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说出这句话是想叫斯佛耶不好意思的，谁知道斯佛耶不是一般人——哦，不是一般蛇，听到路辞书这句话后，立刻说:

“那我们去金凝大厦吧，那边可以开……”

在斯佛耶说出那个字之前，路辞书用手堵住了他说话的嘴，他站起身，气息不是特别平稳:

“回家！”

虽然一路上斯佛耶都不是很安分，到昨天到底玩得有点累，路辞书今天只浅浅玩了一下就懒洋洋的穿着睡袍坐在一边玩游戏了，人形的斯佛耶很不满意:

“你行不行呐……”

路辞书暂时棉衣这种伤害，他牵着斯佛耶的手把他放到自己这边来的手按回去:

“洗澡去。”

“哦——”虽然乖乖答应了，但斯佛耶依然不动如山，而且坐在一边一副跃跃欲试随时想卷土重来的样子。

路辞书:“……”他无奈的放下光脑——路辞书是真有点怀疑了，记忆里面带着的这家伙有洁癖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看他现在身上这样了也不去洗，总感觉斯佛耶有洁癖这个消息不可信呢？

路辞书又揉了揉太阳穴——一遇见斯佛耶，路辞书揉太阳穴的频率就严重高于其他时候。舒缓了一下，路辞书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去洗澡吧。”

斯佛耶没说话。他的眼睛因为瞳色的原因随意一看会觉得他眼神很淡漠，可是只要用心去看了，路辞书就能发现他眼睛是水汽蒙蒙——斯佛耶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没谈过恋爱的路辞书都知道他是在撒娇。

“哎……”路辞书问他:“怎么啦……”

“你帮我。”斯佛耶说。

路辞书不可置信:“什么？！”

“你帮我！”斯佛耶重复道。

路辞书断然拒绝——他想拿出男女有别那一套，然后转念一想——斯佛耶是男的，于是到嘴的话只能换成:“不合适不合适。”

斯佛耶很无所谓:“该看的都看了呀。”

路辞书:“……”他有点汗颜，然后特别想问——几千年前的人或者其他物种难道比今天的他们还……呃，不看重其他吗？

路辞书只能说:“这不一样。”

斯佛耶长得是很A的，平时举动也很A，就是——他A得了，必要时刻也卖得了萌，此刻，他轻轻眨着眼睛:“可是我跟你才那样过……我都没有力气……你都不要帮我么……”

路辞书:“……”如果没记错，不久之前你还说我不行来的。

但是——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蛇也得自己宠着，而且他怀疑，如果自己不和他一起去，斯佛耶很有可能就一直这样了，着凉了就不好了。路辞书起身:

“走吧。”

听闻此言，斯佛耶立刻变成原型朝路辞书这边游移过来，

浴室在另一边，斯佛耶这个形态的时候没有路辞书高，但他气势好，倒补足了身高差距。

路辞书心不在焉的带着他往浴室走，然后分神去看他，越看斯佛耶的脸，他越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好一个禁欲系男……蛇，怎么……在床上……不是，在他身边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只是答应过做他的祭品，但是并没有对他下什么不可言说的药吧……

在看一眼斯佛耶，路辞书心情复杂。

这复杂的一眼被斯佛耶感觉到了，他抬眼看路辞书，即便斯佛耶还没有说话，路辞书却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赶紧开口解释:

“没偷窥你，在想事情。”

“……哦。”斯佛耶调子慢吞吞的:“再想什么事情？”

“……”路辞书原本并不打算跟斯佛耶说这件事情的，但最后他还是说了——万一就说开了呢！

“你……怎么感觉你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

斯佛耶语气淡淡:“毕竟你是我的。”

路辞书在心中默默给他补充完整“祭品”可是一般人对待他们自己的祭品也不是这个态度啊——在路辞书仅剩的一点点印象说——其他物种对待自己的人类祭品态度都是高高在上的——

斯佛耶却完成称得上相反了，而他还是一个不仅在蛇人族里面赫赫有名的人，还是在那片大陆上都有一定号召力的种族——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态度？

事实上，路辞书从一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是之前相处时间没有太久，并不能绝对确定，而现在——虽然问出来依然会有点冒失，但路辞书显然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本以为斯佛耶会模糊回答过去或者直接选择不回答——

而斯佛耶最开始也的确是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还是改变注意了:

“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