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它之前都是装乖？现在不想装了？可是为什么要勒他的手腕？虽然觉得难受，但也还在可承受范围内，要自己死，咬一口不就得了吗？

路辞书一时没想明白，但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太重，而且那只宠物已经一副要跳过来的样子了，所以他没收回手。

那只宠物冲他友好的笑了一下，路辞书从它张开的口中看到了它牙上带着的点点血丝——现在不让喂生肉啊？

路辞书想，他皱眉，下一刻，他看到宠物仰着脖子轻盈的朝他跳过来，路辞书看到它的爪子很锋利很脏、看到它的电子牌颜色是象征着该宠物有伤人行为的血红色。

路辞书瞳孔一缩——他已经预料到手腕被它轻轻划开的情况了——这个宠物爪子那么锋利，划断他的经脉轻轻松松，不过体型不算很大，只是——

他没带凝血剂——也没带警报器，学校又大，估计不等他到医务室就已经昏迷了。

路辞书皱眉，他转着手上的戒指，想着要不要动自己的机甲，下一刻，手腕上的黑影窜了出去。

肉眼甚至看不到任何情况，等路辞书察觉到时，那条黑蛇已经躺回他的手中，盘着尾巴很人性化的看着他。

路辞书和他对视一眼，被重物压断枯枝的声音吸引住，他低头，先前趾高气昂的通缉宠物已经躺下地上生死不知，路辞书四处看看准备找个东西补刀，但等他因为一时找不到工具又怕宠物醒来而转头看去的时候惊了——

那只宠物连皮带毛都在渐渐融化，路辞书瞪大了眼睛——他突然理解了李辰跟他讲的“此物巨毒”究竟有多毒了。

路辞书心中庆幸——还好这条蛇是个知恩图报的会报恩，也不会咬他。想着，路辞书伸手奖励一般摸了摸斯佛耶的头。

但他庆幸得太早了，他看着那个已经看不出先前躺过什么东西的地方摸斯佛耶头的时候感觉到它飞快避开了自己，路辞书挑眉——

斯佛耶一向很黏自己——他是不会躲自己任何动作的，现在……

正想着，路辞书感觉到手指上浮现出一点点细微的痛，路辞书看过去，正好看到斯佛在咬自己的中指。

路辞书身体一僵——他想到了那个宠物一秒内变成尸体三秒化成黑水的样子，然后看着斯佛耶咬自己的动作——

疼倒是没有很疼……可是他堂堂路辞书，居然是死在这种烂地方的？

也许是因为见过斯佛耶毒液的可怕之处，而它咬自己也没有很疼，路辞书一时竟然没有疯狂甩手企图求生，他靠在榕树上，伸手轻轻去捏他的尾巴:

“好啊，这么恩将仇报，还咬我。”

声音轻轻的，不带什么情绪，导致一时听起来还有点温柔。

路辞书感觉到咬自己的黑蛇被他戳得摇了摇头 ，他仍然咬着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半秒、也许一秒、也许一分钟。

路辞书发现自己没死，而斯佛耶也终于收回牙齿，改为漫不经心的伸出蛇信舔砥着路辞书半天不渗一丝血的伤口一边斜着眼用金色竖瞳看他。

像是——

在慢条斯理的问他——

还敢不敢未经他允许就伸手去碰别的东西了？

像是在彰显他的预知危险的能力，也像是在……吃醋？

吃醋？这念头让路辞书心中震了一下，他收起自己的念头，伸手起点斯佛耶的头，语气不可置信:

“你咬我？”

斯佛耶被他点得一时趴到路辞书手心，好半天才起身，却再也看不到之前邪魅霸气的样子了，躺在路辞书手心的样子像是在——

撒娇打滚耍赖一样。

路辞书一顿:“……”他点了点蛇头，下不为例。

收拾了一下，路辞书往教室走，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很多时间，回教室的时候班里面人已经很多了，他们是没早读这项任务的，于是此刻都在说早上惹了众怒的搜身。

“还搜我身！当什么宝贝吗？！学校的动作摆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一眼！”

“就是啊……当我什么垃圾都要”

“这种东西摆我家里面机器人都看不上！”

正在这时候，路辞书听到一个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诶……好像听说掉的东西是展馆中心的斯佛耶雕塑。”

这话一出来，这边顿时消声，但远一点的地方还没有听到这话，声音依然很大:

“学校就是事多！小家子气！掉个东西拼命找然后没事儿找事儿干！”路辞书认同点头，他道:

“大的斯佛耶不见了，不还有小的吗？”最好别找大的了，让他找到。

路辞书觉得自己把自己真实意图藏得挺好的，谁知道听到他话的李辰用颤抖的声音道:

“你……你看得见小的……斯佛耶？”

路辞书察觉到他的声音的不对了，也注意到其他人看向自己时惊恐的眼神了——看来他们都记起了斯佛耶的传说。

路辞书心脏干涩，他不确定的询问:“你们……看不见？”路辞书伸手指向教室的窗台:“上面不就有一个吗？”

那时一个大概50cm左右的蛇人雕塑，雕塑小巧，还精致无比，蛇人的五官以及鳞片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他睁着眼睛，金色的竖瞳看着他，锋利、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