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寒点点头：“这也是这些年来，两国虽小战不断，却一直没有正面作战的根本原因，北魏只要越过山脉，我们在城墙上就占据了主动，而城墙和山脉之间地势并不开阔，没法成为战场。

但如果我们大齐军主动打开城门，那北魏军在山脉的制高点就占据优势，所以两军一直对峙，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谢晚秋问道：“能不能从山体上下手，比如炸出一条路来。”

萧奕寒道：“这个主意是好，我们那时候一直研制炸药，就是想着把这北魏军的屏障炸开了，大军就可以直入，但那天飞行在空中才看到，这横亘在我们两国之间的山脉横向也很长，要炸开是个大工程，且山上设了很多哨兵和弓箭手。”

谢晚秋叹息道：“一直这样对峙，也是麻烦，却又没办法。”

萧奕寒笑着安慰道：“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肖城飞比我们更急，他这个人报复心很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先休整，顺便等他出招，你不是说敌不动，我便不动吗？”

谢晚秋抿嘴一笑：“你倒会拿我的话来堵我，不过说得没错，正好等几位将军把身体养好，到时就在正面战场上硬杠吧，还得加强城墙巡逻，我们想着炸山体，他们肯定也会想尽办法破坏我们的城墙的。

双方都在博弈，就看谁先打破那道屏障了，或是我们占领那个山脉，或是北魏军占领或炸毁我们的城墙。”

萧奕寒答道：“早就吩咐下去了，常德知道的，城墙是我们唯一的屏障，年年都在加固加高，没有人比常家军人更懂得这面城墙的重要性，幸好上次的细作都除了，最怕里应外合。

城墙这么长，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有一处被炸开了，都是敌人的突破口。

我们两边各有优劣，我们城墙上优势是紧固，人多，随时可以上城墙杀敌，但缺点是再紧固的城墙也比不上天然的山体紧固。

而北魏军凭借山脉的紧固，这个优势很明显，但那边山势高，打起来很难成批的调兵，再说大批量的武器也没法运过来，这又是他们的劣势，所以他们现在拼命地制造炸药，说不定也想炸开一条路，要不然两军只能一直僵持。”

两个人都沉默了。

趁着这几天有空，常家军欢欢喜喜地帮常子鱼和南子晴办了喜事，由皇上皇后和公输家族的族长亲自见证，整个常家军大营热闹了足足三日，一扫之前被肖城飞偷袭带来的灰败气氛，大家都放开肚皮吃了三天。

谢晚秋从空间里拿出余下的五万担粮食，草药，加上不是剧毒的一些毒药给常家军，还有空间里养的鸡鸭羊拿出来不少。

吃饱喝足了，大家的精气神才回来了，那些受伤的将士也已经全部都治好了。

不过，南子晴嫁人这件事，公输谨没有让人传信给南叔，上次他也看到了肖城飞看秋儿的眼神，他知道曾经的那个肖印回来了，只有他知道肖印有多强，也只有他知道当年帝后为何被逼喝毒酒自尽。

而他告诉萧奕寒的，也只是肖印的武功而已，而肖印的阴狠毒辣，他只字未提，唯有自己一个人在默默地做着各种准备。

他不想让公输家族参与进来，新族地更不能让巫族和肖印知道，南子晴能成为常家军为大齐出力，这个他倒是赞成的，她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相信南叔夫妻肯定也是同意的。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风平浪静，双方都没有出过手，但尽管如此，萧奕寒一刻也不敢放松，更不敢回京看看，上次离开两天去淮州，常德和几位副将差点没命，他现在一步都不敢离开常家军。

而常家军的将士因为上次失败，现在正憋足了劲加紧训练，他们都知道在战场上，不止勇者胜，还要有实力，光有一腔热血还抵不上高手的一掌。

唯有扎扎实实的真本事，才可以在战场与敌人一战，送人头可不是常家军做得出的。

……

与此同时，西南乾州城

曲二小姐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她刚来乾州时住在乾州知府莫则宣的府里，莫夫人对她非常热情，莫知府后院有很多妾室，个个生得花容月貌，别人妻妾相处必有一伤，可莫知府家很奇怪，妻妾相处和谐。

莫大人儿女加起来共十二人，其中儿子七个，女儿五个，没有一个孩子夭折，不过曲二小姐听下人们议论，莫府除了莫夫人和几个妾室，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里，养了不少美貌女子。

对此曲二小姐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有权有势的男人后院女人多也是常态，不值得大惊小怪。

莫夫人知道曲二小姐是以前的成王妃，对她也是照顾有加，毕竟成王在莫府也住了一段时间，莫大人还专门挑了几个美女给他，不过自从曲二小姐来了之后，莫大人再送女人给他，他就拒绝了，连之前的几个女人也打发走了。

如今成王只有曲二小姐一个女人，哪怕他们已经和离了，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嫡子，莫夫人也看得出成王对曲二小姐是有情意在的。

后来成王的两个儿子从流放之地被接过来以后，成王就让莫知府单独安排一个住处给他们母子三人，于是莫夫人就在离莫府不远处买下一个三进的豪华院落给曲二小姐母子三人住，并配齐了人手。

当然也包括成王在内，说是给曲二小姐母子三人住，是因为成王很少在乾州，回来也就住两天。

成王以前很少回乾州，曲二小姐母子在乾州后，他每个月也会过来住上两天，多数时间都在定京城周边或是在江南，不过每次来乾州，银子都给曲二小姐留足了。

成王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嫡长子萧晟阳，已经十六岁了，一是嫡次子，也是曲二小姐所生的萧晟峤，自从成王用偷天换日的方式逃出来之后，流放之地就加强了警戒，尤其是长靖死后，柳子明派了不少过去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