻语紧握着她的手心,示意她要小心一些。
“这是一场公开的鸿门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你怎么做都行,本君会护你。”司煜城离开的时候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目光满是担心。
燕轻语冲着他微微一笑,这是一场属于她的战争,没有战鼓跟鸣金,没有士兵,而是一人孤身杀入敌军,是生是死,就看她能不能活着撤退了。
她燕轻语一生经历的战争数不胜数,孤身入敌军又何妨?
她就让天下人看着,她是怎么凭借弱女子之身挑战镇国公府这尊权势巨兽。
“四皇子妃的双腿竟然能下地行走了,本宫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瞒得真紧啊。”宫醉染慢慢的走了过来,她的话中无不暗示着燕轻语故意装瘸,犯了欺君之罪。
燕轻语不在意站在那里,身体纤瘦却不再抬头仰视他人,这种感觉格外的舒适。
“太子妃有所不知,臣妾因为给九千岁试药有功所以九千岁便允那高人为臣妾治腿,之前有了一些感觉,能下地行走确是在最近几日。听闻老镇国公的生辰,臣妾一时没忍住就想来炫耀,把喜事跟大家一起分享。”燕轻语把一切都推到了九千岁那边,反而想那宫醉染也不敢向九千岁去救证什么。
宫醉染皮笑肉不笑:“恭喜四皇子妃,听闻四皇子年幼时出了意外才会摔腿断,好不容易双腿被治好,四皇子这次可要小心些,兔得又出了什么意外。”
像是听不懂宫醉染的话,燕轻语淡淡的微笑,见招拆招。
……
宫醉雨被拖到了后院,她气得大叫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剑眉一竖:“雨儿,你刚刚在闹什么?要是把她逼走了,不就便宜她了?”
“大哥,我忍不住,就是她把我的腿被打断,让我一辈子像她之前一样瘫痪。也是因为她我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我恨她,我恨不得她死!”宫醉雨用力拍打着轮椅,双眼赤红,怨恨哭诉,情绪十分的失控。
镇国公的嫡长子宫傲狂一直以来很宠这个温软的妹妹,相比宫醉染的聪慧懂重,相反,这个任性莽撞的庶妹妹却是他这个嫡长子放在心头上宠爱的人。
说来也奇怪,身为嫡长子不宠爱嫡出的妹妹,反而却疼爱一个庶出。
宫傲狂身为嫡长子并不是现任镇国公夫人所出,而是病故的前任正妻所出,宫傲狂在以智谋天下的宫家来说是一个异类,他头脑不太出色也不喜欢阴谋诡计,相反,他的武功却很高。
有一个足智近乎妖的嫡次子,镇国公跟老镇国公向来喜爱嫡次子宫傲夜,所以对于这个武功强大的前任正妻之子却不太关心。
在他们看来,宫傲狂就是一个异类,做事不用头脑只会蛮力的武夫。
身为嫡长子却得不到长兄的威严,只要面对宫醉雨的时候他才感受到身为兄长的骄傲。
拍了拍宫醉雨的后背,“雨儿别哭,燕轻语进了咱们宫家的门,今日她是出不去了,等大哥把她抓来任你处置,好不好?”
宫醉雨不停的拭泪,“她打断了我的腿,我要把她四脚全部打断,碾碎。要让她尝试我现在正在承受的痛苦,我要她生不如死,大哥,帮帮我!”
“大哥,你最疼我了,你帮帮我,不报复她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宫傲狂的脾气不是很好,看到宫醉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立马心疼的搂着她,“小雨没哭,大哥这就把她带来任你处置!”
宫傲狂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
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个燕轻语是死是活陛下都不在意,所以才会同意太后释放她的请求,同意太后邀请她参中镇国公府的生辰宴。
就连燕轻语自己也知道,她被陛下送给了宫家。
因为司煜城被故意调开,而且大家都有意的排斥她,所以燕轻语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后院里坐着,她不能离开,而且宫家人不会允许她离开。
除非司煜城可以亲自带她离开。
但是现在一看,司煜城很可能被陛下或许皇子们缠住,因为这一切都是针对她的死局。
燕轻语起身,想要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哪怕她暂时无法离开这里也不想被人当成珍稀动物一样看待,虽然留在这里比较安全,宫家人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对她百般下手。
但她受够了那些看猴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所以起身离开,想要去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
在她离开之后,人群中的云婼雪笑了笑,然后支开身边的人,朝着燕轻语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燕轻语路过一个拱门,身边每一次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冲着她冷冷一哼,仿佛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也是,她犯的是弑杀兄长的大罪。
宫家的态度摆放在那里,那些宾客们怎么会错过讨好宫家的机会?当然是看到燕轻语就上来踩一脚,落井下石,助纣为虐。
燕轻语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有着十分伟岸的身体,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几的模样。
一双虎眸死死的瞪着燕轻语,问:“你就是燕轻语?”
燕轻语不认识这个男人,不由的笑了,她可不相信没有人会不认识自己的,这不摆明着多此一问?
“有事?”
85决裂,穿刺刑(下)
宫傲狂确定的目标,嘴角扬起狠唳的笑,“老子找你很久了,原来你就是燕轻语,正好,跟我走一趟!”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下手啊!
燕轻语不相信身边宫家的人如此的鲁莽,当着客人的面,竟然对她强行动手?
“你要做什么?放开本妃,你大胆!”燕轻语立马高声的斥责,“你宫家的礼仪就是这样么?”
宫傲狂一把拉着燕轻语的手腕就往无人的地方拖,根本不怕被路过的客人看到,就算看到又能怎么样?
“你放肆,你想对本妃做什么?”
宫傲狂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蛮力把燕轻语给带走了,听着燕轻语那吵吵闹闹的声音,虎着脸恶狠狠的威胁:“闭嘴,否则老子划花你的脸!”
“本妃是四皇子妃,你们宫家就是这样待客的?本妃一定要状告陛下,砍了你的头!”
宫傲狂十分的不屑,拉着燕轻语走到无人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麻绳把她绑了起来,狞笑:“砍我的头?这个天下都是我宫家的,陛下动我宫家也要掂量着轻重,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蛇蝎毒妇,杀了你不过是替天行道!”
拿着麻绳紧紧的把燕轻语给绑了起来,然后将她绑到了一根树上,宫傲狂粗糙的大手拍着她的脸,很快,她的脸被拍得通红。
“长眼点,别惹不该惹的人,你动了我妹什么地方,就老老实实的全还回来!”
“大胆,你想对本妃做什么?”燕轻语害怕极了似的缩着身边,胀红了双眼,咬着唇,眼底一片水光,故作玄虚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宫傲狂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一脸的嘲讽。
“傻子,无论是折磨你还是杀了你陛下都不会说什么,你弑兄被关宗人府能被放出来,不过是陛下故意卖我宫家的面子,否则就凭你这毒妇,活该被关到死!”
燕轻语双手被绑得紧紧的, 她害怕的偏头,尖叫着:“不可能,本妃是皇子妃,你们不过是臣子,你们不敢杀我,陛下不会这么做的。”
宫傲狂像是看蝼蚁一样的看着她,从一边拿着一根鞭子重重的朝着燕轻语挥了过来,没有打中她却打中了她身后的树杆,鞭上倒钩刺入树杆被带起的时候,树皮被勾起了一大块。
宫傲狂满意她的崩溃害怕,鞭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脸。
“打我妹妹的时候不是特厉害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本妃……本妃是四皇子妃,你们这样做是谋逆!”仿佛是被吓坏了,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滴落,身体也不停的颤抖着,看得宫傲狂更加的不屑。
爷爷跟父亲一直说她诡计多端极为对付,要小心谨慎……呵,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瞧?
现在不就哭着求饶了?
宫傲狂轻蔑的看着她,“放心,我不打女人,你当初怎么对我妹妹的,就让我妹妹怎么讨回来。”
宫傲狂的话刚刚说过,宫醉雨被丫头推着过来了,她看到被绑在树上衣衫不整的样子立马就笑了。
“哥,你真的把她抓来了?”
宫傲狂得意的扬了扬头,接受着妹妹的崇拜 ,他大声的说:“当然,我说了会把她交给你处置的。”
把鞭子放到了宫醉雨的面前,说:“你行动不方便,就用这个打,打死也不要紧,反正陛下默许了这件事情,到时尸体我来处置。”
“谢谢大哥!”宫醉雨终于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紧紧的握着鞭子,因为兴奋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你好好玩,哥哥帮你把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而她被我绑在树上动不上,不怕她跑。”宫傲狂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他亲手绑的结就凭一个女人是不可能挣得开的。
把鞭子交给了宫醉雨之后宫傲狂就离开了,刚刚把人带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客人,要好好的打点一下。
必要的麻烦能省就省。
宫醉雨坐在轮椅上面,露出了一个极其张狂的大笑,“燕轻语啊燕轻语,你终于落到本小姐的手上了,本小姐要你死!”
没有宫傲狂在场,燕轻语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害怕?
这几天让玄蜂把宫家每一个人的资料都只细细的查了一遍,明里的,暗里的,她对宫家每一个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不知道把自己绑来的人就是宫家的嫡长子,那个武夫宫傲狂?
燕轻语被绑在树上,漫不经心的一笑:“真可怜哪,教训我不成反而自己吃了一个大亏,听说你的腿断了?”
宫醉雨突然受了刺激,手中的一鞭狠狠的甩了过去,鞭子勾住了燕轻语的衣服,用力的一扯。
燕轻语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宫醉雨的一鞭并不用力,除了轻微的疼痛之外主要是她的衣服被勾破,但她还是故意发现十分疼痛的叫声,让宫醉雨十分满足的勾唇冷笑。
随后,再一鞭甩到了燕轻语的身上,听着她的尖叫阴狠的笑着。
“这一次我就一点一点的碾碎你的四肢,不仅仅是双腿,就连你双手都要碾碎,一辈子再也治不好。”宫醉雨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伸着身边的丫头挥了挥手,丫头走过来的,接过宫醉雨手里的鞭子,弯腰。
宫醉雨随后捡起一根木棍放在手里轻轻的掂量着,阴测测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
她狞笑:“燕轻语,你知道被废除的十大酷刑的穿刺之刑么?”
燕轻语被打了两鞭,好像痛到不行,连开口回答都做不到。
宫醉雨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木棍勾着燕轻语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惊恐,大笑:“看来你很清楚传说中的穿刺之刑呢?你害得本小姐失去生育的机会,本小姐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本小姐为了报复你特地翻了无数的书籍才找到最适合你的刑法,那就是被废除的穿刺之刑。”
“你知道穿刺之刑的案例么?传说中在行刑前,刽子手会砍一段大约三米长的木柱,仔仔细细的削尖它的一头,嗯,对,就像我现在这样慢慢削尖……”宫醉雨笑着拿着匕首削着手里的木棍,一点点的削尖,变成一种可以伤人的锐利度时才停下来。
“然后把受刑人的脚用绳子拖拉成‘一’字型,衣服全数剥去,在削尖的木桩上涂上猪油,然后把木柱的尖端小心的锤进受刑人的下处,不分男女,小心的避开内脏器官,挤开肠,胃,肝,肺,直到肩膀。”
“然后刽子手会十分小心的用小刀帮助木桩穿透背的上半部脊椎的一侧皮肤,再把受刑者的腿放下来,合并绑好在木桩上,防止受刑人滑落。”
“最后一步的时候就是连人扛着木桩竖起来,受刑人不会死,而是在未来的几天里无比痛苦的死去。”
宫醉雨满意的看着燕轻语那青白的脸色,把手中削好的木桩交给了身边的丫头 ,宫醉雨说:“做为一个生手,大约会不小心戳破子宫或者内脏吧?”
燕轻语惨白着脸,明明很害怕却不肯服输,瞪着宫醉雨。
宫醉雨幸灾乐祸的笑着,随后阴沉着脸,直接下令,“让四皇子妃也尝尝似说中的穿刺之刑!”
丫头拿着木桩朝着燕轻语走了过来,为了防止燕轻语踢人还把她的腿分开绑起来,无视燕轻语的挣扎,宫醉雨张狂大笑,“本小姐倒要看看受到穿刺之刑的你过几天才会死,敢害本小姐,本小姐要你千百倍的偿还!
……
宫傲狂出去之后没有多久,迎面一个赤衣红裙的美丽女子从一侧冲了出来,正好撞到他的怀里。宫傲狂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你……”
怀里的女人抬起了头,眼底泛着一丝的泪光,美目巧盼,黛眉如画,唇若桃花,只见这美人害羞的轻轻一唤:“大公子……小女,失礼了。”
女人的身上有一种极为好闻的味道,宫傲狂突然不想松开这个突然摔到他怀里的美人了。
相比那些软软弱弱的千金小姐,眼前这个身影修长高挑超过一般女子一个头高度的美人更符合他的审美。
只见美人红了脸,微微的喘息着,声音娇媚:“大公子……我……我好难受……好热……救救我……”
宫傲狂不喜欢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常常也有不少的女人用这种方式求怀送抱,但没有眼前这个女人这般来的魅惑。
高挑的身材格外的纤细,微微英气的脸庞满是红晕,身体软得快要化成水,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一种甜美的香味。
他弯腰将眼前的女子拦腰扛在了肩上,朝最近的一间空房走去。
送上门来的美人又是符合他味口的美人,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把美人放到了床上,美人搂着他的脖子声音温软,“大公子,小女心悦于你,给我……好不好?”
“好好,本公子给你……都给你!”宫傲狂急切的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心动的女子,她的身体不似女子的那么瘦小无力,也不似女子那般的娇嗲,美艳的目光有着一种害羞的高傲,想必是哪家钦慕他的小姐为了爬上他的床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宫傲狂不沉得讨厌,反而内心十分的火热。
把人放在床上之后就直接扑了过去,吻着女子的脖子用力的撕年着女子的衣襟时,突然,宫傲狂的动作一愣,身体竟动弹不得。
“你……该死的,你是谁?”
这个女子竟然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立马动弹不得。
这根本不是千金小姐。
一般的千金小姐可不会这种点穴之法。
86燕轻语不再是魔女
用内力想要冲过穴道却失败了,对方点穴的手法十分的少见。
赤蜘把人垫推翻在地,这个宫傲狂脑子不好但武功很高,不用非常手段还真不好制伏他,这里是宫家,大打出手只会引来麻烦,所以赤蜘才会亲自上阵使用的美人计。
想他怎么也算是一个纯爷们,哪怕再喜欢女装也不可能真爱上男人,让他一个男人勾引男人还真是力气活。
一脚把人踹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赤蜘冷冷一笑:“我是谁大公子不必知道,大公子给我家主人一份大礼,而我家主人也送大公子一分大礼。”
宫傲狂暴吼:“你们到底是谁?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宫家,敢在我宫家闹事你们是不想活了?”
“吵!”赤蜘挥手,宫傲狂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惊愕的发现这个女人一只手提着他就能健步如飞,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女人竟然可以强大到如此的地步?
赤蜘提着宫傲狂躲到了一座假山的后面,赤蜘拍着宫傲狂的脸,冷锐一笑:“大公子,可千万别闭眼睛啊,否则就看不到好戏了。”
宫傲狂看着远处宫醉雨把手里一根木桩交给丫头的画面,不明白这个女人带自己来看这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静静的看着,看着燕轻语的双腿被分开绑了起来,然后看到那丫头蹲下来好像在脱燕轻语的衣服,然后……
那个丫头突然倒了下来,手里的木桩刺破了丫头的喉咙,鲜血四溅 ,宫醉雨见状大声一叫。
“啧啧,没想到这里真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这还是大公子您的功劳,当着客人的面把我家主人带走,没有人敢上前阻止。这一声惨叫想必也没有人听见,就算被听见也会无视,对吧?”
宫傲狂心中大惊,因为他看到了燕轻语身上的绳子竟然自己掉了下来,燕轻语手中握着木桩,直接插入了那个丫头的咽喉,一只手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动作漫不经心,格外的优雅。
然后宫傲狂看到燕轻语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宫醉雨走了过去,宫醉雨摔倒在地上,不停的爬着,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宫傲狂现在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只能看着燕轻语一脚踩在宫醉雨的身上,拿着绳子把宫醉雨五大绑,从那个死去的丫头身上撕下了一大块布塞到了宫醉雨的嘴里。
然后,绳子一端抛到了树上,将人直接吊了起来。
宫醉雨像是被绑住的青蛙一样胡乱的蹬着双腿,一张小脸布满了害怕与惊恐,双眼瞪得老大,里面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而燕轻语却慢慢的弯腰从那个丫头咽喉处把木桩给抽了出来,仔细看了一下,脸上浮现一层诡异的阴影:“说到穿刺之刑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破军一族还没有隐世的时候,破军一族抓了不少百姓凌虐,当时使用的好像就是穿刺刑。”
“不过那粗壮的木桩可不是你这种小树枝,成百上千的百姓像是肉串一样被穿在了木桩上,而且最尖的那头从下方处,从嘴里出,每个受刑人都痛苦的连半天都活不了。”
“呜呜……”宫醉雨瞪大双眼,不停的挣扎。
燕轻语十分嫌弃的甩开了那个木棍,她可不想使用这么恶心的刑法,当年破军一族好像发明了很多残酷的折磨人的手段,从此恶名远扬。
从地上捡起了长鞭,在手里面轻轻的掂量了一下重量,在宫醉雨瞪大双眼的时候,一边狠狠的挥了过去,燕轻语的手法跟宫醉雨刚刚抽打的手法完全不一样,她手挽用了巧劲,一鞭抽过去,再用力的收回来,宫醉雨胸前的衣服直接被拨开。
“唔……呜呜呜……”
第二鞭极其快速的挥了过去,燕轻语这一鞭狠狠的抽在了,宫醉雨的胸前,鞭上带着倒刺,倒刺深入在血肉之中,然后被狠狠的收回时,宫醉雨胸前雪花四射,她惨叫,像是被割了脖子的牲畜一样,用力的颤抖着身体,双眼翻白。
燕轻语抬头,看着宫醉雨胸前的血痕,她微笑;“你打我二鞭,我还你二鞭,很公平,对吧?”
宫醉雨听着燕轻语的话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结束了……
可是怎么可能会结束?
第三鞭狠狠的甩在宫醉雨的身上,宫醉雨用力的颤抖着,下半身失禁,双眼翻白,咬着口中的破布,不断的呜咽。燕轻语梦的江边只收回来的时候带起了大量的血花,下半身失禁的宫醉雨像是完全把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一样湿透了。
而且两眼一翻,直接痛晕了过去。
宫傲狂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双眼充满了血丝,他不能动,也不能叫喊,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宠爱的妹妹被虐的鲜血淋漓。
气血不断的翻涌,而身边赤蜘撑着宫傲狂的肩,声音低柔阴诡的说:“你妹妹不能怀孕了真好,这样无论怎么被男人玩弄都不会怀孕,你说,我要不要找几个男人过来陪你的妹妹好好玩玩?”
你敢!
宫傲狂用力的瞪着赤蜘,全身无法动弹的他,只能无力的瞪大双眼,唇色惨白,太阳穴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眼神格外的恐怖。
“我当然敢!”赤蜘看出了宫傲狂眼中的威胁,目光变得无比的冰冷,“我不仅敢找一群男人来玩弄宫醉雨,也敢找一群男人来玩弄你,让你像个女人一样被压在身下!”
赤蜘想到刚刚的屈辱,就格外的暴躁,要不是为了让这个宫傲狂毫无防备的被抓,他有必要使用美人计,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宫傲狂气得吐血,唇中一丝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样。
赤蜘却笑了。
艳丽妖孽的容颜扬起了淡淡的笑,在宫傲狂的,耳边吐气如兰,“大公子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你们宫家想要对付我家主人还嫩了点,有你做为人质,相信宫家很乐意放我家主人离开。”
宫傲狂没有想到燕轻语竟然如此的大胆,但这也确实是死局中唯一的生路,只能强迫宫家放人,否则燕轻语到死都离不开宫家。
燕轻语十分嫌弃的看着宫醉雨下半身失禁的横样,把手里的鞭子扔到一边,少了一眼被吊在树上的宫醉雨,她整理的身上破烂的纱衣,大摇大摆的离开。
赤蜘看到燕轻语离开了,也把宫傲狂一掌打昏,直接带走。
宫家所有人都想不到燕轻语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宫傲狂性格火爆,一激就怒,是她所盯上的唯一人质。
有了这个人质,宫家就不得不放行。
在宫家想要抓武功高强的宫傲狂是不可能的,双方一旦打起来就会引来宫家的侍卫,到时候想要脱身就格外的麻烦,更何况还要抓走人质。所以燕轻语从玄蜂送过来的资料之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不喜好女色,宫傲狂也是玄蜂那里的常客,玄蜂身边的人早就把宫傲狂对女人的喜好一一的禀报。
宫傲狂喜欢身形高挑的女子,因为宫傲狂的身材十分的高大,他想要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子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每次去玄蜂那里的时候都被挑最高的美人相伴一夜。
身材高挑,容貌艳丽……赤蜘当仁不让。
在子鱼献上一个吻之后,才让赤蜘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使用一次美人计。
趁着宫傲狂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拿下,这样就不会引起宫家人的注意,想要把一个人质带出宫家也就不太困难。
赤蜘带着宫傲狂离开后,燕轻语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裙子,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一边的假山传来了浅浅的笑意:“四皇子妃要买衣衫么?一百两一件!”
燕轻语顺着声音看过去,云婼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她的手上放着一套淡紫色的衣裙,目光含笑。
燕轻语惊讶。
真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啊?
“你怎么会有这个?”
云婼雪绝艳的脸庞满是笑意,将衣裙放到燕轻语的面前,说:“宫家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能从宗人府活着走出来听闻是太后的要求,那么背后有什么阴谋也可想而知。我看到你独自一人离开就猜测到了你可能会有意外,便一直跟着你。”
燕轻语有些感动,与云婼雪的相遇,算不上有多么的友好,但最后她是发自内心的担心自己。
“不惊讶?”燕轻语踢了踢腿,嘴角露出戏谑的笑。
云婼雪一点了不惊讶,摇头:“我早知道你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所以无论在你的身上发生什么都不会惊讶,而且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大约就猜到了,毕竟一个真正的残疾是不会参加狩猎游戏的。”
燕轻语惊讶云婼雪的聪慧,看来,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利用谁了。
“这次多谢,不过你这样很危险……”
“不要紧的,有拾光在背后守护着我,很放心。”云婼雪微微一笑。
“拾光?”燕轻语偏头。
云婼雪朝着空气轻柔的说:“拾光公子,轻语是我很好的朋友,可否出来一见?”
空气轻轻的颤动,银面男子出现在燕轻语的面前时,燕轻语突然瞪大了双眼,“拾光?”
“对,他叫拾光,是父王最近收纳的门将,拾光公子担心今日的宴会会出意外,所以暗中一直守护着我。”云婼雪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感动,看着拾光的时候表情也格外的温柔。
拾光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他静静的看着云婼雪那唯一的朋友。
燕轻语……
还真是巧合啊!
“拾光公子好!”燕轻语微微的点头,冲着云婼雪格外轻柔的笑眯双眼:“这位拾光公子的武功很高,有他在你的身边,确实不用担心你再会出事。”
87燕轻语不再是魔女(中)
云婼雪也格外的认同。
“若是拾光公子能早些出现的话,当初你也不会被太子接二连三的设计,不过现在好了,有拾光公子保护你,太子应该无法在拿你怎么样。”燕轻语眼中的玩味十分的明显,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见过拾光。
拾光公子,是她前世的挚友。
不分性别不分身份,单纯的江湖一遇。
理念相同,信念相同,同为天下苍生愿意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所以当时两人一见如故,后来她步入战场最终分道扬镳。
她的道最终因为夜苍而变,与拾光从此道不相谋,也很少再联系了。
燕轻语的目光在云婼雪跟拾光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兴味的目光看得云婼雪有些脸热,她推着燕轻语,说:“把身上破烂的衣服换了吧,接下来你要走吗?”
燕轻语走到一侧,拾光把风,目光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
因为他从这个燕轻语的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个燕轻语的气息,因为一时赌气从此天涯两隔的挚友的气息。
燕轻语换好衣服之后重新走到了云婼雪的身边,伸手戳着云婼雪的腰,“怎么一直盯着你的拾光公子?”
“什么叫我的拾光公子?轻语,这种话别乱说。”
“拾光公子在江湖的大名谁人不知?心甘情愿隐在暗处护卫你的安全,我可不相信他是归顺战王的讨好。”燕轻语低低的在云婼雪耳边说着,云婼雪何等的聪慧,直接就听出了燕轻语的话中之意。
脸一红。
有些难堪的瞪着燕轻语:“别闹,我可是有未婚夫的。”
“啧,那个爱上八公主的顾小世子?还没有跟你解除婚约?”燕轻语目光一冷。
“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好么?”云婼雪一脸的受伤。
“晚痛不如早痛,早些断了你还可以追求自己新的幸福,我看那拾光公子确实不错,江湖第一公子,传言他温润有礼,才艺双绝,容颜更是上佳,最重要的是他游荡江湖,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红颜绯闻,很不错。”
云婼雪奇怪的看着燕轻语:“难不成你以前认识拾光公子?”
燕轻语耸耸肩,拍了拍云婼雪的肩,“相比顾小世子,说实话,拾光强他百倍,我保证!”
拾光的人格她可能担保,而且若是拾光无意的话应该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跟在一个郡主的身边充当暗卫贴身保护,估计是这个傻子对郡主一见钟情不知道要如何追求,傻傻的打算默默守护吧?
燕轻语看了一眼远处的拾光,迎着拾光探究的目光,她笑了笑。
拾光的听力很高,刚刚燕轻语的话他全部听见了,心中格外的好奇,这个女人的话中好像对自己了解,她是谁?
除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印象。
……
宫醉雨鲜血淋漓,被吊在树上的事情最终被发现了,镇国公等人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立马赶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到如此大的磨难当下大吵着一定要抓到凶手。
然而宫醉雨身上都是鞭伤,凶器直接扔在地上就是那长鞭。
偏偏到长鞭又是宫家的所有物。
所以事情一瞬间就陷入了胶着,宫家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燕轻语做的,可是他们没有证据。
气冲冲的让人找到燕轻语的时候,燕轻语却主动出现了。
镇国公是一位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
燕轻语出现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微微的行礼,“为臣拜见四皇子妃,不知道四皇子妃为何会出现在此?”
燕轻语但音色的唇瓣,微微地一勾,目光含着黑色的漩涡,“你们不是在找本妃吗?本妃亲自上门,省了大家的时间,也正好谈一谈。”
镇国公夫人不像镇国公那样沉得住气,当下直接指责燕轻语,“四皇子妃来的正好,臣妇倒是想问问,我宫家真心实意的邀请来参加生辰宴会,四皇子妃为何却在我宫家闹事?伤我女儿害我奴仆的性命?”
镇国公皱着眉头,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己夫人的质问,同时也沉默着默许了这件事情,仿佛在无声的质问着燕轻语。
燕轻语,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刹那间的风华堪比百花绽放。
“镇国公夫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有证据?”
镇国公夫人被顶撞了一下,目光格外的不悦,“这需要什么证……”
“若是没有证据的话,镇国公夫人就是在故意污蔑本妃,说本妃在你宫家杀人也要讲讲道理,本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如何杀人?”
“你……”镇国公夫人大怒,这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手腕被镇国公直接握住。
镇国公也不再伪装什么,直接说,“四皇子妃可知道,您已经被陛下给舍弃了?您的性命已经被陛下交给了我宫家处置,这件事情哪怕闹到了陛下的面前,你也得不到半分的好处。”
“本妃当然清楚,不就是为了对付我,才故意把我从宗人府救出来?说起来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的,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多此一举我还得不到自由。”燕轻语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格外的轻挑。
“既然四皇子妃清楚,那么就请把命留下来!”
燕轻语环视了四周,她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老镇国公,也没有看到太后跟皇后跟太子妃,只是镇国公夫妻两人。看来她还真的被小看了,只让镇国公对付她,这是断定自己今日走不出这宫府吗?
燕轻语轻轻的笑着,眉间的光泽潋滟,艳红的唇带着嗜血的弧度。
慢慢的从怀里面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玉佩,男式的玉佩。
“本妃刚刚不小心捡到一枚玉佩,看起来名贵异常,想着大约是某位客人或者是公子的贴身玉佩,故而才会来找镇国公看一看,查查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镇国公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瞳孔紧紧的一缩。
镇国公的,瞳孔紧紧的一缩,那枚玉佩是他大儿子的。
他儿子的玉佩不可能会随意的掉在地上,而且还恰巧的被眼前这个女人捡到,这是一种威胁。
“来人,去找大公子!”镇国公立马打发身边的管家去寻找宫傲狂,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的警惕,他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小瞧了她?
燕轻语双手背后,然后慢慢的走到了一边的椅子,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口,动作十分的自然,好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出去寻找宫傲狂的管家立马就回来了,不去的人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大公子。
大公子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快步的来到了镇国公的面前,在镇国公的面前说了一下结果,镇国公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目光一瞬间阴狠无比,“本公儿子在哪里?”
燕轻语拿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扬了扬眉:“镇国公说话真有趣,你儿子不见了找本妃做什么?”
镇国公用力的捏着手里面的玉佩,哪怕那个大儿子在不受宠,那也是他的儿子。
“你想要做什么?”
燕轻语喝着手里的茶,细细的品尝着,轻轻的一笑,“镇国公这话就有趣了,明明是你们镇国公府要对本妃下杀手,本妃不过是顺水推舟,寻找一条出路罢了,若是再不寻找一条出路的话,很可能今日连这宫府都出不了,对吧?”
镇国公紧紧的握着玉佩,手指灰白发情。
他在朝堂威风多年,最终却低估了一个小女人,听到姑姑的命令时他以为这件事情很容易处置,不过是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留在宫府而己。
却没有想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四皇子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轻语喝完最后一口茶,慢慢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裙摆,然后淡淡的说,“祝寿祝完了,茶也喝完了,本妃也该走了,镇国公说是吧?”
镇国公死死的抿唇。
“麻烦镇国公把四皇子请来,就说本妃玩腻了,想要回宫休息了。”
镇国公握拳,目光格外的阴冷,“四皇子妃这是在说笑吗?”
“本妃从不说笑,噢,对了,本妃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宫醉雨打了本妃几鞭本身就多还她几鞭。你们宫家如此热情的邀请本妃上门做客,本妃也要礼尚往来不是吗?”
“听闻大公子是前妻所出,镇国公不知道对这大公子到底有几分的疼爱,本妃会如实的告诉大公子!”
镇国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胡须都在不停的颤抖着,最后,他大手一挥:“来人,把四皇子请来,就说本国有事相商!”
“这样,你满意了?”镇国公瞪的燕轻语。
燕轻语轻轻的一笑,仿佛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镇国公!”
“本宫的儿子什么时候还来?”
燕轻语笑眯了双眼,偏了偏头,“本妃不知道镇国公在说什么?虽然本妃很想邀请大公子去本妃的宫殿做客,但大公子不在的话也只能作罢。”
燕轻语装着无辜。
镇国公不得不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咽回了肚子。
司煜城被人请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燕轻语脸上的笑容,他十分自然的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询问关怀,“没事?”
“殿下,臣妾已经玩腻了,该离开了!”
司煜城目光格外的温柔,“好,那就回宫!”
随后,司煜城抬头看向了上首的镇国公,淡淡的说,“本殿也要回宫了,多谢镇国公的招待,告辞!”
搂着燕轻语,离开的时候,燕轻语回了回头,冲着镇国公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笑容被镇国公完全看在眼里,直到人影消失的时候,用力的砸飞一边桌子上的茶杯,发泄了心中的怒火。
“老爷……”
“本宫真是小看她,竟然有本事抓走狂儿?”镇国公双眼充血,神情格外的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地盘竟然会被人抓走自己的大儿子,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
可是无论再怎么生气都不能轻举妄动,一旦自己轻举妄动的话,大儿子生命很可能就会受到威胁。
司煜城搂着燕轻语,直接离开了宫府,是当着宫家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带着燕轻语坐上马车的时候司煜城直接抱住了燕轻语,声音有几分疲惫,“你没事就好。”
燕轻语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你怎么了?出事了?”
司煜城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被老镇国公强行的拖住,心中格外担心她的安全,却又不得不陪着老镇国公打发时间,直到镇国公派人来请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丫头成功了。
“没事,本君觉得宫府行事太过嚣张,无视皇权,必须给些教训!”司煜城半眯着双眼,眼底,怒火不断的翻腾,宫家行事太过乖张,仅仅是因为背后有个靠山。
若是那些靠山倒了,宫家靠什么横?
“宫家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不急!”燕轻语一点也不生气,她现在只是觉得格外的兴奋,从宫家成功身退之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四处走动。
太后以为把她放出来逼她来宫家就可以处理她,却不想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只要她能自由行动的话,宫家一定会倒大霉。
……
宫家大公子无缘无故的失踪这个消息被压了下来,要是被人发现的话一定会被人趁火打劫,宫家家大业大而且地位是靠女人稳固的,一旦出了事情会被四方打压。
暗中,他们派了宫醉染来跟燕轻语谈判,询问燕轻语有什么条件才愿意释放宫傲狂。
88燕轻语不再是魔女(下)
“太子妃竟然如此直白的询问了,那么本妃自然也不会藏着噎着,对,宫傲狂却实在本分的手里,放不放人也在本妃的一念之间。”
“不过太子妃放心,宫傲狂没有生命危险,本妃不过是请他来做做客,不必紧张。”
宫醉染手指微微的一颤,她实在没有想到燕轻语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光明正大的扣押镇国公府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如果闹出去的话燕轻语矢口否认,那么一切都是没有证据。
无法拿他怎么样。
“你与宫家为敌,小心死无葬身之地!”宫醉染威胁。
“现在没有与你们家唯一同样的差点死无葬身之地,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的谋求一条求生大道,最起码现在本妃还活得好好的。”燕轻语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对了,宫醉雨怎么样了?”
宫醉染目光有些僵硬,宫醉雨因为完全沦为了废物已经被舍弃了,燕轻语下手实在太过狠辣,不似绝了宫醉雨作为母亲的机会还几鞭伤了她的心肺。
父亲看她已经不堪大用,已经连夜将她嫁人,嫁给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
哪怕已经无法怀孕,哪怕已经伤了心脉,已经没有几年好活,父亲还是发挥了她最后的作用价值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子,作为利益交换,得到了不少的银两。
已经没有几年好活,那么就作为玩物好好的替宫家谋利。
这就是宫家的狠绝。
宫醉染想到自己那个妹妹的下场,就觉得格外的冰冷,那个家族没有一点的温度,只分有用或者无用。
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不是太子妃,或者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说不定她的下场比宫醉雨还要来得更惨。
“你们宫家人果然绝情绝爱,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竟然可以如此的利用,我正好奇当太后或者是皇后失势的时候,她们的下场会不会比宫醉雨好?”
燕轻语不屑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一点一点的浸透了宫醉染的内心。
“当你不再是太子妃的时候,不知道宫家人会怎么对待你?”
宫醉染脸色又青又白的,她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有些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不劳四皇子妃操心!”
燕轻语笑了笑,不再多言。
宫醉染这次过来并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会被父亲斥责她也想象得到,脑海里面时不时的想起了燕轻语的话,她离开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宫家的事情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虽然宫家把事情压了下来,但有些人是只要一查探就能知道燕轻语能活着从宫家出来的原因是绑走了宫傲狂。
至于宫傲狂在哪里?
各方人马不断的刺查,却依旧找不到他的存在。
镇国公焦头烂额了好几日之后,终于明白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的神秘,人明明就在今晨被藏了起来,可是却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踪迹,她的反侦查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又过了几日,张馨身上的伤好转了不少,在能动弹的时候,她就被燕轻语找了过来,燕轻语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气息,十分满意的点头。
“伤怎么样了?”
张馨乖乖的低头,目光隐约带着一丝淡淡的敬仰,“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那么就开始要做事了,馨夫人我会找人代替,你现在开始以‘幻魔之首’的身份行动。”燕轻语单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散发着柔和气息的张馨,说:“我需要你用这个身份替我来扰乱京城的事情,其中或许会很危险,你可愿?”
张馨毫不犹豫的点头,目光是无法掩饰的火热,她说:“属下愿意!”
“属下么?”燕轻语好像想了什么,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拍了拍张馨的肩,“对,你是我的属下,从此不再归属于任何一国,你可愿为我而战?”
“愿!”张馨低头。
燕轻语玩味冷笑:“你可知道为我而战是什么意思?”
“……”张馨有些说不出来。
“顺从我的心意,逆我心意者亡,不管男女老幼只要为敌皆是敌人,便是你要杀的目标。”燕轻语冷酷无情的话,慢慢的响了起来,“张馨,你可做得到把自己手中的银枪面对自己国家的人?”
张馨垂眸,目光波澜不惊,“爱国的是荣心候,张馨不过是一个复仇者罢了。”
“说得好!”燕轻语心满意足,“既然你分的清,那么现在开始你便是幻魔之影,从此‘魔女’便是你!”
张馨抬头直勾勾的看着燕轻语。
燕轻语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画时动作格外的慵懒,她艳红的唇勾起了诡异的弧度,“曾经,我以为征战天下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最后的结果让我明白我只是一把利剑。”
“现在开始你便是那把利剑,而我成为利剑的主人,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谁能伤我,辱我,害我!”
魔女不再是燕轻语,而她燕轻语将会退居在幕后,永远的融入黑暗之中,在敌人的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
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魔女!
张馨离开了,她来到燕轻语的身边,不过是学习如何洗去身上似男子的阳刚,一旦结束之后她就会被派到白鸠的身边开始学习。
埋头处理朝中事情白鸠抬头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熟悉人影,墨发黑袍,银枪在手,身形高挑,静静站在窗口,毫无预警,如同传说中的魔灵一样悠然出现。
白鸠目光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真像啊!
“她让你来的?”
张馨没有拉下脸上的面纱,点了点头。
“既然是她让你来的,那么我会教你魔女的一些生活习惯跟性格神态,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之内我会尽我所能的教你,学的像不像就看你的本事!”
张馨说:“好!”
白鸠站在张馨的面前说着魔女在战场上面的一些生活习惯,再加上荣心候也是正常生活的人,很快的就能够理解。
白鸠很满意燕轻语的这个选择,一旦燕轻语选择生活在暗中,她将会比生活在明面里更要安全。
她会蜕化成真正的暗夜魔女。
……
宫醉染最近生活的很不顺心,因为没有找到宫傲狂的下落,被镇国公骂了几句,仿佛格外的失望。
她有气不能发,明明已经升为了太子妃,却依旧收到家族的控制,她很不甘心。
从宫家气冲冲的回来,却发现太子东宫里面的人一个个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宫醉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心中却浮现了不太好的想法。
“太子殿下呢?”宫醉染随意的拉住身边路过的宫女问。
宫女有些慌张,“在……在书房。”
或许是这个宫女的目光有一些慌张,宫醉染好像想到了什么?大步朝着书房,直接走了过去,还没有走进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调笑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个小丫头**的上半身倒在了墨易青的怀里,脸色羞红,跪在墨易青的面前把头埋在他的面前,上下起伏,男女喘息的声音慢慢的响起。
墨易青自从沾了燕若依那朵放荡的娇花之后,一般的男女欢爱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变得喜欢刺激的欢好,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的兴奋。
身边宫女有意的勾引,一时性起就让宫女为他口……
这种怪异的兴奋跟宫醉染那规规矩矩的欢好相比,这样显得刺激的多。
宫醉染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发生如此**的一幕,她平时受到大家礼教,觉得这样的事情简直庸俗不堪,当下气得全身颤抖。
墨易青看到宫醉染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把身边的宫女给直接推开,“爱妃怎么来了?”
宫醉染半眯着双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毒辣,“这个宫女可是被殿下看上了?”
墨易青一脸无情的说,“怎么可能?是她主动勾引本宫,本宫跟她玩玩而己。”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宫女给臣妾吧?”
“爱妃若是想要便拿去!”墨易青一点都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罢了。
宫醉染眼底的疯狂一闪而过,她挥了挥手,“来人,带走!”
“殿下,殿下饶命,奴婢求求您了,殿下……”那个宫女心中只觉不妙,双手用力的拉着墨易青的衣摆,**着上半身跪在地上不停的恳求着。
墨易青十分无情,一脚踢开身边的宫女,走到了宫醉染的身边,“爱妃可是生气了?”
宫醉染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若是臣妾生气了,殿下如何补偿?”
墨易青弯腰直接将宫醉染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一边的书桌上,看着自己那美丽优雅的妻子躺在他平时办公的书桌上,轻轻的扯着她腰间的衣襟,目光火热,“那本宫就侍候爱妃,直到爱妃不再吃醋为止。”
宫醉染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红霞,目光好像一瞬间变得温软,水光起伏,潋滟美丽。
“殿下!”
“爱妃!”
墨易青玩够了燕若依那种糜烂的美艳,也舍不得宫醉染这种高贵大方的优雅,两人同样的绝艳无双,有着十分美丽的容颜,但气息有着天差地别。
燕若依那种迷乱美艳只适合被玩弄,而宫醉染的高贵美丽却更加的让人敬重。
墨易青看着躺在书桌上后仰着头的宫醉染,他眼底的惊艳久久的无法消散,布上**的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高贵大方,反而有一种任人采拮的迷离之魅。
书房里传来了男女起起伏伏的音符,外面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把身体缩成一个球。
89颜珂出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慢慢的停止,墨易青一脸满足的整好衣襟,而宫醉染全身**的躺在书桌子,**在空气里轻轻的晃动,刚刚**之后的她全身都还在颤抖着,目光也格外的迷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醉染回过神来坐起来的时候墨易青己经不在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感受着男人在她身上的火热,她眼底的情意一消而散,重重的将书桌上面的东西挥到了地上,咬牙。
刚刚在欢好的时候太子殿下竟然那般的粗鲁淫秽 ,言语上面的淫秽挑逗是她想都不能想的,这般的姿态跟以前有着天差地别。
她可是宫家的嫡女,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是那种可以随意被玩弄的玩物!
“来人!”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小心的跪地:“娘娘!”
“那个宫女可还在?”宫醉染问。
“跪在殿外!”
宫醉染冷冷一笑,“把她拖了去给本妃弄死她!”
宫女惊了一下,颤抖着身体,低下了头:“是!”
宫女正要离开的时候,宫醉染冷血无情的声音布满了狠辣:“当着所有姬妾侧妃的面前处刑,敢勾引太子,就给让她好好的尝受一下锯刑!”
锯刑!
这也是被废除的刑法之一,把受刑人绑住双腿,然后倒吊着,发开双腿尽量保持到最大的弧度。然后拿着一把锯子,从腿心处开始向下锯,一点一点的,将人直接锯成两半。
这种刑法不仅血腥,而且还痛苦异常,受刑人不会密码的死去,而是一点一点在痛苦中挣扎着死亡。
所以,当东宫后院那些姬妾跟侧妃们看着眼前被剥光的宫女被绑住了双腿,然后倒挂了起来,两边用力拉着绳子,将腿分到最开,**裸的什么也没有穿。
她们这是昨日勾引殿下成功的宫女,没想到今日就被太子妃碰个正着,竟然还落得这种下场。
锯子在宫女的身上锯着,那些姬妾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的不停的大吐,对宫醉染的狠不止畏惧更是心惊,害怕之情到达了一个高度,远超墨易青。
宫醉染穿好身上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书房,把她一气之下摔到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最后,她看着一张图纸的时候却停下了手。
好像是一幅画。
“不打开看看?”
宫醉染一惊,“谁?”
黑红色的身影竟然躲过太子东宫的护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面前,虽然看不清来人的脸,宫醉染却依旧觉得心惊。
“太子妃不必害怕,我对您没有恶意。”来人蒙着脸看不出容颜,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她的眼角好像有一颗朱砂痣,或许不是朱砂痣。
因为是在阴影里,所以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模糊。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太子妃真的不看看那画中人是谁?说不定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也说不定!”女人声音轻柔的不断的引诱着宫醉染。
宫醉染明知道这是一个计谋,却依旧颤抖的双手忍不住的打开了画像,她看着里面美人画像的时候整个人完全的停止,好像时光一瞬间在她身上定格。
女人走了过去,弯腰,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呵……果然是燕轻语啊!”
果然?
“男人都是极富劣根性的生物,投怀送抱的女人向来不知道珍惜,只有像燕轻语之种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才会更加增加男人的征服欲跟快感。会被太子殿下念念不忘,也属于常理之中。”
宫醉染手指灰白发青,握着画像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滚!”
“太子妃跟太子欢好时可有不小心听到太子殿下嘴里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女人说:“被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 身,特别是在欢好时,这就表示那个男人早就有人放到了心底,求而不得,所以在她人的身上寻求着心底人的影子。”
“听闻太子殿下跟燕轻语格外的不合,以太子殿下的能力来说如果不是他有意放水,会被燕轻语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创?”
“就凭燕轻语,她有这个本事?”
宫醉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这个神秘出现的女人,不过是在挑拨离间,可是她却中计了。
想到了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她竟然被当成了燕轻语的替身,那一夜的殿下无比的粗暴,口中叫着的却是燕轻语的名字。
她恨!
不甘心!
“只有燕轻语死了,太子殿下才会断念,可是太子殿下根本不忍心对燕轻语下死手,那么怎么办呢?”女人在宫醉染的身边不停的引诱着,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手杀了她,绝了太子的念想!”
杀了燕轻语?
对,必须杀了燕轻语!
宫醉染对于这个结果,毫不犹豫的认同,宫家反正要杀了燕轻语,燕轻语就是一个祸害。
女人满意的看着宫醉染脸上那凶狠的杀意,身形在空气慢慢的扭曲,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走到了无人处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白耀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花晴希的身上,说:“夫人何必亲自出马?让宫醉染恨上燕轻语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本夫人不允许出意外!”花晴希声音冰寒。
“君上若是知道了,大约会很生气。”白耀轻轻的警告。
“哼,他知道要怎么样?他可以有很多的女人但不能爱上,情伤会害了他,也会毁了他!”花晴希有些执拗的说:“哪怕他恨我,本夫人也要保护他,因为他是本夫人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白耀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说:“君上长大了。”
“他永远是本夫人的儿子,本夫人到死也要护他一生平安,再恨再怨,本夫人也无惧,只愿他好。”花晴希有些疲惫的闭着双眼,眼底的狠绝却格外的明显。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分开燕轻语跟她儿子。
那个女人的女儿根本不值得相信,肯定像那个女人一样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本夫人这辈子绝对不会接受颜珂的女儿!”
花晴希恶狠狠的说着,突然,空气慢慢的有一种诡异的香甜传来,白耀跟花晴希两人的视线变得格外的紧张,这种诡异的香甜太过熟悉,是令人战栗,那头皮发麻一族人专属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呵……”空气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缥缥缈缈十分的空灵,根本找不到是笑声从哪处传来。
花晴希目光警惕。
“谁?”
“谁?”空气中的人停顿了一下,语气格外玩味,“真没有想到,二十年了……呵呵呵呵,快二十年了……花晴希你竟然还是那么的固执啊!”
花晴希突然脸上血色全部消失,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过往双腿无力的倒在了身后男人的身上。
白耀无比的心疼,环视四周:“阁下是谁?躲在暗中鬼鬼祟祟的,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在白耀的视线前方,一个水绿色的女子身影出现了,她戴着一顶白色的纱帷帽,完全的阴影下了脸上的容颜。在皇宫里竟然有如此怪异的打扮,却不被人发现,简直诡异极了。
水绿色衣服的女子看着脸色苍白的花晴希,愉悦的笑声更加的空灵,“花晴希啊花晴希,你一点都没有变,真是好久不见。”
花晴希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她瞪大双眼,眼底一片血红,双唇轻颤:“颜……珂!”
“原来你还记得我?也是,你若是记不住我的话那可真是令人伤心,明明当友我们还义结金兰,关系十分的友好。”颜珂隔着帷帽所以完全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轻柔的话语这刺激了花晴希,让花晴希内心气血不断的翻涌,喉中腥甜。
“你……为什么……”花晴希死死的咽下喉中的腥甜,双眼布满了血丝,声音扭曲:“你竟敢出现在本夫人面前!”
花晴希身形快是闪电,朝着颜珂冲了过去。
眼前的颜珂却轻轻一跃,身形十分蛮横的向前一冲,抬踢,重重的一踢。
花晴希来不及后退,只能伸手防御,被一脚踢到防御的手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一飞,白耀上前接住了花晴希,同时手里的剑银光一闪,逼退了颜珂。
颜珂拍了拍凌乱的裙摆,“性格也没有变,依旧那么的冲动。”
“你……”
“快二十年不见了吧?”颜珂声音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命运还真是有趣的东西,谁能想到你的儿子竟然爱上了我的女儿?”
“你闭嘴!”花晴希大怒。
颜珂仿佛看到了格外有趣的事情,她的笑声更重了,“我的女儿还真是让人意外,一声不响竟然迷住了你的儿子,本来还打算让她嫁给四皇子把你引出来,却不想抓住了你最爱的那个儿子的心……哈哈哈哈哈……花晴希啊,我真要谢谢你能活下来,否则怎么看到你这张脸被痛苦深深的扭曲?”
“你那个不要的儿子为什么能跟我的女儿订婚你知道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四皇子墨离是你不要的儿子,所以我故意让我的女儿跟你的儿子订婚,想看看知道真相的你会露出什么样有趣的脸。”
“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现在的你的表情当真动人极了。”颜珂一声又一声的冷笑让花晴希咽喉的腥甜加重了,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去,再一次在脑海里面浮现,多少次的想要的忘记的事情再一次被鲜血淋漓的撕开,她痛不欲生。
“颜珂……本夫人……要杀了你,杀了你的女儿!”花晴希恨极了,双眼布满了血丝。
90颜珂出现(中)
颜珂模样十分肆意的双手背后,“那还真可惜,如果是以前的话你可以杀了我的女儿,可是现在你杀不了,本夫 人好不容易发现她的本事,怎么可能会白白的让她死?”
“谢谢你养了一个好儿子,终究会为了我的女儿为我所用!对了,就像你曾经的男人那样,傻傻的,被利用,冷眼看着你在痛苦里挣扎。”
颜珂浅浅的笑着,身形慢慢的愉悦,直接消失在了虚空。
花晴希强忍着崩溃的心情,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她痛不欲生的低吼:“颜珂!”
暗中有一道阴影一闪而过,颜珂出现的消息被那道阴影传给了自己的主人。
“夫人?夫人?”白耀抱起了吐血的花晴希,眉目一抹狠唳一闪而过,最终化在了心疼的怀绪里。
这么多年了,夫人依旧走不了来,被当年的仇恨驱使着。
痛苦着。
……
宫家一直派人来刺探找人,燕轻语这里一直不肯松口,所以宫家的人直接难道陛下的面前说大公子宫傲狂失踪了,想要利用陛下来威逼燕轻语放人。
燕轻语听闻,笑而不语。
如果有证据的话宫家早就动手了,正因为没有证据是她干的,所以才会利用陛下来施压。
所以燕轻语根本不在意。
得到自由的她还是像之前一样,窝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反正现在林梦很听话,滑胎的花瑶还在卧床休养身体,没有人会来找她的麻烦。
当然,除了一个司煜城!
司煜城一日三次的来她院子里蹭吃蹭喝还不够,最后还搬到她的院子住,把她宫殿的另一侧直接打通,光明正大的粘中着她。
燕轻语无言以对,只能说:鬼君喜欢就好。
不仅司煜城开始变得黏人,就连赤蜘也一样,跟着子鱼的屁股跑,一边跑一边委屈的说:“小鱼儿,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只要愿意勾引那个男人给吻我的,你骗人!”
子鱼耳尖微红快步的离开,可是赤蜘却轻身一闪步步紧逼,这样的画面已经持续了好几日,赤蜘锲而不舍的追着子鱼,想要得到自己应有的报酬。
子鱼却一直不肯给他一个吻,两个就在院子里不停的吵开了。
燕轻语看着相处比以前变得更加融洽的两人,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在心间萦绕,从以前开始她就默许了赤蜘跟子鱼的事情,因为赤蜘是很爱子鱼的。
男儿身女儿心的赤蜘第一次对女人生出一种占有欲的时候是见到子鱼的第一眼开始,从懵懂到慢慢的明白自己的心意,赤蜘才发现子鱼从一开始什么也不懂。
所以格外的伤心,一点点的粘着子鱼,想成为子鱼心底那个最特别的存在。
子鱼天生呆滞可是思绪正常,会被打动也是迟早的事情。
鬼月养好伤出现的时候发现张馨不见了,那个把自己打的手无还击之力的女人竟然不见了,现在的馨夫人是一个替身,不是她。
鬼月得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就格外的搔心搔肺,也不明白心中那一种烦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最后忍不住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打探着关于张馨的下落。
燕轻语只说:“她回幻魔军了。”
鬼月摸着头,“君后,那她叫什么?”
燕轻语奇怪看着鬼月的打探,想了一下,“阿馨!”
鬼月愣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君后,那阿馨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会回来了!”燕轻语不知道鬼月打探张馨的事情做什么,如实的说:“她有别的任务己经离开,今后也不会再出现!”
哪怕出现也会是‘魔女’之名,而不是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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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月有些失望的离开,这个结果让他的心有些塞塞的,只能摇摇头,丢掉脑海里那多余的想法。
鬼月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外面有人进来,魅月快速 的说:“君后,淑妃娘娘到了。”
淑妃?
燕轻语有些讶异,挥手:“请!”
随后,起身,移步。
淑妃娘娘这一次来燕轻语的宫殿还带着八公主墨南玉,八公主一看到燕轻语出现的时候就格外亲密的走了过去,搂着燕轻语的手臂甜甜的说:“表姐!”
燕轻语惊了一下。
墨南玉身上穿着一件缕金百蝶粉色长裙的,半挽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枚银翅缨钗,走动的时候还会叮铃铃的直响,模样格外的灵动。
淑妃娘娘也站了起来,温柔的走到燕轻语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女儿露出了柔和的笑意,“玉儿,别鲁莽。”
墨南玉眨着美丽的双眼,一脸的不解,“为什么?母妃不是说她就是姨母的女儿吗?”
“那就是本公主的表姐!”
墨南玉脆生生的说着,眼底满是兴奋,惹得淑妃娘娘宠溺的摇头,“我那命苦的姐姐去了,轻语从此之后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轻语,这是我的女儿南玉,跟你同年只差一日,是你的表妹。”
燕轻语怪异的看着墨南玉那乖巧的表情,如果没有出云婼雪的事情,她大约会认为这位八公主是一位纯真可爱的小女孩。
可惜……
燕轻语反手握住了墨南玉的手,脸上露出了十分惊醒的表情,“没有想到八公主跟我是表姐妹,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呢?”
“不打不相识?”淑妃怪异的目光看着两人。
墨南玉的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甜甜的说:“母妃有所不知,大约一月前跟表姐稍微发生过些小冲突,当时根本没有想到我们是一家人,是姐妹。”
“是啊,真是意外!”燕轻语幽幽的说。
墨南玉从脖子上拿出一枚赤金盘螭璎珞,有些讨好的说:“表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小小见面礼,也为之前的不愉快赔礼。”
“这璎珞太贵重了,不可!”燕轻语直接拒绝。
“姐姐是不愿意接受我的赔礼吗?之前因为玉佩失踪而太过焦急,所以也忘了姐姐,还请姐姐能够原谅我,收下这枚璎珞,否则我真的会心难安。”墨南玉眼中浮现一层淡淡的水光,委屈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仿佛燕轻语不接受这番好意就是斤斤计较。
燕轻语拗不过这样的好意,接下了那枚璎珞,想了一下,弯腰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枚玉佩,“做姐姐的也拿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枚玉佩还是当初我娘留下来的护身符,就送给妹妹,保佑妹妹少灾少厄。”
“这……这是姨母留下的东西,我不能要……”
“妹妹这是不打算收我的见面礼么?”燕轻语微微板着面孔,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仿佛墨南玉如果不收的话,她就会把礼物退回去。
墨南玉看了一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轻劝:“收下吧!”
墨南玉接过了玉佩,甜甜的说:“谢谢姐姐,这是姨母的玉佩,我一定会好好的保存。”
淑妃娘娘十分满意的看着姐妹两人相处融洽的画面,她宠溺的笑着。没想到二十几年后还可以找到姐姐,找到姐姐的孩子。
这是上天的缘份。
“轻语,你不想让本妃召开宴会公告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本妃想了一下,还是公开比较好,这样的话皇后若是想要动你也要忌惮一分,于你比较安全。”淑妃娘娘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握着燕轻语的手眉目间满是自责。
重重的叹息。
“之前听到太后娘娘竟然求陛下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担心你,宫家家大业大权势滔天我们都惹不起,去求陛下却碰了一个软钉子,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是本妃姐姐的孩子,本妃护着你,这样你也能安全一些。”
燕轻语唇角扬起暖暖的笑意,“多谢小姨的关系,宫家霸道强势,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小姨也人到牵连。你们是我的亲人,是娘亲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因为我而受伤,被针对。”
“更何况表妹她还未婚配,难保皇后跟太后不会为了报复我而对表妹的婚事下手。”
燕轻语的话一说就让淑妃红了眼眶,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眼水,“傻孩子,你……姨母无用,无法为你做什么,你还为我们母女想了这么多……”
“我们是亲人,不是吗?”燕轻语微微的笑着。
“对,我们是亲人!”淑妃娘娘的情绪激动到难以控制,泪水不停的滴落,她慈爱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泣不成声。
墨南玉安抚了淑妃娘娘好一会儿才止住淑妃娘娘的悲伤心情,随后,就拉着燕轻语四处走走,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我还是叫你四皇嫂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姐妹,对不对?”
“嗯!”
墨南玉现在就像一个兴奋的小孩,迫切的想要拉着自己认定的人去自己的房里分享着她的小秘密,不过,她看到一道身影的时候脚步一僵,然后跟前方的人正好撞上。
墨南玉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笑容却有些尴尬的看着前方的顾言惜,打了一个招呼;“云郡主,顾世子,好巧!”
“八公主,四皇子妃!”云婼雪微微的福身请安,目光疑惑的看着燕轻语,在思考的这两人怎么会如此亲密的走到一起?
顾言惜的脸色本来不是很好,可是看到墨南玉的时候,所有的烦躁与不甘都一挥而散,他温润有礼的弯腰拱手行礼,“见过八公主,四皇子妃。”
“二位怎么入宫了?”墨南玉伸手挽着燕轻语的手臂,十分亲密的依靠在一起。
云婼雪没有开口,反而是顾言惜连忙的解释,轻声的说:“太后娘娘召见,所以随家父入宫一趟,八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本公主正打算跟四皇嫂逛逛御花园,云郡主跟顾世子若是不急着离开的话,可要一起赏花?”
“那微臣恭敬不如从命了。”顾言惜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了,这可是公主殿下第一次开口邀请。
云婼雪看着身边的男人,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笑了笑:“八公主跟四皇子妃的关系真不错。”
“那是……之前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可是这是本公主的皇嫂,是一家人,好姐妹!”墨南玉紧紧的搂住了燕轻语的手臂,把头靠在了燕轻语的肩,在燕轻语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了挑衅的冷笑。
双发冰冷,邪恶的火焰不断的跳动。
云婼雪微垂双眸。
“御花园里听说新移栽了几株十八学士,四皇嫂,我们走吧?”
燕轻语还来不及跟云婼雪说什么,就被墨南玉直接拉着离开了。
云婼雪定定看着燕轻语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在御花园里的凉亭,墨南玉跟燕轻语,有说有笑的模样,格外的纯真,顾言惜偶尔会插一句嘴,引得墨南言不停的笑着。
唯有云婼雪好像被排斥在外一样孤零零的沉默着。
墨南玉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云婼雪,她故意的往燕轻语跟顾言惜的面前,轻轻的靠了一下,说:“皇嫂,听闻今日街头有花灯庙会节,到时一起去好不好?”
燕轻语没有犹豫的点头;“好!”
“太好了,顾世子要去吗?”墨南玉随意的问了一句,顾言惜美丽的桃花眼布满了多情,静静的看着墨南玉,那灵动而又娇蛮的小性格宠溺的笑着,点头:“公主殿下亲自相邀,怎么可能不赏脸?”
“那就说定了。”
91颜珂出现(下)
墨南玉有意无意的排斥着云婼雪,也不问她要不要去,看似无意的举动对于云婼雪来说是格外的寒心,毕竟这个八公主常利用那张无辜的脸对她接二连三的下毒手。
一个顾言惜早就被她的‘善良 ’所蒙蔽。
而燕轻语……
云婼雪的目光看向了燕轻语,燕轻语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一天没有任何的反应,目光一直看着墨南玉,仿佛被这个可爱天真的八公主给训服了。
直到最后,燕轻语好像才想起一侧沉默的云婼雪,轻轻的说:“郡主可……”
“战王府肯定不会让云郡主随意外出的,四皇嫂大约要失望了。”墨南玉猜到了燕轻语接下来想说什么,二话不说的直接开口。
燕轻语看向云婼雪,一脸可惜:“原来是这样,想来战王爷也不会允许郡主单独出门的……”
云婼雪目光暗了暗。
墨南玉的双眼则是微亮。
“不过有顾世子,有公主殿下在,战王爷应该会放心郡主出游吧?郡主愿意一起出游吗?如果在意战王爷的话本妃就亲自去说,相信战王爷也会放人。”
云婼雪双眼一瞬间好像是融化的寒冰,寒冰折射出了七彩琉璃光泽,看着燕轻语眼底那淡淡的笑,她点头:“跟母妃说一声便可。”
“那郡主可愿一起同游?”
“愿意!”
墨南玉原本微亮的目光紧了几分,盯着云婼雪的视线有些阴鸷,皮笑肉不笑的说:“太好了,人多才热闹。”
“是啊,之前轻语早就跟我说过花灯节,一直很期待。”云婼雪美丽的脸庞燃起了莫名的火焰,那是针对墨南玉的战火。
“郡主跟四皇嫂的关系很好是不假,直呼姓名可有些……”
“轻语未嫁时我们就义结金兰,姐妹们私下的称呼才显得亲密,不是吗?”云婼雪的嘴很利,她不太针对他人,但一旦被惹怒后的后果也很严重。
三言两语就把墨南玉逼得哑口无言。
墨南玉对上云婼雪的视线,突然红了眼眶,有些手足无措的拉着燕轻语的袖子,“四皇嫂,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有些羡慕皇嫂跟郡主之间的关系,我一直想要一个温柔的姐姐……”
墨南玉的直白让顾言惜又疼惜又怜爱,连忙说:“公主殿下生于皇自然是向往平常人家的姐妹亲情,会羡慕也是人之常情。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斥责的事情,作公主不必自责。”
燕轻语摸了摸墨南玉的头,“对啊,你都叫我一声皇嫂了,我们的关系比他人自然要更亲近几分。”
“真的?”墨南玉红着眼眶抬头。
“当然真的。”
墨南玉天真的问;“跟云郡主相比还要亲近吗?”
燕轻语拿着手帕静静的替墨南玉拭泪,温婉的说:“我与云郡主是手帕之交,但我是你的皇嫂,我们是血亲!”
墨南玉这才心满意足的破涕而笑。
……
花灯节是墨桑国一年一度的传统节目,男女上街结婚,夫妻祈福还愿,是墨桑国为数不多的大型传统节日。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的时候,墨南玉换上一声火红的裙子冲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大声的说:“四皇兄,四皇嫂,我来接你们了。”
司煜城冲着燕轻语使了一个眼色,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轻语看着远处跑过来的墨南玉,说:“今夜花灯节,跟南玉约好一起去狂狂。”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司煜城觉得奇怪,八公主跟四皇子的关系向来是不冷不淡的,更别说燕轻语跟八公主,基本上没有交集。
“最近吧,一见如故!”燕轻语没有解释,与司煜城擦身而过的时候被司煜城握住了手腕,她回头。
“本殿也去!”
“我就知道四皇兄一定会去,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上街了,以四皇兄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机会?”墨南玉听到了司煜城的话,立马脆生生的说,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话中隐约有一种挑拨的意味。
燕轻语的脸色微微一沉,走到了墨南玉的面前,“说吧,不理你四皇兄!”
“好!”墨南玉活泼的冲着司煜城吐了吐舌头,看着离开的两人司煜城对着空气淡淡说了一句:“查一下她跟墨南玉之间的事情。”
有古怪!
墨桑国的花灯节,男男女女的脸上都戴着面具,墨南玉在马车里拿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面前递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姐姐,这个给你,这是白蛇面具,然后我的是青蛇面具!”
燕轻语的接过面具静静的看着窗外,没有多语,墨南玉拿着面具穿着绳子,不经意的说:“姐,你别生气,四皇兄虽然风流多情但最近己经收敛很多了,大家都说是姐姐你训服了他。”
“本性难移,谁又说得定?”燕轻语轻叹,仿佛在为四皇子的多情而烦恼。
墨南玉靠在燕轻语的肩上,轻轻的说;“好啦,不要不开心,今晚痛痛快快的玩一场,把心里的不悦快全部忘掉!”
“男人什么的,全不是好东西!”墨南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在骂着情,同样是为情而苦。
回过头来的时候,墨南玉戴上了青蛇的面前,却掩不下眼底的水光,伤心的说:“他说会解除婚约的,可是拖到现在都没有解除婚约,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好骗?只要他说什么就会死心塌地的相信?”
“你怎么了?别哭,不是你说要去玩的,要开心点?”燕轻语吓了一跳,眼前的人说哭就哭,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哇……”墨南玉直接扑到了燕轻语怀里大哭了起来,不停的抽泣,“我……我不敢跟母妃说,我怕母妃骂我……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他为什么要骗 我?”
“顾世子说他会解除婚约娶我为妻,我一直在等,今天上午的时候太后召见了他们,好像都要拟定成亲日期了。”
燕轻语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上午的时候顾言惜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倒是云婼雪的脸色却格外的平常。
原来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既然想要,那就争取吧?”燕轻语想了一下,说。
“你真的这么想?我可以争取?”墨南玉眼中满是试探,确定眼前的燕轻语什么异样也没有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可能想太多了,之前的事情燕轻语应该没有看到,否则了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的话吧?
墨南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燕轻语的表情,而燕轻语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墨南玉,双方心 里打着什么主意,也只有本人知道了。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云婼雪跟顾言惜站在相约的结缘树下,云婼雪没有想到她来的时候燕轻语她们没有到,只有顾言惜一人。
顾言惜看到云婼雪的时候就想到了太后对他们说的话,他面色冷静的说:“雪儿,今日上午太后娘娘的话你不必介意,我会让父亲想办法解除婚约的。”
云婼雪脸色有些苍白,她勾着耳边的发丝,轻轻的说;“言惜哥哥,我从小到大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长大后嫁给你,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你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如八公主吗?”
面对云婼雪那伤心的询问,顾言惜心间扬起了淡淡的愧疚 ,毕竟他曾真心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的疼爱过。
“你很优秀,可以说得是上墨桑国最优秀的女孩儿,所有女子都比不上你。”顾言惜发自内心的称赞,云婼雪的美是由内而外的十全十美,不仅仅是那倾城的容颜,内在也完美优秀,堪称真正的倾城倾国。
“那为什么……”
顾言惜深吸了一口气,坦白,“两年前我在江湖游历时爱上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那个女孩是我见过最心善最无邪的女子,仅仅一眼我就想娶她为妻,跟好一起周游天下,做一对远离朝堂的自由夫妻。”
“后来我不小心弄丢了她,不停的去找她……”
云婼雪摇晃了一下身体,声音微哑的问:“所以,这就是你常常离京的原因?你一直在找她?”
“是!”顾言惜点头。
“那跟八公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八公主就是她?”
顾言惜肯定的说:“对,半年前,我才肯定八公主就是她,当年八公主贪玩,易容离开了皇宫一段时间,淑妃娘娘怕陛下怪罪就对外宣称八公主病重。”
“我与八公主在江湖相遇,缘起于一场奴隶解释的战斗,她还以为我是被贩卖 的奴隶,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那些奴隶主盯上,差点失了性命……”顾言惜想起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觉得有趣,明明那么天真偏偏还要救那些奴隶,不过后来更天真,妄想让陛下废除奴隶制,差点被陛下罚也不后悔。
云婼雪静静的盯着,双手紧握,猛得后退了一步,双眼通红泛着一层水雾,“你……当真肯定八公主就是你要相伴一辈子的人?”
“我肯定,非她不可!”顾言惜的一句话让云婼雪的心完完全全的冰冷,也彻底的死心了。
她后退一步,泪水滴落:“我会让父王同意退婚的!”
如果战王府愿意出面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顾言惜衷心的笑着道谢:“雪儿,谢谢你的理解,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最疼爱的妹妹。”
云婼雪站在结缘树下静静的看着顾言惜,结缘树上的红纸在一阵风的吹拂下落到了云婼雪的身上,那红色花瓣飘飘扬扬,有细小的碎片落到云婼雪的睫毛眼角处,这一刻的她美得娇艳,美得惊心动魄。
云婼雪浅色蓝白长裙的裙摆在风中轻飘,她捂着心口,泪眼模糊的说:“她……曾经叫什么?”
顾言惜不明白云婼雪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说出了心上人曾经的化名:“薛云!”
92真正的四皇子归来(上)
薛云?
云婼雪身体摇摇晃晃的,漫天红雨飘 在她的身上,她露出了格外嘲讽的笑容,笑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苦涩。
“薛云……哈哈哈……薛云……言惜哥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非八公主不可?”
墨发上飘下来一张张的红纸,那是许愿婚姻的男女们留下了的碎片,随着一道风吹向了云婼雪,撒落在她的身上。
顾言惜看着她的泪水,突然心脏无预警的一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消逝。
“对不起,我爱八公主。”顾言惜忍着一种心慌表达了自己决定,一见钟情就注定他深深的爱上。
雪儿很好很优秀,但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云婼雪双手握拳,猛得转身,“言惜哥哥,你会后悔的!”
我给过你机会了。
是你选择了舍弃。
那么言惜哥哥,从现在开始我会选择主动解除婚约放下你,祝你跟你的八公主美满幸福。
至于薛云……哈哈哈哈哈,简直就是笑话!
哭着冲入人群的云婼雪很快的就消失在了人前,顾言惜一种重要之物快要失去的错觉,下意识的相追出去,却听到了身后的声音;“顾世子,真早啊!”
八公主。
顾言惜回头,追寻的脚步转向了墨南玉的方向,他走过去,微笑;“不早,臣也是刚刚到。”
燕轻语找了一下发现没有看到云婼雪,问;“顾世子可有见到郡主?”
顾言惜的脸一僵,不太自在的说:“她有点事情先离开了……”
墨南玉明显的发现了顾言惜脸上的复杂,目光轻闪,一道厉光划过,扬起了笑脸:“那我们开始逛吧?顾世子,你可会玩那射箭的游戏?那奖品看着很诱人……”
佳人相邀,顾言惜怎么可能会拒绝?眼底的一丝复杂被墨南玉的亲近带来的喜悦所代替,他走了过去,目光温柔:“可以试试,公主要玩么?”
“好啊好啊!”
燕轻语静静看着发展火热的墨南玉,墨南玉刚刚在燕轻语的耳边轻轻的说一句抱歉,然后就跟顾言惜一起钻入了人群,离开了。
刚刚那一声抱歉大约是为了跟心上人独自相处的道歉。
云婼雪在人群的另一侧,她站在那里不停的抹泪,身边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有一些胆大的年轻公子还想上前安慰伤心落泪的美人。
不过他们都还没有碰过云婼雪就被摔倒在地,左右无人绊他却莫名其妙的狠摔,见鬼似的连忙爬开。
云婼雪的面前,一个狐狸面具递了过来,拾光温柔的声音清澈悦耳:“别哭了,要哭也戴上面具再哭,这样无人知道你就是战王之女。”
云婼雪抬头,对上拾光那温柔的视线连忙接过了面具,胡乱擦了一下泪水把面具戴在了脸上,“让公子见笑了。”
拾光的脸上依旧戴着一枚银色的面具,面具虽冷可是目光极热。
走到小贩前买了根糖葫芦。
“吃吧,嘴里甜了心就不苦了。”
很甜,非常甜。
云婼雪吃着糖葫芦的时候就感受到嘴里那如蜜一般的甜味传来,苦涩的心好像真的被感染了一样,虽痛,却不苦,反而微甜。
越吃,泪水却像是止不住一样的滴落,明明那么甜,为什么她依旧会哭?
“不好吃?”拾光弯下腰,拿着手帕替她拭泪,还以为是糖葫芦的味道不好,朝着那个小贩还狠瞪了一眼。
小贩被瞪,灰溜溜的离开。
指尖触碰到了云婼雪的眼角,晶莹的泪水滚烫炙热,滴到拾光的指尖时,拾光突然烫得心痛了一下。
指尖微颤,他弯着腰连忙说:“你别哭了,难吃就吐出来。”
手放在云婼雪的唇边,想让她嘴里的糖葫芦吐出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么暧昧。
云婼雪含着糖葫芦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久久的,才咽下了嘴里的糖葫芦,“很甜,谢谢!”
拾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四方注视的人们,他低低说了一句:“失礼了!”
然后就拉着云婼雪走到一边的角落,寻找到一处的空地让她坐下,还买了一些水果,拿出一颗放到她的手里。
云婼雪疼痛的心一点点的平复,低头,轻轻的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的绝决。”
“在下不是有意偷听,既然顾世子心有所属,郡主放下或许比较好。”拾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云婼雪坐在那里低着头,“公子也觉得我放弃比较好对吗?”
“你值得更好的。”
云婼雪苦涩的勾了勾唇:“更好的……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更好的?我跟言惜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品性,却依旧……那个傻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对,他会后悔的,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拾光有些疼痛,她那么美好,若顾言惜真的后悔回来了,她……
“就算回到我的身边我也不要他了,她活该!”云婼雪抬起了头,冲着拾光露出一丝惨烈的笑,“公子可知,言惜哥哥他心中的那个薛云是谁?”
“薛,雪,云……我想,或许是你吧?”拾光看着云婼雪的脸很快就猜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我与公子相处不过短短半月,公子却猜得如此准确,我跟言惜哥哥从小长大,他却根本不了解我。当年薛云不过是我的暗示,偏偏他听不出来不说,反而认错了人,爱上了八公主。”
拾光蹲了下来,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
“我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他机会,他选择了八公主那便祝他们幸福百合,如公子所言,确实该放下了。”
“我与言惜哥哥,究竟是错了。”
拾光不忍让云婼雪现在的失魂落魄,咬牙:“现在告诉顾世子,你就是薛云,或许……”
“不必了,若是真爱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当初我虽易容但从未掩饰自己的习惯,就连声音也未曾变过。跟我一起相伴十几年的他却完全没有认出来,就连我接二连三的暗示也听不出来……”
云婼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红肿着双眼微微一笑:“多谢公子的安慰,让你见笑了。”
拾光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重重的松一口气,听到云婼雪拒绝告 诉顾言惜真相的时候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大约是害怕她跟顾言惜化解误会重新走到一起。
说起来,他还真卑劣。
拾光目光微暗。
“他错认了你,是他的损失,他一定会后悔的。”拾光注视着云婼雪的双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爱恋。
卑劣也罢。
他只想亲手给她幸福,而不是假他人之手。
云婼雪整理了一下心情,面对男人的目光她下意识的说:“算了,不说了,公子要一起逛逛吗?难得的花灯节,错过就可惜了。”
拾光宛尔一笑,目光瞬间闪耀着星晨般的光亮,浅笑:“好,一起!”
身形修长的男子与一位美丽的少女并肩走在街让,两人虽面具覆脸也难掩他们身上的风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的注意。
人群中射箭夺奖的顾言惜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回头,看到眼前一对男女静静走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一空。
有什么东西终究还是失去了。
……
燕轻语看到云婼雪离开,墨南玉跟顾言惜一起私下相处,她独自一人也落得清闲,“子鱼,赤蜘,你们也去玩吧?”
“好!”赤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风轻轻的一吹,小贩那里两个面具就不见了,只落下一碇碎银。
赤蜘把画着蜘蛛图案的面具戴到了子鱼的脸上,然后自己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拉着子鱼的手冲着燕轻语挥了挥手。
燕轻语目送着他们离开,这才转身。
她转身的时候撞到了一堵肉墙,一个高挑秀雅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她正好撞到人家的怀里。
这个男人一身乳白冰丝绸的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淡香,双手下意识搂住怀里的她的腰,调笑:“小娘子这是投怀送抱?”
“你什么时候这么闲?”燕轻语听出了司煜城的声音,有些惊讶他的打趣,那邪肆的气息难怪扮演多情四皇子也没有一点异样的。
“爱妃独自一人怕你出事,所以本殿特地来找你。”
燕轻语笑了笑,挣扎了一下,“那麻烦你放手好么?”
“你害羞了?”
燕轻语抬头冷眼一扫面前的男人,哪怕戴着一张面具她也能看到这个男人眼底的邪肆打趣。
“别闹,本殿陪你一起逛!”男人搂着她的腰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抗就朝着人流走去,燕轻语被搂着腰开始挣扎了两下,然后便不再反抗。
燕轻语偏头看着热闹的街市,正好路过一家团扇的摊前,燕轻语看了一眼,正要离开的时候男人扔下一碇银子拿了一把团扇,递到了她的面前:“想要?”
燕轻语接了过去,拿着扇子挥了挥,拍到了男人的面具上:“你今天没吃药?”
怎么有一种疯病犯了的感觉?
也温柔过多了。
脸上的面具被打歪,男人无奈的拿下了面前,露出了四皇子那张俊美的脸,立马有千金小姐见到一个个尖叫着。
“呀,是四皇子殿下!”
冲着在场的千金小姐们笑了笑,男人拉着燕轻语朝着更前方走去。
燕轻语猛得打了一个激灵,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男人拉着她走入了一间酒楼的包厢,“人太多,有些不安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护城河的夜宴表演。”
燕轻语跟着男人走入了包厢,看着男人打开窗户的动作,她突然说:“殿下今日逛了这么久,可有遇见心仪的?”
93真正的四皇子归来(中)
男人回头,轻勾着她的下巴,半诱哄:“乖,别生气,本殿的心里你才是最生要的,你永远都是正妃,她们不过是玩物罢了。”
“我并不在意那些姬妾,从嫁给殿下那日开始便说过了。”燕轻语走到了窗前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街道,听着锣鼓喧天的声音她静静的看了一眼。
身后的男人上前,将她环在怀里:“在看什么?”
“看美人,看有没有适合殿下的美人。”燕轻语看着下方一直在寻找着什么,可惜下方太多,她根本找不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影。
“夜宴为何还没有开始?”燕轻语的语气有些不满。
“大约天还不够黑,没到时间。”
燕轻语站在阳台轻轻的敲着栏杆,伸手摸着自己的耳朵,下方有人看了她一眼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好了,别站在这里,里面坐吧!”
很快有小二上菜,满满的一桌,燕轻语坐在桌前喝着对方递过来的一杯酒,目光十分的平静。
容颜俊美的男子轻勾着她的下巴,邪肆的目光突然一变:“爱妃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不,臣妾只是在想殿下要演到什么时候。”燕轻语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迎上四皇子那突变的脸,“这张脸,易容得真像!”
“真像?”眼前的男人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握住了燕轻语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你摸摸这张脸是真是假?想来,你从未摸过你夫君的脸,又如何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燕轻语缩回了自己的手,目光一冷;“殿下,请自尊!”
“你是本殿的皇子妃!”
“我是四皇子妃!”燕轻语直接站了起来,语气凌厉幽冷:“不管你是谁,我不是四皇子,真正的四皇子是我的夫君!”
“呵呵……”男人冷冷的笑了,欺身而上,摸着燕轻语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的脸,“原来你早就知道本殿不是你的夫君,那你可知本殿是谁?”
“四皇子墨离!”燕轻语咬牙。
司煜城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了,失踪的真正的四皇子。
“本殿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墨离将燕轻语压在墙上,单手勾着她的下巴暧昧的靠近着,说出来的话带着火热的气息喷到燕轻语的脸上,让她有些难受的偏头。
“全身上下,全是破绽!”
第一眼的时候确实没有认出来,可是交谈之后才明白眼前男人跟司煜城的区别,司煜城虽冷却不会冷得如此的阴诡,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
就好像是背后有着恶灵缠绕,只要接近就会阴气入体。
“他从来不会叫我爱妃,也从来不会主动勾引那些女子……更重要的是,他不会笑得你这么骚包难看!”
离离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沉,“看来本殿确实小瞧你了,说起来本殿还是你的真正的夫君,现在才相见,不算晚吧?”
“可惜,你不是四皇子!”燕轻语突然反难,是墨离想象不到的速度扭转自己的身体,一掌拍向了墨离的胸膛。
墨离以为她是三脚猫的功夫,直到一掌拍到他的心口造成心脉共振的时候才惊觉她的内力竟然格外的深厚。
一时大意,差点被她重伤。
“假的永远是假的,本殿才是自小与你定下婚约的男人,你确定要维护一个冒牌货?”墨离不敢小瞧她,连忙打架,内力凝结成实质性的气浪,狠狠的将燕轻语扇飞到后退了几步。
“他是你的兄长,一直在找你!”
“原来连这个都告诉了你,看来你在他的心里地位可不一般呢!”墨离眯着双眼,视线毒辣而诡异,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
“那更加不能放你走了。”
墨离朝着燕轻语直接抓了过去,燕轻语抓准时机猛得一把推开包厢的门,一头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七分相似的脸,不一样的气息,一个冰冷,一个阴诡。
司煜城拉着燕轻语护在身后,目光冰冷盯着眼前与自己相似度极高的墨离,“你,找死!”
“兄长这是气什么?她是本殿的妻子,要生气也是本殿生气……爱妃,过来,见过咱们的兄长鬼君大人!”
墨离那多情的桃花眼跟司煜城的感觉确实不太相似,因为燕轻语觉得她有些讨厌这个真正的四皇子。
这个墨离给她的感觉太糟糕了,一种被恶鬼附身的惊悚感,她宁愿躲在司煜城的身后也不想靠近那个墨离。
“看来本殿的爱妃有些不太听话,需要好好的调教!”墨离眯着双眼直勾色的盯着燕轻语,然后上前一步,伸手,朝着燕轻语出手的时候银光一闪而过,墨离连忙的收回手,后退。
“兄长这是何意?”
司煜城手里多了一把长剑,银光一闪似残影,若不是墨离躲得快,那手腕今日就要留下了。
司煜城对于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拉着燕轻语藏到身后,视线冰冷:“你不该回来!”
“兄长开玩笑么?玩够了自然要回来,否则本殿都不知道有这么聪慧的妻子还等着呢……对了兄长,你代我娶妻就算了,洞房应该没有代替我吧?”墨离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司煜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盯着墨离邪肆的脸越来越冰冷。
“她,你不能动!”
墨离嗤笑:“兄长这是魔障了,她是本殿明媒正娶的皇子妃,而且从今以后本殿才是四皇子,而你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凭什么来管本殿的闲事?”
“做兄长的还是跟自己的弟妹走远点,别不清不楚的惹人笑话。”墨离侧身一闪,再一次朝着燕轻语抓了过来。
司煜城墨绿色的双眸光泽一闪而过,他狠辣的掐住墨离的脖子,墨离停下了动作,耸肩,“要杀我吗?我的好哥哥!”
“跟本君回鬼域!”司煜城掐着他的脖子冷冷的说。
“哈?鬼域?你在开玩笑么?”墨离嗤笑,“那个鬼地方你们住就好,本殿可没有兴趣,而且本殿可不想被那个疯女人再一次乱剑砍死,本殿还没有活够呢!”
“再说了,本殿还想跟皇子妃生儿育女,共享天伦……唔……”墨离被司煜城直接甩到一边的墙上,撞落到地,墨离揉着疼痛的后背,邪肆的笑着:“兄长是堂堂鬼域之君,这么生气干嘛?本殿今日不便为兄长接风,他日再聚,可好?”
“本君再一次警告你,她不是你可以碰的,否则别怪本君不客气!”
面对司煜城的怒火,墨离玩味的举着双手,吹了一个口哨:“哇,好可怕!”
司煜城牵着司煜城大步的离开,离开前只冷冷的一扫。
倒是墨离凝亮着司煜城的后背,玩味放肆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幽冷黑沉,眼中幽幽的光泽带着潋滟风情,艳红的舌尖轻舔着唇角,幽幽的说:“只要是你拥有的,我就会一一的夺走,凭什么你受尽宠爱,而我九死一生?”
“你若爱,我便毁!”
……
司煜城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容,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显然,他的心情现在很糟糕。
拉着燕轻语走到了街上,燕轻语忍不住的问:“他怎么会这样?四皇子真的要回来了?”
看来,接下来她要重新想如何生存了。
司煜城握着她的手,以为她在烦恼墨离回归的事情,哪怕语气不好也尽量温柔的说:“别担心,他回来之后本君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糟糕。”燕轻语说。
“……”司煜城面无表情,“嗯!”
燕轻语跟着司煜城走入了人潮,她再问:“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四皇子了?”
司煜城以为她在担心什么,细细的解释:“本君一直在找他,他无辜扔下四皇子之位后就下落不明,所以本君才会顶替他的身份试图把他引出来……安插在四皇子府里的人本君不会换出来,他们会保护你。”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跟本君一起走!”
走?
燕轻语摇头,“那算了,现在舍弃的话太可惜。”
“本君的妻子,一样可以……”
“鬼君妻子的身份太显眼,于我来说行事不便。既然墨离回来的话那么我也要提前准备好退路,最起码,墨离跟你不你是兄友弟恭的兄弟。”
司煜城:“必要时不用手下留情!”
燕轻语:“我明白了!”
墨离回归的话司煜城就不再是四皇子了,那么她现在的安逸生活就会受到一定的冲击,而且那墨离看起来根本不好相处,为了不让他坏事,确实要提前安排一些退路。
“太后大寿,本君会出现!”司煜城提前预告了他的行踪,如果是透露给敌人的话那一定格外的危险,但如果是燕轻语的话,他放心。
“太后大寿,昊王,轩王等亲王回归,听闻幻魔军在国桑国的消息后四国不会按兵不动,到时,确实就混乱了。”燕轻语对于自己掀起来的波浪,一点也不在意,越乱,她越兴奋。
“别让幻魔军出现,现在天下太平,四国之间早已经签订了和平契约,国桑国不会允许幻魔军的出现,一旦出现,会被诛杀或者赶回夜国,交由夜苍处置。”
燕轻语:“放心,我明白。”
幻魔军已经是叛军,不会被任何一个国家接纳收容,之前阎帝能够收留幻魔军一年已经付出了极大的风险,被发现,夜国就可以用这个条件攻击阎国。
想要让幻魔军活下去,唯一的方法……不,很难!
但她不会放弃的。
燕轻语突然停下了脚步,司煜城回头。
“我刚刚发现有一件事情忘了做,所以……”
“本君陪你一起!”司煜城想也不想的回答。
玄蜂在这场花灯节里面派出了大量的‘蜂’,在成群结队的人群中‘蜂’们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跟着自己的目标,时不时的交换着消息。
燕轻语很快的就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带着的司煜城来到一处挂满了美丽花灯的花楼前。
里面有着大量的男女正在举杯狂欢,纵情声乐,司煜城跟燕轻语脸上都覆盖了面具然后走入,无人认出她们。
有小二看到了两人,上下一扫,然后上前:“两位可有预定?”
“阿玄提前预定了一间,带我们去!”
小二一听,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笑嘻嘻的说:“二位楼上请!”
燕轻语跟司煜城上楼之后很快的就有一位深兰色织锦的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脸上虽然带着一只狐狸面具,但还是可以猜测出这位美人出身不凡,毕竟身上的衣饰古玉都格外的贵重。
小二双眼发亮的走了过来,“这位客人,可有提前订座?”
女子扔出一张银票,“天水阁!”
“好的,请这边走!”
小二带着这位女子走到了一间包厢,然后弯腰:“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拉扯这铃便可,有人会上来为您的服务?”
“好,出去吧!”
女子随手关了门,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才直接坐下来。
然后随手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宫醉染那张明艳端庄的脸。宫醉染轻轻的捏着手里的面具,面具立马裂开,她却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94真正的四皇子归来(下)
直到过了一会儿,燕轻语来到了门外,示意司煜城不要进来,司煜城点了点头,轻身一闪,趁着她开门时落于房梁之上。
燕轻语直接走了进去,哪怕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宫醉染还是认出了她。
“竟然是你?”
燕轻语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冲着她竖起了食指,轻轻的说;“今日不是来跟你争吵不休或者你死我活的,有点小礼物送给你!”
“本宫才不相信这些,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好利用的?”宫醉染冷冷一笑,眼底满是杀意。
“能不能被本妃利用那就看太子妃愿不愿意被利用,这份礼物本妃是必须送,愿不愿意要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燕轻语走到了墙的一侧,认也想不到在每个包厢的中间都有一个小空格,那里的墙壁很薄,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个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燕轻语打开了暗格,冲着宫醉染笑了笑,“请!”
宫醉染冷冷不语。
燕轻语拿着面具带到脸上,轻轻的笑着离开。
宫醉染善妒,成与不成,大约都无所谓。
直到燕轻语离开之后,宫醉染再三思考,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她走到了那个打开的暗格。
就着一个小小的窥视镜,清楚的看到另一个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她的夫君跟一个女人在包厢里**的翻云覆雨,姿势夸张,行为放荡,哪里还有平时属于太子的优雅尊贵,抱着女人不停进攻时说着极为粗鲁下流的话,简直粗俗不堪。
宫醉染只看了一眼就猛得后退,她听到了女人传来的尖锐声音,听到了男女肉博的声音。
她握着双拳,双眼阴狠。
宫醉染直接拉开了包厢的门走到了另一间的包厢,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并没有引起里面男女的注意,他们都沉在露骨的欢爱之中,仅仅隔着一道屏风,完全不知道宫醉染站在那里满是恨意的盯着那交叠的男女。
燕若依紧紧的抱住眼前的男人,放浪淫叫着,大声的说:“殿下……饶了依儿,求您……”
“这点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成为本殿的妃子日日夜夜承欢时,你如何受得了?”墨易青兴奋的声音有些失控,特别是今日,那为什么突然之间**大起,怎么也停不下来。
“妃子……依儿要当皇后……当殿下唯一的皇后……日夜都愿意被殿下……下……”疯狂之中的语不过是一种情趣,墨易青被**迷了神智,竟不觉得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好,都依你,朕的皇后!”
宫醉染震惊的听着这一切,她双眼布满了血丝。
墨易青早就被幻情的药物控制了绳子,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画面,比如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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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朕,弄得燕若依惨叫连连,也听着宫醉染双眼疼痛。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一脚踢飞了眼前的屏风,直接出现在了那两人的面前。
两人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还会有人存在,一个紧张,竟然分不开了。
墨易青倒吸了一口冷气,胡辣辣的疼痛,让他进退两难……伸手用力的一掐,“依儿,放松!”
燕若依收到了惊吓,但看到出现的人是宫醉染的时候她突然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双腿缠着墨易青,引导着他动作,娇嗲的说:“殿下……依儿难受。”
墨易青身体的活着根本没有消散,大脑一片空白,顺着燕若依的引导竟然当着宫醉染的面又开始了颠鸾倒凤,燕若依朝着宫醉染看了一眼,故意发出十分兴奋的声音。
宫醉染气得差点吐血,她见过那些勾引太子的贱人,却没有看过像燕若依这么下贱的,当着她的面前**的勾引着太子,简直不要脸。
“殿下,太子妃还在这里……”
“依儿,依儿……”墨易青狂风暴雨一般的动作引得燕若依尖叫连连,这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完全刺激了宫醉染,当着她的面前还能做出这种事情,她气得一脚踢到了墨易青的身上,将墨易完全的踢飞。
然后一掐住燕若依的脖子几巴掌就重重地甩了上去,“贱人,竟敢给太子下药,你活得不耐烦了?”
墨易青确实陷入了一种虚无的迷幻中,他本能的发泄着自己的**,被踢下床的时候因为疼痛而清醒了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跨坐在燕若依的身上不停的扇着燕若依耳光。
墨易青下意识的推开身边的女人,将燕若依护在怀里,“放肆,你……太子妃?”
墨易青根本没有想到打人的竟然是自己的太子妃。
宫醉染被用力的推开,从软榻上摔了下去,手肘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比不上她心里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看着墨易青:“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墨易青有些尴尬。
宫醉染从地上站了起来,“殿下若是要宠幸女子大可以抬入宫,在宫外偷情,殿下这是置臣妾的颜面于何处?今日是臣妾无意间发现,若是被别人发现,臣妾就成了贻笑大方的傻子,殿下可有想过臣妾的感受?”
墨易青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质问,他不悦的说:“本宫会将依儿娶回东宫!”
“娶?”宫醉染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她嘴角勾起了十分嘲讽的冷笑,“只有太子妃为叫娶,殿下要娶她,可是要让臣妾让出这太子妃之位?”
“依儿会成为侧妃,与你平起平坐……”
“臣妾不会允许的,殿下别忘了,我宫家的女子要么为后要么嫁与王候将相为正妻,跟一个侧妃平起平坐,殿下这是在折辱臣妾吗?”宫醉染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宫家出来的女子要么是太子妃,要么是皇后,哪怕嫁给王侯将相也是正妻,跟一个侧室平起平坐?
不可能!
墨易青想到了手里的兵权,那全是燕若依带给他的,相比于宫醉染只有一个高贵的身份,他更需要的是有一个头脑聪明的女子陪在身边,而且还要善解人意。
燕若依躺在了墨易青的怀里,全身**,不停轻泣:“依儿一心倾慕太子殿下,献身也是心甘情愿,依儿不敢跟太子妃平起平坐。”
这是心甘情愿为妾?
墨易青脸上扬起了格外心疼的表情,“依儿你别说了,本宫不会亏待你。”
宫醉染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男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她冷冷一笑:“殿下若是喜欢她的话那就抬入东宫为妾吧?臣妾是没有容人之量,殿下的侧妃必须是家世高贵的嫡女,她身份卑微不配为侧妃,那就抬入东宫为妾吧!”
燕若依没有想到做太子妃的脾气竟然如此的霸道,为妾?
她才不愿!
“依儿出身虽然卑微但为妾是万万不愿的,依儿献身是心甘情愿的,太子妃跟殿下不必因为依儿的事情而动怒,从此之后依儿愿意跟殿下一刀两断,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希望太子妃不要生气。”
墨易青怎么可能会同意?
燕若依替他拿到了荣心候的兵权,如此精明聪慧的女子,若是放弃的话,岂不可惜?
想到这里,墨易青冷着脸,目光严肃 的说:“太子妃,你管得太宽了,本宫想要把谁接回东宫都是本宫的事情,本宫迎娶依儿为侧妃。”
“太子妃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如此善妒,有辱皇家太子妃的风范!”
宫醉染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太子殿下的心里有着如此高的地位,她的身后有着整个宫家也不惧,她确实太放纵了。
要是从燕轻语那里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开始动手,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明知道是燕轻语的利用,她不得不顺从燕轻语的设计。
“殿下别忘了,我宫家是绝对不会忍受如此奇耻大辱,容忍她为妾己是臣妾最后的底线,否则一个给您下药的贱人臣妾万万不会轻饶!”
“殿下,依儿没有下药!”燕若依说在墨易青的怀里,委屈的哭诉。
墨易青点头。
他明白,依儿有着那么厉害的床上功夫,根本不需要下药,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她的勾引。
“殿下做决定吧!要么把她纳为妾,要么就养在外面!”宫醉染霸道的逼问着,她就不信太子会选择违背宫家只为了这么一个贱人。
墨易青身为太子是格外不喜欢宫醉染这种霸道的女人,而且,他不相信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就会惹怒宫家拒绝支持她,不让这个宫醉染明白自己的身份还真是让她狂妄自大。
墨易青冷着脸,沉沉的说:“不用选了,本殿要娶依儿为侧妃!”
“你……”宫醉染大怒,“殿下这是为了这个贱人要惹怒宫家吗?”
“老镇国公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就不再支持本宫,宫醉染,别以为你是宫家的嫡女就可以对本宫指手画脚,本宫要娶谁要纳谁为妾都不需你来过问!”
“墨易青!”宫醉染大怒。
“放肆,宫醉染,谁准你对本宫大呼小叫的?给本宫回东宫禁足思过!”墨易青威严一喝。
宫醉染气红了双眼,她第一次被如此毫不情面的大声斥责,气红眼的她甩门而去。
燕若依嘴角勾起得意的冷笑,全身**,妖娆的躺在墨易青的怀里,哭着说:“殿下,是依儿的错,依儿让太子妃误会了,依儿不想做那侧妃,献身不过是心甘情愿罢了。”
墨易青温柔的轻哄:“依儿的心意本宫怎么可能不明白?放心,本宫说会娶你为侧妃就一定会娶,由不得她反对。”
“可是宫家……”
“哼,本宫才是太子,宫家不过是人臣,有何资格指手画脚?”
95与墨离的冲突(上)
墨易青不停的哄着燕若依,哄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离开,只有在燕若依的身上感受到平时感受不到的刺激跟激情。
再加上她的头脑那么聪明,把她娶回去也很划算,不过一个侧妃之位而己。
在男人离开之后不久,燕若依慢慢的从软榻上面站起来,赤着脚踩在地面的时候都会留下一连串的液体,伴随着脚印一直蔓延到了屏风的另一侧。
简单的清理一下身体,燕若依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跟太子翻云覆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肚子里怎么还没有怀上太子的孩子?
如果有了太子的孩子,她又得到了侧妃之位,想要打败宫醉染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的皇后也是轻而易举。
可惜,跟太子殿下翻云覆雨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里面一直没有音讯。
看来还需要好好的努力,好好的计划一下。
燕若依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多出了一个人,她吓得拿着衣服,做着自己的胸前,回头,来人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目光幽幽的说:“遮什么?刚刚不是那么下贱的勾引了太子殿下?现在也有好遮的?”
是宫醉染。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回来了,而且是悄无声息的回来。
绕过了墨易青的护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燕若依的包厢。
被一脚踩在到肚子,燕若依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的苍白,她双腿被宫醉雨直接踢开,“你……你要做什么?”
“别怕,本宫只是看看你是凭着什么勾引太子的?是这里?还是你的脸?”宫醉染的眼中满是杀意,她这一次回来,代表着他并不甘心被太子那边的对待,也不甘心这个勾引的太子的女人安然无恙,坐等成为太子侧妃。
她不甘心。
“我没有……我……”
“行了,在本宫的面前,你也别装了,勾引太子,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名份,本宫会成全你的!~”宫醉染好像不太想要敷衍,十分直白的看着燕若依,脚下的动作越来越重。
宫醉染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放开了燕若依,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包药,一手扣着燕若依的下巴,冷冷 的笑着;“来,吃了它,本妃就让太子把你风光迎娶进门!”
“这是什么?不要,我不要……”燕若依想到了一切,唯独没有想到宫醉染手段竟然如此的凶狠,而且性格竟然如此的善妒,躲过了太子的眼线,再一次回到这里,这个宫醉染该不会是疯了?
“不是想成为太子的侧妃?吃了它,吃下之后本妃同意!”宫醉染将所有的粉末全部都倒在了燕若依的嘴里,宫醉染恶狠狠的说:“不准吐出来,吞下去,快吞!”
燕若依的下巴被硬生生的错开,她疼痛直掉眼泪,却无法阻止眼前这个好像疯了的女人。
被迫咽下了那些粉末,宫醉染才松开她,反而十分温柔的替她把错开的下巴给安装了回去,笑眯眯的说:“很好,从此之后,你休想再怀上殿下的孩子,一个没有子嗣只会下贱勾引的侧妃,本妃倒要看看你能得宠多久!”
“你说什么……”燕若依大惊。
“没听清楚?那么本宫再说一次,你刚刚服下的是绝子散,无解!”
“一生绝子绝育,明白么?”宫醉染危险的目光中满是笑意,满意的看着眼前,女人露出了惊骇,不敢置信甚至痛苦的表情时,她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燕若依很相信眼前这个疯女人,就直接断了她所有的念想,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脸色苍白的瞪着宫醉染:“你……你竟然敢做如此恶毒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宫醉染十分不屑,目光阴冷,“不过是一个庶女,你能拿本宫如何?哪怕太子知道真相又如何?他动得了本宫?”
“像你这样下贱的女人本宫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不过本宫不会让你死,谁叫殿下喜欢你的身体……所以本宫会好好的待你。”
“对了,今后你与本宫也算是姐妹了,做姐姐的当然要好好的照顾你,走吧,我的好妹妹!”
燕若依肚子格外的疼痛,她全身动弹不得,脸色格外苍白的看着眼前,一脸疯狂的宫醉染,无力的发现她竟然被宫醉染一手给扛了起来,然后轻身一闪,宫醉染带着她从楼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
宫醉染从二楼扛着一个人跳下来,却没有受任何的伤,可见她的武功十分的不错。
就连墨易青也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太子妃有着比他还要高超的武功,若是知道,大约也不会如此,没有防备。
宫醉染直接点了燕若依的哑穴扒到了了这个暗巷的地上,全身**的燕若依被扔在了地上,她痛苦又不甘的瞪着宫醉染,目光十分的恶毒。
宫家嫡女就能这么张狂?
她不服,不服!
“听着,不准弄伤她,谁伺候的好?这些银子就是谁的。”宫醉染看着躲在阴暗角落里面的那些乞丐,随意的扔下一些银面跟碎银,那些萎缩在热闹花灯节背后的乞丐们,一个个的从阴暗里爬了出来,连忙的捡着那些银子,争夺着银票,直到目光放在燕若依身上的时候双眼愣住。
不停的咽着口水。
“真……真的可以?”有一个乞丐情不自禁的问。
宫醉染踢了一下燕若依,“没看到疼爱的还不够吗?她有多骚等下你们就会知道,好好的疼爱她,满足她,然后闭紧你们的嘴!”
这些乞丐们能够在黑暗世界里面活下来也不是傻的,躺在地上的女子是他们认识的,平时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面,仰望着这个第一美人,亲手抚摸还是第一次。
哪怕因此丢了性命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是生活在黑暗中的虫子,能把那光芒四射的第一美人压在身下,这一生比任何男人都要有成就感。
值!
一个乞丐咬牙,不停的咽着口水,将燕若依围了起来,燕若依瞪大双眼却口不能言,只能看着宫醉染那危险愉悦的冷笑。
“敢跟本宫抢男人,也不看看你是谁?”宫醉染勾唇,无比轻蔑的看着,被男人是一摆弄的姿势的燕若依,“不知殿下以后还会不会要你这被乞丐上过的身体?”
燕若依千算万算唯一算漏了宫醉染的善妒与疯狂,她以为万事大吉,太子会为了她跟太子妃翻脸,把她迎回太子府成为侧妃。
可是事实上,她成功了。
却只是算漏了一步,这一步却让她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外面就是花灯节,热闹的人群不断的来往,他们从来不会往这种阴暗的小巷里面投入一个目光,因为这种依赖小巷子里面生活着一群下贱卑微的乞丐,没有人愿意跟乞丐为伍,也没有人愿意靠近这些乞丐。
所以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乞丐的中间,围着一个全身**的美丽女人。
第一美人被一群乞丐尝了身体品了滋味,想来,真是讽刺。
燕若依双眼无神的静静的看着天空,身边的乞丐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肮脏,腥臭,各种各样的味道让她作呕,但她动不了,叫不了,只能睁开双眼无力的哭着。
燕若依睁大双眼看着天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远处一座高楼,那里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好像,正在看着她。
她想求救,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绝望的看着那道人影,希望那个女人能够注意到自己,救她。
可惜,女人一直看着,静静的看着,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够了?”司煜城从后面伸出手,捂住了燕轻语的眼睛,一声冷斥。
那些乞丐的屁股有啥好看的?
燕轻语回过头来,发现司煜城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拉着她走到一侧,远离那一抹淫糜的一幕。
然后关上了窗户,隔绝一切画面。
燕轻语有些无辜的看着司煜城,远远的看一眼,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有什么好遮掩的?
“虽然宫醉染善妒,但没有想到她行事这么的乖张。”
司煜城冷冷的把门窗关紧,说:“宫家势大,太子不敢跟宫醉染闹翻,所以宫醉染才敢如此霸道的行事。不过,你明知道宫醉染的性格才会设定一切,有何惊讶的?”
“虽然知道宫醉染行事霸道,很可能会教训燕若依,但没有想到她会把燕若依绑去送给乞丐……而且刚刚玄蜂说,包厢里面留下来的那些粉末是绝子散,燕若依一生没有孩子了。”燕轻语有些心惊宫醉染的阴狠,对付燕若依不过是因主她吮使荣心候刺杀,而且,张馨是她的人。
她的人所放出去的债,必须要收回。
“绝子还不够,还让乞丐凌虐,一般女子的话应该会当场咬舌自尽……”
“一个能与女人虚伪与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自杀?燕若依有着十分明确的目标,她这种人阴狠如蛇蝎,一旦咬准了敌人就不会松口,宫醉染是胜是赢还真的很难判断。”司煜城十分理性的分析。
燕轻语喝了一杯水,看着昏暗的视线,她说:“入夜了。”
“嗯,要去湖面看看花灯夜宴么?护城河里的花船近些观看会比较有趣。”司煜城提议。
“鬼君这是准备好了?”
司煜城定定看着她,“夫君,或许本君的名字!”
燕轻语抬头痴痴的看着司煜城的双眼,那双眼睛在花灯灯火之下时不时的划过墨绿色泽,特别到了夜晚时,他就像是一头闪着绿光的狼,躲在暗处盯着猎物,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咬住猎物的咽喉。
泛绿的双眸是司煜城跟墨离之间唯一的区别,从小到大试验了太多的毒素,导致瞳孔色变,司煜城年少之时到底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
手,轻轻抚摸着他墨绿色的双眼,情不自禁的说,“比五彩花灯漂亮。”
司煜城的心微微一颤,握着她的手,“真的很漂亮?”
96与墨离的冲突(中)
这双妖魔鬼怪的双眼他从小到大费尽一切心力的想要隐藏,他害怕,因为周围的人,每次看到自己这双墨绿色瞳孔的双眼,就会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包括身边最信任的鬼星也一样。
因为这是恶鬼的双眼,所以才会是墨绿色。
“很漂亮,比我之前看到的那枚祖母绿要漂亮很多……司煜城,等你要死了,眼睛给我吧?我让子鱼做成一对天眼佛珠,一定非常漂亮。”燕轻语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普通人的双眼做成的天然佛珠,就带着一种妖媚的邪肆,可以勾起人心底阴暗的一面。
如果是这双墨绿色的双眼,做出来的天眼佛珠,一定会引起所有人的疯狂,美丽中透露着妖艳,那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种邪惑之美。
妖魔不过是存在神话之中,但现实中,这双眼睛或许真的会成为独一无二的天眼佛珠。
光明正大的跟鬼君要他的双眼,一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被碎尸万段了。司煜城听着她的请求,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请求,她是认真的。
握着燕轻语的手,让她的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双眼,“想要本君的眼睛也不是不可以,不用等本君死,现在给你一只也行,不过你出得起交换条件么?”
司煜城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勾起一抹淡淡的愉悦,他用那双墨绿色的双眸近乎宠溺的的看着好,让她抚摸着自己的眼睛。
引诱着。
“等本君死的话可能还要等很长的时间,现在也可以给你一只眼睛,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燕轻语就好像是被妖魔引诱的平凡人类,明知道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真慢慢的撒下的一张网,覆盖在陷阱上,她却一步一步,情不自禁的走向了网,走向陷阱。
“什么条件?”
“拿你这里跟我交换!”司煜城指着燕轻语的心脏,轻轻的一点。
“不可能,我会死!”燕轻语直白的拒绝,心脏不是双眼,拿出来必死。
“爱上本君!”司煜城靠近了燕轻语,低低的说。
燕轻语皱着眉头,神情有一些排斥,“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无法接受,谁也不能保证这颗心会爱上鬼域,说不定是别人。”
不可能有别人,不管是她以后爱上谁,他都会第一时间除掉。
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那换一个,给本君生个孩子,如何?”司煜城目光一闪,墨绿色的瞳孔慢慢的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在窗外花灯闪耀之下那双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美。
“给本君生个孩子,那么这眼睛就送你,不管你想要做成什么都随你,很划算的交易,对不对?”
别说,燕轻语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很快就否决了。
她想要那双眼睛但绝对不会允许无缘无故多出了一个生命,每个生命降落在世间的时候,创造着生命的人,就必须负起责任,否则跟那些人渣有何区别?
孩子不是交换的物品。
“不必了,等你死我还是等得起!”燕轻语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男人,微微的偏头,椅子后仰。
男人就好像趴在了燕轻语的身上,墨绿色的双眸离她越来越近,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上了一吻,“排斥么?”
燕轻语摇头。
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亲密的接触,排斥倒是不会。
司煜城将燕轻语抱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很快,本君会把你从墨离那里夺过来,让天下人皆知你是本君的妻子,明媒正娶。”
“你要走了?”燕轻语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轻问。
“墨离回来了,本君就要回归自己的身份了。小心墨离,他的背后有人在操纵着他,目的不明!”司煜城将她拥在怀里,临别说,不忘提醒着她。
“我母亲在皇宫里,但是谁还不太清楚,你要记得防备皇宫里的人……而且我母亲不喜欢墨离,墨离回归会惹怒她,她很可能会连着你跟墨离一起对付。有什么意外找鬼星,除了鬼星之外谁也别信,那些人很可能受我母亲控制,给你错误 的消息。”
听着司煜城不停的说着注意事项,燕轻语的心慢慢的开始软化,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叮嘱教导,虽然觉得很烦,可是格外的贴心。
“你说的我都明白……”
“明白就要小心一些,还有你娘颜珂,别信!”司煜城突然说。
“你知道我娘的事情?”
“你娘跟我母亲在上一辈有着很大的仇怨,能把我母亲折磨到癫狂疯魔的女人手段是何等的恐怖?我母亲现在性格变得格外的偏激全是因为颜珂。”
“上一辈发生了什么本君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唯一一点可以肯定,我母亲嫁人之时性格是格外的纯善心柔,因为颜珂从中动了手脚,她跟自己的丈夫生死不相往来,性格也变成了你之前看到的那样偏激癫狂。”
燕轻语迎着司煜城那有些担心的目光,她笑了:“我的娘不是颜珂!”
是了,她的娘不是颜珂。
她的娘早就死了。
死在燕荆那个无情男人的手下,无比可怜凄惨的死去了。
“上一辈的事情与我无关,颜珂能舍弃燕轻语就代表着她的心狠,这样的女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难猜测。所以你是想提醒我万一颜珂出现示好也不要接受,小心她另有他图,对吗?”司煜城点头。
“放心,我的娘只有一个,除此之外的人我不相信也不会去相信!”燕轻语说得格外的轻松,因为她的心确实是这般的坚硬。
哪怕颜珂在她的面前哭诉着什么,她也不会同情接受。
利用假死然后舍弃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女人凭什么来对她示好?
“嗯!”司煜城这才稍微放心一些,墨离的回归打乱了他不少的计划,这些都还好唯一不放心的大约她了。
直到花灯节结束之后,燕轻语才不甘不愿的被司煜城护送着回到了皇宫门前,司煜城没有进去,而是目送着她进入皇宫。
而皇宫的另一侧,墨离很早就站在那里了,静静看着不能再进来的司煜城,他笑着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宣示性的搂着燕轻语的肩,微笑。
满是挑图。
燕轻语直接挥开了墨离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司煜城,她的心微沉。
果然,目前为止,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两人,她宁愿跟司煜城在一起也不想跟这个阴诡的墨离有任何的接触。
墨离危险的注视着燕轻语挥开他手的动作,然后跟着燕轻语一起离开了,他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深,最后一把拉着燕轻语把她压到一边的墙上,低斥:“这么排斥本殿?爱妃?”
燕轻语的脸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朦胧,她被压在墙上,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跟曾经司煜城一模一样的脸,淡淡的说:“殿下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可是有碍风化,不怕陛下因此斥责于您?”
墨离艳红的唇勾起嗜血的冷笑,“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你还是舍不得司煜城。”
“就算舍不得也无所谓,反正你是本殿的爱妃,本殿的女人!”
燕轻语突然笑了。
“殿下怕是不知道,我跟你根本没有拜过堂!”
墨离一愣,目光阴狠,“是么?但你早就入住本殿的宫殿,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殿的女人,哪怕没有拜过堂又能如何?你以为光凭这一点就能够嫁给司煜城?”
“有何不可?”燕轻语语气有些冷,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太不讲理。
“你还真贱!”墨离盯着她看了半响,手指轻勾着她下巴, “身为四皇子妃却想着嫁给鬼君,不要脸。”
“总比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要好些,我是四皇子妃,而你,不是四皇子!”燕轻语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被握住的手腕轻轻的颤动着,趁着眼前男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力的挣扎,挥袖。
在夜空之下,极其细小的粉末慢慢的散开,墨离瞳孔微微的一缩,后退,离她身边三步之远。
燕轻语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弯腰拍了拍裙摆,看着一脸警惕的男人嘲弄的开口:“别惹我!”
墨离能够感受到飘浮在空中那些粉末的威力,皮肤只剩下那么一点,就格外的红肿,身上出现大面积的红斑,如果退得不够及时,所有的粉末全部粘在身上,那么皮肤就会溃烂到什么地步?
燕轻语离开的背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墨离的眼前,墨离视线无比的阴鸷危险。
燕轻语回了四皇子宫殿后,就发现身边的人马被大量的清洗 了,除了她身边的人之外,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调动,更改。
把司煜城原本留下来的人马全部清洗一次。
燕轻语也随他,只要自己身边的人还在,别的人都无所谓。
魅月接到消息被命令留下来保护燕轻语,也知道现在的四皇子不是她的主子,而是真正的四皇子。
她深感责任重大,但还是接下的任务,保证一定完美的完成。
“娘娘,殿下有令,请您去前厅一趟!”
回来之后第二日,墨离在宫中大肆清洗了一番之后安排了一系列的陌生人,燕轻语去前厅的时候静静的看着那一些陌生的宫女太监,面无表情。
大厅里,墨离左手抱着林梦,右手抱着花瑶,不停的调笑,打趣,无视进来的燕轻语。
燕轻语福了福身;“臣妾见过殿下!”
“姐姐来得真慢,竟然让殿下等这么久。”林梦身体娇软的倒在了墨离的怀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殿下召她侍寝,今日对她就格外的宠信。
这是一个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是啊,爱妃来得如此之迟,该罚!”墨离双眼应测测的盯着燕轻语,想要重现轻盈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惊慌,但他注定要失望。
林梦躺在了墨离的怀里,双眼好像淬毒的利剑,笑着说:“殿下开玩笑,姐姐身份尊贵,或许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来迟了。”
墨离拿起一个杯子,直接砸在了燕轻语的脚下,邪邪的笑着说:“身为皇子妃就更加要勤以律己,以自身为大家树立榜样,自然该罚的就必须罚,爱妃可说是吗?”
墨离眼中冷冷的全是挑衅,还有故意的为难,露在外面的手臂还红肿发痒,显示,他在报复。
燕轻语低头静静的看着脚边散开的茶杯碎片,目光越来越冷了。
她讨厌无理取闹的人,更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竟然跟司煜城过不了那就光明正大的去挑衅,故意为难她这个女人算什么?
“爱妃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在那碎片上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墨离双眼一寒。
燕轻语的目光慢慢的从脚边的碎片看向了墨离的方向,她不屑的冷冷勾唇:“跪?臣妾对于怎么跪还有一些认知,否请殿下示范一下?”
“你放肆!”墨离一声低斥,“来人,让皇子妃跪下!”
立马有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
墨离得意的看着燕轻语,“现在立马跪下跟本殿道歉,否则本殿让你生不如死。”
燕轻语猛得笑了。
“你笑什么?”
燕轻语用袖子轻轻的捂着自己的嘴,笑眯了双眼,“殿下怕不是魔障了?臣妾说了不会跪,请殿下示范一次才会,这样,您可明白?”
墨离猛得一惊,手臂上面又红又痒的感觉还没有消息,他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危险。
“你……来人啊,让她跪!”
侍卫们一左一右扭着燕轻语的手,强迫她跪到那些碎片上,一边的林梦见状假惺惺的说了一句,“殿下,这是否有些不妥?姐姐的双腿才刚刚能站起来,到时万一……”
“没听到本殿的命令么?跪下!”
97与墨离的冲突(下)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压着燕轻语强迫她下跪,燕轻语突然反手一扭,一掌拍身边的一个侍卫,拖着另外一个侍卫用力的一扭他的手臂在,将人直接按压在地上,碎片插入那些侍卫的胸口,侍卫脸色苍白的惨叫着,然后听到咔嚓一声,燕轻语直接卸了对方的胳膊。
拍了拍手。
“区区侍卫还敢碰本妃?活得不耐烦了!”燕轻语柳眉轻扬,如远山眉黛的眉峰扬起一抹淡淡的杀气,她不屑的冲着墨离冷冷 的笑着,“殿下想让本殿跪也不是不可以,要么殿下亲自来,要么就让陛下命令!”
“殿下觉得如何?”
“燕轻语,你放肆,你竟敢反抗?”墨离生气的扬手,想要动手的时候燕轻语却后退了一步,一挥,粉末从袖中再一交的飞出,墨离连忙后退,生怕被波及。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不过是迷药而已!”林梦跟花瑶闻到了迷离身体一软的就倒在了椅子上,墨离捂着口鼻一把推开窗户透气,咬牙;“本殿不会放过你,你竟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以为有司煜城护着你就无法无天,本殿要让你知道谁才能主宰你的生死!”
“主宰我的生死?哈哈哈……就连司煜城都做不到,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燕轻语真的被气笑了,张狂的笑容让她上佳的容颜瞬间浮现一种暴唳之气,她尽量的隐忍着自己,却偏偏被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给勾出了所有的暴力因子。
“没有人能主宰我的生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有本事去对付司煜城啊?对付不了他就来对付我,你还真是可怜得令人发笑!”燕轻语一挥手,前厅外面被魅月她们完完全全的围住,除非墨离认真的动手,否则逃不开这里。
墨离感受到外面有人,她无法相信的是燕轻语,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手,这里可是皇宫,她怎么敢?
“闭嘴,否则本殿杀了你!”
燕轻语偏头,看着眼前男人双眼中所有的愤怒跟任性一扫而光,她微微一笑;“四皇子想利用我来打压司煜城我理解,但是有一点请您别忘了,我燕轻语可不是你们兄弟之间的玩物,惹了我,我会在这里杀了您,您信么?”
“杀了本殿,你也逃不了!”墨离脸上少了之前的暴露,露出的漫不经心,桃花眼轻轻的眯了起来,邪肆风流这才完美的符合之前所传言的风流四皇子的形象。
刚刚的暴怒,不过是伪装而己。
“不,我逃得了!”燕轻语露出了十分自信的表情,“燕子然之死是我受了陷害,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但我依旧死里逃生了。如果由我亲自计划动手杀了四皇子,相信我,我有那个本事,可以密谋的天衣无缝,逃过死劫!完美的让所有人都认为殿下是被人刺杀,而我不过是一个死了夫君的可怜女人。”
“噢,对了,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重新嫁人,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可以尝试一下!”
“你不会……真打算杀了本殿吧?”墨离向后面退了一步,美丽的桃花眼里布满了一层细碎的水光,好像在控诉她的无情。
“可以试试!”燕轻语轻轻一笑,伸手指着身后迷昏的两人,“看,替罪羊都已经准备好了。”
墨离连忙的后退,仿佛眼前的燕轻语就是可怕的毒药。
拍了拍胸口,墨离那勾人的脸庞上满是风情,“不过是跟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何必如此当真?”
燕轻语可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跟刚才感觉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她慢悠悠的从自己的怀里面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来到了林梦的面前,把匕首放在了林梦的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对准了眼前男人。
墨离脸色微微的一颤。
“殿下或许是开玩笑,但对于我来说,一切的麻烦都必须要清楚,殿下既然没有司煜城那么乖巧无害的话,那么我必须要将这个威胁除掉。”
墨离连忙的后退,退的远远的,“下不为例!”
“本殿保证!”
燕轻语拿着手帕,轻轻地擦了一下手,幽城的目光之中,闪耀着说不出来的狠辣之光,她不介意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有一些人就必须要威慑,否则只会得寸进尺。
或许知道燕轻语并不是一个好利用的棋子,墨离表现得格外理智,冷静的举着双手,耸了耸肩,“本殿只是开一个小玩笑。”
“恐怕不是玩笑那么简单吧?”
墨离美丽的桃花眼轻轻的半眯,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笑了起来,“我只是想看看,能够迷住鬼君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然后,在分析是否可以利用,不能利用的话就除之?”燕轻语十分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这个男人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那一瞬间是真的在试探她的底限。
“本殿可没有这么说,这全是你的猜测。”墨离不承认,静静的靠在一边的墙上,双手环抱着胸口,眼中惊艳的神情是久久的无法消散。
这个本该成为自己皇子妃的女人,看来确实失策了。
墨离的眼底划过浓浓的黑暗,被表面的玩味与漫不经心所蒙蔽,那一抹黑暗的伪装是燕轻语扒不下来的假象。
她看得很清楚,也明白。
“既然殿下回来了,那么我希望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燕轻语淡淡的说。
墨离依旧神情玩味,“本殿有选择的机会吗?”
“当然有!”
“可是要命?”墨离漆黑的幽眸如万年无波的一幽静池,点点光芒闪过,掀起了一丝一丝的波澜,随后就归于了平静。
燕轻语艳丽的一笑,慢慢的走出了前厅,一道风吹到她的脸上,她伸手拂了一把脸上的发丝,然后回头,“互不侵扰,便相安无事!”
若是不长眼的再来惹她,那就别怪她提前消除麻烦。
在燕轻语离开之后,墨离静静的看着燕轻语的背影,他脸上的漫不经心的笑容跟放荡不羁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成了下来,嘴角绷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深邃的黑色双眸之中划过丝丝的声优,好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目光越发的深了,幽暗而深邃。
自从狠狠的警告了一下墨离之后,莫里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故意为难,常常去林梦或者花瑶那里,很少来燕轻语的宫殿。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燕轻语失宠了。
四皇子现在开始宠幸林侧妃,华侧妃,还把芳阁里的那些美人们也宠幸了好几位,有的纳为妾,有的变成夫人。
燕轻语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完全的不在意,她落得清闲。
在清闲之中,燕轻语得到了一道消息,说是太子墨易青本来是想要迎娶燕若依为侧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门提亲的时候,燕寻倒没有说不愿意,只是宫里面的贤妃娘娘,听到消息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派人把燕寻招进了宫里,有人不知道谈了什么。
最后燕寻阴沉着脸离开,同时贤妃娘娘去求陛下得到了一封圣旨,把燕若依指婚给了宫家嫡次子宫傲夜为正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燕轻语是格外惊讶的,宫傲夜的正妻虽然尊贵,可依旧比不上太子侧妃之位,燕寻他们,把燕若依嫁给宫家都不嫁给太子,这件事情还真让人觉得奇怪。
因为是陛下圣旨,宫家不得不接下,对外来看,就是宫家的嫡次子宫傲夜跟太子殿下抢女人。
偏偏太子殿下还抢输了,第一美人燕若依即将嫁给宫傲狂为正妻。
不少人都在猜测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贤妃娘娘求陛下求得这么一道圣旨?
就连燕轻语也完全猜不到。
“燕若依成为了宫家的一份子,贤妃娘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贤妃娘娘是燕寻的亲妹妹,不可能不会帮着燕寻、
是因为贤妃娘娘之子九皇子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把燕若依直接嫁给九皇子?
“贤妃竟然放着眼前的利益不要反而把燕若依嫁给了宫家,其中肯定有别的理由。”司煜城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了,他脸上依旧带着一张鬼面具,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不再用药物掩盖,祖母绿一般美丽的双眼引得燕轻语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
对司煜城态度也诡异的越来越好。
司煜城不再是四皇子之后,他好像越来越闲,三不五时的就潜入到自己的宫院,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他如鬼魅一般的出现。
“鬼君闲得慌?”燕轻语有些无奈。
“被九千岁那个太监追杀,来这里躲躲!”司煜城十分不要脸的回答。
燕轻语:“……”
堂堂鬼君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被追杀躲追兵?
骗鬼么?
“不怕我把鬼君抓走之后拿去领赏?”
“你舍得这双眼睛被别人拿走?”司煜城好像有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他的双眼。
对,她很喜欢他的双眼。
燕轻语站起来走到窗口,把一盆蔷薇花放在了窗台,她微微一笑:“让九千岁把你的双眼留下,他应该会答应吧?”
“你可以直接找本君索要!”司煜城有些不满。
“别贫,墨离最近几日倒是还算安分,明明被我那般的威胁是男人的话,应该都会生气,偏偏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一样跟着女人寻欢作乐。”燕轻语轻轻的抚摸着蔷薇花,指尖,不小心被划伤的刺给刺了一下,下意识的收回了手指。
“还是说墨离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能隐忍?”
98鬼君来朝,约会
司煜城说:“他若不是一个能隐忍的,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当初在母亲的手下,他九死一生,除了忍耐被虐待之外,他只要有一丝的反抗就会死。”
燕轻语轻轻的含着自己的指尖,舔舐着伤口,“你母亲虐待他?哪怕是亲生子?”
“上一代的孽罢了!”司煜城并没有详细说明,但是燕轻语也能够猜到一些,同父异母的话,那么墨离或许就是那个不受欢迎的生命。
司煜城是被那个女人放在心尖上疼宠,疼到扭曲,爱到执念。
想起之前出现的那个女人,燕轻语突然觉得那个女人确实快要崩溃了,对待两个儿子竟然如此的极端。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不,或许司煜城也从未生活在天堂,太过扭曲的爱也是一种负担。
否则,他的绿眸为何而来?
那个女人说的绝情蛊……一般做母亲的应该不会在自己的儿子体内下了一种东西吧?
“对了,你绝情蛊,怎么样了?”
“你知道了?”司煜城停顿了一下,然后也猜到了,说:“你在担心本君?”
“不,我只是好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情蛊么?”燕轻语偏了偏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司煜城一瞬间就读到了她眼底那一丝丝的期待,想也不想的直接说,“人心可是毒物能控制的,笑话!”
“可是不是说有忘情水,还有绝情蛊?江湖传言曾经听说过……”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传言,还相信?”司煜城双手轻轻的握在一起,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如果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情蛊,以她现在的冷情冷心来说,肯定会千般百计的寻找。
然后,服下!
他不允许!
绝情蛊发作之时的痛苦他早就感受到了,而且服下那绝情蛊之后是真正的绝情断爱,前二十年他的心一直平静无波,生不起任何的波澜,直到遇到她的时候才慢慢的学会疼痛。
当时根本都不明白,所谓的疼痛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前一段时间得到真相为止,他才明白那种疼痛是:爱!
“也是,人心可是毒物能控制的?”燕轻语想了一下,觉得十分的有道理,人的情绪跟性格不可能是小小的毒物可以控制的。
什么忘情水绝情蛊?
大约只是传说罢了。
……
燕若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嫁给太子,反而必须嫁给宫傲夜,她找过燕寻,燕寻阴沉着脸,不给他任何答案,她就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看着她的目光格外的复杂。
摸着她的手说;“依儿日后是有大福气的人,但绝对不能嫁给皇族。”
颜若依觉得很奇怪,想要问为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答案。
去求见太子,太子那边也无能为力,因为是陛下下的圣旨。
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勾引到了太子,然而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仅仅因为陛下的一道圣旨,因为贤妃娘娘亲自求来的。
她很想冲到宫中,大声的质问贤妃娘娘,身为姑姑,为何要截断她的权势之路?
仅仅是因为九皇子?
燕若依越想越不服气,但也只能乖乖的出嫁。
不过在出嫁的前夕,她暗中给太子传了一封信,心中不断的哭诉着自己的不甘愿,哭诉着他日难以相见,既然无缘做夫妻,那么在嫁给别人之前再见一面。
燕若依的这封信并没有传到太子的手里,反而落到了宫醉染的手里。
宫醉染双眼死死的看着信上的内容,最终把这消息瞒了下来。但宫醉染,没有想到的是,燕若依左等右等等不到太子,她竟然上门来寻。
而当时宫醉染因为皇后有事,所以并不在东宫。
从皇后那边办完事情回来之后,感受到宫女们那为难的目光,宫醉染起了心思,任何人出声,她偷偷的回到了东宫。
燕若依打扮成宫女混进了东宫,混到了墨易青的面前,然后死死地抱住墨易青的腰,不停的哭诉着,诉说着自己对太子的爱恋。
说自己过几日就要嫁给他人,想见他,可是为什么不愿监测最后一面?
墨易青就这样被燕若依给哭软了心,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这段时间来的鱼水之欢让他有些动容,毕竟这个女人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冲动与快感。
还有她的头脑确实格外的聪明,与其让她嫁给别人,嫁给宫傲夜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宫家是他的靠山。
宫醉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紧紧抱在一起忘情拥吻的男女,这一次她并没有出声打扰,哪怕双手被自己的指甲刺得鲜血淋漓也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忘情拥吻的男女,慢慢的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赤裸的上半身互相的交缠在一起,男人脱光女人的衣服,慢慢的将女人压在一边的假山后,那为最原始的冲动。
墨易青想着,以她对自己的爱,哪怕嫁人以后,也可以偷偷的把她约出来。
她的身体那么的美味,那么的骚劲十足。
想来她嫁人之后还是可以继续现在的关系。
墨易青的心情十分的放松,再加上宫醉染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所以没有人发现她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站到双腿麻木,直到眼前男女交缠完毕纷纷离开,她才迈动自己的双腿。
双腿好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宫醉染眼底涌现了浓浓的疯狂,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格外的烦躁,直到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所有烦躁的情绪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
为什么太子殿下老是喜欢跟那个女人缠绵?
明明那个女人的身体早就被乞丐上过,那么的脏。
平时对自己冷冰冰的,对别的女人却格外的温柔,太子明明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为什么偏偏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漠然?
明明是夫妻,却像陌生人一样保持着距离。
她才是妻子。
这些女人不过是下贱的玩物而己。
为什么太子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些下贱的东西?
“真是……太不听话了……”宫醉染的双眼失去了光泽,被怒火蒙蔽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温婉大方,她站在那里喃喃自语。
然后,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回头。
跟在宫醉染身后的太监小心的走过,然后放飞了手里面的一只小鸟,小鸟挥舞着翅膀,快速的离开东宫,飞往的方向是四皇子府。
坐在树上的赤蜘听到了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她猛得一跃,将天空划过的鸟儿直接抓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从鸟儿的脚上拿下一个小纸条。
赤蜘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燕轻语。
燕轻语听完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笑而不语。
手指沾了一下茶杯里面的水,在桌面上面轻轻地写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
当然是等宫醉染妒意到达最顶点的时候,她早己让燕若依尝到了苦头,而且一生无法怀孕,可是这样却还是不够化解她内心的嫉妒。
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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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解释一切。
在太后大寿之前,燕若依嫁给了宫家的嫡次子宫傲夜,宫家给足了面子,迎娶了燕若依,让燕若依成为宫家的二夫人。
燕寻丞相府有一个九皇子,是永远无法拉拢的,除非九皇子没有夺位之心,那么燕寻才可以拉拢。
现在把一个女儿直接嫁到了宫家,这就是燕寻交出的诚意。
宫家拉受了燕若依,代表着宫家同意跟燕寻之间联上姻亲。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意,就不得而知。
……
太后大寿引人注目的就是太后的亲生子昊王将要从自己的封地回归,不仅仅是昊王还有轩王,这些被封王的王爷,借着太后大寿的时机,一个个请求入京。
全部都是以尽孝为名,陛下不得拒绝,只能同意。
太后的亲生子昊王在陛下没有登基之前是太子,后来昊王被废后陛下才成功登上帝位,所以这位昊王爷入京引起了各方人的注意,一个个恶意的猜测着,不知道昊王爷这一次有备而来的成功率有多少?
太后大寿,不仅仅是这些王爷们入京,就连四国也派来了不少的使者,因为路途遥远的距离所以使者们到达京城的时间都不一样,离太后大寿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最先到达的使者竟然是传说中的鬼域!
鬼域来朝,祝贺太后大寿。
墨桑帝想要拒绝又不得不顾自己帝王的颜面,只能咬牙让鬼域入京。
司煜城光明正大来到京城的那一日,燕轻语难得的离开四皇子府,她倒不是故意去迎接,而是玄蜂查到了四国使者的事情,打算趁今日详细的禀报。
燕轻语坐在窗前听着外面传来的迎宾之乐,她问了一句:“有贵客来朝?”
这是国乐,迎宾的仪仗。
“最先到达的是鬼域……明日的话夜国派来的使者就要到了。”玄蜂接过阿琅递过来的消息直接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玄蜂声音难得的愉悦,隐隐的有些兴奋,“你猜夜国派来的使者是谁?”
“不过是太后大寿,却派来使者,摆明了就是想证实幻魔军在墨桑田的消息。”燕轻语一手撑在窗台,静静的看着外面百姓们齐聚皇城的画面,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派谁来的?”
“燕楚,燕归!”玄蜂嘴角上面的笑容越来越大,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让她差点完全的笑出声来。
燕楚,燕楚,燕楚……哈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燕轻语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跟着玄蜂一样慢慢的笑了,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红唇,“燕楚来了?我的好二哥!”
99鬼君来朝,约会
“对,燕楚来了!”玄蜂因为兴奋,双眼眯成了月牙,哪怕一点绒脸上都显现成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实在太兴奋了,因为当初就是燕楚亲手废了自己妹妹燕轻语的武功,让她沦为阶下囚。
然后光明正大的接受了燕轻语的兵权,成为了夜国的一品大将军!
燕轻语坐直了身体,眉目燃起了细细的火焰,她我想到了前世被自己的二哥亲手废掉武功,挑断手脚筋的画面,她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
当初为了救白鸠放出的消息终于得到了收获。
被幻魔军所吸引而来的人们,将会一个个的主动走到她的面前。
“既然燕楚来了,那么就提前好好的召开一场宴会,让我的二哥醉生梦死,永远都回不了夜国!”燕轻语的双眼被寒冰所冻结。
玄蜂双眼发亮,连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我会派人紧盯着他!”
“嗯!”
“你说四国都派了使者,除了夜国之外,另外两国来的是什么人?”燕轻语撑着下巴,轻轻地问,。
“叶语国的使者是太女林浅芙,随行的是将军张冷露,据说这一次前来拜寿的同时会把久留十年的质子林洛尘带回国。”
“阎国派来的使者是烈王阎灿,随行的有烈王郡主阎素素,还有丞相赫连沛海。”
燕轻语听着玄蜂的报告,她笑着说:“一边是女尊国的太女,一边是郡主……看来不仅仅是祝寿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能联姻呢。”
“当然不仅仅是祝寿,夜国皇室没有待嫁的公主,所以无法派人来联姻,否则谁会千里迢迢的只为祝寿?”玄蜂也跟着笑了,不管对方来的是谁,她都有把握,可以将对方盯得死死的。
玄蜂就好比是那女王蜂,身边有着数不尽的工蜂为她效命。
“盯着他们。”燕轻语被窗外的声音给吸引的注意力,百姓们一个个发出惊呼的声音,不像是欢迎,反而是畏惧。
在皇城之外,一支铁骑好似幽灵一般的出现,他的身上都浮现着一层淡淡的血色,那是从血海之中通过无尽的杀戮,得以存活下来的证明。
哪怕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百姓们也能从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杀戮与恐怖,一个个下意识的后腿倒吸口冷气,眼中满是畏惧。
燕轻语走出去,站在阳台静静的看着司煜城带人带领的画面,这大约是鬼域第一次出现在人前,光明正大的为一国的太后祝寿。
聪明的人知道鬼域前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幻魔军?
听说魔女跟鬼君可是生死仇人,之前不知道发生了多少的冲突,既然幻魔军的叛军有可能出现在墨桑国,那么鬼君会出现,也可以解释得清了。
司煜城脸上带着漆黑的鬼型面具,青面獠牙,双眼泛着绿光,一身黑金色长袍绣着张牙舞爪的饕餮图案,腰间一根刺金色的腰带紧紧的缠绕着,修饰出了那修长的腰。
坐在马上,墨绿色的瞳孔随意的一扫,百姓们一个个扑通的跪倒在地,害怕得脸色苍白,。
听闻鬼域之君杀戮血腥,那双如魔鬼一般的双眼简直是妖魔再世。
绿色的双眼,那是恶鬼的证明。
司煜城光明正大进城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视线,目光随意的淡淡的一扫,正好看到站在阳台上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静静站在那里,就好像是默默绽放的桃花。
月白色中间掺杂了淡淡的粉红,粉红之中又参杂着淡淡的月白,交缠繁复,说不出的悱恻意态。
司煜城在看到那一抹身影的时候,目光就变得温柔,墨绿色的眸子深处深深的印着燕轻语的身影。
他偏头,双唇轻轻的挪动:本君来了。
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燕轻语却完全的看明白了,她冲着下方宛尔一笑,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前来迎接的是墨易青,墨易青带着自己的太子妃宫醉染静静的站在皇城下,看着迎面走来,全身都带着血腥味道的司煜城,墨易青双眼划过,一抹忌惮。
“欢迎鬼君!”
司煜城坐在马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墨易青,态度高傲冰冷,好像他才是君临天下的君王,而太子本该对他俯首称臣。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竟然不拜……”一个大臣伸手指着司煜城,想要给司煜城一个下马威。
这个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银光轻轻的闪过,这个大臣的手腕直接掉落在地上,鲜血喷溅,如同血雨一般的撒落。
“啊啊啊……”手腕被突然的砍断,那个大臣静静的看着地上的断腕好一会儿,才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司煜城身边一个陌生的鬼面男人漫不经心的将腰间的长剑收回鞘里,声音冷漠,“放肆,敢对君上不敬!”
谁也没有想到鬼域的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动手,直接斩断了一个二品大臣的手腕,然而事情根本没有接过去,另外一个带着鬼面具的女人从腰间解下长鞭,朝着那个大臣的嘴直接抽了过去。
大臣的嘴上立马鲜血淋漓,深刻见到牙齿的伤口出现,那张嘴被一鞭子直接抽烂。
就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呜咽。
“我家君上立于四国之间,见君不拜,哪是你小小臣子可以随意指手画脚的?”女子声音娇俏,下手却格外的狠辣,仅仅那么一鞭,这个大臣的嘴从此四分五裂,估计救也救不回来了。
墨易青眼底划过一抹寒光,然后笑了笑:“鬼君何必跟一个小小的臣子动怒?”
司煜城冷冷的一扫,“敢在本君的面前大呼小叫,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轻轻地踢了一下马肚子,带着鬼域那些一身血腥的下属光明正大的走入了皇城,来到了燕轻语的身边。
被如此不给面子,墨易青眼中划过忌恨,但为了大局,不得不隐忍。
反正来日方长,等他继承大统,第一个发兵的就是鬼域!
不过是小小一座城的城主,敢对他这个太子不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墨易青也是一个小心眼,在皇城门口被给了个下马威,所以当天晚上也没有为司煜城召开洗尘宴,任意的让司煜城他们一行人住在驿馆,晾着不管。在墨易青看来,鬼蜮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城池,如何与国家相比?亲自迎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既然他们如此的不知趣,那么就这么晾着吧!司煜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得清闲,刚刚一到驿站身影就直接消失不见了。燕轻语也没有主动的寻找司煜城,她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直到第三日的清晨一早,她被人直接从四皇子宫殿里劫走,清晨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船上,船随意的漂泊在莲花之中。四周都是绿油油的荷叶,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条小船静静地躺着在水中,随波逐流,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床尾坐着一个男人,拿着一根钓竿,静静的背对着她。这一幕竟然格外的温馨,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大声的斥责,她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船尾垂钓的男人是谁。有些头痛的揉了一下太阳穴,醒来竟然会是在湖中。“鬼君这又是怎么了?直接把人劫出皇宫,就不怕出乱子?”司煜城坐在床尾,静静地垂钓,听到她的声音才回头,青面獠牙的面具已经拿下来,他露出自己本来的绝色容颜,墨绿色的瞳孔倒映着四方的美景。而且他轻轻的一笑,竟鄙视方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来得更加的美丽动人。燕轻语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身上还盖着一件男人的衣袍,大约是清晨雨露重,怕她着凉。燕轻语抓不准眼前男人把自己劫出来只为了垂钓?还是有别的原因?“鬼君……”“唤本君夫君或许名字,鬼君这个称呼不适合你。”司煜城背对着燕轻语,静静地说。一声夫君是觉得问不出口的,燕轻语想了一下,“司煜城?”“也行!”“那好吧!”燕轻语不再计较称呼的这件事情,她用湖水清洗了一下脸,数了一下口,然后说:“清晨垂钓是为何?如果需要我作陪的话提前招呼一声便可,大可不必清晨劫人。”“若是本君邀请,你会来?”司煜城握着钓竿回头,墨绿色的眸子与湖面的微波竟有着相同的色泽,波光粼粼。“我若是有空,便会来!”燕轻语说。司煜城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之前,在九千岁那里尝过你烤的鱼,滋味不错!”燕轻语:“……”她真想一把水直接泼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跟九千岁一样的神经病,就为了吃她烤的鱼一大早的就把人从皇宫里面给劫出来?她只能说,强者就是任性!“你若是想吃直接来找我便可,你……”“野外,比较舒适,也比较顺心,没有碍眼的人。”司煜城打断了她的话,直接站了起来,用力的抽着手里面的钓竿,一条鱼已经上钩。燕轻语见状也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司煜城的身边,盯着已经上钩的那条鱼还在水里面不停的折腾,她竟然开始紧张起来了。能钓起来么?司煜城握着钓竿的姿势很怪异,一看就是个新手,根本学不会遛鱼,打算直接用蛮力把鱼给弄起来的时候燕轻语握住了钓竿,说:“先让鱼折腾,等于没力气了,就会乖乖上岸,你若是直接用力往上一扯,线很容易断。”司煜城感受到自己大手上面覆盖了一双柔软的小手,他目光粼粼轻闪,“你来钓!”说着,把燕轻语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从后面直接环住了燕轻语的腰,然后再握住钓竿。燕轻语对于这个姿势有一些抗议,但却是紧紧的盯着湖里的鱼,一边遛着鱼,一边思考着自己的早餐可要吃些什么?一望无际全是荷花,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岸?这条鱼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早餐呢,可不能它给跑了。全神贯注的盯着在水中不断折腾的鱼,对于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反而不太在意,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温度跟怀抱,她表现得格外自然。“可以弄上来了?”司煜城在身后静静的看着,闻着她发间的香味,一种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嗯,可以了,有点重,看来鱼很大!”燕轻语双眼发亮,双手握住钓竿往上提,一步一步的后退,更加紧贴着司煜城的胸膛。船身在湖中不断的摇晃着,燕轻语跟司煜城把那条大鱼弄上船之后竞争的船身不断的晃动,燕轻语脚下没有感受到力道,直接撞到了司煜城的怀里。司煜城抱住她的腰,“小心!”燕轻语这才惊觉自己真的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男人的胸膛跟温度,刚刚那么亲密的接触,都没有任何的排斥,她不禁沉得有些心惊。脸上浮现一种淡淡的热,她的心脏也慢慢的开始剧烈的跳动,为了转移这种尴尬的情绪,她看着鱼,“没有工具……我们上岸?”“船上已经准备好了工具跟炭火,顺着湖面逐波而流,一边品着烤鱼,一边品着美酒,应该很有趣。”堂堂鬼君竟然连这些都准备好,明显就是预谋已久,放着自己的正事不干,瞎折腾,这样的鬼君估计够鬼星他们折腾的了。毕竟太随心所欲。燕轻语也没法儿再计较了,想上岸可是对方不把船靠岸的话她也上不去,更何况刚刚醒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看着那些锅碗瓢盆她下意识的就是想喝鱼汤。可她不会做。而司煜城估计更不会。两人蹲在大鱼前干瞪着眼,燕轻语手指轻轻的搓着肥壮的鱼,“你确实让我烤?先说清楚,我烤的鱼简直不能吃,拉肚子不说,我怕会被毒死!”燕轻语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司煜城也静静的看着那条鱼,“一样!”
100鬼君来朝,约会(下)
两个料理白痴面对着钓上来的一条鱼却无能为力,她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有些委屈,难怪这个男人大清早的就把她给弄出皇宫,连早膳没有用。
而且还不给靠岸。
司煜城看着那鱼很久之后才从脖子上面拿下一根玉笛吹了起来,奇特的音符从玉笛里面传出来,司煜城吹了一下,又放回衣襟里。
想吃她烤的鱼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借口。
鬼星说,私下相处才能增加彼此之间的好感度,实在找不到理由试下私下相处,就随口说了一下想吃她烤的鱼。
毫无人烟的湖中心就他与她,这样就不会被人打扰。
不过想到她曾经烤的鱼,连续几日胃痛,他还真不敢让她也跟着吃那些,只能无奈的吹响了玉笛,把岸边的属下给召唤了过来。
一艘花船开到了湖中心,然后慢慢的停下来,上面的鬼星看着自家的君上跟君后对着一条大鱼干瞪眼,他不禁揉了下眉心。
主子是要跟君后培养感情,跑来钓鱼怎么回事?
冲着身边的鬼月,使了一个眼色,鬼月走到花船的另一边,悄悄的下船,在水中运用着自己的内力猛得一撞。
花盘撞到了燕轻语跟司煜城所在的小船,小船立马被撞飞,两人扑通一声的全部落水。
鬼星扶着栏杆看着落水的两人这才满意的笑了,冲着鬼月竖起大拇指,鬼月才从湖里湿漉漉的爬上来,。
不发生一点什么小意外,怎么增加彼此间的感情?
他这主子不开窍,那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就要多忙碌一些。
希望主子能理解啊!
鬼星看着从湖面冒出两颗头来的燕轻语跟司煜城,鬼星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如果这个时候主子装的像溺水什么的,不就美人在怀了?
说不定还能得到美人自动送上来的吻!
鬼星深深的无奈,只能冲着下方的司煜城跟燕轻语看似焦急的说:“主子,君后,你们没事吧?”
司煜城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撞下了湖里,他的脸色做的难看。
清晨的湖水格外的冰凉,燕轻语泡在水里面,颤抖的身体,瞪着上方的人:“谁停的船?”
“对不起君后!”鬼星立马道歉,然后放下了绳子,司煜城一手搂着燕轻语一手拉着绳子,直接上了花船。
燕轻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艘大船突然之间传过来,她就连人带船都给翻下去了。
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那条大鱼那跑了。
燕轻语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全身湿漉漉的,船上并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只能可怜巴巴的坐在炭火前烤着鬼月从湖底挖出来的莲藕。
而鬼星被司煜城直接踢下了湖去抓鱼,根本不了解自己属下的苦心。
连船都停不好,这可不是他的属下。
鬼星吞着血泪被踹下了湖,主子到现在都明白过来他的好意,他只能认命的抓鱼了。
在炭火前慢慢的烤着身上的衣服,燕轻语身上的衣服很快就烤干了,她偏头看着全身湿漉蹲在一边处理着鱼的内脏的鬼星,看着他手指十分利落的准备着调味料,用荷叶包起来……
这鬼星还真难干。
不像她的身边,女人那么多,竟然没有一个贤惠能干的。
子鱼只会做人偶,赤蜘只会杀人,玄蜂倒是格外的能干,可惜不能一直跟在身边……想她当初带兵打仗的时候吃的全靠白鸠一人。
要是身边多几个像鬼星这样能干的,那就好了。
鬼星被盯的后脑勺发热,还以为自己是怎么惹君后生气了。
在一阵闹腾中,燕轻语终于心满意足的喝到了鱼汤,鬼月驾着小船回到岸上买了一些包子油条回来,在一望无际的映日荷花中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早餐,这种感觉确实也还不错。
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靠着栏杆升了一个懒腰,天空的晨霞开始慢慢的发热,万千光华从厚重的云层洒落下来的那一瞬间,燕轻语看到了司煜城身上覆盖着一层浓厚的五彩缤纷的琉璃光泽。
美丽的脸庞虽冷却无法掩饰,上面淡淡的满足跟柔和,黑色的墨袍本该是压抑阴暗的颜色,因为霞光洒落在身上,这一件黑色的墨袍瞬间像是活了起来,细微的色泽与黑色相互缠绕在一起。
燕轻语今天看着眼前沐浴在霞光中的男人,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她觉得,这一刻,她因为这个男人的美丽而心动了。
……
在花船要离开湖心到达岸边的时候,燕轻语听着湖面传来的丝竹声乐,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司煜城陪她站在船边。
“歌舞升平的日子确实挺舒适的,谁又想得到歌舞升平之下的风起云涌?”燕轻语喃喃自语。
司煜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鬼面的面具,戴到了燕轻语的身上,然后说:“时间还早,去看看?”
燕轻语把青面獠牙的面前戴到脸上之后,船接近了湖面,那里一艘画舫,四周有着大量像燕轻语这样的中型或小型的花船停靠,在那大型找花舫之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热闹欢呼声音。
“这里发生了什么?”燕轻语问。
“听闻,好像是女子才艺比试吧?听闻之前的燕若依会被称为第一美人也是因为在这百花会上赢得胜利……”
嗯?
燕轻语看到眼前的画舫突然像一朵巨大的莲花被打开,一个露天水面的舞台出现在燕轻语的面前,她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别说,还真有趣。
看着她来了兴趣,司煜城带着她直接上了花舫。
鬼星说,要多跟她相处,当然就不能这么早把她送回去。
燕轻语因为戴着面具,所以人们以为她是司煜城身边的下属,看着司煜城一步步走上画舫附近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听闻鬼君冷血无情,绝情绝爱,向来不懂女色为何物,这种宴会他怎么会来?
举办方的人看着司煜城的出现冷了现场的热度,立马上前替司煜城准备一个位置,安顿好司煜城之后才微微的松一口气。
或许鬼君只是看上了这里的某个女子也说不定?
司煜城哪怕戴着面具也能吸引不少女子的视线,他光洁如玉的下巴,挺拔的修长的身形,墨绿色的双眸虽妖邪却依旧吸引着女子,一个个偷偷看着司煜城,心中暗自思考着什么。
燕轻语坐在司煜城的身边看着远处的女子们,这不过是一场女子们的百花会却引来了无数的贵公子,因为不管是公主还是郡主,只要有意夺得那京城第一美人儿的称号,基本上都会来这里。
当然,那些贵公子们也会花费大量的钱财买一张这里的票,一次性见到那么多的千金小姐可不容易,毕竟她们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燕轻语在人群中发现了令她感兴趣的两人,一个是云婼雪,一个是墨南玉。
云婼雪的绝色容颜完全的碾压了在场所有人,人们到现在才知道才来战王之女有着如此惊艳绝色的容颜,难怪一直被深养从未外出过。
如此绝色,势必会引得天下人为之惊艳。
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保护,势必会成为强者的禁脔。
有人好奇的看着司煜城,想着,这鬼君该不会是为了云婼雪而来吧?毕竟美色是每个男人都过不去的一道坎,也是一个强者的证明。
云婼雪静静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说她的才艺,光是容颜她绝对是唯一无二的。
不过这第一美人可不是选一个空有美丽皮囊的草包,必须才艺双全才堪称绝色。
对于这种第一美人,选拔比试的活动云婼雪是不感兴趣的,她也是被墨南玉设计来到这里的,当着顾言惜的面,墨南玉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
琴棋书画,双方竟然都是平手。
只有最后的舞!
燕轻语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比试到了最后一步,现场气纷格外的热络,一个个都开始猜测到底谁能胜出。
八公主虽不如去郡主那般的绝绝无双,却没有想到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俱全,隐隐的,还压云郡主一头。
墨离玉双眼中满是得意,她满意的看着四面八方对她的赞美,一直以来都格外低调,为的就是寻找一枚合适的踏脚石。
但很显然。
这云婼雪就是最完美的踏脚石。
有着无与绝比的容颜,才艺双全,只要当着人们打败她,那么第一美人与第一才女的称号都会尽收她的怀里。
“已经连续比试了四场,最后一场舞斗就增加一些新的花样,郡主没错得如何?”墨南玉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算计,嘴角扬起甜美的笑容,仿佛只是漫不经心,提出了一道小小的建议,原本不打算针对谁。
云婼雪很不喜欢抛头露面,但踩到了墨南玉的县级里面已经出不来,当初早知道就不理这个公主。
云婼雪微抿着唇:“如何比?”
“以前舞斗皆是参赛者一人一舞,这次就临时寻找一位男伴如何?公子奏乐,我们跳舞,如何?”这墨南玉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她看向一边的顾言惜,甜美无比的笑着:“顾世子,可愿与本公主一道完成这场比试?”
顾言惜有些愧疚的看着云婼雪,这次的事情早就商量她,迎着墨南玉的目光他又不得不点头。
“臣,愿意!”
墨南玉扬起美丽的脸庞,勾唇,笑着:“本公主选择了顾世子,云郡主也在现场选择一位公子吧?”
墨南玉明显是有备而来,云婼雪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环视在场的公子们一眼,有些为难。
“在下愿为郡主奏乐,云郡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接受?”
101比试(上)
人群中,拾光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一袭月白与淡灰相间的长袍,腰间别着一根翠绿长笛,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格外显眼,只见拾光拿着长笛从腰间抽出来,放在掌心,弯腰:“在下拾光,愿意为郡主效劳!”
云婼雪看着人群中走出来的拾光,她的双眼微愣,随后点点头:“有劳公子了!”
墨离南玉不知道江湖事,只看到一个神秘男人走出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听着对方的名字觉得应该是无名之辈,所以她不屑的笑了笑。
若是知道拾光之名,那么她就该知道,江湖中,拾光公子极为善乐,一支绿笛可引百鸟来朝,一架瑶琴可让人醉生梦死,他可是名副其实的乐圣。
而且,拾光公子的武器就是笛子,以音为杀,以音摄魂!
墨南玉不认为自己会输,等百花宴会她可是准备了很久,打算一鸣惊人的。
顾言惜坐在一架七弦琴前,墨南玉换了一身色彩绚丽的舞衣,跟顾言惜相视一笑,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这次舞斗是两个擂台,双方同时起舞,比的不仅仅是女方的舞技,还有引人注目的能力。
墨南玉一身华丽的舞裙明显就是早备而来,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视线,每个人眼珠都被那极为艳丽的舞衣所吸引,情不自禁的看着她。墨南玉得意的看向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云婼雪,轻点了一下脚尖,顾言惜十指抚琴,第一个音符就热烈如火,一瞬间,一曲极为艳烈的琴曲从他的指尖而出。
顾言惜的琴在贵公子里面可是极为有名的,认真起来,能与他为敌者大约没有。
男性弹出来的弹少了女子的缠绵,多出来是一种似火般的热情。
再加上墨南玉那色彩艳烈的舞衣,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墨南玉像一团雄雄燃烧的火焰,顾言惜就像是助燃的微风,让墨南玉这团火焰燃烧的越来越旺,在舞台上面迎风而摆,竟让在场的公子们一个个看得目不转晴,下意识的想把手里的红色纸花扔到擂台上。
红花纸花的多少代表着比试的输赢。
墨南玉跟顾言惜都表演了一小半了,云婼雪这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远处的燕轻语静静的看着,品着茶,目光看着台上云婼雪跟拾光低头在说什么,她微微的笑了。
墨南玉摆明了就是要踏着云婼雪得到第一美人的称呼,一切都早有准备,不知道云婼雪她能不能反击成功?
拾光与云婼雪好像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云婼雪接过了拾光绑着发线的银色发带蒙在自己的脸上,她一身淡白绣着银白花纹的百纹裙轻轻的散开,发带蒙上眼睛之后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拾光看着她,目光划过一抹柔情,手里的绿笛横在唇间,他轻轻的吹了起来。
笛子的声音向来清然悦耳,百啭千回,比琴的音色来得更加的穿透。
在拾光笛音一起的同时,蒙着双眼的云婼雪原地转了一个圈,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圆的弧度,她动的那一刻,人们的视线被眼前突然盛开的雪莲花所吸引,在重重花瓣的正中间,孕育出一个漂亮精灵。
不过这精灵好像天生残疾,眼盲,本能的顺着美妙的音符寻找到唤醒她的人。
另一侧的擂台上,蒙着双眼的云婼雪围绕着拾光,就像是一对甜密的爱人,是被人类从花中唤醒的精灵,本能的爱上了这个唤醒她的男子,爱上了他的乐符。
相比墨南玉的艳烈,云婼雪的舞给在场所有男子呈现了一幕美好的爱恋,干净而纯透。
不沾半分尘埃的雪莲精灵向那位人类男子表达着爱意,害羞的踩着步代,跳着舞蹈来表示她对男子的爱恋。一圈又一圈的旋转,她用尽全力展示自己的美丽。
笛音高扬而尖锐,伴随着精灵的示爱笛音的颤声也越来越快,仿佛在感觉这位精灵的垂爱,心甘情愿为她献上最美丽的音色。
在场的的人们一个都看待了,笛音表达了对深深的呵护与爱恋,而这云婼雪的舞则是一种向往纯净爱恋的祈祷,直到她跳跃轻弯着腰,眼睛上的发带被风吹带的那一瞬间,就好像精灵终于明白了爱,看到了眼前这个唤醒她的男子。
一眼,便爱上。
音落,拾光单膝跪地,云婼雪起舞的身影越来越远离,慢慢的消失。
绽入的雪莲精灵再一次的陷入了沉睡,这一次,可以好眠。
直到一舞毕,人们都没有回应过来,他们沉醉在一个特别的世界里,被这美好纯纯的爱恋而感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站在墨南玉的擂台前却看着云婼雪跳舞,眼睛一眨都不眨……就连顾言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那一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心,无比的疼痛起来。
拾光有些遗憾,时间过得太快,如果可以真希望每日与她相伴,她为奏乐,看她起舞。
愿她自在无忧,永远不识人心黑暗。
燕轻语把发带还给了拾光,披发着发线的拾光目光有些淡淡的邪气,他看着云婼雪手里的发带,轻轻的说:“可否请郡主……替在下系上?”
这是很不恰当的请求,女子替男子束发,那可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云婼雪有些为难,但想到他帮了自己一把,说:“可否……私下?”
“你……可知为男子束发的意思?”拾光没有想到她会同意,一时之间心思百转。
云婼雪的耳尖微红,慢慢的转身,“这是还礼!”
拾光反手将笛子另在腰间,拿着发带轻轻的闻了一下,隐约还带着她身上的味道。
拾光当场离开,仿佛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吹一曲,不偏帮任何人。
墨南玉的脸色有些不好,酸酸的说:“云郡主该不会早就准备好了吧?那公子的笛音当真出神入化,完全压顾世子一头,不赢都难呢!”
顾言惜的脸色有些难堪,他的琴确实被对方的笛音给压制了。
云婼雪被莫名的针对,她一抢二不争,这八公主是不是太过份了?
“临时改规则是八公主提出来的,而且那公子不过是路过正好帮本郡主一把,不像八公主早就跟顾世子商量好。”云婼雪淡淡的反击了回去,直白的戳破一切,摆明了针对八公主。
墨南玉一听立马红了双眼,可怜兮兮的说:“本公主更加规则只是为了让大家能觉得有趣一些,这只是一片好意,云郡主怎么可以这么说?”
红着眼眶好像云婼雪欺负了皇族公主一样,现在的气纷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主持的人一看气氛有些奇怪,立马说:“好了,现在开始投票了,大家觉得谁跳得好就把手里的红花投给谁!”
在场的人们一个个露出了失魂落魄的表情,很想把手里的纸花投给云婼雪,可是他们不能得罪八公主。想到在开始之前得到的那些消息,大半的人们把手里的纸花投到了墨南玉的面前。
云婼雪面前的票虽不少,但很明显不如墨南玉。
墨南玉见状冷冷的一笑,没有人敢违抗皇族,更何况她早就暗中打典了一切。
“现在我宣布,八公主将是本次百花宴的魁首!”
墨南玉终于满意的笑了,她来到了顾言惜的面前甜甜的笑着说:“顾世子,我成功了!”
顾言惜笑着恭喜,心,却因为云婼雪的那一舞而颤动着。
他不是瞎子。
但八公主是皇室公主,君臣有别,明知道中间的猫腻他也不能说,只能笑着恭喜她。
“听闻百花宴公平公证,没想到内幕如此的肮脏不堪,看来这百花宴也是名副其实了!”在人们一一的道喜之中,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墨南玉的脸色一沉,直接看向了说话的燕轻语,有些不屑的说:“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
燕轻语的脸下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看起来不太好惹。
“我实话实说罢了,本来以为传闻中的百花宴很有确,今日一见,令人失望,对吧?君上?”
听着燕轻语用那软软的声音叫自己君上,他的心奇怪的变软,跟着点头;“嗯,确实失望,不过如此!”
被光明正大的打脸,墨南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一般人哪怕猜到事实真相也不敢怒不敢言,她是看准这一点才敢光明正大的下手,反正结果己定。
可是,她没有想到会有人光明正大的指责她。
有些生气的说:“我们是谁?戴着面具诡诡崇崇的,该不是见不得人吧?”
“哈哈……敢说鬼君见不得人的,小丫头,你真有趣!”燕轻语淡笑的声音突然一转,锋利无比,“只是不知道那张牙尖嘴利的小嘴能留多久?”
“放肆,你……”墨南玉瞳孔一缩,燕轻语身边的司煜城慢慢的站了起来,高傲的墨绿双眸闪过一抹不耐烦,目光冰冷入骨。
“让本君看了一场烂戏,真是好本事!”司煜城把进门时拿到的那朵纸红花拿在手里,满满的纸片可以在他的手里化为武器,正打算针对墨南玉的时候,柔软的双手握在他的大手上,将他手里的纸红花拿走。
然后……
燕轻语来到了云婼雪的面前,将手里的两票递给了云婼雪,说:“云郡主舞艺超群,那位公子的笛音绝世无双,更难得是二位能配合得这么的默契,可知道稍不慎就有可以被笛音压制您的舞,或许像八公主那样压制住那位顾世子的琴……”
“能演绎得如此完美,不是瞎子都知道这一票该投给谁,本以为百花宴会见识到一场有趣的比试,却不想失望至极。”
“云郡主倾城绝色,舞艺超然,与俗人比试当真可惜。”
燕轻语的一声叹息让墨南玉气红了脸,她是俗人,那么云婼雪是什么?仙子么?
云婼雪目光微颤,微微笑了笑,“本郡主无意来此,名利与我,无关紧要。第一美人的头衔谁想要便拿走,不过是身外物罢了。”
102比试(中)
“郡主说得极是!”燕轻语微笑着后退,然后站到了司煜城的身边,打算离开的时候,墨南玉空然一声轻斥:“等等!”
燕轻语回头。
墨南玉咬了咬唇,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看着两人,福身;“原来是鬼君驾到,失礼了。”
墨南玉福身之后,慢慢起身,“听这位小姐的语气好像很精通舞艺,这百花宴不仅仅是比试,更可以挑战,小姐竟然如此精通,可否也上台比试一番?”
燕轻语挑眉,哟,这火气撒到她身上来了?
巧了。
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也不会。
司煜城了解她的一切,不动声色的勾唇,仿佛随时都会笑出来一样。
“算了,我可对那第一美人的头衔不感兴趣,是输是赢也没有意思,毕竟咱们云郡主的事情都放在眼前,谁会自找没趣?”燕轻语的话中都在暗示墨南玉暗中收买的手段,语气格外的轻嘲。
“身为鬼君的属下想必是才艺双绝的,这位小姐怕不是害怕输给本公主?”
摆明了不让燕轻语离开。
墨南玉心中格外的不服气,如果不用实力打败这个女人的话,那么传出去的语言就会格外的难听,一个云婼雪她对付不了,一个只会杀人的女人她才赢不了?
这绝对不可能!
燕轻语是真不会跳舞。
司煜城大手搭在燕轻语的头顶,轻轻的一按,目光危险的凝视着墨南玉,突然幽幽的勾唇,那一笑惊魂。
“好啊,本君就替她答应了,规则照旧!”
墨南玉被那一抹笑容惊花了眼,勉强的稳住心神,然后轻轻的说:“竟然鬼君要亲自比试,那么请本公主更换一人相伴奏乐,可否?”
“随意。”
燕轻语伸手戳了一下司煜城的腰,仿佛在说:你在玩什么?我可不会跳舞。
司煜城冲着她露出十分神秘的笑容:不是要为云婼雪找回场子吗?听本君的准没错!
燕轻语一脸狐疑。
墨南玉有些谨慎,但看到燕轻语一脸迷茫的模样时又冷静了下来。
“那这位小姐打算请哪位公子奏乐?”墨南玉试探。
司煜城站在燕轻语的身边,以一位老父亲的姿势替她着做着决定:“本君!”
众人哗然。
鬼君亲自比试?
这……这不是欺负人家公主么?
都有连燕轻语也是一脸的讶异,她突然想到司煜城之前好像谈过琴,听起来琴技很高,但是……她真的不会跳啊?
这不摆明了输定了?
墨南玉的脸色白了又白,很明显,这个鬼君完全就是为了针对她。
为什么?
墨南玉双手握拳,尽量挤出十分明显的笑容,好像被欺负了一样,她说:“竟然鬼君跟鬼君的属下想要参加,那么本公主退出便可,毕竟……”
这种话一旦传出去不就是在说鬼君跟鬼君的下属仗势欺人么?
燕轻语实在不喜欢墨南玉那种动不动就红着眼眶,装柔弱的样子,既然想装的话,那么她就好心的再帮忙一下,上前一步,冷冷的说:“我可不喜欢被人说仗势欺人,八公主可以随意选择一位公子,听闻墨桑国不是有一位琴圣吗?琴圣为公主伴乐,想必我们也不算是欺负人了。”
墨南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这位小姐误会了,来者为客,本公主这就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开始比试,如何?”
燕轻语点头。
墨南玉双眼目光一闪,幽幽的说:“小姐这样算是挑战,挑战都必须要下一些彩头,不知道小姐为这次的挑战下什么彩头?”
“公主觉得呢?”
墨南玉善解人意的话,“挑战规则一般是留下自己最珍视的心爱之物。”
“是么?我最珍视心爱之物就是君上了,若是我输了,那岂不是要把君上让给你?”燕轻语淡淡的打趣,引得在场人们一个个笑了。
墨南玉的脸一红,有些难堪。
“小姐这是在开玩笑么?”
燕轻语偏头,“不是说要赌上心爱珍视之物?我心中心爱珍视之物就是我家君上,有何不妥?”
墨南玉红着脸,偷偷看了一下司煜城的脸色,却突然发现那如妖魔一般的双眼竟然是那么的温柔,像深不可测的幽湖,墨绿而平静的湖面开始揭起波澜。
司煜城因为燕轻语的话而雀跃着,这些明明都是为了故意让墨南玉难堪的话,可是司煜城这一般他相信了。
心爱珍视之物么?
真的,别致的称呼。
“小姐这……”
“可有规定不收活人?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燕轻语双眼划过一抹狡黠,笑了笑:“看来这场比试不成立了,那么……”
燕轻语刚想结束,墨南玉却红着脸说:“竟然小姐用鬼君做赌注,那么……鬼君也同意?”
司煜城静静的看着燕轻语,说:“拿本君做赌注也未免大胆!”
墨南玉笑了。
对嘛,堂堂鬼君被自己的属下当做赌注,这个女人胆大包天,很可能会被鬼君一怒而杀吧?
等着司煜城发怒,可是久久的等不到。
司煜城大手轻压着燕轻语的头,微弯着腰,勾唇:“本君虽不能做赌注,但本君愿替她下赌注,至于赌注的话就拿本君最心爱的鬼域为赌,谁赢她,本君就臣服于谁,可好?”
什么?
所有人大惊失色。
鬼君这是在开玩笑么?
堂堂鬼君为了一个属下竟然愿意拿鬼域为赌注,而且还愿意臣服一个胜他属下的女人?
该不会是鬼群爱上了八公主,利用自己的属下讨好着八公主吧?
就连墨南玉也一脸的惊愕,她双拳紧紧握着不停的颤抖着,迎着男人那墨绿双眸竟诡异的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鬼君他此举,到底是何意?
就连燕轻语也大惊失色,可是头顶的大手轻轻的一扭,压着她的头不让她乱动,所以她看不清楚司煜城现在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个鬼君突然发什么疯?
她完全不会跳舞还下这么大的赌注,她可不认为这是在开玩笑。
“本君说一不二,八公主打算拿什么赌注?”司煜城目光灼灼,想着刚刚他许下的赌注真的让人不得不相信这鬼君是不是对八公主一见钟情了?
所以打算把鬼域拱手相让,只为博美人的芳心。
墨南玉的心脏不停的跳动着,胸口轻轻的喘息,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没有人不动心,更何况还是与四国平起平坐的鬼域之君。
她飞快的思考着对策,立马说:“本公主拿不出来与鬼君对待的赌注,所以请鬼君收回!”
司煜城眼底平静无波,幽幽的盯着她:“心爱之物还分轻重?只要是八公主的心爱珍视之物就与本君对等。”
墨南玉跟顾言惜对视了一眼,顾言惜有些心惊。
他心中浮现一种不好的感觉,万一鬼君真看上了八公主,到时要怎么办?
燕轻语掩下眼底的惊愕,幽幽的出声:“依属下看八公主最珍贵心爱之物当属她自身了吧?”
燕轻语一语出,大家了然的点头。
原来如此。
鬼君还真是看上了八公主,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属下来闹场。
司煜城半眯着双眼,盯着她的脖子,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想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然后拖走。没良心的,他不过是为她讨回一点场子,这还真打算拱手相让?
墨南玉双眼轻颤,然后慢慢的福身,屈膝,神情委屈的低下了头;“请鬼君恕罪,本公主不能同意这场比试,就如这位小姐所言每个女子最心爱珍视之物都一样,万万不可随便拿出来赌斗,请鬼君见谅。”
委屈红着眼眶的模样好像是司煜城在逼迫她一样,立马引得身后的顾言惜上前一步拦在了司煜城的面前,大声的说:“鬼君何苦逼迫一个弱女子?”
司煜城脸上的肌肉轻轻的抽动。
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全部都是打量,好像司煜城就是那个利用奸利逼迫八公主就范的恶人,逼得八公主身为金枝玉叶却不得不曲膝赔罪,还吓哭了。
燕轻语冲着司煜城露出一个兴灾乐祸的表情:活该,女人不好惹,现在知道了?
司煜城见识过阴谋诡计,见识过刺杀战争,见识过人心的黑暗,他向来都是以暴制暴。偏偏没有遇到像墨南玉这样的存在,动不动就红了双眼,好像被怎么样似的。
若是动手,估计会哭得更凶?
“如果本座没有记错的话,是八公主提前开口挑衅本君的人,怎么,最后变成本君欺负人了?”
墨南玉躲在顾言惜的身后,哭得更凶了。
顾言惜连忙安抚,语气不善:“鬼君是否太过份了些?百花宴会本就是才艺切磋,怎能如此步步紧逼?”
司煜城的目光一寒,手一挥,内力气浪朝着顾言惜射去的时候,顾言惜为了身后的墨南玉硬生生的抗了一下来,胸前一痛,他闷哼一声。
墨南玉哭着指控:“鬼君到底是何意?对我一个弱女子这般的步叔紧逼?顾世子不过是看顺眼为我出头而己,鬼君又何必下毒手?”
燕轻语终于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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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司煜城心冷却嘴笨,跟一个女人吵架他只有吃亏的份上。
“白痴!”燕轻语轻轻的出声,眼底一片嘲讽,说:“事情的起因不过是我投了两票给云郡主,然后八公主就唆合我参加那什么挑战比试,说实话对于百花宴完全不了解的我根本不明白这宴会到底在比什么,规则又是怎么样?”
“莫名其妙的被问心爱珍视之物是什么,拿出来做为赌注……我家君上就代替我出了赌注。”
“八公主拿出赌注不很正常么?那么请问,我家君上到底哪一点欺负人了?麻烦八公主说清楚一点,别到时让大家都误会,还以为我家君上欺负女人呢!”
燕轻语的话条理清楚,十分的干净利落。
就连一边站了半天的云婼雪也跟着微微一笑:“确实,鬼君从未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也没有激烈的言辞,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欺负人的动作。”
“大约是八公主在过于畏惧鬼君的威严,一时会错意了吧?”云婼雪静静的看着燕轻语的方向,声音,体形,还有感觉,很像。
云婼雪偏头,眼底一划而过笑意。
是她吧?
也只有她会为自己打抱不平。
“我从未说过我要挑战公主殿下,甚至连规则都还不明白,公主殿下却说我家君上欺负人,这是否才是真正的欺负我鬼域?”燕轻语的声音微微的严厉几分,青面獠牙的面具显得更加的可怕。
“还是说,这就是大国的待客之道?”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装假哭的话,已经装不下去,墨南玉看到事态,并不如自己想象中发展的那么顺利,她只能止住眼泪,一副委曲求全的说:“鬼君别生气,我……向您赔罪,一切都是误会。”
瞧?
哪怕是赔罪也表现的这么小心翼翼,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被欺负的红了眼眶,不得不屈膝赔罪,都有一画面被四周的人看在眼里,谁又还会愿意站在鬼域这边?
燕轻语勾唇:“既然是误会,我家君上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也不忍破坏百花宴,听闻魁首出现之后会有挑战出现?”
云婼雪含笑点头:“确实是这般,魁首不得拒绝。”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也不打扰了,想必有不少人想要挑战魁首了呢!”
这时,一群女子慢慢的走了出来,她们脸上含笑,目光灼灼,为首的一个女子冲着墨南玉拜了一拜:“奴家玄儿,听闻魁首己出,特来挑战!”
“奴家柳烟,听闻魁首己出,特来挑战!”
“奴家峦儿,听闻魁首己出,特来挑战!”
“……”
103比试(下)
前来挑战的全是青楼女子们,她们有资格挑战魁首,但是如此结队前往倒是第一次看见,特别天香楼的花魁玄儿那可是有名的才艺双绝的女子,不以女色侍人,凭着才艺坐上花魁之位。
燕轻语冲着云婼雪轻轻一笑。
给墨南玉准备了十个挑战者,一人跳一次,不累死也累残她。
云婼雪轻轻一笑,拿着袖子捂嘴浅笑。
燕轻语冲着她点头,跟司煜城直接离开。
在离开之后,司煜城目光灼灼,脑海里还在回响着燕轻语刚刚一口一个‘我家君上’,他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离开的两人不知道,在百花宴会有着两道极为热络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一个盯着司煜城,一个盯着燕轻语。
墨离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远处并肩而立的两人,他目光幽沉,双眼平静,如同古潭深水,静静的说:“本殿的兄长看来真的情根深种,还真是让人意外。”
墨离挥了挥手,暗中一道阴影弯着腰,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可有什么办法控制那燕轻语?”
那暗影了一下,微微一笑:“控制一个人,要么就是毒,要么就是命!”
“是么?”
墨离意味不明的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办。
燕轻语跟司煜城相拥离开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外面艳阳高照,可是司煜城却不想这么早的把人送回皇宫,他想着还有哪里可以待着燕轻语去走一走,脑海里面一片花海一闪而过。
再一次回到曾经被大火焚烧的院子,那里是燕轻语跟司煜城拜堂成亲的地方。
走过一片废墟,来到了荒芜的后山,那片彼岸沙华的花海己经谢了,只剩下一些枯萎的植物还在那片山谷之中,燕轻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下意识的寻找,曾经在河流尽头的那块石头。
那块三生石。
来到了石头的面前,她轻轻的抚摸着上面她跟司煜城的名字,记得她之前刻下名字的时候并没有用力,大约是事后被人用力的再一次沿着原本的痕迹刻划过。
所以两人的名字深深的镶刻在了石壁上,风吹雨打也无法消失。
司煜城跟她一样轻轻的抚摸着石壁上的名字,目光越来越温柔,他偏头看着身边一脸莫名的燕轻语,说:“原来,这三生石还在。”
“不过是假的三生石罢了。”燕轻语不予置评。
司煜城并没有说话,哪怕这都是假的忘川河,跟假的三生石,他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名字跟她一起已经被铭刻在了三生石上面,三生三世,轮回转世都与她再结良缘。
燕轻语知道今日司煜城带自己出来,不过是为了透透气,她明明明白,心中还是凭空生出许多的感触。
“太后大寿,你如此高调的出现,不怕被刺杀?”燕轻语轻轻的问,语气中难掩着温柔。
司煜城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试探性的十指相扣。
“今日,不谈别的事情,陪本君走走!”司煜城看着她说。
燕轻语伸手把胸前的发丝别在耳后,垂眸,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勾唇:“好,不谈公事!”
燕轻语放下一切的事情,脸上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她陪在司煜城的身边跟他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个遍,单纯的游玩,尽情的享受。
在燕轻语跟司煜城离开了三生石的时候,一路上盯着燕轻语的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已经凋谢的彼岸沙华花海,他顺着两片花海中间的河流,慢慢的向上,然后来到了那块三生石前。
静静的看着刻在三生石上面的名字,那人双眼微动。
手轻轻的抚摸着燕轻语的名字,像是抚摸着自己最爱的恋人一样目光充满着无尽的复杂,低头轻吻着燕轻语的名字,然后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一片的虚无狠唳。
挥袖,一掌拍向了那巨石……
两掌,三掌……
连续好几张,巨石竟然硬生生的碎裂,化为了一块又一块的碎石……找到了司煜城名字的石头,男人握在手中,用力的直接化为碎末。
然后慢慢的找到了燕轻语名字的石头,放在手轻轻的摩挲,放在唇下轻吻着。
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燕轻语跟着司煜城整整的玩了一整天之后她才打算回宫,拒绝了司煜城的相送,她拿下脸上的面具,慢慢的回宫。
司煜城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不放心,明知道她现在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前世的一半,他还是不放心的隐入暗卫,不动声色的护卫着她,不让她发现。
燕轻语拿下脸上的面具,独自一人回宫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一边角落里传来的争吵声,她下意识的偏头一看,看到两道极为熟悉的身影时,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两个长相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跟一群人发生了冲突,两个造型七分相似的男人其中一人的脾气火爆,其中一人则是温润的吵架,偏偏越吵越凶。
荣心候的庶兄长张顺自从荣心候死亡之后他就开始风光得意了,虽然兵权已经被没收,荣心侯之位也无法继承,可是张馨之前用自己心血打拼下来的基业全部被这个庶兄长所霸占。
正好遇到两个不长眼的的面生男人跟他发生冲突,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教训一顿,却没有想到被对方轻易的给打倒在地。
正趴在地上骂骂咧咧的。
燕轻语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的时候,已经迈不开脚步了,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其中的一人,那个男人浓眉大眼,剑眉微竖,如刀斧雕刻而成的五官,浮现着一层淡淡的怒火,这个男人就是她前世的兄长燕楚。
而燕楚身边那个无赖劝架的男人就是她前世的大哥燕归!
燕楚脾气暴躁,作风十分的彪悍,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欺负,自从她十岁被选入暗卫营成为陛下皇家暗卫一员的时候,她才脱离那个苦海。
后来,她收到夜苍的命令回京的时候,夜苍在碗化功散下脚,亲手挑断她手脚筋的却是她的这个好二哥燕楚!
燕归拉着自己的弟弟,不断的劝说着,却被燕楚直接一掌挥开,提着拳头就朝着张顺的脸上扭呼了过去,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罢了。
“你们给我等着,我姑姑可是德妃娘娘,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们!”张顺摸着疼痛的下巴,鼻青脸肿,灰溜溜的逃开。
燕楚不屑的拉起袖子,露出了精壮的手臂,示威:“来啊,怕你不成?”
“二弟,别闹了,这里不是夜国,需要小心行事。”燕归拉着燕楚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惹得燕楚直接一个冷丁子刺了过来。
“大哥,你怕什么?”
燕楚正要说什么时候不小心扫到了路边的燕轻语,凶狠的目光直接射了过去,仿佛想着怎么解决这个偷窥的小贼?
燕轻语指着逃跑的张顺,说了一句:“二位看起来不像是京城人士,可知刚刚那位张大公子是谁么?”
“老子管他是谁?”燕楚想到刚刚张顺那胆怯的模样,朝着地面直接吐了一口,“不过是一只软脚虾,怕甚!”
“张大公子虽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但他有一位极其厉害的兄长是荣心侯,荣心候前一段时间为了救助四皇子妃不慎死亡,这位张大公子便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且宫中的德妃娘娘便是他的靠山。”
“看二位也是侠义人士,请小心些张顺的报复!”
燕轻语微微的福了福身,她的话让燕楚十分感兴趣起来,难得看到一个女子竟然从容不迫到如此地步。
“多谢这位姑娘的相告,我兄弟二人确实是初次来京城,听闻太后大寿四国来朝,就连那鬼蜮之君也亲自带着厚礼前来祝寿,我兄弟二人好奇鬼君到底涨了何种的三头六臂,故而前来一窥究竟。却没有想到中途竟然被恶棍缠身,家弟脾气急躁直接动了手,原来不小心惹下如此麻烦。”
“张顺本来就是经常让人头痛的纨绔子弟,看这位公子教训了他一番心中也格外的痛快,今日无意路过,并没有见到这里发生什么事,小女告辞了。”燕轻语再一次扶了扶身,行为举止跟一般的大家小姐没有两样。
燕归微微的笑着,颔首。
燕楚则是静静的打量着燕轻语,然后冷冷的点了点头,仿佛是在道谢。
燕轻语离开了,她离开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完完全全的沉默下来,只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那是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毒辣。
双唇紧紧的握着手,手不停的颤抖着,掌心留下了月牙般的伤痕,从深海里面慢慢的渗了出来。
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双眼凝视着前方,眼底是无比兴奋的雀跃。
燕楚,燕楚……
不急。
燕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因为天生力大所以有些难对付,不过既然来了京城,就要让她永远都回不了夜国。
所以不能急。
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看着燕轻语,离开之后,兄弟二人也并没有多少的怀疑,以为刚刚不过是路过的一位千金小姐,所以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并肩离开。
燕楚:“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在这里也有一个燕轻语。”
燕归:“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很正常。”
燕楚:“在这里的燕轻语也极其的有名,她是一个瘸子,也是一个庶出,但已经嫁给了四皇子为皇子妃,听说勾得太子对她神魂颠倒,六皇子为她茶饭不思,就连那太监九千岁也护她,你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妖精转世?”
燕归男的回头看着燕轻语离开的方向,刚刚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说不出的那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仿佛是一种时间沉淀而留下来的熟悉。
104幻魔皆棋子(上)
燕轻语本来是要回皇宫的,可是无意间发现了燕楚的踪迹,她去了一趟玄蜂那里,玄蜂不认为自己的消息有错,派人仔细的核实,最终知道自己养的‘蜂’被人甩了一道。
燕楚跟燕归,提前一步来到了京城,暗中打探着幻魔军的下落,而沈峰现在正盯着的那队人马,还要过几日才能来到京城,而那队人马中的燕楚跟燕归,不过是替身。
知道自己的消息出了一些意外,玄蜂立马保证接下来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派人紧紧的盯视的燕楚跟燕归,同时也有些忌惮燕归的才智。
若不是无意间发现,她还真的会被骗的团团转。
大约3日之后,燕楚跟燕归的使者队伍才光明正大的进入京城,两人这几日一直在暗中打探着关于白鸠的事情,关于幻魔军的事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三日之后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伪装成刚刚才进入京城的模样。
前去迎接的依旧是太子墨易青,燕归极其懂得人情世故,给足了墨易青脸面,所以墨易青对待他们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热情,当天晚上就利用自己太子的名义召开了一个接风洗尘宴,当然也邀请了司煜城。
完全把司煜城当成了附带的一样。
因为是接风洗尘,而且是以太子名义召开的,所以墨易青根本没有邀请各皇子,但各个皇子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拉拢夜国的大将军,哪怕没有请帖也光明正大的上门来到了东宫。
墨离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站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扬起邪邪的笑:“爱妃,随本殿去参加一个宴会吧?”
燕轻语静静的抬眸,“殿下身边不是有美人无数?又不是皇宫宴会,带着林侧妃,华侧妃,或者其他的夫人去也可以。”
墨离伸手拿走她手中的书,而对她的冷漠也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轻轻的说:“太子宴会,本殿当然要带着爱妃前去,而且本殿的兄长也会在,你不想去看看?”
“没兴趣!”燕轻语从墨离的手里地回了书册。
“说不定太子为了拉拢鬼域,会送司煜城很多女人……在那种宴会中,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可是很简单的,你就不担心……”
墨离的话还没有说完,燕轻语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与我何关?”
墨离看着她如此冷漠不由生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他那冷心冷情的兄长竟然爱上了一块石头,不仅仅是石头,而且还是被冰封的石头,。
呵呵……天道循环,果真是报应,得到什么注定就会失去什么,谁能又想得到?强大无比的鬼君,竟然会爱上一块被冰封的石头?
“你真不介意?”
燕轻语不耐烦的将书直接扔在了桌上,随意拿起桌上的一瓶小瓷瓶,打开了塞子,眼看就要朝着墨离直接泼过来的时候,墨离立马认错的后退。
离得远远的。
“不去就不去,急什么?”墨离静静的看着泼在自己脚边的那剧毒无比的药,药水撒在地板的时候,立马就浮现的一层的泡沫,可以看得出是剧毒无比。
墨离的目光有些微冷,谨慎,看来利用药物来控制燕轻语的方法是做不到了,她身上有着如此多的毒药,很可能她本身就善毒。
背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握着一包毒药,最后还是被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面,墨离打消了用毒药控制燕轻语的方法。
燕轻语漫不经心的将毒药的瓶子放在桌上,然后再拣起那一本被扔开的书,一页一页的静静的翻着,完全不在意,身边还有人存在。
坐在窗前,用手撑着下巴,一手静静的翻阅着手里面的书籍,外面的阳光在树影斑驳间撒落,正好投射在她的脸上,不算绝色的容颜,泛着一层淡淡的琉璃光泽,这一刻竟然也惊艳了墨离的双眼。
墨离静静的看着,突然脑海里面一闪而过某个决定,随后露出来爱美不明的笑。
“今夜太子召开的洗尘宴,若是不带着正妃前往,岂不是是对使者不敬?”
燕轻语合起手里的书:“您是皇子,除了陛下,太后,皇后之外,您没有对任何人不敬!”
墨离突然有些心疼司煜城了。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难伺候,那铁打似的心……她还是女人么?
墨离直接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静静的看着,那桃花眼多情的凝视着她,“爱妃,陪本殿去一次,可好?”
隐约之间有一种淡淡的撒娇,这个男人收起全身的刺,收起了对司煜城的恨,他可以伪装得像个孩子一样。燕轻语心中格外的警惕,最终点头:“好!”
“等臣妾梳洗一下就陪殿下一起前往!”
墨离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外面的人说:“对了,来人啊,把本殿的那串珊瑚手链拿来给爱妃戴上。”
“不……”
“爱妃可不能拒绝,那可是跟本殿手上这个一模一样,这样才显得我们夫妻恩爱,是吧?”墨离晃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珊瑚手串,笑了起来,却带着一种邪恶的意味。
这大约是为了气某人吧?
燕轻语陪着墨离前去太子东宫的时候她被套上了一串珊瑚手串,墨离握着她的手不准她拿下来,说:“想让本殿不与你做对的话,这串手链在宴会结束之前都别拿下来。否则本殿跟你保证,日夜都给你找麻烦,让你烦恼不断的!”
燕轻语:“……”
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威胁,偏偏这样的威胁比要了她的命还要来得更加有用。
她讨厌麻烦。
她现在的注意力可是全放在了燕楚的身上,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把自己的手从墨离的手中抽了出来,藏到了袖下,她目光正视着前方,不再言语。
墨离看着她无声拒绝的模样也只是笑了一下,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陪着她走着,直到太子东宫前。
墨易青以自己的名义召开的宴会,当然不会邀请各个皇子,墨离跟燕轻语前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召开,墨离直接走了进去,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漫不经心的话:“哎呀,原来太子皇兄正在宴请客人,看来本殿来得不是时候呢?”
墨易青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先是来了一个墨炎,这墨离又怎么不会来?
脸色平静,温润的说:“四皇弟哪里的话,正好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人多才热闹。”
墨离的身后燕轻语目光正视着前方,一身青色与淡白色相间近宫装,宽大的裙摆在地上拖曳着,她双手藏在袖子,放在胸前,轻挽的流云髻上斜斜的插着一支七尾狐形步摇,步摇上垂下来好几缕的流苏。
没走动的时候,流苏都会发出轻轻的响声,步摇轻轻的晃动。
她端庄典雅的福了一身,“太子殿下!”
“原来四皇子妃也来了?”墨易青意味不明的说。
“听闻东宫有热闹,殿下他早就按捺不住,妾身自然跟随。”燕轻语语气淡淡。
“切,本殿看你是生怕本殿又看上哪家千金吧?都说了太子皇兄在宴请客人,哪像你那帮胡乱猜测?”墨离好像格外不服气自己的这个妻子一直紧紧的跟随监视。
燕轻语定定看着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男人,十分认同的点头,“殿下说得极是,如此重要的宴会女人确实不该胡乱的参与,还请殿下恕罪,妾身告退。”
“站住!”墨离猛得出声,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过来,他哪能让燕轻语回去?
这个女人的脾气也太大了些。
猛得一把拉着燕轻语就坐到了司煜城的对面,迎着司煜城那尖锐的视线,墨离下意识要搂住燕轻语腰的手默默的放了下来,他担心自己一夜间惊醒时双手以前不在身上了。
没有跟燕轻语过度的亲密,司煜城的脸色才好一些。
燕轻语一脚狠踩在墨离的脚上,目光直视着前方,完全的就是一副端庄典雅的皇子妃形象。
墨离的脸抽了抽,痛得冒冷汗。
这脚趾头估计骨折了。
燕楚跟燕归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位是防止灰,竟然就是前几日目睹他们跟张顺发生冲突的女子,两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纷纷的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的潜入京城那可是机密,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被这位是皇子妃亲眼瞧见。
若是说了出去……多少有些不便。
燕楚双眼似剑的盯着燕轻语,说:“臣见过四皇子妃,四皇子妃好生眼熟,以前可是有见过?”
燕轻语目光没有任何的波动,冲着燕楚微微的颔首,柔柔的说:“这位大人说笑了,本妃年少时便双腿不良于行,直到一个月前才能够下地行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丞相府,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闻大人是燕将军?”燕轻语提着酒壶给墨离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墨离拿起来正打算喝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对面司煜城那火辣辣的目光比箭还要锋锐,直接射向他的手腕,惊得他手一颤,一杯酒差点直接摔了。
为了挑衅示威,墨离故意慢慢的品尝着,还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引得对面的司煜城目光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诡异。
燕楚跟燕归仔细的打量着燕轻语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站了起来,弯腰:“臣燕楚,这位是臣的兄长燕归!”
“果然是燕将军,真是久仰了!”燕轻语拿着一杯酒,冲着燕楚跟燕归拱手,“欢迎二位来到墨桑国,希望二位,能够多留一段时间,体验一下墨桑国的风土人情。”
“多谢四皇子妃的盛情,臣先干为敬!”燕楚跟燕归同时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而燕轻语则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两人坐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对了,听闻二位是那魔女的兄长,而且本妃的名字与魔女的名字一模一样,对传说中的魔女十分感兴趣,二话可否说说?”
听到魔女二字,燕楚跟燕归的脸色都变得极其的斑斓,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在两人的脸上浮现,他们对视一眼……燕楚捏着酒杯重重的一哼,“不过是叛国贼子,说她恐污了四皇子妃的双耳,不说也罢!”
105幻魔皆棋子(中)
“是么?那还真是可惜,不然本妃还真想看一看那个同名同姓的魔女,毕竟能上战场的女人千古一人,虽说是叛国贼子但依旧让本妃敬仰,二位身为魔女的兄长,本妃自当盛情款待,到时请二位不要拒绝。”
墨离跟司煜城的视线在空中不断的厮杀,根本不管时间与地点。
墨炎一直沉默不语,眉目间的阴鸷之气越来越重,他的目光一直粘着燕轻语不放,对于别的事情倒没有在意太多。
墨易青静静的看着燕轻语的侧脸,突然的说:“之前本宫得到了消息,听闻鬼君曾经有一段时间来过京城,还抓了幻魔军的军师白鸠?可有这事?”
司煜城收回了阴冷的视线,握着酒杯,墨绿色的双眸狠唳的瞪着那不停寻死的墨离,淡淡的说:“那又如何?”
墨易青说:“燕大将军一直在寻找叛军的下落,若是鬼君能交出白鸠的话,或许……”
“进了本君手里的东西有交出来的可能?”司煜城嘲讽的勾唇,鬼面的面具显得更加的阴诡,他墨绿色的眸子扫着一侧的燕楚,目光森冷:“而且幻魔军早就不在夜国,燕大将军这么追着不放,难道那传说是真的?”
传说?
燕楚的脸色一冷,就连燕归的脸色也显和格外怪异。
司煜城端着洒杯直视着燕轻语,一字一句的说:“破军灭,魂归幻魔!”
燕楚手里的杯子猛得一紧,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碎片。
燕楚的异样被在场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墨离,墨易青,墨炎……三人眼底一片异色。
墨离摸着酒杯,把玩着,神色不再是玩世不恭,脸色微冷的问;“鬼君说的话是何意?本殿怎么听不懂?”
司煜城的目光是盯着燕轻语的,他一字一句的说:“二十年前,破军一族全灭,那个疯狂的佣兵一族被灭之后就由留下一则预言‘破军灭,魂归幻魔’。”
“四国皇室可是十分清楚这道预言,四皇子若是不明白就去问一下墨桑帝,他肯定明白!”
燕轻语目光一凝,她可从没有听过这件事情,跟前世的她有什么关系?
前世幻魔成立不过五年时间,跟二十年前完全扯不上关系,而且幻魔之名是她跟夜苍共同决定的,这与预言有什么关系?
“破军一族?”燕轻语声音微冷。
司煜城撑着下巴,品着酒,“北方有一族,名破军。天生智绝无双,重血腥,喜研究人体……二十年前,一场蔓延的瘟疫灭杀了大量的生命,四国联手查明瘟疫的敌人源头。”
“就是破军一族!”
“够了,鬼君,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燕楚的一拍桌子,目光满是警告。
司煜城从来就不惧任何的威胁,冷冷的说:“四国以签约和平契约为由,四帝亲自带兵,双方人马高达四百万齐聚北方破军一族,而破军一族的族人不过三万,你们认为四国大量增兵的原因是为什么?”
“为什么?”燕轻语的声音有些干哑,她前世的死亡难不成还有别的东西牵连着?
“因为破军一族不止有着强大的头脑,大陆流传的医术武功皆是出自他们一族……他们有着强大的体格,利用药物进行了人体试验,成为杀戮的兵器,不分男女老少皆可以一敌百,三万敌三百万,很正常!”司煜城勾唇,目光灼灼,说:“而且破军一族精通机关玄术,战场阵法等等,是每个人都是真正的怪物。”
“这一族的人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不小心让整个大陆都开始出现瘟疫,是无解的瘟疫……为了得到解药,四国才会灭杀破军一族。”
“破军一族被灭之时,一则预言流了出来,那强大的一族是不会死的,他们会不断轮回转世,死亡的同时他们将再一次转世在这个大陆。”
“破军灭,魂归幻魔!”
司煜城勾了勾唇,冰冷的声音述说着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人再开口打断他。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看着燕轻语的,在告诉她一些她本该知道的事情。
“魔女身为女子之身在战场战无不胜,像极了当年被灭了破军长老之一的页珂,她阵法无敌,指军三万破军族人对抗四国一月内不曾落败。”
“魔女的军师白鸠奇迹的继承了破军族某一位的长老的智绝天下,过目不忘,拥有着超强的记忆力。”
“魔女的统领穷奇天生力大无穷,可举千斤,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就这么正好破军曾经还真有一位力大无穷的男人。”
“魔女的人偶师竟然会传说中的机关之术,那可破军一族的专属能力……”
司煜城食指轻点着桌面,目光从燕轻语的脸上移到了燕楚的身上,说:“魔女的身上继承了太多破军一族的影子,再想到了曾经的预言,就连本座都有些相信破军轮回重生了呢?”
燕轻语脑海里划过了什么。
她瞪大了双眼……
“无意间得到预言的夜苍害怕成为天下的罪人,所以才会急急的想要杀害一手帮他坐上皇位的魔女,想要埋藏这一切的真相……燕楚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想要找到幻魔军再杀人灭口,让一切都重归于黑暗?”
燕楚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他重重的拍着桌子,低吼:“这都是谎言,鬼君你休想挑衅离间!”
“本群只是在说一些事实,二十年前的灭族我鬼域没有参加,所以才能得到破军一族的事情……更让本君想要大笑的却是,四国联手灭杀的破军一族并不是因为破军一族引来了天下灾难,而是传言破军一族有一本书……”
“本书上记载着大量的神技,比如破军一族会的机关之术,比如行军布阵的阵法,比如开膛破肚却能医病的医术,比如能燃烧的泥土跟黑油等等……”
“不过是为了得到这本书而展开的战争,才会灭杀破军一族,本君想起就觉得可笑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会认为司煜城的话中有假,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灭族战争?
难怪一切的消息都已经被抹灭,所有人都知道破军一族己经隐世不出,根本不知道那一族已经被灭族。小心到了这种地步,原来事关的是四国的脸面啊!
燕轻语握着酒杯的手指不停的发青发白。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夜苍杀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害怕?
害怕自己的军队是破军一族的轮回转世,夺了他的皇位,让三国借口中攻找夜国,危害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位。
这算什么?
一族的人轮回转世?
哈哈……开什么玩笑?
燕轻语现在只想笑。
她身边的那些人不可能是破军一族的轮回转生,轮回转生这种可笑的事情有一件就足够了,怎么可能三万族人一起轮回转世还能重新聚在一起。
笑话!
墨易青看着宴会变得这么的冷情,他站了起来,“本宫为大家准备了一支歌舞,为大家助助兴。”
说着就轻轻地拍了拍双手,乐师奏乐,漫天的花瓣从上面撒了下来,门被找开的同间,一道身影抓着一根彩绫直接飞了过来,身上那长长的舞衣轻轻的飘动,似画中的仙女从上而降。
最后在空中转了好几圈之后,才慢慢的落在正中间。
一位蒙着脸的美丽女子从中间缓缓的起舞,妖娆多姿的腰如水蛇一般的扭了起来,宽大的舞衣不断地起伏飘舞,手中还拿着一把剑慢慢的舞动。
这个女子看起来好像没有内力,一场剑舞看起来十分的柔弱,但看习惯了拿剑的强势糙汉子,这种娇滴滴拿着剑慢慢起我的软弱模样倒是格外的新鲜。
然而,在场除了几看着歌舞之外,更多的是在思考的事情,燕轻语重重一喝下了杯中酒,然后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若不是音乐盖过了她放下杯子的声音,在场的人应该都会情不自禁的看向她。
身边的墨离怪异的看着她突然发脾气的样子,她这样情绪外露,实在很少见。
这是怎么了?
燕轻语感受到了墨离的视线,淡淡说了一句;“臣妾喝多了,去散散洒意,殿下自便!”
说着,也不等墨离是什么反应,她站起来直接离开。
司煜城看着她离开之后也不动声色的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知道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大约是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这些话必须要说,这样才会让燕楚他们不敢再暗中探视。
墨炎看着燕轻语跟司煜城都离开了,他阴着脸也跟着一起离开,刚刚听到了消息让他的心中翻起了波澜,或许,这魔女也转世轮回了。
那传说中的破军一族,当真如此的强大么?
燕轻语有了一些的醉意,离开东宫的时候她正好与一个女人擦肩而过,因为不小心撞到了对方,所以燕轻语的身体也跟着微微的摇晃,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发现她撞到的女人是宫醉染。
一段时间没有见,宫醉染竟然脸色苍白,神情枯槁,被燕轻语这么轻轻的一撞,竟然撞的差一点跌坐在地上,她不是有着武功么?
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
“太子妃无碍吧?”燕轻语伸手。
宫醉染一手拍开了燕轻语送过来的手,神情枯槁的脸上一双蒙上白雾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显眼,她有些神志不清,迷茫的看着,然后突然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了一根发钗,才朝着燕轻语直直的刺了过来。
燕轻语完全没有想到宫醉染竟然会这么做,对方发钗刺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后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然后握着宫醉染的手,拦下了那根发钗。
宫醉染一身疼痛的爱好,手里的发钗落地,痛苦的脸上浮现一层细细的汗水,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燕若依,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是……认错了人?
燕轻语被司煜城搂在怀里,挥手。
宫醉染的身体被一阵强风狠辣的朝后面一腿重重地撞到了栏杆上,因为大力的撞击身体,直接翻过栏杆,掉到了栏杆之外的湖水里。
司煜城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拉着燕轻语就直接离开太子东宫,回到了她的住所。
燕轻语一直都沉默不语,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后,她才拉着司煜城的袖子,目光满是迷茫,“鬼君……刚刚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她的表情有一些难以相信,更多的却是迷茫。
“是真的!”司煜城认真的回答,“这是本君最近才查明的真相。”
“幻魔军真的是破军一族的轮回转世?”燕轻语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太过可笑了,她是一点也不相信。
“不是,本君不信轮回转世之说!”司煜城认真的回答。
燕轻语这么抬头看着他,他的双眼里是深不可测的湖水的墨绿色,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里面交杂着百样的情绪,却唯独没有欺骗,。
“我不就是轮回转世么?”
“你不是!”司煜城勾着她的下巴,对上她迷茫的双眼,肯定的说:“你是鬼,你夺了燕轻语的身体,所以你才能活下来。这个燕轻语不是你的轮回转世,你根本都没有喝孟婆汤,走上真正的忘河川,路过三生石,步入轮回,有哪里来的轮回转世?”
“原来……我是鬼?”
司煜城捧着她的脸,双手轻轻的捂住她的眼睛,不喜欢她眼底的迷茫,说:“对,你死了,你的尸体化为了尘土,因为你死前受到了极大的冤屈,而化为了厉鬼……夺了丞相七女的肉身,这就是现在的你。”
“你不会轮回转世,你的幻魔军也不是破军一族的轮回转世,他们是你最信任的人。”
燕轻语双眼微亮。
她看到了从暗中走出来的子鱼跟赤蜘,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十分担心的表情。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迷茫突然一扫而光。
对啊!
她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人的轮回转世?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轮回转世之说,她只是占了他人肉身的恶鬼。
她是鬼,并不是轮回转世的人。
子鱼跟赤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被鬼君送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对劲,他们很担心。
106幻魔皆棋子(下)
不安的看着燕轻语,直到燕轻语露出一丝微笑的时候他们才跟着松了一口气,目光才变得更加的温柔。
燕轻语伸手。
子鱼跟赤蜘都走了过来,一左一右被她抓在手心,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温度,燕轻语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微眯着双眼。
“夜苍杀我是害怕破军一族的复仇?还是害怕自己的皇位会因此而不稳?”
司煜城:“都有吧!”
燕轻语松开了赤蜘环住了子鱼的腰,像平时那样动作时突然她跟子鱼被强迫分开了,赤蜘抱着子鱼后退,司煜城拉着她倒入他的怀里。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空中,默默的结下一个隐形的契约。
子鱼反手打了赤蜘一拳,不满。
燕轻语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可是被司煜城搂的太紧,她有些无法喘气。
“我不相信那个预言!”燕轻语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司煜城也跟着点头,静静的抚摸着她的头,“本君也不信!”
“世上没有那种巧合的事情,20年前的预言竟然验证在我的身上,既然不是预言的话那么只有巧合跟必然,你选择哪一样?”
司煜城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温软,说:“必然!”
“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么一切就是必然!”燕轻语目光突然变得很冷,说:“必然的结果就是人为,有人人为的将预言成功的验证在我的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
是谁?
“既然有人成功的教育验证在你的身上,那么对方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四国对破军一族的记忆跟恐慌……幻魔军不过是棋子而己。”
“而我也是对方的棋子……从我找到白鸠他们开始就是一个局,有人暗中把他们送到我的面前……那个人对我熟悉,知道我的一切,比我自己更要熟悉我……”
燕轻语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这种被掌控人生的错觉,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如果她跟子鱼,跟赤蜂,跟白鸠,跟穷奇,跟玄蜂他们的相遇都是人为的结果,那么那个人暗中的本事到底有多强?强大到可以操控他们的人生?
那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看来我需要尽快的回到夜国,不回去一趟的话如何寻找那个操控我们人生的人?甚至连对方是谁有没有这个人存在都不知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只是他人手中棋盘中的一局棋,真可笑!”燕轻语冷冷的一笑,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身为棋子的愤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世的死亡竟然夹带着如此多的因缘。
“有什么需要跟本君说!”司煜城明白她的心情,想了一下,犹豫的说:“有一件事情本君想要告诉你,不想以后因为这件事情,跟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什么事?”燕轻语问。
司煜城人生中第一次,由于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他想把一切真相都说出来,“你死前,幻魔军得到你的消息的时候你又出发进京救你,原本十五日的路程因事耽搁到第25日才入京,而你却在那天死了。”
“如果幻魔军只是要提前一炷香的时间,或许就能救下你……”
司煜城墨绿色的双眼中闪着一丝不确定的紧张,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就没有了回头之地,但他的心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的他。
瞒不住她一辈子的,以免日后让她亲自发现真相,从而记恨自己一辈子,倒不如现在主动说出来,一切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燕轻语脸色有些难受,她不太想回想前世的事情,特别是自己临死前的记忆。
她的脸色难看却被司煜城给误会了。
以为她在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
司煜城的目光越来越沉。
心,升起一种淡淡的疯狂。
她若是无法接受的话,那么就强行把她带回鬼域,永远不再踏足鬼域以外的地盘一步,让她永远的活在他的眼前。
“没来也好!”燕轻语突然说,“我不希望他们看到我临死前的模样,又丑又可怕,身上的血肉被一块又一块的割了下来,连五官都已经看不清楚的我……幸亏他们来迟了一步。”
司煜城猛得抬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燕轻语却勾了勾唇:“从我选择回京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希望幻魔军因为我而叛乱,更不希望他们为我回京……我一生本是暗卫那样无情无义的活着,他们给了我亲情与友情,我的死能保住他们的话,我很乐意!”
“什么意思?”司煜城猛得问。
“夜苍端过来的那碗汤跟酒里都下了化功散,我早就知道了……我跟夜苍交易,我束手就擒而他不准动幻魔军……我只是没有想到那里面不仅仅是化开散还有着毒,夜苍废了我的武功之后还是不放心,让我的二哥亲手挑断了我的手脚筋……我没有想到我一直敬爱的二哥竟然下得了这个狠手,永远无法忘记他挑断我手脚筋时露出来的嘴脸,说出来的话。”
燕轻语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抿唇。
“我不傻,幻魔军从得到我被囚禁的消失夜苍一定会宣传出去,到时幻魔军进京就会成为叛军,夜苍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他们。”
“但如果本君说当初拦着幻魔军不让他们进京的是鬼域的人呢?”司煜城抓着她的肩,声音有一丝的颤抖。
燕轻语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脸色大变的男人,她却笑了。
“你真这么做了?”
司煜城的心一点点的疼痛,他害怕。
但又不得不点头;“鬼域士兵在幻魔军要救你的时候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才会晚到十日……如果他们能早些……”
“谢谢你!”燕轻语的突然一声谢谢让司煜城完全的惊了,他也呆了。
为什么是一声谢谢?
燕轻语双眼没有任何的憎恨,反而有一些可惜:“如果你当初能让幻魔军被完全的拦在边境的话,我会更感谢你。”
司煜城有一丝的心痛。
“为什么?”
燕轻语语气格外平常的说,“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而背上叛乱之名,我的死是必然的结果,当时的我双眼只看得到夜苍的存在,所以我注定会死。”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帮我将他们困在边境,他们将永远不会背上背叛之名,那么我一定会在黄泉地狱衷心的为那个祈福,感激。”
燕轻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发自内心的,她不恨司煜城,真的一点也不恨。
哪怕曾经是敌人。
最起码因为司煜城,幻魔军走向不归之路。
亲眼看着她死亡,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刺激。
司煜城猛得将她一把抱在也怀里,第一次为一个人心疼,他终究还是太小看了她,以为她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恨自己。
却不想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
简直就是心如明镜。
轻轻的拍着男人的肩,燕轻语拒绝的说;“难受!”
司煜城这才慢慢的松开她,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侧脸,司煜城墨绿色的双眼布满了心疼的痛楚,像是破碎的祖母绿一样散发着最后的一丝光泽。
燕轻语看着男人的表情,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死亡之前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仅不恨,反而格外的感激。
不过觉得可惜的就是没有真正的将幻魔军困在边境,而是让他们冲破了防卫进入了京城,叛军之名依旧无法洗脱。
“其实,听到你被囚禁在夜国都城时,本君当时正好绝情蛊反噬而昏迷,带兵拦截幻魔军的是我母亲!”司煜城将一切全部都交代了出来,他疑惑了一下,“按照你的说法是,夜苍故意放出消息,引幻魔军叛乱入京城救你,可是我的母亲却说他跟夜苍合谋,为了防止幻魔军回京救你才会趁着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动用了鬼军。”
他母亲说了谎?
司煜城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说了谎。
如果是母亲说了谎,那么她又是为了什么?
司煜城不明白的话,燕轻语就更加的不明白了,她摇了摇头。
将一切说开之后,司煜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压在心里上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燕轻语也因为自己前世死亡的消息对司煜城的态度也越来越好,紧紧的依靠着对方的胸膛,也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都没有想起男女之防,大约是习惯了跟司煜城之间的亲密相处。
当习惯成自然时,她早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或许,他们是夫妻,已经拜堂成亲,这才是她粗心大意的理由吧?
……
司煜城在燕轻语这里呆了一会儿之后,要离开的时候,被墨离给堵在了宫院门口,墨离喝了一些酒,如桃花妖一般的绯红脸庞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醉意。
“哟,兄长,聊聊么?”
司煜城停顿了一下,大约是想到自己的一些事情,他站立:“聊什么?”
“聊聊你什么时候看上本殿的妻子,聊聊那个老女人这次又在玩什么?或许聊聊你鬼域之君来这里的目的?”墨离或许是应为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红润,原本就俊美无双的脸庞,因为这酒后的红润而显得格外的邪肆。
司煜城回头看了一下燕轻语的院子,淡淡的说:“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她要休息了,今夜,她应该能够好眠。
不想打扰到燕轻语,司煜城跟墨离走到了宫殿之外后,他才停下脚步,面对自己这个喝的醉醺醺的弟弟没有任何的好脸色,他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的故意挑衅。
“所以,谈什么?”
“我要那把皇位!”墨离直接开口,语气带着浓厚的嘲讽,“你不是一直想要补偿我吗?那么我要那把皇位,很简单吧?”
107她是本君妻子(上)
司煜城静静看着他,半响,才说:“不行!”
“呵……那把皇位对于鬼君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愿意补偿我,怎么,后悔了?”墨离眼中带着十分浓厚的嘲讽与轻蔑,他双手环抱着胸,静静的靠在墙上,跟司煜城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完全不一样的憎恨。
司煜城是冰冷。
而他墨离是憎恨。
“除了皇位之外!”司煜城眉心一皱,那把皇位是她看中的东西,她早就选择好了帝王。
所以,他不会去争。
特别是跟她争!
墨离仔细的打量着司煜城的表情,脸上是无法消散的嘲讽,背靠着宫墙他说:“皇位之外……真可惜,现在我只想要那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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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别的可以商量~”司煜城完全不打算松口。
“我只要皇位!”
“本君说了不可能!”司煜城有些不耐烦,扭头离开的时候墨离突然说:“那把她还给我,她是我从小订下的妻子,不是你的!”
砰的一声,司煜城一拳直接砸向了墨离耳后的墙壁,擦着他的耳尖,耳尖被厉利的风割破了皮,丝丝的鲜血从耳尖渗了出来,墨离的瞳孔一缩。
眼前的司煜城拳头深陷在墙面,极近距离的盯着他,那张跟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脸让司煜城有一种想要毁去的燥动感,他低低的说:“本君最后一次警告,她是本君的妻子!”
墨离的瞳孔紧紧的缩成一个圆点,一种被阴冷毒蛇紧紧盯住的恐惧感,让他动弹不得,听着司煜城威胁的话语,他脸色微微的苍白。
“她不是你的妻子,是我的!”
司煜城我都笑了,“她跟你订婚又怎么样?是你的四皇子妃又怎么样?跟她拜天地的是本君,成为四皇子妃之前她本君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你……”墨离一惊。
“记住,她不是你的妻子,过不久本君就会光明正大的把她娶走,以鬼域之君的君后这个名义。”
慢慢的收回了手,司煜城轻轻的拍了拍拳头上碎屑。
墨离双眼一片黑暗,眼底流露出无比阴冷的光泽,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司煜城,说:“呵,现在她就在我的身边,我的兄长,你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又怎么样?她生下谁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司煜城墨绿色的双眼一道残光一闪而过,抬脚,朝着眼前的墨离直接踹了过去,墨离有了防备一拳砸到司煜城的脸上的却还是被一脚踢飞。
后背重重地撞到墙壁,火辣辣的疼痛,还有气血翻涌了撞击让他唇角的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司煜城全身阴冷,像是被惹怒的雄狮,绿色的双眸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幽幽的:“你找死!”
“咳咳……你害怕了?相比你们,我更容易得手,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只要让她生下我的孩子,你以为她的心还会在你的身上?”
墨离到现在还不忘挑衅。
司煜城扯着他的衣领把人直接提了起来,满脸的煞气,“你敢!”
“你知道的,我敢!”墨离突然凭空一翻,突然朝着一边大吼:“来人啊,有刺客!”
司煜城掐着他的脖子眼底杀机无限。
猛得用力,墨离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喉间喉骨发出一种破碎的声音,鲜血,倒流入嘴里,口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周围的禁军听到声音之后快速的跑了过来,司煜城用力的甩开他,狠唳的警告目光像是要刺穿他的心脏一样。直到禁军前来的时候,他才轻身离开这里。
禁军到来之后,墨离才一身是伤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擦掉嘴上的鲜血,双眼布满了暴风雨的阴沉。
“你既然那么在乎她,真好,无情无欲的鬼君竟然爱上了一个女人,若是她燕轻语死了,你会不会痛?”墨离低低的笑着,忍着一身的疼痛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然后写了一封信,让人传到了墨易青的手中。
墨易青送走了燕楚他们之后就收到了一封眶名信,他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面色大惊。
燕轻语的身后靠山不是四皇子,而是鬼君?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鬼君岂不是暗中站在四皇子那一派的?
墨离永远想不到,他向太子墨易青捅出关于燕轻语跟司煜城的关系,却把自己也缠了进去,墨易青多疑而且聪明,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在意的不是燕轻语是谁的人,他在意的是燕轻语是四皇子妃,她背后之人也肯定是站在四皇子一派的,否则燕轻语为何要嫁给四皇子妃?
墨易青紧握着手中的信件,目光幽冷。
“来人,明晚本宫私宴,邀请鬼君,同时让七皇妹好好的准备一下!”墨易青下达了一道命令之后,身边的太监连忙弯腰。
……
第二日
司煜城再一次受到了邀请,她本不想去参加那什么宴会,但是一国储君的面子不得不给,所以应了邀请去参加那个无聊的宴会,。
燕轻语正打算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墨南玉,墨南玉搂着她的手臂双眼笑眯眯的说:“表姐,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还有事……”
“姐姐,我们一起去嘛……你已经拒绝了我好几次,就一次好不好?”墨南玉不停的撒着娇,最后还强行拉着燕轻语朝着宫外而去。
燕轻语对墨南玉一直都格外的温柔,在她恳求之下最近还是纵容了她。
“姐姐,你知道吗?我得到了百花宴魁首,但是外面老是说我……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找你来散散心。”墨南玉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紧紧的搂住了燕轻语的手臂,目光有些委屈,“我唯一能够敞开心胸的只有姐姐,我们是亲人”
“怎么了?”燕轻语明知故问。
墨南玉把头埋在了燕轻语的怀里,声音有一些哽咽,“我明明得到了百花艳会的魁首,可是大家都说我胜之不武,说那魁首之位本该是云郡主的……明明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流言蜚语。”
墨南玉的话中不动声色的诋毁者云婼雪。
燕轻语静静的听着,轻抚着她的头:“不过是流言蜚语,别听别信,你能得到魁首,便是有着真才实学。”
“姐姐真好!”墨南玉甜甜的说。
马车很快在一家庭院停了下来,这里是京城另外一座与天香酒楼平肩而立的酒楼,不过主打的是雅致。进门,小桥流水,兰亭水榭,颇有一种江南水乡的书画之气,习惯性来这里大多数都是自羽风流的才子佳子,进门可以看到许多男子一袭布衣,袭地而坐,或者在走廊悠然漫步。
墨南玉拉着燕轻语走进去之后就朝着一个包厢而去,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姐姐,快来,顾世子早就定好了包厢,听说云郡主也会来,正好,我也想向她道歉,云郡主的舞艺那么高超却输了,一般人是绝对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咦?顾世子在门口了吗?”墨南玉身边的一个宫女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惊讶的扬起了羞红的表情,飞速的说:“姐姐,我去接顾世子,你去兰亭阁吧?”
“好!”燕轻语看着墨南玉脸上羞红的表情目光平淡,然后朝着兰亭阁走去。
墨南玉静静看了她一眼,目光微闪,然后扭头离开。
燕轻语去兰亭阁的路上路过了不少的包厢,有一些包厢的门并没有关上,她随意的一扫就能看到里面谈笑风生的男女,一个个脸上都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相处的时候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谦逊有礼。
燕轻语收回了目光,正要去兰亭阁的时候,她路过了一间包厢,发现包厢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是墨易青。
墨易青看了她一眼,微愣。
燕轻语静静的站在墨易青的面前,越过他,正好看到了远处坐在那里的司煜城,而司煜城的身边有一个美丽的女子端着一杯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意,眉目含情,正向司煜城敬酒。
或许是那个女子的表情太勾人,也或许是视觉错误的原因,燕轻语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那个女子,软软的倒在了司煜城的怀里,无骨的手端着一杯酒,慢慢的送向了男人的嘴边。
燕轻语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墨易青也正好把门关起来,门里的司煜城感受到外面有什么?抬眸的时候门被关了起来,他没有看到一闪而过的燕轻语,而皱着眉心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声的说:“七公主这是想要做什么?”
墨凌儿脸上扬起了火热的红霞,捧着酒杯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她半跪在地,目光满是倾慕,“凌儿倾慕鬼君,或许鬼君己经不记得,但凌儿与您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从此对您念念不忘……今日再见,凌儿的心甚喜,希望鬼君满饮此杯,成全凌儿的痴心一片。”
司煜城目光冰冷,“你想成为本君的女人?”
“望鬼君成全!”墨凌儿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水光,因为害羞,所以小脸笑是完全熟透的果实一样,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会让人食指大开。
“本君己有妻子!”司煜城慢慢的站了起来,完全不打算势头墨凌儿的那杯酒。
墨凌儿轻轻的抿唇,眼底的痴情完全不变,她说:“凌儿不在意名分,只求能服侍鬼君。”
司煜城嘴角扬起了浓浓的嘲讽,“可惜,本君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她,只想跟她一夫一妻两个人,你,多余!”
墨凌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夫一妻一双人?
这是每个女人想都不敢想的白日梦。
“鬼君……”
司煜城轻轻地甩,就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要是早知道墨易青把七公子塞给他,他就不会来这种宴会,简直恶心。
108她是本君妻子(中)
七公主墨凌儿因为生母早亡,所以在年幼的时候过继到了皇贵妃的膝下。墨易青知道墨凌儿对鬼君一心倾慕,所以故意用了这么一招,反正她是皇贵妃的女儿,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这种事情要是成了,可以隔应一下燕轻语。
要是败了,惹他鬼君的是墨凌儿,是赵家那一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墨易青跟着燕轻语来到了兰亭阁,伸手将门推开把燕轻语推入了包厢里,墨易青反手把门直接关上,目光幽冷;“燕轻语,做个交易吧?”
“太子想要做什么交易?”燕轻语被猛的推了一下,双手撑在桌子上,才稳住身体,回头的时候,语气有一些不耐烦,。
她大约是生气。
看到了司煜城跟一个女人亲密相见的依靠在一起,那一刻,她的心因此而烦躁。
墨易青靠在门口,根本不打算让燕轻语离开,他双手抱胸,“你不过是鬼君的一个玩物,现在鬼君己经有了新的女人,是七公主,身份比你高贵太多。”
七公主?
七公主可是皇贵妃的继女,怎么跟太子走到了一起?
墨易青看到燕轻语没有说话,以为她是伤心了,所以语气更加的冷锐,甚至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鬼君是何等尊贵的存在,你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己。”
“一旦失了宠爱,你的下场绝对不好过。”墨易青一字一句的说,“之前你对本宫所做的那些事情,本宫可以不计较,本宫曾经陷害过你,你也害过本宫……只要你交出宫傲狂,一切都扯平,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原来,是为了宫傲狂么?
燕轻语的腰靠着身后的桌子,她与茉莉清互相凝视着,微微勾唇:“原来是为了宫傲狂啊?”
“他在哪里?是生是死?”墨易上前一步逼问。
“谁知道呢?”燕轻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说:“有本事自己去查啊,宫家不是家大业家势力遍布整个皇城吗?”
“燕轻语,你别不知好歹!”墨易青怒了。
“呵……只怕我交出宫傲狂之后,死得更快吧,现在有他作为人质,你们宫家不敢随意的下手。说什么交易,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想从我的手里把人骗走,然后事后再算帐,你以为我傻?”燕轻语十分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眼,她淡淡的说:“如果太子殿下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还请离开,毕竟你我都男婚女嫁还独处,传出去的话,我的名声受损,倒也没什么,太子殿下的名声受损的话恐怕就麻烦了吧?”
墨易青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你当真要与本宫跟宫家为敌?”
“呵!”燕轻语嗤笑。
很久以前都已经决定的事实,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墨易青深深的看着她,突然阴诡的冷笑,“别以为手上有一个人字就能怎么样?本宫会让你知道惹怒我们的后果!”
“请便!”
墨易青拉开了包厢的门,砰的一声将门甩上,然后大步的离开。
燕轻语随后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反正她的名声早已经臭的不忍直视,再多加一条也无所谓。
燕轻语出去之后就看到了墨南玉跟顾言惜的身影,她只是笑了笑,说:“本妃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随后,也不等墨南玉出声就挥挥手离开了。
燕轻语独自一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坐马车,她反而是走路闲逛,似乎完全不担心出什么意外。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脑海里面回响的是司煜城跟墨凌儿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有些烦躁的踢了一下脚下的碎石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后多了好几道的尾巴,趁着她拐弯无人发觉的时候一涌而上,一块砖的迷药的手帕,捂住了燕轻语的嘴,挣扎了几下之后,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一把扛起了燕轻语,左右看了一看,然后快速的走到一边的马车,将人放了上去,叫着马车飞快的把人带走。
马车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一个磨刀匠挑着担子,从角落里面慢慢的走了过来,静静的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他放下了手中的单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鸽子,然后放飞了出去。
燕轻语被人带到了一处破败山头,那里是曾经被灭的佛寺,子鱼一怒之下刺杀空知的那座佛寺,整座寺庙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活口,自从发生了那一场血案之后暂时还没有僧侣愿意入住这血腥之地,继续侍奉佛祖。
所以这里成为了一个荒地,一个鬼地。
当初满寺的和尚被杀人灭口的时候,那一句又一句的尸体惊愕了所有人。
燕轻语就被带到了这个寺庙,被直接扔到了大堂,几个人冲着一个男人弯腰:“二公子,人带来了。”
“叫醒她!”
有人端了一盆水,直接泼在了燕轻语的身上,燕轻语梦的直接惊醒,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紧紧的绑在一起,她的头发被水直接打湿,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四皇子妃醒了?”说话的男人端正,目光轻柔,语气也格外的清幽,真的很难将这种男人跟绑匪非联系在一起。
“你,是谁?”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男人,问。
“在下宫傲夜,见过四皇子妃!”宫傲夜拱了拱手,优雅有礼,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舒适。
“宫家人!”燕轻语目光猛的变得格外的冰冷,她挣扎了一下手腕上面的绳子,语气格外的深幽,“绑架本妃,你想做什么?”
宫傲夜静静的看着眼前女人,目光划过浓浓的忌惮,自从自己的大哥失踪之后,他查了很多东西,却发现怎么都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切好像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偏偏每一件事情都有她的痕迹。
燕轻语狼狈的坐在地上被绑的紧紧的她,她看了一下四周。
宫傲夜慢慢的蹲了下来,目光划过深深的防备,微微一笑;“对这里很熟悉,对不对?当初燕红梅跟燕红玉还有安氏他们联合陷害你的时候,请来了一个空知大师,说你是恶鬼夺舍……最后,那个空知跟空知所在的寺庙所有的人全部被人杀人灭口,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最后变成了一座鬼寺。”
“还记得么?”
原来是这里啊!
燕轻语有一些头晕脑胀迷烟的效果还没有过去,她声音有一些虚弱,“所以,二公子这是打算做什么?”
“在下想要做什么以四皇子妃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呵呵,一命换一命么?”燕轻语冷冷一笑。
“只要你交出我大哥,我就放了我!”宫傲夜十分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标。
燕轻语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说:“你比宫家人都要厉害,最起码你是宫家第一个成功绑架我的人。”
宫傲夜的目光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多谢夸奖!”
“宫傲狂我会还给你们宫家,至于二公子,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燕轻语,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绑在她手腕上面的绳子掉落在地上,宫傲夜目光一紧,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了燕轻语。
燕轻语的手从绳子里面挣脱了出来,她今天为了练就这一身逃生术可是被自己的统领您是帮了好几日,当初成为暗卫的时候她还太弱,统领告诉她,她是女子,无法像男子那样正面与敌人相抗,那么就要学会各种逃生与暗杀的本事。
哪怕被绑起来,也有逃生的能力,这是她曾经被教导的本领之一。
指尖轻轻的夹住了宫傲夜手中的剑,她冷冷一笑:“宫家嫡长子宫傲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武功虽然很高,但是得不到宫家的重视,因为宫家一向认为智谋决胜千里之外,不许鲁莽武夫的行为。”
“所以二公子的武功想必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吧?”燕轻语夹着手中的剑尖,然后轻轻的用力,身体的内力直接挣开了宫傲夜的手。
虎口一麻一痛手,情不自禁的放开,剑直接被燕轻语给夺走,反应过来的时候,燕轻语拿着剑,直接切断了双腿上面的绳子,站了起来。
宫傲夜身后的安慰,每一个个省的出来,他们将自己的主人护在身后。宫家的人虽然无功不高,但是培养了一批武功十分高强的死士。
燕轻语拿着剑飞快的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狠狠的刺向了一侧的死士,招式十分毒辣的刺向一个死士的心脏,在佛像之前她大开杀戮,一时间血腥震慑了在场的人。
“宫傲狂这个棋子确实不太好用,毕竟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嫡长子。如果人字由大公子变成了二公子,想必镇国公才会开始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谨言慎行吧?”
龙傲夜看着眼前女人大开杀戒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恐慌,他查过燕轻语很多的事情,她明明不会武功。
被骗了。
“原来这是你的陷阱,你想抓我?”宫傲夜快速的后退,与燕轻语拉开了一段远远的距离。
“为什么是我?宫家那么多人……”
“因为宫家唯一受宠的不就是二公子吗?相比于经验老道的镇国公,优秀强大的二公子却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谁比较好对付,一眼便知。镇国公死了还有二公子可以继承宫家,但如果二公子死了,那么镇国公可等不上另外一个20年再生一个继承人出来,就算生出了一个继承人,也可能不会像二公子这么优秀。”
“你说,这样的话我拿谁当人质比较有利?”燕轻语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剑尖。
“你竟然从一开始就策划了这一切,绑着我大哥不过是一个陷阱,你……你一直的目标是我?”宫傲夜脸上露出了一丝惊骇,这个女人从多久以前就开始走这一步了?
如此的绝智,她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从宫家对我下手为止的那日,我就盯上了你,二公子!”燕轻语将剑上的鲜血全部搽干净之后在空中轻轻的一划,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笑:“噢,对了,从你们把我绑来的那时开始,现在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四皇子妃被劫持了,相信禁军己经出动。”
“真是抱歉了,我的时间不够,没有时间慢慢的把二公子当成人质一样玩弄宫家,只能请二公子乖乖的背上劫持四皇子的罪名,跟着宫家一起承受我的怒火!”
宫傲夜大惊失色,原来自己竟然是一枚棋子,被敌人操控着,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陷阱都不自知。
他当机立断,“撤!”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禁军封锁了这里,燕轻语被绑走的时候就有人把消息传到了白鸠那里,白鸠跟墨炎那里搭上了线,墨炎一听就知道燕轻语在动宫家的人,二话不说,亲自带领着禁军进行救援动作。
同时,赵将军也得到了墨炎的消息,宫家对四皇子妃动手就等于是犯了死罪,他的女儿嫁给了墨炎为妃那么他就站到了墨炎那里,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人马跟墨炎汇合。
宫傲夜在死士的帮助之下快速的逃离,一刻也不敢耽搁,可是这座山已经被紧紧的围困,死士被一一的射杀,最后,他被墨炎被五花大绑的拿下。
宫傲夜浮现的一抹淡淡的绝望,他中计了。
连带着连累了整个宫家。
这个计划已经跟父亲相商过,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但谁也没有想到,燕轻语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的足智多谋,几个月前就已经布下了陷阱的第一步,引导着他们一点一点的迈向陷阱。
那个可怕的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墨炎一脸复杂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宫傲夜,他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宫家将要接受的暴风雨,惹怒了她的报复比想象中来得更加的惨烈。还好自己当初明智的选择了臣服于她,否则,他的下场只会来得更加的凄惨。
109她是本君妻子(下)
一步步的走到了寺庙的大厅,看到了燕轻语的手脚被紧紧的绑住,他走了过去。
看到了全身狼狈的燕轻语蜷缩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巴掌印,身上的衣襟也被剑划的支离破碎,淡淡的血腥,细碎的伤口,无一不显示着堂堂四皇子妃被人凌虐过。
墨炎走了过去,下意识蹲下去的时候就看到燕轻语直接坐了起来,目光闪着幽幽的鬼火,她说:“抓到了?”
墨炎情不自禁的把手伸了回来,刚刚他面对燕轻语被凌虐的画面竟产生了一种怜惜,这种怜悯的情绪很快的就消散,因为眼前的女人眼中没有半分的痛苦。
一切都是假的。
“己经抓到了。”
燕轻语这一次主动的把绳子从背后解开,让墨炎更加的相信一切不过是局。
墨炎半跪在地保持着僵硬的动作,燕轻语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他的时候,突然的说:“他应该跟你说过,可以帮你再接一条手臂?”
墨炎双眼微亮,点头:“白大人说过这件事情。”
“虽然重新接上的手臂不能用,只是装饰,但是相比你现在要好得多。”燕轻语淡淡的说。
墨炎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雀跃,眼底隐忍的黑暗被深深的藏了起来,他说:“宫家因为这件事情会吃不了兜着走,你的计划很成功。”
“吃不了兜着走?不,我是要折断宫家所有的手臂!”燕轻语露出了十分危险的表情,面对墨炎的不解她没有任何的解释,而是起身离开。
陛下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宫傲夜厉声的说,“为何要绑架四皇子妃?”
“陛下,臣没有,这一切都是误会!”宫傲夜想也不想的直接喊冤。
“什么误会?”墨桑帝目光审视,仿佛在思考着要如何处置眼前的人,毕竟宫家牵扯的势力太多,太麻烦。
“臣的妻子燕若依跟四皇子妃是姐妹,两人相约山中游玩不小心走失,臣去寻找的时候遇到了四皇子妃,不知道为何?四皇子妃竟然被人绑在寺院中,臣过去救她的时候被她认为是凶手,故意发生了一些冲突。”
“二公子恐怕还不知道吧?四皇子对四皇子妃向来宠爱有佳,在她的身边安排人了保护她,有人亲眼看到她是被人迷昏带入山中的。”墨炎上前一步,目光阴鸷的说。
“本殿也是在山下拦下的你,二公子若是找到了四皇子妃怎么又来山下?而且本殿去寺中的时候四皇子四肢被紧绑动弹不得。”
“二公子放着被紧绑的四皇子不救反而下山,这又是怎么回事?”
墨炎一字一句的逼问,竟然让宫傲夜哑口中无言。
“臣……”
“而且燕若依今日并没有跟四皇子妃一起出游,出游的是八公主,至于燕若依一直在太子东宫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不信的话父皇可以派人去看看!”墨炎得到了一切的情报,更加的配佩燕轻语的一举一动,每一步都算得格外的精妙。
当然其中有一半的手笔是来自白鸠的,白鸠早就推算出宫傲夜的脱罪之词,演算了千百次,早就把宫傲夜的后退给赌死了。
墨桑帝听完之后又让人证实了燕若依的下落后并没有计较为何燕若依会在太子东宫,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宫傲夜,说:“你可认罪?”
宫傲夜环视着一个又一个出现的人证,他只能伏首认罪。
墨桑帝大手一挥,“来人……”
“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宫外,一道声音轻轻的响起,墨桑帝皱了皱眉心,“请!”
太后娘娘在皇后的搀扶之下快速的走了过来,墨桑帝起身相迎,行礼:“母后怎么来了?”
“哀家若是不来的话,陛下你打算如此处置夜儿?”太后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墨桑帝的面前,开口就是一片质问。
墨桑帝轻柔的赔罪:“母后息怒,儿臣正处理这件事情。”
“夜儿一定是被冤枉的,哪怕犯下大错也请陛下能饶他一命!”太后语气强势。
“是,是!”墨桑帝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孝顺体贴的说:“一切都听母后的,请母后别生气,就罚他杖责一百大板,以示惩戒,如何?”
“一百大板也未免太重,依哀家看,三十大板足够了。”
“好,就依母后的!”墨桑帝像是没脾气一样的笑着,然后手一挥,有侍卫进来把宫傲夜给拉走,在殿外直接三十大板。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三十大板根本不算什么,摆明了这是要轻饶。
趴在椅子上的宫傲夜一直沉默不语,身后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尖叫的时候一块布巾塞到他的嘴里,一个侍卫低下了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四皇子妃说,这三十大板虽轻,但也会伤经动骨,就请二公子乖乖在床上躺个三月半年才下床,请小心身子!”
说着,重重的一棍打了下来,那一棍没有皮开肉绽而是动用了内力,痛得宫傲夜脸色一白,被这一棍差点痛晕过去。
三十棍,比一百军棍更加的痛苦。
宫傲夜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内心一片的惊恐。
本以为宫家支手遮天,却没有想到那燕轻语才是真正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京城。
白鸠远远看着宫傲夜,幽幽的勾唇。
早就猜到了这次陛下会轻饶轻放,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最终的结果?
三十棍,足够一个成年男人半死不活。
白鸠等到三十棍打完之后,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襟,然后嘴角含着一丝丝的笑容,走到了殿下,高声:“臣禁军校尉白九,有事请奏!”
刚刚把太后送走的墨桑帝听闻,说:“进来!”
白鸠弯腰进去之后看了一眼没有离开的墨炎,他冲着墨桑帝行了一个大礼:“臣白九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墨桑帝回身坐在了椅子上,说:“所奏何事?”
白鸠一直低着头,目光欣赏着无比睿智的光泽,他说:“陛下,臣旗下有一禁军被发现暗中与人私相授受,一查才发现事情并不单纯,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弊案,臣有些难以决择,故而请奏陛下,请陛下决断。”
“奏折呈上来看看!”
白鸠跪地双手呈着奏折,由太监递到了墨桑帝的面前,墨桑帝看着奏章上面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大怒,摔下手里的奏折。
下令!
“来人,捉拿大理寺张承天,兵部侍郎钱有为,户部尚书关雄……”
京城的天终于变了。
禁军浩浩荡荡的抓走了十位在朝大官,原来这十位大官被陛下查了有人私收贿赂而减扣振灾银雨,造成百姓民不聊生。
大理寺张承天错假冤狱无数,有银子便能死里逃生。
兵部侍郎钱有为私下交易铁矿,犯下了死罪,因为暗中打通贿赂了不少的大臣与将军,成功的把士兵手中所用的刀剑掺杂了劣质的铜,造成士兵无辜枉死。
还有……
一件又一件大案被掀了出来,而且仅仅是因为一个禁军收了他人贿赂的银子而一个牵扯一个,一连串的蚂蚱被抓了出来,让人惊愕不己。
陛下大怒,下令将所有人都下了天牢,待太后大寿之后全部午门斩首示众。
百姓们听到了陛下的判决一个个欢呼不己,只有知情人士才明白其中有多么的九曲百转,各方交锋。
一个小兵,一个小小的校尉统领,竟然惹出如此滔天大案。
这又是谁能想到的?
……
宫外,天香楼,燕轻语喝着酒拍着桌子大笑着,“白鸠啊白鸠,还是你厉害,不声不响的,一出手就让这么多人栽了大跟,哈哈哈哈……”
白鸠拿着酒杯跟她轻轻的碰了一下,目光温柔,浅笑:“宫家几百年来早就不似当年的辉煌,想要维持一个大家族不能以德服人那么就只能用利益,落马的那些大臣跟宫家要么是姻亲要么就是门生的关系,是宫家最厉害的几个帮凶。”
“朝堂从来就不干净,干净的人又怎么能活着爬上高位?”
白鸠说得十分的轻松。
燕轻语依旧十分的佩服,抿着果酒,语气兴奋:“明知道他们不干净却也无能为止,说到底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
“对,很久以前你就说过,玄蜂才是幻魔军的军骨!”燕轻语目光微微的复杂,有些心疼,有些难受。
“玄蜂是幻魔军最厉害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她,她收集消息的能力奠基了她的地位。没有她,你的幻魔军不堪一击,真的!”
白鸠毫不给面子的说。
燕轻语没有否认。
“幻魔军的军粮,药品,武器,所用的一切都是玄蜂提供的,而且玄蜂还提供了正确的消息保护幻魔军在战争中的胜利。”燕轻语说:“没有她,我们寸步难行。”
“所以,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玄蜂的下落,哪怕是你们也不会知道玄蜂的真面目,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安全。”
“这是必须的手段,越少人知道玄蜂的真面目她越安全。”白鸠认同的说。
“等下要好好的谢谢她……对了,接下来开始对付太子了。”燕轻语转移了话题,白鸠一听,不太认同的说:“你最近的动作太多,如果急促动手的话,很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宫家的手被斩断,可是老镇国公还存在,他们的能力也不能小视,你……”
燕轻语揉着眉心,“白鸠,我没有时间了。”
“你怎么了?”白鸠脸色严肃,以为她是怎么了。
燕轻语目光划过一抹狠唳,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白鸠,如果我跟你们的相遇是人为的算计,你觉得如何?”
110催眠,太子不举(上)
白鸠情不自禁的放下了自己手里面的酒杯,他挺直了腰,表情变得格外的严肃,“说清楚!”
燕轻语在白鸠的面前从来没有过多的遮掩,她如实的说:“最近我发现,我跟你,跟穷奇,跟玄蜂,跟赤蜘,跟子鱼……跟你们所有人的相遇,都或许是一个圈套,有人算计了我们的相遇,算计了一切……不止是幻魔军还是我们,都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白鸠脸上所有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你一点也不惊讶?”燕轻语目光之中是浓浓的审视,她说:“该不会你早就知道,或者说早就猜到了吧?”
白鸠提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饮尽,仿佛在掩饰着什么不安,他说:“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穷奇力大无穷,玄蜂千面易容术,赤蜘是杀手,子鱼的机关术……你燕轻语何德何能在短短的几年,能够遇到如此多身怀异能的人才?”
燕轻语沉默了。
“是啊,我何德何能在短短的五年内不仅仅遇到你们还成立了幻魔军,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异样呢?”
白鸠脸色极其的严肃,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面,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杯沿,说:“我们每个人出现在你的身边,都是出了意外正好被你遇到,我当时还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或许你在暗中下了什么毒手,逼我们臣服于你。但后来仔细想了一下应该不可能,最起码我被家族追杀的事情你做不到。”
“当时我就格外的好奇,放眼四国,哪位帝王哪位强者的旗下有像你这样短短五年内筑一级了,如此多的人才,而且每个人的能力都还是属一属二的存在……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如果是不像巧合,那也是人为。”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鸠的话让燕轻语深深的认同,燕轻语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得出来,白鸠轻点着桌面:“破军灭,魂归幻魔?”
“呵呵……二十年前就知道幻魔军的存在……你当初为何会用这个名字?”白鸠问燕轻语。
燕轻语仔仔细细的回想着自己曾经的一切,说:“当初是跟夜苍商量的……”
“看来,我们确实需要尽快的回到夜国,夜苍能起出幻魔的名字就不正常,更何况他也是因为那一道预言才会对你痛下杀手,那么他的背后大约有人。”白鸠十分冷静的分析着自己现有得到的消息,他轻扣着桌面,大脑快速的运转,结合自己曾经所得到的消息,还有见过夜苍时的一点一滴,他那无人能比的睿智,头脑快速的运转。
“找个时间好好的问问子鱼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利用你验证那个预言,我们身上曾经发生的意外很可能就是暗中之人下手,把我们从各自的家族被隔离出来,心灰意冷绝望之际被你救赎……利用你验证了曾经的预言……可是,为什么要杀你?”
这是白鸠想不明白的地方。
不过真的有人暗中利用燕轻语,那么最后为什么要杀了她?
“所以我才打算尽快回夜国,这件事情先放下来,我们专心的对付太子!”燕轻语转移了视线,现在的消息太少,无论怎么猜测,都猜不到事实最根本的真相,还不如早些结束一切,然后回去。
“宫家虽然受到了伤害,但他们就好比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想要下手很麻烦。”
燕轻语试探性的问:“如果让墨易青他们不得不动手……或许说,逼得墨易青不得不主动出击呢?”
“这样更难!”白鸠毫不留情的说。
燕轻语摇了摇头,认真起来的她可是十分危险的。
她低对,“玄蜂说宫醉染因为吸食了五石散而上瘾了,这是燕若依的报复……五石散是禁药,暗中流通的渠道不多,如果我们能控制那些渠道的话不怕宫醉染不听话。”
白鸠深思,“可是没有那么简单,一般敢贩卖禁药的人都是身份地位十分高贵的人,想要铲除他们不容易,我们不能为了对付太子去处理更麻烦的事情。”
燕轻语停顿了一下,“这样的话,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让我想想,过几日给你答案!”白鸠说。
“好,我等你!”
两人商量了很久之后,才分别的离开这里,在离开这里的时候燕轻语想要找玄蜂,发现她并不在,阿琅跟着一起消失,留下来的人说玄蜂去执行任务了。
能让玄蜂执行的任务对象,看来对方来历一定不凡。
……
宫家最近人心惶惶,宫傲夜被杖责30军棍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大公子也被人送了回来,却发现这大公子的手脚筋都已经被挑断,口不能言,想从宫傲狂的身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废人。
这是来自燕轻语的挑衅。
宫家两个儿子都半死不活的,整个宫家就像是乌云盖顶一样拒绝跟任何人沟通,就连皇宫中的太后跟皇后都脸色阴沉无比。
那个让宫家损失惨重的禁军校尉因为举报有功,被陛下重赏,现在已经成为了陛下面前的红人,他们想动都动不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报复的机会。
宫醉染从宫家回到了东宫,她一阵心悸难受,急忙忙的回到房间不停的翻找着藏在床下的一个盒子,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烦躁的甩开手里的东西,“来人!”
“娘娘……”
“本宫的东西呢?为什么没有了?”宫醉染红着双眼不停的流着眼泪,很明显就是五石散上瘾发作的症状。
宫女弯腰:“娘娘,最近风头太劲,没有人敢骂,所以奴婢没有买到……”
“什么?没用的东西!”宫醉染一听随手就拿着身边的茶杯,朝着宫女直接扔了过去,把眼前的宫女砸得头破血流。
宫女连忙跪地。
“娘娘……”
“没用的东西,本宫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宫醉染的手劲很大,发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内脏有着成百上千的蚂蚁不停的撕咬着,格外的难受。
“娘娘,真的买不到,奴婢试过所有的渠道,都不行,所以……”
“闭嘴,没用的东西,给本宫闭嘴!”宫醉染愤怒的一脚踹向了宫女,这一脚把宫女踹得口吐鲜血,说起来这宫女也是可怜。
燕若依买通了贩卖五石散的人,估计断了宫醉染的药,要让宫醉染因此而生不如死。
这是燕若依对宫醉染的报复,利用宫傲夜而三番两次的给宫醉染下了些五石散,直到她上瘾为止。
五石散是禁药,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所以她让宫醉染上瘾之后就停了药,直到现在宫醉染都不知道自己被五石散而控制了。
一脚又一脚的踢到了宫女的身上,仿佛这个宫女就是她的仇敌,一脚一脚,竟硬生生的把这个宫女直接踢死了。
五石散发作的时候她早就六亲不认。
直到宫女没有了气息她都没有停止,全身没有力气的时候才跪坐在地,狼狈的哭喊着的,爬来爬去,不去的寻找着五石散的下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醉染无法忍受开始自残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无声音的出现,拿着一个纸包打开,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宫醉染双眼迷茫的看着,爬到了男人的面前,跪在男人的脚下趴在地板上像狗一样不停的舔着地板上的粉末,十分的急切。
直到地上的粉末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宫醉染才慢慢的抬起了头,痛苦的双眼被迷茫所替代,她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是本能的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舔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弯腰把宫醉染抱到了软榻上,在她的腰下垫了好几个枕头,让她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半躺姿势。
男人搬来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了宫醉染的身边。
轻轻的说:“你现在在哪里?”
宫醉染:“我在……我在房间里……”
男人:“你在房间里,左边放着一个花瓶,你走过了桌子,看到了平时挂起来的纱帐被放了下来,你的床上有一对男女全身赤裸的抱在一起……”
宫醉染:“一对男女……全身赤裸……抱在一起……”
男人:“你现在慢慢的走了过去,你清眼的看到那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你看到了他们的脸,他们是谁?”
宫醉染:“他们……是……太子……跟……跟……”
男人:“太子跟燕若依!”
宫醉染:“是,是燕若依!”
男人:“你还看到了他们的孩子就在床边,你看到了吗?很可爱男婴,跟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凤眸……”
男人:“你现在很生气,你想杀了燕若依,想杀了那个孩子……可是这样杀了他们也不够,因为太子还会宠幸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生下他的血脉。”
男人:“你要怎么办呢?”
宫醉染闭着双眼,半躺在床上,她随着男人的话进入了一个憎恨的世界,她亲手杀了一个婴儿,亲手杀了燕若依,她们的鲜血沾在自己的手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己经杀了她。
可是,殿下还会宠幸别的女人,再次生下孩子,怎么办呢?
“让太子殿下离不开你就行了,只要控制太子,他就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宫醉染:“对,只要殿下看着本宫就行……”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到了宫醉染的手心,声音温柔:“这是子母蛊,喂给太子,从此太子就不能再违抗你了。”
“永远的,只能爱你一个。”
宫醉染闭着双眼扬起了奇怪的笑:“永远……只爱本宫一个。”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温润空洞的双眼,唇角淡淡的弧度显示着他现在愉悦的心情。
他是燕子然!
111催眠,太子不举(中)
失踪很久的燕子然。
看着沉睡的宫醉染,他慢慢的走到了窗边,目光空洞却跳跃着一线的火焰:“我都等不及了,七妹妹……太子被废的信号总是不来,为兄就替你把一切都提前,可好?”
“等待的滋味,真可难受啊!”
燕子然目光空洞的从窗前离开,绕开禁军比较多的东宫周围,他从比较偏僻的的宫殿离开,却不小心看到了在无人的宫殿里,一个小小的骨瘦如柴的女孩抬头正好看到了一跃而过的燕子然,她清然的说:“神仙,神仙留步!”
燕子然看了一见,看到一个全身脏透还散发着恶臭的女孩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眼,跪在地上双手合拾诚挚的祈祷,“求神仙能赐一个肉包子,信女所求不多,求神仙能让信女吃饱就好!”
燕子然鬼使神差的停下,落到了这个脏兮兮女孩的面前。
女孩双眼发亮,“神仙,您是听到了信女的祈祷,所以特地下凡的吗?”
这里是冷宫,一般不会出现如此瘦小的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她是谁?
燕子然看了一眼后不感兴趣的准备离开,衣摆被这女孩抓在手心,她跪在地上哭着说:“神仙,甜儿饿,求神仙点石成肉包子,让甜儿饱腹,求您了。”
燕子然一挥手,衣摆的一片被切了下来,直接消失。
田甜看着手心的一块布料,最终还是饿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了肉香味,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面前放着好几个的肉包子,她从地上跳了起来,擦了一下口水。
“做梦?肉包子?”
想着梦到神仙的事情,田甜伸出黑黑的手去拿肉包子的时候看到手心里的那一块布料,她惊讶的瞪大双眼。
布料……这……不是梦?
是真的!
神仙显灵了!
小心的把那块布料放到了怀里,田甜傻傻的笑了。
在这个宫殿里只有她一人,一个早就被遗忘的公主殿下,冷宫出生的公主,唯一能陪在身边的嬷嬷在几日前病死,而她因此被饿晕了过去,不被任何人而得知。
母姓田。
给她起名田甜!
一次无意的投食,造成了这个傻丫头常常三更半夜在院外一跪到天明,直到第二天出现几个肉包子,让她这个最悲惨的公主殿下活了下来。
与造就了燕子然跟她之间有缘份。
……
宫醉染醒来之后双眼格外的平静,起身,冲着外面叫了一声:“来人啊!”
没有人进来,唯一一个陪在她身边的宫女己经被她给踢死了。
叫了半天,没有人进来,她自己慢慢起身,走到了梳妆境前,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着自己的发丝,拿着眉笔描着眉,苍白的唇上轻点着一点朱红。
换上一身大红的长裙,宫醉染才慢慢推开房门走出自己的宫院。
走到后厨,宫醉染拿了一碗汤放在托盘,然后慢慢的走向了书房。
轻扣着书房的房门。
“谁?”
“殿下,是臣妾!”
墨易青走出来,看到了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宫醉染,他目光轻闪,“有何事?”
“臣妾给殿下煮了一碗参汤……”宫醉染低下了头,脸上的扬起了淡淡的红晕。
大约最近时间的宫醉染都是不太理智的,偶尔看到她服软示好的模样时有些讶异,墨易青看了一眼她托盘里的汤,“不必了……”
“这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墨易青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让宫醉染进去,很显然里面有着什么是她不能看见的东西,所以她不走的话,墨易青也不能直接关上门,只能端着碗当着宫醉染的面直接喝光,然后把空碗还给了宫醉染,说:“本宫还有事情需要处理,爱妃先下去吧!”
“是!”宫醉染不动声色的顺着墨易青身后的门缝看了进去,里面依稀好像有一个人的存在,但她并不知道是谁?
轻轻的拂了拂身,宫醉染这才慢慢的离开。
在宫醉染离开之后,墨易青确认她走远了,然后才直接关上书房门,朝着里面的人说:“子然,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可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而生气?”
燕子然坐在墨易青书架的下方,目光平静:“不,只是暂时的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听闻各国使者入京,想着时间,我也该回来了。”
墨易青一看到燕子然就开始不停的倒着苦水,说的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重重的叹息:“没有你,本宫真的被那个疯女人逼得步步后退,子然智谋无双,却不想燕轻语也那般的难对付,不愧是兄妹啊!”
燕子然微微一笑:“殿下不是还见识到了我那三妹的手段,跟燕轻语相比也不遑多让,殿下怕什么?”
墨易青目光轻闪,表面温和的说:“她手段确实不错,没有燕若依的话,本宫还拿不到荣心候的兵权。”
“不过……宫家却因此而大乱,子然,你可能猜出是谁暗中下手?”墨易青问。
“不就是那白九么?”燕子然偏头,目光依旧平静,唇角轻轻地扬起淡淡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的深处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白九不过是一枚棋子,而他背后的人是谁却查不出来。若是让本宫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本宫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墨易青恨恨的说。
燕子然微微笑了笑,“我该走了,有什么事就老规矩!”
“好!”
燕子然从墨易青这里离开之后又习惯性的去了一个偏僻的宫殿,也习惯性的随手带着一些食物,仿佛在皇宫中的某一个宫殿里面,他养着一只宠物。
没有自己亲自喂食的话,那只宠物就会饿死。
当投喂变成一种习惯之后,便会怎么也戒不掉。
燕轻语还在思考着要怎么逼墨易青主动行事的时候,却完全不知道,燕子然已经暗中帮助她达成了这个目标。
宫醉染被燕子然催眠之后直接对墨易青下手。
用的正是燕子然留下来的那药。
然后在工作的行动的时候,故意出现在墨易青的书房,钱当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跟燕轻语的关系,所以当宫醉染把下了药的汤送过来的时候想也不想的直接喝了。
只想让宫醉染快些离开。
这一切的巧合,全是人为,是燕子然的算计。
只需要再过几日,当墨易青习惯性的约来了燕若依,然而这一次,无论她怎么勾引挑逗,都激不起墨易青半分兴趣。
一开始墨易青以为自己是累了,接二连三之后他突然震惊的发现自己是硬不起来。
莫名其妙的不举?
墨易青吓得赶快找太医给自己看了一下,他以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他被人下了药,终身不举,而且无药可解,无法可医!
墨易青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脸色青白纵横,他气得大吼大叫,根本不相信他已整治的结果。
第二个太医出现,一模一样的结果时,他才惊慌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被人下了毒,从此不举。
这个消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唯一敢说的也只有燕子然。
当燕子然这一次出现的时候,墨易青十分惊慌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并且寻求燕子然的解决方法。
燕子然脸色沉重,“太子殿下没有开玩笑?”
“本宫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墨易青不由得反驳,这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若是男人不举,那还是丢脸死了?
燕子然深锁眉心,说:“可有查到是何人下毒?”
“没有,若是让本殿知道是谁……”墨易青气红了双眼,暗恨,咬牙。
“先不管是谁下的药,殿下可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燕子然问。
“怎么了?”墨易青不解。
燕子然沉声的说:“殿下若是不举如何育孕子嗣?陛下若是知道自己立的太子绝后,他还会把皇位传给您吗?”
墨易青那才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脸色一瞬间的恐慌,他瞪大了双眼。
“你是说……”
“事已成定局,现在查凶手是谁已经没有必要,殿下还是仔细的想一想没有子嗣您注定坐不稳太子之位,接下来要怎么办?”燕子然淡淡的提醒。
墨易青惶恐不己,一想到自己的太子之位会因此而失去,他双手搭在燕子然的肩上用力的摇晃着,“子然,帮帮本宫,本宫到底要怎么办?”
“本宫不想因此失去皇位,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父皇一定会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本宫要怎么办?”
“子然,你不是很有手段吗?快帮本宫想想办法……”
燕子然单手搭在墨易青手腕上,安抚:“殿下冷静!”
“本宫冷静不了,是墨离……还是墨炎?是他们给本宫下毒,让本宫不举……之后肯定就会把本宫不举的事情说出去,父皇不会立一个不举的太子,肯定会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墨易青因为太过慌张而显得胡言乱语,双眼布满了血丝,神情也格外的恐慌。
“墨炎夺不了位,那么一定是墨离……是他,对,是燕轻语……是他们给本宫下毒的,一定是……”
燕子然拉着墨易青坐了下来,递给他一杯水,轻轻的说:“事已至此,我认为殿下还是早早做准备比较好。”
“做准备?”
燕子然微垂着双眸,勾唇:“趁着敌人还没有下手这前您先下手为强,您现在有荣心候的兵权,有宫家,怕什么?”
“若是等于昊王跟轩王入京,到时盯着您的人就更多了,你想被陛下废除太子之位么?”
“可是……这可是谋逆……”墨易青有些犹豫。
“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要您不举的事情说出去,您终身失去太子之位……事后再夺得皇位,天下人都知您不举,谁又服您?”
“趁着一切还未发生,先下手为强,坐上那帝王之位后谁还敢让太医给你把脉?之后无论再出现什么流言那就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您可明白?”
墨易青挣扎着说:“或许,能找到神医治好本宫……”
“您可以等,敌人不会等!”燕子然说。
墨易青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他咬牙,用力的点头:“本宫明白了,这就让母后跟宫家准备一下!”
“太后大寿,或许就是最佳的机会!”
墨易青跟燕子然在暗中聊了很多,而墨易青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先下手为强,跟燕子然商量之后,燕子然才离开东宫,再一次习惯的来到了他宠物的宫殿。
瘦小的宠物不似初次见面时的脏臭,脸庞也这一段时间的投喂而显得丰腴,肉肉的脸庞看到燕子然出现的时候,立马扬起了十分甜美的笑容,狗腿似的扑了过去,“神仙爹爹,甜儿饿了,今天给甜儿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燕子然轻轻的皱着眉头,“我说过很多次,不准叫爹爹!”
“可是你就是爹爹呀,娘亲说爹爹是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在甜儿的心中,只有神仙才是天底下最最美的……所以你就是我的神仙爹爹!”
田甜十一岁,或许是常年营养不良的关系,她大脑发育的极为缓慢,甚至有些痴傻。
燕子然将手里面的鸡腿拿了出来,轻轻的一扔,就看到田甜像是小狗一样快速的跳起,在空中咬住了鸡腿,然后蹲在地上,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那乖巧的模样,真的好像一只小狗。
燕子然从一开始无意间的投喂,到现在已经投喂成一种习惯,他看着咬着鸡腿的女孩,说:“要跟我走吗?”
“要,要,神仙爹爹去哪里甜儿就要去哪里!”田甜立马大声的回答,双眼明亮比黑夜里的星辰更加的闪耀,或许是天生痴傻的原因,她的身上没有一般人心的复杂。
给她食物,她就会乖巧。
112催眠,太子不举(下)
燕子然看到她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的前世,那个让他心如死灰的前世。从小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人贩子,然后被组织挑选成为基地的杀手。
基地里的小伙伴到最后都成为你死我活的敌人,照顾新人的前辈为了抢功劳会杀害自己一手带起来的新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恋人,却是敌对势力策反的棋子……
他的前世,不论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或者是上司,对他都有目地性的索求或许期许。
而这个傻子对他不抱任何的期望,一旦投喂的人不是他,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忘了自己。
就是一头白眼狼。
不,是白眼小奶狗。
这个皇宫将要掀起战火,很快就会波及到整个皇宫,这小奶狗如果不带走的话,大约会死在混乱之中。
给宫醉染的并不是什么子母蛊,而是让墨易青不举的药物。
让墨易青认识到自己一旦不举而会被废除,急怒之下后,他就会行动。
他要做的一切都做了,逼得墨易青主动行事,若胜了,燕轻语死!
若败了,太子会被废,那就是他跟燕轻语之间信号,相信她也会认真的面对自己吧?
……
阎国使者入京之后不久,叶语国的使者也跟着入京了。
两国的使者入住驿站后便不再出现,微微溅起的波澜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在太后大寿之前,有一件喜事传开了。
顺安候世子顾言惜向陛下求娶八公主墨南玉,陛下听闻之后大手一挥,直接为二人订婚,于太后大寿之后再拜堂成亲。
“宫中消息,皇后娘娘跟淑妃娘娘因为八公主跟顾世子订婚的事情而举办了一场小宴会,邀请了各国的使者的,大约是借着这个消息想要打探一下各国的事情吧?”
燕轻语听着赤蜘的禀报,漫不经心的说:“大约是陛下示意的吧?毕竟阎国格外的强大,而叶语国又是有名的女尊国,想来是想暗中刺探一下吧?”
“说起叶语国倒是神秘得紧,听说女人可以为官为将,而且性情比男儿更加的粗犷,而叶语国的男子却是娇养富养,与咱们这些完全相反。”
燕轻语站起来,子鱼递过一件宫装,她认真仔细的穿戴好,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亲自去看看传说中的太女殿下跟女将军吧!”
皇后得到陛下的暗示以墨南玉跟顾世子的婚约打探一下各国的情况,来者,皆是皇亲国戚。
燕轻语出门的时候墨离早就等着她了,冲着她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然后弯腰;“爱妃,请吧?”
“殿下今日倒是勤快!”
墨离:“那当然,听闻叶语国的太女也来了,本殿也想看看传言中的女太子是何模样。”
“是么?”燕轻语冷冷一扫,对于这个男人的阴阳怪气己经习惯了。
燕轻语到达的时候来人都差不多齐了,太监一声通报,燕轻语跟墨离走了过去,冲着上方的皇后盈盈一拜:“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四皇子跟四皇子妃来了,入座!”
燕轻语环视四周一样,墨南玉朝着她跑过来的时候她却转身朝着云婼雪走了过去,墨南玉的脸色一僵,目光一寒。
云婼雪上前一步,微微的福身。
“原来你也来了?”燕轻语说。
“皇后娘娘的宴会不可不来,而且我对叶语国的太女殿下很感兴趣,相信来这里的人们都是为了那位太女殿下。”云婼雪双眼发亮,单纯的好奇。
“对了,那边的那两位,听说姓燕?”云婼雪看向燕楚跟燕归的方向,轻问。
“怎么了?”
“听说他们是魔女的兄长,我……”云婼雪双眼微亮,大约,是想要去跟自己崇拜对象的兄长好好的打个招呼,但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想去又不能去,只能在那里单方面的干着急。
燕轻语双眼微沉,勾了勾唇:“那位高大个儿的是燕楚大将军,那位纤瘦儒雅的男子是燕归。”
云婼雪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远处的男人,燕楚跟燕归都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回头,发现看向他们是竟然会是如此绝色的女子,她在人群中比任何人都来得更加美丽动人,比宫妃,公主,更加的高贵优雅。
燕楚朝着云婼雪的方向走了过来,眼底满是惊艳,以为自己的桃花运到了,连忙走了过来,“不知这位小姐是……”
云婼雪没有想到燕楚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了过来,她一惊,然后才端庄的说:“燕将军有事?”
“本将军只是好奇这位小姐为何一直盯着本将不放?”燕楚的声音很大,立马引得人们都看了过来。
这种话,严重的伤害到了云婼雪的声誉。
燕轻语拉着云婼雪在自己的身后,上前一步,“燕将军怕是误会了,云郡主一直在跟本妃说话,何曾又盯着将军不放?将军怕是喝多了酒,有些胡言乱酒。”
燕楚一惊,拱手:“不知,是何位云郡主?”
一般郡主都会有称号,而这位郡主的封号只一单字:‘云’?
“家弟身为武将性格向来直来直往,若是冲撞了云郡主还请郡主恕罪,想来家弟一直敬佩着战王爷,所以一时激动才会失态。”
云婼雪慢慢点头:“本郡主不介意,父王也是武将,性格跟将军一样的直来直往,本郡主理解。”
燕楚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惊为天人女子是谁了,原来是传说战王之女。
竟是如此的绝色?
燕轻语拉着云婼雪坐了下来,说:“宴会要开始了,这里是女眷区,男子宾客席在另一侧!”
燕归跟燕楚连忙弯腰,离开,燕楚的目光一直盯着云婼雪不放。
云婼雪的脸上己没有之前的兴奋与害羞,反而不悦的皱眉;“我以为魔女的兄长跟她一样的令人敬佩,却不想如此的无礼!”
那火热的目光她想无视都难。
“若不是你一直看着对方,对方又怎么会错意?”燕轻语轻轻的说。
云婼雪:“……”
好吧,是她的错。
燕楚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拿着酒一口饮尽,说:“大哥,这云郡主还真是天女之姿,放眼整个夜国,怕是找不到能与她美貌并肩之人。”
“战王之女不比他人,你若是有心怕也无能为力,以战王宠女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准许女儿外嫁他国。”燕归细细的提醒。
“大哥说笑了,我明白,若是她心甘情愿的话又另当别论了。”想着刚刚云婼雪的目光,燕楚半眯着双眼,心情格外的好。
想他堂堂一品大将军,未来将会继承父亲的兵马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兵马大元帅,战王之女有什么娶不得的?
燕归不再说话,目光,只是看着燕轻语。
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做为宴会的主角,墨南玉跟顾言惜是比较晚到的,一出现的时候就立马得到了众人的祝福,好像故意要刺激云婼雪一样似的,特别高调的有说有笑。
“叶语国太女殿下到!”这时,宴会的人们一个个停下了交谈的动作,空气一瞬间寂静无声,他们所有人都看向了出现在宫门的几道身影。
只见,一位身穿明黄色长裙的女子直接走了进来,她拖地的裙摆上绣着一条条的龙凤之纹,腰间一根黑色的腰带,墨发半束于头顶,一半垂于胸前,一顶九龙戏珠的玉冠显示着这个女子的身份。
女子进来的时候,威严的凤眸随意的一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这个女子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显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测。
“本宫拜见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女子慢慢的开口,如痴如醉的声音有着女子的娇柔,更多的却是一种属于男儿的英气与霸道。
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上一双明眸仿若一片幽海,能迷倒万世浮华。
“太女殿下有礼了,请入座!”皇后娘娘心惊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这位太女殿下有着美丽的容颜,她更感觉到一种出鞘的利剑,随时随地就可以抹杀敌人。
太女身后一个骨骼粗壮的女子身上穿着一身的盔甲,立于这位太女的身后。
皇后看她一眼,说:“听闻贵国的大将军勇猛无双,战功显赫,该不会就是这位小姐吧?”
张冷露一身盔甲显得她的身形更加的高大,她单膝跪地,说:“臣张冷露请皇后娘娘请安!”
“快快平身!”
女子为太子,女子为大将军……那个神秘的国度还真是让人惊讶无比。
在场人们的目光或多或少的露出轻视,不满,鄙夷,却无人敢当面说些什么,倒是一边的燕楚重重的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冷冷一笑:“女子跟本将军平起平坐,真是可笑,贵国该不会是派女人上战场施展美人计的吧?”
张冷露一听,厉喝:“燕将军请慎言!”
“本将军说错什么了?自古女子就是无才便是德,万事以夫为天……你们一个个的还女子为尊,简直就是笑话。”燕楚狂妄的嘲讽,而对面的张冷露突然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剑,“那么本将就让你知道女子为尊的理由,燕将军羞辱了我国,本将军要向你挑战!”
“比就比,本将怕你?”燕楚重重一拍桌子,指着殿下,大吼:“本将军让你三十招,别说本将欺负女人!”
“你若是找死,本将就成全你!”张冷露凶光一闪,两人同时一闪,竟冲出殿外,直接打了起来。
皇后娘娘冲着墨易青使了一个眼色,墨易青看向了那女子,为难的说:“林太女,你看……”
“武将向来血气方刚,所谓不打不相识,由得他们吧!”身为当事人的太女却轻飘飘的一句,看都没有看缠斗的两人,仿佛也听不懂墨易青的暗示,她随意的垂着双眼,神秘莫测。
113燕轻语的身世(上)
燕轻语轻轻打量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太女林浅芙,听闻在她之上原本还有一位太女,名林浅央。林浅央原本才是名副其实的太女,后来不知道因为犯了什么事情而被陛下废除了太女之位,还将这位太女流放到了鬼蜮地界自生自灭。
娇贵的太女,到了以杀戮为生的鬼域,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
之后,这位林浅芙便成为了新的太女,不过手段干净,留下的名声都十分的不错,能查到的消息也格外的有限。
外面打的热火朝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冷露跟燕楚两人才重新回到宴会,两人的身上都挂了彩,看来是没有分出胜负,所以两看生厌。
林浅芙在宴会之中显得格外的出色,她身上有着身为一国储君的霸气,也有这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不看她的身份,就是这一张脸都能够引起所有男人的注意。
更何况她还有这无比尊贵的身份,但一想到对方是女尊国的太子,便头痛的收回了目光。
林浅芙的目光在现场环视了一周,说:“皇后娘娘,为何不见本宫的皇兄?”
人们这才突然惊觉,在十多年前,叶语国曾经送来一位皇子,不过那个皇子很少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所以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本宫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大约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晚来了些吧?”
就在皇后的话,刚刚落音,门外,一个身穿淡紫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殊璃清丽布满了淡淡的温和笑意,虽然衣着朴素,却掩盖不住那犹如天仙般的面孔和高贵的气质。
冲着皇后行了一礼之后,林浅芙才慢悠悠的开口,“皇兄,好久不见了,多年来可好?”
林洛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看到自己的亲人,才会发自内心的放松,“没想到妹妹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做皇兄的为你自豪。”
“本宫已经请示了陛下,待太后大寿之后,皇兄便可跟着本宫一起回国了。”林浅芙淡淡的说。
林洛尘脸上并没有露出十分开心的表情,笑容依旧是淡淡的,“好!”
兄妹二人短暂的见了一个面,然后坐了下来,互相在聊着家常……而燕轻语跟云婼雪也一直静静的打量着这两人,她对于林洛尘感兴趣之外,对于那位太女殿下更加的感兴趣。
云婼雪身后有个丫头走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点头。
“轻语,太后找我有些事情,我先去一趟。”
“太后找你做什么?”燕轻语问。
“大约是因为我跟顾言惜解除了婚约,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为我牵红线吧?”云婼雪想了一下,笑了笑,然后跟着身边的丫头离开了。
云婼雪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陪燕轻语说话,毕竟燕轻语的名声格外的不好,没有女子愿意跟她沾上边。
燕轻语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寻找墨离的方向,却发现墨离好像不见了。
司煜城并没有来这种宴会,大约他是腻了与人相处,皇后娘娘的请帖发到他的手上,他不过选择了无视。
燕轻语站起来,淑妃娘娘看着她一人孤单的样子,便上前来,“轻语,你这是怎么了?打算离开么?”
燕轻语还没有说话,淑妃娘娘立马压低了声音说,“皇后娘娘还未走,你再忍忍!”
毕竟宴会的主人还没有离开,作为客人是不能率先离席的。
淑妃娘娘跟燕轻语走在一起,拉着她说说家常,偶尔会看到淑妃娘娘朝着远处的墨南玉露出十分温柔的笑脸,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姐姐不在了,我代替姐姐看着你成亲嫁人,希望你能幸福安康。不过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说你失宠了?可有这种事?”
“轻语,男人向来都是这样,你要学着变化着花样讨好四皇子,紧紧的抓住是皇子的心率先的怀上他的子嗣,这样你的地位才稳。”
“你看看宫中那些有皇子的后妃,哪个不是过得顺心如意?”
燕轻语端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墨易青的方向而去,正好看到墨易青站了起来,离开。
她谈谈的说:“对了,小姨,我有一件事情想请问你。”
“什么事?”
“关于我娘亲的事!”燕轻语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对上了淑妃娘娘的好奇的目光,说:“最近我的身边老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他们别问我关于我娘亲的下落,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他们依旧笃信我娘亲依旧活着?”
“如果我娘亲活着的话,为何不来见我?”
淑妃娘娘目光十分认真的说:“你娘没死?”
“连我现在已经弄不清楚了,丞相府的每一个人都说我娘死了,而且是亲眼看着我连下葬的……可是偏偏又出现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一直在问我娘在哪里,难不成我娘真的没死?”
淑妃娘娘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目光有些兴奋,“轻语,如果你娘没死的话,那就太好了,说不定我们还有团聚的机会。”
“我娘真的没死吗?”
“琼嬷嬷亲口告诉我,她亲手把我娘下葬的。她应该不会说谎,我娘已死已经是事实,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还在寻找我娘的踪迹,一心的认为我娘没有死。小姨,您对我娘了解吗?”
听着燕轻语的询问,淑妃娘娘仔细的回忆着,有一些可惜的轻叹,“我跟你娘分别的时候不过十多岁,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对于你娘的记忆,不过是在年少闺阁中。”
“好了,你别伤心了,小姨还在,会一直陪着你。”淑妃娘娘轻轻地拍了拍燕轻语的肩,在外人看来,她跟燕轻语的关系是极好的,有些人十分好奇,为什么淑妃娘娘突然之间跟这四王紫菲的关系变得如此的亲密?
燕轻语微微一笑,然后找了一个理由说是想要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宫殿,去花园走一走。
皇后的后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那样百花绽放,但经过精心打理之后也盛开着无数美丽名贵的花儿,特别是皇后娘娘喜爱牡丹,各个品种的牡丹都种满了整个花园,而现在正好是牡丹开花的季节,远远的看去,庸容华贵的牡丹各色绽放。
相比于店中那规规矩矩的气氛,更多人愿意出来走一走,醒醒酒。
燕轻语因为没有人愿意跟她搭话,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选择人少的地方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撞到了一桩奸情,不,准确来说是十分熟悉的画面。
曾经被自己已经遗忘的画面。
一袭白衣的林洛尘被一个女子用力的推在墙边,女子咬着他的下巴,声音格外的阴冷,“别以为你能回国就可以脱离本公主的控制,哪怕是杀了你,本公主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回国逃离我的身边。”
林洛尘目光平静,“公主殿下不是已经要嫁人了吗?又何必在紧抓着我不放?”
“呵……若不是为了拉拢顺安候,本公主又怎么会同意嫁给顾言惜?”说这话的女子便是八公主墨南玉,墨南玉这个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无辜甜美,语气中格外的霸道,残忍。
重重地咬在男人的下巴,咬在男人的唇上,她下口十分的狠。
燕轻语寂寞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之前所遇到的一幕,她露出了十分玩味的表情……呵呵……
“公主殿下既然已经决定嫁人,那么便不该如此的接近我,若是传出去的话,当公主殿下的清白。”
墨南玉双眼划过浓浓的阴狠与毒辣,占有欲十足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子,不屑的笑着,“就算本公主嫁人,你也休想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你可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谁也无法得到你!”
“公主殿下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林洛尘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目光无比的冷静,他说:“我虽是质子,但也不是公主殿下的男宠,可以任人欺压凌辱!”
“林洛尘,你现在敢对本公主凶不就是仗着叶语国来人?本公主要留下你的办法多得是,你别不知好歹!”
“没有本公主这些年的照应,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墨南玉声音无比的愤怒,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没有她暗中派人帮助的话,无权无势的质子就是死在哪个角落都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她看上这个男人是他的福气。
叶语国的女子不是可以娶很多男子的吗?
如果燕轻语知道墨南玉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哈哈大笑,叶语国虽然是女子为尊,但男子也贵,想要出现一女多夫的情况一般只出现在皇族,一般的大臣与平民都是一夫一妻制。
叶语国虽然是女尊国,但绝对不会是男卑女尊,而是男贵女尊!
而且那个国家的男子虽然是富养,但并不是所有男子都如女人那般娇弱无依,也有一半的官员是男子,战场上也有一半的士兵也是男人。
墨南玉跟别人已经有了婚约竟然还紧抓着另外一个男人不放,她不投胎在叶语国还真是可惜。
林洛尘不想跟墨南玉过多的纠缠,将人直接推开,然后挥袖离开。
墨南玉无比愤怒的看着林洛城离开的方向,恨恨的踢了一下墙面,惊愕的发现墙面瞬间变成蜘蛛网一般的破裂状,那一脚明明没有用内力,破坏力格外的诡异。
燕轻语半眯着双眼,目光幽沉。
这八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是燕轻语的目光太过幽沉,墨南玉竟然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谁?”
燕轻语下意识的要离开,突然眼前目光一闪,墨南玉身形诡异的来到了她的面前,惊讶的挑眉,“是你?”
114燕轻语的身世(中)
“我的好姐姐,这是你第二次偷看到了本公主的私事。”
“八公主这是不打算装姐妹情深了?”燕轻语微微的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眼前八公主的距离,她嘴角扬起淡淡的嘲讽。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一切,依旧陪公主玩着可笑的游戏,燕轻语,你的目的是什么?”墨南玉眼底划过浓浓的杀机,锐声问。
“那八公主一直跟我玩姐妹情深的游戏又是为了什么?”燕轻语反问。
墨南玉单手撑在假山,把燕轻语拦在了眼前,她笑着说:“当然是为了利用你来接近云婼雪,你没有看到每一次你跟本公主在一起的时候,云婼雪那一张美丽的小脸就会无比疼痛的扭曲在一起?你可是她最信任的人,却跟本公主走在一起,你说她每次跟你谈笑风生的时候,心中是多么的恨你?”
“你为什么要对付她?”燕轻语很不明白,这墨南玉明显不喜欢顾言惜却为什么偏偏要夺走顾言惜?
“因为本公主看她不痛快,不过是一个郡主,可是身份竟然比本公主还要来的尊贵。你不觉得让一个纯真无瑕的人明白这个世界的黑暗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那顾言惜根本不爱她,所以才会被本公主如此轻易的抢夺过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谎言,就能迷得对方团团转。”墨南玉眼底满是得意,她以为自己就是那掌控一切的棋手,不管是顾言惜还是云婼雪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格外的愉悦。
墨南玉迷恋的眯着双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笑了:“噢,对了,作为抢走她未婚夫的回报,本公主这一次可是回送他一个未婚夫。”
“你做了什么?”燕轻语目光一紧。
“姐姐,你这么急干嘛?本公主跟你才是姐妹,那云婼雪可是战王之女,怎么可能会真心的跟你结拜金兰,担心她的同时还是想想如何让我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墨南玉拉着燕轻语的手,像平时一样的讨好,可是语气却分外的冷漠。
“毕竟我们才是姐妹,留着血缘的亲人!”墨南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诡异,她浅浅的笑着,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扭曲,。
燕轻语一把甩开眼前的人,快速的后退,目光冰冷。
她要去找云婼雪。
“哈哈……迟了,一切都迟了,云婼雪己成为太子皇兄的女人了,你现在去都迟了。”
身后传来了墨南玉那阴诡的笑声,燕轻语的心一沉。
真的,迟了?
……
云婼雪被人用太后的名义骗走之后来到了太后的宫殿,却发现太后的宫殿里面没人,因为太后此时去了陛下的书房,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的宫殿。
云婼雪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自己的嘴被一块手帕蒙住的时候她才惊觉竟然有人胆敢利用太后的名义来诱她。
而且还在太后的宫殿动手,对方是谁?
云婼雪很快的就被迷晕了过去,动手的功率直接将她扛在肩上,然后快速的带到了太后宫殿旁边的一座偏僻的宫殿,将人放在宫殿里的床上,然后喂了一颗药丸给云婼雪。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才快速的离开,宴会中墨易青得到消息起身离开的时候就正好是燕轻语,跟淑妃娘娘在说话的时候。
当时的燕轻语因为没有多想,所以错过了让人跟踪墨易青的机会。
云婼雪被人喂了一颗药之后就全身发热的醒来,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她十分聪明的猜到了什么,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全身无力的摔倒在地上,四肢磨破皮的疼痛都比不上身体的火热,她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
怎么办?
胆敢在太后的宫殿动手,除了宫氏一族,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而且这里是太后的地盘,一般人闯不进来,不会有人来救她。
没想到太子竟然不择手段到了如此地步,她不该大意的。
云婼雪眼中划过一抹狠辣,身体中的热浪让她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的神智,她用力的拔下头上的发钗,直接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她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太子的计划成功!
云婼雪眼底是无比的决绝,手中尖锐的发钗朝着咽喉刺去。
手用力的往前一送,闭着双眼的云婼雪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的握住,她泪眼模糊的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张满是疼痛的脸。
拾光无比心惊,他若是迟来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在做什么?”拾光愤怒的低吼,双眼满是怒气,一把夺过了云婼雪手中的发钗,直接抱在怀里,声音还在颤抖着,“你在做什么傻事?”
云婼雪全身无力的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袖子,不停的喘着粗气,“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不要……不要让太子……得逞……”
拾光那温润的双眸,第一次浮现了浓浓的怒火,没有人见过拾光公子发怒的模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时光公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然而现在,他气得全身颤抖,将人直接打横抱起,一手扭断宫外把守的太监脖子,全身都弥漫着一种浓厚的怒气,就好像是从地狱踏着黑色火焰归来的战神。
在拾光把人带走之后不久,墨易青来到了这里,他看到了死在门边的太监顿时脚步一僵,让人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他原本就已经不举,所以这个计划不是他所为,想来大约是母后或许太后帮他设计的。
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战王也想要发火也不得不罢休。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他不举。
这个计划失败,墨易青觉得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让一个不举的人亲自上阵,这才是让人为难的。
燕轻语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云婼雪的下落,她再一次回头来到了墨南玉的面前,问:“说,云婼雪在哪?”
墨南玉不停的笑着,“你那么在乎她干嘛?”
“说,她在哪里!”
或许是燕轻语的表情格外的严厉,墨南玉高举着双手,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本公主可以告诉你她的下落,不过在此之前,你要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你去了就知道!”墨南玉神秘的说。
燕轻语目光满是审视,“你要做什么?”
“以你的本事,本公主还设计不了你,怕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去见一个人,只要你去见了,我就告诉你云婼雪的下落,或许,你还来得及找到她。”
墨南玉玩味的目光布满了说不出来的复杂,燕轻语静静的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
墨南玉目光轻闪,“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婼雪是你的姐妹,明明本公主才是!”
“呵!”燕轻语无比轻蔑的说:“心狠手辣的妹妹,不要也罢!”
“哈哈哈哈……说本公主心狠手辣,你不也一样,我的好姐姐!”墨南玉好像听到了格外好笑的笑话,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唇,笑开了花,眼角还笑出了泪水,“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同样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我们果然是姐妹。”
“废话少说,带路!”
墨南玉亲自带着燕轻语,来到了偏僻的宫殿,在宫殿的外面,有几个太监把守着,不过这些太监身上传来的气息,并不是普通的太监,应该是有人伪装的。
墨南玉带着燕轻语,走入宫殿之后,宫殿花园里的凉亭静静的坐着一个全身头上戴着浅绿色纱帽的女子,纱帽遮盖住了女子的脸,所以燕轻语根本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女子是谁?
“你来了?”女子静静地看着燕轻语,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叹息。
墨南玉飞快的来到了女子的面前,勾了勾唇,“我把她带来了!”
“做得好!”女子轻轻的点头。
墨南玉慢慢的蹲在了女子的脚下,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轻轻的蹭着女子的腿,目光之中满是孺慕。
“坐吧!”女子伸了伸手,示意燕轻语坐下。
燕轻语坐下来的时候,身体都保持着戒备,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起来战斗一样,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想要透过纱帽,看清楚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夫人,是何人?为何要见本妃?”燕轻语轻声的问。
“身为四皇子妃,过得开心么?”这个女人突然开口问。
燕轻语目光轻颤,“与你何关?”
趴在女子腿上乖巧的墨南玉突然睁开了双眼,眼底满是生气:“你怎么可以这说话?”
女子伸手示意墨南玉不要开口,墨南玉这才不甘不愿的重新蹲坐在地上,趴在女人的身上,轻轻的蹭着讨好着,完全就是被驯服过后的姿态。
燕轻语觉得这样的相处有些奇怪,微微的打量。
“玉儿的性格有些急躁,你别介意。”女子微微一笑,声音十分柔和的说,“我跟你娘是同一个族的族人,一直在寻找着她,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知道她消除自己一切的踪迹成为了丞相的姨娘,才知道原来生下了你。”
“同一个族的人?”
“是的,我们是同一个族的族人,颜不过是行走江湖所用的通用姓氏,我们的姓为页,辈份为彦,所以才用颜这个化名。”女子慢慢的说着。
燕轻语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却依旧装着不明白的问:“哪一族姓页?”
女子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墨南玉的头,象是抚摸宠物一样,动作格外的娴熟,而墨南玉也眯着双眼,趴在女人的膝盖上,享受着这静静的温柔。
女子说:“破军一族,族长血脉,页氏!”
燕轻语瞳孔紧紧的一缩,双拳紧握,“你的意思是说我娘的真名叫做页珂?”
女子不语。
燕轻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站了起来,“你是淑妃?”
对面的女子停顿了很久,才慢慢的拿下了头上的纱帽,露出了淑妃娘娘的那张脸,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头:“是我!”
“淑妃娘娘故弄玄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在骗你?”淑妃十分严肃的看着燕轻语,目光温和,可是脸色却格外的坚定,“我从未对你撒谎,你娘真名页珂!”
“就是那个精通行军布阵的破军族长老之一的页珂?”燕轻语想到了前几日司煜城对她说过的话,提起过这个人。
“你竟然知道?”淑妃很惊讶,破军族的事情已经成为了秘密,这些后辈应该不太知情才对。
燕轻语的脸色十分的凝重,“我娘是页珂?她明明就死死在了二十年前灭族之中……”
“你娘没有死,她活下来了……带着我一起逃离了四国的追杀活了下来,我跟你娘都是破军一族的族长之女,三万破军族人中只有我跟你娘活了下来,姐姐带着我逃离的时候不小心分散,我们从此失去了联系。”
“二十年,在陛下刚刚继位的那一年,我听到消息说姐姐曾经出现过墨桑国的皇城,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出现的时候姐姐下落不明了……我是成为秀女入宫的,本来是打算找到姐姐,可是最后己经无法脱身……”淑妃娘娘不停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她有一些伤心。
“破军一族除了我跟你娘之外就没有别的族人了,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寻找,可是找不到她。”
“你娘千辛万苦的从破军族逃出来,当年出现在皇城肯定是为了复仇,我破军一族明明什么过错都没有,不过是因为拥有着太多的财富就引得四国觊觎而灭族。”
燕轻语静静地听着舒服娘娘说的话,她十分的惊讶,谁都没有想到颜珂竟然是破军族的人。
那不就是代表着这具身体的血脉是破军族?
燕轻语听了很久之后才淡淡的说:“所以,故意告诉我一切真相是为了什么?复仇?”
115燕轻语的身世(下)
“我们不该复仇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们的族人就不会死,而且死得极其的无辜,不过是因为拥有着一本天书就被人杀人灭族,这是各个皇族欠我们的债,当然要血债血偿!”淑妃娘娘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眉目间不再是温柔,而是一种血腥的暴唳。
“你嫁给陛下,就是为了复仇?”燕轻语十分直白的问。
淑妃娘娘神情露出了格外挣扎的表情,她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女儿,在看着燕轻语那冰冷的双眼,她十分为难,眼中的泪水慢慢的滴下,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都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
“破军族的族人你说只剩下你一个了,你一人如何要复仇?当年的事情是四国联手灭族,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向整个大陆拿回这血债?”燕轻语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淑妃娘娘的幻想,一个小小的女子要如何才负复仇?
燕轻语说的很有道理,就连一边的墨南玉也认同的点头,双手轻轻地搭在淑妃的膝盖上,劝说:“母妃,姐姐说的很对,我们势单力薄又能怎么做?光是一个墨桑国都无法动摇,更何况毫不相干的另外三国,要如何才能把手送过去?”
淑妃娘娘双眼中满是血丝,她紧紧的咬着唇,神情痛苦,“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他们一个个无比贪婪,残害我们的族人,我们连报复都做不到,枉为破军一族的族人!”淑妃娘娘双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面轻轻的哭泣着。
燕轻语则是沉默了,她别的事情发展远超自己的想象,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是破军一族的血脉。
当真令人惊讶。
而这具身体的娘竟然就是以阵法闻名的颜珂,不,页珂。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慢慢的靠拢,燕轻语总觉得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漫不经心的编织着,让她心头浮现的浓浓的不安。
燕轻语慢慢的站了起来,说:“想必今日淑妃娘娘找我来,不仅仅是为了说明身世之谜,更多的是希望我能帮助淑妃,一起为破军族复仇吧?”
淑妃抬头:“这是你必须该做的!”
“不,我不会傻傻的跟你一起自取灭亡,以卵击石简直不自量力,淑妃娘娘若是生了一个儿子,倒是可以夺得皇位,间接的报复,可惜是一位公主。”燕轻语十分凉薄的笑着。
“公主又能怎么样?谁说公主就不可以为帝?”一边的墨南玉猛的开口。
燕轻语目光变得格外的玩味,“你想为帝?”
“玉儿,闭嘴·”
墨南玉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被燕轻语完全的听在耳里,燕轻语勾起了嘲讽的冷笑,“你以为这里是叶语国?女子为帝确实有可能,但前提是皇族的皇子与亲王全部死绝为止,哪怕是这样,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国度里,人们宁愿选择一个大臣为弟,也不会接受公主成为女帝,你以为以公主之身坐上皇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墨南玉格外的不服气,顶了一句。
“不用试就知道你会死得粉身碎骨!”燕轻语凉薄的冷笑,唱着淑妃娘娘行了一礼之后,开始慢慢的后退,她说:“多谢淑妃娘娘告知的身世之谜,如若是谋反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告辞!”
说完不等两人的反应引起,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在燕轻语离开之后不久,墨南玉十分生气的踢着一边的桌脚,恶狠狠的说,“娘,你看她,我早就说过她不会同意的,哪怕留着我破军一族的血,她也不配成为破军族人。”
淑妃娘娘目光闪耀着看不透的幽光,双手微微地握拳,冷声的说:“由不得她!”
燕轻语没有想到墨南玉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也想要那一把皇位,不过想来也是,留着被灭族的那族人的血,坐上皇位,统领着天下,奴役着百姓,确实是最好的报复。
不过未免太不现实了些。
无兵无权,光凭两人,又怎么与整个天下的?
燕轻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拿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正试图冷静的自己的心情,颜珂的事情一查下去就有越多的意外,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被卷入了意外之中。
刚刚得到云婼雪的消息,她平安的离开的皇宫,虽不明白她是怎么脱身的,只要没事便放心了。
心中稍微有些烦躁,燕轻语喝下茶之后,坐回了椅子,目光幽沉。
突然燕轻语感受到自己眼前一阵头晕脑胀的,她突然惊觉茶中被下了药,是迷药?
有人潜入到自己的院子下药?
趁着子鱼跟赤蜘都不在的时候?
燕轻语一手撑着椅子,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暗中还有子鱼跟赤蜘的存在,下药的人应该对自己不太熟悉,虽然趁着子鱼跟赤蜘都不在的时候,在茶壶中下了药,可是对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一直跟着人,哪怕吃下了迷药又能如何?
子鱼跟赤蜘在暗中守护着。
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面微闭着双眼,她轻轻咬着舌尖,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同时利用内功将茶水吐了出来,身体虽然软绵绵的无力,但不至于失去意识,。
就在这时,没有任何的通报,墨离大摇大摆的走了,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晃着,不玩高深,盯着坐在椅子上面的燕轻语。
燕轻语软绵绵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一寒。
墨离将燕轻语,眼中的寒光尽收眼底,他多情的桃花眼泛着无尽得意的笑:“燕轻语,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警惕,就连迷药也迷不晕你。”
“没有迷晕更好,这样你便可以清醒的跟本殿入洞房了。”
燕轻语轻轻的咬着唇,“你找死!”
看来上一次的教训远远还不够,竟然再一次生幺蛾子。
墨离慢悠悠的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拿着扇子,轻轻地勾着燕轻语的下巴,他不在意的摇头晃脑,“还是多省些力气吧,本殿的迷药药效很大,有大把的时间让你怀上本殿的孩子,开心么?”
“白痴!”燕轻语重重的呵斥一声,因为全身无力,所以这一声呵斥倒显得有几分娇软。
墨离唇角轻轻的颤动,大约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骂。
“到了这种地步,还口不留情,你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墨离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折扇,然后慢慢的解开了燕轻语的腰带,居高临下的看着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面动弹不得的画面,他无比满意的笑了起来。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燕轻语的下巴,然后沿着喉咙慢慢的落在了锁骨上,他红唇轻勾,目光迷离,“你说,若是司煜城亲眼看到我们俩在一起,他会不会气得想杀人?”
“如果你怀上了本殿的孩子,你说他会怎么做?”
燕轻语觉得眼前的墨离就好像是发着脾气的任性小孩,她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你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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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别人有的东西,自己得不到的话就一定要毁去,这种任性妄为与小孩无异。
墨离慢慢的低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慢慢的摸出了一颗药,危险的笑着,“这可是本殿发费千斤才给你买来的助兴性。”
那不是催情药,是控制死士专中的蛊毒,在市面上根本没有控制死士的蛊毒流通,一般都被各个家族所垄断。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控制死士的蛊毒被人研究出解药,所以配方跟制作方法都完全的垄断,自然而然市面上就没有流通的控制死士的药可以买。
想要得到这种药的话墨离确实花费了千辛万苦。
燕轻语并不知道,眼前的要是蛊毒,她以为是催情药,气得她瞪大双眼,咬牙切齿,“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事后,我撕了你!”
“呵呵……真可怕,真不明白他怎么看上你这样凶狠残暴的女人。”墨离拍了拍胸口,像是格外害怕似的,双眼却换得十分迷离的光。
一手敲着燕轻语的下巴,慢慢的将那颗药丸塞到燕轻语的咽喉之中……
然后化为水,流下。
就在这一刻,墨离的身体突然间被人硬生生的,往后一扯,有一种巨大的吸力吸着他离开燕轻语的身边,而燕轻语言立马弯腰抠着喉咙吐了出来。
赤蜘强大的内力直接相认一把吸开,然后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墨离的后腰,墨离鲤鱼打挺想要逃离,却被眼前的子鱼一拳重重地砸向地面,踹向他的肚子。
子鱼阴狠的坐在墨离的身上,挥舞着拳头就如暴雨梨花似的落下,虽说打人不打脸,但子鱼的每一招都是朝着对方的脸打了过去。
墨离反抗子鱼之后,一张脸也算是毁了,鼻青脸肿的,格外狼狈。
墨离看着燕轻语吐出来之后,反而十分得意的笑着,他摸着疼痛的嘴角,诡异的冷笑,“看来今天是不行了,爱妃,来日方长!”
墨离转身就要离开,突然,燕轻语一声大吼:“不准他走!”
燕轻语的身体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不仅仅是全身无力,而是她的身体有一种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那绝对不是催情药所引起的。
墨离脚下一抹油,飞快的逃离,一边跑还一边大骂着,几乎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跟燕轻语吵架的事情。
逼得燕轻语的人不能大庭广众的动手。
等之后的一段时间,墨离就失去了下落,应该是躲了起来。
燕轻语哪怕及时的吐了出来,但残留的蛊毒让她格外的不好受,身体十分的酥麻疼痛,如果不是吐得及时,这疼痛估计会增加百倍,千倍。
116赌(上)
燕轻语脸色苍白的将手放在了桌子上,白鸠替她把脉。
把脉之后才说:“这是枯蚁蛊的蛊毒,专门是用来制作控制死士所用,发作的时候就像是千百只的蚂蚁,在身体各个经脉处不停的啃咬,那种疼痛无法想象,一般是用来制服想要反抗的死士。”
白鸠眼中划过一抹恼怒,瞪着一年漫不经心的燕轻语,“蛊生于叶语国国境里的某一族,你又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燕轻语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塞到嘴里,或许是因为疼痛之后有些肚子饿,她漫不经心的说,“墨离那混帐做的,我以为是催情药所以防备的不够彻底,哪知道他竟然想控制我?”
“催情药就可以失去防备?”白鸠一声低吼。
燕轻语停顿了一下,“催情药可解啊,不是有你的清心丹么?”
白鸠没好气的看着燕轻语的理所当然的表情,重斥:“清心丹只能解一般的催情药,万一对方下的是媚毒呢?比如玄蜂的媚毒便是世上唯一无解的春毒,你想看看中那些毒的人是怎么生不如死的?”
“好了,我知道了,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白鸠阴测测的盯着燕轻语,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等下,给我去玄蜂那里,好好的看看媚毒缠身的人是什么下场。”
“不会吧?让我看这个?”燕轻语一脸的排斥。
“你不看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谨慎!”白鸠完全不打算后退,恶狠狠的瞪着燕轻语:“你的蛊毒我不治,半个月之后再来找我!”
“我会痛死的!”燕轻语委屈的说。
“痛死也活该,不痛一下你不会长记性!”白鸠十分冰冷的甩袖离开他,这一次真的很生气,如果再谨慎一些的话,蛊毒根本不会入体。
痛她一次,她就明白什么叫做谨慎了。
蛊毒发作,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痛不欲生,她吐出来了大半,留下来的残毒,虽然会让她的身体疼痛,但不是不能忍受的。
惹毛了白鸠,燕轻语只能乖乖的熬着。
一直熬到了太后大寿的那一日。
太后大寿的宴会从早晨就开始准备,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贵夫人或者是千金小姐进宫,主动的帮助太后准备寿宴,燕轻语身为皇子妃,自然也不能不去,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她原本不好的名声就变得格外的狼狈。
京城有头有面的贵夫人跟千金小姐们得陆陆续续的入宫了,燕轻语跟着众人一起去请了一人安后就离开,毕竟,她跟宫家的关系可不太好。
燕轻语请完安之后就离开了太后的宫殿,正好跟外面走进来的战王爷一家遇上,云婼雪快速的跑了过来握着燕轻语的手,说:“你也来了?等我一下,我请个安就马上出来。”
燕轻语冲着战王爷他们行礼,点头:“见过战王爷,战王妃!”
“云世子好!”
如今身份已经不同往日,云景阳拱手还礼,“臣参过四皇子妃!”
战王妃冲着燕轻语,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她说:“本妃跟雪儿一起给太后跟皇后娘娘请个安,之后雪儿就出来了,到时就麻烦四皇子妃多多的照看一下。”
毕竟云婼雪的身份太过特殊,特别是皇宫宴会及其容易出问题,所以战王妃的话中基本上都是暗示,希望燕轻语能够多多的关照一下云婼雪。
“娘,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好姐妹,轻语当然会照顾我的!”云婼雪拉着战王妃的话轻轻的笑着,被战王妃不动声色的斥责了一句,“没大没小,这里是皇宫,叫本妃母妃!”
“是是是!”云婼雪撒娇似的吐了吐舌头,你的小脸娇艳得好像盛开的牡丹,燕轻语不由得多看了一脸,大约半个月不见了,从墨南玉那一件事情之后,云婼雪的气息感觉变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纯善无知,反而像是盛开的娇艳牡丹,沾染上了别的气息,终于有了一种尘世中的亲和美艳。
这是发生什么了?
燕轻语心中格外的疑惑,却没有问出口,目送着云婼雪进入太后宫殿后她正准备离开时,云景阳上前一步,“四皇子妃,请留步!”
太后宫殿是男人止步的,战王爷像是一个深情丈夫一样,在外面静静的等待着战王妃的归来,所以站在那里格外的引人注目,同时每个人心中了然。
外面传说战王宠妻原来是事实。
云景阳看到燕轻语要离开,就上门一步。
燕轻语回头:“云世子有事?”
云景阳看了一下四周之后,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燕轻语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她很喜欢云婼雪,所以相对的也会对云婼雪的家人友善,毕竟这样家族培养出来的云婼雪性格格外的优秀,那么这个家族的人自然而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移步到了一侧的宫墙边,那你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少,因为大多数人都直接进入了太后的宫殿请安。
两人停下脚步之后,云景阳才说:“臣从雪儿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四皇子妃的事情,也知道每一次的宴会四皇子妃都会对雪儿伸出援手,所以今日是特地的想要感谢四皇子妃,雪儿是我们在王府的宝贝,多谢您曾经的相助。”
“云世子客气了,我跟雪儿本就义结金兰,是好姐妹,帮她不过是姐妹之情。云世子是雪儿的兄长,就不必如此的客气,我就唤云世子一声云大哥吧?”
燕轻语的双眼中布满了真诚,如果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云景阳一眼就能认出。而且眼前的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救过他的妹妹,他也是事后才知道。
不求回报的救助,她是真心把雪儿当成好姐妹的。
虽然外面传言她的名声不好,现在如今看起来,怕是有些误会。
“你们是义结金兰的姐妹,私下我就托大唤你一声轻语!”云景阳浅浅温润的笑了,双眼虽然有些疏离,但却是发自内心的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燕轻语心想,如果没有见过燕子然之前提前见到了云景阳,她大约就不会被燕子然那虚伪的伪装给欺骗。
原来,燕子然把温柔演得太过火,全身上下都渗透着一种虚假。
而眼前的云世子眼中虽然有着一种淡淡的疏离,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这才是真正的温润如玉。
“好!”燕轻语松懈了心中的戒备,笑了。
突然想到了云婼雪的事情,她问:“对了,半个月前,雪儿她在宫中好像出了一些事情,我当时被人牵绊住脚步没有及时的找到她,事后才知道她平安的回府,云哥知道她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云景阳一想到这件事情也就全黑了,他脸上温润如玉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消失,隐约带着一丝淡淡的记恨,握拳:“确实出了一些意外,不过被拾光救了回来。”
拾光?
云景阳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好看,燕轻语想要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
云景阳一提到这件事情,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有朝一日竟然被突然出现了一头猪给拱了,偏偏那头猪还是他们自己引过来的。
每一次想到这件事情,他们就心肝脾肺的疼痛,早知当初就不该把那猪给放到身边,特别是放到雪儿的身边。
守护在云婼雪暗中的某只猪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四周看着,那护女狂魔跟宠妹狂魔该不会就在附近吧?
云景阳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半个月发生的事情,最后只能沉闷的扔下一句,“雪儿大约快要嫁人了!”
燕轻语一惊:“陛下赐婚了?”
云景阳重重地冷哼,“不是!”
燕轻语想到了半月前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惊讶的猜测,“该不会是她跟那拾光公子……”
她的话根本没有说完,云景阳的脸色就变得无比的难看,紧紧的抿唇,目光满是愤怒:“哼,想娶我妹妹,没门!”
哪怕是一棵被猪拱了的大白菜,他也要小心的保护着,把这大白菜养得无比的金贵,至于那头猪,宰了便可!
燕轻语偷偷的看着云景阳的脸色,心中默默的为拾光竖起了大拇指。
小样。
动作挺快的!
不过云婼雪有一个宠女成瘾的父亲,有一个护妹狂魔的哥哥,拾光的求娶之路注定多灾多难,她提前祝福,默哀。
云景阳跟燕轻语在交谈的时候,迎面,一个高大的女人走了过来,这个女人身上穿着软甲,而且身上穿的裙子是改良过后比较类似男人的衣袍,燕轻语认识这个女人。
她是张冷露,叶语国的一品大将军。
林浅芙入宫觐见陛下之后,双方交谈了一些关于林洛尘回国的事情,一切谈完之后林浅芙又去了太后的宫殿里请安,而张冷露的脾气太过暴躁,所以并没有陪着林浅芙一起跟人应酬,而是随便的到无人的地方逛一逛,正好走到了燕轻语他们的附近。
张冷露性格虽然暴躁但是有一个小小的爱好,她喜欢物色一些美丽的男子,但在她的国家里男儿富养之后变成了无骨娇柔的抚柳,她格外的不喜欢。
同样的,也不喜欢像燕楚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这一段时间来,她终于找到一个最合自己心意的男人,那就是云景阳。
看到云景阳正好跟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张冷露目光划过一道寒霜,大步的走了过来,无比霸道的说,“你们在做什么?”
就好像是抓奸似的。
云景阳不动声色的皱眉,表面温润有礼,实际上是无比疏离的说,“原来是张将军,有事?”
张冷露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她对燕轻语格外的不了解,虽然燕轻语身上穿着皇子妃的宫装,但对于张冷露来说都差不多,所以以为燕轻语是云景阳的心上人,不由的说:“你是谁?是他的什么人?”
燕轻语也不悦的皱了眉角,这个女人也未免太过无礼。
117赌(中)
“张将军有事吗?”云景阳压抑着不悦的情绪,淡淡的问。
张冷露看不明白云景阳的冷漠与排斥,她双眼里满是喜爱,因为云景阳这样的男子在她的国家里是没有的,有着一种独特的感觉。
仅仅一眼,当时她就放在了心上。
“本将第一次在皇宫里走动,正有些分不清东西南背,可否请世子能带带路,逛逛这皇宫四处?”张冷露在面对云景阳的时候自称本将,她习惯性的把眼前男子当成了她那个国家的世子,面对那些世子的时候,她可从来不会弯腰行李。
张冷露忘了。
这里不是叶语国。
云景阳很不喜欢张冷露占有欲十足的目光,那种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高傲,先不说她是女人还是男人,就凭一品将军与异姓王世子,算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不管怎么样也要自称一句‘臣’以示对皇族的尊重。
很显然,这个女人对他一点尊贵都没有。
完全的把他当成了她们国家里的那些寻常娇弱的男子。
“男女授亲不清,张将军若是想逛皇城的话本世子这就是安排一位千金小姐与张将军同游!”云景阳冷冷的拒绝。
张冷露占有欲十足的盯着云景阳的脸庞,呼吸微微的加重,然后看着一侧的燕轻语说:“那就请这位小姐跟本将一同游皇宫,云景阳可愿奉陪?”
云景阳有些自责的看着燕轻语,这叶语国的将军不好惹,偏偏还把她给牵连了过来。
他向来不是那种给他人带来麻烦的人,看着燕轻语犹豫了一下,说:“四皇子妃事繁忙……”
“张将军想要逛皇宫的话本妃怎么可能不奉陪呢?毕竟您可是贵客,又听闻您是叶语国的大将军,威名赫赫,本妃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甚喜,请务必让本妃陪您一起逛逛。”
张冷露一惊,“您是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跟云世子怎么私下在一起?难不成是……
张冷露的目光有一瞬的鄙夷。
这个京城时名声最胜也最臭的四皇子妃她当然有所耳闻,能残忍杀害自己亲兄长的人她本以为是眉目可憎的凶煞之人,没有想到长得比男子还要娇弱无比。
还跟云世子私下往下来,还真是……
“臣见过四皇子妃!”张冷露脸上一扫而过的鄙夷,但还是乖乖的行了一礼。
“皇宫中的特色一是御花园,但想到张将军国家的特色,请恕本妃以本国皇子的性格来猜想张将军的喜好,所以推荐张将军去逛逛皇家斗兽场。”
张冷露原来因为燕轻语把她比作男子而不悦,但一听到斗兽二字就双眼发亮,“皇家斗兽场?可是那种人与兽斗的游戏?”
“不仅令是人与兽斗,玩法也多种多样,张将军亲自前往一观便是!”燕轻语微微一笑,然后漫不经心的看向了云景阳,云景阳眼底露出一线的疑惑。
皇家斗兽场那可是专属于九千岁的地盘,一般人是根本进不去的,她这么说又是为了什么?
“好啊,臣对这个倒有兴趣……不过可否稍等,想对太女殿下一起前往!”张冷露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正性这些狡猾的墨桑国在使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没有她的保护,万一太女殿下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燕轻语目光微闪,勾唇:“那是自然,正好本妃也要去求一下那斗兽场的主人,也需要一些时间。”
“斗兽场的主人?难道不是陛下所有?”张冷露问。
燕轻语宛尔:“当然不是,那斗兽场早就被陛下赐给了九千岁,是专属于九千岁的东西。”
“本宫早就听闻过九千岁的事情,可是入京这么久来却没有见过九千岁一面,没想到四皇子妃与九千岁有私交?如此,还请四皇子妃引荐一下,本宫感激不尽!”这时,林浅芙从宫殿里走了出来,来到了燕轻语的身后,她一身明黄的女式龙袍衬得美丽的脸庞霸气十足。
勾人的凤眸闪着无尽的威凛,她双手背后,目光平静。
燕轻语福身:“太女殿下!妾身与九千岁算不得上是私交,不过是曾经为九千岁试过药,这双腿也是九千岁的恩情才治好,所以才会有些联系!”
“原来是这样,是本宫误会了。”林浅芙歉意的笑了笑,黑幽的双眸无比的深邃。
燕轻语带着他们亲自来到九千岁的宫殿,堂堂太女殿下在的话,相信九千岁也不会不同意开启斗兽场,而且她的一点小小的计谋相信也会实现。
九千岁对于外面的事情本来没有任何的兴趣,听到太监来报说四皇子妃上门求见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想着她怎么主动上门了?
“她一个人?”九千岁蹲在地上仔细的打量着花谢的蔷薇,手上沾上了泥土也不介意,他在打量着蔷薇花的时候嘴角会勾起淡淡的笑容。
仿佛透过花他正在思恋着什么人。
“不,四皇子妃的身边还有云世子,张将军,跟林太女!”
九千岁听到了林太女的名字手一顿,邪惑的目光轻轻的闪着奇怪的光泽,他无奈的笑着:“本座就说她怎么会亲自上门的,原来是有所救呀!”
“罢了,谁让本座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性呢!”九千岁站了起来,有太监端着水让他净手。
然后,九千岁换了一身的衣服,穿上最后的纯白长袍,腰间系着一根闪耀着七彩琉璃光的透明宝石的腰带,踩着慢悠悠的步代。
“九千岁到!”
太监一声通报,燕轻语跟云景阳都行礼:“拜见九千岁!”
“平身!”九千岁被太监们前呼后捅的走了过来,衣摆一挥,他旋转着身坐到了椅子上,凤眸轻扬,眼角那淡红色的眼影为他平添了几分的妖娆。 “这不是四皇子妃么?怎么舍得来本座这里?”九千岁的话中有着浓浓的醋意,心中暗骂: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燕轻语听着九千岁那怪异的腔调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才慢慢的说:“本妃正打算带太女殿下逛一下皇宫,想着只有皇家斗兽场最适合,所以来请求千岁爷,可否开启斗兽场?”
“太后大寿之日,你让本座开斗兽场?不怕血腥污了太后的寿宴?”九千岁有意为难,目光,这才漫不经心的看向一侧的林浅芙,邪魅勾人的笑了。
“这位就是叶语国的太女殿下么?本座有礼了!”
林浅芙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九千岁,双眼里是一划而过的震惊,她快速的低下了头,掩下了眼底的光泽,然后笑着应对;“冒然打扰,请九千岁恕罪!”
九千岁漫不经心的挑着眉,淡淡的说:“来者是客,本座岂有殆慢的道理,如此,本座便与你们一起前往斗兽场,也希望太女殿下能满意。”
“多谢九千岁!”林浅芙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面对九千岁她明显的露出一抹错愕的表情,不过那表情是一闪而过,燕轻语感受到却没有抓住。
九千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皇宫中斗兽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九千岁的游戏场所,听到九千岁开了斗兽场的时候,一些男子们还是情不自禁的前往。
而女子们不喜血腥,一个个在太后跟皇后的面前不停的露脸。
燕轻语一行人来到斗兽场的时候,太监早就打扫了一遍,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而且不少的人都主动的来到了这里,好奇的看着九千岁一行人。
太后的寿宴还在准备的过程中,真正的召开是在晚上时分,这一整日的时间自然要想办法打发,所以听闻九千岁开了斗兽场,他们一个个的就来了。
十分主动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静静看着跟九千岁坐在一起林浅芙他们。
在他们坐下之后不久,燕轻语的面前笼罩着一道阴影,墨离拿着扇子捂着脸,目光幽幽的说:“爱妃可真让本殿好找啊,原来竟然来了这里。”
燕轻语不顾众人的目光,冷冷的说:“殿下终于敢见人了?”
消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舍得出现了?
墨离眼底划过浓浓的幽沉,“本殿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敢见人为何要拿扇遮面?难不成这是殿下的新玩法,如女人那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燕轻语漫不经心的嘲讽着。
“你……”墨离手中的扇子指向燕轻语,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众人看到了脸上跟嘴角的青紫,他一阵恼怒,“看什么看?没看过打是情骂是爱?”
云景阳看着墨离脸上的伤痕不由的笑了。
就连四面八方的人们一个个都笑了,想那四皇子风流成性却栽到了这个燕轻语的身上,这怕不是被燕轻语给家暴了吧?
真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
很好,燕轻语的名声再一次又被毁了。
一屁股坐到燕轻语的面前,墨离偏头低低的说:“只要是你在的地方司煜城一定会出现,本殿弄不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白痴!”燕轻语冷冷的说。
“你尽管骂,现在谁不知道你爱惨了本殿?真想看看司煜城的脸色是不是想象中的色彩斑斓。”墨离摇头晃脑的想象中,想中满是恶意。
燕轻语一个眼神都不给墨离,“他的脸上会不会色极斑斓我不知道,你的脸上青红紫绿的倒是有趣极了。”
墨离举着扇子掩面,恶狠狠的瞪着,私下两人的相处让周围的人都误会了,一个个都不禁的同情着墨离。
看,这四皇子果然栽了。
被这么恶劣的对待都不生气,还被打成那样,真可怜。
墨离突然感受到一抹幽冷阴诡的视线,他以为是司煜城的目光,抬头,正好看到拿着酒杯品着美酒的九千岁正中一种看死人的目光幽幽的盯着他。
那种如同看着冰冷物体一样的死气沉沉的双眼让墨离头皮发麻。
手一颤。
九千岁……为何?
九千岁眼角的余光轻轻的扫向了墨离,他漫不经心的说:“之前就听闻四皇子一直想参加本座的斗兽宴,正巧太女殿下在,就请四皇子为太女殿下好好的表演一下,算是助助兴吧!”
墨离头皮一冷。
为什么要针对他?
燕轻语勾了勾唇,那一瞬间她笑得极美,而墨离却全身阴冷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燕轻语红唇轻挪,愉悦的说:“殿下曾三番五次的跟九千岁交手,好像一直是两败俱伤呢?”
墨离瞪大双眼:贱你,你阴我!
“四皇子,请吧,宫人都看着呢!”九千岁幽幽的目光不带任何的温度,他的眼底中有无尽的杀意,挥手,有太监弯腰走了过来,仿佛墨离不动的话那么他们就会直接动手。
“四皇子有意助兴的话,那算本君一个!”这时,远处走来一道黑金色相间的身影,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在阳光下折射着十分阴冷的弧度。
腰间系着一根黑底金纹的腰带,还挂着一枚看似普通的玉佩。
司煜城的声音响起时空气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冰封窒息感,九千岁握着酒杯看着司煜城,然后看了一眼墨离,他危险的勾唇。
“鬼君想要亲自上场玩,本座怎么可能不允许?本座一直找不到游戏对手,今日一见鬼君便心生战意,不知鬼君可愿与本座共战一局?”
司煜城挑衅勾唇:“求之,不得!”
两个的语气都夹着冰霜,哪怕再迟顿也听出了两人间的危险冲突,燕轻语摸着下巴看着两人,再看看身边一脸阴沉的墨离,突然说:“九千岁跟鬼君二位武功高超,世间难逢敌手,若是二位参加的话那这头筹岂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臣妾若没有记错的话千岁爷的游戏向来都会留下彩头吧?不知道今日的彩头是什么?”
燕轻语一开口,所有人都惊惧。
她怕不是不要命?
竟敢如此跟九千岁说话?
118赌(下)
燕轻语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这个九千岁或许跟自己前世是熟人,否则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才出声的想要试探一下。
九千岁一听她的话突然就笑了,原本就勾魂摄魄的脸庞变得格外的妖孽,半眯着双眼,“那你说,要什么彩头?”
燕轻语一惊,果然……
这个世间不会有一见如故就如此纵容的话,她有着原主的记忆可以确定原主跟九千岁是不认识的,但如查是前世的她说不定在哪里见过,毕竟她曾天南地北的到处行走,或许是有过一面之缘,或许是有过什么交集。
“臣妾不过是说说而己,我家殿下虽说是助兴,没有彩头如何让人兴奋?”燕轻语的话看起来像是为自己的夫君谋福利,只有墨离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一旦有了奖励,参加的人就会越多,这个毒妇!
“确实,那么本座就拿禁军一万兵权为赌!”九千岁意味不明的看着燕轻语,他勾魂摄魄的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微笑,那一抹笑容夹杂了太多的东西,燕轻语在这一刻竟然没有看懂。
但因为这句话,原本兴致不高的人们,一个个都坐直了身体。
一万禁军的兵权?
那可是完全属于九千岁的东西,要送给谁就连陛下也无法过问,相比于平时的彩头,今日的彩头显得格外的沉重。
所有人都嫉妒的看着墨离,摩拳擦掌,想要也参加。
“四皇子妃觉得这个彩头如何?”九千岁只问她,仿佛只要她说不满意的话,就立马再更换。
“极好!”燕轻语迎着九千岁那过分热烈的目光有些心悸,偏头,躲开了九千岁的视线,她偏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墨离那阴测测的目光,幽幽的说:“一万兵权若是拿到手,殿下一定会如虎添翼,殿下不打算谢谢我?”
“呵,本殿若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墨离的脸阴沉的无法再看。
“殿下这是在说枯蚁蛊?”燕轻语的话让墨离的瞳孔一缩,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发作的时候确实很痛,但也不过如此!”
不可能!
那可是控制死士的蛊毒,所有人都知道,意志力最高的便是死士,连死士都承受不住的痛苦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希望殿下可以活着回来,少了您总觉得会少一些乐趣!”燕轻语危险的说。
“你休想!”
燕轻语突然端着一杯酒,直接站了起来,人们的目光已经开始看向下方的斗兽场了,所以对于她倒没有多少的在意。燕轻语端着一杯酒朝着九千岁举了起来,微微一笑:“千岁爷,您不觉得光凭我家殿下一人助兴是不是太冷清了一些?看,就连阎国的使者也来凑热闹了,咱们若不表现得再热情一些,是否会有招待不周的嫌疑?”
九千岁接过她递过来的酒,玩味的扬眉:“那四皇子妃觉得如何?”
“当然是让皇子们都一起参加呀,这样才显得我国的招待他国使者不是拿一般的平民滥竽充数,而是皇子们屈尊降贵亲自迎接,发示我国友好之情。”
毒,真毒啊!
人们听到燕轻语的话,是一个个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真毒,弑兄算什么?
她这是巴不得看着皇子们一个个死在斗兽场里啊!
“太后大寿若不见红的话怎么显得喜庆?确实是本座思虑不周,多谢四皇子妃的提醒。”九千岁感受到了司煜城的目光却神色自若的喝下了燕轻语敬过来的这杯酒,甚至十分认同的点头,冰冷的命令。
“来人,把九皇子跟六皇子还有太子殿下接来,就说本座有事相商!”一声令下,九千岁的命令发出去之后,陛下听闻这道命令什么话也没有说,挥了挥手,示意各位皇子去九千岁的斗兽场。
这种荒唐的游戏,陛下不仅不制止,反而当着文武百官呵呵一笑,“玄夜若是喜欢便随他罢,太后大寿之日若不见红,确实不喜庆,还是说玄夜思虑周全!”
一直没有参加过的九皇子墨思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他一直知道父皇很宠信九千岁那个太监,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狠心到如此地步。
他们可是皇子,不是一个太监的玩物,凭什么要去取悦一个太监?
九皇子不想去,却被陛下大骂一句:你竟敢违抗朕的命令?
最后,在贤妃娘娘担心不已的目光之中被强行送到了了九千岁的斗兽场。
当所有的皇子跟太子都被找来的时候,人们这才充分的明白九千岁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陛下宠信九千岁简直都到了盲目的地步。
被强行送来参加游戏的皇子跟太子,一个个脸色不愉,对于九千岁的游戏他们可没有什么好的回忆,除了血腥跟杀戮,什么也没有。
但这次不一样。
一万兵权,还是禁军。
对于现在急需兵权的墨易青来说他绝对要得到,想到晚上寿宴上的动作,他就表现得格外的沉稳。
不管怎么样,这兵权一定要拿到手。
九千岁大手一挥,示意他们下去准备。
一侧,张冷露直接站了起来,拱手:“九千岁,下官可以参加么?”
张冷露的语气说不上有多么的恭敬,十分直白的问。
“当然可以,不过若是你赢了那边兵权也不能给你,不过你可以更换一个要求。”九千岁淡淡的说,“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相信本座可以代替陛下允诺给你。”
张冷露一听,丝毫不怀疑他的话,这个国家的皇帝有多么的宠幸这个太监,她没来的时候就听过太多的传说了。
她伸手指着云景阳,大声的说;“若是本将赢了,请九千岁替下官求陛下做主,将云世子嫁给下官!”
哗!
现场的人们一个个惊讶的看着张冷露。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太猖狂了些?
云世子可是战王之子,而且年少有为,可不是叶语国那些娇滴滴的儿郎。
竟敢让云世子嫁给她?
真够胆的。
九千岁有些玩味,目光在张冷露跟云景阳的身上来回徘徊着,云景阳一听到这话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眉目间满是怒火,“可笑,这里不是叶语国,男儿当娶不嫁!”
“我叶语国愿与墨桑国修百年之好,借此机会联姻,相信陛下也会同意的。”张冷露看着云景阳因为生气而动容的脸,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唇瓣,“而且下官对云世子一见钟情!”
“荒唐!”云景阳大怒,猛得冲着九千岁弯腰,“臣恳请参赛,若臣赢了臣不要兵权,只求九千岁能让臣的婚姻能自主,不受他人的制约!”
九千岁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掐着一枚瓜子磕了起来,偏头。
司煜城握着酒杯,幽冷的说:“一个是女将,一个是战王之子,二人皆是武功卓越之人,依本君看就别参加皇子们的争斗,直接设下擂台便可。”
“鬼君说得极是,胜者可以要求败者一件事情,如何?”九千岁同意眯着双眼。
“好!”
“一言为定!”云景阳完全的被这个女人给惹怒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第一次发火,哪怕对方是一个女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太女殿下觉得本座这般要求要合适?”九千岁偏头朝林浅芙询问着。
林浅芙微微一笑;“本宫也没有想到张将军竟然对云世子一见钟情,毕竟双方的国风不同,摆下擂台比试,许下赌注,极为公平!”
“既然太女殿下也觉得公平,鬼君,你赌谁赢?”九千岁拿着一捧瓜子,轻轻的嗑着,那灵活的舌头跟尖锐的牙齿,就好像平时扒着人皮一样格外的顺手,只看到瓜子壳像花瓣似的飘落在地上。
这九千岁还真放松。
“本君赌云世子!”司煜城淡淡的说,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像是吃醋一样,突然酸味十足的冷笑;“四皇子妃打算赌谁?”
燕轻语拿着酒杯冲着司煜城扬了一下,司煜城的目光一暖,下意识的拿着酒杯喝了一口,回过神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重重地将酒杯放下。
更生气了。
“那本妃就赌六皇子吧?”燕轻语说。
“不赌自己的夫君反而赌六皇子赢?四皇子妃当真是一个妙人。”林浅芙因为这句话开始对燕轻语感兴趣,一般的女人不都是赌自己的夫君吗?哪有光明正大的去赌另外一个男人?
“世人谁不知四皇子不学无术风流成性?明摆着会输本妃为何还要认这个死理?”燕轻语微微一笑,冲着林浅芙露出十分友好的笑容,目光也格外的纯粹,“太子殿下温柔善良,九皇子天性灵动性格温善,四皇子所有的本事都花在了女人的身上,倒是六皇子本妃不太了解,所以想着要试试赌他。”
林浅芙露出了十分玩味的表情,眼中的幽沉之色也越来越意味不明,她虽然作为旁观,但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围着眼前这个燕轻语转。
想着之前打探到的关于燕轻语的一些消息,林浅芙眼中的窥视越来越深。
世间传说她心狠手辣,不仅残害姐妹,还陷害生母,最后更是弑杀长兄……就连丞相都对她不闻不问,言明不再认她。
有心狠手辣的女人却引得个个为争权贵的男子在她身边不断的盘旋。
九千岁,鬼君,还有那时不时传来隐秘目光的六皇子,充满杀意的太子,复杂憎恨的四皇子……
林浅芙第一次遇到这样复杂,让人看不透的人,她格外的感兴趣。
119本君绝不负你(上)
九千岁笑了笑:“那本座也跟四皇子妃一样赌六皇子赢吧?”
司煜城莫名的觉得自己被眼前女人排斥了,他有一种怒火发泄不出来,气她的不配合,气她的故意做对。
张冷露跟云景阳的擂台设下之后就直接开始打,云景阳可是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输了而被迫嫁给一个女人,如果真的面临那种绝境,还不如引颈自刎。
温和无比的云景阳,此刻下手格外的毒辣,他跟在战王爷的身边常常去边境历练,手段自然不会跟性格一样的,温和无害。
结果,也很明显。
云景阳胜了。
虽然张冷露的手段格外的刁钻,但云景阳还是单方面的完全压制,让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是因为这一次的比试,人们才知道,原来温和无害的云世子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武功,若不是被人逼到了极致,想必都不会露出来。
张冷露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百招之内落败,虽说是丢了脸面,但她对云景阳更加的势在必得。
如此强大的男人,不愧是她看上的。
不过燕轻语的注意力不在云景阳这里,云景阳的能力她早就调查清楚,不可能会输给张冷露,而且还是在被惹怒的情况下。
她现在看着的方向是墨离所在的斗兽场,墨离过得很不舒心,太子一心想要兵权,九皇子倒是置身事外只为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不过六皇子墨炎却明白了燕轻语的意思又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他一心的针对墨离。
放着兵权不要,他紧盯着墨离不放,偶尔一时手滑一剑就朝着墨离刺了过去。
墨离没有想到墨炎跟自己死磕,气得半死的他为了不显露出太多的武功只能勉强的应付,所以在人们看来就是太子墨易青大杀四方,而九皇子险险保命,而六皇子跟四皇子像是生死仇人一样缠斗在一起。
燕轻语十分满意墨离的狼狈样,虽然墨离的武功很高,可以司煜城的手下过招,但是当着人们的面他不可能会动用全力。
敢给她下蛊毒,就该好好的教训。
一群群的野兽之中,几位皇子像是小丑一样的挥舞着剑来取悦大家,但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因为他们不敢。
九千岁能把皇子们,把太子当成玩物一样的玩弄,偏偏陛下却一点也不在意,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人们的目光只有怜悯。
太女林浅芙一直看着的九千岁的容颜,目光时时的划过精光显示着她的思量,心惊九千岁的权势,却又有些同情这些生活在水空火热中被当成玩物一样戏弄的皇族们。
为了一万兵权就可以斗得你死我活。
皇位之争中,一万兵权又是重中之中,可以让这些皇子们一个个舍命博九千岁一笑。
林浅芙眼底没有兴灾乐祸,也没有鄙视,只有一种浓浓的同情。
九千岁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最后的结果,太子杀的野兽最多,胜者很可能是他。他站起来,随意的走步了几步,原本跟墨离缠斗的墨炎突然瞳孔一缩,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凌利。
不好。
九千岁这是生气了。
墨炎太懂九千岁的表情了,面无表情往往是最生气的时候,九千岁的目光看着的不是斗兽场,而是斗兽场外过来的一群人。
是燕楚跟燕归,而且两人的身边还有着一群他国使者。
是阎国的使者。
燕轻语看了过云婼雪。
阎国的使者这次到来的是阎国的丞相赫连沛海,还有阎帝的兄弟烈王焰灿,以及烈王之女阎素素。
带着女儿出使他国,要么是过分的疼宠,要么就是联姻。
烈王之女阎素素是一位张扬艳烈的女子,身上的肌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圆圆的大眼,樱桃小嘴,眉目间飞挥着几分的英气。
她看着斗兽场里的血腥没有一般女子的害怕,反而兴奋的瞪大双眼,神情有些几分的向往。
燕楚跟楚归两人听闻神秘的九千岁出现了,所以打算来看看,却不想被一道阴毒的目光紧紧的锁定,抬头,就看到一位美丽妖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物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燕楚这一次没有被色欲蒙心,能妖孽到哪此地步的不男不女的人不就是那个九千岁么?
“臣,见过九千岁!”给一个太监问好,身为大将军的燕楚可是格外不悦的,只是向征性的拱拱手,目光还含着几分的不屑。
九千岁目光一扫而过的阴毒,漫不经心的开口:“夜国的大将军如此无礼,见了本座竟然不拜,好大的胆子!”
“九千岁这是何意?”燕楚声音一冷。
不屑。
不过就是一个迷惑陛下的妖太监!
九千岁没有说话,倒是九千岁身边的太监们一个个阴沉沉的站了起来,就像是被从乱葬岗唤醒的亡灵,将燕楚团团的围住。
然后,同时出声。
燕楚一开始是不屑的,却没有想到九千岁竟然行事如此的乖张,也没有想到那些太监看似卑微瘦小,却一个武轼极高,招式极为的阴诡。
有人攻击燕楚的手,有人攻击燕楚的头,有人攻击燕楚的心脏……还有人一脚踢到了燕楚的腿强迫燕楚直接跪下,然后被人点了穴道,双腿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燕楚双眼赤红的盯着九千岁,这是一个奇耻大辱。
“你什么意思?九千岁这是要引起两国纷争吗?”
“就凭你?”九千岁一脸的不屑,走到了燕楚的面前极为轻蔑的看着他:“陛下给了本座与君王同等的地位,哪怕是太子见了本座了要行礼,你不过是一个将军,为人臣子这点规矩都不懂?”
“本将才不是你们墨桑国的人,你不能……”
九千岁突然看到燕轻语拿着一柄圆扇轻轻的扇着风,他伸手直接拿了过去,放在手心把玩,“这里是我国桑国,不是你们夜国,入了我国的国土就要遵守我国的规矩。”
“本座的规矩就更要遵守!”
这摆明了就是找碴,燕楚红着双眼目光通红,跪在地上的他满是怒火,“呸,你不过是一个宦官,凭什么……”
啪的一声,九千岁拿着燕轻语的扇子就这么一挥,燕楚的脸瞬间高肿,鲜血从他的嘴里渗出来,他不敢置信被人当众掌嘴,大怒:“你……”
燕归连忙上前,弯腰;“九千岁恕罪,家弟初次来贵国,有很多规矩都不懂,您就大人大量。”
九千岁摸着扇子,目光轻闪。
“今日是太后大寿,我等又是遵我国陛下命令前来结缔友好之约,若是有什么误会,还请九千岁能高抬贵手。”燕归不停的暗示他们是代表着夜国皇帝而来,想要教训燕楚也请看一下他们代表的是谁。
然而九千岁是谁?
连太子都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他会怕燕归的危胁。
九千岁把玩着扇子仿佛是认同的点头,“有些规矩就是规矩,否则会让人以为贵国一点礼仪都没有,丢的不是我墨桑国的脸,而是你们夜国的脸啊!”
“而且本座还听到一些不太有趣的消息,听闻燕大将军的兵权来得不干不净,杀害了自己的亲妹妹才得到现在的位置,可是真的?”
燕楚被强迫跪在地上早就气红了双眼,他大吼:“关你什么事?本将军代表的是陛下,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将军,你们墨桑国是想与我国开战么?”
“没有魔女,你们夜国连小小的鬼域都打不赢,还想与我国开战?求之不得呢,是吧,鬼君!”这点火又波及到了司煜城的身边,司煜城听着九千岁口中那个‘小小的鬼域’目光满是冰冷。
冷锐的说:“鬼域不惧任何一国,而且本君心仪魔女,若是她要,给她又如何?”
九千岁就是故意为难司煜城,却没有想到司煜城公开表白。
九千岁下意识看向了燕轻语,燕轻语因为司煜城的告白而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煜城,九千岁见状心一沉,抿唇。
手中的扇子放到了燕轻语手上,他说:“四皇子妃代替本座,本座手疼!”
“千岁爷……”燕轻语一愣,怎么把火烧到她的头上了?她一介皇子妃扇他国的大将军,说出去话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四皇子妃想来不知道要怎么扇人耳光,本君教你!”司煜城也不知道凑什么热闹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弯腰,当着所有人的面握着燕轻语的手高高的扬起,然后手中的扇子朝着燕楚的脸直接扇了过去,那燕楚原本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却因为这么一扇而整个人都被扇飞。
另一边的脸高肿,一左一右,格外的红肿。
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咬牙,躺的地上怨恨的瞪着司煜城。
他再傻也明白了什么。
这个九千岁跟鬼君都在故意针对他,他们很可能是因为那个死了的燕轻语而故意这么做的。
被人当初羞辱,燕楚双眼赤红,最终被硬生生的敢晕了过去。
司煜城差着眉心看着燕楚晕倒的画面,松开了燕轻语的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真弱,连一个女子的一耳光都受不住,堂堂大将军之名还真可笑!”
燕归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硬生生的羞辱到怒极攻心,他让人把燕楚抬走,目光阴冷:“九千岁跟鬼君的教导,我们兄弟二人铭记于心!”
司煜城站在燕轻语的身后勾唇冷笑,目光似可怕的魔神,“你该庆幸本君没有查到你在魔女之死的事情有掺与,否则他的下场也是你的下场!”
魔女……燕轻语?
燕归心中一跳,那个禁忌一般的名字在他的心口浮现,说不出来的复杂还有愧疚弥漫了燕归的心,他抿唇,冷冷的行礼,然后离开了。
九千岁跟鬼君是明明不合,可是却联手羞辱了夜国的一品大将军。
还是为了一个战死的魔女?
真是奇怪!
人们从九千岁跟司煜城的身上好像看到了一种相爱相杀的诡异感,明明那么排斥对方,为了一个魔女却又联手,不怕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羞辱敌人。
原来,那可怕的鬼君是这么的温柔?
120本君绝不负你(中)
人群中,一个女子静静的看着司煜城的脸上的寒霜,从那冰寒之中又读出了几分的温柔,阎素素的心微颤,她捂着疼痛的心尖痴迷的看着司煜城,扯着身边一个中年男人袖子,说:“父王,女儿要嫁给他!”
那个中年男人是烈王阎灿,一看到自家宝贝女人看上的是那个冷面煞神顿时大惊失色,用力的掐着她的手臂:“给本王收回你的心思,本王带你来是让你长见识的,而且鬼域那种野蛮之地,想都别想!”
“可以让他入赘啊!”阎素素理所当然的说,阎国是大陆战力最高的一个国家,鬼域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池,如何与地大物博的阎国相比?
“不准!”
烈王冷冷的喝斥,他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鬼域的人都是生活在血腥里的怪物,与死人为伍的存在,在那个杀戮之者能坐上君上之位,那么这个男人手段是何等的凶残?
燕楚是一个小小的风波,一闪而过。
燕轻语没错得身后的司煜城离自己太近,下意识的拉开距离,却听到耳边传来了轻轻的笑意:“那一巴掌扇得可舒适?”
“鬼君是何意?”燕轻语装傻、
小骗子,他可没有用多少内力,全是这个小骗子下的狠手。她的内力与自己的内力重叠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把人扇飞,现在却装无辜?
真是没良心的小骗子。
而皇子们的比试也成功的,九千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兵权给了墨易青,墨易青眼底一闪而过的是笑意,他在寿宴会就会行动,如果有这一万禁军的兵权的话,那么他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
开心的墨易青没有看到九千岁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光泽,妖邪的双眼闪着一种不知名的玩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兵权被九千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送了去了,燕轻语对此也没有多在意,而是来到了墨离的面前。
墨离全身是血,不知道是野兽的血是他的血,他的脸上再也不见平时的的俊美风流,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吐着舌头喘气,看着眼前一双干净的绣花靯,墨离咬牙。
“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落井下石的!”燕轻语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个毒妇,谋杀亲夫你!”墨离气炸了,这个女人的报复真可怕,全身脏透了,全是鲜血的味道,好恶心。
“再毒也毒不过你,蛊毒才叫人间剧毒!”
墨离趴在地上阴狠的瞪着燕轻语,看着燕轻语从怀里拿出一颗药,当着他的面扔到了墨炎那里,墨炎二话不说直接拿着药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起来,离开前还幽幽的盯着墨离,仿佛还要没有杀够。
墨离瞪着她的动作,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低吼:“来日方长,绝对弄死你!”
燕轻语不理墨离的威胁,她看着一侧九千岁打算离去的背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跟了过去……回宫的九千岁感受到了暗中有人,示意太监们走到偏僻的路上停了下来,“跟着本座有何事?”
燕轻语从暗中慢慢的走出来的,站在墙角的她复杂的看着眼前九千岁。
“一路跟着本座,是想本座的软轿带你一程?”九千岁半开着玩笑,说。
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哑着声音说:“想跟九千岁求证一件事情。”
“何事?”
“您跟燕轻语,可是旧识?”燕轻语如此问。
九千岁挥手,太监一个个弯着腰离开,只留下九千岁跟着她在原地。
九千岁目光认真的打量着她,半响,才说:“原来,你真的想不起本座是谁。”
果然是熟识?
九千岁从软轿上下来,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目光微紧:“除非你自己想起来本座是谁,否则本座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本座绝不害你,无论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
“甚至比司煜城更加的愿意帮助你!”
“为什么?”燕轻语想不明白,她对眼前的九千岁没有任何的记忆,从九千岁的语气中可以肯定她跟九千岁是熟识。
是这个身体的熟识,还是前世她的熟识?
“你记起来本座是谁时,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九千岁微微一笑,这一刻的他像清月纯澈,虽清冷,却只为她而悬挂于天际。
端坐于霜天之上。
九千岁轻轻的摸摸她的头,“今夜你什么也不要做,多事之秋,你只需要静看就好。”
燕轻语微微一愣。
大约,是不明白的。
“待你完成心愿重归幻魔之巅时,本座会亲自接你一聚!”
“你是说……”幻魔……九千岁是她前世的熟人?
燕轻语讶异,因为她完全想不起来像九千岁这么出色的人,这种人不该会忘却在记忆深处才对。
“现在还不是时候。”九千岁神秘的把食指竖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慢慢的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他微微的叹息声才响起来;“一切都会回归于原本的方向,现在,替本座保护好她!”
暗中仿佛有一道什么声音在应对着,燕轻语听不见,因为这是内功极高的传音秘术。
司煜城悄无声音的出现在燕轻语的身后,双手环上她的腰,燕轻语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下意识的扒开他的手。
却被司煜城抱得更紧了。
“今日是你故意让九千岁重开斗兽是为何?”
燕轻语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太喜欢那个张冷露……也想看看那个九千岁是不是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是熟识。”
哪怕九千岁不同意她的请求,有太女林浅芙相陪,她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却万万没有想到九千岁答应了她的要求。 再深入一些试探,九千岁真的同意她说的话让各个皇子包括从未参加过的九皇子也强逼了过来,这一刻她才正真的确定九千岁一直以来对她的好不是偶然。
曾经,绝对见过。
司煜城看着她走神,抱着她的腰在她的后颈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痛!”
“不准想着别的男人!”司煜城阴测测的盯着她,刚刚那一口下口很重,是真的咬痛了她。
因为他吃醋了。
“不明白你说什么。”燕轻语瞪了他一眼。
司煜城将她压到一边的墙上,身体将她挤进自己的胸膛,低哑着声音说:“你当真不明白本君在说什么?还是说你只是在装傻充愣故意无视罢了。”
燕轻语相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身上带来的威迫感有些难受。
“你心里很清楚,本君心悦于你,娶你为妻不是一时兴起,你都明白……但你……”
“我明白,但我也曾经说过我无法爱上你!”燕轻语背靠着的墙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讨厌讨论这种事情。
“不,你是害怕爱上本君!”司煜城的半眯着双眼,手指轻抚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正对自己的目光,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宠溺的温柔。
“你被夜苍伤怕了,所以不敢再让自己爱上任何人,但是你扪心自问,本君与夜苍从来都不是一类人!”司煜城静静的看着她,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扫过,并没有多作停留。
“你只是不敢再赌,对吗?”
燕轻语有些生气,“那又怎么样?司煜城,你不能强求我为你做什么,特别是感情上面的事情。”
“本君承认对你使用过很多不光明的手段,但从未强求过你的感情。”司煜城双手撑墙,低头看着怀中的她,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心就跟着一痛。
“那你为何又要再三言明此事?”燕轻语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冷酷无情了,司煜城一听她的话不由的笑了,不过笑得格外的苦涩。
“罢了,你这颗臭石头!”司煜城站直了身体后退,有些无力的看着她。
那一眼,让燕轻语的心也跟着一痛。
她从未看过那么失望灰暗的双眼,像是放弃了一切又不甘什么也得不到的眼神,这种眼神不难见,但在鬼君的身上却是永不可能出现的。
燕轻语伸手,“你……”
司煜城静静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明知道不可能期望她的心软,可是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却又情不自禁的以为她在心疼自己。
就是这样舍不得,放不下,他司煜城第一次明白情爱的滋味。
被伤得心痛无比,却还是割舍不了。
“今晚是多事之秋,别插手!”司煜城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燕轻语静静的站在那里伸手捂着心口,那里不停的疼痛着,疼得她差点无法呼吸。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这里会这么痛?
……
傍晚时分,该来的人都来人了,陛下处理完朝事之后就来到了太后的寿宴,使者们一个个按着原本规划好的桌子坐下来。
燕轻语身为四皇子妃自然是坐在陛下的下方。
最上方是太后,陛下,皇后三人。
然后左右侧坐着的是皇贵妃,德妃,贤妃,淑妃等后妃。
右侧分别是太子墨易青跟太子妃,四皇子墨离跟燕轻语,六皇子墨炎跟燕红玉,还有九皇子跟他的侧妃。
左侧分别司煜城,林浅芙,还有赫连沛海跟烈王阎灿,还有昊王墨昊与昊王妃,轩王墨轩与轩王妃,因为战王妃在宫中突然吐血,所以战王爷带着战王妃回府了,只有云景阳云世子一人留下来。
而司煜城正好就坐在燕轻语的对面,他握着洒杯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根本不打算转开视线。
“九千岁到!”
墨桑帝本来正跟着太后说话,听到九千岁到来的时候他本来直接站了起来,爽郎的笑着:“爱卿来坐朕的身边!”
“多谢陛下!”九千岁随意的行了一礼,目光含笑,直接与陛下平起平坐。
所有人目光满是敬畏,能让陛下如此对待之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九千岁了。
“人都到齐了,开宴吧!”
“臣等恭祝太后洪福齐天,万寿无疆。”百官们一个个的跪地大声的恭贺,太后脸上扬起了慈爱威严的笑容,“大家都平身,开宴吧!”
太监闻言,一声令下,长长的宫女人队伍捧着佳美菜肴一一的放到各位的桌前,然后成群的舞女们鱼跃而入,在场中开始偏偏起舞。
一群彩衣的舞女突然向后一仰,似百花盛开中两位白衣精灵水袖轻舞,一侧的皇贵妃突然扬起甜甜的笑容,娇艳似花,“陛下,看,是凌儿跟南玉那两丫头呢!”
“朕还在说这两丫头跑哪里去了,原来偷偷准备了这些?”墨桑帝见状哈哈的笑了,偏向说:“母后,您看那两丫头,为了讨好您真是下足了功夫。”
太后也跟着笑了,“依哀家看那两丫头是为了心上人而舞吧?”
“南玉己有人选,至于凌儿难不成看上了谁?”墨桑帝轻问。
“那也只有凌儿心中清楚了。”
太女林浅芙站了起来,站到了太后的面前,微微的弯腰:“母皇听闻太后大寿特让本宫亲自前来祝福,祝太后娘娘万寿无疆,同时也感谢贵国这么多年来对皇兄的庇护,可惜皇兄突染恶疾不能亲自前来谢恩。”
“难怪没有见过林皇子的下落,他竟然生病了?让太医瞧了没?”
“多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太医看过之后说皇兄因为夜读不小心受凉而病倒,没有大碍。”林浅芙微微的说,然后轻轻的说:“此时本宫前来除了给太后娘娘祝寿之外,母皇特地吩咐要为皇兄寻找一位皇子妃,皇兄常年生活在叶语国以外,国内的生活己不适合他,所以想跟贵国联姻,不知道陛下,太后娘娘可愿?”
墨桑帝跟太后对视了一眼,墨桑帝哈哈大笑,“那太女可有替林皇子看上哪家千金小姐?说出来,朕立即下旨赐婚!”
“此次千金小姐都齐了,本宫自然会仔仔细细的查看,若有合适的,一定会替皇兄做主向您求了去。”林浅芙说话条理清楚,不吭不卑,身为太女的风范不比一国储君差。
121本君绝不负你(下)
“好!”墨桑帝想也不想的点头,反正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远嫁还能达成两国联姻,对于那个叶语国,墨桑帝也格外的感兴趣。
毕竟这太女的气魄跟他亲点的太子可是不相上下的。
场中,跳舞的墨南玉跟墨凌儿两人在数十人中鹤立鸡群,两人从高中落下,手中拉着一块横幅,上面用几百种不同的字体写满了寿字,而小小小的寿字又组织成一个大大的寿字。
两人同时跪地,甜甜的笑着:“祝皇祖母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好,好!”太后娘娘心情极好,她重重的点头:“赏,重重有赏!”
墨桑帝也跟着点头,“两个精灵古怪的丫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墨南玉跟墨凌儿都同时摇头,脆生生的说:“儿臣不要奖赏,儿臣只愿皇祖母无病无灾,长命百岁,除之便心满意足。”
“皇帝,哀家看凌儿这丫头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要不你就赏她一个如意夫君?”太后问。
“母后说得极是。”皇帝点了点头,仔细想了一下,想着京城中还有哪家公子未有婚配,脑海里划过一道身影,墨桑帝说:“白九何在?”
“臣在!”白鸠下方的桌上走了出来,上前一步。
“你可有婚配?”墨桑帝突然一问,却惊起了四方波澜。
如今这个白九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因为是他才让宫家的那些姻亲棋子一一的铲除,如今陛下这么一问,难不成是想嫁金枝玉叶嫁给他?
陛下这是想要培养心腹么?
白九低头,十分认真的说,“臣并未有婚配。”
“那你对朕的七公主感觉如何?”墨桑帝问。
白鸠面无表情,微微一笑:“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无比,臣不敢妄议!”
一边的墨凌儿听到了这一段对话,她十分混乱的看向了上首的某一个方向,然后咬了咬牙,闭着双眼,拼了。
“父皇!”
墨桑帝看着她,“凌儿何事?”
“儿臣已有心仪之人,肯定父皇成全!”墨凌儿已经豁出一切了。
“是何人?说出来,朕为你做主!”墨桑帝有一些不悦,他有意要培养这个白九做心腹,唯一没有婚配的公主中有她一个。
墨凌儿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指婚给白九,所以她咬了咬牙,说:“儿臣心仪鬼君!”
墨凌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四周一片哗然,谁不知道鬼君的性格阴诡无比,而且手段极其的血腥残忍,对于女子,向来手不留情,不分男女只要不小心惹怒了鬼君,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七公主如此大胆的示爱,会不会不小心惹怒鬼君?
墨桑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但很快就恢复平常了,他哈哈一笑,“鬼君,朕的公主都当众示爱了,你是不是要表个态?”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司煜城,司煜城依旧鬼面黑袍,身上永远都是消散不去的血腥,他看也不看墨凌儿一眼,直言:“不敢兴趣!”
这就是拒绝了。
墨凌儿突然红了双眼,用力的叩拜,表白:“凌儿对鬼君心慕已久,还请鬼君能给凌儿一个相伴的机会,凌儿所求不多,只愿与您相伴,而且鬼域若与我墨桑国结下姻缘的话,对彼此都有好处,不是吗?”
“本君还不需要利用自己的婚姻来结交友好和平,而且本君己有妻子,多谢公主的心意!”司煜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看燕轻语,想从燕轻语的脸上发现一点点的端倪。
燕轻语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司煜城有些失望。
看来任重而道远。
“凌儿不求正妻之位,若是鬼君有了正妻,凌儿不介意为妾,只完人生一场梦,顺从心底的欣慕之情,还愿鬼君不要拒绝凌儿。”都已经当众表白了,如果还被拒绝的话,那真是格外丢脸。
这场有不少人都在看墨凌儿的笑话,毕竟胆敢拒绝一国公主的也只有那么几位,偏偏鬼君就是其中一位。
“本君只愿与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容不下别人!”司煜城淡淡的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七个字,却震慑到了燕轻语的内心。
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吗?
当着天下人的面这么说,司煜城他真的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她……能相信吗?
燕轻语目光轻颤,握着酒杯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她这一刻的心完全的乱了。
司煜城盯着燕轻语那明显慌乱的表情,说:“本君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有了她,本君再无所求。只愿与她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与她相伴。”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性格血腥狠辣的鬼君竟然是如此的情深,究竟是哪位幸运的女子能够被鬼君放在心尖上?
“本殿好像从未听过鬼君娶妻之说,而且在这种场合,鬼君都独自一人,那所谓的妻子,该不会是为了搪塞我七皇妹吧?”墨离感受到了燕轻语的情绪动乱,他顶着一张猪头脸问。
在场不少人都鼻青脸肿,但是墨离却是伤得最重的,偏偏最上面的那一位像是眼瞎了一样,完全看不到那些挂彩的人们。
九千岁无论惹下什么祸,这位陛下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哪怕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墨离顶着一张猪头脸,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司煜城淡淡的看着墨离,说:“本君不会带着她抛头露面,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本君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毕竟本君爱她!”
哐当一声,燕轻语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面,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响声,她连忙站了起来,福了福身;“请父皇恕罪,儿臣似乎喝多了。”
“既然喝多了,就去醒醒酒!”墨桑帝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九千岁出声了。
燕轻语点头;“是!”
燕轻语离开宴会之后她想要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喝多了,所以心脏在狂跳,还是因为司煜城的话让她的心起了波澜。
她坐到一侧无人的湖边椅子上,吹着凉爽的夜风,她静静等待着心脏的平复。
“你的心,动了!”身后,司煜城那致命妖娆的声音慢慢的响起,燕轻语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对方的手从她的肩上垂了下来,在她的胸前交叠。
“你……怎么也出来了?”
司煜城轻轻的笑了笑,“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本君从不说假话,也绝不会对你妄言。”
“别说了。”
“本君唯一想娶的人只有你,唯一想要相伴到老的人也只有你,唯一能够让我感受到爱恋的人也是你,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司煜城的身体从她的背后慢慢的压了过来,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更多的却是属于男人的霸道火热。
这个怀抱燕轻语躺过很多次,一直以来都下意思的逃避。
“放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燕轻语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安,她知道自己的心,因为这个男人的话而动,哪怕一直以来都格外的否认,她现在这种无法骗自己了。
司煜城对她的强势,对她的温柔,她的心一点点的被改变,被迫习惯,慢慢的,开始为他跳动。
“你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恢复成以前那个模样,现在,给本君一个答案~”司煜城并没有放手,趁热打铁,他明白她的心是多么的冷酷,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她又会再一次的说到自己的壳子里面。
“我……”
“心动,或者没有心动?”司煜城问。
燕轻语闭着双眼,大脑有些发晕,她的脸也外的火热,早就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饮酒过量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接近,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伸手,摸着自己的心,她苦笑。
“哪怕心动,又如何?”燕轻语苦涩的问。
司煜城双眼顿时发亮,“本君不会负你!”
“我不信!”燕轻语微微的闭着双眼,她闭上双眼的时候,脑海里面又划过的是前世的一切,夜苍的脸开始慢慢的变得有一些模糊起来。
但她知道,哪怕夜苍的脸再也不记得,她也会记得被背叛之后的痛苦。
她怕。
一次轮回是上天的怜爱,因情再次的丧命,她岂能还能再活?
“为什么不对自己自信一些?天底下比你强大的女人根本没有!”司煜城慢慢的来到了她的面前,蹲在地上,微微的抬着头,看着燕轻语闭眼的模样,轻轻的说:“你要有这个自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负你,因为负你之人将会生不如死,你会亲手把刀刺入那人的心脏,然后一点点的旋转,扭曲,将那颗欺骗你的心脏,搅成肉末……”
燕轻语猛得睁开了双眼。
她看到是一双闪着疯狂色泽的墨绿色瞳孔,青面獠牙的鬼面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的阴鬼之色,墨绿色的瞳孔不满的疯狂,司煜城笑着看着她,握住了燕轻语的手,让她抓住一把匕首。
“你看,你比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强大,哪怕你受伤了也不会像一般女人只会哭泣,你会用这么匕首挑断那个人的手脚筋,将这么匕首刺入那个人的心脏,挖出那颗心脏摆在那个人的面前。”
“你可以毁了那个人所有心爱的东西,看着那个人对你一点点的生恨,让那个人比你还要疼痛千百倍。”
“所以别怕,没有人能伤你,如果我敢那么做的话,你就用这么匕首杀我,好么?”
司煜城的话实在是太过危险,也太过疯狂,可是燕轻语却被深深的劝诱了,那一字一句就好像甜蜜的美酒,让她失去了判断能力,为之疯狂。
122太子逼宫失败(上)
燕轻语紧紧的握住那把匕首,目光之中是一闪而过的疯狂,她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没有被男人的话而哄骗。
“我杀不了你!”这是一个事实,她前世杀不了司煜城,今生她或许想要杀他也要花更多的时间。
司煜城这一刻的笑容格外的美丽,哪怕蒙着脸,看不清楚笑容的全部,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泛着湖水还要更加深幽的墨绿色。
他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吃下。
然后把一颗当到了燕轻语的面前,目光温柔而怪异,“这是我让白鸠找到了情蛊,不是断情绝爱的绝情蛊。”
燕轻语没有接。
她眼中满是防备。
司煜城十分温柔的看着她,说:“这虽然也叫情蛊,但效果不一样,相传曾经有一位蛊师有一位格外心爱的女子,可是那女子生性多疑一直认为这位蛊师不爱她,所以常常因为这件事情争吵不休,疑心疑鬼,最后差点丢了性命。”
“那蛊师最后研制出了情蛊,分阴阳二蛊,服下阳蛊的人若是不爱服下阴蛊就会受到反噬,而阴蛊却不受任何的制约,那名蛊师为了证明自己非她不可就服下了阳蛊,从此只愿爱那女子一人。”
“我服下的是阳蛊,这样,你可愿信我?为我心动?”司煜城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如果是从白鸠那里得到的东西,那么很可能是真的。
燕轻语把双手藏在了身后,摇头:“我信,但我不能接受!”
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控制。
强行把燕轻语的手拿了出来,把瓶子放到她的掌心,司煜城说:“我不逼你,你若愿意便服下它,不愿意便收好这瓶子,直到你愿意为止。”
“别弄丢了,我不希望这东西到别人的手里,交给我心甘情的人也只你一人而己。”司煜城半跪在燕轻语的面前握着她的手,那一双眼睛不仅仅温柔,还有一种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
他想要的一直只有一人,那么就一定会想尽一切方法得到她。
“若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白鸠,也可以让白鸠查看这阴蛊是否不受任何的控制,我愿将我的一切给你!”司煜城握着燕轻语的手放在唇下,轻轻的一吻,他勾唇:“人生真的很戏剧性,前世我就为你心动,直到最近才明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别怪我用这种手段逼你。”
因为我害怕像前世那样,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你已经死去,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你是真的死了。
不像这一次这么好运的可以轮回重生。
所以别怪我,我只是希望能抓住你,放在手心里面抓的牢牢的。
燕轻语的手不停的轻颤着,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对她做这种事情,人生中唯一的一个男人是夜苍,对她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是她单方面的喜欢上,单方面的示好,然后单方面的被利用。
“你不该这么做,你可知道你的身份?”燕轻语口腔中泛着苦涩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不仅狂跳,而且还无比的疼痛,很难受。
“我本是顽石,你又何必如此?”
司煜城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燕轻语闭着双眼,眼角渗出一滴泪。
“为你,甘愿!”
为你……甘愿!
燕轻语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的眼角一滴泪落入了脸庞,伸手摸了一下,她看着指尖的泪水,突然笑了。
果然啊!
哈哈哈哈哈……
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面,全身无力的笑着,眼中晶莹的水光不停的滴落,她嘲讽的笑容中又布满了疼痛,抬头看着天顶的月色,她举起了手里的瓶子。
“明明知道自己赌不起,为什么还会因为这些甜言蜜语而心软?燕轻语……你还真是死不悔改,活腻歪了么?”
就好像手完全不听自己指挥一样,燕轻语脸上布满了清浅的泪痕,可是手却找开了瓶子,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慢慢的放到了嘴中。
咽下。
“好苦!”燕轻语低低的说,“真的好苦啊……这么苦的味道还敢让我吃……司煜城……”
燕轻语咽下那一颗药之后,里面沉睡的阴蛊醒了过来,心脏处一阵阵的火热疼痛,然后,燕轻语隐约之间好像感受到了第二个心跳的节奏。
不过这第二个心脏的节奏十分的微弱,大约是那只阴蛊吧?
燕轻语吞下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她不受任何的控制,对她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但这就是一条隐形的锁链,她亲自把这锁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明明知道锁链的另一端是绑在司煜城的手中,她也毫不犹豫的将手链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最后一次的赌约,她占着一切有利的条件,既然司煜城给她摆出这么有利的一次赌约,那么她再赌一次。
输了,司煜城生不如死。
赢了……
她能得到什么?
一个美好的未来么?
“白鸠,你为什么要帮他?”燕轻语坐在椅子上听着暗中的动静,她轻轻的问。
白鸠从一侧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的是朝臣的这官服,因为喝了一些酒,所以脸色有些红,但他十分冷静的走了过来,说:“因为司煜城他主动找我要的这个。”
“什么时候?”燕轻语问。
“三天前!”白鸠回答。
“三天前?你还真能这么快找到这种蛊毒,呵……”
白鸠沉默了一下,说;“这是我一年前找到的,当时我想给送给你的。”
“给夜苍的?”
白鸠点头;“是!”
燕轻语抬头,眼角的泪水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擦拭干净,她轻叹:“夜苍一定不敢服用,不,或许一定是我傻傻的服用阳蛊来表忠心……”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一定会这样选择。
“司煜城他不是夜苍,而且阳蛊在他的身上,你大可以再尝试一次相信,哪怕他要负你,他也会生不如死。”白鸠面无表情的说,“阳蛊的牵制远远不比他知道的那些少,有一些我并没有告诉他,阳蛊不仅不能移情,连身体出轨都不行,他碰不了别的女人!”
“什么意思?”燕轻语一惊。
“字面上的意识,阴蛊对阳蛊的牵制比你想象中的来得更加的厉害,他永远无法背叛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因为他一旦背叛就会永远的沦为一个废人,日日夜夜锥心之痛,永世无解!”
白鸠的脸色十分的阴狠,当司煜城来找他的时候他很惊讶,但很快的也同意了。
他能看了司煜城对她的情义,但这些远远不够,既然选择来招惹她,就要做好承受抬惹她的后果。
这一次,他们这些人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第二个夜苍出现。
“你就不怕他事后得知一切之后找你的麻烦?”
白鸠冷笑:“惹是真爱,他会心甘情愿!”
白鸠摸着燕轻语的头,目光阴狠却格外的宠溺,说:“不管是前世今生,你都是我们的妹妹,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是发自内心希望你幸福。”
“如果是你主动的爱上一个男人,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种做法,但是司煜城主动跟我们说他爱你,想得到你,这就是他必须承受的代价!”
“别担心,只要他不背叛,他永远都是那个强大无比的鬼君。”白鸠弯腰,目光中的情义格外的浓烈,替燕轻语把着脉,感受到她身体里的另一道心跳存在时,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想要得到你不付出一些代价的话,他就不知道珍惜!”白鸠双眼中的狠辣慢慢的消散,留下来的只有温和与平静,看着燕轻语那复杂的表情,说:“放心,一段时间之后你若真的爱不上他,我会替他解除……你不爱的话,我们也不会帮他强求得到你,因为你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燕轻语点头。
“傻瓜,我们是家人,你是我们所有人都疼爱的妹妹,唯一的存在!”白鸠轻轻的安抚着,然后才说:“你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该回去了。”
“嗯!”
燕轻语整理了一下心情,理回宴会的时候她得到了司煜城的目光,燕轻语下意识的移情,有些狼狈。
司煜城感受到她的躲闪,有些失望。
宴会已经不知道进行到哪里了,大家喝得都有些醉,燕轻语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一个个的跟着身边的人交谈,看着宴会中的歌舞,然后喝着酒。
墨离看着燕轻语回来之后身上的气息好像发生了改变,说不上来发生了什么改变,只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
最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太监从外面狼狈的跑了过来,尖叫着,“陛下……大事不好了……胡将军反了……”
“什么?”
宴会的声音完全的停止,所有人都大惊的时候,一群的士兵跑了过来,抽出手中的剑,直接横在了一些人的脖子上,有一些武将连忙站起来,朝着陛下的方向跑了过去……
场面一瞬间失控,但很快的就平静下来。
一群的千金小姐跟贵夫人还有一些公子们被士兵拿剑指住时就吓破了胆,一动都不敢动。
几个武将身体本能的跑向了墨桑帝的方向,因为是参加宴会,所以身上并没有带兵器,只能赤手空拳的将身后的墨桑帝保护起来。
“来人,来人啊!”
“父皇,别叫了,禁军早就被儿臣调开了。”太子墨易青直接站了起来,他阴沉着脸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下。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太子竟然会谋反?
明明已经是未来的储君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子,你想做什么?”墨桑帝大怒,猛得站了起来,盯着墨易青大吼:“你该不会是想谋逆?”
123太子逼宫失败(中)
墨易青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双手背后,“儿臣哪里是谋逆?只是趁着皇祖母大寿的时候想要尽一下孝道,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昏庸的竟然宠幸一个太监,儿臣也是为了父皇好,省得父皇因为昏庸而让皇族是个明星,所以特来恳请父皇能够禅位!”
“你……混帐!”墨桑帝气愤的大吼,“你这个孽子,你已是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连这么几日都等不了,不惜要夺位?”
“儿臣是太子?儿臣还以为自己是无关紧要的太监,否则又怎么会被一个太监给玩弄呢,是吧,九千岁?”墨易青看着上首很少说话的九千岁,得意的笑了,“九千岁应该还不知道吧,你喝的酒里吃的菜里本宫都下了剧毒,不过是一个肮脏的阉臣还把本宫与众皇子当成玩物一样的戏弄,你百死不足惜!”
九千岁扬眉,目光一凝,鲜血,从他的唇间渗出……倒向一侧。
“玄夜?”墨桑帝无比震惊的看着九千岁中毒倒下的画面,他根本什么也顾不了,跑过去一把搂着九千岁,神情格外的担忧:“玄夜?你怎么样?你不要有事……别吓朕。”
“哈哈哈……大家看到了吧?我父皇昏庸荒诞,竟然宠幸一个太监,这九千岁长相艳丽比女子更美,简直就是一个妖物,留着只会祸国祸民,本宫这是替天行道。”
墨易青看到九千岁中毒倒下的时候格外的兴奋,他冷着双静环视所有人,说:“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都被本宫下了慢性剧毒,若是不想死的,就乖乖的跪下!”
同时,墨易青拿出了几份解药让递给了各国的使臣,说:“各位,这是我墨桑国的内部之事,希望大家不要插手,本宫奉上解药以表诚意。”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逼宫的事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浅芙,林浅芙接过药之后,直接倒在了嘴里,笑了笑:“我叶语国此次前来,只为祝寿,不参与任何争斗!”
墨易青:“多谢!”
燕楚因为重伤不在,燕归也当着墨易青的面服下了解药,“我夜国此事前来亦是祝寿,不参与贵国任何内斗,请陛下理解!”
阎国的丞相跟烈王一一的都服下了解药,这却不太好看,烈王说得极为直白;“贵国争斗与本王无关,希望这药不会在事后生什么幺蛾子。”
墨易青微微一笑:“请烈王放心,毕竟事关两国友好,绝对不敢怠慢。”
“哼!”烈王冷冷一哼。
司煜城看着手里的药,闻了一下,然后收到了袖中,“本君虽不人掺与贵国的内斗,但不代表本君会善罢甘休,敢给本君下药,太子,你可知道惹怒本君的后果?”
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忍气吞声,包括了太女林浅芙。
但司煜城不同。
他性格向来霸道,所以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墨易青的面前,背对着燕轻语,墨绿色的眸子盯着墨易青:“太子打算如何平息本君的怒火?”
墨易青说:“事后,本宫会亲自谢罪,请本君见谅。”
“那本君就恭候大驾!”说完,司煜城背后的手轻轻的一颤,手中的那解药投向了燕轻语的面前,燕轻语伸手下意识的接住,看了司煜城一眼。
司煜城眼角的余光示意她快些服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毕竟想要拦他是拦不住住。
司煜城走了。
燕轻语看着那解药,最终还是服下了。
最难缠的人离开之后,墨易青才重新看着上方的墨桑帝,大声的说:“请父皇写下禅让诏书,否则本宫一个一个的杀,就从皇子们开始杀,直到只剩本宫一人为止。”
“你休想!”墨桑帝气的全身都在颤抖,指着墨易青大声的斥责:“你若是敢残害同族,朕必将你砍头示众。”
“呵!”墨易青抽了一把剑走到了一侧的六皇子那里,手起刀落,墨炎的头颅就直接掉在地上,鲜血四溅,。
墨易青的行动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啊啊……皇儿……”一切都反应不过来,德妃娘娘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直接一刀,手起刀落的砍下了头颅,她大惊失色,双眼翻白,硬生生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你……放肆……墨易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竟然真的下手,他可是你的是六皇弟!”墨桑帝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气得直跳脚,谁也没有想到,平时温和的太子殿下手段竟然如此的凶残。
当着所有人面将六皇子的头直接砍了下来,对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已经尸首分家了。
墨易青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刀上的鲜血,无比残忍的说,“看来咱们父皇也是一个心狠的,既然杀一个六皇弟不够的话,那么接下来是谁呢?”
墨易青的目光看着墨离跟九皇子墨思凡,相比墨离的猪头,墨易青自然而然就把目光放在了九皇子墨思凡的身上,他手里的刀轻轻的挑着墨思凡的下巴,说:“九皇弟,别怪为兄心狠,要怪就怪父皇吧,他若是愿意写下禅位诏书的话,你就不会死,到了黄泉地狱,记得别记错了杀你的凶手是谁。”
“太子殿下,请住手!”眼看墨易青就要杀死墨思凡的时候,贤妃娘娘站了出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双腿跪在地上,神情哀求,“太子殿下,臣妾求您饶了思凡一命,他从来就不是您的敌人,也对皇位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求您高抬贵手。”
“啧啧,贤妃娘娘别跪本宫啊,要跪就跪父皇,本宫说了,只要父皇写下禅位诏书,一切都好说。”
“母妃……”九皇子墨思凡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颤抖着身体,害怕的看着一切,跪在地上冲着墨易青求饶:“太子,皇兄,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陛下……求您救救皇儿吧?”贤妃娘娘跪在了陛下的面前,不停的磕头求情,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自己的儿子在敌人的手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跪求饶。
墨桑帝阴沉着脸,“不可能!”
竟然如此的绝情。
“孽子,朕告诉你,哪怕你杀光了朕所有的儿子,你也休想得到禅位诏书,朕的皇位永远都不会留给你!”墨桑帝的绝情同样也惊呆了所有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绝情到如此地步。
墨易青同样也被墨桑帝的绝情给气笑了,他大笑两声,目光满是怨恨,“好,不给本宫是吧?”
他不杀墨思凡了,反而是看着在场的所有的大臣们,挥着手,“臣服本宫者跪下!”
人们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看到自己的妻儿子女被直接杀害的时候,双腿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叩首,“臣,愿追随太子殿下。”
不想自己的妻儿子女被杀,一个个被迫的跪了下来,有的人则是主动的跪了下来,所有到城里面有2/3的人乖乖的跪在地上,1/3的人却不愿臣服。
墨易青下令:“杀!”
士兵们听到命令之后,就开始对着不愿跪下的人们大开杀戒,同时,墨易青提着长剑朝着墨桑帝一步一步的逼来,斩下了身边想要保护墨桑帝的大臣的头颅,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最后,长剑指着墨桑帝。
墨桑帝气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口中不停的大骂着,“孽子,朕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你今日还想弑父不成?”
“就算弑父又如何?”墨易青手中的剑横在了墨桑帝的脖子上,大吼一声:“所有人都听着,陛下病重传位于本宫!”
跪在地上2/3的大臣们听言,大声的说:“臣等拜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易青见状紧绷的脸庞瞬间露出了狂笑,他手中的剑你毫不犹豫的重重地刺向了墨桑帝的脸膛,看着墨桑帝瞪大双眼的模样他猖狂大笑的,“整个皇宫都是本宫的人,荣心候的十万兵权就在宫外,敢违抗本宫者,杀无赦!”
“父皇,请走好!”
墨桑帝被刺中一剑,抱着剑软软的倒下……一侧的太后两人冷眼的看着一切,跟宫家人一样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静静的喝着杯中酒。
燕轻语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违和感,她不明白墨易青造反的理由,也不明白太后无动于衷根本不打算帮手的理由。
那可是太子啊,为什么?
皇后则是被一团侍卫隔开了,好像怕她做什么又好像是在保护,她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焦急的表情,这份焦急,不知道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陛下,。
墨易青站在台上看着一切,他无比的得意。
早就已经是背水一战,不举的事情要是被父皇知道,他的太子之位就会不保,现在临时起意,却出乎意料的得到了成功。
而逼得他不得不冒险行动的原因,却是那个给他下毒的人。“来人,把四皇子跟九皇子带下去!”墨易青当下下达的命令,这摆明了就是要诛杀四皇子跟九皇子。
可是这样谁又敢多说什么?
就在士兵上前打算要把人带下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十分动乱的声音,墨易青的心一凝,“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不好了,六皇子带兵冲进来了!”一个侍卫满身是血的跑了进来。
“不可能,他明明就……”墨易青好像想到什么,直接来到了被身首分家的尸体面前,抓着对方的脸皮用力的一扯,六皇子的脸下竟然还有着一张陌生的脸。
被骗了!
墨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假的,真正的他在宫外等着……等着什么?等着自己逼宫?
墨易青突然震惊的回头,看到原本中毒昏迷不醒的九千岁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指尖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的鲜红液体,放在嘴里面轻轻的允吸了两下,好像十分满意这假血的味道。
“你设计了本宫?”
九千岁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不屑的冷笑;“本座设计你?你可太看得起本座,本座故意调走了禁军让你冲进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帮助你。”
“什么意思?”
“不明白?”九千岁冷冷一笑:“本座觉得无趣之时,正好听到有消息说太子要逼宫,所以就故意把禁军调开引太子能顺利的行事,却不想太子如此的愚蠢,竟然不杀了最大的变故四皇子反而杀那六皇子……六皇子早就在宫外等着太子逼宫,太子没有看到赵大将军根本不在么?”
赵大将军手中有着十万的兵权,与荣心候的兵权一样多,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知道结果。
“太子还是快点拿到诏书吧,否则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真正逼宫的逆贼。”九千岁的话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墨易青也不停留,飞快的写下诏书然后从墨桑帝的袖中抹出他的私印,用力的盖上。
“来人,六皇子跟赵大将军谋逆,传令禁军将其拿下!”
他现在是皇帝了,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哈哈哈哈哈……就算设计了一切又怎么样,是他赢了。
“报,不好了,荣心候旗下五虎将军带着全军叛乱,现正朝着皇宫而来。”
“报,赵大将军跟六皇子己杀到了殿外……”
“报,禁军统领白九叛乱,正与禁军僵持,禁军来不及救驾。”
“报……”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原本得意无比的墨易青脸色僵硬无比,他最大的依靠是荣心候的兵权,荣心候己死,那五虎将军早就被他哄得好好的,怎么会临时叛乱?
皇宫明明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就封锁了,那墨炎到底是怎么跟赵大将军汇合的?
124太子逼宫失败(下)
皇贵妃扶着中剑的墨桑帝坐在地上,大声的说:“太子谋逆弑君,尔等要同流合污?六皇子己杀到了殿外,誓必要抓拿反贼,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皇贵妃在人们的印象中是很温柔的贵妃娘娘,此时,她全身都散发着威严,比皇后更加的霸道强势,一声厉喝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你闭嘴,本宫还怕了他们不成?本宫现在就是皇帝,传位诏书己立,他们皆是反臣!”墨易青低声大吼,却惹得燕轻语发笑,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格外的幽寒。
墨易青瞪着她。
“太子殿下还是想着要怎么解决外面的人吧?您可以逼宫那六皇子一定可以逼宫,半斤八两罢了。”
“燕轻语,你给本宫闭嘴,本宫现在杀你如同杀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墨易青瞪着她,心中浮现一种不太好的感情。
燕轻语笑了笑;“杀妾身一个女人算什么?”
这时,六皇子墨炎单手持剑,身边跟着一个英猛的中年武将,两人一身是血的走了过来……
“放肆,赵昇,墨炎,你们这是要造反?”墨易青大怒。
“太子逼宫,我等皆是救驾,算什么造反?”赵昇目光威严的一扫,手中的剑狠狠的将一个士兵劈成两半,他可是老练的战场武将,与一般的武将可是有着天地之差。
“父皇传诏本宫,尔等持剑闯就是谋逆!”墨易青拿着手里的诏书,大声的说。
“刺伤陛下,趁着陛下生死未知的时候按了一个印,是私印不是玉玺,哪门子的传诏?”燕轻语那轻飘飘的话响了起来,惹得墨易青一剑扔了过去,“燕轻语,你闭嘴,否则本宫杀了你!”
“赵大将军,你可要想好了,你的妻儿子女们可是中了本宫的毒,没有本宫的解药,他们将会生不如死!”墨易青大手一挥,“在场所有人都中了毒,不想他们中毒而亡的话,全部给本殿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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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将军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皇贵妃,脸上划过一抹犹豫、
“哪怕放下剑也难逃一死,依太子殿下的性格是不会容下任何威胁的,更何况还是兵权在握的武将!”燕轻语的声音再一次的出现,墨易青简直气炸了,提剑就朝着燕轻语刺过去的时候,他的背被狠狠的打了一掌,九千岁一掌拍到了他的后背,目光愠怒。
“动手!”赵大将军一见,立马冲了过去……
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被砍杀,而墨易青一阵迷茫,这个九千岁到底是帮他还是敌人?
一掌受伤,他吐出一口鲜血,怨恨的看着一切,不甘心自己失败了。
明明会成功的,可是为什么呢?
荣心候的十万将士为什么会背叛?
早就收买好的禁军统领白九为什么临时反水?
本该杀死的墨炎为什么早就出现在宫外?
宫家的人为什么不站出来帮自己?
一阵烟雾出现,墨易青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燕轻语看着这一幕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墨易青会动手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的是墨易青会自寻死路,而且如此简单的就下手,依他的性格来说根本都说不通。
她想不明白。
但墨易青逼宫是事实。
“咳咳咳咳……”生死不明的陛下重重的咳了几声,竟然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他脸色苍白看着混乱的一幕,气得双眼一翻,又再次的昏迷了过去。
燕轻语看着一个个面如死灰的大臣与大臣的妻儿子女们,她的心思在这件事情的诡异发展,墨易青的冒然行动打乱了她的一切预想。
太后大寿动手简直就是最愚蠢的时机,一般人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人员太多在杂。
她是太子的话,想要逼宫就选择皇家家宴的时候,只有皇族的人才会参加的宴会,这样动手的话臣子来不及救驾,成功率才是最大的。
墨易青选择了最愚蠢的时机,他是疯了么?
这一次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很快,甚至连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逼宫失败被救走了。
陛下重伤,九千岁监国,然后九千岁下令封闭皇城,捉拿叛逃的太子案。
……
墨易青被人救走之后,很快的就带着他朝皇城门那里走去,却没有想到九千岁的动作那快,竟然直接封闭了城门,墨易青无法离开了。
他重重的咳了一下,双眼通红:“为什么?子然,你不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什么最后却失败了?”
“殿下,我们或许被骗了!”燕子然靠在一边的墙壁,宽大的斗笠掩盖住了他的表情。
“什么被骗了?”墨易青被九千岁拍了一张,胸口格外的疼痛,不停的咳嗽着,口中还咳出了一些的鲜血。
“我们会失败,全部都因为荣心候的那十万士兵突然背叛,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荣心侯的士兵向来忠诚,而且我们还说他是被四皇子杀死,陛下掩盖的一切的真相,说荣心候是救人而死……这个理由足够激怒荣幸和的那些士兵,让他们能够为我们所用。”燕子然说:“可是事情出了意外,荣心侯的士兵们突然之间背叛,很可能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或者,荣心侯根本没有死!”
“本宫不管他到底死没有死,子然,当初是你跟我说我们能够成功,本宫才这么做……可是事实却变成这个模样,你……”墨易青重重地咳嗽的,太多太多事情他不明白,“本宫想不明白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为什么会失败?”
“本宫不甘心!”
燕子然带着墨易青躲过所有人,慢慢的在京城中走动着,然后,带着墨易青来到了一个破庙前,那里,有一群人静静的等待着。
“他们是谁?为什么白九会在这里?”墨易青看到远处那一群人为首的熟面孔时,立刻气愤的大吼,禁军就是因为这个白九的背叛,如果他乖乖的带着人过来的话,墨炎根本就打不进皇宫。
“白九,你敢背叛本宫,本宫要杀了你!”墨易青的神智明显有些不对,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温柔无害,急躁鲁莽,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浮现在他的脸上。
白鸠淡淡的看了一眼,拱了拱手:“太子殿下说话真奇怪,下官从未忠于您,又何来背叛之说?”
墨易青冲着身边的燕子灰大声的说:“子然,杀了他,杀了他们……子然,你在做什么?放开本宫,放开!”
燕子然身边的人一左一右,直接将墨易青的手给控制住了,三下五除二的将手直接绑了起来,扒到了白鸠的面前,燕子然微微一笑:“给我替七妹妹带个话,太子被废为信号,让她别忘了。”
“多谢,我一定带到!”白鸠点头,目光闪过一缕思绪。
“燕子然,连你也背叛本宫?”墨易青瞪大双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他不仅仅心痛,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
“本宫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本宫?”
燕子然微微一笑,拿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容颜,他温润有礼的,微微的拱了拱手,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交易的关系,殿下忘了?”
“可以跟你交易,但如果有人出价更高,我自然就会另择他主!”
墨易青不敢置信。
“对了,你我相交十年之久,到最后就让我告诉你落败的原因吧?”燕子然轻轻的笑了,可是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他习惯了背叛,不仅是被人背叛,还有背叛别人。
“殿下不举的毒是我设计让宫醉染给你下的,这不举的毒无解,所以您一辈子确实不会有子嗣,这一点没有骗您。”
“为什么?”墨易青被人押着,他动弹不得,只能怒吼,心神俱裂。
“而且是我催眠了太子殿下,让您的心情变得急躁,易怒……这样您就很容易失去思考的能力,为我所用。”燕子然唇角的笑容轻轻的扬了起来,“同时,我还把您不举的事情告诉了太后跟宫家唯独没有告诉皇后,所以您暗示要夺位的时候老镇国公根本不理你的原因在这里。”
“一个不举的太子于陛下没用,于宫家来说也没有用,宫家的野心比太子殿下想得更深,他们想要的是皇帝的血脉都是一直出自宫家……一个不举的太子哪怕送上皇位,百年之后,皇帝也不再是宫家的血脉。”燕子然声音格外的轻柔,可是一字一句就无比的残酷。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所以您逼宫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宫家所有人都面不改色?太后娘娘完全的自身事外看戏,因为她有一个亲儿子昊王应身边,您死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宫家拥护昊王为帝,而不是您这个生不了孩子的太子为帝。”
“您从一开始就是死路一条!”
墨易青双眼通红的盯着这一幕,瞪着眼前这个含笑如春的男人,从年幼时就认识结交的男人,整整的十年,他既然连这个男人的真面目都没有看清楚。
“本宫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效忠于谁?墨离?墨炎?难道真的是墨思凡?”墨易青双眼似箭,死死的盯着燕子然,如果现在他能动的话,大约会扑过去狠狠的咬几口。
都是因为他大意信了这个人的话,才会败得这么可笑。
“当然是墨思凡,他可是我的表弟啊!”燕子然神秘的笑了,趁早被带走的太子深深的弯腰,“愿您,黄泉地狱一路走好!”
送走了墨易青之后,燕子然才微微的伸了一下腰,仿佛完成了一项巨大的任务。
“走了,接下来可是要混乱很久了,趁着这个时机,好好的休息一下,接下来任务会很困难!”
燕子然身后的那些人们一个个的笑了,眼底的战意久久的在眼中萦绕。
125颜珂的报复(上)
墨易青被抓回皇宫之后,因为陛下未醒,所以九千岁把太子关了起来,等陛下醒后再发落。
同时,太子逼宫的失败很可能就导致了皇后之位的动荡,不仅仅是前朝,后宫也跟着乱了。
在京城的某一处,薄纱轻飘,香烟迷绕,如水波一样起伏的纱帐中有一位美丽的女人躺在那里。她伸出一只肌肤如雪的手,立马有人上前,跪地,高托着女子的嫩白手腕。
女子赤脚下床,轻轻的说:“太子气数尽,看来是人为的气数己尽,真是让人意外。”
跪地的男人没有答话。
“没有了一个太子但会出现第二个太子,前朝要动乱一段时间……竟然如此,那皇后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等陛下苏醒之后,就除了皇后!”
跪在地上的男子这才轻轻的点头:“是!”
女子伸出脚轻轻的踩在地上,透过薄纱根本看不清楚女人的脸,但却能听到十分危险妖媚的声音,她一句话就断定了一国之母的生死。
她是何人?
“后宫跟着乱,我们的目标才会成功。”女子停顿了一下,问:“对了,阎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阎国太子命危!”
女子:“做得很好,夜国那边听闻魔女重生,可是事实?”
“尚未明确!”
女子见状轻叹了一句:“可惜了那魔女,那可是本族长最完美的一颗棋子,为了一个夜苍自毁前程,真是可惜。”
“棋盘上面的人太多了,最近,全部清理一次,只需要留下一些必要的棋子便可。”
“是!”
那女子原本还想要说什么?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就看到一个眼角有着泪痣的女人一身张扬着红衣闯了进来,手中提剑,朝着床上的女子一把药粉就甩了过去,低吼:“颜珂,本夫人终于找到你了,受死!”
被称为颜珂的女子隔着薄纱一掌,强劲的掌风,将那些毒粉吹飞。
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赤手空拳的朝着花晴希攻击了过去,身体诡异,一拳的力道极大,将花晴希直接砸飞,这种蛮力简直让人惊畏。
花晴希身后白耀将她接住,反手,拦住了力大无穷的拳头,借力打力,将那遇到无情的男人摔到地上。
“花晴希,你是第一个找到本族长下落的人,做为奖励,本族长会让你死得轻松一些!”颜珂隔着薄纱后退,然后房间里突然出现十来个武功极为高强的人,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各异,可是花晴希一眼就认出来。
难怪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追着幻影,这些名震鬼域的高手都是颜珂的人,颜珂把手伸到她鬼域来了。
真的很好!
“小白,杀光他们,拿下颜珂,生死不论!”
白耀的身后也出现一些行踪诡秘的人,他们都是花晴希的护卫,曾经的鬼域之君给她的人马,也只属于她的死士。
颜珂独自一人离开这里,远远的看着花晴希被拦下的画面,她轻轻的一笑。
“急什么?对了,听说本族长的女儿跟你儿子是一对……看来今后我们就是亲家了,哈哈哈哈哈……”
花晴希赤红着双眼瞪着那个离开的女人,她大吼:“颜珂,本夫人与你不死不休!”
“夫人!”白耀上前扶住了花晴希,低声说:“这一次的行动完全证实了我们的猜测,颜珂就在皇宫里!”
“所以我们有的是机会找到她,您别急,属下会帮您抓到,让她任您宰割!”
花晴希气红了双眼,手中的剑重重的摔向地面,眼角被气出了水光,咬牙:“本夫人不甘心,从二十年前开始就没有赢过她,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
“夫人,昊王归来,您要小心些,他可能……”
啪的一声,花晴希一巴掌直接甩到了白耀的脸上,“闭嘴,本夫人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白耀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脸上印上一个深红的巴掌印,他低了低头,掩下了眼中的目光。
气急败坏的花晴希只能恨恨的离开,这一切又被颜珂逃走了,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那个贱人活着离开。
气冲冲离开的花晴希没有看到身后的白耀露出了一张痛苦的脸,白耀的脸上印着一个深深的巴掌印,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怨恨,目光中反而泛着淡淡的爱恋,那是隐忍了很多年都不敢表露出来的深爱。
可是现在昊王归来。
他害怕了。
夫人她会不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心软?或者说,这道伤会永远的留在夫人的身上,昊王的名字永远都洗不掉,就像令她疯魔的颜珂的名字一样融入了血肉之中。
他很怕。
卑微的爱恋不敢表露,而她,也绝对不会如此接受。
身为男宠这么多年来,她的双眼从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
他要怎么办?
……
墨易青逼宫失败之后就被关到宗人府,等待着陛下的处决,燕轻语今日再一次来到新的宗人府,毕竟以前的宗人府在她离开之后就化为灰烬。
他被关在一间独立的监牢,身上被锁链捆绑着,比她之前的状况可是要凄惨的多。
看到燕轻语出现的时候墨易青双眼血红,挣扎着,“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滚,滚开!”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情绪如此的不稳定?”燕轻语看着墨易青,她问。
“哈?从太子到阶下囚,谁的情绪能够稳定?你在开什么玩笑?”墨易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他哈哈大笑,声音凄厉,可怕。
“不,在我的印象中你的性格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像太后大寿宴会上逼宫这种夸张的事情不可能是你做得出来,如此鲁莽武断,简直都不像是你!”燕轻语站在牢房的外面,静静地说。
墨易青突然停止了挣扎,目光定定的看着燕轻语,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嘲讽,鄙视也不是来幸灾乐祸的,她好像就是真的来寻求一个答案的。
墨易青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的靠着墙坐着,嘶哑的声音,说:“一切都是燕子然设计的!”
燕轻语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燕子然背叛了本宫,是他给本宫上毒让本宫从此没有子嗣,然后在一边蛊惑本宫,说如果没有子嗣的话,陛下就会废除本宫的太子之位。”
燕轻语偏头:“以你的谨慎来说,你不应该如此急躁的行动。”
墨易青嘴上全是苦涩的冷笑,“你信么?燕子然是一个怪物!”
燕轻语:“……”
“他可以控制人心,他亲口说的,是他催眠了本宫,让本宫的性格变得急躁而鲁莽……本宫不明白催眠是何意,但知道燕子然就是一个怪物,他会摄魂术!”
听着墨易青那近乎癫狂的话,燕轻语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燕子然会摄魂术的事情她跟白鸠讨论过,不过是保持着一种怀疑的心态,毕竟摄魂邪术只是江湖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现在……
“本宫的行为都在燕子然的算计之中,乖乖的听他行事,他可以控制一个人,他绝对会摄魂术!”墨易青瞪大双眼,因为被关了这么久,他瘦了很多,瞪大双眼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燕子然跟墨易青不是朋友么?
之前还为了墨易青而用自己的生命来设计她。
“九皇子……从一开始他就要扶持九皇子登帝……十年,本宫与他认识的十年都不曾看透过他,他这个怪物,怪物!”
“都是因为他本宫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怪物!”
燕轻语没有想到今日得到如此有用的消息,也格外的惊愕燕子然在这件事情中的推波助澜,燕子然的危险真是远超她的想象。
不仅仅能够研制出那么危险的武器,而且竟然还会摄魂邪术,这样的人真的太可怕。
简直是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的弱点。
所以,她信!
……
皇后因为太子逼宫失败而一直跪在陛下的宫殿外面,直到陛下清醒之后,她也没有起来,跪了几天几夜早就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又再一次跪到了陛下的面前。
她为太子求情,可惜陛下早就心如死灰,让人将皇后送回后宫后,也下达了给太子的处置。
废除太子之位,永囚宗人府。
诏书一下,天下皆知太子逼宫失败被废。
皇后被禁足的宫殿里,神秘的女人蒙着脸,看着一脸苍白的皇后幽幽一笑,“宫初月,好久不见,我是颜珂!”
宫初月惊愣了一下,目光之中划过一抹阴狠,“你来这做什么?落井下石?”
颜珂蒙着脸,所以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一身宫女的打扮格外的平常,她那双幽冷的双眼不停的浅笑,“没事,来看你最后一面,毕竟二十年前没有你暗中插手,我跟花晴希之间的胜负还真不容易立见高下。”
“没有你暗中唆使陛下对我起意,花晴希也不会被轩王设计,对吧?”颜珂慢慢的坐在了皇后的眼前,她神情格外的轻松,心情也格外的愉悦。
“顶着一张可怕的毁容的脸,却依旧没有想清楚是谁对你下的毒手,真笨!”
“怎么可能是你?”皇后大惊,她的脸被毁容一直以为是皇贵妃所为,可是那皇贵妃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利用她毁容的事情来做文章,不可能是忘记,原来……是真的不知情?
“这是你当初设计我的报复!”颜珂目光轻闪着笑意,走到了皇后的面前,轻轻的抚摸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目光诡异无比:“我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的恩情?”
“你想做什么?”
“别怕!”颜珂突然一挥手,皇后闻到了一种香甜的味道,双眼就开始模糊不清,最后只能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颜珂静静的看着,蹲下来撕开皇后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男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看着她说:“要动手了?”
“怎么?舍不得?”颜珂冷冷一笑。
“不是!”
126颜珂的报复(中)
“不是最好!”颜珂眼中划过一抹血腥,她偏头看着墨离那一张美丽的容颜,目光满是冷意,“你想要皇位就必须听我的,逃跑一次的罪我原谅你,但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因为你的一次逃跑,所以我的女儿完全的失控。”
“我会照顾好她……”墨离面对眼前女人的时候,目光闪着一丝淡淡的憧憬,尊贵。
“不必了!”颜珂冷着脸回头,双眼幽得的可怕,一字一句,无比冰寒;“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是因为你很特殊,还是我唯一的弟子,如果你再让我失望一次,你就回到你生母的身边去。”
“我不会从那个疯女人的手里救你第二次,这一点,你别忘了。”
墨离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拳头不停的发颤,他无比憎恨的回忆着以前所发生的一切被自己亲生母凌虐到半死不活的时候,是师傅救了他。
颜珂!
他的师傅,也是救命恩人,教了他很多自保的本事,还会把他送上皇位。
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是!”墨离双眼闪着无尽的黑暗,他憎恨着自己的亲人,不管是自己的生母还是兄长,他全部都无比的憎恨。
颜珂离开之后,墨离看了皇后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不久之后,有一个宫女进来,却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面容狰狞却带着后冠的女人,宫女吓得尖叫,引来了不少的人。
人们发现皇后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地下室,有禁军下去之后发现里面被囚禁着好几位少女,她们哭着控诉着皇后扒人脸皮的恶行,这样事情就闹到了刚刚重伤清醒的陛下面前。
陛下听到这件事情气得一口血被逼了出来,指着那张可怕脸的皇后大骂:“妖怪,毒妇,不配为后!”
皇宫娘娘身体紧紧的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她尖叫着,“不要看……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脸……不要看……啊啊……走开!”
宫中的人们现在都知道,原来皇后娘娘的脸早就毁容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失少女的脸做成人皮面具敷在脸上,京城中那些失踪的少女原来是被皇后娘娘抓到了宫中。
顿时,皇后成为了妖魔的化身。
被陛下废除了皇宫之位,打入冷宫。
燕轻语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格外的惊讶,太子倒了,这皇后看来也被人扳倒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背后有如此惊讶的事情。
皇后毁容之后扒人脸皮给自己用,这么多年来都戴着别人的脸皮?
想想,就全身发冷。
陛下让人仔细审查受害者,却发现其中还有孕妇,长得美丽的孕女脸皮被扒之后肚中的胎儿也不见了,顺着这条线一直查下去。
在皇贵妃的宫殿之下也有着一个地下这到,里面摆放着大量胎儿的尸体,用鲜血画成的阵法……禁军查到这一幕的时候完全的惊呆了,京城也出现过孕妇体内的胎儿被挖的事情,那些明显有着缺陷的胎儿干尸不是正常的婴儿尸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皇贵妃宫殿下的暗室里全是胎儿,从孕妇里剖出来的不足月的胎儿。
然后拷打了一个宫女之后才知道,皇贵妃原来早些年因为大寒之换伤了身,不能有孕,就听信迷信养鬼胎,一养就养了五年。
陛下一听整个人差点再次被气晕过去,接二连三的出事,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指着皇贵妃厉声说:“毒妇,孽种……来人,将皇贵妃打入冷宫,除掉那孽胎鬼种!”
“陛下,不要……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陛下,您饶了这个孩子吧?孩子的无辜的……”皇贵妃跪在地上不断的求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还是被人拖入冷宫。
一碗堕胎药,皇贵妃被剥了华服扔到了冷宫,跟皇后正好关到一起,两人见面根本都斗不起来,只能不停的喊冤。
太监侍卫们没有一个理她们,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身为皇后跟皇贵妃又能怎么样。
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太监侍卫们行了一礼。
女子走到了皇贵妃跟皇后的面前,低低的说;“赵青凤,宫初月,冷宫滋味怎么样?”
“颜珂,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一定是你!”皇后看不清眼前的女人真实容颜,但听出了声音,那是这前跟她见过的颜珂的声音。
颜珂走后,她就被人发现了,落到了现在这种下场。
“颜珂?竟然是你?你没死?”皇贵妃一听惊声尖叫。
颜珂拿下了头上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皇后跟皇贵妃都熟悉的脸,两人同时脸色大变,惊愕无比:“是你!”
颜珂一步步的走近,目光满是柔和,“别吵,安安静静的上路,比较舒服!”
“你想做什么?”皇宫眼中满是警惕。
“宫初月,你还没有发现么?你被宫家舍弃了……你儿子不能人道之后太后他们马上就想到昊王,你们都成为了弃子,没有人会来救你的。”颜珂一步步的逼近,眼底满是疑惑,“虽然我对你下了手,但赵青凤,你未落到这种下场,与我无关。”
“不是你还是谁?”
“真不是我,当初的事情你一直都局外人,所以我没有报复你的理由,所以你落到现在这种下场真不是我,你应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你下手?”颜珂一手掐着皇后的下巴,力气大得掐碎了她的下巴骨,将一颗药塞到了皇后的嘴里,颜珂阴冷的目光才慢慢的温和。
然后,握住了皇后的手腕,用力的一扭。
皇后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无比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颜珂,这个如同恶鬼一般的女人,她害怕的后退,双腿却被颜珂轻轻的踩住,然后用力……
皇后双眼翻白硬生生的痛晕了过去,双腿的脚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弧度扭曲着。
废了皇后的双手跟双脚,颜珂再慢慢的拿着手帕擦手,轻轻的抚摸着赵青凤的脸,说:“皇贵妃,我与你无怨无仇,只要你闭紧嘴,我就让你活,明白么?”
皇贵妃瞪大双眼,点头。
“做为你为我守口如瓶的交易,我会帮你查清楚谁在害你。”
皇贵妃双眼一亮,目光满是憎恨:“成交!”
敢对皇后下手的人没必要否认她的这件事情,她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敌人或许不是颜珂,而是另有其人。
“好好的看着皇后,她会痛不欲生……这也是违背我的下场!”颜珂扔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皇贵妃看着地上的皇后最终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不停的翻滚着,四肢扭曲变形,鲜血不停的滴落。
狼狈不己。
她从皇后的眼中看到了祈求,或许是求死。
皇贵妃坐在脏乱的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咬牙。
……
皇贵妃跟皇后的下场真的惊讶了燕轻语,她被弄得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在一瞬之间,怎么会连续发生这种事情?
一个皇后就算了,现在又出现一个皇贵妃,看起来不像是栽赃陷害,而是事实。
皇后扒人脸皮,皇贵妃开膛破肚挖胎儿养小鬼。
这都是什么事?
太子落马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看是是巧合,可是没有人能够把这些事情完全当做巧合,好像有一种暗中的势力正在不停的针对着太子,所以皇后才会身败名裂。
可是皇贵妃的背后是赵的将军,因为皇贵妃的这件事情,赵大将军的兵权岌岌可危,有人暗中在瓦解六皇子的靠山。
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过了一段时间后,宫中再一次传出了消息,昏迷不醒的陛下清醒了一会儿,立马了一道圣旨,让贤妃娘娘暂代六宫之职。
同时,皇贵妃残忍无道,被贬为庶人,囚禁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同时也利用这件事情,陛下剥夺了赵大将军的兵权,逼赵大将军不得不交出兵权才保住皇贵妃一命。
燕轻语听到这些变故的时候沉默了很久。
直到今日听到贤妃暂代六宫之职时,她的目光格外的幽冷。
司煜城站在她的面前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自从上一次说开之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亲近,环住她的腰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中轻揉。
“还在想皇后他们的事情?”司煜城看着她愁眉不展的眉心,指尖轻轻的抚平她轻皱的眉峰。
燕轻语慢慢的蹲下来,将脚边一株倒下的蔷薇花扶正,撒上泥土,压紧,还绑了一根小树枝。
她眨着黑漆漆的大眼,说:“一切就像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却依旧洗不掉我心中的疑惑。”
司煜城陪着她蹲了下来,昨夜一场暴风雨,确实让所有人都头昏脑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子逼宫失败,皇后会倒也不是不可能。”司煜城淡淡的说。
“皇后会倒我一点也不惊讶,昊王还活着,宫家没有了太子还有一个昊王……但是皇贵妃跟皇后只相差一日纷纷的被囚禁在冷宫,一个扒人脸皮,一个挖孕妇胎儿养小鬼……这种事情可是几年前发生的,不像是临时设计。”
“这不就代表着有人暗中等了几年?”燕轻语想不明白的地方在这里,如果早就抓到这样的把柄,皇后跟皇贵妃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能力。
为何偏偏等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才开始动手?
“而且,赵大将军的兵权没了……贤妃娘娘暂代六宫之职,后妃里只有淑妃跟贤妃,德妃三人在,德妃失了荣心侯早就没有了依靠,淑妃家世清贫不似贤妃有一个丞相兄长。”
“贤妃所生九皇子,淑妃只有一个公主……”燕轻语轻轻的揉着眉心,忘了指尖的泥土,在眉心留下了几道泥土印。
司煜城见状不由的笑了。
燕轻语疑惑看着他。
“花猫!”司煜城让人打来水,拿着手帕沾湿了水替她擦着脸上的泥土。
燕轻语下意识的后退。
“别动,脸脏了。”
燕轻语的脸微微一热,“我自己为就好。”
司煜城掐着她的下巴,替她擦着脸上的泥,淡淡的说:“就目前来看,最大的受益者是贤妃娘娘一派,四皇子是陛下眼不见为净的皇子,六皇子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再加上赵大将军没有兵权他就更加的失去了资格,目前唯一的大统继承人不就只有一位了?”
“你的意思是说皇贵妃的事情是燕寻这一派的人下手?”燕轻语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仔经的回想着前几天就一直想不通的不对劲,突然说:“你说……一个做父亲的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么?”
“会!”司煜城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想杀了墨离,那是认真的。
这个世界上,有真心恨着自己孩子的人。
燕轻语的心有些凝重,“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什么?”
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想了一下,说:“或许,九皇子不是陛下认为的正统人选,他不过是把九皇子当成盾牌,我们能猜测皇贵妃之事是燕寻一派人所为,那么大家都能猜得到。”
“当初太子逼宫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违和感。”燕轻语像一个人偶一样任由司煜城替她擦脸,她则是走神中,仔细的思考着她当时感受到了违和感。
“你说说?”司煜城满意她的乖巧,不仅帮她擦了脸,还蹲在地上替她清洗着满是泥土的手指。
每一根都十分认真的清洗着。
燕轻语的心有些寒冷,如果她的猜测是真实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可就真可怕。
127颜珂的报复(下)
“逼宫时你离开了,所以你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子杀皇子逼陛下的时候,陛下气得吐血都不肯下诏书……如果墨炎的不是替身,他就真的死在了太子的剑下。”
“一个做父亲的会真眼睁睁看着一个儿子杀死另一个儿子?当初‘墨炎’被杀之后,太子要对九皇子下手时陛下也不肯开口,心格外的冷酷。”
“而且太子杀‘墨炎’的时候都没有见到皇家暗卫出手,陛下好像在纵容着太子杀害皇子们……好像有一种把所有皇子都杀光的错觉。”
燕轻语的话让司煜城猛得抬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情。
“你确定?”
“你说陛下不喜欢墨离,那么杀到九皇子的时候也不输软,他真想到皇位交给一个自己讨厌的皇子?”燕轻语抬起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司煜城说:
“我当时就感觉,陛下好像放纵着太子杀死所有的皇子,一个不留的那种!”
司煜城双眼一闪而过震惊,随便,才恢复平静。
“照你这么说,简直就在说皇贵妃的事情跟陛下脱不了关系……别忘了,陛下现在在昏迷……”司煜城猛得停止了没有说完的话,对上的,是燕轻语一双亮晶晶的双眼。
燕轻语危险一笑:“要不要去证实一下?咱们陛下是真伤还是假伤?”
“不……或许,己经证实了。”司煜城替她把手指擦干。
“嗯?”
拉着燕轻语站起来,让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自己接着把那些倒下来的蔷薇花苗扶正,淡淡的说;“每位帝王的身上都会有防身宝具,天蚕丝软甲。”
“刀枪不入!”燕轻语挑眉。
看来,很多人都忘了最重要的破绽,因为没有人会相信陛下会想要杀死自己所有的皇子,但是这是为什么?
燕轻语静静看着蹲在地上像农夫一样的司煜城,她嘴角扬起一丝甜蜜的弧度。
似乎,这个男人不是不能接受。
有些时候,很可爱。
“司煜城,我们赌一局么?”
司煜城回头,“赌什么?”
“赌陛下立墨离为太子还是墨炎?”
“不是九皇子?”司煜城勾了勾唇。
“九皇子的靠山比墨炎墨离更厉害,陛下如果是我猜测的那样,他会扶一个跟九皇子差不多的人为太子,让他们接着内斗。”燕轻语伸手勾着发丝,低下了头,“你赌谁?”
“彩头呢?”司煜城反问。
“随你!”燕轻语没有想彩头。
“你当真……随我?”司煜城的目光暗了暗,声音瞬间嘶哑危险。
燕轻语猛得打了一个激灵:“……”
“我赌墨炎会成为太子!”司煜城微微一笑,冲着她伸出艳红的舌尖,暧昧轻挑的舔舐了一下干躁的唇角,“我等你……任本君摆布!”
燕轻语下意识的移开视线,耳尖微红:“满脑子的色欲,无耻。”
“呵……”司煜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笑话,上次之后有多久没有触碰过她?
只要一想到她身体的柔软,想到那次的记忆他的身体就会发热。
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自己,再等一段时间又怎么样?
他有这个耐心!
“墨炎的残疾就是最大的问题,哪怕他的手被重新嫁接,但那只废掉的手永远废了,不过是摆设而己。”燕轻语觉得有些口干舌躁,大约是这个男人视线太火热了。
“墨离会成为太子,正因为不受陛下的重视所以被扶上太子位之后,人们会以为陛下的冷漠或许是为了保护他。”
“拭目以待!”司煜城淡淡的说。
司煜城不与她多辩解什么,他们的猜测都是以陛下的狠辣食子为前提的猜测,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猜错了也说不定。
……
皇宫里,陛下偶尔会从昏迷中醒来,但他谁也不见,只见九千岁。
九千岁进入之后挥退了太监,原本昏迷不醒的陛下猛得睁开了双眼,手脚轻快的直接坐了起来,“你来了?”
“嗯!”九千岁走到一侧的软榻前坐下,陛下从床上起来走到了他的身侧,也跟着一起坐下。
身上哪有半点的伤?
“朕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新太子的事情。”
一国之君向自己的臣子商量关于新太子的事情?
简直就是奇谈。
“这是赵昇的兵权,你拿好!”墨桑帝从怀里拿出一枚虎符,放到了九千岁的身边。
九千岁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墨炎没有兵权之后就会乖乖的听令于你,你意属于他的话朕就让他成为这个太子,让他与燕寻那一派生死相斗,两败俱伤,如何?”墨桑帝看着九千岁的侧脸露出了淡淡的宠溺,还有一丝丝的怀念。
九千岁静静的听着,不冷不淡的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墨桑帝定定看着九千岁很久之后,才说:“朕百年之后,要让你成为皇帝!”
九千岁目光一顿,“所以,你才故意揭发皇贵妃的行为?”
墨桑帝没有吭声。
“皇贵妃养小鬼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九千岁半眯着双眼。
“嗯!”墨桑帝目光泛着幽冷,危险的冷笑,“朕意属的太子只有你一人……等那些人都死了,朕会光明正大的将你封为太子,让你继承朕的这个位置。”
“玄夜,这虎符你拿着,兵权在你的手上,朕放心!”
九千岁目光闪着不知道的光泽,随即笑了一下,将虎符放到了袖中,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好,那就让六皇子为太子,然后陛下对四皇子的态度再恶劣一些。”
“何义?”墨桑帝问。
“四皇子是您故意远离实则想要保护的皇子,您最爱的皇子!”九千岁神秘冷笑,站起来离开的时候眼中一点的温度都没有,他拿着虎符就这么直接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陛下的圣旨就出来了。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授六皇子墨炎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们一个个听着这圣旨,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惊骇的表情,六皇子无法继承大统,陛下这圣旨又是何意?
有一个口直心快的老臣直接大声的说:“请陛下收回成命,请皇子三思!”
宣圣旨的总管公公不理那个大臣,笑着冲着跪地的墨炎笑着说:“六皇子……哎哟,看奴才的这张嘴,太子殿下,请接旨吧?”
墨炎跪地,双眼底下满是兴奋的色彩,他强忍不发,伏地:“儿臣接旨!”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
墨炎拿着圣旨像是做梦一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之位会落在他的头上,他本该再无争斗皇帝的可能性,父皇此举,又是为何?
“对了,陛下还有一道圣旨,九皇子,四皇子,接旨吧!”
“儿臣接旨!”墨离目光一闪,跪下来。
墨思凡跪地,低下了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四子墨离孝行成于天性,子道无亏,授以册宝,封尔为七珠亲王,封号单字”离“,永袭勿替。朕之九子墨思凡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授以册宝,封尔为九珠亲王,封号单字”敬“,永袭勿替,钦此!”
墨离跟墨思凡的目光都微微的暗了一暗,恭敬的叩拜:“儿臣谢主隆恩!”
“离王,敬王,恭喜恭喜啊!”大臣们听完圣旨之后,一个个狗腿的上前道喜,然而两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多么喜悦的笑脸,听着大臣们的讨好,他们微微的颔首。
宫中的事情传到了燕轻语的耳里,她惊讶了一下。
“陛下真封了墨炎为太子?”这怎么可能?
“你输了!”司煜城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双眼微眯,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燕轻语扭头。
虽然赌输了,但是更加间接的证明了她的猜测是真的。
陛下有意要让自己的皇子们生死相斗,最后两败俱伤,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最后只剩下陛下一人,百年之后做皇位要交给谁?
司煜城坐在她的对面幽幽的盯着她,双眼火辣辣的,想要无视都很困难。
燕轻语转移话题,说:“墨离封王,那我以后就是离王妃了。”
司煜城的脸色瞬间一沉;“很开心?”
磨牙。
“开心到不至于,只是好奇你要怎么光明正大的把我娶回鬼域……万一墨离不小心成了皇帝,说不定我就是皇后了。”燕轻语轻轻的笑着,故意刺激司煜城,看到他阴沉着脸色不再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盯着自己,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句话,也正好刺在了司煜城的软胁上。
身上发现冷冷的寒意,幽幽的看着她得意的笑脸,一字一句的说:“放心,你就是成了太后本君也能把你光明正大的娶回去。”
“呸,你才太后!”燕轻语一个茶杯扔了过去,立马被惹毛了。
“不过是离王妃而己,本君多得是办法。”
“让我假死?”燕轻语猛得问了一句,然后说,“那可不行,万一以后被人认出来,我就成了抛夫的淫妇了。”
司煜城定定看着她,仿佛在打量着她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是淫妇。
“别怕,奸夫在这里!”司煜城说。
燕轻语正好端着茶杯在喝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司煜城抬起了手,那一口茶直接喷在了,他的袖子上。
“咳咳……你……不要脸!”燕轻语不小心呛了气,指着司煜城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一阵无力。
这还是鬼君么?
“嗯,这是不要脸的做法……假死,和离,休夫,克夫,还是让本君发动战争直接强娶?”司煜城一本正经的提出好几个选择方法,无论哪一点,看起来都不太那啥……
燕轻语瞪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无力的说:“有没有靠谱点的?”
128被绑,母女相见
“哪个不靠谱?”司煜城十分认真的问,这可是他想出来十分可行的办法,目前就等着她来实际行动。
“假死就算了,我还要脸!”燕轻语撑着下巴,半眯着双眼仔细的想着,她没有想到自己现在一本正经的讨论着未来的嫁娶方式是多么的暧昧。
“休夫?当我没听过!”
“克夫?你当我毒妇么?”
司煜城看着她嫌弃的小脸,说:“那本君开抢?”
“我可不是祸水,再说了,你确定就凭你的鬼域能攻破墨桑国?别美人没有抢到自己先身死了。”燕轻语瞪了司煜城一眼,双手撑着下巴。
司煜城学着她的模样双手撑着下巴,两人对视,“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和离!”
“逼墨离主动放手?这方法倒是不错,我就怕他宁愿拉着我陪葬,怎么办?”燕轻语没有发现两人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难得的温柔。
“逼他放手不就行了?”司煜城不屑的勾唇。
“说真的,我己嫁人妇,两人讨论这些真合适?”
司煜城笑了。
“奸夫淫妇嘛!”
“滚!”燕轻语猛得一拍桌子。
司煜城心情格外不错的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的脸直接沉了下来。
从皇宫里得到封王圣旨的墨离直接走了进来,看到大大方方坐在燕轻语身边的司煜城时,整个人都变了样。
“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恭喜你被封为王。”司煜城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多了些,或许是为了讨好燕轻语这颗臭石头,他变得比以前多了些笑。
虽然是冷笑。
墨离阴沉着脸,瞪着一侧的燕轻语,而燕轻语则是喝着茶,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那还真是多谢了!”墨离冲着燕轻语低低一喝,“王妃,跟本王一起入宫谢恩!”
燕轻语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微微福身:“好,王爷请稍候!”
燕轻语离开之后,墨离直接来到了司煜城的面前,一掌拍到桌子上,咬牙,“司煜城,别以为你神通广大,就连皇宫也来去自如,迟早有一天抓到你。”
“等抓到再说。”司煜城完人不在意眼前男人的愤怒。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司煜城幽幽的说:“恭喜你,成为了王爷!”
“王爷而己,我要的是皇位!”墨离低吼着,目光一闪而过的是妖残之光,他俊美的容颜布满了怒火,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若是不帮我,那就滚远点,不准再接近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你休想得到她!”
司煜城漫不经心的表情似被寒冰瞬间冰封,墨绿色的眸子伴随着似箭的寒意射向了墨离。
伸手掐着墨离的脖子,司煜城的脸上没有了半分的表情,像是看一个死人看着她。
“本君跟她商量了很多离开你的办法,她选的是和离,本君倒不介意让她背上克夫之名!”
“你敢!”墨离的脸涨得通红。
“反抗啊,你不是会武功么?在本君的面前示弱不要命了么?”司煜城那鬼火轻闪的目光像极了夏季乱葬岗才会出现的鬼火。
墨离双手握住了司煜城的手臂,因为窒息他的脸色涨红。
以为自己真的会死的时候,他才出手,阴寒一掌拍向了司煜城,动用了自己七成的能力。
同时,也不再伪装。
司煜城握住他的手腕,内力如海浪般冲入了墨离的身体,同时,司煜城皱起了眉。
至阴至寒的内力。
像是十分不喜这种感觉,司煜城将墨离直接震开。
“至阴的内力?谁教你的?”司煜城居高临下,目光满是冰寒。
“关你什么事?”墨离倒在地上,重重的咳着,刚刚那一瞬间是真的会死,这个男人根本不会乎他的生死。
司煜城伸手,掌心有一种吸力一样将人再一次抓到了身边,他重重的将人撤在地面,手掌正对着墨离的下腹处。
墨离一惊,双眼赤红:“司煜城,你要做什么?”
“司煜城,你放手,你敢对我下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墨离感受到自己小腹上男人的大手正死死的按着他,他大惊失色,看到了司煜城那冰冷无比的脸,整个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的开始挣扎起来。
司煜城冰冷的看着他,手掌上的内力全部释出,就看到墨离的身体抽摔了一下,他一声闷哼,唇间渗出了鲜血。
司煜城站了起来
墨离蜷缩着身体,眼底渗出一丝的水光,抱着自己的肚子怨恨的盯着司煜城,一字一句,泣血诅咒:“司煜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废了我的武功,他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司煜城无视墨离的诅咒,目光没有任何的动容。
燕轻语换好衣服之后走了出来,看到墨离口吐鲜血的模样的,她一惊。
这两兄弟是怎么了?
司煜城冲着燕轻语点了点头,轻身一闪,直接离开。
燕轻语一脸的莫名其妙,走到了墨离的面前看到他痛得厉害,伸手,下意识的要扶他……
“滚,滚开!”墨离一声暴吼,痛到脸色苍白的他一挥拍开墨离的手。
燕轻语捂着疼痛的手背,看着他大怒的表情目光露出一抹审视。
墨离的眼底满是憎恨,他在燕轻语的面前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现在看到燕轻语的时候墨离的表情却是无比的扭曲憎恨。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给我滚!”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墨离撞倒了一边的桌子,他狼狈的离开。
司煜城,司煜城,司煜城!
墨离默念着司煜城的名字,恨到了骨头里。双眼赤红,那张美丽的俊脸因为憎恨而扭曲了起来。
他的武功被废,沦为一个费物。
他恨,无比的恨!
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起来,让那些欺他之人万劫不负。
墨离走出房门的时候就昏了过去,燕轻语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他手腕,一惊。
这是……
武功被废了?
为什么?
司煜城应该不会便随就下这种死手吧?之前那么挑衅他都没有狠伤过墨离,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给王爷请太医!”
燕轻语想不太明白事情向来不会纠结。
因为墨离被封王,所以燕轻语现在成为了离王妃。
因为陛下伤重的原因,王府暂时未定,所以燕轻语他们还是住在皇子宫的。
墨炎被封为太子,九千岁依陛下之命为他大办一场,冲冲先前墨易青带来的阴晦。
人们心中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但是太子册立之日大家不得不来,看着一跃成为新太子的墨炎立于百官之上,人们的表情变得格外的诡异。
就连原本的六皇子妃燕红玉现在也成为了太子妃。
一切,都变得太复杂。
墨离伤重,燕轻语替他向陛下请罪之后没有来参加太子册立之宴,但还是有很多的大臣,各国的使臣们前来道喜。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风波之下,得利的却是六皇子墨炎。
一个残疾却坐上了太子之位,当真令人惊讶。
宴会虽然热闹却有着几分的压抑,最开心的只有德妃娘娘了,她虽然失去靠山荣心侯,但是儿子成为了太子,是她朝思夜想的太子之位啊!
燕轻语身边没有墨离的存在,一举一动就显得格外轻松,她不用担心身边有个眼睛光明正大的盯着自己,她基本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身淡黄色太子宫服的墨炎视线会情不自禁的追随着燕轻语,他眼底的阴鸷比暴风雨前的乌云来得更加的浓厚,可是面对燕轻语的时候,在这阴鸷之中又多了几分别样情绪、
看着燕轻语从宴会上暂时离开,他这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以为自己的打量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注意,却不知道自己现在一举一动已经备受关注。
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燕轻语的背影。
目光,是说不出来的复杂,疑惑。
燕轻语从宫宴上暂时的离开一会儿,却不想身后已经跟了一个尾巴,燕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燕轻语,一直埋恨在心,他对付不了九千岁,对付不了司煜城,但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
小心眼的燕楚跟着燕轻语离开了宫宴之后,随意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看着燕轻语走在湖边好像在醒酒,燕楚手中的石子朝着燕轻语的后背直接扔了过去。
燕轻语突然感受到后背被人重击,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眼中黑暗幽沉之色快速的划过。
燕楚发现燕轻语,竟然没有摔到湖里,只是摔在地上,有些不满意的弯腰再一次拿起了一颗石头,在手中轻轻的上下掂量着,控制着力道,曹操刚刚站起来的燕轻语的小腿,直接砸了过去。
包裹着内力的石头可不是一般弱女子可以应付的。
如果是一般的弱女子被砸到小腿,不是骨折就会受伤,若是出个什么意外摔到湖里,想要爬起来那就难了。
燕轻语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对自己下手,对方明显有着高超的内力,她为了不暴露自己,不动声色的缩了一下腿,然后朝着左侧摔了过去。
几下就爬到了脚上的后面,直接躲了起来。
楚没有想到燕轻语的动作会这么快速,有些可惜。
看来是不能让她摔下湖,出什么意外了。
摇了摇头,燕楚不得不放弃,离开。
燕轻语躲起来之后就感受到了对方气息的消失,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揉了一下疼痛的小腿,咧嘴。
这个人下手还真狠,如果不是自己也有内力护体,这小腿估计都被打骨折了。
反手摸了一下后背,因为姿势不太对,根本碰不到后背的伤痕,只觉得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折腾了一下,燕轻语放弃了查看后背伤痕的决定,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远处而来的身影,她慢慢的又缩回了假山后面,屏住呼吸,缓慢的控制自己的心跳。
来人是她很久都没有见过的燕红玉。
129被绑,母女相见(中)
燕红玉身形格外的消瘦,想来这段时间过得极为的不好,哪怕脸上抹了粉化了妆,也依旧掩饰不了那种憔悴的表情。
她走到湖边,静静的看着湖面,久久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一会儿,燕轻语再一次找到双眼的时候,燕轻玉的身后就出现了一道人的身影,同样是一位打扮的十分美丽的女子,因为是背对着燕轻语,所以燕轻语看不清楚这女子是谁。
两人好像在聊着什么,隐约的是在争吵,那个美丽的女子指着燕红玉不停的谩骂着,用字十分的刻薄。
而燕红玉隐忍沉默,被骂也不还口,明明她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却被那个女人骂的狗血淋头。
最后那个女人突然一把掐住了燕红玉的脖子,用力的朝着湖面直接扔了过去,力气之大,明显看起来是有过一点武功底子的。
扑通一声,燕红玉摔到了湖里面,而那个女人却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提着裙摆离开了。
对于燕红玉的生死燕轻语可是半点都不会怜悯,她原本是不打算救的,可是看到湖里面被扔下去的燕红玉,从来没有冒过头的时候,燕轻语笑了。
求死么?
可惜了。
求死的话可就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燕轻语从假山后面直接站了出来,正打算下水要去救人的时候,寻着燕轻语而来的宫女打扮的魅月一跃而下,直接跳到了湖里面,把差点溺水而亡的燕红玉给救了上来。
然后直接抵着燕红玉的肚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的向下一压,燕红玉吐出了大量的湖水。
幽幽的转醒。
醒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燕轻语那张脸,燕红玉呼吸顿时停止。
“是……你?”
仿佛十分不喜欢自己得救,燕红玉脸上不仅没有任何得救后的感激,反而带着一种浓浓的埋怨。
“为什么要救我?”燕红玉语气中带着指责,红了眼眶。
鬼月手到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拧干水,燕轻语则是靠着假山,目光格外的清冷,“你是太子妃了,寻死的话不就太可惜了?”
“呵……太子妃?”燕红玉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脸上一片灰暗绝望、
“怎么,我说得不对?”燕轻语偏头。
燕红玉的事情她已经很少再管,嫁给墨离是她给燕红玉的惩罚,这是燕红玉接二连三针对自己的下场。而且墨离是什么样的性格,多少可以猜测到一些,燕红玉嫁过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苦头吃。
不过能把她折磨到如此绝望,燕轻语还真没有想到。
“你什么都不知道……”燕红玉的脸上满是绝望,她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只要回忆起之前所承受的那一些,就无比的痛苦。
想死。
“都是你,燕轻语,看到我落到这个下场,你开心吗?”燕红玉的眼中早已经没了怨恨,更多的是一种寻求解脱的释然,或许,她还是恨的。
“不开心,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我没有变态到看着一个陌生人痛苦而感觉到开心。”燕轻语直白的说。
“呵呵……”燕红玉慢慢的扶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谁能又想象得到太子妃的华丽宫服之下,竟然会有着如此千疮百孔的身体?
“看吧,这就是我嫁给墨炎之后所遭受的一切,这哪里还是太子妃?比一般的宫女都还要低贱!”燕红玉双眼无比的空洞,目光布满了绝望,她跪坐在地上惨笑。
“因为赵玖玖身后有着赵大将军,他就把一切的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这样的太子妃,谁要谁当!”
燕轻语笑了笑:“原来如此,不过赵玖玖身后的靠山倒了,你要自由了。”
燕红玉抬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太子性格暴戾,之前因为赵玖玖的身后有着一座靠山来制约他的暴唳,现在那座靠山不在了,他或许就会转移目标。”燕轻语偏头分析了一下,嘲讽的说:“你,这样还想死?”
“不!”燕红玉空洞的双眼突然闪着淡淡的光泽,她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们看尽了我的笑话,把我当成玩物一样玩弄,如果我不亲眼看着他们的下场,我死不瞑目!”燕红玉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的掉泪,已经很久没有再哭了,因为泪都哭干了。
“对了,现在前太子己死,九皇子将会是夺位最大的优胜者,不知道你这个太子妃会不会成为最终的阻碍?”燕轻语说了一句。
却完全的激起了燕红玉早已死去的心,燕轻语猛得抬起头,苍白消瘦的脸露出了一双黑沉空洞的双眼,那双空洞的眼睛却燃起了幽幽的墨色火焰。
“五姐,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离君临天下皇后之位只差一步,现在所有人都会想要踩在你的头上,把你拉下来,包括咱们的母亲!”燕轻语低头,从怀里拿出一枚伤药放到了燕红玉的嘴边,塞到了她的嘴里,淡淡的说:“太子妃之位是天底下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地位,你轻而易举的就拿到,哪怕不想要,也多的是人觊觎。”
“这个位置不仅仅是身份尊贵,代表的也是权力……现在那些女人跟你没有两样,在墨炎的眼前都是一般的女人,谁能讨好她,相信除了你了解墨炎之外,别的女人都不了解。”
“你,这样还想死么?”
燕轻语慢慢的后退,挥了挥手,“哪怕这样你还是想要寻死的话,就自己跳入湖中,就当我没有救过你。”
燕轻语离开之后很久,燕红玉依旧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双手握拳撑在地面,低着头,幽幽的笑着,笑声中带着哭泣,像是鬼哭狼嚎一般的惊悚。
对啊!
墨炎已经变成了太子,现在在他的眼里,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
一切,都一样了。
燕楚教训燕轻语不成功,咬牙切齿的想着下一次,如果见到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她。正打算离去的时候,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鬼影,令獠牙的鬼面面具,突然之间出现在背后,哪怕是燕楚也吓了一跳。
“鬼……鬼君?”
燕楚脸色一白,没有想到竟然会与他相遇,刚刚自己所做的那一些,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司煜城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悠悠的勾唇,“堂堂一品大将军,暗中欺负一个弱女子,燕大将军还真是不怕丢脸呢?”
“我没有,鬼君这是血口喷人。”燕楚打死都不肯承认,只要自己不承认,对方又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燕楚却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不讲理的。
比如九千岁。
比如眼前的这位鬼君!
司煜城漫不经心的蹲下来,伸手在地上捡了一把石头,轻轻的一弹,直接朝着燕楚的额头砸了过去,燕楚下意识的一躲,却依旧砸到了耳朵。
耳朵上面立马留下一道伤痕。
“鬼君,你……”
“别出声,哪怕引来了人,本君也不会住手,到时候丢脸的却是你自己。”司煜城轻轻的,数着自己掌心中的石头,然后拿起一颗轻轻的一弹,射向了燕楚的腿,燕楚一条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发麻疼痛。
司煜城动作十分的优雅,轻轻的顺着手掌心的石头,“你朝她扔了几颗,本座就五倍还你,总共十颗!”
燕楚死死的抿唇,不就是被石头砸吗?
他受得住。
一颗又一颗石头夹带着内力朝着燕楚的关节砸了过去,不知道是第几颗石头砸到关节的时候,硬生生的把关节给错开了,燕楚痛到全身流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司煜城轻轻的把玩着手中最后一颗石头,目光瞬间危险无比,说:“第十颗,本君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打的她左腿!”
说完,司煜城手中的石头朝着燕楚的左腿飞了过去,这一颗石头他用了十成的内力,不像燕楚想象中那样打在腿上,而是深深的镶嵌在血肉之中。
“啊!”燕楚无法忍受的一声惨叫,立马引来了不少的人。
最先行动的是禁军,禁军看到躺在地上的燕楚捧着自己的一条腿,不断的惨叫着。
他们连忙走了过去,查看。
最后才抬走去请太医。
墨炎作为这个宴会的主人,象征性的上前关怀了几句,燕楚是绝对不会说他跟司煜城之间的事情,只能勉强的笑了,笑说自己不小心喝多了,从假山上摔下来。
脸上肌肉不断的抽蓄着,明知道是一个谎言,墨炎不打算惹事上身,立马请来了太医为他诊治。
燕轻语并不知道司煜城替她报了仇,因为她从燕红玉,那你离开之后就接到了来自玄蜂所养的‘蜂’们的消息,紧盯着各国使者的‘蜂’发来了消息,林浅芙好像出了些问题。
燕轻语双眼微微的发亮,觉得这趟浑水可以试着参与一下,敢对一国太女动手动脚,这又是哪一方在搅乱这池水?
林浅芙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下药,而且还是催情药。
她身为太女不是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而是一直以来都有小心的防范,却还是没有想到对方技高一筹,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被人下了药。
随便找了个理由,暂时的离开了宴会,身边的张将军好像被人给引开了,她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只能随便的找一个无人的宫殿藏起来。
偏僻无人的宫殿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他双眼是一闪而过的期待与兴奋,偶尔会残留着一丝淫邪。
身边的小厮说他看上眼的那个千金小姐已经被下药,就在这里。
他想着自己在宴会上面的惊鸿一瞥,那个美丽的官家千金露出一个美丽的笑脸,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想尝尝那个女子的味道,所以毫不犹豫的就让自己身边的太监暗中下毒,然后把人引到这边来。
“美人儿,本世子来了。”墨青山小心的推开了房门,双眼下意识的寻找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美丽的身影,正好发现躲在角落里的人时,他笑着搓着双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林浅芙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世子,在对方接近的时候,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划了过去,墨青山感受到一道寒光,是快速的后退,削断了几根发丝。
不至于把命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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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敢行刺本世子?”墨青山寒了双眼,看着眼前阴暗中的女人,他恶狠狠的说,“本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若是不知好歹,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看你还怎么活!”
林浅芙重重的咬着舌尖,头昏目眩因为这一次的疼痛,而缓解了不少,她握着手里面的匕首摇晃的身体直接站了起来,朝着眼前男人就直接扑了过去……
因为催情药的药效已经起来,她全身无力扑过去的时候,手中的匕首被人用力的握住,墨青山伸手抱住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将她压到了一边的桌上。
淫邪一笑:“这就乖,只要你乖乖的,本世子就纳你为……妾……”
突然,借着窗外的光线,墨青山看清楚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一张脸,他整个人像是见鬼了一样,直接弹跳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太……太女殿下?怎么是你?”墨青山真的吓得魂飞魄散,他再好色也不敢给一国的太女下药,这是怎么回事?
林浅芙动弹不得的躺在桌子上,目光中充满了寒霜,语气格外的幽冷,“你是谁?竟敢对本宫下药,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130被绑,母女相见(下)
墨青山无比的头疼,这下要怎么办?
明明是他看上的那个关节小姐,怎么会突然绑来这朵霸王花?
一国的太女……墨青山双眼快速地一转,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直勾勾的打量着娇弱无力的林浅芙,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女,但现在却如此的柔弱不堪,跟一般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他要了这太女,相信这个女人失了清白也不敢声张什么。
再说了,他的身后可是有宫家。
对,墨青山就是昊王的嫡子。
如今太子被废,然后娘娘跟宫家都会支持父王,以后他也会是太子,所以碰一下这太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她是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哪有失了清白的女人还敢大吼大叫的?
原本还有些畏惧的墨青山像是迷障了一样,一步一步的朝着脸色通红的林浅芙走了过去,珍贵无比的太女变成现在这个任人宰割的软女子,真是诱人。
“你想什么?你若是敢碰本宫一个手指头,本宫势必要让你全族尽灭!”林浅芙双眼划过一抹狠辣,叶语国的皇族女子本就强势,对于贞洁向来不会太过在意,但若是被厌恶之人耽误了身体,她依旧格外的难受。
愤怒。
“呵呵……这里不是叶语国,太女殿下,反正你后宫男人无数,与本世子风流一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吧?”墨青山想到自己听说的传说,心中格外的鄙视,身为一个女人却有着后宫无数,这样女人简直淫乱无比。
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林浅芙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男人,紧紧的咬着唇,她的内力一点都提不起来,否则的话,早就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墨青山直接掀开了林浅芙的裙子,看着裙子下面那洁白如雪的肌肤,强劲有力的肌肉弧度,明显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与一般的千金小姐完全不一样,果然不愧是以女为尊的国度,强势的女人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征服起来也格外的有味道。
想到这样强势的女人,将要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的折磨,墨青山就兴奋得双手发抖,所以完全没有发现宫门传来的细微的声音,一个太监倒在了地上。
身后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脑勺却挨了重重的一棍,连背后偷袭的人是谁都没有看到,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燕轻语扔下手中的木棍,来到了林浅芙的面前,“太女殿下,您还能走吗?”
“离王妃?”林浅芙十分惊讶的看着燕轻语,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离王妃的名声十分的不好,外面传说是一个心狠手辣忘恩负义的人,她怎么在这里?
“本妃不小心喝多,出来醒酒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太女殿下步伐不稳的经过,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照料,所以思考了很久,觉得有些不妥,才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些事情。”燕轻语冲着林浅芙轻轻地笑了一下,扶着林浅芙慢慢的走下桌子。
林浅芙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昏迷的墨青山走去,燕轻语说:“他是昊王世子!”
“哼,惹了本宫,哪怕是昊王,也要付出代价!”林浅芙握着匕首来到了昏迷不醒的墨青山的面前,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朝着墨青山的下体直接刺去,赵青山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再一次昏迷,身体像是抽蓄一样的摆动,下身一片血迹。
燕轻语勾唇。
这个太女殿下手段也是一个凶狠残忍的。
燕轻语接过了林浅芙手中的匕首,在墨青山的身上轻轻的擦拭了几下,然后插回鞘中,放到了林浅芙的手中,她说:“如今的皇宫局势极其的混乱,相信昊王世子再混帐也该知道太女殿下的身份不凡,想必是有人暗中想要搅浑这池水,还请太女殿下小心一些,别留下一些不该留下的东西。”
林浅芙直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的认识传说中那个弑兄毁母害妹的女人,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多谢提醒。”
“殿下是想要去本妃的宫殿暂避风头还是送您回驿站?”
林浅芙想了一下,说:“如此,就打扰离王妃了。”
“不打扰!”
燕轻语扶着林浅芙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然后找到了清心丹给她服下,同时还去派人通知张冷露。
药效被压制的林浅芙唱着燕轻语笑了笑,“这次,真是多谢离王妃了。”
“太女殿下客气,本妃救您不过只是为了接下一道善缘,而且您是客人,不是敌人。”燕轻语走到一边泡了一杯茶,放到了林浅芙的面前。
燕轻语一边喝着茶水,看着林浅芙那威严之中,又透着一丝淡淡虚弱的美丽脸庞,脱口而出的说,“太女殿下跟本妃的一个姐妹有妹长得很相似。”
“嗯?”林浅芙抬头,目光轻颤着淡淡的涟漪。
“太女殿下或许也知道,那战王爷的女儿,云郡主与本妃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总觉得太女殿下与云郡主眉眼有几分的相似……”
“原来你会救本宫是因为那云郡主?看来本宫还要多谢她,找个时间见见,看看王妃口中的相似到底有多么相似?”林浅芙宛尔一笑,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一样,眉目间泛着淡淡的柔和,虽然时时的交杂着唯我独尊的霸道,却不会让人感觉到讨厌。
燕轻语轻轻一笑:“如果有机会的话,就介绍给殿下认识。”
“好,本宫还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皇兄的身体一直反反复复的不好,本宫也不能扔下她独自回国。什么时候王菲有时间了,就在宫外聚聚,相比宫中的宴会,本宫更喜宫外的自由。”林浅芙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目光中透露着淡淡的感激。
休息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站起来,确定身体无大恙,才跟燕轻语告辞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了再三确定一起出游的时间,大约是因为这件事情,林浅芙对燕轻语完全改观了。
燕轻语送走了林浅芙之后,她得到了来自宫中的消息,墨炎想要见她。
大约是得到了太子之位,所以格外的兴奋,想要跟她商量一下以后的对策吧?
燕轻语笑着勾唇。
她理解这种心情。
“跟他说明日宫外见!”燕轻语淡淡的说。
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宫,皇宫里的事情太多了,她明天正好想要出去走一走,就约在宫外见面好了。
皇宫里最近一片忙乱,燕轻语出宫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刻意紧盯,所以她离开皇宫之中身后少了平时没有的尾巴,心情也格外的轻松。
跟墨炎约好的地方是一座酒楼,她刚刚走进去,小二就迎了过来,“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天字和阁!”燕轻语说了一下,“提前预定的。”
“好的,您这边请!”小二带着燕轻语上了二楼的包厢,燕轻语进去之后那小二就立马离开了,燕轻语觉得好奇的时候突然发现子鱼跟赤蜘的气息消失了,她大惊。
眼前一道浅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迎面而来的粉末撒到了她的脸上,动作之快,让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
燕轻语这才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设计了,重庆这酒楼的时候开始赤蜘跟子鱼的气息就消失了,这酒楼里面有着大量的高手,是子鱼跟赤蜘都无法突围的高手。
抱着软软倒下的燕轻语,浅绿色的女子目光轻轻的打量着昏迷不醒的燕轻语,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的瞧了一下,幽幽的说;“还真是一个笑话,为什么你这么的令我满意呢?”
“希望你的价值会更高!”浅绿色衣服的女子抱起了燕轻语,冷冷看着身边脸色格外怨恨的墨离,女子说:“你的武功被废物,现在燕轻语在我的手里,用她来报复司煜城,这样你可满意了?”
墨离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双手,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半响,才说;“满意,我要司煜城生不如死!”
“跟上!”
这个浅绿色衣服的女子就是颜珂。
现在皇宫的杂事那么多,谁又会在意一个不起眼的王妃的下落?而且现在陛下伤重,军队都在维护京城治安,哪怕知道也分不出多少的人马可以来寻找。
所以燕轻语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直到燕轻语醒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因为她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床的四周都垂着薄纱,随着风儿轻轻的飘荡,就好像如同在梦中一样。
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燕轻语却感受到了房间中多余的陌生的气息,她猛得坐了起来,却又无力的倒了回去。
一点力气都没有。
燕轻语微微的偏头,发现房间里面有两道人影,一道是她熟悉的墨离。墨离双眼一片空洞,神情格外的萎靡,脸庞也格外的瘦弱,好像精神格外的不济。
在墨离的身边有另外一道纤细的浅绿色的身影,女人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一头三尺青丝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只随意插上了一只碧玉的簪子。
女子看到她醒了,走了过来,端着一碗水,慢慢的喂到了燕轻语的嘴里,动作格外的优雅,轻柔。
燕轻语静静地打量着女子的脸。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把自身的情感隐藏的很是严密。
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燕轻语静静的打量着眼前女子的脸,虽然自己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她却好像猜到了眼前女子的身份,勾了勾唇:“皇后娘娘说得很对,原来我们真的一点都不像,娘!”
131番外之阴谋(上)
颜珂扶着她慢慢的躺下,然后将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颜珂眼中甚至没有半分的动容,依旧是那么的温和,优雅。
将燕轻语从床上慢慢的扶了起来,让她半靠着床坐着,还十分温柔的替她拉了一下被子,就好像慈母。
当然前提是燕轻语没有被下软筋散的情况下。
颜珂慢慢的对上了燕轻语打量的目光,“我也没有想到,你的性格竟然那般的像我。”
“是么?”燕轻语环视了四周一眼,暗中隐约有着不少的高手在潜伏着,她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墨离,然后轻轻的问:“墨离跟你什么关系?”
“别否认,在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了墨离的声音!”燕轻语轻轻的说着,司煜城跟墨离的声音很像,但司煜城不可能会跟她有任何的关系,所以那个说话的人是墨离。
颜珂坐在她的身边拿着点心自己吃了一小口,然后放到了燕轻语的在前。
虽然全身无力,但手还是抬得起来的。
燕轻语没有吃那些点心,目光之中也没有半分的怒火,平静的好像现在是母女相处的静谧时光,只有母女之情,没有任何的纷争。
颜珂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嘴角的笑容轻轻柔柔的,“我徒弟,你师兄!”
“为什么要给我跟他订下娃娃亲?”燕轻语再问。
颜珂伸手轻轻的摸着燕轻语的长发,放在掌心把玩着,颜珂的目光十分的慈爱,“因为他的生母叫花晴希!”
“嗯?”
“陈年旧事,上一辈的事情,你不用知道!”颜珂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含笑:“当初把你留下来的决定或许是我错了,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很多,怎么样,要帮娘一起么?”
“帮你什么?”燕轻语平静的问。
颜珂勾唇,目光带着一丝丝的诡异,脸上扬起了的却是暖暖的笑,“帮我一起让天下大乱,让整个天下的陪葬品以数十倍的下地狱,慰藉族人的在天之灵。”
“天下大乱?就凭你?”燕轻语嗤笑。
这种事情,光凭一人就好比银针搅大海,不是那定海神针如何让大海因此巨浪滔天?
不过是痴人说梦。
颜珂摸着她的头,轻哄:“乖,别哄为娘的话,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都清楚,毕竟我可是你娘!”
燕轻语眨着双眼。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颜珂勾了勾唇。
“最近一段时间你好好的在这里生活,虽然不能让你离开,你想要什么就跟身边的人说,他们会满足你。”
“你要囚禁我?”燕轻语坐在床上看着颜珂那阴诡不明的脸,“你想要利用我做什么?”
“当然是搅乱一池春水!”颜珂神秘的笑了笑,说,“女儿,跟娘的个赌么?”
“什么赌?”
颜珂手指轻抚着唇尖,目光幽幽似火焰腾空而起,她说:“赌司煜城会不会为你了不惜一切代价!”
燕轻语目光一寒:“你到底想做什么?跟他有什么?”
“鬼域之君,当然有关系。”颜珂目光灼灼:“我的身边一直以来有一个疯女人不停的跟踪着,说实话,稍微有些烦了……我想看看司煜城面对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生母,他会选择哪一个。也想看看那个疯女人在两个儿子之间又会选择哪一个。”
燕轻语看不透这个女人。
“你想杀我?我是你的女儿!”燕轻语语气微冷。
“我不会杀你,我一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丞相府里那里死的死伤的伤的人,全是你做的……墨易青的事情,也是你下手的,你这么优秀,娘不会杀你,也舍不得杀你。”颜珂低头在燕轻语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目光闪烁着什么,“果然,血脉优秀还是最重要的。”
燕轻语不明白颜珂的话,相比那个疯子一般的花晴希,她反而更讨厌这个阴诡难辩的颜珂。
这样的人太可怕。
燕轻语被绑走之后暂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颜珂写下了几封让人分别送到不同人的手里,无论哪一个人看到那封信的时候都会脸色大变。
最先得到信的是司煜城。
司煜城看着信中的话二话不说独自一人被颜珂控制的来到了燕轻语所在的城外山头,颜珂跟墨离在一起,她看着跪地墨离,漫不经心的说;“内力被废也可以重新练,这里有一本可以吸取他人内力为己用的心法,不过有些小缺点……”
“我愿意!”墨离想也不想的点头,不过是一点小缺点而己,他渴望强大。
不想成为没有内力的废物。
“司煜城内力深厚,他现在愿意为了燕轻语而来,到时,他的一身内力就赏给你!”颜珂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翻着,那是世间谁都没有见过的书,是早就被破军一族亲手毁灭的各项书籍中的一本。
墨离双眼微微的发亮,想到自己被废的内力,他眼底的怨恨就一闪而过。
想到很快就可以报复回来,墨离咧嘴,冷笑。
司煜城按信上所说的独自一人前来,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环视一周,感受不到四周的气息,真奇怪。
明明有人在,可是气息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
那道人影出现之后司煜城就跟了这去,在这道人影的指路之下,司煜城最终来到了燕轻语被关的院子,颜珂坐在院中跟燕轻语一起品着茶。
然而燕轻语却是软软的靠在椅子上,手腕上还被铁链绑住。
司煜城出现的时候,颜珂嘴角的笑容轻轻的高扬,目光满是水光,慈爱的笑着:“初次见面,鬼君,我是颜珂!”
颜珂?
司煜城警惕的看着这个跟燕轻语完全不像的女人,过份的年轻,过份的美丽,不说很难想象她己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你是小丫头的娘,为何要这么做?”司煜城远远的看着燕轻语,发现她除了四肢无力之外好像没有受到别的伤害,所以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那花晴希也是墨离的娘,为何要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呢?”颜珂不答反问。
“你要什么?”司煜城见状,直接问。
“鬼君果然干净利落,我也很喜欢这样的交谈,不弯弯绕绕,直白明了。”颜珂握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声音纯净:“我希望鬼君束手就擒!”
“不可能!”司煜城想敢不想的拒绝。
颜珂慢慢的拿出一把匕首站了起来,走到燕轻语的身后,在她的颈间抵住,“没有思考的时间,行,或者不行?”
司煜城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话,她跟自己的生母一样都是一个疯子,或者还是更疯的人。
“你想我怎么做?”司煜城抿唇。
颜珂思考了一下,“嗯……那就选废了自己的左臂吧!”
燕轻语瞪大了双眼,她口中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司煜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握着自己的左臂一扭,骨骼的声音清然的响起,被司煜城直接错位。
左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颜珂把玩着匕首,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想了一下,从燕轻语的手腕上解下了那铁链,扔到了司煜城的面前,“自己扣上!”
司煜城抬头看着燕轻语摇头的表情,他微垂着双眸,单手拾起了铁链扣到了无力垂下的左手手腕,然后用牙咬住,将另一端套在了右手的手腕里面。
颜珂见状这才满意的放开了燕轻语,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像是抱孩子一样打横抱起,来到了司煜城的面前,一脚踹过去将司煜城给踹倒在地,看着司煜城半跪在地的画面,颜珂目光幽冷:“你跟你父亲完全不一样,你父亲是伪君子,而你倒是一个痴情的。”
司煜城跪在地上抿唇不语,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无力动弹的燕轻语,说:“放了她。”
“不,她是我的女儿,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她。”颜珂微微笑着,“而且从一开始我了不打算杀害,她这么聪明,我需要一个完美棋子。”
“有她在,你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对吗?”
司煜城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声音幽冷;“你逃不了,本君的人马很快就会来,你绝对逃不了。”
“呵呵……小子,我破军一族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当真以为破军一族的族人就是当年死亡的三万?”颜珂眼中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眼底是一种超越一切种族的得意。
冷笑:“区区鬼域之兵,还真以为天下无敌?”
“把他关起来,看紧点,别让他逃了……噢,对了,鬼君,虽然这铁链是玄铁所制内力挣脱不开,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记清楚一点,若是你逃了,燕轻语就会代替你付出逃跑的代价。”
颜珂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抱着燕轻语的离开了。
司煜城被人带走。
也是因为这句话,他被制得死死的。
因为他不能给燕轻语带来半分的伤害。
所以被关起来的时候有机会有可逃走,但他还是忍了下来,面对墨离的张扬大笑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动容,默默的承受着墨离的报复。
颜珂并没有苛待燕轻语,反而让人好好的侍候着,在她的视线范围里还允许她在院中走走。
燕轻语想从颜珂的嘴里套话,可惜什么也套不出来。
颜珂常常的陪燕轻语在院中走动着,她最喜欢的就是虽酒,而且是极烈的酒。
笑着看着燕轻语软弱无力的模样,品着烈酒,好像透地燕轻语看到了自己曾经遗忘的某些东西。
131番外之阴谋(中)
突然说:“我曾经有一个弟子,她像你一样的能忍,明明心中很胆心你的男人却一个字都不肯吭,我陪你三日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忍不住,却没有完到你这么能忍。”
燕轻语没有说话。
“能忍代表的也是无情,我的那个弟子本该无情……可惜了。”颜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可惜。
“你有很多的弟子?”
“不多,只有两个!”颜珂指着脸色阴沉一走而过的墨离,目光满是无情,“他勉强算我的第二个弟子,可是太无能……明明是同胞兄弟,可是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你很满意你的第一个弟子?”燕轻语半眯着双眼试探着,眼前的颜珂好像喝得有点多,眼中有了几分的醉意。
颜珂喝着酒,神情一闪而过的回忆。
“第一个弟子我从她十一岁一直亲手教导到十七岁……可惜,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却死了。”颜珂低低的说着,语气中的不舍是发自内心的。
她一手撑着头,双眼迷离:“那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最完美的结果,双手沾满血腥却依旧被人放在心中信任着,活着黑夜却比阳光来得更加的耀眼,不是世间最强者却能让人心甘情愿为她的用……终究,写在情字上面。”
燕轻语的心感受到一种震荡,她听着颜珂的话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还想问什么的时候,颜珂挥手;“你可以去看看你男人,反正最后他会成为一个废人……不过成为废人也还有利用价值。”
“你对他做了什么?”燕轻语一惊。
“没什么,是他的弟弟要对他做什么。”颜珂伸手,放在燕轻语的面前挥了挥,“我颜珂的手从来不沾血腥!”
却能让无数的人因为她而死,因为她的利用而死无葬身之地。
燕轻语对颜珂的了解太少,所以再思考也想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有何用意,在一个男人的带领下,燕轻语来到了一间地下牢房,墨离正好走了来,看着她的时候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燕轻语完全不理墨离,反而是四肢酸软无力的朝着里面走去,最近几日没有给她下软筋散,力气有一些的回来,但还是无法正常的奔跑。
墨离拉住了燕轻语的手,紧皱着眉头:“燕轻语,你这么急干嘛?爱上他了?”
“放手,与你无关!”燕轻语被拉了一下,双腿一软差点跪坐下来。
墨离看着她虚弱的模样露出了十分愉快的表情,弯下腰,说:“就算你爱上了他也没用,反正他就快死了,你现在过去看到的不过是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
“你对他做了什么?”
墨离突然心情大好的的拉着燕轻语来到了一具血肉模样的人影面前,司煜城的双手被扣到墙面上,双腿上也捆着极粗的铁链,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布满了伤痕,好像是鞭痕留下来痕迹。
血肉模样,鲜血直流,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这真是一具尸体。
司煜城脸上的面前己经不见了,露出的是一张跟墨离极为相似的脸,那脸上还被鞭子留下了那几道的伤痕,唇角渗出了鲜血。
“看到他现在这样开心了么?”墨离把燕轻语拉了过来,强迫她看着司煜城的惨状。
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他本来可以逃的,玄铁链虽然是内力无法解开的,但他依旧可能逃。但因为你,他下来了,明知道自己会死,也还是留了下来。”
“看,我兄长是多么的爱你?”
燕轻语跪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她双手握拳,目光微动了一下,突然一片平静。
墨离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竟然一点也伤心没有,不由的心中浮现一抹嘲讽。
呵……果然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司煜城啊司煜城,你还真是活该,爱上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
“啧,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女人,看来他还真是活该。”墨离顿时失去了兴趣,他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好戏,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是如此的冷漠。
墨离不甘心的看着司煜城成为一个血人的模样,勾唇,说:“对了,等下我就会拿走他身上所有的内力,这是他废除我武功的报应,没有内力护体,伤重的他或许会死。”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相见,记得好好的决别。”
说完,墨离离开了。
燕轻语跪坐在地上紧握着双拳,拳头不停的颤抖着,她看着眼前闭着双眼的男人,眼泪有一丝的晶莹滴泪。
“傻子!”
逃走不就好了?
因为一个威胁而束手就擒,真是傻子。
燕轻语走到了司煜城的面前,轻轻的捧着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时目光一痛。
感受到身边有人,司煜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发现不是墨离而是他心中思念的那张脸时,司煜城笑了。
目光一瞬间温柔,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他说;“干嘛来这里?你不该来!”
燕轻语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久久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与你无关!”司煜城摇头,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的血色。
燕轻语除了捧住他的脸之外不敢碰任何的地方,因为他的身上满是伤痕,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肌肤,最终,泪水滴落。
泪水滴到司煜城的身上,他感受到一种疼痛。
目光微亮。
“这是为本君而哭?”
燕轻语的心中很痛,很酸,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傻。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鬼君,与四国帝王并肩而立,却因为她而成为阶下囚。
不是傻就是疯了。
“还真以为你是石头心,原来还真会心疼人啊!”司煜城轻轻的咳了一声,心情难得的放松。
“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燕轻语被气笑了。
司煜城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泪水,觉得自己因此而死或许也甘愿。
“不开玩笑,本君现在心情很好,真的很开心。”司煜城幽幽的盯着她,唇角的笑容虽然苍白却格外的美丽。
燕轻语坐在他的身边,目光布满了心疼,抿着唇:“这次,我很感激你。”
真的,很感激。
感激让她明白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的爱着自己。
不会因此而绝望。
燕轻语跟司煜城见一面之后就被颜珂的人叫走了,在她走之后,司煜城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得意笑容,他低头咬着颈间的一个小东西。
含在嘴里,轻轻的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只小鸟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到了司煜城的面前。
司煜城吹着口哨跟小鸟儿沟通了一下,那只小鸟就快速的飞走了。
他才不会束手就擒。
把该传的消息传递得出去,司煜城咧嘴,暗道:墨离下手还真狠!
第二个接到颜珂信件的人来了,燕轻语看着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不由得惊讶的挑了挑眉,颜珂跟这个昊王相见又是为何。
而且颜珂根本不在意燕轻语就在身边,或许,她是故意让燕轻语参与的。
昊王爷接到手中的信件终于找了过来,他目光疑惑。
离王妃不是失踪了?
怎么会在这里?
“这信中所言,可是事实?”昊王爷一过来的时候就把手中的信件放在桌子上,他看着的是颜珂。
颜珂随意的拿着信件轻轻的撕成了碎片,“昊王爷不是相信了么?所以才会来这里。”
“本王要见晴希!”
颜珂笑着说:“花晴希还需要再等一会儿才会来这里,不过如果你想见你的儿子的话,倒是可以让你见见!”
“儿子……城儿还活着?”昊王爷猛的站了起来,眉目之间满是不可置信,他甚至有些兴奋的看着眼前的颜珂,大声的说:“本王儿子在哪里?”
“急什么?想要见你儿子也不是不是行,我要的东西带来了?”颜珂语气十分的凉薄。
昊王爷脸色冷凝,目光格外的冰冷,“没有见到城儿,本王是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
颜珂挥了挥手。
司煜城就被人直接给弄了出来,他的身上满是伤口,闭着双眼,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昊王爷在看到司煜城的时候立马走了过去,“城儿?”
双手捧着司煜城的脸打量着,跟他见过的四皇子的脸竟然如此的相似,但这并不是四皇子,而是……昊王爷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们兄弟两的恩怨而己,你应该了解我,我从不沾血腥!”颜珂的脸庞如昊王爷记忆中那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愤怒的双眼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的颤动着,正好看到远处走来的墨离,昊王爷眼中的狠光一闪而过。
昊王爷双手微颤,看着司煜城身上的伤口,他久久的才恨声的说:“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竟敢把本王的儿子伤到如此地步?”
燕轻语一惊。
司煜城是昊王爷的儿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离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来到了颜珂的身边,不屑的说:“有一个鬼君做儿子,昊王爷还真是幸运呢?也是,把这个儿子紧抓在手中,你的皇位或许也唾手可得。”
昊王爷的脸上浮现一抹怒火。
“你闭嘴!”昊王爷猜到了墨离的身份,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深。
“你也闭嘴!”突然,十分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一袭红裙眼角带着一颗泪痣的花晴希急冲冲而来,她双眼布满了血丝,为了寻找儿子她三日三夜未睡,整个人都陷往种快要疯魔的状态。
昊王爷看着来人全身猛颤,不敢置信。
“晴希……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花晴希看着一身血肉模糊的司煜城,整个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她冲着昊王爷厉吼:“放开他,放开我儿子,滚开!”
昊王爷没有想到花晴希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连一丝反应都来不及,就被花晴希一掌拍开。
花晴希抱着司煜城的头,目光通红,泪如雨下,“儿子,儿子你醒醒,你怎么了?是谁?到底是谁?”
不小心碰到了司煜城的手腕,发现他体内的内力枯竭。
杀意,瞬间四起。
怒吼:“颜珂,是你对不对?你敢碰我儿子,我要你陪葬!”
颜珂轻轻的笑了笑,反而伸手指着一侧的墨离,勾唇。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这个人喜欢干净从来不沾血腥,你的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是你另外一个好儿子下的手,兄弟相残,这场戏我看得很开心。”
颜珂慢慢的站了起来,破军一族的人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把颜珂跟燕轻语围成了一个圈,完全的保护起来。
花晴希恨毒的目光看着一边的墨离,咬牙:“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这个孽障!”
墨离面无表情,反而有一种报复之后的快感。
他看着花晴希的痛苦表情,勾唇:“是啊,我当初就不该出生,为什么当初不掐死我?为什么要把我养大呢?”
“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的折魔我,我也不会明白这个世界的恶意。”墨离目光一片的嘲讽,还有恨意。
“我的好母亲,是你亲手一点点将这个世界的黑暗放在我的面前,让我活在了憎恨之中。”
花晴希红着双眼,低吼:“杀了他,小白,杀了这个孽障!”
“是!”
墨离面对眼前行刺过来白耀低低的笑了几声,“白君,原来你还一直在母亲的身边,陪着一个疯女人不腻么?”
白耀眼中的光泽一闪而过,下手极为的狠辣。
昊王爷整个人像是惊呆了一样,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朝着花晴希走了过去,“晴希……”
“滚,不准过来,不准碰我儿子!”花晴希就像是护崽的母狼,所有人都是敌人。
赤红着双眼瞪着昊王爷,花晴希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内力全部过渡在司煜城的体内。
司煜城因为这些内力才慢慢的苏醒过来,花晴希见状才终于摇晃着身体,松了一口气:“儿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因为内力过度耗尽,花晴希身体向后倒去的时候昊王爷连忙上前将人扶住,花晴希像是触电了一样从昊王爷的怀里出来,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132番外之阴谋(下)
像是无法忍受一样,偏头,直接吐了出来。
“不要碰我,恶心,滚!”花晴希的恶言恶语让昊王爷眼中满是受伤,他不知道要怎么办,神情疼痛。
颜珂双手撑着下巴,像是双十少女一样晃着双腿,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
冲着燕轻语笑着说。
“女儿,你知道你未来的婆婆跟昊王爷20年前发生的事情吗?”颜珂微笑的看着这一切,目光中带着无尽的愉悦,就好像眼前所有人都是小丑,正在取悦着她。
“花晴希是昊王爷的王妃……不,应该是说曾经的太子妃!”
燕轻语大约猜到了什么,哪怕这样,依旧格外的震惊。
“娘今天心情很好,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颜珂双手撑着下巴半眯着双眼,“关于花晴希的故事。”
“颜珂,你闭嘴,不准说!”花晴希听到了颜珂的声音,恨意的声音中有一丝不堪,这是上一辈的事情,她不想在小辈们的面前被提起。
“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你还爱着那个伤你至深的昊王爷?还是说你对你被迫生下来的贱种其实是爱?”
“我女儿要嫁人你的儿子,你这个婆婆的底细当然要调查清楚。”颜珂故意激起花晴希的怒火,言语幽幽,目光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的鄙夷。
花晴希如果现在能动的话一定恨不得扑上去狠咬颜珂几口。
颜珂伸手搂着燕轻语的腰,一手撑头,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二十多年前,具体多少年前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小的宫女,而且还是花晴希身边的一个宫女。”
“花晴希身为太子妃,当时正好生下了一个小皇孙,当时的小皇孙才一岁不到。”
“先帝在世,墨昊身为太子却不娶宫家女宫初月,反而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为太子妃,先帝震怒却无法让墨昊服软,最后只能接受太子妃来于民间。”
二十年前
白雪皑皑的宫殿里面挂着一个又一个的红灯笼,看起来格外的喜庆,因为今夜就是除夕,将会迎来新的一年。
四国联合发兵,四国在边境结下了友好的盟约,然后是破军一族的隐世,这是结帝盟约之后的第一个新年。
和平的新年。
花晴希抱着自己的儿子在花园里玩着游戏,她不算出色的容颜上布满了身为人母的慈爱,一侧双手背后而立的是太子墨昊。
墨昊勾了勾唇,无论朝中有什么令人烦心的事情,都不上比回到府中看到母子之间的笑脸。
他觉得自己哪怕没有宫家做为支持也能保住太子之位。
“殿下,今日怎么下朝这么早?”花晴希陪着儿子玩耍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夫君静静的站在一边,她走了过来,微微的福身,因为下雪,她的鼻尖冻得通红,看起来像是贪玩的孩子一样惹人怜爱。
“今日父皇在朝上说,要让城儿开始去太学院。”
“城儿他还这么小,不过一岁……”花晴希一听立马十分不放心的说。
“是啊,本宫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父皇说他身为小皇孙就要背上自己的责任,本宫也没有办法。爱妃,最近轩王跟鸿王斗得太凶,本宫担心会波及到你。”墨昊搂住花晴希的腰,重重的叹了一句,“今夜所有人都要入宫,毕竟是除夕夜。”
“虽然臣妾不太喜欢皇宫的拘束,但还是会陪您一起,早上去去就回,回到东宫过我们自己的新年,好么?”
墨昊轻吻着花晴希眼角的那颗泪痣,神情格外的宠溺。
“好,回来我们过自己的新年。”
墨昊带着花晴希来到了皇宫宴会,他们一进门请安的时候就引来了四方人的注意,轩王看着墨昊跟花晴希露出一丝露骨的冷笑,而鸿王却是看着花晴希身边的宫女,目光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的爱意。
轩王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想到今夜的计划,他拿着酒杯朝着墨昊勾了勾唇:“太子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墨昊冷冷一笑,“多谢轩王弟!”
轩王跟太子不合在朝中早就有所耳闻,准确来说轩王跟所有人都不合,最近的时候跟鸿王斗得你死我活的,好像最近因为北方雪崩的事情闹得你死我活,牵边了无数的大臣,死了不少百姓。
小皇孙被陛下抱在了怀里,对于这个第一个出生的小皇孙陛下可是格外的疼爱。
对于自己儿子们的暗中撕杀,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样完全不过问。
花晴希被轩王妃敬了几杯之后有一些头晕脑胀,她的脸微微的红艳,冲着身边的墨昊说;“殿下,臣妾出去醒醒酒。”
“别走得太远。”墨昊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反正这里是皇宫,只要不走远的话,一切都是安全的。
花晴希觉得自己的酒量一直以来都不错,她并不是大臣之女,向来在江湖游历,烈酒于她不过是平常茶水,她不过喝了几杯却开始头昏脑胀的,所以当下心中一惊,不想在殿上出丑惹得陛下大怒。
想着或许有人暗中对付太子,她若丢了脸,太子的脸面又能好到哪里去?
到时候大家只会笑话太子娶了民间女,活该丢脸。
花晴希虽然不喜欢皇宫中的争斗但还是明白一些暗中门道,她起身离开之后没有走多久,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甚至有一些火热难受。
“娘娘,您还好吗?”花晴希的贴身宫女走了过来,花晴希目光一紧,“小颜,立马带我找一个无人的宫殿躲起来,然后把太子殿下找来。”
不能贸然的出现在陛下的面前,她怕自己的理智撑不到那个时候。
这……是迷幻散。
宫女小颜找了一个无人的宫殿把花晴希藏了起来,花晴希抓着她的手,“小颜,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只需要把太子便行。”
“是,奴婢明白!”小颜微微的福身,立马离开。
小颜离开宫殿之后,立马露出了一丝格外冷艳的笑容,那双卑微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的胆小害怕,此时眼底一片阴冷。
她走到了一边的角落,双手紧紧的握拳,眼底掀起了滔天的震撼。
“爹……娘……破军一族的族人们……黄泉路上你们慢行,阿珂拼尽一切也要让这个天下大乱,为我们的血脉陪葬!”
“我们,就从墨桑国开始,我要四国从此动荡不安,民不聊生!”
她,是战场上唯一逃生的破军一族的族长之女:页珂。
现在化名颜珂,逃到了墨桑国。
要在这个国家掀起无尽的波涛巨浪,让这个国家从此民不聊生,由这里开始,四国将要接受她的复仇。
“成功了?”轩王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阴沉的双眼布满了一丝淡淡的喜悦,他走到了颜珂的面前搂住她的腰,勾着她的下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心狠的,不想成为鸿王的女人难不成想成为太子的女人?”
“轩王又何必追究到底?反正奴婢帮了您,不是吗?”颜珂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目光却越来越冰冷。
“听闻鸿王看上一个宫女却求而不得时,本王是格外不屑的,现在,本王却很满意你,你,做本王的女人!”轩王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一边的宫殿走去的时候,颜珂静静的说:“花晴希体质特殊,王爷若是放任不管的话,她药效一退,一切都迟了。”
轩王的动作一顿,想到自己的计划,他把颜珂放了下来。
摸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幽幽的冷笑;“颜珂,你想不到吧?堂堂鸿王对你求而不得之后打算来硬的,你是要从他还是从了本王。”
颜珂主动的环上轩王的脖子,在他的脖子边吹着气,“奴婢当然愿意成为您的女人。”
“很好!”
轩王十分满意的大笑起来,“来人,告诉鸿王,颜珂在本王这里。”
“是!”
墨鸿听到消息的时候立马摔掉了手里面的酒杯,二话不说,快速的跑出了宴会,然到了墨轩这里。
“王爷不要……求您了,饶了奴婢……救命……”
墨鸿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心上的女人不停的在呼叫着,自己的皇弟把她压在身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看到了一张眼泪模糊的脸。
“不要……王爷,求您不要……求您放了奴婢吧?”
小小的身影被压到身下,身上被扒光,墨鸿看着眼前一幕直接走了过去,用力的一拳砸到了轩王的脸上,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盖到了颜珂的身上,用力的再一拳砸到了轩王的脸上。
“我干什么?你……”
“滚,别让本王看到你,否则绝不放过你!”墨鸿阴沉着脸威胁,恶狠狠的模样好似恨不得吃了他。
轩王气急败坏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笑了,“墨鸿,你看上的女人滋味真不错。”
“滚!”
轩王阴沉着离开,看着抱胸哭泣的颜珂突然笑了。
“来人,把太子找来!”
颜珂被墨鸿抱在怀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滴落,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墨鸿走过来的时候她像是受惊一样的挥舞着双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走开……”
“小颜,没事了,是本王,没事了……”墨鸿抱着颜珂看着她吓到的模样勾了勾唇,这样看起来要多谢轩王,否则以小颜的脾气还真不好让她乖乖的。
颜珂泪眼模糊的扑到了男人的怀里,不停的哭泣着,好像眼前男人才是她最信任的人。
墨鸿一边哄着她,一边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目光泛着一丝丝的情欲。
“别怕,一切都没事了。”墨鸿一只手抱着颜珂,另外一只手却在颜珂的身上不断的游走着,看着颜珂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敢动的时候,他无比的满意。
134番外之诡计(上)
低下头,轻哄:“小颜,本王喜欢你,给本王好不好?”
颜珂抬起了满是泪水的双眼,突然通红,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不禁的羞红了脸,然后又低下了头,轻轻的点了下头。
墨鸿一看,双眼立马发亮。
这个小宫女是自己看上的,但因为性格与一般的宫女不一样,不会像一般宫女那般的谄媚卑微,所以花费的时间也最多。
这一次还真是多谢轩王,没有他的话,还真的无法抱得美人归。
墨鸿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也点头了,所以有些急切的低头吻了过去,颜珂却制止了她,指了指一边的宫殿,“别在外面……王爷,去里面可好?”
“好,都听你的!”墨鸿看了一眼颜珂所指的宫殿方向二话不说直接点头,抱着人走入了宫殿。
直接推开大门的时候,突然两眼一黑,墨鸿直接摔倒在地,而怀里面的颜珂却轻轻松松的在空中翻转了几圈,稳稳的落地。
全身赤裸的颜珂抓着身上一件男人的外衣,脚尖轻踩的地面,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男人,不屑的冷笑。
“想要我?呵……不自量力!”
颜珂一只手就直接提起了墨鸿,然后拖到了一边的床上,从床下把早就陷入迷幻的花晴希给拖了出来,一把药粉撒了过去,床上的男女因为这一把药粉而慢慢的开始动情。
床上的男女交合在一起,极其的热情。
而门外,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双眼猛得赤红:“放肆,给本宫放开她!”
墨昊走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太子妃竟然跟自己的皇弟在床上苟合,他气的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正要刺过去的时候颜珂却从一边直接冲了出来,跪地:“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啊!”
墨昊跑了过去,用力的将人直接分开,看到男人交合的位置一口鲜血直接被气得吐了出来。
将墨鸿直接摔在地上,手中的剑朝着男人的心口刺过去的时候,颜珂抱住了他的大腿,“殿下,万万不可,你想想太子妃,若是把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太子妃将要如何自处?”
“太子妃在宴会的时候被人下了药,特地让奴婢找一个宫殿,把它藏起来,然后再去寻找您……可是奴婢没有想到,刚刚出了这宫殿的时候,就被人打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哪里也去不了,而太子妃娘娘竟然鸿王强占了……”
“太子殿下,这肯定是鸿王的阴谋,如果把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太子妃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太子妃是您最深爱的女人,是小皇孙的母妃,您当真要动手?”
墨昊咬着牙,口中鲜血不断的吐了出来,他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全身赤裸的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这样的屈辱,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
但就像是颜珂说的那样,如果把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她活不了。
他爱着她,非常的爱。
所以宁愿违抗整个宫家跟自己的母后也要嫁她为妻,哪怕她只是一个平民女子。
愤恨的将手里面的剑扔了出去,墨昊走到了花晴希的面前,看着她陷入迷幻之中,醒不过来的模样,双手不停的颤抖着,抱住她离开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
墨昊抱着花晴希离开,隐瞒下了一切,哪怕气的吐血也不肯声张,只说太子妃喝醉了,要提前回东宫。
颜珂将一把迷幻的药物再一次洒到了墨鸿的身上,现在,他的春梦中,就会多一个她。
墨昊将花晴希抱回去之后颤抖的双手替花晴希清理着她的身体,双眼赤红,无比的疼痛。
颜珂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殿下,要不就让奴婢来吧?您心中难受,或许需要静一静。”
墨昊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床上。
最终,还没有亲自清洗着花晴希的身体,一点一点,最后动作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心情,墨昊帮花晴希清洗身体完毕之后正要离开,颜珂冲着她叩首:“殿下,求您,不要让太子妃发现任何的异状,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会死的。”
墨昊停顿了一下,最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跟花晴希一起睡下。
心中,却无比的恶心,以闭上双眼,想到的就是她跟别的男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花晴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太子东宫,所以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夜太子殿下来得及时,所以才没有出什么意外。
“小颜……”
“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颜珂走了过来,微微的弯腰,声音清脆而卑微。
“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花晴希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昨夜是太子殿下把您接回来的,所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颜珂静静地说。
花晴希要下床的时候,发现那里火辣辣的不舒服,她红了红脸。
昨夜的殿下看起来有些勇猛,有些难受。
颜珂扶着花晴希梳洗打扮之后,正要像平时一样去前厅用膳,正好与长书房里面走出来的脸色不太好的墨昊撞到一起,她美丽的笑着:“殿下这么早就来书房?”
“嗯!”墨昊想要像平时一样扬起淡淡的笑脸,可是发现自己做不到,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介意,那一切不过是意外,可是闭上双眼就能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赤身交缠。
他无法坦然的面对。
花晴希觉得墨昊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还以为是在公事上面出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在面对儿子的时候慈爱的表情倒是让花晴希松了一口气。
看来一切都没有变,刚刚不过是错觉。
花晴希从那以后开始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夫君开始慢慢的变了,还像以前那样温柔宠溺的与自己开着玩笑,缠绵说着情话。
他常常忙的夜不归宿,哪怕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很少碰她。
“殿下,您睡了吗?”花晴希的手慢慢的伸向了墨昊的衣襟,暗示意味十分的浓厚。
“本殿很累,朝中杂事太多,睡吧!”
花晴希只能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失望的闭上了双眼。
墨昊开始慢慢的夜不归宿,有时候连续两三日都不回来一次,哪怕回来也会逗着儿子却不会与她有过多的交集,花晴希终于感受到不对劲了。
自己的夫君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温情,明明许诺过的山盟海誓好像早就忘却。
“小颜!”花晴希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应答,“小颜?”
走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宫女,花晴希问;“小颜呢?”
“刚刚太子殿下把她叫走了,当时您在午睡,殿下说不要打扰您,就让小颜离开了。”宫女慢慢的说,眼神却有着一丝的闪烁,因为最近太子殿下老是叫走小颜,还暗中赏赐了小颜很多的东西。
当时大家都在说,小颜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太子殿下回来了?”花晴希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连忙站了起来,“快,去厨房把熬好的那碗参汤端过来,本宫要亲自送过去。”
花晴希亲自端着参汤去了太子的书房,平时外面会有侍卫把守,可是今日却一个侍卫也没有,花晴希虽然觉得疑惑,但并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过去,抬起手都要敲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暧昧的男女的声音。
她不是少女,所以十分清楚里面的声音是什么?
脸色瞬间惨白、
太子殿下竟然在自己的书房宠幸女人?
是谁?
花晴希疼痛的直接推开了房门,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她双眼疼痛的看着躲在太子怀里面的颜珂,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手里面的参汤摔落在地。
“怎么会是你?”花晴希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身边的宫女。
颜珂躲在了墨昊的怀里害怕的缩着身体,墨昊看着走进来的花晴希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伸手揉了一下,有些疼痛的眉心,好像喝得有点多。
地下有散乱的酒瓶,花晴希完全想不到自己曾经那能干的夫君有朝一日,竟然会白日宣淫,如果是别的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身边的宫女?
“殿下,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小颜是臣妾的宫女!”花晴希伤心的落泪,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被冷落她的心早就无比的疼痛,没想到今日却亲眼目睹了自己夫君跟别的女人滚在一起,是自己的贴身宫女。
她无法接受。
“太子妃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勾引太子殿下,是奴婢的错!”颜珂赤裸着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花晴希看着她的样子走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颜珂的脸上。
颜珂直接被打趴在地,唇角满是鲜血,她低低的哭泣着,“都是奴婢的错,请娘娘不要生气。”
花晴希早已经被怒火蒙了,理智再一次提起了手,想要一巴掌扇过去的时候,收完却被墨昊握住。墨昊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不停的疼痛,再加上花晴希的吵闹跟颜珂的哭泣,他脾气不好的低吼,“你闹什么?身为太子妃,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花晴希被用力的一挥身行不稳,扶着一边的桌子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她红着双眼;“如若是别的千金小姐臣妾如何不能容忍?可为什么偏偏是臣妾身边的宫女?一声招呼不打就宠幸,您把臣妾的脸放在哪了?”
“您这样做,让臣妾如何在东宫立足?”
“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样?”墨昊有些不耐烦,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为什么她却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一样,可以理直气壮的指责自己?
每日每夜需要用酒灌醉自己才能麻痹,否则夜夜难安,一闭上双眼,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滚在一起,而且,亲眼所见的画面。
135番外之诡计(中)
不仅如此,什么都不能说,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必须要自己吞。
“既然已经都知道了,那么就把她封为良娣!”墨昊指着颜珂直接的命令,目光一片冰冷,哪里还有以前的恩爱?
花晴希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受到的冷漠,她不明白一个人变心为什么变得这么的彻底?明明当初嫁给他的时候,许下了山盟海誓,到头来一切都成了笑话。
花晴希瞪大双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眼前一黑,她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墨昊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来人啊,太医,快叫太医!”
心中在恨,却也深爱。
看到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的时候,墨昊的心顿时痛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做的很不对,可是不这样的话根本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一看到她那双清澈的双眼时,就觉得无比的疼痛,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承受着自己的愤怒与排斥。
他曾经尝试过触碰,接受,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当眼前的人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却发现原来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如此之高。
他爱晴希。
深爱着。
太医来了之后替花晴希把脉,不一会就一脸喜气地冲着墨昊说,“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这是有喜了,正好两个月。”
“什么?”墨昊震惊的后退一步。
两个月?
那不就是……
看着太子殿下脸色大变,太医表情有些凝重,难不成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是已经有一位小皇孙了,为什么这位却如此的……
太医也找不到话来形容这位太子殿下。
墨昊把太医赶走之后,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花晴希,一边的颜珂走了过来,墨昊喃喃的说:“她怀孕了。”
“是的,太子妃怀孕了,是您的孩子!”
“呵……本宫根本没有碰过她,是墨鸿的孩子!”墨昊突然双眼赤红,好像想到了一个决定,说:“这个孩子本宫不会留下,绝对不会,!”
“您要流掉这个孩子?太子妃知道之后会很伤心的。”
墨昊跟颜珂两人离开了花晴希的院子,颜珂想了很久之后才轻轻的说,“太子殿下,您不能伤害那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要让本宫养一个野种?睡了本宫的女人不说,还要本宫替他养儿子?”墨昊像是突然炸开花一样,脾气完全不受控制,他双手紧紧的握住,不停的颤抖着,不停的隐忍着。
颜珂握住了墨昊紧握的双手,安抚:“可是殿下,您深爱着太子妃,您忍心看着太子妃因为孩子被流掉而伤心欲绝吗?万一查到是您动的手,到时候您与太子妃之间的情议就真的面临绝路。”
“您那么爱她,可以为了太子妃娘娘隐忍一切的委屈,那么就再忍一忍,忍到这个孩子出世便可以了。”颜珂不停的安抚着墨昊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迷茫的空灵,说:“或许,这个孩子还能成为制约鸿王的棋子,不是吗?”
“本宫真的不甘心!”墨昊在颜珂的面前落泪了,他从未在任何女人面前落泪,但独自一人,隐忍着一切他忍到了极限。
颜珂拿着手帕,轻轻地替墨昊是掉眼角的泪水,她说;“宫家是您唯一的的后盾,您当初舍弃一次,这一次可以捡起来,对吗?”
“对,本宫必须要报复,本宫需要宫家的支持!”墨昊好像被劝服了,他暗中下达了决定。
花晴希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格外的开心,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这一次她希望是女儿。
你以为怀了孕了之后,夫妻之间的关系就会回到以前,花晴希绝望的发现太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哪怕怀孕,也得不到对方任何一个回眸。
不仅如此。
太子东宫又新来了几位夫人一位侧妃,其中还有一个是宫家的人。
花晴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不敢置信,明明曾经太子殿下许诺会宠爱她一人,所以她心甘情愿的放弃了江湖自由,来到了这个牢笼,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她不明白。
开始郁郁寡欢。
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得不振作,可是听着前院的歌舞升平,她看着阴冷的宫殿,心如死灰。
皇权更替,不过是一瞬之间。
陛下突然暴毙,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在后院快要临盆了花晴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鸿王却突然登上了皇位,而太子在宫家的保护之下成为了昊王爷。
眼看的皇位到手就飞了,墨昊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宫家在紧要关头保住了他一命,他很可能就死在了墨鸿的设计之下。
直到皇位丢了,自己被册封为亲王,而且封地是极其偏远的北部荒芜之地,他开始慌了。
北部地大却十分的贫瘠,那边荒无人烟,一个部落都没有,如果自己被驱离到那边的话,很可能会死在半路上,可是墨鸿不会放过他的。
被囚禁在东宫的墨昊十分的慌乱,到了此刻才开始后悔当初拒绝宫家的支持,如果当初自己能够稍微软一下态度,等一切事成之后,光明正大的迎娶晴希为皇后,而不是急匆匆的早就把太子妃之位给她,也不会寒了宫家的心,寒了母后的心。
派人去求母后,就是现在的太后,可是对方只留了一句话:早知当初,何必如此?
权力在手中失去,将要被发配到北境那种贫瘠之地,不再有荣华富贵的生活,很可能会食不果腹,漂泊无依。
是想到这里他就借酒消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皇宫来了一道圣旨,准确来说是一道密令,刚刚坐上皇位的墨鸿给墨昊下达了一个交易,只要墨昊交给颜珂,他就给墨昊一块补水稍微好一点的封地,作为领土,够他逍遥快活一生。 墨昊一听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哪怕颜珂曾经是他的女人。
拿自己的女人去换取荣华富贵,墨昊不觉得有错。
花晴希临盆之时,墨昊根本没有出现,直到花晴希生下一个孩子之后,他把孩子抱了起来,颜珂在他的身边轻轻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本宫儿子的煜字他不配,就单字离!一生流离失所,无依无靠,这是对墨鸿的报复!”墨昊阴沉着脸把手中的孩子交给了颜珂,说;“你等下抱着孩子离开,别再回来!”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颜珂突然脸色苍白,猛的跪在了地上,墨昊伸手勾着颜珂的下巴,说:“你说得很对,本宫不能失去晴希,所以绝对不会在她的身边留下任何的祸患,你知道的太多,留下你的性命,是本宫对你的仁慈,带着这个孩子去墨鸿的身边,为本宫争取最后一丝的利益,你会愿意的,对吧?”
颜珂泪如雨下,紧紧的咬唇。
“当初你说你爱本宫,本宫信了,现在,就好好的让本宫看看你是如何的深爱!”
颜珂听着男人冷酷无情的话,严重时会散不去的爱恋,她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哭着叩拜,“臣妾,遵命!”
墨鸿早就在外面等着,看到颜珂手里抱着一个刚刚出世的孩子时,他还没有开口,颜珂说:“十月怀胎,足球月!”
十月前……墨鸿的瞳孔一缩,“朕的儿子?”
颜珂点了点头。
墨鸿伸手用力的搂住了颜珂,他没有去想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及时的出现,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脑海里面的记忆却久久的无法消散,他知道自己看上这个攻略的同时也付出了一丝的真心。
所以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朕要封你为妃!”
颜珂眼中的泪水还没有干,墨鸿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抬了起来,说:“你既然生下朕的儿子,那么心中的墨昊就给朕永远的除掉,朕要你全心全意的爱着朕,不再是墨昊。”
“他舍弃了你,明白么?”
颜珂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不断的流下,墨鸿看着她心伤的模样弯腰将她抱起,放到了一边的龙辇中,然后直接走到了墨昊的东宫中。
墨昊在花晴希的房间久久的静立着,他想着如果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话,一切的心结会不会打开?
墨鸿走了过来,墨昊不得不跪拜。
……
同时,颜珂把孩子放在龙辇上,然后自己趁着四下无人,轻声的一闪,没有人知道,颜珂的武功是多么的高超,甚至可以瞒过皇家暗卫的眼睛,凭空消失。
花晴希刚刚生下一个孩子用了全身的力气,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朝,昏迷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醒来,那一张微微一笑的脸庞。
颜珂坐在床前冲着花晴希轻轻的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花晴希,我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告诉你一个有趣的秘密!”颜珂伸手将花晴希抱了起来,然后轻声的一闪,快速的躲到了墨昊跟墨鸿两人的身后。
点了花晴希的哑穴,利用千里传声之术,颜珂轻轻的说着,“恭喜你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字叫做墨离,太子殿下说因为这个儿子不配继承煜字,所以单字‘离’,一世流离失所,无所依靠。”
花晴希虚弱的瞪大双眼,像张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耳边,传来的是颜珂冰冷的声音,那一字一句就好像是惊雷在花晴希的心中划过。
“你也很惊讶,殿下为何如此的讨厌这个孩子对不对?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太子的,而是鸿王……噢,现在已经是陛下了,是他的儿子。”
“不相信?还记得去年的除夕吗?已被人下了药之后在偏僻的宫殿躲了起来,是墨鸿来了,然后跟你翻云覆雨。太子殿下来的比较晚,所以亲眼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看到了你是如何的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
“太子殿下隐忍的一切,因为他知道,一旦吵了的话,你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性命,所以太子殿下听了我的建议没有惊动任何人把你带回了东宫。”
“这就是太子殿下对你一日一日开始冷淡的原因,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太子殿下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为什么还要让你生下孩子?”
颜珂幽幽的说:“因为太子想要利用这个孩子来控制墨鸿。”
“而现在,他们就在谈论着你的归属跟那个孩子的归属。”颜珂说这些话的时候,双唇是无声挪动的,可是,这个声音只有花晴希能够听到,这就是破军一族流传的秘术千里传音、
花晴希瞪大双眼,喉中鲜血不断的冒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气到吐血,因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也无法动弹,鲜血从口中不断的冒出来,。
“别这样看我,你听听,接下来太子殿下打算利用你来如何的交易呢?”
就在不远处,墨昊跪在地上行礼,神情格外的屈辱,却不得不在眼前男人的面前跪下。
墨鸿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曾经的太子,他勾了勾唇;“昊王,朕现在非常的开心,不管你愿意留下那个孩子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是为了控制朕,又或许是想要那个孩子来谋取一些利益,朕都可以接受,所以说出你的要求。”
墨昊阴沉着脸,背对着花晴希她们,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岭东之地为封地。”
“昊王你的味口真大,岭东可是我国最富饶的领土!”
墨昊一脸的屈辱,冷冷的嘲讽:“可是你的儿子活下来,他值这个价!”
“确实值,不仅仅是的儿子,还有她,辛辛苦苦的怀胎10月才替朕生下了这个儿子,所以朕也要她!”墨鸿声音无比的霸道,很显然,他口中的她跟墨昊手中的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听在花晴希的耳里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她真的无法相信,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竟然为了荣华富贵让她怀上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而且还生了下来。
如果当初这样的话,从一开始这个孩子就不该存在。
花晴希瞪大双眼,眼中泪水不断的滴落,泪水中带着一丝的红线,仿佛是血泪。
喉中的鲜血不断的吐出来,颜珂看到她的模样用内力来保证她的清醒,不让她昏倒。
想让她听到最后。
墨昊想也没想的点头说,“不管是孩子还是她,都给你,我要岭东之地!”
“可以!”墨鸿终于心满意足了,他想要的女人已经到手,没想到还多加了一个儿子,这真是意外之喜。
花晴希两眼发昏,身体不停的抽蓄着,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之后,竟然发现了如此可怕的真相,她亲耳听到自己最信任的父亲,把自己送人,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拿自己去交换利益。
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心狠到何种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来当初发生一切之后,他早就想好了一切的步骤,所以才会瞒着自己,骗着她,让她生下一个让她憎恨的孩子。
这个孩子毁了她一切,却是她夫君亲手塑造的地狱。
花晴希一瞬间掉落在地狱,痛苦得无法呼吸,她舍弃一切的自由,宁愿斩断自己的双翅,心甘情愿的跟着这个男人进入了皇宫这个牢笼,到最后,她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颜珂重新把花晴希带回了产房,她轻轻的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颜珂,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我让墨鸿占有的你。”
花晴希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颜珂。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太子足够爱你的话这一切凄惨的下场就不会出现,你该恨的,是亲手把你送给陛下的他。”
“有朝一日做了贵妃或者是皇后,别忘了我的名字,我叫颜珂,不叫小颜!”
颜珂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花晴希生下来的墨离。
墨鸿发现自己想要的女人竟然凭空消失,大怒,可是无论怎么走,却再也找不到了,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像是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花晴希接受不了真相,被气得吐血昏迷,墨昊找来太医也无能为力。
一直以来冷眼旁观的太后娘娘突然驾到,看着跪地明显瘦了一圈的亲儿子,她目光冷锐,“昊儿,后悔么?”
墨昊想到自己变成这样的下场,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京城,永世不得回来,自己唯一的母亲是他割舍不下的羁绊,红了眼眶:“儿臣,不孝!”
“哀家问你,后悔么?”
墨昊跪地,“儿臣,悔!”
“纵观历史,皇子上位后没有哪个太子可以活下来,但哀家可以保你不死,你若是还不后悔,那么哀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目光铁血威严的太后娘娘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落得如此地步,虽说恨铁不成钢,但这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现在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握!”
“请母后帮儿臣一把。”
“休了花晴希!”太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不行!”
136番外之诡计(下)
太后的眼底立马浮现一丝的怒火,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墨昊的脸上,“混账东西,到现在你还惦记着她?不休了她也行,昊王妃的位置绝对不能是她,林老太傅之女林婉玥你也知道,哪怕你落到现在地步,她也对你不离不弃,林老太傅那边说的很明白,只要你娶了林婉玥为昊王妃,林家无条件支持你东山再起!”
“宫家与哀家,也会继续支持你!”
跪在地上的墨昊听着太后的话心动了。
“可否……给儿臣一些时间?”
“你三日后就要驱离京城,你觉得你还有时间考虑?在这里就给哀家一个准信,娶还是不娶?休还是不休?”
面对太后的咄咄逼人,墨炎没有任何的选择,地上的他紧紧的握住了双手,最后咬牙点头,“娶!”
“很好,明日成亲,三日后林婉玥随你一起去封地!”
花睛希昏迷不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自己最心爱的夫君给休弃了,准确来说并不是休弃,而是降为了妾。
她曾言明一生一世永不为妾,可是他的夫君为了能够东山再起,把她降为妾,另娶他人为昊王妃。
花晴希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第二日夜晚,她从昏迷中醒来,想要寻找墨昊仔细的问清楚来龙去脉,却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她要出去,却被人死死地拦住。
“滚开,你们要做什么?给本宫滚开!”
没有人让开,死死地拦住了花晴希,不准她出去。
就在这时,她已经两岁的儿子墨煜城听到自己的母妃醒了,立马走了过来,肉嘟嘟的身体扑在花晴希的身上,花晴希暴露的情绪才稳定一些。
“母妃,您终于醒了……城儿等您好久了……”
“儿子……儿子……”花晴希看到自己冷落很久的儿子,突然之间蹲了下来,抱住孩子,不停的哭泣着。
为了能够让肚子里面的孩子平安降生,她不惜刻意的疏远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到头来的结果让她痛不欲生。
“母妃,您会一定陪在城儿的身边对吗?大家都说父王有了新的妃子,就不会要城儿了。”
“什么?”花晴希双手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儿子,“你在说什么?你父王娶新的妃子?”
“对啊!”墨煜城乖巧的点头。
花晴希像是疯了一样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推挤着,“我不信,本宫不信,让我出去……让本宫出去!”
“哟,这是吵什么呢?”就在这时,远入,一位身穿着新嫁娘喜服的美丽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头上还戴着凤冠,风光上面盖着喜帕。
女子轻轻的将喜帕掀开,然后看着像疯了一样的花晴杀,微微一笑:“本妃大婚之时到底是谁在这里哭闹不休?来人,掌嘴十下!”
“你敢!”花晴希脸色苍白却怒瞪着眼前的美丽女人。
“原来是前太子妃呀?哎呀,不好意识,说错了,应该说是妾氏花晴希!”林婉玥拿着手,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满是得意,“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王爷在昨日休了你,今日娶我为昊王妃,而你花晴希不过是一个小妾,下贱的妾氏,懂么?”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带着自己的儿子纵火自焚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花晴希跟小皇孙了,只有贱妾花氏跟昊王世子。”
“骗人,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花晴希不相信。
“吵死了,来人啊,掌嘴!”林婉玥目光一寒,直接下令,一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立马走了出来,扬起手,重重地朝着花晴希扇了过去。
刚刚生产,再加上怒急攻心,身体格外虚弱的花晴希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口吐鲜血。
林婉玥不屑冷笑:“花氏,你可别装死啊,在本妃的大婚之日哭哭啼啼的,你是有意的触本妃霉头?”
“坏人,不准打我母妃!”小小的孩子扑倒在自己母妃的身上,他虽然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眼前有坏人,正在欺负自己的母妃,所以努力的张开自己的双手,想要保护身后的母妃。
“把小世子拉开!”林婉玥冷冷一笑,“知道么?从现在开始小世子是本妃的儿子了,这可是王爷亲口允诺的。”
“我不信,我不相信!”
林婉玥直接扬起了手,一巴掌朝着花晴希拍了过去,“放肆,贱妾在本妃的面前自称‘我’?看来你还真需要给点教训才知道规矩!”
啪啪啪的几巴掌,林婉玥将花晴希的脸都打肿了。
墨昊原本是在招呼着宫家跟林氏的宾客,听到后院的矛盾,立马走了过来,看到的是林婉玥扬起手,狠狠的给了花晴希几巴掌。
“住手!”怒极而来,墨昊用力的一把拉开林婉玥,想要上前关怀花晴希伤势的时候,林婉玥突然直接拉住了墨昊的手,目光带着一丝霸道;“王爷,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喜,这个贱妾哭哭啼啼的出了本妃的霉头,本妃教训一下她可有错?”
迎着林婉玥那霸道强势的目光,想到了自己唯一的靠山,他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用力的握拳。
林婉玥看着墨昊的隐忍不屑的笑了,然后走上前,扬起的手再一次用力的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
花晴希的脸高高的肿起,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
林婉玥揉着疼痛的手,故意靠向墨昊,说:“王爷,臣妾手痛,最后一巴掌由您来代劳吧?”
“你别太过份了!”墨昊阴沉着脸。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一个贱妾来出本妃的霉头,本妃赏她掌嘴十下这并不过分吧?臣妾手痛,最后一巴掌便由王爷代劳,王爷难不成旧情未了,对这贱妾还有别样的深情?”
林婉玥眼中闪着寒芒,盯着墨昊,“王爷以王妃之位娶臣妾,难不成是戏耍着玩?”
墨昊看着花晴希那无比悲惨的模样,红肿的双眼,高肿的脸,还有被鲜血染红的衣襟,苍白的脸……在花晴希那绝望的目光之中,墨昊高高的举起了手,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晴希。
林家是东山再起的唯一助力,这也是母后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不能再放弃了。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千百倍的对你好,原谅我。
啪的一声。
墨昊一巴掌甩到了花晴希的脸上,花晴希被打趴在地却一声不吭,她闭着双眼,心,终究是疼痛到无法呼吸,被最后一巴掌给杀死了。
墨昊颤抖的双手,他大脑一片空白。
林婉玥握着他的手,格外开心的半眯着双眼,“多谢王爷的体恤。”
墨昊像是失了魂一样被林婉玥带走了。
而躺在地上的花晴希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除了不停在她耳边哭叫的墨煜城。
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母妃在地上睡着,因此受凉,所以不停的用力的推着,稚嫩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她。
花晴希从此之后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林婉玥不仅夺走她的孩子,让她再也见不到孩子一眼,她去吵去闹除了被重重的责打之外,她连自己孩子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看到孩子被强行带走时,那恐惧的双眼,她多么想上前把孩子抱在怀里。
但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带走。
有几次,她都看到儿子被林婉玥当成宠物一样跟狗关在一起,害怕无助的墨煜城只能大声的呼喊着自己的母妃救命,花晴希却被绑在马车上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一路朝着封地前进,墨昊完全纵容林婉玥对花晴希的欺负,责骂。
有时趁墨昊完全不注意的时候,林婉玥故意派人找来了无毒的蛇放到墨煜城的衣服里,让那些无毒的蛇交他,看着他吓得哇哇大叫,不停的哭闹着,林婉玥却只能看着。
直到来到了岭东封地后,林婉玥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的墨煜城偷走,她轻哄着瘦了一圈的孩子,“乖,儿子,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会被欺负了。”
年幼无知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在说什么,但还是十分信任的露出一丝丝的笑脸,把头埋在了自己母妃的怀里,任由自己的母妃抱着自己走入一间房间。
然后,静静的相拥。
当知道孩子不见的时候墨昊十分焦急的寻找着,突然看到某处火光冲天,黑夜被这道火光完全的照亮,墨昊好像想到了什么手脚发软的跑了过去。
看到的却是一条火焰巨龙吞噬了花晴希的住所。
“晴希……不要……来人啊,快救人……快救人……”
墨昊直到现在这一刻,才突然惊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冲着要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侧大树上深深刻下的几行字:
生亦无欢,死亦无惧,我花晴希哪怕业火缠身,也要负我之人付出代价!
泣血诅咒刺痛了墨昊的双眼,他大脑一痛,瘫软在地。
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女人跟最疼爱的儿子,在这场大火之中,永远的化为灰烬。
……
燕轻语听着这个故事突然有一些感伤,她定定的看着颜珂,目光幽冷;“说到底是你一手促成这个悲剧的,活该被人憎恨!”
颜珂看着远处的花晴希跟昊王,目光愉悦;“我只是编织了一个悲剧,是他们自己亲手把这个悲剧完美的演绎了出来,当一个男人若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时候,会像昊王一样处处排斥?”
“若是真正的深爱,昊王又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的新王妃对花晴希百般的凌辱,甚至还是帮凶?”
“若是深爱,我所编制的悲剧将不复存在,说到底……呵呵……”
颜珂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燕轻语突然十分明白,颜珂没有说完的意思。
男人不可靠,女人不能全心的依赖男人,那么得到的下场就是花晴希这样。
137司煜城的爱(上)
花晴希再一次被人提起心中的伤,神情格外的疯狂,她双眼怨毒满是恨意,这些年来她像疯狗一样的找着颜珂,为的就是要双倍偿还。
昊王听到了颜珂的话,完全不敢置信,颤抖着双手看着眼前花晴希,红了眼眶。
“晴希……对不起……原来真相是这样……对不起……是本王让你误会了。”
花晴希把司煜城护在身后,冷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她这一辈子最恨的人,“住口,花晴希己经死了,本夫人鬼域花影,是鬼域之君的生母,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他是我们的儿子,是本王的儿子!”昊王摇头,听着花晴希那怨恨的话他痛苦的氏下了头。
“回来吧,当初是本王错了,本王一定会努力补偿你们。”
“滚!”花晴希握拳低吼。
远处的颜珂看着眼前一幕,凉凉的浅笑,“昊王若是真心后悔,我倒是有一个机会愿意给昊王,只要您交出岭东铁矿脉,我就放了这位花夫人跟鬼君,如何?”
昊王目光一紧。
“反正昊王很习惯拿女人跟孩子换利益,现在拿出一些东西来换自己的妻子跟儿子,很公平,对吧?”颜珂勾了勾唇,她的目光一片冰冷。
就像她本人说的那样,她的手上从来不沾血腥,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恐怖。
燕轻语看着昊王的脸色,大约明白他的想法。
铁矿是何等的稀少,而且一般都是受国家管控,昊王的封地里有铁矿却不上报朝廷的话,那么就是谋逆的大罪。
“本王没有那东西。”昊王爷双眼一闪,目光露出一丝的狠决,表面上却依旧深情的看着花晴希,说:“晴希,本王一定会把你们平安的带走,相信本王。”
花晴希眼中一片的冰寒,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某个东西突然用务的向下一朝,大量的烟雾凭空而起。
“小心,花晴希可是会毒的!”颜珂淡淡的说。
破军一族的族人们伸手捂着口鼻,看着烟雾中花晴希与司煜城逃走的画面顿时追了过去,而颜珂却坐在那里突然一把拉着燕轻语护到了身后,同时一掌拍向了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
是赤蜘。
赤蜘跟子鱼他们突破了破军一族的重围,别的人却被拦下或死亡,只有他们成功的找来这里。
颜珂一手拉着软弱无力的燕轻语身势格外狠辣的对上了赤蜘,赤蜘被狠狠的拍了一掌,而一边偷袭的子鱼却被颜珂一脚踹飞。
颜珂漫不经心的掐着燕轻语的脖子,幽幽的说;“赤蜘,子鱼……还真是稀客,魔女的眷属!”
赤蜘跟子鱼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目光死死的盯着颜珂。
颜珂直接说出了赤蜘跟子鱼的名字,目光一瞬间浮现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魔女死了,我的女儿就是第二个魔女?”
“放开他!”赤蜘低沉的声音带着男人的霸道威吓,他紧握着匕首却不敢动弹。
颜珂看到了花晴希的身影被破军一族拦一下来,她挥了挥手。
破军一族没有对花晴希跟司煜城下死手,而是停下来,将他们围住。
“住手,别杀他们!”昊王看到眼前一幕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看着花晴希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所有的伤都是她来承受,她就像是护子的孤狼,眼底一片血色,哪怕被千刀万刮也要将自己的儿子保护安全。
“我凭什么听你的?”颜珂冷冷的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岭东之地的铁矿可是你造反的最大依靠,面对皇位的诱惑,妻子跟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颜珂的一句话就说到了墨昊的心中,刺得他脸一白。
“不是的,晴希,你听我……”解释。
昊王想要解释,对上的却是花晴希那双冰冷无波的脸,里面连憎恨都没有,她唯一的憎恨给了造成一切的颜珂。
“司煜城,想要燕轻语么?”
“条件!”司煜城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受伤太重,根本不是颜珂跟破军一族的对手。
“爽快,一个月之内,我要你鬼域发兵的墨桑国!”颜珂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燕轻语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本君如何能信你?”司煜城半眯着双眼。
“放心,离王妃会死,而燕轻语一个月后会出现在边境,我会亲手送给你!”颜珂伸手摸着燕轻语的脸,目光诡异而幽冷,唇角却扬起淡淡的笑,“我颜珂从不说谎,说到做到,以破军一族的荣耀发誓。”
“成交!”司煜城飞快的回来,他抬头看着燕轻语皱眉的动作,目光泛着一线的柔情。
无声的冲着她说:等我!
“放他们走!”颜珂下令。
燕轻语看着司煜城那牵挂的目光,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突然说:“司煜城!”
司煜城回头。
“我不爱你,永远不会!”
司煜城目光一闪,勾唇:“你只能是本君的,不爱也无所谓!”
“我己经有了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是你!”燕轻语垂下了目光,掩下了眼中所有的光泽。
司煜城静静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嘴角是一次而过的苦涩,却微微一笑:“杀了便可!”
说完,司煜城真的离开了。
燕轻语目光中泛起一层细碎的水光,她不值得司煜城这么做,所以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他,希望让他放弃这个愚蠢的决定。
鬼域的士兵最多二十万,哪怕个个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可是硬拼起来,鬼域赢不了。
这是一场明显的送命战争。
一旦打起来,想要结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颜珂看到自己的目标达在了,她搂住燕轻语的腰,低下了头,“没用的,司煜城比他的父亲要强太多,说实话把我交给他我很放心,可惜了,偏偏他是花晴希的儿子。”
燕轻语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归于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故意说那些话不就是想阻止司煜城么?”颜珂说,“可惜什么用也没有。”
“呵……阻止?你在开玩笑么?相比于你,我更了解他,我不过是在激怒他,他对我的执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也是我要的结果。”
颜珂半眯着双眼,“你在逞强么?天下大乱对你没有半分的好处。”
燕轻语勾了勾唇,在颜珂的面前第一次露出她最原本的表情,嘴角轻扬,自信,仿佛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智者,她的头轻轻的靠在颜珂的肩上,笑了。
“如果不大乱,皇位如何更替?你要天下大乱,我要那至尊之位……不过我还要多谢你,没有你逼司煜城,司煜城不会帮我攻打墨桑国。再喜欢我也不会让自己的一切化为灰烬,不是吗?”
颜珂脸上的笑容完完全全的沉了下来,目光第一次露了一种说不了来忌惮。
她猛得扶着燕轻语站直了身体,盯着她满是自信得意的双眼,颜珂人生中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很可怕。
而那个人偏偏是她的……
“不愧是血脉,强大的血脉中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谋者,他们会很开心的。”颜珂看着燕轻语幽幽的说着,然后牵着她的说慢慢的离开。
燕轻语看着颜珂的侧脸,“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惹怒司煜城的可能性更多,也更好控制他。”
颜珂没有回答,她突然觉得说得太多不是好事。
这个女儿简直就是……
“因为我有更好的利用价值!”
颜珂不回答,但是燕轻语却不断的猜测,她被颜珂放到了一顶软轿上,颜珂陪着她坐上去。
破军一族的人抬着她们离开。
颜珂警告的目光微冷,可是燕轻语却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虽然我是你的女儿但我比他人更难控制,你明知道这个结果却还保护我,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比控制司煜城来得更有用。”
燕轻语伸手勾着颜珂的肩,头靠在颜珂的脸庞,在她的耳边幽幽的说:“我跟燕寻找得不像,跟你也长得不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我像我的父亲,真正的父亲。”
“那个人你无法利用,所以才需要利用我来得到利益……那个人或许比司煜城还要来得更加的尊贵……是谁?”
“闭嘴!”颜珂突然像是触电一样的甩开燕轻语,一把掐着她的脖子,目光满是威肋,“再不闭嘴的话,我就让你就远开不了口。”
“呵呵……别那么容易恼怒,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确定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假死离开丞相府的原因是不希望有人查到你然后发现我,没有人在意一个姨娘所生的女儿,更何况还是一个残疾,我的腿,是你亲手打断的,对吧?”
燕轻语摸着自己的腿,原主的记忆很模糊,年少时从假山摔下来,可是一切的记忆都没有。
很可能,是她的好娘亲亲手弄断的。
颜珂脸上的恼怒是一闪而过,她松开了手,目光中满是可惜,“你真是让我惊喜。”
“你不该说‘自豪’?”燕轻语反问。
“自豪么?”颜珂愣神了一下,然后摇头:“对你我永远无法自豪,不过你给我的惊喜让人惊讶,留下你或许真的是一个祸害。”
“我可是很有利用价值的。”燕轻语平静的说。
“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己。”颜珂冷冷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了。
“当初,为何要给我起名叫燕轻语?”燕轻语突然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伸手勾着胸前的发丝,她喃喃自语,“偏偏跟那魔女同名同姓。”
“与魔女同名不是很好?魔女的眷属现在都为你所用,还不多谢我?”颜珂笑得意味不明。
燕轻语狐疑的看了颜珂一眼,然后闭着双眼,两人不再交谈。
也不问颜珂要带她去哪里。
138司煜城的爱(中)
“族长,有敌人!”这时,一个破军族的族人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颜珂一听,看了燕轻语一眼,冷笑:“看来还有另一方势力?有趣!”
好像跟着颜珂很久了,这支势力故意来到一处险要的地势处才开始动手,他们从暗中射出来的箭雨带着极为强大的破坏力,可以射破破军一族的内力护体,直直的刺入他们的心脏处。
箭雨单方面的压制,逼得颜珂他们不得不后退,不少的破军族人一一的中箭,有人被一箭穿心,大多数是身上中箭,不致命。
这些破军族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根本不管身上的箭,反而是朝着暗中箭雨的方向冲了过去。
暗中放箭的人们被逼了出来,他们扔掉手中的弓弩,出现的时候被破军族人直接围住。
那些刺杀的人边逃边打,根本不与他们正面相对。
颜珂看着这一些,突然,她猛得站了起来,用力的一挥朝着软轿射过来的利箭,强大的内力深不可测。
一道尖锐的暗器射了过来,颜珂下意识的一躲,一颗金属碎片刺入她的手臂,她动作一顿。
蒙脸的黑衣人拿着燕轻语之前见过的手枪朝着颜珂开了一枪,一枪未中的他后退,撞到了软轿,发现了里面的燕轻语,一惊:“是你?”
燕轻语也一惊。
黑衣人一手抓着燕轻语突然朝着颜珂扔去了一个长形的圆柱体,砰的一声,颜珂的身体被炸飞,重重的撞到一边的树杆上才摔落在地。
而黑衣人却一把抓着燕轻语扔下了大量的烟雾,才快速的离开这里。
这一切的动作发生得极快,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对方到底是劫人还是杀人,颜珂想不明白。
她怎么没有查到如此强大战斗力的势力?
战斗方式诡异而毒辣,暗器极具杀伤力,这是江湖势力?
不,不对!
颜珂倒在地上看着离开的刺客,咬牙,心中闪过一抹恼怒。
失策了。
燕轻语被抓走之后就被马车一种带着狂奔,坐在外面的黑衣人一直没有说话,而燕轻语因为全身无力所以没有任何的动弹,轻轻的说:“抓我还是救我?”
外面的燕子然听着她的声音,说:“我盯了颜珂很久,却没有想到你跟她在一起,那么你是人质还是她的女儿?”
“你见过给女儿下软筋的母亲?”燕轻语反问了一句。
燕子然不再说话。
带着她走了一天一夜远远的离开皇城之后,马车才停下来,停到了一间小院前,燕子然掀开车帘:“下车!”
燕轻语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她慢慢的下了马车,发现了燕子然身边那些男女们一个个盯着她,大约是记仇了。
“神仙爹爹,你回来啦!”院子里面,一个小丫头冲了出来,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庞上有着一双极为干净的双眼,看到燕子然的时候立马冲了过来,甜甜的笑了起来。
燕子然看到她的时候皱了一下眉,“谁准你乱跑的?”
“队长,对不起,小姐她听说你回来吵着要出来见你。”一个女人跟着追了出来,目光带着一丝丝的敬畏,上前拉住田甜,连忙的弯腰。
“收拾一个房间,请客人入住!”燕子然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十来个人,看向其中一人说:“零,你们守护客人的安全!”
说白了,这是软禁。
燕轻语再一次被关起来了,不过她被关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虐待她、
燕子然把她关起来之后并没有再出现,连续三天,她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坐在房间里发呆的燕轻语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她看了过去,发现窗外传来了丝丝的异样,她走了过去……打开窗户的时候,一个小丫头站了起来。
“嘘,别说话,别让神仙爹爹发现。”田甜快速的爬进了房间,摔倒在地的时候用力的拍拍衣襟,看了四周一样,飞快的跑到一边的桌子拿着上面的点心开心的吃了起来。
燕轻语对这个丫头有点印象,“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田甜!”田甜脆生生的回答,黑黑的双眼满是天真。
平民之中十一二岁嫁人的不在少数,像田甜这么天真似孩子一样的心性却很少见,而且……燕轻语仔细看着田甜的眼睛,了然的点头。
心智,好像有些问题。
燕轻语走了过去,猛得伸手一把掐住了田甜的脖子,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咦?
是一个普通人?
燕子然的身边有一个心智有问题的普通?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
“嘻嘻,姐姐也想吃心?果然小九说的很对,神仙爹爹让人给你送了好多的好吃的,比甜儿那里吃的还要多……神仙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了?要养姐姐不要甜儿了?”田甜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脖子被人握在手里,而是开心的吃着点心。
燕轻语看了她很久,才慢慢的松开手。
坐了下来。
“好吃么?”
田甜:“好吃,甜儿最喜欢吃东西了。”
燕轻语:“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别来这里!”
田甜捧着盘子,一脸的不明白:“为什么呀?”
燕轻语认真的说:“因为很危险,所以不能来,明白么?”
田甜:“噢!”
心满意足吃完了点心之后的田甜好像明白了燕轻语的警告,然而第二日,燕轻语看着窗口爬进来的小丫头时愣了一下。
然后第三日,一个泥人从窗口爬进来,燕轻语站了起来把盘子放到她的面前。
第四日,小丫头想爬进来的时候燕轻语端着盘子在窗前喂着她,像喂一只小花猫一样。
第五日……
燕轻语开始习惯窗前养了一只小花猫,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小花猫饿了,所以端着盘子走了过去,推开窗户的时候就看到了蹲窗下坐等喂食的田甜,那小丫头冲着她露出了极为天真纯净的笑容。
燕轻语趴在窗前将点心扔下去,田甜仰着头张嘴,一口咬住。
然后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几个小瓶子举了起来,“姐姐,姐姐,这个送给姐姐!”
燕轻语伸手接了过去,一一的打开来看,发现瓶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其中有一瓶里面是软筋散的解药。
燕轻语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的幽沉,看着那个坐等投喂的丫头,幽幽的问;“甜儿,这哪里来的?”
“我从小零那里偷来的。”田甜立马回答,然后捂住嘴,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嘘,不能让小零知道,小零那里很多瓶子都好漂亮,他老宝贝这些瓶子,肯定是好东西,所以我偷来送给姐姐。”
燕轻语抹着那些瓶子,目光一闪而过。
这丫头心智有些问题,而且没有武功……那么能偷到这些药的可能性多高?
偷来的药中好死不死还有软筋散的解药……
“甜儿,还想吃点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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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立马点头:“想!”
“那就帮姐姐一个忙!”燕轻语将盘子放到了田甜的面前,说:“告诉燕子然,我要见他。”
“燕子然是谁呀?”田甜无辜的问。
“这里最厉害的人!”燕轻语说了一句。
田甜拿着盘子吃着点心,认真的想了一下。
这里最厉害的人?
那肯定就是神仙爹爹啦。
燕子然从田甜那断断续续的话中知道了燕轻语想要见他的事情,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燕轻语己经服下了解药,力气慢慢的回来了。
“姐姐!”
田甜扑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好像格外喜欢她一样。
燕子然轻皱着眉心。
“找我有事?”
“没事,谢谢你的解药!”燕轻语微微一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燕子然没有承认。
燕轻语也没有过多的深究,如果没有燕子然的纵容,这个丫头怎么可能会那么刚好的找到解药?
而且明明一点武功都没有,三番两次的来自己的院子,却没有任何人的发现,若说这不是纵容她还真的不相信。
“现在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置我了吗?”燕轻语转移了话题。
燕子然看了她半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跟颜珂交易过了,很明显,她并不在意你的生死。”
“你竟然还没有放弃利用我?”燕轻语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以前我并不了解颜珂,这一次与颜珂相遇之后,我更加明白这个女人的冷酷无情,她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女儿,我是死是活,他不会有半分的动容,你的计谋注定会失败。”
燕子然轻轻的挑了挑眉,仿佛是认同了燕轻语的话。
他坐下来的时候田甜蹲坐在地上,像一只宠物一样轻轻的蹭着燕子然的膝盖,而燕子然则是看是十分温柔的,轻轻的抚摸着田甜的头。
可是目光,却完全像是在看宠物一样。
“想知道最近外面的事情?”
燕轻语的目光从田甜的身上收了回来,“当然。”
“你死了!”燕子然突然说。
燕轻语一惊。
“最近几天时间里,离王突然宣布离王妃病逝,你的葬礼就在近日完成,遗体已经下葬,现在开始你是一个死人了,就跟我一样。”燕子然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看着燕轻语那惊讶的表情,他故意加深了语气说,“有人逼你离开京城,离开一切的纷争,只是在警惕你,不准你插手皇位之争,所以才会把你从世间的眼前抹去。”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燕轻语,是一个无名无姓的陌生人,开心么?”
燕轻语一听,她甚至都猜出来是谁下的手,咬牙,冷笑:“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
能把自己的身影从皇位之争中完全的抹掉,对方不是九千岁就是颜珂……颜珂在防备着自己,她认为自己很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所以才让她成为一个死人。
燕轻语认为自己猜对了,却完全不知道让她‘死亡’的凶手不是九千岁也不是颜珂,是她知道却想不到的一个人。
燕子然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一个人直接闯了进来,“队长,破军一族的人来了。”
“来得可真快!”燕子然十分惊讶的挑着眉头,看着燕轻语:“看来,最近跟颜珂交易不小心被对方给跟踪了,你的价值比我想象中要高。”
燕轻语也十分的惊讶,颜珂竟然会来?
“零,开始转移,开启丛林作战!”燕子然极为快速的下达了命令,丛林作战是他前世最常见的伏击之一,不仅是杀手,也是佣兵。
“是!”
燕子然带着燕轻语他们飞快的转移到了附近的丛林之中,燕轻语跟在燕子然的身边,沉声问:“能赢么?”
燕子然从自己的腰上拿出了几样武器,其中一把弓弩放到了燕轻语的手心,还有一捆火药跟一个火折子。
“破军一族的能力太过传奇,目前我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可以隐藏自己身上的气息,修习内力的人根本感受不到他们身上的气息,很危险。”燕子然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蹲坐在地上,看着燕轻语说:“所以,应该赢不了!”
燕轻语:“……”
“若是两败俱伤,我有十成的把握!”燕子然对于自己的武器十分的自信,若是跟一个军队抗争的话,他的武器再强大也无用。
但颜珂的人马不过是几百而己,几十特种兵对几百佣兵,他确实忍不了,但不代表不能弄死对方。
燕轻语把弓弩别在了腰后,低身说:“结盟么?”
“我有选择么?不过我要杀你的娘,你可明白?”燕子然半眯着双眼,声音微冷。
“她不是我娘!”她是原主的娘,不是她燕轻语的娘,她的娘早就死了。
燕子然看着燕轻语,那十分认真的目光,最终点头;“好!”
燕轻语从自己的头上拔出了一根发钗,从发钗上面拿出了一颗玉石,用内力将那颗玉石用力的一捏,绑在了箭的最上方,她对着天空扣动了弓弩的扳扣。
一根箭朝着天空发射了出去,大量的红色烟雾在天空慢慢的散开,慢慢的落下……颜珂在山中看着天空突然变红,她半眯着双眼:“幻魔的召集令?”
139司煜城的爱(下)
“你做了什么?”燕子然看着她向着天空发射了一样东西之后,目光所看到的天空,完全被红色的雾所笼罩,整个天空显得无比的妖异,是被鲜血笼罩了一般。
“找我的人!”燕轻语并没有否认,反而直白的说。
“破军一族他们有的人内力高强,有的人破坏力十足……唯一的共同点是,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可以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丛林的任何一个地方,所以我们不能随意的行动,而是原地待命,设陷阱,等着敌人来。”燕轻语蹲在燕子然的身边,仔细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燕子然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燕轻语伸手轻轻的按住了燕子然的胸口,说:“人身上的气息可以利用药物隐藏,但是心跳的节奏却无法控制,你的人会听声辩位么?”
“尝试着顺着空气来听一下心跳的节奏,你会发现空气中每一样的东西都会有自己独特的节奏,而人的心跳却是最强而有力的。”燕轻语想着自己前世所学到的东西,那是她的统领大人教她的。
十一岁的时候时候被统领大人亲自带入皇宫成为皇家暗卫的一员,被统领大人亲自教导着暗杀术。
燕子然听着燕轻语的话,慢慢的闭着双眼,他也是杀手,所以很快的就融会贯通,封闭五感,独留听力,却发现空气中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唯独心跳的声音最强而有力,仿佛惊雷在脑海里面划过、
燕子然猛的睁开了双眼,目光露出一丝惊讶,“真的可以。”
燕轻语目光却变得格外的复杂,“这是暗杀之术,大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天才,难不成你原本就是杀手?”
燕子然的目光一闪,“算是吧!”
燕轻语原本还要说什么的,她感受到空气传来的淡淡的波澜,如果是以前的话她根本无法发现,可是自从司煜城的内力留在她身体之后,她五官提升了。
十分敏锐的感受到了空气传来的波澜,不然之中夹带着若有似无的气息,那是一个人永远都无法掩藏的心脏的跳动。
“敌人!”
燕轻语看着的方向,燕子然突然挥手,毫不留情的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朝着空气的方向射了过去。
一个破军族人从树上摔了下来。
燕子然拉着燕轻语,“你不用动手,告诉我他们的方向。”
燕轻语闭着双眼……密密麻麻的光点在她的眼前消失,她的前眼突然变成了一片黑暗,可是双耳的听力却无限的增强,她伸手指向一个方向,燕子然的枪口就对着那个方向,几枪过去,一个破军族人被击中心脏。
失去了消息。
燕子然发现燕轻语竟然十分熟悉这些敌人的潜伏,心中格外的讶异,飞快的下达了命令,所有人要按兵不动。
只有他跟燕轻语两人来解决暗中潜伏着的敌人。
拉着燕轻语跳入草丛,燕子然一手搂着她的腰护住她,一手拿着枪械在草丛中暗中狙击者对方,然后快速的转移方向。
四五个潜伏能力极其高超的人被燕子然解决,躲在假山后面的他换着子弹。
燕轻语看着他。
“你的武器,真的很强。”
“多谢夸奖!”燕子然微微的平复着心跳。
暗中的敌人不再接近他们,好像在戒备着。
颜珂得到消息的时候格外的惊讶,她训练出来的人十分精通潜伏之道,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命令,一字长龙,不得分散,把那些老鼠给我逼到山顶去!”颜珂目光幽冷,她倒要看看这些躲在暗处的老鼠到底是长什么模样。
燕轻语跟燕子然一边后退一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对方很明显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分散,而是聚集在一起,速度十分的快。
燕子然见状,只能硬拼。
他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精英,从零到九是这十人的名字,也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堪比前世的特种兵,上山下海,近身擒拿,远处击杀,无一不精。
面对破军一族他们都有自保的能力,虽然身上都已经挂彩,一人死亡,一群人被逼到了山顶,颜珂才慢悠悠的出现。
颜珂看到自己的女儿跟燕轻语在一起的时候,她挑了挑眉:“咦?女儿,他是谁?”
燕轻语不语。
燕子然上前一步,目光带着淡淡的寒意,“颜珂!”
“是我,但我不记得你。”颜珂十分认真的说,她对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印象,而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憎恨的目光。
有些眼熟。
“那你还记得安晴柔么?”燕轻语单手背后,握住了手中的火药。
“安晴柔?”颜珂微微的偏头,这个名字很熟悉。
“丞相夫人!”燕轻语提醒。
“噢,是她啊!”颜珂这才想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燕子然半响,突然惊讶的说:“你是安睛柔的儿子?真像……原来如此,你能查到我的存在就表示你很不错。”
颜珂说的不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安晴柔死的时候他不过是一岁左右,根本不可能会有当时的记忆。
能查到她的头上,这就代表着这个人的能力。
“为什么要杀我的母亲?”
“我手上从来不沾半分血腥,你母亲不是我杀的!”颜珂轻轻的咬着手指,目光有些一丝的回忆,她偏着头,淡淡的说:“说起来安睛柔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可惜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只能死。”
颜珂没有说看到了什么不敢看到的东西。
“所以,你就让安宓娶代了她?”燕子然目光之中一闪而过阴暗,杀意,杀机。
“呵呵……你不是已经查到答案了?怎么,要为母报仇?”颜珂有些不屑的双手背后,目光划过无比冷酷的光泽,她说:“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意外,所以,你就死在这里吧!”
“噢,对了,女儿,你是选择死还是跟我走?”
燕轻语站在燕子然的身后,目光寒冰冰封了她一切的温度,冷笑;“我既不选择死也不选择跟你走,而是选择……杀了你!”
“哈哈哈……第三条路?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颜珂突然笑了,然后笑容一沉,“动手,全杀了!”
破军一族的人听到命令之后朝着燕轻语他们扑了过去,下手极为的凶残狠辣,几百对上十来人,是输是赢,结果早已注定。
燕子然跟颜珂交易的时候太过急躁,反而被对方跟踪而失了先机。
燕子然拉着燕轻语后退,盯着一步步前进的破军一族的人他目光满是阴冷……勾唇,咧嘴诡笑。
轰!轰隆隆……
破军一族的人踩到的某个地方,接二连三的惊雷声音响了起来,数十人瞬间被炸飞在高中,身体四分五裂,碎片刺入他们的身体。
十几二十人当场死亡,巨大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头晕脑胀的看着白雾的所在。
燕轻语无比的惊讶。
一击!
燕子然做出来的东西只一击就让破军族那些强大的族人二十几人当场死亡,而且是死无全尸。
燕子然的胸中也被碎片刺重,燕轻语想起惊雷时自己被推了一下,原来,是燕子然替她挡上了那碎片?
“你……”
“看来,有点麻烦了。”他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火药只能杀死这么多人,一切,都是极限了。
颜珂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才一击就让她的精英族人死亡高达二十余人,她无法相信这事情。
破军之族都不知道的强大暗器?
“他,本族长要活的!”颜珂双眼之中布满了兴奋,如果能从燕子然的嘴里知道配方的话,离复仇又近了一步。
燕子然的脸色越来越白,胸前的伤口像是无法止住一样,流出了大量的鲜血,鲜血染红了衣襟。
燕轻语看着燕子然的人马一个个身受重伤拦在前面的画面,她有些担心。
一个破军族人扑了过来,目标是燕子然跟燕轻语的时候,一道赤红的身影一闪而过,从那族人的后背一剑刺入,然后用力的向下一按。
“赤蜘!”燕轻语看到赤蜘出现的时候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子鱼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一个想要扑过来的身体,然后用力的往后面一扯,强韧的天蚕丝就好像锋利的剑,硬生生的将那人的身体拦腰截断。
子鱼走到燕轻语的身边,撕开他胸前的衣襟,看到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口时,燕子然看着子鱼手中的天蚕丝突然说:“把伤口缝上,要快,我伤了动脉,必须立马压制止血!”
直接缝起来?
燕轻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止血的方法,但来不及犹豫,冲着子鱼点头,子鱼放到一段天蚕丝然后挥开身后扑过来的敌人,为她守护。
内力控制着天蚕丝飞快的在燕子然的血肉上缝起来,燕子然虽痛却还是忍耐了下来。
颜珂看着子鱼跟赤蜘眼中满是狐疑,魔女的眷属却为了如今的燕轻语而效命,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族长,不好了,下山出现一个怪人,力大无穷,直接杀过来了!”
颜珂听着族人的报告皱着眉心,不悦的说:“不过是一个力大无穷的人,怕什么?”
颜珂的话还没有落音,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全身是肌肉的冲了过来,提着一个破军族的族人用力的一砸,树断了,人的身体也骨折了。
那个肌肉男人见状,一手抓着人的头,一手抓着腰,把人高举了起来。
然后抬起膝盖,把人往自己的膝上一撞……
那人惨叫都没有,身体诡异的骨折。
肌肉男人一把扔下手里的尸体,虎目往四周一扫,发现没有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他大吼:“老子的主人在哪里?”
140挖坟(上)
颜珂看着一身是血的肌肉男人时瞳孔一缩,立马下令;“撤!”
肌肉男人身后跟着一群像是野兽一般的人,他们狂躁的破坏着一切,看着那些要逃走的破军一族的族人们,他们齐齐的大吼;“不准走,交出主人!”
颜珂目光无比的警惕,如果是平时她不惧这些疯子,问题是她带来的人有一半战死,每个族人都是无比尊贵的存在,她不会让族人白白去死。
“吼!把老子主人交出来!把魔女交出来!”为首的男人几步追了过去,一拳砸到一个人的后脑,那个人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砸了一拳,身体在原地,脑袋却开了花。
看着逃走的人飞快的跑了过去,一把拉着颜珂的袖子就直接按倒在地,却发现颜珂的身影凭空消失,出现在穷奇的身后,立于半空,聚力。
“给本族长趴好,你这个野兽!”颜珂一声低吼,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周,利用旋转的力量逼得穷奇滚在地上。
砰的一声,发出极大的声音。
燕轻语看着这一幕突然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竟然是……”
穷奇半跪在地,回头,握住颜珂的脚就朝着远处砸去,颜珂连忙稳住身形,飞快的离开。
穷奇追丢了敌人,用力的朝着一边的树撞了过去,边跑边撞,只听到野兽狂吼跟树木倒塌的声音。
“穷奇,你闹什么闹?还不快点滚过来把伤者抬走?”赤蜘看着发疯的肌肉男人一声低斥,被称为穷奇的肌肉壮汉停下了脚步,虎目一扫,盯着赤蜘。
“赤蜘!子鱼!”
穷奇是典型的四肢发达的人,他天生办大无穷,性格易怒,头脑简单,他不服任何人,只服白鸠跟燕轻语。
“老子凭什么听你们的?白鸠说主人在这里,她在哪?”穷奇发现四周没有他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除了赤蜘跟子鱼两个女人之外,他随手的抓起燕子然特种兵其中的一个女人,虎目满是打量。
“你,是主人?”
被扣着脑袋直接被提起来女人,费力的说:“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死吧!”扣住女人脑袋的手微微的用力,那个女人觉得大脑快要被捏暴一样的疼痛着,四肢不断挣扎,神情痛苦。
“放开她,穷奇!”清然的声音有一种震慑人心灵的力量,穷奇的手一松,那个女人摔倒在地。
虎目盯着燕轻语看了半天,近两米的身高好像一座小山,硕大的虎目盯着燕轻语双眼一眨都不眨,然后慢慢的伸手,扣住了燕轻语的头。
“穷奇,不得无礼!”赤蜘跟子鱼同时行动,子鱼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了穷奇的手,制止他的行动。
赤蜘手中的匕首横在穷奇的脖子上,目光无尽冷锐。
“你们!”穷奇目光满是冰冷,看着敢对自己下手的两人,他威吓一声;“敢对老子下手,你们找死!”
一拳狠狠的砸向赤蜘,力大无穷的他将赤蜘拦腰砸飞,同时左手一动,子鱼来不及收回天蚕丝,人跟着一起被带飞,穷奇挥舞着手,十分狂躁的将子鱼跟赤蜘一拳打飞。
然后抓着燕轻语的头,声音暴躁的问:“你是谁?”
燕轻语看着眼前脾气一点没有变过的穷奇,他还是这么的暴躁易怒。
慢慢的站了起来,手搭在穷奇的手腕上,穷奇感受到那小小的手掌上带来的力量,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两眼,看到这个小小的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高举着双手才抱上他的脖子。
穷奇的目光一寒。
燕轻语勾住了穷奇的脖子,然后突然像是荡秋千一样轻轻一跃,等穷奇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小小的身影就坐在他的肩上,一手抱着他的头。
多少年了……八年了……
曾经,那个小小的人儿也是像这样坐自己的肩上,说他是巨人,肩上的风景是这个世界最有趣的。
“果然,巨人看到的景色跟我看到的景色完全不一样,小舅舅,你终于不会再变高了。”
穷奇愣了一下。
“你跟她说的话真像!”
“我跟她的名字也一模一样,我叫燕轻语,白鸠跟你说过了吗?小舅舅!”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回忆,穷奇抱着燕轻语高举了起来,抬着头,惊讶的说:“小魔女?”
“嗯,是我!”燕轻语被举得高高的,在穷奇的面前她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比以前更瘦小了。
“真的是你?”穷奇开心又爽郎的大笑了起来,高举着燕轻语用力的向天上一抛,然后稳稳的接住,“哈哈哈哈哈……老子的小魔女又回来了。”
“小舅舅,放我下来吧!”燕轻语被狠狠的一抛,差点晕吐了。
“好,好!”
穷奇是燕轻语的小舅舅,这是幻魔军里一个秘密,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是白鸠他们几个,而白鸠他们是不会将这秘密说出去的。
一个陌生的女人叫他舅舅,除了是他的小魔女之外又是谁?
穷奇头脑很简单,他的小魔女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亲人,是他姐姐唯一的血脉。
“咳!”
突然,燕子然轻轻的咳了一声,燕轻语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人未带走,而她太兴奋却忘了。
回头,看到燕子然那玩味的目光,看着她幽幽一笑:“原来如此……魔女大人!”
“……”燕轻语脸上的表情一僵,想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燕子然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那危险的笑容却越来越明亮,“我就说一个突然死了的人怎么会活过来,活过来之后还性格大变……原来,你是重生啊!”
重生?
燕轻语觉得借尸还魂比较适合她。
“魔女重生归来,看来这天下真的会大乱!”燕子然摸着下巴露出了十分危险的笑容,“魔女大人,做个交易吧!”
“不必!”
“不答应这个交易的话,我就把魔女重生的事情说出去,幻魔军是叛军,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收留你们,无论你们去哪都会被追杀……”燕子然危胁着她。
“你想让我杀人灭口?”燕轻语低低的冷笑。
燕子然被人团团围住也不惧,反而浮现十分愉悦的笑容,“一年前,我曾经带着我的武器跟鬼域交易过,可惜他们对于国家没有兴趣就拒绝了我,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着适合的人交易。”
“四国一城,你只找鬼域,为何不找四国?”燕轻语反问。
“四国安于现状害怕破军一族的诅咒,没有人能容得下我……我们都是被这个天下不容的人,结盟不是正好?”燕子然抬头看着燕轻语,十分认真的说:“你见过了我的火药,这东西会改变这个世界的战争,无论哪个国家拥有都会成为最强大的武器,但会被另外三国联手抵御,或许,暗杀我!”
“这四国并没有野心,所以无论我把火药交给谁最后的下场是杀我灭口,让这祸世的东西永远的被封印……因为这东西可以让人打胜仗,却也可以毁灭一切。”
燕轻语接过伤药喂给了燕子然,她点头,同意的说:“你的武器确实不该出现在这个世间,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如果我是一国帝王也会杀了你!”
“因为这一代的帝王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他们都是贤君!”燕子然勾了勾唇,如果他穿越到了战国时期的的话,那么他手里的东西会被天下争抢。
这个世界不是战国时期,是一个和平的时代。
所以不需要战乱的祸首。
燕轻语让穷奇把燕子然直接扛了起来,重新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穷奇的人在四处警戒着,她看着被包扎好伤口的燕子然,说;“你的交易是什么?”
燕子然穿好的衣衫,淡淡的说:“让我加入幻魔军,相对的,我可以提供你武器跟军队的训练方法,就比如我这十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内力却可以与你们一斗。”
“交换条件是颜珂?”燕轻语问。
“颜珂我自己对付!”燕子然摇了摇头,他抬头看着天空,幽幽的说:“之前我一心想要与你为敌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些乐趣,现在知道了你的身分,我觉得与你为敌还不如看着你与天下为敌这样来得有趣。”
“想要幻魔军活下去,你将会与天下为敌,这平静的大陆会因为你而乱。”燕子然停顿了一下,无比诡异的勾唇:“而我,只要乱世!”
没有乱世他就没有立足之地。
太和平的世界想要找到一些乐子很难。
“别把我说得好像是祸乱天下的妖魔。”燕轻语冷扫了她一眼。
“破军灭,魂归幻魔!”燕子然突然说出了那一则预言,面对燕轻语微变的脸色,他自信的目光没有任何的躲闪,“所以,你需要强大,更需要我!”
“是死还是掀开乱世,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这种可笑预言,你以为是真的?”
“我当然不信。”燕子然他是现代魂穿之人,是绝对不会相信预言之说的,一切的预言与巧合不过都是人为。“说这是人为反而还比较可信,若是破军一族真会预言,怎么预言不到自己一族会被灭杀?”
“有人暗中操纵了你跟幻魔军,验证了预言……我猜测,那个人把你引导成为了大陆有名的魔女,他是你认识的人。”燕子然拥有十分清楚的头脑,他看的比燕轻语这个局中人看得更清楚。
“你调查得真多。”燕轻语嘲讽的说。
“因为幻魔军是我的目标,我当然要多多调查一些,怎么样,要不要让我加入?”燕子然早就知燕轻语心中的选择了,她不会放任幻魔军被人利用或许死亡。
这些人的忠心就可以看出她极具领导才能。
“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当然没有!”燕子然笑了,那一抹笑容好似之前的那个温柔兄长,这一刻,他是发处内心的笑了。
“合作愉快!”
141挖坟(中)
燕子然伸手,燕轻语看了一眼,下意识的把手伸了过去。
燕子然握住她的手,上下轻晃,“现在开始,我免费为你服务一年!”
“在考核我值不值得你完全信任?”燕轻语凉凉的反问。
“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能之人的身上,若你不能达成我的目标,我会重新再找一人……比如颜珂,如果不是她杀了我的母亲,她会是我最满意的结盟之人。”
燕轻语眨着眼睛,收回了手;“我的荣幸,大哥!”
白鸠看了燕子然的伤,突然问:“他的伤多少能长时间赶路?”
“半月后就可以了。”燕子然对于自己的伤很了解,淡淡的说了一句。
“半月后,出发城南县!”
把燕子然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因为离王妃的病逝而大乱,人们不过是可惜突然病故了一位离王妃,叹她红颜薄命,又大呼活该。
一切,还是像以前那般的风平浪静。
白鸠得到了燕轻语的消息来到了她这里,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跟燕轻语一起下棋的燕子然,白鸠眼里划过一抹精光,上前一步。
“听玄蜂说,你要走了?”
“嗯!”燕轻语的头也没有抬,她下着一种象棋,这是燕子然教她的一种更适合行兵布阵的棋,棋子有国王,有皇后,有车,有马,有象,有兵这几颗棋子。
看似简单,却复杂万分。
“对,明天就动身。”燕轻语向前推进了一些距离,目光盯着棋盘。
“那我……”
“你留下!”燕轻语打断的白鸠的话,“你们都留下,我要去边境,听说鬼域开战了?”
白鸠有些想不太明白鬼域的动作,“朝廷在明日能得到消息,鬼域确实开战了,从岭南之地进攻,对方派出全城之兵,总共二十万。”
燕子然目光划过一道美丽的潋滟光泽,提着棋子抬头;“鬼域全城之兵都派出来,这是若是偷袭他的城,这鬼君就会变成第二个幻魔军,从此漂泊。”
白鸠目光狠瞪,“燕大公子,请慎言。”
“幻魔军漂泊无依,我并没有说错。”燕子然不理白鸠的愤怒,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
“别吵了。”燕轻语停顿,这才把眼睛从棋盘上面移开,说:“白鸠你留在朝中,皇位之争未分出胜负之前你不得离开,玄蜂也一样。”
“我只是暂时的离开,迟早会归来。”
白鸠弯腰:“是!”
“把我弄成一个死人也无所谓,这样我反而更加容易行动,如果没有事的话明天不用来送我,我自己保重。”
白鸠张嘴,双唇轻声的挪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是,你也保重。”
……
鬼域突然发兵的消息震惊了朝野上下,人们都不敢相信,鬼君无故离开之后才半个月的时候,刚刚送走各国的使者就对他们发兵了?
墨桑帝看着朝下一个个推来推去谁都不敢领兵的大臣们,眉心越皱越紧。
“王将军何在!”
“臣在!”一个小胡子武将走了出来,跪地。
“朕让你领兵,你可能胜?”墨桑帝问。
“陛下,臣前几日因为操练不小心受了内伤,恐不能担此重任,臣以为李将军战功显赫,相信能战胜鬼域,保我墨桑万世千秋。”
墨桑帝一听脸色完全的黑沉了下来,这是问的第几个武将了?
一个个听说是鬼域全城之兵都怕了。
要是遇上阎国的铁马,他们还不吓破胆?
墨离突然上前一步,认真的说:“父皇,儿臣愿领兵!”
“胡闹,你从未上过战场,领什么兵?”墨桑帝看到有人站出来却最无用的儿子,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国难当头,儿臣愿赴汤蹈火,击退强敌。”墨离声音坚定,目光认真,不少人因此对他有了一些改观。
那些怕死的将军们跟离王的话,那还真是……可笑!
墨桑帝阴沉着脸眼看就要大怒时,一边撑着头坐在的九千岁幽幽的说:“依本座看就让战王爷领兵,战王爷经验丰富,熟知战场一切,由战王爷领兵的话可高枕无忧。”
墨桑帝不同意,可是看到了九千岁的目光,他第一次违抗九千岁的请求,“朕考虑一下!”
如果是以前,再无礼的要求陛下都会同意。
可是这次,为何却不同意了?
“退朝,玄夜留下!”
大臣们心思不明的离开后,墨桑帝才冷冷的问;“玄夜,你明知道朕的心思,荣心候的兵权还有赵昇的兵权都在朕的手里,目前唯一没有收回来的兵权只有云战的。”
“朕想方设法要拿回兵权,现在把他派出去,不就是放虎归山?而且他手中的兵权二十万,若真要派他领兵的话朕不给他兵权也说不过去,这样的话……”墨桑帝有着很多的担忧,他担心战王得到兵权之后就会从此兵各两天,自立为王,那么就会成为一个大患。
“给他十万兵权,再加上他原本的不过三十万,三十万对鬼域二十万也足够了。而且战王宠女,以太后的名义让那云婼雪入宫服侍太后,做为人质,战王敢反?”
九千岁脸上一片的复杂,幽冷,从手里拿出之前赵昇的虎符,“就当借给战王使用,让他为效命,有何不可?”
墨桑帝把虎符推了回去,“好,朕就听你的。”
九千岁看到自己的目标达成,他走出皇宫之后坐上了软轿,正要回宫之时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还有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放到了一侧的太监手里。
“把这信亲手交给她。”
“遵命!”太监捧着书信飞速的离开。
同时,皇宫的圣旨来到了战王府,云婼雪跟拾光还有一家人正在聊着什么的时候,一个侍卫跑了过来,“王爷,宫中圣旨,请您去接旨。”
云战原本是瞪着拾光好像在发什么火,不过听到这话时他立马站了起来,带着全家人跪地。
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鬼域犯我边境,杀我百姓,无恶不作,令战王领兵三十万,即刻赶付边关,护我国土,佑朕子民,朕于皇城设宴,待大军凯旋而归!” 战王愣了一下。
这是……要去打仗?
“王爷,陛下还口谕,说太后娘娘最近身体不适,想请云郡主入宫侍疾,明日派人来接,还请云郡主做好准备入宫。”
战王的脸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完全的阴沉了下来,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战王妃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等太监走后,战王爷才愤气冲冲的向外面走,“不行,我去找陛下!”
“站住!”战王妃突然一声低斥,美丽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战王,说:“你去了又怎么样?这摆明了就是怕你带兵跑了,拿着咱们的女儿当人质,你还看不明白?”
“我……”
“我什么我?以前早就跟你说过你被陛下忌惮你不信,还说什么不准猜测圣心,现在你看到了?”战王妃的语气十分的锐利,拉着云婼雪拥在怀里,“雪儿被当成人质我就陪她一起当人质,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是不是愚蠢你的那个君上!”
“阿菇,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从我们回来到现在多年来一直都过得小心翼翼,雪儿暗中受了多少的算计?没有陛下的默许,你以为那些皇子们敢设计咱们的女儿?这次把雪儿当成人质在皇宫你还不明白么?你要么赢着回来,若是败了回来或者拥兵自重,雪儿就是人质。”
战王妃不似一般的妇人,她年少之时敢女扮男装上战场,在死人堆里与战王相遇相恋,她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女子?
听着她的话,战王爷咬牙,握拳:“我会得胜归来!”
“归来后,希望你能想明白,这个家雪儿比你们更加的操心,你们大老爷们只知道喝酒打仗,却不知道雪儿为了咱们一家人做了什么。”
“雪儿,咱们走,明天我陪你一起入宫,咱们娘俩同生共死,让他们爷俩作妖去!”
云婼雪乖乖的被拉走,在被拦走的时候幽幽的说了一句:“爹,女儿入宫之后就无法再避开那些皇子们了!”
所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就不得不嫁给皇子,无论是哪一位皇子,那都是陛下的计谋。
战王爷一脸复杂的与自己的儿子对视一眼。
他知道妻子在气什么。
气他对皇室的忠心,气他的退避与忍让。
“父亲……”
“这是最后一次,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发!”战王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着云景阳的肩,云景阳看着自己父亲那有些苍老的背影,幽幽的说了一句;“我们的手中有十一皇子,一个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皇子,父亲,您还不明白妹妹收十一皇子为义弟的理由么?”
战王爷的脚步一顿。
“我为先王打这天下,也要为先王守这天下……这,是最后一次!”
鬼域发兵就向是一个征兆,四方开始行动起来。就好像燕轻语的死亡就是一个一切的开端,在她死后鬼域发兵攻打,没有任何的原由。
墨炎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着事情,看着上面一件又一件关于鬼域的事情,他突然说:“来人!”
“太子殿下。”
“离王妃下葬在何处?”墨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他问。
弯腰的太监跪在地上,说:“离王妃被埋葬在皇族宗氏陵园里。”
墨炎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一闪而过的惊雷,他好像下定了决心,说:“跟本宫走!”
皇族宗氏的陵园一般很少有人看守,毕竟这里是埋葬皇亲贵族的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巡逻的士兵路过,所以没有人发现堂堂的一国太子殿下竟然冒着大雨来到了这里。
倾盆大雨之下,一群又一群的坟墓堆中,在一处刚刚落地的新坟面前,被雨水淋湿的墨炎,弯着腰,拿着铲子不停的挖这座新坟。
身后的太监们一个个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要挖离王妃的坟?
天空的闪电不断的划过,偶尔会照亮夜空,露出墨炎那张紧绷着的脸,他挖坟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止,直到露出里面华丽的棺木,他才站直了腰,嘶哑的声音下令:“打开它!”
太监们完全不敢迟疑,纷纷上前,合力的将棺木打开。
墨炎双手伸到了棺木,倾盆大雨,浇熄了火把,他只能借着天空一闪而过的闪电所带来的光亮,看清楚棺木里面的一切。
里面根本没有尸体,只有一堆堆华丽的衣袍,首饰。
墨炎在里面仔细的摸走,确定没有摸到尸体的时候他站在大雨之中,突然癫狂的笑了。
“哈哈哈……果然……果然你没有死……燕轻语!”
亲眼目睹了一切,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墨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倾盆大雨泼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是落汤鸡一样,可是他却笑了。
当听到燕轻语病逝的消息时他根本一点都不相信,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死?
一直没有机会亲自上前查看那具尸体的真假,直到下葬之后他才能来亲自的证实,一切证据都表明燕轻语没有死。
她还活着。
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面活着,她不再是离王妃,也不再是燕轻语,而是一个陌生人了。
兴奋的墨炎回到了自己的东宫,他洗掉一身的寒气,喝着太监递过来的姜汤,他双眼之中是掩藏不住的喜悦。
只要知道燕轻语没有死,他就知道自己还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已经爬上了太子之位,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失去一切?
燕轻语假死离开了。
那不就是代表……魔女要出现了?
得意大笑的墨炎突然感受到胸口一阵阵的疼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边的太监吓坏了,立马大呼,“来人啊,太医,快叫太医!”
倒下去的墨炎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吐血?
太医来之后诊治,确定墨炎是中了毒,一国太子殿下在宫中被人投毒这件事情完全的惊怒了陛下,陛下下令,必须严惩凶手。
皇宫也开始变得人人自危。
墨离听着外面的动荡,漫不经心的问;“发生了何事?”
142挖坟(下)
“回王爷,太子中毒了。”
“太子可有事?”墨离再问。
“已被太医抢救回来,现还在昏迷之中,陛下,大陆派人查找凶手,发现是敬王身边的人给太子下了毒,陛下大怒中。”
墨离听着侍卫的话勾了勾唇,谁的拿起桌边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慢慢的倒了出来,倒在酒杯,然后,墨离走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前,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喝下了这一杯被下了毒的酒。
林梦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挣扎不了,被迫的喝下了那杯有毒的酒,她泪如雨下。
“乖,别哭,本王早就说过了,只要你们林家乖乖的听话,你就不会死!”
动弹不得的林梦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之前那般的温柔,跟自己在床上温存时是多么的柔情,可是这个男人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刻在床上,甜言蜜语后一刻却给她下毒。
“替本王多谢你的哥哥,多谢他能成功的给太子下毒,可惜不是剧毒,没有立刻要了墨炎的命。”墨离的声音中满满的全是可惜,如果这一次下的是剧毒的药,那墨炎早就死了。
墨离慢慢的放开了眼前的女人,然后冷眼看着眼前女人毒发后的痛苦模样,他反而十分温柔的带上了房门,站在门外。
颜珂的身影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墨离的离王府已经修葺完工,重新搬入王府的时候他精心挑选了自己信任的人,所以这个王府里面全是他的人。
颜珂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墨炎中毒你祸水东引到了敬王的身上,不错!”颜珂的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赞赏。
墨炎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眼下了眼底的扭曲之色,勾唇:“这都是师傅的教导。”
“内力如何了?”颜珂漫不经心的问。
“吸取了司煜城的内力,虽然无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但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墨离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失算,当初为了折磨司煜城所以没有立刻吸走他的内力,让司煜城平白的耗损了不少的内力,最后自己吸到手的内力,不过是少少的一成而己。
颜珂对上了墨离那近乎扭曲的憎恨,幽幽的说了一句:“开心么?”
“当然!能看到司煜城生不如死本王就开心,这一次吸取他的内力,却没有成功的将他变成废人,多少有些可惜,但下一次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颜珂眼底浮现了一抹嘲讽,她一生只收两个弟子,相比最优秀的那一个,这个却反而格外的愚蠢。
为什么最优秀的那个保不住,留下的反而是愚蠢的这个?
“吸取内力的功法你才练多久?一日不到就去吸取司煜城的内力,若是他人早就反噬而亡,你说司煜城为什么偏偏主动给你内力?”
“什么?”墨离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之前所修习的内力是至阴之法,至阴之法对于女人来说伤害不大,至于天生阳气十足的男人来说却是短命之兆,活不过三十。”颜珂眼底的嘲讽越来越浓厚,她把之前从来没有说出来的真相告诉了眼前的墨离。
明知道这功法,男人修炼之后活不过三十,当初她还是让墨离修习了。
墨离大惊,“师父,你……”
“原本以为会是花晴希发现你身体的异样,看在一时的母子之情花费一身的内力替你赎命……却没有想到她是真心的想让你死,这是我的失策 。”
“但我没有想到至阴之法还有废除的解法,司煜城谁说废了你的内力,却间接的救你一命,还是说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救你?”
墨离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握拳,咬着牙,突然之间愤怒的咆哮,“不可能,救我?他才不会这么做。”
“我也不相信堂堂鬼君竟然会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但这就是事实。”颜珂冲着墨离冷冷的一笑,“你吸取他内力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如果他反抗的话你必定会反噬而亡,该不会是他看你可怜就给了你一层内力,当做是补偿给你?”
补偿?
对!
司煜城一直以来都在寻求着补偿的机会,花晴希对他有多狠,司煜城就会千方百计的补偿他。
而他,根本不屑这些东西。
“我让你对外宣布离王妃的病逝,这就是对司煜城心软的回报,从此你们互不相欠,明白么”
墨离双手捂住脸,在指缝之间,那阴恻恻的双眼已经扭曲疯狂。
颜珂的话就像是在颠狂的野兽身上用力的扎上一刀,让原本癫狂的情绪变得格外的疯狂。
对于墨离来说,花晴希给予他的伤害是永生永世都无法消散的,而司煜城的补偿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墨离,来自于自己母亲的虐待。
一看到司煜城,他能回想起来的是漫无止境的打骂与凌虐,明明都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命运却截然不同。
五岁的时被师父送去了花晴希的身边,说是找他的娘亲团聚。
当时还很开心,可是真正的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想要真心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
真的存在。
“事到如今,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不屑你司煜城的补偿,我要你们一个个万劫不复……光凭这一点的施舍,是想来恶心本王吗?”墨离捂着自己的脸,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双阴恻恻的双眼,闪动着扭曲的愤怒。
他弯着腰,靠着墙,憎恨的咆哮:“我恨你,我恨你们,本王绝对不接受你们的施舍,绝不!”
抬起了手,墨离狠狠的朝着自己的丹田处拍了过去,他想废了自己的武功。
颜珂握住了墨离的疯狂的举动,一巴掌拍在墨离的脸上,目光平静,轻轻的揉着疼痛的手腕,说:“敌人给的仁慈向来就是砒霜,你若是沉迷在其中,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是敌人给的砒霜,何不反过来,自己一人于死地?废了自己的武功,让自己沦为废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弟子?”
颜珂不在意墨离的死活,她在意的只是一颗棋子。
她曾经亲手培养了两颗棋子,一颗棋子完美却被毁了,一颗棋子无用却活了下来。
这也是最后的一颗棋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毁了。
“你现在主要目标是得到皇位,得到皇位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太子给踩在脚下……失去了一个墨易青,现在你的目标很好对付,墨炎的太子之位根本不稳,你只需要好好的利用墨炎跟敬王之间敌对的关系而是上手,太子之位迟早是你的,因为也必定是你的。”
颜珂无比失望的挥袖离开。
精心培养的棋子远远比不上她临时起意收下了棋子,是以如今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颜珂正式的站在了墨离的身后,利用她那无比卓越的才谋帮助墨离暗中设计,敬王跟墨炎不断的暗斗,消磨双方的势力。
因为之前太子中毒,敬王被陛下问罪,在燕寻的帮助之下,敬王洗清了嫌疑,但却被禁足。
燕寻那一派的人认为是墨炎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故意使用苦肉计来陷害敬王,毕竟现在所有皇子之中,敬王的身后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丞相。
所以燕寻那边的人都认为是墨炎的苦肉计,重击之后开始纷纷的反击,所以墨炎这一段时间过得也不太舒心。
燕轻语不在身边,他的背后没有任何的靠山,再加上德妃娘娘的性格暴躁易怒,墨炎算是腹背受敌。
对于朝中争斗着一些燕轻语,已经完全的撒手不管,她把一切的争斗都交给了白鸠,白鸠会暗中帮着墨炎作为太子之位,但不会做出大动作。
一切必须等燕轻语,再一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再动手。
因为燕子然的双眼,轻羽休息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太监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
太监弯着腰,目光格外恭敬,高举着手中的东西,“七小姐,九千岁让奴婢前来送信。”
九千岁的耳探能查到这里来,真厉害。
燕轻语接过了信件,仔细的看了一遍,看着信上写的内容,燕轻语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甚至有些惊讶的瞪大双眼,抿着唇。
看来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料,如果信上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这一次的离开便是最好的时机。
手帕慢慢的打开,看到了九千岁包在手帕里面的东西,燕轻语目光瞬间变得格外的复杂。
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看了很久,久到燕子然过来的时候她才连忙将东西放在了胸口,收了起来。
“要走了吗?”
“嗯,出发!”燕轻语直接翻身上马,挥手;“走!”
这一群人大约上百人,伪装成了一般的商会,光明正大的直接南下,去了城南县。
一支商会南下,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一次路过城镇的时候,守门的士兵都会好奇的多看两眼,纷纷猜测,这次商会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毕竟有不少的商会会从北方带来特产到南方,然后把南方的丝绸瓷器等带去北方,能实现南北特产交换的便是商会。
商人的地位虽然低下,可是在每一座城中的权力确实很不错。
所以燕轻语一群人没有被任何人为难,一路南下,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来到了城南县的地界。
燕轻语一群人并没有去城南县的县府,而是从南边的山脉开始进去,顺着幻魔军留下的记号,直接来到了幻魔军的大本营。
143魔女归来(上)
城南县地方算不上富饶,最大的特点就是,城南县是墨桑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县,因为这里有着连绵起伏的山脉,第四个位的险要,在山的另外一边就是是国交界,靠近鬼蜮的地盘。
高耸,挺拔,直入云霄的山峰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然的屏障,没有人能够翻过那巨大的山脉来到另一侧。
燕轻语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看着穷奇十分熟练的带路,绕过九曲回肠的小道悬崖壁,最后来到了,别有洞天的大本营。
五万幻魔军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中,只占了一个山头,他们强势的清扫了附近所有的山脉。
还好,这里并没有土匪霸占山头。
毕竟这里既不是通往繁华之地的主要山脉,一般不会有图会傻到会在这里占山头,而且地势险要,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一般人根本不敢生活在这里。
燕轻语来到了幻魔军住了好几个月的地方,看到了曾经的战友,一个个整齐的排列在原地,握着手中的刀枪,听着口令,不停的磨练着自己的本事。
“喝!”士兵们齐齐一吼,手中的刀枪用力的往前一送,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上万遍。
哪怕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山脉 里,他们眼中的战火却无法消散,面对着虚无的敌人,用力的将手中的刀枪狠狠的往前一刺。
数不尽的山脉中,连绵起伏的帐篷,是士兵们居住的简陋之地。
燕轻语到来这里的时候刚好是正午,听着一声号角,训练结束,士兵们一个个摸了头上的汗,然后三十人为一个小队的走在一起,整整齐齐的排队,去领今天的午餐。
燕轻语随意的走了过去,正好看到正在进食的士兵,碗里清汤寡水,喝到最后才有几粒米。
她知道自己死后幻魔军过得不好,却没有想到生活差到如此地步。
四处漂泊,偷鸡摸狗般的生活着,一旦被人发现踪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自己接到命令的时候选择回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这些兄弟们,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的叛乱,却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他们依旧被天下不容。
“统领回来了!”有人看到了穷奇的身影,立马开心的站了起来,把穷奇团团的围住。
“兄弟们,我们回来了,把粮食也带回来了,今晚馒头管饱!”穷奇的声音响起时,立马引得士兵们欢呼,馒头管饱已经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毕竟这里的地势太险要,粮食想要运进来有些困难,一月一次外出运送粮食,所以每到最后月底的两三日时,就会比较难过,清汤寡水算是不错,粮食不够,还要去山上找野菜。
但是只要把粮食成功的运进来,他们就不必挨饿。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穷奇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燕轻语己经离开士兵的眼前了。
她现在是一个陌生人,谁也不是。
这一望无际的帐篷之中,正中间,一个士兵在门口轻轻的说;“首领,统领回来了。”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的是女人清冷的声音。
穷奇他们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就看到里面一个黑袍墨发蒙面的女人双手撑在桌子上面,静静的看着手工绘制的地图,是这山脉详细的地图,为了以防万一,必须要筹备好退路与活路。
“来,坐这里!”穷奇发现帐篷中有些凌乱,连忙找了一张椅子搬了过来,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穷奇那大大咧咧的嗓门一吼 ,让上首的黑衣女人抬起了头。
看到了燕轻语,一惊。
立马走了过来:“您怎么来了?”
张馨现在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新的身份,对外,她就是幻魔之首。
在私下,只有他们几个才知道,她是魔女之影。
“我死了,所以就来了!”燕轻语说得格外的轻松,但是张馨却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许多,能让她‘死’,看来进程中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回来就好,以后舅舅带你上山下海逍遥自在!”穷奇摸着燕轻语的头,嗓门虽大,性子虽然粗鲁,可是面对燕轻语的时候,发自内心的温柔。
不过三十岁的穷奇蹲在燕轻语的身边,两米高的身体哪怕蹲下来也比燕轻语现在的高度高一截。
“您回来之后,那我……”
“你是魔女!”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面晃着腿,这一刻的她心情是格外放松自在的,回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身边,她什么都不需要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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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无名无姓!”燕轻语从椅子上面直接跳了下来,冲着张馨微微的一笑,然后走到了张馨刚刚看过的那张地图,仔细的瞄了几眼,“你在看什么?”
张馨立马走了过去,站在燕轻语的身边,如实的回答,“最近几个月闲着无事,便派人仔细的把附近的地形勘察了一遍,买了一张地图,正在思考着要如何将军队分散藏匿。”
燕轻语指着其中的水流地带:“这里,可危险?”
“这是从最高的主峰所留下了一条河脉,并不危险……可正因为不危险,所以一般人也能来到这里,到时候发现我们的几率很大。”
燕轻语撑着下巴想了一下,“我们已经不需要再隐藏身形,躲在山头什么也没有,苦哈哈的像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已经过去了……水源附近的资源格外的丰富,不管是野兽还是水中的鱼,为了庆祝我们即将向天下宣示归来,派五千士兵去水源附近捕猎,好好的犒劳士兵们一顿。”
张馨十分惊讶,“要开战了?”
“鬼域发兵,战争已经开始……我幻魔军只需要向天下宣示魔女归来便可。”燕轻语说。
“宣示之后又要如何?天下没有一个国家敢收留我们,我们现在是偷偷的躲藏在这里,一旦被人发现,夜国将会趁机发难,墨桑国也会派兵来围剿我们。”
“天下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收留我们,不是有鬼域么?”燕轻语勾了勾唇,目光幽冷的说:“在我们自立为王之前,鬼域将会是唯一的盟友,鬼域也会很乐意出现第二个混乱之城,这样,鬼域便不是四国针对的唯一目标。”
“你要与天下为敌,可是这样……”
“觉得我们做不到?”燕轻语问。
“就目前的兵力来说,确实做不到。”张馨十分理智的分析。
“就目前宾利来说,确实做不到,不过我找来一个很强大的盟友……对了,就让他来向大家证明他的实力。”
燕轻语的话还没有说完,燕子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拿打猎来证明我的实力,会不会太小看我了?”
“这里可没有战争!”燕轻语笑着说。
燕子然扬了扬眉。
在山脉其中的一个巨大瀑布前,每一道瀑布的下面,都会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潭底,燕子然跟五千幻魔军来到了这里,燕子然正指挥着自己的人在水中布着暗线,竹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然后慢慢的插入水底。
众人好奇的看着燕子然他们的忙碌,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微笑拒绝了。
“他在干嘛?”穷奇他们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幻魔军好奇的看着被所有人保护在正中间的燕轻语,就连他们的首领魔女也站在那个小女人的身边,明显的作出保护的姿势。
这个看起来身份尊贵的女人是谁?
没有人一个人知道。
“赤蜘,子鱼,你们走开点,别挡了老子的视线!”穷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子然,他可是听说了,这个男人可是要加入幻魔军的。
既然要加入,他们没有一点本事是不行的,找个机会好好的考核一下。
子鱼抱着非鱼坐了下来,赤蜘站在子鱼的身边伸手搂着她,远远的看去,就好像三个人成为连体婴儿一样,互相拥抱在一起,不过这一幕倒也不少见。
以前常常见过这种画面。
燕子然派人在湖水中折腾了半个时辰左右,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才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一边的穷奇完全看不懂燕子然在折腾什么,一巴掌直接拍了过去,“小兄弟,你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老子让人下湖抓鱼去!”
燕子然被一巴掌差点给拍的吐血,心中暗骂了一句:怪物!
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放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要点燃玩么?”
“神仙爹爹,甜儿也想玩!”田甜看着那个火折子双眼发亮,她之前玩过一次,只要点燃之后就会发出雷吼 ,好大的声音,好像老天爷发怒了一样。
燕子然完全无视田甜 ,带着燕轻语来到了引线的一端,然后伸手捂着耳头。
燕轻语见状点燃引线之后也双手捂住了耳朵,看着她的动作,子鱼,赤蜘,张馨,就连非鱼哪怕是人偶也跟着捂上了耳朵。
穷奇好奇的看着几人,“你们在干嘛?”
不仅仅是穷奇一脸莫名的奇妙,连那些站在那里的士兵也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说,你们到底……”
“砰!”
晴天旱雷声音来得更加的响稳 ,地动山摇,穷奇刚刚站起来,被这一声音直接震趴在地,双耳嗡嗡的直响,大脑一片空白。
唯一能看到的是眼前一道水波冲天而起,像是水龙卷一样连接着天际,能震动山脉的声音响了起来,震得所有人耳膜发痛。
没有任何防备的幻魔军因为这今天巨响,一个个倒在地上。
哪怕伸手捂住耳朵,耳朵依旧疼痛,梦一直蔓延到了太阳穴,大脑……
但比毫无防备的穷奇他们要好很多。
直到双耳恢复了平静,燕轻语这才慢慢的看向了刚刚掀起波澜的潭面……水花大量四溅,各种品种的鱼从天而降,砸在地面。
而她因为有燕子然的保护,身上倒是没有多少水。
一声巨响之后,像是一盆一盆的水从天泼了下来,泼得穷奇他们一个个变成了落汤鸡,一脸呆滞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鱼,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144魔女归来(中)
但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敬畏,对燕子然的敬畏。
燕子然这一次不知道投放了多少个火药,这是他半个月来一直让燕轻语收集而来的材料所制成的,玄蜂的商会大力的配合寻找着燕子然想要的东西,得到的材料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要多得多。
整个台面像是被掀了老底一样,生活在里面的各种鱼虾一个个的翻肚,顺着水往下流,而下方早就等着一群的士兵,站在水中,排成了长长的人龙,留到身边的鱼全部扔上了岸。
燕轻语看着到处都是鱼的身影,燕轻语说:“如果这火药用在攻城上,看来真是所向披靡。”
“材料极其稀少,炸毁一座城需要的量就是我们半月来所收集的这些,你觉得值么?”燕子然很满意自己所造出来的震慑,不给在场的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进入幻魔军谁又会服他?
“倘若是到了生死存亡,或者是直逼京城的时候,用这些火药能够炸毁京城的城门,你觉得值么?”燕轻语不答反问,意思已经格外的明白。
燕子然不再多言。
“我相信你的能力,从现在开始,幻魔军欢迎你!”
“我的荣幸!”燕子然勾唇,微微的弯下了腰,仿佛暂时的臣服于她。
……
鬼域的士兵连续攻破了五座城,最后跟战王爷在就北城展开了生死搏杀,司煜城对于自己攻打下来的城池,没有半分的在意,他只是在等待着,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战王爷带来的人马总共30万,再加上原本的五万守城军,总共35万的人马面对鬼蜮穷凶极恶罪犯们所组成的军队依旧有些束手无力。
战王爷身后的是自己的精兵,他面对了很多的敌人,却唯独没有见过像司煜城这种没有干劲的人。
双方就好像在僵持着什么,司煜城不打算进攻,而身为守城的战王爷也不可能会主动出击,双方就打着消耗战,看谁的粮食先用尽,谁就败。
司煜城所驻扎的地方是平原,四周空荡荡的,而且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阴谋诡计,因为鬼域的士兵向来不是一般的军队,一个个自由散漫,却无懈可击。
这也是鬼域士兵的风格。
花晴希跟在司煜城的身后,趁着身边的人离开之后她生气的说:“己经一个月了,颜珂根本不会把燕轻语送过来,她也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你哪怕乖乖的听命行事,燕轻语也不会来到这里。”
司煜城并没有理花晴希,目光平静。
“不过刚刚一月而己,急什么?”
花晴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因为愤怒,她的脸微红,目光微冷:“我对颜珂的了解,她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她喜欢用语言来控制一个人,从不会亲自处理……燕轻语的事情让她破例就表示燕轻语的价值远超一般人,让颜珂不得不亲自出现。”
“对颜珂如此重要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交出来?让你攻打墨桑国不过是颜珂的阴谋诡计,她想挑起天下大乱,她不过是在利用你。”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让鬼域成为第二个破军一族吗?”
花晴希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癫狂,可是语气还是十分的霸道,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司煜城面无表情的模样,说:“现在你退兵还来得及,一旦撕破脸,我们鬼域就会成为第二个破军一族,会被灭杀的。”
“母亲,我意己决!”司煜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想多谈。
“城儿!”花晴希站起来,语气尖锐,“你当真要因为那燕轻语而毁了我们的家?毁了你义父交给你的基业?”
“就因为一个女人,你……”
司煜城慢慢的回头,俊美无双的容颜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他的双眼依旧是格外的空洞冷漠。
“母亲,你怕什么?”
花晴希一愣。
“就因为你曾经受到男人的欺骗,受了伤,就要否定我的一切感情?”司煜城慢慢的把椅子拖开,然后坐了下来,他第一次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母亲。
“我不是你,更何况我不是年少是的你!”司煜城提着酒壶给花晴希倒了一杯酒,浓烈的酒香在空气中慢慢的浮散开来,花晴然的目光一痛,声音微怒:
“难道现在你也要对我幸灾乐祸?正因为有我这个前车之鉴,所以我才知道,世间的情爱不过是浮云,一个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好。”
司煜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难得的温和,“你后悔生下我么?”
“不后悔!”花晴希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从不后悔。
“若无爱,我是怎么出生的?”司煜城轻轻抿着酒杯,“我不是你,说一句不好听的,当初是因为你太弱才会被人陷害。”
“如果我是当初的你,在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我第一个掐死的人就是颜珂!当时的你太弱,在智谋上斗不过颜珂,武力上也打不过颜珂……可是你为什么斗不过一个林婉玥?”
花晴希的手一颤。
“因为你当时心中还在期盼着,期盼心爱的那个男人会来救你,所以你连林婉玥都打不过……堂堂前任鬼君的师妹,一手蛊毒独步天下,你还弄不死一个林婉玥?”司煜城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自我结论,“本君真不信。”
这些事情是花晴希不断自我逃避的,她不愿意回想。
“哪怕心如死灰,你的心里依旧在期盼着那个男人会对你伸出援助之手,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我差点被林婉玥弄死的时候,你才明白你的期盼都是浮云,那个男人不会救你,也不会救我。”司煜城说:“所以你才会带着我自焚假死离开,跟着义父来到了鬼域。”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追着颜珂,但你却放过了昊王跟昊王妃林婉玥,这不就恰恰的证明了你对昊王余情未了?”
“够了,闭嘴!”花晴希无法忍受的一声低吼,“我不是来听你说我的过往 ,我在说燕轻语!”
司煜城停顿了一下,他当然是在说燕轻语的事情,不过是想母亲看清楚一些事实罢了。
被母亲假意忘却的。
“你让我断情绝爱不过是因为你曾经遭受了感情的背叛,但对于我来说,我根本不惧任何背叛,母亲!”司煜城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双眼一片冰冷,“我认定的东西哪怕是用绑的,也要绑在身边。不管是用哄的,用骗的,用威胁的,我从不认为所谓的背叛可以让我变得疯魔。”
“有爱才有恨,而我不会恨,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她,因为我看人比母亲要准得多!”
司煜城随意的拿起了桌边的面具戴在脸上,遮掩了那张俊美的容颜。
花晴希愣愣的听着一切。
苦笑。
是啊,当初就是自己识人不清,墨昊不能说是卑鄙小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想当初自己初次来京的时候就被那一张温和的脸所欺骗,曾经也度过一段十分幸福美好的生活。
现实的残酷,硬生生的拔掉了墨昊脸上的伪装,让她知道,在这个温润男人的面皮之下一张充满着野心的脸。
颜珂是设了一个圈套,她跟墨昊才是真正把这个圈套演绎的淋漓殆尽的人。
……
双方军队坚持了差不多半个月,司煜城这边终于行动了,他派出去的人得到的消息是颜珂那边并没有燕轻语的消息。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燕轻语已经逃离了。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京城中的离王妃己经死了,她在京城已经没有容身之地,她能去哪里?
司煜城一直在等待,可惜,她好像根本没有打算出现。
“鬼星,攻下这座城之后,下一座是哪里?”
鬼星看了一下地图,“是封城!”
“封城!”司煜城幽幽的念这座城的名字,稍微有一些熟悉。
鬼星想了想,说:“封城守城军队三万,毕竟不是重镇,不过封城所属有一个城南县,就是君后曾经被赏赐的封地。”
“城南县……她会去吗?”司煜城低头自语,“会去吧?”
她在京城已经没有容身之地,这也是回归自己身份的最好的时机,城南县里的幻魔军一直等待着她归来,如果他是燕轻语的话,他会去城南县。
“传令,10日之内攻下座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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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行动的鬼域终于开始动了,军队没有任何的行军布阵,命令一下,几乎所有人开始攻城,动作十分的杂乱无序。
战王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军队,所有的一切阵法在眼前人面前没有任何的作用,就好像是数十万人的大混战,行兵布阵不过是多此一举。
“父亲,鬼域动了。”
“小心点,蛰伏了半个月才开始行动,对方肯定有什么大阴谋。,”战王爷十分谨慎的叮嘱着自己的儿子,飞速的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剩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等着敌人往里面跳。
偏偏那些敌人们不按常理出牌,不仅没有进入战王的圈套,反而将那些圈套直接破坏。
敌人并没有统一的攻击一座城,而是把自己的士兵们全部分散,将整座城池全部包围了起来,逼的战王不得不也将自己的兵马全部分散,一旦分散之后战王才发现十分重要的问题。
鬼域的士兵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罪犯们的后代,而且听说鬼蜮向来以武为尊,是一个血腥杀戮的城镇,在那个里面生存的话,就要拳头够硬。
吃的,穿的,住的,权力,金钱……无论你看上了什么,只要你的能力够强,拳头够硬,就可以直接抢过来,败者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的地方,有的只是血腥的杀戮。
在这座城里面生活的人们,每个人都是武功高手,他们聚集在一起的话,无法形成士兵,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谁也不服从谁。
所以司煜城将自己20万的鬼域之兵全部分散,将这座城池给包围了起来,也逼得战王,不得不将自己30万的人马分成无数分。
偷鸡摸狗,飞檐走壁,鬼域的士兵为了活下去,什么能力都会学。
军队不攻破大门,而是直接飞檐走壁,想尽办法的爬上城墙。
有的人拿着锤子,拿着铁棍,在墙上砸下一个又一个的落脚桩,这个人是鬼域里的铁匠。
有的人拿着一串的绳子,用力的往上一抛,然后用力的扯了一下,鹰爪勾住了墙壁之后飞速的飞檐走壁,这是鬼域里让人头疼的飞贼。
天空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大量的飞鸟,那些飞鸟飞到城门的时候从上而下,洒下了大量的药粉,然后快速的飞离……站在城外吹着海螺形状口哨的男子是鬼域里卖艺的御鸟人。
战王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奇特的战争,一时之间被鬼域打得措手不及。
天空洒下的药粉是迷药,守城的士兵们一个个的扑通倒地,而敌人却早有防备,拿着面罩捂住了口鼻,飞快的爬上了城墙,不一会,这座城墙的墙上几乎全部都是鬼域的士兵。
那些绝对不可能爬上来的光洁墙壁被这些奇人异士想尽办法的弄出一个又一个的落脚地,硬生生的沿着光滑的墙面爬了上来,而四座城门却无人攻打。
战王被打得措手不及,虽然早就有耳闻,鬼域的士兵是天下最怪异的存在。
可是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只怪异的军队是多么的让人头疼。
战王发现分散自己的军队是愚蠢的行为,他派人将军队完全的招回来,这座城守不住,从一开始就中了计,目前只能撤退。
战王不得不打开城门,让百姓逃走,然后他带着军队快速的后腿,护着身后逃走的百姓,慢慢的后退到了封城。
145魔女归来(下)
战王兵败,燕轻语很快的就得到这消息,没有想到战王跟司煜城的对峙中会被逼退。
不过想想鬼域那些令人头疼的士兵们,燕轻语微微的笑了一下。
如果鬼域的人真是那么好对付的话,前世,她也不会在司煜城的手上不停的吃暗亏了。
那些军队看起来懒懒散散,毫无纪律可言,可是一旦分散开来,每个人都是一方高手。
虽说战争中军队分散,是找死的行为,可是对于鬼域来说这完全就是发挥他们的优势。
战王守不住很正常。
想当初她第一次意气风发去挑战司煜城的时候,可是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跑回来。
那一次差点没给气哭。
像是被猫玩耗子一样的玩了整整的一个月,最后对方才大发慈悲似的放着她离开……幻魔军中有一半的人都经历过那一次的绝望,看到鬼域的人完全就是新仇加旧恨,弄不死也要咬残来挽回一些面子。
“战王守不住封城,他所有的战争经验,不过是应对普通的军队,面对司煜城的鬼兵阴诡多变,他会败!”燕轻语跟一群人坐在主帐中,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燕子然也在,他现在成为了幻魔军的教官。
专门负责训练出一支真正的特种兵。
燕轻语听过燕子然对于特种兵的构思跟猜测,她十分的感兴趣,若是真能够训练出一支那样的军队,她将会再多出一把剑。
所以负责训练的事情就交给了燕子然,强势的手段在训练之中表现的淋淋尽致,那些被折磨惨了的士兵,一个个叫苦连天,对于燕子然也少了几分轻视。
多了几分敬重。
“战王支撑不住的时候,幻魔军出现……同时向天下宣告幻魔军的归来,卖给战王跟墨桑国一个人 情,说不会有些用处。”燕子然十分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局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鬼域在一个月之内连破五城,这一次的战争,鬼域的名声应该早就传遍整个天下……一日的时间就逼得战王扔下手中的一座城,如此手段也会被四国忌惮。”
“面对那阴诡多变的打法,了解最多的只有幻魔军,竟然四国不愿意接纳幻魔军,那就趁着这一次机会告诉整个天下,我幻魔军也可以成为第二个鬼域!”燕轻语食指轻轻的扣着桌面,细细的思考着,她唇角露出了十分诡异的冷笑,这一刻,她是真正的归来。
白鸠不在,却多了一个拥有现代战争技术的燕子然,燕轻语从燕子然的身上学到了很多。
她再一次惊叹燕子然的博学多才。
……
就像燕轻语他们所拍摄的那样,圣王根本不适应鬼域的阴诡多变的打法,本以为自己适应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对方不再围城,反而派出一群糙汉,光着下半身在最前面跳着舞,言语挑衅,用词格外的淫秽粗鲁。
是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挑衅,哪怕一直以冷静闻名的战王看着城下数万人光着下半身齐齐遛鸟的模样气的差一点直接冲出去。
最后还是云景阳拉住他,他没有气的独自一人冲出城外迎战,而是带着一支人马气冲冲的要将这些不要脸的全部斩杀于剑下。
司煜城从未发过任何的命运,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战争的走向,看着那些士兵们自己想出来挑衅他人的方法,看着数万人齐齐的光着下半身遛鸟的模样连他都差点笑了。
或许有人会说鬼域的士兵不要脸。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为了生存下去,他们连更不要脸的事情都做过。
胜者为王,至于手段,没人会在意。
成功的把战王给引出了城外,一直漫不经心的士兵飞快的上前将战王跟战王的兵马给团团围住,然后一点一点的,像是海浪一样,把战王他们推向的人群的深处。
等战王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成词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大脑冷静下来,血也跟着凉了。
中计了。
明知道是敌人的挑衅,却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战王这才发现自己被完完全全的包围起来,城中的人想要营救必须要跨过层层的敌军,才能到达自己的身边。
这些士兵们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却精明难缠。
战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手中的刀布满了鲜血,身上好像被血水成了落汤鸡一样,早已经分不清楚他的面孔,他越是想要往城里的方向撕杀,敌军就越把他往主帐那里逼。
主帐的方向是司煜城,越是靠近司煜城,那些士兵的能力就越强。
战王终于明白为什么敌人一个劲的逼他杀向主帐的方向,因为越靠近主帐,士兵的武功就越高。
他们那些对外面的士兵能力是最弱的,为了能够活下去,只能把强大的敌人往更强大的人身边推,他们才可以活下去,这就是鬼域的生存之法。
司煜城走出帐外看到全身是血半跪在地的战王,如同君王一般优雅的走了出来,相比战王的狼狈,司煜城身上没有沾上半分的血腥。
走到了战王的面前,司煜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诉守城的,不想战王死就给本君让出封城!”
“你休想,我国的国土绝不会放任你如此的肆意践踏!”战王爷半跪在地上,手已经握不住自己手中的大刀,可是语气却没有半分的服软。
司煜城凉凉的看着战王,“本君只要的封城!”
夺下这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城南县占有,把她跟幻魔军占为己有。
“你死了这条心,哪怕是本王战死,这座城也不会让出去!”因为封城之后的城镇皆是朝廷的重镇,有的镇是农业大镇,有的是铁矿区……在封城之前不过是一些贫瘠之地,若是失了倒也不心疼。
那些城镇原本就是为了监视鬼域所存在的,以封城为界。
可是封城之后的城镇却不能失去。
封城,必须死守。
“把他绑起来,押到军前!”司煜城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不想听任何的解释,也不想解释什么。
这封城他要定了。
要光明正大的成为她的庇护。
战王爷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人生中第一次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然后被绑在了军前,成为了威胁自己人的人质。
云景阳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握拳。
是退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
若是退,陛下怪罪,满门抄斩!
若不退,父亲死,而他跟娘还有妹妹会痛苦一生。
云景阳陷入了两难,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着,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不退,就看这战王人头落地!”鬼星把战王绑在了军前,刽子手手中的刀剑横在了战王的脖子前,静静等待着,时间一到,手起刀落。
他们不是开玩笑。
云景阳红着双眼看着一切,听着战王传来的命令,命令他不准退。
战王要用自己的死换妻儿子女的安全。
若是退了,满门必死!
时间1点点的过去,云景阳咬牙做出了人生最痛苦的决定,死死地看着远处的战王,而战王仿佛是明白了云景阳的决定,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动手!”鬼星一声令下,刽子手扬起了手中的刀。
战王闭上了双眼。
云景阳双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敢眨眼睛,他要亲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直到最后一刻。
眼看张王就要人头落地,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一支军队,他们骑在马上极为快速的行动,身边大量的烟雾燃起,就好像是烟雾滚滚,朝着战王直接冲了过去。
远处的司煜城突然间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立刻来到了军前。
浓浓的烟雾,就好像灵活行动的蛇,人们看到的只是白色的烟雾,却看不到烟雾中的任何东西,在战王的军队与鬼域军队的中间划下了一道明显的楚河汉界……
“啊,战王不见了!”
有人发现战王不见了,同时,那如同巨大蟒蛇的烟雾慢慢的散开,一只纯黑色的军队仿佛像是幽灵一样,整整齐齐的站在了鬼域的前面,背对着封城。
“父亲!”云景阳一惊,这次突然出现的军队人数看起来不过五万,是哪里来的?
战王同样也格外惊讶的看着救了自己的人,他像是被提小鸡一样,被穷奇给提了起来,挣扎几下之后,连忙道谢,“你们是谁?”
“战王爷,做个交易吧?老子的这些兄弟们一个个都饿惨了,你若是好酒好肉管够再愿意付一些银两的话,这支军队就受您的雇用,如何?”穷奇的嗓门得格外的大,他突然一嗓子吼的,方圆一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给老子听着,老子是幻魔军统领穷奇,幻魔军跟鬼域的恩怨相信大家都清楚,我幻魔军别的不要,白银一万两,就替你们守下这城,如何?”
白银一万两?
开玩笑么?
一万两能干什么?
不,一万两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一年的开销大约十两, 一万两可以花一千年。
但对于军队来说,一万两算什么?
“你们算什么东……”鬼域最前面的一个人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道银光闪过,蒙着脸的黑发女人手中拿着一杆长枪,长枪直接扔了过去,将那个说话的人拦腰刺成两截。
“魔女……是魔女,黑袍墨发,银枪怒马……魔女还活着!”
有人认出了为首的女子不就是传说中的幻魔之首:魔女?
“不是说魔女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她还会在这里?那个臭娘们,老子当年差点没有死在她的枪下!”鬼域有一个大嗓门开始用力的嚎了起来,声音中听的出来,格外的害怕。
“魔女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可以死而复生?”
146初到鬼域(上)
张馨一身魔女的装扮,伸手远处的长枪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直接飞回了张馨的手中,毕竟比头发还要细上好几倍的天蚕丝绑在枪上,被收回的时候谁也看不到。
张馨高举着银枪,目光阴冷,胯下的烈马长嘶。
“我!燕轻语,不隶属任何国家,不服从任何势力,我幻魔最终获得自由,为自己而战!”张馨举起了手中的银枪,身后的士兵们仿佛是为了呼应自由高举着手中的大旗,旗子上面印着的凶神恶煞的饕餮图案清楚的呈现在每个人的眼前。
“为自己而战,为幻魔而战!”这一刻的士兵们是兴奋的,躲躲藏藏快两年的时间,只有这一刻,才敢真正的对天下宣告幻魔归来。
张馨用力的甩下了银枪上面的鲜血,看着战王说:“战王爷,要雇用我们吗?”
战王早就惊讶的无法言语,一万两?
这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很想说一句:你们开心就好。
司煜城在敌军中静静的搜索着燕轻语的身影,他突然上前,“本君突然也打腻了,若是魔女你为代表的话,本君也不是不可以讲和。”
张馨不是真正的魔女,但接受魔女相关训练的时候听穷奇他们说了很多关于魔女的事情,对司煜城有一个大约的了解。
但不明白,他跟魔女是敌人才对。
“鬼君讲和的条件是什么?”
司煜城的目光环视了在场一周,一直没有发现燕轻语的身影,有些失望的说;“本君要幻魔军的至宝!”
幻魔军的至宝?
很多人都一头雾水。
幻魔军有什么宝物?
就连张馨也愣了一下,半响,才说:“何为至宝?”
司煜城诡异一笑;“比你们幻魔军还要重要的宝物,世间唯一。”
穷奇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大吼一声:“不可能,小子,别想打她的主意!”
果然,幻魔军有宝贝。
不少人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是幻魔军强大的秘诀么?
在他们来来回回的时候没有人看到战王爷己经不见了,燕轻语带着战王爷直接把他送入了城里,战王冲着燕轻语拱手,“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做为谢礼,战王爷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燕轻语淡淡的说。
“请问,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这个大帐里只有战王跟云景阳两人,燕轻语把头上的斗篷拿了下来,露出了她的脸,战王跟云景阳同时一惊,“你……离王妃?”
“离王妃己死,我是无名!”燕轻语看到了战王眼中一闪而过的防备与忌惮,她无奈的笑了。
也是。
她本是一国王妃,如此跟叛军混在一起,没直到把她拿下就算不错了。
“我救战王只是来证实一件事情,您跟陛下原本情同手足,可是就在十年前陛下对您的态度大变……您可知其中缘由?”
战王眼底的防备久久的无法消散。
“什么意思?”
“战王爷不必如此戒备,我虽与幻魔为伍但又不是要危害国民。”燕轻语看到战王眼底的戒备,微微一笑,笑容带着几分女儿家的温软。
这句话让战王想到自己刚刚被救,他的态度这才好一些,说:“陛下的性情与十年前相比确实有些异样,但皇权在手,这是人之常情,坐上皇位上想的便是天下,与以前自然不同。”
“那战王爷可有听过陛下有个双生兄弟的事情?”燕轻语直白的问。
“不可能!”战王一惊,目光满是严肃:“皇族不可能出现双生皇子,那是禁忌,从未听过如荒唐的事情。”
“王爷也说双生皇子是禁忌了,您又如何确定从未发生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战王爷重喝一声。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九千岁给了我一封信,我只是来求证信上的内容,战王爷自己看吧!”说着,把信上的内容给了战王爷,战王爷一看整个人都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九千岁应该不会撒谎吧?战王爷您跟陛下情同手足,当真就看不出一点的异样?”燕轻语仔细的看着战王爷的脸,战王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
“这……不可能!”
燕轻语不强求,“我来告诉战王爷这件事情并不是希望您能为我做什么,只是看在云婼雪的份上让你们有一些防备罢了,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战王府无比的危险。”
“行了,我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鬼域那边我会帮战王一臂之力!”燕轻语起身要离开,战王爷突然冷凝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无名,现是是幻魔军的军师!”燕轻语微微一笑。
“而且幻魔军跟战王爷没有任何的敌意,我们跟鬼域有一些恩怨没有了结,所以这次援手不过是举手之劳。”
燕轻语离开了。
战王跟云景阳两人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久久的无法平静。
当初雪儿结交了一个朋友的时候他们觉得这个庶女心思阴诡配不上雪儿,却没有想到她暗中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她从一开始竟然是魔女的眷属。
燕轻语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对了,做为回报,战王爷有朝一日搬师回朝的时候别忘了告诉陛下,我幻魔军从此成为佣兵,不属于任何人,但只要有银子也不是没有合作的机会。”
她轻轻一笑,走出了城门。
司煜城跟张馨他们却是直接打了起来,仅仅在为讲和的要求谈不拢。
司煜城所要之物是幻魔军的心脏,是他们的命。
二话不说,穷奇为首,抡起拳头就招呼了过去,跟鬼域的人新仇旧恨杂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司煜城在人群中一直寻找着燕轻语,发现她不在军中而且战王不见了时候,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小心的人群里躲藏着,目光看到城门口瘦小的斗篷人时,司煜城的双眼一亮。
燕轻语跟战王说完话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阵风袭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抱在怀里。
点了她的穴道,然后翻身上马,直接逃离。
这一切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跟在燕轻语身边的子鱼跟赤蜘是第一个发现的,看到司煜城把人绑走,赤蜘大吼:“把人放下!”
张馨听到了声音,停手,看到了燕轻语被司煜城绑走的画面,她手中的银枪一横:“穷奇,快追,她被抓走了。”
穷奇一听,仰天狂吼,“小子,给老子把人留下!”
蛮横的冲撞了在场所有人,发疯似的追人。
司煜城把人劫走之后飞快的上马,下令:“撤退!”
鬼星有些惊讶为什么会罢手,但看到了司煜城怀里被抱住的人影,好像猜到了什么,他挥手,“鸣金,收兵!”
鬼域退了?
战王看着下方的战场不留的愣了。
鬼域之兵退了,而幻魔军却像是疯了一样,紧追不舍,硬生生的把鬼域追退了好几座城,最后战王才知道幻魔军竟然把鬼域逼回了鬼域。
当然,这都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有传言,鬼域夺走了幻魔军的至宝,被发疯的幻魔军一路追杀,兵败后退,直接逼回了鬼域。
又有传言说幻魔军与鬼域本就有旧仇,魔女重归是来复仇的,所以第一个针对的对象是鬼域。
最后,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魔女死而复生了。
还帮战王把鬼域逼退的,为墨桑国夺回了五座城。
燕轻语被司煜城绑走之后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带着她连夜赶路,完全的放弃他打下了城池,一路朝着鬼域而去。
燕轻语惊讶他不退回城里,而是直接回鬼域,中间行军起码也有半个月的路途,他这是想做什么。
被蒙着双眼,全身动弹不得的躺在司煜城的怀里,她幽幽的问:“司煜城,你想带我去哪里?”
司煜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半个多月之后的,他才拿下燕轻语眼睛上的黑布,燕轻语半个月没有见阳光,她本以为眼睛会很痛,却发现只有一小会儿的不适,她抬头看眼前高大的巨大军事城防,这里……是鬼域。
燕轻语回头。
对上了司煜城那微微含笑的双眼。
燕轻语一把扯着她的衣襟,“鬼域?你带我来这里?”
司煜城一手搂着她,“开门!”
城门这上的士兵们看到了司煜城,一个个卖力的把城门打开,司煜城为首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欢迎的百姓们。
百姓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开心的笑容,他们恭敬的低下了头,臣服于眼前高头大马上的司煜城。
燕轻语从来没有来过鬼域,也从来没有进入过,她本以为进入的鬼域是一个人间地狱,就目前看来,鬼域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坐在司煜城的前面,燕轻语全身都被斗篷盖住,人们好奇的看着君上胸前那瘦小的身影,一个人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君上一直以来都不近女色,那个瘦瘦小小的,是女人还是孩子?
可以如此近身距离的靠近君上,是谁?
鬼域分外九层,最外层的面积最大,看起来好像是贫民住的地方,司煜城看着燕轻语好奇打量的目光,一一的为她介绍。
“这里分为九门,入城门的时候,刚刚我们经过的地方是九门,那里主要生活着罪犯,这座城不有法律,但是如果随意杀人的话就会被发配去那里。”
“九门越往上,生活的条件越好,为了不让他们的野性消失九门是必须存在的,想要过更好的生活就努力的在战斗中活下来,一点一点的积累着胜点往上爬。”
“当然,越往上的人,他们的能力就越高。”
燕轻语听着司煜城的话,她惊讶的说:“鬼域好像在训养野兽一样,为了不让野兽失去野性,所以故意不给它们食物,想要吃到美味的食味就必须战斗活下来,越强大的人越能享受荣华福贵。”
司煜城的下巴放在燕轻语头顶,“对,就是这样。”
“你不怕坐到顶端的人享受了荣华之后就会失去野性?”燕轻语反问。
147初到鬼域(中)
“鬼域每半年会有一次武斗大会,不管你是身于哪个区域的人都必须参加,平民想要成为贵族可以通过这一场大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司煜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诱惑,说;“不过女人在这座里算是很宝贵的存在,毕竟甘愿来这里的女人不多,以前流放的女罪犯也比较少,哪怕有也很难活下来……”
听着司煜城把自己的家底全说出来,燕轻语格外惊讶这座特立独行的城。
鬼域存在几百年,以前一直都是穷凶极恶罪犯们生活的地方,也是各国流放罪人之地。大约在一百多年前,鬼域出现了君王制,不再受控于四国,才变成现在与四国平肩的无法地带。
跟着司煜城来到了城主府,司煜城把燕轻语直接抱了进来。
司煜城小心的把燕轻语放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家’,是属于他的地盘。看着她乖巧的坐在清一色黑色装饰的大床上,司煜城的心软成一滩水。
终于,还是把她带来了。
“让墨离对天下宣告离王妃病逝,是你做的?”燕轻语清洗了一身灰尘之后坐在床上,她好奇的看着四周,赤脚踩在了地上。
“颜珂吧?墨离不会那么好心,他巴不得霸占着你,让我永远都得不到你。”司煜城盯着她的脚尖,看着她赤脚踩到地板上的时候,突然回头:“鬼星,把这里铺上地毯。”
以前都是他一样住,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但是现在有了她。
“你喜欢这么房间么?”司煜城幽幽的问。
燕轻语仔细打量着清一色的房间,突然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淡香,她推开了窗,看着窗外成片的蔷薇花海,她惊喜的回头:“你什么时候就开始了?”
那么大片的蔷薇花海,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种好的,就好像四皇子府里的蔷薇花海,到现都还没有开花。
司煜城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搂住她的腰,目光微柔,“半年前就开始种下了。”
经过了半年的时间,花海全开,清一色的淡红色蔷薇花海让这阴沉的城主府独增一片艳色。从一开始下令到一在,鬼域的人们都好奇城主府的蔷薇花海是为谁而种。
现在,女主人终于来了。
“你把我抓来,不怕幻魔军攻打鬼域?”燕轻语看着花海眼底一闪而过的感动,她被搂着腰也没有半分的反抗,仿佛是接受了司煜城的碰触。
“就怕他们不来!”司煜城神秘的看着她,弯腰,在她的唇角偷偷一吻:“小丫头,七日之后,嫁给我!”
“我们不是拜过堂了?我以为我们是夫妻!”燕轻语微微一笑,反而让司煜城愣住了。
司煜城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她话中的意思,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喜,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不想委屈你,要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鬼域君后,你不再是燕轻语,不再是离王妃,从此之后是我司煜城的妻子,鬼域的君后!”
燕轻语被紧紧的抱着,怀里有些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推着眼前的男人,“我还没有答应。”
“人都绑来了,你以为你有选择?”司煜城从她的话中没有听出生气,当下双眼发亮,眼中萦绕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她没有拒绝。
燕轻语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不悦,她自从司煜城因为她而被折磨的那日开始,她的心就因为这个男人而心软。
她的改变被男人看在眼中,开心的将她搂在怀里,司煜城半眯着双眼,满足的勾唇。
用自己的命来赌,这颗心还不是开始融化了?
司煜城刚刚回来鬼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陪着燕轻语,看着她睡下之后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城主府的正厅
花晴希跟好几位的长老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看到司煜城大步走进来,坐上座位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来,乖乖的行了一礼,可是表情却格外的不悦。
“君上,您真的要娶那个‘离王妃’?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其中一个脾气比较火爆的长老直接开口,语气凝重,“她配不上您!”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司煜城漫不经心的问。
在场的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的凝重点头,其中一位看起来好像严肃无比的老头子站了起来,认真的说:“君上要娶何人为妻我等自然不会拒绝,但君上要如何安置花瑶小姐?听闻花瑶小姐为君上怀孕过,而且花瑶小姐的身份比较特殊……”
“本君要娶的只有一人!”司煜城淡淡的目光一扫,血色蔓延,“本君从未说过要娶花瑶,而且本君今日是命令,不是商量,你们还没有资格对本君的事情指手画脚。”
在场的长老们一个个的畏惧司煜城的冰寒,有话想说,却又不得不吞回去。
“他们没有资格,本夫人可有资格?”一直沉默的花晴然突然幽幽的开口,她脸上不再像以前那样布满了癫狂,反而像是从梦中苏醒,她变得无比的冷静。
“本夫人不管你娶何人为妻,唯独她不行!”花晴希抿唇,“颜珂的女儿,你让本夫人怎么面对她?”
“那就别见!”司煜城毫不犹豫的说,“她是要跟本君共同一生的人,母亲跟白君一起生活便好,眼不见为净,互不侵扰!”
“你要赶我走?”花晴希像是听到了无法相信的事情,她猛得红了双眼,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有朝一日为了仇人之女而如此对她。
她怎么不伤心?
“你是本君的母亲,本君敬您爱您,但如果你跟她无法相处的话,本君只能选择她。”司煜城冷冷的面对自己的母亲,他想得很清楚,母亲对颜珂的恨会成为他跟燕轻语之间的阻碍。
但他不会放手。 “司煜城,你这个白眼狼!”花晴希真的伤心了,她不愿意当着在场所有人流泪,瞪大双眼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执意要娶仇人之女,还如此反抗她。
她真的很伤心。
“本君要说的就是这些,想反抗本君的命令就战胜本君,谁是君主谁做主,这就是鬼域强者为尊的做法!”司煜城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站起来离开了,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容不得他人指手划脚。
在司煜城离开之后,一个长老看着花晴希说:“夫人,您劝着一下君上,否则他这样很容易失了民心。”
花晴希:“……”
“咱们君上是何等的至高无上,能相伴在君上身边的女人自然是身份尊贵,一个他国娇滴滴的女人只会成为君上的软胁,拖君上的后腿。”
“离王妃明明对外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他国的阴谋。为了剿灭鬼域咱们城里有多少的奸细?绝对不能让敌人把奸细放在君上的身边。”
花晴希听着这些长老们的话,眼中一划而过的是冷意,她目光危险的面对所有人,“本夫人才不管这种事情——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早就不满城儿只是义子对他有所芥蒂。”
“夫人此言何意?”其中一个长老脸色凝重。
“我师兄的儿子不是被你们教导着么?怎么?还没有把他教导成一个憎恨城儿的好棋子?”花晴希嘲讽的说。
“你……夫人,你这是血口喷人,前任君上把公子交给我们因为公子担不起君主之任,让他一世荣华……我等不过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何来故意扭曲让他恨君上之说?”其中一个长老听到了,花晴希的话,立马大怒,苍白的胡子因为生气而一翘一翘的。
不仅仅是这一个长老生气了,在场的四位长老一个个都露出了气愤的表情,好像花晴希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侮辱。
花晴希冷笑的站了起来。
“哼,老不死的!”
她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不久,长老们一个个露出了阴沉的脸,“呸,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勾引了先君主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君主,得意什么?”
“就是,鬼域不是司煜城说了算,是咱们长老说了算!”
几个长老都露出了十分生气的表情,紧紧的握住了手里面的拐杖,他们眼中正算计着什么。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司煜城不在身边,她起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门边的魅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魅雪,她的感觉有些变了。
“君后,您这是要去哪里?”
燕轻语上前勾着魅雪的下巴,幽幽的盯着她:“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怎么,不怕我告诉司煜城你害我落崖的事情?”
魅雪猛地抬头,眼底是浓浓的不屑,她冷笑:“你以为君上会信?”
“我跟了君上十五年,从五岁开始主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出生入死……你以为君上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而降罪于我?”魅雪想到了什么,格外嫉妒的看着燕轻语大声的说,“哪怕我对你下手又怎么样?你骗了君上,你根本就不是魔女转世,那个魔女还活着!”
魅雪看见了张馨的模样装扮,而且她并不太了解真正的魔女,所以看到张馨的时候,就立马想到了事情的真相,觉得是燕轻语骗了她的主子。
明明魔女都还活着,她竟然无耻的说自己就是魔女的转世。
“不想我把你骗君上的事情说出去,你也最好乖乖的要我闭嘴!”魅雪不动声色的威胁,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把柄,可以光明正大的利用。
燕轻语与魅雪侧身而过的时候,魅雪跟了过来。
燕轻语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跟着做什么?”
“魅月临时有事,君上派我跟着你!”魅雪淡淡的说,言语中露出了不甘,她不想对眼前这个女人弯腰,但又不得不听令行事。
反正鬼域不比其他的地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又说得准 ?
燕轻语斜视魅雪一眼,她可没有兴趣跟一个讨厌自己的人过多的说话,更何况还是敌人,上一次,差点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大步的走了出去,这一切都格外的陌生,燕轻语找不到问路的人,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慢慢的离开。
守门的士兵看到了燕轻语身后的魅雪,一个个弯了弯腰,什么话也没有问,就放任燕轻语随意的走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燕轻语天生有着极佳的方向感,她绕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竟然从后门找到了离开城主府的路,但她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城主府,所以走了出去。
在好的眼前跟京城没有两样,来来往往的商贩,来来往往打扮华丽的贵族们,他们一个个左拥右抱,在街上大喇喇的逛着。
唯一不同的是,街上很少出现单独行动的女子,一边女子出现的时候身边都会跟着三五个凶狠恶煞的人,又或者是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宣示性的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子已经名花有主。
燕轻语回头,发现魅雪竟然不见了。
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身后跟着一个讨厌的尾巴多少有一些煞气氛,所以她一点都没在意,反而开始兴奋的逛着鬼域。
鬼域的第一门挨着城主府最近,也是最热闹繁华贵族遍布的地方,与她所见过的京城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青楼。
听司煜城说过这里的女子很珍贵,珍贵到会有专门的法律保护,所以青楼等产业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每一位女子都受城主府的供养直到五十岁。
在这里,才是真正的男尊女贵!
燕轻语的长相在京城中算不上绝色,但来到这时里的时候却是极佳的容颜,她一出现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看到她独自一人上街的时候,以为她是出自哪个平民之家。
148初到鬼域(下)
如果是贵族的女子,一般都会有大量的保镖保护。像这样独自一人出来,要么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要么就是平民之家的女子。
燕轻语走到一摊饰品前,她正蹲在地上,仔细的挑选着。
“小姐,你是不是没有去城主府报备过?”摊主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他看着燕轻语独自一人,不由有些担心的问。
“我第一次来鬼域,我家人找到我把我带来的。”燕轻语说了一句。
“难怪,原来你是第一次来鬼域,那你可要小心点,现在立马去城主府报备你的名字,城主府会为你跟你的家人分配住所,也会保护你的安全。你独自一人上街,实在太危险了,要是被人不小心看上,强抢你,你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燕轻语有些惊讶,“咦?强抢?这不是犯法的吗?”
“鬼域会保护登记过的女子,一旦发现就被流放到第九门,但如果没有登记的话,真的很危险。”慈祥的老爷爷告诉了燕轻语,关于这里很多要注意的事情,最后这个老爷爷还打算收了摊带燕轻语去做一个登记,燕轻语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老爷爷,我自己去就好,这个发钗我要了。”
燕轻语扔下了一锭银子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她一开始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后跟了一些人,那些人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跟怀疑,仿佛在猜测着燕轻语的身份。
燕轻语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暗巷。
这个暗巷子里面传来了兴奋的高吼,燕轻语远远的就看到两个男人在擂台上面直接打了起来,其中一人落败,双手被硬生生的砍断,而胜者在那里兴奋的高吼,然后一把抱着一脸泪水的女子狠狠的亲了一口,“从现在开始,你是老子的了!”
那个女子眼中满是泪水,朝着断臂的男人伸手,神情悲痛。
而断臂的男子格外后悔的,用力的捶着地板,苍白着脸,最后失血过多而昏迷。
燕轻语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听着耳边人的交谈。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说:“还以为那个人不会接受决斗,竟然拿自己的妻子做决斗输赢的赌注,输了连妻子都没有了,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接受这种决斗的。”
另外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时候,“这个人是一个铁匠,活在第八门,听说看上了第七门的一个女人,所以老早就想换一个妻子了。听说他的积分很快就能到达第七门,不长眼的来挑战威虎,还以为赢了就能光明正大的进入第七门,所以把自己的妻子当成了赌注。”
“还真是活该!”
燕轻语一边听一边也认真的点头,嗯,确实活该。
不过,鬼域的民风原来是这样么?
一切都是积分制?
男人以积分来决定自己生活的区域,积分越多生活的地方就越舒服,享受的权利也就更多,确实很符合强者为尊的鬼域。
永远不会失去野性,难怪会成为四国头疼无比的无法之城。
眼前的决斗己经结束,燕轻语要离开的时候肩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回头,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着她上下打量着。
“就是她?外面来的人,没有登记的女人?”
“对,这是她亲口说的。”之前那个卖饰品的老爷爷走了过来,脸上不再有任何的慈祥,反而露出了十分精明与贪婪。
燕轻语惊讶无比。
那个老爷爷一脸贪婪的看着燕轻语,然后笑着说:“小丫头,记住了,鬼域里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大家为了生活都不着手段,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善人!”
“我想我真是受教了。”燕轻语用力的点头,她这一次真的被骗了,还以为这个老爷爷是真的心地好。
不过仔细想一想,在这种环境中生活的人们,又有哪一个是心慈善念的?
“应该能卖一个不错的价钱,够嫩,也够美!”那个老爷爷摸着自己的胡子,像用打量商品的目光一样打量着燕轻语。
然后,就抓着燕轻语来到了一个满是红色薄纱的大帐篷。
里面有十来个身穿着美丽华服的女子,她们的脖子套着一根精细的锁链,可是脸上没有半分的绝望与生气,反而坐在椅子上面,喝着茶,互相聊天,气氛融洽的诡异。
把燕轻语往前面用力的一推,这个老爷爷把脸上的胡子全部扯下来,露出了一张凶狠恶煞的中年男人的脸,说:“你们,来新人了,好好的教导她这里的规矩!”
那些女子们听到声音,一个个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脖子上面的锁链还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原来脖子上面的锁链连接着她们的双手,让她们的双手无法大幅度的动作。
而且他们的脚上也被绑上了手指粗细的铁链,每走一步的时候,都发出十分清脆的响声,让她们的步伐变得格外的小,想要逃,却根本走不快。
男人把燕轻语推倒在地上,很满意的看着燕轻语的身体条件,他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贵族女子,这一举一动是咱们这里的女子根本学不会的,作为商品的价值很高,你们一个个都小心一点,别把商品给弄坏了,若是今晚出了什么事情,老子弄死你们!”
“是!”
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把房门直接锁了起来,十来个女人一个个惊讶的看着燕轻语,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
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她正在思考着,现在是要逃出去还是静观其变?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到鬼域一趟,不好好的探索一下,实在浪费,燕轻语想了一下,放弃了逃跑,她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一切对她于来说都是新鲜的。
“哼,傻子,到了晚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有一个女子看着燕轻语那无辜的表情,冷冷的骂了一句。
“晚上会发生什么?”燕轻语偏头问。
那个面容冰冷的女人站了起来,双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来这里是享福的?今晚这里有一场地下私斗,你会成为赌注被男人疯抢,要是幸运的你或许会得到一个温柔的男人宠你一夜,若是遇到一个血腥暴力的,你有没有命还难说。”
“不是说鬼域女子的身份很珍贵?”燕轻语不由的问,这样看起来,女子一点地位都没有。
“哼,那是登记过的女人才有的待遇,没有登记过的你以为会活得好?”那个女人看起来脸色格外的不好,脾气也很差,但还是告诉了燕轻语一些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第九门是流放一区,那里出生的女子生来不会被登记,因为那里的士兵早就堕落,不助纣为虐就已经不错了,没有银子,怎么给你登记?”
燕轻语大约明白了,无论在哪个地方,都会出现一些这样的蛀虫。
“原来是这样。”燕轻语点了点头。
脸色不好的女人看到燕轻语一眼,冷哼:“别违抗秦爷的话,他不会杀害商品但会狠狠的教训,不想受苦就乖乖的认命。”
“曼娘,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每来一个新人,你都要说这些,又有哪个新人乖乖认命的?”另外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拉着面色不善的被称为曼娘低低的说。
曼娘哼了一声。
“不认命就生不如死,愿意听就听,反正又不是为了我!”说完,那个曼娘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几个女子坐在一起,开始喝茶聊天,脸上看起来带着一丝的笑容,可实际上气氛格外的绝望。
到了大约晚上的时候,司煜城终于忙完了,回来的时候发现燕轻语不在。
“魅雪呢?”
“君上!”魅雪从暗中走了出来,跪 地。
“她呢?”
“君上,属下来这里的时候看到君后离开了城主府,想要跟上去可是她说不用跟,想一个人走走……然后甩开了属下,属下找不到君后特来复命。”
“放肆!”司煜城神秘悠远的眉目间满是愤怒,墨绿色的眸子布满了寒霜,“她说一个要走你就让她一个走?初来鬼域她根本不能做你的生活规则,你竟然放任她一个人离开?”
“君上,属下是被甩开……”砰的一声,魅雪被司煜城一掌拍开,她后退一步,唇角渗血。
司煜城甩袖离开:“下去自行领罪!”
魅雪盯着司煜城的背后眼中满满的全是不甘,心中,对燕轻语的憎恨,更加的的浓烈。
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君上这是第二次罚她了。
……
晚上的时候,燕轻语被一群人给拉了出去,一个老女人按着她仔仔细细的清洗着身体,然后像一般奴隶那样给她脖子上套上了锁链,双手双脚也绑着一根大约一尺长的铁链。
她的双手还可以活动双脚,也还可以行走,可是每一步的跨度会极小,根本无法奔跑。
身上被套上了一件极为华丽又极为暴露的长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露出了性感的肩与锁骨,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裙,紧紧的贴在身上,构勒出了专属于15岁女子的纤瘦身材。
燕轻语的身上有着一种不属于这血腥之地的尊贵,所以她一出现的时候就引得四方人的注目。
在一个巨大的地下赌斗场里,燕轻语被人扯着脖子上的锁链强迫她走上了擂台,身边的男人勾着她的下巴让抬起了她的头,露了一张被精致处理过的脸。
“这是外面的贵族女子,胜者可以得到她,来吧,勇士们,想要她的人就上台参赛,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男人的话刚刚一落下,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喜的欢呼,双眼火辣辣的看着燕轻语那纤细的身材,一个个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
外面的女人……
还是贵族女人……
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不少人纷纷的冲上台,朝着燕轻语伸出了手……
149鬼域与幻魔联姻(上)
而男人却把燕轻语拦到了身后,让她坐到了擂台边上最高的那个高台上,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她,也确保一般人碰不到她。
燕轻语静静地坐在高处看着下方的决斗,看得津津有味。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着下方的决斗,只有一人津津有味的看着燕轻语的目光,发现这个女人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身为赌注,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为她而战的血腥一幕。
“有趣!”男人幽幽的勾唇,手中的折扇慢慢的喝了起来,轻轻的敲打着掌心。
“公子,要不要属下把她弄过来?”男人的身边有人立马开口。
“不必!”
燕轻语突然感受到一种怪异的目光,她下意识的偏头,可是在场的人们实在太多了,她无法确定那火热的目光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有一瞬间,她有一种被雷兽盯上的感觉。
台下战斗的人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这是一场大混斗,没有过一会儿,最后台上站着的只有两个男人的,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短发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巨剑,看起来像是力大无穷。
而这个高大男人的对面是一个身材纤瘦的青衣书生。
虽说是书生打扮,可是面对眼前的血腥,却一步都不退让,反而活到了最后,这个书生手上拿着一把折扇,顶端闪耀着尖锐的寒光,那是一把被抹了毒的暗器扇子。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双眼满是狠辣。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猜,这个书生男人全输,这个书生看起来会使用暗器,身法也不错,可是面对力大无穷的男人时却想要正面相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哪怕力大无穷,只要你速度够快,一样可以置敌人于死地。
然而这个书生男人却舍弃了速度,而是打算正面相抗,却不知道自己舍弃了自己的优点,把命交给了对方。
最后的结果燕轻语,没有任何的意外,扛着巨剑的男人,发出兴奋的低吼,一剑将书生给砸下了擂台,然后开心的举起了双手,像野兽一样抬起了头,用力的欢呼。
围观的人们一个个也跟着欢呼,欢呼的声音差一点冲破了这地下赌斗场的屋顶。
成为胜者的男人,慢慢的转身,抬头静静的看着,坐在最上方的燕轻语,他指着燕轻语一字一句的说:“你,是老子的了。”
燕轻语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了幽冷邪魅的笑:“我的男人必须是强者,你认为你够强么?”
“哈哈哈……老子是活到最后的一个,你说老子够不够强?”扛着巨剑的男人重重地将手里的剑插在了擂台上,然后朝着燕轻语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燕轻语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面的铁链应声落地,她双手用力的一扯,强大的内力直接震断了手中的铁链,在那个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她飞身一脚,重重的踢了过去。
男人没有想到燕轻语竟然会出手,被狠狠的踢了一脚,身体后退,而眼前的燕轻语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男人的头顶上一跃而过,慢慢的落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把败者的使用过的剑。
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剑上的鲜血,燕轻语嘴角满是血腥:“想要我的话,就来啊!”
男人满是惊艳的看着燕轻语,看过太多太多娇柔做作的女子,轻轻的碰了一下,就哭泣个不停,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惊艳呛辣的奴隶。
男人情不自禁的朝着燕轻语伸手,可是燕轻语却轻声一闪,速度极其快速的侧身擦过,手中的剑朝着男人的手腕用力的一斩。
鲜血,四溅。
手腕掉落在地。
四周的观从们一个个惊愕的看着眼前一幕,全部都错愕的看着,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男人的身体扑通一声的倒在地上,人们这才看到背后的燕轻语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背对着她的男人脸朝下的趴在地上,后背的背心插着一刀剑。
被一剑弊命了。
观众们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残影一闪而过,然后,这个最后的胜者就死了?
而且,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所有人都同时的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那就是伸手揉着自己的双眼,以为看错了。
然而,没错。
“来人,把她给我……”把燕轻语抓来的那个男人见状,立马派人过来制伏她,可是燕轻语的动作更快,如幽灵一样出来在男人的身后,那个男人一惊,“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玩游戏呀!”燕轻语勾了勾唇,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 ,“说实话,这赌斗实在太合我的胃口了,听着,接下来你……”
燕轻语在这个男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男人惊讶之余被一脚踢上了台,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本赌斗场临时再开第二场比试,想要她的人就打败她,谁敢上来挑战?”
男人的话落,一片沉寂 。
这么凶残的女人谁敢啊?
“我来!”这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形相比于刚刚被燕轻语杀的男人要瘦一些,身上穿着软甲,好像是常年生活在战斗中的人。
是个高手。
燕轻语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欲与淫秽,反而是一种来自于强者的战意,这个男人不想要她,而是想真心的跟她比试一局。
燕轻语很喜欢这里,喜欢这个鬼域。
这种粗暴直白的生活方式简直太对她的胃口了。
难怪司煜城的性格如此的霸道,因为在这里的生活规则就是:没有事情不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再打一架,杀了对方。
眼前这个男人很强。
燕轻语微微笑了一下,“可否能让我换件衣服?这衣服好像不适合决斗!”
“请!”男人双手抱胸,站在台上,静静的等着。
燕轻语一柱香之后换了一身适合的衣服,她走到擂台捡起一把长枪,她比起剑更适合用枪。
放在手中试了一下重量,虽轻,但还算可能。
红缨枪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燕轻语伸手,“阁下,请!”
“失礼了!”
男人十分有礼的拱手,然后反手将背后的刀抽了来,朝着燕轻语一刀砍了过来,燕轻语侧身躺过,枪头挑飞男人的剑,她的身影十分快速的旋转,一把红缨枪在空中划过十分利落的弧度,逼得男人步步后退。
男人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他握着刀挡架着燕轻语的连串攻击,然后手中用力,双手握刀的用力的一挥,霸开了燕轻语的枪头。
找到了一个破绽,男人上前逼近时看到了燕轻语勾唇冷笑。
后仰的身体杀了一个回马转,枪头正好抵在男人的咽喉。
“好!”俊美的男人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拍着双手。
燕轻语偏头。
“阿武,回来!”俊美男人轻轻一说,叫阿武的男人收起了刀,脸色难堪的走到了俊美男人的身边,男人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轻轻的拱手,“小姐好身手,佩服!”
燕轻语收起了长枪,她眉心微皱:“你是谁?要挑战我?”
“不,在下对于打打杀杀没有兴趣,只是想认识一下小姐,在下司影,请问小姐芳名?”
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不到恶意,燕轻语淡淡的说;“我叫无名!”
司景笑了一下,无名……这是假名么?
看来,真是一个神秘的小东西。
燕轻语看了眼前男人一见,提着那个一脸惊愕的奴隶贩子要离开的时候,司景突然问:“你不认识我?”
“你叫司影,你刚刚说了。”燕轻语回头,一脸的奇怪。
司影的表情立马变得玩味了,“那你可知君上也姓司?”
燕轻语愣了一下。
“但你不是鬼君,姓司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每个姓司的人都是君上吧?”
“噢 ?为何我不是鬼君?”
燕轻语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说你叫司影?君上的名字叫司煜城,名字都不一样,你当我傻?”
司影猛得上前,一把扯住了燕轻语的手臂,目光变得无比的冷凝,“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君上的真名?难不成你是奸细?”
“放开!”
男人的力气有些大,让好的手腕有些难受。
“说,你到底是谁?来我鬼域有何目的,你……”
“放开她!”突然,比寒冰还要冷上万分的声音响了起来,司影感受到了背后的杀意,他下意识的一闪,就看到一道黑衣从眼前一划而过。
燕轻语被抱在了怀里。
司煜城低头看着她手腕上一部分没有拿掉的链条,目光顿时掀起了血水腥风,她墨绿色的双眸环视四周一眼,比狼更加的凶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君上?”人们不知道眼前这个墨绿色瞳孔的男人是谁,看是鬼面墨衣除了君上又是谁?
而且八影之一的鬼星大人也在。
人们都跪了下来,以头触地,惊惧的魂飞魄散。
君上怎么会降临这种地方?
“本君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司煜城环视一周,声音冰冷。
司影看着被司煜城抱在怀里看不清楚脸的女人,半响,才说了一句:“她是这里的奴隶……”
司影的话还没有说完,地上的武器像是被人控掉一样的朝着司影射了过去,那个叫阿武的男人立马上前解救 ,却只能用身体保护身后的主人。
“奴隶?”司煜城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真的气笑了,普天这下,谁敢让她成为奴隶 ?
“是……是的……这是小的买到的一个奴隶 。”奴隶贩子吓破了胆,但不忘记邀功,如果君上看上了这个奴隶 ,那么事后肯定会得到无尽的财富。
为财死亡,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过敢在司煜城的眼皮低下做这种生意的人,哪个不是抱着为财而亡的决绝?
司煜城盯着那个男人久久的不说话,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头,对上的就是一双墨绿色如同妖怪一样眼睛,吓得他要低下头。
150鬼域与幻魔联姻(中)
可是他的头却低下来了,鬼星拨出腰间的剑抵在他的咽喉。
司煜城将燕轻语搂在怀里,一字一句的说:“本君的妻子是你的奴隶?”
男人的脸色吓得惨白,“什么?”
“这是本君的妻子,是鬼域的君后,尔敢让她成为你的奴隶,你想怎么死?”司煜城盯着这个男人,一字一句,面无表情的问。
“君上饶命,君上饶命……小的不知道这是君后,小的真的不知道……”
燕轻语凉凉的说:“别说,奴隶的衣服真清凉,要不要带十套回去穿给你看?”
司煜城:“……”
“来人,给本君将他碎尸万段,立刻!”司煜城突然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愤怒低吼, 碎尸万段都解不了他现在的怒火。
奴隶的衣服真清凉?
“给本君挖了这里所有人的眼睛!”
该死的。
他还没有看到,就被这些不知死活的男人们看到了?
司煜城突然发怒出乎燕轻语的意料,她好笑的看着这个男人,不由的笑了。
这突然的命令让所有人都跪地求饶,就连鬼星也因为这道命令而犹豫。
这里的观众高达几千人,全部都要挖了他们的双眼?
其中还有不少的贵族……
“没听到本君的话?”司煜城无视那些求饶,占有欲十足的搂着燕轻语,明明那些露骨的衣服他都没有见过,凭什么被这些人看光?
“阿城,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些?观众是无辜的……”司影上前一步,有些指责意味的看着司煜城,语气带着一丝的轻柔劝说。
司煜城看着司影,目光,幽幽的盯着司影的手腕,“你……也碰了她。”
司影一惊。
“我很喜欢这里,喜欢鬼域!”燕轻语在司煜城再一次失控的时候她轻轻的说,冲着司煜城露出一个美丽真心的笑容,眼中满是兴奋,“我非常喜欢这里的生活方式,所以就饶了他们,一次性杀光后我找谁玩?”
“本君的八影与亲卫,随便你玩,随便你杀!”司煜城认真的说。
八影之一的鬼星打了一个激灵,回头,摸摸鼻子。
他,是不是也算在随便杀的人里面?
“但我更喜欢这里!”燕轻语说。
“好,那就把这里留下,想来就来,想玩就玩,只属于你的擂台!”司煜城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听出来了,君上这是收回成命了。
“我累了。”燕轻语主动的牵上了司煜城的手,“回家吧?”
家?
司煜城的目光动一动,与她十指紧扣,弯腰,在她的唇角轻吻一下,“好,我们回家!”
司景揉着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一样,这个一脸温柔的男人是谁?
是谁?
绝对不是司煜城!
像个尾巴似的跟着司煜城回到了城主府,直到带着燕轻语来到大厅时,那个尾巴还一直存在,司煜城目光一冷,“你看什么?”
司影盯着司煜城那张见鬼的笑脸,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指着燕轻语:“她……”
“我的妻子!”司煜城骄傲的宣布。
“你来真的?”司影瞪大双眼,直勾勾的打量着燕轻语,猛得上前一步,惊讶的说:“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我叫无名?”
“不,你绝对不是人,能训服这头野兽简直就不是人类,老子跟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这家伙从三岁开始就面瘫着脸,凶狠得像头狼……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头狼给训服,却没有成功,反而还被这狼霸占了狼窝,你绝对不是一般人。”
司影说起以前的血泪史就一脸的扭曲。
燕轻语来了兴趣,“你跟司煜城一样姓司?你又是他的谁?”
司影一听,立马骄傲的抬起了头,眼睛长头顶似的说:“他是我的弟弟!”
燕轻语知道了司煜城的身世,司煜城原本是昊王的儿子,后来被鬼域前任君主收为义子,换成了司姓。那么这个司影就是司煜城的义兄?
倒了一杯茶,走到了司影的面前,“大哥,喝茶!”
司影惊得站了起来,指着燕轻语颤拦着双手;“你你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我叫错了?”燕轻语皱了一下眉心。
司影却突然直接狂奔了出去,一路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疯了?
燕轻语手中的茶还没有递出去,他回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司煜城,有些委屈的问;“他好像不喜欢我。”
“不用理他,他有病!”司煜城的勾唇是无法掩饰的愉悦,她的一声大哥就表示她是真心的接受了自己,是亲心想要融入他的生活。
原来,他的梦想真的成真了。
是从一个月前的那时开始的吗?
苦肉计有了效果,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狂奔跑出去的司影一柱香后又跑了咽来,他头发凌乱,双眼微红,身后跟着一群的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一堆偷值不凡的东西。
他来到了燕轻语的在前,轻咳一声:“再……再叫一次?”
什么?
燕轻语不明白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下意识的看了司煜城一眼。
司煜城声音冰冷:“弟妹敬的茶不喝,还跑,你还有脸回来?”
司影的脸胀得通红,抓了一下脸,苦着脸说:“我……这些都给你!”
一大堆价值不凡的东西放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司影眼巴巴的看着,眼中满是期盼,“弟妹你还想要什么直接说,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燕轻语惊愕看着这个男人,好半响,她才低低叫了一句;“大哥!”
“哎!”司影大大的应了一声,简直就是仰天狂笑,“司煜城啊司煜城,老子听不到你叫一个大哥,听到你女人的也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司煜城跟燕轻语:“……”
燕轻语:这个人真有病!
司煜城:对,早就说了有病!
燕轻语不讨厌这个司影,准确来说,这个司影性格虽然难捉摸,可是却不是一个坏人。
她拿起了刚刚倒的那杯茶,递了过去,“喝茶!”
“好好好,喝茶喝茶!”司影连忙接过了茶,好像想到了什么,怀里又摸出一个大红包放到了燕轻语手里,像是宠溺小辈一样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头。
嗯,软软的,跟那小子小时候一模一样,真可爱!
不过,司影就是一个宠弟狂魔,到了人神共愤,被司煜城直接判断为有病的地步。
揉燕轻语的头时,燕轻语自己都愣了。
司煜城的瞳孔一缩,手中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司影连忙缩回了手,对上司煜城那阴冷的目光时立马尴尬的笑了,然后站起来……砰的一声,撞倒桌子。
“那什么……什么时候成亲?”司影像是喃喃自语,“我觉得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娶进咱们司家的大门,嗯,干脆今晚就拜堂……”
“滚!”
司煜城一声低斥,他可是要光明正大的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所以才决定七日之后。
今晚?
开什么玩笑!
虽然他也是这么希望的。
“好好,我走,一切交给我!”司影乐呵呵的离开了。
燕轻语看着一地随意放着的东西,有瓷器,有宝石 ,有夜明珠,有武功心法,有玉佩……她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抬头,“你这个大哥,好像人还不错。”
“除了脑子有病以外,不算坏人!”司煜城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这些是长老们为了利用他拿出来的东西,不要的话就拿去换银票。”
“长老?”
“我只是义子,而司影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长老不服本君,只能从司影的身上想办法,让他主动争抢。”司煜城牵着她的手都牵上瘾了,揉着她的手,爱不释手。
“可是看他的样子对你好像无恨!”燕轻语认真的说。
“他对权利没有兴趣,整天只知道惹怒我,除了脑子有病之外对我也算不错,鬼域中谁也不能信,他可信!”司煜城想着小时候的事情,难得的露了一丝的温柔。
“君上,人都到齐了。”
“走吧!”司煜城拉着燕轻语的手,“你换件衣服后陪本君参加一个宴会。”
“什么宴会?”
“本君难得回来,当然是接风宴!”司煜城有些神秘的扬眉,并没有老实交代。
燕轻语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会发生点什么,但她没有过多的询问,看着送进来的衣服她挑了一人浅蓝色的长纱衣长裙,双肩批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
纱衣丝带,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
司煜城牵着燕轻语走入前厅的时候,里面的人们一个个见状都叩首跪拜:“拜见君上!”
有人偷偷的看着跟司煜城一起进来的燕轻语,发现两人十指交扣,亲密无间,目光不由得更深了。
司煜城带着燕轻语坐上了他平时坐的那把宽大的王位上,冷淡的说;“起来吧!”
“谢君上!”
人们一个个的这才抬起头,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坐在君上的身边,简直放肆!”这时,十分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穿着十分华美的裙子走了过来,她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这个女人走出来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她一身的衣裙跟坐在君上身边的女介多么的相似?
都是一身浅蓝色,不过这个女人身上穿的是白纱衣,紫宽腰带,而燕轻语的白裙打底的蓝纱衣,紫披肩……若说是意外撞衫也不该如此的巧合吧?
燕轻语皱了一下眉头。
司煜城握着她的手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大家都在,本君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众人不明所以。
“请他们过来!”司煜城淡淡的说。
这是,门外,一群人直接走了进来,为首的女人虽然蒙着脸高束着墨发,一身似男不似女的长袍在空中划过锐利的弧度,进来的一群人身上都带着鲜血的气息。
看到他们进来,长老们顿时大惊:“魔女燕轻语?幻魔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把人拿下!”
没有一个人动。
张馨凝眉而来的,一身血腥的味道震慑了所有人,幻魔军追了燕轻语整整半个月都没有把人追回来,最终来到鬼域的时候却被请了进来。
张馨目光冰冷的看着司煜城,“把她还给我!”
司煜城现在的心情很好,握着燕轻语的手放在唇下轻轻一吻,“本君鬼域与幻魔军从现在开始结盟,从此幻魔受我鬼域的庇护,此其一。”
“其二,本君娶幻魔至宝无名为妻,联姻结盟,从此鬼域与幻魔不分彼此,为一家!”
燕轻语惊愣的看着司煜城,鬼域庇护幻魔的话这是代表着与四国为敌,这是……
“本君不惧与任何为敌,哪怕身殒于战火之中也会护你周全,幻魔军不再是被人追杀的叛军,从此之后,幻魔有一个可以歇息的地方,鬼域的城门永远无条件为你们打开。”
“打不过敌人的时候,记得回来!”
本君的鬼域,护你!
燕轻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在这个大陆上,没有一个国家敢收留幻魔军,哪怕是强大如阎国也不敢光明正大,而是偷藏护了幻魔军一年的时间。
一旦光明正大的跟幻魔军牵扯上关系,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你,愿意嫁给本君吗?”司煜城低头看着她,目光闪着媚丽的目光泽,他不安的期待着,等着她决定。
燕轻语对上了司煜城的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这个男人放在了心上,身为鬼君却如此的谨小慎微,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你真的要跟幻魔军结盟?”燕轻语问。
“真的!”司煜城说。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他,偏头:“你要知道,鬼域一时接纳我们,夜国会发兵!”
151鬼域与幻魔联姻(下)
“幻魔军还在的时候,本君就不曾怕过,更何况没有幻魔军的夜国?本君不惧!”
燕轻语目光轻闪;“鬼域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破军一族!”
司煜城勾唇,突然看在在场的人们,“你们,害怕成为第二个破军族么?”
下方的人们一个个都不屑的笑了,他们眼中是深深的嘲讽,说:“我们本就是被大陆舍弃的弃子,是生是死,又有何惧?”
对啊,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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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语主动的伸手环抱住了司煜城的腰,把自己的头靠在男人的胸膛,听着男人那不安跳动的心脏节奏,她轻声的说:“我愿意!”
司煜城久久的没有说话。
燕轻语抬头,看到男人一本正经的盯着她,她眨眨眼,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会有点害羞。
“你……”
“再说一次!”司煜城好像刚刚走神,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样,他自己应该听错了,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实际上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却像是被雷劈过一样。
燕轻语的脸微红,看着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反应,她像是赌气一般,大声的说:“我说,我愿意!”
在司煜城的耳朵边甚至带着内力狂吼,司煜城被这声音震得双耳嗡嗡的直响,却笑了。
勾着她的下巴突然低头用力的一吻,那一吻像是要表达自己一切情绪一样。
张嘴含住了对方的唇,火热的舌头,狂野的四处寻找着属于他的甘甜 ,当着所有人的面,这对男女拥吻的难舍难分。
用力的垂了司煜城一拳,燕轻语双眼通红的拿着袖子擦着嘴,被人看到,真丢脸。
司煜城笑的像个傻子似的,然后大手一挥:“来人,请幻魔军的各位偏厅一叙!”
幻魔军所有人都震惊了,直到现在才堪堪的反应过来,脾气最暴躁的穷奇震惊的瞪大双眼,若不是身边有人拦着他,直接就冲过去给那个抱着小魔女的男人几拳。
她怎么跟鬼君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司煜城把燕轻语带到偏厅的时候,穷奇一拳头就直接砸了过来,他愤怒的将燕轻语扯到身后,保护了起来,大吼,“别怕,舅舅带你离开,没有人能够强迫你!”
“小舅舅!”燕轻语有些无奈,扯着穷奇的袖子轻轻的说:“你别急,你一急的话,这房间就没了!”
“现在你还有心情给我开玩笑?是不是这个男人逼你的?你答应他什么条件?老子告诉你你再因为幻魔的事情受委屈,这破军队不要也罢,解散算了!”穷奇现在格外的生气,因为他想到了当初发生的事情,京城来的圣旨逼她入京。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她回京后肯定凶险万分,可是他们却没有留下她。
人可以犯错,但一次就够了,决不能出现第二次!
“舅舅,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燕轻语拉着要去打人穷奇大声的说,不是她力气大能拉住穷奇,而是司煜城根本不打算还手。
穷奇脾气暴躁起来的话,下手毫不留情,她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真的?”穷奇不相信。
“真的!”
穷奇一脸的嫌弃,指着司煜城说:“当初你不是说这个男人阴诡无情,下次见面绝对弄死他?”
被指的司煜城靠在门边,轻轻一哼;“嗯……原来你这么嫌弃本君?”
燕轻语的脸一黑,“我哪有!”
穷奇十分认真的说,“你忘了,但我还记得,当初你直接说这个男人神秘莫测手段,阴诡无情,性情毒辣,这种人是绝对不能过度招惹,你竟然要跟他成亲?”
燕轻语的脸格外的难堪,当初好像还真的说过这种话。
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司煜城的表情。
“哎呀,当时我就随便说说,不是被杀到绝路了吗?发点脾气不行吗?”燕轻语用力的推着穷奇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水,“小舅舅,你这火爆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别想转移话题!”穷奇冷冷一哼,恶狠狠的看着司煜城:“小子,你想娶她也不是不行,在咱们的手上过几招,赢了,就让你娶,否则没门!”
“咱们的宝贝不能嫁给一个无能的男人!”
“舅舅,你说什么呢?还宝贝,你不害臊吗?”燕轻语的脸更红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穷奇心中的地位是这样的。
她跟穷奇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小时候根本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一个舅舅,自从娘亲死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一个好战的小舅舅。
因为性格太过好战,所以一般随着军队去边境剿匪灭部落,所以从未见过。娘亲去世以后,她才跟这个舅舅见面,才相认。
当然,或许是性格不合的原因,一开始的相处,简直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司煜城眯着双眼看着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人,偏头:“外面划下道来!”
“爽快,走!”
穷奇跟着司煜城飞快的走向外面,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战斗声音,燕轻语十分舒适的喝着茶,吃着点心,他一点都不担心。
子鱼蹲在她的面前,把非鱼放在她腿上,然后从腰间拔出了剑,眉目间满是认真。
“子鱼……”
子鱼火急火燎的就冲了出去,然后,两人的战斗变成了三人,二对一!
赤蜘垫着脚尖看着外面的子鱼,发现子鱼被司煜城一掌拍飞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冲出去……
“站住!”
赤蜘站住了,可是一边张馨却提起了手中的银枪,一脚踹开了大门,却把外面刚好路过的司影给踹飞了几步。
司影在空中翻了几圈,然后看着自家的弟弟跟人打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双臂一扬:“你们二对一,不要脸!”
“阿武,给我把八影找来……对,把长老们也找来……你们谁都别想带走我弟妹!”
阿武:“……”
公子,您这样撂人的动作也很不要脸。
“你是谁?”张馨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的问。
“司影,他的兄长!”
“很好,一起打!”张馨身后的赤蜘见状,冷喝一声。
司煜城你打我的小鱼儿,我就把你兄长打成猪头。
司影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扑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头乱窜,被打得哀嚎不己。
燕轻语抱着非鱼,一手控制着非鱼身上的天蚕丝,想着子鱼操纵非鱼那样尝试着用内力来控制天蚕丝的动作,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加的困难。
外面斗得热火朝天,而她却完是一个局外人。
张馨站在她的身边,半响,才说:“你真要嫁?为了幻魔军?”
“司煜城有一句打动了我!”燕轻语轻轻的说。
张馨下意识的问:“什么话?”
“司煜城说,要是打输了,就回来……我从不怕战争,也不怕输,唯一怕的是输了却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飘泊无依。”燕轻语的控制着子鱼在地上行走着,摇摇晃晃,就像传说中的僵尸一样。
张馨不再多言。
“现在,你叫什么?”燕轻语突然问。
“我叫燕轻语!”张馨回答,目光微冷,“这是我后半生的名字,除非这个名字的主人收回它,否则我一直都是燕轻语!”
“张馨是你,燕轻语也是你!”燕轻语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看着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人们,她十分轻柔的说了一句;“都住手。”
这声音很微柔,很轻柔,可是奇异的所有人都停手了。
司煜城轻飘飘的落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握着她,看着她操控非鱼那种生涩的手段,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控制人偶需要学会把自己的内力练气成丝,这需要精准的控制,你若是想学,本君教你。”
非鱼在司煜城的手下如正常人一样的行动着,十分优雅的把右手放到胸前,弯腰,堪比尊贵的贵公子。
“若是要学,子鱼便会教!”燕轻语弯腰将非鱼抱了起来,看着远处一个个挺尸的子鱼穷奇他们,轻轻一笑:“打爽了?”
穷奇趴在地上揉着疼痛的身体,跟子鱼一样躺在地上像尸体一样,久久的,才坐起来;“哼,爽快了。”
燕轻语再一次看着被捧得哀嚎的司影,看向了赤蜘:“报复爽了?”
赤蜘红着双眼,咬牙;“小鱼儿的身上受了五掌八脚,还有一脚的帐没算!”
“关我屁事!”司影坐在地上一脸的无辜。
“你弟打我的小鱼儿,我,打你,公平!”
司影磨了磨牙,“行,一脚就一脚,从此之后,弟妹是我司家,不准再来闹!”
赤蜘抬脚直接踹了过去,脚根本没有碰到司影,就看到司影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到一边的假山一脸痛苦的摔了下来。
而抬着脚的赤蜘像是被点穴了一样,久久的,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过了好久,才把脚放下来,拍着衣摆上的皱折,“脸皮之厚,无人能及,佩服!”
司影像是没事一样的站了起来,嘿嘿一笑,“行了,帐算清了吧?准备准备嫁入我司家吧?”
司影那得意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他娶燕轻语一样,看得赤蜘双眼一红,差点没有忍住一把匕首飞了这去。
“他没事吧?”燕轻语问。
“司影的武功很高,比我们所有人都高!”司煜城淡淡的说,“两个赤蜘,或许能打赢他!”
“比你还要高?”燕轻语惊讶。
“嗯!”
燕轻语格外的惊讶,“不是说鬼域强者为尊,那他……”
“只有我知道!”司煜城淡淡的说了一句。
燕轻语惊讶无比,司影若是武功极高,却又隐藏了起来,他是真心的对司煜城好。
否则以强者为尊的鬼域来说,他只要打败司煜城就可以得到鬼君之位。
152九千岁是太子(上)
整个鬼域都知道君上要跟幻魔军联姻了,娶的是幻魔至宝一个叫无名的女子。
不仅仅是鬼域,七日的时间几乎传遍了四国,魔女重归的消息在半个月前传遍了整个大陆,所有人都知道魔女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带着幻魔军解救了被攻打了封城之危,助了战王一臂之力。
同时传遍的,还有鬼域与幻魔军联姻的消息。
不是魔女嫁给了鬼君,而是幻魔军有一至宝名为无名的女子,嫁予鬼君为妻,结下永世之好。
人们不知道那叫无名的女子何德何能成为幻魔至宝,或许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鬼君大婚的请帖却早在半个月前就传到了四国国君的手里。
……
夜国
夜国皇帝中,一个头戴玉冠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捧着一个盒子像是献宝似的来到了皇后的宫殿,送到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身边,“月儿,你看,北方送来的凉玉,你天性怕热,朕特地让人从北方雪山寻来的凉玉,佩戴在身上的时候会冬暖夏凉。”
“你身体不太好,天凉吃冰恐伤身,有这个朕就安心了。”
夜苍十分温柔的把一块玉放到了燕轻月的面前,脸上的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与宠溺,被这个男人万千宠爱的女人在男人的唇上轻轻一吻,“多谢夫君。”
“朕最喜欢听月儿私下唤朕夫君。”夜苍低头在燕轻月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目光无比的温柔。
“若是夫君喜欢,私下的话时候臣妾就常常叫给您听!”
“叫?朕更喜欢在床上!”夜苍目光一动,暧昧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夫君……”燕轻月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微微红着脸庞。
夜苍目光暗了暗,刚刚把人抱起来的时候太监走了过来,“陛下,鬼域来书!”
“鬼域?”夜苍无比的惊讶,他跟鬼域可没有半分的交情。
“是,八百里加急,鬼域使者亲自前来!”
夜苍把燕轻月放了下来,皱了一下眉头:“把人带去书房!”
“臣妾先回避……”
“不必了,鬼域的事情算什么国事?”夜苍冷冷的说了一句,带着燕轻月来到了书房,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冲着夜苍跪地行礼。
“鬼域有何书信?”
男人说:“鬼君大婚,特来知会一声。”
“鬼君大婚有什么需要知会朕的?”夜苍嘲讽的笑了笑。
男人目光轻闪,“鬼域与幻魔军联姻,虽然幻魔军现在己是叛军,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归属于夜苍所有……当然是曾经,所以特别知会一声。”
“你说什么?”夜苍猛得站了起来。
“夜帝难道不知道么?魔女归来了!”男人勾了勾唇,一字一句的说:“半月前,鬼域攻打墨桑国时,魔女亲自带着幻魔军助了云战一臂之力,现在天下皆知,魔女还活着。”
“不可能!”燕轻月同样震惊得站了起来,她满眼的恐惧,“她明明就死了……”
“魔女还活着是事实,战场几十万人亲眼所见,不会有假。”男人幽幽的一笑,“说不定就像传说中的一样,魔女浴火归来,泣血重生了。”
“幻魔军与我鬼域结盟,因为大婚时间紧迫,所以就不邀请陛下您了,只让属下来送信,属下的任务己经完成,告辞!”
夜苍跟燕轻月两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人消失之后,燕轻月才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一脸的惊愕:“不可能的,她明明死的,我亲眼看着她死的……她不可能还活着……陛下,燕轻语她明明死了,你也亲眼看到了,这绝对不可能……”
夜苍目光阴测,脸色苍白。
脑海时划过曾经燕轻语的脸,快两年的时间,恶梦却一直没有消失过。
燕轻语确实己经死了,不可能不活着。
重生?浴火归来?
大不了就杀她第二次!
“来人,给朕宣告三国,给鬼域发朕的国书,让他们交出我夜国的叛军!”
如今的幻魔军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幻魔军,他们是叛军,这个天下没有人会站到幻魔军的那边,哪怕有鬼域为靠山又怎么样?
小小的一座城,他还不信对付不了。
……
墨桑帝也是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来自鬼域的消息,他看到这消息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大怒:“来人啊,把战王召回来,给朕叫回来!”
在一片混乱的京城,燕轻语离开的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敬王给太子下毒后,被发现是身边的贴身太监所为,敬王因此而受到了斥责,被禁足。
然而事情过去才半个月的时间,敬王突然中毒,昏迷不醒,最后查出来,凶手竟然是太子墨炎。
陛下大怒,直接废除了墨炎的太子身份,目前太子之位悬空,唯一存在的只有离王。
墨炎被废为了没有封号的皇子,既不再是太子,也不是王爷,而还是六皇子!
敬王昏迷不醒,太医断言若是找不到解药的话,很可能红归黄泉。
目前唯一的就只有墨离。
墨离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一切的结局,他冲着颜珂,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昨夜听到墨炎被废除太子之位时,他开心得差点当场跳起来。
“现在本王是唯一的皇子,从此之后,没有人再敢跟本王争,本王终于赢了!”墨离兴奋的大叫,他很久以前就想要得到这个皇位了,想要努力的证明自己的价值。
颜珂静静的看着喜怒都言于外表的墨离,目光却越来越冷,“你别忘了,还有昊王跟轩王!”
墨离却完全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父皇的皇位是不会传给自己的兄弟,他还有一个儿子,就是本王,只要墨炎死了,墨思凡也死了,这天下就是本王的!”
颜珂无比神秘的半眯着双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对于眼前墨离的疯狂,她没有半分的动容。
她亲自出手还弄不死几个毛头小子的话,她这些年可就真的白活了。
“王爷,陛下召见!”外面的太监突然擦声,打断了墨离那兴奋的表情。
“可知道是何事?”
“奴才并不清楚,只知道陛下召集了文武百官,好像是因为鬼域那边又有了新的动作,派来了使臣……”
墨离听着太监的话,突然,脑海里面划过一道细碎的光亮,他微微的笑了起来,无比自信的挺直了腰。
颜珂听着外面太监说的话目光却变得冷凝,燕轻语确定已经失踪,该不会是跟司煜城汇合了?
而且魔女重现……这个消息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颜珂的心中浮现一抹不太好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可是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该存在意外,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颜珂沉思了一下,“来人!”
一道暗影划过。
“传令,开始行动。”看来不能等了,如果这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她必须在风雨来临之前,把一切的事情都做完。
墨离来到金銮殿的时候发现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都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为唯一的皇子,墨离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的行礼,毕竟谁都没有想到,斗到最后竟然是离王胜出了?
燕寻因为墨思凡昏迷不醒的原因,而一直处于格外焦躁的状态,自己所支持的人无缘无故的中毒昏迷,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下手的。
太子墨炎绝对是替死鬼,他没有任何的靠山,想要在自己乘乘黄护之中,对墨思凡下手是绝对不可能的,到底是谁害了敬王,嫁祸给太子?
是眼前的这位离王?
燕寻眼中满是惊疑不定,离王一直安分守己查不到任何的端倪,这样的人真的能设计太子能够害敬王?
“陛下驾到!”
文武百官们立马跪在地上,以头叩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文武百官们慢慢的站了起来,一个个的目不斜视,神情格外的认真。
“九千岁可在?”
“回陛下,九千岁未到!”太监连忙弯腰。
“派出朕的龙辇,去把九千岁接来!”墨桑帝淡淡的说。
“是!”太监立马派人去办。
墨桑帝看的文武百官一眼,然后说:“太子无德,谋害自己的亲兄弟,朕决定废除墨炎太子之位,至于新的太子,各位大臣有何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
现在皇子就胜下这么一位,除了离王还有谁能够成为太子?
文武百官们好像明白了陛下的想法,因为之前早就传出了一种传言,说陛下会封墨炎为太子的原因,是因为为了保护自己最在意的儿子,让太子跟敬王两败俱伤,就像现在这样。
然后可以保护陛下真正在意的人。
一切的结局都显示了,陛下真正在意的人是离王。
一些懂得看眼色的大臣们走了出来,特别是墨离最近拉拢了一些臣子,他们跪在地上,直白的说,“陛下,离王姿容俊秀,才气逼人,面对纷争却临危不乱,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敬王昏迷不醒,那么只有离王才能堪当此重任。”
几乎有1/3的大臣们跪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都直言说让墨离成为太子,墨离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得意,目前的局势已经决定了一切。
墨思凡的毒药是绝对不可能解开的,墨炎的罪过就永远无法清洗,现在剩下的唯一的皇位竞争人只有他。
墨离假惺惺的上前一步,:“父皇,儿臣顽劣,难当此重任,请父皇三思!”
墨桑帝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看向了一边闭目养神的白鸠,“白爱卿,你意下如何?”
白鸠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之礼,“陛下,您还记得十一皇子吗?”
十一皇子?
不仅仅是墨桑帝,就连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都惊讶了,十一皇子又是谁?
“十一皇子因为年幼,所以没有被封王,但他也是名正言顺的龙子……这位大臣说只有离王一人?十一皇子不是龙子?”
“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忘记……”那个大臣想要解释,可是白鸠却不给他任何的解释。
153九千岁是太子(中)
“十一皇子虽然是宫女所出,身份卑微,但到底也是陛下的龙子,可不是一句忘记就能够解释的。”白鸠朝着上手的地下拱了拱手,认真的说,“陛下身强体壮正值壮年,又何必早早的立下太子?十一皇子虽年幼或许也是一个可造之材,如果陛下广纳后宫,再添龙子,又何必像现在这般愁子嗣不丰?”
墨桑帝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外面,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九千岁到了。”
墨桑帝直接站了起来,看着九千岁,墨桑帝突然扬起一个极大的笑容,“对,众位爱卿,朕今日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大家,朕确实新添了一位皇子!”
什么?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没听过后宫有哪位妃子怀孕诞下皇子的?陛下此言是何意?
就连墨离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起来,他盯着白鸠,杀意十足。
十一皇子?
那个卑贱到谁也想不起来的十一皇子?
敢跟他争太子之位,活得不耐烦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不知道小皇子是哪位娘娘所出?”有大臣问。
墨桑帝却冲着九千岁招手,在九千岁疑惑的时候,他说:“九千岁墨玄夜,是朕二十年前跟随先帝征战时宠幸的民间女子所出,朕一直暗中派人教养,直到七年前接回皇宫,为了历练,朕并没有让他认祖归宗。”
“太子无德,皇子不堪重用,这是天意,朕自然要顺天意而为,从现在开始,朕决定要让墨玄夜认祖归宗,封他为太子!”
什么?
墨离瞪大双眼,无比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九千岁是他的兄弟?
这怎么可能?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九千岁不是一个太监吗?
门口,九千岁依旧还是平时的素白长袍,墨色长发用十分简单的羊脂玉冠束起,身形修长步伐从容,虽说不像太监那般卑微,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九千岁竟然是流落民间的皇子?
难怪陛下如此的宠爱他。
九千岁走进金銮殿的时候,就听到了上手臂下的声音,他的目光划过淡淡的幽泽,不乏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上前了几步,弯腰:“臣,拜见陛下!”
“玄夜,快平身,朕今日就要你认祖归宗!”墨桑帝直接站了起来,来到了九千岁的身边,把人扶起来之后,目光无比威严的看向脸色阴晦不明的大臣们,说:“请宗老,立刻进行认祖归宗仪式!”
皇族的认祖归宗仪式比想象中要来得复杂,而且专门举行着仪式的宗老有特殊的办法能够验明血脉之源,陛下既然说要举行认祖归宗仪式,那么就代表着九千岁是真的流落民间的皇子。
而且还是庶长子!
墨离给身边的一个大臣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大臣上前几步之后跪地,“陛下,虽说九千岁是流落民间的皇子,但是否能够担当太子重任还有待商榷,还请陛下三思!”
“玄夜身为九千岁这些年的事因为大家都有目共睹,陛下精心教导的皇子,如何担当不了太子重任?”墨桑帝一听到那个大臣的话脸色就立马难看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九千岁突然拱手弯腰,“请陛下收回成命!”
“玄夜,朕中意于你,而且朕亏欠你良多,太子之位非你莫属!”墨桑帝语气十分坚定的说,同时龙袍大袖一挥,“请宗老,朕要当场滴血验亲!”
认祖归宗的仪式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那些大臣们一个个脸色青白不停的变换着,特别是离王一派的人,本以为太子之位会归属唯一的皇子离王,却没有想到从中又出现一个流落在民间的庶长子。
而且还是九千岁。
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确定了九千岁是龙子,随后不顾文武大臣的反对强势的封了他为太子。
最后散朝的时候,墨离的脸色极为的难堪。
九千岁在退潮之后,并没有离开,当所有人离开之后他才问墨桑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桑帝神情中带着一丝的温柔,“因为你是朕唯一的血脉,朕的天下只有你能继承,别人都没有资格!”
九千岁眉心景色,美丽如画的眼眸慢慢的被寒冷的温度所冰封,就好像有一层冰在眼底慢慢的凝结,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封一切眼底情绪。
九千岁抿唇,“我早就说过,对于你的皇位没有半分的兴趣。”
墨桑帝不在意的冷笑,“哪怕你没有半分兴趣,这皇位也是你的,除了你之外朕没有别的皇子,非你莫属!”
九千岁正在原地站了很久,久久的才说了一句:“我不喜欢麻烦!”
“放心,朕会为你处去,敬王,墨炎,或者是离王,朕都会替你处去。”墨桑帝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声音是格外冷漠的,眼底的温柔只给了九千岁,对于别的皇子,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当日,陛下亲自张贴了皇榜,公告了九千岁的真实身份,而且还封了他为太子。
被囚禁起来的墨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没有半分的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了九千岁的身世,因为当初燕轻语告诉过他。
不过他一直没有查到过当初所提起的前朝公主与陛下的乱伦,所以无法从身世的方面下手。
墨炎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废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平静,从一开始他好像就猜到了,自己只是一颗棋子,想来也对,他是一个残疾皇子,又有什么资格被封为太子?
从一开始就是他人的挡箭牌。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九千岁的挡箭牌。
墨炎原本心情十分的平静,哪怕太子之位被剥夺,他也并没有任何的慌张。
但是没有想到第二日,敬王死了。
之前敬王昏迷不醒是有人恶意下毒,然后栽赃给墨炎,让墨炎被废黜的太子之位,最后九千岁被封为了太子。
然而在九千岁被封为太子之后的第二日,敬王毒发身亡了,墨炎就成为了真正的凶手,原本陛下只是把他囚禁起来,可是现在因为敬王的死亡,燕寻一派糖和墨炎,让墨炎被贬为庶人,永生永世无法在初中任府一步。
莫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真正的惊恐。
九千岁的太子册封典礼都还没有过去,敬王就死了,而他也被贬为了庶人。
陷害他的是谁?
是墨离!
墨离原本是可以成为太子的,但因为中间凭空出现一个九千岁,他的一切计划都付诸流水。
这算不算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被囚禁中人扶的时候,墨炎点名道姓的要见墨离一面,当着墨离的面大是嘲讽一番,为他人做了嫁衣,岂不可笑?
他墨炎哪怕失败也从未与他人做过嫁衣,就算败,也光明正大。
“墨离啊墨离,你就算陷害了本宫又如何?太子之位永远不会是你的,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墨炎被关在宗人府,看着牢房外面阴沉着脸的墨离,他笑得格外的舒心。
自己不好过,他人也休想好过。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来取笑本王?”墨离脸色阴沉吹角,却扬起了嘲讽的弧度,“本王哪怕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也依旧是亲王,不像你,最后被贬为庶人,永生永世,再无翻身之力!”
“你就一辈子在这阴暗地牢里,度过一生!”
墨炎微微的勾了勾唇,阴鸷的目光中布满了一丝淡淡的愉悦,他绝对不会在阴暗的地牢里度过一生,他还有人会帮他。
假死的燕轻语。
她一定不会放弃自己,她假死离开之后一定是躲了起来。
“那可未必!”墨炎对燕轻语,心中是,又爱又恨,或许恨更多一些。
可是落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他竟然会如此的相信燕轻语,哪怕被贬为庶民,也没有任何害怕。
墨离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他很不喜欢墨炎这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明明已经被贬为了庶民,怎么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自己?
二人直接打开了牢房的门,墨离大步走了进去,我提着墨炎的衣领,用力的往墙上一撞,墨炎的后脑疼痛,两眼发黑,这眼前的男人下手有多狠?
“你还真自信,那你就一点点的看着本王是如何得到皇位,而你就在这个阴暗的角落,像老鼠一样死去……血肉腐烂,只留下一堆白骨,做为月下花的养料吧你!”
“本宫拭目以待!”墨炎与墨离对视着,轻蔑的说。
“哼!”
墨离放开了眼前的男人,在离开的时候,对着守门的狱卒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好的照顾咱们的前太子殿下,要是出了差错,本王为你试问!”
“是,是!”守门的狱卒连忙弯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牢房里墙面上的血迹。
一脸敬畏的送着墨离离开。
墨离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在九千岁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日,突然出现了大量的瘟疫,连续十人在同一日不同地点暴毙,加上大量的红疮暗斑,化脓流水,高烧不断的死去。
京城的大夫们收到这些病人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的发热,可是没有想到,短短的3日之后,这些病人全部死亡。
这件事情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最后有一个大夫急匆匆的冲出了自己的要管,脸色惨白的朝朝官府跑去,这个大夫的医术很高,竟无意间发现这死去的十人所产生的症状与传说中的鼠疫极为的相似。
所以就在九千岁被封为太子的这一日,瘟疫也同时出现了。
流言慢慢的传开,说九千岁是命犯孤星的灾祸,这也是上天的示警,陛下不顾文武大臣的劝阻,执意的要册封九千岁为太子,犯了天怒,毁了龙气,所以上天示警,鼠疫蔓延。
陛下在册封当日的时候,听到了这则流言,立马派出禁军,却大肆镇压,可是没想到过了几日,鼠疫蔓延,不少人开始发热,咳嗽,身上慢慢的浮现一些红斑……
而且人数开始慢慢的增加,隐约之间好像无法控制。
不仅仅是如此,大概半个月之后,四面八方,数十个城镇都传来了灾情,每个城镇已经有上百人死亡,几百人被感染。
而且鼠疫带来的传播还在继续,大夫们无法控制这样的瘟疫,束手无力,只能上书朝廷,派兵增援。
墨桑国数十个城镇被鼠疫蔓延的消息引起了民众的反弹,愤怒,他们都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因为陛下封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太子,严重的毁了龙气,让整个国家失去了庇护。
说九千岁就是贪狼星下凡,只会带来无尽的灾难。
在这些流言之中,隐约之间又出现了别的留言,有人甚至说,陛下昏庸无道,宠幸宦官,残杀皇子,根本不配为帝。
甚至还有人说陛下才是那真正的祸星,这是上天的预警,真龙天子是假的。
所以瘟疫才会蔓延。
所有的流言都传到了,陛下的儿女,包括了数十城镇传来的灾情,墨桑帝愤怒的一把摔掉了手里面的奏折,用力的拍着桌子,“看,看看,朕的太医院竟然如此的无能,连这种瘟疫都解决不了?”
“陛下息恕,臣等认为此时责怪太医院也无能为力,还是让她医院好好的,想想办法,要如何才能控制瘟疫……”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太医院。
墨桑帝阴沉着脸,咆哮:“你们说,要如何处理瘟疫?朕让你们来是要让你们做出一个解决方案,而不是来指责太医院,否则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154九千岁是太子(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脸色为难。
瘟疫的事情他们又能怎么处理?
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墨炎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看着依旧一身白衣的九千岁,他哪怕被封为太子了,也没有穿上太子的朝服,虽然被人暗中指责过他衣衫不整的上朝,没有太子的表率,可是陛下根本不在意。
九千岁一身白袍微闭着双眼,像是在闭目养神。
墨离双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恶意,他勾唇,上前一步:“父皇,儿臣以为先要查清楚瘟疫的源头,然后在向太医院问清楚要如何杜绝瘟疫的传播,把感染的人们集中在一起管理,或者直接杀死感染的百姓来彻底的杜绝瘟疫。”
“这是为了防止瘟疫扩大的最好办法,只要出现感染的源头,就立马杀死,火化或者是掩埋。”墨离的话让墨桑帝的双眼一亮,表情微微地从容了一些,“你接着说。”
“我国历史上也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之前有留下记录说瘟疫的传染是人与人之间或者是人与畜生之间的传播,瘟疫会出现,就代表着有传染源,只要把传染源一一的清理干净之后,那瘟疫,还怎么传播开?”
墨离停顿了一下,双眼含着一丝淡淡的笑,“太子皇兄刚刚被册封就发生了这些事情,肯定有人会大张旗鼓的宣扬抹黑,儿臣以为处理文艺的事情交给太子皇兄比较合适,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皇兄心怀社稷,忧国忧民,未来一定会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君王。”
闭着双眼的九千岁双眼微微的颤动,细长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的扇动着,看向了一脸恶意的墨离,九千岁没有说问。
只说了一句;“本座,没兴趣!”
“太子皇兄可别任性,身为一国储君,就要负上自己的责任,外面的传言造成了百姓的动乱,单方面的派兵压制会引来反面的效果,如果太子皇兄能够亲自的出现造福百姓,谣言便不攻而破。”
“臣弟也知道太子皇兄对于杂事不感兴趣,但事关皇族荣耀,还请皇兄能亲自前往处理。”
墨离的话说得格外得滴水不漏,哪怕不愿意让九千岁涉险的陛下也被说动了,开始还担心会让九千岁感染上瘟疫,可是现在想一想,只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天下还有谁敢说他儿子是祸星?
身为太子,若无威望的话怎么行?
陛下听信了墨离的话,然后看向了九千岁,直接说:“玄夜,京城的瘟疫症就交给你来处理,把那些感染的百姓集中起来,统一杀了,彻底的杜绝瘟疫的传播!”
九千岁目光平静,久久的,才点了点头。
陛下见状大手一挥,“来人啊,京城瘟疫交由太子处理,皇宫禁军,全数听从太子的调令,六部与京兆府尹必须配合,见太子如见朕!”
“陛下英明!”文武百官们一个个跪了下来,只要这种麻烦的差事,不要落在自己的头上就行。
“退朝!”
墨离随着人们走出了金銮殿,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大步跨出来的九千岁,幽幽的说:“恭喜太子皇兄,这件事情结束之后,相信太子皇兄在百姓中的威望将会大幅度的提升。”
九千岁双手背后,凤眸眼角轻轻的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墨离,目光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空洞冷漠 ;“跳梁小丑!”
墨离打什么主意他早就猜到了。
瘟疫的传染源没有那么容易控制,单方面的射杀那些只是感染病情的百姓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而且很容易被百姓们憎恨。
特别是感染瘟疫的那些人的家属们,谁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在活着的时候被杀害?
看起来是个好差事,可是实际上不过是招人怨恨的事情罢了。
墨离被九千岁毫不留情的一句嘲讽,弄得脸色大变,他紧握着双手,轻轻一笑;“太子皇兄说什么臣弟并不清楚,就在这里提前预祝皇兄马到功成!”
九千岁冰冷的目光一个余光都不再给墨离,离开的时候只是十分淡漠的说了一句,“真正的四皇子,简直智障!”
“你……”墨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恼羞成怒的握拳,可是眼前的九千岁早就离开了。
回到离王府的墨离记得砸碎了手里面所有的茶杯,连茶壶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红着双眼恨极了,咬牙;“墨玄夜,本王迟早要杀了你,你竟敢如此蔑视本王!”
房间里面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她握着茶杯,轻轻的品着茶,静静的看着眼前,如同疯子一般的男人,颜珂目光冰冷:“不过是失了一个太子之位,你慌什么?”
“那太子之位原本就是本王的!”墨离下意识的低吼,发现眼前的女人是颜珂的时候他的脸色才一变,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怒火。
这一刻的男人,显得无比的丑陋。
“墨玄夜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己!”颜珂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庆幸,还早自己已经提早行动,否则真让那个九千岁坐稳了太子之位,这皇位可就真的悬了。
“利用这次的瘟疫处掉墨玄夜,皇位依旧是你的!”颜珂的话让墨离回过了头来,他突然笑了。
“是啊,只要除掉就好了。”
颜珂轻身一闪,离开了墨离的面前,哪怕墨离已经有了一些武功,可依旧感受不到颜珂的踪影。
院子外面,颜珂招手,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把瘟疫再闹大一些,鼠疫一定要成功!”
“是!”
谁也没有想到令人闻风色变的鼠疫竟然是人为传播的,是颜珂,她要毁了这个国家,从墨桑帝开始,这是来自破军一族的报复。
想要毁灭一个国家,有很多种方法,一是征战灭杀!
二是迷惑君王,让君王亲手葬送这个天下。
三是瘟疫,堪称灭世的瘟疫,破军一族中曾经记载过的鼠疫,真正无解也无药可医,一旦蔓延开来,整个天下都会化为黄泉地狱。
……
墨桑国瘟疫出现的时候燕轻语正忙着嫁人,鬼域上下笼罩在一种浓浓的欢庆之中,对于外面的事情根本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君上要娶妻。
娶的妻子还是幻魔军的一员。
跟司煜城约定好的第七日,燕轻语一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间已经焕然一新,黑色的窗帘变成了喜庆的大红色,而且窗户还贴着双喜字,房间里面的房梁花瓶屏风,全部都被红绸覆盖,放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喜气十足。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是被门外的人吵醒的,喜娘一大早的就来给燕轻语净面,梳妆,说一些拜堂成亲时的流程跟注意事项。
城主府是燕轻语出嫁的地方,而司煜城的单人宫殿位于城中心,那是司煜城自从修好之后就从没住过的地方,那里,将会是他们的家。
燕轻语细细的听着,眉目间也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她心脏跳的有些快。
大约是在紧张。
子鱼跟赤蜘在她的身边侍候着,有的人端水,有的人正在准备着上妆的东西。燕轻语不太喜欢别人在自己的身上碰来碰去,所以上妆的事情只能交给身边的人。
子鱼一看就不太会打扮自己,一天到晚面瘫着一张脸,穿着黑衣,万年没变过。
而张馨就更不行,她从小到大就是男人的身分活下来的,想她估计连女子的衣裙都不太会戴,更别说上妆了。
赤蜘虽然是男人可是平时做着极其艳丽的女子打扮,他倒是可以给燕轻语上妆,不过新娘特有的艳丽妆容他从来没有试过,有一些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喜娘只能在一边干看着,不停的说着,却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帮忙,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每个人都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顿时愣了一下。
子鱼?
回头,再看了一下燕轻语身边的子鱼,有的人一脸戒备,但燕轻语只是暂时的弄了一下,直接站了起来,“玄姐姐,你怎么来了?”
是玄蜂!
玄蜂易容成了子鱼,然后光明正大的在这城主府里行动也没有被任何人阻拦,她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这个死丫头 ,要成亲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知道七日横跨一个国家是什么滋味么?”玄蜂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眉目间可以清楚的看得出有些疲劳。
半个月的时间,硬生生的缩短成了7日,日夜狂奔,就是不想错过她的成亲大典。
“对不起……”
“在我们的面前,永远不要说这三个字!”玄蜂伸手点着她的唇,然后轻轻的笑了。
挥手,玄蜂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子鱼的模样,而是一张美丽似莲的绝色容颜,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世间一丝的尘垢。
这是玄蜂的真容,燕轻语有印象,虽然曾经只见过那么一次,从此之后,每次见到的都是玄蜂的易容,但她绝对不会忘记那一张脸。
一张本不该在红尘泥泞中翻滚的容颜,她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美,洁,却生活在世间最污秽之地。
燕轻语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玄蜂真正的容颜。
“我帮你上妆,保证你今日是最美的新娘!”玄蜂拉着燕轻语,走到了铜镜的面前,双手按在燕轻语的肩上,让她坐下,然后挥了挥手,暗中的阿琅捧着一个精美的大箱子走了出来,放在了玄蜂的面前。
打开那个箱子,燕轻语才真正的见识到玄蜂千面狐的称谓的来由。
155独一无二的婚礼(上)
这个箱子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眉笔,胭脂,水粉,还有各色的小工具……玄蜂十分熟练的找到了里面的一瓶自己提炼的玫瑰精油,轻轻的拍在了燕轻语的脸上。
“玄姐姐,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燕轻语闭着双眼,任由对方将凉飕飕的液体排在自己的脸上,不由得问了一句。
“你的脾气那么倔,若是不想嫁,谁又能逼得了你?”玄蜂十分平淡的回答,她手上的动作格外的轻柔,一手勾着燕轻语的下巴,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将那精油仔细的按摩,让燕轻语的皮肤吸收。
然后从自己的箱子里面翻出了各种各样的水粉,颜色比较暗的水粉一般是用来易容成男人或者是老人,比较白亮的水粉是玄蜂平时自己易容成各种女人所用的,至于淡蓝色的水粉则是专门用于尸体病人……她十分讲究的拿起了一盒白亮的珍珠粉,拿着一块小棉布沾了一些珍珠粉,轻轻的给燕轻语上妆。
“虽然不惊讶,但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恨得牙痒痒!”玄蜂轻轻的看了闭着双眼的燕轻语一眼,语气确实有几分抓狂,“你若是早些说的话,我会亲手替你制作世间独一无二的凤冠,为你绣一身嫁衣!”
燕轻语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一晃而过的温柔。
“虽然有些急,但司煜城不会委屈我,他昨日已经把嫁衣送来,我看了一下,很美,很独特,我非常喜欢。”
玄蜂的手一顿,然后有些不高兴的抿唇;“你喜欢就好。”
给燕轻语上了一层淡淡的水粉之外,玄蜂十分小心的替燕轻语描眉,婀娜多姿的柳叶眉让燕轻语平时温婉的容颜多了一丝的性感。
赤红色的朱砂在燕轻语的眼睛周围轻轻的上了色,美丽的双眼眼角涂上了一层赤红色的眼影,就好像傲视飞翔的凤凰之尾翼,张扬中满是霸道与性感。
极细的毛笔,轻轻地蘸了朱砂特制而成的药水,在燕轻语的眉形画了一个红色的赤莲图腾,而且在左眼眼角的部分玄蜂的毛笔停顿了一下,然后极其快速的发出一个饕餮的简易图腾。
原本霸气的妆容瞬间浮现一种诡异的魅色,燕轻语的容颜说不上绝世倾城,可是在玄蜂的手中,她散发出一种祸国殃民的摄魂之气,特别是眼角那小小的红色图腾不仅喜气,更是霸道。
刻意加重的眼部线条与红色图腾融合成十分邪魅之艳的绝色。
眼部的妆容上完之后,燕轻语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四周的人们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温和无害的小家碧玉变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妆前妆后的差别竟有如此大的差异?
燕轻语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子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子鱼向来面无表情,很少见他如此的动容,燕轻语下意识的想要看向铜镜,想要知道自己上妆之后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玄蜂却掐着燕轻语的下巴,拿着一支毛笔沾上的胭脂,轻轻的描绘着燕轻语的唇。
“别动!”
玄蜂上妆的时候,每一笔都格外的小心,力求完美。
毕竟每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出嫁的机会,意义重大。
大约折腾了一个时辰,听到玄蜂淡淡的一句:“好了!”
燕轻语第一反应是重重地生了一个懒腰,揉了一下酸痛的腰,然后慢慢的看向了铜镜,不太清楚的铜镜里倒映出了一张美丽的脸,燕轻语愣了。
这是谁?
五官十分的熟悉,可是这熟悉的五官上面满是妖孽的魅惑之意,却又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霸道冷漠,让所有人会因为这张脸而惊艳,却无人敢靠近。
燕轻语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更靠近了几分,回头,“这是我?你给我易容了?”
不过燕轻语的态度如此的惊讶,毕竟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玄蜂将手中的化妆工具放下,然后拿着一把梳子,站在她的背后,好笑她反应;“如果这是易容的话,那是我一生中最失败的一次易容,连五官都没有做一丝的改变,这也算哪门子的易容?”
“你确定这真是我?”燕轻语指着自己。
“因为你平时不太注意上妆,所以不清楚其实你的五官比所有人都要来的平均,并没有哪一样特别出色,但却是最容易千变万化的一张脸。”玄蜂拿着梳子轻轻地梳着燕轻语的头发,遇到打劫的地方时,会十分小心的,放轻力道,慢慢的,一点点的。
生怕弄痛她。
“不太明白!”燕轻语确实不明白玄蜂的话,她的脸只属于中上等的,算不上绝色。
“这样说吧,云婼雪的美在她的眼睛,她有一双格外纯净的双眼,那双眼睛大而有神,眼角独特圆润……她五官中眼睛格外的突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深厚,所以她很美!”玄蜂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解释,“但云婼雪的美到了极致,哪怕由我上手最多只是在纯洁美丽上面增添几分别样的意味,无法让她再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子鱼的五官上等,放眼周边,也算得是一等一的美人,但她五官中因为唇薄而锐给人一种十分冰冷,难以靠近的感觉,但你看看这样……她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变了?”玄蜂拿着袖子,把子鱼的唇给遮住之后,燕轻语看了过去。
她看到的是一双无辜的上半脸,不再冷漠无法靠近,反而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燕轻语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再看赤蜘,男人的阳刚不仅仅是表现在气势上,在五官上面也看得出来,最显而易见的便是鼻梁……你看赤蜘的鼻梁,再怎么上妆也无法掩饰他男人的英气……”
玄蜂双手捧着燕轻语的脸,然后慢慢的摆正在铜境前,“你的五官均匀柔和,正因为没有特别注重,所以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或者是唇,都有极大的变化性。”
单手遮住了燕轻语的嘴,只露出了一双妖娆魅惑的眼睛,燕轻语突然发现这样反而显得更加的勾魂摄魄,妖媚逼人。
玄蜂在捂住了燕轻语眼睛部分,露出了唇,把铜镜拿的近了一些,燕轻语只看到一双赤而不妖的红唇轻轻的上扬,似火一般的热情张扬,却少了一种粘腻的阴柔感。
“原来易容之术如此多的讲究,难怪天底下没有几人能学会!”燕轻语第一次真正的听玄蜂说易容术相关的事情,她还以为就是一张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敷,描个眉就完事了。
没想到其中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玄蜂替燕轻语一个发髻,一半的头发在后脑勺变换着花样,而另一半的头发分成三束,两束垂在胸前,一束垂在背后。
脸侧还留下了细碎的刘海,修饰着燕轻语的脸。
“君后,吉时快到了。”喜娘忍不住的出声提醒了一句,燕轻语说;“知道了。”
“妆己上完,子鱼,把嫁衣拿来替她换上,赤蜘先出去!”玄蜂下达命令,速度极快,分配好任务之后子鱼抱着黑红色的嫁衣走了过来。
燕轻语站了起来……
子鱼给燕轻语一件一件的,慢慢的穿上……然后玄蜂则是看着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凤冠,相比于古老式的凤冠霞帔,司煜城准备得凤冠比想象中要来得美丽,独特。
燕轻语完全换好之后站了起来,连原本都不太开心的玄蜂,以一年经验的看着这件嫁衣,她伸手捂唇:“天呐,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嫁衣,好美!”
燕轻语的嫁衣与传统的嫁衣完全的不一样,传统的嫁衣一般分为里衣,中衣,外衣,然后凤冠霞披。
可是燕轻语换好衣服之后,走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无比惊艳看着。
大红色的布料中夹带着黑色的绣纹,裙子的上半身格外贴身,将燕轻语从锁骨到腰侧的位置,紧紧的包裹起来,然后肩膀跟手臂上面是一种织花透明的布料,隐约可以看得到手臂上白嫩的肌肤,可是大部分却被花瓣的布料所掩盖。
而下半身的裙摆好像雨伞一样大大的撑开,不规则的花瓣裙摆就好像盛开的赤莲,每一片花瓣上面都绣着类似龙凤呈祥的图案,裙摆刚刚及地,并没有拖曳在地上,所以燕轻语走动起来的时候,每一步都格外的干净利落,不像传统嫁衣那样有着大大的衣裙在地上拖,也显得格外的沉重。
裙摆刚刚好处及地,燕轻语走动的时候根本看不清她的脚,但她每种走动一步,就好像开放的赤莲在眼前一朵一朵慢慢的绽放,美的,独一无二。
燕轻语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嫁衣,她有些手足无措。
玄蜂看着托盘里面有一件绣着繁复花纹的纱布,拿起来看了几眼,根本不知道这事有什么用的,最后拿到燕轻语的身上比划了几下。
发现怎么都找不对位置,她便入了放下来。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敲响,燕子然直接走了进来,看到了燕轻语一身的他提议婚纱时,目光是一划而过的笑意,“很美!”
不是纯白色的西式婚纱,外形跟西式婚纱很像,但颜色改成了古代特有的红色,却没想到效果比想象中来得更加的美。
这件婚纱是燕子然提议的,司煜城采用了这独一无二的嫁衣设计图,然后派人连夜赶制,跟燕子然请教,终于将这件独一无二的嫁衣给赶制了出来。
“吉时快到了!”燕子然过来提醒了一句。
“好!”燕轻语左右看了看,“喜帕呢?”
“咦?这嫁衣怎么没有喜帕?”众人七手八脚的翻找着发现没有喜帕,有些疑惑。
燕子然静静看着玄蜂拿着手上一叠赤纱却在不停的翻找着喜帕,他上前一步,从玄蜂的手里把赤纱拿了过去,然后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在她的脑后的扣上,那又长又飘逸的赤纱固定在了燕轻语的脑后。
然后燕子然从后面拿着一截稍微短的赤纱往前面一扯,将她盖住。
“这是头纱,也就是喜帕!”
燕轻语隔着赤纱显得神秘而朦胧,她大约好像猜到了什么,说:“该不会这嫁衣……”
156独一无二的婚礼(中)
“鬼君说想要一场独一无二的拜堂,所以我帮了他一把,算是讨好你们!”燕子然勾了勾唇,弯下腰,将垂在垂在腰间的赤纱整理好,然后说;“鬼君相信我,所以我亲自为你们准备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
“成亲的地点是城中心的那座宫殿!”
燕轻语对于独一无二的婚礼,有一些期待,因为燕子然常常会做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比如那武器,比如这嫁衣……
跳出传统的凤冠霞披,她更喜欢这种独特美感的嫁衣。
“走吧!”
燕子然朝着燕轻语伸手,“今日成亲步骤跟喜娘说的完全不一样,放心交给我!”
“你会觉得惊喜的!”
燕轻语隔着赤纱双眼满是期待,“好!”
……
今日清晨开始,一个鬼域上下都红彤彤的一片,特别是在官道的两边摆满了一盆又一盆,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花。
而且街道上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街道两边的百姓们好奇的看望着,与平时所见过的成亲完全不一样。
城中心的鬼君殿开始,一路蔓延,直到城主府,路上都铺上了一层红地毯,撒上了花瓣,官道的两侧都用开得极艳的花朵装饰着,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色的丝绸,屋檐下挂着红灯。
“要迎亲了吗?咦?怎么没有看到君上亲自迎接?”有人好奇的看着从宫殿中走出一顶十分华丽的马车,马车除了一个赤木红顶的车顶之外,四面八方则是用红纱装饰着,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马车里面没有任何的人,空荡荡的。
而迎亲的人里面没有看到司煜城……但马车的车后却跟着一只气势威严的队伍,他们身上换上了红色的衣服,就连马儿的身上都挂着大红花的丝绸绣球。
一切看起来跟普通的迎亲差别不大,但为什么不见鬼君?
要知道,连迎亲都不愿意迎亲的成亲,新娘嫁入之后注定不受宠爱。
毕竟新郎连迎亲都不愿意来,不是吗?
“听说,君上准备了独一无二的婚礼,不亲自来迎亲肯定也是独一无二,婚礼中的一环,别用以前那些老眼 光来看待咱们君上,若君上不喜欢就不会娶,谁能逼他不是?”人群中有人轻轻的说,好像在替这一现象解释着。
“对,听说宫殿中心的广场就是成亲的地方,君上早就在那里等着,眼巴巴的盼了好久了。”
“咱们看完迎新娘就立马去广场,据说这是君上特地为君后以天地为鉴来举行的婚礼。”
“别吵别吵,看,新娘子出来了!”
站在城主府附近的百姓们看到了马车停下来,大开的城门里一位美丽得让人睁不开双眼的新娘被疑为俊秀温润的公子抱了出来,透明的薄纱喜帕可以清楚的看到新娘那勾魂摄魄的容颜,美丽的嫁衣,独特的让人移不开双眼,被抱上马车的时候不少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那美丽张扬如赤莲盛开的嫁衣。
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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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美,人更美!
燕轻语上了马车之后,马车就带着她朝着宫殿中心走去,路上,她看到了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婚庆装饰,眼中的惊喜越来越重。
司煜城没有来迎接出乎她的意料,但听燕子然说,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惊喜。
马车经过的地方,花瓣从天而降,两边房屋的上面站着一个又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他们手中捧着大量的花瓣撒下,而有的是站在屋顶吹奏的喜庆而庄重的音乐。
幻魔军跟着燕轻语的身后为她送嫁,与一般女子嫁人不同,一般女子嫁人是带着嫁妆跟随着夫家的迎亲队一起走,而燕子然的安排中出现了送嫁的队伍。
张扬而又铁血的军队,是幻魔军,以为魔女为首都换上了红色喜庆的衣服,他们一个个的为燕轻语送嫁,彰明显着燕轻语身后那强大的背景。
仿佛不像是嫁人,更像是去打仗一样。
每个跟着燕轻语的马车慢慢的来到了宫殿前的广场,司煜城远远的看着,抑制不了心中的激动,他的目光缠绻而又多情。
燕子然伸手把燕轻语迎接下了地,拿了一捧花放到她的手中,然后让燕轻语勾着他的手臂,他说:“这也是送嫁一部份,长兄为父,亲手把你交给他。”
燕子然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说着,燕轻语并没有任何的拒绝,这一路上带来的惊喜很多,她相信燕子然策划的婚礼。
燕子然十分绅士的抬起了手,燕轻语把手挽住了燕子然的手臂,在一阵庄严而又肃穆的音乐中,两人一步朝着司煜城走了过去。
司煜城从看到燕轻语那一刻的时候开始,双眼的视线已经无法移开,他远远的看到的是朦胧而又美丽的身影,赤色的头纱掩盖了她的容颜,若隐若现,又分外的勾人。
直到走到了司煜城的面前,燕子然拉着燕轻语的手放到了司煜城的手里,“从此,我把她交给你,她的姓冠上你的司姓,好好的待她!”
司煜城死死地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目光一眨都不眨,哪怕隔着薄纱,燕轻语也能感受到眼前男人那火辣辣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害羞。
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狮面八方的人,好像都是鬼域一些重要的大人物,还有司煜城的兄长跟母亲,都坐在一排排的椅子上。
感受到燕轻语的目光,花晴希目光一寒,却偏过了头。
显然,她很不高兴。
现场很多人都是陌生面孔,那些人的目光有打量,有好奇,有审视……各式各样的目光投在了燕轻语的身上,而她此时,却只愿看着眼前的男人。
“在这一刻,大家齐聚的日子里,照神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在这里……”
风铃清脆的声音慢悠悠的响了起来,台下那些看着热闹的百姓们,听着这夹带着内力的声音,一个一个的心情平静,他们静静的看着台上手拉着手站在一起的新郎跟新娘。
听着燕子然的话。
燕轻语跟司煜城看着燕子然走到了一边的桌子背对着身后的天地与神灵佛象,说;“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现场可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结为夫妻?有反对,请站出来!”
在场的宾客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这场婚礼表现的格外的惊讶,也觉得很新鲜。
听着燕子然的话大家都保持沉默,没有人站出来。
也不敢站出来。
毕竟被新郎用那种阴狠的目光死死地瞪着,谁又敢提出异议?
“既然无人反对,那么新郎,我代表天地与神问你,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司煜城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愿意!”
随后,十分温柔的看了一眼燕轻语。
燕子然点头;“那么这位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燕轻语感受到了司煜城的目光,听说这种类似于宣誓的诺言,她的心中一片的感动。
点头:“我……愿意!”
司煜城墨绿色的瞳孔闪耀着醉死人的温柔。
燕子然看向了在场所有的宾客跟百姓们,问:“在场的各位亲属,贵族,以及台下的百姓们,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誓言做证?”
“我愿意!”回答声音最大的是台下的百姓们,他们一个个看着台上宣誓的男女露出了十分羡慕的表情,在神的面前,天地规则之下,这对男女互相许下了一生一世相伴到老的诺言。
违者天诛地灭,永消于世。
哪个男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真正的在天地间,在神的面前许下了一生一世忠贞不渝的诺言?
他们愿意见证,也愿意为这对男女见证。
不是他们的君上,而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新婚夫妻。
“那么,请新郎对着新娘发誓,我以神明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子然目光幽幽的盯着司煜城,这一刻的他眼中划过一种光亮。
人们听着燕子然的话有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花晴希直接站了起来,“你……”
“我司煜城以神明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花晴希大怒站起来的时候,司煜城却面对着燕轻语郑重的宣誓,一字一句有着极其的清楚,说完之后,他还补了一句;“如有违誓,我将人神共弃,天地不留!”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轻语的心收到了极大的震动,当着满城的百姓,当这天地神明,他竟然说要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轻语突然鼻尖一酸,眼中有些酸涩。
她从未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从未听过这种事情……只有那些贫困的平常百姓家,才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稍微有些本事或者富裕的家里男人都会娶妾。
更何况是像司煜城这种身份无比尊贵的男人。
司煜城紧紧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我给你的诺言,一生一世,就你我二人!”
燕子然眼中也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讶,古代的男人不比现代,现代的人接受过男女平等的教养虽然羡慕,但还是本人的接受一夫一妻制。
可是古代从未出现过一夫一妻,除去那些家庭贫困的人之外,像司煜城这种身份尊贵的男人若是一夫一妻那才是真正的另类。
他故意的,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对燕轻语到底有几分的真心?也想试探一下这两人的年龄到底是结盟还是真正的事关男女之情。
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燕子然快速的回过神来,轻轻的咳了一声,“新娘,请对着新娘发誓,我以神明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燕轻语听到司煜城的誓言之外毫不犹豫的跟着说,“我燕轻语以神明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燕轻语?
离得稍微近一些的宾客们眼中流露出一种听错了的表情,燕轻语不是那位坐在一边蒙着脸的魔女么?
大约是,听错了。
燕轻语在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故意放轻了语气,能听见的是离她最近的一些宾客。
“请二位交换是誓言的束缚,代表誓言的戒指!”燕轻语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里面有这两枚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戒指,司煜城拿起其中比较小的一枚替燕轻语的左手无名指戴上。
燕轻语也学着司煜城的动作,拿起剩下的一枚戒指戴在了男人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神明之下的誓言已经生效,任何人都不得拆散你们的结合。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司煜城这才伸手慢慢的拖住燕轻语头上的赤纱,一点一点的向上推,然后慢慢的将头上的赤纱往后面一掀,露出了艳羡与那张美丽的笑脸。
司煜城愣在了原地。
真的……好美啊!
比第一次她穿上嫁衣的时候,要美上百倍千倍,因为这一次她是真正的嫁给了自己。
157独一无二的婚礼(下)
低头,轻轻的唇上了燕轻语的唇,搂着她的腰,听着耳边传来的燕子然鼓掌的声音,同一时间,整个广场上面,见证的人们纷纷的站起来鼓掌,不停的说着恭喜的话。
司煜城十分不舍的松开了燕轻语的唇,轻手轻抚着自己唇上了胭脂,因为沾染上的燕轻语,唇上的胭脂,所以此时的司煜城就好像刚刚饮过鲜血的妖魔一样,绿色的瞳孔烁烁生辉,好像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将眼前美丽的人儿吞吃入腹。
燕轻语没有眼前的赤纱阻隔视线,也清楚的看清楚了今日的司煜城竟然是一身十分修身的美丽短装,与一般的男子长袍不同,他身上的喜服是黑红色的,跟自己身上的嫁衣绣的一样的图案,一模一样的材质,一模一样的颜色。
长袍变短只要腰间,长裤,还有泛着光泽的不知名皮革所做成的鞋子,燕轻语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捂住了嘴。
“你……”
司煜城扬了扬眉:“不好看?”
“好看,真的,非常俊美!”燕轻语这一次的赞叹是发自内心的,她并不认识司煜城身上的衣服就是现代的西装,燕子然设计出了婚纱,自然而然也不会少了男方的西装。
少了沉重的布料,给男人一种干净利落的尊贵感,身形修长,双腿笔直而强劲有力,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禁欲的冷漠。
在这个时代,男人的西装比女人的婚纱来得更加的跳脱,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可是司煜城却完美的接受了这套衣服,因为他看到那件名为婚纱的嫁衣的时候就觉得这套叫西装的衣服格外的相配。
一头长发被全部绑了起来,脸上的面具也暂时退下,甚至司煜城他也坏了,淡淡的妆,加重了眼部的线条,目光一首,霸气十足。
“谢谢你,给了我难忘一生的婚礼,这是我见过最特殊,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一幕,也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幕!”燕轻语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不过7日的时间可是眼前的男人却耗费了一切的心血,只怕委屈了她。
她该知足了。
“弟妹,快扔花,听说谁抢到你手中的花就能得到新人的祝福,为了我未来的妻子,快点把花递给我!”这时,宾客快要褪色的时候,司影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拍了拍手,目光,盯着燕轻语手中那一捧美丽的花。
燕轻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
“确实是成亲的一个环节,你背对着他们,往后抛吧!”司煜城含笑。
燕轻语看了一眼站起来的赤蜘,赤蜘立马来到了司影的面前,一脸的认真做好准备。
赤蜘红了,一边的穷奇也立马站了起来,跑过去,拉住了司影的肩,贼笑:“兄弟,打个商量?”
“休想!”
“咱们家这小子有了心爱的人,你就让让他吧!”穷奇伸手指的赤蜘,一脸的温和。
司影惊讶的盯着赤蜘,小子?
男人?
男扮女装?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司影摇了摇头,记恨之前赤蜘的那几脚,突然扬眉;“不行,有心爱的人还抢什么抢,让咱们这些单身的要怎么过?不行,这花我谁都不让!”
穷奇突然一把扣住了司影的脖子用力的往地上一按,司影大力的挣扎,却发现怎么也挣扎不开,“你……不要脸,有本事放开我!”
穷奇一屁股坐在了司影的腰间,司影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用力的捶子地,大吼:“来人,快来人啊,给我把花抢下来!”
“幻魔军听着,小蜘蛛的幸福就在你们的手里,这花只能是他的,明白么?”
张馨身后的人们一个个全部站了起来,声音无比的洪亮,“是!”
“靠,你们来真的?”司影一听气炸了,瞪着已经转过身体正打算抛花的燕轻语,他扯着嗓子大声的说:“鬼域的人听着,丢什么都不能丢了面子,给我把花抢下来!”
那些看戏的百姓们突然传来了一道道的声音,“啊,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也可以抢?”
“刚刚之前好像听说过,说谁抢到了新娘手中的那捧花就能得到祝福,有一个美好姻缘。”
“靠,别说了,老子要抢回去跟小仙仙求婚!”
“呸,那花是我的……”
“我的……”
“吵什么吵?实力说话!”
“……”
原本观礼的百姓们一个个飞扑了过来,在场的人们有六成以上都会武功,部分南羽目光盯着的是燕轻语抛向空中的捧花,一个个争吵的冲了过去。
管你是谁抢到就说,反正这也是鬼域的规则!
燕轻语他一跑就听到了巨大的声音,她回头,看到了一群像是疯了一样的野兽们朝着一盆花给扑了过去,然后打成一团,椅子板凳全成了武器。
她有些哭笑不得。
幻魔军跟鬼域士兵缠斗在一起,看到捧花被百姓们争来争去的时候,双方好像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先把杂兵给处理了,然后看花落谁家。
一片热闹的广场打成了一团,而司煜城早就带着燕轻语亲自的走路了眼前厚重铁门的宫殿。
是她第一次来的宫殿。
“这里是……”
“我们以后的家,只有我们才能进来的地方!”司煜城牵着燕轻语的手,说:“这里是历代鬼君才能居住的地方,除了鬼君之外哪怕是长老,没有命令都不准擅自进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是我们两人的家!”
“从我坐上鬼君之位时我都没有来过这里,毕竟这里太孤单,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你,将会慢慢有家的味道。”司煜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兴奋,他半闭着双眼想象着接下来的生活,拉着司煜城往里面走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城主府是你办公的地方?”燕轻语走进去之后发现这里一座极大的院子……嗯,不能说是院子,上上下下总共四层,占地面积没有四国宫殿那么广,可是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一样的格外奢华,与皇宫没有多少的区别。
走进大门之后,是一条长长小道,小的两边绿油油的一片,一望无际。
没有任何遮掩的绿地上有的军队巡视着安全,四周却是四层高的宫殿起伏延绵。
鬼星弯腰站在门口,冲着燕轻语恭恭敬敬的称呼,“君后,君上,宴会厅中,客人们都到齐了。”
“嗯,好!”
专属的宴会厅中招呼着不少的客人,燕轻语跟司煜城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人们一个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拜,“恭喜君上,贺喜君后!”
司煜城看了燕轻语一眼。
燕轻语好像会到了意,轻轻说了一句;“免礼!”
“谢君后!”
司煜城带着燕轻语走上了那一把宽大的王座,椅子上面刻着凶兽的图腾,白骨为画,让那专属于鬼君一把王座,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怕。
司煜城带着燕轻语坐到了王座上,他则是站在一边,目光平静的看着在场所有人,声音冷锐;“从现在开始,进行备战准备,第九区的罪人将得到以功抵罪的机会,步兵的征集由第九区开始!”
还是要打仗么?
“同时从现在开始,以宫殿为中心,第一区与幻魔军合并,第一区将成为幻魔国的专属区域,由幻魔军自行治理!”司煜城这一次下达的命令,引起了不少人的脸色大变,其中被危害利益的贵族们猛得出声:
“君上,第一区为何要给幻魔军?那自古以来就是贵族的领地!”
司煜城身上还是穿着黑红色的西装,他双手插在口袋,神情格外的慵懒,轻轻的靠着一边的王座,冷锐的说;“本君说的还不够清楚?贵族的优待将取消,第一区由幻魔军自主治理,律法自行编整……当然,如果你们有哪一方的势力可以打败幻魔军,那么你们也可以得到第一区的统治权!”
把幻魔军安排在这个宫殿四周,安排在她的身边,她就会绝对的安全。
鬼域这种地方,不用铁血的手段是治不住的。
“您要取消贵族的优待?几百年前开始就存在的贵族特权,您怎么可以……”
“本君有何不可?”司煜城半眯着双眼,眼底一片的冷意,“不过是霸占着位置的驻虫,第九区的事情竟然有人胆敢贩卖女性奴隶,失职的是谁?”
“别以为本君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这座城历来就是强者为尊,想要违抗本尊的命令就夺走本君的王位,否则所有人都必须给我闭嘴!”
司煜城身上威严霸道的气息像是烈焰一样扑面而来,让在场不少人都无法呼吸,一个脸色胀红。
“贵族会存在的原因强大的能力,而本君看不见你们强大在何处……自身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养着一群为你们卖命的狗,自己却一点本领都没有,本君无法容忍!”
“本君的命令就在这里,第一区为幻魔军的统治区,你们依旧可以住在第一区,但不再有统治权,第一区的治理全归魔女所有,明白么?”
在场的贵族们一个个低下头,眼中满满的全是不甘。
而司煜城却完全不在意,侧坐在王座迎着燕轻语的目光,他微微一笑。
张馨没有从燕轻语那边接收到任何的信息,她站了起来,目光平静;“既然如此,那我幻魔军就收下鬼域给的嫁妆了,第一区由我幻魔军亲自把守,护卫鬼君与我幻魔至宝的安全,义不容辞!”
“很好,本君期待!”
张馨慢慢的转身,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双眼,赢得那些贵族们不甘而又怨恨的表情,她不屑一笑;“既然鬼域强者为尊,那么不想我幻魔军占据第一区的人们大可以把管理权夺回去,不过前提是要有死的决意!”
“我幻魔,从来不惧!”
燕轻语神情格外复杂的看着司煜城,因为她有些看不明白了。
158我爱你(上)
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清楚鬼域的势力划分,一共九区,每个区都会有好几个强者管理着……而些强者是臣服于司煜城的能力者。
但是,如果那些强者们要背叛,可以带着自己一区的人直接向鬼君挑战也可以,因为这就是这里的规则。
普通百姓臣服于管理者,管理者臣服于鬼君。
若是管理者觊觎王位,可以带着自己那一区的人反抗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把第一区给了幻魔军就等于是把鬼域最重要的一区完全的交了出来,如果幻魔军完全的统治这里,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司煜城,压走鬼域。
让鬼域变成幻魔军的天下!
司煜城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他明明知道,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开宴!”司煜城感受到了燕轻语的目光,低下了头,声音带着一丝的勾引,“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或许是成亲了,司煜城对燕轻语的宠溺终于浮现出了台面,一举一动都带着属于他的温柔。
不再自称本君,而是平凡夫妻面前的‘我’!
“不要脸!”燕轻语听出了司煜城话中的暧昧,扫了他一眼,脸,微红。
司煜城看着她红着的脸,忍不住的低头想要咬一口,却看到司影这一次鼻青脸肿的走了过来,拉着司煜城走到一边就不停的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如何被幻魔军欺负的。
穷奇一群人倒是浑身舒畅的过来了,他走到一边,打开一坛好酒,举起来直接喝。
子鱼手中捧着燕轻语,曾经拿过的花,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赤蜘在她的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让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
燕轻语坐座位上走了下来,花晴希不知道从哪里过来?她目光幽冷,喝着杯中酒,声音无比的空灵:“燕轻语,你比你娘更厉害,真的!”
燕轻语冲着花晴希温柔的笑了笑,“我要怎么称呼您?”
花晴希定定看着燕轻语很久很久,半响,才说:“反正不准叫母亲!”
“您说我比我娘更厉害?我倒是不认为……她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最终会走向灭亡,而你若是能放下仇恨,你还有儿子……而我以后,也会孝顺你!”
燕轻语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动容,她笑得格外的温婉,是因为脸上的妆容问题,她笑的再温暖也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
花晴希皱了皱眉,嗤笑:“放下?你让我放下对颜珂的恨?不可能,她把本夫人害成这个样子,你想让本夫人人怎么放下?”
“放下不等于是原谅!”燕轻语伸手勾了勾唇,“人的心很小,与其恨一个人,不如多爱一个人。放下对颜珂的恨不过是让你的心多入驻一个你爱的人,你一样可以复仇,只是把心结放下而已。”
燕轻语的这方法也是对自己说的,司煜城给她的婚礼让她有了一种新的感悟,她会尝试着放下对夜苍的恨,自己的一颗心全恨上了夜苍,已经没有任何的空间去爱人。
可是现在,她想要放弃对夜苍的恨,把自己的心完全的空出来,然后多谢几个自己爱的人。
比如玄蜂她们……
比如幻魔军……
比如司煜城!
花晴希阴沉的脸有些动容。
燕轻语喝着酒,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觉得花晴希是一个悲剧。
她从始至终就是一个无辜的人,最后落的下场却格外的残忍。
若是能够把这个心结放下,她会过得幸福。
花晴希久久的看着燕轻语,半响,声音才有一些嘶哑的说,“你跟颜珂真的一点也不像。”
“颜珂不是我娘!”燕轻语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于一个从小舍弃我的娘,我从没有认同过她的存在,我的出生不过是她复仇的一个棋子,否则,她怎么会生下我?”
燕轻语说:“二十年前到我出生那年中间有六年的时候,她却从未生过孩子,您以为为何?”
花晴希垂眉,抿唇。
“你说她复仇,难不成她真的是……”花晴希想到自己所查到的一些消息,她不太能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夫人可知破军一族?”
花晴希指尖一颤。
“颜珂真的是破军一族的人?”
“是的!”燕轻语十分肯定的点头,“二十年前破军一族被灭,而她也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的吧?”
花晴希情不自禁的回忆着以前的事情,颜珂,好像是20年前出现的。
在破军一族被灭后的一个月,陛下回朝的时候她也跟着出现了。
“她亲口对我说过破军的事情,也希望然我跟他一起为破军一族复仇……说实话,她当年的行为很明显是为了以后埋下棋子,而你,不过是她一开始下手的第一个目标,也是第一步棋。”
“对你下手之后颜珂就六年失去了踪迹,然后她就去了别的国家买下其子,六年后她选择了燕寻做为她的掩护,生下我也不过是她复仇的一部分……我确实跟她长得一起也不像,跟燕寻更不像,夫人您说,她离开的行为是不是为了掩饰我的存在?因为某人查到了她,她不得不离开,把我藏起来……”
“我,也是她复仇的一部份!”
花晴希无比的惊讶,“全是你猜的?”
“对于一个疯的人来说,她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复仇而走,没爱之人又怎么可能会生下别人孩子?燕寻身份平凡,若颜珂玩弄权术的对象来说,燕寻不够格让她心甘情愿生子!”燕轻语冲着花晴希微微一笑,温暖的笑容仿佛在述说着一个平静的故事。
只有花晴希才明白眼前的燕轻语此刻多么的危险。
如果颜珂是疯了,那么能准确的揣测到颜珂行为的她,又有几分正常?
“做为我这个儿媳妇的见面礼,夫人,您可以查查颜珂那空白的六年,或许,能找到她致命性的弱点也说不定!”
“你……到底是谁?”花晴希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她查过燕轻语的所有事情,性格胆小沉闷,根本不是这种模样。
而且她还跟幻魔军有着联系……那个本该死去的魔女却还活着……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你若承认便是您儿媳,若不承认,那么我就是一个陌生人。”燕轻语微微一笑,离开了花晴希的身边,她朝着一侧的张馨走了过去。
玄蜂哪里走了过来,搭着她的肩跟燕轻语喝着酒,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战王府要出事了。”
“怎么了?”燕轻语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四周无人在意自己时她问。
“就在这几日出了很多事情,墨炎因为毒害敬王被废除了太子之位,敬王中毒昏迷不醒,而且我的人查到颜珂在暗中搞鬼,目标是针对战王府!”
燕轻语喝着酒,目光一片清冷:“这件事情明日再说,今日是我的大婚,不理私事。”
玄蜂看着她一脸享受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笑了。
“需要来点我特制的媚毒么?保准他一辈子离不了你的床,爬不了别人的床!”玄蜂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目光格外的认真目光格外的认真,她真的有一种药可以让男人无法碰别的女人,只能碰特定的对象。
以前对夜苍就是太迟以前对夜苍就是仁慈,这次,要么就下狠手!
燕轻语想到了白鸠的情蛊,又听到玄蜂说的媚毒,她不禁的笑了。
这是多么的担心她再次受骗?
把她当成无力反抗的孩子一样。
“不必了!”燕轻语喝完了手里的酒,迎着远处司煜城的目光,她走了过去。
司煜城一手搂着她的肩,喝着下属敬过来的酒,随意的问了一句;“笑什么?”
“没有!”燕轻语摇了摇头,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偶尔也很可爱。
够傻!
主动的把自己的头靠在男人的怀里,燕轻语此刻心情格外的复杂,也有着一丝淡淡的甜蜜。这一次选择权在自己手里,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让眼前的男人失去一切。
包括这个鬼域,都会成为她的掌中所有物。
司煜城感受到她的温柔,手中的杯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在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时候,他弯腰将人抱起,当着所有人面把燕轻语抱走了。
喝酒的人自然而然就被司影给承包了。
还有穷奇。
穷椅的酒量一人干趴全场都可以。
司煜城抱着燕轻语来到了他们的新娘,然后把燕轻语放在了床上,司煜城压着她,声音格外的暗哑,“你在勾引我!”
“哪有?”燕轻语一脸的无辜。
“你冲我笑,就是勾引!”司煜城的心脏砰砰的直跳,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的原因,他这一刻,心跳的格外厉害。
双眼惊艳,带着一丝淡淡的痴迷,大手轻轻的抚摸着身下的人的脸。
司煜城目光轻闪。
“真的……有点像做梦。”
燕轻语主动的伸手勾住了司煜城的脖子,她目光半眯,“司煜城,今日大婚的时候,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可是真的?”
司煜城伸手握住了燕轻语的手,放在唇间,轻轻的一吻,他目光灼灼。
“当然是真的。”
“你的身份尊贵如同帝王!”燕轻语说了一个事实。
“但我并不是帝王,只是你的夫君!”
面对燕轻语的视线,司煜城没有半分的心虚,灼灼目光坚定而深情,他轻抚着燕轻语的唇,声音染上了醉意,“天道之下,神明之前,许下的誓言岂有违背的道理?我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做那令人羡慕的平凡夫妻,或许有一日我无权无势贫困潦倒,你可愿与我如平常百姓那般这一对恩爱夫妻?”
燕轻语主动的搂着思煜城的脖子,她甚至主动的献上了一吻,吻着男人十分薄凉的唇,“你的身份注定不会像平常百姓那样的生活,除了战王爷跟他的妻子之外,我再也没有见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
“看着战王爷他们一家,我很心动,所以我愿意尝试着相信你。”
“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159我爱你(中)
司煜城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对方亲着自己的唇瓣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主动的含上了她的唇,轻轻的咬了一口,好像在品尝着十分美味的菜肴。
燕轻语倒在床上,美艳的妆容似女王一般的国色无双,她推着男人的胸膛,不太习惯这种拥吻。
司煜城这才不舍的放开了她,“我会遵守我的誓言,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燕轻语听着这样的诺言她的心尖轻颤, 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明明没有喝多少,可是大脑却越来越昏沉。
耳边传来的是男人的暧昧情话,她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可是这一刻,她依旧沉迷了。
主动的抱着男人的脖子,也主动的亲吻着男人,燕轻语的主动就像是一个暗示,暗示着眼前男人可以接下来的动作。
“小丫头,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轻轻的叹息仿佛是一个错觉,燕轻语在昏昏迷迷之间听到了无数遍,男人性感邪魅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小丫头 ,我爱你!”
起起伏伏的红鸾帐中,起起伏伏交叠的男女身影,虽然看不清楚,可是却能感受到男人将瘦小女人压在身下时隐忍的声音夹带着无数的爱意,一遍又一遍的在女人轻泣中诉说着爱意。
哪怕被折腾的女人早已经听不清楚,男人却依旧十分执拗的在她耳边这世间最甜蜜的情话。
燕轻语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肢酸软,也应该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不是发愣,而是后悔。
早知道那个男人在床上猛如虎,她就不该给他甜头,让他肆意妄为。
最后的下场却苦了自己,四肢酸软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还火辣辣的疼痛,尴尬又难忍 。
更让燕轻语想不到的是,接连七日,她是在床上渡过的。
每次睁开双眼,一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那张美丽的脸,可怜巴巴的守候在身边,墨绿色的瞳孔似狼,似等着喂食的狼。
实在不耐烦,将男人一脚踢下床,她对上的就是一双委屈的狼眸。
那墨绿色瞳孔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一样,可怜巴巴的目光让燕轻语的火气一下子又消了,情不自禁的让他上床,接下的结果又是被扑在床上狠狠的翻腾来翻腾去。
到了第三日,燕轻语醒来的一瞬间,像是逃命,一般都不再说离开,然而房间的门都还没走出去,迎面的司煜城接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往床上一放……
吃喝拉撒睡,简直都是在床上,好像变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废人。
这次,燕轻语醒来的时候,眼前没有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坐起来,下床的时候,双腿酸软,直接跪在地上。
还好,身体已经被清理,要是黏黏腻腻的那种难受,她铁定翻脸。
燕轻语趴在地上正想着要怎么起身,腰根本无法用力,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她趴在地上等了好久,这时,玄蜂听到声音直接进门,看着她跪趴在地的时候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真弱!”
燕轻语趴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恶狠狠的瞪着玄蜂没心没肺的大笑,“妈的,你来试试?”
“我倒是想啊,七日七夜,传说中的祸国宠姬,让君王从此不早朝,你厉害!”玄蜂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幸灾乐祸,特别是看到燕轻语双腿酸软,慢慢的站起来的画面,她像是良心大发一样,从怀里摸出了一瓶药,扔了过去。
“瞧你可怜的,吃了吧!”
“这什么?”燕轻语随手接了起定。
“补充体力的药,我青楼女子专用,夜御三男五夫不成问题!”玄蜂的话让燕轻语的脸色瞬间都黑了下来,连瓶带药的直接砸向了玄蜂的脸,“我第一次发现你的脸真讨厌!”
玄蜂再一次易容了,她易容成了燕轻语从未见过的一张脸。
接过燕轻语扔过来的瓶子,发现她是真的生气了,玄蜂这才认真的轻咳一声,“说真的,这药是专门补充体力用的,不过建议你事后吃!”
事前吃的话,你想晕都晕不了,这不让男人的兽性更强么?
“来人!”
门外,魅雪走了进来,燕轻语一愣,目光一寒。
魅雪福了福身,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君后,何事?”
“打盆水来!”燕轻语定定的看着魅雪,她的脸皮还真厚啊,还是说她的手段太厉害?
之前她被抓走时魅雪有失责之错被调走了,现在不过七日的时间,又调回来了?
“是!”魅雪确实不像之前那般的张扬自大,好像受到了教训,行为处事比以前收敛了很多,可是眼底那时不时划过的一抹怨恨倒是格外的清楚。
魅雪打了水之后就被燕轻语给弄了出去,玄蜂坐在她的房间里静静看着她洁面,说:“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禀告!”
“战王府真出事了?”燕轻语想到之前的事情。
“不是,战王府那边对方突然停手了,倒是出现一个更加令人惊讶的消息,九千岁成为太子了!”
“噗!”漱口的燕轻语不小心把嘴里面的水给喷了,她一脸的惊讶:“九千岁成为太子了?”
“确实是事实,陛下已经昭告天下,说九千岁是他的庶长子,以太监之身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考验九千岁的能力,说白了其实是保护。”玄蜂拿着燕轻语桌子上面摆下的瓜子花生慢慢的磕了起来,表情十分的舒适,“在九千岁身份被爆出来的第二日,敬王暴毙而亡,而墨炎原本就是因为谋杀嫌疑而被关,如今敬王暴毙,墨炎自然而然便是罪魁祸首。”
“所以墨炎被废除了太子之位,贬为庶人,一生永囚宗人府。”
燕轻语对于墨炎的下场没有任何的惊讶,墨炎会成为太子,本就早就说明了问题,陛下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墨炎跟敬王相斗。
原来暗中保护的竟然是九千岁?
九千岁真的是陛下的皇子?
燕轻语这一旋真的凌乱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但想到曾经九千岁交给她的东西,她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接着说。”
玄蜂停顿了一下之后,把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燕轻语。
“在九千岁被封太子的当日,京城突然出现了瘟疫,瘟疫不断的蔓延,甚至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所以百姓中有一道流言。说九千岁是贪狼星下凡,天生带煞,注定祸国殃民。”
“也有一道流言说陛下昏庸无道,而且并不是真正的真龙之子,所以龙气无法镇压灾难,让瘟疫不断的蔓延,根据数十个城镇的灾情报告显示因为瘟疫而死的人高达了两千人,就连京城也死了几十人,然后上百人感染……”
“……”
燕轻语脸色变得格外的凝重,“瘟疫?”
“是的,就是瘟疫!”玄蜂肯定的点头。
“传染源又是什么?大陆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瘟疫了?就连牲口家禽的瘟疫都很少出现,更何况是能够传染给人的?”
玄蜂十分认真的回答者燕轻语的问题,“瘟疫的源头还没有查清楚,而且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目前得知的情报就是这些。”
“仔细查一下瘟疫出现的那些城镇,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燕轻语清洗了一下身体之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对了,你之前说颜珂要对战王府下手?你的人能盯住 颜珂?”
玄蜂露出了十分自信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盯不住颜珂,但想要知道颜珂的下落的话却不难,困难的是寻找一条从未出现的鱼,只要鱼儿浮现出水面一次,它就永远都搭上了我玄蜂的标记。”
燕轻语突然想到了曾经九千岁给她的东西,燕轻语觉得事情或许早就在九千岁的预料之中,她想了一下,并不急着打算回去帮墨炎。
燕轻语洗了一把脸就离开了宫殿去了城外,这座宫殿里面大部分是燕轻语的幻魔军,这也是司煜城故意安排的。
燕轻语离开宫殿之后踏上了就是第一区的地盘,是幻魔军目前统治的地盘,因为那些贵族们格外不满意自己的权利受到伤害,所以暗中唆使人不断的挑事,目前,第一区稍微有些混乱。
燕轻语的身上穿着一件流金百叠的水袖长裙,她走出宫殿的时候就看到了幻魔军在宫殿外面巡逻的画面,她只看了一眼,然后在玄蜂的陪伴下离开了。
身后,魅雪盯着燕轻语的背影眼中一片的怨恨,从她跟在燕轻语的身后开始,燕轻语身边的人早就感觉到了,就连燕轻语自己也十分敏锐的感受到了那种火辣辣的目光。
所以她故意朝人比较杂的地方走去。
而且,燕子然确实也是住在这附近。
走到了一间院子前,燕轻语敲了敲门,田甜咬着一个大包子一蹦一跳的走过来开门,看到是燕轻语的时候,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发现没有食物的时候有些失望,甜甜的笑了一笑,“姐姐!”
或许是这个丫头眼底的失望太露骨了,让燕轻语都有些不好意思光手上门,暗中的子鱼离开,回来的时候买来了半只烤鸡,那小丫头才笑开了花。
燕轻语坐在燕子然的面前,燕子然十分难得的亲手泡茶,燕子然泡茶的手艺跟燕轻语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动作格外的优雅,甚至带着一种类似于女子的端庄,泡出来的茶香浓郁,气味缭绕。
“你找我有事?”燕轻语问了一句。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这座城的防御太弱,所以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说……不过这座城到底还是鬼君的城,不过我不太甘心把好处让给他。”
燕轻语有些讶异的挑眉,“那你就甘心的告诉我?”
“我曾说过,免费为你做事一年,我很重诺!”燕子然微微的一笑,从怀里拿出了几张图纸,指着其中一张的图纸说,“这是我之前说过的攻城重武器,这不仅仅是攻城利器,在守城的时候也格外的有用。”
燕轻语看着眼前十分怪异的武器,她看了很久……很到茶都凉了,半响,才放下手中的图纸,只问了一句;“这武器不难做,难的是上面所弹的炮弹,按照你所说的那样这是火药制做而成……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火药材料。”
“所以我需要你的人脉,帮我查一个地方!”燕子然目光却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直白的说:“我知道你的消息网很厉害,你帮我查一种火山,在火山那里就有我所需要的材料之一,而且是大量拥有!”
“火山?”燕轻语凝眉。
“对,火山,就字面的意思。”燕子然想了一下,然后说;“会喷发出滚烫岩浆的山,这种山一般会出现在海上的某些岛屿,我需要你的人脉为我寻找这样的火山,只要找到,材料之一的硫磺就会用之不尽!”
“至于硝石我会去想办法寻找,从尸体里取压的量太少了。”燕子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疯狂,“我原本从未想过要设计这攻城火炮,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代,材料是最大的问题……但是有你之后我想或许能够试一试,所以我只会在这里留半年,余下的半年我会周游大陆,寻找硝石矿……当然,我也需要人手,这个你必须要帮我。”
燕轻语十分复杂的看着燕子然,“这些武器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会带来多么大的灾难,你可明白?”
“我并不是一个有着统一天下的君王,所以这武器我用不到,也不打算用!”燕轻语拒绝的时候都有些艰难,燕子然所设计出来的武器实在太过诱人,威力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相信没有哪位权势者会舍得拒绝。
可是燕轻语不一样。
她只看了一会儿,就知道这个武器会给天下带来多么大的灾难,这是不能存在于世界的真正的杀戮机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真有一日四国联手,就像是灭了破军一族一样来攻打鬼域,你要如何?”燕子然大约有些惊讶燕轻语的选择,如此强大武器摆在眼前,却选择了拒绝,不得不说她的心真的很坚定。
燕轻语犹豫了。
“鬼域再强也不过是一座城,占了这个大陆千分之一面积都不到,鬼域士兵加上你的幻魔军总共不到三十万人,倘若真打起来,你觉得你们能活下来?”
燕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凝重,“我选择了你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失败,颜珂在这个大陆投下的棋子我猜也开始要运行了,我帮你,不过是帮我自己。”
“而且你说这武器不能出现在大陆,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就我目前所知,普天之下,我才做的出来做武器,哪怕别人夺走了你现在手中的武器也复制不出来。”燕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格外的自信,先不说那些武器的外形,就说火药的材料就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我不需要你拿着这些武器去伤害他人,但你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身为魔女而亡,当年,若不是想保护你的幻魔军,我想你也不会回到京城任人宰割,对吧?”
不得不说,燕子然的一字一句都戳中了燕轻语的软肋。
燕轻语对于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轻,她在意的是自己所在乎的那些人,就像燕子然所说的那样,如果有朝一日四国再一次联手。
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重要之人死在眼前的便是她了。
“我明白了,你若想做,便放手去做,我会全力支持你,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燕轻语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就像燕子然说的那样,武器再强大,也看使用人的意志力。
是拿去毁灭他人,还是保护自己?
燕子然心满意足的舒展了眉目,在失去生存目标之后他再一次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要在这个国度里重现火药,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人。
从一无所有,不管是外形还是火药,所有的材料都要一一自己寻找,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从中寻找到一时的乐趣。
燕轻语把玄蜂介绍给了燕子然认识,从今往后,燕子然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玄蜂说,哪怕是抽调人马,玄蜂那里可以配合。
如果是钱财方面,也不用担心。
燕子然跟玄蜂聊了很久,玄蜂聊完之后一脸认真的看着燕轻语,陪着她走出燕子然的院子,幽幽的说;“那个燕轻语,是个人才,得不到必须毁灭的人才!”
“第一次听到你这样的评价!”燕轻语有此惊讶。
“我没开玩笑,燕子然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得不到就必须毁灭的人才,他比白鸠来得更危险……白鸠的能力在过目不忘跟权谋,而燕子然是全方位型的人才!”
玄蜂阴沉着脸,对着我的拳头,“你知道吗?刚刚我跟燕子然只聊了一小会儿,他跟我说了很多商业方面的事情,我想,如果他是商人,必定格外出色!”
“你再看他的武器,早就已经跳脱凡人的框架!”
“而且……你可以问问张馨关于燕子然的训兵方式,简直完美无缺!”
玄蜂说来说去,全说的都是燕子然的优点,但同时也看得出来,燕子然却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全能人才。
“这种人,若不能得之必杀之,否则面对他,必败!”玄蜂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是十分认真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毫无胜算的畏惧感,面对白鸠时她只会觉得敬畏,而面对燕子然的时候她第一感觉是可怕。
160我爱你(下)
燕轻语伸手拍了一个赤蜘的肩,“别自己吓自己,我承认燕子然是全才,而且设计武器方面格外的出色,他的能力早就已经跳脱凡人的框架,这也是事实……但是,玄蜂,我一直不相信孤军作战能长久,燕子然很强是不错,可是就目前的世间来说,这个和平的年代容不下他。”
“每任帝王都不想统一天下,也不想劳命伤财,就目前这个时代来说,燕子然的存在是一个祸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舍弃了四国帝王选择了我,因为他也在等。”
“等什么?”玄蜂问。
“等四国的皇帝退位,新帝上任之时,或许会出现一个极有野心的皇帝,那么他的时代就到了。”燕轻语走出院子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院子中喝茶的燕子然。
然后轻声的说:“而且,他对权势没有兴奋,燕子然想要的是乱……他不会允许大陆的局势一瞬间平静下来,所以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不会臣从一方势力。”
而是在所有的势力之中周游戏弄,让战乱不停的延续下去……这才是燕子然所等待的。
“你明知他的性格,还……”
“我们目前需要他,不过是互利互用!”燕轻语微微一笑,跟着玄蜂彻底的离开了这里。
在她们离开之后没有过多久,小巷子里突然走出了一群人影,他们脸上都凶神恶煞的,有些人脸上还带着刀疤,袒胸露背的上半身布满了伤口,一看就是战斗中存活下来的精英。
大摇大摆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燕轻语跟玄蜂,那些人猛的吹了一个口哨,“哟,一区的美人儿果然不一样,看这样子好像是幻魔军里的那些女人吧?”
玄蜂把燕轻语保护在身后,目光一寒:“你们想做什么?”
“没什么,找找麻烦而己,谁都知道这里是靠拳头说话,你们幻魔军的女人可不在城中律法保护之内,我们就是碰了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为首的一个男人十分好心的解释着,但语气格外的凝重,显然是听说了,什么奇怪的传闻故意来第一区的。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要后面那妞,看起来够嫩!”有人指着燕轻语露出了十分淫秽的目光,语气不慎。
“她可是君后,你们敢!”玄蜂本身不会武功,她只能虚张声势,让人去搬救兵。
虽然不会武功,但还是把燕轻语护着身后,在玄蜂的印象中,燕轻语一直都是脆弱的,哪怕她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前世的六成左右。
“哈哈哈哈哈……君后?你们是欺负我们没有参加君上的成亲大典是不是?君后是何等的绝色?怎么可能是这个黄毛丫头?”
燕轻语的脸一黑:“……”
果然,那天是易容术吧?
伸手,拉着玄蜂手冲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将玄蜂保护在身后,目光严肃看向了眼前的人们,“你们是隶属哪个贵族的?”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们是你属于三长老!”其中一人回答,语气依旧隔的不善:“所以你也别怪我们,怪就怪你们的魔女拿走了不该拿走的第一区,各位长老跟大贵族们可是铁了心的要教训你们。”
说着,那个人就朝着燕轻语抓了过来,因为无论怎么看燕轻语,都是一个女人,在女贵的鬼域来说,哪怕是敌人,他们也依旧会带着一种怜香惜玉。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鬼域的女人都是娇滴滴的。
燕轻语挥开了眼前男人的手,目光幽冷,看着空气中的某个方向,“魅雪,我知道是你挑唆的,出来!”
空气有一些凝固,魅雪从暗中走了出来,她目光幽冷的盯着燕轻语,说:“你知道又如何?我早就说过君上根本不会把我怎么样,现在,我不还是来到了你的身边?”
“你想怎么样?”燕轻语直白的问,她有些担心玄蜂,所以不敢放肆的动作。
“当然是想你死,你凭什么让君上对你一生一生一双人?别以为装可怜得到君上的庇护就能为所欲为,君上让你们幻魔军留下不过是为了利用你们,别不知好歹!”
听着魅雪那刻薄的话,燕轻语只十分平静的问了一句,“你算老几?”
魅雪猛的从背后拿出了一张弓,对信了燕轻语语,眼底满是杀意,“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算什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魔女?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罢了!”
魅雪手中的箭朝着燕轻语直直的射了过去,她下手格外的狠辣,箭头对准的就是燕轻语的心脏。
燕轻语的身后有玄蜂,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带着玄蜂一起躲开,而眼前的那些男人们却下手了。
不过有子鱼跟赤蜘,对付起来也不是格外的困难,唯一麻烦的是魅雪的弓箭,她说来有百步穿杨的好箭法。
瞄准的燕轻语,让她逃无可逃。
魅雪一直追杀着燕轻语,想要在这个无人混乱的地方杀了她,然后把一切都推给长老跟贵族,反正这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只要她死了,君上就会看到她魅雪,一定会看到的。
因为玄蜂完全的不会武功,再加上阿琅被她派出去做一些事情,所以现在的玄蜂完全是被燕轻语保护的,她不想成为燕轻语的累赘,用力的挣脱了对方的手。
“你走,她要杀的是你,别带我!”这话听起来好像格外的冷漠无情,其实玄蜂的话全部充满了好意,带着她只会让动作越来越慢,反而更加不容易逃出的追杀。
燕轻语点了点头,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远处的魅雪竟然瞄准了玄蜂,一箭狠狠的射了过来,而玄蜂却什么也感应不到。
燕轻语猛的扑了过去,将人扑倒在地,箭从她的手臂擦过,让她受了一些轻伤。
魅雪是故意的。
知道燕轻语,在乎那个女人,她就对这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下手了。
“轻语……”
161战王谋反(上)
“别说话,跟我走!”燕轻语拉着玄蜂跑动的时候在寻找着安全的地方,可以让玄蜂暂时躲起来,让燕轻语她有机会可以跟魅雪正面相对。
当看到远处有一个小摊贩刚好收起来,只留下了一些桌椅板凳的时候,燕轻语给玄蜂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她脚步一滑,朝着魅雪直接冲了过去。
玄蜂连忙跑到了桌椅板凳的背后,箭从她的腰边划过,同样也擦破了皮,但没有受重伤。
燕轻语手上并没有武器,她逼迫魅雪的原因是知道魅雪不太擅长近身战斗,她箭术高,可伏击,可是近身搏斗的能力却不太强。
燕轻语想要的就是近距离的靠近魅雪,让魅雪自己失去镇定。
但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魅雪的能力,冲到对方跟前的时候魅雪露出了十分诡异的表情,反手从腰间拔下的匕首,直接朝着燕轻语的腹部扯了过来。
她的近身格斗能力虽弱,但只弱于八影之一。
八影以外的人,她可从没有输动。
燕轻语有些失策后退,弯腰侧身,抬起脚就十分狠辣的踢向了对方的脚踝,魅雪一时失察,被燕轻语,直接踹跪在地。
魅雪脸上扬起了怒意,手中的弓箭极为近距离的对着燕轻语,燕轻语抬头,看着你自己不过三尺远跪离,她一惊。
箭,离弦。
燕轻语瞳孔紧紧的一所,下意识的伸手……一道银白的影子一闪而过,燕轻语看到了自己的眼前出现一个眼角带着泪痣的男人,男人伸手握住了那只箭,然后轻轻的一则仍在地上。
魅雪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白……白君?”
被称为白君的男人是花晴希的男宠白耀 ,燕轻语有听说过。
这个男人五官深邃,鬼斧神工般的脸庞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男人回头伸手燕轻语伸手,声音虽冷却依旧的柔和,“君后无碍吧?”
“多谢,你……”
“在下白耀,是白鸠的二哥,同胞所生!”白耀微微的笑了一下,轻轻的一笑,眼角的泪痣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温润如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邪魅,与白鸠的清莲形象不同,这白耀多了几分的邪性。
“白鸠有一个哥哥叫白枭,是夜国的摄政王……除此之外,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一个二哥!”燕轻语语气微寒。
白耀淡淡勾唇,“因为他们都不记得回家的路罢了,被人为的抹掉了一些记忆,从此漂泊无依。”
燕轻语不太理解。
白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魅雪,突然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拉到了身边,声音没有任何的改变,淡淡的说:“夫人说不需要不听话的棋子,魅雪,你还配不上君上,明白么?”
魅雪被用力的掐住了脖子,脸色胀红,不服气的说:“为什么……夫人以前明明说过……”
“夫人从未答应过你什么,是你自己会错了意,你以为凭你的身份配得上君上?哪怕是为妾夫人也不会同意的。”白耀用力的掐着魅雪的脖子,手中的力道一点点的加重,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脸色开始由红转白,然后转青变成酱紫色。
“不……不可能……”哪怕到了这种地步,魅雪也不相信,做着徒劳的挣扎。
白耀十分冰冷的掐着卖血的脖子,直到眼前的艾雪突然失去了气息,或许是昏迷,或许是进入了假死亡状态,白耀直接松开了手,然后拿着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手指。
回头,对上了是燕轻语定定看着魅雪的目光。
他不在意的扬眉,“君后不必介意一个奴才的生死,她三番两次不长记性,夫人早就想要教训她了。”
燕轻语对于这个白耀的感觉不是很好,邪性太足。
虽然跟白鸠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完全全的不一样,就好像刻意伪装成白鸠的危险人物,燕轻语总有这种感觉。
“我们家族当初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三兄弟,但是在逃命的过程,我跟他们分散了,多年之后再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人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半分的反应……当年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忘记,连凶手是谁也忘了。”
白耀微微的弯腰下腰,抓着魅雪的头发直接拖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回头,说:“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初把我们兄弟三人抓去实验的破军一族是如何残杀了我们家族所有人,满门上下几百口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我的哥哥跟弟弟被敌人抹去了记忆再也想不起我,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些告诉他们?”
“破军一族?”燕轻语一惊。
“对,破军一族的药人实验,不……或许说是瘟疫实验比较好,让人类成为鼠疯的传染源,只要轻轻的咬任何活物一口,就能让对方感染瘟疫的瘟疫源,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趣。”
燕轻语猛的冲了过去,“瘟疫,是破军一族弄的?”
“谁知道呢?”白耀微微的省了耸肩,和魅雪的头发把人慢慢的拖开。
而燕轻语却一脸惊讶的站在原地。
破军一族研窟鼠疫?
那么京城出现的那些瘟疫是破军一族故意做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或许要偷偷的回去一趟。
燕轻语把这件事情跟司煜城商量了一下,二人很快就商量确实要回去一趟,司煜城给墨桑帝写了一份谈和的信件,让人送入了皇宫。
没有人愿意战争一直持续,司煜城只要你愿意退一步的话,墨桑帝自然而然也不会紧追不舍,所以也同意谈和。
甚至还约定了谈和的时间。
司煜城这里得到了一个光明正大带着燕轻语回京的借口,所以让燕轻语暗中准备一下,随时动身。
……
燕轻语因为地处稍微偏远一些,所得的消息一般都是好几日之后了,所以她等不及的直接动身,跟着司煜城二人快马加鞭的朝着京城而来。
京城的风声变得格外的混乱,瘟疫的蔓延,九千岁杀死了不少染病的百姓,惹来了众怒。
事情就朝着墨离所猜想的那样发展着。
然后,九千岁杀死了不少染病的百姓之后,墨离还来不及开心就听到了一道消息,说九千岁查到了瘟疫的来源,一人一人的不断的排查,最后查到一个怪异的现象。
最开始被感染,然后死去的人同时都接触过一个神秘的乞丐,那个乞丐被九千岁抓到之后,因为过度的反抗,所以弄伤了一些士兵,那些士兵当夜就开始发高烧,然后九千岁派人仔细的查看,最终确认那个乞丐的血有着传染瘟疫的作用。
这个消息被查出来的时候震惊了不少人,一个活人的身上竟然能够传播瘟疫?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乞丐被抓之后畏罪自杀,在自杀之前仰天长啸,“荣鸾皇太女万岁!”
皇太女?荣鸾?
有一些记性不错的老人很快的就查到了关于那荣鸾皇太女的事情,原来是叶语国现任陛下的亲姑姑,也是之前那位夺位失败最终被废成庶人的前皇太女林真。
然而消息却没有在这里停着,却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件事情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陛下派人严查,最后竟然查到了那荣鸾皇太女下落不明之后,竟然出现在了墨桑帝,而且还被人举报是林太傅的生母叶氏!
这个消息简直震慑了所有人。
林老夫人是叶语国的前皇太女?
这……怎么可能?
这或许是空穴来风,可是对于陛下来说,这样的消息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林老夫人的亲女儿嫁给了昊王为昊王妃,而庶女嫁给了战王成为了战王府。
林家虽然不是家大业大的权贵世家,但是同时出了两位亲王正妃,又有谁敢惹?
想到这林家平时低调无害,从未想过那叶老夫人是叶语国因为叛乱而失败的荣鸾皇太女。
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怒,派人仔细严查了一遍,最终竟然确证了这个消息。找来了叶语国女帝身边的宫女亲自过来指认,完完全全的确认了林的老夫人就是叶语国的皇太女。
叶语国向来以女子为尊,那么叶老夫人的亲女儿昊王妃不就是皇女?
然后瘟疫的流言就出现了,说是叶语国的前太女故意引发了瘟疫想要造成混乱,然后利用昊王坐上皇位,把昊王当成了棋子,日后兵发叶语国,重夺皇位。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林老夫人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么那些流言所说的话可能性也是极高的,对于陛下来说,这一切都是动乱国本的货源,所以他直接将林太傅一府全部拿下了天牢,然后打算交给叶语国来处理。
同时,昊王妃也被波及,被关在了天牢,陛下的意思是要确认昊王飞跟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后,才能放她出来。
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昊王妃下狱的第二日,一个苍老的姨娘哭着求见陛下,然后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昊王妃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那姨娘壮氏的女儿。
壮氏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更好的生活,所以跟林老夫人一起生产的时候,故意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早产了出来,然后替换的两人的孩子,所以,林老夫人真正的女儿是战王的王妃林婉茹。
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战王妃竟然是荣鸾太女的女儿?
陛下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派人将战王妃跟战王妃之女云婼雪一起囚禁了起来,仿佛是要平息一切的纷争。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陛下竟然下达了对战王妃的处置,说要把战王妃还有云郡上跟荣鸾太女一同送回叶语国发落。
女尊的国度来说,战王妃跟云诺雪那可是真正的皇族血脉,如果荣鸾太女成功坐上了皇位,那么战王妃跟云婼雪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这件事情抖出来之后令天下震荡。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162战王谋反(中)
然而,远在边境的战王爷久久的等不到陛下让他回京的命令,心中原本是有些着急的,想要回去看看妻女是否安危,可是等不到陛下的命令,私自回京的话,那可是杀头大罪。
战王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最后他等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上面详细的说了战王妃跟云婼雪的事情,包括她们的处境,还有一个月后会被遣送叶语国的事情,战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三番五次的上书朝廷要班师回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战王跟云景阳明知道前方是一个陷阱,他们义无反顾的进入了陷阱。
带着自己的亲兵,连夜狂奔,赶赴京城。
想要在妻女被送回叶语国之前把人拦下。
墨桑帝的眼线遍布军中,听到战王跟云景阳无诏回京的时候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九千岁面对着他的冷笑,目光幽深。
墨桑帝好像没有感受到九千岁那极其复杂的事情,反而十分开心的说,“战王无诏回京,罪同谋逆,朕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兵权收回来,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他!”
“只要云战不在了,朕的兵权就完完整整的握在手心了。”墨桑帝说起冰泉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贪婪,他用了很多的计谋,最终,连战王手中最后的冰泉也要回到手上了。
所以墨桑帝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开心。
“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你做的?”
墨桑帝微微一笑,神秘莫测的看着九千岁,说:“不管事情的经过,我们只需要看到结果就好,现在朕得到了所有的兵权,是林正言顺的皇帝,这个天下是我们父子两,从此之后,谁也抢不走!”
“敬王暴毙而亡,丞相因为这件事情被朕处罚,强迫他交出手中的势力,从此他燕寻不再能独揽朝纲……墨炎完完全全的废了,而墨离不过是一个真正的废物,再厉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墨桑帝喃喃自语,“从今往后,玄夜你是朕唯一的皇子,我们父子一起享受这万里荣华富贵,这是我们该得的!”
九千岁难得的没有说话,他用手指沾着茶杯里的水,轻轻的在桌子上面写了一个字:等!
他现在也在等,等一个时机。
……
云婼雪跟战王妃被关起来之后一直有专人看守的,她们被关到了叶老夫人的身份,从叶老夫人那里,战王妃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一切经过与结果。
她没有想到她会是母亲的亲女儿,并不是一个庶女。
也没有想到她会跟的叶语国的皇族扯上关系,战王府的处境原本就飘摇不定,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暴风雨所吞噬,却完全没有想到真正的暴风雨是由自己所引起,是吞噬了战王府的罪魁祸首。
林老夫人不想被送回国,一旦回国她就没有任何的活路,所以才会隐姓埋名的嫁给别人想要安安分分的,过完一生,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人挖了出来。
老夫人看到战王妃的时候是百般的哀求,她不想死,想活下去。
可是战王妃没有任何的办法,战王府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更何况,她还要保护女儿,面对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人她可是半分都不会心软。
当年要是没有这个所谓的母亲,她也不会被逼的女扮男装逃离林府去了战场,从死人堆里活下来,她一直有怨。
哪怕被骂白眼狼,战王妃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她与云婼雪是被关在另外一个牢房里。
而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心中不断的祈祷战王不要过分的急躁,免得中了敌人的奸计。
不就是被遣送叶语国吗?
以后还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相见!
这个时候若是冲动,一顶谋逆的帽子扣下来,他们可是半分的活路都没有了。
战王妃心中千祈祷,万祈祷,大约半个多月之后
京城的瘟疫已经控制,杀死了那个乞丐之后瘟疫暂时停了下来,而现在闹得最凶的就是战王妃是谋逆太女的女儿这件事情,因为扯上了战王府,同时,又传来了战王没诏回京,意图谋逆的消息。
整个京城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空气变得格外的干燥压抑。
就连战王妃也在不停的祈祷着战王不要归来,可是,当有一天,她看到自己的夫君跟儿子被人五花大绑的关入了这座大楼的时候,战王妃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战王带兵谋反,陛下有令,半月之后,满门抄斩!”
这个消息震得战王妃差一点晕过去,她心中不停的乞求的神明保佑他们父子俩不要做激动的事情,最终,他们却自己踏入了陷阱,满门抄斩!
是来陪他们母女一起死么?
战王被关起来的时候战王妃冲过去抬起手,直接给了战王一巴掌,战王双眼微红,顾不得身上疼痛,握着战王妃的手腕,“阿菇,手痛么?”
战王妃趴在了战王的怀里,泪如雨下;“傻子,回来做什么?哪怕被遣送回叶语国我也不会死……你回来做什么?白白送命么?”
战王被战王妃凶了一顿,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安抚着战王妃的心。
战王爷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王妃,他明知道前方是一个陷阱,还很可能是陛下设下的陷阱,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跳了,因为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在天牢受苦。
战王妃趴在战王的怀里,她轻轻地哭泣的,她不怕死,但是不想自己的儿女跟着他们一起死。
陛下将战王打入天牢之后心情就格外轻松了,所有的兵权都已经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皇权不稳固的问题。
当夜,陛下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战王之女从天牢里面不翼而飞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但是想到一个弱女子逃走了又能怎么样?大约是战王不想自己的女儿跟着他们一起死,所以想尽办法让女儿逃走了。
当然,事实确实也是这样,战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跟他们一起玩,所以让人把云婼雪就出了天牢,藏了起来。
云婼雪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天牢了,身边是拾光守护着她,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拾光,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爹娘呢?”
拾光伸手安抚着云婼雪,语气有些挣扎,“王爷他们都还在天牢,只有你逃出来了。”
“不行,我逃出来的话他们要怎么办,我……”
“战王府被灭门的事情谁也阻挡不了,哪怕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王爷也是希望你能活下来。”拾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严肃,仿佛在警告着云婼雪不要浪费战王的一片苦心。
云婼雪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指尖滑落,她哭了。
明知道事情的结局,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悲伤,都是满门都死去,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的,她以后要怎么办?
“我现在是在哪?”云婼雪声音有些哽咽,红着眼眶问。
拾光沉默了一下,才说:“是顾世子在郊外的一座别院!”
顾言惜?
云婼雪也跟着沉默了起来,虽说之前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没有想到顾言惜他愿意冒着大不敬的罪名来帮她。
“郡主,你别伤心了,还会有办法的。”拾光非常不适合安慰人,因为他嘴笨,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
云婼雪接连几日都坐在房间里面,沉默不语,以泪洗面,她已经接受了自己逃离的事实,但无法接受,扔下家人独活的事实。
若不是有拾光看着她,她很可能自己会重新回到天牢与家人团聚,。
顾言惜把云婼雪常到这里之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许是因为陛下下令寻找云婼雪事情让顾言惜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人发现,所以他基本上没有来过这里。
云婼雪在这里生活了七日之后,距离战王被斩首的日子只有七日了,云婼雪这种无力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会努力的活下去。
如平常一样,在院子里面散着步,云婼雪突然感觉到外面传来了杂乱的气息,几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着云婼雪就直接说,“郡主,不好了,顾世子被关了起来,您快点逃吧!”
“他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
“顾世子让奴才护您离开,现在不是交谈的机会,快走!”
云婼雪见状二话不说的离开这个小院,拾光盯着那些小厮目光露出了十分怀疑的表情,却沉默不语,直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拾光突然拉住了云婼雪的手,目光冰冷:“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小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僵硬,很快,他回过神来,连忙卑躬屈膝,“奴才这是带郡主离开。”
“若是要离开,怎么朝着皇宫方向走?”拾光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剑,一剑刺入了那小厮的咽喉,正打算动手的时候,另外一个小厮就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脸色苍白,不停的磕头,“请郡主饶命,奴才只是听命行事,顾世子这么说的小的也只能这么做的,求您饶命。”
“你说,是顾言惜让你送我回皇宫的?”云婼雪后退了一步,脸色一白。
“是的,是顾世子说的。”
“不可能,他若是要这么做的话,当初为何要救我?”云婼雪低斥。
“陛下好像怀疑到了世子,所以世子也是无奈之举。”
云婼雪沉默了很久,她大约是能够明白的,挥了挥手,“你走吧!”
她,确实不适合呆在这里,继续连累他人。
小厮快速的小步离开,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十分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是大量的人马朝着云婼雪的方向聚集。
云婼雪的脸色不太好看,拉住了拾光的手,“拾光,你走,我不想你为我而死,快走!”
拾光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满是柔情,伸手摸着她的脸,“从上次要了你之后我就发誓过,我要保护你……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云婼雪站在那里,鼻子有一些酸,眼睛也有些发涩。
半响,才哑着声音说:“好!”
“逃犯云婼雪,还不快束手就擒!”禁军中有人发出一声低吼,快速的朝着云婼雪直接扑了过来,云婼雪被 拾光保护着身后,她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如山一般雄伟的男人背影。
她小时候一直看着的是爹跟哥哥的后背,第一次发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的背影让她觉得安心。
拾光独自一人闯入了进军中,一以敌百。
他单纯的只是想要保护身后的她。
温和的拾光公子第一次露出了格外恐怖的脸,他眼中满是杀意,带起来的血腥让他全像是杀神附身一样的可怕,刺鼻的味道传来,他早已经失去了平时的温润如玉。
“小心!”
拾光被人不小心从背后刺了一剑,云婼雪惊叫。
拾光状况不太好,以一敌百,但无法长久的坚持,很快,他的身上就被人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特别是后背处的剑伤是最致命的。
禁军们都有些害怕的后退,随后想到了陛下的命令,有人说:“怕什么?若是抓不到逃犯,我们都得死!”
领导害怕的士兵们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朝着拾光扑了过去。
“不要,住手!”
云婼雪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拾光因为要护着她所以不能放开手脚,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被动,而且禁军的武功不弱,以一敌百是拾光的极限。
拾光会死。
云婼雪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所有的血液全部冰封凝固,她害怕的尖叫着提醒着……
眼看拾光就要死在剑下,这时,几道人影一闪而过,有人提着拾光,有人提着云婼雪,轻身一闪当着禁军的面直接离开了原地。
163战王谋反(下)
留下来的黑衣人则是将那些禁军当场屠杀,抹去了云婼雪的踪迹。
在平民小院里,云婼雪抱着拾光满是鲜血的手,泪如雨下,“拾光,别死,你不能死。”
拾光带血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云婼雪的头,就像平时那般的宠溺,然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他不会有事,筋疲力尽而已!”
云婼雪这才稍微放心的,伸手把眼泪抹去,然后不舍的将房间留给了拾光让他养伤,云婼雪走出去之后她抿唇站在那里,心中好像挣扎着什么。
云婼雪静静看着她的侧脸,半响,才说:“你以为你会跪着求我,求我救你的家人出来。”
云婼雪脸上是一划而过的痛苦,她美丽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起来,咬牙:“这样,我的家人就会成为真正的叛乱者,我爹一世英名就会毁于我的手,我想救他们,却又不能救。”
不得不说,云婼雪真的是一位十分聪明的人。
燕轻语双手抱胸,坐在一侧的栏杆上,“所以现在需要你来选择,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家人死,还是拼一把?”
“拼一把?”云婼雪抬头。
“战王的兵权虽然被收了回去,跟随者战王的士兵们也被拦在了半路,但是,你是战王之女,你还有一次拼博的机会。”燕轻语坐在栏杆上面,静静的靠着,目光有一些疲惫,她连夜快马加鞭的回来这里,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云婼雪逃走了。
她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过来救人了。
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燕轻语疲惫的半闭着双眼,“你的手里还是一个十一皇子,为了你的家人,你敢反么?”
云婼雪虽然聪明,可是面对如此大的决定时她的心会怕,万一失败的话,战王府就真的身败名裂了。
“想着你的家人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陛下不会放过战王府任何人,你现在已经逃出来,以后或许要漂泊一生,又或许被通缉捉拿归案。”
燕轻语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轻飘飘,她在等。
“所以,你敢反么?”
云婼雪双手紧紧的握拳,眉目间一片的挣扎,“你让我拥兵反了陛下,让十一皇子称帝?”
“嗯!”燕轻语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云婼雪脸色苍白的后退了一步,被紧紧的靠在墙壁上,“你……你明知道我……”
“这是最后的手段!”燕轻语走到了云婼雪的身边,单手撑在墙上,幽幽的说:“你没有考虑的机会,战王的军队到达这里,最少也需要六七日的时候,跟战王爷被处斩的日子差不多……你拖得越久,到时或许连人都救不了。”
云婼雪死死地咬着银牙,她无力的瞪大双眼,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要带兵反了陛下。
她很怕。
“我成功的机率多少?”云婼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
燕轻语勾起云婼雪的发丝把玩了一下,“若是你单独一人的话,成功率为零!”
“你……”
“若是加上我的话,成功率六成左右!”燕轻语微微一笑,“赌么?”
“有六成么……”云婼雪双眼有一些空白,半响,她狠狠的点头,“我赌!”
成功率过半了,那么她赌。
燕轻语突然笑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枚兵符放到了云婼雪的手心里,“记得九千岁的好,这是他给你的!”
云婼雪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这是爹爹的兵符。
九千岁……
“从现在开始,你连夜的离京,召令战王军兵为你所用,即刻入城……若是有人拦阻,杀无赦,明白么?”
云婼雪心中真的很慌,她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更何况是领兵谋反。
她觉得自己这是人生中最疯狂的一次行为。
“我信你,轻语!”云婼雪定定的看着燕轻语,半响,她才把兵符收了起来快速的离开。
一旦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她就不会再后悔了。
云婼雪下定决心之后,就被燕轻语给送走了,把云婼雪送走之后,燕轻语才好好的睡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才慢慢的醒来,醒来的时候发现了枕头边有一个男人。
她一开始是格外不习惯的,看到是司煜城的时候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浮现着一丝淡淡的满足。
司煜城闭着双眼,眉目间,所有的阴戾之气全部都消失,他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半分的伤害,谁也无法想象,此时的男人就是传说中心狠手辣的鬼君。
或许是燕轻语的目光太火热了一些,闭着双眼的男人,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吻,用头蹭着她的肩,幽幽的说:“睡饱了?”
燕轻语听到这种欲求不满的声音时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翻过了身体,背对着男人,我什么也没听到,接着睡。
司煜城大手慢慢的从易经里面滑了进去,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装睡?”
平稳的呼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燕轻语紧紧绷着身体,对于男人的抚摸身体十分敏锐的有了感觉,她想要装睡来逃脱却被男人一眼就看在眼里,故意调到了一些敏感的地方,让她身体十分钟时的发生反应。
“够了!”燕轻语最后忍无可忍,只能低低的出声,耳朵突然一痛,虽然痛,但更多的是酥麻,只听到男人幽幽的声音响起:“小骗子,不装睡了?”
“谁规定醒了不能接着睡了?你睡不着就滚下去,别打扰我!”燕轻语背对着男人,朝着床里面缩了缩身体,可是男人就像是黏人的小奶狼一样,她往墙角缩一步,男人的胸膛就紧紧向前一步,火热的胸膛跟他的后背紧紧的相贴在一起,两人的温度互相的传递。
燕轻语猛得坐了起来,背上的司煜城那欲求不满的双眼,燕轻语抬脚就是一踢:“滚下去!”
扑通一声,司煜城被踢到了地上,他定定看着燕轻语,抿唇。
燕轻语才懒得管他,半个月的路程,只花了7日的时间就赶到了,天知道她这7日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只想饱饱的吃一顿,她觉得自己能够吞下一头牛。
“魅月!”
魅月听着声音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在!”
“准备点吃的!”
“是!”
燕轻语回头发现,司煜城还是坐在地上,她走过去伸手,无奈的说了一句:“有什么话等我吃饱之后再说!”
吃饱么?
司煜城静静的看着燕轻语刚刚醒来时的慵懒模样,双眼划过一道亮光,然后勾唇:“你说真的?”
“嗯!”燕轻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没有过多的猜测。
很快的,美味的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燕轻语走过去之后,拿着筷子直接吃了起来,她可是饿惨了,这7日为了能够快速到达,在马上啃着干粮,她嘴巴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肉腥味。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燕轻语喝了一口汤开了一下胃,然后直接吃了起来。
司煜城倒是没有怎么动手,哪怕饿坏了,也不会像燕轻语这样粗鲁的进食,他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悠悠的吃的动作,十分的优雅神情,也格外的玩味,特别是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是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的嘴。
随着燕轻语咀嚼食物的不断开合的弧度,司煜城目光越来越暗。
燕轻语不知道眼前男人发什么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现在只想饱餐一顿,用餐礼仪说不出来的难看,但在司煜城的眼中却格外的肆意,放松。
她,只有在自己信任的人的面前才会露出自己的缺点。
“饱了?”
看着燕轻语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司煜城也跟着慢慢的放下了筷子,深邃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雀跃,他轻问。
“嗯,很饱!”燕轻语点头。
“吃太多对消化不好,要不要饭后运动一下?”司煜城幽幽的问。
燕轻语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有道理。
“那我去走走,消消食。”
“不用,我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消食,哪怕运动也不累!”司煜城意味不明的目光像是火焰一样熊熊的燃烧着。
“嗯?”燕轻语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办法?”
司煜城慢慢的站了起来,弯腰将燕轻语打横抱起,然后幽幽的笑着:“当然是好办法!”
当被带到床上进行消食运动的时候,燕轻语才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真的是不要脸,随时随地都能够发情,说他是狼简直是错怪了狼族,应该说是兔子才对。
一年到头都处于发情状态的兔子!
揉着酸痛的腰,燕轻语不耐烦的将沉睡的男人再一次一脚踢倒在地上,司煜城后脑勺撞在地面,疼痛的醒来,静静看了一眼床上布满红痕的赤裸女人,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又慢悠悠的爬回了床。
有时候燕轻语心情好就不管他,要是心情很糟糕的话,肯定又是一脚。
司煜城好像也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被踢下床之后,他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然后乖乖的自己主动的爬上了床,抱住了她。
……
7日的时间过得很快,云婼雪离开之后就消失了音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存在。同时,战王满门被处斩的日子到了,他们一大早就被关在囚车里面从天牢拉向了午门,陛下故意要拿战王做一个震慑的下马威,所以故意让马车的速度走得很慢,让战王一门的人被迫游街。
百姓们的态度分为两极,愚笨的人根本不相信战王会谋反,而另一半的人则是认为战王妃跟战王早就新生异心,拥兵自重,这一次的谋逆就是最好的证明。
战王他们被迫游街之后才被带到午门的刑台前,一身明黄龙袍的陛下身边坐着白袍的九千岁,看到战王那狼狈凄惨的模样时,墨桑帝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欣慰。
164真假陛下(上)
“云战,枉费朕如此的信任于你,你竟然对朕恩将仇报,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你可知罪!”墨桑帝看着邢台中间被压倒跪在地上的战王,他无比威严的质问。
云战咬牙,这就是一个圈套,可也是一个事实,他无令回京本就意图谋逆。
“臣,无话可说!”战王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心中有千百种不得已,却无法对外人说,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保持沉默。
“林婉茹,你身为荣鸾太女之女,本应该将你遣送回叶语国,但你己嫁战王为妻,如今战王谋反,祸及满门门,你,可明白自己的选择?”
战王妃与战王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底是浓浓的眷恋与爱意,他们相视而笑。
山盟海誓,不离不弃。
同生共死!
战王静静看战王妃的笑脸,他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我牵累了你们,但我们是一家人,可惜阳儿要跟我们一起死了。”战王妃看着儿子的时候,眼中是格外的愧疚,她一直以来都格外的偏心,偏爱女儿。
直到这一次的事情中,她依旧选择的是送走女儿,让儿子陪他们一起死。
被五花大绑的云景阳感受到了战王妃那愧疚的眼神,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十分的清澈:“儿子不怕,只要妹妹安好,便够了。”
战王妃跟战王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最终也只能红着眼眶点头。
陛下看着眼前一幕,心情大好,午时一道,他就立刻大手一挥:“午时己到,来人,斩!”
刽子手拿了一口酒,喷到了剑上,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战王。
战王看着战王妃目光十分的温柔,一直微微的笑着,根本不在意,头顶上已经选取了一把钢刀,随时都会人头落地。
在人世的最后一眼,他希望是看着心爱之人离世的。
战王妃泪如雨下,双眼不肯眨,她到最后一刻都要看着心爱的夫君离开这个世界。
“住手!”
眼看刽子手里面的钢刀就要砍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十分清脆的声音,战王跟战王妃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正好发现了云婼雪的身影。
两人大 惊。
雪儿……
墨桑帝看到了云婼雪,他愣了一下,然后勾唇,“来人,将这个逃犯拿下,一起处斩!”
然而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动,那些禁军们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命令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不斜视。
“没有听到朕的命令吗?你们聋了?”墨桑帝微微的皱眉,神情中带着一丝生气。
云婼雪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跳上了台,她的身边跟着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比她的身形还要瘦小一些。
一脚将刽子手踹飞,云婼雪来到了战王的面前,将他们护在身后。
“你没有资格杀我父王!”云婼雪毫不畏惧的对视者墨桑帝的目光,清脆的声音,无比的干净剔透,远远的传向四方。
“很好,还真是虎父无犬女,战王谋逆,你这个女儿还敢当场法场?来人,拿下她,就地诛杀!”
墨桑帝下达这个命令之后,依旧没有任何人动弹,他气得拿着一个令牌扔到了身边的禁军头上,大怒:“你们都聋了?既然说了要杀了她,杀了她!”
云婼雪突然拿出了兵权,战王的亲兵强势的将在场之地团团的围住,她大声的说:“他不是我们的陛下,陛下早就被杀了,他是假的,是一个冒牌货……我父王与陛下情同手足,比亲兄弟还要亲,然而这十年来我战王府日日夜夜都承受着陛下的忌惮与迫害,直到最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陛下,是一个冒牌货!”
“你放肆!休得胡言,朕是天子,容不得你放肆,来人!”
墨桑帝大怒。
“我根本没有说谎,你不是陛下,四十多年前容太妃曾经诞下的是双生子,因为在皇族来说双生子是灾祸的象征,所以必须要处死一个,当年容太妃身边的某某不忍心掐死一个婴儿,就偷偷的抱着那个婴儿离开了皇宫,从此下落不明。”
“而你,就是当年那个被秘密处死的双生子之一!”
“放肆,云婼雪,谁给你的胆子当然敢胡言乱语?污蔑朕,朕要将你碎尸万段!”墨桑帝一惊,这些事情,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把你抱出去的赵嬷嬷么?她这个人证如何?”云婼雪站在高台上面与墨桑帝对峙着,她抬着头,神情格外的坚定,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清楚。
战王爷完全的惊呆了。
雪儿到底在说什么?
“可笑,一个奴才就敢指证朕的身份?”墨桑帝不屑的冷笑,大声的威吓,“说朕是双生子的证据没有,云婼雪,你胆大包天,罪上加罪,朕今日绝对不会留你!”
说着,墨桑帝挥手,他专属的皇家暗卫走了出来,朝着云婼雪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九千岁慢慢的上前一步,双手背后,目光幽冷而阴诡,邪魅的双眸布满了看不透的光泽,他的视线是看着云婼雪身后的一道瘦小身影。
九千岁挥了挥手,禁军们开始朝着皇家暗卫扑了过去,墨桑帝大惊。
“玄夜,你……”
九千岁救下了云婼雪等人,他冰冷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对上了眼前男人的怒火,突然说:“本座不是墨玄夜!”
墨桑帝大惊,“你说什么?”
“本座不是你的儿子墨玄夜!”九千岁慢慢的走下了台阶,然后走到了刑场上,他亲手解开了战王身上的铁链根枷锁,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内力,传递了出去。
“本座可以证明他不是真正的陛下,他确实是当年双生子之一被舍弃的那个弟弟,后来被赵嬷嬷起名为赵奕,一直在叶语国长大。”
“闭嘴,你给朕闭嘴!你到底是谁?”墨桑帝突然十分生气的大吼,他生活在叶语国的事情除了赵嬷嬷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哪怕是他的儿子也不太清楚才对。
“他赵奕在叶语国被抚养长大之后,十四岁嫁给了镇国公南宫府的嫡长女为夫,后来生下一个儿子就叫赵玄夜……”
“然而之后不久,南宫府的嫡长女突然暴毙而亡,而赵奕他也失去了下落。”
九千岁的声音向在场所有的皇亲贵族说着,对上了赵奕那通红的双眼,九千岁勾了勾唇:“你,不是墨鸿,而是墨鸿持弟弟墨奕,十年前你杀了墨鸿取代了他的身份,因为你们是双生子的关系,所以无人发现端倪。”
九千岁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墨桑帝脸色青紫,双手握拳,目光之中满是杀意。
“来人,快来人,来人!”
“现在没有人会听从你的命令,你利用德妃拿走了赵昇的兵权,然后又故意利用墨易青来杀害其他的皇子,失败之后拿走了荣心候的兵权……辅佐一个残疾为太子,不过是为了牵制敬王,最后让敬王暴毙也是你故意派人加重了毒药……战王归京本就是在人之常情,他的妻子身陷牢狱,又久久的得不到归京的圣旨,独自一人前来,就表明他并没有谋反之意,否则归来的是二十万的亲兵,而不是他跟云景阳两人。”
“因为你并不是名正言顺的君王,所以你迫切的需要兵权,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的兵权握在手心里才会安心,毕竟心虚嘛!”
“住口,你不是朕的儿子,你到底是谁?”墨桑帝无比震惊的看着九千岁,他一心一意无比疼爱的儿子,竟然要害他?
这绝对不会是他儿子,他是谁?
九千岁突然笑了。
“不好意思,本座现在才开始自我介绍,本座姓南宫,名霖叶!”
南宫霖叶?
人群中的燕轻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大变的抬起了头,她无法相信九千岁竟然是叶语国的王夫南宫霖叶?
曾经有见面过,可是因为叶语国的男女在外行事格外的小心谨慎,所以根本没有看到过他的真面目。
“南宫……霖叶?”墨桑帝突然睁大了双眼,颤抖的双手指着九千岁:“你……你竟然是叶语国的王夫南宫叶,这是你们叶语国的阴谋,对不对?”
“你真不记得了?也是,你跟姐姐成亲的时候本座当年不过五岁,认不出来倒是很正常!”
墨桑帝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竟然是你?”
九千岁微微一笑,那一刻他笑得无比的美艳,动人,“看来想起来,本座的好姐夫,你可知道本座为了找你花了多少年的时间?若不是查到你是双生子的事情,本座真没有想到你杀了墨桑帝躲到了这里来……”
“你杀了我南宫家族的人,天涯海角,势必诛杀!”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你可还记得,在我南宫家族时你曾经受过一次重伤,心脏处的一剑留下了永世无法磨灭的痕迹,你可敢让大家看看你的胸前伤口?”
“放肆,朕是皇帝,凭什么要给你们看?昊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事情有蹊跷。
昊王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拱手:“皇兄,为了您的清白,请您让大家看看您的胸前没有伤口。”
“昊王,你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兄恕息,臣弟这是为了您的清白着想,否则天下议论您的皇位来得不正,会乱了民心,只要您当场验证您的身份,臣弟二话不说将这乱臣贼子斩杀殆尽!”
“不可能,朕是天子,凭什么要……”
“皇兄,您还记得晴希跟小颜么?”昊王突然问了一句。
墨桑帝抿唇不语。
“您还记得墨离的身世么?”墨昊慢幽幽的再问。
墨桑帝什么都打不出来。
165真假陛下(中)
墨昊心中开始确定了,他冷冷一笑:“如果您是真正的陛下,就应该记得墨离的身世,他的年纪不是十六岁,而是二十岁……他不该排行到第四,而是您的第一位皇子,比太子还要早出生几日的庶长子!”
“不可能!”墨桑帝大吼。
墨离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墨昊眼中没有半分的动容,却笑了:“昊王叔知道的真是清楚,也是,本殿是从您前任王妃肚子里爬出来的,您可是最清楚本王的身世了。”
“当然父皇强要了前任昊王妃,生下了本王……本王流落民间一段时间,当时父皇为了不引起动荡就故意隐瞒了本王的年龄,成为了四皇子。”墨离站出来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无比的震惊。
而墨离却笑着看着所有人,抬头看着墨桑帝,“你若是假的父皇,想来是一定不会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吧?”
“原来,真是假的!”
“天呐,陛下都能有假,真是见鬼了。”
“你们忘了九千岁?不,不是九千岁,是叶语国的王夫,那个智绝无双的南宫霖叶啊,他竟然亲自潜伏为姐复仇,真是太厉害了。”
“……”
“闭嘴,都闭嘴,朕才是真正的皇帝,你们都闭嘴!”墨桑帝双眼通红的冲着下方的人怒吼着,他正想要动作的进候感受到后背一痛。
昊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握着一把剑,直直的刺入他的心脏。
墨桑帝瞪大双眼:“你……”
“冒牌货,去死!”昊王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野心。‘’
墨桑帝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败的,他的失败大约就是太宠幸九千岁了,把九千岁当成自己唯一的儿子培养,给了他太多的权力,最后在场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也没有上前一步。
昊王杀了人,虽然惊讶了在场所有人。
但他们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昊王扔掉了手中带血的匕首,亲自来到了战王的身边,目光露出一丝的温和:“战王没事吧?真没有想到皇兄竟然是假的,被蒙骗了十年,若不是云郡主知道一切真相,及时来救,相信大家会一直的被蒙在鼓中。”
“不过云郡主下次可不能做这种鲁莽的事情,带兵谋反可是大罪啊!”
云婼雪的目光一暗,然后从怀里摸出了兵符跟一封信,打开来,“这是九千岁……不,这是王夫写给臣女的信,当初也是王夫暗中将臣女救走才得以回来救父,臣女多谢王夫的大恩大德!”
云婼雪当场直接跪在了南宫霖叶的面前,眼中一片诚恳,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南宫霖叶后退了半步,错开了身体,目光没有任何的改变,“本座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替姐报仇,如今赵奕己死,本座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对了,这些兵符麻烦战王交还给太子墨炎,他被赵奕迫害如今被贬为庶人,但他依旧是太子,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所以请将这些兵符交还给墨炎!”
所有人都火辣辣的看着他手中的兵权,那可不是1点半点,赵大将军跟荣心候的所有兵符啊!
昊王见状,眉心一皱,大声的说:“墨易青才是正统太子,他也是……”
“本座无权干涉你们国家内部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大家别忘了,墨易青逼宫是事实,而且不知道赵奕真实身份的情况下逼宫,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为太子……兵符在本座的手里,本座愿意交给谁昊王有意见?”
南宫霖叶美丽的目光一片平静,逼得昊王不得不退步。
“如果太子墨炎不愿意接受这些兵权的话,那么你们自行处理……本座便不再干涉!”
他的手里有着太多的兵权,一般人是不会反对的,万一他拿着兵权不肯拱手相让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岂不是落在了他南宫霖叶的手里?
既然愿意交出来,那么是哪位都无所谓。
昊王不甘心兵权落到了墨炎的手里,但想到他身体的残疾,以后或许还可以拿来做做文章,只要不是离王的手上,相对的,落在墨炎反而更容易对付。
当兵权被战王带到墨炎面前的时候,墨炎想也不想的接受了,皇位就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墨炎成功的拿到兵权,然后开始举行登基大典的前几日,鬼域鬼君带着鬼后亲自前来议和。
让原本风波不断的京城,更加的混乱。
燕轻语跟司煜城再一次光明正大的从皇城外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细纱,不想因为她的脸而生什么波澜。
只是走了一个过场,亲自前来迎接着昊王。
昊王把燕轻语他们安排到了驿站之后就住了下来,同时,墨炎登基为帝的大黄在一个月之后,他广发请帖,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墨炎将要坐上皇位。
在风平浪静之下,有着太多太多的波澜,战王这一切事情结束之后重新的回到了战王府,因为南宫霖叶的关系,战王妃是荣鸾太子之女的事实被压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得罪叶语国。
而且还是一个给他们血腥感觉的人。
回到战王府的时候云婼雪就直接跪在大堂没有起来,战王知道她的下跪是因为什么,久久的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战王才红着眼眶拍着她的肩,“我跟你娘确实不太想管朝中的事情了,你若是有这个野心,就好好的走下去。”
战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升起了皇位之位的想法,带兵谋反这种事情需要极大的气魄,他都做不到的事却被女儿做到了。
战王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老了,也累了。
云婼雪跪在大堂,目光通红,双手握拳:“女儿不希望任何人受伤,所以只能走下去,不停的走下去!”
“雪儿,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
“女儿明白,但是十一皇子的性情爹你也明白,他只要引导正确就会是一个明君……女儿再也无法承受第二次这样的灾难,所以只越于皇权之上!”
云婼雪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滴落,“女儿多想您能放弃保家卫国的想法,跟我们一起归隐山林,您舍不下,那么就只能走下去了。”
战王爷十分心疼的搂住了云婼雪,重重的叹气:“是为父害了你。”
战王府一家人并没有获救之后的兴奋,反而是一片的愁容,云婼雪十分坚定的要加入皇位之争,战王他们不可能不会帮助。
可是现在新的陛下已经出现,若是再扶持十一皇子,那可是真正的谋逆。
一步错将会万劫不复!
……
昊王跟宫家因为这些事情而动了别的心思,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墨桑帝是假,所以昊王当机立断的杀死了墨桑帝,却没有想到被九千岁……南宫霖叶给暗中摆了一道。
兵权落到了墨炎的手里,那么墨炎就一定会称帝,而且他是太子不是?
朝中大臣们畏惧墨炎手里的兵权纷纷的开始摇摆不定,臣服于墨炎。
您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但一想到皇位落到了一个残疾人的手上,他们就觉得心痒痒。正因为墨炎是残疾,所以他们才不得不暗中潜伏起来,等待着时机。
……
墨离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转折竟然会如此的起伏,他回到王府之后,重重地一脚踹向了门,把门直接踹倒在地,而房间里面的颜珂阴沉着脸,看着他。
墨离没有想到房间里面会有人,看到是颜珂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墨炎那个庶人都能上位,那南宫霖叶到底是怎么想的?”
颜珂半眯着双眼,听着传来的消息,她眼底一片杀机。
“真没有想到南宫霖叶伪装成了一个太监来到了这里,看来叶语国的那个王夫是一个替身了。”颜珂说:“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墨鸿是假的?”
难怪这些年想要联系他时总不冷不热的,难怪……
“真厉害,双生子的事情都查得出来……墨炎的身后有南宫霖叶……嗯,或许,不止是南宫霖叶?”颜珂好像猜到了什么严重,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她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嘲的摇了摇头。
“师傅,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兵权都在墨炎的手上,我……”
颜珂冷冷的挥开眼前的墨离,“你还想怎么样?你输了,不想被墨炎杀了你,你最好早些准备离开。”
“离开?你让我离开这里?不可能!”墨离的声音很高,他十分的生气,灰溜溜的失败逃开,这种结果无法受。
“你不请自离的话,你会死!”颜珂十分冷静,眼底对墨离也没有半分的情意,她站起来,目光冰冷:“,你却一直让我失望,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出现,你好自为之!”
“师傅……”
“别叫我师傅,你不配!”颜珂变脸变得极其的快速,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就好像眼前的墨离一样。
墨离惊恐的看着颜珂消失的方向,他气得癫狂:“啊啊啊啊……”
将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破坏的干干净净,墨离也无法忍下心中的那个怒火。
明明墨炎都被他弄成废人了,如果不闹出陛下是假的这种事情,他只要解决九千岁就是能光明正大的坐上皇位……可是事情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让一切都变了。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啊!
……
燕轻语跟司煜城住的小院来了一位稀客,南宫霖叶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身白袍墨发,气息依旧,格外的邪魅,但 好像哪里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
南宫霖叶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只问了一句:“现在,可记起本座了?”
燕轻语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久久的,才抿唇:‘嗯,我记得你,南宫!’
听到了十分熟悉的称呼,南宫霖叶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魅力无双的双眸还有国色天香的脸庞全部布满了一种柔意,还有淡淡的情意,坐了下来,“我以为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只是没有想到五年不见,你的感觉变了太多。”燕轻语语气有一些复杂。
曾经,她身为皇家暗卫被派到一个海岛训练,在那个海岛上面,她必须要杀死其他的同伴成为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她才能活着离开这个海岛。
她,在那个海岛遇上了一个精灵般美丽的少年,他说他叫南宫霖叶。
真的比精灵还要更加的精致,她不明白,在这生死搏杀的海岛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美丽的少年?她看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就心生了一种保护的欲望,毕竟美丽的事物都是惹人怜爱的。
在那座岛上生活的时间不长,很快的各自分道扬镳。
166真假陛下(下)
十五岁那年,她第一次带兵上战场,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食人族部落,她败了。
低估了食人族的凶残与智慧,在兵败逃无可逃的时候,一个戴着纱帽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成为她暂时的军师,她当时只知道那个男子叫阿叶。
十六岁那年,夜苍坐上皇位,叶语国的王夫亲自前来祝贺,她看到了蒙着脸庞的美丽王夫只跟她说了一句话:既然是孔雀,就小心走鸡,为了忌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别让鸡夺走你那一身漂亮的羽毛。
十七岁那年,她出使的叶语国,见证了叶语国太女之争的混乱,南宫霖叶拥护的是太女林浅芙,而她当时接受的命令是保护皇女林浅央,最后,她在南宫霖叶的手里惨败。
本以为自己无法活着离开叶语国的时候,南宫霖叶放她离开了,同样留下一句话:物是人非,望珍重!
十九岁那年,夜苍看上了一个部落,而那个部落是叶语国所属,她跟南宫霖叶因为那部落争夺了数次,最终她得到了那部落,后来才知道是南宫霖叶的亲自相让。
二十岁……在她死亡的那一年年初,叶语国王夫亲自发来了联姻的请求,要让她燕轻语嫁给叶语国南宫氏族的男子……而她拒绝之后,就步向了死亡。
这一次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燕轻语的心思格外复杂的,她跟南宫霖叶争斗的次数不多,一直以来都是她输,所以她并没有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毕竟面对司煜城的时候她可是完全没有赢过。
她跟南宫霖叶说得上是朋友的关系,但又是敌对的关系……不会知对方于死地,但也不会轻易的束手罢休,她也说不清楚跟南宫霖叶到底算什么。
从知道他会可以让自己的时候,燕轻语她就不再接受有关南宫霖叶的命令了。
大约是不想欠这个男人太多。
“不管是兵权还是以前的那些,都谢谢你!”燕轻语神情格外复杂,手指轻抚着杯沿。
南宫霖叶唇角轻勾,目光看到远处一闪而过的司煜城的身影时他的脸色微沉,“你……跟司煜城成亲了?”
燕轻语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点了点头。
南宫霖叶的目光更加的深邃,眼底的忧暗也越来越深,漫不经心的摸着杯沿,像是无意的问,“你爱他?”
燕轻语不太习惯对外人谈论感情的事情,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哪怕,你曾经死亡有着他的原因?”
燕轻语惊讶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南宫霖叶目光微闪,“子鱼到你身边的时候开始。”
这么早……
燕轻语突然微微一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却在暗中不断的帮助我,真的很感谢……重活一世,我也看开了,想明白了,前世与你非敌非友,今生,可愿与我做个朋友?”
南宫霖叶双眼微微的发亮,可是想到了司煜城,他的目光微暗:“你若是愿意的话!”
做个朋友?
他想要的明明不是这个……
远处司煜城虎视眈眈的盯着,生怕南宫霖叶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感受到了司煜城的目光,南宫霖叶轻轻的问;“司煜城又算什么?”
燕轻语高总耳边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来的圆润可爱的耳尖泛着一丝淡淡的红,“他是我的夫君。”
“你爱他!”
燕轻语:“或许吧……他是我重生以来第一个让我感受到心痛的人。”
南宫霖叶紧紧的握住酒杯,脸色微微的苍白,“唯一一个?”
“对,目前来说,唯一一个。”燕轻语并不知道眼前男人的心情,她认真的想了一下,能够让自己的心如此的疼痛,除了司煜城,真的好像没有别人了。
燕轻语心动的表情被南宫霖叶完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紧紧的握着茶杯,手指在不停的发抖,指甲也因为用力的原因变的,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控制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怒火,还有嫉妒。
南宫霖叶轻闪的目光妖艳,绝美的双眸,失去了平时的性感,他十分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说:“为什么偏偏是他?”
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知道眼前的男人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她微微的握着拳头,嘴角扬起淡淡的浅笑,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幸福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应该是他太傻让我放心的原因吧?”燕轻语仔细的想了一下,她会接受司煜城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情蛊吧?
否则以自己的性格,哪怕动了心,她应该也不会再一次轻易的接受一个男人。
司煜城因为服下了情蛊,他这一生都没有背叛自己的可能性,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愿意接受。
燕轻语嘴角淡淡的笑容,刺伤了南宫霖叶的眼睛。
“我……”
南宫霖叶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可是燕轻语却突然发声,“说起来到现在我还觉得很意外,你身为叶语国的王夫怎么会亲自易容来这里?”
“女帝她怎么肯让你四处行走?”
南宫霖叶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波动,面对燕轻语那纯粹的求知欲,南宫霖叶下意识的回答,“她的皇权需要本座,仅此而己。”
燕轻语双手轻轻的撑着下巴,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散漫,她跟眼前的男人算是老相识了,难怪当初稍微有一些熟悉的感觉,认识好几年,却从未见过对方的容貌。
南宫霖叶跟燕燕轻语说了一会儿话后,燕轻语就被人叫走了,南宫霖叶坐在原地,轻轻的喝着茶,双眼眼皮慵懒的半眯着,
“鬼域有何事?”
“她嫁给了本君!”司煜城出现的时候说了这一句话,语气虽然平静,可是依旧还听得出一种淡淡的炫耀。
南宫霖叶手中的杯子瞬间化成粉末,从指间流泻,他猛的抬头,目光布满了杀意跟嫉妒,“你是来炫耀的?”
“本君是来告诉你,她已经嫁为人妻,收起你的心思!”司煜城看着南宫霖叶说。
“而且你早就嫁给了别的女人,不配再来觊觎她!”
嫁给女人……
也不知道司煜城是不是故意的,一个男子嫁给女子,若是放在别处的话,这就是一种侮辱。
因为在他们这边是叫倒插门的女婿,才叫做嫁。
南宫霖叶被司煜城炫耀的语气弄得心中格外的烦躁,他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面,桌面瞬间四分五裂,上面的茶碗全部摔落在地,而他也站了起来,挥袖。
“司煜城,你别太得意,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但本座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南宫霖叶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原本以为司煜城跟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块儿的。
却没有想到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前世因他而死的事情。
是发自内心的接受了这个男人。
真是幸运的让人嫉妒,让人想要杀了他!
然后取而代之!
司煜城同样也站了起来,挥袖,开了一些事上的茶水,他十分慵懒的拍了拍袖子,目光带着淡淡的鄙视,“你早就有了别的女人,凭什么再来跟本君争?一国女帝做为妻子,九千岁难怪要伪装成一个太监,如此绝艳美色的女帝在身侧,对于别的女人,自然看不入眼。”
“闭嘴!”南宫霖叶突然像是生气了一样重斥。
绝艳妖娆的目光比寒冰还要来的冰冷,他十分的讨厌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自己的王夫身份,哪怕是一个假的,他也觉得自己好像不配拥有似的。
更何况还被司煜城给说了出来。
“想要小丫头可以,跟女帝和离之后再来靠近她,否则,你真不佩为本君的情敌!”
司煜城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完全全的刺痛了南宫霖叶的心,他没有资格述说心底的爱恋与情义,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单纯的九千岁,而是叶语国的王夫南宫霖叶。
“别再出现在小丫头面前!”
南宫霖叶半眯着双眼,俊美无双的容颜浮现一层,格外奢华艳丽的冷笑:“本座凭什么听你的?”
“怎么?还想带着她一起去你们叶语国?”司煜城双手环抱着胸口,有一种淡淡的邪肆与狂妄不羁。
“有何不可?”南宫霖叶反问。
“呵……本君真希望你会这么做,因为你一旦做了,永永远远的失去她的信任,本君等着!”司煜城心情十分的畅快,他一直认为自己在曾经九千岁的面前一种说出来的危机感。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浮云。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也很,情蛊会束缚他一生,却也会得到燕轻语的信任。
他,才是最后的胜者!
墨炎的登基大典是预定在一个月之后的,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各国再一次派来使臣,南宫霖叶一直留在京城,等待着叶语国的来人,大约是之后就会离开这里。
墨炎坐上皇位之后的第一日,实行了一系列,十分残酷的动作。
先是姜太后,也是现在的太皇太后以养病为理由,囚禁在了后宫,然后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德妃为太后,活下来的淑妃成为了舒太妃,贤妃因为敬王之死而兵种,但还是被封为了贤太妃。
然后墨炎旧事重提,前太子墨易青带宫,前皇后宫初月扒人脸皮的事情再一次放到了台面上,以这为契机,将宫家所有人的宫务全部解除。
同时替战王平反,兵权再一次回到了战王的身上,同时不再追究战王妃叶语国皇族血脉的事情,反而十分大度的醉天下宣告,他要娶云婼雪为皇贵妃。
这个消息一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惊讶,特别是战王府的人,接到这道圣旨的时候,简直是惊呆了。
但墨炎给出来的借口却分外的充分,一是战王妃身为叶语国的皇族血脉,二是因为战王是亲王,所以墨炎他打算娶了云郡主,但谁也不能再用战王妃是叶语国的血脉来做文章。
所以这道圣旨传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称赞陛下的大度,不仅不追究,反而娶战王之女。
还有不少人好奇,皇后之位是留给谁的?除了战王之女外,还有哪家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贵堪比战王的?
墨炎并没有定下皇后的人选,反而是第一步订下了皇贵妃的人选。
战王府
云婼雪得到这圣旨的时候,像是惊呆了,她一把用力的将圣旨甩在地上,甚至发脾气似的狠狠的踩了好几脚,而一边的拾光则是静静的看着她。
137墨炎的心思(上)
云婼雪眉目间浮现了一层细碎的怒火,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成为墨炎的皇贵妃?
“雪儿,你若是不想嫁的话,我去跟陛下说。”战王看到自己女儿发脾气,而且是第一次发脾气,他觉得格外的心疼。
“不必了,陛下不会收回成命的,他一是为了用我来牵制爹,二是为了得到爹的支持。”云婼雪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她立马拉住了自家脾气比较火爆的爹,另一只手拉住的是脾气看起来很好,实际上格外火爆的哥。
云景阳抿唇,“雪儿不能嫁给陛下,那个人的性格格外的阴沉不定,手段也极其的残忍。”
“宫家突然一夜之间被血洗,陛下竟然对外人说这是贼子所为……如此光明正大的铲除宫家满门,心如此的血腥恐怖,雪儿怎么可以嫁给这样的人?”
云婼雪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随后,她十分坚定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微笑;“爹,哥哥,我决定入宫。”
“什么?”两人大惊。
特别是云景阳双手搭在了云婼雪的肩上用力的摇晃着,语气格外的激动,“我不同意,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进入那个火坑,而且你根本没必要为了我们受委屈。”
云婼雪乖乖的站在那里,目光干净,美丽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庞,“哥,这不是委屈,而是想要实行我野心的一种代价,我会入宫,更会获得权势,为了迷惑他我必须入宫!”
“雪儿,我们不要再继续下去好不好?陛下已经登基了,很快就要举行登基大典,诏告整个大陆,我们的所作所为就是谋反……”
“墨炎性格残暴,心狠手辣,他并不是一个明君……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我们家,更是为了爹爹的愿望,爹一年到头都镇守边疆,保护这个国家,若是有一个明君在位的话百姓就能安家乐业,可是墨炎他的性格注定会掀起风雨,百姓将会过得惊心动魄。”
“我云家的女儿虽然柔弱,但从来不是一个废物,我想要保护大家,想要像爹爹一样保护这个天下百姓。”
“所以我不委屈,这是我的野心,我愿意为我的野心付出代价。”
“所以大家也别再劝我,再说了,圣命难违。”
云景阳跟战王看着眼前的云婼雪一个个红了眼眶,战王更夸张,眼中浮现的一层的水光,哪里还像平时那威严霸道的战王爷,现在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
“雪儿,你……”
云婼雪嘴角有些苦涩,他很少看到自己的爹流露出这种伤心的模样,也明白大家对自己的疼爱,但人总是要会长大,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她能做到。
在忠心与的家人的面前,爹跟哥的选择会本能的选择忠心。
而她不一样。
她只希望家人平安。
拾光在所有人离开之后,静静的看着云婼雪,目光划过一抹淡淡的疼痛,“你……真的决定要入宫?”
云婼雪面对眼前,有些自责的轻皱着眉心,轻叹一口气:“拾光,谢谢你对我的好,你该明白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身在黄泉之下就身不由己。”
“我可以带你离开,你就能得到自由。”
“我的家人还在这里,我爹的名声永远的留在了这个国家……我们人可以走,但我爹的清名就会被毁,你知道吗?人活在世上,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人,后代。”云婼雪上前,轻轻的拉住了拾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半闭着双眼,洗去一身的柔弱,她现在比以前变得更加的美丽。
有了野心,参与的权力争斗,她就像盛开的花朵将会越开越艳。
“你身在江湖应该也遇到过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皇权之下比江湖来得更加的束缚,你对我的话我都知道,也谢谢你能爱上我,给我无尽的温柔让我度过了顾言惜的那道伤痛。”
“真的,很谢谢你。”
拾光紧紧的抱住了云婼雪,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目光疼痛:“你明白的,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谢谢!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才会心甘情愿的进入战王府来到你的身边。”
“我是真的……爱你。”
云婼雪眼角浮上一层淡淡的泪水,她勾了勾唇:“拾光,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可以扔下一切跟你走,但是我舍不下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也可以跟我一起走,但是你知道吗?我爹的名声是用了几十年的血泪换来的,一走,就全部化为乌有了。还有那些跟随我们几十年的亲兵,我们一走就等于是舍弃他们,这是我们最无法容忍的事情,这是背叛!”
“对不起!”
云婼雪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水光,她慢慢的后腿冲着眼前,男人露出了格外纯净的笑,泪水就像是断了线一样,久久的无法停止。
她用尽全力,露出了自己最美丽的笑容,然后说:“拾光,我喜欢上了你,真的!”
“很喜欢很喜欢,非常向往你曾经说过的江湖,可惜我去不了。”
“所以,你替我多看看江湖的景色,离开这里吧!”
拾光双眼通红,泪,伴随着痛苦一起滴落,他的声音格外的嘶哑,“你……要赶我走?”
“代替我,多看看江湖美景,去我去不了的地方……我会一直在皇城等你,等你来跟我说说江湖的美好。”云婼雪笑着,却也哭着。
她扭头走入一间房间,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之中,无声的痛哭着。
她真的很想很想跟拾光在一起。
跟这个男人相处,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她被这个男人的温柔所俘获,成功的从顾言惜的伤痛中走了出来,她真的很想嫁给拾光啊!
可是……
她别无他法。
这一道圣旨就等于是硬生生的击毁了她所有美好的幻想。
她的心很痛。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是一个平凡人家里面的女儿,没有任何的舒服,可以自由自在的跟着拾光一起游历江湖,做一对恩爱的鸳鸯,看尽大好河川,走遍整个天下。
房间里面隐约传来的抽泣声深深的刺痛了拾光的心,他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可是听到她的哭泣时他什么都不再说出口了。
蹲在地上,手摸着门,仿佛隔着门,轻轻地摸着门后的云婼雪。
“雪儿……别哭,我听你的话,我听你的……所以别哭了。”
云婼雪哭得更重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可是声音却无法压抑。
“我都听你的,你让我离开这里我就离开这里,所以你别哭好不好?我不想让你哭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想看到你哭。”
“我马上就离开,你别再哭了……”
外面传来了拾光十分痛苦却格外温柔的声音,声音带着哽咽与哭泣,但他却强忍着,然后慢慢的离开了。
“拾光……”
感受到男人真的离开,云婼雪从门里冲了出来,她呼唤着拾光的名字,却不再见到他的身影了。
他,真的走了。
这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心却很痛很痛。
远处,树影之中,拾光看着云婼雪红着眼眶出来的画面时,他疼痛的捂住自己的心口,泪水滴落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无力的看着云婼雪捧着心口,跪坐在地上。
连伸手的能力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
拾光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他没有权,没有势,所以连把她带走都做不到。
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如今成为了自己最大的阻碍,如果他有权有势的话,他跟雪儿之间也不会如此的痛苦。
“雪儿,你放心,一个月后我会再次回来的,到时,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你……等我!”
拾光的身影在空气中慢慢的消失,完完全全的消失。
……
墨炎坐上皇位之后十分残忍的处理了后续的事情,然后坐上皇位的第三日,他接见了鬼域的来人。
之前因为战争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而墨炎也不想接着闹事,所以十分畅快的表达了弹劾的意愿,在金銮殿上,墨炎高坐于龙椅,而司煜城则是站在下边。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墨炎勾了勾唇:“鬼域愿意归还我国城镇真是感谢,放心,朕一定会重诺,不会进行报复。”
司煜城双手背后,目光带着一丝的冷凝,“陛下的报复我鬼域到是不惧,只有一点还请陛下牢记,幻魔军与我鬼域联姻,无论夜国发来了什么样的消息,碰幻魔军就等于与鬼域开战!”
“本君虽然不惧战争但也讨厌麻烦,所以如果一旦开战,本君将会屠尽所有的城池,不会再有任何谈和的机会。”
司煜城的话可以说得上是一种威胁了,他的话刚刚说出来,就有大臣立马跳出来反驳,“鬼君,您是在威肋我们?”
“这不是威胁,只是一种警告,我鬼域跟夜国注定会是不两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若是有不长眼睛的,想要掺合进来,就别怪本君手下无情!”
墨炎眼底划过一丝奇怪的光泽,他双手轻轻的敲着龙椅的椅背,“为了幻魔军与一国开战,鬼君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了本君的女人,这样又如何?”
墨炎微微的皱着眉,想了一下,“今夜朕给鬼君举办的一场接风洗尘宴,也是谈和的友好宴会,还希望鬼君与鬼后能够赏脸。”
司煜城锐利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墨炎,好像从墨炎的眼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神色,司煜城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的凌厉,身上威吓的气息也十分的浓厚,就好像标记猎物的雄狮正在虎视眈眈的瞪着敌人。
“好,本君一定到!”
168墨炎的心思(中)
墨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听闻魔女也随鬼君一同前来,朕今夜可否也见见传说中的魔女一面?”
“她不臣服于本君,愿不愿意来是她的事情!”司煜城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金銮殿,文武百官们静静地看着司煜城的模样,事后一个个的说司煜城的坏话。
什么狂妄无礼,故作玄虚,大不敬等等!
墨炎却完全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退朝之后他没有回自己的寝宫,一步一步用步行的方式,慢慢的来到了宗人府,侍卫们看到了墨炎的身影,纷纷的跪下磕头,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炎自从坐上皇位之后,眉目间就飞扬着,自信与霸道,他大手一挥,随后就走入了宗人府。
来到了关押墨易青的牢房前。
没以前被关在这里,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外面的消息,直到看到墨炎一身明黄龙袍出现的时候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坐在原地,目光惊愕,久久的无法言语,。
“把牢房打开!”
“是,陛下!”侍卫的一声‘陛下’让墨易青知道,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而是事实。
墨炎竟然坐上了皇位?
怎么可能?
“皇兄,好久不见……见到朕有没有开心?”墨炎走进去之后,立马有人搬来了一把椅子,他坐了下来,语气轻挑。
“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成为皇帝,你……”
墨易青真的无法相信,墨炎双手残疾本本无法为帝,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做上了九五之尊之位?
“朕一个月之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之后再也没有时间再来跟皇兄好好的聊天,今日算是最后一次皇兄有什么想跟朕说的?”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皇祖母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坐上皇位,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墨易青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我都没想到的竟然是墨炎。
“呵呵……你是想说宫家?你以为有公交再震就动不了你?昨日,宫家满门三百六十口无一人存活,鲜血便流满地,听说遭了飞贼,所以满门被灭!”墨炎说话的时候双手轻轻的放在膝盖上,一只手虽然被接好,可是却从此没有知觉,但不知情的人看过去的时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好像他就是一个健全的人。
“不可能……是你,是你杀了我宫家的人对不对?宫家是你最大的障碍,你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得了他们……”墨易青知道宫家满门不简单,可是却又想不到墨炎到底哪里来的本事可以灭族?
还伪装成飞贼?
墨易青单手轻点着自己的手背,勾唇:“皇家暗卫,想必皇兄也听过,专门替皇帝暗中处理一些不听话的东西。”
“皇家暗卫不是在九千岁的手里……”
“哈哈哈哈……九千岁?你说的是叶语国女帝的男人南宫霖叶吧?他早就交出了自己所里面所有的兵权,朕现在想要对付谁就对付谁。”墨炎得意而又张狂的大笑着,眼底一片的愉悦,一脚踢在了墨易青的胸口,像是俯瞰蝼蚁一般的看着墨易青。
“现在大部分的兵权都在朕的手里,宫家再强大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朕给灭门了?”
“这是这个天下的九五至尊,而你跟你的宫家没有留下的必要,别说这也不体恤你这个皇兄,今日特地送来,薄酒一杯,放心,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墨炎眼中的血腥不停的翻涌,可是神情却格外的兴奋,他扭曲的容颜浮上了一层阴暗。
挥了挥手,有太监端着就走了过来。
“你要杀我?”墨易青大惊。
“成王败寇,朕很久以前就想亲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嫡长子是怎么卑贱如尘埃的,现在看来,并没有想象中有趣!”墨炎感叹性的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墨易青,然后慢慢的离开。
完全不管身后的墨易青被太监扣住下巴,强迫的张开了嘴,一杯毒酒灌了进去,然后他一点一点的七窍流血,慢慢的失去呼吸。
墨炎走出宗人府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艳阳,伸手,目光冰寒。
“燕轻语……你……还在看着朕,对吧?”
一声诡异的叹息带走一种说不出来的恨意,还有复杂。
墨炎严谨的血型,一闪而过,复杂的恨意慢慢的被掩盖在眼中,他微微的勾唇,有些期待晚上的接风洗尘宴。
……
燕轻语听着司煜城的话时她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出去露个面比较好,找来了玄蜂替她上了个妆,看起来好像跟平时的容颜不太相似,估计被大家看到的时候,只会觉得她跟死去的离王妃长得比较相似。
玄蜂替燕轻语上妆之后。
司煜城走进来,正好看到了燕轻语的妆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是一闪而过的惊艳。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小丫头她每次上完妆之后,都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好像是有着千百张面孔一样,不同的妆容,会体现不同的韵味,让人无法跟也平时的模样联系。
随意的穿上了一件水绿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裙摆刚刚及地,没有繁重的拖曳。细致乌黑的长发,长长披于双肩之上,一半轻挽,略显娇媚妖娆。
墨炎的接风洗尘宴人来的不多,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鬼君的性情残暴,虽然十分好奇鬼君到底娶了什么样的女子为妻?
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有多远,能走躲多远。
这一次的接风宴到来的基本上是皇亲国戚,就连云婼雪也被墨炎下令直接带过来,美名其曰的是培养感情,增加云婼雪对皇位的熟悉感。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战王也不可能会抗旨,所以带着一家人像是要保护云婼雪一样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宴会。
“鬼君到!”
场外的太监高声通报,原本气息有一些冷凝的大殿空气瞬间变得凝固起来,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向了大门口。
就看到高高在上的鬼君扶着一个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那女子的身形格外的娇小,与司煜城那高大的身影相比格外的惹人注目。
人们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雨的容颜,总觉得眼前这位鬼后好像有些眼熟,却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是有一些人一眼就认出了燕轻语,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特别是在意这个人的时候,有一点点的相似,就很快会想起来,比如墨炎,比如云婼雪,比如白鸠……
“这位就是鬼君的王后吗?朕瞧着有些眼熟啊!”墨炎手中的酒杯轻轻的一颤,他正在用力的忍耐着。
燕轻语十分乖巧的上前一步,冲着墨炎微微的屈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陛下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与本宫相似之人吧?”
墨炎握着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手中的酒杯来自青铜所制,在墨炎的手里慢慢的变形、
他盯着燕轻语目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诡,复杂。
随后,掩饰性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十分爽朗的笑的,“鬼君真是好福气啊,请入座!”
随后墨炎的目光看向了一边蒙面的张馨,偏头,“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魔女吧?说起来朕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本国的离王妃也叫燕轻语,是不是很巧合?”
张馨目光平静的对上了莫言的视线,她声音微暗:“世人都称我为魔女,又有几个人记得我的名字?”
“魔女之名就足够震慑天下,独一无二!”墨炎有一些尴尬,他没有想到这个魔女是如此的,难以沟通。
张馨冷着脸走到一边直接入坐,不少人的目光都好奇打量着她,其中,有一个大臣看起来是那种男人主义格外强烈的人,面对张馨的时候直接露出了一种敌意,还有轻蔑。
“魔女大人参加宴会都蒙着脸,是那张脸见不得人还是故作玄虚?”有个大臣应该是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酒,酒气上头,说话就不分轻重了。
这个年轻大臣的话刚刚说出来,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
张馨突然直接站起来时就听到了,空气传来的砰的一声。
燕轻语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个年轻大臣的面前,随手一巴掌直接拍了过去,拍的那个大成头昏脑胀,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柱子。
而燕轻语却揉了一下疼痛的手,目光无比的冰冷,“这位大人,说话的时候还是注意一下措辞,幻魔军乃是我鬼域的贵宾,本宫的娘家人,是万万听不得你如此的欺辱!”
“你……”
“乖,以后要教训人别自己出手,他们不配!”司煜城立马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握住她有些发红的手掌轻轻的揉着,然后挥袖,一个装着点心的碟子摔落在地上,随便,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样在空中飘浮着。
司煜城指尖轻轻的移动,那些碎片就直直的朝着大臣心口飞了过去。
好几个血洞就出现在那个大臣的胸膛,那个大臣立马就失去了气息。
“鬼君,你太过分了……”另外一个大臣看见,立马大声斥责的时候被司煜城直接掀飞。
司煜城冰冷着脸,还试着在场所有人,“本君早就说过幻魔是我鬼域的一部份,是本君爱妻的娘家人,你们辱幻魔就等于辱我鬼域,怎么?刚刚才协定和平,你们这是想要撕毁协议?”
“鬼君息怒,这一切不过是误会!”墨炎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是和气的说着,自己刚刚坐上皇位,能少一事便少一事,毕竟现在主要针对的目标还是昊王跟墨离他们。
“来人啊,把这些闹事的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朕与鬼君之间的和平协议谁都不准破坏,否则这就是下场!”墨炎为了平息纷争,杀鸡儆猴,也成功的让那些脸上露出轻视表情的大臣们闭上了嘴。
有一些酒意,上头的大臣们纷纷的被惊醒,重重地拍了一下胸膛。
还好刚刚没有出错,否则死的就是他们了。
张馨慢慢的这一次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双手抱胸静静的坐在那里,但是也不打算喝。
目光,却是盯着燕轻语的。
看着张馨的视线,在场很多人都好奇,鬼君新娶的名叫无名的女子到底是谁?虽然有消息说这个女子是幻魔军中的一员,可是为什么身为幻魔军之首的魔女却是一种保护姿态看着她?
真是怪异。
燕轻语喝了几杯之后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宴会,离开之前,目光淡淡的看向了一侧的云婼雪,云婼雪见状,立马起身,身后战王他们想要跟随却被她看了一眼,一个个不得不留在原地。
云婼雪离开大殿,来到了殿外。
看着燕轻语走过去福了福身:“臣女云婼雪,拜见鬼后!”
“郡主有礼了!”燕轻语淡淡的说了一句。
云婼雪站起身,看了一下四周无人,她笑着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鬼后可想在皇宫逛逛?臣女对皇宫还算是了解,可以带您去花园走走,这个季节的桂花正好盛开。”
“如此,有劳了!”燕轻语跟云婼雪慢慢的走着,云婼雪一直沉默不语,打破沉寂的还是燕轻语,她问:
“墨炎要娶你,听说你同意了?”
云婼雪脚步停顿了一下,哼了一声,“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已经跟拾光两情相悦吗?”燕轻语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回头,轻问。
说起拾光的时候云婼雪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在家人与他之间,她的选择是家人。
“两情相悦不代表能够一生厮守,拾光已经离开了,而我……舍不得我的家人,所以我只能嫁!”云婼雪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故作坚强的吸了一口气,苦笑:“拾光代替我去看看江湖,我在皇城等他。”
燕轻语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心,拾光会如此简单离开真是出自她的意料。
“你真的决定了?”
“嗯,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云婼雪轻轻地绞着手帕,“我喜欢拾光,也爱上了他,我不后悔自己爱着他,同样也不后悔离开他嫁给别人。”
169墨炎的心思(下)
“是我负了他!”
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出声安慰,久久的,才说了一句:“你决定就好。”
燕轻语跟云婼雪说了一些关于现在的事情,以及云婼雪说服战王坚定支持十一皇子登基的事情,所以燕轻语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尽量的让云婼雪少走一些弯路。
跟云婼雪谈了一会儿之后,燕轻语正打算回宴会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弯腰,飞快的说了一句,“陛下有请!”
燕轻语双手背后尽力了一会儿,然后冲着虚空打了一个手势,跟着这个太监来到了另外一座宫殿。
那里,墨炎依旧是一身明黄的龙袍,看到燕轻语过来的时候他双眼发亮,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说:“朕坐上了皇位!”
“恭喜,你得偿所愿了。”燕轻语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坐!”墨炎十分热情的招呼着燕轻语坐下,然后亲自为燕轻语,倒了一杯酒,“这一杯酒是朕敬你的,若不是你,朕坐不上这个位置。”
燕轻语慢慢的将酒接了过去,放在鼻子下轻轻的一吻,并没有闻出什么异样。
她目光轻闪。
勾唇:“说到底陛下会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九千岁……噢,现在应该称为南宫霖叶。”
墨炎看着燕轻语,只是闻着酒并不喝,目光暗了暗,自己喝了大大一口,放下了杯子:“南宫霖叶把所有的兵权都还给了朕,当时若是把兵权给了离王或者别人,朕就没有坐上皇位的机会。”
“所以朕知道,南宫霖叶从一开始就在帮你对不对?你身为魔女之时跟南宫霖叶交手过很多次,你与他是旧识,所以他一直都在帮你!”墨炎这个时候的思维是格外敏捷的,他喝着杯中的酒,目光依旧是挥散不去的阴暗。
燕轻语握着酒杯,“为什么要娶云婼雪?”
墨炎勾了勾唇:“你该知道,战王是个人才!”
“是么!”燕轻语确定酒中没有任何加料,她才小心的喝了一口,墨炎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皇子,他成为了皇帝,手段变得更加的狠辣,也残暴无情。
“你是想把云婼雪当成人质一样留在身边,让战王为你卖命?”
墨炎没有否认,反而得意的扬着眉心,“身为帝王,就必须要学会利用臣子,战王之才无人能出其左右,但他的名望太高没有哪一个帝王会放心的将兵权交给他,他最爱的女儿成为了后妃,战王自然而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云婼雪生下了一个皇子,战王杀了你让皇子称帝呢?”燕轻语反问。
墨炎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不在意的勾唇:“那也是朕的皇子,不是吗?”
燕轻语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慢慢的站了起来:“你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
“发兵夜国,朕一直都记得!”墨炎同样也放下了酒杯,坐在椅子上面,轻轻的敲着桌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的登基大典,夜国来人是夜苍与他的皇后燕轻月!”
燕轻语对于这个消息早就知道了,否则她也不会利用鬼域之后的身份留下来。
她十分期待跟夜苍见面的那一日。
“发兵夜国是你答应我的条件。”
“朕一直记得,只要你有需要,不管是现在还是几年之后,朕都会为你发兵夜国!”墨炎表情格外的严肃,目光一直火辣辣的看着燕轻语,而燕轻语不太喜欢墨炎这种露骨的表情。
“如果没事,我走了,告辞!”
燕轻语对现在的墨炎心中升起了一种戒备,当一个人成为皇帝的时候,所有的隐忍都会一一的回报给对方,她曾经带给了莫言巨大的痛苦,他不可能不恨。
墨炎成为皇帝之后手段越来越凶残,这就代表着他的本性已经慢慢的被释放。
燕轻语从始至终,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因为她对墨炎心中存在着戒备。
然而……
她刚刚站起来要离开,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体突然酸软无力的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心脏的跳动速度异常,她微微的喘息。
怎么回事?
“接风洗尘宴所用的酒水都被朕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这种药单一使用没有任何坏处,但如果跟独特的香薰融合的话,就会出现类似于软筋散的作用。”
这时,墨炎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想了起来,他从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蹲下来。
勾着燕轻语的下巴。
“你对朕心中一直存在着戒备,所以没有喝酒……却不知道酒才是解药,你亲手扔下了解酒!”
燕轻语四肢无力的跪在地上,心中满是后悔,她因为太过警惕,眼前男人却没有细细的思考檀香味的熏香里夹杂着别的味道,应该是檀香的味道太重,那种淡淡的味道给掩盖了,所以她才没有及时的发现。
“你想做什么?”
墨炎蹲在地上,大手轻轻的勾着燕轻语的下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眼前这个女人,他一直畏惧又憎恨的女人。
“朕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你的蛇蛊,直到现在,没有解药的话朕依旧疼痛难忍……你是第一个让朕又眼又怕的女人,你真的是第一个。”
听着墨炎的话,燕轻语语气有些凝重,半带着威胁,“你若是敢碰我的话,解药你就别想要了!”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疼痛到了极致之后,这种疼痛就会变成习惯……朕这半个月都没有吃解药,却已经习惯了痛苦。”墨炎对于疼痛的忍耐力远高过平常人,别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只要下定决心之后还是坚持了下来,半个月的,生不如死,每次都想要咬舌自尽,但他活了下来。
被废为庶人时他被关起来的时候,他为了测试自己的忍耐度,半个月没有吃解药,最后发现自己不仅活下来了,对于疼痛的忍耐度也提高了。
“所以你的蛇蛊已经无法控制朕了。”墨炎大手轻轻地抚摸着燕轻语的下巴,手指慢慢的擦拭着她的红唇,莫言的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痴迷。
燕轻语偏头:“滚开!”
“四肢酸软的药是长期性的,这种要比软筋散的药效更强,你连站起来走路的可能性都没有,”墨炎静静的看着燕轻语变的不在危险,就好像是剪掉了指甲的小猫,无法再伤人。
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明明你已经走了,却还要回来……燕轻语,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你要做什么?”燕轻语跪坐在地上,全身无力。
“朕要娶你,朕的皇后之位一直为你留着……哪怕云婼雪朕也不舍得将皇后之位让给她,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你的。”
燕轻语嗤笑:“娶我?我可是鬼域之后,你想引起战争么?”
“鬼域再强也不过是一座城,如何与朕万里无疆的国土相比?朕把你强留下来鬼君也不能拿朕怎么样,毕竟现在做主的是朕!”
墨炎眼底流露出一种怪异的火热,他向来是看不起女人的,可是燕轻语却是第一个给他痛苦的女人,让他不得不臣服的女人。
当一切枷锁除掉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双眼己经无法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移开了。
现在他是皇帝,天底下有什么东西得不到的?
不过是战争,他打得起!
墨炎弯腰将燕轻语抱到了自己的寝宫,墨炎阴鸷的笑着,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玄铁链绑在了她的手上,另一端扣在了龙床上。
同时给皇家暗卫下令:“除朕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
“是!”
墨炎将自己的寝宫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而燕轻语就是他养起来的美丽的金丝雀,为了不让她逃走,能力最强的皇家暗卫外加禁军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
给她下了软筋散还不够,一根内力无法挣断的玄铁链将她困在了龙床上。
燕轻语不见了。
司煜城久久就看不到燕轻语的下落,他派人去找,却没有找到。
一瞬间就猜到她出了事。
“鬼君这是怎么了?”墨炎端着酒,静静看着司煜城站起来的模样,目光含笑。
司煜城面对着墨炎那种春光得意的表情心中浮现了一种猜测,直接问:“她呢?”
“不知道鬼君在说谁?”
“废话少说,本君的女人在哪?”司煜城站起来的时候,大量的禁军护在了墨炎的面前,拔出了手中的剑。
“鬼君这是想做什么?”墨炎脸上的笑容沉沦下去,声音变得冰寒,“刚刚才结缔和平契约,鬼君为何要欲对朕动手?”
司煜城身边自发的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龙卷,周围的空气朝着司煜城的身边涌去。
这一刻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本君再说一次,把她交出来!”
墨炎故意露出一种惊讶的表情,“难不成是鬼后不见了?这里可是朕的皇宫,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来人啊,召集禁军,满宫搜寻鬼后的下落。”
禁军早就在殿外等候着,几千上万的人马是来对付司煜城的。
司煜城哪里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
战王看着司煜城跟墨炎之间的争斗,在自己女儿的目光之下,他站了起来:“鬼君稍安勿躁,这件事情陛下一定会查清楚,一定会找回您的妻子。”
司煜城完全没有想到墨炎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动手,双拳紧握:“三日,若是没有本君妻子的消息,那就别怪本君的人马自己在京城寻找了!”
墨炎勾唇,目光严肃:“鬼君放心,朕一定会寻到人。”
170顾言惜的痛(上)
墨炎露出真面目之后,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手段,他在第二日就光明正大的带着一个女人去了驿站,说她就是鬼君的妻子。
明明就是假的,连一点伪装都不打算做,然后就糟糕皇城的百姓说鬼君的妻子在皇宫迷路,现在往往好好的如数送还。
他现在就是控制舆论的一方,哪怕送回来的女人是假的,司煜城再生气,百姓们都认为他们的陛下己经把人送回来了。
所以暗中有留言响起,明明鬼域之后已经被找回来,可是鬼君却一直不肯松口。
意图找陛下的麻烦。
墨炎这么做的原因也是要强逼司煜城吞下这个哑巴亏,当然,他做得很成功。
玄蜂那里传给司煜城一道消息,司煜城便大张旗鼓的满城找人,仿佛不找到人他就不罢手。
墨炎听着这些消息时并不在意自己会被报复,如果胆小害怕的话,又如何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墨炎来到了自己的宫殿,远远的就看到了被困在床上的女人,他每来一次心情就好一次,他格外喜欢,看到燕轻语被绑在自己床上的模样,那种无力反抗的脆弱感,会大大的满足心中的一种怪异的欲望。
墨炎并没有对燕轻语动手动脚,每次过来都是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偶尔会握着她的手,最多是陪着她说说话。
当然燕轻语一般是不太想理他的。
沉默了好几日,燕轻语独自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到墨炎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司煜城呢?”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想办法把你劫走喽!”墨炎十分轻松的笑了笑,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递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燕轻语的手哪怕握一个茶杯都会不停的颤抖,力量被消弱到了这种地步。
“你这是在找死!”燕轻语结果茶杯喝了一口,手中无力,茶杯掉落在了被子上。
墨炎立马拿走,然后偏头:“容若,把被子换了。”
被称为容若的女子走了过来,连忙拿开燕轻语身上被茶水打湿了被子,换了一床新的,仔细的替她盖在身上……
燕轻语半躺在床上无力的靠着,她格外的平静。
墨炎伸手拉住了容若的手,大手直接滑进了她的衣服里重重的捏了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面对着燕轻语。
“朕想要你,却不想这样碰你,你说是为什么?”
燕轻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因为你变态,或许是受虐狂?”
“朕很恨你,但又舍不得杀你……想把你留下来却觉得只有皇后之位适合你……可是朕不想对待容若这样对待你……”墨炎用力的掐着容若最软弱的地方,看着她痛苦的苍白着脸却不敢反抗的模样,心情大好。
一把用力的扯开容若的衣襟,墨炎摸着容若的时候却是盯着燕轻语的。
盯着燕轻语的唇伸出舌尖,舔着自己的唇瓣,干燥的唇瓣仿佛被滋润了一般。
听着容若的呻咳时墨炎依旧紧盯的是燕轻语,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满是痴迷,仿佛自己怀里的女人就是她。
燕轻语实在不喜欢看别人的春宫,她偏着头,低喝一声:“滚远点!”
墨炎干巴巴的笑了。
低头,重重的咬了容若一口,目光火热滚烫。
“朕想要你却不想碰你,因为你对于朕来说是不同的,对吧?是你让朕变成这个模样的,你就必须负起责任来。”
“朕跟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研究这件事情。”
燕轻语拉着被子捂住了头,背对着这对发情的男女。
墨炎好像是故意让她听到这场春宫秀一样,故意让容若发出一声声的尖叫,他本能的喘息声也格外的强烈,这种被迫听春宫秀的感觉特别不好,哪怕蒙着被子还是听得到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炎神清气爽的提着裤子离开了。
容若却全身赤裸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下半身狼狈,上半身不满的咬痕,跟以前那样,床事上依旧格外的惨烈。
趴在地上昏迷的容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她慢慢的在地上爬动,爬到了燕轻语的身边,把手伸了过去。
燕轻语回头,对上了容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容若张开自己的手,手掌心正握着一把精巧的钥匙。
燕轻语一惊。
“我偷来的!”容若把金桥的钥匙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在地上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没有任何的力气,她被墨炎折腾的太惨,地上还留着点点的血痕。
燕轻语拿着钥匙解开了手里的玄铁链。
容若从自己的头顶拔下来一根发钗,放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气息格外虚弱的说,“破坏锁芯,然后重新扣回去,你的钱要还没有偷到,哪怕解开这个你也逃不了。”
“为什么帮我?”燕轻语十分惊讶,这个容若是墨炎的性奴,每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被折腾的特别惨。
她会帮自己倒是挺奇怪的。
容若面无表情的看着燕轻语,坐在地上,全身赤裸,没有任何的遮掩,她静静的说:“奴婢认识你,见过你一次!”
“嗯?”
“赵玖玖的那日,您当时身上穿着斗篷,但奴婢记得您身上淡淡的药香。”容若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当时,那个十分美丽的姐姐把我带出殿外,跟我说了很多的事情!”
“所以?”燕轻语还是不太理解。
“陛下怕您……而奴婢恨陛下!”容若这时才微微的勾出一丝丝的弧度,她大约已经不记得要怎么微笑了,每日每夜所承受的都是痛苦,谁说是为了族人自愿献身,可是族人们都死了。
只有她一个人还活着。
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
只是不甘心这么容易的去死罢了。
容若很快就被人拖了出去,进来拖人的侍卫不给她一件衣服,好像她在皇宫就是一个没有地位的性奴罢了。
在容若被带走之后,外面,燕红玉拿了一件衣服给她,大约是一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借着门缝,她看到了被困在房间里的燕轻语,虽然是淡淡的一瞥,但她不会忘记燕轻语的脸。
一个本该死去又活着的女人。
把容若扶走之后,燕红玉在融融的房间里面呆了一会儿,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苍白着脸朝着墨炎的书房走去。
墨炎从来不会碰她,但会让身边的人碰他。
以前是太监跟侍卫,现在还多加了一群皇家暗卫。
皇家暗卫守候的地方是墨炎的身边,所以她可以出现的书房重地,连容若都接近不了的书房,她却可以。
墨炎在书房处理的事情,一侧的侧殿里,三五个血气方刚的皇家暗卫把燕红玉压在了身下,喘息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墨炎听到声音,却能够平静自若的处理者政务。
持续喘息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墨炎都处理完公事,他来到了侧殿静静的看了一眼。
燕红玉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明明陷入昏迷,可是身体却不自觉的抽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淫乱。
墨炎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淡淡的下令:“发泄完了之后记得清理!”
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
一个个发泄完毕的皇家暗卫们也离开了燕红玉的身边,而明明昏迷的燕红玉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双腿不停的打颤,她却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来到了书房。
然后,慢慢的寻找着……
她还记得一个暗格的打开方法,里面放着很多的药物。
燕红玉并不知道其中的药有什么用,是什么样的类别?她将这个暗格里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绑好,慢慢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守门的侍卫看到燕红玉双腿发软的走出来,上前掐了她几把,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皱眉,“你肚子藏了什么?”
燕红玉一惊。
露出了一种妖娆的笑,“讨厌,能藏什么?就是太多了……”
两个侍卫立马露出了十分暧昧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红玉的肚子,咽了咽口水,“骚货,被灌满了?”
说着,就要上前拉住燕红玉的手,想要看看那种淫秽的画面。
燕红玉却挥开他们的手,笑了笑:“陛下还在等着看呢,别碰!”
听到了这句话,两个侍卫这才慌乱的把手伸回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陛下欣赏完之后立马过来,咱们两兄弟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讨厌!”燕红玉娇笑的逃离开了。
燕红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趴在了地上,容若走过来扶着她。
燕红玉把肚子上绑好的一些东西放到容若的手里,“这里一半你藏好,谁有机会进去就想办法给这药给她!”
“好!”容若扶着燕红玉,趁着四下无人,立马将燕红玉递过来的那些药藏了起来。
燕红玉见状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直到上次容若给自己偷来的钥匙之后,燕轻语直接跟墨炎把她要了过来服侍自己,同时说还缺一个说话的人,墨炎二话不说的同意了。
听着容若的暗示,燕轻语让墨炎把燕红玉找来。
再一次看到燕红玉的时候燕轻语是惊讶的,因为她瘦得不成人形了,整个人变得格外的苍老虚弱,身体明显处于亏损状态。
墨炎坐在燕轻语的身边,身边还站了好几个丫鬟,手中拿着一件又一件美丽的凤袍,墨炎问:“你喜欢哪件?”
燕红玉被叫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那美丽的闪花人双眼的凤袍真的太美丽了。
这是每个女子心中最美的衣裙。
171顾言惜的痛(中)
燕红玉觉得自己应该会羡慕,可是她现在却诡异得无比平静。
燕轻语淡淡看了一眼,语气不冷不淡,“都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出嫁时的嫁衣。”
墨炎的脸色一沉,眼中带着威胁,“别惹朕生气,朕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那你就别来烦我,我明知道我说不出好听的话还来,找虐么?”燕轻语双手搭在被子上,食指轻点,她现在的毛也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囚禁起来的金丝雀,反而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的放松。
墨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冷:“朕现在不碰你,但成亲之后,朕绝得可以碰你了。”
“是么,恭喜,阳萎终于好了!”燕轻语淡淡的说。
墨炎的脸一黑,“朕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
“对我说出真相,恼羞成怒了吗恼羞成怒了吗?”燕轻语微微的勾唇,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她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墨炎想娶她的原因不是因为情欲,而是一种说不出来执念。
因为,他对自己是真的没有情欲啊!
要是一般的男人绑架了一个女人,一定会想办法的得到她吧?
而这个男人每夜都是睡床下,而她是睡床上,从未有过半分的越界行为。
燕轻语觉得自己看不透。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她的目光划过一种淡淡的光泽,轻声的说;“说真的,你现在动了我不是明智的选择。”
“生气了?要把朕从皇帝上拉下去?”墨炎挥手让那些宫女离开。
“你的皇位不稳还惹鬼君,不是自寻死路么?”燕轻语反问。
墨炎盯着她的双眼,勾唇:“你在怜悯朕?”
“朕不需要你的怜悯,当初那个砍断朕手臂的男人就是鬼君对吧?朕绝对要报复回来,而你……只需要静看着就行。这里是朕的地盘,杀一个鬼君并不困难,更何况他不会主动逃离这里,因为你还在!”墨炎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朕要杀了他,这是他应得的罪过!”
“朕不惧鬼域的报复,朕现在想做的就是报一臂之仇,当初若不是他本殿就不会一步步的走在现在这种地步,哪怕成为皇帝还被天下人耻笑为独臂皇帝。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犯下的罪,就由他十倍的偿还!”
墨炎站起来要往外面离开的时候说:“你在,鬼君就不会走,他不走,朕迟早会杀了他!”
墨炎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有燕红玉跟容若还是燕轻语三人了。
可是三人谁都没有开口,空气格外的沉寂。
“我把墨炎给气走,你们倒是说点什么啊!”燕轻语最终没好气的打破了沉静。
燕红玉跟以前相比有很大的区别,她死气沉沉的双眼,看着燕轻语时露出的一种说不出来是憎恨还是复杂的表情,她左右看了一眼,把身上藏起来的东西全部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这里,我并不知道哪一个是你的解药!”
容若也跟着把身上藏起来的东西放到了她的面前。
燕轻语看着自己面前大量的药物,里面有很多还是剧毒之物,她一一的查看,最终找到自己的解药。
但是……
伸手,抓住了燕红玉的袖子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扯开她的衣襟看着她肚子上的皮肤,目光一寒:“你中毒了。”
“嗯,当初我把这些东西藏在身上带出来的,而且我不认识毒,中毒很正常!”燕红玉十分冷静的点头,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干系一样。
燕轻语看着燕红玉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种怪异的情绪,半响,才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当初想杀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要他死!”燕红玉浑浊的双眼布满了憎恨,“我杀不了他,我跟容若都杀不了他,你拿了我的解药,你就要完成这件事情,替我们!”
“你当初要杀我!”燕轻语定定的说。
“可你不也把我送给了墨炎?造成我一生痛苦的元凶是你,生不如死,远比死亡来的更加的痛苦,你以为你不欠我?”燕红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憎恨,不仅仅是震撼燕轻语这个人,她甚至憎恨自己还活着。
明明死亡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却舍不得死。
她跟容若一样。
明明可以一死了之,却死皮赖脸的活了下来,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又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必须活着。
“你知道?”
“我不知道,嫁给墨炎之后听他说了一番话我猜到是你,我越痛苦,敌人就会越开心,而我的敌人只有你!”
“既然知道是我让你嫁给墨炎的,那你为何还要帮我?”燕轻语想不明白燕轻语的逻辑,如果是自己的话,恨不得补上几刀,怎么可能会给对方偷解药?
“因为我恨他远越恨你!”燕红玉直接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的全身,上面布满了千奇百怪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却鲜血直流,甚至还会打了一些怪异的环挂在身上……
这是一具被凌虐的身体。
燕红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她大约是失去了生存的希望,现在活着,不过是因为心中的一点执念。
“所以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
燕轻语拿着解药直接服了下去,不再看燕红玉身上的伤口,她说:“我不会道歉,这是你对我下手的报复!”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恨你,更恨他!”燕红玉看燕轻语服下解药之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她却 笑了。
她笑起来好像一个苍老的妇人,可怕,怪异。
“现在,是你欠了我,燕轻语,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明白么?”
燕轻语服下解药之后,就开始感受到戾气,慢慢的回来,她听着燕红玉的话愣了一下。
是啊!
她欠下了一个人情。
不还不行啊!
墨炎对外宣布了登基大典之日,举行封后大典,皇后是一位民间女子。
他不过文武大臣的反对,执意的要迎娶那位民间女子为后,同时说,封后大典举行之后便娶云婼雪为皇贵妃,日期也定了下来。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司煜城被墨炎的人缠住一直没有进入皇宫,而燕轻语服下解药之后也没有出来,反而相思在将计就计。
大约是因为欠了一个人情,所在她在思考着要怎么偿还。
很明显,她的目标还没有完成,暂时不能离开。
司煜城从玄蜂那里得到了燕轻语发出来的消息后想办法跟燕轻语见一面,却发现她的身边却是守着太多的高手,贸然行动的话,一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再想到燕轻语留的言,他只能委屈巴巴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等着。
心中默默的计算着,离开他一个月的时间要怎么补偿他。
一天一次,总共三十次……事后的一个月时间,她休想下床一步!
墨炎登基跟封后大典的时间都定在了半个月后,八公主墨南玉跟顾言惜的婚礼因为事先定下来的,所以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正好在封后大典之前几日。
顾言惜娶到了自己心中想念的那个女孩,他的心情是格外开心的,一整天都扬着大大的笑脸。
云婼雪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拜堂的这对男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只是看着,心中早已经放下了。
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是拾光。
一个很温柔很宠她的男子。
被不得不让他远离的男子。
拜堂完毕之后,顾言惜一身喜服被宾客们不停的劝酒,他一停的敬酒,敬到了云婼雪的身边,顾言惜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尴尬,但更多的是开心。
“雪儿,谢谢你能来。”
“当初的事情我已经放下,能来就表示我的心中坦荡,言惜哥哥不必介意。”云婼雪端着一杯酒,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她现在是发自内心的祝福。
“很对不起,不能及时跟你解除婚约的原因是我父亲不同意,说到底如果我能早些解除婚约的话,也不会造成这一些的误会。”
云婼雪并不在意,她笑得格外的自然,扬了扬酒杯:“祝你跟嫂子幸福快乐,百年好合。”
顾言惜把酒喝了下去,如邻家大哥哥一般的温柔,“谢谢,今天听了很多的祝福,但只有你的祝福是最让我开心的,我们做不成夫妻还是兄妹,对吧?”
“当然,你一直都是言惜哥哥!”
顾言惜冲着云景阳举了举酒杯:“阳哥……”
“雪儿放下了你,那么我们依旧是兄弟,祝你们百年好合!”云景阳原本因为自己妹妹的事情对他的这个兄弟有些介蒂。
现在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已经放下了一切,他也不会再紧追着对方的过错不放,十分大度的祝福。
“谢谢!”
顾言惜这一刻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他很珍惜这一对兄妹情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从小到大一起的玩伴,关系自然与常人不同。
能得到他们的祝福,他很开心。
敬完酒的顾言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边的云景阳突然看到了顾言惜腰间的一块玉佩,他拉住了顾言惜,“你这块玉佩哪来的?”
顾言惜低头看着那块玉佩,笑了笑:“是八公主的玉佩。”
云景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最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边的云婼雪拉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微笑:“哥,我想吃点酸的东西。”
“噢,好,你想什么?哥给你夹!”说着,云景阳就放开了顾言惜,立马给自己心爱的妹妹寻找着有什么食物是偏酸的。
顾言惜稍微有些疑惑,但身边劝酒的宾客一上来他立马被打乱了思绪,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哪怕是兑了水的酒也依旧够他受的。
找了一个时间去了一趟茅房,顾言惜回宴会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云景阳,云景阳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那块玉佩的事情,说了一句:“对了,你那块玉佩瞧着挺眼熟的,蛮像我妹妹的护身符!”
“哈哈……相似的玉佩确实不少,反正外观多了几样。”
云景阳想了一下,点头:“也对,我妹妹在两年前不小心弄丢了国寺求来的护身玉佩,刚刚随意的看一眼,觉得跟这个蛮像的,不过那块玉佩底下有无极高僧亲手刻下的金刚咒,据说是独一无二,想来不是这一块了。”
说完,云景阳离开了。
而顾言惜的脸上笑容完完全全沉了下来,他伸手摸着玉佩后面刻下来的一串佛文 ,走到了灯下,静静的看着。
大约是喝多了。
眼睛有些花。
看不太清楚。
顾言惜要回宴会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远处两道纯白的身影,是刚刚离开的云景阳,另外一个是云婼雪。
云景阳用力的握住了云婼雪的手腕,目光蛮是严肃:“雪儿,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的护身玉佩在哪?”
“哥,你问这个干嘛?当然是放在家里的啊!”云婼雪目光轻闪,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
“放在家里?你两年前开始不戴玉佩时就说家在家里,我信了……那你现在跟我解释一下,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顾言惜的身上?”
云景阳一声低吼,让远处的顾言惜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的醉意一瞬间消失。
“我……不可能!”云婼雪目光轻闪。
172顾言惜的痛(下)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你的玉佩根本就不在你的身边,你送给了顾言惜对不对?你们既然已经解除了婚约,玉佩为什么不要回来?你还想跟他有什么联系?他……”
云景阳现在觉得很生气,他气的原因是雪儿骗了他。
明明对顾言惜余情未了,所以不肯收回那块玉佩,跟他们这些最信任的家人演戏,他生气的是这里。
“你小声点!”云婼雪不由的说,看着自家哥哥那十分偏执的目光,她叹了一口气:“那块玉佩我不能拿回来!”
“为什么?”
“两年前我不是趁你们不注意离家出走了嘛?当年我化名薛云正好遇到了言惜哥哥,被他救了……当时他并没有认出我来,我故意把自己的玉佩给了他,以为他能够认出我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可是他完全没有认出来。”云婼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后来想着等回家之后再找他把玉佩拿回来,可是一直见不到他的人,就拖到了现在。”
“这跟不能拿回来有什么关系?”云景阳皱眉。
“言惜哥哥以为那玉佩是八公主的东西,那么就成人之美罢,反正他很爱八公主,我若是要回来又能怎么样?算是我送给他们的新婚之礼!”
远处的顾言惜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大脑一片空白,他脑海子里面什么都想不到,唯一的念头就是:雪儿是薛云?
雪儿是他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薛云?
雪儿才是?
那八公主……
“不可能……不可能,雪儿,你在骗我对不对?”顾言惜直接冲了出来,他全身满是酒意的来到了云婼雪的面前,大声的斥问;“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云婼雪没有想到,竟然被顾言惜给听到了,她偏了偏头:“言惜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说,你刚刚说的一切是谎言对不对?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云婼雪的被顾言惜狠狠的掐住,她感受到了一种入骨的疼痛,眼前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肩,骨头好像要被掐碎了。
“你放开我……好痛……”
“言惜,放开我妹妹!”云景阳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掐着顾言惜的手,强迫对方松开。
顾言惜用力的一挥手,双眼赤红的看着眼前的云婼雪,他大吼:“你说啊,这都是骗人的对不对?”
“对,是我骗人的,我说着玩的,行了吧?”云婼雪有些生气。
“不,你说谎,我刚刚明明听到了,这玉佩是你的,是你的对不对?”顾言惜从自己的腰上把玉佩给扯了下来,放到了云婼雪的面前,他神情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癫狂,再加上喝醉了的原因,他有些语无伦次:“是你的……你骗了我……不,不是对……薛云不是你,是她,是八公主……”
“够了!”云婼雪用力的推开了眼前的男人,她目光微冷:“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么现在就把话全部说开吧,我是薛云,你若是要找这个玉佩的主人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这玉佩是我的,后面的金钢咒里加上了我的姓名,你自己看!”
把玉佩再次甩到了顾言惜的怀里。
“不,不可能的……不行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就是薛云的话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骗我?”顾言惜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他寻找了两年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
“我骗你?”云婼雪实在是被气笑了,“我骗你什么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你在找薛云,你追着八公主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你一直在找薛云的时候是你跟八公主订婚的那日,是你亲口的告诉我你娶八公主的故事。”
云婼雪后退了一步,“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找的人是八公主。”
“当时,我不止一次的问你是不是非她不嫁,你都回答了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顾言惜十分慌乱的想要解释,但他现在大脑乱如麻。
云婼雪声音十分清脆的打断他,说:“你当时回答我说你非她不娶,所以我主动的解除了婚约。你爱她想必是深爱她这个人,我是不是薛云已经不重要了,又何必再来打扰你们?”
顾言惜红着双眼,看着眼前,一脸淡漠的云婼雪,他有些慌乱。
握着云婼雪的手,“雪儿,你听我说,我以为那里你……我一直在寻找的人就是你,你知道的,我爱上的是江湖遇上的薛云……”
云婼雪挥开了顾言惜的手,目光带着淡淡的疏离,“言惜哥哥,江湖的那个薛云是一个生活在幻想中的人,你爱上的人是八公主,是薛云,但不是我。”
“雪儿,不是我,我是真的爱……”
云婼雪摇了摇头:“我们从小到大有多少年的相伴?你听不出我的口音?看不出我的身形?就连我的贴身玉佩你都不曾认得出来……你爱上的是一个名叫薛云的自由自在的江湖女子,而不是战王之女。”
顾言惜突然无比的心痛,也无比的后悔,他恨自己认不出来她。
也恐慌。
因为雪儿不再爱他了。
是真的放下了。
真相如此的残酷,他无法接受。
顾言惜红的双眼,眼角滴出一滴泪,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云婼雪,“雪儿……”
“言惜哥哥,你己经娶了八公主,相必你是深爱着她的,忘了薛云,好好的做你的驸马吧!”云婼雪转头要离开的时候被顾言惜拉住了手,他红着双眼,“不,我不会忘了你的,雪儿,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啊!”
“言惜哥哥,我己经不喜欢你了,而且我半个月之后就会是陛下的皇贵妃,请你能看清楚现实,该放下的就必须放下,否则只会招来灾难。”云婼雪看是十分轻柔的推开的男人,可是顾言惜被她轻柔的一掌弄得心悸,疼痛。
他握住了云婼雪的手,力道极大。
“雪儿,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
云景阳看着自己妹妹痛苦的表情,他上前,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目光冰冷:“言惜,你们有缘无份,别再纠缠!”
“别走……”顾言惜痛苦的看着云婼雪。
云婼雪不再回头,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顾言惜被云景阳拦住 ,无法再靠近她半分。
“别走……雪儿……”
顾言惜跪在地上痛苦的掐住自己的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拿走了一半,痛的鲜血淋漓,痛到无法呼吸。
“雪儿……”
“雪儿……对不起……”
“求你……别走……”
云景阳静静的看着顾言惜的表情,他冷声的说:“我妹妹不久便是皇贵妃,不管你是真爱还是怎么样,都别再靠近她的身边,她是陛下的女人!”
“不!”
顾言惜突然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无力接受这个事实的他直接倒在了原地。
有小厮看到了他的身影,吓得半死。
七手八脚的把顾言惜抬到了婚床,看着吐血的他,墨南玉也惊讶无比。
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呢?
这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稳的夜,这也是一个不太平稳的婚礼,新郎吐血昏迷,一切都被迫停止。
……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去,在顾言惜清醒之后,他跟墨南玉求证了事实,墨南玉一开始并不承认,这一声逼问之下她才说她并不是薛云。
气的顾言惜当场就要和离。
可是八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顾言惜身为驸马,而且没有任何的过错,又怎么能够跟八公主和离?
特别还是成亲后的第二日?
大吵大闹,几乎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顾言惜成为驸马之后就悔婚,有人暗中猜测,是不是把宫主墨南玉在洞房做些什么?让顾言惜一下子就反悔要和离?
反正这件事情闹得是鸡飞狗跳的,墨南玉因为这件事情哭到了淑太妃的面前,甚至都闹到了莫炎的面前。
墨炎一阵威逼利诱,顺安候亲自教训了顾言惜一顿,才把这件事情给暂时压下来。
吵吵闹闹之中
墨炎的登基大典到了。
燕轻语因为被囚禁,所以她没有亲眼看到夜苍跟燕轻月入京的盛况。
但她知道夜苍跟燕轻月来了。
利用玄蜂的消息网把自己的消息传递了出去,然后还跟白鸠他们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墨炎已经不再受控制,那么下一步的计划就要开始进行了。
玄蜂的消息网真的是特别厉害,也不知道她他是抓住了皇家暗卫中某一个人的把柄还是怎么的,竟然能够让其中一个房间安慰背叛,暗中帮助燕轻语跟玄蜂,成为传递消息的一枚重要棋子。
最后还在这个暗卫的帮助之下成功的弄进了一个替身,就在登基大典的清晨,墨炎要去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来燕轻语的这里,燕轻语被人服侍着进行封后大典的事情,然后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替身跟自己调换,然后她光明正大的穿着一身宫女的衣服走出了这个宫殿。
被囚禁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踏出这个宫殿的时候就直接被人一道风的掳走。
闻着熟悉的味道,燕轻语放松的身体,任由被对方抱在怀里,然后飞速的离开了这个宫殿的附近,来到一处无人的偏僻宫殿,她被死死地压在了角落的墙壁上。
“小丫头 ,好想你。”
司煜城将人压在墙壁上,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他弯腰低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终日的思念,最后化为了满足的轻叹。
伸手搂住了司煜城的脖子,燕轻语轻轻的一笑:“你来得真快。”
“我等了很久,一直等你主动的出来,想着你若是再不出来的话,就把你直接强抢出来,你是我的妻子,绝对不可能成为墨炎的皇后!”司煜城瞧着燕轻语的下巴,重重地吻了过去,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全部还给她,让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刻是如何度过的。
燕轻语被狠狠的吻住,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轻轻的拍打着男人的胸膛。
173变态,老流氓
男人咬住她的舌头,感受到她疼痛的颤抖着身体,最后才不舍的放开,轻轻的添着燕轻语的唇,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幽冷,“一个月的时间,你强逼我放任你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你说,我要怎么的罚你?”
“他没有碰我!”燕轻语连忙解释,“墨炎他想要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不服气罢了,想要报复你。”
“可是你跟他住了一个月的时候,在帝王的寝宫里。”司煜城扣着她的下巴,眼中满满的全是不耐烦,“如果不是你说不要轻举妄动,我早就把你劫出来了。”
“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毕竟我要进行最后一步的计划。”燕轻语十分真诚的道歉,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毕竟放任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不接受道歉!”司煜城盯着她。
“那你要怎么样?”燕轻语问。
“我要怎么样?怎么?无论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司煜城半眯着双眼,不动声色的,慢慢的挖坑,一边挖还一边计划着挖坑之后的事情。
“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前提是我能做到的。”燕沁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主动的跳下了坑,还十分体贴的把泥土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埋好。
司煜城突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伸手摸着燕轻语的肚子,目光带着一丝的期待:“你的计划在今日就会结束,对不对?”
“对!”
“那么从明天开始,一个月,一个月内,我会努力的让你们怀上我的孩子!”
燕轻语猛的打了个激灵,她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离开我多长时间就要补偿我多长时间,未来的一个月里,我会一点点的把你这里变大……里面全部都是我的……子子孙孙!”
“你……”燕轻语突然红了脸,脸上火辣辣的。
司煜城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固定,然后一手滑入她的衣襟,目光幽诡火热,眼底那一团团的火焰像是跳动的鬼火。
“你摸摸,它想你了。”
“不要……”燕轻语扭动着身体,想要拒绝。
“它很想你,很想你,被冷落太久,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让它睡一会儿好不好?”司煜城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当然出去那老流氓般的表情以外。
燕轻语觉得一个月不见,这个男人好像自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活脱脱的就是个老流氓。
“司煜城,你别闹了,现在……唔……”燕轻语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双腿无力的颤抖,若不是被男人抱住一条腿,她真的会跪下来。
“你……混帐!”燕红玉气红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直接就来?
在这种地方不说,还毫无预警的……
“唔……你给我滚!”
司煜城放开了燕轻语的手,低头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将她抵在了墙壁之间,火热的胸膛像是能够燃烧一切的火山,让燕轻语倍受煎熬。
“乖!”
男人的情话永远都不能相信,燕轻语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很快,再忍忍。
可是见鬼的,她觉得时间仿佛是停止了一样。
直到双腿站不住的时候,被男人直接抱在怀里,后背抵在了墙壁,这样的姿势是她第一次,顿时让她连一丝反抗都生不出来。
最后,也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尽兴个够。
墙壁,假山,树杆,地面……
燕轻语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羞得恨不得死去,这里是野外不说,还被那样抱着一边走一边什么的,天哪,让她死一会儿。
后来,燕轻语完全躺尸,装死。
司煜城意犹未尽的摸着燕轻语的头,眼底带着十分危险的光泽,“回去之后我会训练你的体力,真太弱,这要怎么度过我们美好的未来一个月?”
燕轻语原本是在装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立马就坐了起来,一脸的害怕:“你……你来真的?”
握着燕轻语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司煜城墨绿色的瞳孔中布满了笑容,那是一场温柔的笑,却让燕轻语不停的打着寒颤。
“当然是真的,必须要好好的让你记住离开我的下场,你可以任性,我也会纵容你,但任性的后果你要有勇气承担。”
燕轻语倒在司煜城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闷闷的说:“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相信我。”
“我信你。”司煜城毫不犹豫的回答,轻咬着她的手指,“无论你说什么都相信你。”
“那……”燕轻语双眼发亮,那这样是不是可以……
“我相信你是另外一码事,你的任性也是另外一回事……小丫头,乖,这次的惩罚乖乖的记住。”
燕轻语挥开了头顶上的大手,“能不能别叫我小丫头?今生比你小十岁,可是前世我只比你小四岁啊!”
“今生的你才是你,小丫头!”司煜城抱着她。
“切,我是小丫头,那不就是叔叔了?”
司煜城目光暗了暗,有些危险的说,“我不介意你在床上叫我叔叔,这样我会更兴奋。”
“变态!老流氓!”燕轻语红了脸。
司煜城另外一只手是轻轻的抚摸着燕轻语的肚子,他双眼正算计着什么?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那平坦的肚子,眼中时不时的划过一道暗绿色的光。
“你的嘴在床上的时候很动听,平时,真不希望你说话啊!”司煜城半眯着双眼,“因为你的嘴总是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哼!”燕轻语闭着双眼,感受着床上男人的手指,她张嘴,用力的一咬。
男人的动作停上了一下,随后火辣辣的看着燕轻语,咬着自己手指的画面,他紧抱着她,半响才嘶哑着声音说,“乖,放手,下次让你咬更大的。”
“呸,不要脸!”燕轻语瞪大双眼,“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怎么……”
“嗯,吃错了药,总觉得看到你总是头脑不清。”司煜城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面的人,他觉得或许真的吃错了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大脑就像是被人控制的一样,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跟她抵死缠绵。
明明又不是绝色大美人儿,为什么让他这般的欲霸不能?
这一个月的时间差点没把他给折磨疯,一旦开荤之后才知道她的美味,尝过美味之后,却一个月不能碰,他不仅是烦躁,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有很多次都想直接冲入皇宫,把人劫出来。
见鬼的计划,该死的计划。
他当时真的不想去理会这种事情,只想把人抱在怀里。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愿意松手,也不愿去理会任何事情,只想跟她一起沉沦在二人世界,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这种想法真的很危险,司煜城也很清楚自己心中的偏执,找到了一个想要的想爱的女人,他原本的世界正在慢慢的崩塌。
心中的偏执越来越重,到了离不开她的地步。
真的……很难受。
燕轻语清楚的感受到了司煜城身上带着一种烦躁与狂乱,然后慢慢平息的安详,就好像一头野兽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东西,然后失而复得后的过程。
燕轻语的心中是格外甜蜜的,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了尊重与信任。
明明自己跟另外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司煜城却同意了自己的计划,真的没有出来打扰,反而放纵她的行事。
给了她足够多的自由与信任。
她真的很开心,这个男人是发自内心的把自己放在了心尖上。
“我也好想你,夫君!”燕轻语反手抱住了男人的腰,两人在树下相拥坐在一起,她轻轻的一句话,让男人所有狂躁的心情全部消失,归于了一阵的平静。
还有幸福跟满足。
司煜城这一刻是真的满足了。
两人相拥,不被任何人打扰,在这个偏僻的宫殿一角散发着一种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光泽。然而计划正在进行中,现在不是温存的时间,墨炎的登基大典已经开始,登基大典结束的话,就等于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了。
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皇宫铺满了红绸,跟红地毯,平时文武百官上朝所走过的阶梯两侧摆满了一盆又一盆,开得极为鲜艳的花。
一个巨大的九鼎香炉正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墨炎一身龙袍,头戴着珠玉冠,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象征着真龙阶梯的台阶,然后站在了台阶的最顶端,祭坛的最上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们齐齐的跪了下来,整齐的声音震慑整个皇宫。
墨炎意气风发的站在台阶上,从现在开始,它就会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哪怕被人嘲笑是断臂皇帝,他依旧还是皇帝,是所有皇子们中的胜利者。
抬起了左手,墨炎意气风发的说:“众卿平身!”
放眼望去,全部都是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他三拜九叩,神情谦卑。
墨炎顿时心中升起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梦中幻想过无数次,无数次的走上这真龙之梯,被文武大臣们争相叩拜,而他将会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王。
墨炎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强行压制心中那激动的心情,唇角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最后,他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表情。
“宣旨!”
一个太监听言,上前一步,打开一张圣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着圣旨的内容,大概就是新皇登基之后减税,还有封后等事情。
174阎国太子是拾光
祭天仪式结束之后,就是接下来的封后大典。
当人们看到跟燕轻语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身穿着大红凤袍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惊讶了,陛下说,这是京城平民女子,可是为什么跟离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是封后大典,没有人敢说什么,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陛下露出了十分温和的表情,然后牵着那位身穿凤袍的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祭坛。
离王妃早就死了。
而这位跟离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又是谁?
文武百官们眼中都露出了一抹异色,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个跪在地上,高呼三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位女子一直静静地站着,一个字都没说,仿佛是一个木偶,又仿佛是在生气。
墨炎见状没有任何怀疑,反而伸手搂着她的肩,将她抱在了怀里。
脸上,是愉悦的表情。
宾客们一个个的晋见,各国的使臣带着十分丰厚的贺礼前来,而墨炎召开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登基大典,还有封后大典同时进行。
“叶语国王夫携太女祝贺陛下荣登九五至尊之位……”
“阎国太子携公主祝贺陛下荣登九五至尊之位……”
“夜国帝后亲自祝贺陛下,祝陛下荣泽万世。”
“鬼域之君携幻魔燕轻语祝陛下登基……”
墨炎听着太监的通报,他坐在金銮殿上笑开了眼,大声的说,“快请!”
南宫霖叶这一次出现是以叶语国王夫的身份,带着太女林浅芙一同出现的,他一衣白衣,容颜绝色,好似邻家白衣少年郎。与他身边的太女林浅芙看起来好像年纪相当是的,洗却一身艳丽的妆容,还原原本的绝色容颜,所以南宫霖叶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惊讶。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九千岁的阴诡霸道,一时有些不习惯这个干净而清绝的男子。
南宫霖叶跟林浅芙唱着墨炎微微的拱了拱手,“本宫携太女前来,一是为之前的隐瞒赔罪,二是恭贺陛下登基。”
墨炎再一次面对曾经的‘九千岁’时,他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看着‘九千岁’对自己拱手行礼时,升起了一种浓浓的自豪感。
“王夫的所作所为都在情理之中,若不是您,我们至今都会蒙在鼓里,谁又想得到先帝早被他人假扮?”
南宫霖叶的目光平静,“多谢陛下的体谅。”
“二位请入坐。”
这是一个宴会,三品以上的大臣们都带着家眷来了,他们看着曾经的九千岁变成了女尊国的王夫,一个个眼中满是惊讶,但他们不敢露出轻蔑的表情。
这王夫相当于皇后娘娘,以女为尊的国度里,王夫南宫霖叶的名字他们还是听过的。
南宫霖叶生为王夫不仅独掌后宫,更是手握叶语国的兵权,女帝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幕后真正的主人便是他南宫霖叶。
说他才是叶语国背后的皇帝也不为过。
南宫霖叶他们进来之后,第二批进来的是阎国的人,阎国素来是四国之首,兵力最为强盛,这次前来的是阎国的太子阎旬光,还有阎国的公主殿下阎旬舞。
这阎国的帝后也是天下闻名,跟战王一样以专情而流传于世。
阎国皇帝一生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他的皇后,后宫除了皇后之后再外其他的侍妾跟嫔妃,皇后十几年前生下公主阎旬舞之后因为身体亏损,不能再有孕。
而阎帝却完全不在意,一直宠爱着皇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宠幸别的女人。
阎帝是大陆历史上只是最少的一位皇帝,只有一儿一女。
阎国太子阎旬光一身淡黄色的太子宫装,他墨发高束于一个白玉龙冠中,一根十分朴素的白玉发簪扣住了白玉龙冠。
云婼雪坐在战王的身边不经意的扫向了阎国太子头上那根与白玉龙冠完全不配的下等白玉发簪,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声音。
墨炎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郡主怎么了?”
今日是封后大典,而皇贵妃的册封将在3日后,此时的云婼雪还算是自由之身。
“陛下恕罪,臣女不小心手滑了。”
“你可有受伤?”墨炎十分体贴的表达了关心。
“多谢陛下关怀,臣女无碍。”
阎旬光静静的看着,猛得上前一步,目光幽冷,面无表情的说:“本宫代阎帝阎后恭贺陛下,恭喜皇后!”
“阎太子,真是久仰大名。”墨炎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阎国的兵力是大陆最强,如果可以,能不为敌就不为敌。
阎旬光有着一张十分温润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仿佛是常年沐浴在太阳之中,带着一种暖暖的的气息。
可是,他说出来的声音却无比的冰冷。
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他的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云婼雪的方向,久久的,才不舍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勾了勾唇。
“请太子入座!”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皇后突然说:“阎国的公主殿下一直蒙着脸,可是有何不妥?”
被点明的阎国公主目光一闪,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墨炎身边的皇后,才轻轻的说:“本公主的的脸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见的,本公主的脸只能是本公主的夫君才行。”
“原来如此,是本宫唐突了。”面无表情的皇后所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真实的燕轻语的声音。
墨炎听着跟燕轻语一模一样的声线,他完全没有怀疑身边的女子,根本不是他想娶的燕轻语。
而是子鱼的伪装。
因为是登基大典,因为是凤袍,所以子鱼跟燕轻语哪怕在身高与体型上面有着区别,笼罩在凤袍之下,之后就没有半分的差异。
反正是一样的厚重。
子鱼可以发出燕轻语的声音,再加上玄蜂的伪装,她目前可以骗过墨炎。
当然只是目前而己。
阎旬光十分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平时在自己的国家都没有这些事情,一来这里,就要戴上面纱蒙面,他也不知道这丫头在玩些什么。
找了一个位置,正好是云婼雪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幽幽的盯着云婼雪,而云婼雪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王之中泛着一丝淡淡的水光。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阎国太子。
怎么跟拾光那么的相似……简直一模一样的脸……是拾光。
拾光竟然是阎国太子?
对,拾光就是阎国太子,因为他对于皇位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在他刚刚成年的时候就离开了阎国,在外面游历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久到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一国太子。
如果不是云婼雪执意要嫁入皇宫,他都不会知道权势是那么的重要。
跪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他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是对于皇位的渴望,对于皇权的认知。
如果身为拾光时得不到她。
那么他就是阎旬光,身为未来的阎帝,哪怕是用抢的,他也要把雪儿抢回阎国,绑在身自己的身边。
拾光端着酒,冲着眼前的云婼雪勾了勾藤,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张嘴,无声的说:雪儿,我回来了。
云婼雪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拾光,她以为拾光是真的离开了,却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身份,再一次回到自己的眼前。
阎国的太子。
未来的阎帝。
他竟然用这样的身份回来了。
拾光端着一杯酒冲着云婼雪扬了扬,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目光也格外的温柔。
“鬼君到!”
这时,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们的视线再一次看向了宫殿的门口,就看到一身黑红色长袍的男女走了进来,男人一身黑红的长袍,脸上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露出了光洁的下巴与性感的薄唇。
神秘悠远,却因为一双墨绿色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让所有人都敬畏的低下了头。
而司煜城的身边是一身黑红色长袍的女人,她过腰的长发,一半轻挽出一个美丽慵懒的发髻,斜插着一支美丽的九尾凤翅步摇。
眉如柳叶,目如星辰。
眼角勾勒着黑红相间的的粉彩。
一张黑色的薄纱蒙住了半张脸,跟司煜城神秘悠远的装扮相比,她跟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物。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是天生一对的妖物全身都散发着说不出来的魅惑妖娆,不分男女,不分性别,不少的人看到这一对的时候,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
同样魅惑的男女互相结为夫妻,不会再去祸害他人,不知挽救了多少,即将迷失在他们艳色之下的人类。
墨炎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他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怒火,回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皇后,眼前的皇后微微的勾唇,与他对视。
被骗了。
光明正大以鬼后之身而来的她才是燕轻语,而身边的这个是个替身,是假的!
墨炎眼中划过深深的愤怒,他差一点就直接站起来质问,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当场拆穿,否则理亏的是他。
“原来是鬼君与鬼后!”墨炎咬牙切齿。
燕轻语漫不经心的抬起了眼皮,黑红色粉彩的眼尾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与霸道,她蒙着面纱勾唇,“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墨炎心中气血不断的翻涌,难怪从一开始就觉得一切都顺利过头了。
原来……
她早就有了逃离的办法,却没有逃走,是故意为了迷惑自己,然后用了个替身跟自己举行婚礼,事后若是再追究,理亏的就是他。
真是好手段。
175夜苍与燕轻月
墨炎强行咽下胸口翻涌的血腥之气,他咬牙:“请入座……噢,对了,幻魔之首的魔女也来了,不怕见到你的老东家夜帝么?”
墨炎问这一句话的时候,双眼是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的。
张馨一直都是跟在燕轻语的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魔女臣服了一个无名无姓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却嫁给了鬼域之君。
“陛下说笑了,我幻魔军为夜国立下多少的汗马功劳?难道这些功劳都不足以抵消我幻魔军另择其主的行为?谁都没有权力决定我幻魔军一生的归属,我们都是自由的。”燕轻语微微的一笑,声音清脆,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坚定。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存在,凭什么要为一位昏君卖命?”
燕轻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门口正好有一对男女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女同样是帝后的打扮,他们身上穿着龙凤袍,气势威严的走过来,正好听到了燕轻语的声音。
“放肆,不过是叛军,谁否你们议论陛下的?”突然出声的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这个女人一身美丽的黄色凤袍,腰间系着一根百鸟朝凤的腰带,头上带着一顶十分精美华丽的凤冠,衬得她贵气十足,尊贵无比。
燕轻语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眼前一对男女那熟悉的面容时,双手猛得握拳。
“朕何曾是一位昏君?还请这位夫人能好好的解释一下。”夜苍同样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的到来就显示着他的身份,哪怕身在他国,在国宴这种地方,他必要宣示自己的身份。
“参见夜帝!”文武百官们进行了叩拜之礼,哪怕是在他国,他夜苍也是一国之帝。
“平身!”夜苍闪着寒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站立在人群中的燕轻语一群人,他更在意的却是燕轻语身边蒙脸魔女打扮的张馨。
目光无比的阴冷。
她果然没有死?
“见君不拜,背后骂陛下是昏君,你们好大的胆子!”燕轻月双眼闪着寒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然后看着张馨眼底划过深深的忌惮,声音突然变柔,说:“妹妹,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陛下那么倚重你,你怎么能谋逆背叛?你可知道陛下因为这件事情有多么的伤心,你……”
“夜国皇后怕不是一个傻子?我幻魔军的魔女早就死了,不是吗?被您亲手一点点的凌迟而亡,最后死于万箭穿心之下。”燕轻语上前一步,语气格外的尖锐。
“你是谁?在本宫的面前装神弄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燕轻月身为皇后,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的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也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她摆起了皇后的架子。
“本君的妻子没有说话的份,那么本君可有说话的份?幻魔军己是我鬼域的一员,夜国皇后当着本君的面挖墙角?”司煜城拉着燕轻语的手直接反她拦在了身后,他能感受此时燕轻语,那波动的情绪。
明明平时不会露出半分的动容,可是现在的她全身都在颤抖着。
他明白这种感觉。
还是自己的凶手就在眼前,必须要强行压制一切的愤怒,这种感觉很辛苦。
他握紧了燕轻语的手,冰冷的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月,突然勾唇一笑:“燕轻月,凌迟一个人的滋味,想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尝受一下?”
“你……陛下……”燕轻月倒退了一步,直接躲在夜苍的背后,夜苍皱着眉心,一脸忌惮的看着眼前的司煜城,语气不善:“鬼君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
“她可不是弱女子,她是一个能将魔女囚禁后凌迟半年还能让魔女活下来的狠角色……噢,对了,万箭穿心于一具尸体,这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得到?本君可是想跟皇后娘娘,好好的请教一番。”
“你休的血口喷人,朕的皇后才不是这样的人。”夜苍语气凝重。
魔女之死的原因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大陆只知道魔女战死了。
当现场的文武百官们听到了司煜城说着魔女的死因,一个个惊讶无比的看着看似纤细美丽的燕轻月,不由的好奇:这样美丽大方的皇后娘娘,竟然是如此的狠辣残忍?
不可能吧?
“本宫没有做过,鬼君你不能血口喷人。”燕轻月红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司煜城,仿佛自己是受到了莫大冤屈的弱女子。
“鬼君若是没有证据的话,朕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事情,请鬼君务必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呵呵呵……”司煜城墨绿色的双眼布满了嘲讽跟鄙视,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我鬼域何时惧过你夜国?”
拉着燕轻语的手慢慢的走到一边的宴席坐下,他无视夜苍那一脸受辱的表情,反而握着燕轻语的手不停的安抚着,示意她平稳的呼吸。
燕轻语不停的喘息着,她呼吸的力道极大,双眼因为憎恨而扭曲,成了十分可怕的弧度,像是被完全惹怒的雄狮露出了一双竖着瞳孔的眼睛,幽幽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丫头,平复心情,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既然主动来了这里就注定会死在你的手下。所以别急,别急……来,跟着我一起慢慢的呼吸……”司煜城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引导着燕轻语,慢慢的开始平复自己的呼吸。
夜苍的脸色格外的难看,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帝,被一个小小的城的城主给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可惜。
他又无法报复回去。
夜国的国力与鬼域相比真的只能说是势均力敌,夜国兵百万,可是实力却远远不如鬼域。少了幻魔军的如今,军队的士气格外的低迷,十气不足的情况下很难战胜鬼域。
墨炎看到了几人的争吵,笑了笑,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双手紧紧的握拳,指甲刺入掌心,鲜血直流。
燕轻语!
燕轻语!
燕轻语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墨炎心中的一道梦魇,让他一动不能动。
坐在他身边的皇后根本就是假的,他想的那个自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他没有嫉妒,只是有一种浓浓的不甘心,不甘心她被别人的男人所拥有,她本该独身一人,强大而狂妄,主宰着他人的生与死。
宴会的人们看着不断蔓延的账户,一个个事不关己的低下了头。
鬼域与夜国之间的恩怨,他们早就听说过,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水火不容。
燕轻语久久的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总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头被囚禁了很久的野兽,终于冲开了所有的防线,来到了她的面前,冲着她凄厉的怒吼。
仿佛在责怪。
明明敌人已经来到了眼前,凭什么要隐忍?
凭什么要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燕轻语双手紧紧的握拳,眼中一道红光闪过,司煜城知道,这是她的心魔。
被强行压下的心魔被再一次的唤醒。
“丫头,你……”
“抱歉 ,我离开一会儿,很快回来!”燕轻语身体的气息格外的不稳,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面翻腾的力量内力不受控制的,变得十分的狂乱,脑海里面思绪也变得格外的暴躁,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人,见血。
仿佛只有血液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摇晃的身体,慢慢的离开宴会,司煜城也要跟着离开的时候,突然墨炎开口,声音冰冷的盯着他说;“鬼君与夜帝二位素来有怨,若不是为了朕也不会闹得如此不开心,朕派人准备一些有趣的表演,还请二位能够赏脸一观,暂时放下所有的成见与矛盾。”
司煜城原本想要跟过去的,突然间,墨炎开口让他失去了离开的借口,只能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他冷冷一哼。
夜苍同样冷冷的一哼。
燕轻语离开宴会之后,一张重重地拍到一边的假山,狂躁的力量不受控制的从她的掌中宣泄而下,她利用自己的轻功离开这个宫殿的附近,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自己的心魔。
心魔一过,她才能冷静下来。
因为夜苍跟燕轻月的出现简直太让她意外的,她被墨炎关起来的这段时间很少打听外面的事情,所以今天她偷偷的跟子鱼换了身份之后就被司煜城接走,然后立马来了这里。
她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心理准备见过夜苍跟燕轻月。
燕轻语离开之后,她的身后闲了好几道的身影,在皇宫里光明正大的盯着她,她猛的停下了脚步,在那些身影之中,有着陌生的气息,她伸出舌尖饥渴的舔着唇瓣,“出来!”
一群蒙着脸的杀手竟然在皇宫里面直接动手,燕轻语觉得惊讶之外,又觉得格外的奇怪,但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正愁着没处发泄的时候,送上的一群人让她虐。
她何乐而不为?
对方的动作很快,武功套路格外的陌生,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的武功套路,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同一支势力所培养的杀手。
燕轻语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双眼盯着眼前的杀手,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字:杀!
皇宫的杀戮悄无声息的响起,禁军们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样,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撕杀,而那个人的身边凭空出现了几道身影护住了她。
燕轻语用力的把手中的剑深深的刺入了对方的胸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后背就凭空出现一个杀手提着剑就朝着她后背心脏的方向刺了过来,赤蜘顾不得眼前的敌人,飞身扑到的燕轻语的身后,抓住这个偷袭的杀手狠狠的向前摔了过去。
这群杀手极其难对付,哪怕是赤蜘他也觉得这一群不是普通人能培养出来的。
而且总感觉……
为首的一个男人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赤蜘目前杀手的动作中找出一丝的熟悉感,他飞身扑了过去,在空中轻轻的划过几道痕迹,一把匕首直接横在了杀手的面前,从背后掐住对方的后颈,幽冷的说:“不准动!”
被控制的杀手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极快的一手扯着赤蜘几个动作飞快的挣扎了出来,面赤蜘面对面这样后退的时候,赤蜘手中的匕首就直接朝着眼前的杀手划了过去,那个杀手连忙的后仰,可是脸上的黑布却被划破,露出了里面的一张脸。
赤蜘猛得瞳孔一缩,声音狠唳而愤怒:“怎么是你?你怎么还会活着?明明你己经死了。”
露出真面目的杀手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冰冷的看着眼前的赤蜘,眼中划过深深的杀意,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意与血腥。
“本座的小宠物,你真以为你当初能杀了我?”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笑意中又参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粘腻欲望,看着赤蜘那张比女人还要来得更加阴柔美丽的脸,中年男人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淡淡的渴望。
“如果你当初再用力一点,说不定真的能杀了我,你留下的伤口到现在都会疼痛,每次疼痛的时候本座就会想到某个欺师灭祖的小宠物。”
“看到你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本座很开心,这样玩弄起来才会更加的愉快,哈哈哈哈……”
赤蜘双眼通红,眼底闪过深深的愤怒与憎恨,他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眼前,男人直接扑了过去,大吼:“去死!”
中年男人十分轻易的压制了赤蜘,不屑的勾着他的下巴:“赤蜘,你的一切都是本座教的,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本座?”
“滚开!”赤蜘看到这个男人脾气也变得格外的暴躁,杀意蒙住了他的双眼,他现在眼里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看不到别的存在。
所以一时没有察觉的时候,燕轻语被对方抓住了。
她半跪在地,脖子上横着一把剑,狂躁的心因为赤蜘而平复了一些,她猛得从怀中洒出大量的药粉,她不能以少敌多,那么毒就不一样。
毒粉撒向对方的同时她找了一个机会冲到了赤蜘的面前,手中一颗燕子然送她的烟雾弹直接扔了过去,一把扣住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命门拼死把赤蜘从对方的手里解救出来,趁着这些烟雾,她跟带着赤蜘快速的离开。
这里的骚动最终还是引来了禁军,中年男人摸着手臂上燕轻语留下的伤口,幽幽的半眯着双眼:“赤蜘,本座会抓到你的,你逃不了。”
“首领,族长的命令没有完成,怎么办?要不要追?”一个人上前问这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不必了,皇宫不适合抓人,等他们出宫再动手。”
燕轻语带着赤蜘并没有离开皇宫,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一出现就刺杀?
好像对方一直在等着自己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明白?
176墨炎中毒不醒
心中的狂躁因为赤蜘的受伤而平复了下来,她无法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伙伴因为她而出事,拉着赤蜘来到了有人的地方,赤蜘才抿唇,双眼布满了血丝。
双手用力的搭在了燕轻语的肩上,他的情绪十分激动,说:“他不可能还活着,我亲手杀了他,他不该出现才对……”
“他是谁?”燕轻语任由对方掐着自己的肩。
“他……”赤蜘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憎恨的过去,半响,才无比憎恨的手:“杀手玄阁的前阁主,我的父亲!”
“那个怪物,不可能还活着……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有死?我明明都杀了他……这都七年了……为什么他现在才出现……”
赤蜘此时陷入了十分狂热的状态,双手捧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他眼中布满了恐惧与憎 恨。
燕轻语从来没见过赤蜘,露出害怕的表情。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恐惧着什么,由心而生的一种畏惧。
“不行,我要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他……不能让这个怪物活着,不能让他活着……”赤蜘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满是扭曲与疯狂,他甚至听不进燕轻语任何的话,轻身一闪,直接离开了。
燕轻语想要追都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让身边司煜城的人跟着赤蜘,随时来报。
燕轻语重新回到宴会的时候心情平复了很多,她现在担心的是赤蜘。
司煜城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的握着她的手,想问,又不想让她因为别的人而产生更大的情绪浮动。
墨炎看着燕轻语与司煜城十分亲密的靠在一起,他眼中划过一抹愠怒,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墨炎无力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一口鲜血喷出来的时候,两眼就开始发黑,一切景物变得模糊,口中的血腥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吐血了。
可是为什么?
酒中有毒?
应该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快叫御医,快!”
“陛下,千万别闭眼睛,陛下……”
“……”
现场突然乱成了一团,燕轻语十分惊讶的看着从龙椅上摔下来的墨炎,他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吗?
可是谁又能让他中毒?
燕轻语意味不明的看着墨炎,她原本打算进行最后一步计划的,可是这样,看来不用她出手了,有人暗中做了什么。
禁军将整个大殿全部包围,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而墨炎被人抬到了一边的侧殿,太医仔细的把脉,最后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在侧殿的人有皇后,昊王,轩王,还有战王跟墨离等人。
他们看着他一脸是无比苍白的,跪在地上时,一个眼中都露出了无比讶异的表情,而墨离却猛得笑了。
墨炎一死。
他就是最后的皇子了。
皇位非他莫属,更不用担心被发配边远的地方。
过了不久之后,昊王亲自从侧殿出来,对着外面所有人直接说:“陛下中毒昏迷,请大家暂时不要离开,否则一切当谋害陛下的罪名处置!”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中毒了?
登基大典上中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妃娘娘跟淑太妃跟还有皇后都守在墨炎的床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昊王跟轩王负责查凶手,却发现酒中根本没有毒。
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无法相信,查遍了墨炎所通过的所有东西,一点毒都找不到。
可是他确实中毒,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命为,那么毒又是从何而来?
因为查不到毒,这场宴会只能不了了之。
燕轻语跟司煜城离开宴会的时候,都会格外的好奇,墨炎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在宴会中毒,那么他就是在宴会之外的地方中毒?
或者,那是慢性毒?
太医一时查不出来到底是剧毒还是慢性毒?所以事情的结果暂时未知。
不过墨炎昏迷不醒,云婼雪的婚事就被耽搁了下来,然后因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比如一直虎视眈眈的墨离。
如果墨炎死了。
那么墨离就会是最后的一位继承人,所以有不少的流言开始出现,说他毒杀了陛下。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也没有人清楚。
燕轻语跟司煜城带出皇宫之后,他们回到了之前住过的小院,那里被烧毁之后又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小院,可惜的是后山的三生石已经被毁了。
三生石变成了小碎石头,四分五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人故意催毁的。
虽然有些可惜,但燕轻语还是来到了这片花海。
花海己经谢了,不似以前那般的美丽,但燕轻语一想起曾经在这里刻下的名字就觉得格外的怀念。
墨炎中毒昏迷,一直不醒,京城再一次大乱,而燕轻语他们完完全全就是事外人,与他们无关。
墨离,昊王,轩王,他们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目前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墨离。
墨离一死的话,身为王叔的昊王与轩王就有了继承的权利。
所以墨离在春风得意的时候过得并不是特别的舒心,接二连三的刺杀让他有些烦躁,问题是颜珂己经不打算帮他还是怎么的,竟然不再出现在他的身边,这让墨离的心有些沉重。
京城再一次的大乱,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倒是格外的舒适。
燕轻语在墨炎昏迷的第二日她接到南宫霖叶的来信,信中的内容让她有一丝的兴趣,所以相约在天香酒楼里见在。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司煜城。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燕轻语无力的看了一眼搂着她腰不放的司煜城,说:“赤蜘不见了,你能帮我查查他的下落,然后帮我查一个人吗?”
司煜城双手抱着她的腰,轻吻着她的脖子,仿佛就是一头随时发情的野兽,有些吃醋的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不知道回来的路?”
“一句话,帮不帮?”燕轻语拧眉。
“急什么?我有说过不帮?”司煜城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轻吻着她洁白喉咙处,幽幽的说,“我帮你,你拿什么感谢我?”
“你……昨晚不是刚刚才……”燕轻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昨晚是昨晚,今日是今日,你昨晚用膳后难道今日就不用膳了?”
燕轻语:“……”
这算什么歪理?
“赤蜘的父亲,幻阁的前阁主,你帮我查查他的事情……等下我有点事情要离开,晚上的时候补偿你。”燕轻语这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的话,她根本都不用去赴约,天天在床上生活算了。
司煜城半眯着双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调开我?”
“什么?”燕轻语的心一凝,这男人的五感是不是太强了些?
“我总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想法,你真没有骗我什么?”司煜城半眯着双眼,眼中满满的都是狐疑,他无法解释,心中一闪而过的感觉。
但总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我骗你什么了?”燕轻语没好气的想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却发现男人搂着自己的腰遇到更大了些,她折腾了几下,最终还是稳稳地坐在男人的腿上,这是格外的暧昧。
“没有骗我是最好,否则绝对不会放过你,知道么?”司煜城墨绿色的瞳孔布满了危险,他无法解释心中怪异的感觉,希望不是他所猜测的那样,否则他会生气。
真的会生气。
“好,快点帮我查一下。”
司煜城勾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双眼,确定她眼底没有半分的慌乱不似说谎,才淡淡的吻着她的唇角,幽幽的说:“我帮你,晚上的时候好好的用这里讨好我。”
“滚!”燕轻语的脸一红,“不要脸。”
“春宫图上有这么画过,这是很正的男女欢好方式之一。”司煜城一本正经的从自己的屁股底下摸出来一本春宫图,然后翻到了某一页,一个女人跪在男人的腿间,男人一脸享受的表情。
司煜城目光有些火热的看着这一页,他翻到这一页的时候,常常幻想着,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那不听话的兄弟就像是造反的一样,让他有些头疼。
燕轻语瞪大双眼看着男人,十分淡定的从屁股底下拿出一本春宫图,她当下完全的愣住了。
半响,才咬牙,“你没救了,色胚!”
“今晚试试这一页……明晚就从第三页的姿势开始……一共二三十页,咱们都一一的试过……”
“滚!”
燕轻语从男人身上直接站了起来,脸气得红彤彤的,她生气的时候,眼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媚意,让眼前的司煜城再一次感受到了小兄弟造反的感觉。
樱桃小口一开一合,还真是……
司煜城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唇,唇瓣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再加上他悠悠如同要吞噬的目光,让燕轻语下意识的逃跑。
将春宫图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司煜城直接转到起来,“行了,记住我今晚的奖励,赤蜘的事情就交给我。”
说完,生怕燕轻语反悔似的,司煜城轻声一闪,离开了。
燕轻语伸手拍了拍火热的脸,她完全没有想到成亲之后露出本性的男人是这么的让人难以招架,明明他看起来一点都不重欲,可是成亲之后却变得这般的索求无度。
人们常说,一个男人会在婚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司煜城他的真面目是这般的吗?
双手用力的拍了拍火热的脸颊,燕轻语这才去赴南宫霖叶的约。
177当夜夺走她初夜的人是他
天香酒楼跟平时一样,依旧是人满为患,哪怕陛下中毒昏迷不醒,对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皇位更替与他们无关,他们在意的只是新帝登基后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损。
天香酒楼的一个包厢里
燕轻语的对面坐着的是一袭白袍玉冠的南宫霖叶,看到她过来的时候还特地的站起来冲着她微微的一笑。
除开九千岁那个身份,南宫霖叶与燕轻语从以前开始就是算是非敌非友的关系。
“王夫找我何事?”燕轻语走过去的时候直接问了一句。
南宫霖叶美丽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别叫我王夫,像以前那样叫我南宫就行,王夫,总感觉像是在叫别人一样。”
“可你确实是叶语国的王夫,女帝的夫君。”
“本座与女帝不过是一纸契约的关系罢了。”南宫霖叶提了一壶十分美味的果酒,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反而自己倒了一杯比较烈的美酒,轻轻的品了一口。
美丽多情的凤眸轻轻的扬起,潋滟光泽的笑容伴随着一丝淡淡的愉悦,他们回归到自己最原本身份的时候,一切便不再咄咄逼人。
从前开始,他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反而却是最能融洽相处的关系。
“契约?”燕轻语格外的惊讶。
南宫霖叶放下手中的酒杯,薄唇轻含着笑,“本座以为司煜城会跟着过来。”
“把他支开了。”燕轻语下意识的说,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半眯的双眼布满了幸福的浅笑,多了一丝身为人妻的温柔。
南宫霖叶扬了扬眉,“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墨炎会死,你可以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
“嗯?你怎么知道……那毒该不会是你下的吧?”
“墨炎的手臂已经残废,无论他怎么优秀,都不可能成为帝王,当初本座把兵权给他的时候早就在兵符上下了毒……如果不是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接下了兵符,又怎么可能会中毒?”
“哪怕接下了兵符,那么代价自然是活不长。”南宫霖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格外冰冷的,他不介意自己的兵符给谁,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墨炎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
从之前,他就知道了墨炎的心思。
他一旦成为皇帝,势必会将心中隐藏的欲望全部释放出来,绝对会对她纠缠不休。
一切都如他所料那般。
“为什么?”燕轻语不明白,若是当初愿意把兵符给墨炎,为什么又要在兵符上面下毒?
“因为他对你起了不应该有的心思!”南宫霖叶目光灼灼的喝着杯中酒,多情的眼底泛着无尽的柔和与宠溺,那种能醉死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
哪怕燕轻语再迟钝,也能够感受到南宫霖叶眼中的爱意。
她握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呵呵……我早就嫁人,他不过是妄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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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妄想罢了。
南宫霖叶觉得这句话更像是送给自己的,她心如明镜,肯定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爱意,所以才会送他这么一句话。
哪怕是妄想,他也想拥有,毕竟这是最美好的梦,不是吗?
“你不爱司煜城,而司煜城间接的害死了前世的你,你真的能毫无保留的接受他?”南宫霖叶轻抿着酒,原本入喉格外甘美的酒,变得有些苦涩。
燕轻语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伸手勾了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其实,我比想象中的更加在乎司煜城,前世的事情我并不介意,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
“南宫,我的心被他清出了地上,他入住了我的心。”燕轻语唇角轻轻扬起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幸福,她美丽的黑眸,泛着潋滟的流域光泽,“我确实不爱他,但是为他动了心,会爱上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现在我很幸福。”
聪明如南宫霖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燕轻语话中的意思,但他有些不甘心。
“你不怕司煜城是第二个夜苍?”
“你能解情蛊么?”燕轻语反问了一句。
“什么?”南宫霖叶目光一凝。
“司煜城服下了情蛊 ,从此受我的控制,他爱不了别的女人,除非他宁愿品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燕轻语心情格外愉悦的捧着酒杯喝着香甜的果酒。
南宫霖叶半响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可能疯了。”
燕轻语认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为了得到我的信任他赌上了一生,不是疯就是傻了。”
“看来,本座终是迟了一步。”南宫霖叶放下了的手中的酒杯,然后想到了什么,眼中一划而过是痛苦与失望,然后像是完全没有事情一样的微微一笑:“本座不会祝福你。”
“谢谢!”燕轻语的这一声谢谢莫名其妙,可是南宫霖叶却听明白了。
谢谢你的喜欢。
“今日找你过来,不仅仅是因为墨炎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你可知颜珂在京城投放了毒人引发瘟疫的事情?”
燕轻语脸色情不自禁的认真起来,“我知道。”
“这是一个预兆,对方在实验性的投放毒人在测试毒人的威力……她不是失去下落了,本座猜她很快就会反击了。”南宫霖叶想了一下,然后说;“颜珂把手伸到了我叶语国,在林浅芙之前其实还有一位太女叫林浅央,她是颜珂的棋子,被本座发现之后就立马除掉了那林浅央,但被地方逃走了。”
“林浅央被救走之后就下落不明,但本座的人最近得到情报,林浅央在鬼域,而且还是花晴希的弟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燕轻语的表情格外的凝重,想到那个不太正常的花睛希,不管怎么说,都是司煜城的母亲,她的婆婆。
“林浅央在鬼域这代表着颜珂把手也伸入鬼域?”燕轻语问。
“不止如此!”南宫霖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本座听说你跟颜珂正面相对过,难道就没有从颜珂的招式上看出点什么?”
燕轻语完全的沉默了。
久久的。
她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喝下:“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不错,颜珂就是我前世的师父,亲手教导我的夜国暗卫统领。”
之前被颜珂绑走的进候,她看到了颜珂的招式,那招式是她前世的统领自创的独有招式。
所以,当时她立刻都确定颜珂就是她前世的那位从未见过真容的师父!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本座也查到了这些……本座原本是因为赵奕的事情来到这个国家,后来无意间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你知道自己你这个身体死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燕轻语迎着南宫霖叶的表情,摇了摇头。
南宫霖叶慢幽幽的说:“本座第一次查到颜珂的时候是一年前,就是你这具身体死亡的那天,这具身体的主人被强行弄出府之后原本是被扔给几个乞丐的,后来颜珂出现了。”
燕轻语吃了一惊。
“她……做了什么?”
“本座的人一直在寻找着林浅央背后的人是谁,一路追到了这个国家,本座的人正好盯着颜珂,就看到她杀了那些乞丐之后把你带走了……然后,把你送到了北门别院,对北门别院只有一户人家。”
燕轻语直接站了起来,她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不可能,那里是……”
“对,那里是司煜城的别院!”南宫霖叶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事情本座原本没有在意,是得知道你还活着之后才开始慢慢查,正好跟本座另一派人马的任务重合起来,最后发现是颜珂把你带进了司煜城的别院,在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司煜城?
燕轻语双手握拳,完全都不敢相信,那个把她折磨了三天三夜的男人是司煜城?
竟然是他?
看到燕轻语的脸色变得格外的不好,南宫霖叶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对方生气,不由的问:“你……怎么了?”
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没事,你接着说。”
“你的事情在这里的线索就断了,三日后在乱葬岗醒来的就是你吧?”南宫霖叶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后面本座的人跟着司煜城,找到了林浅央的下落,一开始本座以为林浅央背后的是花晴希,但显然不是,那个林浅央跟颜珂有了联系,本座就知道林浅央的背后是颜珂。”
“不过颜珂把你扔到司煜城的别院想什么,本座一直没有查清楚。”
燕轻语的呼吸变得格外的凝重,她完全没有想到夺走自己第一次的那个男人是司煜城?
她心中说不出来到底是生气还是别样的情绪。
“你是颜珂的女儿,颜珂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儿扔进司煜城的院子再让对方杀了她的女儿……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会被你借尸还魂一样……”南宫霖叶轻轻的皱眉,这是最大的疑惑,到现在他都没有猜出来。
燕轻语听着这些话,脑海里面浮出了一些怪异的想法,她匆匆的道了个别,然后快速的回到了司煜城所在的地方。
而司煜城刚好也外出回来,迎面,就是燕轻语跑过来的画面,他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拥抱。
燕轻语走到了司煜城的面前,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押在了一边的墙上,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焦急,“一年前,你母亲说你跟花瑶有过一夜的那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煜城不知道燕轻语为什么要这么问。
下意识的回答:“当时绝情蛊反噬,我不记得之后的事情……”
178初夜的真相
“你不知道难道鬼星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你反噬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只有一个人,他们一定就在附近,他们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轻语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焦急,甚至带着一丝愤怒的低吼。
司煜城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带着愤怒的语气,这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鬼星,出来!”
鬼星从暗中走了出来,轻轻的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要如何回答这些问题。
“说!”
鬼星半响,才说:“主子,当初的事情属下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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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司煜城皱着眉心,“本君每一次绝情蛊发作的时候,都不太记得当时的事情,但你们是绝对不会离开本君身边的。”
鬼星认真而严肃的说:“主子,属下当时确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没有任何原因的反噬,身体里的内力完全的狂躁于体内,是夫人跟君浅央还有花瑶同时出现,让花瑶为您解了反噬之苦。”
“花瑶是玄阴之体,与她交合才解除您当时的生命之危。”
司煜城下意识的看向了燕轻语,十分认真的说,“不可能,虽然本君没有当时的记忆,但肯定不是花瑶,若真是她,她不会那么安份,早就仗着这件事情吵闹了。”
燕轻语抿唇,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沉重。
“丫头,我不想解释什么,但花瑶肚子里之前的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真的。”司煜城以为燕轻语而且这件事情,连忙出声安抚。
“鬼星,花瑶跟他……有多久?”燕轻语的声音哽咽。
鬼星想了一下,“三日!”
燕轻语身体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之后,你们有没有扔一具尸体出去?”
鬼星摇了摇头,想到了之前无意间发现的画面,他说:“不过,三日后君浅央倒是提着一个死亡的丫头离开了,说是她身边一个不太听话的丫头死了……”
“你确定是三日后?不是四日五日后?”
“主子当时花了三日时间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才允许我们接近他……属下进去把主子带走之后回头就看到了君浅央带着一个丫头的尸体离开了。”鬼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十分忠实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燕轻语连忙追问,语气越来越激动,“你看到那个丫头是何模样了吗?”
“没有,长发蒙面看不清楚……不过,扛着的时候倒是看到那具体的手上有着一个月牙状的胎记……”
燕轻语伸手捂住自己的右手,幽幽的问:“月牙胎记在哪只手?”
鬼星十分仔细的回忆,“左手……不,不对,当时君浅央与我擦身而过,是右手的手肘处。”
“你确定?”燕轻语嘶哑的声音问。
“确定!”
呵呵……
燕轻语苦涩的笑,伸手拂起了自己的袖子,将手肘后面的那个月牙痕迹给了鬼星看,幽幽的说:“这样的月牙胎记?”
鬼星双眼直直的看着……久久的,才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煜城看着燕轻语手肘处的胎记,认识这么久,他还真的不知道燕轻语的手肘背后有这么一个胎记。
上前一步的时候,燕轻语却后退了,双眼布满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司煜城,让我冷静一下!”
“好,你冷静,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司煜城心中浮现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重生在这个身体上的吗?”燕轻语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肘,她慢慢的后腿,与司煜城拉开了距离。
“一年前,乱葬岗。”司煜城想也不想的回答。
“不,是出现在乱葬岗的三日前!”燕轻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司煜城,一字一句的说:“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他夺走了我的清白,整整三日,让我差点死他的身下!”
“什么?”司煜城大惊,脸色猛得苍白。
“我发誓,如果让我查出那个凌虐我三日的男人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燕轻语双眼布满了寒霜,眼中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与无措,抿着唇:“然而直接今日,我竟然才知道,当初的那个男人他妈的竟然是你!”
司煜城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绝情蛊反噬的记忆只停留在最近半年的时间里,因为绝情蛊不是用正常手段解开的不是用正常手段解开,所以以前的记忆根本没有回归,他能想起来的,只有上一次的反噬的记忆而己。
所以燕轻语说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丫头……”
“别过来,我说了让我静静!”燕轻语瞪着眼前的男人,她目光布满了挣扎,她确实恨当初夺走她清白的那个男人,但一知道是司煜城的时候,她只有愤怒,却没有 憎恨。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司煜城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他猛的一把上前,将映晴雨抱在怀里,不顾对方的挣扎,用力的扣在自己的胸膛,他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我不记得……我竟然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对不起……”
“你放开我!”燕轻语挣扎着要从这个男人的怀抱离开。
“对不起,你别生气,要打要骂随你,但唯独不能放手。”司煜城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慌张,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
如果想得起来的话,他跟她就不会弯弯绕绕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燕轻语没有用内力的对着司煜城拳打脚踢,直到她累了,才住手。
而司煜城一直紧紧的抱住了燕轻语,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任由对方拳打脚踢,也完全不反抗。
燕轻语气喘吁吁的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拳打脚踢之后一阵无力,她半响才幽幽的说:“放开我,我不会走。”
“真的么?”司煜城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不确定,他害怕自己一旦放手对方就生气离开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抚人,也不会说甜言蜜语,唯一能做的是死死的抱住她。
完全的不放手,任她打,任她骂,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就行。
“放开!”燕轻语声音平静了很多,她看着司煜城胸膛被自己留下来的抓痕还有指的伤痕,她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愧疚,这件事情说到底也不关司煜城的事情。
他本身也是动弹不得,这一切的凶手是颜珂。
司煜城确定燕轻语,不再生气才小心的把她放开,燕轻语慢慢的后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她重重地叹一口气:“这笔帐我们之后再算,没有心情给你谈这笔帐,我要知道你反噬前后的事情。”
司煜城蹲了下来,与她平视,说:“当时并不是绝情蛊反噬,因为我母亲他们都这么说,没有诱因绝情蛊是不会发作的,我第一次发作是因为你前世死亡,而第二次因为南宫霖叶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话……我可以很认真的说,当时绝情蛊反噬绝对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我当时会出现在那里是颜珂把我扔过去的,那个叫君浅央的很可能就是叶语国的前太女林浅央,她是颜珂的棋子。”燕轻语冷静下来之后,细细的分析了这件事情。
“颜珂特地把我扔到你的身边,肯定是因为你当时有什么东西是颜珂想要的。”
司煜城握着燕轻语的手,握得紧紧的,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原来,夺走她第一次的人竟然是自己?
一直以来嫉妒的那个男人,原来是自己么?
“当时反噬之后唯一的奇怪的地方就是我的内力消失了……当时我身体有一股内力不能为己用,这是前任鬼君留下来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司煜城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他突然伸手捧着自己的头,脑海里面划过一道道的碎片,有些疼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燕轻语连忙弯腰查看。
司煜城捧着自己的头在地上,他大脑格外的疼痛,一些莫名其妙的碎片在脑海里面一闪而过,他半响才慢慢的抬头。
“前任鬼君的东西?”司煜城突然间反问,目光带着一丝迷茫,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的摇了摇头。
他伸手捂着头,突然说:“丫头 ,我记得你说过燕子然会摄魂术对不对?”
“对!”燕轻语点头。
“我……可能被人用了摄魂之术。”司煜城突然捧着自己的头,神情格外严肃,“根本不是绝情反噬才会失去记忆,绝情蛊没有诱因根本不会反噬……是别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不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明明知道却想不起来……不对劲。”
燕轻语一惊。
她没有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如果司煜城一切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会摄魂术的人,不惜让司煜城忘掉的事情很可能是特别重要的东西。
“我让人把燕子然找来!”燕轻语决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好,之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司煜城觉得事情真的太过诡异,他明明记得前任鬼君有留下什么东西,但却完全的想不起来。
燕子然到这里如果快马加鞭的话最少最少也需要七日的时间。
燕轻语跟司煜城哪里也没有去,墨炎昏迷一直未醒,目前没有什么大的纷争,所以她跟司煜城都一直等着燕子然的到来。
第八日
墨炎一直昏迷不醒,人们开始无法按兵不动了,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理由,皇位之争开始重新出现了。
这一次是离王,昊王,跟轩王三人相争。
最名正言顺的是墨离。
墨离控制了不少的文武大臣,直接逼德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要立墨离为帝,德妃在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自己的儿子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醒过来。
德妃不得己只能在文武百官的请求之下让墨离登基。
却没有想到被囚禁的太皇太后突然出现了,她带着昊王还有不少的宫家近臣出现,直接说出了墨离曾经所做的事情,比如毒杀敬王还嫁祸给墨炎的事情。
这件事情被太皇太后给说了出来,顺带还带了不少的证据,说墨离不配为帝。
不少的文武大臣见状也纷纷的附和。
太皇太后就提出了昊王,说昊王原本就是先帝亲封的太子,后来并没有成功坐上皇位但还是被先帝倚重过,表示昊王有为君之才,国不可一日无君,当请昊王为帝。
轩王则归当场的反对。
墨离,昊王,轩王……三方人马在皇宫中直接斗了起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他们动用了自己手里面的兵权,禁军打做一团,一切变得无比的混乱。
三方相斗中墨离的势力最强,他的身后出现一些神秘的人为他战斗,一个个武功极高,手段也格外的残忍。
而德妃娘娘就在这混乱丧生了。
墨离身后的人来历太过神秘,而且武功招式独特,个个能力高超,人数虽少,却让昊王跟轩王联合起来都斗不过。
墨离就成为了最后的胜者。
他冷眼的看着被俘虏的昊王跟轩王,眼中划过一抹血色,“昊王叔,轩王叔,你们输了。”
“呸,你别得意!”轩王狠狠的啐了一口,眼中满是狠辣。
而一边的昊王正打算要说什么的时候,太皇太后用那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说:“离王,昊王不过是劝架而己,何来胜负之说?陛下未亡,哀家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逼宫的现象,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
“呵……皇祖母,您想保住昊王叔也不用这么的拐弯抹角,只要您交出手中的兵权,昊王永不回京,本王不是不能饶他一命。”墨离眼中划过淡淡的嘲讽,这个皇祖母手段可不比一般的人,她有着极为狠辣的心,为了保下昊王她可以舍弃一切。
毕竟是她的亲儿子。
太皇太后被昊王扶着,被禁军长剑指着也不惧,目光布满了精光,冷笑;“离王,你这是打算弑叔杀弟夺位吗?”
“陛下只是中毒昏迷不醒,昊王作为亲叔叔代为打量朝政 ,你却趁机叛乱,意图皇位,你该当何罪?”
“闭嘴,别说的那么道貌岸然,你们若是不想要这个皇位的话,又何必跟本王打?”墨离心情格外愉悦,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九五至尊的那把龙椅走去,他一点一点,慢慢的走上台阶、
看着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与自己越来越近,他眼中兴奋的光泽也越来越深。
一步一步的朝着龙椅走过去的墨离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背后射了一支极为快速的箭,正好射中他的小腿,他跪在了台阶上,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摸到那把龙椅。
179尘埃落定
“来人,把所有人都拿下!”这时,一道十分粗矿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们惊讶的发现密密麻麻的军队包围了整个皇宫,而这些军队都打着一面旗子:战!
战王的军队竟然堂而皇之的入宫?
而为首的云景阳拉着弓,射向墨离的那支箭就是他射出来的。
20万军队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包围了起来,不仅仅是墨离惊了,就连昊王还有轩王们都惊了。
最不可能谋反的人竟然趁着他们三方相斗而叛乱了?
战王一身铠甲坐在马上,目光中的挣扎一闪而过,他大声的说:“本王带兵救驾,所有人等一个都不停离开,待陛下醒后发落!”
“战王,你这是做什么?”昊王完全没有想到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渔翁会是以愚忠而闻名的战王。
若说最不会判断的人是谁?
那么一定是战王。
可是他却……
“王爷,不好了,陛下跟太后娘娘遇刺身亡了!”这是,一个太监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伸手指着墨离跟昊王还有轩王大声的说:“是他们,三方相斗,流箭误伤了太后跟陛下……是他们……”
战王一听,目光布满了阴寒之气,“全部拿下!”
20万军队包围了整个皇宫,哪怕反抗也只有被杀的份,墨离的人突破重想要离开,却被斩杀于马下,活下来的人学聪明了,不再反抗。
太皇太后看着战王,双眼划过一抹精光,“战王,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离王心性狠辣毒杀敬王陷害曾经的陛下,而昊王的性格温柔……你不能将所有的皇族关起来,必须挑选出一位登基为帝。”
太皇太后这个时候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一边的墨离跪坐在地上,捂住流血的小腿,十分嘲讽的一哼:“皇祖母怕不是老糊涂了?堂堂战王敢谋逆,若不是没有谋逆之心谁信?”
墨离十分的不甘心。
算对了所有一切,就唯独算漏了一个战王。
最不可能牟利的人,反而是最后的赢家,他不服。
战王看着眼前个人的嘴脸,目光有些疼痛,抿了抿唇,在他的军队中突然分开,他下巴,跪地:“臣云战恭请十一皇子登基为帝!”
战王跪下来之后,所有的军队也跟着跪了下来,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军队保护在正中间的一男一女。
十一皇子紧紧的握着云婼雪的手,害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雪姐姐……这是……”
“殿下,从现在开始,您就是陛下了。”云婼雪微微的低下了头,目光带着淡淡的柔和,拉着只有十一二岁的十一皇子墨子淼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了那把龙椅。
在经过墨离的时候,云婼雪只看了一眼,反倒是十一皇子格外害怕的躲在了云婼雪的身后,在云婼雪的带领之下慢慢的来到了龙椅旁。
“雪姐姐,我怕……”
“别怕,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是这个天下唯一的陛下,至高无上,天下所有人都必须跪在您的脚边,包括我跟我的父王。”
“不要,我不要雪姐姐跪 ,不要云叔叔跪。”十一皇子眼中布满了焦急,连忙的摇头。
云婼雪双手按在了墨子淼的肩上,让他坐在了龙椅,然后淡淡的说:“离王心狠手辣不配为帝,先帝血脉唯一仅存的便是十一皇子,大家可有意见?”
“你算什么东西……”墨离正要发怒的时候,墨子淼随手拿起一个砚台就扔向了墨离的额头,恶声恶气的说,“不准骂雪姐姐,我不准!”
墨炎被砸得头破血流,气得双眼通红,咬牙:“墨子淼,好一个墨子淼,本王竟然忘了你的存在!”
墨子淼害怕的缩了缩身体,可是看到云婼雪的目光时,他这才慢慢的挺直了自己的腰,脆生生的声音说:“战王,谋害皇兄的人要如何处置?”
“永远囚禁在宗人府或者发配边疆,永不回京!”
墨子淼静静的看着下方,跪了满满一地的人,就连他平时最害怕的那些人,都跪在自己的脚下,他兴奋的握着龙椅的椅背,然后看着身边的云婼雪一眼,然后说:“那么就发配边疆,永不准回京!”
“是,臣遵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大臣们一个个没有任何反抗的跪了下来,战王的军队就在眼前,谁又敢反抗,不要自己的小命了吗?
燕青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意外,墨炎中毒昏迷的事情一旦开始发生,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完全是她的预料之中。
她原本也是要对墨炎下手,然后让十一皇子上位。
不过没有想到因为南宫霖叶中间插手的原因,让事情的发展加快,最终的结果不变。
各国使臣是来贺新帝登基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刚刚参加完新地的宴会不到八日的时间,这新帝就驾崩了。
出现了第二位新帝。
这,还要不要贺?
贺!
当然要祝贺,所以在墨子淼登基大典的当日,各国使臣再一次出现,燕轻语跟司煜城也出现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墨子淼坐上九五至尊的皇位。
群臣跪拜之后,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义姐,战王之女云婼雪温柔贤惠,性情柔和,秀丽端庄,特封为长公主,封号摄国!”
文武百官们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他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人敢站起来反驳。
云婼雪一身美丽的浅白色绣着银色边纹长裙的云婼雪慢慢的走了出来,跪在天子脚下被那小天子尼玛的扶了起来,脆生生的声音说:“朕只说一次,从现在起免除皇姐的跪拜之礼。”
“谢主隆恩!”云婼雪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这一刻,她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
摄国公主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封号摄国代表着的是允许参与朝政的意思,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家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女子是不能上朝参政的。
而拥有‘摄国’封号的公主却不一样。
这是开国皇帝为了最疼爱的女人打造的专属封号,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公主之身参与朝政的公主。
云婼雪的摄国公主不是为了让她参与朝政 ,而是显示她的身份尊贵。
表达了新帝对她的看重与宠信。
“战王忠贞不移,不谓为我国战神,是朕的良将,来人啊,封战王为一字并肩王,总管天下兵马之权。战王之子云景阳为禁军统领,护卫朕之皇都安宁。原禁军统领白九为丞相,燕子冰为兵部尚书……”
墨子淼一一的进行分封,把所有的兵权全部给了战王,这样愚蠢的举动,同样间接的表示他对战王的信任。
文武百官们的目光一个个完全的变了样。
这一次的混乱之中,最后的得利者竟然是战王府。
女儿成为了摄国公主。
儿子成为了得到了禁军的兵权,直接掌控整个京城与皇宫。
而战王则是一字并肩王,总管天下兵权,等于将整个国家的兵权全部握着手心。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历史上没有哪个皇帝会将所有的兵权交给一个臣子,万一臣子要谋反,那么皇帝就会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推翻。
墨子淼完全不理睬文武百官们的议论,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文武众臣。
他笑了。
他年纪虽小,但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被云婼雪看上的话一辈子就会在后宫里面悄无声息的我的猪狗不如,比太监宫女还要来的凄惨。
对他伸手的是雪姐姐。
把他从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带出来的是雪姐姐。
教他写字,给他吃好吃的,穿上柔软的丝绸……这一切都是雪姐姐给的。
他知道雪姐姐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否则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对乞丐好,对他好……虽然有目的,可是他尝受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美味?什么叫做世间享受。
他愿意将所有的兵权全部交出去来保住一生的荣华。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已经尝过了普通百姓尝不到的美味佳肴,穿过了普通百姓穿不到的丝绸锦缎,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兵权什么的,他无所谓。
他只要一生荣华就足够了。
云婼雪被新帝尊为皇姐,她拥有了极为尊贵的身份,不允许站立在新帝身边不用行,跪拜之礼的时候,人群中的顾言惜跪在地上看着那个神采飞扬的云婼雪。
他的心是苦涩的。
她原本是战王之女,身份就格外的尊贵。如今她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国公主,新帝的义姐,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上的附马。
云婼雪一声极为简单白底银纹的长裙,一支银步摇,素雅端庄,反而给人一种超脱于世俗的尊贵。
她站在新帝的身边俯视着一切,目光依旧不悲不喜,仿佛是从云间俯视众生的神女。
拾光远处静静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柔。
她……真的好美。
背后好像笼罩着一层神佛独有的霞光,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从九天而下的玄女。
美得那么不可思议。
那么的……
云婼雪仿佛是感受到了拾光的视线,她微微的偏头,两人相隔的太远所以她看不清拾光脸上深情的表情,但能看到拾光正在痴痴的看着自己。
她宛尔一笑。
那一笑惊艳了无数人的双眼。
也唯独痛了一人的双眼。
180轮回报应
墨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没有窗,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
他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身边两个熟悉的女人,是燕红玉跟容若。
“新帝登基了,是十一皇子,你想不到吧?”燕红玉坐在墨炎的身边,声音不再像以前那边唯唯诺诺,反而带着一种决绝的毁灭。
兴奋。
墨炎尝试性的想要动一下自己的四肢,反而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他目光一寒:“贱人,你做了什么?”
墨炎的四肢被铁链绑了起来,成为一个大字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而燕红玉跟容若两人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幸灾乐祸。
“没什么,只是被跟你关在一起罢了。”燕红玉坐在墨炎的身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墨炎不喝就直接硬逼着他喝,直接墨炎被强迫性的喝下那杯水之后,她才扔下手中的杯子。
浅浅的笑了。
“十一皇子在战王爷的拥护之下登基了,太后在离王与昊王还有轩王三人混乱时为了保护你而死,最后,他们三人被新帝命令永不准回京,发落到了边境。”
“而你,早就驾崩了。”
听着燕红玉一字一句,墨炎双眼越来越大,他的眼睛差点瞪出眼眶外,不停的挣扎着,咬牙;“不可能的……朕是皇帝,朕才是皇帝!”
“对,你是皇帝,历史上也会留下你的名字,没有人否认!”燕红玉十分认真的点头,语气淡淡:“不过是在位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的皇帝罢了,历史也会十分忠实的记载。”
“是谁,究竟是谁给朕下毒……究竟是谁……”墨炎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春风得意的时候,一觉醒来就发现天色大变,他无法接受。
“当然是我跟容若下的毒。”燕红玉突然间笑了起来,“不,不对,应该是容若给你下了毒,而毒是我帮她拿到的,是不是很惊喜?”
燕红玉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疯狂,她冲着墨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想办法拿到了一种毒,通过女性下体传染的毒……你不屑碰我,但你会碰容若,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行就三日,十日,一个月……”
“贱人,贱人!”墨炎怒的瞪大双眼,用力的挣扎,这是之间的铁链,挣扎得哗啦哗啦响,他像是被惹怒的雄狮一样,露出了十分可怕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开心?你坐上皇位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下毒了?你每碰一次容若就会中她的毒,一点点的,毒入骨髓……再加上兵符上有毒你知道吗?”
墨炎瞪大双眼。
燕红玉的眼角笑出了泪水,“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简直笑到肚子痛……能让你坐上皇位的兵符,竟然早就被下了毒,从你接过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你活不长,再加上我跟容若给你下的毒……你最多只能活一年,明白么?”
“墨炎,我们送你的礼物,开心么?”
墨炎一声怒吼,“贱人,朕要杀了你们,朕要杀了你们……容若你这个贱人,你不要脸家人的命了?”
一直沉默无语的容若露出了十分乖巧的表情,她慢慢的爬上了床,跨坐在墨炎的身上,微微的笑着:“我的家人不是早就死了吗?一边折磨着我一边笑着我的愚蠢对不对?你早就杀了我的家人,却让我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你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跟燕轻语一起出现的那个美丽绝色的高挑美人么?当时,她早就告诉我一切的真相了,我一定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机会。”
容若小手一点一点的接着墨炎的扣子,不一会儿,就把墨炎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接着,她慢慢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祼着身体跪坐在墨炎的身边。
墨炎看着她脱光自己衣服的模样,不屑的嘲讽,“既然早就知道了还留下来,看来你是舍不得朕?只要你放开朕,朕不是不可以……啊……”
墨炎突然感受到自己身体一痛,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全身赤裸的乖巧小女人,大吼:“你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对,再叫大声一点,贱人!”乖巧的容若突然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她低哑的声音,十分愉快的看着墨炎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中握着一个带血的……
墨炎痛苦到无法呼吸,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容若拿起一边的鞭子,直接抽在了墨炎的胸膛,一手勾起了墨炎的腿,她笑得疯狂,眼中带泪:“再叫浪一点,下贱的东西,你不是喜欢吗?我今天就好好的满足你!”
容若看着墨炎那痛苦的表情哈哈的大笑,看着床单的血迹她笑得痴迷。
“这是您在床上经常说的话,这也是您最喜欢做的事情哟……我受了多少年?整整一年……您正好有一年的寿命,就好好的陪我一起玩玩吧?”容若趴在了墨炎的身上,露出了十分扭曲的表情,从一边拿起一条裤子,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明显是定制的情趣方向的东西。
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
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墨炎攻击,看着他痛苦到扭曲到惨白的脸,容若十分迷恋的笑了。
真好看。
一直以来都是被虐的那一个,原来他疼痛的表情是这么的享受,痛到麻木的心,开始感受到了一丝的畅快。
不够,还要,更痛苦一些。
啪啪啪啪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鞭子的声音,还是男女之间肉搏的声音,又或者是男人痛苦抽搐时的声音,血腥的味道在空中慢慢的传散,时间1分1秒的过去,容若完全的陷入了一种癫狂。
一边的燕红玉无比畅快的看着被虐的墨炎,她站了起来,拍拍容若的脸,轻声的说:“若若,小心点,别这么快就玩死了,咱们还要一年的时候可以慢慢的玩。”
容若像是猛地回神,呈一种诡异的癫狂状态,回过神来,看着床上大片的血迹时她愣了一下。
然后伸手抱住了燕红玉,起身,脸上带着醉人的红晕,“嗯,咱们可以好好的玩一年……不能现在就玩死了,帮我找一些伤药来好不好?不能让他死,不能……”
“好,你清理一下自己。”燕红玉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柔,她们都是墨炎变态性欲下的受害者,当两个受害者达成了同盟的时候,彼此之间就会产生一种别人无法插足的信任感。
墨炎到最后舌头被拨了,为了不让他咬舌自尽。
失去舌头的他只能发出声音,却无法完整的说话,也无法再自尽。
现在的立场全部倒过来。
他被当成女人一样凌虐着,被这两个疯女人不停的虐待着,当初他是怎么对待这两个女人的,她们两个就是怎么还给他。
燕轻语想到了墨炎来过一次,她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容若跟燕红玉化为了男人的那一方,十分粗鲁的谩骂抽打,而墨炎则是成为了女方不停的尖叫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只看了一眼,就一阵的头皮发麻。
谁犯下的罪就由谁来承受。
墨炎的苦果由他自己来吞。
新帝登基之后就真正意义上的平静,京城在战王府的清理之下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平静,云婼雪时隔几日之后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她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到来。
因为燕轻语不需要再伪装自己的身份,而她也可以不用在意他人的设计陷害了。
云婼雪来到燕轻语的院子里没有看到燕轻语的人,而且院子里别的人都不在,所以她下意识的寻找着,路过的时候正好听到假山后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燕子然没有搞清楚之前不准碰我!”
司煜城掐着她的细腰,“可是我想你了。”
“它也想你了。”
“滚!”燕轻语一声低斥却被对方含在了口中,轻微的水渍声响起的时候,云婼雪站在那里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格外尴尬。
而燕轻语正好看到了云婼雪身影,一掌拍开眼前的男人,“走开,我有客人。”
司煜城欲求不满的瞪了云婼雪一眼,然后不甘不愿的松开燕轻语,在离开的时候,一掌拍向了一边的假山,那假山化为了碎石。
云婼雪;“……”
“别管他,发神经呢!”燕轻语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还有些红晕,那是激情之后留下的证据。
云婼雪静静看着她,半响,才羡慕的说:“鬼君对你真好。”
“你羡慕可以找一个啊,谁叫你当初把拾光赶走的?”燕轻语突然想到前一段时间看到阎旬光时的感觉,那一模一样的脸,幽幽的说:“拾光是阎国太子,你说,万一他记恨你赶他走的事情,要强娶你怎么办?”
云婼雪红了脸。
“别胡说,拾光那么温柔,才不会做出强娶的事情。”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战王爷跟阎太子打起来了……”云婼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侍女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
“什么?”云婼雪一听,立马急了:“怎么打起来了?有受伤吗?”
“阎太子直接向陛下求娶您为太子妃,正好王爷也在,两人就直接打了起来,拦都拦不住……从皇宫一直打到皇宫外面……”
云婼雪一听,拔腿就往外面跑,爹爹的武功那么高,拾光不会受伤吧?
燕轻语一听有戏看,当下摸摸下巴,也跟了过去。
而远处的司煜城躲在后面幽幽的盯着她,也跟着过去了。
184顾言惜的怨
跟着云婼雪跑了来,就看到大街让战王爷跟一个看起来身份格外尊贵的男子打成一团,边打边骂,完全不害怕丢脸。
而拾光身为一国太子,却不得不步步忍让,实在被逼急了,他也还手。
就造成了战王爷更大的怒火。
自家养的宝贝白菜被猪拱了不说,宝贝女儿被逼着要嫁入皇宫的时候跟我这颗白菜的猪却不见了,现在还有胆子回来,他不打断这头猪的腿不就叫云战。
云婼雪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爹压着一个男人的,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爹,你闹什么?快点放开阎太子!”
“什么阎太子?老子在教训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碰了老子的女儿就逃,算什么男人,呸!”
“爹,你说什么呢?还想不想我嫁人的?”云婼雪一惊,完蛋,她爹这真的是起早了,这种话都当街说了出来。
云战好像也知道自己气过了头,连忙说:“不管怎么样,本王家的黄花大闺女绝对不外嫁,阎太子你就死了这条心。”
拾光老早就知道战王的脾气不好,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当朝动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也是有些心累。
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摆,他有些委屈的看着云婼雪,轻轻的呼唤,“雪儿……”
这一身软软的委屈的声音让云婼雪立马就心软了,接在了拾光的面前怒目对着自己的爹,认真的说:“爹,你再打阎太子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战王立马乖乖的停下了手。
“大街让打架,真不怕丢脸,您就不怕娘亲知道?”
战王一听,虎躯一震,“好女儿,千万别让你娘知道啊,她……”
“那你以后还给阎太子脸色不?还动手不?”
战王不甘心的摇摇头。
云婼雪这才松一口气,正要跟拾光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十分骄纵的声音,“你们别太过分了,连太子哥哥都敢打,你们还把我阎国放在眼里吗?还有你,堂堂的摄国公主竟然勾引太子哥哥,你不要脸!”
一个蒙着脸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一身俏丽的粉色长裙,外面披着一件淡白色的纱衣,头上插着一枚金色蝴蝶的步摇,一脸生气的走了过来。
云婼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多少有些眼熟,明明是阎国公主,怎么总有一种见过的感觉?
不过这阎国公主的眉心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她所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美人痣的。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阎旬舞走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拾光,十分生气的说:“你可是堂堂的阎国太子,凭什么被他人轻贱?走,太子哥哥,咱们一定要讨个说法……”
“这是本宫的熟人,你误会了。”拾光下意识的解释。
“什么熟人会敢这么动手动脚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阎旬舞满眼的不悦,特别是看着云婼雪的时候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离家出走的哥哥有十年没有回来过了,这一次回来,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虽然有听过一些传言,但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也不觉得怎么样嘛。
凭什么让太子哥哥为了她而选择回来的接受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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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话……
“抱歉 ,本宫的妹妹被娇惯过头,请见谅。”
云婼雪很不喜欢眼前这个蒙面的阎国公主,她明明是第一次见过这位公主殿下,可是她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睛特别的熟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
“太子殿下多虑了,公主殿下活泼可爱。”云婼雪十分敷衍的笑了笑,她不太喜欢眼前这位公主殿下,看自己的目光。
“如果无事,靠辞了。”云婼雪要离开的时候被拾光拦下,拾光眼中满满的全是不舍,“雪儿……”
“太子殿下还有事?”云婼雪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了阎旬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第一次来贵国,不知道可否请摄国公主殿下介绍一下京城的景色?”拾光找了一个借口说。
云婼雪无语。
什么第一次来。
屁鬼呢!
就算闭着眼睛也比她熟。
远处的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前世跟拾光算是旧识,对于拾光与云婼雪之间的关系她是暂同的,便走拿了一块手帕蒙在脸上,说:“本宫也是第一次来贵国,可否请摄国公主殿下也介绍一下?”
云婼雪可以拒绝拾光,但无法拒绝燕轻语,看着燕轻语眼中那淡淡的笑,她只能点头。
拾光十分温柔的笑了起来。
阎旬舞看着蒙脸走出来的燕轻语突然目光微闪,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冲着拾光笑了笑:“本公主也要一起,太子哥哥,带上我!”
最后,云婼雪带着三人一起来到了京城最独特的石桥边,从桥上看过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下游的一些风景。
拾光缠着云婼雪。
而阎旬舞却怪异的缠上了燕轻语,看着燕轻语蒙面的侧脸,她轻轻的说:“你好,本公主早就听过你,你怎么敢嫁给鬼君那个杀人魔头的呀?看你的样子也不算是特别厉害的人呀,不怕被他杀了吗?”
燕轻语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搭话的女子,从她的眉眼间燕轻语也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熟悉感,她应该是第一次跟这位公主殿下见面,为什么有一种见过面的感觉?
“不会,他人很好。”燕轻语优雅不失礼节的笑了一笑。
“鬼君一脸戴着面具,而你一直戴着面纱,为什么?”阎旬舞问。
“那公主殿下为何也戴着面纱?”燕轻语反问。
阎旬舞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好半响才说:“因为我不希望被人看到这面纱下的容颜,只有本公主的夫君才可以。”
“从没有听过阎国还有这种习俗的。”燕轻语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不是阎国人,当然不了解。”阎旬舞与燕轻语并肩走着,静静看着前方越走越近的拾光跟云婼雪,燕轻语笑了笑。
突然感受着自己的腰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她偏头一看,竟然是阎旬舞伸手推了她一把。
反她直接推下了石桥。
燕轻语完全没有想到身边的阎旬舞竟然会突然下手,从桥上被推了下去,眼看就要落入水中的时候她在空中翻了几个圈,逐渐轻点着水面,有的落在了一边经过的渔船上。
桥上的人完全都吓呆了,特别是云婼雪,她一回头,竟然发现轻语从桥上掉了下去,吓得她大声叫着:“有没有事?”
燕轻语摇了摇头,目光静静地看着桥上的阎旬舞。
她跟这个女人应该没有任何恩怨才对,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下面就下这种毒手,为什么?
阎旬舞没有想到燕轻语竟然会轻功,她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失策。
对上燕轻语的目光时,她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一群人来到了桥下的码头,燕轻语刚刚上岸的时候阎旬舞就跑了过来,点自责的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踩到碎石头,滑了一跤,撞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跟你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燕轻语抿唇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公主不必介意,不过这石桥为了方便来往的行人一直都有仔细的打扫,竟然会出现碎石头这样的失误,是该好好的提醒他们了,打扫的如此不用心。”
“还好公主殿下只是滑一跤,要是摔倒伤到哪里的话,那可就是国家之间的大问题了。”
阎旬舞脸上的表情微微的难堪,然后像是有什么也没有听明白一样装傻,傻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还好姐姐你没有出事,否则我真的良心难安。”
“你都叫我一声姐姐了,我当然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公主殿下也别太自责。”燕轻语依旧露出一个优雅不失礼数的笑容。
“你人真好。”阎旬舞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声音无比轻快,灵动。
“时间不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杯茶?”云婼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阎旬舞,下意识的转移话题。
“郡主决定就好。”
拾光看到燕轻语,这么说了,立马点头,“你决定就好。”
云婼雪这才带着几人朝一边的茶楼走去,不过在进入茶楼的时候,在门口就看到一对在争吵的男女,她目光稍微变得有些尴尬,脚步停顿了一下。
倒是拾光看着门口争吵的那对男女,目光变得格外的幽深,声音微微的提高:“这不是八公主跟附马么?怎么在这种地方争吵?”
顾言惜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云婼雪,他暴露的心情立马平复,大步的走了过来,“雪儿……”
“顾世子!”云婼雪平静的微微地点头,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十分亲昵的喊着言惜哥哥。
顾言惜的目光划过一抹疼痛。
“连一声言惜哥哥都不愿意叫了吗?也是……你己经……”高不可攀了。
“夫君,你们在说什么?”墨南玉走了过来,伸手紧紧的搂住了顾言惜的手臂,冲着云婼雪笑了笑,“摄国公主怎么跟阎太子在一起?”
墨南玉的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打量,仿佛在说云婼雪跟阎太子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
让顾言惜成功的黑了脸。
直接挥开了墨南玉握着自己手臂的动作,语气带着一丝警告,“阎太子来者是客,雪儿不过是尽宾主之仪,你在胡说什么?”
“夫君怎么生气了?本公主也没说什么啊?”墨南玉十分受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布满了泪光,十分受伤的咬着自己的唇瓣。
“摄国公主跟阎太子清清白白的,本公主什么都没有说,夫君为何要如此指责我?”
“够了,你别装了!”顾言惜像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女人似的,眉目间带着无尽的冷意,他十分烦躁的看着墨南玉,说:“今后别再来找我,你若不愿意和离的话我会去跟陛下谢罪,请求陛下和离。”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向陛下求娶我?把我娶到手之后,竟然要跟我和你,顾言惜,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顾言惜十分生气的红着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当成什么?如果不是你骗了我,我怎么会把你当成薛云?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一直都是雪儿,你却偏偏顶替了她的身份来接受我,你还有脸说?”
“我没有!”墨南玉十分大声的反驳,眼中的泪如雨下,“我从未承认我就是薛云,当初你问我是不是江湖游历过?我回答是的,你问我有没有去过历城,我说去过……这些我何曾骗过你?我确实离开皇宫过,也去过历城,哪一点是故意欺瞒你?”
“你……”
“是你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原来你把我当成薛云的替身,你接近我,讨好我,说爱我,全部都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顾言惜,你真是好得狠,原来你一直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一个云婼雪不够还要拉上我?现在她不理你了,你就慌了?”
墨离玉伸手指着云婼雪大声的说,“我告诉你顾言惜,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该来招惹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还算男人么?”
“如果不是你的刻意误导,我会认错?如果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我会一点点的误会雪儿?”顾言惜也不怕丢脸,反正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成亲的夜晚就开始要闹着离婚。
他爱的一直是以前的那个女孩儿,一直都是她。
“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无害,当初你所有设计雪儿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把你当成我最爱的那个女孩儿,明知道雪儿当时是无辜的我还是选择了帮你,因为你是我寻找了两年的那个薛云……我顾言惜为了你不惜帮着你对付从小长大的妹妹,我当成亲妹妹一般的雪儿,让她哭,让她受委屈……”顾言惜说起这些的时候,声音无比的哽咽。
手指也不停的颤抖着。
“我明知道你当初的一切针对都是故意陷害,我依旧选择了站在你这边,因为我不想我所爱的那个薛云受一丝半点的委屈。”
“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一开始爱的就是薛云,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毁了我的一切,却依旧还在我的面前装无辜,我真是瞎了双眼才会相信你的谎言。”
185赤蜘的黑暗过往
云婼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争吵的男女,她也是身为当事人,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抚他们。
墨南玉红着双眼瞪着顾言惜,眼中布满了恨意,突然笑了起来;“对,你就是瞎了双眼,顾言惜,这是你活该!”
“你……”
墨南玉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畅快的表情,她不在伪装自己,甚至不在意四周来往的百姓们,她反而得意的冷笑,目光幽幽的盯着云婼雪说:“云婼雪,现在看到这一切,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本公主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你的手里把这个男人抢过来,可惜他却如此对我,你在幸灾乐祸?”
云婼雪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与原形毕露的墨南玉,她说:“我自认为从未得罪过你,仅仅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倍受宠爱的长大?所以你才看我不顺眼?”
墨南玉勾起了十分嘲讽的冷笑,“我当然看你不顺眼,身为在皇族的人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过得小心翼翼,明明有着尊贵的身份却步步谨慎,收敛自己的喜好与性情,尽量的表现得完美……而你云婼雪有着宠爱你的父母,疼爱你的兄长,你从来不用见识什么叫做人心的尔虞我诈,你得到的只有亲情与温暖。”
“如果是一个平民得到这一些,我并不羡慕,偏偏你是战王之女,一个身份堪比公主的郡主,你知道你得到这一些,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讽刺吗?”
“看,就连顾言惜也一心一意的爱着你,知道我不是薛云之后他当夜就翻脸,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与前途要与我和离。”
墨南玉眼中布满了深深的恶意,“你说,得到世间全部一切的你,如何不让人嫉妒?”
云婼雪轻抿着唇,“你为什么知道薛云是我?”
“很简单,顾言惜身上的那块玉佩我在你的身上见过,他对你无意却十分宝贝的收藏着你的玉佩,当他把那块玉佩拿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而你的名字,雪对应薛,云还是云,一换过来……不就是你云婼雪的假名么?”
云婼雪听着墨南玉的话,有些嘲讽的笑了。
“一个敌人对我的了解都比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要多呢?”云婼雪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墨南玉如此轻易的发现自己的身份,从小一起长大,顾言惜看见自己身上的玉佩,都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了,却一次都想不起来。
不是讽刺是什么?
“雪儿……对不起。我不该认错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顾言惜双眼充满了希望的看着云婼雪,目光深情,眼中布满了浓浓的爱意。
拾光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顾言惜,他突然站在了云婼雪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冰冷的笑,“顾世子,你好像己经有了妻子,现在又用什么身份来对摄国公主表达爱意?”
“本宫在朝求娶摄国公主己表明了对摄国公主的钦慕之意,你这是要与本宫抢人?”
顾言惜被妍希的一句话说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现在还是驸马的身份,哪怕不是驸马,一个小小的世子与摄国公主相比,他不配。
更加说眼前的这位阎国太子将会是大陆最强国的未来帝王,是最配得上雪儿的人。
一想到他所爱之人有朝一日被会娶走到达他所到不了的地方,顾言惜的心就无比的疼痛,疼痛到无法呼吸。
云婼雪这个时候并没有否认拾光的话,她静静看着顾言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顺安候一直以来在暗中的手段,顾世子你明白么?顺安候原本就是原太子一脉,他不准你解除我跟你之间的婚约是知道我当时喜欢你,让你吊着我的同时又允许你追求八公主,你父亲……是一个阻碍。”
“我现在不爱你了,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惧怕任何的流言蜚语,谁也动不了我,更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言惜哥哥,娶了一个女人就对要那个女人好,这是一个男人的义务与责任。”
“你一直是我的哥哥,也仅仅只是哥哥!”
“希望你能明白!”
顾言惜完全无法接受,他伤心的想要跟过去,可是却被拾光的人拦下,他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云婼雪离自己脚步越来越远,他明白,他终究真正的失去了她。
永永远远的失去。
燕轻语经过顾言惜的事情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必须要给云婼雪跟拾光一些相处的机会,毕竟如果云婼雪能爱上拾光,能嫁给拾光的话,她是举双手赞同的。
她看男人或许不准,看朋友的眼光却很准。
从朋友的角度来看,拾光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所以她找了一个理由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刚刚喝一杯茶,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她听到外面嘭的一声,立马出去一看,发现她的房间外面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类似尸体一般的……人?
燕轻语看着那熟悉的面料心中咯噔了一下,立马跑了过去,将人翻了一个面,她大惊:“赤蜘?”
“来人,把大夫叫来!”
燕轻语完全没有想到赤蜘会全身是伤的回来,他因为追查他父亲的事情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了,没有想到这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全身是伤的回来。
司煜城那边的大夫走了过来,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替赤蜘把脉之后目光变得格外的严肃,猛得站了起来:“这是傀儡剧毒,专门用于杀手或者死士训练所使用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没有解药的话,会日夜疼痛,直到痛死为止。”
“而且他的身上有大量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十分严重的内伤,勒骨断了两根,大腿骨头错位……嗯……虽然没有被侵犯,但是……”
燕轻语一惊,失声的问:“你说什么?”
白胡子老头的脸色也变得格外的难看,“他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迹,就连命根也损伤……不过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是被人虐待留下来的伤口。”
砰的一声。
燕轻语掌下的一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她双眼闪着无尽的寒光,半响,才嘶哑着声音说:“毒,可解?”
“这……这毒只有下毒人才拥有解药,因为解药制作太过麻烦,一味药物的前后顺序若是出错便会成为剧毒,配置解药不难,难的是每项解药的前后顺序有差异,就会造成不一样的后果,老夫没有把握。”
燕轻语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她只淡淡的留下一句:“先治好他的外伤,想办法控制他的疼痛,实在不行就将人打晕!”
说完,她就离开了。
双眼赤痛,她的心格外的浮躁,猛地一拳砸向了一边的墙面,“该死的!”
“怎么了?”司煜城来到她的身边,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听说赤蜘出事了,怎么回事?”
“玄阁的前阁主,你查得怎么样了?”燕轻语咬牙问。
“线索在七年前就断了,只知道七年前他死了,被自己信任的一个女儿杀死了,那个女儿成为了新任的阁主……”
燕轻语倒在司煜城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她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襟,声音颤抖着……
“你知道吗?我跟赤蜘相遇的时候就是在幻阁……他,明明一个男人却被当成女儿一样养大,不是他天生的喜欢女装,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别是男人……他从小被当成女儿养大,而前任阁主是一个喜欢幼女是的混蛋,赤蜘的母亲是一个疯子,因为生不出女儿给那阁主玩弄,就把赤蜘从小当成女儿一样养大……”
“我第一次见过到赤蜘的时候是在幻阁里,我接到任务是偷走幻阁的一张地图,我遇到了赤蜘……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看到了什么,真的……”燕轻语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想着那日在皇宫的事情,她说:“前一段时间,赤蜘在皇宫遇到了一个人,他说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幻阁的前阁主。”
“赤蜘绝对不会认错人,他父亲是真的没有死……他的伤,他中的毒,一定是他父亲做的。”
司煜城用力的搂着燕轻语,“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到那个人的下落,一定会的。”
“我要杀了那个人,伤了赤蜘的那个人,我绝对要弄死他!”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痛恨极了。
“我帮你,别伤心,现在主要是想办法解开赤蜘的毒。”
燕轻语重重地点头,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她说:“我去找白鸠,看他有没有办法。”
最后,白鸠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眉目间闪耀着十分凝重的气息,“我能暂时的压制他的毒发,先治好他身上的伤为主,然后我再想办法研究解药。”
白鸠要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着,他低头正好看到了子鱼眼中布满担忧的目光,还有一丝淡淡的祈求。
白鸠心一软。
“放心,我会治好他的,我向你保证。”
子鱼握着赤蜘的手点了点头,然后握着赤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边,她像一只猫轻轻的蹭着,目光静静的看着……眼中布满了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温柔与疼痛。
她张了张嘴,无法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她只能轻轻地哼着一些音符,像是能够缓解人疼痛的音乐,让昏迷不醒的赤蜘因为这些音符而渐渐的舒展的眉头。
子鱼一直陪着赤蜘,陪了整整的两天两夜,她不停的哼着音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平缓赤蜘的疼痛。
昏迷的时候赤蜘的傀儡蛊发作一次,他因为疼痛而清醒,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无法抑制的痛苦声音从唇间渗了出来,他完全不知道眼前握住自己双手的人是谁?
他只是本能的说了一句:“杀了我!”
那种痛苦是人无法承受的疼痛,可以让人痛的失去理智,疼痛到生不如死,赤蜘只是本能的说出这句话,他觉得眼前这个陪着自己的影子,一定是格外温柔的人,会成全自己。
却不想,他的这三个字让子鱼泪如雨下。
186催眠失败
赤蜘最后因为疼痛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而且还是被白鸠强制性的进入昏迷,只有完完全全的昏迷之后,他的身体才感受不到疼痛。
子鱼陪着赤蜘陪了整整的两夜,没有合眼,不停的哼唱着她记忆中的摇篮曲。
灵动的音符带着一种抚平疼痛的力量,让赤蜘在昏迷之中也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慢慢的陷入了更深层的沉睡。
子鱼不眠不休,两日两夜的哼唱着,不少人听到都鼻尖一酸。
就连燕轻语听到的时候也不禁的感觉疼痛。
造成一切的元凶,却像是完全的失去了下落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燕轻语不信这个邪,对方一定就在这个京城。
子鱼因为太累而眯着双眼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偶,那个人偶只有她巴掌大小,她瞳孔一缩。
直接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门口,燕轻语看到出来,“子鱼……”
子鱼完全没有理她,红着双眼朝着外面走去,燕轻语以为子鱼是太累所以要去休息,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追究,而是走进房间看看赤蜘的情况。
子鱼轻身一闪,离开了这个院子,身体在暗夜中快速的闪动,像一道道幽影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子鱼突然听到了十分熟悉的旋律,她猛的转变的方向。
仿佛有个孩子在唱着童谣,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与阴诡。
可是子鱼却突然完全的改变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树影沙沙的响,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下来,子鱼站在了原地,她闭着双眼,静静的听着,四面八方传来了十分阴诡的童谣的声音,她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最后,她来到了一个荒弃的院子。
“嘻嘻……”
好像有孩童在欢乐的在地板上面奔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还有孩童嬉笑的声音。
“嘻嘻……嘻……”
子鱼顺着声音慢慢的走了过去,在阴暗的角落里她看终于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一道瘦小的身影,只到子鱼的腰部,静静的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脸上带着一张十分搞怪的丑角的面具。
“嘻……嘻嘻……你终于来了……嘻嘻……”
子鱼伸手捂着自己的头,她张了张嘴,突然惊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孩子,突然嘭嗵的一声倒在地上。
她的手腕上爬出几根天蚕丝,慢慢的缠上她的四肢,被拖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
戴着面具的孩子蹲下来,慢慢的拉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嘻嘻……姐姐……来陪我玩嘛!”
子鱼突然瞪大了双眼,她眼前一片漆黑,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姐姐……我好想你。”
……
自从子鱼离开之后的那一日开始燕轻语就发现子鱼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子鱼的下落。
皇宫中那个皇后的替身任务结束,子鱼可以休息,但她从来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哪怕想要休息也只会离开1到2日的时间。
更何别赤蜘重伤的情况下,她失踪三日了。
“子鱼依旧没有消息吗?玄蜂那里说子鱼失踪了,完全找不到。”燕轻语跟司煜城并肩坐在走廊边上,她愁眉不展。
赤蜘的解药还没有拿到手,子鱼又不见了。
“我的人也找不到子鱼的下落。”司煜城敏锐的发现事情好像有一些不简单,就好像有人在刻意针对燕轻语一样,先是赤蜘,现在又是子鱼。
燕轻语皱着眉心时感受到一双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角,让她尽量的舒展。
“燕子然到京城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见见他,能不能恢复你的记忆。”燕轻语说。
“我随时都可以,要不现在?”司煜城也有些迫不及待,他敏锐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准确来说是他上次绝情蛊反噬时有问题,中间透露着一种违和感,所以想尽快的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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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找他。”
“好!”司煜城拉着燕轻语的时候站了起来,握着她软软的掌心,目光深情而柔和。
燕子然刚刚来到京城,所以是在一家酒楼休息,燕轻语跟司煜城过去的时候他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一脸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么迫不及待?”
“能早些解开的话本君当然希望越早越好。”司煜城跟燕轻语走了进去。
“我跟你们算不上是信得过的朋友,你真放心让我催眠你?”燕子然靠在门边,目光露出一丝淡淡的玩味,他温润的目光夹带着说不清楚的复杂,还有一丝期待。
“你们应该知道摄魂术非常的危险,可以把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当成傀儡一样任意的指使,你们就不怕我动鬼君暗中动了手脚,控制你?”
司煜城伸手按着燕轻语的肩,他冷锐的一笑;“你可以试试,本君相信世上有摄魂术,但不相信有能当一个大活人当成傀儡的办法,摄魂术是邪术所以被人夸大其词,若是真能控制一个大活人变成傀儡,那么这种邪术早就被人争抢破头,而不是人人畏惧。”
燕子然目光轻闪;“不愧是鬼君,我会的不是摄魂术,而是一种催眠术,说简单点就是利用语言来引诱他人,若是意志力坚定的人是无效的,以鬼君的能力来说想要催眠你很难,你的防备心太重。”
“你的意思是说办不到?”司煜城皱眉。
“试试吧!”燕子然走到一边,把窗帘给拉了起来,然后对着燕轻语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声!”
燕轻语点了点头,没把她赶出去算是不错了。
让司煜城躺在十分舒服的软榻上,“现在,你放松,闭上双眼,我们只是简单的交谈一下,我不会问你任何机密的事情,只想跟你谈谈关于燕轻语的一些事情,你们发生过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甜蜜的事情。”
司煜城听话的闭上了双眼,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燕子然交谈着,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述说着自己关于燕轻语之间的一些往事,比如三生石上刻下的名字,比如跟她一起游湖,一起野外烧烤,一起看歌舞,听小曲等等。
燕子然不停的跟司煜城交谈着,让他的警戒心,因为燕轻语的事情放得越来越低。
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可以让人昏昏欲睡。
燕子然充满引诱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你想想一年前,你跟燕轻语还不认识的一年前,你们没有见过面的一年前。”
燕子然看着燕轻语写给他关于一年前的事情,他接着说:“你们应该没有见过面,但其实你们早就见面了,你现在应该全身燥热疼痛难忍,脑海一片空白,但你看到一个全身赤祼的女人,你走了过去……”
司煜城躺在那里,轻轻地皱着眉心。
“你一点点的走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因为你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可是你却不得不碰这个女人……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不得不碰,只有碰了她本君才能活下来……这是母亲准备的人,又是她准备的人……”
燕子然:“为什么不得不碰?你生病了?对,你绝情蛊反噬了,你不得不碰这个女人,否则你会爆体而亡。”
司煜城:“对,本君的绝情蛊发噬了。”
燕子然:“绝情蛊为什么反噬?你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听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司煜城:“本君……鬼君……鬼……信……信……一封信……”
燕子然:“什么信?谁写给你的信?那应该是一张泛黄的纸,你仔细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司煜城:“……”
突然,他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脸色瞬间苍白,神情不满的疼痛与扭曲,他猛得睁开了双眼,直接坐了起来,下意识的一把掐住的燕子然的脖子。
燕轻语走了过去,握住司煜城的手:“你怎么了?放手!”
司煜城抬头,看了燕轻语半响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楚燕子然脸色青紫,他连忙松开了手。
燕子然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连忙后退,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失败了。”
司煜城紧紧的皱着眉心,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能感受到身体带来的一种疲惫感。
“果然……不行么?”
“你的警惕心太高,人的记忆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抹掉的,除非大脑受过撞击性的伤害,否则用药物暂时性的屏蔽不过是短暂性的失忆……我唯一能知道的是你绝情蛊反噬之前看过一封信。”
司煜城:“信?”
燕子然:“你说,鬼君,信,一封信!”
司煜城沉沉的想不起来这件事情。
燕子然伸手摸着自己疼痛的喉咙,他说:“你对我的信任值不够?哪怕有燕轻语她的存在你潜意识对我有了防备,再加上你失去的那段记忆应该特别的重要,你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所以防备心超乎异常的警惕。”
“这次不行的话,下次再试试,我需要跟你再多了解一下关于你的事情,这样编织的梦境才会比较真实,越真实的梦境越能让人放松,那几率也越大。”
司煜城闻言,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机会找回失去的记忆。
“行了,你刚刚来到京城,休息好了就带甜儿出去走走,丞相府目前已经破落,你想回也可以回,没有人这会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新帝不比先帝,他比任何人都聪明,懂得取舍。”燕轻语拿着手帕替司煜城擦着汗,一边说。
“确实要回去一趟,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父亲,一个无能的父亲!”燕子然揉着疼痛的脖子,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刚刚在打开门,就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意,身体快速的翻了几个圈落到了燕轻语的身边。
司煜城抱着燕轻语挥开射过来的箭,目光一寒:“谁?”
187玄蜂跟子鱼的背叛
从窗户跟大门口铺进来,好几个蒙着面的杀手,他们一个招呼都不打,提着剑就朝着在场的三人杀了过来。
而且这几个人中有一道身影格外惹人注目,看起来就像十来岁的少年戴着一张搞笑的丑角面具,竟然只到燕轻语的胸口,好像是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杀手的武功却格外的高超,让所有人的武功都要来得厉害。
他直接缠上的就是司煜城。
身形瘦小,动作灵活,看起来像个孩子,可实际上武功比任何人都高,他缠住了司煜城之后强迫分开了燕轻语。
另外两个人朝着燕轻语刺杀了过来,被燕子然拦了下来。
燕子然身边的人在别的房间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却发现在外面还守着四五个黑衣人,完全的牵制着他们。
燕轻语的面前有一个身形高挑的杀手,他握着剑,朝着自己的胸口,就直接刺了过来,动作格外的狠辣而熟练,燕轻语拿起桌边的椅子朝着那个杀手就扔了过去,同时快速的一躲,躲过了这个杀手的一击。
一边的燕子然冲着燕轻语,使了一个眼色,燕轻语突然翻身一滚,滚到了燕子然的床上,手伸进他的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把手枪,朝着眼前过来的杀手就直接一枪开了过去。
那杀手拿着剑挡着子弹,子弹却穿过剑擦过对方的脸,蒙在脸上的黑布掉落。
燕轻语惊慌失措,“子鱼?”
她永远都没有想到,这个刺杀自己的刺客竟然是子鱼。
子鱼连忙捡起了黑布,眼中划过一抹慌乱,她握着剑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为什么?”燕轻语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支箭狠狠的射穿,痛到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子鱼捡起黑布连忙的蒙在自己的脸上,她目光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与疼痛。
“姐姐,动手,杀了她!”身形矮小脸上戴着一个古怪面具的小小少年伸手环住了子鱼的腰,一手握住了子鱼拿剑的那只手,直直的指着燕轻语,幽幽的说:“子鱼,杀了她。”
子鱼的手在颤抖着。
“听话,杀了她,你想惹我生气吗?”少年握着子鱼的手就朝着燕轻语刺了过去。
燕轻语失神中被刺中了手臂,她的脸色苍白,完全不敢相信子鱼有朝一日竟然会对自己下手,她的声音格外的疼痛,干哑;“告诉我,你真的想杀我?”
子鱼突然拔掉刺在燕轻语手臂上的剑,她扭头离开。
那个小小的少年见状吹了一个口哨,“撤!”
“伤了她还想走?留下命来!”司煜城瞳孔缩成一个小圆点,他墨绿色的双眼闪过妖邪的红光,一掌拍向了子鱼的胸口,而子鱼见状竟然没有半分的反抗、
“不要!”燕轻语突然大声的说,司煜城的一掌下意思的偏移了一点。
眼看还是要拍在子鱼身上的时候,那个古怪的少年却拦下了司煜城的一掌,双方那强大的内力在空中不断的冲撞着,就像是两头野兽在无声的搏斗。
连后退了一步,倒在了子鱼的怀里,被子鱼抱着连忙逃离。
而司煜城想要去追的时候燕轻语拉着他的袖子,“不要,让她走!”
司煜城看到燕轻语流血的手臂,在她手臂上面点的几下,怀里拿出金疮药,然后撕下来自己衣摆外的一块布条,绑到了她的手上。
把她打横抱走。
鬼星看到这家的主子像是被激怒的亡灵一样归来,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燕轻语,发现燕轻语,手臂上面渗着鲜血,他二话不说,立马去找大夫。
找来大夫细心的为燕轻语治疗伤口,最后因为手臂上面的伤口太大,燕子然劝说燕轻语用天蚕丝将伤口缝起来,这样伤口愈合的速度比较快。
燕轻语同意了。
她全程都面无表情,哪怕用针线将伤口缝起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她双眼平静的看着虚无的远方,直到伤口被完全缝合之后,她才苦涩的说:“你说,子鱼为什么要背叛我?”
司煜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下意识说了一句;“或许是为了赤蜘,也可能是敌人的奸计。”
“不,我比你更了解子鱼,如果是敌人利用赤蜘来威胁她的话,她一定会告诉我真相。我可以肯定的相信在赤蜘跟我之间,她更加的在意我,如要我跟赤蜘两人只能活一个,她绝对会选择我。”燕轻语唇角露出了十分苦涩的弧度,微微的闭着双眼,神情有一些疲惫。
“而这次,子鱼是真的背叛我,在我跟她某样东西之间,她选择了对方,而不是我。”
司煜城伸手搂住了燕轻语,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你要是难受,可以哭的。”
燕轻语趴在男人的怀里,她双眼通红,鼻尖一片的酸涩,她紧紧的掐住了司煜城的衣襟,半响,才重重地叹息,“我哭不出来。”
“子鱼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也说不定。”
燕轻语的声音哽咽,“我们是伙伴,是一家人,她说我是她的妹妹……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出来想办法?是她不要我了,她选择了别人,她不要我了。”
“要不让玄蜂查一下关于子鱼的事情,或许子鱼对你说不出口,对玄蜂却不一定。”司煜城想了一下,给她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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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语猛得从司煜城的怀里抬起了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子鱼不愿意告诉我的话,很可能会告诉玄蜂,玄蜂在套消息这方面比任何人都厉害。”
“对,你就让玄蜂套套子鱼的话,就知道其中原因了。”司煜城轻轻的吻着她的唇,像是安抚着。
“还是你这个局外人比较清明。”
“当然,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你,我必须站在局外,若是跟我一样身在局中,那么要怎么在你失去方向的时候提醒你?”司煜城十分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角,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鼻尖。
“这就是我从不插手你的事情,你也不插手我的事情的原因,若我迷失了方向最少你是清明的,你也可以提醒我。”
燕轻语主动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我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现在才知道?”司煜城点着她的眉心,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可以好好的珍惜,世间只有我一人,你若是折腾得太厉害说不定就没了。”
“这么弱?那你要怎么满足我的需求?”燕轻语一脸的嫌弃。
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暧昧,眼前男人听着她的话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咬着她的唇;“放心,一定能满足你的,让你每夜都会叫着我的名字,大声的求饶。”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燕轻语的脸火热,这个男人总有一段时间变成一头色狼。
“你不是说我无法满足你的需求?”
燕轻语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我的意思是你受不住我的折腾!”
司煜城危险的笑着,大手滑入她的衣襟,“放心,再激烈我也受得住,原来你喜欢激烈一点的?”
“你……你给我滚开。”
“咱们就来点激烈的……今晚……”司煜城慢慢的吻着她,空气也慢慢的开始变得火热,他想利用自己的温柔来驱散燕轻语心中的伤心与冰冷,给予她一些温暖。
让她发泄 心中的疼痛。
事后,司煜城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她,小心的将她受伤的手臂移开一些,动作格外的轻柔,疼痛。
手指轻轻地抚平她轻皱的眉心,哪怕在睡梦之中,也无法放松。
“人心难测,你除了我就不该相信别人……最起码,我的心是受你控制,永远都无法背叛你。而别人,总有一天会因为别的事物与你分道扬镳。”
“你若是因为每件事情而疼痛,本君会心疼的。”
连睡梦中都得不到安稳的燕轻语下意识的把身体缩在了司煜城的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庇护,才能够让自己不再受伤。
第二天清晨
燕轻语醒来之后发现司煜城不在身边,而是跟燕子然讨论接下来的催眠事情,帮助燕子然塑造一个更加完美无缺的梦境,他着急的想要解开这一段逝去的记忆。
燕轻语用完早膳之后正打算要去找司煜城的时候,玄蜂来到了她的身边。
燕轻语看到玄蜂过来的时候立马迎了过去,玄蜂这一次十分罕见的用着自己最真实的那张脸。
“我正打算找你,你就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玄蜂自然熟的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你不是让我查赤蜘父亲的事情,查到一些,所以来告诉你。”
“你查到什么了?”
玄蜂看了四周的人一眼,然后坐近了一些,说:“让鬼君的人离远点,赤蜘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些黑暗难堪,越少人知道越好。”
燕轻语认同的点头,让鬼星他们的人离远一点。
之后,玄蜂才说:“赤蜘的父亲确实没有死,他的墓地是空的,而且下落也确定就在京城,不过我追着他的踪迹追丢了,但我想对方一定会不会放过赤痴,还会想办法刺杀。”
燕轻语神情凝重,“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赤蜘父亲的下落,把解药拿到手。”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玄蜂拿着杯子给燕轻语倒了一杯水,她美丽的目光轻轻的眨着,说:“对了,子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你也是为了她的事情而来?”燕轻语提起子鱼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被子鱼刺杀了。”
“什么?”玄蜂无比惊讶,她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燕轻语,“子鱼刺杀你?不可能吧?”
“是真的。”燕轻语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手握着杯子的时候,还在不断的颤抖,她虽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一切都是真的。
“你找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玄蜂无比认真的说。
“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子鱼会背叛我的原因。”
玄蜂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站在她的身后,“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别伤心。”
“我想不明白至于会背叛我的理由,她对着我说不出口的话,你或许能够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玄蜂从燕轻语的后背,慢慢的靠近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一定尽力。”
一把匕首刺向了燕轻语的后背,玄蜂的手腕被燕轻语握在手中,而玄蜂的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匕首刺向燕轻语的后背心脏处。
燕轻语掐住玄蜂的命门,目光幽冷而死寂:“玄蜂,你在做什么?”
玄蜂或者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燕轻语的脖子划过来,却被燕轻语一脚直接踹飞,同时拿着一边的杯子砸向了玄蜂,燕轻语目光不满的疼痛与狂躁,“你找死,玄蜂!”
玄蜂捂着肚子半跪在地,就露出了一丝冰冷的表情。
燕轻语双眼划过妖残狠辣的邪光,她一把掐住了玄蜂的脖子,咬牙切齿:“说,为什么?”
先是子鱼,现在又是玄蜂。
为什么?
“哈哈哈哈……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从一开始潜伏在你身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任务,你以为我是真心的要帮助你么?”玄蜂轻轻的笑着,笑容变得格外的愉悦。
“你说什么?”燕轻语咬牙。
“呵……我原本有主人,听令于你不过是为了我的主人,不过是一模一样的名字你就以为你可以指使我们吧?”
燕轻语脸上的怒火瞬间的凝固,掐着玄蜂的脖子越来越紧,“你不是玄蜂,你是谁?”
玄蜂那笑容也跟着凝固。
鬼星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这个假的玄蜂直接五花大绑,强压着跪在燕轻语的脚边。
燕轻语双眼冰冷的盯着眼前这个跟玄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冷声的质问,“你不是玄蜂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轻语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来到了假的玄蜂的面前,仔细在脸上寻找着,然后抓住一端,用力的一撕,一张苍白的男人的脸就出现在燕轻语的面前。
“男人?”
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完美的伪装成女人,而且还是她最信任的玄蜂,若不是言语中露出了马脚,她真的看不出来玄蜂是这个男人假扮的。
“说,玄蜂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到底是谁?”
188颜珂再见
最后,鬼星把人拖到了地牢,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可是对方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都不肯开口。
也不肯交代出玄蜂的下落。
燕轻语正在担心玄蜂的安危时,鬼星大步的从走进来,肩上扛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君后,这个男人说他是玄蜂的暗卫叫阿琅!”
燕轻语直接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来到了阿琅的面前,阿琅因为伤重早就昏迷不醒了。
鬼星用了极其刺激的办法,强迫醒来,看到燕轻语的一瞬间,阿琅双手用力的抓住了燕轻语的袖子,“主子她……救主子……她有危险。”
“玄蜂在哪里?”燕轻语连忙问。
“她在……颜……珂……千……面书……生……知……道……”阿琅说完这些话之后还是昏迷了过去,他应该是拼死逃出来,将消息送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玄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落入敌营,危险万分。
玄蜂在颜珂那里。
千面书生……那是玄蜂的师父,玄蜂的千百易容术就是她师父所教,就是代号为千面书生的江湖人物。
“鬼星,你……”
“君后,刚刚门外来过一个小厮,说魔女被刺杀,暂时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这时,门外又跑过来一个侍卫,他带来的消息,让燕轻语的神情显得更加的紧绷了。
张馨被刺杀了?
有人在针对幻魔。
赤蜘,子鱼,玄蜂,魔女……燕轻语大步的朝着地牢走过去,千面书生被用了刑却依旧死死都不肯开口,直到燕轻语过来的时候,他才懒懒的抬眸。
“来人,给我断了他的四肢,跟颜珂交易!”
“你竟然知道颜珂?”被用刑的千面书生有些惊讶。
“我还知道你是玄蜂的师父,千面书生!”燕轻语直接戳穿了对方的身份。
千而书生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玄蜂的?你身上竟然穿了天蚕丝做的软甲,护住了心脏,你早就对玄蜂不信任?”
燕轻语霜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因为我被子鱼刺杀了。”
“所以,你就防备玄蜂?”千面书生问。
“子鱼是我最信任的人,连她都不能信任了,我怎么可能再给你们下手的机会?在你动手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可惜你的话太多了。”
燕轻语双手抱胸,“如果你话比较少,我就真的相信你是玄蜂,或许现在正因为你背叛我的事情而伤心痛苦。”
“我说了什么?”
燕轻语好心的提醒:“你说,我不过是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难道不是吗?你跟魔女的名字一模一样,魔女本来就死了,现在还活着的那个魔女根本就是个假的,玄蜂他们会陪在你的身边,不过是因为你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而己。”
燕轻语勾了勾唇,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玄蜂从未把我当成魔女的替身,明白么?”
“不可能。”千面书生目光微冷,“她对魔女的忠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她为了能够帮助魔女自愿成为青楼妓子,你以为她为何能成为我的弟子?因为她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然而我正好缺一个床伴!”
燕轻语随手拿起一边的鞭子,甩了过去,“闭嘴!”
千面书生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鞭痕,脸被打偏,他轻抿了一下唇:“这是事实,她对魔女的忠诚简直就是一种执念,如果不是看在这一点,当初我不会教她易容之术。”
“魔女死亡,她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相似的名字而认你为主,最多不过是借着你的名字思念着逝去的魔女。”
燕轻语手中的鞭子如同灵活的蛇一样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她用力的收紧,目光幽冷:“我不太想跟你讨论玄蜂的事情,说吧,颜珂在哪里?玄蜂被关在哪里?”
“呵呵……”千面书生脸色胀红,去挑衅般的笑了起来。
“说!”
千面书生被紧紧的勒住了脖子,他眼中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挑衅的说,“没用的,无论你怎么用刑,我都不会说的,你们注定会失败,游戏才刚刚开始!”
燕轻语对于用刑不太熟练,但白鸠很擅长。
司煜城同样也是很擅长。
但千面书生的嘴实在是太紧了,哪怕司煜城亲自动手,也无法让对方开口,而时间又迫在眉睫,谁都无法猜测玄蜂到底会不会出事?
看着焦心的燕轻语,司煜城找来了燕子然,燕子然在审问方面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拿手。
迷幻药加上软筋软。
再加上燕子然的催眠,燕轻语静静的看着像是变成傀儡一样被控制的千面书生,一点一点的说出关于他想知道的一切。
燕子然:“玄蜂被关在哪里?”
千面书生:“被关在……外城的山区民宅里。”
燕子然:“赤蜘,子鱼,玄蜂,你们想利用她们做什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千面书生:“杀了他们,证明比他们要更加的优秀,证明我们才是真正的幻魔,他们都是假的。”
燕轻语跟司煜城对视了一眼,目光露出了不解。
燕子然:“子鱼为什么要背叛,你们拿什么控制了她?”
千面书生:“不知道。”
燕子然:“凌虐赤蜘的那个男人,在哪里?”
千面书生:“不……知道……我们互相不认识……只听令于……族长颜珂。”
燕子然:“你是破军一族的人。”
千面书生:“是!”
“……”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前面书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沉睡的时候,被对方套走了所有的消息,司煜城静静的看着燕子然利用药物催眠对方的动手。
突然开口说,“下 次,也用药物试一下,或许能行。”
燕子然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点头:“可以试试。”
三人走出了地牢,燕轻语想着刚刚所听到的那些消息,立马派人去寻找,司煜城让鬼星那边加派人手去寻找玄蜂的下落。
燕轻语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一部分的幻魔军,穷奇在鬼域那边控制着大局,张馨只带来了几千人马。
她正打算使用这些人马去寻找玄蜂的时候,突然玄蜂曾经留下来的眼线不顾暴露自己的身份,从外面直接联系了阿琅,阿琅跑到了清醒之后的一瞬间就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告诉了燕轻语。
“魔女危,城南三里乱葬岗!”
燕轻语这个时候不得不将自己的人马带走去帮张馨,而司煜城则是让鬼星带着鬼域的暗卫去解救玄蜂,他自己却是跟在燕轻语的身后,不愿她你自己太远而受伤。
再加上她身上原本就有伤。
哪怕给她穿上了天蚕丝软甲也还是不放心。
燕轻语跟司煜城带走一部分的幻魔军飞快的来到了乱葬岗,这里躺着大量的尸体,远远的看,却半跪在地上用一把银枪支撑着身体的女人被一群人紧紧的围住,看起来是筋疲力尽了。
燕轻语来不及思考,拿起弓箭直接就朝着一个想要动手的黑衣人的后背射了过去,手中的弓箭快速的射向对方。
张馨十分疲惫的抬起了头,看着坐在马上拉着弓,搭着箭的燕轻语,她最终松了一口气,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燕轻语骑在马上快速的利用弓箭射杀那些人,走到了张馨的面前,下马,把这张馨的脉,发现对方只是因为筋疲力尽而昏迷,身上的伤并不严重,所以她才松了一口气。
司煜城他们清理了四周的杀手后过来,“她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筋疲力尽罢了。”
燕轻语帮助身边的人将张馨扶上了马,她突然看到倒在一边的尸体,上前扯下了尸体脸上的黑布,仔细的摸着对方的身体,却被司煜城握住了手腕。
司煜城:“摸什么?男人有什么好摸的?”
燕轻语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他们的战斗力与颜珂的人相比有些弱,总觉得有些奇怪。”
燕轻语蹲在地上,一句一句的摸着那一些尸体,司煜城看着她的动作把她拉了起来,“不准摸,尸体也不行,让他们动手。”
“你……”
“要摸 就摸 我的。”司煜城咬牙。
燕轻语:“……”
这种事情都要吃醋,脑子有问题吗?
士兵们仔细的寻找到这些尸体,包括被张馨杀死的那些尸体也仔仔细细的找了一个遍,最后有几个士兵拿着手上的一些令牌走了过来。
燕轻语接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令牌代表的是什么,她咬牙:“夜国皇家暗卫,夜苍!”
别人可能不知道!
但曾经是皇家暗卫的她来说,她无比的清楚这些令牌代表的是什么。
是夜苍的人马。
很好,夜苍也掺和进来了。
燕轻语半眯着双眼正思考着要怎么利用这件事情的时候,空气传来了令人躁动的不安,马儿们突然开始有一些狂躁。
“小心!”
司煜城伸手将燕轻语娄,上了马背,她刚刚站的那个地方插着一支箭。
原本空无一人的乱葬岗突然出现了大量的人马,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夜苍的人,因为没有皇家暗卫那样训练有素的统一整齐感。
但这些人的身上都显示出了十分强大的气息。
“好久不见,我的乖女儿。”颜珂从自动分散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裙子,看起来就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一样美丽,从容,
“还真是好久不见,我的娘亲!”燕轻语看到颜珂出现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压意,这个女人就像是属老鼠的,一旦藏起来之后怎么都找不到。
“像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现在怎么不乖乖的藏在洞里?小心被猫抓哟!”燕轻语坐在司煜城的怀里身体紧绷,像是如临大敌。
189非鱼
颜珂静静的看着燕轻语跟司煜城半响,才看着燕轻语的肚子,问;“还没有怀上?”
燕轻语被颜珂这无厘头的问题弄笑了。
“怎么?想抱外孙?”燕轻语手轻轻的抚摸着胯下的战马,示意战马能安静一些,这些马儿都是经过战场厮杀而活下来,本能会对危险感到恐惧,躁动。
“可惜了,你估计看不到了。”燕轻语突然搭着弓,一箭,朝着颜珂直勾勾的射了过去。
颜珂面前人拔剑将箭给挑开。
颜珂脸上的笑容不变,“把魔女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恐怕不止吧?”燕轻语目光幽冷,“还有玄蜂跟子鱼,交出来!”
“我这个人向来尊重他人的决定,如果子鱼愿意跟你回去的话我绝对不会拦阻。”颜珂挥了挥手,就看到人群中子鱼静静的站在敌对的方向,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燕轻语,而她的脸上缠着一个带着可笑面具的少年。
少年那双布满敌意的双眼盯着燕轻语,不,或许是盯着昏迷的张馨。
“子鱼,我要听你真心的回答,你是自愿留下来的,是么?”燕轻语再一次看到子鱼的时候,少了第一次的慌乱,她平静了很多,也知道子鱼应该不会真正的背叛她。
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所以子鱼才选择与自己为敌。
子鱼定定的看着燕轻语,腰间被少年紧紧的缠住,她感受到一丝淡淡的疼痛时,低下了头,对上了少年的双眼,她点了点头,用着一种燕轻语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说:“我房间里的柜子里,那具人偶,送你!”
燕轻语双手用力的抓着马儿毛发,直到司煜城的大手覆盖在燕轻语的手上时,她的手才不会颤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生死由命,你好自为之!”
颜珂阴诡的双眼盯着燕轻语跟子鱼之间的互动,挥手:“所有人,都杀了!”
双方人马顿时混在了一起,燕轻语拿起了张馨所使用的那一杆银枪,她单独坐在一匹马上带着幻魔军冲入了对方的阵营,这一刻的她手握银枪气吞山河,将所有的敌人都挑于马下,再让身后的幻魔军一一击杀。
这种默契就好像演练了千百遍一样,那些幻魔军一个个不由惊愕的看着眼前瘦小的身影。
多么的像他们的首领?
比现在的首领更加的像首领,那银枪,那动作,那气势,简直就跟首领在战场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一刻的幻魔军像是被勾动了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张馨是假的魔女,他们有感受到一种违和感,就好像他们的首领武艺变得不再那么高强,银枪使用的方法也不再那么的熟练。
他们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那是因为首领受了重伤之后,动作才会变得不自然,毕竟一度传出过死讯,首领肯定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
可是现在看到,带领着他们冲在最前线的鬼后,明明是鬼君的妻子,可是手握银枪的她多么的熟悉?
明明长相不一样,明明身高也不一样,而她的武功远远不如首领,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感觉到首领在带领着他们大杀四方。
仿佛眼前这道瘦小的身影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燕轻语握住自己使用得最为熟悉的银枪时,她就像是大杀四方的战神,哪怕内力不高强,哪怕身体素质不好,但她依旧能够将敌人一一的挑于马下,刺杀。
这一刻的她就像是真正的魔女归来,散发着别人永远模仿不了的光泽。
司煜城跟在燕轻语的身后,一直静静的看着,这样的她真的很美。
散发着自信跟铁血,那是每个女人都模仿不来的独特美丽。
颜珂看着自己的人脉,一点一点的被燕轻语挑于马下,她突然紧咬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的动作。
“不可能……她一直生活在监视中,不可能会有学武的机会,短短的一年,绝对不会到达这种高度……而且这银枪的动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颜珂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一直以来漫不经心的她直到看到燕轻语的动作时,她竟然出现了一种失控的感觉。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现在觉得好像出现了一个意外。
燕轻语这个意外。
“没用的东西,子鱼,非鱼,给本族长杀了他们,一个不留!”颜珂突然对着身后的人命令,声音不大,却让燕轻语听在了耳里。
子鱼,非鱼?
非鱼?
燕轻语在人群中看到了直接冲过来少年,她下意识的长枪一挥,那少军冲着燕轻语露出了十分恶意的笑,竟然一闭都不闭,被燕轻语的银枪直接刺中肩膀,后面追来子鱼一把拉过少年护在怀里,手中的剑下意识的划向了燕轻语的手腕。
燕轻语松开银枪,向上一抛,然后另外一只手换过来接住银枪,低住了子鱼的咽喉处;“非鱼?”
“对哟,我是非鱼,子鱼的亲弟弟!”非鱼从后面直接抱住了子鱼的腰,哪怕肩上鲜血淋漓,他也依旧笑着。
“你应该早就见过我,我姐姐不是有一具人偶吗?然后上面的人皮就是我的哟!”说着,非鱼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面具下面的那张脸竟然让燕轻语的手颤抖着。
那根本不能说是一张脸,因为五官上面没有任何的皮肤,通红一片血肉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那是一张被人把脸皮完全扒下来之后还活着的证明。
想到人偶非鱼的那张脸庞,再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少年,燕轻语目光划过狠辣,“不可能,子鱼的弟弟跟她是龙凤胎,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因为为了活下去我已经停止了生长,十一岁,是我死亡的那一年,我的时间永远都停在那一年,姐姐一眼就认出了我,哪怕我脸上的人皮已经被她给亲手扒了下来,姐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子鱼拉着非鱼的手后退,剑横于胸前,用一种燕轻语从来没听过的声线一字一句的说,“他是非鱼,是我的弟弟,绝对不会错。”
“当然不会错,因为当年我会死的原因也只有姐姐知道不是吗?我们一族向来把龙凤胎当成灾祸与兴盛的来源,必须要杀死其中一个,那么另外一个就会得到对方所有的才能与天赋,我是自愿死在姐姐手里的,然后把我做成一具傀儡让灵魂重现于世,这样龙凤的诅咒才能平复下来。”
“我是被姐姐抹了脖子,当时并没有真正的死亡,可是姐姐因为悲伤过度根本不知道我假死,就被被长老们逼着她把我做成傀儡,可惜姐姐的心太软,不忍心让我死无全尸,被父母长老逼着不得不动手把我脸上的人皮撕下来就己经是极限了……”
“我都知道哟,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死,我知道姐姐因为这件事情哭昏了过去。”
“也知道姐姐昏过去之后被族人扔到山谷的事情。”
“也知道姐姐因为打击太大所以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不过现在己经找回来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对吧,姐姐?”
燕轻语完全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野蛮的一族,龙凤胎不允许存在?
杀了对方还不够,还要把对方做成人偶?
如此野蛮凶残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听过。
“所以姐姐不会跟你回去的,姐姐的心中一直存在一个死结,她愧疚于我,所以她选择了我,明白吗?”非鱼少年独有的声线空灵而美好,是燕轻语听过的人偶非鱼的声线。
一模一样。
原来,子鱼一直以来都把人偶非鱼当成自己的亲弟弟,认为被她杀死的弟弟灵魂回到了她的人偶上。
“我好不容易才跟姐姐见面,绝对不会让你把姐姐带走,所以很抱歉,请你死在这里。”非鱼从子鱼的身后一跃而起,他肩上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朝着燕轻语冲了过去。
燕轻语因为子鱼的事情反应有些迟缓,一边的司煜城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就朝着非鱼扔了过去。
然后搂住了燕轻语,后退。
“小心。”
燕轻语被 司煜城护在身后,她握紧了手中的银枪,最终,她扔掉手中的银枪反手接过一把弓箭,幽幽的,她对准的依旧颜珂。
颜珂十分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带来的人马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这一次的人马就好像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动作整齐规划,跟燕轻语的幻魔军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对方是有备而来,燕轻语这边不是对手,只能速战速决。
所以她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颜珂,拉弓。
颜珂漫不经心,同样接过一把弓箭,拉弓,对准 了燕轻语。
双方就好像是得到暗示一样,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箭在空中相遇,落地。
双方在极其快速的抽出另外一根箭,然后朝着对方射过去,箭依旧还是在空中相遇,落地。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颜珂眼中怪异的光泽越来越深,真的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完全无法相信。
不动声色的拿出两根箭搭在弓上,颜珂射出了连环箭,而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燕轻语那边同样同时出手,四根箭在宫中再一次的相遇,落地。
颜珂紧紧的握住弓箭,突然说:“把那个女人留下,别的,杀!”
她一定要好好的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回事?
她的能力只交给过一个人。
不过这个假的魔女,是真的死亡的那个燕轻语。
她所有的能力只交给了那么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明明死了,不可能还活着,那么这个燕轻语为什么会这么的熟悉?
190幻魔与第二代幻魔
在这个燕轻语的身边一直安放着眼线,她若是学武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痕迹,但胎记还在,不可能被人替换。
燕轻语被司煜城保护者后退,可是对方实在难缠的紧,突然间动作变得格外的灵活,硬是把燕轻语他们逼得步步后退。
这时,在混战的两方之中,突然冲出来两个肌肉大汉,他们朝着人群中直接扔了一样东西,瞬间炸开,颜珂的人马被炸得人仰马翻。
蒙面的燕子然冲着燕轻语招手,“这边!”
司煜城跟燕轻语想也不想的朝着燕子然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燕子然生病的那个肌肉大汉拿着火折子点燃了手里面的东西,朝着颜珂的人群就直接扔了过去。
颜珂见识过这武器的强大,她双眼死死地,盯着燕子然的方向。
正好看到燕子然手里面拿着一把精巧的暗器,她下意识的想要躲藏,可是对方的动作格外的迅速,直接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正好穿透颜珂的胸膛。
杨科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膛,鲜血从指尖渗出,她被人扶着半跪在地,直勾勾的盯着燕子然,手里面的枪。
这种武器从来没有听过,也从来没有见过,制造出这武器的人也根本查不出来。
上一次就是这个人用这种怪异的武器把燕轻语给劫走了。
如果能得到这个人的武器,她又何必辛辛苦苦的筹谋那么久?
这种东西,她一定要得到手。
“给我追!”
燕子然带着燕轻语,他们快速的离开,这里毕竟是京城,颜珂的军队想要行动,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明面上,所以燕子然他们一靠近人群的地方时,对方就不敢再跟过来了。
而另一方,鬼星跟阿琅带着人马去了玄蜂被关押的地方,经过一番苦战,一群人把玄蜂强行抢了过来,同样被对方追着进入了城门,才甩开身后的追兵。
两方人马正好相遇,燕轻语快速的朝着玄蜂的方向而去。
“她还好吗?”
阿琅点头:“受了伤,但还有气。”
“走!”
燕轻语这一次可以说是损失惨重,颜珂虽然不知道她是重生的身份,对很显然,这一系列的损失全是由颜珂亲手造成的,颜珂夜苍联手,要灭幻魔。
张馨筋疲力尽昏迷中,玄蜂因为被拷问而重伤,赤蜘中毒,子鱼背叛。
燕轻语心情变得格外的低沉。
白鸠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藏得最深的,就连颜珂也没有想到白鸠会光明正大的化名白九坐上丞相之位,不过哪怕她知道也动不了白九,因为目前的朝堂由白九一手掌控。
穷奇在鬼域,相信颜珂的手再长也长不到那里去。
玄蜂因为受到了严刑拷打,所以受伤很严重,但经过大夫抢救之后脱离了危险,想要治愈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鸠听到玄蜂被救治,也听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不找我?”
燕轻语有些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我希望你能把精力放在朝堂,却没想到接二连三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白鸠他大约也知道自己的语气不是很好,所以放缓了语速,慢慢的说,“我一直在暗中查找颜珂的下落,目前已经猜测到了颜珂可能出现的地方,正在一一的查询证实。”
“幸好他们都没事,都还在我的身边,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子鱼,担心她会被颜珂利用。颜珂多么的会钻空子你应该清楚,我担心子鱼会被她利用。”
白鸠也有些愁眉不展,半响,才说:“接下来无论子鱼用什么样的名义约你出去,你都不准理会,子鱼跟你,我宁愿舍弃子鱼。”
“可是……”
“听我的,不准单独见子鱼,绝对不准,你不希望我们所有人为你的任性而伤心吗?在一个子鱼与我,赤蜘,玄蜂之间你如果只能选择一方的话,你选谁?”白鸠拍拍燕轻语的肩,“这个选择题或许很为难你,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够无视子鱼的任何消息,其他的就由我们来解决。”
燕轻语回头看了一眼全身是伤的玄蜂,她最终咬牙,点头。
“我明白。”
白鸠拍拍她的肩,然后走入了玄蜂的房间,大约是要去看看玄蜂的伤势。
他们不仅仅是燕轻语身边的属下,朋友,相互之间也有一种超越朋友或者兄妹之间的情谊。
任何一个人伤重,他都会伤心。
……
颜珂被人抬回了自己的住所,让大夫挖出自己胸膛里面的子弹,她满手鲜血的握着手中的金属仔仔细细的看着仔仔细细的看着,她想不明白这么小巧的东西是怎么破开自己的内力防御的?
“那种爆炸后满是碎片的武器,制作人是谁?还没有查出来?”颜珂阴沉着脸问。
“对不起,族长,根本查不出来。”一个人低下了头。
“废物!”颜珂生气地一脚踢飞了眼前的人,因为力道过大,胸前的伤口再一次破裂,她半躺在软塌上面,重重地喘着气,双眼布满了浓浓的煞气。
“之前不是说阎国太子命危?现在活蹦乱跳的的那个阎太子是怎么回事?”颜珂矛头对准了房间里面的另外一个人,被点名的那个人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对不起族长,直到刚刚得到消息才知道阎太子早就离开十年了,一直生活的是个替身,那个替身已经毒发身亡……”
“阎国帝后的踪迹,找到了?”颜珂再问。
“没……没有……”
“没用的东西,滚,不杀了阎国帝后你们就不用回来了,本族长不养废物!”
好不容易得到一条命的人,连忙的叩头,“是,是……是!”
“滚!”
颜珂伸手捂着胸口的纱布,纱布渗出的,血染红了她的手掌,烛火轻轻的跳跃,印在了颜珂的眼底。
阴森恐怖。
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最近突然发现原本在掌握中的事情,一点点的慢慢的失去了掌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大约是跟燕轻语接触之后发现的。
不管是幻魔军还是墨离还是阎国太子……每一样的事情,全部都超出了预料,朝着她根本无法想象的方向奇怪的前进。
……
因为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情,燕轻语开始对外谁都不见,她暂时不想惹上麻烦,只想静静地处理现在手中的事情。
一是赤蜘,二是子鱼,三是司煜城的记忆。
赤蜘的解药由白鸠来调制,她插不上手。
子鱼目前失去下落,联系不上。
那么现在唯一能够处理的就是司煜城的记忆。
燕子然跟司煜城经过长时间的商量,给燕子然提供了很多的细节,比如环境的细节,故事的细节,让燕子然再一次的编织出一个更加完美的梦境,让司煜城完完全全的相信,不再有任何的排斥。
燕轻语这一次陪着司煜城睡在一起,她服下了迷药让自己全身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躲在司煜城的身边,而司煜城因为身边有她,真正的放下了一切的戒心。
燕子然目光十分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手牵着手的两人,如果现在他稍微暗中下手,这两个人就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一个服下了迷药,一个完完全全的被自己催眠。
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亲手把命送到了敌人的手里?
燕子然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两人,他心情格外的复杂,目光变得格外的幽深,毫无波动的心慢慢的掀起了一丝的波澜,他过了很久,才扬起一丝淡淡的笑。
手,轻轻的划过燕轻语的脸庞:“或许,有个妹妹也不错。”
对于燕轻语来说她只是睡了很久很久,做任何的梦,安安静静的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双祖母绿一般透彻晶莹的双眼。
她愣了一下。
司煜城突然翻身将燕轻语压在了身下,他幽幽的盯着她,伸手抚着她的锁骨,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火热。
“你……干嘛?”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知道自己不得不碰一个女人时心情格外的暴躁,以为你是我母亲送来的人,为了活下去我碰了你,对你特别的粗鲁,而你用一种憎恨的目光看着我……不停的求我……”
“够了别说了!”燕轻语伸手捂住了司煜城的嘴,她不太想听到这样的话,有些难堪,有些不好意思。
司煜城轻柔的大掌,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身体,比平时要温柔十倍百倍,司煜城握着她的手轻咬着她的指尖,“对不起,我为当时对你做的所有一切道歉。”
“我……那并不是你的错,不过是一场孽缘罢了。”燕轻语偏头。
“果然是上天的缘分,你重生的第一日竟然是在我的身下,上天把你送给我了。”司煜城轻勾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眼角的羞红,情动到难以自控的低下了头,轻吻着她的唇。
火热的舌尖邀请对方一起缠绵起舞,交换彼此间的气息,温度。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会你温柔,绝对不愿忘记那一幕,这样你我之间就不会弯弯绕到如此地步……丫头,对不起。”
燕轻语被司煜城的温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很霸道,很无赖,很粘人,却不知道原来如此的温柔,温柔到让人招架不住。
燕轻语完全的化成了一滩春水烂泥,在对方的手中慢慢的变成任意的形状,直到她筋疲力尽的倒在男人的怀里,男人才十分怜惜体贴的停下来。
这种温柔让她格外的不适应,却也沉醉于这样的温柔之中。
事后。
燕轻语被司煜城抱在一边的浴池里清洗的身体,她懒懒的泡在温热的水中,任由对方只仔细的清理着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她慵懒的像只猫一样不愿动弹。
吃饱喝足之后半眯着双眼。
“所以,你想起来什么了?为什么会反噬?”
司煜城拿着毛巾替燕轻语清洗背,让她趴在水池的一个台阶边,然后替她轻轻地按摩着肩,背后,一边说:“是颜珂用药让我内力倒行,那并不是反噬,是我的内力因为药物的原因,而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内力倒行,在体内凌乱的破坏着所有的经脉,逼得我不得碰玄阴之体的女人来压制。”
“花瑶是玄阴之体,这原本也是母亲为防止我的功法失控而准备着的……可是当时出现的是你,而你……”司煜城看着燕轻语,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
“我怎么了?”燕轻语懒洋洋的问。
“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之后我差点死了?你的身体早就被人下了毒,而我碰了你,毒进入我的体内,我的体质原本是百毒不侵,但因为跟你之后差点死亡。”
燕轻语猛的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下了毒?”
“男女交合才会中的毒!”司煜城十分认真的点头。
“颜珂把我扔到你身边的!”燕轻语说,“颜珂要杀你,利用我来杀你?”
“让我内力反噬,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本来就是颜珂想杀我,正因为没有杀死我,反而让我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才会把你带过来,却没有想到,在你的身体里面下毒之后,不仅没有杀了我,反而让我解了内力暴走的麻烦,唯一的附带作用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司煜城轻轻地替燕轻语拿捏着肩,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燕轻语十分舒服的眯着眼睛。
“对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两次想要杀我却意外的都没有成功。”
燕轻语:“她为什么要杀你?”
司煜城想了一下,回答:“因为我无意间发现了我义父也就是前任鬼君留下来的信件,我义父也是破军一族的人,但跟颜珂不一样,他是破军一族与鬼域之女所生的,所以对于破军一族的仇恨并没有多少,他跟颜珂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燕轻语瞪大双眼,直接坐了起来,身体泡在水中,靠近了司煜城,趴在他的怀里。
司煜城伸手搂着她的搂,背靠着浴池,一手他在浴池边上,说:“我义父不愿意为颜珂效命,所以死于颜珂的毒手,大约是在一年前我无意间发现了义父留下来的信件,上面写着幻魔军的事情。”
燕轻语:“幻魔军?”
司煜城拍拍她的腰,“不是你的幻魔军,是颜珂的幻魔军,她一直在做一个实验,或许你不相信,你跟你的幻魔军是颜珂的实验品,她暗中有一支真正的幻魔军!”
“成员之一的焰亲手培育了自己的儿子赤蜘,千面书生培育了一个弟子玄蜂,然后子鱼的弟弟非鱼被颜珂救走一直暗中培养……而颜珂自手培育了一个魔女!”
191子鱼,非鱼,赤蜘
“她把自己的幻魔军跟亲手培育出来的第二代幻魔军做比较,应该说是一种实验,哪一支队伍比较强她用利用哪支队伍,失败的那支就会被淘汰。”
“我义父因为跟颜珂是兄妹,所以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也知道在鬼域附近的鬼泽地带里藏着真正的幻魔军,人数跟你的幻魔军一模一样,五万人!”
“……”
听着司煜城的话,燕轻语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地方在哪里了。
“原来是这样,赤蜘的父亲,玄蜂的师父,子鱼的弟弟……”
“不仅仅是这样,其实白鸠一家会被灭门也是颜珂干的,颜珂看上了白氏一族的谋智,白氏一族有三兄弟,长子白枭,次子白鸠,三子白耀……颜珂想要从这三个人中选择出一个智谋最高之人,白鸠是放在你这边被考验的一个,另一个她看上的原本是白耀,却被我母亲收为了男宠,破坏了颜珂的设计。”
“不过穷奇就真的是个意外,或许因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原因,颜珂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燕轻语从水中直接站了起来,黑色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覆盖出了凹凸有致的身体,刚好盖住胸前的美景,她眼中带着深深的震惊,“原来……我跟我的幻魔从一开始就是棋子,我们的相遇根本就是人为的设计,我就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巧合。”
“难怪会出现‘破军灭,魂归幻魔’的预言,这根本就是颜珂自己一手设计的预言。”
“她认为我比不上她的那支幻魔军,所以才舍弃了吗?花了那么大的精力,设计了一切却又舍弃,她到底图什么?”燕轻语轻轻的咬着指尖,真的想不明白,一个疯狂的人到底是如何思考问题的。
司煜城也从水里面站了起来,从案上拿起了毛巾看着爬上浴池的燕轻语,然后替她擦着身上的水。
擦完之后在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痕,说:“她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竞争的机会,告诉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你们打不赢第二代幻魔的话,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必须死亡,这样的话,相信一定会拼了命的超过你们,想要活下来。”
“而且,你的前世并不太听话,幻魔军太听你这个魔女的命令,显然你又不是一个可以控制的,这或许是颜珂的一次失策,所以才不得不毁灭你也说不定。”
颜珂绝对是一个疯了的人,一个正常的人又如何猜得到疯子的思考?
燕轻语穿上干净的衣服,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她坐在司煜城的脚边,让司煜城替她擦着发丝上的水迹。
而司煜城这是十分温柔,像是伺候自己养的宠物一样随意自在。
从司煜城这里了解到了足够多的内幕,燕轻语的心情才慢慢的好上几分,至少知道了她身边人多灾多难的理由,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可以应对。
司煜城告诉燕轻语的这些事情又全部转述给了白鸠听,白鸠闻言只说了一句:“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弟弟!”
燕轻语突然又想到了曾经见过白耀的事情,不由的把燕子然介绍了白鸠。
完全被当成心理医生的燕子然十分无奈的表示自己不是医生,一个两个失去记忆的全部找他,他前世本职是杀手,催眠术不过是业余兴趣而己。
白鸠失去的记忆跟司煜城又不一样,他是真的受伤而而造成的记忆缺失,所以哪怕是燕子然也做不到。
白鸠倒是不介意,他还记得有一个哥哥,可以去问问哥哥关于白耀的事情。
燕轻语跟司煜城对外不见任何的客人,一时间有人猜测他们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暗中稍微打探,就知道最近有一些不太太平,京城中莫名出现了一些陌生人的面孔,杀手刺客暗探,在黑暗的世界里面搅乱了风云。
赤蜘昏迷几天之后醒了过来,养了大约十来天的伤才能下床行走,他自从知道子鱼背叛之后就一直显得格外的沉默。
大家也不想提起这种事情,所以十分默契的不再提子鱼的事。
赤蜘来到燕轻语的院子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子鱼的事情,他突然感受到院子中有人,一道箭射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偏头,握住了箭。
箭上有信。
他想也不想的拿下来直接一看,然后直接离开了。
在赤蜘离开之后不久,燕轻语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门上多了一支箭,明显不正常,她看着箭一眼,又看着一边角落里被扔了纸团,走了过去,伸纸团打开一看。
脸色一变。
“谁来过我的房间?”
外门把守的暗卫从树上跳了下来,“赤蜘半个时辰前来过。”
“不好!”
燕轻语拔腿就朝着外面冲去。
往外面跑的时候,一头撞到了司煜城的怀里,司煜城伸手直接抱住了燕轻语,“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赤蜘单独跑去见子鱼了,赤蜘身上的伤根本没好,他会出事的。”
“别急!”司煜城连忙安抚燕轻语,然后回头,“鬼星,立马带来,追上去。”
说完,也带着燕轻语亲自追了过去。
赤蜘按照纸条上面所说的地点来到了郊外的一座荒山下,这座荒山原本是属于一个贵族的领地,但因为后来这个贵族因为一些事情而获罪,这座山并无人打理,慢慢的荒弃。
因为地处十分的偏僻,再加上这个山并不大,所以平时很少有人过来,毕竟山上没有猎物。
赤蜘来到山中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十分荒僻的院子,像是大家族里专门供奉祖先的宗祠,但是因为无人打扫而破败,四周布满了蜘蛛丝与灰尘。
赤蜘走进去后静静的看了两眼,然后说:“出来吧,小鱼儿,你知道你在,她不会来的。”
子鱼跟非鱼从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子鱼完全没有想到,独自一人前来的竟然是赤蜘。
非鱼拉着子鱼的手幽幽的盯着赤蜘,半响,才说;“燕轻语竟然让一个重伤的人过来,她还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啊,不管是你们之前的主人魔女还是现在的这个燕轻语,都只是把你们当成棋子而己。”
赤蜘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少年是谁?但那格外熟悉的声线让赤蜘瞬间就猜到了什么,“非鱼?”
“咦?你认识我?”非鱼无比惊讶的偏头。
“我认识的是一具十分讨人厌的人偶,它叫非鱼!”赤蜘漫不经心的说,同时打量着子鱼跟非鱼手拉着手的画面,他脑海里面划过一抹猜测,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非鱼从自己的腰上慢慢的拔出一把匕首,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匕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与血腥,他一边擦一边说:“我们的目标是燕轻语,你竟然不长眼的前来,那就别为我们留下你的小命了。”
非鱼说着就冲了过去,赤蜘身体十分的虚弱,完完全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挡住对方攻击的时候,却被一掌拍飞在地。
“真弱!”非鱼十分嫌弃的看着赤蜘,“不男不女就算了,武功还这么弱。”
子鱼双唇挪动,双眼满满的全是疼痛。
非鱼走到了赤蜘的面前一脚踩到赤蜘的身上,他居高临下,“啧啧啧,你到是说点什么,抓不到燕轻语我现在很生气,全都是因为你的错,害得我们要受罚。”
一脚踢向赤蜘,赤蜘闷哼一声,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子鱼,不开口,只是看着她。
子鱼双眼生疼,走过来,拉着非鱼的肩,“够了。”
无比清脆的声音,像是有着穿透一切的魔力,仅仅两个字就让赤蜘全身剧烈的颤抖,他花费了多少年的时间都没有听到子鱼自己的声音,而现在……
他听到了。
虽然从未听过子鱼自己的声音,但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一道可以穿越人心灵的清澈声线一定就是子鱼原本的声线。
原来,是这么的好听。
“姐,你干嘛护着他?不杀了他的话我们怎么交差?你舍得让我受罚吗?”非鱼抬头看着子鱼,眼中露出了浓浓的不满。
子鱼摇头:“不能杀。”
“为什么?姐,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不杀他你要我怎么跟族长交代?你不是亲眼看到族长的性格,我会被罚的。”非鱼拉着子鱼的手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脾气变得格外的暴躁,“我知道了,你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你早就忘了我,你的心里有了别人……有了他对不对?”
“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非鱼朝着赤蜘冲了过去,手中的匕首直接对准的就是赤蜘心脏,可是匕首在你刺中,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时,非鱼的手不能停了。
他的手上缠绕着一根天蚕丝,天长市的另一端是被控制在子鱼的手里。
子鱼咬唇,“放他走。”
“不行!”非鱼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用力的把手往下压,他说:“不想我的手断就松开我!”
天蚕丝一点一点的勒进了皮肤,鲜血滴落,子鱼见状飞身一扑,非鱼手得到自由的时候,就用力的将匕首往下一刺,子鱼握住了非鱼的匕首。
“你放开……你受伤了……姐,你快点放开。”非鱼连忙收敛了力道。
“别杀他!”子鱼拦在赤蜘的面前,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祈求:“只有他……别杀!”
“你走开,你是我的,我不会允许的,我一定要杀了他!”非鱼用力的挥开眼前的子鱼,可是子鱼却为了保护赤蜘而一步都不后退。
非鱼气红了双眼,手中的匕首朝着子鱼刺去的时候,赤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抱住子鱼,用自己的后背接下了非鱼的那一匕首。
“你……”
192来世,我做哥哥
“小鱼儿……谢谢你能够护着我。”赤蜘唇角渗出了鲜血,他紧紧的将子鱼抱在了怀里,目光带着浓浓的爱恋,还有散不去的哀愁。
“不……要……”子鱼完全的慌了,赤蜘口吐鲜血的模样印在她的瞳孔里,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知道主人的性格,她舍弃不了你,所以看到你的信时一定会亲自前来……我不能让她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能看着你真的背叛她……所以我来了。”赤蜘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鲜血染红了子鱼的衣襟。
他无力的倒在子鱼的怀里,目光泛着疼痛:“听我的话,小鱼儿……带着你的弟弟……逃……逃到主人的……身边……主人会保护你跟你的弟弟……鬼域也会保护……你们……”
“不要……一错……再错……听话……”
“你不要死。”子鱼红了双眼,眼泪从眼中一点点的滴落,她掌中的内力直接过渡在赤蜘的身上,为了保住对方的心脉,子鱼不惜耗费自己的内力。
她跪坐在地上抱住了赤蜘,这一匕首真的刺中心脏方向。
她要怎么办?
子鱼第一次尝受到什么叫做心如绞痛,也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疼痛到窒息,她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滴落,滴在了赤蜘的脸上。
赤蜘口中满是鲜血,伸着手摸着子鱼的脸,“别哭,你想看的是你的笑,很多年前就想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想听听你真实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现在,我终于听到了你的声音,对笑笑好不好?”
子鱼握着赤蜘的手,闹出了一个十分苦涩的表情。
赤蜘无奈的笑了,“你果然……不会笑啊,比哭还丑……咳咳咳咳……”
子鱼一只手按住了赤蜘的心脏处,用尽全力来护住赤蜘的心脉。
非鱼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突然,他的视线看向了空气中的某个方向,突然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另外一把匕首朝着子鱼的后背闪了过去。
子鱼以为非鱼是要对自己动手,今天都没有动弹,她这一刻是真心的想要跟赤蜘一起去死。
一个中年男人从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单手放在剑上,口中叼着一根草根,“非鱼,族长的命令是让你杀了你的姐姐非鱼,你怎么还不动手?”
子鱼闻言,泪眼模糊的抬头,对上了却是非鱼一个浅浅的笑。
非鱼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不需要你来动手。”
“不,我的目标是我的儿子赤蜘,当然跟我有关系。”中年男人单手放在腰间的剑上,轻轻地咀嚼着嘴里面的草根,目光幽幽。
“你应该知道,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中年男人将嘴里的草根吐了出来,腰上的剑在虚空划过一道银光,几道残影闪过,眼看就刺向赤蜘的时候子鱼不能中断自己手中内力的传输,所以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在了赤蜘的身上。
想要替赤蜘挡下这一剑,哪怕受伤也无所谓,哪怕会死也不惧。
后背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后背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听到金属敲击的声音,子鱼回头,发现非鱼接下了中年男人的一击,目光幽冷,像一头护主的幼兽保护着子鱼。
“非鱼,你什么意思?”
“你要杀我的任务目标,我当然会出手。”非鱼护住了子鱼。
“我要杀的是赤蜘,是她自己要用身体保护……”
“我不管,只要你动我的目标,我就不会罢休。”非鱼紧紧握住手里面的匕首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神情有一些忌惮,如果是正面相抗的话,应该没有胜了的机会。
他跟这个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杀这个女人,那么老子帮你杀!”
“你敢!”非鱼目光如炬。
“很好,老子早就想弄死你了,别以为族长对你特别点你就得意,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而己,看招!”中年男人好像也被激怒了一样,把非鱼也当做了敌人,手中的剑朝着非鱼刺了过去,而非鱼则是不慌不忙的应对着。
子鱼在救赤蜘,内力的传输不能断,非鱼就不能离开子鱼的身边给任何人有可趁之机。
赤蜘拉着子鱼的手,十分虚弱的说;“够了……伤及心脉,我可能……不行了……你弟弟……他对你没有杀意的……救他……然后带着他逃走……逃离颜珂……”
子鱼现在不知道要如何选择,一边是赤蜘,一边是弟弟。
她现在收手的话赤蜘必死无疑,如果不收手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败在对方的手里。
非鱼瘦小的身体突然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要爬起来的时候被中年男人踩到了腰间,动弹不得。
中年男人身上也挂彩,捂着肩膀的伤口,气喘吁吁的说,“臭小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子鱼,快救你弟弟……救他……”赤蜘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看着子鱼费力的说。
子鱼闭着双眼。
手在颤抖。
可是手中的内力却不敢停下来,她泪如雨。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她喜欢的人,她到底要怎么办?
中年男人踩到了非鱼的腰间,一把揭开了非鱼脸上的面具,被非鱼那可怕的脸吓了一跳,“呸,什么玩意儿?这么丑的脸?”
中年男人立马对非鱼失去了兴趣,一脚踢飞了他。
“看在我们为族长效力的份上,这个女人帮你杀了,别感谢我!”中年男人踢飞了非鱼,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赤蜘走了过去。
子鱼见状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杀她的弟弟就好。
中年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子鱼的背后,他冷眼看着一切,十分明白只要杀掉子鱼断了内力的传输,赤蜘也会必死无疑了。
慢慢的抽出了手中的剑,然后高高的扬起,重重的砍下。
“不要!”赤蜘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子鱼按着他不让他动弹,子鱼冲着他露出一个极为美丽的笑容,像是昙花,一夜之间全数绽开,美得时间停止。
子鱼知道自己会死,但临死之前她不想放弃任何可以救活赤蜘的机会。
哪怕敌人的刀已经砍上她的脖子……
噗嗤一声。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可是鲜血喷溅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子鱼大脑一片空白的回头,下意识的接住了,倒下来的身体……
“笨蛋姐姐……别停止……”非鱼手按在赤蜘的身上,内力正好接上子鱼突然断开的传输。
这时,几道人影快速的闪过,以燕轻语为首的身影逼得中年男人怪兽的后腿,而燕轻语过来的时候双手直接按在了赤蜘的身上,内力传给赤蜘。
子鱼抱着非鱼,非鱼看到燕轻语松手……口中鲜血不断的喷溅,他脸上的面具掉落,碎成了两半。
胸前一道深可入骨的伤痕正在不断的喷溅着鲜血。
“不要死,求你了,求你们了。”子鱼因为赤蜘跟非鱼两人同时倒在自己的面前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理智,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笨姐姐,我在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回去我该回的地方而己。”非鱼捧着子鱼的脸,那张格外丑陋的脸却扬起了最纯洁的笑容,“我的时间早就停止了,你看不到吗?”
“十年己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是真的不想见你的,但在我大限将至之前,我还是想见见你。”
“非鱼……别死……”子鱼紧紧的抱着非鱼,她无措的跪在地上。
非鱼躺在子鱼的怀里,“我本来就活不长,我是颜珂的实验体,最多也只有一个月可以活了……我想在临死前看你过得好不好,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好好保护你的人存在。”
“赤蜘真的很好,最起码在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杀意的情绪下还保护了你……我很开心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代替我保护你。”
“别哭,姐,别哭了……我真的受不了你这么哭,我的心会跟着一起痛的,你忘了我们之间有着双生子的心灵感应吗?”
子鱼紧紧的抱着非鱼,泪如雨下,“别离开我,非鱼,求你了……不要再一次的离开我。”
“求你……”
非鱼握着子鱼的手跟赤蜘的手放在一起,他苍白的笑了,嘴边的血迹越来越多。
“我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过得幸福……姐,相信我,哪怕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回到你的身边,你不是做了我的人偶?我会回来的,相信我……所以别哭好不好?”
“还记得我们一族的能力吗?我们的人偶是可以让亡灵附身在人偶身上……我会一直陪着你,化为人偶之身,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
“我的时间虽然停止了,但你的时间还在前进,十年前我来不及对你说的话,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告诉你了。”
“姐姐,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所以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非鱼笑着看着子鱼,捧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上一吻。
不再任何的情欲,是他这个做弟弟的最干净的爱。
“来生,我做哥哥,你做妹妹……好吗?”
子鱼看着非鱼那瘦小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失去血色,她用力点头,一直以来面无表情她最终情绪崩溃了。
“好,答应你,我也爱你,非鱼!”
非鱼双眼慢慢的失去了光彩,他也失去了呼吸。
唇角,却是满是幸福的笑。
就像十年前为了让子鱼活下去他笑着握着子鱼的手刺入自己的脖子一样,现在,他也是心满意足的笑着面对了死亡。
193阎国帝后失踪
停止的时间里看到子鱼过得幸福,有一个愿意用命爱他的人存在,一切就值了。
子鱼抱着非鱼的尸体哭得十分的伤心,她从十年前开始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后就一直失去了表情与自己的声音,她自责,她后悔,她每日夜都在忏悔着。
十年之后,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弟弟想要弥补一切的愧疚,可是上天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第二次看着最爱的人在怀里死去,子鱼情绪当场崩溃。
她抱着非鱼跪坐在地,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突然双眼一黑的昏迷过去。
赤蜘最后还是活了下来,或许是会不得把子鱼一人独留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十分顽强的活了下来。
子鱼清醒之后哭都会把弟弟的尸体给火化了,骨灰装在两个香包里,一个挂在自己的腰间,一个挂在了人偶非鱼的腰间。
燕轻语帮子鱼火化了非鱼的尸体之后,清晨,司煜城一早起床之后她发现两道身影偷偷摸摸的爬进了她的被子。
跟以前一样,是子鱼……还有人偶非鱼。
非鱼被子鱼抱着爬上了燕轻语的床,一声不发在睡在燕轻语的身边,半响,子鱼才说:“对不起!”
燕轻语伸手抱住了子鱼的头,“傻子鱼,我从未怪过你。”
“对不起……对不起……”子鱼趴在燕轻语的胸前泣不成声,情绪再一次的失控,明明火化非鱼尸体的时候她都格外的平静,可是现在她却完全的忍不住。
在燕轻语的胸前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不仅仅是对燕轻语说的,还有赤蜘,还有她的弟弟……
司煜城从外面进来的进候就看到燕轻语躺在床上冲着他露出一个警告的眼神,司煜城看着自己的床跟自己的女人被一人一人偶给霸占,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看到燕轻语的目光时,又泄了气。
只能扭头离开。
燕轻语轻轻拍着子鱼的肩,子鱼好几日没有合眼的情况下下终于睡着了,燕轻语下床为这对姐弟盖好被子,然后慢慢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的关上门,燕轻语就被一边的司煜城给劳走压到了墙上,压低了声音:“把子鱼当成你女儿对待了?”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多体谅一下她。”燕轻语说。
“如果不是体谅她,刚刚当场我就把她跟那人偶扔出去了。”司煜城压低声音,有些吃醋,“别太宠她。”
“行了,别跟她吃醋,你该干嘛该干嘛。”燕轻语打了个哈欠,把司煜城给推开了。
子鱼在她的床上醒来之后一次都恢复了平静,燕轻语在外面听着面里传来的动静,想着子鱼是醒了,所以她进去了。
正好看到子鱼给人偶非鱼穿着衣服,非鱼立马抱着胸口:“色狼,又偷看本小爷换衣服!”
“你这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子鱼,饿了么?”燕轻语不屑的扫了人偶非鱼那小身板,见过真正的非鱼之后她才知道人偶非鱼跟真正的非鱼在体型上有多么的相似了。
“子鱼说她饿了,本小爷也饿了。”
燕轻语:“你饿了吃空气去。”
人偶非鱼指着她:“坏人,小心本小爷离家了走。”
燕轻语双手胞胸:“没有子鱼,你离家出走一个试试?”
人偶非鱼:“你……欺人太甚!”
燕轻语:“错,我欺负的是人偶!”
非鱼:“……”
子鱼:“好了,非鱼,不得对主人无礼!”
非鱼:“切!”
在非鱼的吵闹之后开始用膳,子鱼也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子鱼会跟非鱼进行对话,好像非鱼成为一个完全的个体,变成了她真正的弟弟一样。
只要她跟人偶非鱼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就会出现姐弟式的对话。
燕轻语看在眼里,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
或许,在子鱼的心里,就像她的部族那样,死去有亲人会魂归在人偶的身上陪伴一生吧?
所以人偶非鱼在子鱼的眼里就成为了真正的非鱼,她弟弟魂归的所在。
……
燕轻语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周遭的环境变得格外的压抑,这一日,拾光竟然亲自的找到了燕轻语,而目的却是希望燕轻语能够暗中的寻找他的父皇母后。
燕轻语听到这个请求的时候,格外的惊讶。
“为什么?你说阎帝跟阎后都在这个京城里?可是为什么要潜伏入京?”
拾光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揉着十分疲惫的眉心与太阳穴,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原本是想战王帮助的,但不希望战王他们掺和进来……”
“但为什么是我?”燕轻语问。
拾光沉默了半响,才说:“你以为我是傻子么?幻魔军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那个假魔女看起来跟你的外形一模一样,但实际上你知不知道她有一个致命性的破绽?”
“什么?”燕轻语下意识的反问。
“她不认识我,她看到我的时候双眼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反而带着一种戒备。”拾光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好半天才说:“而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意外,哪怕我当是云婼雪的暗卫,你看到我的时候就像是看空气一样。”
“这有什么,我对云婼雪的暗卫不感兴趣。”燕轻语偏头。
拾光食指扣着桌面,“不,你对一个陌生人都会戒备,更何况当时你刚刚动了宫醉雨的时候,你对云婼雪都有一种戒备,对我却没有。”
“你不肯说,我不拆穿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拾光重重的敲着桌面,语气加重了几分,“就像你当初隐瞒魔女身份与我相交一样。”
“好吧!”燕轻语扬了扬眉,“说说阎帝跟阎后吧,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燕轻语这算是间接的承认了自司煜城的身份,又极其自然的跳过了自己身份这件事情,就像之前跟拾光相处那样,她跟拾光永远不会交谈身份的事情。
会十分主动的跳过这一环,想要交谈的只是有着相同理念的彼此而己。
与身份无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父皇跟母后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因为最近京城十分的混乱,我不希望他们卷入麻烦之中,我知道你一直追着颜珂的事情,最近的大乱跟她多少都脱不了关系,所以我才更加的希望能够找到我的父皇跟母后。”
“你也知道颜珂?”燕轻语坐直了身体,显得严肃了起来,不再像刚刚那般的漫不经心。
“我知道的,或许比你还要多一些。”拾光温润的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寒光,他说:“我离家出走有十年的时间了,这十年来一直有一位替身,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替身是假的,就连我的妹妹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替身的事情。”
拾光稍微停顿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才接着说,“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颜珂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太希望他人来处理。”
“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那个替身半个月前死了,毒杀,颜珂干的。”拾光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说:“颜珂想杀我,因为我是唯一的太子,在我身后就没有皇子可以继承皇位了……而我父皇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所以你明白的,我死,阎国会大乱,我的妹妹或许会成为女帝!”
“毕竟我母后生下妹妹的时候亏损了身体,不能再有孕……对,我母后身体亏损的原因也是颜珂干的,她很早之前就算计了一切,不过一直抓不到她而己。”
燕轻语越来越佩服颜珂,除了叶语国之外,她好像真的把手都伸向了任何地方,不管是夜国,鬼域,还是阎国,或者她一直躲在墨桑国的某个角落里。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一双芊芊素手,抄弄了无数的风云陷害。
“我父皇母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来到了这里,颜珂一定会暗中下手,而且我父皇母后离国的消息不知道被谁给透露了出去,现在国内大乱,如果不提前找到他们的话,颜珂一定会提前下死手。”
“我明白了!”燕轻语终于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画一张阎帝跟阎后的画像给我,我让人找找看。”
“嗯,多谢!”拾光见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不谢,可以得到你们的一个人情,这个交易不亏。”
拾光站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的一个暗卫直接走了出来,在拾光的耳边说了几句,惊得合光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母后失踪了?”
“怎么了?”
拾光一脸焦急地回答着燕轻语,“刚刚我父皇传来了消息,我母后失踪了,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耽搁了这件事情不能耽搁了,看来真的只能让战王让军队在京城直接寻找。”
“大幅度的寻找反而会打草惊蛇,你过两天,避一下风头,难对付的是阎帝,所以无论对方抓走阎后想做什么都一定会让她活着,用她来威胁阎帝才是最快的解决方法,所有人都知道阎帝钟情,所以别担心,你母后一定活着。”
拾光也是因为急中生乱,听到燕轻语的分析之后才能静下来。
“好,过几日平静下来,我就找战王商量这件事情。”
“嗯!”
燕轻语暂时的离开自己的院子,出去了一趟,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从拾光这里得到了一些必要的信息,再加上玄蜂重伤,她需要亲自的去一趟天香楼确定玄蜂安排的那些人马。
阎帝跟阎后的踪迹也一定寻找。
燕轻语远远的正好看到了云婼雪的马车经过,对方没有看到自己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上前打招呼,云婼雪在马车中随意的向街外扫了一眼,刚发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她想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听爹爹说最近京城暗中十分的混乱,燕轻语她很可能就是混乱的风波之一,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闭门不见客,连自己也不见,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所以应该不可能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街头,可能是看错了。
在走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云婼雪下意识的扶住了身边的座椅,才没有摔出去,“怎么了?”
“公主……一位老妇人冲出来拦了马车。”
云婼雪一听,立马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可有受伤?”
她掀开马车车帘后就听到了一位老妇人坐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揉着自己的腿,好像腿受了伤,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神情格外的疼痛。
云婼雪立马就跳下了马车,走了过去,“老人家,你没事吧?”
“哎哟……坐马车的也不能这么无礼,路又不是你们家修的,我好好的走在路上,你们去转过来,想谋害人命吗?”
云婼雪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老妇人中气十足的大骂着,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您可有受伤?”
“当然有受伤,不受伤,谁坐在地上?哎哟……痛,腿断了……我动不了了……”
云婼雪:“我送你去医馆。”
“休想,你一定是想要把我半路扔下不负责是不是?我的腿是你的马车撞断的,不管怎么样你负责。”老妇人双手扯着云婼雪的袖子当场直接撒泼起来。
云婼雪见状,十分耐心的劝说,“老人家你放心,绝对不负责任,您若是伤在哪里?就应该去看一大夫,所有的银子我来出。”
“不行,我不信,你一定是想把我扔下,不管,反正我不会同意的。”老妇人开始胡搅蛮缠……
云婼雪稍微有一些头痛,突然想着这是不是一个故意来坑害的人?这位老妇人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性格十分的泼辣,可是又不太像是故意来坑人的。
“要不我给你五百两银子,然后再送你去医馆?”云婼雪试探性的说。
“不行,我才不稀罕你的影子,我的腿被你撞断了,你必须赔偿!”老妇人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腿,脸上已经没有刚刚的疼痛,反而像是故意耍赖一样不肯起来。
云婼雪看了一下四周的百姓,她叹了一口气:“那您说要怎么办吧?”
194与夜苍相遇
“你撞断了我的腿,难道就不该亲自伺候直到我腿伤完好?”老妇人的话立马引来了四周人的谩骂。
人家那可是摄国公主的马车,这老婆子究竟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的跟公主说话?
老妇人对四面八方的谩骂,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格外无赖的开始哭天抢地的喊着,“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老婆子一个人孤苦无依,你给我银子我还有命花吗?”
“断了双腿之后无人伺候,你是想让我饿死吗?我这点要求难道过份吗?想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家,怎么这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
这个老妇人还要哭下去,云婼雪直接让人将人一把背上了马车。
算了。
有爹爹在地,哪怕是不怀好意的人进了战王府还敢做什么?
“既然是我的马车撞伤了您,那么自然应该照顾您,直到您痊愈为止,请!”
“哼,这才像话嘛!”老妇人坐在马车中,心满意足的轻轻的哼了一声,悄悄的打量着云婼雪,微微的点头。
燕轻语完全不知道云婼雪这里出了一些小意外,因为她与云婼雪的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自己也出了一些意外,她有一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对方在她离开的时候猛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燕轻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被一个中年男人给轻薄了。
“放肆,你是谁?放开我!”
中年男人脸上有着大胡须所以看不太清楚到底长啥模样?他一把握住了燕轻语的手腕用力的掐住 ,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燕轻语没有想到有人当街竟敢做出如此轻薄的举动,一掌拍向了中年男人那里,中年男人一把扭着她的手腕往身后一压,强迫她走向一边的小巷子里。
燕轻语身边的人因为伤的伤,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人保护,所以她被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强行拖进一边小巷子时是无人来救她的。
“救命……”救命两个字刚刚喊出来,这个大胡子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往更深的小巷子里拖,然后把她压到了墙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不准 动!”大胡子男人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燕轻语根本都不敢动,因为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过危险,仅仅一招就能制服自己,显然对方的武功极其的高。
被紧紧的压在墙上,燕轻语不敢有异动,她看不到身后的男人是谁?
问:“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中年男人根本没有回答,一手扭曲着燕轻语的手,压在了后腰,另外一只手则是伸手抬起了燕轻语的袖子,仔细的查看着燕轻语的手臂。
好像是确认到了什么?
中年男人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燕轻语找到这个破绽,反手对着男人用力的一掌,将男人直接拍飞,她极其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巷子。
离开这个巷子的时候她不小心的撞到了一道人影,直接撞在了男人的胸膛,把男人撞倒在地,而她正好骑在了男人的身上。
燕轻语回头看着巷子,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同时,她的耳边传来了闷哼声:“女人,滚开!”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燕轻语下意识的回头,正好撞上了夜苍那充满了愤怒与不屑的脸庞。
以为燕轻语是投怀送抱的女人。
毕竟燕轻语平时鬼后身份是一直蒙着脸的,夜苍并不知道鬼后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而燕轻语现在没有蒙着脸,所以夜苍以为她就是投怀送抱,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所以语气并不是特别好。
燕轻语像是触电了一般,从男人的身上弹开。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一头撞到夜苍,她宁愿撞到任何人,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接触、
“抱歉!”
燕轻语飞快的拉开了距离,眼底带着浓浓的戒备。
夜苍或许是被眼前女人排斥的动作给弄愠怒了,防着自己,竟然像防着瘟疫一般,这是欲擒故纵?
燕轻语要离开,夜苍挥手,身边的太监燕轻语直接拦了下来,“站住。”
“有事?”燕轻语脸上所有表情全部消失,她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现在忍耐着,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的欲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我这一把刀直接插入这个男人的心脏。
“撞了我就离开?”
“我已经道歉了,公子又何必纠缠不清?”燕轻语脸色格外的不好,她没有任何准备,竟然跟这个男人私下撞到,她想,如果再久待一会儿,她真的没有理智保持自己的清醒。
夜苍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俊美的脸庞,浓浓的不屑,“既然已经主动的投怀送抱,又何必装清贵?说实话,你这张脸真的太普通,真让人提不起兴趣。”
夜苍说话十分的刻薄,把燕轻语完全的当成了投怀送抱的普通女人。
燕轻语被眼前男人给气笑了。
她没有想到原来夜苍是如此的不要脸。
轻轻一笑:“公子这是得了臆想症吗?你有哪一点值得我投怀送抱的?”
夜苍扬眉,冷笑:“这都做了,何必不承认?你若是能够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倒不是不能给你一个机会。”
“欲擒故纵,太过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燕轻语突然看到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她招手:“官爷,这位公子好像得了病,当街缠着我不放,不让我走。”
夜苍狞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别以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会对你投怀送抱,最起码我不屑。”燕轻语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消失,她语气格外冰冷寒锐,“天底下所有男人死绝,我都不会看上你,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大的男人。”
说完,燕轻语直接离开了。
夜苍却用力的拉住了燕轻语的手,一边的视频,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夜苍的太监给挡了回去,夜苍拖着燕轻语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放开!”
“行了,我看上你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夜苍语气依旧无比的嘲讽,认为燕轻语的演戏有些过头,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人眼中的白痴,自大狂。
燕轻语实在受不了跟这个男人接触,不然直接发难,扭着夜苍的手用力的往墙上撞了过去,她脾气有些暴躁:“我真是受够你了,你是第一个让我恶心得想要发狂的人。”
夜苍没有任何防备的,被一头撞在墙上,额头立马红肿流血。
因为燕轻语的动作,把暗中的暗卫全部也能出来,是保护夜苍的暗卫。
夜苍伸手摸着额头上的鲜血,眼中浮现了浓浓的杀气,盯着燕轻语咬牙,“女人,你找死,谁派你来的?”
把燕轻语当成了刺客,他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女人会反抗他。
除非是刺客。
燕轻语被一群刺客给围了起来,她看着夜苍额头上面的鲜血,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轻了,早知道就这么一头撞死对方算了。
又有些庆幸自己下手比较轻,夜苍死得太轻松,她一定会后悔终身。
“没有人陪我来,夜帝陛下!”
夜苍瞳孔一缩。
“把她拿下,严刑拷打!”
燕轻语的面前有一个暗卫提剑刺了过来,她借力打力,扭过对方的手臂,你的巷子里人多并不占优势,反而会施展不开。
一脚踹飞眼前的暗卫,燕轻语把一切的怒火发泄在了这些暗卫的身上,曾经,她跟这些暗卫是伙伴,是兄弟。
可最终,是她的敌人。
夜苍完全看不出燕轻语的招式套路,可是这些暗卫们就能感受到燕轻语的招式跟他们是出自同一门的。
众人的眼中划过惊讶的表情。
燕轻语身形鬼魅的绕过所有人,来到了夜苍的面前,她猛得一把掐住夜苍的脖子抵在墙边,夜苍咬牙低吼:“放肆,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燕轻语突然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笑了、
一字一句,说:“魔女,燕轻语!”
夜苍瞳孔紧缩成一个小圆点,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燕轻语的身影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这个巷子。
夜苍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上,咬牙;“燕轻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最近一段时间不断的接触那个魔女,想要知道是真的燕轻语还是假的,可是一直无法单独相处,夜苍一直都没有得到真相。
因为张馨完全不理他。
燕轻语从夜苍这里离开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后颈一痛,两眼一黑就陷入了昏迷。
毫无防备,从身后打昏自己,一点气息都没有,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在昏迷的时候,燕轻语一直思考着到底是谁?
可是来不及得出答案,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中年男人一把抱住了昏迷的燕轻语,没有惊动任何人,极其快速的离开了这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因为燕轻语没有去玄蜂那边,白鸠等了一段时间没有等到人,觉得她有可能出了事,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遵守时间。
玄蜂派人查找,最终只查到了夜苍这里就完成了,断了线索。
怀疑是夜苍把人给带走了,可是紧盯着夜苍发现根本没有燕轻语的痕迹,司煜城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让人暗中寻找,同时,直闯夜苍的住所,让他交人。
夜苍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鬼君我气势冲冲的来要人,双方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最后还惊动了陛下。
陛下不得不派出战王来安抚两人,最后才知道,原来是鬼后失踪了。
担心因为这件事情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战王下令直接封城,派出所有的禁军把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
同时,战王这里私下的又得到了阎拾光的请求,原来阎后也在同一天失踪了。
战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找不到人,真的就麻烦了。
一边阎国,一边鬼域,无论哪一边都不是好惹的。
195燕轻语才是真正的阎国公主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破落的小院里,她全身酸软无力,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是被人给劫持了,对方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表示着对方的武功远远的超过自己。
除了司煜城他们,她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单方面的凌驾于自己的武功之上。
是谁?
燕轻语清醒的时候就看到了床边静静的坐着一个人影,因为是背着光线,所以有些看不清楚这个人是谁,隐约间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脸上有着浓密的胡子。
“醒了?”
燕轻语听着稍微熟悉的声音,目光一紧,“是你?”
是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中年大胡子男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私自的绑架自己,难不成是颜珂的人?
“你是颜珂的人?颜珂想要利用我搅乱这滩浑水?”燕轻语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中年男人却完全没有回答,只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中年男人的目光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激动,目光有些贪婪的打量着燕轻语的容颜,半响,才幽幽的说了一句,“难怪光儿认不出来,确实不太像,最多四分的相似度。”
燕轻语完全听不明白眼前男人在说些什么,她左右打量着房间的布局,听着外面死寂的声音。
她根本猜不出来自己在哪。
中年男人突然坐在了燕轻语的面前,说:“你的生母颜珂有没有说过你的事情?”
燕轻语的眼中满是防备,难道这个男人不是颜珂派来的?
“什么事情?”
中年男人勾了勾唇:“你生母对你好像不好,这么小就抛弃了你,任由你断了双腿,也对你不闻不问。”
燕轻语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中年男人的意思,她坐在床头,目光微冷:“这是明摆着事实,我生母早就死了。”
“颜珂没死,你知道。”中年男人静静地看着燕轻语,目光轻轻的闪烁着,“你知道颜珂没死?所以你应该知道很多的内情,那你就知道你的父亲不是燕寻。”
燕轻语有些惊讶的看着中年男人,她不由的笑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我的父亲是你吧?”
中年男人听出了燕轻语话中的嘲讽,反问;“为何不能?”
“我真没有听说过哪个做父亲的会给自己的女儿下软筋散的。”燕轻语偏头看着一边桌上的茶水,“抱歉,有些口渴,麻烦倒杯水可以吗?”
中年男人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燕轻语,燕轻语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完全不担心会被下毒或者是怎样。
“既然你已经把我绑在这里,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燕轻语喝了几口水之后,润润嗓子,发现自己好受多了。
所以才十分直白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她不太想绕圈子。
中年男人也站了起来,“确实,我需要做一个验证,等验证完了之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中年男人从自己的怀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拿着一把匕首横在了燕轻语的手腕间,轻轻的一划,一条血痕就出现了。
放下手中的匕首,握着燕轻语的手腕,然后打开了瓶子的瓶塞,里面慢悠悠的爬出了一只长着翅膀的幼虫,肥肥胖胖,动作十分的缓慢。
“这是什么东西?蛊?”燕轻语静静地看着男人的动作,她可以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平和的情绪,对自己好像没有杀意。
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握着她的手,让肥肥胖胖的蛊虫慢慢的顺着伤口钻进了皮肤,虫子钻进皮肤的时候,会感受到一种疼痛,可是中年男人却用力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
燕轻语虽然感受到疼痛,却无法收回,只能不断的颤抖着指尖。
幼虫爬进了燕轻语的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皮肤下面鼓鼓的,正在缓缓前进的物体。
又从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顺着皮肤往上爬……然后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平静。
中年男人的目光却越来越激动,静静的看着燕轻语的手臂上慢慢的浮现一道道红色的花纹,就在手臂上,像蝴蝶翅膀一样上开的诡异花纹清楚的浮现在的肌肤上面。
“成功了……”中年男人直接放开了燕轻语的手,他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燕轻语手臂上面蝴蝶翅膀一样的诡异花纹,眼中慢慢的浮现了狂喜的情绪,。
对,就是狂喜。
仿佛就是丢失的珍宝,失而复得后的狂喜。
他突然十分用力的直接抱住了燕轻语,燕轻语完全的惊住了。
被中年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突然握着茶杯往床边一敲,拿着碎片就抵在了男人的咽喉处。
中年男人这才不得不放开她。
伸手握住了燕轻语手中的碎片,然后拿出了解药,放在她的面前。
燕轻语轻轻地嗅了嗅,发现这是软筋散的解药,她熟悉这种味道。
拿着解药直接吃了下去,感受到慢慢的恢复力气,她不解的看着眼前一脸激动的中年男人,偏头问:“为什么?”
“我是你的父亲!”中年男人激动的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十分严肃的说。
“刚刚那个蛊虫就是验明我身份的?”燕轻语突然反应了过来,反问。
“是!”
燕轻语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力气,正在慢慢的回复,她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骗自己,但还是有些疑惑想问。
“你是谁?为什么让颜珂生下我?颜珂把我藏在丞相府好像在躲你,因为你不让她生下我?”
中年男人听着燕轻语的话,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突然,他伸手摸住了自己耳后,把脸上的大胡子直接给撕了下来。
露出了自己最原本的真面目。
燕轻语问了好几秒,因为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五官真的很熟悉,她失声惊叫:“阎帝?”
对,眼前的这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就是阎国的陛下阎煌。
前世的时候跟这位阎帝有过几面之缘,也打过一些交道,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人。
“你竟然知道我?”阎帝十分惊奇,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掩饰,他十分贪婪的看着燕轻语的脸,说:“颜珂不是你的生母。”
燕轻语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阎帝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我跟你的母后是在无意间发现现在的女儿是假的,因为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血蛊,我阎国的皇陵机关是有一种蛊虫控制的,这种蛊虫只会认一种血。所以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在生下来的时候,都会在身体里面种下一只蛊,这件事情只有皇帝才知道,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葬入皇陵的时候,有子孙后代可以打开皇陵。”
阎帝看着燕轻语的目光,十分的激动,怜爱,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大约是在十年前,我无意的发现女儿身上并没有血蛊,所以就暗中在查找你的下落……也是在最近的时间才知道当年的一切跟颜珂有关,所以我跟你母后暗中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查找你的存在。”
“但唯独没有想到的却是颜珂把你藏在了丞相府,而她却做了燕寻的姨娘,你都想不到她会给人做妾,只为藏住你的存在。”
燕轻语听着这件事情觉得不可思议。
原主的身份是不是太过离奇了一些?
原主竟然是阎帝唯一的公主?
“那你为什么会盯上我?阎太子他跟我见过好几次的面,可是他并没有认出我来。”
阎帝拿着金疮药给燕轻语治疗伤口,十分小心的用纱布缠上她的手腕,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替换了,而且,你的眼睛跟你母后一模一样,在路上相遇我也能认出你。”
阎帝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泛着柔情。
仅仅是因为眼睛相似,他就极其快速的反应过来,可见他对自己的皇后是多么的宠爱。
多么的深爱。
“只有我跟你的母后知道,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你。你母后得到你的消息,失去了下落,我担心会是颜珂那边故意弄出来的陷阱。所以才会用这种强势的手段,急切的想要验证你的身份,这样我才能够安心的去找你母后。”
阎帝扶着燕轻语转站了起来,有些愧疚的说:“很抱歉,让你受到了惊吓,但是请理解,我们找你找了太久的时间,真的已经快要绝望了。”
燕轻语可以感受到浓浓的父爱,也能感受到眼前阎帝的自责。
一次失误,女儿从此天隔两方。
燕轻语突然想到了前世的时候,跟阎帝见面的时候,就有感受到一丝怪异的感觉,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阎帝就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女儿。
“我……”燕轻语突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跟眼前的男人相处。
阎帝成了她的父亲。
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我得到消息,颜珂已经派人正在寻找你们的下落,想要杀了你们控制阎国,我觉得你应该拜访一下战王,及时处理这件事情。”燕轻语突然转移的话题,她不太适合处理情感这些问题。
阎帝静静的看着燕轻语,半响,才说:“觉得无法接受?”
燕轻语摇头,“不是,是有些尴尬,我很早就猜到自己的父亲不是燕寻,但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您。”
阎帝目光中布满了宠溺,还有纵容,他十分满意燕轻语现在平静的状态,“我给你时间慢慢的接受,我们会在这里留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你接受我们为止。”
阎帝的善解人意反而让燕轻语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她印象中的父亲是极其残酷的。
不管是自己前世的父亲燕荆,还是今生的父亲燕寻,都不是一个好父亲。
可是阎帝却不一样。
很温暖,很温柔,明明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也像是普通家庭里的父亲一样慈爱。
真的非常不自在。
196一家人相认,坦白
为了寻找阎后的下落,燕轻语带着阎帝直接来到了战王府,她需要云婼雪跟战王说一声,帮忙在城中寻找阎后的下落。
她来到战王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云婼雪跟一个妇人在院中喝着茶,两人有说有笑的,好像平常的母女一般。
云婼雪看到燕轻语进来的时候才站起来,“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招待客人呢。”
燕轻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妇人,然后对云婼雪说:“我有点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云婼雪十分大方的说:“有事让人说一声就好,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需要战王帮我找一个人。”燕轻语十分直白的说了出来,对于云婼雪她没有半分的客气,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
“谁?”
“阎后!”燕轻语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远处正在喝茶的妇人指尖一颤,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云婼雪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回头冲的妇人微微一笑,拉着燕轻语压低了声音说,“拾光的母后?她怎么了?”
“失踪了,拾光没有来找你吗?”
“没有啊。”云婼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郡主,阎太子求见。”
云婼雪跟燕轻语对视了一眼,她立马说:“请!”
正在喝茶的妇人突然站了起来,“郡主有事情要忙的话那老身就先辞了。”
“夫人请留步,您的腿伤未愈,还请小住几日,我安排了客房,您可以放心的居住。”
妇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挣扎,她正想要拒绝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门外走进来的两个男人,她瞳孔微微的一缩。
下意识的想要逃跑的时候,衣领直接被阎帝给提了起来,阎帝阴沉着脸盯着自己的妻子,恶狠狠的说:“华儿,你想逃到哪里去?”
“你……你认错人了,老身……老身……”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的人品,面具就直接被撕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容颜。
并不是一张十分出色的脸,可是却透露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亲切感。
阎后伸手捧住自己的脸,正在挣扎的时候,拾光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母后,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他气得低斥:“母后,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消息急疯了所有人?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颜珂的地盘?万一做什么事情你让我们怎么办?”
拾光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天知道他是多么的焦急,想到自己的母后,会落入颜珂的手掌心就坐立难安。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易容混到了战王府。
真是让他又气又好笑。
阎后被自己的儿子给骂了,十分委屈的低下了头,“我就是想看看我未来的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易容接近,这样才能知道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真实的性情嘛。”
“我阎家的媳妇不求是好人,但求正直。”
拾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边的云婼雪。
云婼雪早就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呆了,特别是听到阎后的话时,她的脸直接给了起来。
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死皮赖脸跟着自己回府的妇人是阎后?
她下意识的想要行礼,却被阎后直接的制止,阎后用力的摇头;“孩子,别,你看我家儿子怎么样?他别的不好说,性格可以保证,绝对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我阎家向来都是一夫一妻制,你嫁入我阎家绝对宝贝委屈你。”
“他要是敢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本宫打断他的腿任你处置 ,真的,”
云婼雪害羞的低下了头,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了一边的拾光,拾光被自己的母后弄得也有些难堪,像个傻瓜一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阎后一个眼神狠狠的瞪了过去,她握着云婼雪的手,慈爱的说:“阎家的男人向来不会说情话,但是面恶心善,绝对会疼宠自己的妻子一辈子。”
“你要是对他有意思就点个头,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处理,这小子十几年不回来,为了你,他可是心甘情愿的成为太子,只为求跟你门当户对。”
听着阎后的话,云婼雪小心的看向了一边有些局促的拾光。
拾光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只能呆愣的站在那里,迎着云婼雪的目光,他的视线立马变得十分的温柔。
云婼雪在阎后殷切的目光中慢慢的点头,脸,早就红透了。
阎后猛的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兴奋的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叫:“太好了,老娘盼了十几年了,别人家的儿子十几岁就成亲生子,老娘的儿子二十五六才情窦初开,雪儿,你真是太棒了。”
云婼雪完全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阎后竟然会是这样的性格,也能感受到未来婆婆的善意,她这一刻笑得十分的满足。
阎后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很快的就跟战王妃商量了订婚的事情,再说是战王妃安抚战王爷,让战王爷哪怕再看拾光不顺眼,也不得不接受。
双方直接定下了一个日期,等阎帝后回国之后便以一国之礼迎娶云婼雪。
把云婼雪直接定下来之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阎帝带着拾光还有阎后谢绝了留宿战王府的好意,反而带着他们回了驿站。
“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们宣布!”阎帝在离开战王府上马车的时候亲自牵着燕轻语走上了马车。
阎后她一辈子都没有看过自己的男人主动去触碰另外一个女人,看起来小的可以做自己的女儿了。
她不觉得自己的丈夫看上了这个女孩,但十分好奇自己丈夫对这个女孩的亲昵。
拾光也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己父皇的动作,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心,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拾光所居住的驿站,进门的时候阎帝让人把门守好,然后牵着燕轻语生怕她会半路逃走似的带进了屋里。
所有人都进屋关上了房门,阎帝才严肃的看着阎后跟拾光,冲着燕轻语点了点头:“轻语,给他们看看你的血蛊纹。”
燕轻语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十分听话的挽起了袖子,她手臂上那蝴蝶翅膀一样的诡异红纹十分清楚的呈现在了眼前几人的眼中。
阎后看到燕轻语手臂上的红纹时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泪水不停的滴落,她情绪突然的失控,猛的冲过去,将燕轻语直接抱在怀里,放声大哭:“女儿,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
燕轻语背着十分激动的拥抱给撞到了地上,她的身上趴着的是閻后,阎后情绪完全的失控,紧紧的把燕轻语抱在怀里,生怕这是一个幻觉。
燕轻语被抱的有些疼痛,可是听着耳边传来的痛苦声音时她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她无法想象一个丢失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痛苦心情,但她能理解。
双手轻轻的拍着阎后的背,示意她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对心脏不是很好。
阎后双手捧着燕轻语的脸,泪眼模糊的打量着,她泪如雨下。
“你是我的孩子,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十年了……终于找到你了。”
阎帝蹲下来安抚着阎后的情绪,一边的拾光早就已经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问:“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什么时候有第二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阎帝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来到这个国家,看到八公主墨南玉的时候就没有想到点什么?”
拾光十分耿直的回答:“跟我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阎帝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冷笑,“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你觉得这样的几率有多大?”
“父皇的意思是说……”
“阎旬舞跟墨南玉有着血缘关系,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的身上没有血蛊,在你真正妹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给你妹妹种下了血蛊。”阎帝拉着燕轻语的手臂露出了红纹。
“这血蛊纹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当初不是还问我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种纹路?这并不是胎记,是我阎氏血脉的证明。”
阎后捧着燕轻语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她手臂上面的红纹,用力的点头:“对,这是阎氏血脉唯一的证明,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种下……只会对阎氏一族的血脉有反应,否则血蛊入体,只有死路一条。”
拾光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假的,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的妹妹跟八公主墨南玉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眉心的一点美人痣之外,跟墨南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他当时还以为是巧合。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跟墨南玉有血缘关系,这不就代表着妹妹是假的?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妹妹。”拾光冲着燕轻语尴尬的笑了笑。
燕轻语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一家三口的讨论,她现在可以真正的确定原主的身份是阎国的公主。
但是……
她不是原主。
看着痛哭流涕的阎后,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因为阎后大哭到近乎快要昏厥了,可想而知,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是多么的开心。
燕轻语无法开口,只能冲着阎后微微一笑:“皇后娘娘……”
“轻语,你是不想认我对吗?你恨我?”听着燕轻语的称呼,阎后差一点昏过去,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女儿不认她。
燕轻语双唇轻轻的挪动,面对眼前女人那哭红肿的双眼,她挣扎着,最终低低的唤了一句:“娘!”
阎后沉痛的双眼立马浮现了光泽,就像是绝望的人们见到了阳光,她十分开心的扬起了唇角,哪怕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却笑得极其的开心。
“嗯,我的乖女儿,娘在这,娘就在这里。”
燕轻语轻轻的拍着阎后的肩,看着她哭得快要昏厥的模样,突然说:“娘,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娘最拿手的就是做菜。”阎后一听,伸手抹掉眼中的泪水,她打起精神,语气中满是讨好。
“只要是娘煮的我都想吃。”燕轻语软软的笑着。
“好,那你等等,娘立马就给你去做拿手好菜,咱们一家团圆,好好的坐下来吃个饭。”阎后哭的头晕脑胀,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会摇晃,可是她推开身边的男人们,快速的离开,去了厨房。
在阎后离开之后,燕轻语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沉了下来:“谢谢你们的好意,有些事情想要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阎帝跟拾光对视了一眼,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她是故意把阎后支开的。
“你想说什么?”阎帝严肃的问。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她前世就认识的两个人,她坐了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无意骗你们,所以有些事情你们必须要知道,我叫燕轻语,但不是你们的女儿。”
“不可能……”
“我说直接一点,你们的女儿已经死了,这具身体被我占领了,我叫燕轻语,但不是你们的女儿燕轻语,这样你们明白么?”燕轻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眼前这对父子。
两人对视一眼,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阎帝陛下,多谢你对幻魔军施以援手,白鸠说你是为了还魔女一个人情才帮助他们,但对于我来说这是天大的恩情。所以我无法欺骗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的女儿是丞相七女燕轻语,但她真的死了。”燕轻语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十分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父子,她一字一句极其严肃的说:“我叫燕轻语,我是燕荆的庶女,世人给我魔女之名。”
拾光听到这里,猛然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你是……”
“拾光,还记得你我之间是因为什么分道扬镳的吗?你主张和平自由,而我注定要为国家征战,手上所染鲜血是被你所不喜的,我们分道扬镳的那一日你说过,若是你,我为敌,我依旧是你的挚友。”
“不分善恶。”
拾光眼中满是激动,还有震惊,她双手搭在了燕轻语的肩上,“你真的是她,你真是燕轻语,是魔女。”
197阎后的母爱
“一年多以前,我是在乱葬冈上借尸还魂的,正好附身在了这具尸体上,我代替了她活了下来。”燕轻语把自己的一切交代了出来,冲着拾光微微一笑。
接着说:
“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说出真相,但阎帝对我幻魔军有恩,而拾光你我虽道不相同,但曾经也是推心置腹的挚友,我无法欺骗你们,所以我觉得你们有权利得到这个真相。”
拾光双手搭在燕轻语的身上,静静的看着,半响,他才幽幽的说:“难怪……原来如此,难怪幻魔军会再一次归来,难怪现在所存在的那个魔女完全不认识我,原来真相是这样。”
阎帝皱着眉头,听着这一切,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灵魂上并不是他的女儿。
阎帝突然站了起来,突然伸手摸着燕轻语的头,感受到她的戒备与紧绷,他问:“你认为自己是借尸还魂还是重活一世?”
燕轻语并不觉得借尸还魂与重活一世有什么区别,但如果仔细想的话,她觉得自己是重活一世。
她这一世有了自己所在乎的人,有了另外的人生道路,她也不再是魔女。
所以她是得到了新生。
“我应该是重活一世,毕竟,我不是魔女。”燕轻语感受到头顶上男人的大手有着厚厚的老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厚重感,让她的心微微轻颤。
阎帝十分满意燕轻语的回答,用力的轻揉:“这就对了,你既然选择了重活一世就代表了以前的一切是前世,这是你新的轮回。”
“你是朕的女儿。”
“可是……”燕轻语抬头的时候看到的男人,十分温柔的目光,还有宠溺,让她忍不住心颤的纵容。
“你若觉得自己是借尸还魂,我不会认你做我的女儿,借尸还魂代表你是鬼,一个占着我女儿身体的恶鬼。”
“倘若你觉得自己是重活一世,那么你便是真心的放下了自己前世的一切,灵魂轮回成为了我的女儿,这是缘份。”
燕轻语想不到阎帝竟然会如此的温柔,温柔到她眼眶酸涩,微红。
燕轻语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阎后他们直接走了进来,看到了阎帝把手放在燕轻语头上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冲着燕轻语挤眉弄眼,“别怕,他们要是敢欺负你的话就告诉娘,娘替你教训他们。”
“母后,你是不是太偏心了些?”拾光无辜受到了牵连,有些不满似的开着玩笑。
阎后一个白眼扔了过去,“一个离家出走十年的没良心的儿子,不要也罢。轻语,你过来,看娘给你炒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尝尝。”
“母后,我也想吃。”拾光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嘴,他可是十年都没有吃过母后亲手炒的菜了。
“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阎后十分嫌弃的少了自己儿子一眼,她拉着燕轻语坐在了椅子上,十分殷切的给燕轻语家做菜,目光红红的看着燕轻语,慢慢的吃着自己亲手炒的菜,泪水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连忙伸手把泪水擦干,“轻语,你吃这个排骨,这是娘自己最爱吃的,也是最拿手的。”
燕轻语小心的吃了一块,味道确实极好,十分温馨的味道,令人难忘。
“好吃吗?”
迎着阎后小心翼翼的目光,燕轻语十分主动的夹着排骨放到了她的碗里,“娘,你也吃,非常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的一道菜。”
阎后颤抖的端着碗,看着碗里面摆着一块排骨,她泪水不停的滴落,滴在饭里面,滴在了排骨上面。
她慢慢的放在了嘴里,情绪瞬间失控,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咀嚼着,泪水从指尖渗了出来。
燕轻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越是这样,她越自责。
如果让阎后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已经死了,她该要有多伤心?
“爹,哥,你们也吃!”燕轻语分别给阎帝跟拾光都夹了一块排骨,这代表着她的承认。
阎帝看着自己的妻子哭成了一个泪人,他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拾光低头吃着碗中的排骨,鼻子有些酸涩,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新认的妹妹已经死亡,还是因为占有妹妹身体的灵魂而悲伤。
饭桌上面的气氛十分的悲伤,可是悲伤中又透露着雀跃的兴奋跟开心。
阎后看着燕轻语坐在那里十分乖巧的吃着自己亲手炒的菜,她无比满足,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如果现在死去。
她也会含笑的走向死亡。
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房间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异动,燕轻语还有阎帝与拾光第一时间都感受到了外面的动静,三人的目光一瞬间的凌厉,拾光的脸色变得稍微有一些难看起来。
除了阎后,在场的三人都猜测到了外面的气息是谁。
不知道阎旬舞到底偷听到了多少?在她离开之后,阎帝放下了筷子,轻轻的说:“华儿,你去安抚一下舞儿,她虽然是棋子,但希望她不要走入死胡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阎后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疼爱了六年的女儿,她脸色稍微有些挣扎,直接站了起来。
“我不会承认她,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的女儿只有一个,假的永远只是假的,我不会给她半点的爱,哪怕曾经给予过,我也会收回来。”阎后在这件事情上面表现的格外强势,她只关心自己的爱人与儿女,至于别人的生死,一切都与她无关。
六年的疼爱就如同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代表着疼爱了六年的女儿被她排除在外。
“她或许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的做法是对的。”阎帝点头,也十分的欣慰,自己的妻子没有陷入里面无法自拔。
“但目前为止,你需要安抚她,目前的局势太乱,我不希望她也来凑一脚。”阎帝耐着性子跟阎后解释,让阎后明白目前所需要做的事情。
阎后舍不得跟燕轻语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不太乐意。
“娘,晚上我们一起睡,现在你去安抚一下她吧?我也不希望她在混乱的时候做出不必要的麻烦,对于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燕轻语伸手拉着阎后的手,轻言细语的劝说着,阎后心软的点头,女儿的要求她无法拒绝。
“晚上真的留下来跟我一起睡?”阎后再三确认。
“当然!”
“好,那娘先走了。”阎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离开,在她离开之后,燕轻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
“目前我正在查颜珂的事情,你们知道我前世的事情,那么你们也听过一个预言‘破军灭,魂归幻魔’。”
拾光点头,温润如玉的脸庞泛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听过,这颜珂有关?”
“颜珂真名页珂,是破军族的长老,被灭族的时候她活了下来……对于页珂,阎……爹你该很清楚。”
燕轻语下意识叫阎帝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眼神,逼得她不得不改口
听着一声‘爹’,阎帝觉得自己全身通畅,神清气爽,脸上立马扬起了满满的笑容,“当年灭族之战的时候我也在,页珂自身武功不高,可是谋略极强,当时若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四国联盟,却没有想到,依旧让她给逃了。”
“20年的时间,在这个大陆上洒下了一张又一张的网,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祸害。”
燕轻语目光十分严肃,收起了冷冷的笑,“我的师傅就是她,我的幻魔军是她的试验品,她在这个大陆上面藏着第一代的幻魔军,就在鬼域附近的沼泽之地里。”
“我的幻魔军是第二代实验品,她利用我把预言证实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中间出了意外,幻魔军不听他的调令只听我的调令,而我当时……爱上了夜苍。”
“所以她让夜苍杀了你。”阎帝全身浮现着浓厚的杀意,那是不顾一切的偏宠,一旦认定,就全心全意的守护,这是阎家男儿的血性。
“是的,我死了的话幻魔军可能就会听话,她我完全没有想到,我死了之后幻魔军就叛乱了,因为阎……爹你的庇护,幻魔军才存活了下来。”燕轻语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一丝不留的说:“我一直猜不到颜珂要杀你们的原因,现在我猜到了,她控制了阎旬舞想要得到阎国,而夜苍是颜珂的同盟或者棋子……墨桑国是颜珂的大本营……颜珂还有一个弟子是叶语国的前太女林浅央……”
“四国都有颜珂的棋子,颜珂控制了大陆所有的国家,她要毁了一切。”
“前一段时间,京城出现了无法治愈的瘟疫,最后查明那是颜珂毒人实验的成果,她,想要引起全大陆的灾难。”
燕轻语这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眉飞色舞,有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她有着跟男儿一般的雄心壮志。
阎帝跟拾光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脸上那令人沉醉的色彩,阎帝问:“那你,想要什么?”
燕轻语迎上了阎帝的审核,她露出了危险的笑容:“我对救世主没有任何兴趣,我只要鬼域安全,我的幻魔军能平平安安,我所恨的人步入黄泉,那么就够了。”
阎帝听着她的话站了起来,从自己的怀里面拿出了一个令牌,“这是我的玉佩,阎国境内所有的士兵都听玉佩的号令,我不会为你引起国家间的征战,但你可以随意使用边境的军队为你所用。”
198阎旬舞的恐慌
阎帝的话外之音便是:若是想复仇,便亲手杀了敌人!
燕轻语并没有收这块玉佩,她反而笑着把玉佩给推了回去,“我需要跟自己的前世做一个了断,所以并不打算借用除我夫君之外的任何势力,我也相信鬼域跟我的幻魔军,有朝一日一定可以将夜苍踏在脚下。”
阎帝沉默了。
“留着吧,或许有朝一日可以用得上。”阎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倒是拾光双手合十,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燕轻语,他连成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对国家真的没有任何的兴趣。
他现在只是想单纯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拾光的目光有些锐利,燕轻语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扬眉;“有话就直说。”
“我是不是太笨了?不管你是魔女还是我妹妹,我竟然跟你相遇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发觉。”
燕轻语把玉佩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目光闪着一丝狡黠:“你若是聪明的话,云婼雪怎么到现在都还追不到?”
拾光的脸一红。
“你知不知道我从中为你说了多少的好话?身为朋友,你的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云婼雪是我难得的朋友,把她他不给你,我很放心,所以我一直暗中在撮合你们,而你……”燕轻语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难得的无奈,“真的不会讨女人的欢心。”
“你说,我要怎么办?”拾光揉着头,稍微有一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求知欲,他想要夺得美人心,所以不耻下问。
“呵呵……”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妹妹了,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你确定不帮我?”拾光难得的紧张,不安。
燕轻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三个字。”
“哪三个字?”拾光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问。
“不要脸!”燕轻语一字一句十分清楚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不管怎么样,不要脸就对了。”
拾光一脸狐疑:“鬼君难道就是因为不要脸才获得你的芳心?”
“相信我,女人真的拿这种男人没办法。”燕轻语一本正经的说。
“真的?”拾光再三的确认。
“看我不就对了?鬼君这是因为不要脸才能让我嫁给他,否则,你以为我看上他哪一点?”
拾光一本正经的点头,“也对,鬼君性格暴戾,手段残忍,就连脸也不知道长得是丑是美,真没有可以俘获你芳心的条件。”
“对吧?不要脸准没错。”
“我试试?”拾光犹豫的问。
“试吧,绝对有效!”燕轻语保持着坑死人不偿命的想法直接点头,而拾光这个单纯的小宝宝,完全不知道自己步入的陷阱。
把自己的脸丢光了,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燕轻语的陷阱。
被骗的团团转。
……
阎后不知道跟阎旬舞说了些什么,反正阎旬舞跟燕轻语是完全没有碰面的,阎后心中记挂着燕轻语,所以安慰了几句之后,就直接回了房间,想要跟燕轻语说说心里话。
在阎后离开不久,一直沉默无语的阎旬舞突然感受到了窗外的动静,她抬头,正好看到了坐在窗台上面一身浅绿色衣服的女人。
她原本伤心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开心的表情,飞身扑了过去,“娘!”
颜珂伸手抱住了阎旬舞十分温柔的搂着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燕轻语跟阎帝后一起出现在这里?”
“娘,他们知道了,燕轻语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知道我不是了,我要怎么办?”
阎旬舞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心,她还十分的恐慌,墨桑国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想到阎帝跟阎后来到了这里,她担心这两人会遇到燕轻语,会找到曾经的那个孩子,所以格外的不安。
才会跟着一起来到这个国家,想要找一个机会暗中除掉那个女人,这样秘密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娘,当初为什么不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我的身份就不会暴露,我就会一直是公主,永远都不用担心身份被发现。”
阎旬舞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一丝的埋怨,她埋怨颜珂当初这换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了对方,反而留下这么个祸害,让自己担心受怕。
听着她的话,颜珂的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危险。
目光也变得格外的冰冷,“你在怪我?”
阎旬舞目光一寒,声音也变得格外的冷锐,吓得阎旬舞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着,连忙摇头。
颜珂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难受还是愤怒,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的斥责,她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有时间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颜珂眼中划过十分毒辣的光泽,她精致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淡淡的狠意。
“你该行动了。”
阎旬舞轻轻地咬着下巴,目光露出一丝为难与警惕,“娘,那我要怎么办?现在他们都已经相认了,说明我的身份已经暴露,我不要做一个平凡人,我要做公主,娘,你说过要让我当女帝的。”
阎旬舞双手用力的拉扯着颜珂的袖子,小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哀求。
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慌乱,她连忙说,“娘,我不甘心,我不要在这里就失败,我要做皇帝,我要做至高无上的那一个,娘,你帮帮我。”
颜珂的表情越来越冷,不是自己亲自教养长大的女儿果然十分的不合心意,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派人的接触她。
颜珂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放到了阎旬舞的手中,她声音无比的冷淡,“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他们都没有活着的必要,只要他们死了,你将会是唯一的一个,皇位自然而然就是你的。”
阎旬舞有些害怕,她没有伸手去接,而轻轻的摇头,“不行……我……我下不了这个手……”
“怎么?不是想要做女帝?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过了今晚,你就不再是公主。”颜珂把手中的药品放在了一边的桌子,然后走到了窗边,说:“是要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平民还是成为你梦寐以求的女帝,相信你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颜珂离开之后,阎旬舞双腿发软的坐在了地上,她苍白不停的喘着气,
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一瓶毒药,视线怎么都移不开。
这个无上的地位实在太过诱人,哪怕她是女人,但从小到大,一直被灌输着一种思想,只要三个人死亡,她将会是至高无上的女帝。
只有阎帝阎后,太子……这三个人死亡,她将会是独一无二。
从十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阎国公主,她一直以来都知道,但阎国公主之位实在太过诱人,让她为了拼命隐藏这个秘密而不得不变得毫不留情。
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她不甘心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她一样都不想失去。
伸手用力的握住了毒药的瓶子,然后慢慢的放到了自己的怀里,阎旬舞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的狠辣。
特别是外面月光照耀进来的时候,洒落到了她的脸上,是无比亲切的狰狞。
阎旬舞表面上面装作是一个第一次听到秘密而伤心欲绝的乖巧女儿,她扮演的极其的无辜,好像是无意间听到了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伤心欲绝。
而心软的阎后并没有把上一辈的过错怪罪到阎旬舞的身上,这一切不过都是颜珂犯下的罪,做下的孽。
没必要有一个孩子来承担。
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家教不会养歪一个孩子,虽说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格外仔细的教养。
并没有任何的轻待。
房门轻轻的敲起阎后的声音温柔的响了起来,“舞儿,你睡下了吗?”
阎旬舞一直没有说话,然后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她清楚的看到了,坐在窗边角落里面抱着双膝的阎旬舞。
阎旬舞十分伤心的抬起了头,脸上布满了泪水,“母后……”
“我不相信,母后,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女儿吗?难道真的是我抢走了她的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抢走了她的一切。”
阎旬舞双手抱头,神情格外的悲伤。
甚至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显得癫狂,她用力的敲着自己的头,泪如雨下,尖叫,“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好,我就不该存在。”
阎后向来心软,更何况还是自己诚心真心疼爱过的孩子,虽然后来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但曾经付出的真心已经收不回来。
用力的将人抱在了怀里,阎后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上一辈的恩怨留上一辈来解决,而你不过是一个最无辜的人。”
“哪怕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待你如亲生,别哭。”
阎旬舞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用力的抱住了眼前的阎后,扑倒在对方的怀里,放声痛哭。
要把自己内心中所有疼痛与害怕全部发泄出来,就像是一个迷茫的小孩,终于遇到了一时的依靠,所有强忍的坚强全部崩溃。
“我还能叫您母后吗?您真的还愿意认我这个女儿吗?因为我的原因,你跟自己的女儿失散了16年,你就真的不恨我吗?”
“是我拆散了你们,害你们母女分散16年,我罪无可赦。”
199来自岳父的教导
阎后表情变得严肃,双手捧着阎旬舞那泪如雨下的小脸,拿手帕温柔的替对方把眼泪拭去,然后坚定而认真的说:“你认真听着,我从不说谎,我不恨你,因为你是一个无辜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婴儿时期就被人给替换,你何来的罪?”
“所以别哭了,我们还是一家人,你依旧是我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
扑倒在了阎后的怀里,阎旬舞放声大哭,声音越哭越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身体软软的倒在了阎后的怀里,哭的差一点昏迷过去。
不知道哄了多久,然后弯腰将她这几怀里面睡着阎旬舞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温柔的盖好被子。
做好一切之后,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外面,阎帝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远远的对上了阎后那疼痛的脸庞。
然后走到了阎帝的面前,轻轻的靠在男人的胸膛,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我很难受,心很痛。”
阎帝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爱妻,嘴角上扬着一丝丝冰冷的弧度,“没事,只要她真的无辜,我们都不介意,多一个女儿,多一个妹妹。阿华,你的性格太软,太温柔,一旦付出真心就收不回来,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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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摇了摇头,微红的眼光透露着坚强,她虽然温柔但并不脆弱,否则也不会成为一国皇后安然无忧的活到现在。
“希望她不要辜负我这些年来的疼爱,我无法承受失去她的后果,但更不能容忍有人伤害我的家人,我在意的人很少,不超过五个,谁都别想伤害你们。”阎后眼中的泪水,沁湿了阎帝胸膛的衣襟,她哭了。
挣扎与彷徨,还有难熬的的等待,阎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所以十分的不安。
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阎帝双手抱住了阎后的腰,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替对方擦拭着眼泪,声音显得格外的温柔,“别哭了,去跟咱们的女儿好好的说说话。”
“她,并不承认我们。”阎后想到这一天暮光也有一些哀伤、
“因为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哪怕转世重生都无法忘记前世的痛,所以她才会变得冷情冷心,但却不是无情。”阎帝伸手轻轻的拍了阎后的后背,就像是一个大家长似的,包容着所有人。
包括自己的爱妻。
“魔女……她终有一日要回去复仇的对吗?”
阎帝点头,“对!”
阎后双手轻轻的抓住了阎帝的衣襟:“不能帮她?”
阎帝目光温柔,整个人都透露着从容不迫的霸道:“她是我们的女儿,女儿要复仇,怎么可能不帮?”
阎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那就好,无论她想要什么,你都要帮她。”
阎帝低头轻轻的吻了阎后的额头,“当然!”
阎后抬头,终于破涕而笑,“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管她接不接受,阎国就是她的后盾。”
说完,阎后的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扬起一丝淡淡的小江,眼中泪水全部擦干,然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来到了燕轻语所在的地方。
燕轻语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司煜城也正好回来。
燕轻语就迫不及待的分享了这个消息,告诉司煜城关于这个身体的身份,她不用与阎国为敌,心情显得特别好。
今夜是15,月亮正圆。
燕轻语闻到了,外面传来淡淡的烤肉的香味,她宵夜是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门,来到了院子里,就看到了燕子然蹲着几个烤架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又一把被串好的肉跟蔬菜。
看到她出现,燕子然轻轻地笑了笑,“果然能够把人给引出来,这叫不叫引老鼠出洞?”
燕轻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闻着空气传来辣椒香的味道,双眼微微的发亮,“这是什么?”
“烧烤!”燕子然握着手中一大把串着竹签的材料,“想要吃的话就必须自己烤,在我这里想要丰衣足食,就必须亲自动手。”
燕轻语冷静的看了一眼,是带兵打仗的时候,也吃过这样的烤肉,但味道远不如这么香。
而且用细长的竹签,一根一根的串号,看起来那么的精致。
“丫头,教她串烤串。”
蹲在一堆食材边上一点一点串着烤串的田甜抬起了小脸,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还有,两个小酒窝。
“漂亮姐姐,我串好了很多,你拿去烤吧!”
燕轻语接过了甜甜递过来的烤串,“多谢!”
“你们在做什么?”司煜城同样是闻到香味,从书房走出来,看到院子里面竟然被勾引来了不少的人,他扬了扬眉。
燕子然眸光温柔,但轻轻的一勾,醉人的温柔,一点点的扩大,“今日是八月十五,在我曾经家乡那里,每年的这一日不管是家人,亲戚还是朋友,都会聚在一起烤肉,赏月。”
司煜城扬眉看着热闹的院子,连他的一些属下也吸引过来了。
热热闹闹的,看起来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
燕轻语学着燕子然的模样,将食材放到了烤架上,她轻轻的说:“你曾经的家乡?”
燕子然目光轻轻地一闪,神秘莫测的勾唇:“嗯,我曾经有家乡,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跨越了时间与世界。”
燕轻语听不明白,在她的记忆中,燕子然是没有离开过丞相府的。
又何来的曾经的家乡?
燕子然教着燕轻语,如何的把控火候,如何的烤肉,一边淡淡的说:“颜珂快要藏不住了,很快,她就会出来,你打算要怎么处置?”
燕轻语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却无比的坚定。
“你希望我怎么处置?对敌人还要手下留情?”
燕子然突然笑了。
“我以为你会顾及母女之情。”
“我跟她没有任何的情与谊”燕轻语扬了扬眉,看着手中被烤焦的食物,她愣了一下。
随后,就看到司煜城伸手把她手中烤焦的食物拿了过去,然后换上自己烤好的食物,拉着她,走到一边,示意她坐下。
“你别烤了,让你自己动手,简直就是浪费食物。”司煜城有些嫌弃的皱眉,她真没有做菜的天赋。
燕轻语撇嘴,虽然不甘心,但这也是事实。
“那我要干什么?看着你吃?”
司煜城将手中烤好的食物撒上了调料,递到了她的手里:“你负责吃就行。”
人们静静看着燕轻语跟司煜城之间的互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扬着一丝丝的微笑。
有羡慕,有祝福。
“主人,有一位妇人上门求见。”
燕轻语正吃着东西,听着暗卫的来报,她愣了一下。
指明道姓?
谁?
“带过来吧!”
很快,一位打扮简朴的妇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所有人之中她只能看到燕轻语一个人。
燕轻语猛得站了起来。
阎后快速的走了过来,目光温柔,“对不起,我想见你,所以来打扰你了。”
燕轻语摇头。
“没有打扰,我们正好在放松,休息。”燕轻语站起来走到了阎后的身边,看着她眼底的疑惑,不由的微微解释:“我们在烤肉,您也一起来吧!”
“好!”阎后没有拒绝,十分开心的跟着燕轻语坐了下来。
甚至十分熟练的拿起了食材,使用烤架,亲自烤的时候还偏头问:“你吃不吃辣?”
燕轻语坐在阎后的身边,点头:“无辣不欢。”
“我也喜欢,我宫殿的花园里还种了很多特辣的朝天椒。”阎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燕子然目光轻闪,语气惊讶;“朝天椒?朝天空生长的那种小辣椒?”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这种品种才对啊。
“是啊,你也知道?我夫君无意间找到的稀少品种,很辣。”
燕子然皱眉:“为何叫朝天椒?”
阎后摇头:“不太清楚,夫君说是叫朝天椒,也叫小米椒,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燕子然有什么想问?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他端着一碗调好的酱汁递了过来,阎后尝了一下,“没有麻?”
“……”燕子然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烤串,“您为何认定有麻这种调料?”
“我吃过,这是烤串,我夫君做的,麻麻辣辣,还放着白色的芝麻,很好吃。”阎后说起吃的时候开心的像个孩子,提起阎帝,语气中有着难掩的骄傲。
燕子然手中的一把烤串掉了地上,他仔细打量着这位面善的妇人,语气有些淡淡的激动,“您夫君为何会这种料理方式?”
“噢,他说这是他曾经家乡的味道。”
曾经家乡?
燕子然不由的笑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也有着跟他一起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燕轻语看着燕子然的表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曾经的家乡?是哪里?从来没听说有哪个地方是这样的饮食习惯,很精致,也很美味。”
阎后听着自己女儿的话,没有任何的保留,“一个跨越时间跟未来的家乡,他没有多说什么,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说起阎帝的时候,阎后的脸上是幸福的。
身为一国之帝却只娶皇后一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给,烤好了。”阎后将烤好的蔬菜递到了燕轻语的手上,而燕轻语也没有客气,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对方的示好。
毕竟一切都说开,对方愿意示好,她也不会矫情的拒绝。
吃着阎后亲自烤的蔬菜,她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
然后迅速接过了司煜城递过来的肉,塞到了嘴里。
在人们看来她就像是被人宠爱的公主,衣食住行都有人操心。
却不知道她微微扭曲的脸庞。
“味道怎么样?”阎后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还……行!”燕轻语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违着良心说。
阎后立马开心起来了,“那多吃点,我帮你烤。”
阎后一边烤着食物,一边默默的打量着司煜城,而司煜城却不发一语。
这是来自未来丈母娘的窥视,他能怎么办?
阎后看到司煜城十分熟练的替燕轻语剥掉了虾壳,甚至沾着酱,直接喂到了她的嘴里。
不停的点头。
不错。
很满意。
虽说鬼君的传说太可怕,但一切都是眼见为实,最起码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发自内心疼爱着自己妻子的人。
“事情结束之后,要来阎国玩玩吗?还是说你会回鬼域?”
燕轻语侧脸,看见了阎后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安,她勾了勾唇:“我从没有去过阎国,去走走看看也不错。而且,也让某人知道,万一欺负我,我也不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司煜城被暗指,十分无辜的抬头,咬着剥剩下来的虾头,瞪着她:“装可怜,我鬼域都成了你幻魔军的所有物了,本君敢欺负你?估计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是我吧?”
燕轻语勾了勾唇,目光泛着柔情;“知道就好,要是敢欺负我的话,我就让我爹娘发兵鬼域,灭了你!”
“是是,公主殿下!”司煜城垂头丧气似的认输,剥着虾肉塞她嘴里,“真凶。”
一声爹娘,却让阎后双眼亮晶晶的,她最怕的就是女儿不承认自己这个娘。
听到这如同天籁的一声爹娘,阎后眼中泛泪。
握着燕轻语的手,认真的看着司煜城,一字一句的话:“阎国永远是她的后盾,而且阎国从不惧战争。”
“娘,别吓 他,他胆小。”燕轻语反手握住了阎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目光带着温暖:“他不敢欺负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欺负他。”
阎后抿了抿唇,“这是做丈母娘的敲打,你出嫁的时候我们不在场,现在怎么样也要成为你娘家的后盾,男人不教训,会上房揭瓦的。”
燕轻语低下了头,唇,油亮油亮的,贼兮兮的问;“所以你能成为后宫一人,就是调教得当喽?”
阎后红了脸庞,“你这孩子,怎么打趣我起来了?”
“我就是好奇啊,身为一国之帝,是哪里来的决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燕轻语想不明白。
战王是一个,而阎帝也是一个,都是天下有名的宠妻狂魔。
一生一世一双人。
彼此忠诚。
200宠女狂魔阎帝
阎后的脸红红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有着一颗少女心。
被宠爱,被溺爱,被疼爱……无忧无虑,活得天真像个小孩。
“因为你娘值得被人疼爱,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愿她一生无忧自在。”这时,一道霸道而深情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阎帝。
阎帝一身素净的长袍,却遮不住一身威严的气势。
这里很多人不知道阎帝的身份,可是燕子然却认识,他猛得站了起来;“阎帝?”
阎帝目光一闪,“是你啊,朕记得你,好久不见。”
“咦?你们认识?”燕轻语好奇的看着两人,有些惊讶。
燕子然跟阎帝是认识的?
燕子然轻轻的点头,温柔的唇有一丝的淡笑,“大约六年前吧?我曾经私下找过阎帝,想要合作却被拒绝了。”
“你那些武器?”燕轻语很快猜到了一切。
“嗯。”
阎帝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目光幽幽的盯着司煜城,冰冷的说:“初次见面,鬼君!”
司煜城嘴角肌肉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他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针对,敌意。
不用猜也知道原因。
“初次见面,阎帝!”
“听闻鬼君武功极强,朕很多年没有活动过筋骨了,可愿赏脸过过手?”阎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认真,好像真的就只是想过过招而己。
司煜城认命的站了起来,将烤好的烤串放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等我一会儿。”
“噢,加油!”
燕轻语瞪着无辜的双眼,那死没良心的目光差点气坏司煜城。
这磨人的小东西。
简直太过份了啊!
阎帝是他的岳夫,到底要用尽全力战半?还是乖乖被揍?
这绝对是每个女婿最头疼的事情。
阎后扯着燕轻语的袖子,“你不担心么?你爹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别看他那样,我来之前你爹还偷偷的哭过,真的。”
哭?
燕轻语的心酸酸的,涩涩的。
“他外冷内热,性格看起来不通人情,实际上很温柔的。”阎后轻轻的笑着,看着远处动比试的两个男人,她目光充满了满足感。
“不过,对外人就格外的无情,说不定你夫君真会受伤。”
刚找到女儿还外带了一个女婿 ,对于阎帝来说这简直就是大起大落中又带着晴天霹雳。
女儿找到又怎么样?
被猪拱了。
阎帝对司煜城那是一看一个不爽。
老子的女儿才刚找到,就附带了一个臭小子,算哪门子的事?
司煜城内心苦哈哈,要是真下死手,这阎帝估计在背后会使不少的小手段,要是不还手吧?
被揍丢脸的又是自己。
司煜城终于也体会了一把万千女婿的心酸。
时不时的求助性看着燕轻语,而这个没有良心的死女人却烤着手里的肉跟菜,完全无视。
被一掌拍飞,司煜城扶着柱子稳住也身形,灵活的避开对方的攻击。
不能反击,不能下死手,偏阎帝的招式又极为的难缠,是从未见过一种近身格斗,赤手空拳却着极大的杀伤力。
司煜城被揍了几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专门往他脸上招呼。
眼看被揍了几拳,燕轻语眼底有一丝的心痛,突然提高了声音:“爹,别打了,来点东西,喝杯酒,庆祝我们一家团圆。”
眼看阎帝一拳就要招呼上司煜城的脸,突然,他的身影一闪,残影划过空间,瞬间就坐到了燕轻语的身边。
左边是阎帝,右边是阎后。
司煜城摸着渗血的唇角走过来,看着被霸占的妻子,他重重的叹了一口,坐到了对面。
那烤糊的肉跟蔬菜就是燕轻语的杰作。
她天生有着破坏级别的厨艺,不管是烤鱼还是现在的烤肉,怎么烤怎么黑。
司煜城看着那散发着焦味的肉跟菜,恶劣十足的一笑,“阎帝,快吃吧?她的厨艺可好了,虽然卖相不好,味道却是令人难忘。”
阎帝在司煜城那恶意满满的冷笑下,伸手拿着一串烤糊的五花肉,神情不变的吃了下去。
一点一点,细细的咀嚼。
没有想象中那难到想吐的表情,反而阎帝还露出一丝的温柔,看着燕轻语勾了勾唇:“嗯,确实味道不错,你夫君以后有福了。”
第一次在厨艺被夸,她开心不己,“那多吃点,这是烤玉米。”
阎帝接过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真看不出来是玉米,面无表情的直接开吃,隐约,能看到他的唇像是涂上了黑色的唇脂一样。
浮现了一层淡黑色。
“味道很好,不过我喜欢辣,可以加点辣椒粉。”阎帝认真的品尝着,才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好像真的很好吃,让对自己厨艺一直不自信的燕轻语都不由的以为自己厨艺大涨?
一边的阎后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让我也尝一下……”
手还没有碰到那些烤焦的食物,就被阎帝一把拿部拿走,只扔给阎后一串没有烤焦的疏菜,冷冷的说:“女儿给我烤了,要吃,自己烤去。”
阎后看着那一串,撇嘴。
默默的伸手拿着那一串没有烤焦的蔬菜,她原本不开心的脸因为品尝到女儿亲手烤的食物而变得温柔起来。
“好吃!”
阎帝吃着烤焦的食物,认同的说:“女儿的厨艺比你强太多了。”
司煜城狐疑的看着这一帝一后,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对劲啊!
之前吃过小东西烤的烤鱼,那味道简直让人一生难忘。
真这么好吃?
不仅仅是司煜城觉得奇怪,一边的燕子然,鬼星等人都觉得奇怪,特别是见识过燕轻语那独特的杀伤力的厨艺的人,一个个瞪大双眼。
阎帝唇角的狐疑微不可察的上扬,将手中一把串串递到了人们的面前:“尝尝么?”
人们对视了一眼,每个人都拿走了一串。
闻了闻。
糊掉的味道,隐约有一丝的焦香。
司煜城闻着手中的一串烤玉米,嗯……糊掉的味道,有点酸酸的味道……看起来黑黑的……
可是看到阎帝一脸美味的啃着玉米,他也低头吃了起来。
几乎所有人,把烤串放到嘴里,一咬……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同时的将口中的食物吐到了地上,几乎是同时抬头看着阎帝。
阎帝冷冷扫了一眼想吐的司煜城,漫不经心的说:“妻子亲手烤的东西,你要吐掉?”
司煜城含在嘴里的食物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抬头,对上了是燕轻语那亮晶晶的眼睛。
阎帝心情极好。
将最后一串吃完,漫不经心的说:“小子,朕的女儿烤的食物好吃么?”
司煜城:“……”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活脱脱的一个下马威。
“好吃。”
阎帝勾唇,他特地拿了一串烤得最糊的玉米给他,“好吃就全吃了,别浪费她的一片心意。”
现在,司煜城才知道这个老狐狸的厉害。
故意把烤糊的东西分给别人,自己尽量吃一些考的不是那么糊的,赚足了好感度。
老狐狸!
阎帝脸上扬起一丝的得意,双眼微眯:“小子,你还要多练练,放心,你妻子的厨艺算不错了,比朕的皇后好太多。”
司煜城猛得回头,对上了燕轻语那怪异抽畜的嘴角,想到燕轻语吃了两串阎后烤的食物,不由关心的说:“你……没事吧?”
“撑得住!”燕轻语嘴角抽搐了两下,说实话,她不明白为什么食物为什么又酸又辣又甜又苦的,出自阎后的食物,就只有这样的味道。
阎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瞪着阎帝,“女孩子家当然会厨艺,说得你们好像要上断头台似的。”
司煜城突然明白了什么,用力的一口咬在了口玉米上,满嘴黑炭,“阎帝,你还真不容易。”
阎帝隐约之间露出一丝骄傲的表情,“习惯了,朕有一个刀枪不入的铁胃。”
司煜城叹息了一声。
果然,还是过来人比较厉害。
不死心的司煜城后来又偷偷的吃了一串阎后烤的食物,他一个没忍住的吐了出来。
真酸!
这放了什么东西?
“娘,你拿醋干什么?”远处,燕轻语看着阎后。
“咦?这不是酱油?”阎后像是惊讶的低下了头,尝了一下,“噢,原来是醋啊,没事,多吃点醋 ,对身体好。”
燕轻语无语的看着阎后倒醋,又加了一些酸水果的果汁,她瞬间觉得酸爽无比。
“阎后她难道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自己煮的东西?”司煜城与阎帝并肩而立,目光惊讶。
阎帝冷着脸:“朕跟太子吃了。”
司煜城:“……”
“你们还真是不容易。”
阎帝揉着有些疼痛的肚子,“彼此彼此!”
哪怕是铜肠铁胃,亲女儿烤的食物他还是有些无福消受,肚子疼痛。
阎帝苦着脸如厕出来,看来以后要想一个办法,这女儿的厨艺比爱妻来得更加毁灭性,最起码妻子煮的饭菜味道虽然怪了些,但还是有食物原本的样子。
这女儿的厨艺绝对是毁灭级别的。
哎……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阎帝陛下!”
燕子然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拦住了阎帝的去路。
阎帝脸上的表情瞬间的改变,露出了如同君王一般的淡定与威严:“有事吗?”
燕子然走了过去,十分直白的说,“听阎后说了很多关于您的事情,所以我斗胆的问一句,您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201拾光中毒
阎帝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当初,你想跟朕合作的原因是因为朕的军队,是否?”
“是,陛下的军队训练方式跟我曾经家乡的军队很类似。”燕子然点头。
阎帝双手背后,表情严肃,“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朕确实来自于异世!”
燕子然双眼猛的发亮,猜测得到证实,他有些兴奋:“您来自于异世,又懂得军队的训练方法,您的身份应该跟军人有关,那么为何……”
“你想问为何不在这个大陆制造武器或者炸药?”阎帝打断了燕子然的话,说。
燕子然点头。
阎帝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同乡人,他表情格外的严肃,“这也是当初朕拒绝你的原因,你能制造枪跟炸药,就表示你的职业也是相关的。但,朕从你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对生命的敬意,你想要的不过是在这个大陆掀起战火,或者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朕前世是军人,所以对于枪械的制造跟火药的制造也算有了解,但朕不想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也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朕只想跟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女坚守在一个国度里平安一生。”
“一支强大的军队就足以保护阎国,这就足够了。”
阎帝声音微寒,伸手,轻拍着眼前的燕子然,说:“朕一直有派人关注你的动静毕竟你是朕这么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同乡人,所以朕知道你归顺了幻魔军。”
“不管你想做什么,朕只想警告你,燕轻语是朕的女儿,我阎国的公主。你若想利用她可以,但千万别忘了有朕的存在,杀你,很简单!”
燕子然被阎帝威胁不怒反笑。
他甚至有些挑衅的抬起了头,“燕轻语竟然是阎帝陛下的女儿?呵……还真是让人意料之外。”
这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阎帝冷冷的看了燕子然一眼,错身而过。
燕子然伸手摸着下巴,斜斜的靠在一棵树的旁边,他凉凉的笑了:“阎帝,竟然也是一个宠女狂魔。”
八月十五,今晚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夜晚,烤肉之后就是喝酒,赏月,聊天。
燕轻语十分自然的接受了阎后跟阎帝,因为这是保护鬼域的最佳方式。
有了阎国作为后盾的话,鬼域的存在将会更加的强大。
到了半夜,阎后才依依不舍的握着燕轻语的手告别,她脸上扬起了浓浓的开心神色。
一步一回头,慢慢的跟着阎帝离开了。
燕轻语嘴角上一直都带着浅浅的笑容,她觉得,阎帝跟阎后,真的就像是普通家庭里面的父母,温柔而平凡。
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依赖。
司煜城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燕轻语的腰,下巴放在了她的肩上,有些委屈的轻蹭着,“我的脸很痛。”
“一顿揍,换的一个被承认,不错。”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揍也无动于衷,要是毁容了怎么办?”司煜城用力的咬了一口燕轻语的肩,这一口虽然重,但没有破皮流血。
被咬了一口,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推着他:“你毁容了不要紧,反正我不嫌弃你。”
“不准 嫌弃。”
“嗯,不会!”
司煜城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先满着无尽的柔情,温暖,轻吻着她的耳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本君的娘子,夜深了,该入寝了。”
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燕轻语幸福而又温柔的半眯着双眼:“禽兽。”
“你喜欢的!”
“色狼!”燕轻语笑骂。
“本狼只想吃了你。”
司煜城抱着燕轻语踢开了房间的门,连续几夜没有肌肤之亲,他就像是得上了肌肤干渴症,不抱着她就全身燥热难耐,无法独自入眠。
第二天清晨,燕轻语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人吵醒。
原来是拾光出事了。
拾光突然中毒,昏迷不醒,云婼雪得到消息的时候,焦急的去了驿站,看到昏迷不醒的拾光时她瞬间六神无主。
只能下意识的求助燕轻语。
燕轻语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她急匆匆的离开。
驿站
拾光躺在床上,脸色青紫,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知觉,身体上的温度一点点的降低,可是却怎么都查不出来原因。
坐在拾光身边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是战王妃。
云婼雪听到了拾光昏迷不醒的消息时差一点昏倒,身边正好是战王妃,战王妃陪着她一起过来。
同时,战王妃曾经是战王军营中的专属军医,一身医术十分的高明。
一般的太医根本无法查明拾光昏迷不醒的原因,而战王妃却看出来了。
“他是中了一种毒,名为幻影的一种毒,这种毒不会让人立刻致命,但会让人沉睡不起,身体从由脏开始一点点的腐烂,最多沉睡半个月就会由内向外的腐烂而亡。”
“这种毒我在战场的时候见过,一般是用于谋杀主帅或者军师所用,毒药的药材只生长在一个小部落里,后来那个部落被叶语国攻打,成为了叶语国国土的一部分。”
阎后听这张王妃的话,十分焦急的说,“可有解药?”
“幻影的解药极其难配制,因为解药所需要的药材跟不要说使用药材是相伴相生的同一种值物,如果立刻拍马加鞭的前往那个部落的话,来回半个月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很抱歉 。”
云婼雪红着眼眶,握着拾光的手,祈求的看着战王妃,“娘,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时间不够的话,能不能延迟毒的发作?争取时间?”
战王妃十分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雪儿,娘做不到,这毒太少见了。”
“那怎么办……”
云婼雪脸色苍白。
燕轻语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房间里面愁云惨雾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与疼痛。
空气格外的压抑,窒息。
云婼雪拿着手帕,轻轻地替拾光擦拭着脸,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又只能坚强。
燕轻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婼雪突然朝着她冲了过来,她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拾光他……他中毒了……”
“娘说时间不够,无法制作解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我不要,我绝对不要。”
燕轻语伸手拍了拍云婼雪的肩,目光微眯,眼中划过一抹省事,“你听着,现在主要的是查到下毒的凶手,没有下入喉即死的剧毒,而是给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就代表着对方有谈判的意图。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好所有的情绪,等着对方主动来找我们,说出交易的条件。”
“谈判?”云婼雪立马就明白了,顺手擦干的眼中的泪,她点头:“我知道了,刚刚一时太心急完全想不透这个道理,也对,既然给了半个月的时间,那么凶手是一定有解药的,只要对方提出要求,我们拿到解药就可以。”
“对,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复自己的心情,要冷静。”
燕轻语回头看到远处的阎帝跟阎后一眼,她平静的说:“幻影毒从进入身体之后,发作时间有多久?”
“我娘说,大约是立刻发作。”云婼雪插嘴。
“那么事情就好办的多了,昨夜我离开之后他还是好好的……”
“昨夜我去找你的时候,还问过他要不要一起来。”阎后插嘴,连忙说。
燕轻语点头:“嗯,那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查,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碰过什么东西?但凡走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阎后身边的阎旬舞轻轻的说:“可是昨天皇兄就去了一趟战王府,很晚之后才回来,这样查的话会不会太困难?”
燕轻语静静看着眼前跟八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阎旬舞,目光中露出了浓浓的审视与猜疑。
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淑妃跟颜珂是亲姐妹。
那么这阎旬就是颜珂的女儿么?所以才跟墨南玉长得一模一样。
“我有说错什么吗?”
被燕轻语直勾勾的盯着,阎旬舞不由的问。
“没有,不过就像范围再大也要好好的查。”燕轻语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想要查拾光接触过的人与物很麻烦,他向来独来独往,身边不会带着任何的暗卫与太监。
云婼雪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拾光是从她家离开之后出事的。
到底出事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却不得而知。
阎帝跟燕轻语走到了门外,燕轻语上前一步,轻轻的说;“颜珂动手了,拾光之前跟我说过,说他的替身一直被暗杀,再看到阎旬舞的容颜,我想我应该没有猜 错。”
“上次来的使臣回去之后告诉了朕一个消息,说这里的八公主跟朕的公主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朕才惊觉,当初换婴之人就在这里。”
阎帝冷声的说;“朕己经派人去查事情的经过。”
既然己经行动了,那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燕轻语离开驿站之后,出站,迎面而来一群人,她目光一僵。
同时,脚步一顿。
夜苍跟燕轻月两人恩爱无比的手拉着手,像极了平凡的夫妻那般恩爱甜蜜,燕轻月看到燕轻语的时候微微一笑:“真巧,鬼后怎么会来这里?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跟鬼君好像在别院居住吧?”
燕轻语认真的打量着夜苍跟燕轻月,突然,她觉得自己恨不起来了。
这一切,她有了一个愿意用命爱自己的男人,突然觉得夜苍有些可怜、
被权力地位蒙蔽了双眼,成为了一个让人控制的傀儡。
哪怕身为皇帝,却没有任何的自由,有些可怜。
202墨南玉的下场
“见过皇后娘娘,一段时间未见,还以为二位回国了呢,原来一直都在啊!”燕轻语唇角勾起淡淡的浅笑,“不知道夜帝何时回国?我跟鬼君还想着要去夜国一游,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能够结伴而行。”
夜苍目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死去的离王妃,是丞相之女。想到自己所查到的那些资料,夜苍眼底就流露出了浓浓的审视。
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露出了十分温和的表情,“当然可以,回国的路上,结伴同行的话会增加许多的乐趣,而且朕也想跟鬼君好好的聊聊。”
“而且朕明日就会离开,要一起吗?”
燕轻语听着眼前男人刻意的用一种蛊惑人心的语气说话,她唇角露出了嘲讽的意味,静静的看着这个眼前气质华贵绝艳的男人,终究心中已经泛不起任何的波澜。
她放下了。
不爱,不恨,不怒,不悲!
原来要放下一切是这么的简单,因为这个男人真的不值得她花费任何的感情,不管是爱或者是恨。
“明日有些急促,看来只能日后有时间亲自拜访了,在这里提前预祝陛下一路顺风。”
燕轻语慢慢的离开。
而夜苍静静看着燕轻语的背景,久久的没有说话。
燕轻月伸手挽住了夜苍的手臂,美丽的脸庞闪耀着疑惑的表情,“她给臣妾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夜苍目光变得更加的深邃幽暗,“这个女人太让人看不懂,而且那若有似无的敌意总觉得熟悉,言行举止一颦一笑,就连动作习惯,像极了她。”
她?
燕轻月如月华一般美丽的脸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姣好的容颜透着一丝的失落,笑容微沉:“她,是谁?”
“没什么!”夜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陛下,您是后悔了吗?后悔选择了我,舍弃了她。”燕轻月倾城绝艳的容颜,带着浓浓的伤感,眼中泛着一丝的水光,声音哽咽:“如果您当初选择她的话,她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为您赴汤蹈火,开疆辟土。臣妾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您选择了臣妾,而臣妾却不能为您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当初您选择的是她该有多好,这样臣妾也不用整日抱着愧疚的心情生活,痛苦难忍。”
夜苍眼中闪过浓浓的怜惜,抱着燕轻月,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月儿,别哭,朕不后悔选择了你,你是朕喜欢的人,为了你朕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舍弃一个重要的大将,只要能救下你,朕也觉得值了。”
“是臣妾不好,让您为难了。”燕轻月小声的抽泣着,把头埋到了男人的胸膛。
夜苍捧着她的脸,怜爱的吻着她的眉眼,目光是深深的爱恋与疼惜:“别哭,朕心疼,真的很痛,朕爱你,所以愿意为你舍弃一切,月儿,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夜苍他是真心爱着自己的皇后的。
燕轻月,是他一眼就认定的女人。
虽然柔弱不堪,像极了一株菟丝花,但却让他爱不惜手,甘愿为她付出一切代价。
她值得被爱。
燕轻月脸上布满了泪水,“陛下,如果我能像妹妹一样能习武就好了,这样,我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保护您,而不是时时被您保护。”
“傻瓜。”
夜苍抱着她,吻着她的唇;“你是朕最爱的女人,朕怎么舍得让你用血肉之躯来保护?”
“陛下……”燕轻月喃喃的轻唤。
……
燕轻语遇到了夜苍跟燕轻月,她的心情奇怪的平静无比。
嘴角甚至都带着淡淡的笑。
在玄蜂的阁楼里
白鸠拿着酒杯静静看着燕轻语的微笑,侧目:“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也不算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小心撞见了夜苍跟燕轻月。”燕轻语轻轻的说。
听说起了夜苍,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重伤刚愈的玄蜂倒茶的动作一顿,眼中寒光大起;“他们明日就要离开,要不要在路上动手?这样最直接方便。”
“不 必!”不等燕轻语回答,白鸠却直接开口了。
“白鸠,你什么意思?眼睁睁的看着夜苍走?”玄蜂生气的把茶壶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发出了极大的声音。
白鸠面无表情,淡淡的说:“直接暗杀又如何?让他死得那么轻易有什么好处?”
“把人抓起来,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玄蜂不在意的说。
而另一边,张馨沉默着听着两人的争吵,淡淡的说:“夜国帝后失踪,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幻魔军,如果在大义上站不住,天下就会斥责。”
玄蜂十分彪悍的咬牙:“早就成为了叛军,还会怕天下的骂名?”
“她一直努力让我们活得名正言顺,你想毁了她的心血?”白鸠冷冷的一扫,逼得玄蜂不得不冷静下来。
低下了头。
“那你说要怎么办?”
白鸠食指轻扣着桌面,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放心,我早就打点了一切,夜苍踏出边境那一刻开始,夜国就会攻打墨桑国,天下大义到手,我要夜苍眼睁睁看着皇位一点点的失去,所爱之人一点点的从心中被割掉,这样才适合他这个人渣的最好结局。”
玄蜂撑着下巴,目光一凝:“果然……夜国的摄政王白枭是你的亲兄弟。”
白鸠微微的勾唇,“是我兄长,而他,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
玄蜂不解:“帮你能理解,但他为什么要发兵墨桑国?就因为你的一句命令?”
白鸠扬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想说你们兄弟关系真不错,让人羡慕。”玄蜂耸耸肩,没有多谈这件事情。
她见过白枭,很不喜!
非常不喜欢!
那个男人太掠有侵略性,被注视就有一种身为猎物的感觉。
白鸠没有过度谈关于白枭的事情,看向了燕轻语,说:“趁着战争一起,墨桑国就有理由攻打夜国,而幻魔军可以暗中相助。”
燕轻语没有说话。
战争向来劳命伤财。
白鸠大约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正想劝说的时候,燕轻语站了起来;“你来处理就好。”
白鸠有些惊讶。
伸手摸了摸鼻子,最终有些自嘲。
是啊,她早就成长了。
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心怀天下的仁慈之辈。
她长大了。
“主子,战王府消息,云婼雪不见了。”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燕轻语猛得站了起来,“说清楚。”
“战王府的‘蜂’来消息,说云婼雪突然之间独自一人出门了,她甩掉了身后的暗卫跟蜂,完全的消息不见。”
燕轻语猛得被气笑了。
“她甩掉了暗卫跟‘蜂’?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甩掉你们?你们被骗了,肯定有人易容成了她,把你们引开了。”燕轻语半眯着双眼,思考,当即立断说:“一向人用这种手段一定会把人朝反方向引,引得越远越好……所以,立刻朝反方向寻找,把人找出来!”
“是!”
云婼雪独自一人被一个小孩子引导着在小巷子里走来走去,这里地形复杂,不熟悉的话很容易迷路。
在茶楼的一侧,顾言惜坐在茶楼上一脸哀愁的喝着茶,突然看到了楼下小巷子里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双眼一亮。
是雪儿?
飞身从茶楼一跃而起,追着云婼雪的方向而去。
云婼雪被一个小孩带着走到一处民宅,她走进去之后,发现这个院子站着好几个黑衣人。
而墨南玉却坐在院子的中间。
“怎么是你?”
墨南玉一身淡色的宫装,目光含笑,却冰冷无比。
“怎么不是本公主?”
“是你传认给我的?你有阎太子所中之毒的解药?”云婼雪声音冰冷。
墨南玉夸张了笑了,“哈哈哈……原来是真的,你真爱上了阎太子?那顾言惜岂不是太可怜了?好不容易知道他一心想找的人就是你,而你却移情别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婼雪表情冷漠。
墨南玉走到了云婼雪的面前,转着她冷冷的笑着:“本公主没有解药,不过是一个谎言而己,没想到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简直太令人开心了。”
“云婼雪,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顾言惜得知了真相,正闹着要跟本公主和离呢!”
云婼雪表情冷漠,“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谁?”
墨南玉哈哈大笑,脸上布满了浓浓的忌恨,“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对,我是咎由自取,但看到你们痛苦,一切都值了。”
莫兰宇哈哈大笑之后,脸色瞬间的阴沉,嘴角勾起浓烈的冷意:“云婼雪,既然你已经来了,就乖乖的给我留下,我可是需要你做一枚极好的棋子,不管是战王府还是燕轻语来说,你都必不可少。”
“你想做什么?”云婼雪目光微冷。
设面包房,有好几个黑衣人走了过来,没有靠近,但摆明了是不会让她走的。
墨南玉从一边的桌子拿起一把镶嵌着宝石匕首,放在指尖轻轻的把玩着,艳丽无双的眸色轻扬着恶意。
拿着匕首 ,一点点的朝着云婼雪朝近。
“本公宫看你这张脸真的很不爽,知道么?本公主喜欢的男子亲口说他喜欢你这样的女子,说你面美心善,说本公主心肠歹毒。”
匕首轻轻的后着云婼雪的脸,墨南玉恨声说:“在这个皇宫里,不歹毒怎么活下来?而你身为郡主却无忧无虑,真的让人嫉妒的想要发狂。”
云婼雪后退一步,可是却撞上了男人的身体。
她手腕被一左一右的握住,墨南玉的匕首在她脸上恶意的游走着。
她冷声的说:“所以你根本就是在看笑话?看着别人痛快你才心中愉悦是吧?”
“不错!”墨南玉大方的承认了。
“变态!”
“呵呵……随你怎么说,反正接下你就会变成一个丑女了,这样,我看看京城那些钦慕你的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放心,本公主会一刀一刀慢慢的割,绝对不会手抖,保证伤口整齐,让你少些痛苦。”
墨南玉握着匕首 ,眼中寒光大起,手中尖锐的刀锋就要朝着云婼雪漂亮的脸蛋狠狠的划过去的时候,突然,控制住云婼雪的两个黑衣人却扑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墨南玉无比的惊讶。
“你干了什么?”
云婼雪直接握住了墨南玉手中的匕首,然后用力的扭着对方的手腕,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墨南玉的膝盖。
竟然直接压制在地。
云婼雪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匕首,唇角露出淡淡的冷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你以为我真的会毫无准备的过来?”
扣着墨南玉的下巴,云婼雪塞进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墨南玉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云婼雪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后退了几步,脚尖一点,轻飘飘的后退了好几步。
“阎太子中毒,凶手不去威胁别人,反而来威胁我,这件事情本身就觉得奇怪,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暗中搞鬼。八公主殿下,别把人当成傻子,也别踩他人的底线,否则只会觉得你很可怜。”
云婼雪脸上浅浅的笑容露出了脸一样的风情,她美丽大方高贵优雅,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刚刚给你喂的是毒药,不想死的话就让你的人别动,否则,你就慢慢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全身溃烂而死。”
“云婼雪,你……你竟然敢谋害本公主?”墨南玉大惊失色,看着眼前气息完全不同的云婼雪,她不由得全身戒备。
“你接二连三的对付我,我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着我怕你。那是因为我曾经在乎言惜哥哥,而言惜哥哥在乎你,我不能碰她所在乎的人,所以我任由你接二连三的设计。”云婼雪目光泛着一丝的冷意,整个人透着从容不迫的清贵,。
她,比任何人所想象中还要来得更加的心狠。
“可是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男人,而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八公主,我的毒不致命,但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溃烂,永远都治不好。”
墨南玉大惊失色,“云婼雪,你……你竟然是会毒?”
203云婼雪的成长与手段
“我会毒,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母亲本就是军营,医者自然会毒……比较不凑巧的是,我学不会医术。”
云婼雪嘴角扬起浅浅的冷笑,“但要是制作对付你的毒,简直轻而易举。噢 ,对了,忘了告诉你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的毒无解!”
“哼,你别想吓唬我,你的医术能够高过太医,你敢对本公主下手?本公主绝对不会饶了你。”
墨南玉眼中划过了一时的慌乱,但很快的又沉定了下来。
她不信连太医都治不好。
云婼雪伸手捂着嘴,轻轻地笑了笑,“你大可以试试。”
墨南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她惊愕的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传说中美丽无比云婼雪。
她,何晨露出这种表情?
妖艳而魔魅。
或许,所有人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她一直在装傻,装无辜,装温柔。
云婼雪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墨南玉,尖锐的刀锋横在了墨南玉的脸上,云婼雪微微的弯下了腰。
刀锋一点一点的刺入血肉,墨南玉痛苦的挣扎的时候发现眼前的云婼雪挥手杀撒过来一把粉末,她吸入之后,身体瞬间麻痹。
无法动弹。
尖锐的刀刺入了墨南玉的脸,云落雪的脸上一直含着浅浅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阳光。
跟那鲜血的颜色形成了一个华丽的对比,她无害的就像是纯净的水墨画,给人赏心悦目的舒适感,从来不会有任何的锐利。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
可是云婼雪做了。
她拿着匕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墨南玉曾经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就回报了过去。
墨南玉感受不到疼痛,但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脸上有液体流下来,她能够猜到自己的脸被划成了什么模样。
身体不停的颤抖,嘶吼:“云婼雪!你这个毒妇,你对本公主做了什么?”
云婼雪拿着匕首当镜子,“看得到么?”
在墨南玉的脸上用刀刻下了一个字:贱!
清清楚楚显而易见,墨南玉气得瞪大了双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蛋上竟然被刻下了这个字,她气得全身颤抖。
云婼雪勾了勾唇,伸手扶住了墨南玉的下巴,把匕首转向了另外一边完好的脸轻轻地说,“一边脸上是贱,那这边脸上就是人字了,一左一右合成两个字……”
“贱人!”
云婼雪亲亲的在墨南玉的说着,轻柔的两个字,竟然气的墨南玉口吐鲜血,身体抽搐。
“我呢,最不喜欢的就是争斗,也不喜欢主动去伤害别人。”云婼雪捧着墨南玉的脸,轻轻的刻下一个人字,一边说:“但事实让我明白,无论我多么的不想伤害别人,永远都会有人看不顺眼,想要伤害我,或者是伤害我的家人。”
“所以我明白了,善良只会给他人一个利用与伤害的借口,想要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就必须狠下心肠。但显而易见,我并不排斥血腥与狠毒,八公主,从你对我下手的那一日开始,你就应该想过身为败者的下场。”
“她说过,这个世界一直很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云婼雪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刻下的两个字,看着墨南玉那血肉模糊的脸。
她勾了勾唇。
“八公主殿下,我猜你肯定知道是谁给阎太子下毒的对不对?你说是谁呢?”云婼雪敲着墨南玉的下巴逼近,她脸上依旧像平时一样,露出了淡淡的笑。
没有阴冷,没有残忍,没有血腥,她的笑容就像是无法被污染一般,永远都是那么的柔和。
“如果你乖乖的说出是谁给阎太子下毒,我就放了你。”
墨南玉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云婼雪,她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原来,以往所有的温和假象全部是装的。
她根本不是温软可欺。
“你休想知道!”
“我配置的麻药效果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一旦过去,你将会感受到这些伤口的疼痛,你放心,从我将计就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足够的时间陪你好好的沟通,唯独这一点请你明白。”云婼雪冷冷的看着地上两个被毒倒的黑衣人,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
目光,含笑。
墨南玉死咬着牙,不肯开口,可是当身上的药效一点点的过去,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她甚至都无法承受那样痛苦的时候,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好痛……
整张脸血肉模糊,鲜血滴落在一衣襟上,她因为麻醉效果过时的原因摔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捧着自己的脸,无比凄惨的惨叫。
“再过半炷香时间,我给你下的毒就要毒发了。两种疼痛加在一起,不知道高贵的八公主能不能撑下去?我拭目以待!”
墨南玉无比的恐慌,两种疼痛叠加,怎么办?
就在这时,顾言惜闯入了院子,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微微笑着的云婼雪,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墨南玉。
特别是看到墨南玉的脸,他大惊失色。
“雪儿?这是怎么回事?”
“夫君,救救我,她疯了,她用刀划花了我的脸,还给我下毒……好痛……夫君,好痛啊……”墨南玉看到有人过来,不断的求救,眼中的泪水落在了伤口,带着盐分的泪刺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
可是她又无法忍住不哭。
真的太痛了。
顾言惜的脸上一片震惊,看到了云婼雪手上握着的那把带血的匕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真的是她做的。
“为什么……雪儿……”
云婼雪绝艳的眼中光芒一闪,温柔无比,“因为她让我生气了。”
“可是她是公主,就算再生气你也不能划花一个女人的脸,你这么做真的过份了。”
云婼雪轻轻的笑了起来,“其人之治,还治其人之身,本郡主何错之有?”
“夫君,我没有,是她划花我的脸,是她啊!”墨南玉用力的摇头,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顾言惜的手。
顾言惜不喜欢墨南玉,可是看到墨南玉这悲惨的下场,是会忍不住的怜惜。
而且这样的下场真的太过悲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毁容就等于失去一切。
“雪儿……”
“言惜哥哥,你要与我为敌是不是?”云婼雪目光轻轻的眨动,暖暖的,就像是曾经的那个小丫头,她目光清澈而干净,没有杀意,没有人世间的恶意。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而己。
“也是,她是你的妻子,你可以带她走。”云婼雪挥袖,离开。
“雪儿……”
“夫君,救我!”顾言惜被墨南玉抓住了衣摆。
他急着要去追上云婼雪,再看了一眼墨南玉,他咬牙,最终还是用力的挣脱了墨南玉的手,快速的追着云婼雪而去。
“雪儿……”
云婼雪听到声音,慢慢的回头。
“雪儿,你听我说,她是公主,你这样做的话,会对战王府不利……”
“可是我已经做了,你要我怎么办?”云婼雪回头认真的问。
顾言惜:“……”
他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会跟八公主商量,让她不要去告状,尽量的安抚……”
“安抚?”云婼雪低低的笑了,“言惜哥哥,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了?变得这么的优柔寡断?”
云婼雪伸手轻轻的勾着耳边的发丝,“我爱的男人现在中毒,昏迷不醒,而墨南玉却趁着这个时间用解药来威胁我,我猜,墨南玉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杀她,也不动她,让你带她走并不代表我放过他,而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是我言惜哥哥的妻子,所以饶她一命。”
“而现在,我要入宫,她墨南玉不肯说,淑妃娘娘肯定愿意说些什么。”
顾言惜瞪大的双眼,仿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识到云婼雪似的。
“你疯了?淑太妃可是先帝的妃子,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人。”
“她告诉我,墨桑国从11皇子登基开始,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言惜哥哥,我没有疯,而是我不想再委屈我自己,也不想我的爹娘跟哥哥因为我而委屈自己。”云婼雪想到了燕轻语曾经说过的话,目光闪耀着一丝淡淡的狂热与崇拜,停顿了一下。
说:“活得适意而自在,把皇宫当成江湖一样生活,这是她告诉我的。”
“言惜哥哥,我爱上了阎太子,他现在中毒,昏迷不醒,只有半个月的生命,而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我会救他,而且会不惜一切的代价找到那个害人的凶手,谁也不能阻挡我,包括你。”
顾言惜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人疼痛的消息,她爱上了阎太子?
她的一切改变竟然是因为别的男人。
顾言惜觉得自己的心脏疼痛到无法跳动,呼吸也变得格外的困难,他声音无比干涩哽咽:“雪儿,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找的都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喜欢我吗?”
“言惜哥哥,这一切不过是我们有缘无分罢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误会,我又怎么能够遇见我的真命天子?”
云婼雪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群骑着马的士兵,一辆马车停在了云婼雪的身边。
云婼雪慢慢的坐上了马车,回头:“你是我的哥哥,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仅此而已!”
204拾光死亡
顾言惜眼睁睁的看着她十分冷漠的坐上马车离开,想要挽留,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是真的失去了。
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顾言惜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气血翻涌,摔倒在地。
久久的,无法动弹。
因为拾光的昏迷不醒,云婼雪也开始一点一点的露出自己的獠牙,她带着战王亲兵亲自的封锁整个皇城。
理由:阎太子遇刺。
谁也没有想到,亲自带兵的竟然会是郡主,她骑在马上快速的前进,一闪而过的身影,却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人们突然想到之前阎太子当朝求亲的事情,不由的感叹世事无常。
云婼雪将整个皇宫完全的包围,她禁止任何人自由的出入,同时,她对着身边的人说:“去告诉燕轻语,就说本郡主封锁皇宫与皇城,任务完成了,请她务必找到凶手。”
当燕轻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惊讶云婼雪竟然会亲自出手,她亲自带兵封锁了整个皇宫,甚至还独自一人进入后宫去寻找,强势而霸道的手段再加上她摄国公主的身份,没有人敢在宫中阻拦。
就像之前燕轻语所猜测的那样,下毒的凶手故意拖延时间,等了整整10日,才漫不经心的发来一封威胁的信件。
燕轻语跟阎帝阎后一群人静静地看着那一封信的内容。
她目光一寒。
“想要阎国玉玺?还真是狂妄!”阎后看着信上的威胁,她愤怒的拍了一把桌子,被气笑了。
“母后,我们要怎么办?只有5日的时间了,皇兄的解药要是再拿不到手的话,真的会出人命的。”
阎旬舞轻轻的说着,语气有些焦急。
“可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竟然想要阎国玉玺?”阎后气得用力的咳嗽,一边,阎旬舞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阎后。
阎后喝了下去,咳嗽才慢慢的平复一些。
心情平复之后,阎后才说:“不就是要玉玺吗?给!”
为了儿子,不管是什么都必须要给。
“可是上面并没有显示交易的时间,就算愿意给的话又要怎么交易?”燕轻语突然插了一句嘴,问。
众人一阵沉默。
是啊,连交易方式都没有。
“应该还会有接下来的消息才对,他们不敢杀皇兄,所以一定会告诉我们交易的时间跟地点。”
确实就像是猜测的这样,可是时间跟地点交易的信件今天是在半个月的最后一天才到,摆明的就是要让他们动弹心焦。
只有一次的机会摆在眼前,如果想要救人,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凶手故意将交易的时间定在了最后一天,就是为了增加燕轻语他们焦躁的情绪。
现在上的内容是指定阎后独自一人带着玉玺行动。
阎后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拿着玉玺就朝外面走,阎帝有些不放心的想要跟过去,却不想阎后摇头。
“信上说了,让你们必须留下来,否则交易取消,我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旦失败,儿子就会死。”
阎后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阎帝的脸,垫着脚尖,在阎帝的唇上轻轻的一吻,“放心,我跟儿子都会平安的归来,不会有事的。”
目光布满了担忧,但目前也只能这样,“小心点。”
“好!”
在阎后离开之后,阎帝双手背后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手势,案中的几道身影快速的跟着阎后离开。
燕轻语跟阎帝还有阎旬舞被对方指名道姓的要坐在驿站茶楼的空旷处,估计是暗中有人紧盯,不想她跟阎帝插手这件事情。
燕轻语慢慢的站了起来,趴在栏杆上,目光静静地环视着下面,想要看看有哪些人在盯着自己。
这时,暗中传来了幽冷的声音:“云婼雪消息,皇宫动了。”
燕轻语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唇,是迷之自信的弧度。
皇宫有动作了?
兔子要出窝了。
然后出去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她回来了,二话不说,拿着一个瓶子就放到了阎帝的面前。
阎帝请战王妃帮忙看了一下,确定是否是解药,然后,这确实是解药。
给拾光服下,阎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拿到解药,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阎后的心还没有放下,突然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拾光,突然口吐鲜血,脸色大变,连上浮现的一层青黑色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毒素加重。
“光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没有解放而吐血了?”
战王妃立马走过来,把了脉,脸色瞬间大变,“不好,解药中有一物含剧毒相克,太子毒入心肺。”
拾光吐了好几口黑血,就在阎后跟阎帝的面前,他的气息慢慢的消散,最后完全断绝。
阎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呆愣的站在那里,久久的看着失去呼吸的拾光,突然扑了过去,放声痛哭,摇晃着躺在床上失去生命气息的拾光。
“不要……儿子,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我的儿……”
阎后痛不欲生,双腿跪地,用力的抱着床上的拾光,双眼通红,泪水不停的滴落,用力的摇晃着,失去生命气息的儿子,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云婼雪,听到的是阎后痛哭的声音,走进来发现了拾光口吐鲜血失去意识的模样。
她伸手捂着嘴,泪如雨下,不敢置信这个结果。
不是说已经拿到解药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她颤抖着走了过去,“拾光……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拾光……你醒醒……”
云婼雪呆若木鸡的站在那,泪水像是决堤一样,她久久的无法回神,大脑一片空白。
拾光死了?
死了?
为什么?
阎后跟云婼雪两人抱头痛哭着,气氛瞬间变得格外的悲伤,就连战王妃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蹲下来轻轻地安慰着两人,一边的阎旬舞给我找到了阎后的身边,一边安慰,一边哭泣着。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的悲伤,悲伤的令人喘,不透气。
阎帝额上的太阳青筋不断的跳动蔓延,他握着双拳,久久都没有说话,反而是扭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燕轻语上前安慰这几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让人节哀,只能无声的拥抱着每一个人。
云婼雪趴在了燕轻语的怀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红肿,神情悲愤,“拾光……我的拾光死了……他明明说过要娶我的,明明说过,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就成亲了,为什么?”
燕轻语轻轻的拍着云婼雪的背,重重地叹息着,“哭吧!”
云婼雪不知道哭了多久,差一点哭得昏死过去,她最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又扑通一声的摔倒在地,头撞到了一边的柱子,昏了过去。
阎后仔细的替拾光清理着遗体,哭红的双眼已经流不出眼泪,她怜爱的目光轻轻地抚摸着拾光的脸。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悲伤。
然后拿着手帕,轻轻地替拾光擦着脸,感受到身后有人,她轻轻的笑着,“你来了。”
“嗯!”燕轻语点头。
“你哥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束缚自由,所以在他刚刚成年的时候就独自一人离开了皇宫,去外面闯荡,每三个月会寄一封信回来,但十年来却从未回过家。”
阎后的目光十分的温柔,她轻轻地诉说着以前的事情,“他害怕回来之后就会被强逼着坐上皇位,他们父子的性格都一样,其实都不喜欢权势,单纯的想要做一个平凡人,却不得不被皇位禁锢自由。”
“所以我偷偷的瞒下了他的行踪,最起码我希望他能够过得幸福开心,在我们还未老的时候替他看守阎国,等他玩够了,玩累了,就乖乖的回家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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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你说,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阎后声音哽咽,眼中泛着泪光。
“都怪我,我不应该把那颗有毒的药带回来……”
“不关你的事,如果没有那个结解的话,今天也是半个月之期的最后一日,可恨的是凶手,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燕轻语语气十分的严肃认真,虽然不会劝人,但她只会述说事实。
阎后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了自己的眼角,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原谅那个凶手,一辈子都不原谅。”
“我们会找到凶手,一定会的。”燕轻语保证的说。
“我信你。”
现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阎国太子竟然遇刺身亡了,竟然在驿站被人毒杀,这可是国家之间的重大事故,不少人都开始人心惶惶。
万一阎帝一路之下派兵攻打的话,那可怎么办?
毕竟阎国那么的强。
整个京城变得战战兢兢,阎太子身亡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阎帝阎后的情绪。
阎帝阎后并没有发出斥责的声音,而是连夜打算要将太子的遗体运回阎国,虽然中间路途遥远,但还是要让阎太子回归故国。
人们胆战心惊的等待着,甚至有人上书逼陛下一定要严查此事,否则变成两国事端,将会万劫不复。
阎帝跟阎后还有阎旬舞等人打算先带着拾光的遗体回国,城门外,燕轻语握着阎后的手,“一路小心!”
“嗯,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来接你。”阎后红着眼眶。
“好,我等你。”
205阎旬舞败露,恩断义绝
阎帝阎后还有阎旬舞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带着拾光的遗体先离开了京城,燕轻语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双手背后,平静无比。
风起了。
夜国帝后离开了,现在是阎国帝后……同时,不声不响离开的还有叶语国王夫一行人。
所有人都不想趟这一趟浑水,因为没有人想对抗那强大的阎国。
墨桑国已经惹怒了一头雄狮,没有人想陪着墨桑国一起被愤怒的雄狮所吞没。
能尽快远离就尽快远离。
阎国太子之死这绝对就是一个征兆,阎帝是绝对不会放过墨桑国的。
燕轻语抬头看着天空,挥手。
很快,一支骑兵出现在她的面前。
为首的是墨发墨袍的银枪女子。
张馨带着一支一千人的幻魔军过来,立于她的眼前,伸手。
燕轻语握住了张馨的手,然后两人共骑一匹马,飞速的离城。
在燕轻语这一千人离开之后,接二连三又出现了两支骑兵,一支是司煜城的人,一支骑兵领头人是云景阳。
双方同样都是带着一千人,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离开了京城。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方的人马开始异动。
颜珂听着属下的来报,幽幽的勾唇。
“全部离开了?朝哪个方向走了?”
“回族长,幻魔军直接去了城外的军营,而云景阳这是去了战王亲兵的军营,而鬼军则是下落不明。”
颜珂神情变得凝重,鬼军下落不明?
也是,那根本就不是军队,不过是一个三流高手所组建成的乌合之众。
不过,同时行动,这一点值得深思。
“不管怎么样,全力截杀阎帝跟阎后!”颜珂想了一下,最终下达了命令。
阎国太子死了。
接下来就是阎帝,只要阎帝死亡,阎国就变得很好控制。
只要拿下了阎国,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动,再也不用像这样偷偷摸摸的暗中计划,永远都见不了光。
所以阎帝必须死。
阎帝阎后还有阎旬舞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为了不让拾光的遗体因为炎热的天气而腐烂,所以能快就快。
连续赶路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之后才休息下来,马儿在中途换了好几匹,虽然中途可以换马,但人却熬不住。
最后不得不休息。
“父王,母后,喝水!”阎旬舞拿着两个水袋走了过来,分别递给了阎帝跟阎后。
阎后拿了过去,喝了几口,然后又交还给阎旬舞:“你也喝点,累了吧?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明天继续赶路。”
阎旬舞点头,“母后,你放心,已经派人轻装上阵,快马加鞭的去了下一个城镇寻找冰块,冰块可以让皇兄的尸体不腐,我们一定能够把皇兄完整的带回国。”
“嗯,只能这样。”
阎后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疲惫,她坐在火堆边闭着双眼,是为准备好了饭菜,草草的吃了几口之后,阎后就躺下睡了。
实在太累了。
不仅仅是阎后累,所有人都累了连续赶夜,一天一夜,眼睛都没合,马都没有下过,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累。
默默的吃完了食物之后,就尽量的补眠,休息。
深夜,火堆的温度开始慢慢的变凉,一道人影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树林的外面走去。
而躺在地上的人们,没有一个人醒来,所有人都累的爬不动。
那道人影离开之后,很快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边却有着无数道阴影,小心翼翼的拔出了手中的剑,一点一点慢慢的靠近。
然后蹲了下来,捂住了一个侍卫的嘴,包用力的割破了对方的喉咙,悄无声息在睡梦中就被杀了。
阎帝的护卫们接二连三的被杀,一群人慢慢的走到了阎帝身边时,突然,原本闭着双眼的阎帝,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手掐住了眼前正要刺杀的人的脖子,用力的一扭,咔嚓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脆。
几乎在同时,以阎帝为首的侍卫们从地上弹了起来,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这些刺客们的头颅。
同时,大量的火把出现,阎帝被一支军队给包围,那支军队为首的人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不愧是阎帝陛下,警觉性竟然如此之高,连自己的女儿都防备,厉害。”
火光之中,阎旬舞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的看着眼前,阴沉着脸的眼底,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不可能,明明已经喝了又吃了……不可能……”
领军的男人是焰,他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弧度,“事实很明显,他根本没有吃,所以才会清醒的做下圈套,小丫头 ,你中计了。”
阎后从阎帝的身后走了出来,她表情疼痛而愤怒。
“本宫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是害死自己兄长的凶手,阎旬舞,你真令人失望。”
阎旬舞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
她目光划过浓浓的愤怒,“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圈套,这一切都是圈套,皇兄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我明明没有在解药里下毒,是你,是你在解药里面动了手脚,他根本就是假死,对不对?”
为了仿佛印证阎旬舞的话,拾光凭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眼中半分情绪都没有。
“我们的计划原本是要引出幕后凶手,没有想到,引出来的竟然是我的妹妹,阎旬舞,你对得起母后父皇对你的养育之恩么?”
阎旬舞死死地咬着唇,唇瓣花白颤抖,她瞪大双眼,“你们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女儿,从此再也没有我的地位,我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过得好一些,我有什么错?明明是你们设计陷害,从一开始你们就不相信我,错的是你们。”
阎后十分失望的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竟然变得如此的是非不分,“毒害自己的兄长,你竟然还说没错?”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杀死他,我只是下毒而已,最后我也给了解药。”阎旬舞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要杀他。”
“对,你从一开始没有打算要杀我,你想利用我的命来换取玉玺,然后再联合外人,杀害父皇母后,杀了我,这样你将会是唯一的皇室继承人……”拾光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你想做女帝就直说,我直接让给你!”
阎旬舞双拳紧握,脸色格外的难看,特别是眼前拾光的嘲讽激怒了她。
她低吼:“对,我就是想要皇位,父皇母后说男女平等,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女帝?既然你选择游历江湖,就永远不要回来,为什么又要回来跟我抢?还有那个燕轻语,如果没有她的话,我的身份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我不过是坦率的面对我自己的心,想要什么我自己夺取,王者为尊,我有什么错?”
阎旬舞完全的豁出去了,她冷冷的一笑,“只要你们死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坐上皇位,为我破军一族复仇!”
“你找死!”拾光表情格外的愤怒。
“呵呵呵呵……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幻魔军,两千幻魔军在这里,你们插翅都难逃!”阎旬舞阴冷的笑着,挥手:“动手,杀!”
冷血无情,到了这种地步,阎后无法置信,自己亲手培育的女儿,竟然被人硬生生的扭曲到了如此冷血的程度。
她伤心,后悔,自责!
上一辈的恩怨为何一定要牵连小辈?
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己,竟然让她的思想扭曲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太过份了。
急射的箭袭来,在要围杀阎帝的时候,远处,一只漆黑的军队快速的疾行而来,为首的领军人物是:魔女!
焰突然目光一震,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唇。
第一代与第二代的幻魔军竟然提前相遇,有趣!
“一个不留!”
焰看到了魔女的背后从马上下来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他愣了一下,随后拔出了手中的剑。
“来得正好,幻魔的复制品,就让你们见见真货的威力!”
双方人马直接混战在了一起,燕轻语来到了阎帝跟阎后的身边,“你们没事吧?”
“你怎么会在这?”阎后无比惊讶。
“假死药是我让人做的。”燕轻语这样算是一个解释了。
燕轻语目光看着远处混战在一起的军队,她勾唇冷笑:“我想看看颜珂亲自带领的幻魔军是什么样的威力?所以暗中跟阎帝设下了一个局……”
“叫爹!”阎帝一个暴栗子捶了过来。
“跟爹设下了一个局,由战王的人马封锁京城让颜珂的人不能动,那么唯一能够动弹的就是安置在外面的军队了。”燕轻语双手捧着被敲痛的头,靠在阎后的肩边,阎后狠瞪了阎帝一眼,不停的替她轻呼。
“你们留在京城的话颜珂想要动手太简单了,所以必须要离开……一旦离开之后,颜珂被看守,无法离开京城,那么唯一能够使用的就只有她隐藏不出的棋子了,这样,我就能够清楚的知道第一代幻魔军的实力如何。”
“正好又遇上了哥被下毒的事情,这就是一个离开的借口,顺便还可以试一下这唯一的嫌疑人。”
燕轻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阎旬舞,冷笑:“从被下毒的那一刻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怀疑你,你是颜珂的女儿,但只有娘相信你,认为自己亲手教养的女儿,不可能会被敌人迷惑。”
“如果你是无辜的,大家都愿意放下所有的芥蒂,把你当成真正的一家人……可惜,你选择了一个抛弃你利用你的母亲,却选择了背叛,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养成母,养恩大于生,这个道理你真的不明白?”
“你闭嘴,不用你来教训我!”阎旬舞冲着燕轻语,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同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阎后,不断的哭泣着说,“对不起母后,我让你失望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竟然这般的用苦良心,我真的禽兽不如……”
“母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愿意认真改过,乖乖的做你的女儿。”
阎后无比心痛的看着阎旬舞,半响,她才说:“你走吧,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母后,不要,母后,我真的知道错了,就是一时糊涂被人蛊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母后……”阎旬舞跪在地上,爬到了阎后的身边,用力的拉扯着阎后的裙子。
可是阎后却是铁了心,失望透顶的她声音无比的冰冷,踢开了眼前的阎旬舞:“你走,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阎旬舞突然愤怒的站了起来,大笑。
“哈哈哈哈……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宠爱?我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情就要赶我走,果然有亲女儿在就好啊,养的女儿总归是外人的,不够亲。”
啪的一声,阎后一巴掌甩到了阎旬舞的脸上,她失望无比。
“这一巴掌就算是以后不用再报答本宫的养育之恩了,本宫与你恩断义绝,生老病死互不往来。”
伸手捂住疼痛的脸,阎旬舞一步一步,慢慢的后退。
恨恨的盯着阎后,然后扭头离开。
阎后双手紧紧的握拳,双眼布满的愤怒跟失望,她不甘心。
“哪怕我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对她的态度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改变,一心一意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养,可是她太让我失望了。”
“亲生母亲的几句话就能够让她变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果然,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她,平白的占着咱们女儿的荣华富贵,却一心的想要害我的家人。”
阎帝伸手拍了拍阎后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燕轻语带来的人马只有一千幻魔军,对上两千的人马稍微有一些困难,焰的面前是重伤还未恢得的赤蜘,但他想要了结这一段恩怨,所以自愿请命,前来。
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混战,同时有几百人朝着燕轻语他们冲了过来,阎帝目光幽冷,“动手!”
206大获全胜
一支专属于阎帝的军队从暗中走了出来,他们蹲在树上,手中拿着弓箭的瞄准着下方的人马。
身上的气息消失的干干净净,因为他们的训练方式就是阎帝按照军队狙击兵的方式来训练。
不用药物就能够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极低,而且在场的弓箭手,每一个人都是百步穿杨的高手。
平时不会出现在阳光下,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进行暗杀。
司煜城不放心带兵前来,面对眼前的混战,他带着鬼军强势的介入,虽然天色比较暗,好在燕轻语早就有准备,让自己的军队手臂上系上了,十分耀眼的白色丝带,在黑夜中,白色反而变得格外的显眼。
这样就不会误杀自己人。
两千军队被三方合力屠杀,焰看着自己的人马一个个的倒下,他一掌拍开眼前的赤蜘,然后快速的逃离。
平原上,幻魔军向来以速度著称,号称是大陆最疾速之兵,只要盯上猎物,在平原上绝对没有失手过。
张馨带着人狂追不放,有时候会故意放过焰,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燕轻语看着远处而来的司煜城,她笑了。
“你怎么会跟来?”
司煜城虎着脸:“凭什么说我跟着你?本君月下散步正好路过。”
燕轻语笑了笑,伸手,捧着他的脸,垫着脚尖,在男人的唇上轻轻的一吻,“多大个人了还生气?不就是没带你出来一起行动吗?下次不会了。”
“哼!”
阎帝跟阎后静静的看着燕轻语跟时语辰的互动,原本阴沉的心,慢慢的开始柔和了些,被阎旬舞所带来的阴沉的心情慢慢的消散。
最起码,鬼君是很宠他们的女儿(妹妹)的。
拾光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双手合十,“雪儿那里,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替我说说好话,我怕她生气。”
这一次的计划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云婼雪是真心以为拾光死了。
“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去道歉比较好,被打被骂你就忍着,或者带一块搓衣板更好。”燕轻语十分认真的出着馊主意。
“我怕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拾光苦恼的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司煜城伸手轻轻地抱住了燕轻语,勾唇:“不给机会解释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吻她!”
燕轻语惊讶的抬头,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啊兄弟!
“真的能行?”拾光反问。
“试过不就知道了?”司煜城神秘莫测的扬眉。
“行,多谢了妹夫,我先回城!”急着要去跟自己的心上人解释,拾光拉过一匹马,翻身就跨了上去,然后快速的逃离,那急切的模样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逗得不少人都笑了。
“你的馊主意到底行不行呢?”
“呵……”司煜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燕轻语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远处的天空传来的尖锐的声音,她突然回头大声的说:“找到了,行动!”
阎帝冷头:“这支弓箭队你带走,我留下保护你娘。”
燕轻语没有任何的拒绝,“好,你们小心,赤蜘子鱼,留下保护阎帝阎后。”
司煜城同时也对着自己的军队下了命令,“出发!”
一群人瞬间狂奔,朝着信号弹发出的地方快速的前进,四面八方传来了好几次的队伍,燕轻语的,司煜城的,燕子然的,然后来人最多的是云景阳所带的军队。
人数高达了数万,他带走了三分之一的战王亲兵。
所有人全速朝着张馨所发出的信号弹的方向狂奔而去。
速度极快争分夺秒,他们来到了信号弹所发出的地方,是张馨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活着,她全身是血的,与敌人奋战,而敌人的人数高达一万左右。
这里,就是颜珂幻魔军藏身的地方。
司煜城说过,他曾经发现了幻魔军藏身地点就在鬼域附近的沼泽地带,颜珂不可能会把所有的军队带出来,所以应该只带出来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应该也不会全部拿出来使用。
而是应该会分散来一点一点的利用。
所以她设下了一个计谋,故意让云婼雪封锁京城,阻止颜珂动作,然后逼得颜珂不得不使用幻魔军来劫杀阎帝他们。
在战斗的过程中,故意留下活口,穷追不舍,被敌人主动的引入老巢,但很可能会因为深入敌军而全军覆没,所以这个危险的任务是由张馨来完成的。
她带军前往的话,就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毕竟所有人都不喜欢有一个复制品的存在,一定会穷追猛打。
张馨追着焰,而焰故意引诱着张馨去了一万幻魔军的藏身之地。
然后想灭了这个魔女。
张馨发出信号弹之后,暗中悄悄的跟着张馨的人马是燕子然的人马,人数虽然不多,但强攻确胜过千军万马。
火药震慑性的投入了敌军的阵营,尽量为张馨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达。
信号弹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拼命的往张馨附近赶,哪怕迟了一秒,张馨都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张馨一身是血,用力的挥了手中的银枪,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深处闪耀着血腥与野性。
“任务完成!”张馨看着眼前骑着马狂奔而来的燕轻语,她笑了。
这是一次舍命的任务,如果不是完全的信任的话,没有人敢接这个任务。
只要时间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死。
只要燕轻语到来的时间出了任何的差错,她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她来了!
张馨的心慢慢的开始跳动起来,她受伤之后第一次尝试性的相信一个人,终于还是没有让她失望。
她按照约定来了。
燕轻语让人牵过来一匹马,张馨翻身坐了上去。
“有受伤吗?”
“小伤,不碍事。”张馨不介意的摇头,眼底那愉悦的光泽十分的耀眼。
云景阳带着3万战王亲兵没有任何的停顿,就直接冲入了一万敌军中,战王亲兵每一个都是战场上的佼佼者,跟随战王行军打仗数年,能活下来的,没有一个是弱者。
面对传说中的军队,他们的眼中只有兴奋,没有害怕。
这一场战斗打了整整的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清晨,阳光露脸,第一抹阳光洒在地面时,照耀的是一地的鲜血,还有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
分不清尸体到底是敌人还是队友,成片的尸体中,还来了欢呼声。
云景阳骑在马上应对着还没有放弃抵抗的十来个人,他眼中充满了战意,长枪在手中,如蛟龙出海,杀意十足。
双方彼此都十分的疲累,但云景阳这边大获全胜,1万敌军只留下十来个人,紧紧的包围,只要有人敢逃走,就会毫不留情的被潜伏在暗中的弓箭队躲杀。
“小心!”
云景阳突然看到有人朝着张馨的后背直接刺了过去,他手中长枪用力的一条,直接刺入了那个人的咽喉,张馨回头,抬起的酸软无力的手,狠狠的一枪刺激那个人的心脏,淡淡的,道谢。
“不客气。”云景阳微微的一笑,布满鲜血的脸上依旧泛着柔和的光泽,看着张馨的脸,目光是说不出来的柔软。
明明脸上已经蒙上了黑布,又被鲜血覆盖,早就分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
可是云景阳却像是完全看透了一样,十分温和的笑了笑。
最后两人合力直接拿下了焰。
压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燕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很久没有来过战场,突然之间有些不习惯战场的血腥味道,空气里面都好像带着一丝鲜血的腥味。
目光静静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焰,她勾了勾唇:“焰,我认识你,赤蜘的父亲。”
焰半眯着双眼,“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父亲?”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接下来你只用知道你的头颅会被我砍下来,然后送给赤蜘做礼物。”
“哼!”焰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气,“要杀就杀,何必多话!”
燕轻语扬了扬手,轻轻的说,“黄泉路上别急着过忘川河,因为不久,你的主子颜珂就会下去。”
焰瞪大了双眼,只看到一道银光闪过,他的头颅被一刀斩断。
燕轻语漫不经心的收起了手中的剑,然后下马,单着焰的头,“任务完成,接下来,咱们就去会会颜珂!”
京城的百姓们看着一身是血的人们走了进来,他们下了很大的一跳,惊讶的看着坐在马上全身是血的人们,好奇这些人到底去哪里打了一场战争?
一群人中只有燕轻语,几人身上是最干净的,她派人将几具尸体挂在城门上,说这就是谋害阎国太子的凶手。
阎国太子为了抓住谋害自己的凶手,所以故意演的一场戏,假死逃离,只为了抓住凶手。
所以两国之间不会打仗,而是同心协力抓住了凶手,结成了友好的同盟。
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高兴极了,终于不用打仗了,太好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进入了皇宫。
皇宫门前,一个眼角带着泪痣的女人身穿着宫女的服装走了过来,她静静的看着燕轻语,“你赢了。”
“你也找到颜珂了?花姑姑!”燕轻语轻轻的一笑,眼前的这位宫女,就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花姑姑。
曾经有见过一面,却没有交谈。
而今日听到了这花姑姑的的声音,她明白了。
是花晴希。
207破军族灭族的真相
“我一直在等,我没有本事把颜珂逼进绝路,所以我在等你。”花晴希眼角的泪痣瞬间像是活了过来,她积怨了很多年的愤怒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那母亲,要一起吗?”燕轻语坐在马上弯腰伸手。
花晴希静静的看着燕轻语,听着她的一声母亲,杏仁般的黑眸一闪而过淡淡的光,泪痣轻轻的上扬着,勾唇。
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燕轻语的手里。
然后翻身上马,坐到了燕轻语的身后,像是怀抱着女儿一样将她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身后女人的温度,燕轻语唇角轻轻的上扬着,而花晴希十几年来都没有对司煜城以外之人笑过,这一次却十分罕见的,笑得无比的温柔。
双手抱着住了燕轻语的腰,低声的说:“肚子,还没有动静?”
燕轻语骑马的时候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全身僵硬,这简直就是典型婆婆的操心。
什么时候怀孕了?肚子咋还没有动静?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不要好好的补一补?
基本上每个婆婆对自己的媳妇大约都是这样的期盼,燕轻语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这样的目光,她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花晴希的手轻轻的摸着燕轻语的肚子,半眯着双眼。
看来还没有怀上。
找个时间应该要好好的替她查查身体。
燕轻语一路上寒颤连连,莫名的被人给惦记上,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还没有谢谢母亲的那一颗假死药,才让我成功的跟阎帝演了一场戏,解决了颜珂最大的靠山。”
花晴希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假死药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的,白鸠会蛊,但他不会。
战王妃会医,但她也不会。
而花晴希就会。
当燕轻语亲自求上门的时候,她甚至一点惊讶都没有,不过也并没有为难燕轻语,十分爽快的就给了她一颗。
明明这一颗是自己拿来保命的东西,却还是毫不犹豫的送给了燕轻语。
云婼雪冷着脸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好的身后跟着脸上一个巴掌印的拾光,拾光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估计回来的进候,让云婼雪知道了真相,她一时生气,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巴掌印就留下来了。
“轻语。”
云婼雪骑马快奔而来,她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说:“没有动静,我一直派人紧盯着。”
“这一段时间幸苦你了。”
云婼雪轻轻的笑了笑:“不,你以前帮了我很多,我们战王府能有现在的地位也是你的帮忙,而且……我们以后还会成为一家人,不是吗?”
燕轻语扬眉:“原谅他了?”
“没有!”
“那就狠狠的打,反正你有理在先,打气消就行。”燕轻语没有良心的说出卖了拾光。
云婼雪撇嘴,“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燕轻语冲着拾光挑眉:“坏了再好好的疼疼。”
说着,她与云婼雪侧脸而过,云婼雪骑马跟在她的后面,瞪了一眼拾光,最终,扬起了手。
拾光凑了过去。
“你打吧,打气消就好。”
云婼雪握拳,轻轻的一拳揍到他的胸膛:“不要脸,滚!”
拾光将她拖到了自己的马上,然后用力的抱住了她,用力的吻了上去,任由她抡起粉拳乱捶。
燕轻语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宫殿,那宫殿四周一片死寂,人们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身披麻戴孝般打扮的淑太妃坐在那里。
幽幽的说;“来了?”
燕轻语翻身上马,静静看着淑太妃,“是的,我来了,颜珂!”
颜珂慢悠悠的抬起了头,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讶,“你怎么知道淑太妃是我的?”
“你曾经为了接近我,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你是颜珂的亲妹妹……墨南玉是你的女儿?但阎国公主却跟你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我假设那个公主是颜珂的女儿,那么那位公主跟你的女儿就是表姐妹。”
燕轻语停顿了一下,走到了颜珂的面前,“仅仅只是表姐妹,却长得一模一样,宛若双生子,是不是太巧合了?”
“仅凭这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所以仅凭这一点我就猜到了是你。最大的败笔就是不该让阎旬舞来这个国家,她不来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快速的联想到一切,猜到淑太妃就是你。”
颜珂坐在茶桌面前,提着茶壶,轻轻的泡着茶,伸手:“请坐!”
燕轻语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的颜珂,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颜珂煮了一杯茶,轻轻的放在了燕轻语的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边,轻轻地喝了一口,“我从没想到我的计划竟然会败在你的手上,明明你跟我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关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的事?”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颜珂,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首领,教会自己什么叫做暗卫的那个首领。
“夜国暗卫十一,你还记得么?”燕轻语轻轻的问。
颜珂突然抬起了头,眼中划过隆隆的审视,叶国皇室暗卫没有自己的名字,统一一个编号。
十一,那曾经是魔女燕轻语的编号。
“你想要说什么?”颜珂眼中布满了疑惑,这个编号很少有人知道,因为燕轻语受训完成之后去了夜苍的面前,她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十一就完成了,被封印成为了一个记录在案的暗卫编号。
“我很好奇,你既然用心良苦的栽培了一个十一,为何又要杀了她?真的是因为幻魔军不听你的控制,只忠于她,所以你才杀她?”
颜珂的表情瞬间变得波澜起伏不定,“你到底是谁?”
“你曾经说过,你有一个最得意的弟子,可惜她死了,她就是十一吗?”燕轻语不答,反问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颜珂手中的茶杯瞬间化为灰尘从指缝间流泻,她等到了双眼,神情起伏不定,目光充满了惊讶。
该不会是……
颜珂的背靠着椅子上,她眼中充满了杀意,嘴角轻仰着弧度:“她太优秀了,我用尽所有的努力,想要把他培养成一个只听我话的傀儡,可是她却一直保持着本性,哪怕带兵打仗,哪怕成为暗夜中那最肮脏的暗卫,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那样的她简直太讽刺了,被自己的家族舍弃,被迫成为了一个毫无尊严的暗卫,她不仅不恨,反而眼中充满了希望。”
“从一个毫无尊严与地位的暗卫到魔女,我并没有出手干预,是她自己一步一步爬上那个地位。”
“看着她,我就觉得很讽刺,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在暗中卑微的活着,而她,哪怕背负骂名,却能够坦然的面对天下。”
颜珂嘴角轻轻地扬起,讽刺的冷笑,她半眯着双眼,神情中满是疲惫。
想到自己的一生,想到了自己竭尽全力的谋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仇恨,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而又无措。
而那个魔女却成为了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那颗腐烂的心。
无法坦然面对。
所以杀了她。
“仅仅是这样,你就要杀了她?”燕轻语的语气突然有些愤怒。
“不杀了她,让她继续来恶心我?”颜珂语气有些激动的反问,伸手用力的抓着衣襟,“就是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够看清楚我这颗腐烂的心脏,只要有她在,我就觉得全身难受。”
“你不过是无法坦然的面对自己罢了,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你这个自私的人。”
“哈?”颜珂冷冷的笑了,嘴角扬起了怪异的弧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自私,四国君王自私自利,甚至共同编造一个谎言来迷惑天下百姓,我破军一族,又何其的无辜?”
燕轻语轻轻的皱着眉,“是破军一族研制出了灭世瘟疫,为了天下百姓,四国不得不这么做。”
“哈哈哈哈哈……灭世瘟疫?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颜珂猛的站了起来,她脸上扬起了深深的嘲讽。
“这全是谎言,我破军一族根本就没有研制过什么灭世瘟疫,四国联手灭我一族不过是因为一句谎言!”颜珂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嘲讽与憎恨,她是战争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她从战争的一开始到战争的结束她都参与。
那一场令人永远无法忘怀的地狱战争,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为什么?”
“是呢?为什么我一族的人要死呢?因为我一族原本生活的山脉中有着金矿跟银矿,是大陆四国的一倍以上,一个小小的部落却拥有着比四国还要富有的矿脉,能活下去?”
颜珂的嘴角冷笑刺痛了在场的所有人。
事关真像原来是这么样?
“四国联手灭我一族,我一族所生活的山脉,就是现在被四国瓜分的那座山脉,这样你们就知道了吧,你们所有的金山银山还有金属矿山到底是从何而来。”
颜珂脸上是无比嘲讽的冷笑,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强者为尊就可以改写历史,就可以轻贱人命。
她的一族又是何其的无辜?
上千年来,一直都生活在那座山脉,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山脉中的丰富的金矿银矿来改变时间,可是却被小人觊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就是人心与事实。
208颜珂死亡
“既然是四国无义在先,为何你却来墨桑国?”燕轻语反问。
颜珂冷冷的笑着,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花晴希的方向,勾唇,“花晴希,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
花晴希目光阴冷而危险,“你想说什么?”
“我会来墨桑国是因为你,花晴希,我选择来这个国家设计一切全是因为你!”颜珂眼中流露出了黑色的漩涡,仿佛能够把所有人全部吞噬,她脸上只有报复一切的疯狂。
“你的父亲花昙天曾经是先皇手下的一位暗探,他因为受伤而被破军一族的族长收留了,他在破军一族里生活了半年……然后,跟那位破军一族的族长成亲。”颜珂勾唇冷笑,目光泛着无尽的毒光。
“一年后,那位族长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刚刚生下的女儿却被人给抱走了,而抱走婴儿的就是花昙天,而那个被抱走的婴儿的就是你。”
花晴希猛的一惊。
“你胡说什么?”
“花昙天把你抱走之后,把破军一族有着数座金银矿的消息告诉了墨桑国的陛下,墨桑国的陛下想要得到金银矿,又不想做的太过分,得到天下的骂名,就故意传说出了一个谎言。”
“说破军一族与人类相比有着过人的能力,而且在进行着十分危险的研究,破军一族有着极大的野心,想要毁灭自己,这个种族之类所有的人类,所以研究出一种只对人有害的瘟疫。”颜珂拖着一把椅子,又坐了下来,她抬头静静的看着花晴希,眼底流露出了无尽的玩味与恶意。
“你父亲带着你离开了皇室,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百姓远离京城,在江湖建立了一个门派。”
“在破军一族被灭门之后,我因为身受重伤,所以被人救了,带来了这个国家。然后,我就看到了你。”颜珂走到了花晴希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眼角的泪痣,“看到你脸的时候,我一瞬间就明白你是谁,你跟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这里都有着一模一样的泪痣。”
“所以,我就做了你的丫头,跟在了你的身边。”
花晴希用力的一把拍开了颜珂的手,一掌拍在了颜珂的胸膛,颜珂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
“你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你说,我怎么可能不选择你留下来?”
花晴希眉目间满是惊讶的表情,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些内幕。
在她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死亡,所以这些真相早已经不知道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杀我,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所以你才故意设计那一切,让我痛苦一生。”花晴希终于明白了,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是为什么却被这个女人接二连三的设计。
原来一切的真相竟然在这里。
“对啊,要怪就怪你是花昙天的女儿,那个害的我破军一族被灭族的罪魁祸首,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毕竟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所以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日日夜夜都承受着痛苦,这就是报应!”
花晴希紧紧的咬牙,她痛苦一生的罪魁祸首最初的初衷竟然是这样。
父亲!
身世!
花晴希突然飞身扑了过去,她想到自己这数十年来的痛苦,就觉得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想杀了这个害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颜珂一把握住了花晴希的手,双方扭打在一起,同时,司煜城也冲了过去,护住自己的母亲,掐住了颜珂的脖子。
颜珂轻轻的笑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愉悦。
“我报复了你,当时的我心情格外的愉悦,也让我明白自己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我在那六年里我去了夜国,找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弟子想要训练成傀儡,为我所用,可惜,失败了。”
“所以我又重新回来了,我只要轻轻的开口,墨鸿就毫不犹豫的接受我的身份,然后给了我淑妃这一个妃位。我生下了一对双生女,把其中一个送走跟阎后的女儿调换,然后让阎后这一辈子无法再生育。”
“阎帝的能力太高,为了不让阎帝发现我调换了她的女儿,所以我必须要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丞相妾氏颜姨娘,我杀了真正的颜姨娘,然后易容成了她,把阎帝的女儿藏了起来。”
燕轻语静静的听着,勾唇:“然后你为了不让我小时候乱跑,故意打断我的腿,让我一辈子走不出后院,所以没有人会想起我,你就可以把我藏的死死的。”
“对!”颜珂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我故意打断你的腿,然后抹掉了你一部分的记忆,所以你不记得这一幕也很正常,然后我对外说是你摔下假山残疾,身为残废的你自然就不会在活泼乱蹦的离开丞相府,这样谁都找不到你。”
真狠。
“你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阎后的身边,然后想要杀了阎帝,阎后跟太子,这样你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女儿成为女帝,得到阎国。”
颜珂直白的承认:“对,可惜棋差一着,被你给设计了,你不仅破了这个局,还杀了我的幻魔军,把我困在了这里。”
“墨南玉跟阎旬舞应该早就不在京城,被你送走了,对不对不?”
颜珂嘴角含着轻轻的笑,“对,她们可是未来的幻魔之主,南玉可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人,虽然手段不强,但比一般人完美。”
毕竟已经亲手毁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是夜苍救走了她们,他们应该会跟夜苍联合对不对?”
颜珂惊讶的扬眉:“连这样的事情你都猜得到?”
“因为我太了解夜苍了,天下国四的君王只有他最愚蠢,看不清自己的实力,这是一心的想要统一天下,却忘了他能够坐上皇位,到底是谁帮的忙。”燕轻语无比嘲讽的说着。
“你一直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既然我败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不过这最后我希望能够能让我死得明白。”
颜珂轻轻的咬着唇,她眼中没有对于生死的畏惧,只有一片平静。
燕轻语慢慢的站了起来,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颜珂的面前。
颜珂挑眉:“给我自尽用的?”
燕轻语又拿出了一把匕首,握在了手心,目光幽静:“师父,虽然你杀我一次,但我并不是真的死在你的手里,我是死在夜苍的手里。而这一次,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活着离开的机会。”
一声师父,成功的让颜珂表情完全的沉了下来,她震惊无比;“你叫我什么?”
“师父,或者首领?”燕轻语一字一句的说。
“你……是十一?燕轻语!”颜珂大惊失色,“不可能,你己经死了,你……”
“破军灭,魂归幻魔。”燕轻语轻轻的笑了起来,抚摸着手中匕首那尖锐的刀锋,目光幽冷:“破军一族都可以轮回转世,那我这个魔女又有何不可?”
颜珂突然间明白了,她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颜珂笑声十分的尖锐,她看着燕轻语,眼角都笑出了泪水,出手指轻轻的擦掉眼角泪光,“天道轮回,哈哈哈,果然,上天真不公平。”
双手紧握着手中的匕首,颜珂用力的朝着燕轻语冲了过来,这两人瞬间就交战在一起,一个师傅一个徒弟,近身格斗,燕轻语占着弱势。
她的内力比不上前世,但也不会差太多,在对着颜珂,她只想做一个了结。
这是她曾经的师父,对她照顾有加的首领。
在这里,做个了结。
燕轻语所使用的招式跟颜珂是一模一样的,她平时非常少动手,甚至没有人见过她动手。
她从重生以来一直修炼着内力,但因为自己很少参与危险,所以动手的机会很少。
但不代表她不会。
看到她跟颜珂战斗在一起的画面,不少人都惊讶无比。
她,原来是这么强的?
气势在燕轻语这一边,哪怕燕轻语的能力不足颜珂强,但她还是逼得颜珂不停的后退。
虚晃一招。
给了颜珂一个破绽,却也是一个陷阱,弯腰侧身一闪,匕首横在了颜珂的脖子边。
“你输了。”
颜珂站在那里,扔掉了手中的匕首,目光一片平静:“嗯,还是你赢了。”
“动手吧!”
颜珂微微的闭着双眼,勾了勾唇:“天道轮回,死在你的手里我不怨,最起码我曾经培养了一个真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完美棋子。”
燕轻语握着手中的匕首,目光一寒。
正要动手杀了这个人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响起。
颜珂的胸口立刻出现一个血洞,鲜血不停的冒了出来,她表情一顿。
燕子然从暗中走了出来,手中的枪对准了颜珂的腿,砰砰两声,颜珂跪倒在地。
他冷冷一笑:“七妹妹,抱歉 ,不能让你杀了她,她是我的。”
燕轻语站在那里,最终,还是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燕子然走到了颜珂的面前,居高临下,给手枪换了一个弹夹,勾唇:“颜珂,我同情你,但绝不会放过你,你指使安宓杀了我的母亲,我一直在找你。”
颜珂跪坐在地上,双手被开了两枪,鲜血直流,她动弹不得。
燕子然蹲下来,抵着她的眉心,冷冷的说:“天道轮回,你该死在我的手里。”
砰的一声。
颜珂眉心一点,身体无力的倒下。
她死亡的时候是瞪大双眼的,到死,她或许后悔过,也或许不憎后悔。
为了报复自己灭族之恨,她把太多的人拉下了水,所以才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外。
她,值得同情,同样也不值得同样。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失去呼吸的颜珂,她半响,才对上燕子然温和的冷笑:“给她一个全尸。”
“当然,我对鞭尸没有兴趣,尸体你带走就行。”燕子然省了省钱,漫不经心的把武器收回了自己的腰上。
燕轻语让人把颜珂的尸体带走,同时,一把火直接烧了这座宫殿,对外,淑太妃宫殿不慎走水,她,不幸将葬身火海。
火海前,燕轻语静静的看着,颜珂的尸体就在火海里。
她一生活在了复仇之中,这一生极其的可怜,又极其的可恨,就让她用淑太妃的身份死亡。
就当世间从无颜珂这个人。
只有一个不幸被烧死的淑太妃。
皇宫大火最后被扑灭,淑太妃的尸体烧焦,陛下举行了盛大的葬礼,葬在先帝的皇陵。
皇宫中。
墨子淼一身明黄的龙袍来到了云婼雪的面前,有些不安的说:“皇姐,这样的处置,可好?”
“这是宫中太妃的葬礼,陛下,自行处置就好,不用事事来询问我。”云婼雪目光清冷而温柔,浅笑;“您是君王,若是事事让臣子拿决定,有损您的形象。”
“皇姐教训的是,但朕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荣华富贵,对于政务并没有能力,所以一切只能请皇姐多多的帮衬,朕不尽感激。”墨子淼轻轻的说着,眼中没有任何权利的欲望,只有对于荣华富贵的满足。
他是宫女所生,身为皇子却受尽太监宫女的欺凌,他没有吃过一口好的饭菜,没有穿过一件华丽的衣服,所以被推上皇位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他只要荣华富贵,别的一切,他都不要。
这样,才能活着接着享受。
云婼雪看着下方的燕轻语,她笑着走了过去,燕轻语冲着墨子淼微微的行礼,墨子淼温文尔雅的微微的弯腰,点头。
“在说什么?”
云婼雪拉着燕轻语的手,回答:“教他不要事事依赖我。”
“你不该教他独立思考,他是傀儡。”燕轻语无情的说。
云婼雪目光轻闪,“我想试一次,或许,他是不一样。”
“当一个人享受习惯之后就会升起不必要的野心,我不希望你出事。”燕轻语语气有些沉重,冰寒。
“我会保护自己,也不会拿家人的安危开玩笑,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我给他一次机会,若是让我失望,我会让他一生成为一个傀儡!”云婼雪比以前多了几分的干炼,也多了几分的手段。
209花晴希的温柔
她成为摄国公主之后,在暗中,她是真的在摄政 ,处理国事。
墨子淼的奏折都会落到战王府,落到她的手上。
她在学习着要怎么来保护自己跟家人?也在学着什么叫做操弄权术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行吧,随你喜欢,别后悔就行。”
云婼雪轻轻的笑着,“今晚你要来我家吗?拾光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办法说服了我爹,我爹说要请他跟阎帝一家人吃个饭。”
“我可能要晚点到,我这里有点事情。”燕轻语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云婼雪的肩:“加油,我承认你这个嫂子。”
“哈哈,好!”云婼雪开心的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中多了几分的英气。
燕轻语跟云婼雪分别。
燕轻语离开后宫的时候,张馨从暗中走了出来,她目光轻闪了一下,说;“我……想回荣心候府一趟。”
“去吧,带着你娘去鬼域一起生活也行。”
“谢谢!”张馨翻身上马,飞快的离开。
在荣心候府的门前,这里早就不是之前那繁华了,先是她荣心候的死亡,再接下来是墨炎跟德妃的死亡,这里早就变得破落。
站在门口的她伸手拉下了脸上的面纱,抬头,静静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荣心候府,心中,有着良多的感叹。
正在感伤的时候,张馨感受到有人过来,拉起了脸上的面纱重新蒙住了脸,看来人一眼,她扭头要离开。
“等等!”
云景阳大步走了过来,他走路时的步伐还有些怪异,大约是前天劫杀幻魔军的时候所受的伤还没有好。
“世子,有事?”张馨冷冷的问。
云景阳静静看着眼前的她,“你身上的伤,可有好?”
“多谢世子殿下,一切安好。”
张馨不想停留太久,所以下意识的要离开,可是云景阳却握着她的手,“你不进去看看吗?”
张馨一惊,抿唇:“看什么?”
“你娘因为失去受了很大的打击,她重病不起,一直以来都郁郁寡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张馨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有些慌乱。
云景阳强势的拉着她走进荣心候府,看着她用力的挣扎,将她压到了一边的墙上,“我知道是你,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荣心候!”
张馨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掐住了云景阳的脖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找死!”
她的身份是一个秘密,绝对不能公开的机密。
云景阳的脸色一变,目光温柔,“我不会说出去,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是你?”
张馨咬牙,“不管你怎么知道的,立马忘掉,我不是荣心候!”
“还记得么?小时候我们一群人一直欺负你,笑你长得女气,像个小女孩似的……我扒了你的裤子。”云景阳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扒一个女孩子的裤子,这真的太过份了。
后来想好好的道歉,可是她却上了战场,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说起这件事情,张馨一个没有忍住,一拳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那段她不想提起了记忆被提起,早就不记得欺负她的那些人的脸,原来是他?
云景阳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唇角渗血。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你成为荣心候归来再到死去,我一直没有看到你的尸体……直到鬼域攻打边境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一眼就认出来了。”云景阳嘴角扬起浅浅的笑,“你还活着,真好。”
张馨气得双眼通红,当初让她有了心里阴影,会爱上女人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早就忘了长相,竟然会是以温雅而著称的云世子?
张馨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奇妙,实在没忍住,飞身扑了过去,冲着云景阳就是狠狠的几拳。
骑在他的身上,扯着他的衣襟,张馨低吼:“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简直找死!”
“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的事情会让你产生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云景阳躺在在地上没有反抗,目光认真,里面充满了歉意。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妈的,老子因为那件事情爱上了一个女人渣!”张馨气得破口大骂,想到了她曾经一时的迷茫,她红了双眼。
从云景阳的身上起来,她疲惫的说:“算了,我不想看到你,滚!”
云景阳看着她的背影,幽幽的说了一句:“年少的孩子对于喜欢的东西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常常会用欺负人的方式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张馨背影一颤,快速离开。
云景阳揉着疼痛的下巴,唇角勾着温和的笑意。
曾经因为双方都在战场,天南地北,相见何其的困难。
而这一次,好不容易与她相遇,好不容易不再上战场,他能多接近一点吗?
重重的叹息。
云景阳觉得自己的前路多灾多难。
但说到底,都是年少做的孽。
……
另一边,燕轻语没有跟任何人说,来到了一处院子,开门的是白耀 。
白耀看了好一眼,点点头,然后带着她来到了花晴希的房间。
花晴希目光慵懒,“真的一个人来,你不怕本夫人杀了你?”
“颜珂己死,您的心结该放下了。”燕轻语微微一笑,走到了花晴希的面前。
花晴希坐到桌前,她的面前摆着一桌的菜,一壶酒。
“坐!”
燕轻语乖乖的坐了下来。
花晴希如画的杏仁眼中泛着一丝慵懒,“你竟然就是那个魔女,真是出乎本夫人的意料,光凭这一点,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燕轻语拿着筷子,给花晴希夹了一些菜,“我是谁都无所谓,我是司煜城的妻子,是你的儿媳,这样不就够了?”
“简简单单的活着,你会发现人生还是很愉快的。”
花晴希冷嘲;“所以,你想说你放下了夜苍,只爱我儿一人?”
“前尘过往如云烟,颜珂一死,前世的孽就全消了。”燕轻语站起来装了一碗汤,看向了一边的白耀,说:“白君不一起吃吗?”
白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花晴希冷冷的扫了白耀一眼,“一个奴才,让他上什么桌?”
白耀眼底一闪而过受伤。
“有时候,平平凡凡的一世才是世间最完美的生活,昊王目前在封地未归,您若是想复仇的话把人直接抓进鬼域就行……然后放下一切,平平淡淡的出去走走,让白君陪您一起看看这世间的山水。”
花晴希目光一动,随后低斥:“不用你多管闲事。”
“您是我的母亲,是我夫君的亲娘。”燕轻语嘴角含笑,吃着饭菜,目光愉悦:“我前世生活在血腥与战争中,今生,我只想当一个平凡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走就走。”
“我也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平安幸福,他很担心你,每一次说起你的时候都会心情起伏。”
花晴希喝着汤,目光闪过疼痛。
“我跟他都希望你不要再沉在仇恨里,去看看世间的山水,体验一下人文风情。”
花晴希冷冷一笑:“我看你就是不希望本夫人在,继续刁难你吧?”
“你觉得我是会怕的人?”燕轻语夹着肉片递到了花晴希的碗里。
花晴希嫌弃的把肉片甩了过去,“脏死了,别夹。”
说着,却连带着又了不少的菜堆到燕轻语的碗里,看起来是无比的嫌弃,却是不动声色的希望她有吃胖一些。
太瘦了。
怀上的原因,绝对是太瘦了。
“白君的手艺真不错,这桌饭菜,是白君做的吧?”燕轻语故意的问。
这院子里没有人,只有白耀跟花晴希两人,而花晴希平时都在宫中,伪装成了太后身后的宫女。
这里没有人烟生活的气息。
所以不会有下人。
这桌菜,要么是白君,要么就是她这个婆婆亲手煮的。
“嗯!”花晴希淡淡的点头。
“那我可以带走一些吗?味道很不错,我想让司煜城也尝尝。”燕轻语问。
花晴希想也没有想的回答:“可以!”
燕轻语勾唇。
突然,她一阵头昏脑胀的,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对上了那面无表情的脸,她挣扎着站了起来。
被下了药?
为什么?
燕轻语心中苦笑,她以为花晴希并不会再下手,可是……
花晴希搂住了她的腰,连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一边的软榻上。
“小白,把我的蛊拿过来。”
“是!”白耀连忙拿过了一个箱子,花晴希从里面找了一个瓶子,打开,然后倒了一只蛊。
小心翼翼,从燕轻语的后背把蛊种了下去。
“夫人,为何不直接说?这样她会误会!”
花晴希冷哼:“本夫人还怕她误会?误会就误会,本夫人不惧。”
“可是……”
“这身体太弱了,难怪一直怀上了,不给她好好的调养身体,想抱孙子本夫人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白耀静静看着花晴希的侧脸,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喜欢小孩的话,您可以自己生一个。”
“小白,你放肆!”花晴希反手给了白耀一把掌。
白耀低下了头,目光轻闪,“是我的错,请夫人不要生气。”
花晴希狠瞪了白耀一眼,“滚出去!”
白耀目光是一闪而过的受伤,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抿唇,失落的离开。
210到达夜国
花晴希给燕轻语下的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蛊,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危害,当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不由的一惊。
伸手,把脉。
没事?
燕轻语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花晴希而且下了迷药之后又把人送回来,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确认自己没有被动手脚,她就没有多想这件事情。
战王府
燕轻语醒来之后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战王府的宴会她必须参加,所以带着司煜城一起去了战王府。
战王府里,阎帝跟战王两人把酒言欢,有说有笑,意气相投。
而战王妃跟阎后两人也亲密的说着话,谈着家事,因为性格相似,所以格外的投缘。
燕轻语到来的时候,阎后站了起来,热情的对战王妃:“上一次没有来得及介绍,这是我女儿。”
战王妃多看了几眼,眼中含着淡淡的笑,“虽然事情离奇精彩,但还是恭喜你能够找到自己真正的女儿,还多得了一个女婿。”
司煜城冲着几人点点头。
阎后对司煜城是满意的,所以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有一个人照顾我的女儿,我也就放心了,女儿大了总要有一个人照顾她,但不会是我们这些做这父母做兄长的。”
“对,确实是这样。”
阎后拉着战王妃的手,“妹妹你放心,我家儿子别的不好说,但性格绝对有保证,而我阎氏一族向来一夫一妻制,不会另娶妻妾。”
战王妃惊讶的瞪大双眼,“太子殿下迟早要登基,后宫若是只有皇后一人的话……”
“您放心,我只爱雪儿一人,哪怕他日为帝也只会有一个妻子。我父亲只娶我母亲一人,我自然也能保证今生非雪儿不可。”拾光十分认真的看着王妃,语气诚恳。
战王妃十分满意拾光,虽然因为他太子的身份有些犹豫,毕竟是远嫁他国。
但如果女儿是愿意的,她能够得到幸福的话,远嫁也不是不能不接受。
“娘亲……”云婼雪小手拉着战王妃,脸上扬着淡淡的红光,“人家不嫁,我不想离开你。”
“别说傻话。”战王妃轻斥。
阎后静静的看着,不想自己的儿子无法抱美人归,说:“妹妹,其实我跟夫君都商量好了,成亲之后小两口想住哪里都行,我们身体还算健朗,坐在皇位再坐个十年也不是问题,所以有十年时间给这个小两口绝对自由。”
战王妃感激的看着阎后,无法言语。
世间,真有开明到如此地步的父母。
“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女儿,成亲之后让他们住在战王府也行,这些我们都管不着,我们唯一管的就是等着抱孙子,你看怎么样?”
战王妃用力的握着阎后的手:“谢谢,谢谢你姐姐,我是真的舍不得她,你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来适应,真的太感谢了。”
“妹妹说哪里话,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打断骨都连着筋呢。”
“……”
阎后不得不说手段极为的高明,战王妃看似柔弱但其实不好安抚,她舍不得女儿,所以迟迟不肯允嫁。
而战王看妻子不舍得,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阎后三言两语,再做出一个让步,成功的让儿子抱得美人归,定下了婚期,接下来就只准备出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京城传言的都是云婼雪跟阎太子之间的事情。
阎帝亲自前来求亲,并且定了婚期。
确定了婚期之后,他们就要回国准备聘礼。
燕轻语来到了城门口,战王一家人也来亲自相送,阎后拉着燕轻语的手依依的不舍,这一次是真的要回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
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女儿却不得不面临分开,她舍不得。
“娘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娘有空会来看你的。”阎后依依不舍,不停的说着话,眼中含着泪水。
一步一步,慢慢的上马车,阎后依依不舍的挥着手帕,燕轻语站在那里目送。
“报!”
突然,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全身是血的士兵骑着马狂奔而来,从马上摔下来,倒在了地上。
落到了战王的身边。
“王爷,急报,夜国军队突袭我国边境,目前已有一座城被占领,敌军30万,大军逼进。”
说完这些话之后,那个士兵就昏倒在地。
战王爷脸色露出了十分焦急的表情,上马大吼,“进宫!”
夜国开战,这件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
夜国为何无缘无故的开战?
难道真的因为跟幻魔军结下友好同盟的关系,所以惹怒了夜国,才会被报复?
百姓们想不明白,有些人心惶惶。
同时,宫中
战王进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陛下,陛下立刻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议,当然,最后的结果依旧是由战王来决定。
战王领兵亲自前往边境退敌!
战争一触既发。
燕轻语在战争出现的一瞬间,就立刻辞行,鬼域之人与幻魔军所有人全数离开了京城,回归鬼域。
发兵夜国。
同时在半个月之后,阎国发兵,横扫夜国边境。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叶语国王夫南宫霖叶竟然也让女帝出兵,20万的军队压到边境直逼夜国的城镇。
夜国发兵墨桑国,可是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千年的天下,大陆的战争。
谁也没有想到从不与人为敌的阎国竟然会发兵夜国,也同样没有人想到神秘的叶语国也会主动的掀起战争。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的战争,夜国想要以一敌四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场战争并没有打很久。
四方逼迫,夜国不得不罢手。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般容易结束。
夜苍刚刚离开墨桑国的边境,踏入了夜国领土的时候,就得到消息说夜国发兵了,他气得连夜狂奔回到了京城。
质问。
原来发兵的竟然是摄政王白枭。
而且在他离开夜国的这两个月的时间,白枭暗中竟然手握重兵,有一种快要架空夜苍的趋势,他笼络了手中的兵权,高达了一半以上,身为帝王的夜苍手中兵权,却不及一个摄政王。
想要下令让军队归来,可是军队完全不听夜苍的调派,白枭的党羽众多,他想要问罪,却无可奈何。
直到是国兵临城下,城镇接二连三的被攻占,被逼急的夜苍直接对白枭下手,把白枭囚禁在府中,然后发书各国,说这一切的举动,全是摄政王白枭所为。
希望能够议和。
就在夜苍的意料之中事,各国都接收了夜国的邀请,墨桑国派出的使者战王世子云景阳跟丞相白鸠。
阎国带出来的使者是拾光。
叶语国那边竟然是女帝亲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燕轻语十分的惊讶,女帝竟然会亲自出现,仅仅只是为了议和,这是多么难得的景象?
对传说中的女帝有一种好奇,燕轻语当然也会亲自前往夜国。
来结束这一切。
夜国的皇城,各国的使者接二连三的进入,最后到来的是鬼域与幻魔军。
百姓们这一次看到他们原本的军队幻魔军的时候,突然升起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因为最近有大量的流言传起,说是幻魔军的首领魔女其实是被陛下所杀。
所以幻魔军才会叛乱逃离夜国,宁愿成为佣兵,宁愿被他国唾骂,也不愿意再为夜国效力。
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百姓们惊奇的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军队,一个脸色沉默,好奇。
夜苍一袭龙袍出现在城门口,各国的使者他都会亲自来迎接,只为了体现自己的友好。
“欢迎鬼君!”夜苍双手背后,目光静静地看着司煜城,脸上扬起温和的微笑,尽量的表达自己议和的决心。
而且现在的局势逼的夜苍不得不低头。
燕轻语有些怀念的看着这座皇城,她曾经在这座皇城生活了很久很久,这里面的每一条道路都无比的熟悉,可现在一切物是人非,她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陌生,哪怕再熟悉的街道都透露着一种陌生的气息。
司煜城伸手搂着燕轻语的腰,知道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故地重回,以前那些痛苦或者悲伤的记忆都会再一次的出现。
毕竟人的记忆不是想忘就能忘掉。
夜苍把人安排在了宫中休息,尽量的表达自己温和无害的心情,他脸上虽然笑眯眯的,可是实际上心中却格外的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白枭私自发兵,引得大陆各国争相针对,他又何必低声下气的来讨好?
他可是一国之帝,对着使臣讨好算什么?
可是现在的局势,逼得他不得不弯下腰,低下头,否则,夜国根本无法抵抗各国的攻打。
再不服软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被分割,夜国会消失在历史中。
燕轻语居住的宫殿是在西方,或许是顾及到各国的的立场,所以每国使臣居住的宫殿都十分的远。
想要发生什么矛盾,基本上是不可能。
燕轻语并没有在皇宫休息,她落脚之后,褪下身上一身的华服,她带着司煜城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小的山头,山头上有着一座坟。
燕轻语拿着手中的纸钱与水果跪在地上,烧着那些钱纸,目光悲伤。
这是她娘的坟。
曾经是自己亲手一点一点挖成的坟墓。
211白枭
“娘,我回来了。”燕轻语捎着手中的钱纸,拿着一炷香叩拜,目光泛着一丝的水光,声音有些哽咽。
“我终于……还是回来了,光明正大的回来。”燕轻语咬着唇,声音狠厉,“这一次,我一定要夜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要之物一点点的失去,要让他痛不欲生,要让燕荆满门为曾经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司煜城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他们欠你的,我们会一点一点的拿回来。”
“杀了他们简直太轻松了,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燕轻语的心中还是有恨的,又顾虑他的心中被激起的只有愤怒与憎恨,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控制,她这一次只是单纯的复仇。
舍弃自己娘亲的那可恨的燕氏一族,舍弃的自己那可恶的夜苍,所有欠自己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自己娘亲的坟墓,那里还有一些没有烧化的纸钱,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祭拜,又是谁?
燕轻语不知道,也不想去猜,祭拜了之后就下山了。
在她下山之后不久,有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上来,男人的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竹篮里面放着一些纸钱跟蜡烛,还有香。
轻车路熟的走到了坟墓前,突然看到了坟墓前那些没有燃烧过的纸钱,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灰。
发现还有温度,他无比惊讶。
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上香祭拜的人只有自己,可是这是谁?
刚走不久……
男人突然扔下了手中的东西,飞速的朝着山下走去,他他想知道来祭拜的人是谁?
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之外,这是唯一一个别人。
他想不明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查到事情的真相,只是本能的下山。
燕轻语跟司煜城下山之后,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司煜城看着她不太开心的表情,伸手:“给!”
是一串糖葫芦。
司煜城惊讶的看着,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小小的咬了一口。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给糖来哄我?”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小丫头!”司煜城目光柔和。
“也是,反正你比我大十岁,大叔!”
“呵……也忘了上一次叫我大叔的后果了?”司煜城目光危险的半眯了起来,声音不冷不温的,警告。
燕轻语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吵架的时候气急了,一口一个老流氓跟大叔骂出来的时候,硬是被这个男人抱在床上,折腾了整整的一夜,差点没把腰给弄断。
牵着燕轻语的手,两人走在街上,那俊美无双的容颜引起了无数人的窥视,特别是司煜城那墨绿色的双眼,就像是野兽的瞳孔,不少人都害怕的移开了视线。
不管在哪个国家,异色的瞳孔都是格外可怕的,不少地方都认为,异色的瞳孔是天神的诅咒,是恶魔的化身。
司煜城已经不再注意这些视线了,他以前或许会因为自己的瞳孔颜色而自卑,但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未怕过,反而十分喜欢瞳孔的颜色,他不再自卑,反而觉得很庆幸。
也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坦然的接受那些异样的目光。
“异色的瞳孔,想来阁下就是鬼君陛下吧?”这时传来了一道醉人飘渺的声线,女人的声音格外的柔和,就像一瞬间冰雪融化后的暖阳,一样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被这种清贵所俘虏。
一个蒙着面的女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她一身美丽的蓝白色的长裙,身形修长而美丽,气质清雅贵气,倾城绝艳,只是眉间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与哀愁。
司煜城听到了声音,回头,目光划过一丝淡淡的疑惑。
“想必你就是鬼君的夫人吧?久仰!”美丽的女人眼眸光芒流转,散发出冷艳的风情,还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美丽女人,在看了一下这个女人盘起的头发,“不知这位夫人是……”
美丽女人静静地看着燕轻语,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的捧住了燕轻语的脸庞,“我想见你很久了,终于见到了你。”
燕轻语警惕的后退,推开了眼前女人的手,女人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指,然后微微的笑了笑,“我们改日再见,到时一定要好好的聊聊。”
说完这个美丽的女人就离开了。
燕轻语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女人来去匆匆,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她到底是谁?
燕轻语的眼前突然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女尊国的大将军张冷露。
张冷露脸上浮现一抹焦急的表情,在人群中快速的来回的张望着,然后看到了一道身影追了过去,就在燕轻语的眼前。
“陛下,您怎么可以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属下要怎么办?”张冷露追到了美丽女子的身边,气喘吁吁。
“朕随意出来走走。”
原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传说中叶语国的女帝林幻。
“王夫说这里不太平,您又私自出走,王夫都快急疯了,快跟臣回去吧?”
女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涩,南宫霖叶会为自己而急疯?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独自一人出来,就是想看看他的心上人到底长何模样?
仅此而已。
……
夜国皇宫
夜苍烦躁的揉着自己的眉心,现在局势变得格外的复杂,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变成国家之间的战争。
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还没有头绪。
一边,一个全身缠着绷带的女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而身边身穿性感舞娘衣裙的阎旬舞慢慢的站了起来,性感妖娆的说,“陛下,这是一个好时机不是吗?趁机讲和换得短暂的太平之后,再想办法一点一点的吞噬墨桑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不是还有一个最好的替罪羊吗?”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白枭,这个人深不可测,表面上像是你们幻魔军的人,可实际上他很可能在利用你。”
阎旬舞不相信,第一代的幻魔军中绝对没有叛徒,他们的身上都有毒药控制,一旦背叛,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一边全身缠着绷带的女人慢慢的开口,声音嘶哑,“陛下现在最先要查清楚的事情应该是为何阎国跟叶语国都会发兵,这两国向来高高在上,事不关己,只要查清楚他们发兵的原因,就有解决的办法。”
夜苍十分的烦躁,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找不到答案。
平白无故的就发动战争,不管是胜还是败,都会是劳命伤财的事情,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做这种事情,可是为什么?
阎旬舞轻轻的笑了起来,“陛下若是想不到的话,就好好的放松一下,身体一直紧绷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说着,她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裙子,双手抱胸,全身赤裸的一步一步靠近的夜苍,浅浅的笑着。
夜苍像是习惯了阎旬舞的勾引,伸手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扫掉了桌上的文件,将人放到了桌子上。
撩起自己的衣摆,然后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欺身而上。
而说在下面全身缠满绷带的女人则是静静的看着,对这样的画面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经习惯。
女子娇艳的媚叫在书房中慢慢的响了起来,角落里面有一个人在观看,更加的刺激了这一对男女。
在书房外面,燕轻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静静的听着里面传来的男欢女爱的声音,她目光轻轻地眨着,悄无声息的离开。
脸上竟没有半分的沉痛或者受伤。
她离开了书房,知道没有半个时辰夜苍是不会结束,对于这个男人的能力她还是十分了解的。
桌上的凤鸾轿,燕轻月来到了一座王府门口,这里是摄政王府白枭的住所。
白枭目前被囚禁在了王府,四面八方都是军队在把守着,毕竟这是夜苍的替罪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让白枭逃走。
燕轻月慢慢的走了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看着书的俊美无双的男人,男人的眉间扬着浓浓的戾气与霸道,就像是一头雄狮,全身上下都萦绕着十分锐利的冰寒气息。
与夜苍的尊贵优雅不同,这个男人反而更像是一个王者,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可以吸引无数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发情,为她献身。
燕轻月双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痴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枭的那强壮的身躯,慢慢的走了过去,“白枭!”
白枭放下手中的书,锐利的双眼对上了燕轻月眼中的痴迷,他冷冷的勾起了弧度,“皇后娘娘有事?”
燕轻月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慢慢的解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里面美丽炫丽的彩色宫衣。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撑在了白枭的肩上,跨坐在白枭的双腿,“本宫这是多少次来勾引你?这一次,你还是要拒绝本宫?”
“本王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不值得皇后娘娘如此做。”白枭面无表情,手却慢慢的摸上了燕轻月的腰,不要然后一点点的向上,掐住了燕轻月的后颈,往后一拉。
燕轻月从自己的身上拉了下去,扔到了地上,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襟,目光冰寒,“请皇后娘娘自重!”
燕轻月坐在地上,慢慢的解开了腰带,目光含美,声音无比的娇艳,“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放不下,我跟她长得不像吗?白枭,再抱本宫一次,就像是燕轻语死亡的那一晚,你酒醉时抱我的样子。”
“闭嘴!”
燕轻月眼中泛着无尽的魅色,妖娆,她用尽全身力气,勾引着眼前的男人,双眼中布满的痴迷与爱恋。
“本宫想要你,无论如何都想要你。”
白枭俊美无双的脸庞闪着浓浓的杀气,他直接跨过了燕轻月的身体,声音无比冰寒的说,“本王不想要你,太脏!”
燕轻月脸上的笑容成了下去,目光泛着浓浓的疼痛,她声音瞬间变得无比的尖锐,“我脏?除了夜苍之外,我只有被你抱过一次,我哪里脏了?”
“心脏!”
白枭无比嫌弃的离开了这个院子,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任由燕轻月在外面不停的拍着门,想要撞门而入,最后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却不知道,关在里面的白枭早已经失去了身影,如果不是自愿的话,谁都无法关住他。
白枭离开了自己的王府,他直接走进了皇城中最大的青楼,然后推开了其中的一间包厢。
白鸠在里面。
看到白枭的到来,白鸠站了起来,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哥!”
白枭目光冰冷,看到自己弟弟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淡淡的柔和:“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曾经发誓说不灭夜苍我不会回来,而这一次,我回来就代表着夜苍的好日子到头了。”白鸠坐了下来,拿了一坛酒,放在了白枭的面前,“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白枭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他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喜怒哀乐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唯独能够给人的感觉就是盛气凌人。
接过了白鸠递过来的酒,白枭漫不经心的问,“就你一个人回来?现在出现的那个魔女是谁假扮的?很像!”
远远的看去,身形一模一样,感觉也很相似,但终究不是真正的魔女。
“她还活着。”白鸠对于自己的亲兄长,向来不会隐瞒什么,这一次的计划能够如此成功,这一切都还是多亏了自己的大哥。
没有大哥在朝中把持朝政,夜苍也不会吃这种暗亏,被逼的被迫求和。
白枭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他冷冷的说:“我不太喜欢这个玩笑。”
“你没有见过她,但你见他的第一眼,你就会认出来她跟她之间的感觉很相似。”白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不过她嫁人了,这一生有很好的归宿,过得很幸福。”
白枭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手中的酒坛在掌心化为了碎片,烈酒留在了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摆。
“她……在哪里?”
212再遇燕若依
白鸠摇了摇头,“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大哥,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破坏她现在的幸福。”
白枭猛的站了起来,声音霸道:“白鸠,你是我弟弟,我不想对你下手,你了解我,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不能说。”白鸠轻轻的咬着唇瓣,目光划过,一丝淡淡的哀怨,“当初她被夜苍召回京城,我以为有你的照料她不会有事,但大哥,你让她死了。”
白枭目光划过一抹赤色,痛色。
“我不知道你眼睁睁看着她死到底是因为私心还是因为怨恨,但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宿,有疼爱她的夫君,她已经不再是魔女,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白鸠迎着白枭的怒火,不退半步,目光十分的坚定,“我告诉你她还活着的真相只是因为你帮了我们很多,但不会让你去打扰她。”
白枭目光幽幽,有一道火焰在眼底无尽的燃烧。
“白鸠,我不想对你动手,说,她在哪里?”
“别逼问我,我不会说。”白鸠依旧是那个答案。
白枭眼底戾气一闪,动手的时候,白鸠的身后子鱼闪了出来,天蚕丝勾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握剑,直指白枭的咽喉。
“子鱼!”白枭眯着双眼,气势一瞬即发。
子鱼目光幽冷,四道身影破门而出,将白枭围了直来。
白枭不得不罢手。
咬牙:“我不会这么算了,你们不说,本王自己去找!”
说完,白枭从窗口飞身扑了出去,瞬间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白鸠阴沉着脸站了起来,“传信给她,白枭可能会闹事,让她小心一点,能避就避。”
想到白枭的性格,白鸠有些后悔,或许,不该告诉他。
可是……
白鸠立刻派人去传信,却没有想到原本已经离开的白枭,却躲在角落里,目光幽幽的盯着那个离开的暗卫。
勾唇。
紧跟着暗卫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而去。
暗卫去了一趟皇宫,皇宫没有找到人,得到消息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街道上。
白枭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入了宫又出了宫,然后,就看到暗卫走到了一对男女的身边,在女子的眼前轻轻的说着。
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警惕,而身边的男人则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腰,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好像在安慰着她。
白枭远远的盯着燕轻语跟司煜城,她目光幽幽的盯着燕轻语的侧脸,那是一张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稚嫩,那么的陌生。
白鸠派出来的人为何偏偏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陌生的女人!
白枭双手握拳,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燕轻语,看到了司煜城,低下头来,亲吻着她额头,嘻嘻,瞬间变得无比的凌乱。
墨绿色瞳孔,鬼域之君。
那么这个女人就是鬼君之妻,无名无姓。
她……到底是谁?
“那个白枭,是谁?”听着暗卫 的来报,司煜城语气酸酸的,莫名的吃的飞醋。
燕轻语想到了白枭,表情变得格外的复杂,“我……怎么说呢?曾经我帮夜苍夺位,其中最大的敌人就是白枭,可是白枭最后却没有动手,舍弃了自己的棋子,让夜苍坐上了皇位。”
“为了你而舍弃自己的棋子?”司煜城声音格外的幽怨,握着燕轻语的手,酸酸的说:“他喜欢你。”
“哪有,你别乱说。”燕轻语低斥,表情严肃:“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燕轻语表情有些复杂,因为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白枭竟然是颜珂的棋子,可是这枚棋子好像已经脱离了颜珂的掌控。
“行,不开玩笑。”
司煜城目光半眯着,心中默默的记下了白枭这个名字。
燕轻语跟司煜城逛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原本打算回去的,正好看到了一边角落里面坐着的一个女人,燕轻语停下了脚步。
“张馨!”
守护在暗中的张馨走了出来,顺着燕轻语的目光,看到了巷子角落里面那个全身脏乱的女人,她目光瞬间一凝。
“活该!”
燕轻语淡淡的转移了视线,“你不用跟着我,有什么想做的就尽情去做,我先回去。”
张馨目送着燕轻语离开的视线,我静静的走到了巷子边的那个乞丐的身边,拿出了几个铜板扔到了破碗里。
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动弹,也没有道谢,目光呆滞静静的坐在那里。
“燕若依!”张馨慢慢的说出这三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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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乞丐这才慢慢的有了反应,僵硬的抬头,瞳孔紧缩,对上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荣心候。”
燕若依无比的惊讶,明明这个人已经被自己杀死了,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偏偏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跟这个人相见。
“原来你还记得我?”张馨嘲讽冷笑,蹲了下来,目光幽冷的盯着眼前,成为一个乞丐的燕若依,“看看你现在混的真惨,以你的聪明才智,哪怕再落魄,也不可能会成为一个乞丐,你在这里又得罪了谁?”
燕若依那张美丽的脸庞早就布满了脏污,一身厚重的破布穿在身上,看起来其实早就分不清男女。
她脸上露出了十分愤恨的表情,“你是来笑话我的?”
“不,现在的你已经不值得我花费任何的情绪,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以你的聪明才智能够逃脱宫家的灭门,怎么反而活成了这个模样?”
宫门一夜之间满门被灭,只有她跟宫傲夜两个人逃了出来,从此下落不明。
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这里,偏偏还成为一个乞丐。
最可笑的是,竟然以这种方式相遇,张馨觉得无比的讽刺,简直就是天道轮回,现世报应。
燕若依双眼躲闪,仿佛不想再回想起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高傲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谁?你想对本公主的乞丐做什么?”
一个身穿着华服的美丽女人走了过来,她头上插满着金色的步摇,身上穿着昂贵的宫裙。
远远的走了过来,直接来到了张馨的面前,大声的说,“说的就是你,蒙着脸的女人,你想对本公主的奴隶做什么?”
燕轻语目光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查看过所有皇室成员的画像与消息,这个女人就是夜苍的亲妹妹夜明珠。
而且是同胞妹妹。
“见过公主殿下!”张馨拱着手行了行礼,目光疑惑的看着夜明珠身后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头戴玉冠,身穿着浅白色的长袍,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宫傲夜。
妻子成为了乞丐,自己却穿得有头有脸的,真奇怪。
“本公主警告你,这个女人是本公主的奴隶,本公主命令他在这乞讨,不准任何人带走,所以你别多管闲事。”夜明珠霸道的冲着张馨说,同时十分嚣张的瞪着燕若依,恶狠狠的说:
“还有你,别想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你要是敢逃,敢向人求助,本公主就让你生不如死!”
燕若依脸色微微的苍白,死死地咬着唇,脸上一片屈辱。
张馨目光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漫不经心的问,“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跟这位小姐曾经是故人,看到她沦落到乞讨的地步,有些疑惑,所以才上前询问,因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的夫君不就是您身后的这位公子?”
夜明珠一听立马炸了,像是护小仔似的,护着身后的宫傲夜,“你可别乱说,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是本公主的男宠,本公主从来不会干棒打鸳鸯的事。”
男宠么?
听为这位公主殿下曾经招了一位驸马,可是驸马却在一年之后暴毙而亡,死了男人的公主殿下开始变得荒淫无道,喜欢养男宠,听说府中养了好几位的男宠,日日笙歌,纵情声乐。
原来堂堂的宫家嫡子竟然成为了一个女人的男宠,抛弃自己的妻子,任由妻子被人欺凌,而他却甘愿成为女人的跨下宠。
张馨嘴角扬起的嘲讽的冷笑,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公主殿下恕罪,是我认错的人!”
夜明珠听着张馨的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本公主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是鬼域使臣之一,想必是在宫中有偶遇过。”
夜明珠脸上嘲讽的表情瞬间收敛了不少,“原来是鬼域使者,本公主失礼了。”
“哪里哪里,您贵为公主,尊贵无比,何来失礼之言?”
夜明珠瞬间对眼前的张馨有了好感,虽然有听说过鬼域的人向来杀戮血腥,没想到竟然这么会说话。
心中畅快的夜明珠轻轻的笑了起来,“本公主正好在召开宴会,使者可要一起?”
“公主殿下的宴会哪敢拒绝?是我的荣幸!”
夜明珠:“本公主觉得你很有眼缘,你叫什么?”
张馨轻轻的勾唇,“燕轻语!”
“什么!”夜明珠突然惊声尖叫,双眼瞪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馨,“燕轻语,竟然是你?”
难怪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觉。
叶明珠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愤怒的盯着张馨,“你鬼鬼祟祟的蒙着脸,耍本公主很开心是不是?燕轻语,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张馨眼中划过一道暗沉,原来,是仇人?
“身为叛军,你竟敢假死叛国,本公主一定要拿你问罪!”夜明珠瞬间生气了,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张馨冷冷的笑了笑,“问罪?我现在已经不属于夜国,公主殿下凭什么问罪?”
“就凭你是叛将!”
“呵……那么公主殿下请尽情的问罪,看来你夜国是没有诚意想要谈和了。
”张馨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留言,她觉得非常的不开心。
213燕若依的下场
有人说燕轻语假死叛国。
有人说燕轻语是战死。
也有人说燕轻语谋反失败被赐死。
这个国家把百姓玩弄在手掌心,利用谎言掩盖了事情的真相,想到自己曾经崇拜的偶像,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一心为了国家征战,却得到这样的后果,同样身为武将的她不禁觉得十分的心酸。
夜明珠不敢轻举妄动,她再傻也知道这一次谈和的重要性。
气呼呼的瞪着张馨,咬牙:“走着瞧!”
说着,夜明珠就带着宫傲夜气冲冲的离开了,而张馨静静的看着,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自己的大腿被燕若依给包住,燕若依娜脏兮兮的小脸,带着一丝的泪水,清澈的眼底流露着浓浓的自责,“阿馨,求求我,求求你救救我。”
“放开!”
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张馨的腿,趴在地上,她卑微的乞求着,眼中布满了泪水,“对不起,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你下手,我不是故意的,阿馨,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只求你不要让我继续呆在夜明珠的手里。”
“她太恶毒了,她逼我做乞丐,比那些乞丐强暴我……阿馨,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无论是你要打我,骂我,想杀我,我都愿意乖乖的承受,只求你不要让我呆在这。”
张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伤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阿馨,我真不是铁了心要害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大脑里面一直有声音,在日夜的折磨我,让我杀了你,让我成为太子的女人……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想这么做的……”
“阿馨,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是我猪狗不如,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我不配得到你的爱……”燕若依伸手抓住了张馨的手,用力的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过去。
“阿馨,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够救救我,看着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求求我。”
张馨目光十分冰冷,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十分嫌弃的拿着手帕擦着手指。
然后将手帕扔到了燕若依的身上。
“你想我救你?”张馨冷冷的问。
她哭着点头。
“想让我叫你也不是不可能。”
“有什么条件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你,要打要罚要杀,都随你。”燕若依连忙开口,双眼慢慢的有了一丝的希望。
张馨四处观望了一下,看到了一家做面条的小摊,扔下了一锭银子,拿了一盆水放到了燕若依的面前。
“先把脸洗干净!”
燕若依连忙清洗着脸,露出了她那一张妖孽美丽的脸庞。
心开始慢慢的变得活跃起来,时不时的偷偷看着张馨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勾唇:来看,她还是爱着自己的,这个态态的女人!
“我洗好了,阿馨。”燕若依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那张脸,无论在哪儿,她的脸都格外的美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张馨静静的看着,挑了挑眉,“想让我救你很简单,只要你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大喊:‘我燕若依猪狗不如,诚心悔过’,日落前到皇宫门口,我就救你。”
燕若依脸色一白,表情瞬间变得格外的僵硬。
“怎么?做不到?在我心口捅刀子却是做得很顺手,这点小事你却做不到?”张馨无比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大变的女人,现在的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不会再被轻而易举的迷惑。
“既然做不到,那么我也不会救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张馨就要离开。
燕若依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她扑通一声的跪到了地上,红着眼眶,“别走,我做,我做就是了!”
“放心,我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只要你做到我就救你。”
张馨双手环抱着胸口,嘲讽的看着这个曾经迷恋过的女人。
终究,不过而而。
跪在地上的燕若依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然后跪在地上叩头,闭着双眼大喊:“我燕若依猪狗不如,诚心悔过。”
四方的人们看到了她的动作,为了过来指指点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这个女人可真美呀!
可是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人们看不透,也想不透,一步一步的跟随着燕若依的脚步,看着她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嘴中还大喊着:我燕若依猪狗不如,诚心悔过。
人们格外的好奇,甚至吸引来了不少的贵族,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现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纷纷的派人去打听到底是谁。
可惜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燕若依的身份。
倒是一些躲在巷子里面的乞丐们看到了燕若依身上的破布,其中有一个乞丐恶狠狠的说:“妈的,这不是那个娘们吗?一张脸黑漆漆的,竟然这么的美?”
几个乞丐们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恶意。
平时几个在上这个女人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这么一张美丽的脸。
真是亏大发了。
几个乞丐趁着燕若依离开了街道,朝皇宫方向走去的时候,趁着四下无人把燕若依套上麻袋,直接扛走。
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燕轻语早就精疲力尽,没有任何反抗的她就被乞丐们给绑走了。
跟在后面的张馨静静的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燕若依被一群乞丐绑走,扔到了破庙,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人按到了地上,一群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乞丐们围了过来。
“妈的,这简直就是极品,以后别再让她出去,小心被别人带走,把她绑起来,就做咱们的奴隶!”
说话的男人是乞丐中的头儿,他粗鲁的一把撕开了燕若依身上的衣裙,找了几根绳子把她绑了起来,绑成一个大字扔到了草地上。
这样方便又简单,而且还能让她无法反抗。
燕若依心中恨极了,只差一点点就能到皇宫门口,她就能被救,但没有想到,竟然被这些乞丐给绑了过来,在日落前无法到达皇宫的话,这个机会就错失了。
身体被绑成了十分屈辱的姿势,一群乞丐围在一起,每个人的身上都臭烘烘的,流着口水看着燕若依那张美丽无比的脸,兴奋的开始脱下自己的裤子,围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
在这破庙生活的乞丐高达了十几人,燕若依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活着,把自己的脸涂抹上黑泥,偶尔会被人强暴,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令人绝望。
腥臭的味道在朋友里面传开,男人兴奋的低吼大叫着。
每个人排队站在了燕若依的面前,一个人完事之后就换另外一个人,每个人都轮了一次,头儿要多上了一次,才扯着裤子说:“大家都尝过了吧?这个女人必须要好好的养着,千万不要让她跑出去,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用她去找一些有钱的主,咱们再也不用去上街乞讨了。”
听着头儿的话,有一个年轻的乞丐兴奋的说,“那十个铜板一次怎么样?”
“切,你怕她卖不出去是不是?依我看,最少也要一两银子一次,就她这种身段这张脸,多的是人想要尝尝鲜。”
“一两银子一次,她每天接客十人就是十两,然后再去买一些女人回来,这下咱们兄弟们不仅不用乞讨,每个人都还能娶妻生子,简直就是大财神啊!”有人或者自己的手指,一笔一笔的账算着,越算越兴奋。
双眼甚至都泛着狼光,不停的咽着口水,“我说,这个女人绝对要看紧了,要是谁不小心放跑了这女人,别怪我们弄死他!”
被折腾到昏迷不醒的燕若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已经被注定了。
比最低贱的暗娼都不如,一辈子将要生不如死的生活在这里。
张馨没有寻找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绑走,对于她来说,燕若依无论遭受什么都是天道对她曾经犯下的罪过所下达的报应。
燕轻语最近觉得自己一直被人给偷窥着,她让赤蜘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偷窥的人是谁?
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皇宫外面,那种被偷窥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今夜
夜苍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男人们在前朝议事,燕轻语则是去了后宫,燕轻月身为皇后当然会出席。
前朝议和,后宫宴会。
等到了晚上,这宴会才算是正式召开。
燕轻语早早的入宫,原因很简单,听说这一次举办宴会,不仅仅是燕轻月有一些贵妇们也纷纷的帮忙安排宴会的事情。
将军夫人,也就是燕轻月的生母,她身为贵妇人之首,自然而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燕轻语独自一人在后宫中闲逛,她轻轻的皱着眉,身后,被偷窥的感觉又来了。
她故意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走,而且脚步越来越快,身后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确定自己的身后有人,燕轻语猛的回头,突然身体被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直接撞到了一边的墙壁,后背重重地撞到墙壁,发麻疼痛。
是白枭。
白枭将人逼近的墙,幽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扣着她的下巴,闪着妖艳赤红光泽的眼打量着这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你是谁?最近就是你在偷看我?”
“你不认识我?”白枭反问。
214报复开始
“我没见过你,不认识!”燕轻语冷冷的说。
“你说谎!”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放开!”燕轻语直接动手,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却突然下了狠招,手指轻勾,狠狠的朝着燕轻语的咽喉勾了过来。
燕轻语下意识的弯腰,抬脚狠辣的踢了过去,同时反射性的一掌拍了过去,正中男人的胸膛。
白枭闷哼了一声,伸手握住了燕轻语的手腕,嘴角轻扬着十分愉悦的弧度,“呵……骗子,你就是燕轻语!”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墨桑国丞相七女燕轻语!”燕轻语用力的收回自己的手腕,可是命门却被这个男人握在了手中。
白枭轻轻地摇头,“不,你是燕荆庶女燕轻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燕轻语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威胁,“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放开我,否则你就等着承受鬼域的怒火!”
白枭的表情瞬间一变,用力的掐着燕轻语的下巴,抬起了起来:“我不喜欢从你的嘴里听到别人的事情,燕轻语,欢迎回来!”
砰的一声
燕轻语扣动了手枪的扳机,这是燕子然送给她的,改良过后,杀伤力更强。
白枭伸手捂住肚子,低头看着鲜血直流的肚子,然后看着燕轻语手中的暗器,他咬牙:“你……”
“我说过放开我,否则我不会客气,是你自作自受!”燕轻语冷冷的将武器收了起来,甚至看都不看白枭那肚子上面的伤口,她转身离去。
白枭一拳砸在墙壁上,幽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的背影。
“燕轻语!”
燕轻语来到了后宫的宴会场所,正好看到了燕轻月跟一位美丽的女人坐在那里聊着天,看到燕轻语过来的时候,那位美丽的女人站了起来,“我们又见面了。”
燕轻语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美丽的女人,然后看了看女人身后表情恭敬的张冷露,能让一国将军侍奉的人,只有一位。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叶语国的女帝陛下,之前真是失礼了。”
叶幻美丽的目光十分温柔的看着燕轻语,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就像是一位成熟的贵妇人。
轻轻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她说:“朕当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所以特地上门拜访却扑了一个空,你的人说你不在宫殿,所以朕就偷偷的跑了出去,还被朕的将军给骂了一顿。”
燕轻语跟着轻轻的笑了笑,她对眼前这位美丽的妇人有好感,哪怕身为一国之地,她的身上却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王者风范。
反而像是平凡家庭里面的长辈,温柔又慈爱。
“原来这样。”
燕轻月看着眼前,聊得十分愉快的两人,眼中一闪而过不悦,把她这个地主家的皇后放在一边不管,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燕轻月却没有想到,在她面前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一国的女帝。
身为女帝,她从来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更不需要在意他人的想法。
“陛下为何想见我?”燕轻语偏头轻问。
“因为你是王夫的心上人。”女帝甚至十分直白的说。
“陛下误会了……”
“不,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朕比王夫大了六岁,他不过是迫于家庭压力嫁给朕,在我们女子为尊的国度里,王夫是极其罕见的天才,他如果不进入后宫的话会有一方大展拳脚的机会,可惜他生于南宫家,就不得不扛起身上的责任。”女帝声音温柔,拉着燕轻语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像是一个长辈那样的交谈着。
“王夫为了查明自己姑姑死亡的真相,朕允许他去了墨桑国……可是前一段时间他回去的时候对朕笑了。”
“朕娶他十三年了,从他只有十四岁的时候朕就娶他,从未见他笑过。”
“所以朕非常的好奇让他学会喜怒哀乐的人是谁?后来朕就查到了你,当然因为你假死的原因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最终才查到现在的你。”
听着女帝的一字一句,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对于南宫霖叶她只有感激,感谢他曾经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没有他的话,墨桑 国的那些事情不会这么快的结束。
“朕想讨他的欢心,所以才会接近你,想要仔细的观察你,朕对你并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介意。”
燕轻语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探究,“您的王夫心中有人,您不介意吗?”
女帝目光停顿了一下,大约没有想到会这么问,有些苦涩的说:“朕用强迫的手段逼南宫家族交出了他,当时他年少无法反抗,心因此而封闭……朕无数个日夜后悔,想要放走他,可是,他却不走。”
“所以如果他真爱上了谁,朕都不会介意,因为朕原本从一开始就想放他自由。”
燕轻语突然有一些敬重了。
身为一国之帝,竟然愿意放心爱之人自由。
这种气度,没有人比得上。
女帝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打算隐瞒任何人,也让一边的燕轻月听在耳里,她双眼划过一道算计的光芒,勾唇。
原来,女帝陛下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或许是天性见不得人好,想到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竟然有着这么一段卑微的过往,她心情瞬间就变得格外的不错。
等两人交谈完之后,她才慢悠悠的插嘴,“陛下真是大度,愿意放心爱之人自由。”
“爱并不等于要相伴一生。”女帝淡淡的说着,目光一闪而过,哀伤更多的却是一种从容,以及别人永远无法比拟的宽厚。
燕轻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伴着女帝陛下,两人偶尔会交谈一此。
燕轻语发现女帝陛下有着极为宽广学识,上次天文地理,下至民间乡野奇谈,女帝陛下都能侃侃而谈,博学多才到令人敬佩。
她,生在这样的世界里,注定会成为名扬天下仁君。
燕轻语对女帝陛下的好感度不断的攀升,基本上都无视了其他人的讨好与攀谈,两人大约是情趣相投。
燕轻语虽然不是博学多才,但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她这样的性格十分适合在叶语国生存。
所以才会跟女帝陛下有共同的话题。
前朝议和完毕
司煜城他们从前朝来到了后宫,来到了这个宴会。
夜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喜色,大约是因为议和谈得十分的顺畅,所以心情变得很不错,一路笑呵呵的来到了宴会,然后大手一挥,宣布宴会开始。
燕轻月是有名的才女,曾经一舞倾城,为了接待各国使臣与女帝陛下,她亲自下场,高舞一曲,赢得了满堂喝彩。
燕轻月跳完一曲之后看了一眼坐在女帝身边的燕轻语,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挑衅。
“听说鬼后无名无姓,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燕轻语突然抬起了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下方燕荆一族人坐的地方,她幽幽的说:“谁说我无名无姓?”
“那请问鬼后高姓大名?”
燕轻语的目光十分的深邃,幽冷,恶意在眼底不断的蔓延,“说起来巧了,我也姓燕!”
燕轻月微微的愣了一下。
“我姓燕,名轻语,跟某位魔女大人的名字一模一样呢!”燕轻语脆生生的声音当场响了起来,让不少人的脸色开始大变。
不少人都听说魔女还活着,可是这场宴会并没有看到魔女本人,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燕轻月脸上的笑容微微的一沉,“鬼后这是喝多了吗?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同名同姓有何奇怪的?听闻墨桑国丞相七女不也是叫燕轻语吗?身为使臣曾亲自去过墨桑国的燕楚将军跟燕归公子可是亲眼见过,不是吗?”
被点明的燕楚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他绝对不会认错这一模一样的脸,绝对就是那个让他丢脸的女人。
燕楚的脾气一直不好,当下一巴掌拍在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哼,你这个淫妇,你本是离王妃却成为了鬼君的女人,还说什么同名同姓,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司煜城瞳孔紧缩,手中的酒杯直接朝着燕楚飞了过去,强大的内力砸到了燕楚的头上,他猛的站了起来,无比愤怒,“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侮辱本君的妻子?”
燕楚被砸到了头,瞬间头破血流,新仇旧恨加到了一起,他加上喝了一些酒,有些口不择言,“鬼君我喜欢捡别人破鞋的爱好?这个女人是不是离王妃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真话而已,有必要这么生气?”
司煜城愤怒的想要直接动手,可是却被燕轻语直接拉着袖子,用力的按着,坐在了椅子上,她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燕轻语走了过去,勾唇:“燕楚将军,你可知道侮辱我的下场是什么?”
“哼,这里是夜国,你敢在这里杀了本将不成?”
燕楚的话刚刚过完,眼前的燕轻语突然挥手,燕楚的脸上一道血横划过,同时燕轻语回旋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漫不经心的给手枪上膛,砰的一声,射入了燕楚的肩与手臂处。
现场的空气瞬间一紧,所有人瞬间开始行动,鬼星为首的人将燕轻语,包围在了正中间,隔开了人们与他之间的距离,手中的刀剑明晃晃的指向四周的人们。
燕轻语坐在桌子上,晃着腿,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枪,她快要爱死这个武器了。
燕子然这一次改良之后,威力比以前强大了很多,虽然子弹方面有些麻烦,但小巧而又威力强大,藏在身上很难被人发现是偷袭的最好武器。
砰!
再一枪,射中了燕楚的另外一边。
“这里是夜国不错,但是有一点你们都别忘了,夜国战败求和,想要不付出代价的话是不可能的,对吧,陛下?”
燕轻语回头对上了夜苍那阴沉无比的脸,夜苍双手紧紧的握着龙椅的扶手,他愤怒的想要高吼,可是在场各国使者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再傻也明白了。
这一次谈和的主导权不是在各国,而是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这个同名同姓,让人愤怒无比的女人,才是谈和的唯一主导人。
燕荆没有夜苍那么聪明,或者说,他向来看不起女人,所以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司煜城的幕后指使。
所以站起来,在直说:“鬼君,您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哪怕我夜国战败,也不会接受这样无理的羞辱。”
司煜城目光冷冷,“这是你们欠她的。”
燕荆脸上表情布满了生气与愤怒,他大声的说,“这里是我夜国,在我国陛下面前肆意的屠杀大臣,你们把我国陛下的颜面置于何处?”
“这就是你们谈和的诚意吗?”
司煜城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包括一边的拾光,他端着一杯酒放在手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这位年老耳背的老爷爷,听好了,是你们夜国一开始背弃盟约攻打墨桑国的,墨桑国与鬼域早就结下了友好盟约,正巧本宫妹妹,阎国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下嫁给了鬼域之君,作为兄长,本宫当仁不让要帮鬼域,帮墨桑国。”
“本宫从一开始就没有谈和的诚意,是本宫心爱的妹妹说要谈和而己,这样,明白了?”
燕荆气得脸色发白,他不过四十来岁,什么时候变成老爷爷了?
四面八方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就连夜苍也不敢置信。
“本宫从一开始就不在意什么谈和,这一切都是由本宫妹妹拿主意,她说和就和,她说战就战,就这么简单!”
拾光的声音霸道而又坚定。
“一直以来听说鬼蜮之君的妻子无比的神秘,姓氏不名,原来是阎国大名鼎鼎的公主殿下,还真是有缘。在墨桑国的时候朕的太女受小人暗害,正巧被鬼后所救,朕派兵相助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鬼后说战朕当然不能退,鬼后说谈和那朕也只能乖乖的谈和。”就连一直露出温和表情的女帝也漫不经心的拿着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说出来的话却让无数人震惊。
这……主宰夜国命运的竟然就是这个女人?
夜苍脸色大变的看着坐在桌子上的燕轻语,原来,他的国家竟然主宰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这……简直就是天下奇谈,无比的讽刺。
一个国家的兴盛衰亡,竟然握着一个女人的手里,身为帝王的自己,却不得不卑躬屈膝。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215夜苍,我回来了
“攻打墨桑国并不是朕的主意,是摄政王白枭的决断,朕已经将人囚禁了起来,交给各位发落,借此平息这一次的纷争,还请鬼后能够高抬贵手,还天下一个太平。”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双臂,被自己废了的燕楚,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而这时,异变突起。
潜伏在暗中的一群蒙面杀手瞬间一跃而起,朝着燕轻语刺杀了过去。
对,就是燕轻语!
在场那么多人,唯独针对的却是燕轻语。
鬼星几人一跃而起,对上了那一群刺客。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杂乱无比,同时,大量的军队涌入的皇宫,包围了这个宴会会场。
一袭黑袍的白枭大步的走了过来,他挥了挥手,军队直接包围宴会会场,而那群刺杀燕轻语的刺客们同样也被包围了起来。
“白枭,你放肆,你想做什么?”夜苍愤怒的看着白枭,用力的拍了一把桌子,桌子上的碗碟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枭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杀手倒在了她的面前,他面无表情。
“听闻陛下要把本王交出去?”
“你是私自背弃盟约,攻打墨桑国,一切错在你,朕当然要把你交出去平熄各国的怒火。”
夜苍眼中露出了谨慎,明明已经将白枭囚禁了起来,这些军队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他又是怎么联系到这些军队的?
“而你不仅不知悔过,反而带兵闯入,你这是想造反?”
“怎么可能?本王对那把皇位没有兴趣,这一次过来是特地给大家一个交代。”白枭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挥了挥手:“动手!”
这时,伪装成宫女的阎旬舞突然趁所有人不防备的时候拿着匕首朝着女帝的后背刺入。
女帝一时不察,而张冷露反应再迅速也无法完全的保护,所以女帝的后背被刺中,伤口虽不深,但血流如注。
阎旬舞刺杀成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傲视着所有人,大笑:“你们给我听着,今天你们一个人都跑不了,所有人都必须为我破军一族陪葬,这是你们欠了我一族的,所以拿命来!”
破军一族!
阎旬舞伸手指着白枭,命令:“白枭,拿下他们,杀了这里所有人!”
有女帝,有太女,有那个最可恨的女人,有战王之女……哈哈哈哈,杀光这里所有人,各国就会元气大伤。
白枭挥手。
军队瞬间冲了过去,他们并没有碰各国的人,反而是直直的朝着夜苍跟阎旬舞扑了过去。
阎旬舞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僵硬,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到了中间,而夜苍还有燕轻月与以及燕荆一家族的人都被,扔到了包围圈的正中间,扔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白枭目光柔和:“这样,你可满意?”
“白枭,你在做什么?你要背叛我是不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没有我的母亲,你早就死了,你竟然背叛我,背叛幻魔军。”
白枭眼底流露出了浓浓的嘲讽:“救?当初就是颜珂灭了我一族,让我们兄弟三人颠沛流离,你还好意思说她救了本王?”
阎旬舞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置信,因为母亲把她送来这里的时候说摄政王白枭是她的棋子。
原来这枚棋子早就背叛了。
“白枭,你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个小人,你敢谋逆,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夜苍被绑了起来,他完全的动弹不得,想要向人求助,却又拉不下脸面。
“本王不想干什么,本王只是在救夜国的百姓,不平熄各国的怒火,夜国的百姓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陛下,你身为君王,就应该做出表率。”白枭冰冷的目光看着燕轻语,可是燕轻语突然身影消失,被司煜城拉到了身后。
司煜城挺胸危险的跟这个男人对视着,眼中流露着浓浓的敌意。
白枭的表情一僵,目光变得阴狠。
“这个国家的兵权已经全部被我握在了手里,你若是想要我愿意立刻交出来。”白枭静静的看着司煜城背后伸出一个脑袋的燕轻语,声音温和的笑了,“对不起,白鸠说得对,当初本王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其实是怨你的,怨你眼瞎爱上了夜苍,恨你宁愿死也不肯答应本王的条件,可是本王后悔了。”
“这两年来,本王一直努力的将这个国家的兵权全部握在手里,要把夜苍拉下皇位为你陪葬,可是白鸠有一天告诉本王说你没有死,本王很开心。”
“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本王就把这个国家送给你,随你处置。”
夜苍瞪大的双眼,心中浮现了不好的感觉,“白枭,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疯了?她……”
“她回来了。”白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狼狈的夜苍,同时看向了脸色难看的燕荆跟燕家人。
如同厉鬼索命,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们曾经合谋杀死的燕轻语,她回来了!”
轰!
就像是一道惊雷,凭空而起,照得所有人都头昏转向,不敢置信。
最难以置信的就是燕家人跟夜苍还有燕轻月。
他们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燕轻语,毕竟这张脸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燕轻语见身份败露,她不慌不忙的轻轻的扬起了浅浅的笑,“夜苍,燕轻月,我回来了。”
“我曾经的父亲,哥哥们,我回来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别想骗朕,一个死人怎么可能会活着?”夜苍无法相信的怒吼了起来。
他无法相信这种事情,因为一旦相信不就代表着现在的一切都是来自于那个女人的报复?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
燕轻语微微的偏着头,“对啊,我是一个死人,可是又活了过来……夜苍,你可知道,当时在墨桑国我为了不对你下手,花了多大的忍耐力?因为我想看到你变得一无所有的样子,在你的国家里,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你别学那个女人说话,我知道你是假的,这是阴谋,朕绝对不会上当。”
夜苍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完成的连成了一条线,所有的线编成一张网,网的正中间就是这个燕轻语。
“我跟你相遇是在你十岁的时候,当时你被太子按在地上殴打,被扒了裤子羞辱,而我是皇宫中的一个宫女,为了保护你我被太子喂着吃下了地上的泥土。”
“夜国历33年,你十一岁那日,你跟三皇子争吵,不小心把对方推入荷花池中淹死了三皇子,是我陪着你收拾现场,然后做了三皇子失足落水的假象。”
“夜国历34年,你得了天花,而皇后娘娘故意陷害,说你得了瘟疫,让陛下封了你的宫院,断了你的粮水,是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整整3日三夜,最后我病倒了。”
“夜国历……”
“够了,你别说了!”夜苍突然出声打断了燕轻语的话,这一些过去只有他跟燕轻语知道。
自己坐上皇位之后,就把曾经的过往全部消除了,身为帝王,不需要那些暗黑的过去。
所以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很少。
燕轻语轻轻的偏头,“所以,你信了?”
“哼,这些事情一查便知!”
燕轻语伸着手指放在唇边,仰着头,微微的思考了一下,“那我们就说说,大家都不知道查不到的事情。”
“比如你召我回京的那一夜,你亲自准备了酒菜,在我的酒中下了药,然后让我的好哥哥燕楚亲手一点一点的割断我四肢的经脉,然后把我送给了你心爱的女人,也就是你的皇后燕轻月。”
“比如燕轻月得到我的时候,当着你的面亲手一刀一刀的划花了我的脸……”
“比如我沦为一个废人之后,你跟燕轻月两人当着我的面翻云覆雨,招式十足……”
“这些,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对,这些事情不会有人知道,我也知道的,人只有夜苍燕轻月,还有受害者燕轻语。
夜苍脸色大变,全身颤抖,他咬着牙,“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燕轻语慢慢的弯下了腰,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微微的一笑,“我轮回转世了,本来跟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的牵连,可是老天爷看我前世过得太辛苦,竟然让我保留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我来了。”
“所以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从你背叛我的时候开始,你们折磨我的时候开始,你有想过我竟然还有回来的一日?”
夜苍双眼浮现的畏惧,“所以,你联合了各国,让白枭趁朕不在的时候发动的战争,用这个理由逼朕亲自把你请进城门……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
“对啊,不这样,怎么看到你这种狼狈而又可笑的模样,我当初能够把你带上皇位,同样也能把你从皇位拉下来。这是我临死之前对你说的,所以我如约而来了。”
燕轻语,嘴角的弧度一直轻轻的上扬着,她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爱意,你留的那些恨,不过是心里的那些不甘。
她曾经给了这个男人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么就必须要把这个男人给拉下来,让他知道,她燕轻语不是那么好惹的。
216最卑贱的皇后
“夜苍,我不会杀你,更不会伤害你。”燕轻语微微一笑,走到了燕轻月的面前。
“你要对月儿做什么,放开他?”
夜苍发现燕轻语,竟然朝着燕轻月走了过去,他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因为他是深爱着燕轻月的。
发自内心的深爱着……
“要杀要剐,你冲着朕来,是朕负了你,你放了她。”
燕轻语无比嘲讽的勾唇,“放心,我不会碰你也不会碰她,我会让你们两人长命百岁,成为一对恩爱的帝后。”
夜苍的心中浮现的浓浓的不安,不对劲,不可能。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燕轻语目光静静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燕荆,冷笑:“燕大元帅,我们该算算我娘的那笔帐了。”
“我是你父亲,你想做什么?放肆!”燕轻语荆死到临头,竟然都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在唱着燕轻语大吼。
“父亲?今生的我跟你没有半分的血缘关系,你算我哪门子的父亲?当初你为了控制我,给我娘亲下毒,任由你的妻子凌虐我娘亲,最后趁我一时不注意,还把我娘亲骂到了暗娼馆,让她悲愤自尽。就凭这一点,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所有人!
”燕轻语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全身流着鲜血的燕楚的身上,手中的枪砰砰两声,谢到了燕楚的大腿。
就像这个人废了自己的四肢一样,她也废了燕楚的四肢。
“燕归那一脉的人除外,所有人必须死!”
人群中的燕归突然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单独放过自己这一脉的人?
“你从未帮过我,但也从未害过我,冷眼旁观不是罪,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这么无情,所以我不恨你!”燕轻语好心的给了一个解释,挥手,有人把燕归这一脉的人全部拖了出去,然后将燕荆等人绑了起来,带走。
她一个都不会留。
燕轻语全身缠绕着一层阴暗的气息,她唯一登陆的原因是娘亲死亡的真相,这是她死前从燕轻月的嘴里知道的。
当时出任务之后回来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所有人都说娘亲自尽,而娘亲确实也是致敬而亡。
她相信父亲所言,相信哥哥的谎言,相信燕轻月的假惺惺的安抚,傻傻的相信了,这安排好的假象。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是妾那也是生儿育女的女人,这个家族太令人寒心了。
也太恶心了。
燕轻语没有任何的心软,这个恶心的家族必须到此为止。
“他们,可否交给本王处置?”白枭伸手指着夜苍跟燕轻月,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微冷:“保证不出3日,本王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很期待!”燕轻语没有拒绝,如果可以,她确实不想因为夜苍而脏了自己的手。
相信白枭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请拭目以待。”
白枭让人把夜苍跟燕轻月都带走了,然后大刀阔斧解决了不少的人,将所有的兵权全部拢在了手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皇。
大约3日之后,一封圣旨,从皇宫中出来。
盖了夜苍玉玺的圣旨被太监当着文武百官全部宣读了出来,同时将这圣旨做成皇榜贴到了宫外。
是恢复摄政王白枭清白的圣旨。
同时,燕轻语得到一个邀请函。
她跟司煜城过来的时候是在金銮殿上,夜苍坐在龙椅上,瞪大着双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无法动弹,就像一具人偶一样摆在了龙椅上。
白枭站在龙影的旁边,看着从殿外走进来的燕轻语,他双手捧着玉玺,慢慢的朝着燕轻语走了过去,然后双膝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说:“我国陛下突然中风,中风前曾经留下命令,从今日开始,自愿成为三国一城的附属国,夜国境内不再有任何的军队,命本王献上玉玺求和!”
燕轻语静静地看着,半响,才说:“行了,反正一切都是由你来操控的,戏演不演都无所谓。”
白枭微微的勾唇站了起来,伸手想要握住燕轻语的手,却被司煜城一把掐住。
白枭目光一寒,只能将手中的玉玺递了出去。
燕轻语接过玉玺,捧在手心,确认这是真的夜国玉玺,她才淡淡的点头。
“夜国境内不再有军队,倘若被我发现有军队的话,那么就按照造反来处理……白枭,你就这样昭告天下,三国一城的命令,身为附属国的夜国不再允许有军队存在。夜国百姓与天下百姓地位相当,不分尊卑,但倘若有军队出现,不管是私军还是这个国家的军队,我都不允许出现,否则直接灭国!”
燕轻语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真龙阶梯,来到了夜苍的面前,面对夜苍那瞪大的双眼,她说:“白枭的处置我很满意,从一开始我就不想杀你,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切慢慢的失去,同时,我要这个国家君不君,国不国。”
但她不会动百姓,也不会去改朝换代。
夜国,就成为一个笑话,留在历史上,这就是对夜苍的报复。
燕轻语说完这一切之后,就慢慢的走下了阶梯,冷眼少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她没有说话。
要离开的时候,白枭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燕轻月的下场你想看吗?”
燕轻语停下了脚步,目光有着一丝淡淡的好奇。
“把皇后娘娘请过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轻月就被人抬了过来,她身上穿着十分喜庆的凤袍,头戴着凤冠,美艳得如同仙女下凡。
直接被人抬进了金銮殿,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对上了白枭的双眼,她眼底一划而过畏惧。
“皇后娘娘已到,上朝!”白枭冷冷的吩咐,少了一眼站在角落里面的燕轻语,他一声令下之后,文武百官们这齐声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苍被人下了药,完全动弹不得,也说不出来话,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睛,像一个傀儡一样,被放在了容易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
可怜又可笑。
燕轻语嘲讽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夜苍,既然这么喜欢那把龙椅,一辈子坐在上面被人操控,这就是最好的报复。
司煜城双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站在角落里面,轻轻的蹲着她的头,目光却防备着白枭。
“新任的丞相大人,张元帅,还有赵候,听说你们三位有本上奏?”
被点名的三人走了出来,齐齐的弯腰,“是!”
“陛下不便,就由皇后娘娘代劳。”
白枭的话刚刚落下,就看到了站在软轿中间的燕轻月,慢慢的解开自己凤袍上的腰带,一点一点的脱下了,华丽而又美艳的风袍。
坐在龙椅上的夜苍突然脸色大变,瞪大了双眼,双眼直勾勾的瞪着燕轻月。
而燕轻月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样,她一点一点的脱着身上的凤袍,然后拖着里面的里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解开了自己的肚兜,脱下了亵裤,就这样,全身赤裸的站在了文武百官的面前。
而她,却笑了。
丞相大人,张元帅,还有赵候走到了燕轻月的身边,将一个项圈套在了燕轻月的脖子上,那是一个宠物专属的项圈。
然后,三人一起将人直接压在了软轿上,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着淫乐之事。
夜苍气得吐血,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力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笑着躺在三个男人的身下。
鲜血不停的从口中吐出,快要气昏过去的时候,脖子间一根银针刺了过去,白枭双手背后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漫不经心的说:“燕轻月这个女人哪里比得上她?为了荣华富贵,她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
“本王不过是威胁她,要么成为军妓,要么成为文武百官的胯下之宠。而她为了得到皇后之位的荣华富贵,毫不犹豫的选择成为了文武百官的胯下之宠,很聪明的选择是不是?”
夜苍的心无比的疼痛着,他是深深的爱着燕轻月,发自内心的爱着。
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就当着他的面跟自己的臣子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淫乱。
心中的美好如同白月光一般美丽的身影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夜苍双眼看到的只是一个淫乱的女人,一个为了活命,一个为了荣华富贵,完全舍弃了礼仪廉耻的淫秽之人。
这个朝堂已经不会再议论国家大事,每次上朝都会像这样做着十分淫乱的事情,因为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治理,一切都不需要了。
君不君,臣不臣,国不国。
这就是报应。
司煜城伸手捂住了燕轻语的眼睛,“还看?有我的身材好看吗?”
耳边传来了吃醋的声音,还有恶狠狠的咬牙,一手捂住燕轻语的眼睛,一手搂住了她的腰,看了一眼大殿上那斗得火热的三男一女,带着燕轻语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身为一国之后却趴在了大臣的身下承欢,同时承欢三人,淫乱的一幕撩着在场所有男人的感官,他们看着这个美丽高贵的女人发出淫荡的声音,想到了平时那远观而不可近玩的美丽皇后,每个人的身体都本能的出现的反应。
217白枭的执念
这个国家已经完了,没有被瓜分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各国没有出手。
只要一道命令,这个国家将会生灵涂炭。
而现在这样君不君,臣不臣,却保障了百姓的安居乐业。
在场的文武百官们都是这样自我安慰的,那些无法服从的大臣们,要么被杀,要么囚禁到死。
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聪明的人。
这个国家表面上什么都不会改变,一切都还是像以前那样。
唯一改变的是他们这些臣子多了一个宠物,一个十分美丽性感的宠物,会在大殿上撒娇媚叫的诱人宠物。
燕轻语不知道白枭用了什么手段,能够让燕轻月心甘情愿的舍弃一切的自尊,明明是万人之上的皇后,却心甘情愿的脱下身上的凤袍承欢文武百官,成为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高贵妓女。
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去想。
在她看来,燕轻月的处境是很凄惨的,不管燕轻月是自愿还是被迫,当自尊被踩在脚下的时候,这个人就是可怜的。
如果是燕轻月甘愿的舍弃自尊,那么她就是可怜无比。
激情过后,白枭淡淡的命令,“退朝!”
文武百官们舔着干燥的唇瓣,有一些不舍的看着躺在大殿中间,全身赤裸的燕轻月。
摄政王说了,以后大家都会有机会,只要好好的维持现在的状况,所有人都可以睡到这高贵的皇后娘娘。
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只有夜苍跟燕轻月还有白枭三人了。
燕轻月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身上布满浪费的痕迹,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又哭又笑,神情癫狂。
“哈哈哈哈哈……”燕轻月又哭又笑着,可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眼泪,她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报应,但她就是不想死。
她想活着。
哪怕像现在,被人暗中耻笑,被人肆意凌辱,她依旧还是皇后!
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女人!
“这样,摄政王,你可满意了?”燕轻月又哭又笑的问。
“这仅仅不过是一个开始,但你的选择让本王很满意,从今往后,你依旧是皇后,这夜国最尊贵的皇后!”
白枭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燕轻月躺在大殿上不停的笑着,她四肢酸痛,刚刚承欢过后就有一个太监端着一碗药递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皇后娘娘,摄政王的命令,请您服下避子汤,您不需要怀孕!”
燕轻月笑着喝下了那一碗避子汤,这一生将会无法怀孕,她这一生都会是皇后,也会是文武百官的胯下之宠。
脖子上的枷锁就是宠物的证明,她是这个世界最尊贵的皇后,也是这个世界最卑贱的皇后。
卑贱的比娼妓都不如!
夜苍坐在龙椅上完全的动弹不得,如果现在可以动的话,他一定会跑过去,用力一把掐死这个女人。
可是他做不到。
他不仅做不到,往后的每个日夜,他都要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女人与文武百官们在眼前如同野兽一般的进行交媾。
日日夜夜,直到寿终正寝为止。
燕轻语在这里停留了大约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看着夜苍的国家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她静静的笑着。
眼中,一片愉悦。
这一次来到了娘亲的墓地前,她表情格外的恬静。
燕家满门的人除了燕归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下去陪娘亲,她想做的一切都已经完成。
山间平静的小道,燕归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燕轻语,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曾经已经死亡的那个妹妹竟然还活着。
不仅还活着,还将满门全部拉入了黄泉。
“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燕轻语没有回头,她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燕归的脸色不太好,突逢大变,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他一时之间,失去了目标,前方一路迷茫。
燕归神情狼狈,目光呆滞。
“为什么……放过我?”
燕轻语静静地站了起来,面朝着燕归,她目光十分的平静,“我只杀我想杀的人,谁对我好,谁害过我?我分得清楚。”
“燕归,你若是想要复仇的话尽管来,但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燕归神情狼狈,嘴边一片的苦涩,“复仇?我又有什么资格复仇?我一直以来都冷眼旁观这一切,只为能够活下来,我自私的你可以无视你被害,无视家族的那些黑暗……”
“我又有什么资格复仇?”
燕轻语,双手背后,慢慢的与眼前的男人擦身而过,“竟然不复仇的话就离开这个国家,从此隐姓埋名,换一个身份你或许会有另外一个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么?
燕归抬头看了看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个国家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国不国,君不君,后不后,确实已经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燕轻语走下山道。
她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冷漠,这一世,她有了美满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后代她也不想熟人太多的血腥。
能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跟燕归没有任何的仇怨。
他为了活下去,选择冷眼旁观,他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家族。
欢迎的小道尽头,一个身穿着紫色蟒袍的男人,静静的站在那,看到了燕轻语下山的时候,眼中划过淡淡的光泽。
白枭静静地走了过去,目光中是会散不开的幽泽,高大的身躯遮蔽了阳光,让燕轻语瞬间觉得眼前一片阴暗。
“好久不见了。”
燕轻语静静地站着那,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微微的偏了偏头,“白鸠告诉你的?”
“嗯!”白枭没有否认,目光十分贪婪的打量着燕轻语所有的表情。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没有你的话,我不能如此简单的来到这个国家,也不会这么简易的看到夜苍这种生不如死的模样。”
燕轻语,嘴角扬起一丝真诚的笑容,她前世的时候跟白枭并不对头。
白枭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手中有着另外一个皇子,而她当时一心一意的扶持着夜苍为帝,所以势必会跟白枭起冲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白枭选择了放弃手中的皇子,但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对她并没有恶意。
“我并不想听到你的道谢,但本王比鬼君更加的能帮上你的,不是吗?”白枭眼底流露出了浓浓的嫉妒与幽冷,他目光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选择本王的话,本王可以轻而易举的颠覆这个国家,就像当初本王跟你说的一样,你一直都在拒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燕轻语的心微微的一愣,她侧身要离开的时候,手腕被这个男人紧紧的握住,然后用力的一拉,将她直接压到了一边的树干上。
男人手掌用力的撑着树干,将她禁锢在怀里,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迎上那龙怒火的双眼。
“司煜城说到底,不过是一城之主,他的能力再强,也强不过一个国家。为什么你宁愿利用他也不愿意同意本王的条件?”
白枭一喝:“都是一场交易,本王更加能够帮助你,这一次的事情,如果没有本王的相助,你根本无法如此轻易的看到夜苍的下场,看到燕轻月的下场,看到燕氏一族的下场。”
燕轻语轻轻的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反驳:“我并没有利用司煜城。”
白枭见状,不屑的笑了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爱上了司煜城?爱上了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明明有夜苍这个例子在,你还飞蛾扑火一般的爱上了一个冷血的男人?”
男人掐着燕轻语的下巴很用力,让燕轻语感受到了一种火辣辣的疼痛,下巴的骨头好像被人硬生生捏碎一样。
她眉心一皱,有些不耐烦的会开这个男人的时候,声音有些尖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只要你愿意跟我,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管是杀了夜苍,还是杀了燕轻月,本王都可以帮你做到。可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同意本王的条件,为什么?”
燕轻语的心慢慢的变得平静起来,声音无比的幽寒,“因为我不喜欢你,不愿意留在你的身边,也不愿意成为你的女人!”
“当初的一切我早就说的清清楚楚,那是我爱上男人是夜苍,心中容不下任何人。而现在我爱上的男人是司煜城,同样,我的心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多谢摄政王的厚爱,告辞 。”
燕轻语伸手向男人直接推开,要离开的时候,白枭眼底滑过了浓浓的怒火,带着一丝狠绝,用力的敲折燕轻语的手,将她再一次拉了回来。
后背撞到了树干,火辣辣的疼痛,在那一瞬间白枭用力的扣住了燕轻语的下巴,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啪的一声。
燕轻语一巴掌直接甩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她眼中十分的愤怒,“白枭,别让我生气,你疯了?”
白枭伸手抹掉了唇角的鲜血,这一巴掌十分的用力,他双眼中偶尔划过一道赤红色的光泽。
“疯了?不,本王一直想要的不过是你。你死亡之后本王就集中手中的权力,一点一点的架空夜苍,要让这个国家为你陪葬的时候你回来了,本王就将这一切全部毁了送给你。”
218夜明珠毒杀
“夜国是生是死无所谓,燕轻语,你说本王要杀死司煜城的话,成功率有多高?”
这个男人没有开玩笑。
燕轻语瞳孔紧紧的一缩,“你想做什么?”
“杀了司煜城!”
白枭咬着牙,眼中一片狠绝,这个国家的前途未来到底是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只要杀了司煜城,她心中就不会有再爱的人。
双手用力的握住了燕轻语的手腕,白枭一字一句格外牛气的说,“夜苍罪不可赦,而司煜城也绝对要死无葬身之地,没有人能够得到你,除了本王之外。”
“夜国国军队数十万,本王就不信,还杀不了一个司煜城!”
男人的头慢慢的低下,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重重地拍向了白枭的后背,白枭感受到了杀意,放开了燕轻语,然后快速的后退。
燕轻语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司煜城严重不满,浓浓的杀意四溅,“她是本君的妻子,碰者,死!”
白枭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屑的勾了勾唇,“来得正好,就在这里解决了你,她,属于本王!”
白枭一跃而上,跟司煜城直接战斗在了一起,两人掌影交叠,空气发出的如同被撕裂一般的声音。
沉闷的掌声拍到了对方的身上,两人同时后退了半步,内力掀起的狂风席卷了四周的所有一切,树叶在空中狂舞,两人的墨发狂乱的飞……
砰的一声
空气发出了爆裂的声音,两人的唇间都渗出了鲜血,双方的内力相持不下,两败俱伤。
感受到这里内力的波动,不少人纷纷的赶了过来,白枭伸手抹掉了唇上的鲜血,那双如同野兽一般充满了掠夺侵略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燕轻语,冷冷的勾起了唇。
“本王一定会得到你!”
这里并不是撕破脸的地方,白枭看了四周一眼,然后轻声一闪,离开了原地,燕轻语跑到了司煜城的面前,看着他嘴角的鲜血,“你还好吗?”
司煜城皱着眉头,勾着燕轻语的下巴,狠狠的吻了过去,新鲜的味道传到了她的嘴里。
半响,他才咬着牙,低吼:“惹火的东西,你要勾引多少男人才罢休?”
燕轻语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又不是我故意的。”
“要是故意的话你以为你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以后,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否则掐死你!”
司现在的脾气不是很好,先赶走一个南宫霖叶,现在又来一个白枭。
偏偏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而且现在还在对方的地盘里,如果这个白枭真的不惜一切的话,事情将会变得无比的麻烦。
燕轻语轻轻的偏了偏头,心有些不安。
回到皇宫的时候,司煜城立刻让人准备离开这个国家。
有白枭存在,事情将会变得格外的复杂,这个国家的权力都掌握在白枭的手里,如果他不放人的话,想要突围将会变得格外的被动。
更何况白枭这个人根本不在意夜国百姓的生死,也不至于一天下骂名,否则他也不会把这个国家弄得君不君臣不臣。
回到皇宫之后司煜城就在派人安排要离开的事情,燕轻语这边却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是夜明珠。
夜明珠依旧还是公主殿下,她不知道收到谁的指使,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贵州的燕轻语的面前,恳求着。
恳求燕轻语,能够放她一马。
“求求你,不要废除我的公主之位,求求你。”
燕轻语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公主殿下,她说:“我何时说过要废除你的公主之位,再说了,这是你们越过权力都在摄政王的手里,与我何干?”
夜明珠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她完全没有平时公主的架子,那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公主身份成为了一个笑话。
她舍不得荣华富贵,不愿意成为一个平民受苦,所以来到燕轻语的面前,放下所有的尊严,跪到了她的脚 边。
“我去求了摄政王,摄政王说,如果你开口的话一切才会有转机,否则的话,摄政王就要把我送给臣子做妾。”夜明珠想到了皇后燕轻月的下场,她不愿意,她可是公主殿下凭什么要被那些低贱的大臣当成玩物一样玩弄?
哪怕放下所有的尊严,她也不愿意成为那些大臣的玩物,也不愿意成为一个平民。
燕轻语不明白,白枭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在哪?逼这位公主殿下来到自己的面前求饶,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
不太对。
燕轻语,扬了扬眉,“我答应你,你走吧!”
夜明珠抬起了头,然后用力的扣着头,“谢谢,谢谢!”
夜明珠离开之后,燕轻语都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枭应该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夜明珠离开之后,在外面不远的角落里面,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抱住她,“殿下,怎么样?”
“放心,成功了,我可是公主殿下,敢把我的国家弄成这个模样,她必须死!”夜明珠的脸上不再有任何害怕与卑贱,反而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双手用力的抱住了男人的腰,把头靠在男人的胸膛,夜明珠脸上一片凶狠的毒辣之意,“他们不是都把那个燕轻语当成宝吗?感动我的国家,我就要动他们最珍贵的东西,夜,你说的不错,虽然我们无力反抗,但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宫傲夜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愉悦,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夜明珠,他俊美无双的容颜,一片苍白音乐划过阴鸷与毁灭。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夜明珠眼中带着浓浓的沉迷于痴恋,她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如果能够死在一起,她也甘愿。
在夜明珠离开之后,大约是第二天的早上就开始发起了高烧,原本在沉睡中的司煜城,被身边那炙热的温度给吓醒。
立刻找来了大夫,一开始诊断是燕轻语,得了风寒之类的发烧症,可是没有想到高烧一直不退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基本上已经陷入了昏迷。
事情变得格外的不对劲,白鸠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仔细的诊断之后发现燕轻语并不是生病。
而是中毒了。
是一种跟发烧症十分相似的毒,这毒极其的致命,而且还带有一定性的传染。
司煜城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大怒,派人仔细的查找燕轻语所接触过的东西,或者说是说吃过的,喝过的东西,完全没有查到头绪。
然而顺着毒发作的时间一查,最后竟然查到了夜明珠的身上。
在夜明珠走了之后不久,她身上就开始慢慢的发热,当时还说过有些炎热可是并没有得到重视。
司煜城阴沉着脸让白鸠去配制解药,同时,他亲自带人进入了后宫去找人。
夜明珠早已经逃了。
带着她的男宠逃之夭夭。
夜明珠完全成为了众矢之的,她毒杀燕轻语的事情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愤怒了起来,满京城寻找夜明珠的下落。
最后,在一个平民的院子里找到了他们。
夜明珠换下了公主的华服,穿上了平民百姓的粗衣麻布,她跟着宫傲夜在一起,战战兢兢的四处躲藏。
但多长的时间没有超过7日就被发现,燕轻语的毒已经解了,她想不透的是一年猪为什么敢给自己下毒?
明知道事情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转机,她下毒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兄长夜苍?
这一座破落的院子里
燕轻语跟着司煜城来到了这座院子,看到了坐在凉亭桌子前喝着酒的宫傲夜,她明白了。
走到了宫傲夜的面前,燕轻语轻轻地扬了扬眉:“是你说是夜明珠毒杀我的。”
“是!”宫傲夜表情十分的冷静,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燕轻语,他平静的笑了,“我宫氏一族因你而灭,没有你墨炎就不会坐上皇位,而我满门不会被灭,所以我唯一想报复的人只有你。”
“所以你才让夜明珠故意对我求饶,实际上是她的手上沾满了毒药,皮肤接触之后就会让我中毒。”
宫傲夜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是那么的平静,“对,我利用了她,我宫傲夜身为宫家的嫡子竟然成为一个人的男宠,不管如何我无法接受,哪怕她对我再好。”
“很想利用这位公主殿下重新回到墨桑国,却没有想到你却来了这里……将这个国家一夕之间变成了地狱,让我明白我无法光明正大的赢你。”
“所以,你下毒毒杀我。”
宫傲夜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曾经有些苦涩,“成王败寇,谁也怨不得谁,但死亡的方式由我自己选择!”
“你服毒了。”
宫傲夜的唇间渗出了一丝毒血,他表情中有一闪而过的痛苦,更多的是浅笑,“从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给了你时间,你暗中翻云弄雨,将所有的一切变得面目全非,你是一切的起因。”
“可惜,这个事情就是这样,成王败寇,败者,只有死。”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只要放下仇恨,我就可以很好的活下去,但是燕轻语,你可曾放下过仇恨?”
燕轻语愣了一下。
她没有。
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仇恨。
219绝情蛊
有时候在心中骗自己说一切都放下了,可是实际上见到夜苍的时候,所有的仇恨都一瞬间浮现在胸膛。
仇恨是放不下的。
“我会将你的骨灰送到你宫家的袓宅里,你是我遇到的最有骨气的人,这是你应得的待遇。”
“谢谢!”
宫傲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的一生就停留在此刻。
燕轻语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动容,她突然有些厌恶了这种杀戮还有争斗。
这不仅仅是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是争斗之后的一种空洞感,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好累。
轻轻地靠在了是煜城的胸膛,燕轻语闭着眼睛,“事情已经结束,回去之后,我们要一个孩子。”
司煜城兴奋的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真的?”
“嗯,突然间觉得很累,尔虞我诈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劳心劳力,真的太累了。”
司煜城把头埋在了燕轻语的脖子,“鬼域里不会有尔虞我诈,只有杀戮,你看不顺眼的人直接杀了就行,根本不需要费任何的口舌。”
“我们生一个孩子,不,生两个孩子,然后就像平常夫妻一样,等孩子长大之后,带着孩子四处走走。”
“不需要权势,也不需要荣华富贵,我们这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燕轻语双手环抱着是煜城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嘴角扬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听起来诱人极了,这是我从未想象过,也从不敢想象的未来。就像是普通夫妻一样只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操心,天下大事与我们无关,这样应该会很自在,很幸福。”
“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接下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情,生下孩子有我母亲的,有你娘带,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周游四海,好吗?”
司煜城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他美丽的容颜布满了一片向往。
那种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是他从小到大的奢望。
他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
有一个深爱的妻子,有一双成才的儿女,一切就心满意足。
“好,等我们回去之后就安顿好一切,然后找一个平静而又美满的村子做一对男耕女织的夫妻。”
“嗯,好!”
有了这么一个愿望,燕轻语归心似箭,她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国家,与自己的前世完全的切割。
她今生今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仇己报。
她别无所求,只求儿女双全,只求夫君平安,只求友人一生无忧。
只求她曾经的战友们能肆意自在。
跟拾光他们说了一下离开的时间,大家都点头同意了。
在离开之前,女帝找过她,跟她谈了一些关于以后结盟的事情,天下各国决定将鬼域承认为自治之城。
是一国。
燕轻语这些已经没有兴趣,但还是道谢,鬼域被承认为国,幻魔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她的友人们可以尽情的生活在鬼域,虽然血腥,但却是自由的。
要离开的前夕
白枭命人准备了一个宴会欢送各国的使臣,所有人都参加了,这也算是给白枭的一点情面。
也等于向夜国百姓宣未,白枭掌控着夜国,架空的皇帝。
司煜城是故意的。
他愿意参加的原因就是这样,让白枭背上一切的恶名,是他架空了皇帝,掌控了这个国家,一切都是他。
有什么罪,都由他来背。
一切跟燕轻语无关。
酒过三巡之后,燕轻语脸上有一些热,她站了起来:“我出去醒醒酒。”
“我陪你。”
“不用,我带张馨一起散散步,而且看那云世子好像……”燕轻语眼中露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云景阳的目光一直盯着张馨,她想无视都做不到。
但如果张馨有这个意思的话,她不介意做一次红娘。
司煜城的目光扫了一眼云景阳,轻轻地扬了扬眉,原来是这样。
点头。
“好,别走太远。”
燕轻语带着张馨起身离开之后,云景阳也立刻站了起来,急急的追着张馨。
花园里
张馨跟着燕轻语走了出去,在拐角的地方,云景阳也急匆匆的跟了过来,燕轻语双手抱着胸,打趣的说,“世子这里急着去哪里?”
云景阳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这里等自己,脸一红,有些局促。
“那个……”
燕轻语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脸皮这么薄?
“张馨,我一个人走走,云世子看起来醉得不清,你照顾一下他。”
张馨轻轻的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云景阳,再看了一眼燕轻语,点头。
燕轻语有意撮合这两人,所以就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人,她朝着另外一边的小道回宴会。
在拐角的时候,一头撞到一个男人的身上,她后退了一步。
“摄政王,有事?”
白枭静静的看着燕轻语,眼中一片黑沉,一点的弧度都没有,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你要走了。”
“嗯,明早。”燕轻语揉了一下撞痛的头,想要跟眼前的男人擦身而过,可是被这个男人拦了下来。
平静的白枭伸手,没有说任何的话。
燕轻语过不去,抬头:“什么意思?”
白枭目光幽幽的盯着她,半响,才说:“在你被关起来的时候,本王就想做一件事情了,可是当时还等不及本王动静,你却死了。”
燕轻语心咯噔了一下。
“之前为你准备的礼物现在终于有机会送给你。”
白枭的话太诡异了。
燕轻语下意识的要离开,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极为的快速,伸手抓向她的时候,另一只手拍向了她的脖子处。
脖子处刺痛,燕轻语后退逃离,伸手捂着脖子眼中一片戒备,拔出了腰间匕首 ,横于胸前:“你做什么?”
白枭不再有任何攻击的手段,反而是大笑了起来。
“绝情蛊……这是曾经本王为你准备的,你深爱着夜苍,本王就要抹掉夜苍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本王好不容易得到绝情蛊的时候,你却死了。”
“现在,为你寻来的礼物终于可以送给你,从此之后,你不会记得任何的事情,前世今生,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什么都不会再记得。”
白枭眼中露了了十分扭曲的占有欲,笑容越来越大:“我会带着你离开这个国家,却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你将会完全的属于我。”
燕轻语大惊失色。
绝情蛊?
她飞身向后逃走。
可是白枭的速度更快,她高声大呼:“司煜城!”
嘴被白枭捂住,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压到了地上,然后一掌拍晕了她。
宴会中的司煜城突然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愣了一下,伸手捂住了心口,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白鸠一行人下意识的冲了过来,“鬼君……”
“她……出事了……”
他的身体里有阴阳蛊,现在,蛊发作,这代表着对方的蛊有了异动。
唯一的一种可能性,有人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
让蛊完全的躁动起来。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看到司煜城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模样,一个个变得无比担心起来。
鬼君出事,她……也出事?
白鸠是最了解司煜城身体蛊虫的事情,阴阳蛊一般不会发作,除非是他背叛…可是目前的状况来说司煜城根本不是背叛,那么只有一种可有性。
有人在她的身体下了蛊毒相关的东西,两蛊相遇必有一争,所以引发了司煜城这里的事故。
司煜城吐出了一口鲜血,双手撑地的他扭头低吼:“找她,本君没事,找到她!”
她出事了。
否则不会这般。
所有人一眨间出动,燕轻语因为不会出皇宫,所以把整个皇宫翻了一个底朝天,却失去了她的下落。
司煜城的胸前被鲜血沾红,他墨绿色的眼眸可怕得令人头皮发麻,“白枭在哪里?”
出了事情,他为何不在?
白枭下落不明。
司煜城大约猜测到了什么,云景阳,拾光,鬼域三方的人马快速的追询着燕轻语的下落。
白枭带着燕轻语不见了。
一切都乱了套。
燕轻语的失踪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将整个大陆都炸开了花。
夜国承受着他们的怒火,而司煜城与各国下令截杀,一定要找回燕轻语,活剐白枭。
事发之后的第四天
一辆简陋的马车行走在乡间小道上,坐在马车中的白枭带着沉睡的燕轻语快速的逃离京城,在各国人马的眼线下逃到了这里,可见他早就准备好。
想到她一旦醒来之后就会忘记一切,变成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如同婴儿一般的状态,白枭就忍不住雀跃。
她不记得以前一切,不记得自己是谁,到时可以将她拥入怀里。
逃到了这里,不会再有人追得上他。
白枭沉重的心情也瞬间变得无比的欢愉。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白枭目光寒了一下,不可能有追兵追过来。
一支军队包围了这个马车,无数的士兵拿着刀剑指着马车,白枭掀开了帘子,目光变得幽冷。
“摄政王,你要去哪里?”一道空灵而愉悦的女声响了起来,士兵主动分开,一个身穿着龙袍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走了出来。
她唇角含笑,全身散发着威严的上位者的风度。
白枭全身戒备,“这不是女帝陛下吗?怎么会来这里?”
220南宫霖叶的决定
“朕怎么会来这里不劳摄政王操心,烦请将马车里的人留下。”女帝一步步靠近了马车,她美丽的目光中泛起了无尽的笑意。
终于,得到了。
白枭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帝的眼中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兴奋感?
一个女人,为什么也要燕轻语?
“女帝陛下抢一个女人做什么?”
女帝轻轻的笑了起来,似嫡仙般美艳的容颜有着无尽的痴恋与爱意,“朕要她,白枭,不想死就把她留下来,否则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谁都不能阻止朕得到她。”
白枭拨出了腰间的剑,目光幽冷无比,“不可能,你想被司煜城派兵攻打?”
“是你截走了人,只要他们找不到你,谁又想得到是朕带走了她?”女帝冷冷一笑,挥手:“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白枭可以突围出去,但沉睡的燕轻语却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最后还是被女帝派兵绑了起来。
女帝走到了马车里,弯腰,将沉睡的燕轻语抱到了怀里,指尖轻抚着她的唇,看着她脖子处的细微伤口。
轻扬着眉。
女帝握住燕轻语的手腕把了脉,突然,她笑了。
看着被压制在地的白枭,她笑得无比的兴奋。
“绝情蛊跟阴阳蛊,阴阳蛊死亡,绝情蛊立刻成年……她不再记得自己的一切,白枭,朕要多谢你。”
女帝笑颜如花,抱着燕轻语坐上了自己华丽马车上,将她抱在了怀里,盘腿坐在马车中。
“张将军,接下来的事情你明白要怎么处理?”
张冷露点了点头:“是,属下一定完成陛下的命令。”
“回国!”
女帝抱着燕轻语带着士兵朝着叶语国的方向而回,张冷露独自一人带着白枭朝着另一个方向而过。
她废物了白枭的武功,做出一个假象,只要把白枭带离一定距离之后就可以杀了他。
找不到白枭的尸体就不会猜到是陛下带走了燕轻语。
女帝看着沉睡的燕轻语,伸手摸着她的肚子,目光中充满了了愉悦的神色,“燕轻语,别怪朕,朕舍不得霖叶,反正你己经不记得前尘过往,就好好的做霖叶的妻子,朕允许你跟朕一起分享他。”
女帝的声音有一种说不了来的叹息。
为了深爱之人,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什么也敢做。
为了霖叶,不怪一切代价,哪怕最后国破家亡,她也无怨无悔。
半个月后
燕轻语被女帝带回了叶语国,大臣们跪在城门外迎接着女帝陛下的回归,看着女帝陛下的马车进入了皇城,进入了皇宫,在殿前停车。
跪在的大臣们大声高呼:“恭迎陛下回宫。”
女帝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看到了站在文武百官中那个姿容艳丽的男子,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霖叶,朕回来了。”
南宫霖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轻轻的点头;“陛下受累了,臣派人准备了香汤,也准备的接风宴。”
女帝精致美丽的容颜浮起了一丝的期待,目光贪婪的看着那个美艳如妖的男子。
他回来之后就不曾笑过了。
这次,他是否会再次露出笑脸?
“轻儿,扶朕回宫。”
“是,陛下!”马车中,另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声线让南宫霖叶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只看到一头微卷的女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她有着一双淡棕色的瞳孔,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走到了女帝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女帝的手腕,扬起小脸:“陛下,这就是您说的皇宫吗?”
“对,我们回来了,来,跟朕回宫。”
“是!”
南宫霖叶站在那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一动不动,看着那熟悉的脸庞,他眼睛也一眨不眨。
太像了……不,不对。
就是她。
燕轻语!
她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霖叶那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的女帝,眼中布满了厉色与指责,女帝神秘的伸手放在唇间,“王夫,随朕一起入浴。”
如果是平时南宫霖叶一定会掉头就走,可是现在他却盯着女帝身边那个甜美的宫女,脚步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点一点,跟着女帝进入。
女帝挥散了四周的人。
南宫霖叶的脸色瞬间大变,上前一步,声音冰冷无比;“她为何在这里?”
女帝弯下腰来,掐着燕轻语的脸轻轻的笑了起来,“小轻,还记得朕跟你说的话么?”
燕轻语小心的看着南宫霖叶,脸上浮现一层害羞的表情,她小心的走了过去,微微的福身:“王夫……”
“小轻!”女帝淡淡的提醒。
“夫……夫君!”
南宫霖叶像是触电一般的后退,他的脸上不是兴奋而是惊骇。
燕轻语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说,这个女人……难道不是她?
不,不会的。
可以感觉得到,她就是燕轻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霖叶目光充满了愤怒,冲着女帝一声低斥,像是被惹怒了一般。
女帝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小轻,去里面休息一下,朕跟你夫君有些话要说。”
“好的。”
此时的燕轻语十分的乖巧,乖巧得像一只小白兔。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一切,醒来的进候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告诉她,她叫小轻,是女帝的贴身宫女,因为护驾而受了伤,所以失了忆。
她有一位十分深爱的夫君,那位夫君是女帝的王夫。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帝陛下的王夫是她的夫君,女帝说她们两个一起分享夫君,而她也怀上了夫君的孩子。
女帝陛下真的很温柔,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让她感受到安心。
她相信女帝陛下不会骗她。
看着燕轻语去了宫里休息,女帝带着南宫霖叶走出了宫殿,在外面,迎着南宫霖叶的省视,女帝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哀怨。
“别这么看着朕,这不是朕做的。”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白枭带走了?”南宫霖叶如花妖一般美艳的容颜有着一层如烈火般的颜色,他非常的生气。
“白枭给她下了绝情蛊,她忘记了前尘往事,而且正好撞到朕的怀里,朕就把她带回来了。”
女帝目光痴情的看着南宫霖叶那愤怒的脸庞,伸手,想要触碰对方,可是南宫霖叶却后退了一步。
“朕知道你喜欢她,但不想她痛苦……这一次是上天给你的机会,让朕遇到了失去记忆的她。”
“把她留下来,谁也猜不到她会在这里,她不记得以前的一切,一心把你当成了夫君,你可以永远的拥有她。”
“朕不求你什么,只希望你拥有她的时候能留下来,朕舍不得放你走,这是朕唯一能做的让步。”
把自己所爱的人推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哪怕是她也无法忍受。
可是这个女人是霖叶所爱的,她愿意接受。
“霖叶,留下她,她现在怀了孩子,一心以为这孩子就是你的。”
南宫霖叶那神秘悠远的眉心轻轻了动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太吸引人了。可以得到她,可以留下她,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吗?
她不再是燕轻语,而是宫女小轻。
女帝走到了南宫霖叶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为了你能开心,朕不惧一切,什么都愿意做,留下她吧霖叶,你需要她,不是吗?”
“想要什么朕帮你夺,你根本什么都不用担心,朕早就处理好一切的后续事情,没有人能猜到她在这里,也找不到她。”
“霖叶……”
南宫霖叶站在那里,心,早就被引诱了。
他可以对任何人不仁不义,唯独不想对她图谋不轨,可是这么美好的未来摆在面前,他真的无法拒绝。
“臣……”
“陛下……夫君,你们在因为我的事情吵架吗?”这时,一道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躺在门后的燕轻语不安的看着两人,她脆生生的问:“是因为夫君……不喜欢我吗?”
女帝见状立刻松开了南宫霖叶,走到了燕轻语的在前,牵着她的手,拉到了南宫霖叶的面前。
蹲下来。
摸着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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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轻怀了王夫的孩子,他不会不要你的,哪怕他不要你们,朕也会养像你跟你的孩子。”
燕轻语抱着肚子,听说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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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唇:“我在这里是不是多余的?我让陛下跟王夫吵架,陛下是好人。”
“别伤心,安心的住下来,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家。”女帝半蹲着揉着她的头,目光带着无尽的柔情,就像是一个大姐姐真心疼爱着妹妹。
这其中有着别的算计。
但却是真心的接纳。
将自己的拥有的男人分一半出去,对于一国之帝的女帝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为了心爱男人的笑脸,她不得不忍痛这么做。
拉着燕轻语的手放到了南宫霖叶的手中,拍了拍两人,“好了,你们好好的聊聊的,霖叶,别吓到她,她怀着身孕,不能太过激动。”
握着燕轻语的手,南宫霖叶美丽的目光不停的轻闪着。
“王夫……”
南宫霖叶半眯着双眼,眼底流露出了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之意,半弯着腰,“陛下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燕轻语有些不安的想收回手,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明的排斥感。
陛下说这是她的夫君,真的吗?
“陛下说我跟王夫十分的相爱,但因为王夫的身份不得公布我们的身份,陛下暗中允许我成为王夫的妻子,我跟陛下二人都是王夫的妻。”
南宫霖叶抿唇不语,手,轻颤了一下:“还有呢?”
燕轻语想了一下,直白的说:“陛下还说我一直是住在陛下的宫殿里,知道我的人很少很少,还有陛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王夫你的,差不多两个月了。”
南宫霖叶那邪魅精致的容颜泛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这种什么话都没有说,伸手摸了摸燕轻语的头,目光变得格外的温柔,“对,陛下说得不错,你是我所爱之人。”
燕轻语轻轻的蹭着男人的头,目光中有一些疑惑,脸上扬起的浅浅的笑容,“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陛下的王夫,为何我却是您的妻?”
南宫霖叶半弯着腰,“因为陛下仁慈,是一个好人。”
“对,陛下是好人。”
燕轻语十分认同这句话,开心的笑着用力的点头,那个温柔的陛下真的是一个大好人。
说着,燕轻语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南宫霖叶见状,轻轻的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愉悦笑脸,吸引了燕轻语的目光,她不由自主的有些闪神。
曾经好像也有见过谁也这样的笑过,但那个人好像有着不一样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感觉想不起来。
是他吧?
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淡淡的熟悉感。
“走,带你找些吃的。”
南宫霖叶伸手牵着燕轻语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带着她走入自己的宫殿。
身为王夫,他手握着夜语过大半的权势,他的宫殿没有人敢擅自乱闯。
种满了花草的花园里,燕轻语追着蝴蝶奔跑,身后的南宫霖叶一边捡着地上掉落的发钗,一边不放心的叮嘱,“慢些,别动了胎气。”
“不要,不要,躺在床上很闷。”
她的肚子才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度过危险期,她实在受不了就跑下了床。
南宫霖叶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照顾孕妇,而是在养女儿。
她很多事情都不记得,生活都格外的困难,所以说这根本不是孕妇,而是一个女儿。
南宫霖叶无力的看着甩在地上的鞋子,他眉心一皱,一把捡起了鞋子轻身一闪,身形虚幻,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将奔跑的她直接抱在怀里,放到一边的凳子上。
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她沾满了泥土的脚,低喝:“不准 动。”
“不穿,你凶我!”
南宫霖叶拧着眉,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她:“不穿的话就让你再躺一个月。”
燕轻语抿着唇,晃着脚,故意捣蛋。
“你凶我!坏人,陛下从来不凶我!”
211养个女儿
南宫霖叶单膝跪在地上,替她擦掉脚上的泥土,将鞋子塞到她的脚上,假装生气的说,“那你就跟陛下说说,你不穿鞋乱跑,看陛下凶不凶你。”
“那个……别告诉陛下好不好?”
可见她更加不希望那个温柔的陛下生气。
“就不怕我生气?”南宫霖叶假装生气的抬起了头,收起了沾满泥土的手帕,看着她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不安分的边走边蹦。
真的跟个孩子没有两样。
“才不怕,你又不会吃人。”
轻轻的看着燕轻语,那如同孩童一般的天性,南宫霖叶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是一抹失落,更多的却是愉悦与幸福。
轻轻扬着嘴角的笑容,暖暖的,软软的。
女帝站在院子的另外一个角落,透过斑驳的树影花丛看到了南宫霖叶那嘴角的笑,她也跟着淡淡的笑了起来,却多了一丝的苦涩。
果然,只要有燕轻语在,他就会露出真心的笑容,如同年少时坐在桂花树下弹着琴的他。
那时的他纯粹而又天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一晃,都十多年了。
自然强行把他纳为王夫之后,他从未笑过,从未怒过,甚至从未把她当成妻主,而是君臣。
终于他还是笑了。
面对着另外一个女孩儿,他笑得真诚,如年少时谦谦如玉的他。
泪水从眼角滴落,女帝伸手拂 掉眼角的泪水,这时,燕轻语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陛下。”
伸手,将燕轻语拦下,“别乱跑,小心伤了孩子。”
“我……我没有乱跑,有王夫在后面,不会摔倒。”
女帝伸手摸着他的头,她比燕轻语大了十五岁左若,她的太女都比她要大一岁。
真的是当成女儿在养。
“喜欢王夫么?”
燕轻语眼巴巴的眨着眼睛,摇头;“不喜欢,我喜欢陛下。”
“傻瓜,王夫是你的夫君,你必须喜欢他。”
燕轻语用力的摇头,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了女帝的腰,“不喜欢,不喜欢,他凶我,我喜欢陛下,陛下最温柔了。”
女帝失笑。
看着远处走来的南宫霖叶,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燕轻语看到南宫霖叶走过来的时候躲到了女帝的背后,圆碌碌的大眼睛一片纯真,还有不安。
有了靠山,她露出了超凶的脸,“不准过来,不然就让陛下罚你。”
南宫霖叶狞着眉,“那就看陛下会不会护你,出来!”
“不要!”
南宫霖叶:“出来,喝安胎药!”
燕轻语:“不要不要,好苦的药,绝对不要。”
南宫霖叶冷冷一笑,端着一碗药,“过来!”
燕轻语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绝,对,不,要!”
说完,她又开溜。
南宫霖叶一看,双眼一瞪,端着药就追了过去,引得燕轻语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一把将她小心的按到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南宫霖叶阴沉着脸,“喝!”
“不要,好苦!”
“喝完就准你吃甜梅。”那你帮我洗,
燕轻语双眼一亮:“真的?”
“我不骗小鬼!”
燕轻语这才苦着脸,在男人圈着怀里的她伸出了手端着那碗安胎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脸都皱成了苦瓜。
“好苦!”
吐了吐舌头,模样十分的呆萌。
南宫霖叶看着她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轻轻笑了起来。
真是自己找罪受。
小时候的她一定也是这么折磨人吧?
女帝坐车一边静静的看着两人的相处,她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丝的嫉妒,更多的却是开心。
他现在很幸福,这是她的愿望,不是吗?
喝安胎药之后燕轻语来到了女帝的身边,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喜欢女帝身上那种类似于母爱的温柔。
很安心。
坐在椅子上的她目光纯真,似孩童。
女帝伸手摸着燕轻语的头,目光流露出一丝的担忧,“霖叶,她出现了。”
南宫霖叶看着女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忧愁,还有一丝的不忍,面无表情的说:“是大皇女林浅央,对吗?”
“嗯!”
“大皇女谋逆早就被您关在了宗人府,她私自潜逃,又跟颜珂为伍,她不值得您伤神。”
女帝伸手摸着燕轻语的头,目光中却是挥不散的哀愁“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朕曾经最宠爱的孩子,朕没想过要杀她,可是她却野心太大,盯着朕的皇位不放,甚至还敢暗中下毒手,囚禁她一生是朕无可奈何之举。”
“陛下虽然疼爱大皇女,但您别忘了,您还有现在的太女殿下,还有皇子殿下,如果您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太女跟皇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南宫霖叶语气格外的冰冷,他虽不爱这位女帝,但这个国家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灭亡。
那个林浅央与颜珂为伍,就等于将这个国家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休想再回来。
而且当初林浅央会被囚禁,也是他亲手造成的。
这个国家只需要贤明的皇帝,不需要拥有野心的皇帝。
南宫一族为了这个国家前赴后继,死伤无数,传到他这一代,他绝不会愧对祖先。
“朕知道了。”
女帝有些伤神,那些孩子是她还是太女之时所生下来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希望能跟王夫有一个孩子,终究,还是奢望。
燕轻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趴在女帝的大腿上,她睡得极其的香甜。
“在这个世界上,敢光明正大睡在朕大腿上的人,除了她就无第二人了。”女帝失笑,目光划过一丝淡淡的疼爱,“失了忆的她,还是那么的胆大妄为,应该好好的教她规矩,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毕恭毕敬。”
南宫霖叶扑哧的笑了。
“让她像一般人那般毕恭毕敬,她肯定能把这皇宫给捅翻天,虽说失忆像个孩子一样纯真,她的本性依旧凶残。”
女帝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也是,能让王夫你追着满花园跪,这胆量,世上无二。”
女帝笑得格外的愉悦,这是她第一次跟霖叶这般舒适自在的面对交谈。
南宫霖叶脸上的笑容很暖,很柔。
目光中那醉人如春风一般的温度让女帝也跟着沉醉了。
果然,她还是深爱着这个人。
没有人知道,在女帝的后宫里面还养着一个极为受宠的宫女,燕轻语无法离开这座宫殿,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毕竟是女帝的宫殿,没有人胆敢进来。
“小轻,小轻,你在哪里?”
林洛尘走入女帝的宫殿时的到了远处传来的笑声,他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迎面,一个女人一头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对不起。”
燕轻语没有想到会撞到头,她下意识的道歉。
林洛尘目光一愣,这个女人的脸真熟悉。
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是,又不太像……
瞳孔 的颜色不对,头发也不对,可是五官却很像……
“燕轻语?”
林洛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是谁?”燕轻语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她眼中布满了好奇,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第一次看到陌生人。
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参见皇子殿下。”公里跑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立刻跪在了地上。
“皇子殿下?”燕轻语轻轻的偏头,目光纯净:“什么是皇子殿下?”
照顾燕轻语的宫女立刻出声解释,“小轻,这位是陛下所生的皇子,不能直视,要行礼。”
“可是陛下说她是这里最大的,我不用对任何人行礼。”
林洛尘目光直勾勾的打量着燕轻语。
声音一模一样,体型一模一样,五官一模一样……她,该不会就是燕轻语吧?
可是不对。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纯真的像个孩子,天真无邪。
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你原本是……”
“殿下,陛下召见您,请您立刻移步。”跪在地上的宫女突然出声打断了林洛尘的话,抬起头,目光坚定,隐约有一种警告。
林洛尘愣了一下。
“母皇在何处?”
“正陪着王夫散心。”
林洛尘点点头,离开的时候目光依旧盯着燕轻语不放,他总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最终什么也没有问,走进了宫殿。
燕轻语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宫殿的花园里你,
她朝着女帝扑了过去,开心的笑着:“陛下!”
女帝伸手搂着她的肩,拿着手帕,轻轻地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都说了不要乱跑,你跑去哪里了?”
燕轻语吐了吐舌头,“没有呀,我就随便走走,没有跑……对了陛下,皇子殿下是什么?”
“他是朕的孩子。”女帝抬头看着林洛尘,目光微柔。
“是不是就像我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长大后就是皇子殿下了?”
女帝轻轻地笑了起来,用力的揉着她的头,“是啊,长大后就是皇子殿下了。”
“有皇子殿下这么好看吗?”燕轻语一脸无辜的问。
“当然!”
南宫霖叶目光半眯着,他警惕的盯着林洛尘,“有事?”
林洛尘轻轻的皱着眉头,眼底深处是一片的压抑,听着南宫霖叶的问话,他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轻轻的笑了起来。
“闲来无事走走,正好遇到了她……儿臣曾经在墨桑国为质之时遇到一个跟她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子,有些疑惑而己。”
女帝伸手抱着燕轻语,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像养女儿一样喂着她吃东西。
抬头。
“她是朕的宫女。”
林洛尘双唇挪动,他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222生产
想问为什么这个宫女跟燕轻语长得那么相似?
想问为什么这个宫女怀孕了,而且陛下对她如此的温柔?
想问……
想问的事情太多太多,可是却完全的问不出口。
“皇儿,听闻你要出宫僻府?”
林洛尘猛得收了视线,抬头,对上了女帝那隐隐不悦的目光,低下了头:“是的,儿臣恳请母皇能允许。”
“你若执意如此的话朕就允你出宫。”
林洛尘目光微暖 ,低下了头:“谢母皇。”
“陛下,您不跟自己的孩子一起住吗?”
女帝给她倒了一碗安胎药,放到她的在前,手扣在放着甜梅的碗上,目光盯着她,“孩子大了总要离开母亲的身边,只有自己飞才会变得强大。”
燕轻语盯着那一碗甜梅,再看了面前的安胎药,她抿了抿唇,苦着脸,小心的,一口口喝下。
刚喝完,女帝掐着一枚甜梅塞到了她的嘴里。
“以后你的孩子也迟早会离开人独自远飞,我们做母亲能做的只有祝福与尊贵。”
咬着甜梅,燕轻语开心的掐着下巴,晃着腿。
林洛尘一直看着她,久久的,才转身离开。
或许是长相相似的人吧?
燕轻语不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也不可能这要的纯真无害,虽然她表面的伪装阳光而温暖,骨子的里薄凉却是这么多无法挥散。
喝完安胎药,燕轻语有些困了,像猫一样的趴在女帝的腿上睡下了。
南宫霖叶静静地看着她的睡脸,站了起来,“我送她回房。”
“嗯!”女帝淡淡的微笑,目光十分的温柔。
或许对燕轻语是有愧的,所以她格外的温柔。
燕轻语被南宫霖叶抱着回房,她滚到床上的时候十分主动的钻到了被子里,要不是南宫霖叶把她的头从被子里面走了出来,她估计能把自己给憋死。
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南宫霖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
这样的她很乖巧,可是莫名的会心疼。
果然……
还是无法面对她那毫无防备的信任与纯真。
会心虚。
南宫霖叶叹了一口气,心底的贪婪让他留下了失去记忆的她,但良心却一直备受着煎熬。
终于,还是无法对她狠心。
他可以对世间一切冰冷无情,可以对女帝残忍,唯独做不到对她有着欺骗与利用。
“我该怎么办?”
坐在床边的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拍着沉睡中的她的肩,像哄着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燕轻语睡得并不安稳,表面上一片沉静。
可是她却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森林,她的面前有着一头黑色的巨狼,狼的眼睛是墨绿色,十分的美丽。
巨狼把她压到身下,冲着她怒吼,可是却没有吃掉她。
她不停的逃,不停的光,那狼却一直追着她不放。
最后所有的景色变得模糊,只有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一直不停的追着她。
“啊!”
燕轻语从噩梦中惊醒,直接坐了起来,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呼,原来是梦啊!
“小轻,你怎么了吗?”照顾燕轻语的宫女听到了动静,小心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因为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命令,要是小轻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用活了。
“青姐姐,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
青儿一听,立马担心的说:“那我找太医开一点安神的药,这样你晚上才睡得比较舒坦。”
“青姐姐不要,我不要吃药,很苦的。”
燕轻语一天要喝药,立即苦着脸。
胃里就觉得苦。
“可是……”
“我没事的,谁不做梦不是?青姐姐,别告诉陛下,好不好?求你了。”
青儿为难的点了点头。
燕轻语从床上起来,她无法离开这宫殿,因为不允许。
所以她只能在院子里面闲逛,做完晨运之后就去用早膳,用完早餐之后,就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这是她每一天能做的事情。
用完早餐之后,燕轻语站了起来,真要去外面走动一下的时候,突然,她伸手捂着肚子跪坐了起来。
“青姐姐……青姐姐……我好痛……”
青儿原本正在收拾的桌子,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刻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大步跑了过来。
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她,大惊失色。
“小轻,你怎么了?哪里痛?”
“青姐姐……好痛……我肚子好痛……宝宝是不是要出来了?”
才四五个月而己,怎么可能会出来?
青儿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大叫:“来人啊,太医,快把太医叫来。”
“好痛……好痛……”
燕轻语跪坐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神情格外的痛苦。
青儿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同时太医快速的跑了过来。
女帝跟南宫霖叶也听到了消息,特别是女帝,正在上朝的时候她得到了消息,二话不说,跟南宫霖叶一起来到了这里。
太医正在给燕轻语诊治。
“参见陛下!”
“参见王夫!”
“小轻怎么样了?”女帝一身明黄的龙袍都来不及脱,提着裙摆的她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看着她痛到脸色惨白的模样。
心,顿时一急。
“这是怎么了?”
青儿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陛下饶命,小轻她用完早上之后像平时一样去外面晒太阳,不然就直接摔倒在地,捂着肚子说痛……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找来的太医。”
太医给燕轻语用了针,她的疼痛才慢慢的平复一些。
太医做完一切之后,才跪到了地上给女帝跟南宫霖叶请安。
“陛下,王夫,病人身体中毒,差一点伤及胎儿,所以才会腹痛难忍。但因为病人的体内有着蛊,蛊虫吞噬了大部分的毒素,所以才没有造成病人中毒而亡。”
女帝眼中顿时露出了寒光,一边,南宫霖叶全身萦绕着十分阴冷的气息,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凝固所有的情绪。
所有人都觉得空气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查!”
南宫霖叶一声令下,大量的暗卫从空中一闪而过。
“那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太医摇了摇头,“母子平安,胎儿并没有受到影响,但今后还是要格外的小心,她本身身体极弱,并不适合孕育子嗣,如若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母子俱损。”
“不管用什么办法,朕命令你一定要保住她们母子,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朕或者是王夫说。”
太医跪在地上,深深的叩拜,他虽然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孕妇是谁,但从陛下跟王夫父的态度就能分辨得出来,病人十分的重要。
若有一个闪失,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性命难留。
很快,南宫霖叶的人把宫中所有的线索一一的查探,最后发现是一个男妃下手毒害。因为最近女帝陛下一直留在自己的宫殿,跟王夫在一起,不再去任何男妃的住所,惹得那个男妃心生怨恨。
而且那个男妃的家族跟南宫霖叶的家族向来不和,双方暗斗已经有很长的时日,因为南宫霖叶留下替身之后去了墨桑国,所以那个男妃一直以来都没有暗杀成功。
而现在,南宫霖叶已经回来,男妃再一次动手,却不小心直接碰到了燕轻语的头上。
差一点让燕轻语母子身亡。
女队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十分生气的下达了命令,把那个男妃关到了冷宫不准任何人探视,而且那个男妃的家族也受到了牵连,被南宫霖叶的势力暗中打压,一点一点的,不动声色的将那个家族从朝堂完全的剔除。
之后,燕轻语的生活再一次回归到了平静,不再有人打扰。
虽然整个大陆因为她的失踪而风起云涌,但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叶语国。
叶语国如平时一样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改变,让司煜城他们根本都没有想到自己要寻找的人竟然会在这里。
他们追着白枭跑了整个大陆,最后发现了白枭的尸体,而燕轻语却完全的下落不明。
他们猜测了燕轻语失踪的各种可能性,也找遍了整个大陆,最终,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一样。
四个月后
女帝陛下的宫殿空气变得十分的紧张,产房里面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一个又一个的太医跪在地上,不停的叮嘱着接生产婆仔细盯着产妇的表情,有任何意外,一定要告诉外面的太医,然后由太医想办法处理。
“用力,快用力……”
“小主儿,你再用点力,孩子的头都能看到了……”
产房里面,接生婆用力的打着气,其实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孩子都没有冒头,难产的可能性极大。
燕轻语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疼痛到全身麻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耳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每个人都要她再用力。
她不知道用了多久,可是孩子一直都没有出来,疼痛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让它是指无力。
“不要……我好累……”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瞳孔慢慢的扩散,一个产婆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不好,要昏迷了,太医,怎么办?”
外面的太医跪在地上,立刻挺直了上半身,“掐人中,然后取上等的红参熬成水越浓越好,快,给产妇喝下。”
223生子
“喝不下的话直接用灌的,必须让她保持精力,绝对不能昏迷过去。”
现场一阵手忙脚乱,而外面南宫霖叶站的远远的,女帝伸手掐着他的手腕不准他靠近。
因为女帝太了解南宫霖叶的性格了,如果不控制住他的话,他一定会冲进去添乱。
南宫霖叶全身紧绷,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已经整整的一天一夜,脑海里面想着的是燕轻语的惨叫。
他脸色惨白。
“小主儿,你醒了?快,再用力,千万不能睡过去,一定不能睡。”
“头已经出来了,小主儿,用力啊!”
“……”
燕轻语死死地咬着牙,她全身湿淋淋的,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刚刚昏迷的一瞬间,好像又看到了日夜梦中的那双墨绿色的瞳孔。
由狼变成了一个人,一个看不清表情的人,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镶嵌在脸上,隐约可以猜测到是一个男人。
男人告诉她:不要睡,绝对不能睡,哪怕砍断手,让自己疼痛,都不能睡过去。
“啊啊啊……”
燕轻语痛苦的仰着头,她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早已经嘶哑,疼痛到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她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幻觉,墨绿色瞳孔的无脸男就站在她的面前,正在大声的说:“用力,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她每次想要昏过去的时候无脸国就会闪耀着那一双格外凶残的如狼一般的墨绿色的眼睛瞪着她。
让她不准昏迷。
“啊啊啊啊……”
燕轻语吸了一口气,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用力,一阵尖锐的尖叫声响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最后,她头脑一片空白的倒回到床上,耳边传来的是人们的笑声。
“出来了,真的出来了……太好了,是一位男婴!”
“天啊,不要,血……血崩……”
欣喜的欢呼还来不及升起,立刻就传来了令人恐惧的尖叫。
站在外面的南宫霖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这种无法忍受的撞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没有看孩子一眼,而是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内力传输到了她的身上,惊恐的看着她身下的一片鲜血。
鲜血染红了床单,在她的身下盛开。
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太医端来了止血的汤药……而是血却停不下来,越流越欢……
女帝进来看着眼前一幕,脸色一变,“快,把秘药拿过来!”
叶语国是女子为尊,特别是女帝,子嗣由女帝来育孕,所以皇族为了能够不让女帝在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或者血崩而亡,研究出了一种秘药。
专门用于血崩。
南宫霖叶利用自己的内力将燕轻语的命吊着,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宫女终于把药拿了过来,来不及喂下去等待药效起作用,而是直接从燕轻语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口,把药直接深入肠道。
血崩止住了。
肚子上面的伤口也被缝了起来,燕轻语因为失血过多,整整的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而清醒过来之后的她躺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朝,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目光是迷茫的,或者说是无措的。
“小主儿醒了?太医,快来人啊,小主儿醒了。”在外面守门的是一个小宫女,青儿因为照顾不周被打发到慎刑司受罚,因为身上受伤不便照顾燕轻语。
所以女帝把自己的贴身嬷嬷派了过来,又派了几个小宫女,在外面守门的小宫女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伸头张望,正好对上了燕轻语那双无措的眼睛。
当下就十分开心的朝着外面跑去。
抱着孩子的南宫霖叶最近三日心情格外的恶劣,躺在床上的燕轻语生死未明,太医说,如果能够醒来的话,便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倘若是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就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第三日
孩子由乳娘带着,却不停的哭闹着,仿佛知道自己的母亲,在生死命危的关头,扯开嗓子,放声哭喊,想要把自己的母亲从沉睡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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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宫殿空气十分的压抑,女帝跟南宫霖叶的心情格外的不好,孩子不停的哭闹,让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生活在忐忑不安的环境,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陛下跟王夫,就会丢了小命。
小宫女惊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宫殿,不少的宫女太监们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那一位终于清醒……
他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做事了。
听说燕轻语醒了,南宫霖叶立刻来到了房间,燕轻语苍白的脸庞,看到门口走来的男人,目光放在男人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肉团子上。
“是个男孩儿。”
南宫霖叶微微一笑,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孩子放到了燕轻语的身边。
“我生的?”
燕轻语惊讶的看着那小小的肉团子,皱巴巴的,看起来丑哭了。
“真丑!”
燕轻语脸上的一脸嫌弃,直接惹笑了南宫霖叶,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美丽的如同3月盛开的桃花,带着一丝醉人的芬芳。
“长大之后就会变得很好看,瞧这大眼睛,以后一定就是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小伙。”
燕轻语低头,静静地凝视着,半天才说:“跟我一点都不像,像你!”
南宫霖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涩,怎么可能会像他?
应该是像司煜城才对。
伸手揉了揉燕轻语的头,“幸苦了,拼命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谢谢你。”
用头轻轻的蹭着男人的手,她轻轻的笑着:“不幸苦,这是我们的孩子,陛下说孩子出生了你就会很开心,就不会再赶我走了。”
“我不会赶你走,绝对不会。”南宫霖叶轻轻的说。
有一次他动了心思,忍不住心底的疼痛,想办法要将她送回这个国家。
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还把陛下吵了过来,这个计划也不得不中止。
“夫君,咦……宝宝好坏,他咬我。”燕轻语突然惊叫了起来,指着钻到她衣服里面喝奶的小东西,一脸的惊吓。
南宫霖叶连忙移开了视线,轻轻地咳了一声,扭头:“我叫奶娘过来教你。”
连喂孩子都不懂,哎……
奶娘过来之后,教了燕轻语一些关于养育孩子的事情,包括给孩子换尿布,喂奶,还有抱孩子的姿势。
燕轻语学得十分的认真,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面的软软的小小肉团子,她觉得无比的惊奇,十分的新鲜。
这一团真是她生的?
怎么生出来的?
肚子里面就蹦出来这么一个小娃娃,真的太奇怪了。
燕轻语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下床,身体虚弱的她走个几十步就喘,女帝让人准备了大量的珍贵药材给她补身体,硬是把她那亏损的身体给补了回来。
三个月后
皱巴巴的孩子慢慢的变得漂亮起来,燕轻语看着怀中的孩子,越看越喜欢,不像一开始那样的嫌弃。
不过小娃娃也太贪睡了,就没见他睁过眼睛,连喝奶都是闭着眼睛的。
坐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燕轻语懒懒的靠着椅背,抱着怀里的孩子她闭得香甜。
突然,孩子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声音,她猛的睁开了眼睛,瞬间惊醒,按照奶娘所教的方式一一的查看着孩子。
原来是尿了。
现在照顾孩子她变得得心应手,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好好的思考着怎么照顾孩子,她学习的能力自然会极强。
林洛尘跟林绮芙两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面晒着太阳的她,再看到了她怀里的小团子,嘴角都扬着一丝淡淡的笑。
“小轻!”
燕轻语回头,笑着点头:“阿芙!”
“让本宫来抱抱可爱的小团子。”林绮芙双眼发亮的伸手把沉睡的小团子抱了起来,爱不释手的抱着怀里把玩着。
软软的,绵绵的,太可爱啦。
坐在燕轻语的身边,林绮芙完全没有身为太女时的拘束,反而就像是一个普通少女全身都带着自由散漫的气息。
她喜欢留在这里,整个皇宫中,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只有这里她才能感受到朋友之间的平等相处。
很舒服。
“小轻,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你打算给他起什么名?”
燕轻语偏了偏头,“王夫说名字不急着取,因为孩子跟我的身体不太好,王夫说打算像民间传说那样,先起个小名,等他一周岁之后再起大名。”
林绮芙戳着软软的脸:“小名叫小团子,一看就是你起的,你最爱酒酿团子。”
“嘿嘿,这就代表他是的最爱呀!”
“少来,就你贫。”
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面生了一个懒腰,她在这个宫殿里生活了一年多了,好无聊。
“阿芙,你带我出宫玩一次好不好?求你了,这里太闷了,听说宫外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林绮芙的脸上出了一丝淡淡的为难:“小轻,要不你跟王夫商量一下?王夫那么宠你,说不定会答应带你出去的。”
“上次我偷偷带你去御花园的事情,就被母皇罚跪了一整夜的宗堂,要是把你带出皇宫的话,我估计会打一百大板。”
燕轻语有些失望。
王夫说她身体不好,不让她出去。
林绮芙瞪着小团子玩的时候,林洛尘把她拉到了一边,弯下了腰,轻轻一笑:“我带你出去怎么样?”
“真的?”燕轻语顿时双眼发亮。
“你不能跟任何人说是我带你出去的,我不想受罚。”
“我保证,什么都不说。”燕轻语开心的拉着林洛尘的袖子,“阿尘,你真是太好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是你带我出宫的,是我偷跑出去的。”
林洛尘唇角轻轻的上扬,“明天你中午午睡的时候带你出去。”
“好,我等你。”
中午午睡的时候不会有人来她的院子,孩子也由奶娘带着,所以她有一段时间是自由的。
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衣服,中午的时候,她坐立难安的等着。
一个太监过来把她带了出去,她长相清秀不算绝色,所以哪怕穿上一身宫女的衣服也不会格外的出彩,自然而然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宫门外,她十分轻松的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宫门外。
林洛尘在外面等着她,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走了出来,有些好笑的走了过去、。
“阿尘。”
“终于出来了,等你很久了。”林洛尘一身平凡百姓的衣袍,却依旧衣袍飘飘,仙气十足。
“走吧,你说过要带我吃好吃的。”
叶语国的京城与各国的京城没有任何的区别。
商贩走卒,酒楼茶肆,一切都是那么的热闹,人潮拥挤。
燕轻语一身浅色的宫装,一看就知道她是从宫中出来的人儿,林洛尘带着她走进了一间成衣铺,换上一身布衣,才带着她在京城的街道走动着。
燕轻语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格外的新奇,就连最简单的冰糖葫芦她都没有见过,每样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一种冒险。
不一会儿,她身上抱着大量的新奇的玩意儿,眼睛不受控制的,被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给吸引,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不停的在人群中乱钻着。
林洛尘含笑看着眼前一切,目光,抬头看着一座茶杯上的黑影,半眯着双眼。
不一会儿,燕轻语就直接甩开了林洛尘,她钻入人群之中之后,就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茶楼上戴着面具男人感受到一道不舒服的视线,他看向了楼下,却完全分辨不出来视线是从哪里出现的。
“主子,这里己经查过,接下来是不是要去下一个城镇开始寻找?”一身黑衣长袍的鬼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冰冷而平缓。
“嗯!”
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司煜城,这一年多来,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成了凝固,不再笑,也不怒,就像是一个无情无欲的的人偶。
本能的追寻着一丝的痕迹,飘渺无踪,只为心中的执念。
小丫头,你到底在哪里?
鬼星目光中布满了疼痛与危险,这一年来,他一点点的看着主子开始慢慢的封闭自己,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从鬼域开始,一座城,一座城的开始寻找,主子这是打算用一生的时间来慢慢的找到君后。
现在正好来到了叶语国的国都。
接下来会是墨桑国,再夜国,再阎国……
直到找到君后为止。
224囚禁
司煜城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人气,他将斗篷盖在头上,离开了这座茶楼,既然这座城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人,那么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司煜城走下了楼,朝着城外走去。
燕轻语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冰糖葫芦,手中提着几包桂花糕,她一蹦一跳的走到街上。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从拐角的地方走了出来,正好撞了出去,她手上的热包子直接碰到对方的斗篷,把油脂擦到了对方的身上。
“对不起……”
燕轻语连忙低头道歉。
司煜城比燕轻语高一个头都不止,所以他根本没有低头,冷眼看了一眼碰到自己怀里面的身影,下意识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软软的一句对不起时……
他全身一僵。
脚步像是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眼看怀里的人要有自己擦身而过,司煜城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回头。
燕轻语回头。
对上了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
“呀……”
她吓了一跳。
这一年来她日夜都会做梦,梦中一直有一双眼睛是墨绿色的,她问过青姐姐,青姐姐说世上没有墨绿色眼睛的人,只有狼的眼睛在夜晚的时候会发着绿光。
“丫头……”
司煜城甚至都不敢置信,竟然会毫无预警的遇到,她的瞳孔颜色发生了改变,她的头发微卷,外表看起来有了极大的变化,而且身体发福变胖,比以前更加的肉感。
“你……你是谁呀?干嘛拉着我?”
燕轻语用力的挣扎着,却发现怎么也挣扎不了,她眼中是一片的陌生。
司煜城时时的皱着眉头,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她明明就是小丫头,是她,为什么?她看着这些目光却是这么的陌生?
“哎呀,你放手,放开!”
“你……不记得我了?”司煜城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苦苦追寻了一年多的时间,她竟然不记得自己了?
世上还有比这残酷的事情吗?
“我不认识你,你松开我,好痛,你弄痛了我。”燕轻语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拦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睛是墨绿色的?为什么跟梦中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我是司煜城,你的夫君,你真的不认识我?”
“胡说,我有夫君,才不是你!”燕轻语一听立马炸了,伸手直接咬住了司煜城的设备,一个深深的咬痕出现在他的手腕。
司煜城闷哼一声,却完全不松开。
“你放开……放开,不然我真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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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君是谁?燕轻语,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司煜城整个人疼痛的身体麻木,静静的站在那里,完全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疼痛。
他的心更痛。
“我才不叫燕轻语,我叫小轻,我的夫君才不是你……你放过我,坏人,放开……不然我叫侍卫抓你下天牢。”
燕轻语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完全不打算松开,她直接扯着嗓子大吼:“来人啊,救命啊……唔唔……”
司煜城弯腰直接一掌拍在了她的后颈,然后把她直接带走。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而且她的床边坐着好几个人,她睁开双眼的时候,一瞬间就坐了起来,抱着手里的枕头就直接砸了过去。
“你们是谁?别过来,坏人,我记得你!”
司煜城冰冷的坐在原地,任由枕头砸在自己的头上,他表情格外的冷漠,目光中布满了疼痛,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人,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
不仅不记得自己,更不记得任何人。
她就像是被强行变成了一张白纸,然后在白纸上面书写了另外一种人生,从此与他无缘。
“君后,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鬼星脸色十分难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君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不像是智力倒退,反而像是什么都不记得,被强迫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我要记得什么?你们绑架了我,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陛下?”司煜城冰冷无情的出声了,他目光平静而肃杀:“你口中的陛下是女帝叶幻?”
“你也认识陛下?你是陛下的朋友?那你干嘛还绑着我?陛下的东到我会生气的,到时一定会拿你问罪。”
司煜城终于明白了,难怪一直以来都找不到人,她是被女帝给带走了。
改了瞳孔的颜色,改了发色,难道就连玄蜂都找不到她。
司煜城猛的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床上,“你叫燕轻语,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拜堂成亲……”
“你闭嘴,我都说了我的夫君不是你。”
燕轻语生气的再一次拿起另外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小脸上布满了愤怒的表情,她一手推开眼前的男人,下床,双手叉腰。
“你肯定脑子有问题,我不跟你计较,我要回宫!”
“不可能!”司煜城一声低喝,目光冰冷无比,“绝对不可能。”
“你……万一陛下找不到人,你一定会被问罪……”
“我说了不可能!”司煜城的心情格外的暴躁,他不想生气,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没有人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在一片绝望中找到了希望,却发现这希望却是玻璃渣,吞下去的时候痛得鲜血淋漓。
“你好好休息!”
司煜城猛的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然后去了外面的院子,顿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飞沙走石的破碎声。
估计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了心中一日又一日潜伏的破坏欲。
失去她的那些日子里,他不仅封闭了自己,更封闭了所有的感情,变得更像是一头没有情感的野兽,心中充满了破坏的欲望,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或许会破坏整个世界。
鬼星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再看了一眼燕轻语,那有些害怕的表情,没心情的坐在一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
“君后,你想听听关于你以前的一些事情吗?”
“我以前能有什么事情?”燕轻语反问。
“你有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吗?我六岁的时候跟在了主子的身边,跟主子见面的一瞬间就被打趴在地,我七岁的时候不小心摔落山谷,是主子亲自找到我把我救了回去。我十岁那年接受了一个刺杀的任务,却中了对方的埋伏受伤,主子亲自带人屠杀对方满门为我报仇……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呢?可记得以前的事情?”
燕轻语轻轻的皱着眉心,她用力的思考着,想不起来,完全的想不起来。
“陛下说我受了伤,所以忘记了以前一切。”
鬼星看燕轻语,不再像刚刚那么的防备,他慢慢的拉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尽量温和的说,“为什么你会相信陛下说的话?就因为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就觉得她是好人?”
“陛下是好人,陛下特别的温柔,你别说陛下的坏话,我会生气。”燕轻语一天都有人说陛下的不好,她十分的不开心。
“陛下确实是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但这不代表着我就完全的相信他,这一年多来的相处让我清楚的知道,陛下是个好人,她温柔像母亲一样,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我不傻,一个相处一年多的陛下,一个是第一次见面的你们,我绝对不会选择相信你。”
燕轻语她虽然失去了记忆,虽然苍白得像一个孩子,但她的精明依旧存在。
相比一个相处一年多熟知的人,她才不会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鬼星没有想到她这么不好说话,或者说,她太深信女帝了。
所以完全不相信自己是出了意外。
司煜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老人,目光幽冷的盯着想逃跑的她,伸手,把她推回了床上,目光幽寒:“你来替她诊治,本君要知道她失忆的原因。”
白胡子老头是京城中有些名声大夫,看到司煜城凶神恶儿煞的,不由有些害怕。
给燕轻语把了脉,大约一柱香的时候之后,大夫才说:“病人的头没有受到任伤的伤害,排斥是大脑受伤导致的失忆,那么只有药物的可能性了,世间能让人失忆的药物太多,恕老夫无法查明是何种药种。”
药物?
果然……
司煜城半眯着双眼,眼中一片幽冷,“这样,你还相信女帝的说话,说你是受伤失忆的?”
的,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燕轻语的心微沉,但本能,的还是选择相信女帝。
站起来。
朝外面走去的时候,司煜城握住着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去哪?”司煜城冷冷的问。
“我要回去。”
司煜城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抿唇,“不可能,从现在开始你哪里也去不了,什么时候想起我你什么时候才能走。”
燕轻语惊讶的看着眼前男人,“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混蛋,你这是囚禁!”燕轻语生气的踢着发前的男人,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连内力的使用方法都不记得。
轻轻的一脚踢到男人身上,等于小猫的爪子。
不痛,反而痒痒的。
225别吃我
弯腰把乱打乱踢的燕轻语直接抱起来放到了床边,然后派人把守着这个院子,让她连房间都出不去。
燕轻语气极了。
这个男人太过份了。
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闹够了?”
司煜城居高临下盯着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不死心的要逃走,抓回来不知道多少次。
“混蛋,我饶不了你。”燕轻语累瘫在地,咬着唇。
无辜的眼睛里没有以前的凶狠残狠,她现在只有无尽的生气。
司煜城最近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低气压的司状态,心爱的妻子这么排斥自己,还心心念念的想逃,光是想起来他就觉得烦躁。
一次,两次,十次……这小丫头都不嫌累么?
逃跑失败一次又一次都不知道收敛些。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大侠,壮士,你给个信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放了我?”
司煜城看了一眼完全没有碰过的饭菜,“用膳。”
“我吃东西你就放了我?”燕轻语问。
“我说了不可能放你走,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放开你。”
“我不吃,你不放我走我就不吃,不吃!”燕轻语一脚直接踢翻的饭菜,摆明了不想配合。
司煜城目光为例,变得格外的危险,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要干什么?”
“不想吃饭那就换一个方式!”司煜城把她扔到了床上,伸手解开了自己腰上的腰带。
“你……别过来。”
燕轻语抱着被子不断的后退,目光中充满了害怕,惊声尖叫。
“你走开……别过来……”
单腿跪着床上,司煜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妖孽的目光是渴望,还有深深的爱恋。
伸手握住乱踢的腿,将她金子小巧的玉足紧紧的握着手,心中不肯放开,轻轻的揉捏把玩着,看起来可爱极了。
“我错了,我吃东西,你别过来……你走开……”
“迟了。”
司煜城大掌箍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热烈地裹住那粉唇吮吻起来。
她瞪大了双眼。
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做什么?
没有人教过她这是怎么回事,王夫都没有对她这么做过。
这个男人太过份了。
用力的一把推开司煜城,她目光布满了害怕:“不要……不要吃我……我两天没有吃饭,很瘦,全是骨头……”
揉着她带着肉感的脸颊,司煜城突然笑了。
失去记忆的她真的太可爱了。
可爱的令人恨不得直接一口吞入肚子里。
“我不喜欢肉多,特喜欢啃骨头。”
燕轻语一天更加害怕了,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凄惨的叫了起来,真是闻者伤呗,听着落泪。
外面的鬼星偏头。
这是怎么了?
难怪主子发疯了?
不可能啊。
主子可不会做出伤害君后的事情。
“求你……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
被咬住唇,她真的吓坏了。
没脸 教她什么叫亲吻,也没有人教她欢爱,她被吻住的时候以为这个像野兽一般的男人打算吃了她。
吓得她惨叫连连。
突然,她身上一凉,衣裙被男人大掌一震,转眼间便碎成了一片片。
“你你…”燕轻语瞪大了双眼,吃人还要扒皮么?
不要,好痛,想就好痛。
“能不能快点?我怕痛……给我一个痛快吧!”
司煜城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故意用舌头舔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惹了我生气,还想要一个痛快?我会脱光你的衣服,一口一口,从脚开始吃。”
又是一道惨叫。
鬼星这次真的吓到了。
不会主子真的发疯伤害到君后了吧?
鬼星想要冲过去,突然听到了一阵床榻摇晃的声音。
很不结实,吱呀吱呀地乱叫,一声声的,由低到高,由快到慢,最后响声太过惨烈,直接嘭的一声塌掉了。
鬼星冲到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浮现的一抹尴尬。
主子忍了一年多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
不过这床的质量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换一张床?
“呜呜呜呜……痛……不要……”
“谁让你不听话的?”司煜城隐忍的声音中带着十分浓厚的喘息,在倒榻的床榻碎片里,他怀抱着怀中瘦小的她,耐心的轻抚着她的背。
“混蛋……我要让陛下杀了你……”
“不要……呜呜呜呜……不要吃我,难受……”
时隔一年多,再一次将她拥抱在怀里的时候,再一次占有她的时候,司煜城是无比的满足。
全世界一瞬间不再是乌云密布,他终于有了希望。
“乖,不会难受,再忍忍。”
“嗯……等下……你能不能一口吃掉……不要从脚……我……我怕痛……”身下的人可怜极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抽一抽。
真是让人心生怜爱。
“好,等下就一口吞掉你。”
“真的……嗯……你不能反悔……”
“放心,我不说假话。”
燕轻语最后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身体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没有被吃掉?
还活着?
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墙上嵌着一些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绿幽幽的,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怕。
燕轻语偏头,正好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司煜城。
她偏头,目光布满了水光,“你骗人!”
“我骗你什么了?”司煜城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嘴角含着一丝丝的淡笑。
“你……”
燕轻语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子被掀开,司煜城爬上了她的床,身上的衣服被脱下来,耳边传来了他低低的笑声。
“我正在吃掉你,让你没有痛苦的,一点点的被吃掉。”
破碎的呻吟声从燕轻语的嘴里溢了出来,她不喜欢这种声音,咬着唇,男人的手指塞入她的口中。
“别咬,我喜欢听,再叫大声一点儿。”
男人的声音无比的嘶哑低沉。
让她的心不停的轻颤。
燕轻语瞪着一双无辜的双眼睛,“你……你什么时候才要吃掉我?”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低低的笑了起来,“等我舒服够了,就吃掉你,全部吞到肚子里。”
“那要什么时候才够……”
司煜城不再说话,笑则不语。
一辈子都不够。
把她压到身下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遍,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把她的身体控制在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最后,尽兴之后。
她才被男人放到了浴池里,感受到温柔的水温,闭着双眼的她发出了一声的轻叹。
司煜城盯着她的身体,目光,有些疑惑。
她的身体是不是变了?
好像还有奶水……或许,是错觉?
揉了几下,司煜城低下了头,想要尝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奶水时,正好燕轻语闭开了眼睛,双眼一片水雾。
“坏蛋,不准!”
不准抢宝宝的食物。
一巴掌软绵绵的直接甩在男人脸上,不痛不痒的。
“不准就不准,凶什么?反正最后都要吃下肚,急什么?”
燕轻语急红了眼。
不行,这是宝宝的食物,陛下说了,只有宝宝能吃?
看着她露出一个‘超凶’的表情,逗乐司煜城。
好心的放过了她。
燕轻语美美的睡了一个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她被允许可以在院子里面走动,但不能离开院子去外面。
司煜城派人把鬼域的大夫请了过来,同时传信给了白鸠他们,正在四处寻找着能够让燕轻语恢复记忆的办法。
她现在记忆全失,不适合移动,很可能会让她产生反叛的心理。
万一要死要活的话,就麻烦了。
不过女帝已经派兵四处寻找,这里己经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真的要找一个时间带她走。
不过,在她带走之前,她的记忆必须要先处理。
只要她恢复了一丝的记忆,就不会产生排斥,到时再带走才会轻松一些。
她若不配合,强求的结果他不想看到。
而且……
女帝为何把她带来这里,这件事情他需要查明。
燕轻语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院子,思考着要从哪里开始逃走,小团子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不知会不会哭?
而且他没有喝奶,饿了怎么办?
魅雪任务归来,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燕轻语,她顿时双眼一眯,眼底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主子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全部封闭,哪怕是夫人也无法感化他。
“你怎么在这里?”
魅雪因为之前在鬼域对燕轻语不敬,白君惩罚她之后就把她调走了,这一次因为燕轻语的失踪,缺少人手才把她带出来。
她每次在寻找的时候都不断的祈祷,既然已经走了,那么就永远不要回来,否则她绝对不会看着她再这么折磨主子。
“你谁呀?”
“呵呵……连我都不认识,你在装什么?你以为装失忆就能够躲过主子的怒火?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脑子有病吧?我又不认识你,你大吼大叫的干嘛?”
燕轻语非常不喜欢这种人,莫名其妙的就发脾气,她第一次看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莫名其妙的撒泼,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你……”
燕轻语冷眼一扫,站了起来,目光满是不开心:“你什么你?滚远点,我心情不好,被骂就别怪我。”
226燕轻语的怀疑
魅雪目光阴测测的,快速看了左右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恶从胆边生,伸手一把掐住了燕轻语的脖子。
燕轻语一瞬间就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骂啊?别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现在主子恨不得杀了你,你背叛了主子,主子一定会让人生不如死。”
“现在你骂啊?怎么骂不出来了?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燕轻语的脖子被紧紧的掐住,她无力的张大嘴,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青白胀紫,看起来痛苦极了。
魅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开始得意起来,这院子里没有鬼星,只有一些下属,都是听令于她。
只要杀了她,谁也不知道。
燕轻语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痛,脖子那边的骨头好像被人掐碎了一样,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妈的,疯女人。
她昏迷的时候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愤怒的声音,但她无法闭开眼睛,所以不知道是谁来了。
是王夫?
还是陛下?
南宫霖叶伸手将昏迷的燕轻语抱在怀里,他妖孽的目光中布满了怒火,眼底林立着无数的杀机。
“你找死!”
魅雪大惊失色,这个不是王夫吗?
他怎么亲自带人前来?
不行,不能让燕轻语再活着。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劫走了君后,杀!”
魅雪想要趁乱找到机会,杀了燕轻语,但燕轻语被保护在怀里,十分的严密,她找不到任何的机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霖叶抱着燕轻语离开。
在燕轻语离开之后不久。
司煜城归来。
看着满地的狼藉,心爱的妻子下落不明,他抿着唇,目光一瞬间变得无比的阴冷肃杀产。
“她呢?”
跪在地上的暗卫们一个个叩首,脸色苍白。
魅雪低头,娇弱的说:“主子,是南宫霖叶来动走了君后,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属下不是对手。”
“求主子恕罪。”
司煜城目光中所有的光亮一瞬间消失。
失去一次他可以忍,失去两次他无法再忍。
仿佛有些疲惫的挥手:“来人,没用东西一个不留。”
鬼星目光一寒,同时,拨出了脸间的剑,刀影重叠,那些看守燕轻语失利的暗卫们全数被杀。
魅雪目光轻闪着,却没有想到鬼星的剑指着她,她吓了一跳:“鬼星,你拿剑指着我干嘛?”
鬼星目光幽冷,手指微白,目光划过一道阴唳:“主子的命令,没用的东西一个不留,魅雪,其中也包括你。”
魅雪大惊失色,看着走入房间的司煜城的背影,她大声的说:“不可能,主子才不是这个意思,鬼星,你别私自揣测主子的意思。”
“我可不是这些没用的暗卫,我是八影之一……”
鬼星伸手摸了一把剑,目光没有任何的温度,眼底布满了幽寒。
“魅雪,你以为你之前对君后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主子留着你不是因为你是八影之一,而是看在你曾经是夫人丫头的身份才留下你的。而你不知好歹的当了奸细把主子的事情全数告诉夫人,这些事情主子都愿意原谅你。”
鬼星的话让魅雪脸色一白,想解释,鬼星打断了她的话,说:“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没脑子,主子放过你一次两次三次,不代表你在主子的心中是特别的。”
“而且还是在主子封闭自己所有感情之后再动他的逆鳞,你,唯有以死谢罪。”
魅雪摇头,眼中一片慌乱,“不可能……主子不会这么对我,我是八影之一,杀了我会寒了大家的心,会……”
“现在的主子已经不在乎一切了,名声,财富,权力……主子什么都不要了,你以为他会在意这一切?”
鬼星目光有些怜悯,“魅雪,曾经我以为你美丽能干,不想你却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魅雪脸色苍白,唇色颤抖。
“什么叫做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爱主子,爱过我的生命,可是那个燕轻语为主子做了什么?主子为她做了那么多,又给自己下了情蛊,为了她发兵墨桑国,宁愿背负天下骂名……而那个贱人又做了什么?”
魅雪双眼中浮现了浓浓的憎恨,“她到最后还离开了主子,让主子封闭了自己的情感,她不配得到主子的爱,我杀她有什么错?”
“我们都是以主子为尊的八影,明明一个祸害就摆在眼前,身为八影的我是革除掉一切的祸害。”
“我没有错!”
鬼星重重的一叹。
“一年多了,你还是想不明白,也活该你活到头了。”
鬼星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不停的摇着头,主子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机会,哪怕她曾刺杀君后这件事情主子都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因为他们八人是陪着主子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风雨中度过,一起同甘共苦,一起杀敌。
主子虽然心冷,但是真心把他们八人放在了心底,当成兄弟姐妹一样的对待。
可是魅雪自作自受。
现在的主子封闭了自己的所有的感情,她,活不了。
鬼星手中的剑轻轻的一划,直接切断了魅雪的手脚筋,看着痛苦的她,鬼星重叹:“来人,拖下去,留一个全尸,送回鬼域安葬。”
“是!”
魅雪这下真的害怕了,她用力的挣扎着,“不要……鬼星,你不得好死,主子根本就不会杀我,是你,是那个贱人收买了你对不对?”
“我要见主子,我要见主子……”
鬼星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剑,八影中无论哪一位都是他的兄弟姐妹,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处置自己的兄弟姐妹。
但魅雪真的太笨,太愚蠢,给了太多次机会,都不好好的珍惜,她活着只是一个祸害。
迟早会得到生不如死的下场。
还不如现在死亡,得一个痛快。
鬼星推开了书房的门,司煜城脸上的笑容再一次的消失,他双手撑着桌子,眼中布满了愤怒,“谁带走的?”
“南宫霖叶。”
司煜城半眯着双眼,双眼浮现的墨绿色的光芒,“所以,她在皇宫里?”
“是!”
司煜城:“想办法进入皇宫,同时传信给母亲,让母亲来一趟。”
鬼星用力的点头。
花夫人的蛊毒之术独步天下,或许有办法可以治疗君后的失忆症。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皇宫,身边是南宫霖叶,她猛得坐了起来,笑眯眯的说:“王夫,我终于等到你的了,你终于来救我了。”
南宫霖叶的脸色不太好,看着她身上布满的红痕,一看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不动声色的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燕轻语双手抓着被子,目光一片纯真:“你说那个坏蛋?他要吃了我,很坏很坏,就像一头大野兽。”
吃?
南宫霖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的肩跟脖子。
他目光闪着愤怒的光茫。
纯真无辜的话让南宫霖叶更加的愤怒,是对司煜城的愤怒。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偷走,这种奇耻大辱,简直无法忍受。
然后你也不想发脾气让她感受到害怕,脸上带着一丝僵硬的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放心,本座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敢欺负你的人,绝对会将那个人抓起来任你处置。”
燕轻语咬了咬牙,双手握拳,“好,我饶不了他,竟然敢吃掉我,简直就是野兽,不,不对,他本来就是一头野兽,有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眸。”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燕轻语的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并不是真心想要伤害那个男人,或者说哪怕被威胁要吃掉她,她反而不会生气,虽然害怕,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没有由来的信任。
好像知道那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似似。
“对了,小团子怎么样了?我好几天不在他有没有哭?”
燕轻语突然掀开了被子,急忙忙的想要去找自己的儿子,飞快的跑到了一边,抱起了摇篮中的孩子。
南宫霖叶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扶着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团子很乖,饿的时候有奶娘照顾,基本上没有怎么哭过。”
燕轻语这才松了一口气。
背对着南宫霖叶,然后给小团子喂奶,她不明白为什么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放松。
脑海里面突然划过了一道墨绿色的瞳孔,她目光微微的亲眼,无辜的,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带着说不透的复杂。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从到了这个国家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停的在做梦,每天的夜里都是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一个没有脸的男人每天都出现在她的梦里。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是这一次突然遇到了梦中的墨绿色的眼睛,她心中开始起疑。
她不想怀疑陛下,也不想怀疑王夫,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或许那个有着墨绿色眼睛的男人所说的一切并不全部都是骗人的。
“夫君……”
喂好奶之后,燕轻语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极其的美艳动人。
“嗯?”南宫霖叶,微微的偏头。
“抓我走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双好奇怪的墨绿色的瞳孔,就像是狼一样……而且那个人说我是他的妻子,她才是我的夫君,你说他说的话是不是很好笑?”
南宫霖叶微微的眯着眼睛,墨色的瞳孔中有着一丝的心虚,这是他一年多来最常出现的一种表情。
有些担心她总有一日会想起自己的一切,觉得这一年多来的温馨相处,好像是偷来的,莫名的觉得不安。
终于。
司煜城还是找来了。
或许这一切美好的生活都会结束。
走到了燕轻语的身边,宠你的揉了揉她的头,南宫霖叶温柔的笑着,“你信吗?”
“我不信,我才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嗯,他是骗你的,我是你的夫君,我们都已经有孩子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别人的妻子。”
燕轻语轻轻的眨着眼睛,双手微微的握着拳头,她看似无意的问,“之前陛下说我是因为护驾才受伤的,我以前跟夫君就互相爱慕,夫君,我们是青梅竹马吗?”
“原来你一直很介意?”然后你也挑了挑眉。
“不……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我失去的那些记忆,相信一定格外的甜蜜,我不想忘记任何跟夫君甜密的过往。”
南宫霖叶是何等聪明的人,心中早已经清楚她这是起了疑心了。
以前的她单纯而又美好,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看来是被司煜城带走之后被灌输了不必要的想法,最后学会了怀疑。
“你娘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你从小就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嫁给陛下之后你也跟了过来,但因为男女有别,所以你一直跟在陛下身边……这件事情你可以问陛下,当然也可以问南宫府的人,大家都知道。”
燕轻语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怀疑是很不对的,有一些愧疚。
“对不起……”
“我知道你很不安,失去记忆后根本分不清谁是敌是友,所以我理解。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陛下,但相信你心中的感觉,相信我们的孩子,好吧?”
知道或许已经留不久了,南宫霖叶的眼中有些悲伤,就让这个谎言永远的圆满下去。
陛下的蛊毒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解开。
这样,就够了。
做了一年的梦,也该放下了。
南宫霖叶离开了燕轻语的房间,女帝一身龙袍都没有来得及换一下,听到燕轻语回来之后就来到了这里,正好看到了失落走出来的南宫霖叶,她目光一痛。
迎了上去。
“霖叶……”
南宫霖叶有一些的失落,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又成熟的女帝,他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唇,“他还是来了。”
女帝美丽的容颜划过一道狠厉,“你放心,没有人能够带走她,这里是朕的天下,朕的允许,司煜城他休想活着离开。”
“够了。”南宫霖叶摇了摇头,悲伤的目光轻轻的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
他叹息着。
“己经够了,臣突然发现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南宫霖叶半眯着双眼,眼底中的落寞无法掩饰,他脑海里面回想的是曾经在战场上遇的那个燕轻语。
而不是现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燕轻语。
227滴血验亲
“霖叶,你不用顾及朕,朕说一定能够留下,就绝对能够留下她。”
女帝语气有些焦急,她心痛的无法呼吸,能看到意气风发君临天下的爱人露出这种悲伤痛苦的表情。
双手用力的拉住了南宫霖叶的手,她痛苦的看着他。
南宫霖叶轻轻地笑了,伸手,轻轻的抱着女帝,将她拥在了怀里。
“谢谢你,陛下,谢谢你曾经为我做的这一些,这一年来我确实过得很开心,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愧疚。”
“她不适合做笼中鸟,也更不适合被关在这华丽的宫殿之中,我爱上她的时候她就像是飞翔在天空的雄鹰,谁都无法掌控她。”
“那才是我所期望的她,也是我发自内心所羡慕的她……不对,我不想要这个的她,乖巧的像只猫,安安静静的被关起来,哪怕被关起来之后都一心一意的信赖着我们。”
南宫霖叶用力的拥抱着女帝,在她的脖子间叹息:“我累了,看累了,也愧疚累了。”
女帝伸出颤抖的手,双手用力的拥抱着南宫霖叶的腰,将这个自己苦苦求而不得的男人抱在怀里。
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更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
为了讨所爱男人的欢心,她不惜拆散了另外一对有情人,不惜把自己所爱的男人,推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
她每日每夜都忍受着痛苦,无法对外人说,只能独自忍受。
这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晚,她都幻想着自己所爱的男人,拥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所有苦涩的泪水,只能由自己吞。
因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
“如果这是你所期盼的,朕愿意答应你一切的条件,霖叶,你不会后悔吗?”女帝把头抬了起来,眼底浮现了一层泪光,“现在放走她,你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南宫霖叶那美丽的脸庞,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痛苦,但还是十分坚决的说,“陛下,放她自由吧,一切都够了。”
“好,我放,我放她走。”
女帝用力的点着头,眼角一滴泪水滴落,突然,她脸色瞬间一变,所有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一和鲜血直接喷了出来,那南宫霖叶的胸口。
“陛下?”
“霖叶……”
女帝瞪大双眼,一口鲜血喷出来之后,她两眼发黑,唤着心爱人的名字,还是无法抵抗的陷入了黑暗。
南宫霖叶大惊失色,看着突然喷血的女帝。
弯腰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快速朝着一边的宫殿跑去,同时把太医叫了过来。
太医细心的诊治,最后赫然发现原来陛下竟然是中毒了。
既然有人敢暗中下毒,快速让人查询凶手,一开始还以为是司煜城下的手,最后赫然发现一切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最后查到的凶手竟然是太女林绮芙,这个结果让南宫霖叶大吃一惊。
亲手培养出来的太女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比所有人都清楚。
太女殿下绝对不可能会是谋害陛下的凶手,那么其中就有人想要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是谁?
司煜城?
想要趁乱把人偷走?
不,不对!
因为女帝中毒昏迷不醒,朝中的事情全部由南宫霖叶一手掌控,前朝开始了一片的混乱,身在后宫的燕轻语却完全不知道,她安安静静的带着孩子,喂着孩子。
“阿尘,你怎么来了?”
抱着孩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正好看到了林洛尘走了过来,林洛尘看到她轻轻的笑了笑,“这件前朝的事情太多,陛下又中毒昏迷不醒,王夫要管理朝政来不及陪你,所以我带了一个人来陪你说说话。”
说着,就把身后的一个女人拉了出来。
那个女人身形格外的高挑,看起来面无表情,有些可怕,但燕轻语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些的熟悉感。
“听说阿芙出事了?是真的吗?她都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
“稍微出了一点事情,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解决好。”仿佛不想告诉她一切真相,所以林洛尘并没有完全的说实话。
其实现在变得格外的混乱。
之前被贬为庶人的太女林浅央强势回归,而且好几位王爷都支持她,说林绮芙意图谋害陛下不配为太女,现在正逼迫南宫霖叶处死林绮芙。
否则就会利用武力来行动。
南宫霖叶要处理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没有时间回后宫。
“好吧,谢谢你阿尘,正好我都忙坏了,有一个人陪我说说话也好。”
林洛尘微微一笑,温柔的说,“我有些事情要办,最近一段时间也无法来陪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好的!”
林洛尘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后,身边这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目光幽幽的一直盯着燕轻语,不,准确来说是一直盯着燕轻语怀里面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掐死那个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
突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燕轻语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真的太熟悉了。她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听。
“你竟然生了孩子?”
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燕轻语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她突然瞪大了双眼,眼前的女人,“你你你……你……混蛋,是你?”
是司煜城。
司煜城为了混进来,直接办成了一个宫女,这是他这一辈子永远都不想提起的黑历史。
满心欣喜的进来,却没有想到自己所爱的妻子生了孩子?
这个打击让他伪装的心情都没有,恨不得一把掐死怀里面的那个孩子。
他伸手用力的扣住了燕轻语的肩,目光幽冷的盯着孩子,用药水伪装过后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光泽,黑得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泥潭。
根本看不透在想什么。
双手用力的抱住了孩子,燕轻语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防备,她站起来,下意识想要逃走,可是后颈却被男人直接的握住。
伸手将孩子抢了过去,提了起来。
“不要,把我的孩子还我!”
被扯着衣领的孩子并不好受,四肢空中挥舞着,奇异的是,竟然没有哭?
“燕轻语,你真是好得狠,我找你一年的时候,而你竟然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司煜城双眼突然布满了血丝,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没有人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绝望,是多么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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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胖了这么多,原来是刚刚生产不久。
“混蛋,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就像是一只猫儿一样被掐住了后颈,燕轻语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想要把孩子夺过来。
可是却被男人提得高高的。
“孩子多大?”
这个孩子看起来出生不像是一个月的孩子,反而像是两三个月的样子。
按照她失踪的时间来顺,哪怕最早,她跟南宫霖叶的孩子应该一个月左右的样子。
或者……
不知道猜测到了什么,司煜城眼中突然浮现的一抹希望,有没有可能……
可是,南宫霖叶会心甘情愿的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司煜城突然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他仔细的打量着怀中的这个孩子,胎发已经开始生长茂密,皮肤的皱褶已经不见,白白胖胖的。
或许,这孩子的月份更大?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一把松开了燕轻语,司煜城带着孩子快速的进入了房间。
“把孩子还给我……来人……唔……”鬼星说打扮成了太监从暗中直接闪了过来,用力的捂住了燕轻语的嘴,把人直接扛进了屋。
然后把房间直接反锁了起来……
燕轻语直接朝着男人扑了过去,想要把孩子夺回来,司煜城冷冷的命令,“鬼星,让她不要动,不准出声。”
鬼星伸手直接点的燕轻语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焦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襁褓中抓出了肉嘟嘟的小手,然后拿起了一根银针。
燕轻语吓得瞪大了双眼,用力的摇头,眼中布满了担忧。
不要,不要伤害团子。
司煜城拿起一根银针,刺入了孩子的手指,挤出了一滴鲜血滴到了清水里。
然后真是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清水之中,他目光带着无尽的期待,死气沉沉的瞳孔也瞬间变得光亮无比。
希望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想伤害她。
看着鲜血,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融合,司煜城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一刻,他笑的像个孩子似的咧嘴大笑。
双手捧着孩子,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一口。
“是本君的孩子,鬼星,这是本君的儿子。”
鬼星脸上也跟着扬起了笑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恭喜主子。”
燕轻语瞪大了双眼,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爱欺负人的男人会假装成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要刺破小团子的手指,滴了一滴血之后就说小团子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
燕轻语完全不明白,她很想问,可是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司煜城亲手写了燕轻语的穴道,她二话不说,直接冲到男人怀里,将孩子抢了过来,然后唰唰的后退,拉开了好几步的距离。
228婆婆到来
就像是护崽的母狼,眼神凶狠而又警惕的盯着这个宫女装扮的男人。
“放松,我不会伤害你们。”
“说谎,你刺破了小团子的手指,你还说不会伤害他?”燕轻语完全不相信,明明就是这个人让她的儿子见了血。
竟然还有脸说不会伤害他们母子?
开什么玩笑?
司煜城现在心情变得格外的雀跃,他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从失去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好像掉到了地狱,一年之后,再一次的相遇,就好像回到了天堂。
可是却发现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反而把别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夫君,那一瞬间又好像重新回到了地狱。
最后发现,他不仅把别的男人当成夫君,还跟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简直就像是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最后的最后竟然发现这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他又一瞬间,从十八层地狱回到了天堂。
人生起起落落,全是因为她。
“这是滴血验亲,同血缘的人滴血之后就会融合在一起,这就能代表他们骗了你,你才是我的妻子,而他这是我的儿子。”
司煜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她现在格外的脆弱敏感。
不记得前尘往事,她本能的会保护自己,再加上因为孩子的存在,她或许会变得不相信任何人。
司煜城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可是燕轻语却抱着孩子一脸防备,低喝:“不准过来,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叫做滴血验亲?你别想骗我!”
司煜城心情格外的不错,笑容无比的灿烂,高举着双手,“好,我不靠近你,你要是不相信滴血验亲的话,你就走出去,随便拉一个宫女太监问一问,好吗?”
燕轻语漆黑的眼睛中充满了怀疑,她静静的看着眼前露出友好表情的男人。
脚步轻轻的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门口,试探性的想要过去,又害怕眼前的人会突然攻击。
她表现得就像是一只害怕又胆小的兔子。
司煜城高举着双手,慢慢的后退了两步。
燕轻语发现眼前男人或许真的没有恶意,她抱着孩子,快速的移到了门口,然后飞快的跑开。
完完全全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哼,这个混蛋,一定要让人把他抓起来。
还扮成女装,简直过份。
燕轻语跑了好几步,看着远处的侍卫,她刚想要叫人把人抓起来,可是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温柔的身影。
她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个混蛋说要吃掉她,但也没有真的吃掉,说不定只是吓吓人而己。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小主儿!”一个路过的太监微微的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小文子,我问你一件事。”
小文子弯着腰,恭敬的点头,“您问。”
“你有听过滴血验亲这种事吗?”燕轻语问。
小文子立刻点头毫无隐瞒,“有听过,也见过。”
“噢?是什么样的?”燕轻语心微微的有些颤抖,抱着孩子的手微微的动了几分。
“前几年的丞相家里就出现过这件事情,妾氏巫蔑嫡女并不是丞相的孩子,所以当时就举行过一场滴血验亲。将双方的血放在清水之中,血液融合便是血亲,这代表着不是父子母女就是兄弟姐妹。”
燕轻语脸色突然变白,“血液相融就代表着有血缘关系?”
小文子低头,认真的说,“是的!”
燕轻语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大变,就好像自己一直坚信的事实突然坍塌,她有些迷惘。
快速的回头,然后又找了一个自己认识的宫女问了一遍,什么叫做滴血验亲?
得到的答案就跟小文子是一模一样的。
燕轻语这才终于明白,或许自己真的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由自己最信任的陛下跟王夫亲手编织了一个谎言。
可是王夫说过她的身世,也去查过,一切都符合属实。
可为什么孩子的血却跟那个混蛋男人的血融合了?
燕轻语失魂落魄的又重新回到房间,司煜城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走,双手环抱在胸口,静静地靠着门,“问清楚了?”
燕轻语的唇轻轻的颤抖,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能无措的摇着头,“我……我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年多来,我竟然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如果小团子不是他的孩子,那他为什么又要让我生下孩子?”
燕轻语现在有些慌乱,她甚至都不知道要相信谁,可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孩子的血跟这个人的血融合了。
这就代表着,这个男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不,或许也有别的可能性。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直接去问南宫霖叶,问他要血,如果他不同意滴血验亲的话,这就代表着他有问题。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要不要南宫霖叶的血都无所谓,你是我的妻子,我找了你整整一年多,这就是事实。”
司煜城目光痴痴的看着燕轻语,跟燕轻语怀里面的孩子,这是他最大的惊喜了。
没想到竟然有了儿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司煜城伸手将燕轻语,直接搂在怀里,感受到了他的排斥,司煜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给你寻找解药,你很快就能够回想起以前的一切,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强行带你走,直到你恢复记忆之后再做选择,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走。”
燕轻语听着男人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心不停的跳动。
她咬牙,“你说的,不准伤害我的孩子!”
“笨蛋,这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我的亲生儿子?”司煜城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燕轻语的头,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最终,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司煜城的身份,她也没有再去向南宫霖叶证实事情的真相,因为他最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上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南宫霖叶最近非常的忙,因为破军一族的残兵再一次出现了,谁也没有想到消失的破军一族的军队会伴随着前太女林浅央的脚步来到这个国家。
然后强势的逼迫南宫霖叶接纳她的存在,同时将所有的罪名都安放在林绮芙的头上。
现在,百姓们都知道,太女林绮芙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谋害女帝,害得女帝中毒昏迷不醒,命在旦夕。
女帝只是极为的稀少,林绮芙谋害的罪证确凿,为了大统无人继承的时候,前太女林浅央强势归来。
同时为以前的事情翻了盘,指责自己会被人冤枉陷害,导致被贬为庶人这一切都是林绮芙的所做所为。
同时朝中的大臣一瞬间转到了林浅央的那边,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逼迫南宫霖叶以王夫之身让林浅央为君。
而且手握兵权的将军王爷基本上都倒向了林浅央的方向,就连大将军张冷露也背叛了女帝,倒向了林浅央那边。
2/3的兵权到了林浅央的手里,这一下让南宫霖叶真的措手不及。
朝堂之上,林浅央一步一步逼向了南宫霖叶,目光带着浓浓的怨恨,“王夫,本宫曾经就说过,总有一日会回来的,而现在,终于让你不得不跪迎本宫回朝。”
南宫霖叶表情十分的冷漠,双手背后。
“借着破军一族的手归来,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傀儡?王夫,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的父君可是真正的破军一族的族长之女,颜珂是本宫的亲姑姑,幻魔军的主人是本宫!”
“本宫才是姑姑一心培育的幻魔之主。”
南宫霖叶眉心轻皱,这件事情确实不知道,还记得当初林浅央的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俊美少年。
好像是某位亲王进献入宫的。
“这么说,你并不是陛下的血脉。”
林浅央勾唇,目光冰冷无比,“是啊,本宫并不是陛下的血脉,真正的林浅央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本宫是破军一族的人。”
“哪怕现在知道真相,你们已经无计可施,这个国家是本宫的,就有这个国家开始,本宫要这个大陆不得安宁,为我破军一族陪葬!”
林浅央美丽的脸庞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偏了偏头:“藏在你们后宫里的那位,据说十分的受宠,王夫,不想她受伤的话就乖乖的别反抗,本宫惜才,不想毁了你的脑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南宫霖叶瞳孔一缩。
“呵呵……就是派了一些人去陪她解解闷,放心,不会伤害到她,前提是你愿意配合听话。”
燕轻语这里风平浪静,她完全不知道前朝的波涛汹涌,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危机四伏。
因为她的身边有司煜城。
司煜城把一切的危险都排除在外,给了她一个安安静静的生活空间。
他一直在等待着。
终于
在皇宫一片大乱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花晴希经过混乱的皇宫,闯过了重重的防线,她终于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看着燕轻语怀里面的孩子,再看了一眼她的脸,半响没有说话。
“母亲……”
“这是谁的孩子?”花晴希看到小团子的时候脸色格外的不好,有一瞬间她心生了杀意。
229前太女林浅央竟然是
就像司煜城一开始看到这个孩子时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
以为燕轻语生下了别的男人的种,花晴希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格外的愤怒。
“母亲,这是我的孩子,已经滴血验亲过了。”
花晴希脸色顿时一变,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他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大步走到燕轻语的面前,低头看着怀里面的沉睡的小团子,她笑着说。
“难怪看着这么眼熟的,原来是我的孙儿,我就说这可爱的小模样,怎么那么讨人喜欢的?白君,你看,像谁?”
白耀伸长的脖子静静的看了一眼,声音格外温柔的说,“像君上。”
“我看着眼睛像她,不过这五官倒是跟城儿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燕轻语双唇轻轻的挪动,她真的很想说,刚刚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意是怎么回事?
司煜城也跟着傻笑了起来,猛的想到了正经事,他轻咳了一声,“母亲,你帮我的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连以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我找来大夫说不是毒药造成的,也不是伤害,造成大脑损伤,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母亲在蛊毒方面的能力无人能比,所以只能麻烦您过来一趟。”
花晴希仔细的打量着燕轻语的脸,然后伸手抓到燕轻语的手腕,放在耳边,轻轻的听着。
她闭着双眼,眼底流露出一丝的谨慎。
然后伸手直接割破了燕轻语手腕,鲜血顿时流了下来,花晴希从怀中掏出一些粉末,洒在了伤口处,然后剩下的粉末让燕轻语直接吞了下去。
大约一炷香之后,燕轻语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花晴希来到她的身边,“是不是感受到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动?在哪里?”
燕轻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有什么东西正在大脑里面钻着,痛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伸手拨开燕轻语的头发,发现了头皮之下有生物动着。
从头皮爬到太阳穴,然后顺着太阳穴又到了脖子……
花晴希伸手掐住了燕轻语,手腕上的动脉,防止鲜血流速过快,她拿起一根银针刺入了生物的后面,强逼着生物,沿着动脉一点一点的向下。
“城儿,你用内力封闭她的经脉,同时护住心脏。”
“是!”司煜城想也不想的站了起来,用内力直接封住了她身体中的各个经脉,阻挡了蛊虫的游走。
花晴希额头上面浮现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她你用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的驱使着,然后,就看到一条虫子从燕轻语的手腕中抛了出来。
花晴希拿着一个瓶子,把虫子装了起来。
“变异绝情蛊,还真是一个少见的玩意。”花晴希看着瓶子里面挪动的生物,她有些惊讶的说。
燕轻语早已经疼痛得昏了过去,再加上失血过多,她仍然倒在老师煜城的怀里。
司煜城连忙伸手止住了她的血,看着花晴希,“母亲,她什么时候可以想起以前的一切?”
“很快,这是变异绝情蛊,如果是一般的绝情蛊,没有十天半个月她绝对想不起来以前的一切。她身体里原本就有着一支情蛊,我又给她种了一只调养身体的蛊虫,对方下的是蛊毒并不是蛊,药效原本没有这么强,但情蛊与对方的绝情蛊毒融合在了一起,就让她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还原成了婴儿状态。”
“对方的目的应该是想要把你的记忆从她的大脑里面踢出,但没有想到她身体原本就有着一只情蛊,下的蛊毒被情蛊吞噬,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情蛊变异,她空白的像一个婴儿,所有的记忆完完全全的消失。”
花晴希详细的解释了一番,看着司煜城那担忧的眼神,轻轻的笑了:“没事,对于她来说一切就像是做一个梦,等她醒了,她所有的都会记起来。”
司煜城点了点头。
花晴希抱着自己心爱的孙儿哄着,她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她想着盼着的,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孩子,不是她自己生,而是一个孙儿。
可是儿媳妇却无缘无故的消失,而是封闭了自己的所有感情,她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
可是上天却留下了一个最好的礼物。
司煜城看着自己母亲脸上的笑容,眼角的鱼尾纹变得格外的柔和,她逗着怀里面的孩子,格外的放松。
就仿佛记忆中那癫狂的模样一去不复返,最终,保留在心底,最温柔的母亲还是回来了。
“破军一族的军队直接占领了这个国家,母亲,你先带着孩子走,我们也必须要离开了,否则一旦被发现就走不了。”
花晴希目光露出了一丝的谨慎,事情并没有因为燕轻语的失踪而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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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一族利用这个空挡已经东山再起,她平时寄予厚望的大徒弟竟然就是破军一族真正的主人,真正的少族长。
还真是无比的讽刺。
“那行,我先带着孩子走,等她醒了,你带她离开。”
现在的叶语国早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趁着混乱刚起,能走就走,否则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花晴希抱着孩子直接离开了,而司煜城却留下来等着燕轻语清醒。
他说过,等她醒来了,由她来做决定。
燕轻语现在正在做梦,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从她出生开始的画面到年少爱上了一个男人的画面,然后是接受训练的画面,上战场的画面,最后被人砍断手脚筋的画面,万箭穿心而死的画面……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一切,就仿佛画面中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她毫无波澜的静静的看着。
突然眼前画面一闪。
她变成了另外一张脸,变成了丞相的女儿,然后她坐在轮椅上被人各种各样的嘲笑,然后她一一的报复,再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个清冷高贵,如妖孽一般的男人,然后……
所有的画面一瞬间扑向她,她仿佛看了两个人的一生一世。但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是她。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她的眼前就是一张放大的无比美艳的脸,盘着宫里的头发,穿着宫女的衣裙,一脸担心不安的表情。
燕轻语睁开双眼的时候,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笑了。
“司煜城,你什么时候有了扮女装的嗜好?”
司煜城双眼布满了期待,他甚至都有些担心不安,害怕燕轻语,醒的时候依旧不认识自己,但没有想到醒来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司煜城,你什么时候有了扮女装的嗜好?
想想他觉得容易吗?
要不是为了追回自己心爱的妻子,他有必要放下男人的自尊来扮女装?
还被心爱的人给嫌弃。
“不过你扮女装的样子真好看,以后就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燕轻语找回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她就像是做了一个又长又无奈的梦,那个梦十分的温暖,却又深深的充满了恶意。
哪怕梦已经醒了,她都无法厌恶憎恨女帝跟南宫霖叶。
他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除了女帝动手抹去了自己的记忆,这一点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哼,不可能!”司煜城阴沉着脸,狠狠的低头吻了燕轻语一口,目光中难掩的是一片的兴奋。
表面上却装作十分凶狠,恶煞的说,“这是本君一辈子的屈辱,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燕轻语躺在了司煜城的怀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能做的起来,目光焦急的四周打量着。
“儿子,我们的儿子……”
“已经被母亲带走了,在宫中情况十分的混乱,破军一族在一次东山崛起,我们要趁离开这里,否则无法平安的离开这个国家。”
燕轻语站了起来,目光看着金銮殿的方向,她轻轻的皱着眉,“南宫霖叶现在怎么样了?你说破军一族东山再起?那是谁在支持他们?”
司煜城看到燕轻语,竟然还这般的挂念南宫霖叶,扭过她的头,用力的咬着她的唇,“还在挂念着他?你忘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在我怀孕的时候对我照顾有加,我生孩子难产差一点死亡也是他跟陛下千方百计的救活了我,虽然他们对我做了不道义的事情,让我们分离了这么久,但他们对我的好,这是无法否认的。”
“所以?”司煜城语气变得格外的不好,甚至有些愤怒,“所以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们?”
“没有,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每一件我都不会忘记。”燕轻语轻轻的皱着眉头,伸手搂住了司煜城的脖子,“算了,我们走吧。”
司煜城伸手抱住了燕轻语,她现在身体有些虚弱,为了拿出蛊虫流了大量的鲜血。
本来需要好好的休养,因为时机不太好,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合适。
司煜城换回了一身的男装,然后带着燕轻语,直接离开了这个后宫,然而走出去没有多久,迎面就来了一群的刺客,二话不说,直接攻击了过来。
这群刺客的招式套路十分的熟悉,身体能力极强,是破军一族的人。
听了林浅央的命来捉拿燕轻语,想要利用燕轻语来控制南宫霖叶的行动。
现在太女林绮芙被扣上了谋害君王的罪名关了起来,女帝昏迷不醒,谁都见不到被林浅央直接控制了起来,而南宫霖叶却动弹不得,手上的兵权被夺走了2/3,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把燕轻语的命当作儿戏。
所以有些受制于人。
司煜城下令将埋伏在暗中的鬼军叫了出来,光明正大的直接闯宫离开,现在已经不是斯文秀气讨价还价的时候。
带着燕轻语,直接强行闯宫宫外有一辆马车接应着,把人放在马车上,身后是大量的军队追赶着。
鬼星带着人控制了城墙的士兵在马车离开大完之后,城墙就直接落了下来,尽量的争取着时间。
想从叶语国逃走的可能性不高,身后追赶的军队实在是太过缠人。
再加上司煜城一行人根本不多,除了能够逃命之外,基本上是没有还手之力。
林浅央早就猜到燕轻语在这里,而燕轻语亲自伤害了颜珂,她身为颜珂,亲手培养起来的破军族的少主人,她绝对不会放任燕轻语离开这个国家。
所以亲自带兵追杀。
燕轻语的马车最终还是被迫停了下来,被军队紧紧的包围着,她坐在马车中偷偷的看着外面的军队,心沉了下来。
“看来这一次想要离开有些麻烦。”
司煜城伸手握住了燕轻语的手,目光一片安抚,“不用担心,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等一下听我的暗示,能逃就逃。”
燕轻语摇了摇头,双手搂住了司煜城的手,将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脸上,“我已经离开你这么长的时间,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一起共度。”
“好么?”
司煜城目光轻轻的扇动,伸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不管是生是死。”
“鬼君,鬼后,难得来我国一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外面传来了女人清脆的声音,声音还有一些熟悉,可是燕轻语暂时想不起来。
跟司煜城对视了一眼,两人手牵着手,慢慢的走,下了马车。
军队主动的分开了一条道,一个骑在马上的女人走了过来。
燕轻语半眯着双眼,目光变得格外的惊愕,“你是谁?”
因为骑在马上的女人,有着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熟悉到令燕轻语,根本无法相信自己身边竟然会有这样一个敌人。
水袖。
她曾经放到燕若依身边的棋子,那个胆小的丫头水袖。
“呵……我的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你不认识我的话,那一定认识琼嬷嬷吧?”林浅央挥了挥手,琼嬷嬷从暗中走了出来。
水袖跟琼嬷嬷。
“你是林浅央,也是水袖……但不是花晴希的徒弟么?”燕轻语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变得格外的陌生,原主燕轻语身边最信任的丫头水袖竟然是她?
这真的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230南宫霖叶的生死相护
“颜珂是我的姑姑,她为了保护我就把我从这个皇宫救了出去然后的藏到了你的身边……君浅央不过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易容成我的样子的人,负责监视她的棋子而己。”
林浅央脸上露出了十分得意的表情,“所以我一直都是水袖,从头到尾都是。”
燕轻语的目光在林浅央的脸上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然后看到了一边的琼嬷嬷,她这种把所有的思路全部都理清了。
琼嬷嬷是颜珂留下来照顾林浅央的人,也顺带监视原主燕轻语不被任何人发现找到。
“真相竟然是这样,真是出乎人的意料,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一种被死人设计的感觉,颜珂真厉害。”
燕轻语发自内心的赞叹,颜珂真的是太厉害了,四个国家里她遍布了所有的棋子,而且每颗棋子都举足轻重。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真的会是最可怕的人。
“姑姑虽然厉害,但还是被你给咬了一口。”林浅央挥了挥手,军队直接包围了她跟司煜城,林浅央冷冷一笑:“杀了我的姑姑,你们就为她陪葬,是在这里便可。”
司煜城一群人被包围了起来。
司煜城将燕轻语保护在身后,手握着长剑,朝着敌人直接扑了过去,他手起刀落,十分迅速的斩杀在身边的敌人,保护着自己的妻子。
可是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多到让人无法逃走。
燕轻语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大脑快速的思考着逃走的方案,没有人接应,想要逃离这种困境,基本上是不可能。
怎么办?
司煜城都已经受伤了,他再强能力也有限,绝对不可能以一敌千。
怎么办?
燕轻语,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现在的困境?
就在燕轻语十分慌乱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箭雨从天而降,快速地射杀着破军一族的人。
林浅央一惊。
回头。
为首狂奔而来的竟然是南宫霖叶,南宫霖叶带着一支禁军狂奔而来,那银白色的弓箭直射林浅央,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反应,眼看就要直接射入林浅央眉心的时候,琼嬷嬷从一侧闪了过来,直接拦下了那一件。
马同一根箭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强冲而来,直接冲破了破军一族的包围,伸手将燕轻语拉了起来,同时带走了司煜城跟鬼星他们。
林浅央被扑倒在地,才躲过这一剑,有些狼狈的倒在地上,她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纯白色的身影,冷笑:“很好,都到齐了。”
“来人,杀无赦!”
南宫霖叶将燕轻语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拍摄的驾着马狂奔,燕轻语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同时也看了一眼,被救起来的司煜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霖叶没有说话,听着她的语气心反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你想起来一切了?”
燕轻语半眯着双眼,眼底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生气:“当然记起来了,同样也记起那个傻乎乎的自己,白痴的可笑。”
南宫霖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疼痛,勾唇:“确实挺白痴的。”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燕轻语眯着双眼,语气微寒。
“这都已经做了,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你都会生气,就何必浪费口舌?”南宫霖叶的语气十分的洒脱,从他想要放她自由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看透了。
虽说有些舍不得,也有一些疼痛,但他果然喜欢的还是这样精明能干的她。
那个迷迷糊糊傻里傻气的她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却终究不是那个令自己心动的魔女。
“你还真是无所畏惧,别以为你救了我们我就会原谅你。”
“呵……本座从未想过你的原谅,做了就做了,又有何好后悔的?倘若日后你要因此问罪,直接找本座便可,陛下她无论做过什么,本座替她偿还。”
燕轻语并没有多多相比,她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可以感受到女帝对南宫霖叶那深沉的爱,对自己那充满天性的母爱。
她一点一滴都记得格外的清楚。
南宫霖叶带着他们甩开了身后的追兵,来到了一处河流边上,那里早就已经有了一条船等待。
所有人都翻身下马,司煜城把燕轻语抱在怀里,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本君记下这一次救命之恩,但你们对她所做的一切,本君同样没齿难忘。”
南宫霖叶迎着司煜城那警惕而又愤怒的目光。
他有些苦涩的笑着。
“好好照顾她。”
“不用王夫叮嘱,本君自然会照顾自己的妻子。”司煜城不给南宫霖叶任何的好脸色。
“这条河顺流而下,可以直接带着你们快速的脱离国境。”南宫霖叶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伸手指着远处河边的一条小船,他淡淡的说:“只要离开了国庆,你们就安全了,相信在边境外面,你们的军队已经整齐待发。”
燕轻语走了过来,发自内心的道谢:“谢谢你,霖叶。”
南宫霖叶神情有些疲惫跟落寞,这一次派兵来救本就是一次冒险之举,但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是无法离开这个国家的,或许会因此而丧了命,他你觉得值了。
“不用谢,走吧!”
燕轻语停顿了一下,双唇,轻轻的挪动,“我们走了之后,你怎么办?林浅央明显是有备而来,她若为帝,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应该就是你。”
南宫霖叶挥了挥袖子,脸上露出了自信而又霸道的表情,他不屑的冷笑,目光充满了轻蔑,“动本座,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行了,上船吧!”
燕轻语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现在的时机不对,她看着是煜城上了船去检查一切的安危,她正要上床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十分凌厉的破空之声。
如果是平时的话她倒是可以躲得开,可是这具身体刚刚才解蛊成功,再加上失血过多,造成的头重脚轻,她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
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急速而来的箭。
她躲不开,而身后上船 的司煜城来不及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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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纯白的身影来到了她的面前,眼前突然一暗,就听到一阵闷哼的声音,一支箭从南宫霖叶的后背射入,从胸前穿了出来。
鲜血喷到了燕轻语的脸上,她大脑一片空白的站在那里。
南宫霖叶的身体慢慢的滑落,同时,他的身后大量的箭雨从天而下。
“小心!”
司煜城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的奔跑到燕轻语的身边。
燕轻语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剩下一片鲜血的南宫霖叶,她蹲了下来。
“你怎么样了?霖叶?”
南宫霖叶困难的抬起了头,他努力的想要做出一个不要紧的表情,可是胸口的疼痛,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格外的困难。
胸前纯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大片大片的不断的伤害,他伸出带着血的手。
燕轻语连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眼眶瞬间变红,晶莹的水光在眼里不断的凝聚,滴落。
“离开……这里……走……”
南宫霖叶说话的时候十分的痛苦,或许那根箭刺破了肺部,让他呼吸都变得格外的困难,每呼吸一口空气,都是一种酷刑,痛得她鲜血淋漓,冷汗直冒。
司煜城蹲了下来,目光带着一丝的复杂,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救了她,躺在地上的人,或许就是她了。
南宫霖叶偏头看着司煜城,清贵优雅的他不复存在,现在只是一身狼狈身上沾满了鲜血,气息变得格外的虚弱。
“司煜城……带她……走……”南宫霖叶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加重了语气,低吼:“走!”
燕轻语眼中的泪水滴了下来,她被司煜城强行的拉走。
“不行,不能留下他,林浅央一定会杀了他。”燕轻语真正的想要跑回去,将南宫霖叶一起带走,可是对方的箭雨实在太密。
根本无法靠近。
南宫霖叶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顺水而下的她,挥了挥手。
永别了。
顺水而下的速度,极其的快速,一顺眼人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林浅央带着人马快速的来到了这里,只看到了被军队保护起来的南宫霖叶,而且南宫霖叶的气息格外的虚弱。
她冷冷一笑,握着手中的剑,高高的扬了起来。
“南宫霖叶,你竟然有今天,真是苍天有眼!”
林浅央放声大笑了起来,得意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山岗,也传到了顺水而下的燕轻语了耳 朵里。
明明已经看不到南宫霖叶的身影了,可是她却听到了林浅央那癫狂而又得意的笑容,她全身无力的坐在甲板上,红了眼眶。
司煜城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拥入了怀时在。
“南宫霖叶在朝中的势力扎根极深,林浅央想要动他也极其的困难,所以他不会死的,放心……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再回来救他。”
他最不相欠的就是人情,更何况还是情敌的人情。
这个人情债他一定会还,休想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的愧疚与负担。
叶语国,他一定会再次归来。
这个国家,他不想牵扯上任何的联系。
231逃离到边境
顺水而下的速度十分的快速,本来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到达边境,仅仅只花了七天的时间。
这距离边境百里远的地方,燕轻语一群人从床上下来,然后该走陆路。
坐在马车中的她如果最后一座城池,只要穿过这座城市之后,便逃出生天。
同城是叶语国的最后一道要塞,这里是军事重地,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
燕轻语掀开车帘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城池,门口的士兵,明显比想象中要多得多,而且一一的盘查着过往的人,明显的就像是在找什么人。
燕轻语半眯着目光,“母亲在城中等我们,对吧?”
司煜城握着燕轻语的手,目光静静地看着远处正在一一仔细盘查的士兵们,点头:“是的,母亲以前带着我们的儿子提前来到了这里,我们一起路过这座要塞,然后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林浅央绝对不会让我们成功的逃离这个国家,这里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一定会是重兵把守。”燕轻语细细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她想了一下,淡淡的说,“进城应该很容易,但出城的话估计给我的困难,很可能不允许出城。”
司煜城目光带着一丝的安慰,搂着她的腰,“没事的,我们一定能够想办法离开这里,平安的带着你跟我们的孩子一起成功的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们留不住我们,只要离开这座要塞之后,我们的军队就在边境等待着。”
司煜城的话给了燕轻语莫大的勇气,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危险,她唯一担心的是孩子能不能平安的离开。
林浅央摆明了就是要杀自己,为颜珂报仇。
所以林浅央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这里。
马车走到城门口,士兵所谓的长枪将人拦截下来,“干什么 的?”
“官爷,我们是来探亲的。”燕轻语掀开了窗帘,露出来浅浅的笑脸,语气格外温和的说,“我的弟弟常年驻守在这里,很少回家,所以这次来看望我家弟,希望能够团圆。”
拦路的士兵手中拿着几幅画像,仔细的比,对着燕轻语,跟画像上面的人像,再三确定不是要抓的人,才冷声的说,“太女殿下命令,陛下被贼人刺伤,可能会离开边境,所以本城可进不可出,你们可想好了。”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谢谢官爷,只求能够见我弟弟一面。”
“行了,进城吧!”
进城的时候盘查的比较松懈,只要跟画像上的人长得不一样,就会放心,但如果是想要出城的话,就会极其的困难。
而且上头来了命令,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离开这座城。
沉重的气息,十分的紧张,百姓们紧张不安的做着生意,来来往往的基本上都是士兵,很少会有旅行的人会来。
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旁,司煜城下了马车,然后负责燕轻语也行走了下来。
这时,二楼,花晴希抱着孩子走下了楼,看着燕轻语一群人飞快的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燕轻语,“你们终于来了,还是饿坏了,路上带过来的那个奶娘生病,都不能喝。”
燕轻语连忙接过孩子,二话不说,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衣襟,她完全等不及把孩子抱上楼,因为孩子饿得哇哇大哭。
小团子很少哭,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哭叫几声,绝不会像这样子哭得撕心裂肺。
可见他这一次真的是饿惨了。
贪婪的允吸着奶水,小团子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黑漆漆的大眼中布满了泪痕,肉嘟嘟的小手占有欲十足的抱住了自己的娘亲。
“你们也累了吧,快上楼休息。”
花晴希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温柔,跟小团子相处久了之后,难得的母爱被激发了出来,她开始慢慢的回想到了自己的曾经,对于司煜城这个孩子的亏欠。
燕轻语身体有些虚弱,身体中的蛊虫拿出来之后没有休息就一路南下,而且又没有很好的休息,更没有规律的进食,她的身体其实早已经崩到了极限。
给小团子喂完奶之后,就把小团子抱上了床。
拍着小团子的背,然后一手撑着自己的头,轻哼着摇篮曲,然后慢慢的就这样子睡着了。
司煜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燕轻语,这诡异的睡姿,一手撑着头,一手拍着孩子,她实在是太累了。
司煜城走了过去,十分温柔的将燕轻语,放平在床上,替她脱掉了身上灰尘,扑扑的衣服,然后拿开了被子,替她盖上。
小团子刚刚吃饱,已经不再哭了,心满意足的在燕轻语的怀里蹭着。
司煜城静静的看着母子,目光十分的温柔,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上床,可是小团子突然哇的一声直接哭了起来。
吓得司煜城连忙伸手捂住了小团子的嘴。
“嘘,娘亲很累,不许吵娘亲。”
小团子那黑漆漆的眼睛充满了无辜与纯真的迷茫,它嘻嘻的笑着,挥舞着自己的四肢,肉嘟嘟的小手啪的一声摔在了司煜城的脸上,同时笑得更欢了。
“小坏蛋!”
司煜城虎着脸,恶狠狠的瞪了小团子一眼,掀开被子想要爬上床的时候,这小团子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司煜城:“……”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坏蛋就是故意的。
偷偷摸摸的绕到了小团子的另外一边,像是做贼一样的爬上了床,想他堂堂鬼君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当贼一样防备着,而且才三个月。
这小坏蛋长大以后一定会十分的碍眼。
双手轻轻的环抱着燕轻语的腰,司煜城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可是刚刚快要睡着的时候,小团子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为了不吵醒燕轻语,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将小团子抱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外面,轻轻的哄着他。
可是小团子天生跟他不对劲,只要被司煜城抱着,就会哭个不停。
哭声实在太吵了,司煜城脸色又格外的不好,这时,花晴希听到哭闹声,走了出来,看到了站在角落里面手足无措的司煜城,她顿时笑了。
“城儿,你抱孩子的姿势不对,他不舒服,当然会哭。”
司煜城脸色格外的不好,看到自己的母亲过来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走了过去,“母亲,别让他吵,小丫头她身体虚弱,又没有休息好,这样子吵吵闹闹的会打扰她。”
花晴希十分温柔的将孩子接了过去,“来,奶奶抱,乖孙。”
孩子到了花晴希的手里立刻就不哭了,将肉嘟嘟的小手含到了嘴里,也模糊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司煜城觉得十分的疲累,这小坏蛋绝对是故意的。
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司煜城回头走进了房间,进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母亲,孩子还是你带吧,少拿他来烦我跟她。”
“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司煜城一脸的嫌弃,“她需要休息,别让它来吵。”
花晴希露出了一脸的玩味。
少来。
不就是不爽孩子霸占了心爱女人的视线,所以吃醋了而己?
含笑的看着司煜城,走进了房间,花晴希带着孩子走到了走廊边,“乖孙,来,奶奶带你出去走走。”
房间里面,燕轻语睡得十分的沉。
因为南宫霖叶的事情,因为一路以来的劳累,还有不规律的作息,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的虚弱,直接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而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她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微黄微红,这是夕阳的光线,燕轻语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迷茫,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偏头。
映入眼前的就是司煜城那张美丽绝艳的脸庞,他闭着眼睛,嘴角轻轻地上扬,露出了十分满足幸福的表情。
燕轻语这一刻的心微微的颤动着,因为司煜城的美艳绝伦的脸庞上浮现的一层微黄微红的光泽,看起来暖暖的,柔柔的。
很美。
司煜城的美是尖锐而又独特的。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司煜城的五官,轻轻的抚摸着那薄唇,轻轻的抚摸着高挺的鼻梁,然后把手指放在了紧闭的眼帘上。
这时,眼睛慢慢的睁开,一双墨绿色的美丽瞳孔映在了燕轻语的面前,她静静的看着眼底,带着欣赏与喜欢。
司煜城墨绿色的瞳孔充满了温柔,如同祖母绿一般的颜色倒映着外面的黄昏色彩,他温柔的伸手抱住了燕轻语的腰,轻咬着她的手指。
“在我睡着的时候你竟然他可能上我的便宜,登徒子。”
燕轻语轻轻地笑了起来,双手捧着司煜城那美丽无双的脸庞,笑得格外的甜密:“我如果是登徒子的话,那你是什么?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这是送上门来的美人?”
“是啊,是我主动送上门来的,需不需要我好好的伺候你?”
燕轻语双手呈大字一样的躺在床上,乐呵呵的笑着:“好啊,来吧,宝贝。”
司煜城翻身将燕轻语压在了身下,就如同一头捕食的野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猎物压到了自己的爪子之下,让猎物再无逃跑的可能性。
“好重!”
“不是说让我伺候你的?”
232林洛尘相救
“我饿了。”燕轻语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近一段时间来,都没有好好的进食。
她又睡了一天一夜,肚子早就饿扁了。
司煜城有些认命的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把头埋在她的肩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迟早会被你给玩疯。”
“我可没有戏弄你。”
伸手抓住了燕轻语的手,“你自己摸摸看,这不就是你戏弄的结果?”
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感觉,燕轻语轻轻的笑了起来,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约上了一吻,
“等我吃饱了以后,我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吃饱。”
“真的?”司煜城双眼亮晶晶的,特别是那一双十分惹人注目的墨绿色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明珠。
“我从不骗人。”
司煜城猛的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步的走到门口,“小二,准备些饭菜!!”
燕轻语从床上起来,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孩子不在身边,“母亲在照顾小团子?”
“有母亲照顾,你大可以放心。”
燕轻语点了点头,她很放心。
很快的放下就送进了房间,同时,花晴希抱着小团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皱着眉头,“哺乳期的时候要多吃一些发物,小二,有没有鱼?”
小二连忙的点头:“客官要什么鱼?小的这就给您去河边抓。”
“鲫鱼,鲢鱼,适合孕妇吃的鱼就行。”
“好的,您稍候。”
花晴希扔下了几锭银子给了小二,小二快速的朝着外面跑去,虽然酒楼中没有适合的鱼类,就像他说的,想买什么样的鱼都买得到。
毕竟河边有渔夫捕鱼,随时随地都可以买。
花晴希抱着小团子坐在了燕轻语的身边,看着燕轻语那苍白的脸色,目光稍有些担忧,“现在你主要要多吃一些滋补的食物,尽量让奶水多一些,小团子才能长得白白胖胖。等离开这里之后我就给你好好的调养一下身体,你这一次的身体亏损太严重,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你以后想要再一次怀孕就会格外的困难。”
燕轻语轻轻的咬着筷子,十分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母亲。”
花晴希相比以前态度好了非常多,仔细的打量着燕轻语的表情,“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真是把大家都急疯了。”
燕轻语目光轻轻的眨着,眼中划过一道冷锐的光芒。
“白枭怎么样了?”
司煜城给燕轻语,装了一碗汤,“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亡,女帝的手段十分的缜密狠辣,没有给白枭留下任何的活路,同时还将我们的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现在能够得到女帝他们的消息吗?”燕轻语抬着头,轻轻地问了一句,她依旧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南宫霖叶的消息。
在离开的时候南宫霖叶还有气息,但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暂时无法得到他们的消息,别担心,南宫霖叶不会死,哪怕受了重伤林浅央也不会让他死的。”
燕轻语喝着汤,目光有些复杂。”
“现在城门已经完全封闭,接下来我们要思考要如何离开这里……接下来就是墨离的封地地界了吧?”
墨离的封地离叶语国的边境十分的近,当初墨炎把墨离赶到边境的时候,特地选择了一个十分贫瘠的地方。
“离开的办法已经想好,接下来等你的身体好转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精神还算不错,你想到什么方法离开这里?”
司煜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手撑在了桌子上面,“我已经传信,让外面的军队过来,然后从里面动手,造成内部的混乱。”
“一切就由你来处理,我不插手。”
她现在身边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幻魔军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
只要离开了这个国家之后,才能够清楚的回到以前的世界,现在的她还是被安安心心的照顾。
到下午的时候收拾了一番。
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下方一阵骚乱,大量的军队直接融入了街道,燕轻语站在窗口边,静静地看着下方的军队。
“你们,去那边搜。”
“你,带一队人马去南边搜 。”
“你们,跟我来!!”
燕轻语站在楼上静静看着下面的军队,伸手,“不像是守城的军队,从不发个气息来看,是追兵。”
“走!”
“那边,追!”
有人发现了燕轻语他们的身影,半数的追了过去。
燕轻语一群人直接往城门口跑,同时,她拿出一大把的铜板往天空一撒。
“天上掉钱了,掉钱了。”
燕轻语一声大吼,附近的人全部都拿下来抢着地上的同伴,后面的追兵被蹲在地上的百姓们拦住,顿时一阵拳打脚踢,“滚开,快滚!!”
燕轻语一路上撒着铜板,利用那些抢着铜板的乞丐或者是百姓们来阻挡身后的追兵。
站在城门上面的鬼星直接将城门打开,燕轻语跟司煜城他们直接狂奔而去。
同时,身后的军队快速的追了过来。
延庆有一群人被追到了边境的附近,这种还是被身后的追军给追了过来。
林浅央亲自带兵前来,她不杀燕轻语不罢休。
眼看就要跨过边境了,林浅央十分快速的将燕轻语他们包围了起来,她骑在马上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直在为燕轻语的咽喉处。
“燕轻语,你输了。”
燕轻语抬头看着马背上面的女人,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水袖,你什么时候见我输过?”
一声水袖,让林浅央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好,想她堂堂一国太女,竟然去做了一个丫头,这是一段十分屈辱的过去。
偏偏燕轻语还故意换着以前的那个名字,故意的想要勾起林浅央心中的怒火。
“哪怕到了边境你依然逃不了,这样吧,燕轻语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战胜本宫,本宫就放了你的男人跟你的孩子。”
现在的燕轻语身虚体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故意的提出了决斗,摆明了就是想要以强欺弱。
静静的看着林浅央轻扬的嘴角那恶劣的冷笑,燕轻语看了一眼被扔到脚边的武器,弯腰将手中的长枪捡了起来。
然后用力的一脚踩断,变成了一把短枪。
林浅央挥手,军队的包围圈快速的变大,留下了一块空地。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杀死颜珂,你到底是谁?”林浅央并不知道关于燕轻语的最真实的真相,她所得的消息就是自己的亲姑姑颜珂死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这个人原本是颜珂一枚棋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最可怕的棋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会遵守诺言?”
林浅央哈哈大笑了起来,手中的长枪用力的一挥,“本宫不仅是太女,更是幻魔军的首领,若是失信于他人,如何服众?”
燕轻语手握着手中的短枪,她冷冷的笑了起来,“很好,那就来吧!”
燕轻语各个方面都占着劣势,她内力不如林浅央,她身体能力不如林浅央,但不代表着就没有取胜的方法。
林浅央骑在马上快速的冲了过来,手中的长枪就如同离弦的利剑,十分的锐利。
而燕轻语手短脚用力的一档向上一挑,直接弹开了林浅央的一击,同时她弯下了腰,将手中的短枪直接刺入了马肚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司煜城的脚 边。
然后反手接过了司语传递过来的长剑,她快速的迎了过去。
剑光轻闪,沉沉叠叠。
剑光不断的闪过,不断的撕裂着四周的空气,她手中的剑影层层叠叠,纵横交错,虽说内力不够,但她还是勉强的封住了林浅央的攻击。
马儿受伤,林浅央这马背上摔了下来,同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扔掉了手中黑色的长枪,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
铮,剑与剑的相撞,发错一阵的火光。
两人同时后退,拉开了距离之后如离弦的箭,快速的向前,砰的一声。
只听到身体撞击的声音,就看到两个人同时向后飞了出去,同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林浅央嘴角渗着鲜血。
不过燕轻语看起来就显得悲惨多了,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鲜血直接喷溅了出来。
“轻语……”司煜城目光一寒,身形快速的一闪,趁着林浅央倒地的时候快速的来到了林浅央的面前。
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都给本君住手。”
林浅央的脖子被握在了手中,她手中的剑用力的一回,斩向了司煜城的手腕。
司煜城松开了她的脖子,而右手却直接刺入她的腹部,卟哧一声,鲜血四溅。
林浅央瞪大双眼后退,她伸手指责司煜城,“你……你竟然……偷袭。”
司煜城眼中一片冰冷,他不在意任何的名声,谁敢伤害他的妻子,他势必会百倍偿还。
“杀了他,杀!!杀了他们!!”
林浅央捂着流血的肚子,不断的后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她指着司煜城几人果断的下达命令。
军师顿时扑了过来。
杀声四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浅央的军队有一半的人数,反而开始屠杀自己身边的队友,这一幕直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林浅央。
林浅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初代幻魔军竟然屠杀自己人,她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敢不听本宫的话,你们竟然敢背叛本宫?”
“相比于少族长的命令,他们只会遵守首领的命令。”这时,一道十分清贵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了起来,林浅央瞪大双眼回头,就看到了针对中间走出来的一个白衣男人。
“皇弟?”
林浅央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林洛尘,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军队中?
“初代幻魔军跟燕轻语幻魔军一模一样,玄蜂对上千面书生,子鱼与非鱼,而军师相对应的是谁?”
林洛尘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目光一片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死水,激不起任何的波澜,静静的看着那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就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死气。
或者说,他身上没有生气,像一个人偶一样,或者说是行尸走肉一样。
“幻魔军师白鸠相对应的就是我,皇姐,所以他们会听从我的命令违抗你。”林洛尘嘴角扬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双手背后,他一身纯白的长袍,随着微风轻轻地飘扬。
林浅央看着眼前被屠杀的自己的人马,她摇头:“你……本宫真没有想到军师竟然会是你,你为何要背叛本宫?本宫是破军一族的少族长,继承了颜珂的遗志,你是颜珂亲手培育出来的军师就应该臣服本宫。”
林洛尘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燕轻语的对面,他勾起了嘲讽的冷笑,“颜珂已经死了,除了她没有人能够完成他的遗愿,你不过是利用破军一族来得到自己的皇位而已。”
“而且我什么时候继承了颜珂的遗志?”
抿着唇,她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她被士兵扶了起来,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从未对你下手,你竟然要与本宫为敌?还是说你是王夫的人?”
“我是谁的人都无所谓,而你,必须死在这里。”
林洛尘连头不回,冲着身后的人说,“快走!”
司煜城一群人都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他们跟着林洛尘没有任何的交际,这个人为何要帮助自己?
“多谢!”
司煜城跟燕轻语都低低的道了一声谢,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带着花晴希跟孩子快速的朝后面退去。
只要越过了边境线,林浅央就无能为力了。
林洛尘命令的军队保护燕轻语一群快速的后退,他带着他们直接的度过了河流,彷如一座小山,站在山岗指着下方:“那里是墨桑国的方向,璃王的封地境内幻魔军早就在那里等你们了。”
233林洛尘是墨离
幻魔军为什么偏偏在墨离的封地里面?
而且为什么林洛尘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连司煜城都不知道幻魔镜的下落,他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指出了幻魔君的所在处。
有着很多很多一会想要问,可是现在情况十分的紧急,林浅央带着人直接杀出了重围,追了过来。
“为何要救我们?”司煜城半眯着目光,眼中露出浓浓的审视。
“想救便救。”林洛尘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军队,他突然瞳孔一缩,因为林浅央将手中的长枪直接扔了过来。
而且目标却是花晴希。
花晴希因为抱着孩子,所以对于四周的警戒不太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本能的将孩子保护在了怀里,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来保护小团子。
“主人……”
白君因为在前面探路,所以来不及救人,他一声低呼,一切都来不及了。
噗嗤一声
一道白影突然跑到了花晴希的面前,林浅央扔过来的长枪直接穿过了林洛尘的腹部,他无力的跪在地上,尖锐的枪头,从腹部的后面穿透了出去。
所有人都惊讶了,完全没有想到林洛尘竟然会救人,而且拿自己的命救了花晴希。
花晴希抱着孩子,对于刚刚的一幕,还惊魂未定,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救了,她目光变得格外的复杂。
“你……为什么要救本夫人?”
林洛尘用力的把手中的长枪从腹部抽了出来,他重重地喘着气,口中不断的吐着鲜血,却扬着嘴笑了。
司煜城跑了过去,将人直接扛在了肩上。
被扛在肩上的林洛尘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号弹,然后直接发射到了天空,天空上瞬间炸开了一朵红色的蘑菇云。
在附近的军队,穷奇抬头看着天空出现的红云,突然双眼一震,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翻身上马,“来人,出击!”
信号已经出现,幻魔军按照约定的信号开始行动,哪怕越过边境线也无所畏惧。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响起,大地开始颤抖,追杀的林浅央看着远处,如同一支黑色箭直直射过来的幻魔军,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人数高达5万左右。
这是幻魔军全部的军队。
虽然不甘心已经追杀到这里,都没把人留下来,林浅央不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跟燕轻语远远的相望。
“军医,把军医叫过来。”
燕轻语看到眼前的军队,就立刻大声的命令了起来,张馨双眼浮现了一抹的激动,看到了燕轻语,他们一群人中一个带血的人,立刻把军医找了过来。
把林洛尘放平在草地上,军医用力的撕开了一套,露出了伤口,然后找来了针跟线,将伤口直接缝了起来。
然后再上药包扎。
联络常吐出了大口的鲜血,鲜血染红了整个下巴,在他下巴的地方皮肤开始皱烂,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一张人皮面具。
花晴希突然瞳孔一缩,伸手用力的直接撕开了林洛尘脸上的面具,她震惊的后退了几步,脸上毫无血色。
“怎么是你?”
是墨离?
就连花晴希都没有想到在墨桑国为质整整十年的林洛尘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是她最讨厌最憎恨的那个儿子。
墨离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伸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他目光带着浓浓的哀伤,“是啊,是我,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被我所救简直就是你的屈辱,对不对?”
墨离的神情格外的哀伤,他那张跟司煜城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庞露出了十分苦涩的表情,他眼底浓浓的悲伤感染的花晴希。
特别是他全身是血的模样。
花晴希皱着眉头,以前的过往她已经放下了很多,对于这个孩子的残酷她从来没有反省过,直到现在才微微的感受到了一丝的心痛。
她不喜欢这个孩子,这是屈辱的象征,所以对这个孩子不断的虐待打骂,却从未想过他死。
墨离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伸出带血的手,想要触碰眼前的女人,最终还是无法触碰,自己的母亲就像是那无法触碰的高岭之花。
他根本不配。
“从小到大我一直恨着你,怨着你,颜珂,把我送到你的身边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一心以为自己终于有母亲了,想到我的母亲是如此的恨我。”
墨离的语气十分的苦涩,苍白的他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息变得格外的虚弱。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而司煜城为何却能够得到百般的疼爱?这种不公平的对待,让我的心开始变得扭曲,我真的很想……真的很想得到母亲的一个笑脸,然后能够温柔的摸着我的头说我很棒。”
墨离偏头,连续呕出了好几口的鲜血,他美丽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一点点的眼睛瞳孔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根本就看不透。
“我每次做梦都梦到我一个温柔的母亲,母亲会摸着我的头,然后哄着我……我恨你,真的,我非常的恨你,恨你的不公平,恨你残忍。”
花晴希的眉心轻轻的跳动,眼底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水光。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草地上无法止血的他。
眼,微红。
她恨这个儿子,非常的恨,因为这个儿子是一个屈辱的象征,会让她想到那令人无法呼吸的过去。
所以她宁愿舍弃这个儿子,都不想要看到他。
可是……
伸手握住了墨离的手,这一刻她是温柔的。
小团子的存在让花晴希想起了为数不多的母爱,让她原本变得无比冰冷的心这一次的融化。
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墨离那带血的手,墨离静静的看着,然后扬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原来,你的手一点都不温暖,是这么的冰。”
花晴希的眼眶微红,抿唇:“你恨我?为什么要救我?”
墨离的唇惨白惨白的,失血过多的他眼前一片发黑,他费力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因为你是我的母亲,再恨,再怨,我也是你生的。”
这一句知让花晴希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滴落,一滴泪水滴到了墨离的之间,他重重地叹息,笑了。
“原来你会为我哭,真的……够了。”
墨离闭着眼睛,嘴角轻轻地上扬着,他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表情。
发自内心的充满了幸福。
手,落到了地面。
他失去了气息。
花晴希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滴落,她冰冷无情的心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疼痛。
“墨离这一辈子到底在做什么?”燕轻语语气有些苦涩,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疼痛。
墨离起起伏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大的愿望或许就是能得到这些母亲的一个微笑。
一个微笑没有得到,他得到了一滴眼泪,却也完成了他最大的梦想。
所以死去的时候他是笑得心满意足的。
所以嘴角的笑容才会那么的淡然,那么的满足,那么的灿烂。
燕轻语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抬起了头,让眼中的泪水不滴落。她有些可怜墨离,一个被自己亲生母亲所怨恨的人迷失在仇恨中,但并没有被仇恨所吞没。
最后的最后,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自己的性命来完成了最后的愿望,保护自己的母亲,逃离了敌人的追杀。
这就是墨离的愿望。
远处传来了花晴希淡淡的哭泣的声音,燕轻语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她目光有些哀伤。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是上一代的恩怨传到下一代,在恩怨不断延续的世界中,墨离才是那个最令人心疼,最令人悲伤的。
他是何其的无辜,但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让他背负着罪过。
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给墨离举行了一个葬礼。
火化。
火化之后都不会撞到了一个锦囊里,花晴希随身佩戴着,说是要带回鬼域。
她放下所有的一些心结,可是已经迟了,墨离已经失望,她哪怕再悔恨都已经无济于事。
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或许错得很离谱,一个孩子是多么的无辜,可惜她却被仇恨迷了双眼,早已经看不清身边的一切。
花晴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骨灰,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说过话,她一直都静静的看着骨灰,仿佛在进行着自我反省。
逝者己逝。
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现在的家人,墨离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让她明白了别人让自己不幸的同时,自己也让他人不幸。
有了墨离的帮助,燕轻语才能成功的走出叶语国的边境,与自己的军队汇合。
如果没有他的话,这一切都是徒然。
燕轻语离开叶语国边境之后,她就被阎帝阎后亲自带人接回了阎国,同时对天下宣布,叶语国掳走了他阎帝的女儿,一定要叶语国给一个解释。
林浅央把女帝跟林绮芙都推了出来,但阎帝并不满意,反而派出了自己的军队,数十万军队直逼叶语国的边境。
同时,鬼域发兵,司煜城以心爱妻子被掳走为理由发兵叶语国。
两方行动之后,远在墨桑国的云婼雪让墨子淼发兵助鬼域,直言墨桑国与鬼域已经达成了结盟,鬼域君后被叶语国掳走,一定要叶语国女帝出来给个交代。
234烈王世子阎宁
两国一城同时发兵叶语国,战争一触即发。
燕轻语被阎帝带回了阎国之后,号令文武百官,亲自出门迎接,同时举办的盛大的公主回归大礼。
阎国的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公主殿下从小的时候被有心人士给替换了。
现在出现的这个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皇室公主。
而是阎帝亲自与鬼域结缔了百年友好的同盟,向天下昭告,公主殿下已经嫁与鬼域之君为妻。
从此,阎国与鬼域结成友好的同盟,是姻亲。
为了燕轻语的认祖归宗,阎帝展开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带着自己的家眷参加,想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赏燕轻语。
然后精心的准备着宴会,当看到燕轻语,一路风尘仆仆的,就格外的心疼,拉着她让她休息了3日,才举办宴会。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燕轻语翻了一个身,她已经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睡这么舒服的床了。
趴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呼,好舒服。”
司煜城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带着她直接倒在了床上,“睡吧!”
这是门外想起了声音,阎帝用力地敲了敲门,故意发出十分大的声响,“轻语,你睡了吗?”
燕轻语连忙站了起来,把身边的男人推开,“还没有。”
阎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好像现在才看到司煜城一样,他扬了扬眉,“原来你也在,正好,有点事情要找你,出来谈谈。”
司煜城知道自己现在又不能抱着妻子一起睡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燕轻语的头,“我出去一会儿,你先休息。”
燕轻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用力的点头,“好,有什么事情你先忙,不用担心我,我睡了。”
看着燕轻语,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司煜城十分无奈的瞪着她。
小样。
别以为有人帮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阎帝爱女心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接回来,怎么可能会让别的男人霸占?做爹的都没有好好的跟女儿说过话,这个叫司煜城的看着真碍眼。
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带走,然后派人守住了房门,摆明了就不让司煜城再进去。
没有司煜城煜城的打扰便,燕轻语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爽,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晚上,外面夕阳照射到了房间里面,让她一瞬间以为这是清晨。
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坐了起来,燕轻语走出了宫殿,发现宫殿四周静悄悄的,走路的宫女太监们放慢的脚步,生怕惊扰宫殿里面沉睡的人。
燕轻语这是第一次来阎国,也是第一次进入阎国的皇宫,她十分新奇的走出了宫殿,在花园中慢慢的闲逛着。
阎国的后宫没有别的嫔妃,只有宫女跟阎后。
所以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女人,除了宫女,就是一些朝廷命妇。
燕轻语走出了自己的宫殿,走在碎石小道上,她仔细的打量着阎国的皇宫,无论哪个国家的皇宫都是相不多风格的建筑。
富丽堂皇,屋顶上的琉璃瓦片闪闪发光。
“不要……殿下,求你不要……”
这时,远处传来了细碎的哭声,燕轻语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看到了拐角的一处宫殿前面,一个衣衫华丽的世家地址能下了一个宫女。
那个宫女眼中带着泪光,一步一步的后退,最后无力的靠在了墙上,无法逃过眼前贵公子的毒手。
“别哭啊,你越哭本世子就越兴奋,本事是能够看上你是你八辈子的福,这本世子的小妾可比做一个宫女要强得多。”
燕轻语静静的听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应该是哪位王爷的嫡子,因为自称本世子。不过像这种欺男霸女的人,无论走到哪个国家都不少见,燕轻语轻轻的皱了皱眉,如果是以前的话,一定会无视。
不过现在……
宫女哭得上气不接,她用力的摇头,脸上一片的拒绝。
这个世子风流多情,府中的女人数不胜数,且十分的喜新厌旧,不喜欢的小妾就会直接送给他人,她才不要这样。
年轻男人耐心的哄着宫女,伸出手指,轻轻的擦掉眼上的泪水,“乖,别哭,哭的本世子心都疼了,快别哭了。”
宫女直接跪在地上,泪眼模糊的用力的磕着头,“求求您,殿下,奴婢福薄,不配得到您的厚爱,求您让奴婢走吧!”
年轻男人脸上的笑容,完完全全的成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拒绝过,顿时语气变得格外的生寒,伸手一把掐住了眼前女人的下巴。
“你竟然敢拒绝本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本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求殿下高抬贵手。”
年轻男人目光变得格外的阴冷,用力的掐着宫女的脖子直接压在了地上,然后用力的撕扯着宫女的裙子。
“啊……不要,……放开我……不要……”
宫女害怕她发出了尖叫,不小心一巴掌拍在了年轻男人的脸上,年轻男人的脸被打偏在了一边,连上鲜红的指甲印,他目光瞬间变得格外的愤怒。
啪的一声。
一巴掌十分用力的反抽了回去,那个宫女顿时变得昏昏沉沉的。
“呸,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对本世子如此的无礼,你不是不愿意?那本世子就好好的玩你一次,然后把你扔给最下贱的乞丐,看你还敢不敢拒绝本世子。”
宫女眼中流露出了十分绝望的泪水,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世子,而她不过是卑微的宫女,她根本就无法反抗。
燕轻语蹲了下来,随手捡起了一颗石头,放在手心轻轻的尝试着力道,然后手中的石头直接朝着那个年轻男人的后脑勺飞了过去,不轻不重却砸的那个年轻男人两眼发黑。
伸手捧着日记的后脑勺,年轻男人猛的回头,“谁?”
看到了眼前一身粉白色长裙的燕轻语,年轻男人充满了欲色的双眼露出了十分凶狠的表情,摸了一下疼痛的后脑勺,发现后脑勺已经流血。
“是你打本世子的?”
燕轻语慢慢的蹲了下来,再捡起一颗石头,放在手心上下,轻轻的抛动,偏头,勾唇:“是我,又如何?”
年轻男人眯着双眼,直接站了起来,朝着燕轻语走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本世子是谁?”
燕轻语确实不太清楚,她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说了你是世子?”
“女人,你到底是谁?”
阎宁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自己手上的鲜血,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顿时对燕轻语来了兴趣。
走过去,伸手一把掐住了燕轻语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只细细的打量着。
“这是你吸引本世子的手段?女人,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但你成功的引起了本世子的注意,本世子就给你这个机会,允许你成为本世子的女人。”
燕轻语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白痴,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自恋了?自恋的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看上了他?
“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用力的挥开的男人的手燕轻语后退了几步,用力的拍着袖子,仿佛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带着细菌,让她十分厌恶,发自内心的讨厌。
阎宁看着被拍红的手背,颜色越来越深,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女人,欲擒故纵太过的话会得不偿失。”
燕轻语朝着那个宫女走了过去,宫女还在不停的哭泣着,看到燕轻语过来的时候她不停的摇着头,仿佛在告诉燕轻语,绝对不能招惹眼前这个男人。
燕轻语蹲下来,看着哭诉的宫女,微微一笑;“没事的,你先走。”
没想到这个宫女竟然还没有离开,大约她知道这个什么世子十分的不好的,怕自己吃亏吧?
宫女目光露出了十分担忧的表情,咬牙:“那你怎么办?他根本就不好惹,要不我们去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皇后娘娘最讨厌后宫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皇后娘娘向来平等公正,绝对不会偏袒任何的贵族。”
没想到阎后在这里的风平如此之高,这件事情如果放到任何一个国家,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宫女不知好歹。
没想到这个宫女竟敢去找皇后娘娘来主持公道,看来阎后平时治理的手段让这些人都心服口服。
“好,你先去。”
宫女看了燕轻语一眼,在看了阎宁一眼,她咬了咬唇,飞快的逃开。
千万要坚持住,她一定会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的。
看着宫女离开,燕轻语这才慢慢的回头,冲着眼前脸色可谓不好的男人,挑了挑眉,“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刚刚路过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地方特别的美丽,很适合私下谈谈。”
阎宁也跟着挑了挑眉,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他不屑的笑了,“呵,装腔作势,还不是看上了本世子的权势?现在是现没有人了,就表现得这么巴结讨好?”
燕轻语转身就朝着一侧走去,“爱跟不跟!”
阎宁瞪大了双眼,气结。
有求于人的是她,态度这么的高傲,真是该死。
可是莫名的又觉得十分的吸引人,想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这样态度高傲而又冰冷的女人,每一个女人都只会阿谀奉承讨好,就算再美也十分的无趣。
235要想一个女儿
虽说是欲擒故纵,但这个长相不算绝色的女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高傲与冰冷,就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阎宁绝对不承认自己被吸引了,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他凭什么要看上她?
心中是这样想,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跟着燕轻语走了。
被燕轻语带到了一个花园,这里四周安静无人。
燕轻语停下了脚步,双手背后慢慢的回过了头,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看,这里的景色是不是特别好?”
阎宁对于健身没有任何的心情欣赏,他毕竟的燕轻语顺手勾着燕轻语的下巴,语气暧昧,“是啊,景色非常不错,连一个巡逻的士兵都没有,非常适合偷情了。”
说完,阎宁伸手扯着自己腰上的腰带,然后张开了自己的双手,目光静静地看着燕轻语。
燕轻语挑眉:“干嘛?”
“装什么?都把本世子带到这种偏僻无人的地方,还装什么贞洁稚子?”阎宁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这个女人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燕轻语突然笑了,她眼中一点温度没有,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如同太阳一般的温暖灿烂。
阎宁的目光微微的愣了一下,无法承认他刚刚一瞬间被这抹笑容给俘虏了。
燕轻语后退了几步,笑着说:“衣服还是你自己脱吧,最好全部脱光。”
“你喜欢这样?”
燕轻语仔细的想了一下,偏头:“亵裤还是留着。”
阎宁冷冷的一哼,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不屑,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最后他把自己全身都脱得差不多,只留下一条亵裤。
“来吧!”
“你转过身,面朝着湖。”燕轻语淡淡的说。
阎宁十分不耐烦的低吼,“你别太过分了,本世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别给脸不要脸。”
“世子不想玩一些刺激的吗?只要你乖乖的转过身去,我保证你接下来会无比的刺激。”燕轻语意味不明的冷冷的笑了起来。
阎宁瞪着燕轻语,心微微的热了起来,有些好奇,接下来那刺激的玩法是什么样?
所以乖乖的转过了身,面朝着湖。
当这个男人面朝着湖的时候,燕轻语在他的背后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抬起了脚,冬日的夜宵,揣着这个男人的后腰,将男人直接踹到了湖里。
扑通一声的落水,男人在湖中的开始挣扎,而岸上的燕轻语却笑得弯了腰。
“贱人,你竟然敢戏弄本世子,但是一定要弄死你,砍了你的头。”阎宁在水中载浮载沉,双手愤恨的拍打着水面,瞪大的双眼,恶狠狠的看着燕轻语,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
燕轻语站在岸边大笑了起来,伸手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随手捡起了一颗石头,朝着男人砸去。
就算男人真正的想要爬上岸的时候,她一石头砸了过去,为了躲过迎面而来的石头,阎宁不得不偏头,躲开身体,或者直接钻入水里。
现在这个季节温度并不高,可是泡在湖水里面,时间一长了,就会觉得温度开始下降,是不是开始冰冷。
燕轻语坐在湖边的一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水中扑腾的男人,然后漫不经心的捡起了岸边的衣服,伸手递给了从暗中走出来的子鱼。
“贱人,贱人,你想要做什么?把衣服还给本世子。”
燕轻语双手撑着下巴,坐在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水中扑腾的男人,她心情瞬间变得格外的愉悦。
“没什么,就想看看尊贵无比的世子大人是怎么在皇宫里裸奔的。”燕轻语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她平时不太喜欢管闲事,但很明显,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触碰到了逆鳞。
仗着家世只会欺男霸女的男人,下半身留着都是一个祸害。
“你敢!”
燕轻语站了起来,双手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然后大摇大摆离开。
阎宁用力的拍打着水面,“你回来,把本世子的衣服留下……啊啊啊啊……死女人,本世子绝对会杀了你!”
燕轻语听着身后传来的愤怒咆哮,她冷冷的勾了勾唇,在离开的时候,那个逃走的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的禁军。
“你……你怎么样?烈世子有对你做什么吗?皇后娘娘说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我们有救了。”
燕轻语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宫女,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宫女扯着燕轻语,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然后带着她去了阎后的宫殿。
“不用怕,皇后娘娘向来公正严明,等一下只要你如实述说事情经过,皇后娘娘是绝对不会责怪你的。”
拉着燕轻语,来到了皇后的宫殿,刚走入宫殿的大门,院子中的阎后就眼尖的发现了燕轻语,如同一道龙卷风般冲了过来。
“女儿……”
阎后的怀里抱着孩子,她正在跟花晴希两人了聊着天,不管怎么说,都是亲家。
而且阎后的性情十分的温顺,无论花晴希是多么的难相处,她都可以乐呵呵的跟对方聊天。
“母后。”
燕轻语微微的笑着,然后伸手的接过了阎后怀里的小团子,她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触摸着小团子的睡脸,“小团子有没有乖?”
“你别说,小团子真的太乖了,饿的时候才会嚎两声,平时都这样爱睡。”
阎后脸上露出了慈爱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你怎么会来这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宫殿在这?”
燕轻语伸手指着一边早就惊呆了的宫女,“刚刚遇到一些事情,这个宫女带我来的。”
宫女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叩首,诚惶诚恐,“殿下恕罪,奴婢不知道,您就是公主殿下,多有失礼。”
“不必如此的害怕,起来吧!”
燕轻语的声音十分的温柔,给了这个宫女莫大的力量,让她变得不再那般的害怕。然后燕轻语慢慢的说起了自己刚刚的时候见所闻,还有现在正泡在湖里的那个男人,听得阎后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人恐怕就是烈王嫡子阎宁,虽然有听说过他纨绔放荡,没想到竟然敢在皇宫里如此的放肆。”
阎后脸上露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招手:“来人!”
然后身边的姑姑走了过来,福了福身:“娘娘!”
“派人去湖边守着,阎宁身为世子却行为不检,对公主不尊,罚他湖中一个时辰,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上岸。”
“是!”
阎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上了岸却没有一件衣服,正好发现远处走来的士兵他恶狠狠的命令,“你,把衣服脱下来。”
过来的士兵没有任何的表情,说:“皇后娘娘的命令,世子殿下在一个时辰之内不得上岸,来人,把世子推下去。”
“你敢!”阎宁顿时气炸了,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如此无礼?
“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推!”
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阎宁的手臂,把人拖到了湖边,然后重重地往前一摔。
把好不容易爬上岸的阎宁,又再一次摔入了湖中。
岸边的几个士兵就像是门神一样守在那里,只要阎宁敢偷偷的上岸,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人再一次推回湖中。
反反复复好多次,阎宁最终没有了力气,好在这个湖不是特别深,站在水底的时候是刚好在脖子处。
不然在湖中游一个时辰,不淹死也会累死。
直到一个时辰满了之后,阎宁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拖上岸,赤裸着上半身的他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最后还是通知了烈王府的人才把人给接回去。
燕轻语对于这一切完全不清楚,她抱着孩会在凉亭下,静静的看着阎后跟花晴希两人大谈着孙儿经,气氛十分的融洽。
“城儿也真是的,来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出现过,就算再忙也要陪陪自己的妻子嘛。”花晴希语气带着一丝的抱怨。
阎后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轻轻地笑起来,“姐姐你有所不知道,陛下他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却十分的宠咱们的女儿。女婿大约是被他给拿走,不想他缠着轻语打扰她的休息。”
花晴希的目光露出了十分羡慕的表情,她总会有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夫君,可是现实却让她所有的幻想全部磨灭。
对于阎后那幸福而又平淡的生活,格外的羡慕。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小子不知道体贴自己的妻子,还想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花晴希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燕青羽的方向,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身体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母亲的医术非常好。”
花晴希轻轻地哼了两声,脸上有一丝的不自在,偏过了头,“别老是讨好本夫人,身体好了就是好,没有就是没有,本夫人还盼着你能够养好身体再多生几个孩子。”
燕轻语抱着孩子,走到花晴希的面前,她十分温和的笑着说:“母亲,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接下来生个女儿?”
事关自己的孙儿,花晴希立马来了精神,“要一个女儿也好,儿女双全人生才算圆满。不过是生儿生女都是天意,无法人为的强求,本夫人曾经去过一个村庄,那里倒是有一个传言说想要生儿子的话多吃些辣的食物,养成一种习惯,就会有一些帮助。反之,想要女儿就尝试多吃一些酸的,你试试?”
燕轻语眼中露出了狐疑,“有用?”
“谁知道有没有用?试一试总没有坏处,不管是儿是女都是本夫人的孙子,我无所谓。”
“那我试试。”燕轻语迫切的想要下一胎生一个女儿,儿女双全,人生就算幸福圆满。
一边的阎后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既是不舍,又有着一丝的欣慰,女儿终究长大,嫁给了别人,做了别人家的媳妇。
她能过的幸福圆满,一切就是够了。
“对了,小团子的大名起了没有?”阎后突然开口插了一句。
燕轻语慢慢的抬起了头,然后轻轻地摇头,“还没有取,我跟父君商量之后,打算等小团子一周岁抓周的时候再取姓名,母亲,母后,你们有什么好名字的话也可以写在纸上,在抓周的时候,就让小团子自己来选择自己喜欢的名字。”
花晴希跟阎后的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来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司煜城终于回来了,他带着一脸的疲惫,显然被折磨的够呛。
看到司煜城走路的时候都摇摇晃晃,燕轻语连忙跑了过去,伸手抱住了他。
大惊。
“你怎么了?”
司煜城直接倒在了燕轻语的身上,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间。
“我想你了……终于闻到你的味道,真好。”司煜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委屈,都被欺负的小孩子来寻求母亲的安慰。
“这三天来我闻到的都是男人腋下的酸臭味,果然还是你的味道好闻。”
听着司煜城的话,燕轻语不由得笑了。
“你这三天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地方?你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司煜城十分委屈的靠在了燕轻语的身上,想到这三天来的经历,他就恨得咬牙切齿,阎帝也太丧心病狂了,把他扔到兵营里面关了整整的三天。
一个又一个挑战者上前决斗,说什么只要他赢了就让他回来。
妈的,整个军营的人数高达五六万,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赢得了?
那个宠女狂魔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已经三天没有闻到你的味道,也没有抱抱你,不管,你今天要补偿我。”司煜城可怜巴巴的话让燕轻语无法拒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多少还是可以想象。
以他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委屈自己的,能够维持到这种程度,估计也只有阎帝了。
“快去洗澡,你的身上脏死了。”
“你帮我洗。”
燕轻语:“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家帮你洗澡,羞不羞?”
司煜城:“不羞,你是我娘子,让你帮我洗怎么了?”
燕轻语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被男人打横,直接抱了起来。
然后来到了宫殿的大浴池边上,把她直接扔到了浴池里。
236不准抢小团子的食物
扑通一声落水,燕轻语从水中钻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站在岸边的男人,她伸手抓住男人的脚,然后用力的一拉,男人的上半身都在水里,头重重地撞击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沉入了水底。
燕轻语一惊。
坏事了。
连忙弯腰将人扶了起来,“你怎么样了?我刚刚有点生气,没有把控住力量,是不是砸到头了?”
“嗯!”双手捧着自己的头坐在池边,司煜城可怜巴巴的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肯抬头的模样,显示着她的委屈。
“对不起,我道歉,我没有把握住好自己的力量。”
司煜城:“……”
司煜城脸上露出了十分疼痛的表情,抿着唇,再加上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灰青疲惫,让燕轻语的自责变得更加的深厚了。
伸手轻轻的揉着司煜城的头,“还痛吗?有没有好一点?”
焦急的想要赎罪的燕轻语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水打湿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她丰满的身材。
因为刚刚生下孩子不久,她体型还算是属于丰满的状态,不像以前那样瘦巴巴,反而还有着一几分的肉感。
特别是比以前大了不少的上围,在试衣服的勾勒下变得格外的雄伟,看着司煜城双眼直勾勾的。
鼻尖微热。
生了孩子后的她显得更加的迷人了,丰满的身材看起来十分的诱人可口。
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而且是跨坐。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把头靠在了燕轻语的胸前,他微闭着眼睛,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双手抱住了燕青的腰,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火热的手在她腰上轻轻的摩挲。
燕轻语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软软的倒在了男人的身上,她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好好的尽兴过。
“混蛋。”
司煜城双手轻轻的扯掉了湿透了的腰带,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脱下了燕轻语身上的湿衣服,看着她丰满充满着肉感的腰,微微的喘着粗气,双眼弥漫着十分急切的欲望。
“想不想要为夫?为夫想你了,很想很想……非常的想。”
燕轻语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看到男人像是饿极的孩子一样,不由得伸手推着男人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难耐的喘息,“别……要不要脸你……都说了这是小团子的食物……”
“这是我的!”司煜城十分不甘心的抬起了头,语气酸酸的说,“明明是我的,什么时候变成那个臭小子的了?你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每一处都是。”
“跟一个四个月的婴儿吃醋,你真的是够了……嗯……吻我。”
燕轻语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女王,坐在男人的身上,抓着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然后低下了头,如同施舍一般的吻了下去。
司煜城那双墨绿色的瞳孔轻轻的闭了起来,嘴角勾起了邪似的弧度,看着她被热水熏的通红的全身还有小脸。
“真美。”
燕轻语主动的吻着他,听着他的打趣,目光娇嗔:“闭嘴!”
“好的,我的女王大人。”
司煜城把燕轻语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然后坐在水池边上,在水池中的她或许是因为雾气与温度,让她的大脑一片发晕。
所以她此刻主动极了,也美丽了。
扭动腰肢的模样,就像是性感而又美丽的舞娘,让他深深的沉醉在这火热而又奇怪的舞蹈之中,起起伏伏的波浪掩盖了她赤裸的身体,但无法掩盖她那诱人的呻吟。
或许是体贴司煜城太累,所以燕轻语这一刻表现的十分的主动,主动得让司煜城爱死了这种感觉。
实在忍不住,翻身,把她滴在了浴池跟自己的胸膛中间,双手穿过她的腿腕撑在了浴池上。
“今天的你真热情,宝贝。”
燕轻语微红的眼眶中布满了水光与魅色,她舔了一下干燥的唇:“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热情一次,就看你给不给力,能不能让我尽兴。”
不吃钩的盯着燕轻语,舔舐着红尘的动作,司煜城身体完完全全的僵硬,有一道电流从尾椎快速的升起,然后让大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唇角露出了十分自信的笑容,“你男人的腰力你还不明白?放心,今日一定会好好的,让你尽兴个够!”
就像司煜城所说的那样,他完美而又忠诚的完成了这个诺言,从水池中移到了床上,桌子上,地上,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燕轻语觉得自己的腰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这个疯狂的男人比禽兽更加像一只禽兽。
从下午一直到黄昏他就没有停过,哪怕她求饶了,这个男人依旧没有放过她。
晚上的时候还有宴会,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一片通红,那是夕阳洒落留下的光线。她觉得自己的四肢十分的酸软,下一次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完蛋。
她就像是瘫痪了一样躺在床上,想要坐起来都做不到,慢慢的侧过身体,伸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腰间十分酸软无力。
“混蛋,禽兽!”燕轻语大声的骂了几句。
司煜城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吃饱喝足的他简直精神的不能再精神了,走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己心爱妻子的谩骂,他就像是得到了世间最大的奖赏,笑得无比的艳丽。
司煜城的长相倾城绝艳,一双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墨绿色瞳孔充满了温柔的目光,他看着赤裸全身坐在床边的女人,目光十分的火热。
燕轻语那里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是多么具有侵略性?
她恶狠狠的抬起了头,警告:“收起你的想法,还有不准乱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
“真凶!”司煜城伸手摸了摸鼻子,一时没有控制住把她折腾成了这个模样,这也不能怪他啊。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碰过她了,而她又故意的勾引自己,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燕轻语又要倒回到床上,拿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司煜城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很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晚上的宴会不参加也没事。”
燕轻语睁大眼睛,用十分嘶哑的声音说,“我要喝水。”
司煜城听着她嘶哑的声音,半眯着眼睛,想到她动情时的呻吟与受不了时的哭叫,她的声音真的好听极了。
最后哭叫得上次都哑了,也性感极了。
就像现在这样……
慢慢的拿着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了她。
喝完了一杯水之后上次才舒服不少,燕轻语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时辰才回过神来,慢慢的拿起了衣服穿戴好。
“宴会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时辰之后,湖中心,离这不远。”拿着鞋子蹲了下来,司煜城半跪着的用情侣的狡辩,十分温柔仔细的替她穿好鞋子。
另外一只脚没有穿鞋,一手踩到了他的肩上,燕轻语目光轻闪:“在没有认识我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跪在一个女人的身边?”
司煜城宛尔一笑,“真没有想过。”
燕轻语目光变得格外的愉悦,“感觉怎么样?”
司煜城抬起了另外一只光洁如玉的脚,轻轻地吻了吻脚背,“甘之如饴,我的荣幸。”
燕轻语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温柔的男人,他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血腥暴力,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平凡的丈夫。
双手撑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替自己穿鞋的男人,她说,“夫君,等小团子一周年之后,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司煜城双眼发亮,猛的抬头,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开心,“真的?”
“嗯,我想要一个女儿,儿女双全。”燕轻语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坐在一边的梳妆台,轻轻的梳着及腰的墨发。
“母亲说她会调养好我的身体,快点养好受孕,趁着我们还年轻的时候多生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之后我们就可以抱孙子了。”
司煜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接过运气,手中的梳子,替她核着长发。
“你不过十几岁就开始想孙子,怎么不想想多给我生几个孩子?”司煜城轻轻的笑着,动作十分轻柔。
“你当我是母猪啊?还多生几个,走一次鬼门关我都已经怕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司煜城突然脸色微微的一变,透过铜镜镜,看这燕轻语,问:“生小团子的时候,听说你难产了?”
燕轻语回头,伸手抱住了男人,“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司煜城伸手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勾着她的下巴,目光微寒:“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结果,一个孩子就够了,你不用再生,永远都不需要。”
“没事的,不信你去问问母亲,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想要生第二个就会轻松很多。而且我会难产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体根本没有养好就怀孕,所以才会遇到难产。母亲说过,这一次一定会好好的替我的调教,然后将我身体的所有病根全部清除,之后在怀孕生产的话就会母子平安。”
司煜城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嗯,真的,不骗你。”
237鬼君甘愿入阎国为婿
司煜城瞪着她:“你经常骗我。”
“但这种事情我不会骗你,母亲说的,你不信?”
燕轻语伸手用力的抱住了司煜城,而司煜城也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谢谢你愿意生下我们的孩子,也谢谢你拼着九死一生的危险生下他。”
“笨蛋,我是你的妻子。”
燕轻语深深的勾着男人的脖子,她用力的拥抱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是痴痴的爱恋,还有一丝的心疼。
燕轻语梳妆好了之后就跟着司煜城一起去了宴会的场所,文武百官们早就已经到场,每个文武大臣的身边都会跟自己的家眷。
“公主殿下到,驸马到!”
太监一声通报,阎帝跟阎后立刻站了起来,特别阎后,完全不顾自己一国之后的身份,提着裙子直接走下了主位。
“来,坐这里。”
燕轻语难得的盛装打扮,她穿着公主的朝服,头上插着美丽的九凤发钗,每走一步,头上的发钗步摇就会轻轻的摇晃着,发出了清脆而又空灵的悦耳声音。
“见过母后,父皇。”
阎帝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温柔的笑容,他大手一挥,直接让燕轻语,他们免礼。
“恭喜陛下,成功的寻回了公主殿下。”丞相赫连沛海再拿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惹得阎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阎帝当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听着文武百官们的恭贺,他大手一挥:“来人,拟旨,封朕的女儿为锦瑟公主,与驸马能恩爱百年,白头到老。喜才子佳人,双双锦瑟华年,故名锦瑟。”
燕轻语微微的福身,目光中带着浅浅的知意:“谢父皇。”
阎帝目光十分温柔的看着她,然后看向了一边的小团子,“朕的外孙赏赐暂定,等他行周岁大礼有了名讳之后再大行封赏。”
“最后一件事情朕要宣布,从现在开始,我阎国与鬼域正式结为姻亲,鬼君甘愿入我阎国为婿,朕甚喜。故决定庇护鬼域百年,天下若敢与鬼域为敌者,便是与我阎国为敌!”
文武百官们顿时跪了下来。
“陛下英明,恭喜公主殿下与驸马!”
燕轻语听到阎帝说鬼君甘入愿入阎国为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迎接她视线的是男人极其温柔的目光。
美丽的墨绿色的瞳孔纯净无比,冲着她轻轻的勾唇。
燕轻语感动不己。
主动的握住了司煜城的手,坐下来的时候忍不住的问;“为什么?”
司煜城伸手搂着她的腰,提着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将一边的酒壶不动声色的藏到了地上,她生产不久,能不沾酒就不沾酒。
然后,才轻轻的说:“我想给我们的孩子有一个自由的选择空间,鬼域生存条件太过恶劣,他是我们的儿子,注定不会吃太多的苦头。我同意阎帝的决定就是想让我们的孩子未来多一个选择,是愿意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公主之子,还是愿意接手我的位置生活在危险与杀戮之中。”
燕轻语愣了一下。
“你的幻魔军,我的鬼域,我们都需要有一个继承人。但绝对不会强迫孩子们,等他们长大了,学会了思考时,就让他自行选择。”
“哪怕做一个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我也不会干扰,这是他们的选择。”
司煜城伸手揉了揉燕轻语的头,目光温柔,“我们的生活环境都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选择相信你愿意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也不想成为皇族暗卫。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成为一个普通贵族,也不想从小被训练几次差点死亡。我们曾经无法选择,那么就要让我们的孩子不能像我们这样被动,他们有自己的未来可以选择。”
燕轻语没有想到他竟然思考到了如此远的地步,感动的的靠在他的身上。
“只是……委屈你了。”
“知道我的委屈就好好的犒赏我。”司煜城轻轻的咬着燕轻语的耳朵,他有些不正经的调笑。
惹得燕轻语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四面八方的大臣,怕被他们看见之后又有得把柄可以发作。
燕轻语突然不小心扫到了一抹十分锐利的视线。
是阎宁的。
阎宁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的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把自己踢下湖的女人会是陛下找回来的公主殿下。
不甘心被辱,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独自一人在那里生着闷气。
燕轻语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握着酒杯轻轻的扬了扬,气得阎宁摔了杯子,好在眼前歌舞升平,没有人看到他失控的模样。
燕轻语在宴会中间离开了一会儿,一直坐着,她腿有些发麻。
所以出去外面花园走走。
外面花园的树上都挂着明亮的灯笼,哪怕是夜晚,走夜路也不怕摔跤。
走到了一个凉亭处,燕轻语伸手,一只小鸟飞到了她的手腕上,解下鸟身上的消息,坐到了灯笼下静静的看了起来。
战争还在继续,张馨以魔女之名带着幻魔军与各国联手攻打叶语国,叶语国最后的破军一族被迎点,攻下叶语国是迟早的事情。
女帝昏迷不醒,太女被关,据说王夫也重伤未醒,整个朝堂,完全有林浅央把控。
而林浅央的性格极端又自大,完全不听信朝臣的谏言,各国的联手让她天真的以为现在的破军一族还是二十多年前的破军一族。
以为每个破军族人都可以以一敌百。
联合军队人数高达三百多万,墨桑国更是派出高达一百五十万的军队相助,也显示着战王与云婼雪对燕轻语的看重。
阎国出兵一百万,这是大陆第一次看到阎国那强大的实力,一百万的军队没有掺杂任何的水分,每一个士兵放眼天下都是精兵。
而且阎国的军队控制的十分严密,完全的军式化管理,分成了兵步,重甲兵,弓兵,骑兵,器械兵,战车兵……每一个兵种都会认真的训练,确保每一个士兵都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鬼域有鬼军,夜国曾经的幻魔军,墨桑的战王兵,叶语国的银甲卫……每个国家都会有一支特别出色的队伍,但阎国没有。
阎国没有闻名天下的军队,但整体水平却不低于那些军队,上了战场的他们让所有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陆最强国。
“燕子然的火药也用上吧,这是一场灭杀行动,强势震慑他们。不降就死,没有谈和的可能性。”
燕轻语坐在凉亭的椅子上,轻轻的命令,暗中传令的士兵飞快的离开,将她的意思传给一直按兵不动的燕子然他们。
燕子然的武器会带来灾难,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大陆上,但相比纷争,燕子然的武器很要有快速的结束战争。
单方面的镇压让敌人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死伤无法避免,但最终的结果一定会改变。
“燕轻语,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燕轻语回头,发现走过一的女人是她见过的。
烈王之女阎素素,曾经出使过墨桑国,所以有过一面之缘。
燕轻语挑了挑眉,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惹了这位郡主殿下,一开口就火气十足。
“你恐怕认错人了。”燕轻语懒懒的收回了视视。
阎素素目光一闪,冷冷一笑:“我才不会认错人,是你,原来你是假死离开了璃王的身边,却嫁化了另外一个男人……身为有夫之妇却勾引了鬼君,还欺骗陛下跟皇后娘娘相信你就是真的公主,你真的好手段。”
“本郡主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燕轻语乐了。
她可没有惹这个小女人,对方却这么的针对自己,为什么?
简单的看不顺眼?
不可能吧?
“……”燕轻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觉得跟这个阎素素稍微有一些不对头,好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一样,思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所以燕轻语起身要离开。
偏偏阎素素却不让她走,提着裙摆,快步的走到了眼前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她。
“你不能走。”
燕轻语乐了。
“我为什么不能走?”
阎素素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你是奸细,本郡主刚刚看到你传飞鸽了,你一定是别国的奸细,说不定还是破军一族的奸细。”
“还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燕轻语冷冷的扬眉,目光幽寒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她上前一步,逼近她;“哪怕我是奸细也不关你的事情,滚!”
阎素素被燕轻语身上的气息吓得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距离。
看着燕轻语离开的方向她不服气的咬着唇。
明明就是奸细,她都亲眼年看到了。
不行,要告诉父王,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好过。
这次的宴会是阎帝看天下诏告才会举办的,否则与燕轻语的性格来说,她能懒就懒,去参加无聊的宴会还不如陪着小胖子一起睡觉。
但这是阎帝跟阎后的一番好意,她不能拒绝。
在宴会之后
燕轻语把孩子留给了阎后照顾,她跟司煜城一起回了宫殿,还没有来得及睡下的时候,就得到了来自幻魔军白鸠的消息。
燕子然的存在被敌人发现,目前燕子然就在叶语国跟阎国的中间一座城镇里面被敌人给偷袭了。
238燕子然的孩子
军队来不及回防,让燕轻语这里想想办法。
燕轻语皱着眉,看向了司煜城,司煜城认命的站了起来,“你想怎么做?”
“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派军救燕子然。”
“我去。”司煜城完全不想自己心爱的妻子,凭着虚弱的身体去救另外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燕轻语皱着眉,摇了摇头:“或许不行,燕子然性格多疑惑,除了我之外他或许谁都不会相信,而且他怎么会来阎国?”
完全的想不明白。
可是时间很紧急,根本来不及商量要怎么慢慢的计划?现在燕轻语这急切的想法就是快速的找到燕子然,确保燕子然能够脱离险境,不会落入敌人的手中。
无奈的只能将小团子交给阎后跟花晴希照看,好在小团子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暂时脱离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有大问题,更何况还有奶娘在。
把孩子托付给了自己的母亲跟婆婆,她这是煜城的陪伴之下,带着一支人马,快速的朝着燕子然所在的城镇而去。
燕子然发出了自己的求助之后,快速的带着人多了起来。
破军族的探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他的武器,人教社一次不成功之后,就直接动了歪心思。
他想要离开这座城镇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已经走不了,敌人已经暗中监视,如果离开城镇去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很可能就会被抓住 。
那么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留在城镇里面,这个城里有军队把守,破军组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哪怕节奏的人也无法成功的逃离。
他们在等自己离开这座城,燕子然十分清楚现在的处境,所以没有离开自己所住的客栈,跟敌人打起来了长久的持久战。
求助的信号已经发了出去,接下来只能等待,相信燕轻语一定不会令他失望。
如往常一样在客栈里住着,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燕子然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站了起来,眼中带着浓浓的戒备。
“谁?”
门外传来的女人轻轻柔柔的声音,“客官,您要的饭菜已经送来。”
“放在门口就好,你可以离开了。”
门外的女人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离开,燕子然,等外面的声音完全的消失之后,才悄悄的打开了房门,静静的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两菜一汤。
燕子然弯腰将饭菜端进去的时候,原本离开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一头撞到了燕子然的怀里,将人紧紧的抱住,“爹爹!”
突然脸色大变,燕子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他甚至都忘了思考。
“神仙爹爹,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呜……你不能扔下我不管,甜儿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跑过来的是田甜,燕子然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自己问离开的原因,多半出在这个丫头的身上,却没想到依旧被这个丫头给找到。
燕子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滚!”
田甜眼中带着泪水,害怕的看着燕子然那愤怒的表情,她突然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用力的抱着燕子然的大腿,不停的哭诉着,“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不能不要我……呜呜呜……我找了你两个月了,神仙爹爹……”
看着这丫头哭的如此的凄惨,燕子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忍,更多的却是愤怒,不想回想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看到这个丫头的时候他却又无法控制的回想了起来。
回想起来,自己不得不离开的两个月前。
田甜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着,双手死死地,抱住了燕子然的腿,就像抱住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丝阳光,她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相比之前的圆润的脸蛋,现在变得格外的纤瘦,隐约的还露出了尖下巴,变成了瓜子脸。
“神仙爹爹……”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突然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燕子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把人抱起来,又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甜,燕子然最终还是将人直接抱进了房,然后反锁了房门。
把田甜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她苍白无血的脸色,还有纤瘦的瓜子脸,不由得有些不悦。
才两个多月,不见这个丫头把自己给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之前圆润可爱的脸庞瘦出了尖下巴,眼睛下面一片黑青,而且皮肤粗糙干裂,她到底干了什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昏迷中的田甜不停的呼唤着燕子然。
“神仙爹爹……甜儿知道错了,不要扔下我……”
燕子然听着这一声声十分悲切的呼唤,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这额头,或许自己做的也有些过分,她天生智商有缺陷,或许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而自己却把所有的怒火牵连到了她的头上。
额头有些烫,看来她是生病了。
燕子然猛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找来了小二,叫人把大夫找来。
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十分的危险,很可能找来的大夫就是破军族的探子,可是这个小丫头正在发烧。
不冒险试试还能怎么办?
很快大夫就走了过来,是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老人的步伐颤颤巍巍的,目光有些浑浊。
他走到了燕子然的身边,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走了过去,“这个是病人吧?”
“嗯!”燕子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大夫,从身形跟气息还有不划上来看,不像是刺客或者杀手。
他稍微放心了些。
老人走到床前,伸手摸着田甜的脉象,就像是入定了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燕子然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老人慢慢的松开了手。
然后把田甜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
回头。
老人露出了十分慈祥和蔼的笑容,“小伙子,恭喜你了,你妻子怀孕了,两个月的胎儿十分的脆弱,记得不要再让你的妻子过度的劳累,否则很容易流产。你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身体稍微有些虚弱,不过胎儿十分的健康,暂时没有大问题。”
“老夫等下开一剂安胎药,记得给你妻子每日一帖。”
燕子然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回答,他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站在那里,久久的无法回神,大脑里面只有这个老大夫的声音。
怀孕?
两个月前?
燕子然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孩子,只是本能的有些手足无措。
前世的时候,自己一直是孤家寡人,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没有,而今生他也没有动情,或许唯一欣赏的女人只有燕轻语,但远远到达不了爱恋的程度。
两个月前无意间跟这个丫头发生了关系,他一时生气离开,却没有想到,却在这个丫头肚子里面留下了种。
他有孩子了?
前世今生,两世唯一的血脉?
燕子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在房间里面乱转了几圈,最后来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田甜。
半响,猜测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睡得不太安稳,而紧皱起来的眉心。
“这或许是天意。”燕子然声音幽幽,冷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沉睡中的她,“我原本打算,这一世我依旧是孤家寡人,却没有想到被你这个傻丫头给强行粘上了。”
田甜天生智商上有些问题,活得像个孩子,所以绝对不会勾心斗角,这对于燕子然说他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永远不会担心对方背叛或者是算计自己。
但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她,也从来没想过她会怀上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两个月前她被人灌输了不好的知识,也不会干出令人生气的事情来。
孩子……
伸手摸了摸田甜的肚子,燕子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而他本人却完全不知情。
田甜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而且肚子上面有什么东西一直放在那里,让他稍微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无奈的睁开眼睛,他的面前对上一张精致的脸。
“神仙爹爹?”
田甜猛的直接坐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燕子然的袖子,生怕对方会逃走,她十分慌乱的开始解释,红了眼眶,“神仙爹爹,甜甜是一个坏孩子,做了坏事,你罚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眼前的女人哭的十分的凄惨。
燕子然的心跟着柔软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真的知道错了?”
“嗯……我再也不敢了。”
燕子然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虽然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但现在已经怀孕有些事情必须要让她知道。
“你好好的休息,不准再乱跑,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单独的离开。”
田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以为这是对自己的惩罚,所以十分用力的点头,“嗯,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乱跑,也不会离开。”
只有乖乖的听话,这样神仙爹爹才会气消。
把一碗煮好的药放到了她的面前,蚊子药中的苦涩的味道,田甜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看到了燕轻语那轻轻皱着的眉心,她颤抖着手把安胎药接了过去。
声音哽咽,“神仙爹爹……”
“以后不用叫我神仙爹爹。”燕子然轻轻的皱了皱眉心,这个女人将来会是自己孩子的娘,可不能乱了辈分。
田甜脸色变得惨白,她以为自己被舍弃了,双眼中浮现了大量的泪水,直接滴落在脸上。
爹爹这是不要自己了吗?
“又哭什么?”燕子然拿着手帕,替眼前的女孩把眼泪擦干,有一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叫我君。”
田甜顿时瞪大眼睛抬起了头,黑漆漆的眼中布满了泪水,泪水还打湿了睫毛,看起来有几分凄惨。
“可是柳姐姐说夫君是不能乱叫的。”
燕子然差一点被气笑,知道夫君不是乱叫的,那别的男人的床就可以乱爬,爬床的结果就是肚子里面多了一个孩子。
“快点把药喝了。”
田甜有些害怕燕子然,因为在她看来眼前这个让自己吃饱穿暖的神仙就跟娘亲口中说的爹爹一模一样,因为只有爹爹才会真心的疼爱自己,才会照顾自己。
虽然这些药很苦,但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喝下去,这是一个惩罚,惩罚自己不听话,所以才会被罚喝这么苦的药。
只要爹爹不再扔下自己,再苦的东西也愿意喝。
看着她一口一口的把碗里面的药全部喝完,燕子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柔和,他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也开始慢慢接受眼前女人肚子里面没成型的孩子。
这是第一个与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人,比那些所谓的家人来得更加的可靠,因为这是他的孩子。
而且这个小丫头不会背叛自己,更不会算计自己,他可以放心的生活。
不过接下来有一件麻烦的事情,他已经被人监视,现在又多了一个她跟肚子里面的孩子,任务变得更沉重了。
或许待在这里面等待救援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必须要找一个好办法,将那些人全部一网打尽,主动的清除一切的危险,才能保他们母子平安。
原本没有任何动力的燕子,然突然之间心生了杀意,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血脉,这是被他所承认的唯一血脉。
照顾了田甜喝下了药,燕子然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药丸,然后走到窗前,像平时一样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分辨着哪些是探子,哪些是普通百姓。
在思考着能够杀死那些眼线的办法。
田甜一直以为燕子然还在生气,所以每次和安胎药的时候都表现的十分的乖巧,平时也不吵不闹,静静的陪伴着燕子然,她眼巴巴的希望能够得到原谅,所以十分的温顺,听话。
239燕子然认定的妻子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不管是谁敲门都不准开门。”燕子然有些不放心的,从怀里拿出了几颗火药放到了她的手心。
然后仔细的教导着她,“万一进来的是敌人,我带你离开这个房间,你用力的拉扯这个扣环,朝着敌人扔过去,扔过去之后,你要飞快的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比如这个桌子,比如柱子,明白吗?”
“爹爹……夫君,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扔下甜甜了?我最近一直很乖,很听话,你不要扔下我……”
总不能摸她的头,把火药放到了她的手中,目光温柔:“放心,我不会再扔下你不管,以后我们就永远的在一起,你想离开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田甜开心的瞪大的双眼,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虽然眼中还带着泪水,可是她却笑得无比的兴奋。
“真的吗?以后真的就永远不离开了?我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
她并不明白什么叫做永远的在一起不分开,她只是本能的不想要离开。
燕子然半眯着双眼,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神色,从现在开始他将这个傻丫头纳入了自己的怀抱中,那么她这一辈子就永远无法逃离。
他从来不会轻易的看上某一件东西或某一个人,但一旦看上,或者一旦爱上,便是永生永世。哪怕她有朝一日学会了思考,不再变得傻乎乎,哪怕他有朝一日想要逃离自己都不可能。
“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想爹爹跟娘亲那样?生下像我一样的宝宝?”
她眼中隐约露出了一丝的期待,因为娘亲说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就是像爹爹跟娘亲一样,虽然爹爹很早就已经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但娘亲说过她迟早有一天也会遇到像爹爹一样优秀的人。
“嗯,会的,就是那样。”燕子然轻柔的点了点头。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生下宝宝?”田甜完全不知道自己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孩子,她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一片纯净。
燕子然微微的弯腰,伸手摸着她的肚子,“这里已经有一个宝宝了,再过半年,宝宝就会出来。”
“真的有宝宝了?人家一点都不知情,宝宝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有些失笑,燕子然轻轻地勾了勾唇,然后轻咳了一声,掩饰脸上的笑容。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就好好的保护宝宝,明白么?”
“嗯,放心,宝宝在我肚子里面住的一定安全,我会保护她。”田甜一脸认真的点头,双手紧紧握住了燕子然,给了两颗炸弹。
脸上露出了十分坚决的表情,仿佛一瞬间她开了神智,不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
燕子然本来不放心的,但是出去一趟就会格外的危险,还不如把人直接留在客栈里面,相对的安全一些。
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客栈,对方想要带走她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小心的在门口设下了一个陷阱,细心的叮嘱着她绝对不要靠近门口,哪怕有人敲门,也不要开门,然后在窗户那边出去,同时还叮嘱她千万要锁好窗户。
最后还是不放心的离开,燕子然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窗边,轻轻招手的她,然后快速的一跃而下。
田甜在房间里面十分紧张的来回走动着,她虽然傻,但也清楚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把自己独自一人留下,千叮嘱万嘱咐的进来。
在燕子然离开之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有人就过来敲门,田甜双手抱着两颗炸弹在那里,十分紧张的盯着门口:“谁呀?”
“我是来送饭菜的小二。”
田甜双眼无故的转动了几下,“我不要饭菜,你走!”
“小姐,这是都在这里面那位公子要求的,每日的这个时候就要把饭菜送上来。”外面的男人接着说。
田甜抱着手中炸弹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她紧张的站在门口的不远处,“我都说了不要饭菜,你走,夫君说了不饿。”
“要不你开一下门把饭菜接进去?等你们饿了的时候再吃,或者小的把饭菜放在门口,你等会儿自己拿吧!”
田甜黑漆漆的双眼轻轻的眨动着,她才不会上当,别想欺负她傻。
这个办法她都用过,想骗她,没门。
神仙爹爹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她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一步,她是一个乖孩子,不然他会生气的。
外面的人看到竟然没办法把人引出来,稍微有一些气馁,想了一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抢了就走,有这个女人在手的话,相信燕子然一定会乖乖的跟过来。
男人再三的思考之后,又回到了门边,抬起脚,用力的踢着门。
里面的田甜见状都吓坏了,抱着手上炸弹不断的后腿,目光警惕的盯着门,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踢倒,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站在门边。
“你……你不要过来……我很凶的……”
男人不屑的勾了勾唇,原来是个傻子,差一点被一个傻子给糊弄了过去,想想就觉得生气。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田甜,男人眼中划过一道暗芒,虽然这个傻子看起来脑子有些问题,想想还真不错,身上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干净纯辙,有些兴趣。
“过来!”男人阴沉着脸,命令。
田甜摇着头,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小奶猫龇牙咧嘴的,再生的表情也不会被眼前男人所重视。
看到她不过来,男人冷冷的一笑,大步朝着她过去。
突然,脚好像绊到了一根什么东西?
男人低下了头,瞳孔微微的一缩,是一根天蚕丝。
为什么门口会有天蚕丝?
男人还来不及思考,突然砰的一声爆炸了。
爆炸的声音让整个酒楼都跟着摇晃了起来,一个个神情惊恐的看着爆炸的方向,瞬间逃命。
守在外面的另外几个接应的人快速的冲上了楼,就看到了倒在门口,血肉模糊的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一脸无辜站在房间里面的田甜。
“你做了什么?”
田甜无辜的摇着头,她什么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哥哥就突然像是开花一样变成这样了。
“废话这么多,干嘛把人带走!”另外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
两个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田甜连忙的后退,抓着手中的炸药十分认真的威胁着:“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夫君说了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听话?是坏人,不能让人家也做一个坏孩子。”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竟然是一个傻子?
那傻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几个男人不屑的笑了起来,其中两个男人跨过了脚下的尸体来到了田甜甜的身边,田甜闭着眼睛,拔掉了手中的扣环,朝着眼前男人扔了过去。
然后在燕子然所教导的那样躲到了一张桌子的后面,双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砰的一声。
房间直接被炸穿,地板破了一个大洞,尸体还有受重伤的人直接掉到了楼下。
而田甜说在桌子后面,双手用力的捂住了耳朵,把身体尽量蜷曲起来。
“甜甜有听话……甜甜没有让任何人进来,是他们强闯……甜甜有做一个好孩子,要乖乖的听话……”
谁也没有想到,破军族的四个探子竟然全部死在了一个傻子的手上。
因为大多数的人都跟着燕子然离开,留下来的人观察了很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盯着。
破例留下来了四个,却没有想到这四个全部死在了她的手里。
破军族的人比燕子然想象中的还要多,人数高达一百人左右,他的人马大多数已经跟着幻魔军上了战争,只有两个人留下来保护他。
他身边的火药也不多,所以他出来之后,看着眼前包围自己的上百人有些失策,人数比想象中的要多太多,为了自己,破军族竟然派出了如此多的族人,还真是荣幸。
知道自己逃不过,燕子然没有任何的反抗,对方想要抓自己的原因他不用猜也知道,总不至于拿他来威胁燕轻语吧?
对方想要的是火药的配方而且他手中武器的设计图,所以是绝对不会杀自己的。
燕子然把手举上了头顶,他半眯着双眼审视着眼前的人们,只希望燕轻语能够早一些到达,把那个傻丫头先一步带走。
有了一丝的挂念在这个世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意自在。
多少有些顾忌。
破军族的人看着燕子然己经束手斥擒,一个小心的走了过来,想要制伏他。
正要把人绑起来的时候,一道利箭从远处射了过来,在场的人们快速的回身,警惕。
噗嗤。
后面又射来一支箭,入倒了一个破军族的人。
趴在暗中的士兵是阎帝训练出来的狙击手,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踪迹。
“不好,有埋伏,撤!”
带着燕子然要离开这里,突然,一群人从天而降,他们飞速的在燕子然的身边形成一个包围圈,燕子然立马就知道这些士兵的行为模式与特种兵的感觉一模一样,他立刻配合着营救行动。
被他们带着藏到身后,前面的人开路,后面的人带着他离开。
240重回叶语国
燕轻语跟司煜城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的情况,她搭弓,对准了远处追上来的破军族,一箭狠辣的射了过去。
燕子然回头看了一眼,顺着箭的方向看到了远处的燕轻语。
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
等到燕子然被带到身边,燕轻语翻身下马,目光温和的问。
燕子然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
“怎么了?”
想到了被留在客栈里的田甜,燕子然有些担心,那个丫头连自己都不能好好的照顾,更别说要对付敌人了。
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田甜还在客栈里,我担心她会有事,而且她还怀有身孕。”
燕轻语惊讶了一下。
那傻丫头怀孕了?
不至于是别的男人碰了她,难不成……
仔细的打量着燕子然,燕子然被那狐疑的目光弄得十分不自在,不由的偏过头,“我出门的时候教过她不要乱开门,但难保不会出事,现在我要回一趟客栈,等下来再来与你汇合。”燕轻语把自己的马递给了他,“我们陪你一起去,马跑得比较快。”
燕子然没有拒绝,翻身上马,快速的离开。
握住了司煜城递过来的手,她用力,直接坐到了他的怀里,两人共骑一匹马追着燕子然的方向而去。
燕子然十分焦急的回到了客栈,远远的看到了客栈真冒着浓烟,他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那种不好的想法在心中焦急的浮现着,他从马上一跃而起,运用着轻功直接上了二楼。
房间早已经变成了一道废墟,屋顶已经被掀翻,而且房间地面有着一个大洞,破洞往下看,直接可以看到下方大厅的桌子。
走进去的燕子然突然感受到了暗中传来的杀机,他猛的回头,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夫……夫君……”
被掐住脖子的是田甜,她手中拿着一个大花瓶,高举在头顶,想从后面偷袭,却被燕子然发现反控制住。
燕子然连忙的松开了手。
“你有没有受伤?”
“神仙爹爹……夫君……”用力的一头扑到了燕子然的怀里,她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乖乖的躲在房间里面,不准任何人进来,她真的有乖乖的听话。
“我有乖乖的听话,没有让任何人进来,这些坏蛋想要进来的时候被我赶出去了,我很乖。”
燕子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然后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到了马背上。
燕轻语跟司煜城追了过来,我看到了从二楼跳下来的燕子然,也是看到燕子然怀里面的女人时她笑了笑。
把田甜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她稍微受了一些惊吓,而且找来了大夫,给她仔细的把脉,确定胎儿没有任何的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漂亮姐姐,人家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真好。”田甜伸手搂住了燕轻语的手臂,十分亲昵的靠了过来,她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十分开心的表情。
真的没有任何的改变,燕轻语微微的摇了摇头,完全把眼前的她当成了一个孩子,温柔的说:“是啊,一段时间不见,甜甜都要做娘亲了。”
“神仙夫君说了,有一个宝宝住在我的肚子里,等半年之后宝宝就会出来,我们就能够永远的在一起了。”
田甜不懂男女之情,她想要的就是一生一世的陪伴,像爹爹跟娘亲一样的关系。
燕轻语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看向了一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燕子然,她半眯着双眼,“听说,是她找了你两个月才找过来的?”
燕子然伸手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偏过了头。
“漂亮姐姐,不准你欺负甜甜的夫君。”
看到燕子然好像有一些委屈,田甜双手叉着腰,像个小泼妇一样露出了十分霸道的表情。
“好,好,我不欺负甜甜的夫君,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欺负。”
田甜得意的扬着小脑袋 ,用力的点着头。
看着眼前的一幕,燕沁语发自内心的轻轻的笑了。
这种平凡而又美好的生活真的比皇宫用自由散漫的多,身边不会有勾心斗角,也不会有争名夺利,生活变得简单多了。
因为田甜有了身孕,所以燕子然不太放心离开太久,可是战争还在继续,他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
所以就把母子托付给了燕轻语,由燕轻语的人带着送到了阎国,最起码有花晴希还有阎后在,对于照顾孩子向来是得心应手,怎么说也是生育过的人。
把田甜送走了之后,站在马车上的田甜还用力的挥着手,脸上是依依不舍,大声的说:“两个月,我只等两个月。”
如果两个月还不回来的话,她又会出来找人。
燕子然将不舍的目光收了回来,得到燕轻语那打趣的视线,他故作严肃的轻咳了一声,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掉头离开。
燕轻语宛尔一笑。
他比以前多了一丝的人气,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了一个牵挂,所以他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温柔,可是以前的温柔中带着是冷漠与疏离,而现在的温柔是发自内心的。
有了燕子然的加入,战争的风向瞬间发生了改变,火药与重武器的出现极其快速的扫荡了一切,打得敌人完全的措手不及。
这是单方面的虐杀,对方不投降的话就会毫不留情的一瞬间夺走他们的性命,原本需要半年左右才能攻克的一个国家,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就打到了叶语国的皇城。
幻魔军军队中出现的火药强势的轰出了一条道路,逼得叶语国的文武百官们自乱阵脚,大部分的人选择了投降。
而林浅央死活不肯投降,但面对如此强势的军队,她哪怕硬撑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兵临城下。
朝中的大臣们已经开始不服林浅央的强势,为了叶语国应该明智的选择投降,可是她确实活的不肯认输,明显的想要置国家于毁灭之中。
最后以丞相为首的一群人偷偷的打开了皇城的门,在林浅央完全无法竹子的情况下,军队直接进入了皇城。
她气得杀了偷开城门的大臣,却无法抑制大臣们想要投降的心。
林浅央是想争一口气而已,大臣们却是真心为了国家好,所以宁愿投降自己打开城门,也绝不让这个暴戾自愎的前太女来祸乱国家。
好几个大臣因为劝誎不听,最终含恨的跳下了护城河,以死明志。
墨桑国的军队由战王亲自带兵,阎国这里则是阎帝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再加上鬼域出兵,三方包围了叶语国,浩浩荡荡的从三个方向直接进入了城门,来到了皇城。
林浅央死守在皇宫,拿女帝跟南宫霖叶为人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皇宫中
燕轻语再一次回到这个皇宫的时候感触良多,当初是被抹掉的记忆被迫的带入这里,生活了整整的一年的时间,而现在再一次出现,是一个掠夺者的身份回来。
一切还是没有变化。
林浅央身上穿着一身龙袍,她好像已经登基为帝,亲自带着军队与燕轻语他们抗衡,明知道是以卵击石,却不死心的想要谈判。
“林浅央,我们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叶语国我只承认南宫霖叶跟女帝,把他们叫出来谈判,否则就别怪我们把叶语国改名换姓,是消失在历史之中。”燕轻语的语气十分的冷漠,她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跟水袖长得不太一样的林浅央。
虽然不太一样,但也有六七分的相似度。
林浅央一身明黄的龙袍,头上戴着龙冠,她威严的冲着燕轻语怒斥:“放肆,朕现在才是女帝,这是朕的国家,你们不过是侵略强盗的行为,凭什么让朕臣服?”
燕轻语冷冷的笑了起来,唇角带着十分冰冷的弧度,一字一句如同刀剑一般刺入了林浅央的心,“凭什么?就凭没有人承认你是女帝,就算你自认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又如何?能代表这个国家的只有南宫霖叶跟女帝叶幻,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谈判。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如果没有见到南宫霖叶跟女帝叶幻,那就别怪我血洗皇宫。”
“你敢!”
林浅央愤怒的爆吼,“燕轻语,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有今天还不是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得到的,鬼君也是一个冤大头,明知道你是一个左右逢源的荡妇还心甘情愿的为你发兵……啊……”
正在破口大骂的林浅央突然发出了一声的惨叫,她嘴上一道十分明显的血横出现,同时,司煜城手中的剑慢慢的回到了剑削,冷眼看着林浅央嘴角那个裂到耳根的伤口,目光幽冷:“本君的妻子其实你能够谩骂的?”
嘴角的伤口延续到了耳根,看起来恐怖至极,林浅央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愤怒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双眼怨毒的瞪着燕轻语,“燕轻语,你记着,朕绝对不会输给你,不管是才智手段朕都不会输给你!”
“你能得到现在的一切,全是依靠男人的结果,根本不是你自己的本事。”
燕轻语突然十分嘲讽的笑了起来,“依靠男人也是一种本事,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自己找一个男人来依靠,输了就是输了,下了阴曹地府记得好好的帮我替颜珂问声好,”
241女帝的爱
“你不能杀朕,只要你杀了朕,这一辈子就别想知道南宫霖叶的下落了,你不能……”
燕轻语好笑的半眯着眼睛,“你是不是真傻?你以为我让人攻打这个国家是为了南宫霖叶?”
“难怪不是?南宫霖叶爱上了你,你……”
“抹掉我的记忆,把我当成白痴一样的玩弄,你以为我会轻易饶过他们?”燕轻语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冷笑,目光中也没有任何温度,看起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所谓的南宫霖叶跟女帝不过是她的复仇对象而已。
林浅央抿着唇;“既然你的复仇对象是他们,那么……”
“水袖,如果你真的是水袖,那么我可以放过你。但问题是你是颜珂的亲人,那个女人造就了我如同傀儡的一声,只要是她的族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燕轻语冷冷的打断了林浅央的话,同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扔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体面,别逼我动手。”
林浅央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颤抖的手慢慢的捡了起来,她咬着牙,眼中带着一丝的泪水。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族人,为什么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失败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族中的神话颜珂。
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复仇竟然是如此困难的事情。
燕轻语没有留在原地,她把所有的一切就留给了司煜城来处理,顺着玄蜂暗探的指引,她来到了一座偏僻无人的宫殿。
在这个偏僻无人宫殿的地下有着一座地下的囚牢,他们就被关在这里面。
南宫霖叶身受重伤,一直以来又没有得到良好的救治,身体反反复复依靠的强大的内力才勉强的撑下来,不是燕轻语来得及时的话,他或许已经撑不下去了。
走下地道的时候,闻到了十分浓重的发霉与血腥的味道,还有肉类糜烂的味道,在一个木制的牢房里面,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霖叶。
守在南宫霖叶身边的是女帝,旅店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焦急的看着南宫霖叶身上溃烂的伤口,她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办,无论怎么让吵闹都不会有人进来,别说给南宫霖叶找太医。
“陛下?”
燕轻语闻到了味道,快速的来到这个牢房前,女帝猛的站了起来,她看着燕轻语,十分焦急的说:“太医,快叫太医,霖叶不行了,他快不行了……”
燕轻语瞳孔微微的一说,南宫霖叶是为了救自己才会重伤的。
“来人,快,把人带出去!”
南宫霖叶在昏迷之间,好像听到燕轻语的声音,他有些嘲讽的,轻轻的勾了勾唇,或许真的命该绝了。
否则也不会幻听。
小心的把人放在担架上,然后快速的把南宫霖叶送到了一个干净的空间里面,找了太医细细的诊治。
南宫霖叶的胸口有着一个十分可怕的伤口,伤口已经溃烂。
隐约可以看得到,有白色的小虫子在腐肉里面钻动着……太医利用烧红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割除腐烂的肉,清除了一些白色的虫子,然后仔细的给南宫霖叶包扎,上了药。
然后再为了南宫霖叶好几碗药水。
“王夫身体极度的虚弱,胸前的伤口只差一点就会伤及心脏,并没有得到良好的救治,对方只用了药物来勾着王夫的性命,所以伤口才会不断的溃烂……因为王夫本身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内力,所以才能熬过这几个月的时间,但这已经是极限了。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可能就熬不过这两日。”
太医跪在地上细细的述说着南宫霖叶现在的状况,女帝听得十分的仔细,脸上担心的表情一直没有褪去,她紧紧的握住了南宫霖叶的手,坐在床边,眼眶问,“那王夫是不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太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王夫的伤口已经感染,而且连续发烧了一段时间,再加上现在高烧不断。微臣担心王夫很可能会因此烧坏大脑,智商将会退化如同孩童一般,但这并不是最坏的可能性,很有可能王夫熬不过这一关。”
“所以陛下,王夫的情况十分的危险,您必须随时派人盯着,一旦高烧出现就必须快速的利用烈酒退温,若是迟了,轻则大脑损伤,重则就会有性命危险。”
女帝脸色变得格外的严肃,她十分认真的点头,“朕明白了,朕一定会守在床前小心仔细的盯着,绝不会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南宫霖叶昏迷不醒的模样,几个月不见,他早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当初若不是因为这个人的相助,她无法成功的逃离林浅央的追杀。
以前所有的恩怨足以抵消。
女帝坚持要自己守在病床前,不得不离,双手一直紧紧的握住了南宫霖叶的手,默默的将自己身上的内力传到了南宫霖叶的身上。
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南宫霖叶能够熬过这么多的时间,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女帝不惜耗损自己的内力来替他续命。
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帝眼旁附近已经有了白发。
“太女殿下已经成功救出,虽然身上受了伤,但并没有大碍。”燕轻语静静的看着女帝失魂落魄的神情,她轻轻的提议:“接下来朝中的事情有太女殿下处理,陛下留在这里照顾王夫,但也请注意自己的身体,别两个人同时倒下,叶语国需要您。”
女帝这才慢慢的抬起了苍白的脸,她脸上老化的有些严重,眼角出现了细碎的鱼尾纹,神情也显得格外的疲惫。
“小轻……谢谢你……”
女帝握着南宫霖叶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她轻轻的吻着,暗中为南宫霖叶祈祷。
“不用谢,王夫曾经对我有恩,接二连三的帮助过我,而且他会变成这个模样,也是因为我,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帝眼中的泪水慢慢的滴落,她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霖叶,声音十分的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朕抹掉了你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朕做的,与霖叶无关。你是若是恨的话就恨朕,千万不要迁怒霖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现在这种局面,女帝的心一直还是在南宫霖叶的身上,十分担心燕轻语,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迁怒到南宫霖叶。
让他伤心。
女帝对南宫霖叶爱到了骨子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围绕着南宫霖叶而来。所有的罪名都由女帝来背,她只是本能的爱着一个男人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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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事情我确实很生气,但一码归一码,就像陛下您说的这一切的事情由您而起,所以我根本不会迁怒到王夫的身上。更何况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在墨桑国的时候也三番两次的帮助过我,我不是不知回报的人,明白是非恩怨。”
燕轻语慢慢的离开房间,淡淡的说:“所以陛下放心,该恨谁,该回报谁,我很清楚。”
轻轻的闭着眼睛,女帝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她不怕被他人怨恨,也不怕被他人斥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霖叶能够过得开心,过得幸福,就够了。
燕轻语走出宫殿的时候,看到了司煜城。
司煜城刚刚处理完关于林浅央的事情,同时带着林绮芙出现在朝堂之中,暂时坐上了皇位来处理现在的一些纷乱,还有那些破军族的余孽。
刚刚处理完朝中的事情他退下,来到工地的时候,就看到了神情落寞,从宫殿中走出来的燕轻语,不由自主的上前问:“发生什么了?”
燕轻语有些惆怅的回头,伸手握住了司煜城的手,摇了摇头:“没什么,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想要去跟人算账,然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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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燕轻语的自嘲,司煜城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
拉着她走到了一边,让她坐在一边的长椅上,轻轻的笑着说:“说说吧,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你气势冲冲的去跟人算账,然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来?”
燕轻语坐在椅子上面,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腰,把头放在男人的肚子上,她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女帝陛下的行为让我感触良多,我一直以为人的爱情是占有与祝福,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方式。”
司煜城双手抱住了燕轻语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肚子上,半眯着双眼,“还有什么方式?”
燕轻语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双手抱着男人的腰,然后抬起了头,从下往上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问:“如果我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你,但却爱上了别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杀了那个男人。”司煜城想也不想的回答,回答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这种问题,哪怕是假设性的不行,你是我的妻子,所以绝对不能爱上别的男人,你爱上一个我就杀一个。”
燕轻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啊,这就是你的性格?你的爱是一定要得到,对吧?”
司煜城并不觉得自己的爱有什么问题。
“爱本来就是占有,假惺惺的祝福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成双成对,那根本就不是深爱。”
燕轻语轻轻的笑了起来,对,司煜城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自己爱上的东西,就绝不会允许对方有任何反抗的行为。
他的爱是占有。
242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知道吗?女帝陛下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的深爱,她宁愿忍着自己心痛与嫉妒也要成全自己的男人。然后将所有的责任背在自己的身上,一心一意的付出。明明她是一国之地,如此的卑微,让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
司煜城伸手勾住了燕轻语的脖子,目光突然间变得无比的冰冷,“所以你不恨他们了?有一年的时间里喊着另外一个男人叫夫君,你在感叹女帝的爱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失去你的这一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又有多少个夜晚恨不得自己死去?”
司煜城目光中浮现的痛苦的神色,他每次想到燕轻语失踪的事情就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被人偷走了心爱的妻子,他每次到了夜晚,都会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抬头看到了司煜城眼中的痛苦,燕轻语心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很自私。
对啊!
她只是失去记忆,变得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个男人却日夜承受着痛苦与自责,一年多的日夜正好400天的时间。
他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些。”燕轻语双手用力的搂住了司煜城的腰,她发自内心的道歉。
自己也未免太过粗心,从未想过他的感受。
司煜城弯腰,在她的额心轻轻的印上了一吻,墨绿色的瞳孔布满着温柔,“不要紧,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知道我的感受,无论你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我都会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包容你,而你也有理由任性。”
燕轻语轻轻咬着唇,心中布满了自责的情绪,她把头埋在了男人的腹部,保持着这个动作久久都没有说话。
南宫霖叶就像太医说的那样到了半夜就开始高烧不断,女帝一直睁着眼睛都不敢合上眼,手一直握着南宫霖叶的手,感受到温度不正常的上升时立刻把他也找了过来,随时待命,然后拿烈酒亲自替南宫霖叶降温。
反反复复,女帝完全没有闭过眼睛,不停的替南宫霖叶擦着酒,降着温,直到外面,天色渐明,南宫霖叶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两眼一黑,直接扑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
燕轻语跟司煜城暂时留在了叶语国的皇宫,她让玄蜂的人盯紧的那些破军族的余孽,破军族的人看到林浅央被逼得自杀而死之后愤怒试图报复在城中不断的这无辜的百姓。
必须要尽快的派出军队围剿他们,一旦放任,很可能就会死伤无数的无辜百姓。
林绮芙身为太女,在这种混乱的时刻,当然要挺身而出。女帝跟王夫目前都昏睡不醒,所有的朝中大事都必须由林绮芙来处理。
林绮芙亲自跟燕轻语他们进行了谈判,一开始还以为会需要割让国土,但没有想到燕轻语,并没有为难她。
因为燕轻语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报恩,不惜发动这场战争也要逼死林浅央救出女帝,仅仅是因为南宫霖叶在生死关头救了她一命。
所以不会给出太过苛刻的谈和条件,所以林浅芙提心吊胆的而来,最后是开开心心的走,然后告诉燕轻语尽量的留一段时间,虽说城中比较乱,叶语国的人文风情还算不错。
南宫霖叶之后清醒了过来,正式的脱离了生命危险。
在南宫霖叶清醒后的第三日,女帝陛下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她醒来之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退位,将皇位传给了太女林绮芙。
她退位变成了太上皇。
大概半个月之后,南宫霖叶的身体已经好转,基本上都可以下床轻微的走动了。燕轻语听到南宫霖叶的身体好转之后,来了一趟皇宫。
女帝叶幻坐在南宫霖叶的病床前,轻轻的笑着,而脸色苍白的南宫霖叶看起来气息有些虚弱,但目光却温和了不少。
对女帝陛下也不再像是以前那般的冰冷,这一年来,关系慢慢的改善,再加上这几个月来,女帝陛下的不离不弃。
虽然是半梦半醒间,南宫霖叶还是能够知道守在自己身边难受到偷偷哭泣的人是谁。
“陛下。”
南宫霖叶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燕轻语,苍白失血的他勾了勾唇:“没想到你竟然能让战王听你的调派,看来你选择了一个不错的棋子。”
燕轻语随手拉过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来,“准确来说是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云婼雪是最懂我的朋友,也是心最正的盟友。”
“而战王又是出了名的宠女狂魔,女儿的要求他一定会听,所以才会亲自带着军队攻条叶语国。而新帝墨子淼由云婼雪亲自教导,本性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得不说选择云婼雪是你出色的选择。”
燕轻语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我不要叶语国,只是单纯的想要回报你的恩情,你曾经帮助我很多,所以我一次性全还给了你。”
“你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南宫霖叶的目光微沉,微冷。
“不,准确来说我是想要消除所有的前尘过往,让我们从头开始,交个朋友,如何?”
南宫霖叶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薄凉。
同时也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好!”
燕轻语走到一边的桌子上面倒了三杯茶,放到了南宫霖叶跟女帝陛下的面前,然后自己喂了一杯,轻扬着茶:“我是阎国的锦瑟公主,你们叫我小轻就行。”
女帝叶幻双眼浮现着一抹淡淡的水光,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感动,握着手中的杯子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叫叶幻,虽然年纪比你大,但你叫我姐就行。”
燕轻语不明白的偏头。
女帝叶幻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带着一丝的决绝,微笑:“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再是女帝,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霖叶不喜欢这个皇宫,所以我会带着她离开皇宫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凡的生活,远离一切的争端。”
燕轻语惊讶的挑着眉。
竟然舍弃自己的皇位,果然是深爱着南宫霖叶的。
叶幻目光温柔而痴迷的,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霖叶,她把茶杯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微笑:“就像以前说过,我无法眼睁睁的放任霖叶离开我的面前,既然一辈子都无法放手,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过得开心。以前我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我无法舍弃自己的国家跟孩子,但现在我终于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霖叶,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南宫霖叶面无表情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目光静静地看着茶杯中起伏的波浪,他并没有立刻回答。
头顶上传来的是叶幻那充满了期待与不安的目光。
南宫霖叶慢慢的抬了头,扬着手中的茶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女帝的杯子:“以后就请多多请教,南宫夫人。”
一句话,就等于是承认了女帝叶幻的身份。
叶幻不敢置信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唇,泪如雨下。
她盼了多少年才盼来这一句话?南宫夫人?这是南宫霖叶的承认。
南宫离夜静静的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帝叶幻,他一小口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淡漠的说:“我累了,喜欢一个宁静的院子,院子中种满白色的蔷薇花,花下品酒看书,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好,好,我一定会种满蔷薇花,一定会。”叶幻突然扑到了南宫霖叶的怀里,她等了整整的十年才等来这一句话。
她无数次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生这么早。
如果比南宫霖叶晚出生的话该多好,那把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就会是他,一生一世唯一的男人也只是他。
比他大了好几岁,这是她的一种自卑。
如果自己还是太女的时候他早己成年,那么结局或许就会不一样。
正因为年纪相差了好几岁,所以叶幻的情路才会走得如此的艰难,可喜的是,到最后这种守得乌云见月开。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女,她举着手中的茶杯,微微地一笑,“南宫公子,南宫夫人,很高兴认识你们。”
所有的前尘过往,全部化为灰烬,从这一刻开始她不是曾经的燕轻语,而他们也不是曾经的南宫霖叶跟女帝。
初次见面,正式的交个朋友。
南宫霖叶大概在一个月之后身体完全的好转,给林绮芙举行了登基大典后,女帝叶幻跟南宫霖叶就下落不明,从此的消失了。
司煜城跟燕轻语参加完登基大典之后,也回到了阎国,回到阎国的一瞬间,燕轻语就感受到了城中不一样的气息。
她微微的偏头,“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司煜城摇头。
燕轻语完全不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满城都铺满了红绸,好像在庆祝着什么大喜事。
回到皇宫之后,问了阎后,然后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燕轻语乐坏了。
连忙把小团子抱了过来,现在的小团子都会呀呀的叫着。
243小团子中毒
伸手碰了碰小团子的脸,小团子太久没有见过燕轻语了,看到眼前的陌生人,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可把燕轻语吓坏了。
“乖儿子,不哭不哭……”燕轻语连忙哄着小团子,可是小团子越哭越大声。
“这孩子……估计是你离开的时间太长,已经不记得你,这记忆就是这样,不要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着燕轻语有些伤心的表情,阎后连忙安抚。
燕轻语确实有些伤心,没想到自己离开几个月之后回来儿子就不记得她了,看到自己抱了他就开始哇哇大哭。
莫名的有些心酸。
“漂亮姐姐,你回来!”田甜现在的肚子已经有了五个多月,衣服穿的比较宽松,可是还是能够看到微微起伏的小肚子。
燕轻语看着她这圆润的脸庞,在看了一眼肚子,“甜甜,在这里生活开不开心?”
“开心,我喜欢这里,夫君也很喜欢这里。”
“喜欢这里,那就住下来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来就来。”燕轻语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田甜的头。
“嗯,我会的,花姨还有皇后姨姨都说我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心性单纯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怜,因为这样的人不会算计他人,可以让人发自内心的疼爱她。
花晴希跟阎后也十分喜欢田甜,还会十分耐心的教导她身为孕妇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日后如何养育自己的孩子。
“行了,别再聊了,你风尘仆仆的,赶快去好好的洗个澡休息一会儿,晚上娘亲手给你做一桌好菜。”
燕轻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京城张灯结彩的,是有什么喜事?”
阎后笑眯眯的说:“你哥跟你嫂子要回来了,而且你嫂子怀孕五个多月,我不想着要给他们接接风吗?”
“他们什么时候动身的?”燕轻语问了一句。
“昨天!”阎后连忙回答。
燕轻语:“……”
昨天动身的话,来这里最早最早也要十天的时候,再加上云婼雪怀孕的原因不乏肯定,比平常来得更猛,需要半个月才能到。
这么早的时间就开始在城中张灯结彩的,是不是太焦急了些?
不过也是。
阎国皇族的血脉十分的稀少,拾光的孩子也就是未来的小皇孙自然而来是备受期待。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的兴奋,就连百姓们都会张灯结彩的庆祝。
燕轻语仔细的清洗了身体之后,倒头就睡,虽然在路上有司煜城的照顾,并不是过得特别的凄惨,但总没有床来得舒服。
燕轻语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团子在身边不停的哭闹着,软软的身体像一条小虫子,在被子上面拱动。
好像在找吃的。
迷迷糊糊的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揉了揉,燕轻语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的迷茫,“怎么了小团子?”
小团子在床上拱了拱,然后熟练的拱到了燕轻语的面前。
小团子软绵绵的肉嘟嘟的抱在怀里,便十分的暖手。睡得迷迷糊糊的燕轻语抱着小团子翻了一个身,然后面朝着司煜城的方向。
“呀……呀……”小团子被围在中间,出不去,焦急的叫唤着,根本就爬不出去,只能无力的在自己娘亲的怀里面乱瞪着腿。
司煜城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怀里面两个宝贝,一个大宝贝,一个小宝贝。他伸手搭在了燕轻语的腰上,静静的看着两人胸膛间的小团子,勾了勾唇。
再次闭着双眼,接着睡。
现在没有繁忙的公务,也没有勾心斗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跟儿子在床上安静的沉睡。
司煜城觉得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一觉睡到太阳老高才不甘不愿的,慢慢的爬起来,怀里面的小团子实在不听话,吵吵闹闹的还是把燕轻语给吵醒了。
醒来的第一个反射性的动作就是将小团子抱在怀里,根本不管床上的司煜城,她抱着小团子就朝着外面走去。
司煜城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看着燕轻语怀中那小小的一团突然觉得有些碍眼。
“他都有六个多月了,还不断奶?”司煜城脸色不太好的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喝奶的小团子。
“才六个月而已,断什么奶?”燕轻语翻了一个白眼。
“都已经六个月了,别人家六个月的孩子都能下地走,他这么大了,还躲在自己娘亲的怀里面等着喝奶,你也别太宠着他,可别养成一个纨绔子弟。”司煜城语气格外严肃的说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做父亲的教导,可实际上燕轻语早就看清楚他心中的小九九。
这个男人脑子里面有时候就是装着一团草,傻的可爱。
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说话。燕轻语伸手拍了拍怀中的小团子,突然发现小团子的脸色苍白变紫,口中透出了大量的白沫。
连忙站了起来,燕轻语脸色大变,“儿子?他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快叫太医过来!”
司煜城同样也下了好大一跳,他没有想到小团子突然间脸色大变开始口吐白沫,而且身体开始抽蓄了起来。
找人叫来了太医诊治,同时也惊动了阎帝跟阎后。
听到自己可爱的外孙竟然吐奶,阎后每次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跑了过来,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吐奶,可是发现小团子身体正在不停的抽蓄。
颜色也开始慢慢的发青。
太医背着药箱,快速的狂奔而来,小皇子万一出了事,他们这些做太医的全部脱不了责任。
跪在病床前,仔细的替小团子查看的身体状况,太医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燕轻语在一边,焦急的手脚不停的颤抖着,她心顿时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充满了无措,软软的倒在了司煜城的怀里,她声音有些哽咽,“小团子不会出什么事吧?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没有人教过自己要怎么当一个母亲,燕轻语本来都觉得自己的错,是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才会让小团子脸色大变。
司煜城用力的搂住了燕轻语,他脸色也格外的难看,这不可能是失误所造成的原因,青紫发白的脸色明显就像是药物所致。
太医颤抖着把完了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你的磕头面对着阎后阎帝他连忙说:“陛下,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皇孙这是中毒了。”
“什么?”
燕轻语惊讶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什么毒?有没有得解药可以解,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毒素并不强,小皇孙目前无法进食,所以不可能是通过食物,很有可能是通过小皇孙所喝的水,或者是身上的衣物才中的毒。”
燕轻语双眼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她目光十分凶狠的半眯了起来,一声令下,“鬼星,给我查,只细细的给我查一遍,绝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鬼星脸色十分严肃的从暗中走了出来,小主子竟然被人下了毒?
阴沉着脸的鬼星十分快速的开始查找着小团子所用过的东西,包括了肚兜,襁褓摇篮,还有喝过的水,触碰的玩具……所有的地方只只细细的查找了一遍,最后鬼星一无所获,摇了摇头。
不可能。
小团子明明已经中毒了,为什么查不到毒的来源?
“是谁照顾小团子的?把人带过来!”
奶娘跟四个宫女被带了过来,他们扑通的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不停的求饶,小皇孙平时都是他们照顾出了意外,他们全部逃不了。
“今日有谁接触过小皇孙?”
燕轻语现在格外的生气,她从不在意别人的陷害与刺杀,但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人恶意的针对。
而且他还这么小,怎么忍心下手残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燕轻语强行忍着心中的怒火,如果让他发现凶手是谁,他绝对不会轻易的饶恕对方。
“回公主殿下,今日没有人接触小殿下,清晨的时候,皇后娘娘亲自过来把小殿下带走送到了您的房间,炉壁完全没有碰过殿下。”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虽然害怕,但还是条理清晰的诉说着。
“奴婢今日也没有碰过小殿下。”另外一个宫女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时,太医仔细的检查着小团子身体里的毒素,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才查清楚,上前一步,跪 地:“陛下皇后娘娘,小殿下身体中的毒已经确定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对于成人来说没有多大的致命性,可是孩子天生体弱。小殿下身体中的毒素并不多,是日积月累所形成的,臣怀疑小殿下这一个月之内被人连续不停的投药……”
花晴希同样也替小团子把了脉,得出的答案跟太医是一模一样的,她听完太医的话之后插嘴:“这种毒对于成人来说需要一定的剂量才能够罢死,可是对于孩子来说,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身亡,小团子身体内的毒素极其的微弱,因为天生体弱的原因所以极其微弱的毒素都会变的致命性。”
“有一件事情比较奇怪的原因就是如此极其微弱的毒性到底是如何投放的?分量少到无法估计,而且要连续投放一个月才能累积到这一丁点的毒素。”花晴希轻轻地思考着,这就是一个想不透的地方。
244燕子然再一次催眠
“对方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下毒的时间越长,越不容易查到凶手,”燕轻语轻轻的开口,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她这一刻,极其的愤怒,愤怒到大脑出奇的平静。
“对方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就会延长下多的时间,是要时间越长就越难查到他的踪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要等我回来,对方跟我有仇,在隐藏自己身份的同时,让我回来,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在我面前中毒而亡……”燕轻语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最大,她猛的抬头看向了一边的司煜城,语气开始变得肯定,“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对方一定跟我有仇,所以想要通过我的孩子来折磨我,连续下毒一个月,是为了能够完美的隐藏自己。而且还能够让我回来,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眼前中毒而亡,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最大的报复。”
燕轻语伸手轻轻的捂住自己的嘴,眼中狠辣的光泽快速的闪过,“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面前失望,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
“不会错……那个人是我的仇人,就潜伏在我孩子的身边,然后想要害死我的孩子报复我……”
燕轻语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她双手用力的抓住了司煜城的袖子,眼底流露出了,十分狠辣的杀意。
“找出他,然后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敢对我的孩子下手,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司煜城看着眼前燕轻语的情绪,有些癫狂,他双手用力的抱住了她的头,“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的撕碎他。”
“杀了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燕轻语根本不知道潜伏在暗中的敌人是谁?但有一点能够肯定的,就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束手罢休的。
小团子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身体弱,不能服用药物,所以花晴希利用银针进行了排 毒之后有些愁眉不展的说:“毒素是已经排出体外,但小团子的身体虚弱不能进行药物治疗,可是如果不喝药的话,毒素是无法除尽。长久不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损伤孩子的智商,造成终身的病根。”
然后一听,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对着案中的凶手破口大骂,“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没事就对着大人来,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顾不得自己一国之后的脸面,她哭得十分的伤心,看到小团子脸色灰青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样。
燕子然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世所听过的一个方法,突然说:“我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孩子不能够喝药,但是可以让母亲喝,母亲喝下的药通过乳汁能够让孩子喝下,但这种方法对于母亲来说却很损伤……”
“我可以!”燕轻语想也不想的点头,只要能够救回小团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这样真的可以有用?”司煜城稍微有些犹豫的问。
“我听说过是有用的,因为药效比较烈,对于孩子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可以通过乳汁来淡化药性。”燕子然轻轻的说着,突然间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
“对,乳汁!”燕轻语突然间像是被点醒了一样,抬头看着司煜城,“有人给奶娘下毒,毒素的成分不会让奶娘中毒,但会通过乳汁喂给小团子……一次性下毒的剂量不大,对于成人来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再通过乳汁淡化药性,一日又一日,慢慢的累积,小团子才会毒发……”
“对,就是这样!”阎后双眼发亮,立刻把自己身边的嬷嬷走了过来,“快,这一个月以来奶娘的伙食全部检查一遍,然后身边所用的东西,接触过的东西全部排查。”
“是”
跪在地上的奶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的双眼,小皇孙会中毒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因为有人给自己下毒,后读数牛肉的乳汁,再喂给了小殿下?
大动作的排除了宫中所有的事物,乳娘也是有人贴身伺候的,她平日的工作就只是喂养小团子,身边会有两个贴身的丫头伺候,而且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让她奶水充沛。
照顾奶娘的两个宫女被人直接拖进了慎刑司里考问,很快,其中的一个宫女受不住刑罚,最终还是乖乖的交代了所有的一切。
全身是血的被拖到了燕轻语的面前,燕轻语双眼冰冷的看着这个全身是血的宫女,“谁指使你的?”
“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奴婢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毒药,因为认识的一个小太监告诉奴婢那是催奶的汤药,奴婢想着奶娘的奶水充沛就能够更好的照顾小殿下,奶娘能够得到赏赐,那奴婢也一定能够得到赏赐。一时之间相信的那个小太监的话,以为这是催奶的汤药,根本不知道,这就是一剂毒药,请公主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有意要谋害小殿下。”
“你说的太监是谁?”
燕轻语不动声色的问,完全无视眼前这个磕头磕到头破血流的宫女,在她看来,所有敢谋害自己的人都是罪不可赦,哪怕表现的再可怜,都不会动摇她心半分。
宫女被问到太监是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好像在犹豫些什么。
燕轻语见状,半眯着双眼,挥手:“别让她死了!”
鬼星进来把人直接拖了出去,顿时外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宫女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依旧留着一条命。
四肢已经被鬼星硬生生的扭断,软绵绵的搭耸着。
宫女从昏迷中被一盆盐水直接泼醒,她痛得全身抽蓄的再一次被拖进殿里。
抬头的时候,听到的是燕轻语那冰冷无比的声音,“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不喜欢欺骗,也不喜欢等待,再问你一次,那个小太监是谁?”
“是……是陛下身边的新任总管太监……”
阎帝拧眉。
他身边的总管太监,年事已高,已经告老还乡,大概在两个月前新上任的总管太监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
虽然年轻,可是手段极其的不错,能够爬到总管太监的第一位,也显示着他的本领。
“把小郑子带过来。”阎帝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自己的总管太监给带了过来。
小郑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燕轻语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奴才叩见陛下!”小郑子走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给阎帝阎后,还有燕轻语,行了一礼。
“小郑子,这个宫女你可认识?”
小郑子看了一眼身边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宫女,瞧了老半天之后,才疑惑的摇了摇头,“回陛下,罗彩并不认识这个宫女!”
“可是这个宫女却指证你给了她一剂催奶用的汤药是毒药。”
小郑子双腿扑通的跪到了地上,脸色大变,用力的啊着头,“奴才冤枉,奴才根本不认识这个宫女,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朋友,而且奴才是一个太监,又怎么可能会有催奶用的汤药?”
趴在地上的小宫女气息十分虚弱的看着眼前的太监,她愤怒的咬牙:“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就是你!”
“你别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东西,谋害小殿下可是杀头的大罪。”小郑子双腿跪在地上拉开了与宫女的距离,然后十分委屈的叩道:“陛下,奴才真的冤枉,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奴才万万不敢谋害小殿下,还请陛下明察。”
燕轻语正要说话的时候,燕子然上前一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太监一眼,然后说:“陛下,依在下这个宫里和这个太监,二者之一有在说谎,不如分别关押,仔细的盘问。”
燕轻语并不想这样处理事情,但看到了燕子然投过来的一个视线,她抿了抿唇。
宫女跟太监分别的被关押了起来,但并没有用刑。
而是把这两个人关在了四面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密室里,没有声音没有阳光,什么都没有。
大概3日之后才把两个人同时拖出来,那个宫女早已经昏迷不醒,而那个太监也病殃殃的神志开始有些涣散。
被关押的密室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
这3日没有水,没有食物,连外面一点的动静也听不到,眼前只有漫无止境的黑暗,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仅仅3日的时间,就好像过去了一年。
再一次被带出来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压迫,早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太监则是神志不清的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燕子然走了过去,低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神智涣散的太紧,声音微软:“你现在正在看什么?”
小郑子瘫坐在椅子上面闭着眼睛,如同一具傀儡一样,慢慢的回答,“好黑,好暗……好渴……好饿……”
“现在在你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门,你终于可以打开门出去了。”燕子然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小太监的面前,然后声音带着一丝的诱惑,轻轻的引导,“你推开房门之后,就发现外面有天空,有树木,有黄土地。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有人正在接你,看,是谁来接你了?”
245波澜将起的序幕
闭着双眼,躺在椅子上面的太监漏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轻轻的呼唤着,“啊……是殿下来接我了……”
“殿下?”燕子然目光轻轻的闪耀着,这个殿下是谁?
“对,是你最爱的殿下来接你了,殿下对你说了一些话,他正在说什么?”燕子然问。
太监被折磨了三天的时间,精神有了极大的伤害,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燕子然所营造出来的幻觉,一种催眠的方式。
“殿下说我干得很好。”
“你为殿下做了什么?让殿下这样的夸你?”燕不动声色的引诱。
“让……让燕轻语痛苦……让她一生一世的痛苦赎罪……”
燕子然目光一冷,“为什么要让燕轻语痛苦一生的赎罪?燕轻语对殿下做了什么?”
“燕轻语夺走了殿下的太子之位,夺走了皇位,因为她宫家满门被灭……我要杀了她……不,杀了她简直太便宜她了。”
“我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一点点的失去,就如当初她怎么对待我们那样。”
燕子然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布满了杀意,“你是谁?”
太监双唇轻轻地挪动,说出了一个名字,让暗中的燕轻语一惊。
她从暗中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瘫坐在椅子上面的这个太监,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燕子然伸手制止了。
“那你是怎么进入皇宫的?又是怎样成为总管太监的?”
“赫连伟喜欢阎旬舞……真公主回归假公主却死亡,赫连伟喜欢阎旬舞,喜欢的不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亡,他早就恨上了燕轻语。”
燕子然:“所以你们两个一拍即合,互相利用,你利用赫连伟进入皇宫,成为了总管太监?”
“是!”
燕子然不再问话,而是站了起来,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燕轻语,勾了勾唇,“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就交由你来处置!”
燕轻语弯腰,从一边的刑具上面端起了一盆盐水直接泼了下来,原本迷迷糊糊的,躺在椅子上面的太监猛的睁开了双眼。
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住了,椅子上面动弹不得,而眼前的燕轻语露出了杀意语冷笑。
“好久不见,宫醉染!”
对,这个太监竟然是宫醉染女扮男装的。
一盆盐水泼下来,脸上所有的易容在水中慢慢的融化,露出了宫醉染的真面目。
宫醉染瞳孔一缩,“公主殿下在说什么?”
伸手指了指脸,“你的易容已经花了。”
这才明白自己的伪装已经被识破,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是我的?”
一边还没有离开的燕子然轻轻地笑了,他拿着酒精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手背,漫不经心的说,“太子妃殿下,好久不见。”
“是你!”宫醉染瞳孔紧紧的缩成一个小圆点。
“被催眠过一次的人,想要第二次催眠是极其简单的,让你的精神产生疲劳之后催眠进行的太过顺利,就让我不由得猜测,我以前应该对你使用过催眠术。这个世界上让我使用催眠术的人很少,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你。”
燕子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温度,“不过你还真厉害,能够逃脱所有人的眼线来到这里,还能活下来。”
宫醉染眼中露出了怨恨的表情,“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太子殿下早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当初是你催眠了我让我亲手给了太子殿下绝子汤,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们的错!”
“燕轻语要不是你暗中针对太子殿下,要不是你亲手扶持了墨炎为帝,我宫家也不会被墨炎灭了满门,说到底,这一切的元凶全部都是你。”宫醉染到了现在,已经不再伪装自己,她知道自己已经死路一条。
“所以就来害我的孩子?”
“对,我就是要让你痛苦到生不如死,看到自己孩子在自己面前中毒,昏迷不醒的时候,你的心痛不痛?哈?应该是痛的吧,可是远远都不够,我要你更痛!”
宫醉染神情有些癫狂,她为了这一个计划已经计划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她拼命逃出来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燕轻语受到报应。
“对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手,宫醉染,你良心不痛?”
“不痛!”宫醉染瞪大眼睛挑衅的笑了起来,“远远不够,你的儿子死了才最好,这样我的心才够爽快!”
啪的一声。
燕轻语一巴掌甩到了宫醉染的脸上。
宫醉染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一片的疯狂,“这就生气了?这就疼痛了?我宫家几百条人命死亡,其中又有多少无辜的婴儿?你的良心就不痛?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宫醉染双眼浮现的怨恨,像是淬了毒一样,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燕轻语已经被杀死了无数次。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我已经是孤家寡人……哈哈哈哈不过一切都迟了,燕轻语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你会错得多么的离谱。”
宫醉染哈哈大笑了起来,嘴角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她依旧张狂的笑着,“我知道,你想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可我偏不告诉你,哪怕不能杀了你,我也要让你失去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我最重要的人你动不了!”燕轻语不屑的冷笑。
“是么?看来云婼雪根本算不得是你重要的人?呵呵……真可怜 啊,她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既然不能成为你重要的人,那他跟肚子里面的孩子死了,你应该也不会伤心喽?”
宫醉染笑着笑着,嘴角的鲜血渗了出来,她服毒了。
“你对云婼雪做了什么?”
燕轻语冲了过去,伸手扯着宫醉染的衣领,可是宫醉染却死死地咬着牙关,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恶意。
“你想知道?那就过来些!”
燕轻语狐疑的走了过去,慢慢的低下了头。
突然,宫醉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毒发而亡。
一边的燕子然突然飞身扑了过来,伸手将燕轻语推开,同时宫醉染口中喷出来的毒血落在地面,地板瞬间被腐蚀。
是剧毒。
如果不是燕子然动作比较快,血染在身上很可能就会瞬间死亡,死到临头了,宫醉染还不愿意放过任何杀死燕轻语的机会。
“大哥,你没事吧?”连忙走了过去,燕轻语发现燕子然身上沾了一丝的血迹,而那血已经腐蚀掉了,燕子然身上的衣袍。
透过衣袍,触碰到了皮肤,燕子然想也不想的扯掉了自己的袖子,握着匕首直接挖掉了,沾上了血的那一块皮肤。
掉在地面的血肉瞬间被腐蚀变成了一滩血水。
好毒!
燕轻语把燕子然扶了出去,然后快速找来的太医替他止血。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宫醉染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水,什么都没留下。
“来人,把赫连伟给朕抓起来!”阎帝下达的命令。
赫连伟是丞相赫连沛海的嫡子。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士兵抓走,他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听说这是陛下亲自下令,他当场就直接求见陛下,在书房的待了大概半个时辰,最后赫连沛海才苍白着脸,摇摇晃晃的走出了书房。
胆敢对小殿下下手,这个儿子是救不了。
不仅儿子是救不了,连他这个丞相也会跟着遭殃,没有满门遭罪就已经是陛下的仁慈。
赫连沛海走出书房的时候两眼一黑,直接摔倒在地,最后还是被人送回了丞相府。
赫连伟因为谋害小皇孙被陛下直接判了斩首示众,虽没有牵连丞相府,但赫连沛海被罚俸三年还要闭门思过一个月。
为了小团子燕轻语亲自喝下了药,她原本身体就不太好,再加上这解毒药,虽然无毒,但对于正常来说喝药反而是毒药。
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能够让小团子能够健康平安,她每日三碗黑漆漆的药水喝下肚,然后亲自哺育小团子。
利用乳汁中那微弱的药性,一点一点的将小团子身上的余毒解除。
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小团子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了。
燕轻语喝完最后一碗药,花晴希看着她微白的脸色心疼的说:“这是最后的一剂药,喝完之后小团子也可以停药了,现在就要好好的调养你自己的身体。”
“嗯,谢谢母亲!”燕轻语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她警惕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只要儿子没事,她什么样的苦都可以忍受。
看着远处教小团子走路的司煜城,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母性光辉,宠爱的看着眼前的父子俩,勾唇。
“母亲不打算再生一个吗?突然发现有一个孩子就好像人生圆满了一样。”
花晴希听着燕轻语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远处的白耀 ,目光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冰冷 。
“生不了了。”花晴希淡淡的说,“当初为了学习蛊毒我拿自己的身体试蛊,早就已经无法生育了。”
白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依旧还是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花晴希,这早就不是一个男宠的应有态度。
燕轻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到远处落寞的白耀一眼,摇了摇头。
246重回墨桑国
如果是以前提起生孩子的事情,花晴希发信息一定会愤怒的斥责,但这一次她却破天荒的解释,态度有了极大的软化。
燕轻语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婆婆也不是那般的不同人情,最起码各方面十分的体帖。
“主子,大事不好了!”这时,玄蜂身边的阿琅焦急的将一道信息送到了燕轻语的身边,燕轻语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了下来,阿琅亲自出现,就代表着有紧急事件发生。
燕轻语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男人,语气变得严肃,“何事?”
“刚刚得到消息,云婼雪跟阎太子被人伏击失踪了。”
“什么?”燕轻语惊讶的皱眉,“不是都已经快要到京城了吗?等会突然间失踪?”
“玄蜂大人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在进入阎国边境的时候被人伏击,然后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象,拖延的时间,其实早在10日之前太子跟云婼雪都不见了,随行的侍卫暗卫全部死亡,没有活口。”
燕轻语脸色变得格外严肃,“这个消息有没有告诉阎帝?”
“阎帝已经得到了消息,但玄蜂大人刚刚接到最新的消息派属下来传递,伏击的人马好像是墨桑国的军队。”
“有没有确切的消息?”
“是墨子淼!”
阿琅停顿了一下之后说:“墨子淼在这半年来,开始不满战王跟云婼雪一手把握朝政与军权,他已经对皇位有了也行,不甘愿做一个傀儡,所以派人绑架了太子跟云婼雪,想要利用云婼雪跟肚子里面胎儿为人质逼迫战王交出虎符。”
“最新的消息显示墨子淼身后有人在暗中捣鬼,疑似昊王与轩王。”
花晴希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目光一寒:“本夫人确实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本夫人很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有事传信。”
现在的生活过得太过舒适惬意,却忘记了自己,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墨昊那边的恩怨还没有了结。
燕轻语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目光半眯着,“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小团子太小……”花晴希不太赞同。
“带着他一起走。”
燕轻语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容他人反驳,花晴希劝不了,让司煜城来劝。
司煜城一听要带着儿子长途拨涉,二话不说点头说一定会劝说燕轻语留下来,气势汹汹来到了燕轻语的房间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就看到了他笑眯眯的出来,被哄得服服帖贴上的。
一边的花晴希翻了一个白眼:要你何用?
让司煜城去劝,简直就是白费力气,被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再三的哄了一遍之后,服服帖帖的同意了。
看得花晴希眼角轻轻地颤抖,这个儿子不要了,谁爱谁拿走。
燕轻语要重新回墨桑国,这个决定被大多数人否定,因为小团子太小,担心路上不好照料。
但燕轻语心意已决,劝说无效之后阎后二话不说也要跟着一起离开。
说去要见见自己的亲家母。
而且儿子跟儿媳绑走,她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能不去施压?
所以,浩浩荡荡的,燕轻语一群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到了墨桑国。
墨桑国跟记忆中完全没有两样,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没有因为云婼雪跟拾光的失踪而变得动荡不安。
燕轻语一群人到达城门口的时候是战王亲自迎接,他的脸色虽然难看,在面对阎后的时候却是开心。
陛下为了挣脱束缚,心生反抗,夺走了兵权还想对他赶尽杀绝。他不惧死亡,但不想心爱的妻儿子女受牵边。
阎国皇帝与阎国公主的到来代表着战王府的安全。
只要现在的陛下不笨的话,就知道阎国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臣云战在此恭候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阎后坐在马车里,她这一次不是微服私访,而是光明正大用自己的名义,以皇后的仪仗出行。
“王爷免礼!”阎后语气温柔。
“臣早就已经收拾好行宫……”
“不必了,你与本宫本是亲家,而且太子与太子妃下落不明,本宫事情需要了解,暂时落脚你战王府。”
“可是皇后娘娘,陛下的意思……”
战王原本还要说什么,但阎后哪里不知道当今陛下的意思,语气微冷:“本宫多谢陛下的好意,但本宫还是想看看太子居住的地方,太子跟太子成婚快两年了,一直都居住在战王府。本宫看看太子的居所想必陛下不会介意的,带路吧!”
战王身边的轩王突然语气不善的出声,“战王府向来简陋,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怎可居住在如此简陋的王府里?”
“而且陛下为了欢迎皇后娘娘的到来,特地派人收拾了行宫,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拂了陛下的好意才是。”
轩王爷说话语气十分的坚决,表明了就是欺负阎后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阎帝在场,他的胆子大了很多。
“母后想住哪里非得听贵国陛下的命令不成?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好笑的事情,我母后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别人凭什么来指手画脚?”这时,一道十分霸道的女声响了起来。
轩王爷目光一沉。
这就是阎国的公主?
握说半年前阎国皇室重新找回来的民间公主,还嫁给了鬼域之君。
就是当初那个无名的鬼后。
“公主殿下误会了,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在我国的安危,所以……”
“也是,本宫皇兄跟皇嫂都能被贼子劫走,贵国能不能保护母后本公主还真怀疑,不过这位王爷也不用担心,边境有我国军队五十万,我倒要看看找遍整个墨桑国能不能找到皇兄跟皇嫂!”
50万?
轩王目光一沉,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战王爷,带路,回战王府!”
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声音,战王的心不知道为何却放松了下来。
是雪儿一直念叨着的燕轻语。
她回来了。
只要她回来,一切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
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陛下能够看着以前的情分上善待他的女儿,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
……
皇宫
墨子淼在皇宫里来回不安的走动着,轩王爷回来之后他立刻站了起来,“王叔,怎么样?”
“陛下,阎后住进了战王府,以后行动要暂时停止。”轩王爷的脸色不太好。
“战王那边的虎符没有交出来,阎后他们又出现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墨子淼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的担忧。
同时还不忘记确认:“皇姐她没事吧?当初你跟朕说过绝不会伤害皇姐她一丝一毫,只要兵权跟虎符。”
“陛下放心,不会伤害她。”轩王眼底露出一丝的精光,他不会伤害,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啊!
不是还有昊王他们么?
“千万不能伤害她,记住,否则朕绝不罢休。”
轩王认真的弯腰,嘴角含笑:“是!”
随后,轩王走出了书房,退出宫殿的时候,一个全身缠着黑色绷带的人走了过来。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还有无比毒辣的目光在眼中深闪。
“阎国来人,轩王叔,我们要抓紧了。”
轩王看着眼前蒙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女人,目光微眯,“放心,不是还有昊王跟太后在吗?他们一心想要皇位,想必十分乐意为我们除掉不必要的障碍。”
“本宫只要云婼雪生不如死便够了。”蒙着绷带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的,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毒辣。
轩王双手背后直接离开,眼中露出的是在必得的坚锐。
站在身后的黑衣女人目光幽冷,勾了勾唇,“还没有查到云婼雪在哪里?”
“回少主,没有找到。”暗中传来了声音。
“墨子淼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人藏到本宫找不到的地方,云婼雪在轩王的手上,或许就连轩王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黑衣女人幽幽的说着,目光十分幽冷的下达的命令,“找到云婼雪,给本宫活剐了她!”
“是!”
……
燕轻语一行人入住了战王府,阎后拉着战王妃了解事情的真相,司煜城跟战王他们打探着消息。
燕轻语给小团子喂完奶之后把他交给了花晴希跟白耀照顾,然后她来到了燕子然的身边。
燕子然哄好了田甜之后走出来,正好看到她,挑眉:“有事?”
“快两年了,要不要回去看看?”燕轻语靠在走廊边上轻轻的说。
“当然!”
燕子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不过目光中却有着无数的冷意,“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如果看到我们都还活着,一定会十分开心吧?”
燕轻语也跟着笑了起来,双眼半眯成月牙,“是啊,还有安氏,一定非常开心的见到你。”
同时,在这里,她还有两个人想见见。
丞相府不再像以前那么的人烟鼎盛,燕寻因为当初九皇子的事情被牵连而失了丞相之位,两年来,他都不曾官复原职。
知道自己已经复职无望,燕寻在伤心难过之后开始纵情声色,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唯一的儿子燕子冰并不那么听他的话。他心生一种再生几个儿子的想法,不仅娶了无数的娇妾,还养了不少的外室,一个月不回府都是常事。
247重回燕府
这两年经过他的努力,还真生下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两个小妾己经怀孕。
丞相府的大门口,门僮打着瞌睡,完全没有看到身边有两道身影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能听到丞中传来的女子的娇笑声,一群打扮美艳动人的年轻女子们在花园里谈笑着,偶尔绊嘴几句。
目测人数大约十人左右。
每个女子都面容皎好,身姿曼妙,手拿着团扇坐在花园里笑着看着远处的一个白发妇人。
“夫人今日怎么有心情了来跟臣妾聊聊天,赏赏花?”
白发妇人身上虽然穿着华服,但面容憔悴,神情枯槁,双眼无神的静静的坐着一边的椅子上。
对于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目光十分空洞呆滞的看着远方。
她是安氏。
自从燕子然‘死亡’之后,她就开始闷闷不乐,最后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有时候能够静静的坐上一整天发呆。
对于多出来这些小妾也没有多少的兴趣,任由这些小妾对自己百般轻嘲,她不喜不怒不悲,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燕轻语跟燕子然远远的就看到了安氏,十分惊讶才一年多,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不见,安氏已经满头白发,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妇人。
苍老得十分厉害。
“哟,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这里可是燕府后院,怕不是走错了地?还是说是登徒子,亦或者是采花贼?”有一个女子十分大胆的调笑起来,双眼中露出了惊艳的表情,她本是出身青楼,行为举止向来放荡。
再加上已经为燕寻生了一个儿子,她在所有的妾室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谁都知道燕寻现在已经不再是丞相,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家底一定十分的丰厚,比一般的权贵要来的更加的有钱有势。再加上府中的夫人已经变成了如今这个苍老的模样,而另外一位姨娘却不管事,她们这些小妾中一定会有一个人能够一跃而上,成为正式,或者是平妻,不然侧夫人也有可能。
而且现在的后院基本上无人管理,但迟早会有一位新的女主人出现。
其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已经生下了一个儿子的蓝夫人。
蓝夫人出身青楼,因为姿色出众再加上手段十分的出彩,所以她让燕寻包了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直到燕寻找到了新的玩乐时,她已经身怀有孕。
燕寻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派人给她赎了身,抬回了府中。
蓝夫人一声玩味的打趣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小妾们都看了过来,有人伸手捂着唇,脸颊飞起了一丝的红晕。
真是一个帅气逼人的少年郎。
燕子然没有说话,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安氏的面前,原本面容呆滞的安氏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熟悉得让她不敢相信。
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想要抚摸眼前这道幻影图,发现指尖所触碰到的男人拥有着温度,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的双眼,“子……子然?”
燕子然静静地站着,微微的弯着腰,幽幽的勾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是啊,是我,我回来了。”
“子然……子然……”安氏眼中的泪如同雨一般的滴落,她不敢置信的伸手,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直接哭了起来。
“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你竟然没有死……子然……对不起……对不起……我好想你……”
“我爱你啊……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明明我那么的爱你……”
四面的小妾议论纷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并不知道燕子然的身份,因为曾经的大公子早已经在两年前死亡,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看到安氏对着一个年轻男人诉说着爱意,小妾们一个个议论纷纷,有的人眼中露出了一丝的精光。
燕子然弯腰将安氏扶了起来,拿出手帕轻轻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燕子然的目光,十分的温柔,温柔得令人觉得残酷。
“是啊,我回来了,我回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燕子然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一刻的他十分的温柔,就像是宠溺着先爱女人的男人一样静静的看着安氏,勾唇。
“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放心了。”
安氏全身无力的被燕子然扶着,她哭着哭着,竟然两眼一黑的直接昏了过去。最后还是燕子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送到了一边的房间里。
小妾们议论纷纷的看着眼前一幕,却没有人上前制止,她们巴不得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好让老爷休了她。
这样她们才能有坐上正室之位的机会。
燕子冰在院子的另外一侧,他重新修建了一道墙,将自己的院子跟丞相府其他的人完全隔开,他对外说的是因为自己的生母信佛喜欢安静,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管丞相府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燕寻变得越来越过分,身为丞相积攒了不少的钱粮,足够他挥霍,但是他每日花天酒地不说,还喜欢在外面养外室,再加上府中十来个小妾的存在,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银两,也不够他挥霍的。
燕寻心中思考着,反正自己已经官复原职无望,劳累了大半生,现在有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反正还有一个儿子在朝为官。
燕子冰就成为了燕寻唯一的依靠,有一次燕寻惹的事情,还是燕子冰出面处理的。
这样说,燕子冰在自己的院子前修了一道墙,能避就避。
而这天他休沐在家,听到外面传来的议论声,好像说是夫人跟小情郎在后院私会。他原本不想管这些事情,但事关燕府的名声,不管怎么说他是姓燕。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直接来到了后院,小妾们看到了燕子冰脸上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在这个府中,没有女主人,但他们不敢招惹燕子冰。
如今的燕子冰已经位列六部尚书,官居一品,还娶了昊王的一位庶女为妻。
更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大人……”
“夫人在哪?”燕子冰目光冰冷的环视了在场一周,他从来不管后面这些女人们的事情,但如果是做出了败坏燕氏名声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束手罢休。
小妾们一个个看着安氏的房间,燕子冰二话不说的冲了过去,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燕轻语。
他愣了一下。
“七妹?”
燕子冰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见到她,她明明早就‘死去’,不是吗?
燕子然放下了昏迷的安氏,听到声音走出来,燕子冰没有任何防备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惊讶无比:“大哥?”
燕子然冷冷淡淡的点头:“六弟,好久不见。”
“你们不都是死了……怎么……”燕子冰无比的惊讶,两个死去的人都回来了,而且他们的关系都变得不错。
燕轻语伸手勾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六弟,恭喜你如今位列权臣,姨娘她怎么样了?”
燕子冰收起了眼中震惊的情绪,然后脸上又露出了平时的漫不经心的表情,淡淡的说:“她一心礼佛,很少见人。”
“是么?原本还想拜访一下姨娘,那就算了,免得打扰到她。”
燕子冰有很多事情想问,可是看到眼前两人的时候他大约明白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的羡慕。
他们终于脱离这个家族,变得自由自在,真好。
而自己有一个娘亲有照顾,不能扔下一切肆意逍遥。
“大哥,夫人她……”
“我只是回来看看而己,没想到后院多了这么多的姨娘,听说还有几位弟弟跟妹妹出生了?”
燕子然打断了燕子冰的话,看起来他并不想谈论有关于安氏的事情。
“是啊,多了两位弟弟,两位妹妹,还有一位在肚子里。”燕子冰嘴角轻轻地扬起,嘲讽的冷笑。
燕寻的荒诞行为他早就看怪不怪了。
失去了手中的权力之后,他变的格外的神经质,情绪也很不稳定,一心的想要重新培养儿子来争夺权利。
只是很可惜,他们才一岁,等这些弟弟们成才的话最少还需要十多年。
“要不要出去坐坐?”燕轻语突然出口邀请。
燕子冰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他也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所以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三人并排正要离开府院的时候,喝醉之后摇摇晃晃走进来的燕寻被下人扶着回来了,现在才中午的时间,他却开始醉的不省人事。
燕寻走进了府院,看着迎面而来的熟悉的脸庞,他打了一个酒嗝,“你……我们是谁?来本大人的家里干嘛?看起来有些眼熟,嗯……燕轻语,你跟燕轻语真像,杀了本大人的嫡子,本大人要杀了你!”
燕寻醉得不省人事,一时半会儿根本都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看到眼前这模糊有些熟悉的脸庞,他气愤的上前想要对燕轻语动手。
但直接被人拦了下来。
燕子然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伸手,用力的一推,把人直接推倒在地。
248物是人非
燕寻倒在地上用力的挣扎着,四肢在地面不停的折腾,最后还是没有爬起来。
“把老爷抬下去休息!”
燕子冰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一声令下,有两个小厮从一边快速的走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人抬走。
燕轻语看着现在跟以前意气风发有着极大差异的燕寻,目光没有任何的温度。
双人之间离开了这里,去了一间酒楼。
开了一间包厢,点了一些酒菜,三人围着桌子坐下,目光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怀念。
燕子冰提着酒壶给燕子然,还有燕轻语,倒了一杯酒,他淡淡的笑了笑:“真是好久不见了,同时也恭喜你们得偿所愿,同时自由自在的生活。”
燕轻语接过酒杯,放在唇间,静静地抿了一口,她然后才把酒杯放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杯沿。
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光泽。
“六哥,听说你娶了昊王的庶女为妻?”
燕子冰手中的酒壶放到桌子,脸色也微微的沉了下来,他目光严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青夏是青夏,跟昊王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这一次的事情是轩王暗中做的,与昊王府没有关系。”
“墨青夏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介意,她是我的六嫂,我这一次回来主要是想跟你谈关于云婼雪的事情。”
燕轻语一手轻轻的撑着自己的下巴,食指轻轻的扣着桌面,“她到底在哪?谁绑走了她?”
燕子冰抬头静静的看着燕轻语。
曾经,她跟战王之女的关系特别好,这次云婼雪消失不见,她是特地回来的吗?
“我并不知道。”
燕轻语并没有再深问,倒是一边的燕子然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你是昊王党的人了?”
“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跟昊王府抱歉,一切关系,如果你舍不得现在的妻子就让她跟着你一起脱离昊王府。”燕子然轻轻的皱着眉头。
花夫人对昊王的恩怨他也听说了一些,昊王身后有太后撑腰又能怎么样?
花夫人绝对不会允许昊王坐上皇位,说不定下场还会很惨。
现在没有动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夫人她并没有玩够。
“大哥,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昊王府在二十年前就欠了一笔债,这债一直没有偿还,而现在有人回来收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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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冰很爱自己的妻子,她虽然是昊王的庶女,但她并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娇气,因为她从小到大,所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一身的坚韧。
“你们不能插手……现在的生活一片平静,不能因为你们的到来而产生波澜,百姓们需要和平。”
燕子冰也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他表情格外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跟妹妹,认真的说:“现在的我为朝廷效命,我就有责任为百姓谋得和平,我不会允许你们私自插手内政而掀起波澜。”
“哪怕你们是我的兄妹也不行。”
燕轻语轻轻的笑了起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酒杯,她目光十分幽寒的冷笑起来:“六哥,有人按耐不住的动了我的棋子,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下手?”
燕子冰目光一寒。
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燕轻语却抢先一步,目光危险的冷笑着:“墨子淼是我选择的一个棋子,他在,这个国家就格外的平和。但是六哥,轩王跟昊王都妄图动我的棋子,暗中教唆让墨子淼对我的盟友下手,光凭这一点我就绝对不会束手旁观。”
“轩王逃不了,昊王有人要对付,而墨子淼也有必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燕子冰猛得站了起来,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愤怒,“明明你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为什么还要控制着陛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难道乖乖,听你的操控才是对的?”
燕轻语笑则不语。
燕子冰现在的性格完全的像一个忧国忧民的大臣,一个纯臣。
“六哥,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看我的做法不痛快可以推翻我。如果不能推翻我,那你只能乖乖的听我的话,反抗我的那些人的下场你应该早就见识过。皇族现在只有墨子淼一个人了,你应该不会希望皇族绝后吧?”
燕子冰脸色有些难看的坐了下来。
他嘴角扬起淡淡的苦涩。
“是啊,现在只有墨子淼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了。”
“昊王跟轩王的野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墨子淼,他们早就内斗起来,到时候造成的不还是百姓们的痛苦?”
燕子冰嘴角苦涩的表情越来越大,身体无力的靠在椅背,“说吧,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燕轻语这才满意的笑了。
她看了一边的燕子然一眼,对视一眼,达成了一个默契。
“很简单,找以云婼雪的下落。”
“我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到底是轩王还是昊王下手我暂时不清楚,如果是轩王下手,那么昊王那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寻找,而你这是最接近昊王的人。但如果云婼雪是昊王派人接走,那么你你一定有办法能够找到。”
燕轻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放到了桌子上,“六哥,如果你不愿意做的话就向陛下告病休养,这是做妹妹的给你的忠告。”
燕子冰目光复杂:“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
燕轻语站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让大哥陪你喝吧,我先失陪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燕子然给燕子冰倒了一杯酒,目光还是像以前那边的温和,从容不迫。
“六弟,来,喝吧!”
燕子冰苦涩的握着酒杯一口饮尽,“当初我还警告她,让她离你远一些,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已经结盟联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燕子然温柔的目光划过一道寒芒,唇角轻轻的扬起,温暖的笑,如同春风一样划过燕子冰的心口。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跟她结盟,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魅力。”
“呵……大哥,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子然没有任何的隐瞒,一手撑着桌子靠近的燕子冰的脸,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云婼雪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你们不该动云婼雪,更何况云婼雪还是阎国的太子妃。”
“被皇位迷了双眼却不知道阎国根本不会允许有人胆敢欺负皇室的人,阎帝的护短超乎你的预料之外,六弟,为兄劝你一句,别掺合进来。”
燕子然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然后漫不经心的朝着外面走去。
在燕子然离开之后不久,燕子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涩表情,抬头,目光微冷:“不准碰他们,绝对不准招惹他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波澜,最后完全的消失不见。
燕轻语离开了酒楼之后,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这里有着三座坟。
容若,燕红玉还有墨炎的坟墓。
就像她们说的,到了黄泉地狱也要狠狠的折磨墨炎,死前的愿望就是把他们三人葬在一起,到了黄泉地狱还要互相的纠缠。
听说他们的坟就在这里。
燕轻语静静的站在坟墓前,她目光没有任何的波澜。
只是想来看一眼而己。
一眼看过,便够了。
从此,就可以从她脑海里遗忘。
燕轻语要离开回战王府的时候,从小道下山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她停下了脚步。
另外一边,有两个男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一个麻袋扔在了地上,体型比较胖的男人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
“呼,虎子,快点挖坑把人埋了,到时咱们也拿上就好好的去找翠花爽爽。”
“好的大哥!”被称为虎子的男人身材格外的瘦小,拿着一把铁锹用力的缠着地面的土,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坑。
吸引燕轻语的并不是这两个男人,而是这两个男人放在地上那个麻袋,麻袋里面还传来了微弱的挣扎动作。
是活人?
“大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啊?也不知道是惹了谁竟然要活埋了他。”虎子一边挖一边问。
“废话少说,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银子拿就行了。”胖男人一巴掌拍在了瘦小男人的头上,然后拿起另外一把铁锹,也跟着挖了起来。
一个能够足够容下成年男人大小的坑被挖了出来,胖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铁锹,然后蹲了下来,解开了麻袋上的绳子。
里面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病弱公子,他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口中被堵了布条,什么质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公子,咱们也不是你的仇人,只是拿了银子替人办事,若是到了黄泉地狱做了鬼,也记得去找真正的主人。”
墨寒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要路痴,可是所有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挣扎,可是事实却被紧紧的绑住。
他们连短短的几年都等不了吗?
墨寒湛的脸上露出了心疼,愤怒,失望,以及绝望的表情,被人扔到土坑里面的他闭着双眼,脸色十分的惨白。
249救了一个病美男
上面的两个男人用土盖在了墨寒湛的身上,一边埋一边说:“我们也是得了王妃跟公子的命令,世子殿下,也别怨我们心狠,我们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是一个听命的奴才罢了。”
是啊,不过是两个奴才,真正的凶手却是他的继母跟兄弟。
真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天空落了下来,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正在填坑的两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直接噗通的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墨寒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十分年轻,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勾勒出了十分纤细的腰身。
而且裙摆顺着清风微微的浮动,如同水波一样。
她是仙子吗?
“你怎么样?还活着吗?”燕轻语低头看着坑里面的男人,直接跳下了土坑,从怀中拿出了匕首割断的绳子,拿下了嘴中的布条。
“多谢……夫人……”墨寒湛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身上盘着妇人的发髻,一句‘小姐’被咽入了口中。
燕轻语把人救了出来,然后伸手:“上来吧!”
墨寒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手,他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了燕轻语的手。
燕轻语猛的用力将人直接拉出了坑。
然后拍了拍自己裙摆上面沾染的泥土,漫不经心的问:“你的运气不错,正好遇到了,上山祭拜友人的我,否则你就真的命丧在这里了。”
墨寒湛恭恭敬敬的弯腰,“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请问夫人高姓大名,稍后湛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燕轻语挥了挥手,“我夫君姓司,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两个人你要怎么处置?”
静静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抿唇:“可否把这两个人送给湛处置?”
“当然,这本来就是你的人,怎么处理是你的自由。”
燕轻语对眼前男人十分有好感,一言一行都文质彬彬的,有一种书香古卷的从容优雅。
“我送你下山吧?”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应该是常年身体抱恙的人,所以身上才会有一种淡淡的中药味道,而且脸色苍白。
看起来格外的孱弱。
“如此,湛在此多谢司夫人。”
燕轻语没有想到上身气派一下,古人竟然会遇到一个如此文质彬彬的男人,跟她以往遇到的男子感觉都不太一样。
不免心生一种怜悯,这种病美男应该会激起无数女子的怜爱。
墨寒湛身体格外的虚弱,一路交谈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从母胎里开始就被人下了毒,然后身体一直病弱。
太医断言活不过十八。
不过如今他已20岁,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嘴角都会扬起淡淡的笑,说是能够活过18岁也是一种满足。
走路的过程中燕轻语还时不时的伸手搀扶,中间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最后再将人平安的送到了山下。
“公子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墨寒湛轻轻地摇头,嘴角扬起暖暖的笑,“不用了,若是被有心人士看见恐怕会沈夫人的名声,湛万万不想见到如此画面,在此拜谢!”
墨寒湛拱着手,一举一动温文尔雅。
燕轻语扬眉:“好吧,不过看着你身体挺虚弱的,要不我替你雇一辆轿子或者马车吧?”
“如此,多谢夫人。”
燕轻语替这个病美人雇了一顶轿子,然后再一次的告别。
战王府,司煜城看着她归来,抱着怀里面的小团子看着她,手上还拿着一个玩具,目光中充满了委屈。
仿佛他就是在家带孩子的后院夫人,而自己却是逍遥快活的一家之主。
莫名的,有些心虚。
连忙走了过去,在司煜城额头上面轻轻地一吻,“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司煜城一下子就被哄的心情极好,双眼眯了起来,墨绿色的瞳孔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人已经派出去寻找云婼雪了,战王那里准备将兵权交出去,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受人威胁,并不打算说出教并存的时间跟地点。”
“没事,战王手上兵权虎符交出去也没事,现在唯一要保证的就是嫂子跟我未来小侄子的安全,只要他们母子平安之后,所有的帐都可以事后再说。”燕轻语嘴角轻轻地扬起了冷酷的弧度。
现在所有人都束手束脚也不要紧,将所有的权利交出去也不要紧,只要确定人质安全,那么就别怪她来个秋后算账了。
“主子,轩王来了消息,说今晚有个接风洗尘宴。”赤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女人的打扮,而是规规矩矩的穿上了一身帅气的男子长袍,像男人一样高束着长发,带着玉冠。
自从跟子鱼成亲之后,他不再因为自己的性别而烦恼,反而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应有的性别,重新变回了男儿身。
不再像以前那样做女子打扮,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学着女子的行为动作,自从娶了子鱼之后,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男人撑起一片天。
现在的赤蜘变成了一个十分帅气绝魅的纯爷们。
“接风洗尘宴在哪?”
“轩王府!”
燕轻语抱着小团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了一块小点心塞到自己的嘴里,“不是陛下亲自办的,接风洗尘宴,而是轩王。看来咱们的轩王爷的野心不小啊!”
“那主子……”
“告诉来人,皇后舟车劳顿需休养几日,本宫代为参加。”
“是!”
燕轻语买一些回头看着身边的司煜城,“对了,母亲走了?”
“她说要处理一些关于昊王的事情,而且她还有一个替身在太后的身边,可以替我们打探一下关于云婼雪的下落。”
燕轻语伸手扯着他的长发,“是嫂子。”
“嗯,大嫂!”
燕轻语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唇,目光闪耀着:“夫君,来生个孩子?”
司煜城双眼一亮,“真的?”
“不要就算了。”
“要!”
司煜城弯腰把她跟小团子都抱了起来,看了一眼怀里碍事的小团子,提了起来,扔给一边的鬼星。
然后抱着燕轻语走入了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
外面抱着小团子的鬼星嘴角微抽,然后乖乖的抱着小团子离得远远的。
希望主子们能够多多的努力,多生一些小主人,这样鬼域也会热闹很多。万一现在的小主人不想继承鬼域的话,还有别的小主人愿意不是?
为了以后他们不会变成无主的鬼军,小主人当然越多越好。
大约到了晚上时分,燕轻语跟司煜城才走出房间,她换上一身公主的宫装,头上插着几枚九尾凤钗,看起来尊贵又霸道。
“我的驸马爷,陪本公主参中宴会吧!”
一身淡紫色长袍的司煜城扬起了绝美的笑,握着燕轻语的手,弯腰,“我的荣性。”
轩王的宴会说起来是接风洗尘宴,但实际上是他的私人宴会。明知道阎国的皇后跟公主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却敢主动靠近。
这让燕轻语十分的感兴趣。
据说,现在的陛下可是十分听轩王的话呢。
轩王府跟一般的王爷一样有着不少的院落,大门口,燕轻语的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轩王爷带着自己的妻儿子女们站在门口接迎。
“臣在此恭迎锦瑟公主。”
马车上,一个长相美丽魅艳的男人走下了马车,他有着十分精致帅气的容颜,但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十分阴冷,让不少人都移开了视线,不敢对视。
司煜城走下了马车,伸手
就看到一个身穿着华服凤裙的美丽女子小步的走了出来,她眉目祥和又透着一丝的霸道。
“多谢轩王爷的邀请,不过母后她近日舟车劳顿一直精神不济,无法来参加王爷的宴会了,还请见谅。”
轩王爷脸上露出了精明的光泽,勾了勾唇:“公主殿下客气了,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
“太医看过了,说需休息几日便可。”
轩王爷看似轻了一口气的样子,伸手,“公主,鬼君,请入内!”
燕轻语静静环视了四周一眼,看到了轩王的王妃正静静看着她,她偏头:“轩王妃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殿下恕罪,因为殿下长得你臣妾以前见过一位小姐,才一时失神。”端木圆也就是轩王妃眼中露出一丝的疑惑。
这位公主殿下真的眼熟,以前好像有过一面之缘。
端木圆相不起来,因为之前燕府老夫人的生辰她见过燕轻语一面,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原来如此。”
轩王的宴会没有别人,只有轩王府的人们,轩王命人准备了歌舞,然后跟司煜城还有燕轻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急急的冲了过来,“王爷,大事不好了,世子他……世子他出事了……”
轩王爷一听,眉心皱着紧紧的,“没看到本王在宴请贵客?滚!”
“世子?这位不就是世子吗?难道王府的世子另有其人?”燕轻语目光轻轻的看着端木圆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
端木圆是正妃,据说前轩王妃在生产之时过世,留下了一个长子。
250达成盟约
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端木圆成为了轩王正妃,最后生下了一儿一女,但拥有世子之位的人却不是她的儿子。
而是另外一个。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轩王世子确实另有其人,是先帝亲封,但因为体弱所以外人也不知道。”
燕轻语点了点头,“那世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一听,立刻叩首,脸上露出了着急的表情:“公主殿下,求求您救救世子吧?他旧疾发作却不肯喝药,一直说着要了解自己。”
“什么?大哥又要寻死?”这时,轩王身边一个年轻的公子站了起来,眼中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然后说:“父王,您去看看大哥吧,大哥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能折腾……”
轩王妃脸色有些难看。
但要说什么的时候,燕轻语直接站了起来,“王爷,人命关天,还是去一趟吧!”
轩王爷脸色十分的铁青,点了点头,这才快步的去了另外一个院子,然后一脚直接踢开了院子的门,大步的走到了房间,低吼:“墨寒湛,你又在闹什么?”
愤怒的轩王一脚直接踢开了房间的门,看到了里面的男人想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时,他一愣。
“父王,儿子并没有闹什么,何来此意?”
“你不是要寻死?”
墨寒湛的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冷笑,“若是要寻死怎么会等到如今?”
“不管你在玩什么,现在有贵客在,别给我闹那些幺蛾子,否则饶不了你。”轩王对于自己这个病弱的嫡长子可是半分的温柔都没有。
一个病人又能希望他能够成什么材?
“原来府中有贵客在啊,那我可不能躺着让人看了笑话,父亲,还是快快回宴会,好好的招待客人吧!”
轩王爷目光冰冷,双手甩袖,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墨寒湛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被子,“父王他宴请的是什么客人?”
“回世子,是阎国的公主跟驸马鬼君。”
墨寒湛轻轻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难怪我的好弟弟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原来有这样的贵客在,这是想让我身败名死么?”
“这个丫头你处理掉。”
侍卫走到了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丫头,这丫头衣衫不整,如果被轩王看到一定会勃然大怒。
“是!”
墨寒湛掀开了被子,拿着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燕轻语在宴会的时候中途离席,她来到了花园里,挥退了身边的人,然后随意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跟了本宫一路,何不出来相见?”
暗中,一道纯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墨寒湛来到了燕轻语的面前,低着头,弯腰:“见过公主殿下。”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低头的男人的侧脸,有些惊讶。
是中午救的那个病美男?
“不必多礼,想必你就是轩王世子吧?久仰!”
墨寒湛觉得耳边传来的声音十分的熟悉,他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惊讶的后退了半步,“是你?”
“看来本宫跟你很有缘。”
墨寒湛嘴角轻轻地扬起复杂的笑,“是啊,没想到竟然被公主殿下所救,真是失礼了。”
燕轻语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目光清冽,浅笑:“所以你跟踪本宫所谓何事?”
墨寒湛嘴角扬起了苦涩的表情,摇了摇头:“若是知道公主是你的话,湛就不会如此贸然的接近,告辞。”
说着,他转身离开。
“你被人活埋的事情大约是你的弟弟做的吧?你明明病弱却霸占着世子之位不放,一般人应该不会任由你自然死亡。世子殿下来找我想必也是想跟本宫做一个交易,又何必半路而废?”
“公主您对湛有着救命之恩,湛无法利用您。”
燕轻语有些惊讶的扬着眉,轻轻的笑了,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下巴,“本宫大约明白你为什么过得不好了,你太心软。”
墨寒湛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提起的话,那本宫倒是有一个交易,有没有兴趣?”
墨寒湛回过头来,十分认真的90度弯腰,“公主殿下有何需求,直言便可,湛一定会为您分忧,以报救命之恩。”
燕轻语撑着下巴,轻轻的偏着头,“哪怕本宫想要轩王的命也一样?”
墨寒湛瞳孔一缩,猛的抬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本宫就跟你把话说清楚,本宫的皇嫂下落不明,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陛下,轩王,以及昊王。”燕轻语幽幽的说着,嘴角轻扬着冷笑:“我的交易很简单,你来监视轩王。”
墨寒湛:“……”
他重重的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
“监视父王……”
“对,监视轩王,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那么本宫很抱歉,只能将所有的危胁一起清除。你应该明白我阎国再加上鬼域有这个能力催毁墨桑国。”
“本宫很喜欢墨子淼当皇帝,他乖巧又听话,也明白自己的深浅。偏偏有人为了皇位蛊惑他,让他心生叛乱。”
“听说轩王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墨寒湛瞳孔紧缩,倒吸了一口冷气,摇头:“我不知道,你……”
“本宫要灭了哪个王爷轻而易举,要灭了这个国家也并不困难。但是世子殿下,有一条活路就在你的面前,你若为轩王的话,本宫就放过所有人。”
墨寒湛猛得摇头,大惊失色:“不行,不……”
“不行的话那就轩王满门尽灭。”燕轻语凉凉的说,语气没有可以商量的坚定。
墨寒湛的心沉了下去,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冰冷无情?
明明还救过他,为什么?
燕轻语看着他挣扎的表情,挥手:“你有三日的时间可以思考,是你坐上轩王爷之位还是由本宫亲自出手,这一切就看你的选择。”
在燕轻语离开之后,墨寒湛伸手扶住一边的假山跪坐了下来,手用力的抓住胸前的衣襟,他用力的喘息着。
久久的,没有站起来。
再一次回到了宴会场所,轩王跟司煜城不停的述说着云婼雪失踪很可能是昊王做的,打算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他们的头上。
司煜城听而不语。
看到燕轻语回来之后才带着她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已经派人将轩王府查看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藏着人,任务完成,是时候离开了。
司煜城带着燕轻语离开之后,第二日的晚上,他又收到了轩王的邀请。
这一次没有请燕轻语,只是单独的请他,而且言语之间充满着暗示的意味。
燕轻语让他去,把轩王引离王府之后再重新查看一遍轩王府的事情,她总觉得轩王跟云婼雪这种事情脱不了干系。
“主子,轩王世子求见。”
燕轻语没有想到三日的时间不到,他就做出了决定,表面上看起来优柔寡断的,实际上却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
一夜没有睡的墨寒湛双眼下有一层的灰青,站在院子门口的时候身体还摇摇晃晃的,看起来疲惫极了。
直到燕轻语走出来的时候他才双眼微微的发亮,“公主殿下。”
“想清楚了?”燕轻语抬着头,漫不经心的问。
墨寒湛静静的站在那里,“可否请公主殿下答应一个小小的条件?”
“你说!”
“可否饶父王一命?”
“本宫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为轩王,那么你的父亲就没有在夺位的可能性。你若不为轩王,那你们所有人只有死路一条,包括你。”
墨寒湛双手交叠在胸前,慢慢的跪了下来,叩首:“臣,明白了!”
“本宫的皇嫂云婼雪跟太子皇兄目前下落不明,世子殿下,这些事情就麻烦你多多费心,帮本宫在轩王府里寻找一下,说不定就是在你们轩王府做客。”燕轻语满意的勾唇,双手轻轻的环抱着胸口。
跪在地上的墨寒湛不敢抬头。
只有顺服。
“明白了。”
……
司煜城这一次受邀请的宴会中多数都是当朝大臣的贵公子,而且还是轩王这一派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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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的大臣被轩王蛊惑认为战王身为异姓王有将墨桑国改名换姓的阴谋,而且陛下弱而臣强,这些大臣们因为不满所以跟轩王靠拢。
朝中势力三分。
战王与白鸠一派。
昊王与太后一派。
轩王与陛下一派。
轩王邀请了司煜城参加宴会,有少的美人相伴,但因为司煜城都不敢兴趣就拒绝了。
这一幕看到了轩王的眼里,眼中露出了一丝的算计。
鬼君的妻子也就是那位阎国公主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姿色最多是秀丽婉约,哪像他的女儿那般的美丽动人?
男人都是喜爱美酒美人。
不如……
轩王给身边的女儿也就是墨舒璎使了一个眼色,她见状微微一笑,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端着一杯酒朝着司煜城走了过去……
……
皇宫里,墨子淼坐在书桌前叹着气,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一幅画像。
他稚嫩的脸庞隐约露出一种成年男子的成熟,眉目间是无法挥散的哀愁。
雪姐姐,你到底在哪里?
“陛下!”
书房外面,那个全身包着黑布的神秘女人走了过来。
251墨舒缨的心思
书房外面,那个全身包着黑布的神秘女人走了过来,她那又阴测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子淼。
冷冷的说:“陛下在忙什么?”
墨子淼连忙把手中的画像藏到了桌子的抽屉里,然后轻咳一声,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有事?”
黑衣女人眼中带着一丝的审视,目光轻闪着,眼底划过一抹深沉的恶意,走了过去:“陛下,您该行动了,轩王爷私下宴请阎国公主跟鬼君,摆明了就是想要从中作梗。阎国太子跟太子妃下落不明,最大嫌疑的人只有陛下您。”
“轩王看似为了您忠心耿耿,但所做所为都是把您推上浪口尖上。”
墨子淼目光轻皱,眼底有着一丝的挣扎,“轩王这么做又能怎么办?雪姐姐还在他的手上,朕不得不听。”
“轩王手上有没有根本不清楚,太子跟太子妃失踪这么久了,您可是连面都没有见过。”黑衣女人靠近了一些,身上有一种近乎于腐烂的味道传了出来。
墨子淼轻轻的皱着眉头,仿佛不太习惯这种怪异的味道,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经常散发出一种这种类似于腐烂的味道,莫名的觉得有些刺鼻。
黑衣女人敏锐的发现了眼前男人的嫌弃,她眼底的怨毒越来越深。
咬着唇,狠戾的说:“说不定轩王手上根本就没有人质,他在骗人。”
“什么意思?”
墨子淼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回过了头,目光直视着眼前这个黑衣女人。
他蹙着眉心,“雪姐姐不在轩王的手上,她在哪里?”
黑衣女人幽幽的回答,“您别忘了宫中还有一位太皇太后,宫外还有一位昊王爷。”
墨子淼伸手揉着眉头,神情格外的疲惫,他叹息了一声,“朕不管到底在谁在暗中搞鬼,朕只要雪姐姐平安无事。你说过会帮朕找到雪姐姐朕才信你,看来你也靠不住。”
黑衣女人走了过去,握住墨子淼的手,语气诚恳,“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雪姐姐,一定会把她们母子平安。”
“希望如此!”墨子淼挥开了眼前女人的手,疲惫的说:“朕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先下去。”
黑衣女人点头离开,背对着紧闭的书房大门,她目光瞬间掀起了狂风暴雨。
走到了拐角的地方,厉吼:“云婼雪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废物,全部都是没用的废物,滚!”
“主子,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轩王府中没有人质,可能人质在昊王的手里。要不要联系一下公子?他一定说不定就知道人资在哪,却故意不告诉您。”
黑衣女人听在耳里,眼中露出了十分残酷的冷笑,“你去告诉他,如果他再保持沉默打算束手旁观的话,那么就别怪我把他的身份公布天下。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一个余孽要怎么位极人臣?”
“是,属下这就去办!”
黑衣女人目光十分的扭曲,狠厉,她的眼光就像是完全疯魔的野兽,不再有人问,也不再有任何的感情。
虽然活着,却是一具行尸走肉,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憎恨所驱使。
还有那身上隐隐散发的腐烂的味道,像极了从土中爬出来的行尸。
……
京城的酒楼里,司煜城看着眼前投怀送抱的郡主墨舒缨,他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嫌弃与厌恶,从以前开始他就不喜欢女人的靠近,而现在已经有了心爱的妻子,但唯一的毛病还是没有改过来。
他讨厌女人身上传来的脂粉的味道,更讨厌女人露出那种柔若无骨的恶心目光。
明明害怕自己的眼睛害怕得全身颤抖,却露出讨好的笑脸,那种僵硬的笑脸简直令人倒胃口。
“本君还有事情,告辞。”
司煜城拧着眉头,想着自己已经拖延了一段时间,都一个时辰了,想来那些进入轩王府的探子也应该有所收获。
“鬼君陛下,请留步。”
墨舒缨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爱恋,现在的鬼域已经变成了一个国家,四国同时承认的一个国家。
而且阎国陛下还发出国书,将护佑鬼域百年。
说一个月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一个不被四国承认的独立城,现在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一个国家,取代了夜国,成为第四国。
墨舒缨看到是煜城要离开,连忙站了起来,快速的走了过去,“是缨儿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您?缨儿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司煜城眉目间淡淡的浮现,一抹戾气,墨绿色的瞳孔闪着不耐烦,“本君讨厌女人,更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墨舒缨脸上的笑容僵硬,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难堪。
“陛下……”
“本君的妻子比世间任何女子都要来得美好,惺惺作态的你难不成还妄想取代她?”司煜城说话的时候毫不留情面,语气格外的尖锐刻薄,墨舒缨脸上的笑容完全的绷不住。
脸色苍白,十分的难堪。
她怎么也说是一个郡主,身份尊贵,只比公主低了一个品阶,就是大臣看到自己都会弯腰行礼,凭什么被轻贱到这种地步?
“缨儿只是倾慕爱恋着您,您是高贵的鬼域之君,您如果不领情的话直接拒绝并可又何必如此的尖锐责?”墨舒缨的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因为难堪所以红了脸也红了眼,但不想被在场的人笑话,她故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泪,掩盖着心中愤怒的心情。
“不服气?”
司煜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是平时的话,他绝对不会多费口舌,但突然觉得一再的冷漠,只会给这些女人更多的想象。
所以他十分毒舌的讽刺:“本君的妻子是阎国的公主,又是幻魔军的主人,这样的女人让天下所有男人仰望,而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取代他在本君心中的地位?明知道本君已有妻子还贴过来,本君又何必对你仁慈?”
墨舒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觉得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太尖锐,让她颜面都丢光了。
死死地咬着牙,掩下眼中的怨恨,轻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您还是一国之君……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位妻子?难道阎国公主就能如此的霸道,逼迫您只能娶她一人?”
不动声色的抹黑着燕轻语的名声,对墨舒缨看来司煜城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子,怎么说也算是一国之君,估计是那位阎国公主,仗着自己阎国的势力而霸道的不准他再娶别的女人。
墨舒缨心中这样猜测的,以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有看到眼前的司煜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
他无比的讨厌有人诋毁燕轻语。
“她值得本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司煜城冷冷的扔下这一句话之后毫不留情的离开,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个笑话,但阎国的皇帝不也是一生一世,只有一个皇后一个人,一个女人?
战王跟战王妃不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一个男人足够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个女人舍弃所有的颜色。
燕轻语并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绝色无双,她的容颜只能说是上等,却依旧博得了司煜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因为她值得。
墨舒缨想不透这一点,也不明白这一点,她嫉妒的看着司煜城离开的方向,心中对燕轻语产生了一丝的埋怨。
一定是这个阎国公主利用自己父母的家世命令了他。
一定是这样的。
轩王爷脸色十分阴沉的看着是煜城离开的方向,自己的女儿被如此的折辱他却一声不吭,但心中早已经记恨了。
走到了墨舒缨的面前,伸手拍着自己女儿的头,声音微冷:“哭什么?惺惺作态的男人,不就是怕那个阎国公主吗?竟然敢拒绝你?你就好好的报复他!”
墨舒缨含着眼泪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怨怼,她第一次努力的讨好一个男人,却被这样的对待,她好不甘心。
不是弃之如履吗?
她偏要让这个男人得到教训,不是怕阎国公主吗?
哼!
燕轻语这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这个流着眼泪的墨舒缨,还有一年怒火的轩王,她抱着孩子目光露出了一丝的疑惑,更多的是玩味。
“你是说司煜城他玷污了你的身体?你来找本宫做主?”
墨舒缨不停的抹着眼泪,看起来委屈极了,她眼中布满了泪光。
一边的轩王脸色铁青的说:“本王好心的邀请鬼君饮酒,却不想趁着酒醉,他竟然玷污本王的女儿。事后竟然翻脸不认账,还说是小女主动勾引的他。”
燕轻语微眯着目光,脸上露出了十分冰冷的表情,她抱着小团子轻轻的挥了挥手,“叫他过来!”
语气中充满了怒火,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轩王跟墨舒缨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交换了一个,彼此才知道眼神。
墨舒缨坐在椅子上面,不停的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委屈的哭红了眼睛,“我好心的招待他,可是却没有想到鬼君他趁着喝醉了强行对我不轨,事后还威胁我不准告诉公主你,说你性格霸道,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
252燕轻语的阴谋
“但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还请公主能还我一个公道。”
燕轻语看着眼前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都有些气笑了,司煜城要是看到女人就迈不动腿的话,她早就将这个男人一脚踹的远远的。
不过,他们这是在玩什么?
司煜城因为宿醉,稍微有些头痛,听到燕轻语着自己有事,他二话不说的就直接过来了。
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宣王跟墨舒缨,他目光微眯了起来,大约明白了什么。
“来了?”
“嗯!”
燕轻语伸手抱着小团子搓着小团子的脸,低着头:“早上门来找你负责的,干得不错,还学会在外面给我找小妾了?”
“我没有!”
司煜城想也不想的否认,目光十分严肃的说:“除了你,本君对别的女人硬不起来!”
燕轻语:“……”
无赖,不要脸!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打扰本宫等本宫母后的清静。”
司煜城哪里不明白小妻子这是生气了?
二话不说直接挥手,“鬼星,把他们扔出去!”
轩王一听,立刻怒了,伸手用力的拍着桌子,“鬼君什么意思?这是打算不负责吗?本王的女儿可不是那种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负责?行啊,那就娶了你的女儿,反正本君的属下一个个全是光棍,平时缺少女人还要去青楼,多一个现成的摆在后院本君也落得轻松。”
“你……”
轩王瞬间大怒:“你别太过份了!”
司煜城完全无视眼前轩王的怒火,反而回头,“夫人,这个女人想要勾引你的夫君,但你的夫君没有理她。”
燕轻语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证据呢?”
司煜城双手背后:“他们说的事情也没有证据。”
墨舒缨拿着手帕,轻轻地哭了起来,“鬼君破了我的身子,难道这不就是证据?”
“到底是谁破了你的身子还说不定,这算什么证据?一只阿猫阿狗破了你的身子也要污蔑是本君所为?”
墨舒缨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捏着手帕,伤心的说,“好,你不承认不要紧,就让天下来评评理,让陛下来评理。”
“慢走,不送!”
说完,鬼星就把这两人直接赶了出去。
门外,墨舒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泪水,她捏着手帕,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王,这样真的能拖延时间?”
轩王双手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严肃,半眯着眼睛,“接下来你就负责将这件事情不断的闹大,只要把他们缠住,让他们无心处理别的事情。”
“父王放心,女儿一定办到。”
轩王十分欣慰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女儿,眼中是深深的悲伤,不去的担忧。
当初派人去劫云婼雪,明明已经成功了,可是中途却被人给带走,对方是谁却一直查不出来,现在人质到底在谁的手上也不知道。
“王爷,消息传来,发现了阎国太子的踪迹。”
轩王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人在哪里?”
“一是被关押在昊王的一处私院里。”
“是!”
……
昊王府
“王爷王爷,有人飞箭传书过来了。”一个侍卫拿着一支箭,快速的来到了昊王的面前。
昊王连忙接过信上,看着信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来人,准备一下,劫人。”
“王爷,要劫谁啊?”王妃林婉玥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昊王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特别是看到自己王妃的时候,脸色更是有些难看,还是点了点头说:“阎国太子被囚禁在轩王的势力之下,本王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把人直接劫过来。”
“有了阎国太子在手,王爷就能光明正大的逼迫战王交出虎符。若不是您一再的提醒,虎符很可能早早的就落到了宣王的手中。”
“一开始还以为是陛下囚禁了那云婼雪,毕竟陛下平时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没想到竟然是轩王动的手。”
昊王冷冷的大步离开,这一次是亲自带着人马去劫人。
……
后宫
花晴希穿着一身宫女的锦衣,迈着小步的步伐直接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微微的福了福身,“太后,昊王府来了消息,说昊王爷带着人马连夜出府了。”
头发花白的太后目光瞬间严肃,坐起身来,“连夜出府?可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晴希眼中闪着一丝淡淡的光线,恭敬的说,“昊王府的消息说是得到了阎国太子的下落,阎国太子被轩王囚禁,王爷亲自带着人马前去营救。”
“糊涂!”太后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这是一个圈套,快,快让人把昊王叫回来。”
“太后,阎国太子难道不在轩王的手中?”
太后斩钉截铁的说,“不在,这是一个圈套,轩王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人质,他故意吸引昊王前去,打算一举消灭昊王。”
“花青,你快去派人告诉昊王,务必要截住昊王的脚步。”
花晴希微微的弯了弯腰,一个小太监,“你脚步快,快去把王爷拦下来,就说太后娘娘的消息,王爷中计了。”
小太监认真的叩首,“是!”
小太监离开之后,花晴希不动声色的试探,“太后,您怎么知道轩王的手中没有任何的人质?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是轩王把人藏了起来,毕竟轩王跟陛下是走得最近的,而陛下也最听轩王的话。陛下虽然有野心但因为跟战王之女的关系十分的不错,应该不会轻而易举的为抗战王,卢比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听轩王的话?”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说不定轩王手中就有这人子,强迫陛下听令?”
太后冷冷的笑了几声,“花青啊,你虽然跟哀家十几年,但你还是没有多少的成长。”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花晴希低下了头。
“轩王手上不可能会有人质,人质在哀家的手里,哀家就是要看着他们长沙,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花晴希眼中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太后您真是神机妙算,奴婢怎么猜都没有猜到,原来人是在您的手上?”
“陛下怀疑是轩王带走的人,而轩王又怀疑是昊王爷中途劫走了人质,而昊王也却又认为是轩王跟陛下的联合动作。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全在太后您的掌握之中,原来您早就把人质藏了起来,让陛下跟轩王争斗,然后让王爷捡得渔翁之利。”
太后端着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哀家能从一介宫女爬上这太后之位可不是白白爬上来的,他们想跟哀家斗,都还嫩了点。”
“是,太后您英明!”
“花青啊,哀家也不打算瞒着你,只是那战王之女身怀有孕但是不能出什么差错,你照料一番,哀家可不打算惹怒阎国的怒火。”
花晴希半眯着双眼,认真的伏身,低下了头,把所有的表情全部藏了起来,“奴婢一定会仔细,太后放心。只是太后,等一切事情过了之后那战王之女若是说是太后您囚禁了她,不一样的还是引起了阎国的怒火?”
太后得意的扬了扬眉,“她并不知道是哀家囚禁的她。”
花晴希不动声色的慢慢的勾唇,端过来一碗药,递到了太后的面前,“原来是这样,一切事情结束之后也可以把囚禁的事情推到陛下跟轩王的身上,果然还是太后您面面俱到,不是您的对手。”
太后接过了药,轻轻地喝了一口,“今个儿的药这么参味变淡了些?”
“太后,您最近身体有些虚弱,奴婢担心虚不受补,所以才请教了太医,他一说参的属性微热,不太适合身体虚的人大量服用,所以奴婢才私自的减少了参了用量。”
太后喝完了药,躺在一边的软榻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哀家也觉得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了,花青,你说哀家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太后,您说的哪里的话?您身体硬朗着,只是为了王爷操碎了心才会暂时的虚弱,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您又会像以前那样硬朗。”
太后躺在软榻上面,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重叹:“哀家本来也老了,经历了几代的皇帝,到最后却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哀家不甘心啊!”
“但这一次终于要成功了,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花晴希站在太后的身边,勾着唇角,露出了残酷的冷笑。
是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
燕轻语接到了来自花晴希的消息,她万万没有想到云婼雪跟拾光竟然会在太后的手中,至于下落,暂时还不清楚。
太后打算来一个坐观鹤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
燕轻语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也得到了昊王也亲自带着人出府的消息,她大约猜到了什么。
将这些消息扔到火盆里面,直接烧掉。
她勾唇:“赤蜘,你带一些人伪装成轩王的人马,帮助轩王除掉昊王!”
赤蜘温文尔雅的轻轻勾唇一笑,“是!”
253二十年的债算清楚
“昊王的命留着,这是母亲想要的命,昊王全府的人命全部留下来。”
“明白!”
既然中间已经有一个太后在插手,她不介意把事情弄得更混乱一些,太后手中有的人质一定会派人去拿一下昊王。
而花晴希已经派人杀掉了那个传信的太监,现在的昊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陷阱。
昊王死,太后就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她一介妇人不难对付,更何况还是一个老女人。
……
昊王亲自带的人马离开了。
而轩王得到消息说昊王藏着人质,也派人过来劫,蒙着面的两方人马遇到一起都以为是敌人,瞬间打成一团。
在一片混乱中赤蜘给身后的幻魔军还有鬼军打了一个招式,一群人蒙上了脸,装作是轩王的人马,将昊王的人逼退了。
在昊王不甘心退离的时候,赤蜘带着人马将昊王一人带走,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
轩王没有劫到人,同样也只能不甘心的离去。
这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都中了计。
来自于燕轻语。
双方的消息都是燕轻语派人传递出去的,她想要试探一下关于人质的下落,所以给两人互相都递了一道书信。
手中有人质的一方,一定就不会相信信中的内容,就会按兵不动。
出乎燕轻语的意料,轩王跟昊王两方都同时行动了,她还好奇这两人手中都没有人质的话,该不会是云婼雪自己给躲起来了吧?
正好花晴希的消息传过来,她才知道原来云婼雪跟拾光竟然是被太后给囚禁了起来。
既然真相已经查明,那么何不将计就计把昊王一举毁灭?
这样被逼急的太后,说不定才能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来。
不知道被藏在哪里的云婼雪才能被当成人质互相交换。
……
太后宫中,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太后,大事不好了,昊王妃气极昏迷,昊王爷下落不明了。”
正在转动着佛珠的太后,突然手用力,佛珠四散,太后的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又无力的坐回了椅子,全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面。
“果然……还是出事了?轩王做的?”
花晴希上前扶住了太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诡异,“太后,您别急,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拍后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唯一的儿子就是唯一的筹码,而现在自己筹划了几十年的儿子竟然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花晴希目光静静地看着下方的太监,淡淡的问。
太监跪在地上,二话不说,连忙回答,“昨夜的时候,王爷亲自带人去接人,可是,中了轩王的计,这一片厮杀之中,王爷下落不明。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传递,所以谁也不知道王爷现在的下落。王妃娘娘今早收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送来的是王爷的玉佩,王妃一时气急攻心,昏迷了过去。”
太后听到这里,不敢置信的摇头,“为什么会对昊王动手?轩王?不,不对,如果是轩王的话,一定会直接杀了昊王,而不是把人带走。”
太后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到底是谁带走了她的儿子?
轻轻的拍着太后的背,她眼中带着无尽的愉悦与嘲讽,花晴希的嘴角轻轻地上扬。
活该!
当初就是这个老女人从中作梗,昊王罪不可赦,而这个老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一家人就是要体体面面,团团圆圆不是吗?
花晴希眼角的那颗泪痣,跳跃着诡异的光芒,她轻轻的拍着太后的背,“太后,说不定这一切根本不是轩王动的手,有人暗中设计鹤蚌相争,想要来个渔翁得利。”
“是谁?”
太后怒气冲冲的反问,“最大的嫌疑人明明是轩王,所有人都认为是轩王绑走了战王之女,敌人又是怎么知道人质在昊王的手里?敌人带着昊王为人质很明显就是为了威胁哀家,都是为了威胁哀家!”
太后气得不停的拍着腿,一直跺脚,可是又想不到别的办法。
“引起昊王跟轩王之间的争斗,是谁下的手?战王?不,不对,战王没有这个能力,难道是阎后?”
“不,听闻阎后性格纯善,应该不是为这种阴谋诡计的人。”
太后伸手揉着太阳穴,十分疼痛的做着眉头,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下狠手?你个措手不及。
花晴希的目光一直幽幽的盯着太后,然后端着一碗药,递到了太后的面前,提醒着说:“战王没有这么能力,阎后性格纯善,会不会是阎国公主跟鬼君下手?”
太后接过了药,喝了一口,又放下了手中的碗,“阎国公主?”
“是的,听说是最近一段时间才从民间找回来的公主,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公主,应该是诡计多端的,或许是这阎国公主暗中教导阎后设计了这一切?”
“一个生长在民间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设计出这一切?而且对方的针对性明显是针对哀家而来,对方很明显就知道战王之女在哀家的手中。”太后说到这里的时候,猛的停顿了下来,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花晴希:“花青?这是怎么回事?哀家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关于战王之女的下落!”
太后猛的反应了过来,因为这件事情太过危险,所以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说出真相,只告诉了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宫女。
花青。
15年前就开始在自己的身边伺候,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知道自己很多的秘密。
“是你?你这个叛徒,你出卖了哀家!”太后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她,终于想明白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了,敌人计划明显是针对自己而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出卖了自己。
而云婼雪在她手中这件事情,只有花青一个人知道。
花晴希淡淡的笑了起来,“太后,你终于想到了?本来还在想你要多久之后才能猜到这事情的真相,没想到这么精明,果然不能小觑。”
太后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信任的宫女有朝一日竟然会背叛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哀家?”
“哀家哪一点对不起你?竟然让你不惜背叛?”
花晴希冷冷的看着眼前,脸色大变的太后,微微的后退了半步,然后双手环抱着胸口,目光则是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怨怼,“我陪了你15年,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可以背叛你,但是我不甘心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失去一切,所以我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所有的一切失去,最后包括自己的孩子。”
“你找死!”太后猛的站了起来,“来人,把她拉出去乱棍打死!”
花晴希冷冷的扬着眉,宫殿外面没有一个人进来。
“该死的,没听到哀家的话吗?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依旧没有任何人进来。
太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宫殿已经完全落入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掌控之中,明明外面还有太监跟侍卫把守,可是他们都不在听自己的话。
太后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桌脚,然后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抬头有些惊恐的看着花晴希,“你到底是谁?跟哀家到底有何仇怨?背叛哀家?哀家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也没有苛责过你,为什么?”
花晴希慢慢的弯下来了,冲着眼前的太后,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笑脸,“太后,我叫什么?”
太后眼中露出了疑惑。
“我叫花青……花晴希!”
伸手拉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那张脸,太后看到眼前这熟悉的面容时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类似于癫狂的回忆。
“是你?竟然是你,花晴希?你竟然没有死?”
“原来太后还记得我,真是荣幸。”花晴希的嘴角扬起了甜甜的微笑,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太后那苍老的下巴,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你放肆!”
第一次啪的一声,又有一巴掌甩到了太后的脸上,花晴希啪啪啪的连续甩了十来个巴掌在太后的脸上,那苍老的脸庞瞬间红肿。
发信息这才慢慢的站直的要眼中十分的冰冷看着太后,“看到我回来,太后总该明白了?当初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昊王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拿回来。林婉玥当初是怎么对付我的,我也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20年了,太后,好奇为什么我等了20年才回来?在你的身边潜伏了15年却一直没有做工作,你觉得是为什么?”
太后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恨自己,为什么要等十多年才动手?
但是花晴希却很直白的笑了,眼底的怨恨,早已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浓烈,她现在有了儿子,有了儿媳,还有了孙子,她比20年前幸福太多太多,所有的愁与怨,它可以暂时的方向,但不代表会饶过这些人。
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太后的对面,花晴希翘着腿环抱着胸口,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红肿如同猪头一样的太后,
冷笑。
254太皇太后薨了
“为什么?”太后完全想不明白。
“你贵为太后,杀你并不难,但我并不想你如此轻松的死去。我要你们一点一点的失去自己的所有,然后一点一点的生不如死,你们的末路,我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鬼域欢迎你们一家人,希望你们在那里过得幸福美满!”
花晴希嘴角扬起了冰冷的笑,鬼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对于这些皇族来说将会是生不如死的地狱。
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死去,她要这些人长命百岁,痛苦的生活在鬼域。让他们的子孙世代生活在第九门里为奴为娼。
“鬼域?你联合了鬼域?这一切的计划全是鬼域做的?”
花晴希把玩着胸前的发丝,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炫耀,“我有一个好儿子,我的儿子就是鬼域之君。”
太后猛的瞪大了眼睛,“那是哀家的孙子,是昊王的儿子?”
“不,那是我的儿子,跟你们没有半分的关系!”花晴希凉凉的冷笑着,微微的仰着头,眼中露出了十分畅快的表情,特别是看到这个高贵的太后,变成了自己的阶下囚,她的心瞬间就飞跃了起来。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花晴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对付他的父亲?你好狠的心啊你!”
“墨昊他不配成为我孩儿的父亲,你们都不会成为他的亲人。”花钱气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语气变得格外的狠厉,目光散发着幽幽的杀意,“放心,你的孙子要接你们回鬼蜮了,到时候就一家团圆,也让太后你享享天伦。”
花晴希慢慢的站了起来,太后也跟着站了起来,手中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贱人,毒妇,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
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太后手中的水果刀,花晴希只见一根银针插入了太后的脖子,太后瞬间倒在了地上,吃痛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给你喂了15年的药,也是个时候,让你好好的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疼痛,。一日三次,每次疼痛一炷香的时间,你要是敢咬蛇自尽的话,我就会让昊王跟昊王的妻儿子女一起来享受你现在所感受到的痛苦。”
太后倒在地上狼狈的尖叫了起来,那一种撕裂灵魂的疼痛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十五年,一日复一日的药物累积,终于让花晴希成功的养殖出了一种新蛊毒,是世界任何一个大夫或者蛊师都不可能解除的蛊毒。
不致命。
但会让人生不如死。
花晴希微微的抬着头,她一直没有来处理这些人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有一丝的动力,现在她,她的心稍微有一些空洞。
仇恨痛苦了20年的债终于追讨了回来,可是她却莫名觉得迷茫。
“母亲!”
燕轻语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花晴希猛的回头,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燕轻语,她双眼猛的生出了一种希望。
是啊!
虽然大仇已报,但是她还有孙子要带。
“小团子哭了,母后那边哄不好,说一定要你来哄。”燕轻语有些淡淡的,目光也冷冷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尖叫的太后。
花晴希深深的看了燕轻语一眼。
眼中突然有些酸涩。
点头。
“好,这里交给你来处理,我回去看看小团子。”
“嗯!”
燕轻语曾经也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人,所以很明白大仇得报之后的空洞与迷茫,所以她特地赶了过来。
花晴希十分在乎小团子,仅仅是一句话,她立刻就从空洞与迷茫之中清醒了过来。
是啊,现在的她还有孙子。
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孙女。
她终于可以享受平凡而又美好的祖母生活了。
燕轻语走到了太后的面前,看着她痛苦尖叫,完全没有问云婼雪被关在哪里,只要知道是太后动的手,想要找到人就相对的简单多了。
皇宫
墨子淼听着侍卫来报,顿时大尺失色:“你确定?”
侍卫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是属下亲耳所见。”
墨子淼低着头,轻咬着手指,他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是她回来了,雪姐姐说过最不能惹的人回来了。雪姐姐说过她从来都没有死,只是离开了墨桑国……”
墨子淼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的来回走动,突然又笑了起来。
“呵呵……回来也好……雪姐姐不见了,她回来之后雪姐姐一定会安全……哈哈哈哈哈,回来得好,一定都逃不了。”
墨子淼低低的笑了起来,挥手,正要这个侍卫离开的时候,侍卫扑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悄无声音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淡紫色的女人身影,墨子淼害怕的后退一步,但又稳住了心神,“你终于回来了,是来救雪姐姐的吗?”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两年没有见的墨子淼,曾经她也很少跟他有过接触,十一岁的稚嫩到现在十三岁的成熟。
他成年了。
似乎,也有了,不该有的也行。
燕轻语走了进去,身后有人立刻将门直接关上,墨子淼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低着头。
相比云婼雪,他更加害怕这个从未交谈过的女人。
看着燕轻语一步步的走到了一边的书桌,她的指尖轻轻的划过桌子表面,就像在划过人的肌肤一样,让墨子淼有一种头皮发麻的错觉。
燕轻语走到了书桌边上,看了一眼指尖上的细微灰尘,吹了一下,勾唇:“陛下,你是真的在做戏还是真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云婼雪在谁的手上?”
“在轩王的手上。”
墨子淼想也不想的回答。
燕轻语扬眉:“为何这么肯定?”
“轩王拿雪姐姐危胁朕,雪姐姐一定在他的手上。”墨子淼十分肯定的说。
燕轻语眼中露出了一丝打量,她稍微有些看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装傻还是真的傻,轩王手中根本就没有人质,如何危胁他?
“你看到她了?”
墨子淼猛得住嘴,虽然一直被威胁,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云婼雪,他不由的反问:“难道不是轩王?难道是昊王?”
燕轻语食指轻扣着桌面,淡淡的说:“陛下,发布一道国丧吧?”
“什么?”墨子淼的脸色猛得一白,后退半步,“你……你是要朕……”
“放心,不是让你死。当初我派人清楚的告诉过你,只要你不起夺权夺兵之心,这个国家的姓氏就是姓墨,你永远都是陛下,任你纵情享乐还是精励图志,我都不会管。战王府有没有夺权之心你心中早就明白,现在的兵权是云婼雪一手紧抓,战王府全部都听她的,她一个女人不会妨碍到你。”
“朕明白!”墨子淼目光露出一丝黯淡的光泽,低头:“坐上这个皇位的时候朕就知道,朕拥有着荣华富贵,但绝对不能拥有野心。所以相信朕,朕绝对不会伤害雪姐姐,她对朕很好,朕还是皇子在皇宫里猪狗不如的生活着,是雪姐姐把朕从那个地狱救出来了。”
“朕曾经过得清苦,所以只想要荣华,仅此而己。”
燕轻语微微的勾唇,“我相信云婼雪的眼光,她曾经告诉我可以撤消对你的监视,说你不会伤害她跟战王府,所以我信了。”
“这次的国丧不是你,也不是你的皇后,是太皇太后。”
墨子淼瞪大了双眼,“太皇太后怎么了?”
“病逝了。”燕轻语淡淡的说。
墨子淼仔细的打量着燕轻语脸上的表情,他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难道是昊王那边绑架了雪姐姐?不是轩王?”
燕轻语说:“陛下,这些事情不要深究,只会徒增烦恼。太皇太后追随先帝而去,这就是事实。”
墨子淼点了点头,他从未感受过太后的亲情,也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惹怒眼前的她。
“朕明白了。”
“这一段时间,昊王府会突然失火,陛下,您知道要怎么办吧?”
墨子淼的心一凝。
正色的说:“朕会下达哀诏,同时会抓拿昊王府纵火的凶手呀。”
“不错。”
燕轻语离开了书房,走到了门边:“太皇太后追随先帝而去,昊王府满门被灭,陛下赏万金抓拿凶手。”
“那雪姐姐……”
“我会找到她。”燕轻语没有回头,拉开了房门,离开。
墨子淼双手背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最后,他才幽幽的说:“来人,拟旨,太皇太后薨,举国哀悼。”
门外的太监猛得跪地,瞪大了眼睛。
太皇太后薨了?
“报!陛下,大事不好了,太皇太后薨了。”
……
太皇太后的薨世让不少都觉得惊讶,但也不会觉得特别的震惊,太皇太后的年纪摆着那里,追随着先帝而去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没有了太后支持的昊王府这下要怎么办?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皇太后还没有发丧,昊王府一夜之间大火冲在,将昊王府满门一个不留。
全部死绝。
这件事情让陛下大怒,皇朝之下竟然会有凶徒犯命案,而且还是灭了亲王的满门。陛下开出黄金万两,三品官员之位悬赏凶手。
255昊王府的末路
最后有传言出现,说昊王在自己的封地里得罪了一伙强盗,被那伙强盗万里追杀,追到京城才灭门。
这件事情听起来就觉得十分的夸张,但昊王府被灭门就更加的夸张了。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开始猜测到底是谁暗中造成这一切。
昊王跟昊王府的满门还有太皇太后他们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全身都酸软无力。
这时,花晴希走了进去,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扬眉:“哟,好久不见了各位,果然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昊王揉着疼痛的头看着声音的方向,目光一滞:“晴希?怎么是你?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本夫人来送你们一程,一个月之后,我们在鬼域相见。”
林婉玥同样也揉着疼痛的额头,慢慢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父君正在跟着另外一个女人说话,她下意识的抬头,见到了一张二十年都不曾变过的脸。
她大惊失色:“你是谁?”
花晴希不光冷淡的时候过去,“见到本夫人这么惊讶?林婉玥,你还真是喜欢大惊小怪。不过二十年前不见,本夫人终于来邀请你了。”
“邀请我?”林婉玥不明白,心紧紧的提了起来。
二十年前花晴希明明已经纵火自焚,她为什么还活着?
是来复仇的吗?
“当请你们昊王府还有太皇太后娘娘一起去我鬼域生活。”
“你……你到底干了什么?母后不是死了吗?你竟然敢对面母后下手?我可是王妃,是昊王妃,你敢动我们,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林婉玥敏感的感受到了一种害怕,还是虚张声势起来。
花晴希轻轻的抚摸指尖,指尖上粘着毒,是她藏毒的地方。
“太皇太后的国丧己办,昊王府满门被灭,陛下现在忙着寻找凶手,而你们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花晴希看向了门外,燕轻语走了过来。
燕轻语勾了勾唇,看了一眼里面全部动弹不得的昊王府的人,“母亲,这位就是我的公爹吧?”
花晴希目光冰冷:“他不配!”
燕轻语笑得更欢了:“没有他的话也就没有我夫君,不管怎么说夫君身上也流着他的血脉,依儿媳看一定要好生的将公爹送回鬼域享天年。”
“至于别人嘛……”
花晴希淡淡的勾唇:“你觉得第九区怎么样?”
“当然好,第九区的面积极大,昊王爷跟昊王妃还有尊贵的太皇太后娘娘在第九区一定会生活得格外滋润,这墨桑国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咱们一家人就要好好的团结,母亲认为如何?”
花晴希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墨昊,咱们的儿子现在成亲生子了,这是你的儿媳,你还有一个孙子。”
墨昊的眼底划过一抹疼痛:“晴希,你别这样,本王……”
“儿媳也说了,是一家人就要团团圆圆的,现在开始你们都要随本夫人一起回鬼域,我们的就在鬼域里幸福的活着。如果拒绝,本夫人就从你最爱的小孙子开始下手,比如这个!”花晴希从一个女人的手里抓过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这是昊王世子妃生下来的。
孩子被夺,她趴在地上痛哭着求情:“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墨昊眼中流露出了无比疼痛的目光,以前的花晴希是那么的温柔,可是现在的她却变得这么的心狠手辣。
是他当初的错,逼疯了她。
“晴希,你要恨就恨本王吧?她们都是无辜的,这个孩子更无辜。”
“无辜?林婉玥当初是怎么害本夫人儿子的你不知道?你都知道,但你眼睁睁的放任着她的行为,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害我的儿子。毒杀,推入湖里,从高处扔下去,放狗咬……哪一次城儿不是九死一生?”
花晴希猛得开始激动起来,当年的所有一切都是恶梦,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现在的她只是在梦中尽量让自己过得美满。
“本王……”
“反正你心里想着,一个孩子死了就死了,以后还有时间可以生。”花晴希直接出声打断了昊王的话,她的语气十分的嘲讽,美丽的脸庞也泛着一丝的轻蔑。
“我有没有说错?”
昊王用力的摇着头,“不,不是的,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当初只是想要保护你……”
“对,我只是一个来自民间百姓之女,根本配不上王妃之位。所以必须要舍弃自己的儿子才有活下来,你们什么都是对的,是我不知好歹。”
花晴希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语气也变得尖锐又激动起来,“是我花晴希不知好歹的误会了你们,当初就应该乖乖的上你们杀了城儿,然后乖乖的被欺负!”
花晴希随手拿着一根棍子,慢慢的走到了林婉玥的身边,轻轻的敲着自己的掌心,“本夫人到时他不会忘记你曾经是怎么对待我,这双腿每到寒冬,还会入骨疼痛,还是多亏了王妃当初赏赐的一杖红。”
“你要做什么?”林婉玥害怕得不停的后退,可是身体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力道,她害怕的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当然是还礼,否则你以为我苟且偷生20年是为了什么?当初你们对待我的恩情,我会一点点的回报,这仅仅不过是一个开始!”
花晴希扬着手中的木棍直接朝着林婉玥挥了过去,重重的打到她的腿上。
顿时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尖叫。
砰砰砰……
花晴希握着手中的木棍一下一下十分狠辣的砸了下去,她脸上扬起了愉悦的笑容,目光闪烁着星光,就如同她曾经年少是地的灿烂。
一双死了的眼睛终于又活了过来。
果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点的清算这笔帐,才最令人心情开心。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她含笑欣赏着,这一切之后,所有的仇与怨将会化为灰烬离开她,离开这个被仇恨缠身整整二十年的女人。
相信这二十年前她有着无数的机会可以复仇,但她没有动手。
现在打算亲手了结,这一切就代表着她想要拥有新的人生,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白耀站在门口,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一幕,他脸上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狂喜让他死气沉沉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只要选择了断自己的过去,她才能够迈开脚步朝向新的人生。
她会接受自己吧?
最起码她选择告别以前的一切,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的绝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大约一炷香之后,花晴希给地上双腿血肉模糊的林婉玥为了一颗药,那是一颗极其珍贵的续命药,但花晴希却十分开心的将药喂了下去。
走出了门。
“我要回鬼域一下,要亲自安排他们一家人的居住地方?你的事情忙完之后就带着小团子回来,还有,你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传出喜讯的话,一定要派人通知我。”
“城儿他有时性格会很急躁,多迁就一下,虽然看你们平时的相处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时间一长,很可能就会出现各种潜在的因素。当初我跟墨昊一开始也像你们一样,可是矛盾一旦出现,就会无法修复……”
“母亲你放心。”燕轻语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感动,“他不敢欺负我。”
花晴希认同的点头,“这一点我倒是认同,因为从小经历的事情,所以它对女人格外的排斥,但一旦认定便是至死不渝。我也不会让他纳妾或者是在外面养女人,因为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儿媳妇也走上我曾经走过的老路。”
“这样,就够了。”
“谢谢你,母亲!”
燕轻语发自内心的感激,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开明的婆婆真的很少见,有的男人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不见得婆婆就能够接受这样的观念。
很显然她是幸运的,能够遇到一个这样处处为自己思考的婆婆。
“好好照顾自己!”
花晴希只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就亲自带着人回了鬼域,她实在我希望在路上出现任何意外,让好不容易到手的昊王府的人逃走。
她要一个不留的全部送去鬼域,那强者为尊城里,相信这昊王的妻儿子女能生活得十分‘幸福’。
昊王满门最终全部被送回了鬼域,轩王对于这一切,怎么都想不明白,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又开心不己。
或许昊王真的是惹怒了哪里的流寇,或者是江湖门派,所以才会得到现在这种下场。
没有了昊王没有了太皇太后,轩王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急匆匆的让人联系了一下自己的盟友。
一身黑衣的女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她山上远远的就散发着腐烂的味道,轩王每一次相处的时候都会隔得远远的,虽然不能明显的表露出嫌弃,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一个人身上带着死亡的味道。
“昊王满门被灭,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轩王看到眼前的黑衣女人,就迫不及待的问。
黑衣女人走到了一边,眼底划过隆隆的怨恨,抿唇:“昊王被灭关我们何事?云婼雪还没有找到?”
256轩王世子的暗中相助
轩王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本来就格外的奇怪,昊王府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死亡,那么凶手就一定不会是昊王。
不是自己,也不是陛下,更不是昊王。
那云婼雪跟阎国太子到底去哪儿了?
轩王想不明白?这个黑衣女人更加的想不明白,她只是想要知道云婼雪的下落,可是无论怎么寻找,那个女人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不在轩王的手中,不在昊王的手中,也不在墨子淼的手中,她像是被施了障眼法一样完全的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
难道云婼雪根本没有被抓,而是自己藏起来了?
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出现?阎国皇后都已经引来,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被保护,可是她却没有。
“云婼雪的下落一直找不到,不管在谁的手里,反正不在陛下的手里就对了,陛下对本王毕恭毕敬的一些,认为人质就在本王的手中,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轩王半眯着眼睛,眼中露出了阴恻恻的表情。
“接下来我们主要的目标是将墨子淼从皇位上拉下来,人质到底在谁的手中都无所谓,你是是时候该动手了。”
“战王手上的兵权没的拿到手,之前被人暗中干扰。会不会是阎国暗中介入?不打算等待,想要主动出击?”黑衣女人哑着嗓子问。
“阎国来的人只有阎后跟一个民间的公主,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鬼域之君。”轩王思考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的冷笑了起来,“没事,鬼域之君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惹上一身的麻烦,我们要对付的是墨子淼跟战王。”
“那暗中阻止我的又是谁?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我早就拿到了战王的虎符。”黑衣女人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质问。
想到上一次的交易,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是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暗中搅黄了这一次的交易。
到手的虎符也飞了。
“上一次说清的人很可能就是绑架云婼雪的人,他暗中监视着一切,想要来个渔翁得利,所以才会出现及时的阻止战王交出兵符。”
“那个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他的手中真的有人质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跟战王交易?”黑衣女人怒火冲冲的说。
“或许,那个人的目标不是兵权。而是让我们内斗呢?”轩王冷静的猜测。
黑衣女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说:“我不管这是阴谋还是诡计,我只要云婼雪的命,别的一切与我的无关!”
轩王眼中露出了不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无所谓,因为还有一丝的讨好:“别生气,很快就会结束,只要让本王坐上皇位,本王保持那片翻遍整个京城都会替你将人找到。”
黑衣女人冷冷一哼。
甩袖。
“最好是这样。我会利用一个假的云婼雪骗取战王府的兵符,兵符一旦到手你就直接动手。”黑衣女人隐约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着话,突然,她目光一寒,看向一侧的阴暗处,“谁在那里?”
“有人?谁?”轩王的脸上男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上前一步,低吼,“谁在那里?”
昏暗的树林里,一道孱弱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的抬起了头,“父王,是儿子。”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轩王看暗中走出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儿子,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这个病弱的儿子,注定无法成才,就如同是一个废物一样。
墨寒湛苍白着脸,双唇轻轻的颤抖,看着眼前的轩王,他重重地咳了几声,手帕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
微微的喘了一口气“父王,儿子有事找您商量,但怎么都找不到您。正要回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您在这里,本来想要上前打扰,却发现您与贵客正在交谈,所以不得不在外等候。”
这里确实是回墨寒湛院子的路,因为墨寒湛生活的地方十分的偏僻荒芜,轩王选择这个地方,一开始就是看上了这里,人烟稀少,不会被人发现,却没有想到,竟然无意间遇到了自己的嫡长子。
轩王目光中的打量,慢慢的收了回来,冷冷的说,“你找本王何事?”
墨寒湛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咳嗽的频率越来越激烈,手帕掉在地面上面沾满了血迹,可见已经病入膏肓。
轩王看着手帕上的血迹,后退了一步,嫌弃的皱着眉。
墨寒湛一手扶着假山半跪在地上,慢慢的捡起地上的手帕,声音虚弱的说,“父王,儿子想去母妃的别庄小住一段时间,儿子的时日不多,想去母妃的陵前守守孝。”
“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之前一段时间不是说已经有好转?”
虽然不喜欢这个嫡长子,等轩王听说墨寒湛他时日不多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关心一下,或许是身为父亲最后一次的仁慈。
墨寒湛嘴角轻扬着一丝嘲讽的冷笑,病有好转?
现任的轩王妃每日的膳食都会添加微弱的毒药,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他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当初母妃生自己难产而亡,也是因为中了毒,凶手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从母体中带出来的胎毒让他注定活不过20岁,更何况一年又一年,不停的下毒,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而自己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明明自己的儿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毒,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却依旧无动于衷。
这样失职的父亲现在表达出意思的仁爱,可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父亲有所不知,我注定活不过20岁,现在的一切都是老天爷的赏赐,已经别无所求,只求父亲能够让我在最后的一刻,守在母妃的灵前,尽最后一丝的孝道。”
轩王紧紧的皱着眉,最后挥了挥手,“准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一个注定无法成才的儿子,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墨寒湛行了一礼之后,然后苍白着脸色离开一边,走的时候还一边咳嗽着,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里。
黑衣女人静静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中毒光四起,“我们的计划不能被任何人泄露!”
“他常年居住在后院,与世无争,又是一个病痨子,他又能破坏我们什么计划?”轩王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不行,我敢肯定他一定听到了什么,以防万一,必须要除掉他。反正是一个病弱的儿子,轩王,你该不会舍不得吧?”
轩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连一个病弱的人都不愿意放过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歹毒到什么样的地?
跟她结盟到底是对是错,这一刻,轩王抱持了很大的怀疑。
黑衣女人看着轩王的脸色,眼中毒光锐利,挥了挥手,暗中的一个人走了出来,她淡淡的下达了命令,“去,杀了他!”
“你舍不得杀,那就我来代替你杀了这个没用的儿子,为了我们的计划,任何意外都不能出现。”
轩王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路过,并不是因为墨寒湛被杀的事情而愤怒,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黑衣女人太不给自己面子,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亲王,日后会坐上九五之尊的存在。
这个女人这般的狂妄自大,以后,绝对留不得她。
轩王最后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悦,既然这个女人想要多费一些力气,他也管不着,一个没用的儿子被杀了也无所谓反正不痛不痒。
……
燕轻语得到了消息,半夜的时候她被叫了起来,看着墨寒湛传出来的消息,她心突然冷凝了一下。
“快,派人保护墨寒湛!”
墨寒湛的消息说轩王跟一个黑衣女人暗中有接触,而且还说打算利用一个假的云婼雪来骗取战王的虎符。
云婼雪的下落目前还没有找到,轩王要是下手的话,战王很可能会被骗第二次。
而且……
墨寒湛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功内力想要偷听人的谈话基本上是不可能应该被对方发现,然后利用别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但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杀人灭口,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墨寒湛有危险。
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把那个黑衣女人给引出来。
据说是墨子淼身边的黑衣女人。
她到底是谁?
“君后,主子,玄蜂来了消息。”
这时鬼星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燕轻语抬头,“有消息?”
鬼星跟玄蜂专门负责寻找云婼雪,他出现,就代表有了消息。
“太皇太后的党羽查清楚了,是顺安候爷顾眠。”
太皇太后身为一介妇人,深居后宫,却能将手直接伸入朝堂,还能把云婼雪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抓走,囚禁。
她一定有自己的爪牙,而是那个人很可能有着兵权。
将朝中所有大臣的底细一一的清查,这个任务就直接交给玄蜂,然后由玄蜂告诉鬼星所有的消息。
“顾眠?”燕轻语十分的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她说:“我没有记错的话,顺安候顾眠的儿子顾言惜跟云婼雪还有过一段情吧?”
“是的,顾家跟战王府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十分的不错,但因为顾言惜的事情一度关系闹得十分的紧张,但目前关系已经修复,因为顾言惜已经出家修道。”
257找到云婼雪
“出家修道了?”燕轻语十分惊讶,“那墨南玉呢?她不是逃走了吗?没有来找顾言惜?”
鬼星摇了摇头,“玄蜂那边的消息说墨南玉并没有回来墨桑国,也没有接触过顾言惜,顾言惜出家已经有一年半的时候,就在离这里大概十里路远的道观里,还是顺安侯亲自为他修的道观。”
“顺安候大概三个月会上山看望自己的儿子,除此之外,顾言惜并没有见过任何陌生人。”燕轻语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那顺安候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您让属下查太皇太后的势力,朝中所有大臣必须都已经一一的查清楚,拥有兵权,而且听从太皇太后的人只有顺安候一人。”
燕轻语目光猛的一冷,挑拨着灯芯的手指,轻轻的一颤。
她抬头。
“云婼雪被顺安候关起来了。鬼星,你准备一下,利用顾言惜逼顺安候把人交出来。”
鬼星连忙低头,沉声问:“那轩王那边如何处理?”
“你派人盯着战王,他们一定会不死心的先拿到战王虎符后在对皇位下手,所以盯着战王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然后一网打尽。”
“同时战王妃跟战王世子的安全一定要保证,以免敌人拿他们作为人质要挟。”
燕轻语一一的下达命令,鬼星连忙下去派人一一的,执行。
……
离京城大约十里路远的一座山上,有着一间翻新的道观,这个道观看起来算不得豪华,但比以前破破烂烂的模样已经好太多了。
主殿供奉着无量天尊,四周还有好几个偏殿,来来回回的都是一些修道之人,他们身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衣,手拿着拂尘,正盘腿打坐,修炼。
“了尘,你过来一下。”
正在盘腿打坐的是十来个道人中间,名叫了尘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走到了老道人的身边,弯着腰,“尊师,有何吩咐?”
“有人要见你。”
“尊师,我早已经疗却红尘,世间无牵无挂。还请您回了那人一声,我了尘一心修炼,不愿结下红尘业障。”
头发花白的道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了尘,你的悟性很高,再加上修道之心十分的坚决,为师也明白你的修道之心,但有些尘缘必须有你亲手断绝,否则这也会是你的业障,因为这一份业障而结下业果。”
了尘俊美无双的脸庞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道人,最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弟子明白了。”
了尘。了却前尘,了却红尘。
他是顾言惜。
佛说因果轮回,道说过去尘来。
他选择修道只想心爱之人的未来有他来守护,道者,修五行八卦,断天机,知未来。
顾言惜走到了大门的外面,一身青色的道袍,让他显得更加的俊美无双,但他的双眼早已经变得平淡无波,一年半的修炼,让他开始慢慢的变得淡泊起来。
修道心,习道风。
他或许真正的开始,脱离自己的前缘。
走上修道的路。
“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顾言惜心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人,目光没有任何的波澜,“无量天尊,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之后,我们不会来见你。”
“你若不出现来见我,我便烧了这道观,看你还要怎么修道,怎么念咒?”黑衣女人十分霸道的看着他,这纱布的脸庞只露出了一双充满爱慕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有着太多的复杂情绪。
有对顾言惜的爱慕,也有着恨意,还有着不甘心。
“我己出来,告辞!”
“等等!”黑衣女人伸手拉着顾言惜的手,或许知道自己的语气太过霸道,她今天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我错了,我并不是来威胁你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这里是道观,是修炼之地,以后还请施主不必过来。施主身上有着太多的业障,道家宝地不欢迎施主。”
“你再说我杀了人吗?”黑衣女人突然伸手拿下来,脸上露出了一张坑坑洼洼甚至腐烂的脸,里面都可以看到洁白的牙齿透过了腐烂的肉露出来。
这不是人,这根本是恶鬼。
“顾言惜,你仔细看清楚,如果我不杀人的话,我的这张脸永远都好不了,造成这个业障的人是云婼雪,是她!”
“现在你嫌弃我变丑了,你嫌弃我杀了人?对,我是杀了人,处子的血能够缓解我全身的疼痛,能够让腐烂的速度变慢,不这样的话,我很快就会腐烂成一具白骨。你怎么不说是云婼雪手段恶毒,让我生不如死?就因为她是你爱的人,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对的,是我活该?”
黑衣女人……不,应该说是墨南玉愤怒的咆哮起来,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厉声嘶吼着。
因为大声的嘶吼,她脸上腐烂的肉不停的掉落,从脸上就可以看到森白的牙齿,还有一些白色的虫子跟着腐烂的肉一起掉落。
她伸手捧着脸,看着手上的黄色水渍,瞬间崩溃。
顾言惜目光轻闪,最终,说了一句:“因果报应!”
看着顾言惜掉头离开的画面,墨南玉崩溃大叫着:“我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会找到她,无论她现在在哪里,我一定都会爪住她,让她承受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全身腐烂而亡!”
顾言惜没有理她,目光平静的回了道观。
而墨南玉却是崩溃的,看着顾言惜毫不留情离开的画面,她久久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懂。
以后,她并不爱顾言惜,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得到一个教训,所以才会故意去招惹顾言惜。
可是一点一点到最后却慢慢的发生改变,当他开始爱上了顾言惜的温柔,是所有的真相被毫不留情的掀开,她明白自己最终会失去这个男人,但依旧不肯放手。
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想放手。
顾言惜自从知道自己爱错了人,便心如死灰,无法得到原谅,也无法重新来过,他选择了修道为自己所爱之人祈福。
世间有着太多的无奈与复杂,让他心力交瘁,已经不想再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人心,不管是曾经的自己,还是现在的父亲。
了尘。
这是他的道号。
师父希望他能够真正的了解红尘,一心向道。
回到道观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偏僻的走道,这里是通往后院洗衣房的小道,顾言惜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几件道袍还没有来得及清洗。
在这里,他不再是候爷之子。
而是所有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的普通人。
换洗下来的道袍还来不及清洗,突然想起来,顾言惜才回自己的院子拿起来换下来的旧衣物来到了洗衣房。
正要动手清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边两个小道童一边走一边议论的声音。
“哎,你说,师尊让咱们每日送饭的那位女施主到底是谁呀?看她的样子好像都已经怀孕了,为什么却偷偷的住在咱们的道观里?咱们道观明令禁止女弟子修行,她是谁?”
“这是师尊的命令,说不定是哪家的贵妇人来修行吧?咱们道观原本破破烂烂的,多亏了那些有钱的施主布施才能够变成现在这个气派的模样。相信师尊也是迫不得已才留下那位夫人,反正是住在外殿,一般人无法接触到,所以不会动了道心。”
“也是,不过那位夫人真的很美,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是呀,九天玄女大约就是那个模样。”
顾言惜听着两人的交谈,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道观中还有一些从小被收养的孤儿,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了尘红尘,一心向道。
他们对世间有着很多的好奇,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故意的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个交谈的小道童吓得立刻闭紧了嘴巴,深深的弯腰:“了尘师叔。”
顾言惜故意露出凶恶的表情,“你们两个不好好的修道,说什么呢?”
两个小道童害怕的耸肩,其中有一个小道童有些不服气的开口,“师叔,我们才没有瞎说,真的有一位像九天玄女一样施主住在外殿,师尊都说过不准女弟子修行,可是突然出现一位女施主,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己。”
“女施主?”
顾言惜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个道观可是明文禁止女性进入。
“是啊,就在外殿下。师尊说不准让任何人知道,还让我们每日送饭,也不知道师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言惜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一个修道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跟女人扯上关系?
而且刚刚听着两个小道童说,住在外面的那个女人还怀了身孕?
顾言惜皱着眉,扔下了手中的衣服,然后去了两个小道童说到外殿。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来到外殿却发现外面有两个人守着。
那两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腰中还带着见,明显就不是道观的人。
顾言惜仔细的打量了几眼,突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谁?”
把守的两个人听到了动静,其中一人猛的出声,另外一个人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估计又是小道童在这里偷窥,没事!”
顾言惜躲在假山的后面,目光中是掩饰不掉的震惊,因为那两个把手的侍卫他认识,是顺安候府的人。
他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258云婼雪的赌
父亲身边的两个侍卫怎么会出现在道观里?
而且那个女人住在这里,这两个侍卫明显是把守……难不成是囚禁着一个女人?
谁?
顾言惜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开始狂跳,他觉得事情实在太过于蹊跷了,目光幽幽的盯着身后的两人,最后,他弯腰轻轻地捡起了一块石头,放在手中,轻轻的掂量了一下重量。
然后直接朝着一个人砸了过去。
那个人的太阳穴直接被砸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倒在地上,身边的同伴见状,拔出了手中的刀。
却发现冲过来的人竟然是顾言惜愣了一下,就在发呆的这一瞬间,手中的剑被顾言惜夺走,想挨了一记手刀,两眼一黑就直接晕了过去。
大门上面挂着一把十分大的锁,顾言惜看了一眼,然后在两个人的身上摸着,最后找出来一把钥匙。
顾言惜的武功很高,曾经在江湖里面游荡了那么多年,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却没有想到自己想要了却红尘却依旧重新捡起来以前的武功。
因为他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猜测,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父亲如此大张旗鼓的在这里藏了一个女人,他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找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锁,进去的时候迎面一根木棍直接敲了过来,那是椅子的腿。
顾言惜下意识的伸手握住,然后一掌拍向了眼前,袭击自己的人。
赫然发现竟然是云婼雪。
连忙收住了自己的一掌,他看着身体摇摇晃晃一点摔倒的云婼雪,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腰,“雪儿,怎么会是你?”
“言惜哥哥?”云婼雪也十分的惊讶,自己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逃不出去,在最后弄坏了一把椅子,得到了一根椅子的腿,正好看到有人进来,她想也不想的拉着一只腿直接砸了过去,以为对方是敌人。
看着云婼雪大着肚子的模样,顾言惜前后当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联系起来,扶着云婼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脸色沉重,“雪儿,是不是我父亲把你关在这儿了?”
云婼雪点头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愤怒:“他派兵绑架了我,然后利用我让拾光束手就擒,到现在我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拾光,他到底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言惜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情来?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他们想利用我得到我父亲的兵权。曾经,他还逼迫我写信向我父亲求助,但我没有答应,我肚子里的孩子跟我现在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对我怎么样,他不能对我用强,就只能关着我。”
云婼雪挣扎的站了起来,这一个月来她过得十分不好,没有安胎药,可以和生活环境也十分的简单朴素,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够留下来,已经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摇晃了一下,顾言惜连忙伸手抱住了她,“你小心一点,你的身体很虚弱,我去给你请大夫。”
“送我回家,言惜哥哥,如果你真的跟你的父亲没有同流合污的话,就送我回家。”云婼雪美丽的眼中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自己一直敬爱的叔叔,竟然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要相信谁?
或许连眼前这个曾经充满信赖的言惜哥哥也不能信任。
“好,我送你回家!”
顾言惜被云婼雪眼中的怀疑刺痛了眼睛,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会用尽阴谋诡计将人留下来,可是现在他不会。
只要自己心爱的雪儿妹妹过得好,他就已经满足了。
云婼雪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谢谢。”
顾言惜有些苦涩的将人扶了起来,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暗淡,“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说声谢谢!”
云婼雪也没有再说话。
顾言惜把人扶了出去,刚刚离开这个道观的大门,就看到了顺安侯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你这是要把人带去哪?”
顾言惜连忙把人藏到了身后,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绑架雪儿?”
“你不是已经了却红尘了?她的事情为什么又要管,不是不认我这个父亲了?”顺安候目光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怒目相视的儿子,心情反而诡异的平静。
“你该知道我出家修道的原因,雪儿是我的逆鳞,我觉得不会看着你伤害她。”
顺安侯顾眠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顾言惜,然后又看了一眼顾言惜身后的云婼雪,他双手背后声音平淡,“想让本候放了你们也可以,雪儿,写信给你的父亲,让他交出兵权来。”
云婼雪美丽的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失望,同时,她挺直了自己的腰杆,露出了冷笑,“你觉得可能吗?我夫君在哪里?绑架阎国的太子跟太子妃,哪怕得到兵权又怎么样?只要阎帝一声令下,你以为墨桑国还能存在?”
顾眠听着云婼雪的话,露出了不屑的嘲讽,“阎帝再强大又能怎么样?在这个大陆上可不止阎国跟墨桑国两个国家。”
“鬼域跟叶语国联手呢?让夜国身为弃子来攻打墨桑国呢?”云婼雪冷笑的反问,眉目间露出了霸道与威严,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受人保护的战王之女,她是手握重兵的摄国公主。
战王的虎符其实就在云婼雪的手中,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因为父亲知道她走的路注定会被人诟病,所以早就将兵权暗中给了她。
她手握着虎符,可以调动墨桑国所有的军队。
但是顾眠却不知道这一些,他认为战王再宠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会将国家当成儿戏,一般交到自己的女儿手中。
所以所有人都像顾眠想的这样,以为虎符是在战王的手中其实是被云婼雪给藏了起来。
“呵……叶语国怎么可能会出手……”
“是么?顾叔叔,看来你对这个国家大事还没有我这个女子有远见。大陆的风气早就变了,有一个人可以一瞬间发动天下战争,只要她一声令下,整个天下的军队将会完全的踏平墨桑国。”
顾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雪儿,你在说笑吗?”
“顾叔叔,你可知道阎帝对于自己这个太子来说,他更加宠爱自己的女儿?只要阎国公主有成为女帝的心思,阎帝就能将自己的女儿碰上女帝之位。你可知道阎国公主可以号令鬼域,所有的军队,包括她旗下的那只幻魔军?你可知道叶语国受了阎国公主的恩惠,暗中许诺,直到阎国公主去世为止,叶语国将会无偿的为阎国公主服务,包括战争?”
云婼雪一字一句十分的清晰,她脸上扬起的飞扬的神采,轻轻的笑了起来,“而且顾叔叔你可知道?墨子淼是阎国公主纤手扶上皇位的一颗棋子?而我战王府也同样是阎国公主的棋子之一?”
“不可能!”顾眠完全不相信这种荒唐的说法,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简直不可能。
“你们想要兵权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们别忘了自己惹的人是谁?这个国家是阎国公主的棋盘之一,她的棋子可不是谁能够随便动的。”
顾眠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昊王满门失火,灭门的惨案,再加上太皇太后突然间无故薨世。
阎国公主?
“候爷,不好了,候府倒了。”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满脸是血,扑通一声的摔倒在了顾眠的身边。
顾眠伸手一把提起了这个小厮:“说清楚什么倒了?”
小厮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颤抖的说,出了一切的事情经过。原来是突然之间砰的一声整个巨大候府直接四分五裂,变成了一片的废墟。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变成废墟之前今晨的天空响起了一道惊雷,在大白天里面的雷声忽然间想起大地,也颤抖着不少百姓的房子也跟着倒塌,很多人说这是老天爷的震怒。
将灾难降在了侯府。
云婼雪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战场出现的一种火药,听战王说过,那是燕轻语研究出来的一种新式的武器。
她笑了。
“顾叔叔,恭喜你,阎国公主已经查到你的所作所为了。候府无缘无故倒塌,这就是一个警告,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她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顾眠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你别得意,只要你在我的手中,她又能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顾叔叔,到现在你还打算执迷不悟吗?一个热衷下棋的人,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保留自己所有的棋子?该舍弃的时候就会舍弃。”
云婼雪从顾言惜的背后走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变得无比的冰寒,“如果你真的打算想要利用我来威胁她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她是棋手,在她看来,所有人都是棋子,一个下棋的人是从来不会考虑棋子的感受,该舍弃的时候就会舍弃。”
“打个赌,她一定会含笑看着你杀了我,然后将顾氏满门跟九族一举击灭。”
259大结局
云婼雪伸手掩着嘴,你用袖子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她笑得极其的畅快。
而且笑声十分的清灵。
“这是本宫的嫂子,对于本宫的心性知道的一清二楚,佩服!”这是,一道阴冷幽暗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了起来。
顾眠几人瞬间的回头,就看到了燕轻语一声公主的华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她一身高傲的公主装扮,艳丽而又奢华的长裙在地上轻轻的拖曳着,头上还插着精致而又美丽的步摇。
在阳光下折射着淡淡的光芒,全身上下都带着奢华与尊贵的气息。
“阎国公主!”
顾眠的瞳孔紧紧的一缩。
“顺安候!”燕轻语漫不经心的点了点,迷离眼上带着甜美的笑意,可是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比的阴冷,看着燕轻语就好像看着一条美人蛇。
会让人头皮发麻。
顾眠下意识的一把将云若雪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一把刀横在了她的颈边,低吼:“不准过来,否则我对杀了她。”
燕轻语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反而从自己身边侍卫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刀,刀尖在地上慢慢的拖曳着,一步一步靠近顾眠。
顾眠连忙后退,“别过来,否则我真杀了她。”
“对于本宫来说,一切棋子都是有价值的,就看这些价值能不能值得本宫来交易。”燕轻语停在顾眠的身边,大约五步左右的距离,她目光幽冷的看着云婼雪:“而本宫最讨厌的就是有其子,不知好歹的胆敢反抗。云婼雪,本宫让你拥护墨子淼成为皇帝,让你战王府手握重兵,到头来连一个反叛的侯爷都打不过,你说本宫留你何用?”
云婼雪眼中流着眼泪,抿着唇:“对不起,请你饶过我的父王跟家人,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无法动弹。”
“当然都是因为你,你的无能,整个战王府都跟着成为了弃子。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弃子不值得本宫多费心思,本来能扶持一个战王,也能出现第二个战王,所以云婼雪,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燕轻语握着手中的剑,直接高举了起来,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她手中的剑用力的一刀划下。
云婼雪尖叫了起来。而顾眠完全的惊呆了,他以为这只是做一下戏,却没有想到来真的?
想要救云婼雪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大的人质变成一具尸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顾言惜用力的拉着云婼雪藏到了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燕轻语的一剑。
“不!”
顾眠突然一声厉吼,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接了一剑,他不敢置信。
燕轻语身后的人突然一涌而上,强势的压制了在场的所有人,顾眠才发现顾言惜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燕轻语。
燕轻语伸手把玩着自己手中这把特意定做的剑,看起来十分的锋利,实际上不过是用极软的材料所做。
最多是棍棒敲击在身上的重量,完全伤不了人,也切割不了任何东西。
云婼雪用力的抱住了燕轻语,“轻语,我想死你了。”
“少来,刚刚有没有被吓到?”燕轻语有些嫌弃的推了推云婼雪,可是另外一只手却稳稳的搂住了云婼雪的腰,让她的身体重量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才没有吓到,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伤害我,所以我相信你。”云婼雪美丽的眼睛流露出了十分温柔的光彩,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还上下散发出来的母性温柔带着令人沉醉的炫烂。
燕轻语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云婼雪的美貌,别人怀孕是胖一圈,而她怀孕却是越来越美。
老天爷果然是不公平的。
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自己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减下来的肉,燕轻语撇了撇嘴。
“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了,之前听说你失忆了一年多的时间,还生下了一个胖胖的儿子,这一次有没有带过来?”
燕轻语冷眼横着云婼雪,“你早就知道我会因为你的破事过来?”
“什么叫做我的破事?好歹我也是你的嫂子吧?”
“啊!”
燕轻语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不开心,可实际上唇角轻轻上扬的弧度出卖了她的心情,在一个月之前,她的心情是格外紧绷的。
直到现在找到人才真正的放松下来,还好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事,母子都平安。
“拾光在哪?”
说起拾光,云婼雪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担忧,“当初我被抓的时候顾眠他拿我威胁拾光,拾光那个傻子都不反抗了,就直接被抓了,但我们是分开关押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燕轻语挥手:“鬼星,让顾眠开口。”
“是!”
鬼星带着人将顾眠抓走,顾言惜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云婼雪主动的说:“轻语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杀了顾眠?”
“你要放过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印象中,顾叔叔是十分温柔而又爽朗的好人,但一段时间不见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阴沉。但这一个月来,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对我有过任何拷问的行为,或许他还是有着一丝的情谊在。”
燕轻语轻轻的皱着眉,虽然不赞同放虎归山,但这是云婼雪的要求她便同意了。
“等我问出想要的事情之后,我会让他一无所有的离开。”
远处的顾眠听到了燕轻语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双手合十的冲着燕轻语,深深的弯腰。
“无量天尊,多谢!”
燕轻语没有跟顾言惜有任何的交流,而是立刻派人将云婼雪送回了战王府,请来了大夫给她全身进行了一个详细的检查,确保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才行。
看到云婼雪平安的回来,所有人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拾光现在下落不明,但拾光身上有着武功,而且身为男人身体硬朗。
不比云婼雪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身上还带着另外一条人命,她更值得让人担心。
云婼雪找到了,拾光的下落相信也就不远了。
云婼雪回到了战王府,所有人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但有些人却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比如轩王。
比如墨南玉。
墨南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追寻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会无预警的出现,而轩王更加想不到的是她明明已经失踪了那么久,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第一下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翻脸。
轩王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动手。
皇宫
墨南玉跟轩王商量着必须要提前动手,派人给墨子淼的膳食之中下了毒,然后派出了一队人马以防万一,如果墨子淼没有被毒死的话那么就直接刺杀。
现在皇族除了轩王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王爷或者是皇子的存在,而墨子淼也没有子嗣。
所以轩王现在动手的话,皇位就回他莫属,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轩王谋害君王,但皇族唯一的血脉会被人原谅的。
墨子淼将手中的一个信封放在烛火前燃烧,最后将燃烧的灰尘洒在地面,他坐在书桌前的龙椅上,目光中带着一丝愉悦的光泽,嘴角也扬起暖暖的微笑。
雪姐姐回来了。
够了。
目光静静地看了一眼放在桌边的茶,墨子淼端的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正要喝的时候一支利箭直接射了过来。
茶杯掉落在地面,渐渐浮现的一层的泡沫,墨子淼没有任何意外的看了一眼,透过破损的窗户他轻问:“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
墨子淼也没有再过多的询问,他,或许早就知道这杯茶中有毒。
“陛下,轩王爷求见。”
墨子淼嘴边暖暖的笑容变得更深了,“有请!”
随手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然后用脚蹭掉浮现一层泡沫的水渍,轩王爷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陛下。”
“轩王叔,有事?”
墨子淼走到一边的桌前,提着茶壶,轻轻的倒着茶,回头静静地看了一眼轩王,同时也发现了轩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紧张与心虚。
“已经找到了摄国公主的下落。”
“真的?”茂子淼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雪姐姐她在哪里?”
“摄国公主目前受了一些伤,不便行动,陛下可要亲自前往探视?”轩王爷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危险,但很快的就掩饰了起来。
墨子淼端着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倒了一杯茶,递到了轩王的面前,他温和的说,“当然,雪姐姐是朕最重要的人,不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朕无法心安。”
轩王十分自然的接过了茶杯,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地喝了一口,掩饰性的转动着目光,奸笑:“是啊,陛下跟摄国公主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十分的不错,相信公主殿下见到您也一定十分的开心。”
墨子淼半眯着双眼,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才淡淡的勾唇:“朕也十分的开心,走吧!”
轩王把杯中的茶水喝光之后,连忙放下了杯子,打开了书房的门,门外候着一辆马车,“陛下请。”
墨子淼跟着轩王,直接离开了皇宫。
而轩王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墨子淼,那可以说是稚嫩的脸庞,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得让人忍不住发笑。
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啊!
轩王爷轻轻的抚摸着拇指上面的玉扳指,眼中的寒光越来越深,把车停到了宫外的某一个院子前,轩王才高深莫测的微笑:“陛下,到了。”
墨子淼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然后飞快的冲进了院子,“雪姐姐在哪?”
院子看起来十分的破败荒芜,墨子淼冲进去之后,立刻就有人围了过来,他看着四面八方的黑衣人,然后又看了一眼出现的黑衣女人,他回头。
目光变得冰冷。
“轩王叔,你骗朕。”
轩王这时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他,也不再像平时那样的温和,他的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大笑。
“陛下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愚蠢了些?”
“什么意思?”墨子淼严肃的质问,“轩王,你难道是想弑君不成?”
“陛下不过是在往手中的一个傀儡,本王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恢复我墨氏江山不落入异性之人的手中。陛下若是识趣的话,就乖乖的退位让贤,不是不识趣的话,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轩王挥了挥手,是这个黑衣人纷纷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然后指着墨子淼。
墨子淼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好像是害怕极了,他现在不过是13岁,虽说刚已成年,但在很多人的眼中,还算是个孩子。
双手紧握成拳,放在了身侧。
墨子淼环视了四周一眼,抿唇:“朕偏不让位,你又能拿朕怎么样?”
轩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凶狠,手中拿着一把剑,直接朝着墨子淼狠狠的刺了过去,并没有故意刺中墨子淼的心脏,而是刺中了墨子淼的肩。
墨子淼吃痛,惨叫一声,一只手握住了剑身半跪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动手的轩王。
轩王的脸色十分的凶狠,用力的抽出了剑,打破了墨子淼的手,也刺中了墨子淼的肩。
看着肩上的鲜血,轩王冷冷的笑了。
“你若不让位,本王会一点一点的割下你身上的血肉,这就像传说中的凌迟,会让你受尽痛苦的死去。”
“但如果你乖乖的写下退位诏书,真会让你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保你安享一生。”
墨子淼脸色苍白,伸手捂住了肩上的伤口,可是伤口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不断的流了出来,根本就止不住。
别看墨子淼,只有13岁,一个刚刚成年的人,对于很多男人来说都是不堪一击的。但墨子淼却根本不畏惧眼前疯狂的轩王,他慢慢的笑了。
严重不满的嘲讽,墨子淼笑得无比的轻蔑,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现在轩王平视着。
危险的冷笑着。
“轩王叔,别把朕当成傻子,朕虽然年幼但不傻,一旦退位之后等待朕的下场是怎么样朕心里最清楚。还有你我的好皇姐,从一开始你就想利用我找到雪姐姐,然后想要对学姐进行报复是不是?因为你的全身都腐烂了,身上时不时的散发着腐烂的臭肉的味道,哪怕你蒙着脸,身上散发着异味,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声音。”
墨南玉猛的后退了一步,她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墨子淼:“你闭嘴!”
“在我小时候,你经常欺负我,你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墨南玉拔出了手中的剑,“就算你知道是本公主又怎么样?云婼雪,饶不了她!”
“难道你还不知道雪姐姐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她成功的回到了战王府,你永远都动不了她了。”
墨子淼笑得十分的畅快,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鲜血已经染红了它大半个身体,莫名的有一些凄厉。
“利用雪姐姐的威胁朕,现在她已经成功的回到了战王府,你们就狗急跳墙的把朕骗出来,不是吗?”
轩王的脸色一沉:“你既然已经全部都知道,那么就乖乖的配合,否则别怪本王不顾叔侄之情。”
墨子淼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脸上却扬起了十分美艳的笑容。
“咳咳……哈哈哈……正早就已经写好了退位诏书,无论你想要怎么做都迟了,现在太监已经开始宣读退位的圣旨,战王将会是新的皇帝。”
“你说什么?”轩王瞳孔一缩,大惊失色。
“你把朕从皇宫里骗出来的时候开始,一封退位诏书就已经送到了战王府。战王府才是这个国家新的皇帝,而你,就跟朕一起死在这里。”
墨子淼吐出了一口黑血,很明显是已经中毒。
轩王的瞳孔紧紧的缩成一个圆点,他并没有下手,可是墨子淼却已经中毒了,为什么?
他猛的猜到了什么,脑海里面划过了一道画面,一口鲜血也跟着喷了出来,跟墨子淼一模一样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青紫灰白。
“你……你竟然下毒……”
轩王倒在地上的时候伸手指着墨子淼,而墨子淼却站在那里不停的大笑着,他抬着头,目光有些悲伤,更多的却是愉悦。
“朕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人给予的,没有那个人的命令,真不会交给任何人,包括你。”墨子淼眼睛开始流出了血泪,他微微的低下了头,耳朵也流下了鲜血。
还有鼻子……
“轩王叔,你就跟着朕一起下地狱吧!这是你敢碰雪姐姐的惩罚,是朕的报复!”
扑通一声,墨子淼的身体也跟着倒了下来,他呕出了很多的黑血,可是却冲着目光涣散的轩王,不停的笑着。
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轩王到死才知道自己竟然被一头小奶狗给咬了。
而且还是一口咬到了脖子,直接致死。
墨子淼11岁坐上皇位,但皇位的这两年都是云婼雪来处理朝政,他一心享乐,直到现在,13岁依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却让纵横了大半生的轩王死在了他的手里。
不得不说墨子淼其实是一个十分懂得隐忍的人,也是一个手段极其狠辣的人。但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所以绝对不会去反抗自己无法反抗的存在,也不会去伤害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雪姐姐……”
目光开始慢慢涣散的墨子淼突然觉得好像看到了朝自己走过来的雪姐姐,他无力的轻唤着。
云婼雪急匆匆的冲了过来,伸手一把将墨子淼抱在怀里,她不敢置信自己,稍微再来迟一会会发生什么事。
“白鸠!”
跟在后面的燕轻语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惊讶的挑着眉,当退位的诏书来到战王府的时候她知道墨子淼危险了。
云婼雪一听到那道圣旨的时候,也敏锐的猜到了,急匆匆的让人查找墨子淼的下落,然后快速的过来了。
如果再迟那么一点墨子淼就会毒发身亡。
白鸠拿出银针刺入了墨子淼全身无数个大穴,墨子淼的情况十分的危险,他服下的是一种剧毒,这种毒在人体里面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毒发。
毒性极强。
全身上下把墨子淼弄得像个刺猬,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泛着无尽的寒光,却根本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握住眼前这个令人心疼的人。
她是真心将过知了,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因为她并有着父母,有着哥哥,从小就受尽宠爱。当墨子淼来在身边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一个弟弟的存在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她付出了真心,虽说这份真心中掺杂着利用,但她是真心的对待墨子淼,像对待自己亲弟弟一样。
“陛下……”
墨子淼的瞳孔没有任何的光泽,而且十分的涣散,他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是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边好像有一道影子在。
是他的雪姐姐的。
胡乱的伸手,立刻就被云婼雪握在了手中。
“雪姐姐……你在吗?”
“我在……我在这晨……”云婼雪红着眼眶看着七窍流血的墨子淼,最终还是泪如雨下。
墨子淼无力的瞪大眼睛,毫无光彩的瞳孔,静静的看着天空,或许是听到了云婼雪的话,他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最后,才慢慢的闭上眼睛。
“快,快把人送回皇宫,同时让人准备药浴!”
白鸠飞快的下令,因为墨子淼现在是九死一生,如果能够快速的回到皇宫,利用皇宫那大量的药材,说不定还有一丝的。
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所有人的心都全部放在了墨子淼的身上,只有燕轻语目光一直盯着想要逃走的墨南玉,她微微的偏着头,“你是谁?”
墨南玉幽幽的目光狠毒了燕轻语,如果不是燕轻语的话,她的母妃也不会死。
破军一族的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七零八落。
也知道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机会,墨南玉飞快的后退,但燕轻语的动作更快,直接下令将人包围了起来。
然而墨南玉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暗中大概有二三十个人直接冲了出来,他们的武功招式五花八门,但一个个十分的强。
燕轻语半眯着双眼,盯着眼前出现的这些人,突然冲着人群中的墨南玉幽幽的说:“我知道你是谁了,墨南玉!”
人群中的墨南玉身体僵硬了一下,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燕轻语。
燕轻语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下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应该一早已经派人处理掉了你跟阎旬舞。后来下人跟我报告说阎旬舞被自己的亲姐姐推出去做了自己的盾牌,被万箭穿心而死,而你从此也失去了下落。”
“没想到你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墨南玉想到了以前种种的过往,她恨不得冲上来将燕轻语,直接就地斩杀,但是不行。
她现在做不到。
“阎国太子在我的手里,识相的就让你的人让开,否则大家就鱼死网破!”
“我凭什么相信他在你的手里?”燕轻语反问。
墨南玉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谁的,我再说一次,让开,否则我就让阎国太子为我们陪葬!”
燕轻语挥手,眼中流露出了寒冷的光泽,那确实是拾光的玉佩。
“滚!”
墨南玉看着眼前打开的道路,她飞快的冲了过去,还不忘回头扔下狠话,“燕轻语,我跟你们没完,等着!”
墨南玉离开之后燕轻语再一次挥手,赤蜘还有鬼星等一些轻功高超的人快速的追了过去。
墨南玉能够安全离开是燕轻语故意放任的。
她能够在自己的眼线下悄无声息的来到墨子淼的身边,就代表这墨南玉身边的眼线并没有完全清除干净。
放虎归山,不一定是大祸。
也有可能能够一锅端尽。
轩王世子看着轩王的尸体,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听说是陛下下的毒,所以墨寒湛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吭声。
在之前还不断的祈祷着能够让他活着,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静静的看着府中轩王妃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扑倒在轩王的尸体边,放声痛哭,墨寒湛表现得如同平常人一样,十分的淡漠,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
轩王妃端木圆差一点哭昏过去,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然而灾难还在继续,很快就有皇宫的军队过来包围了整个轩王府,说是轩王下毒谋害陛下,而陛下目前还在昏迷不醒之中,等陛下清醒之后再做定夺。
端木圆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变成了现在这种地步,大吵大闹着,最后还是被人软禁在了轩王府。
轩王府所有人都无法离开。
皇宫中,十来个太医再加上白鸠替墨子淼诊治,把墨子淼放在了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里面倒满了药水,看起来黑乎乎的,还散发着异味。
然后小心的把墨子淼放了进去,七窍流血的墨子淼面色变得黑紫,气息也变得格外的虚弱,放到药水中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然后一口污血直接吐了出来。
十来个太医,一个个都急疯了。
最后费劲九牛二虎之一力把墨子淼身上的剧毒,清理干净,虽说没有了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醒过来,却是一个未知数。
燕轻语把墨子淼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云婼雪来处理,她得到了玄蜂的消息,跟踪墨南玉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
墨南玉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整个皇城都在包围之中,她只能像地沟里面的老鼠一样,偷偷的躲起来。
杀不了云婼雪,也杀不了燕轻语,她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了无辜的百姓身上,她在逃命的时候,会随手屠杀身边所有的人,不分男女老幼。
竟然还甩开了燕轻语的追兵,完完全全的躲了起来。
大约3日之后,墨子淼终于清醒了过来,在清醒的一瞬间战王亲自率领着文武百官,跪在了墨子淼的面前,说自己绝不接受皇位。
墨子淼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自己心心想念的雪姐姐,然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战王,他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战王对皇位没有任何的意思,倒不如说他很想做一个平民百姓,但因为雪姐姐的存在所以战王才不得不留在京城。
“雪姐姐,对不起……”
云婼雪红着眼睛看着病床上睁开眼睛说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的墨子淼,她用力的摇着头,“不,你做的很好,没有你跟轩王周旋的话她不会这么快的到达,而我也不会平安无事,肚子里面的小侄子多亏了你这个舅舅才活下来。”
墨子淼伸手轻轻地摸着林若雪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的时间了。
“朕是舅舅?”
云婼雪轻轻的笑着,“是啊,你就是舅舅,皇帝舅舅!”
墨子淼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用力的点头:“朕会疼爱他的,不管是男是女,朕都会宠爱他。”
“你好好休息。”
“雪姐姐,你也回去好好的养胎,朕没事的。”
云婼雪目光轻轻地颤动着,她无比相信自己的目光,这个弟弟,她一辈子都承认。
“好,那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墨子淼目光不舍的看着云婼雪离开的方向,将所有的爱恋深藏了起来。
这是雪姐姐,也只是雪姐姐。
燕轻语离开皇宫的时候燕子然传来的消息,她原本要回战王府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让人拐个弯,坐着马车的她来到了燕府。
这一次燕寻正好在,看到了眼前走进来的阎国公主他盯着看了很久很久,突然,才指着燕轻语,“燕轻语?”
燕轻语目光微眯,“好久不见,父亲!”
燕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想要说的话全部咽在了口中,自己曾经最不宠爱的女儿原来是阎国的公主?
“你……你来做什么?”
燕寻害怕会被报复,因为现在的燕轻语已经变成了阎国的公主,想到自己曾经的漠视与冷淡,他有些担心会不会受到报复。
燕轻语一眼就看出了燕寻脸上的表情,以前位列丞相,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而且现在的他不仅身体严重发福,连性格也变得如此胆小卑微。
跟以前有了极大的改变。
整日喝酒享乐,身体早已经被掏空,再加上身体因为酒水的冲洗变得浮肿,跟以前儒雅俊美的模样,真的有了天差地别的差别。
“放心,你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曾经也养育过我,这点恩情我不会忘。”燕伸手轻轻的勾着脸边的发丝别在耳后,漫不经心的看着某一个方向,“大哥他也在吧?”
说起来燕子然,燕寻表情变得更加的难看。
燕轻语不是他亲生的,这一点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所以死而复生都没有多大的震惊。唯一正经的就是这个女儿竟然是阎国的公主。
而燕子然的回归真的让燕寻气炸了,自己最喜爱的嫡长子既然是假死逃离了这个家族,这种忘恩负义的儿子他没想起来一次就气的胃痛。
想到自己,前几天无意间撞见燕子然的时候,他我气炸了,二话不说,冲过去想要直接一顿狠揍,想到那个逆子竟然敢反抗。
害得他手腕骨折,好几日都没有出去见他的那些美人儿。
“别跟我提那个逆子!”
燕轻语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嘲讽,“好,不提大哥,那我们就说说墨南玉,她在哪里?”
燕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的表情,偏过头,“公主殿下不是早就已经失踪了吗?”
“是啊,墨南玉已经失踪了,但最近出现在陛下身边的那个黑衣女人在几日前逃走了,燕大人,她在哪里?”
“你要抓人问我干什么?难道我还能把人给藏起来?”燕寻黑着脸,错开了身体,然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他回头。
“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在别人的家里面嚣张霸道,难道阎国的公主殿下都是这样目中无人的?”
燕轻语漫不经心的回过了身体,目光微寒:“看着你曾经算是对我有过养育之恩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私藏墨南玉的事情,只要你把她交出来就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寻依旧否认。
“昊王府跟顺安候府的事情,你不希望在燕府也发生吧?”
燕寻听着威胁,脸色瞬间变得格外的难看,昊王府被人纵火,满门尽灭,顺安候府说是惹怒了老天爷,天降旱雷,被劈成了废墟。
这一切,都是人为。
都是她所为?
“你在威胁我?不是阎国,由不得你嚣张霸道。”
“这里不是阎国,但也不再是你燕寻的的掌中玩物。”燕轻语挥了挥手,突然出现了很多的黑衣人,他们拔出了手中的长剑,静静地等候在燕轻语的命令。
“给我搜,要是有任何人胆敢阻止的,杀无赦!”
“是!”
黑衣人四处的分散,然后就听到了有侍卫的惨叫声音响了起来,那是燕寻的护院。
听着传来的惨叫声,燕寻头皮发麻的后退着,他并没有面对过燕轻语的残忍,而是这是第一次直接面对。
燕轻语静静的看着燕寻,冷笑:“燕大人放心,我会让你满门灭绝。”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了,交出墨南玉。”
燕寻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我不知道!”
燕轻语并没有相信燕寻的话,因为玄蜂的消息传来,说是墨南玉是在丞相府的附近消失的,在丞相府中,我一直都可以的,就只有燕寻。
毕竟燕寻曾经是爱慕过颜珂的男人,现在颜珂的女儿有难,他一定会出手相帮。
燕轻语将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在了燕府的后院里,里面大部分是小妾跟姨娘,还有丫头,还有一部分的侍卫。
燕轻语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冰冷的威胁:“你只有一炷香的思考时间,一炷香之后,你若是再不交代,所有人必须死,包括你刚出生的两个儿子跟女儿。”
“他们都是孩子……”
“那又是如何?成为你的孩子,是他们的不幸,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燕轻语并没有打算真的要伤害这些孩子来威胁燕寻,她还没有冷血到那种程度。
稚子无辜。
燕寻的额头上面布满了冷汗,到了现在依旧不肯开口,还想跟燕轻语讨价还价,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向来冷血无情。
时间在一点点消耗。
燕轻语慢慢的站了起来,“看来你真的不打算说了,来人,动手,一个不留。”
鬼星他们慢悠悠的握着手中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挥下。
一具具尸体倒下,显示的燕轻语并不是在开玩笑。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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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燕子冰急匆匆的冲了过来,身后跟着的还有燕子然。燕子冰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倒下的只是一些平时跟谁在燕寻身边为虎作怅的下人,可是如果自己再不出现的话,燕轻语真的很可能会将这里所有人全部屠杀的干干净净。
“六哥,有事?”
燕子冰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燕轻语目光一颤,“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燕子冰重重地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紧决,“我可以告诉你墨南玉在哪?但你要答应我不再碰这里的任何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燕轻语确实有些不相信,燕子冰应该不会掺合这些事情才对,他正因为看得开,比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所以从来不会趟浑水,这是燕子冰从小到大的生存法则。
现在……
燕子冰双手紧握着拳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我是破军一族的人,破净一族的长生之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是破军族的人?不可能!”燕轻语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破军族的族长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接任的族长之位,二女儿颜珂继任的长老之位,而我的母亲是小女儿,本身是小妾之女,所以不被破军一族承认。我外祖母在怀孕的时候知道自己在族中的地位一定会十分的凄惨,不忍心我的母亲变成那样的人,所以哪怕已经怀孕七个月,依旧拼死逃离。”
“最后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燕子冰说出了自己隐藏了很多年的的事情,这时,一个身穿着青衣,头上戴着佛珠的妇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她表情十分的平静。
冲着燕轻语行了一礼。
“你若是要寻找破军一族的藏身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我的二姐也就是颜珂曾经找到了我,她说有事情需要离开,让我多多照顾她的女儿。我并不知道他的女儿竟然会是阎国的公主。”
鹂姨娘也就是燕子冰的生母,在原主孤苦无依的时候,是鹂姨娘暗中多加照顾,才不会过得比下人都不如。
“公主殿下若是要对破军一族赶尽杀绝,我并不会阻止,只希望您能够放过一些,想要脱离破军一族的人,他们或许也是身不由己。”
燕轻语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直勾勾的打量着鹂姨娘,大约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点头,“可以,我只要墨南玉。而且如果破军一族真的能够隐姓埋名的话,我不会赶尽杀绝。”
鹂姨娘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跟燕轻语说了一些颜珂曾经留下来的藏身地点,这些藏身地点很可能就是墨南玉躲藏的地方。
燕轻语端掉了破军一族所有藏身的地方,哪怕他们改名换姓也被燕轻语一一的找了出来,但如果没有参与到颜珂的事情,或者像鹂姨娘一样虽然留着破军一族的血,但并不想成为破军一族的人,这样的人燕轻语会放过他们。
颜珂曾经留下来的藏身地点十分的严密,但是鹂姨娘一一的说了出来,虽然找到一些破军族的残党,但并没有发现墨南玉。
燕轻语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人不可能会从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墨南玉绝对是藏在哪里。
但颜珂所有的藏身地点都已经翻了出来,还是没有找到。
“你的院子里。”
这时,燕子然来到了燕轻语的身边,轻轻地提醒的,“从你走了之后,你的院子就变成了荒地,没有人过去,也没有人打你。”
燕轻语被提醒之后才恍然大悟,对啊,她曾经在丞相府所生活的那个小院不就是颜珂的一个藏身之地?
而且墨南玉消失的方向也是在那里。
被提醒之后,月清然立刻让鬼星带着人去抓人,而她,则是跟燕子然一起回到战王府。
墨南玉确实在燕轻语,曾经居住的院子里。
本以为自己藏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
想着风头过了之后就离开,却没有想到鬼星带的人光明正大的将整个院子包围了起来,让她完全的插翅难飞。
大约半个月之后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燕轻语陪着云婼雪还有田甜这两个孕妇出门逛街,正好看到了有人朝着我们快速的跑了过去。
燕轻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婼雪却笑了。
“墨南玉私异族祸害皇室,陛下判了她斩首示众。她应该是史上第一个被斩首的公主,现在估计正在宣读她的罪名。”
云婼雪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她并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心狠,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己。
斩首台上,墨南玉身上的纱布都已经被掀开,所有人都看到那一张张快乐而又可怕的脸,台上正在宣读着圣旨的太监说话都有些颤抖,不小心看到墨南玉的脸时,会觉得无比的害怕。
因为这张脸简直就像是腐烂的尸体,脸颊上面还有一个腐烂的大洞,透过洞里面可以看到深白的牙齿。
而且脸上的伤疤纵横交错,一个又一个鼓鼓的脓包,如果不小心被蹭破的话,会流出很多的黄水,脓汁。
有个地方更加的恶化,腐烂的肉竟然还会有着白色的虫子不断的流动。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张脸一个吓得都说不出话来,有些胆小的女人都吓得吐了。
“果然坏事做尽才会得到老天爷的报应,以前她那么的善良,甚至还主张陛下废除奴隶制度,美好的好像仙女下凡。”
“我呸,你没听到陛下宣读的圣旨?她勾结异族,残害皇室,而且本身还有留着蛮族的血脉,说什么废除奴隶制度?假惺惺罢了!”有一个带着书生帽子的男人,重重地唾弃着。
因为他以前也曾经因为那个善良而又美好的公主殿下而痴迷。
第一个胆敢跟陛下提出废除奴隶制的公主,第一个亲自施粥的公主,第一个亲自扶起摔倒乞丐的公主……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全是假的!
“那张可怕的脸就是老天爷的惩罚,是作恶多端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对,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脸弄成这个样子?”
“真是可怕的人!”
“好恶心,滚远点!”
“恶心到想吐!”
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让墨南玉无法接受的尖叫了起来。
“不要看我,不要……我不是墨南玉……我不是……”她无法接受自己这么丑陋的模样,也不愿意承受自己。
只能一再的否认,或许这样,她才不会崩溃。
云婼雪静静的看着她,在台下,目光是那么的温柔,浅浅的说:“我跟陛下说,要定要当面宣读她的罪状,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真毒啊你!”燕轻语感叹的说。
云婼雪缺钱钱的校长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她曾经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一一的记录下来,这个下场最适合她。”
“我不是性格软,也不是脾气好,而是喜欢一次清算。”
燕轻语扬了扬眉:“看来以后你这个嫂子要小心一点,省得到时候在你的本子上面一笔一笔的给我记下,一次性清算可是很恐怖的。”
“哪里,我还要讨好你这个小姑子,哪时敢记恨你?”
“说吧,拾光在哪里?”燕轻语半眯着双眼。
云婼雪双眼微微的转动,一脸的心虚,“不知道呀?”
“噢?是吗?那我还是让父皇早早的把皇位传给他吧?”
“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云婼雪一听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她可不想做皇后,做了皇后就必须要居住在后宫里,一言一行都会被文武百官不断的放大紧盯。
她才不要提前过那种可怕的人生。
明明说好十年的。
准拾光自由十年的。
“拾光一直在暗中守护我,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他也在暗中保护我。直在我被你们救了出来之后,他就离开了。”
“去哪里了?”燕轻语尽量保持冷静问。
“江湖有一种果子专门针对女性难产,拾光说以妨万一,一定要找到那东西让我万无一失。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前走一圈,虽然我身体健康,但他承受不起我有任何的意外……”
云婼雪红色脸庞,不好意思的说,“所以你们救走我的那天晚上,他来告别,说要离开一个月的时间,一定会找到那东西再回来。”
燕轻语半眯着双眼,“所以,我在这里忙个半死,你们就乐得看戏?”
云婼雪伸手挽着燕轻语的手,撒娇:“拾光说你这个妹妹太能干,他不敢插手,会破坏你的计划。”
“少来,偷懒就是直说。”
燕轻语瞪了她一眼。
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表情。
在背后是斩首的画面,而她们的脸上却是幸福的表情。
一个月之后,子鱼生下了一个儿子,赤蜘乐得在城外狂奔了好几圈才冷静一来自己激动的情绪。
同时,在一个月之后,战王之子与鬼域联姻,娶了幻魔之主‘燕轻语’为妻,从此墨桑国与鬼域幻魔再一次的联系起来。
张馨会同意嫁给云景阳出乎燕轻语的意料之外,她离开的那一两年真的错过了太多。
她亲自为张馨穿上了嫁衣。
张馨她现在虽然无法光明正大的使用自己的名字,只能顶着魔女之女而生活,但她却再一次的笑了。
选择相夫教子的同时,她表示自己依旧是幻魔之主。
若是天下战争起,她第一个上战场,这是她的承诺。
天下四国一城早就签了百年和平的契约,所有人都知道促成这一切的就是阎国公主,宁国公主让四国一城签署了百年和平的盟约。
她虽然来历神秘,但受到了天下百姓的爱戴。
三个月后
云婼雪突然肚子痛,羊水破,原本就有说有笑的人们,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惊慌起来,最后还是阎后有经验,亲自接生。
外面拾光变得格外的紧张,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
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房间里的云婼雪痛得尖叫,整整一夜,所有人在门外等待着,一直到了凌晨的时分婴儿的一声啼哭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燕轻语却突然昏倒在地,松了一口气之后的她两眼发黑,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人,刚从云婼雪生产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就发现燕轻语却昏倒了。
让大夫立刻过来把脉。
“恭喜主子,君后有孕了。”
司煜城定定的:“……”
“主子?”
司煜城猛的抬头,没有听清楚一样,“什么?”
“回主子,君后怀孕了。”
司煜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来刚刚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是真的。
怀孕了?
“怀孕了……本君有女儿了?”
“太好了,本君有女儿了!”
战王妃跟阎后两人刚刚接完生出来,就听到司煜城的话,对视一眼,惊讶:“又怀上了?大喜啊,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昏迷中的燕轻语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怀孕,在昏迷中,她再一次经历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一遍又一遍在眼前慢慢的划过。
她嘴角轻轻地扬早上扬的微笑。
前世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云烟消失。
之后,是她的人生,她与亲爱家人的人生。
执手相伴,一生。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