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不好惹:王爷滚远点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4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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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故人两相忘
“这也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已,老爷,奴婢这一生并没有得到您一丁点儿爱与怜惜,对吗?”
这是真的,左权珍视自己与秦明月的情感,也正视自己对她的感情,他遂点点头。
“奴婢已经老了,好在奴婢在年老色衰之前已经遇到了一个逞心如意的郎君,奴婢要嫁给这个人,老爷意下如何?”他看着梁嬷嬷,这一刹那,她看到梁嬷嬷的脖颈上一片红红的刻痕。
这是自己刚刚弄出来的,看着看着,他的脸色稍微一变。
“老爷不会阻拦任何一个人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也一样,倒是老爷发现,最近你变了。”那句话让左权震惊。
“那么就是说,您已经同意了?”她满怀希冀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连嘴角的涟漪都在不断的扩大,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一个幸福的女子。
“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宿,老爷为你也是高兴,去吧。”
“嗯。”梁嬷嬷露出来小儿女的情态,那么一笑,有羞人答答的意思,左权从来就没有见过梁嬷嬷也有这样美丽的一面。
“这如意郎君是何人?是我城中人?”左权实在是想要知道,梁嬷嬷倾慕的那个人,并且爱上了梁嬷嬷的那个人姓甚名谁,是何人哉?
梁嬷嬷也并不避讳,“是兵部将军赵铭,虎豹营赵赫的父亲赵铭将军。”说“赵铭”两个字的时候,她也是与有荣焉。
“赵将军,你……”他原本想要说,“你如何与赵铭就认识了?”不过话到嘴边,还咽下去了,挥挥手,表示梁嬷嬷可以离开了。
梁嬷嬷心满意足的去了,风波那样的大,却是那样轻而易举就弥散了,这是梁嬷嬷没有料到的,因此梁嬷嬷喜气洋洋。
对质的事情,在暗中进行,知道的人出来当事人并没有旁观者,也就是说,除了梁嬷嬷与左权,其余人等完全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已经有过一次接触。
左权叹口气,看着梁嬷嬷去了,此事,究竟应该相信何人?是相信墨琛白纸黑字的调查,还是相信梁嬷嬷一面之词呢?还是与很多年前一样,将此事就那样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呢?
原本,左权想要调查一下的,但是近来入夏,帝京诸事繁冗,他又是早出晚归,时间久长,此事逐渐也就销声匿迹了,过了六月的一天,天气更加是溽暑难耐,这一天,尚书府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这是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人,大概有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前,是平民打扮,此人在尚书府门口已经来来往往很久了,一边走,一边紧张的将目光看着府门。
来来往往都是权贵,映衬着这个平常的人更加平常了,这中年人等到午膳以后,终于上前一步,到了门口,要求见尚书大人左权。
左权是何等样人,自然是不会接见这样一个人的,但是这人也不骄不躁,面对气势汹汹的家奴,这人丝毫没有畏惧,上前一步,说道:“我此次前来,乃是告诉老爷一个事情啊,关于先夫人的。”
一开始,众人也没有在意这样一个人,闻言,众人立即争先恐后的去汇报了,人人都清楚,老爷这么多年心头还是有秦明月的。
不然,凭借老爷这达官显贵的身份不可能不纳妾的,这么多年老爷中馈犹虚,不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府中已经更新换代了不止一次,年轻一辈都没有见过秦明月,而老一辈见过秦明月的,对秦明月的口碑都很好。
只是,年深日久,人们对于秦明月更多的则是怀念,至于其余的实在是不清楚。
现如今,忽而冒出来一个人,说有关于秦明月的事情要告诉老爷,自然这也是邀功请赏的时候,下人很快就传达起来。
经过通报以后,老爷已经亲自到了门口延请这个人,两人站在门口,就那么老远的互望一眼,左权已经迟疑,这人面善的很,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行看着,一行思忖,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老爷想起来,“啊,是来福,是管家来福啊。”
“老爷……”管家来福激动的跪在了地上,现在可想而知,他已经不是管家了,从衣冠与打扮已经可以看出来,而当年的来福,那时候也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管理府中大小事务实在是一把手。
老爷没有不放心的,只是,在某一年管家来福出门去以后惨遭横祸,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总是以为这个忠心耿耿的管家已经曝尸荒野,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再次见面的一天。
此时,左权虽不明白管家为何会出现,不过还是上前一步,用对待宾客的客气态度握住了管家来福的手。
“匆匆已经二十年,当年你我都年轻,如今你我都年迈,时间是把刀,果真是不饶人的。”老爷感慨一句,看着来福。
来福立即从地上站起身来,观望着老爷,“奴才是真的老爷,您还是与往年一样,英俊潇洒。”
“来福,屋里坐。”老爷带路,来福立即跟着左权朝着前面的屋子去了,一路上问长问短,原来这来福那一年出门去遭遇到了围追堵截,后来下黑手的人只是警告他不要出现在相府,然后就逃之夭夭了。
这么多年了,他离开了帝京,开始了漫长的自主创业的过程,千难万险终于都过去了,现在的来福,已经不是往常的来福,虽没有富得流油,不过已经是小康之家。
“然则,你这一次过来绝对是有事情的,当年也是老爷我粗心大意,要是我仔细找一找,怎会找不到你呢?”
“老爷,来福是过来负荆请罪的啊。”来福这样说,老爷就觉得奇怪了,眼睛里面有淡淡的惊愕,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
“你如何这般说?”
“老爷,感谢您对令爱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一句话,让左权差点儿跌倒,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急迫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来福低头并不敢看主人的眼睛,而是小鸡啄米一般的磕头起来。
“奴才以前与梁嬷嬷私通,梁嬷嬷有孕在身,奴才原是想要娶了这个水性的女子,不料奴才就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奴才白手起家,等到奴才稍微有点儿起色,打听到奴才的女儿居然已经成了您的女儿……”
“来福,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左权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等的晴天霹雳。
“老爷,奴才一生一世虽是下人,不过也是一言九鼎,不然何以老爷您当年可以委以重任呢?”
“是,来福,你这人做事情还是光明磊落。”老爷皱眉看着来福。
“奴才唯一做的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就是与梁嬷嬷私通,只是那时候奴婢年幼无知,少不更事啊,老爷,奴才惭愧!奴才该死!”
“何以见得,本老爷的女儿就是你的,来福,起来说话。”事情他已经搞清楚了,不是来福的错,当年的梁嬷嬷确实也是有三五分紫色,不怪来福保持不住,怪只怪梁嬷嬷的蛊惑。
来福并不敢起身,一边磕头一边阐述道:“老爷,奴才哪里就敢胡言乱语,当年奴才是知道了梁嬷嬷有了身孕以后,奴才这才遭遇了险情,后来奴才经过打听,您的孩子出生了,孩子的母亲是梁嬷嬷,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呢?”左权急切的看着来福。
来福羞愧的无地自容,“那个孩子的生辰八字,算下来,与怀孕的时间分毫不差,奴才这么多年也是让人帮助奴才查了查,老爷还记得这个吗?”来福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肘弯亮出来。
“在这里,奴才有一个胎记,这是祖祖辈辈都在身上的,您看,如同铜钱一般大小。”
“啊……来福……”左权再也站不稳了,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在地上四分五裂,来福看到刺激到了左权,立即开始用力的磕头,地上已经有红色的血渍。
“老爷,老爷,是奴才不好,是奴才不好啊,奴才不应该旧事重提的,但是奴才现在已经有能力照料自己的女儿,这事情有误会,奴才有怎么忍心您不拨云见日呢?”
“来福,不是你的错,你继续说,老爷好着呢。”分明,那张脸变得苍白,但是他强自镇定,终于当年事情的参与者出现了,终于这人还是情愿将当年的事情告诉自己。
“老爷,这个孩子并不是梁烟云,而是左晓月啊,这显然是梁嬷嬷的意思,您难道就没有发现么?令爱是越发出落的如同清水芙蓉一般,面容与先夫人也是毕肖起来,至于……至于左晓月……您再看看奴婢的一张脸。”
老爷细细的看着来福,来福的脸型是国字脸,眉宇比较粗,肌肤因为常年劳作有一种淡淡的褐色,总之,可以看得出来,左晓月与来福到底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老爷,奴才这么多年了,无以为报,唯有将奴才置办的家产给您一半,您莫要嫌弃奴才,奴才这是量入为出的意思,您莫要拒绝,奴才来世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来一张银票,面额是二千两银子,数额在那个年代已经不算是小数目。
“你拿着,老爷这里难道还缺钱不成,此事,最好是做一个滴血认亲,至于左晓月跟不跟你离开这里,女儿大了,爹爹也不好拿主意,来福,你暂时住在这里,至于银票,你拿着。”
“老爷,奴才是禽兽啊,老爷您继往开来,是奴才敬仰的人,这银票是奴才半生积蓄,断断不可以拿走的,您拿着,拿着……”
“来福,来福……”
这一天,老爷知道了事情以后,心情就变得越发是郁闷起来,下午的时候,尚书府已经有人到了王府,声明要梁烟云与左晓月过去一趟,又道是老爷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