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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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妪叟,双管齐下
东陵皇城门口一处不打眼的墙边立着两个人。
一人头戴斗笠,双手环在胸前,那斗笠压得低低得看不见脸,人又一动不动,若不是还好好地站着,旁人见着还当是睡着了。
而相比较这人,他旁上的一个丫头就看着稍微活泼些。
那丫头一头齐颚的短发在东陵皇城这处还是比较扎眼的,加上那丫头好似没见过这街上繁华景象一般,小脑袋左顾右盼地,却又在有人不小心正从眼前走过时,一下被惊着了。
只见她猛地蹿到了边儿上那“睡着的人”身后,而那“睡着的人”明明都是贴墙靠着,竟也能叫这丫头拼死挤进去,将其挤得都站了起来。
只见那头戴斗笠的人仍旧双手环在胸前,往前踉跄了一步,从那那隐隐露出的下半张脸上,那咬了咬牙的神情中可以看出,这人只差一把火便能炸了。
东陵清流从可见的范围内见着不少人在经过他们这处是都停下脚步,那脚尖还往他们这儿朝了有一会儿才又离开。
这一幕出现了许多次,看得东陵清流悔不当初。
一是恨自己当年年少轻狂不懂,四处为非作歹叫着这皇城众人几乎是将他给认了个全;二是恨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再弄个斗笠将这丫头给她浑身罩起来。
当初只顾念着这丫头会不会因为这头发而伤心,却不想她这头发在东陵皇城也算是独一份了,怎能不引人注目,若这时再来个胆大的要上来仔细瞧一番,他这身份岂不是要暴露。
这般想着,东陵清流微微抬起头来,快速地向四周找寻了一下,又在旁人扭头就要看清他脸时快速低下头来,看得其后头又探出头来的秀秀心中开始有些慌了:这荣三水……欠着这么多人钱呢。
而东陵清流这时候想得却是周棣那小子,这是半年没回皇城不知道荣庆王府怎么走,忘了在哪儿,还是回个家都能把自己走丢了?这都几刻钟了还不回来,回头一定要扣他月银。
这头被秀秀这引人注目的各种举动气得失去理智的东陵清流,怕也是忘了周棣在他们经历这些的时候,也不过前脚才刚走没多久。
先前皇城传到雷州程的消息说外头的宅子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还说了些有的没的的废话,想来那在外的宅子确实是安排好了。
就是不知道她那皇城外皆歹徒的娘亲,和他那致力于振妻纲的老子会在他那宅子里安排些什么妖魔鬼怪。
东宫清流这头正想象着到时候到了宅子里头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周棣便提着他那原本该使着的剑,从一个小巷子中拐出来,往东陵清流那处走去。
周棣这小子,本来算是东陵清流的暗卫,自小便不怎么出现在人前,不过这一回跟东陵清流边关走了半年,时常被叫出来再藏回去实在麻烦,是以便就跟在东陵清流身侧了。
这么一跟,自然叫那些时不时出来找一下存在感的荣庆王府的对家们都眼熟了他,便如此,这暗卫是再回不去,东陵清流便让其就跟在身侧做了贴身护卫。
周棣不慌不忙地走到那个头戴斗笠的人身侧,看着自家好端端的一个天皇贵族非要一副贼人姿态,不禁疑惑了一瞬,自己这是跟了个什么玩意儿。
想是这么想的,这主子也还是自己的主子,是以,周棣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在东陵清流身侧,用那寻常的声音唤了声,“公子。”
而东陵清流此时正值惊弓之鸟直姿,忽然听见边儿上有人声传来,自然是吓了一跳,连那声音都还来不及分辨,便头也不转地拉着秀秀就要跑。
好在周棣眼疾手快,忙一个伸手拽住了东陵清流的一只胳膊,至于另一只胳膊,自从周棣从拐角出来时,便一直被秀秀拽在手里头。
秀秀早便瞧见周棣了,不过还好心好意地拽了东陵清流好几下来提醒他,不想那是东陵清流正烦着呢,便半点没理会秀秀这轻轻的拉拽,直至这时,他才感受到秀秀对于拽他的衣袖是有多么的执着。
东陵清流在这险些被撤掉两只袖子的情境下,这才将他那聪明盖世的小脑袋瓜给捡了回来,听出了那说话之人乃是周棣,这才又赶忙回过身来,不满地瞪着他,道:“你这趟去的是跑了半个皇城啊。”
主子你怕不是不知道你那自小便住在里头的荣庆王府是在皇城吧,这一趟去得何止有半个皇城,况且他不过是一个下属,还得给王爷复命,哪能同你一般,回到皇城连爹娘都不去见一面。
周棣面无表情地在心中腹诽,而后往边儿上让开一步,说道:“公子还请这边走。”
东陵清流傲娇地哼了一声,便顺着周棣只得地方走了过去,而周棣便就这么故意将自己落在后头,跟着在前头带路的东陵清流。
而这才走了两步,前边的东陵清流便停住了,回过头来笑着问了句,“这……怎么走啊。”
周棣在前头带路,应东陵清流的要求,专在些小巷子里头拐来拐去,走了有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处周围还算安静的宅院门口。
东陵清流看着这处宅院上头也没有挂牌匾,也未写主人家的姓名,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时间忘了先前还担心的妖魔鬼怪,便就这般推门走了进去。
“公子回来啦。”
东陵清流一进门,见到一位中年妇人正指挥着仆人在整理着院落,见到他推门进来,便看了过来,看清人后,笑着唤了句。
而其余的仆人在听到这声唤后也纷纷停了手中的活儿,朝着出看来,而后齐声唤了句“公子”,便又回去做自己的活儿去了。
此番规规矩矩的做派,但凡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瞧见,都会明白这不是户不是寻常人家。
不过可惜了,这进门的三人,两个是见惯了大户人家中规矩的东陵清流和周棣,便也不觉得这场面;一个是连寻常人家的规矩都不知道的秀秀,便只觉得新奇,并未察觉到什么。
东陵清流见着那中年妇人颇有些面熟,虽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却已经在心里头感到了一丝不妙。
而秀秀因着这院子里头的生人,便就这般安安静静地站在东陵清流后头,只偶尔实在是好奇之时,才会悄悄抬头看一眼,又在被人发现之前低下头去。
那头的妇人唤过一声后便朝着在门口傻站着三人走去,那言行举止,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规矩,这不禁看得东陵清流又感到危险般地微微眯了眯眼。
那妇人走进,对着东陵清流恭恭敬敬地行一礼,而后往院内请道:“公子此番长途跋涉,着实劳累,瞧着似是憔悴了许多。”
那妇人一面在前头引路,一面瞧着东陵清流温和地笑着,而东陵清流看着这妇人面上那和蔼的笑意,便更觉着眼熟,因为不解,便也忘了回这妇人的话。
他从前也没来过这宅院啊,怎会觉得这宅院里的人眼熟,莫非他何时来过一躺,不过年纪太小给忘了不成?
东陵清流正这般想着,就跟着那妇人走到了正屋门前,正好,那正屋门便在这时往里开了开来,里头显现出个人来,见着门口有人时先是给吓了一跳,又在看清东陵清流的脸时,笑道:“公子回来了啊。”
而东陵清流看清这人时忽然间便呆住了,又有些不大相信地看了边儿上那位妇人一眼,刹那间想起了这位妇人是谁。
好家伙,他便知道他老子娘亲能这般轻易地答应他一定有诈,现在倒好,荣庆王府的二管家还有他娘亲身旁的一位大姑姑齐聚他这小小的宅子,真是叫这小破宅蓬荜生辉啊。
有这两人在,他这除了旁人不知道他是个小王爷外,别的和住在荣庆王府有个什么区别!
东陵清流这头正愤愤着,那边的妇人却是看见着了东陵清流后头跟着的秀秀,便仍旧是那般和蔼地笑着,对着秀秀说道:“听说公子带了位姑娘回来,不想竟是如此标志的人儿。”
东陵清流听到这话一惊,下意识地往后一伸手就将秀秀拉到了自己身后,面上还带不自觉带了一丝薄怒地看着那位大姑姑,倒是将后者给看得懵了懵。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东陵清流也是愣了一瞬,而后忙对着那大姑姑赔礼笑道:“沁姑姑莫怪,这丫头认生,胆子小的很,头一次见没些规矩,怕叫姑姑笑话。”
沁姑姑见此看了边上那二管家一眼,而后又看回东陵清流,行了一礼,笑道:“公子说的是,是老奴唐突了。
而那二管家见此,便也出来打圆场,道:“老奴已让人将公子,姑娘还有周侍卫的屋子都收拾好了,不过公子先歇息一番,待晚膳之时,老奴再着人前来请。”
东陵清流想着这般也无妨,几人赶路这样多天,确实该好好歇息歇息,便这般想着,他道:“如此也好,劳烦贵叔了。”
“公子言重。”贵叔说着,便招来仆人,为周棣和秀秀带路。
见着仆人到了秀秀跟前,东陵清流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了一句,“你便跟着人去,好好睡上一觉,晚膳时候自有人去叫你。”
东陵清流说完,又想了想秀秀这一见生人就四体不勤的性子,还是说道:“罢了,届时我便亲自去找你,此前你要屋里待不住,便随意走走,若不愿,便屋里头待着,等我来。”
这话说完,东陵清流又转头对着那领秀秀的仆人道:“你就将她领到房中便可,旁的她若不唤你,便莫去扰她,可明白?”
仆人应过是后,东陵清流这才准她带着秀秀离去,却还是在瞧不见秀秀的身影之后,这才转身进了主屋。
而这头立在主屋外头的沁姑姑和贵叔见着此景,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小王爷瞧着,是真对这姑娘上了心了。”沁姑姑说完,边上贵叔便接道:“这倒是不必担心小王爷要去宫里头偷孩子了。”
“王妃娘娘也不必整日里头担心这荣庆王府要无后了。”沁姑姑说着,面上又多了丝忧愁,犹豫道:“只是这姑娘……”
“这姑娘的身份背景还不明了啊。”贵叔感叹了句,而后两人又看了那秀秀离去的方向有一会儿,这才各自叹一口气,散了。
而还在主屋门口的周棣,看着已经没什么人了的主屋门前,好似又有了丝那做暗卫的感觉,便一面自顾自地往自个儿的屋子走去,一面想着。
这是暗卫做久了,即便是个活生生的大个儿站在人前,也能叫人瞧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