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笙的脑海：

眼前一片花白，好像身处在一个虚幻的地方。

顾念笙无力的站着，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虚幻体。

“哦！我以为是谁冒死想见我，原来是顾首长？许久未见，还真是有点想念了？在新的世界，过的如何啊？”

面前，身着一身蓝黑色紧身制服的男子淡笑着看着面前的顾念笙，脸上画着代表的星球图标。

无穷星第二任首领，也是云霜白口中联系不到的主神。

他是无数个虚体组合成的一种不可抗力，也可以说成现代人敬仰的神主。

可此时，他却挽着和她长相九分相似的女子，高傲的蔑视着自己。

顾念笙二号穿着连顾念笙都舍不得买的衣服，态度傲慢，看蝼蚁一样的看着她。

“怎么？顾首长，这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你一直在找的人了？连最基本的上下级礼数都不懂？

还是说，刚才抽离精神力的时候，把你的脑子也抽走了？”

精神力！

顾念笙视线瞬间狠厉起来，不悦的目光朝着顾念笙二号看去。

二号好似目中无人，更在顾念笙看过来时，挑衅的笑了下，扬了眉。

似乎并没有将顾念笙的怒意放在眼里。

“为什么抽走我的精神力。”

精神力没有了的确无妨，更何况在这低维世界里，精神力会被大气层影响到，力量会被压到百分之三十。

可抽取精神力的同时，就好像被间接性抽筋扒皮，过程痛苦万分。

在擂台场上，顾念笙的力气即将殆尽，却被迫清醒着，感受精神力从身体上慢慢的抽离。

所以当时恍神了几秒，这才被人偷袭重伤。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觉，顾念笙永生难忘！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不是吗？既然你费劲心思来找我，我也不瞒着了。”

“你不是无穷星的人，从你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不是。”

男人，看了看身边的二号顾念笙，昂着下巴始终淡笑着看向顾念笙。

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万把刀子直插顾念笙的心脏。

她不禁浑身发抖，双眼泛着细微的红色，发干的唇瓣颤颤抖动，渐渐的，她眸中仅剩的一丝理智被摧残殆尽。

她目光看向男子，语气质问。

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所以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从一出生，就被你动了手脚，和她调换了身份？为什么。”

最后的三个字，顾念笙加重了音色。

男子还是笑道。

“她从一出生，就是这无穷星的领导者，但是这领导者也不是好当的。

索性，动了一点手段，让她的一部分灵魂和你调换了身份，让你帮助她登上这位置。”

（顾念笙在二十一世纪所有身份是真，只不过主神心疼二，所以在关键时刻是顾念笙主场。）

“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很适合当一个星球的老大，但很抱歉，你的使命完成了，我得收回在你身上的一切。”

“作为补偿，我将会留下百分之三的精神力在你的身上。”

男子作态慷慨大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顾念笙恨不得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但理智告诉她。

他只是一个虚体，根本碰不到他。

眉心渐冷，如冰湖清冷。

“补偿？哼，不需要，是你们的东西全部拿走，我拿在手里恶心。”

她嗓音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来，满含杀意的眸光直射顾念笙二号，仿若在看一个死人。

“顾念笙，我劝你还是别不识好歹，你现在除了那些身份，还有什么呢？”

顾念笙二号被她盯得火气直冒，冷冷的瞪回去，态度那是相当傲慢。

受害挽着男人的臂弯，倒有一副仗势欺人的架势。

不，是狗仗人势。

“我还有什么……”

“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好了，没有我在，你真的能胜任这位置吗？你有多少胜算能在枪林弹雨里面保下整个无穷星？”

顾念笙朝着顾念笙二号淡淡挑眉，那沉静的目光恍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只不过她眼角的泪花，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真实心情。

顾念笙被她这句话呛得说不出口，的确，她在顾念笙身体的那段时间，的确只会好吃懒做。

虽然学了不少东西，但和现在无穷星的科技进展相比毫无用处可言。

虽然现在她有系统在，但如果真的靠她自己，那胜算还真是小之又小。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失落的情绪，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面部表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似是在安抚。

见状，顾念笙冷哼一声别过头。

狗男女。

“笙儿自然有我来教，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当真选择什么都不要？在我这边可没有后悔药。”

“不然呢，不过拿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顾念笙清冷无光的视线朝着男子看去。

男子闻言愣了下，但还是点头。

“云霜白是怎么来的。”

顾念笙见男子点头，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深邃的双目，像是要从中看出一二来。

“你居然在乎一个系统的由来？我还真是感到诧异。”

男子似乎并没有想到顾念笙会问这个问题，但他并没有下意识回答，这么多年了，就算他是主神也没猜出顾念笙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让他多次以为，她好像并没有任何底线。

还是说，这些年一直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和她的小系统关系一直很好，好到像是亲人。

可无奈，在这个世界，他们两家貌似是敌对呢？

“我是在问你，系统到底是不是云霜白？为什么我听传言，云霜白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化作一团烟消失了？！”

顾念笙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男子竭声质问。

双目更是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一头中长短发披在肩头，脸上淤青还未散去，此时的她根本分不清楚虚假和真实。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面前的两人，头颅揪下来。

“原来她叫云霜白啊？你还真是上心，对一个小系统都认真。

因为你是替代品，所以我必须给你分配一个系统，但没想到随即选了个刚出生的婴孩，不过也好，能给你当个伴儿。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系统愚笨的很，但做事这方面还挺认真，既然你都回来了，索性我就让她一起回来了。”

“没想到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让你拼死过来找我，我总算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了。”

“你的底线，是云霜白那个小系统。不过这些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咱们一千年以后见。”

话落，没等顾念笙拳头抡过来，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随之而来的，是顾念笙身体上的疼痛。

那种被凌迟的痛苦让顾念笙双膝一软，狼狈的跌倒在地！

原来她们两个人，都是给顾念笙二号铺路的！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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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大半夜的还是不虐了吧，好心疼啊，野玫瑰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