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南眼中的惊喜瞬间淡去，在撒谎装若无其事和承认后面临未知的可能性中，秦观南选择了第二个可能，他点头:

“嗯。”秦观南说得艰难:“如果你介意，我可以”

路辞书觉得如果让秦观南说完这句话，秦观南立刻就能呼吸不上来，因此他贴心的打算秦观南的假设，道:

“我不介意。”

秦观南睁着眼睛看下路辞书，他没在和最开始一样一听到自己说话就眼带惊喜了。

不知道为什么，路辞书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里面不是那么舒服，他揉了揉胸口缓了缓，道:

“我不反感哥哥，也很喜欢哥哥。但是……我没看过男生谈恋爱，回应哥哥感情需要时间。”

这段话里面透露出来的消息已经足够秦观南惊喜了，他道:“时间不是问题。”秦观南的手慢慢往路辞书手上攀，他抬眸看向路辞书:“我可以等到你愿意给我肯定答案那一天。”

路辞书还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可以用含情脉脉来形容的眼神，他顿了一下，点头，然后先前看起来明明有点不开心而且还掉眼泪的秦观南就跟在玩变脸似的直接笑了起来，他说:

“那既然辞书不讨厌我也不讨厌我对辞书的这些举动，那我们可以多做做增进感情啊……”

他刚才才哭，而且自己才答应了他，现在就说不好，会不会不太好？想到这里，路辞书闭上眼睛一不做二不休点了头。

秦观南笑起来，他伸手按住路辞书肩膀两侧，路辞书僵了一下，然后很快放松自己的身体，凑得太近，路辞书不太敢直视秦观南的眼睛，因此他闭上了眼。

眼睛一闭上，其他感觉就会分外灵敏，路辞书清楚的感觉到秦观南抓自己肩膀的手有点粘——

路辞书顿住——洗脑自己——是汗吧！就是汗！

洗脑成功，路辞书又想:秦观南握自己肩膀想做什么啊？拥抱？好煽情……

正想着，路辞书突然感觉到唇上贴上来一个柔软反复碾摩。

这感觉很陌生，以至于让路辞书思维一顿，这一刻，他再也想不了任何事情了，所有感官都被唇上的事物剥夺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男生带点笑意的清朗声音:“笨蛋，呼吸啊~”路辞书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本来是想立刻推开秦观南的——他有点呼吸不上来了，但转念一想，秦观南是很敏感的，到时候他又多想了就不好了。

放到男生肩上的手上原本推拒的力道消失，路辞书握住秦观南的肩吻了回去。

——

天光大亮，床上两个男生虔诚吻在一起。

——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路辞书吻上来就有点停不下去，等他好不容易停下去了，秦观南脖子和锁骨两侧都多了不该有的痕迹。

那眼神很深，路辞书估摸着自己就算把人打淤青了，那淤青也不会有这里颜色鲜艳，因此他有些担心的戳了戳男生锁骨:

“哥哥，疼吗？”

秦观南被路辞书用手戳得发痒，他微微弯了下脖子:“不疼，痒~”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调子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路辞书也的确把他这个字当撒娇了，所以他伸手揽过秦观南轻轻给他抓了抓:“现在呢？”

秦观南眼睛眯起:“还要。”

“……”路辞书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让他不好意思，他眼观鼻鼻观心又轻轻抓了抓。

秦观南蹭了蹭他，在他开口说话之前，路辞书收回手。

男生原本眯起的眼睛很快就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不过看他眼神似乎带了点委屈。在秦观南开口说话之前，路辞书掀开被子随手指了下:

“先别玩儿了，哥哥，我们洗个澡把床单换了。”

“哦……”秦观南:“一起洗？”

路辞书要拒绝，秦观南义正言辞:“天气冷。”

路辞书:“……”他改口:“好吧。”

两个人一起去了浴室。

抹沐浴露的时候，秦观南问路辞书:“辞书有没有什么要坦白的？”

路辞书:“……没有。”

秦观南看着路辞书手上的沐浴露:“我浴室昨天的香味跟今天的有一点不一样。”

“……”路辞书转头，他低声道:“我那时候上火了。”

“噢~”秦观南拖着声音:“那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解决呀？”

路辞书:“！！！”当时他们又没有说开，他怎么好意思找秦观南帮忙？！但这话现在路辞书也是没那个脸皮说出来的，他只能用秦观南的要害威胁，以让秦观南闭嘴。

秦观南没闭嘴，但他的确没再说路辞书这件事儿了，而是说:

“你手上有茧子，好……”

路辞书挑眉:“不舒服？”

“不是：I like it very much。”

路辞书:“……”他飞快放下手，问秦观南:“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衣冠禽兽。哥哥，你好……不正经啊 ”

秦观南眨眼，没说话。

他因为自己有了全新的性格，路辞书心中有点痒，他伸手去捏秦观南的下巴，轻轻道:“流氓。”

对此，秦观南有话要说:“只对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