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妻,不可欺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8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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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写信之人是谁?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明鉴。”凰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脸委屈地看着凤于飞。
凤于飞冷眼瞥了凰九一眼,若不是太了解她,见到她这副模样还真会以为她是冤枉的,要不是苦于凰家的势力,他早就杀之。
但是此刻他必须冷静,一慌则乱。
他强忍住怒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皇后,孤也愿意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这封密函你又该如何解释,孤认为既然有这样的事发生必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凰九见凤于飞的脸色渐渐缓和起来,言语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冰寒,心里顿时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当目光一触及到信里的内容时,心里再次紧张起来。
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她?
字迹无疑是陌生的,若是她见过肯定会认识。
皇上为什么会收到这封信?难道皇上早就怀疑她了,这封信只是诱饵?
“皇上,这封信是从何而来?臣妾敢对上天发誓,信中提到臣妾私自会见西凉国的王子全属无中生有,臣妾自进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未离开过皇宫半步,又如何与他见面,更何况臣妾连那王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如何与他密谋谋取凤翎国的江山,这些全都是子虚乌有。”
凰九的声音十分的镇定,虽然她心乱如麻,甚至有些惧意,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不得不佯装镇定,更何况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情,又如何承认?
“皇后,孤也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可是事情发生在孤生病期间,孤一直昏迷不醒,对于你的行为孤一点儿都不了解,而且信中提到的你们见面的地方就在京城。”凤于飞一脸沉痛地说道,只是他的眼底没有一点难过之色,反而带着一丝冷漠,只是持续的时间太短太短,凰九根本就没有看见。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贵为皇后乃后宫之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怎么又会和西凉国的王子密谋策划谋取我国的江山,更何况不管任何事都讲求的是证据,如今只凭书面之词断言,臣妾觉得委屈。”说着说着凰九的眼泪如泉水般涌现出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污蔑你?”
凰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用衣袖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梗塞地说道,“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收到这样的信函,臣妾认为是有人故意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是吗?”凤于飞冷笑一声,“你可知道这是谁写的?”
凰九摇了摇头,“臣妾不知,这字迹臣妾是陌生的。”
“皇后你妄为一国之母,居然连自己亲人的字迹都认不出来。”凤于飞摇了摇头,一脸失望地看着凰九。
凰九有些震惊地看着凤于飞,使劲地拽着手里的信,“皇上,你是说这信是臣妾的亲人所写?”
“皇后,你难道不相信孤的话吗?”对于凰九的反应凤于飞并未觉得惊讶,反而在自己的想象范围之内。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臣妾的亲人为什么会写这样的内容来污蔑臣妾。”凰九垂下了脑袋,她始终无法相信这信是出自于她的亲人,凰家人向来一条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除非……
想到这凰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人,难道会是她?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虽然这样想,但是凰九心里还是有些怀疑,马上摊开掌心的信,仔仔细细地再次查看着笔迹,终究还是让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字特意写的很用力,但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得出来字体的力度还是有些欠缺,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
看完整篇内容后,凰九的脸色由惨白变得苍白,毫无一丝血色。
“皇后,看你的模样应该是知道这是谁写的了吧!”凤于飞的目光始终未从凰九的脸上移开,她脸上的情绪变化他看得是清清楚楚,从她的表情上他已经看出她已经知道是谁写的这封信了。
凰九想要否认,可是转眼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臣妾已经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孤一个交代?”凤于飞不急不慢地问道,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凰九,其实在慕容锦把信给他时,他当时真的很是气愤,虽然这件事他早就听夜说过,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气愤。
凰家人想要谋取江山的野心未免也太过了,居然会和西凉勾结在一起想要彻底地瓜分凤翎国,谁都知道西凉的野心,几座小小的城池怕是根本就无法满足得了他们,他们想要的是整个凤翎国,他不相信凰年一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然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写这封信之人,居然是凰家人,难道说凰家人的心已经不在一条绳上了吗?或者说这又是他们的诡计之一?
但是为何这封信会是慕容锦交给他?难道说凰家人已经和东襄国交好?
不过这一想法很快就被凤于飞否定了,首先东襄国是众所周知地独立大国,不会参与其他各国之间的纷争,即使凰家人有心想要讨好,但是终归是不可能的。
只是慕容锦为什么会有这封信的,他是如何得到的,又为何要交于他?
凤于飞想了很久也想不透慕容锦的想法,索性只好把他放在一边,目前还是把重心放在凰九身上,他相信她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上,这件事臣妾以为不应该这么早就下定论,虽然字迹很像,但是很多人善于模仿,而且此事兹事体大,臣妾必须先弄清楚究竟是谁在幕后策划,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若是皇上信任臣妾的话,这件事就交由臣妾处理。”凰九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
这件事她必须要弄清楚,虽然看皇上的态度似乎是相信她的,但是必定关系到整个凤翎国,所以她必须妥善处理。
“其实孤也是相信皇后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孤的事来,这件事就先暂时交由你处理,孤相信你定不会让孤失望。”凤于飞对着凰九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见到凤于飞脸上的笑意,凰九十分激动,她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相信她。
只是她恐怕要辜负他的期望了……
“臣妾多谢皇上的信任,这件事臣妾一定会处理好的。”
“那孤就拭目以待了。”凤于飞浅笑道。
看到凤于飞脸上期待的笑容,凰九心里渐渐浮现出淡淡的苦涩,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愿意满足他的期待,只是她不能,因为她姓凰,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了是对立的关系,在这场权利的斗争中她始终没有办法站在他那一边,她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或许是命运和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她居然爱上了他,但是爱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她只能对他说声‘对不起’。
“难道孤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见凰九一直盯着自己,凤于飞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
凰九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摇了摇头,“皇上,天色也不早了,臣妾有些困意了就先行离开了。”
凤于飞没有阻拦,而是嘱咐着,“皇后最近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若是身体不适的话一定要让太医瞧瞧,你可是一国之母,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
关心的话语让凰九苦涩的心里增添了一丝自责,只是她很快将这一切隐藏在自己的眼底。
随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完向凤于飞侧了侧身子,然后离开,她的脚步异常的沉重。
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玉儿当见到凰九从寝宫里出来时有些震惊,马上走上前去,低声在凰九的耳边呓语着,“娘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凰九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玉儿马上跟了上去,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走出楚风宫后,凰九并没有朝坤宁宫的方向走,而是朝着宁乐宫的方向走去,这让玉儿百思不得其解,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娘娘,你走错了吧,这不是回寝宫的方向。”
“本宫有说要回寝宫吗?”一直没有开口的凰九终于说话了,只是她的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怒气,一双狭长的眸子更是充满了火焰,此刻正熊熊燃烧着。
“娘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他说了伤害娘娘的话?”玉儿问得很小声,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朝凰九看去,娘娘似乎每次见到皇上后心情都会变得很差很差。
凰九停下了脚步,转眸看着玉儿,久久不语。
“娘娘,不管皇上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去在意,之前你不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吗?”虽然凰九没有说话,但是玉儿在心里猜想着,无疑又是皇上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伤害到了娘娘,这种事时常发生,只是今日娘娘跟以往略有不同,似乎怒气更浓了。
“玉儿,你说本宫究竟值不值得?”凰九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凰九的话让玉儿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娘娘,恕奴婢愚昧,奴婢听不懂娘娘的意思。”
凰九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有些涣散,其实她知道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在心底冷笑一声后,继续迈着脚步朝前走去。
约过了半个时辰,她们来到了宁乐宫。
“娘娘,这么晚了,余小主可能已经睡下了。”虽然不知道凰九为什么突然来这里,但是此时已经很晚了,而宁乐宫又如此安静,她猜想着余眉儿已经睡了。
“即使她睡了也必须要给本宫一个交代。”凰九愤愤地说道,然后走进了宁乐宫。
“叩叩叩……”一阵急促地敲门声让余眉儿皱了皱眉,想要假装没听到,可是敲门声仍然在继续着,她猛地坐起身来冲着门口怒喝道,“敲什么敲,难道不知道本小主要休息了吗?”
说完余眉儿本想再次倒头大睡时,寝宫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她想也没想地直接咒骂道,“谁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敢打扰本小主睡觉,给我滚出去……”
“想不到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又见长了,居然敢这么吆喝本宫,还让本宫滚……”
冰冷而熟悉的声音顿时从余眉儿的头顶传来,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凰九正沉冷着一张脸朝她走来。
她愣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回道,“原来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不知皇后这么晚来究竟所谓何事,奴婢正准备睡下了。”
或许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话,余眉儿夸张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俨然根本就没把凰九看在眼里,其实她本来就从未把她看在眼里,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凰九根本对她无可奈何,至少现在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她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余小主,你怎么能对娘娘这么说话,简直就是大不敬。”在一旁的玉儿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即使是娘娘的表妹,但是也不能这么不分尊卑,对娘娘如此不敬。
余眉儿冷冷地瞥了玉儿一眼,语带讽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主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奴婢只是……”玉儿想要反驳,可是却被凰九用眼神制止了。
玉儿虽然心里很是不甘,但是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乖乖地站在旁边不语。
“不愧是皇后,威严震慑,这是奴婢永远都学不会的。”余眉儿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瞄了凰九一眼。
对于余眉儿的挖苦,凰九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嗜血的光芒,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她又岂会留她到现在,即使她们之间是表亲,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本就不指望她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宫中,但是也没想到她居然把矛头指向自己,而那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