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拐个杀手当相公
作者:孤竹遥落 | 分类:穿越 | 字数:5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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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0章 :让朱棣来裁决
“夏姑娘,你为何不喜欢觉宇。”安烈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些,凝眸望着黯淡冷寂的夜空,淡淡道:“他对你的用心,可不比噬魂少。”
痴痴一笑,夏晚星敛眸:“安庄主,你当真不明白。”紫诺看安觉宇的眼神,那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眷恋,可安觉宇呢,何曾看到过紫诺的用心。
缓缓回头,深沉的目光,落在夏晚星素净的脸上,安烈启唇:“若是老夫明白,自不会问出口。”
“卡卡说,安觉宇绝对奈何不了我。”指了指眼睛,夏晚星吐出一个眼字,接着又指着她的心脏,她一字一句道:“心…都不在他身上。”语落,蓝眸定定看着安烈那张久经风霜的脸,莫非她真的出现了错觉,否则,她怎么会觉得安烈看起来像是老了很多岁,下意识的看向那空荡荡的袖袍,或许,他的心,在逐渐失去原来的坚韧。
神情微怔,安烈凝眸,沉默的盯着那双略带惋惜的蓝眸,他扬了扬眉,说道:“夏姑娘想知道的事,老夫心里很清楚。”目光微垂,安烈沉沉一笑:“只可惜,老夫帮不了你。”
蓝眸一亮,夏晚星立即开口,问道:“安庄主,当年,除了那个男孩,可否还有其他的漏网之鱼。”蓝眸微垂,夏晚星喃喃道:“你可以不必开口,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即可。”她不知道安烈为何会突然松口,但能探知一些,也是好的。
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安烈用一种施舍的口气说:“有个快要临盆的孕妇…”眉头深皱,安烈一字一句道:“曾被人刨腹。”
开封,明月山庄。
寒霜落满尘沙,铺成一地素白,安觉宇立在院前,遥望苍穹。
阳紫诺立在他的身后,神情悲伤,目光带着无尽的执着。
“这人间,唯有朝暮不变。”安觉宇的声音,沉重中却夹杂着抹不净的落寞。
“属下一如当初,此心丝毫未移。”阳紫诺敛眸,轻声道:“愿做少庄主眼里不变的朝暮。”低眉想了想,她又说:“灵儿也是,不曾想过背叛。”
“紫诺。”安觉宇转身,目光深深的盯着阳紫诺,晨光里,她一身紫色长衫,外罩雪色狐裘,清瘦的脸上,写满坚决,一双漂亮的眼眸,流连在他的身上,他抿了抿唇,有些惆怅的说:“你要知道,人心最难把握,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将所有局面都算计其中,然而,人的心思,总是随境而变,也许,这一刻,你还在恨,下一瞬,却是喜欢。”
“少庄主,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可紫诺的心,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白净的脸上划过丝丝红晕,阳紫诺柔声道:“这一刻想跟在少庄主身边,下一瞬还是,永远都是。”哪怕,少庄主是有婚约的人,即便少庄主的心里还放着夏晚星。
他知道紫诺喜欢她,然而,他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他也曾努力过,可亲情终究成不了爱情,他的爱情,搁浅在那双明媚澄澈的蓝眸里,却被时间渐渐埋葬,即使偶尔浮出,也只是一场笑话,垂在腰间的手缓缓握紧,安觉宇喟叹道,这韶华,谁都不堪负,这情丝,无端被缠束,这场戏,有始却无终。
凛了凛有些飘忽不定的心思,安觉宇轻蹩着眉头,问道:“灵儿何时会醒。”
“下午。”阳紫诺也收起那些不该奢望的想法,正色道:“好在灵儿内力深厚,否则她早就被阎罗手震碎心脉。”
“那她的武功,真的没有任何希望。”安觉宇拧着眉头,灵儿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暗卫,当初想着给夏晚星找个丫鬟,他便将隐藏在庄里的灵儿给推了出来,就算是紫诺也只知道,灵儿是庄里新进的婢女。
“这…”阳紫诺有些犹豫:“属下会想尽办法帮灵儿恢复功力的。”
挥了挥手,安觉宇淡淡道:“你不必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即使没有武功,灵儿也不会彻底变成废人,那丫头的心思,可比任何人都来得深重。”
灵儿的身份,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在庄主大寿之前,少庄主就说,夏晚星那边自有人应对,无须她担忧,在灵儿将匕首抵在夏晚星的脖颈时,她才知道,原来,灵儿就是少庄主最后的砝码,灵儿会武,从她第一次见到灵儿时就发现了,可灵儿太会演戏了,那乖巧腼腆的泪眼,让她以为灵儿真的是胆小怕事,她也伪装过,在夏晚星面前,可她终是无法将所有的情绪都给隐藏起来,她曾经那么喜欢夏晚星,又那么怨恨夏晚星,夏晚星离开时,只带了几件换洗的粗布衣服,那瓶眼药水,还有华贵的蓝衣,都没有带走,更没有向她说一声再见,想起噬魂绝情的否认夏晚星所说的过往,她的心也随之一痛,明明是那么真实的记忆,却被说成是眼里的错觉,陌路两个字,她不知道
夏晚星在心里是如何理解的,就她而言,若哪一天,少庄主对她说着从此陌路的话,她恐怕连呼吸都失去本能。
无果之毒在噬魂体内发作,便意味者,噬魂的心有夏晚星的存在,而夏晚星的心也有噬魂的位置,这两个人或许还未发现各自的情丝,却被她和少庄主用这样的方式窥探,情牵怒动,无果化黄泉,碧落不会远,眸光一抬,看着不知何时坐在石凳上的安觉宇,阳紫诺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庄主,你可知阎罗手为何要抓走庄主。”
“当然是为了最近江湖上炙手可热的夏姑娘。”安觉宇皱着眉头:“其实,我早就知道夏姑娘认识叶野。”
呃,阳紫诺愕然,少庄主早就知道夏晚星认识阎罗手叶野,那他为何要纵容夏晚星留在明月山庄呢,这根本就不附和少庄主以往的行事风格,心下微微苦笑,她怎么忘了,从一开始,少庄主就很想留住夏晚星,否则也不会容不下当时还是小夜的噬魂,也幸亏少庄主一直坚信小夜没有那么简单,否则,明月山庄可能会被噬魂用鲜血祭奠,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这定数为何要是夏晚星呢,而夏晚星又怎么会对噬魂情根深种,她自己呢,明知少庄主不可能会喜欢上她,却还在心里不只一次的奢望。
躲过卡卡,避开卫绮荭,夏晚星带着安烈从万花楼的后门偷偷溜走,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白蓦逮个正着。
“安庄主,别来无恙。”白蓦依旧是那副淡淡柔柔的嗓音,可听在夏晚星耳里,就多了一股讽刺的味道。
“多谢浮云公子挂念。”安烈敛眸,淡淡道:“老夫挺好。”若无其事的看一眼夏晚星,安烈不动声色的说:“夏姑娘对老夫甚是愧疚,是以托朋友将老夫请到洛阳来。”
“朋友。”夏晚星和白蓦异口同声道,夏晚星在想,黑衣人何时成了她的朋友,她怎么不知道;而白蓦则在心里暗衬,夏晚星的朋友,不是都在洛阳,即使有一个林灯盏,可林灯盏是不会轻易与明月山庄接触的,而他大哥与二哥还在天机阁,到底是谁将安烈从开封带到洛阳的,看夏晚星诧异的表情,似乎对于那个人,好奇多过了解。
“夏姑娘,你到我们中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结识了我们中原这么多举足轻重的江湖人物,老夫万分佩服。”安烈轻轻一笑,凝眸道:“夏姑娘昨晚的那席话,让老夫茅塞顿开,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夏姑娘会彻底解开心里的疑团,只是,有些事,一旦真相大白,就会祸乱天下。”语气微滞,安烈沉声道:“老夫言尽于此,还望姑娘三思。”
“安庄主,多谢你的良言。”夏晚星微微一笑,启唇道:“可噬魂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侣,他现在病了,即使散尽家财,哪怕砸锅卖铁,我也要治好他的病,况且,那个药,所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颗虔诚的心。”
“既然如此,老夫也只能祝愿夏姑娘心想事成。”说完,安烈很是洒脱的离去。
直到安烈的身影消失在蓝眸里,夏晚星这才看向身旁的白蓦,讪笑道:“三少,楼公子是不是还留在洛阳。”
白蓦摇头:“他们去塞外做生意了。”楼大哥和沈珏去了蒙古,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可他却不能直接说给夏晚星听,这女人太厉害了,既能解决祸患,又能招惹危险,简直是一个矛盾到极致的女人。
“噢。”夏晚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嘴里却嘀咕道:“都快过年了,却还跑到塞外去吹冷风,果然是天机阁阁主才能干的事。”像是想到了什么,夏晚星拍着白蓦的肩膀,诡异一笑:“说真的,沈珏简直是忠犬人妻管家受的楷模,而你的楼大哥却是深沉内敛腹黑攻的典范。”
有些不明白夏晚星话里的意思,那双蓝眸又闪着诡谲妖冶的流光,白蓦一下子就不想追根究底,深沉内敛,这四个字,还挺适合楼大哥的,可腹黑,这两个字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若是用在大哥白泽身上,倒是恰如其分,至于沈珏那个家伙,比他大不了多少岁,却老是一副死人脸,不管他怎么逗弄,沈珏都无动于衷,或许,夏晚星所说的忠犬人妻管家受能让沈珏变了脸色呢。
三日后的正午,夏晚星暖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来回晃动的暮卡卡,蓝眸被睡意渐渐覆盖,就在她要踏入周公的家时,耳边却传来暮卡卡纠结的声音:“姐姐,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夏晚星掀了掀眼皮,很是随意的说:“安烈又不是我派人杀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他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暮卡卡提醒道:“想必,这消息已经传进安觉宇的耳朵里。”
“错。”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夏晚星纠正道:“若安烈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那白蓦算什么,他可是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浮云公子。”
“可人家提到的却只有你。”暮卡卡简直想哭:“姐姐,安觉宇已经不是你当初所认识的玉扇公子了,安烈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父亲的事情不管呢。”
“你担心安觉宇会报复我。”夏晚星哈哈一笑,说道:“卡卡,你当真是小瞧了安觉宇,我有几斤几两,安觉宇只怕比我自己还要清楚,再说,我根本就没有谋害安烈的动机。”
“你是没有。”暮卡卡踱步道:“可天下人都说你有,姐姐,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抚掌一笑,夏晚星赞道:“卡卡,你问得好极了。”眸光轻敛,夏晚星起身,走到门外,蓝眸映着温良浅淡的日光,她启唇道:“无论事情真伪如何,在天下人的眼里,却只有随波逐流,一人说对,大家皆认为是对,一人说错,便只能是错,但有一个人的话,却没人敢去反驳,卡卡,如果实在不行,我就面见当今圣上,求他裁决。”
“你要见皇上。”一边伸手探向夏晚星的额头,暮卡卡一边惊呼道:“姐姐,你没发烧呀,怎么尽说胡话。”
“什么发烧。”夏晚星白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暮卡卡,慢悠悠的说:“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想劳烦圣驾,可若是天下人都逼我,那我就去找这天下之主。”
“姐姐,你的想法,虽然可行。”暮卡卡摊手道:“可江湖上的事,朝廷一般很少插手的,更何况,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情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琐碎杂事。”
“他会管的。”夏晚星神秘的说:“因为他是永乐大帝。”
见无法说通夏晚星,暮卡卡只得打住这个话题,问道:“姐姐,鬼魅女说魔医过几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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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斐然他从药王谷回来了。”夏晚星欢呼道:“我终于可以不用躲着七七透过冰棺看噬魂了。”
眼睛一亮,暮卡卡追问:“姐姐,魔医找到不用人血就能救治噬魂的办法了。”
“哪有这么简单。”夏晚星憋憋嘴,碎落的日光,轻轻洒在她的发丝上,形成圈圈泛黄的涟漪。
安烈说,有个快要临盆的孕妇,曾被人刨腹,她这几天一直在想,妇人肚子里的婴儿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只可惜,安烈也不知道是谁刨了人家的肚子,拿走人家的孩子,夏晚星有些郁闷的想,线索如今是有了,可这血亲是公是母,她就又不知道了,不过,那孩子若是活着,应该快十七岁了,唉,安烈怎么会被杀呢,到底是哪个滚蛋想要在她身上抹黑,她宁愿相信安烈的死只是一个幌子,然而,事情又怎么会如她的意愿呢,否则,噬魂早该活蹦乱跳了,对于安烈那天突然松口,她到现在都有些莫名奇妙,之前,她将文字狱与靖难之役都给搬出来了,可安烈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后来,安烈问她,为何不喜欢安觉宇,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又要如何回答安烈,不得已,她将卡卡曾经说过的话,用来搪塞安烈,谁知安烈就对她说有个快要临盆的孕妇曾被人刨腹,或许,听在其他人耳里,可能有些荒唐与残忍,但她知道,那位孕妇一定是心甘情愿被刨腹的,这便是母爱的伟大力量。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卡卡,夏晚星轻轻淡笑:“魔医回来,我倒想问问他,要如何知道谁是噬魂的血亲。”
安觉宇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灵儿醒来后便将父亲失踪的事告诉他,还没等他走出开封,洛阳那边传来消息,说父亲遇难身死,起初,他说什么也不肯信,可当影煞说,阳叔带着父亲的尸体正往回赶时,他就慌了,都是他的错,在得知灵儿身中阎罗掌时,他就应该直接去洛阳,可他心里的猜忌,让他彻底失去了父亲。
原来,阳牧奎一知道灵儿中了阎罗掌,想也未想,便直接赶去洛阳,在夏晚星刚来明月山庄的时候,他几乎每夜都藏身在暗处,观察着夏晚星的一举一动,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夏晚星展开宣纸,似乎想要写什么,最后又没有落笔,嘴里却低声呢喃:早知道会来这里,我就跟着叶野好好练习毛笔字了,哪像现在,连握笔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握。
阳牧奎坚定夏晚星口中的叶野,定是阎罗手无疑,探查到这个消息,他立即向安烈禀报,谁知安烈却笑着摇头,还说是他听错了,无奈之下,他又说给安觉宇,得到的是同样的说法,既然父子两都不相信他的话,那他只能密切注视着夏晚星,不让她做出有害明月山庄的事,可当夏晚星莫名的对一个聋哑少年小夜好时,庄主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少庄主却是意见颇多,还让他多加留心小夜的一举一动。
在阳牧奎心里,放在第一位的,不是他的孙女阳紫诺,也不是明月山庄未来的继承人安觉宇,而是他侍奉了大半辈子的现任庄主安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