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

作者:易楠苏伊 | 分类:穿越 | 字数:144.8万

第32章

书名: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 作者:易楠苏伊 字数:5903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4:59

到了钱维汉家里,正军就按照钱淑兰的指示和钱兰花姐弟俩一起玩了。

钱淑兰抓了给两人一人几颗糖之后,又把拎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钱维汉不在家,钱明华倒是在。

看到大姑拿着东西上门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别说拿东西给他了,平时路上照面,她对自己都没有好脸色。

当然,他也不怪对方,毕竟是他占了大姑家的名额。

他给钱淑兰搬了凳子让她坐,又让郑小花给大姑倒水。

郑小花倒了一杯糖水过来。这年代,如果去谁家里做客,主人加的糖越多,说明越是贵客。不过,郑小花这碗水里没加糖,钱淑兰也没在意。反正,她又不喜欢喝糖水。

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就直接跟钱明华说了来意,“明华,你看你几个侄子,年纪马上都到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结婚生子了,你帮我批一下宅基地吧。”

钱明华一开始还以为自家小姑想要分家呢,原来是想盖屋子不分家啊。也是自家小姑一直把家里的大权掌得牢牢的,怎么可能会产生分家的想法。他真是糊涂了。

“我们家这些年添丁进口的,宅基地批得大一些。将来分家了,也不用再把房子推倒了重盖。”

钱明华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事既然小姑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对批宅基地的事情也应允了。

“行,我答应了。”

钱淑兰又补充一句,“宅基地就批在我们家旁边的那片空地吧。”老王家是住在边上的,旁边就是队里的自留地。现在宅基地都会占用自留地,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过,好在那块地是最贫瘠的地方,因为地势太高,只能种些青菜之类的。现在老王家旁边的自留地里的菜都已经收割完了,倒也不耽误什么。

如果他们要扯皮,到时候,她再用自家的跟他们家的换,反正接下来就是大锅饭,自留地要收归集体,种不种东西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钱明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钱淑兰又说了批条子砍树的事情,钱明华也没什么意见,同意了。

并且还答应明天会去帮忙砍树。

钱淑兰从大哥出来,回到家里,就把批了宅基地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一遍。

家里人都很激动,要盖房子了,这怎能不让人高兴。

钱淑兰见大家都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很高兴,就叮嘱李春花和周雪梅明天早上早点起来蒸饼。

农家人农闲的时候是吃两顿饭的,钱淑兰也不敢搞特殊,所以就让家里多蒸一些饼备用,以防有那孩子饿了,可以填饱肚子。

现在的主食依旧是红薯。不过,粥的花样要多了一些,钱淑兰拿了些大米。

这下子,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他们北方很少见到大米的。一来是因为不种这个,二来是因为这价格很贵,比白面还贵了三分钱一斤。

听钱淑兰说这大米是王守智发的福利,特地让她带回来给家人吃的。

大家神色都有几分复杂。这家里人就没有一个对王守智没有想法的。

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可他到了城里却那么多年没回家,连看也没来看过。村里人都说,老太太这小儿子是个白眼狼。

可谁成想,他居然舍得把大米孝敬老太太,还真是稀奇。

不过,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大家对王守智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丢丢好感。

这也是钱淑兰的想法。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相亲相爱,手足相助。虽然她不是这些人的亲娘,可如果原身看到她这么做,一定会对她有好感,说不定到时候,她的系数分还能加一加。

一整天,钱淑兰都没有让孙大琴吃饭,但是活得照干,吃饭的时候就把人关屋里思过。

饿了一天的孙大琴浑身乏力,就跟没骨头似的,一直蔫蔫的。

钱淑兰让王守仁回去睡觉,就让孙大琴坐在床边,打量她许久,把孙大琴看得头皮发麻。

“知道错了吗?”

孙大琴很小声的回了一句,“知道错了”

钱淑兰‘嗯’了一声,板着脸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孙大琴只得挺直腰背,朝老太太看去,对上老太太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神,她忍不住有几分慌乱。

钱淑兰看着她,声音温柔还带着几分笑意,问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老大媳妇,你觉得你是个有福之人吗?”

孙大琴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老太太什么意思。但,她自认为自己十分有福,有谁能像她一样连生了三个儿子。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她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钱淑兰却嗤笑一声,看着孙大琴斩钉截铁道,“不,你没有福!全家就你最没福!”

孙大琴被钱淑兰这话给震住了。想要反驳她的话,但又怕惹怒她,到时候婆婆生气不给自己饭吃,于是愤愤地低下了头。

钱淑兰看着她两手紧握成拳,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她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道,“咱们女人福气要么是男人给的,要么是孩子给的。老大对你咋样,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咱们姑且不说这个,咱就说正康他们三个吧。你看,我罚你一天不吃饭,家里的红薯我还特地让人多煮了几个,可是,你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敢拿红薯给你吃。”

虽然孩子和男人对钱淑兰来说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于孙大琴来说却是最重要的。想要改造孙大琴就要搞清楚对方到底最看重什么。无疑就是体贴的男人和孝顺的儿子。

孙大琴猛地一抬头。她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的确是找正康几个帮她拿吃的,可他们却说怕奶奶看到。

“你也别说是我不让的。我吃完早饭就跟老大他们几个到自留地那边丈量宅基地,可没有在家。说怕我看到这话,根本占不住脚。”虽然她白天不在家,可这事小莲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就喜欢学嘴。她一回来,就把这事告诉她了。

孙大琴双眼瞪得老大,显然是受不住这个打击了。她刚想站起来找那三个臭小子算账,可一天没吃饭的她,刚站起来,就有些头晕,无奈只能重新坐回去。

钱淑兰怕她饿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还要花钱给她补。直接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春花,把晚上留的红薯端过来。”

李春花马上端过来了。今天轮到她管灶房,钥匙自然也在她那里。

所以,很快她就把热在锅里的红薯端了过来。

孙大琴也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抓起红薯就往嘴里塞。

李春花见不可一视的孙大琴居然像个饿死鬼头胎,心里隐约有些畅快。她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转头却看到婆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吓得李春花一个机灵,赶紧低下了头,心虚地脸都红透了,仿佛被火烧似的。钱淑兰朝李春花笑道,“今天晚上正康教的字,你都会写了吗?”

听婆婆问起这个,李春花心里就有些发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字那么难写,一连写了几十遍,她都没能写会。

不是缺胳膊就是少条腿。

见她脸色涨红,钱淑兰便问,“小梅她们几个呢?”

见婆婆没有抓着她不放,李春花松了一口气,忙道,“小梅和小莲学得很快。小荷有点懒,不爱学。”

钱淑兰知道孩子的自制力太差,也是,虽然前面有工作在悬着,可这毕竟太难。真不是那么好找的。

大家还是更愿意看到眼前的利益。

钱淑兰觉得自己该换个法子让他们动起来。

哎,都是牛,不打就不走,真是愁人!

李春花见婆婆似乎是在想事,忙道,“娘,您没事,我就出去啦?”

钱淑兰挥了挥手。

李春花赶紧溜了,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周雪梅正从堂屋里出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周雪梅手里拿着块花布,“三嫂,你帮我看看,这褂子的尺寸有没有量错?我实在不敢剪,就怕一剪子下去,布就毁了。”

老王家的衣服,全是李春花做的。她娘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在针线房里做事的。虽然比不上老裁缝,可也比他们这些乡下姑娘手艺好不少。

李春花就是得到她娘的亲传,所以手艺也不差。

李春花便跟着周雪梅到她屋里,重新量了一下,只是这个尺寸太少,有些惊讶道,“四弟妹,你这衣服是给小桃做的?”

周雪梅点点头,“我的衣服够穿的,就是可怜小桃,前些年,都是拾我们的旧衣。”她娘给她的衣服,她不好拿过来把她改小做给小桃。

所以,每次都是她穿过一季,就把衣服改小。

李春花看了一眼小桃。见她安静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也不闹腾,这孩子还是太过安静了。

李春花也替周雪梅惋惜。只是,她比周雪梅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她的闺女健康,可将来嫁了人,就是别人的,到时候,她跟周雪梅一样没有养老送终的人。

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埋汰。

房间里,孙大琴一连吃了三个红薯,一口水没喝,就有些噎着了。

她想起身去倒水,钱淑兰却阻止了她,“你不是有三个儿子吗?你使唤一下试试!”

她非得让孙大琴知道,自己有多失败!

孙大琴抬起的屁股又按了回去。她就不信邪了,她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还使唤不动了?

她扯着嗓门朝门外大喊一声,“正康,正军,正国,你们都给我过来!”

这声高亢都能把屋顶掀翻了。钱淑兰头皮都有些发麻。

她朝着得意洋洋的孙大琴道,“这么大声,只要他们还在家,就一定能听到。”她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这会子怎么可能不在家。

孙大琴很肯定地点头,“他们在家。”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

久到,钱淑兰腿都有些麻了,她一把捞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淡定地说了一句,“哦,十分钟过去了,你要不要再喊喊?”

孙大琴有些尴尬,可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两声。

这次,正康是被王守仁提溜回来的。

“你扯那么大嗓门招魂呐!”白天,王守仁一直忙前忙后量地基,又挨家挨户找人明天去砍树。早就累坏了,躺在床上睡觉,偏偏自家婆娘在他娘屋里鬼叫个不停,他累得眼皮都掀不起来,还以为他娘出了啥事,就把大儿子一起拎过来。

谁成想,他娘没事!那这婆娘喊啥?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孙大琴没心思回答王守仁的问题,站起来就把朝正康抓到身边,等待的时间太久,她的火气也上来了,“娘这么大声喊你,你哑巴啦,也不答应一声。”

正康瘪着嘴,皱紧眉头,有些不耐烦挥开他娘的手,“娘,大晚上的都在睡觉呢,你不睡觉,跑我奶这屋干啥?”

孙大琴听到儿子在睡觉,也就不怪他了,刚想让他回去接着睡,就听婆婆咳了一声,她忙道,“你赶紧给我倒杯水,娘渴了!”

正康一副见鬼似的看着他娘,从他娘怀里挣脱开,蹦得老远,就要往外走,“娘,你没手还是没脚,自己不会倒吗?我困了,我要去睡觉!”

说完,不等孙大琴回答,直接从王守仁的腋下穿梭而过,打开房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这一系列动作连十秒钟都不到,把孙大琴震得目瞪口呆。

钱淑兰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朝王守仁道,“老大,娘渴了,你去给娘倒一碗。”

王守仁立刻走了出去。

钱淑兰清楚地看到孙大琴那背僵了一下。

很快,王守仁就进来了。只是他的手里只有一碗水。

他仿佛没听到孙大琴刚才跟正康说自己口渴似的。

钱淑兰接过碗道,不经意地问道,“你媳妇也渴了,你怎么没给她倒一碗?”

听到这话,孙大琴动了动身子。

王守仁却一脸理所当然,“从来都是媳妇伺候男人的,哪能反着来?”

钱淑兰端着碗的手差点打翻了!妈呀!不仅是个妈宝男,还是个直癌男吗?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孙大琴,一直待坐在炕边的孙大琴听了这话直接跳起来,一把推开站在她前面的王守仁跑了出去。

钱淑兰没理会她,拍拍炕边朝王守仁道,“老大,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媳妇虽然缺点不老少,可毕竟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平时体贴一点,也是当丈夫的本份。”

王守仁紧皱眉头,“娘,不是你说的吗?媳妇就是用来生孩子的,不听话就打。你对她太好,她就会跟你闹。你看老四媳妇就是这样,老使唤老四,弄得老四现在越来越婆婆妈妈,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钱淑兰想骂娘,难道以后她都要在打自己脸的路上奔跑吗?她压下心里那古怪的感觉,板着脸道,“娘以前说错了!总之,你平时稍微体贴一下大琴。她要是不听话,你吓吓也就罢了,可别真的动手。她是你媳妇,又不是你奴隶,打坏了不好。”

要想改造孙大琴就得打一棒给一颗甜枣,反正她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又不用她干。而且,这样才能让孙大琴认识到,她的丈夫是因为听了他娘的话才对她好的。瞧,同样都是儿子你怎么都使唤不了,可人家就行。你这娘当得多失败。这就叫从心理上碾压她,让她产生敬畏之心。

当然,钱淑兰也确实不喜欢男人打媳妇,这样会让想到她奶奶。王守仁是非值这么低,不排除有这方面因素,所以一言不和就动手这点必须得改。

王守仁见他娘生气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答应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守仁从里面出来,把门轻轻关上,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月光,重重叹了口气。

他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揉了把脸,想到刚才他娘说的话,倒了一碗热水。

他端着热水,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这间屋子并不大,却摆了两张床。

正康和正国睡小炕,王守仁,孙大琴和正军三人睡大炕。

等王守仁走到自己炕前,发现自己娘们正背对着他睡觉。他用手轻轻一推,怕吵醒儿子,压低声音道,“媳妇,你不是渴了吗?我给你整了一碗水。”

头朝里的孙大琴当然没睡着。刚才被自家男人那话刺激的她差点跟他吵起来,本来想跟男人吵一架,可到底不敢。

只能憋屈地回来了。听到他进来了,她赶紧把眼闭上装睡。

可,谁成想,他居然知道给自己倒水。

这可真是新鲜,什么时候他也知道体贴人了?难道是知道她在生他的气?

孙大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又拼命掩饰,装作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接过自家男人手里的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喝了一半之后,她突然觉得不对,自家男人是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他就是头牛,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他能看出自己在生气?她咋这么不信呢!

她试探着问,“为什么倒水给我喝?”

王守仁也不瞒着,“我娘让倒的。”

孙大琴端着碗的手一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有些憋屈。喝一口自家男人倒的水,还得要婆婆开口,她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呀。

她叹了一口气,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娘还跟你说什么了?”

王守仁是一个不知道变通的人,而且他要么不说,要么就实话实说,所以,他一五一十地把钱淑兰对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了这话的孙大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这还是她那婆婆吗?

居然说男人要体贴媳妇?

她咋这么不信呢!她怀疑地看向自家男人,他该不会故意给他娘说好话吧?

王守仁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一直在问东问西的,也不把剩下的水给喝了,催促道,“快点,我还要把碗放回去,困死了。”

这房间太窄,摆了两张炕之后连张桌子也摆不下。所以,必须把碗放回堂屋里。

孙大琴忙收敛了自己的心思,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等王守仁出去之后,孙大琴重新躺回炕上。

щшш ●тт kan ●¢Ο

没过一会儿,王守仁就回来了,脱鞋上炕之后,很快就开始打呼噜睡着了。

可,孙大琴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饿了一天的肚子,就是逼自己睡了一天的觉,要不然清醒着,那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此时,吃饱喝足,她却一点也不困了。

想到今天婆婆说的话,难道她这母亲当得很失败?

她又摇头,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失败呢。她可是连生了三个儿子的孙大琴。这村里有谁比她更有福呢?

她感觉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你叫正康好几遍,他都不起来。他心里肯定没有你。

另一个说:胡扯,他是因为睡着了,没听到,所以才没起来。

一个说: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都把你男人吵醒了,一个屋里住的,没道理吵醒了一个,另一个却吵不醒。

另一个说:也许正康睡得太熟了呢。他也不是故意的。

。。。

孙大琴觉得自己要疯。把被子往头上一罩,强逼着自己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