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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后我重生了

作者:萝卜蛋 | 分类:言情 | 字数:29.7万

11.回府

书名:作死后我重生了 作者:萝卜蛋 字数:2847 更新时间:2024-10-10 22:36:36

这样想着,苏遇的小脚步更轻松愉快了,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蹦跶着往梅窝跑,心心恋恋的要给相思鸟搭个窝。

另一边,吕昭左等右等总也不见苏遇将四师兄请来,而三师姐眼下连脖子都开始红肿起来,倘若再肿下去,当真也没个人样了。

“三师姐,你怎么样了?”吕昭抿了抿唇,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痒死我了!快快快,四师弟怎的还没来?快让人去叫他过来!”念烛两只手被吕昭牢牢的控制住,只能大声的尖叫道。

闻言,吕昭暗叹一口气,心里知晓苏遇是不会请四师兄过来了,于是便搀扶着念烛往四师兄的住所走去。

……………………

夏日凉风习习,苏遇盘腿坐在小软垫上,将一方小帕子铺在身前的小矮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相思鸟放了下来。

“鸟儿啊,鸟儿,今天你帮我报了个仇,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苏遇笑嘻嘻的对着相思鸟说着小话,一面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鸟笼子,细细将笼子内外擦了又擦,而后才把相思鸟移到鸟笼里。

因着这只相思鸟年幼,羽毛还未丰满,飞也飞不起来,苏遇便没有将鸟笼子的门关起来。反正鸟儿也飞不走不是?

相思鸟都是成双成对的,日出而飞,日落而息,而此时鸟笼里的相思鸟却只能形单影只的舔了舔自己的羽毛,唉唉的鸟鸣声听的苏遇心里难受。

——许锦言啊许锦言,你怎的还不回来?

苏遇心里默默思念着许锦言,又将小手伸进鸟笼里摸了摸相思鸟圆溜溜的小脑袋。相思鸟啾啾的冲着苏遇叫了几声,又偏过小脑袋用粉红色的鸟嘴轻轻的梳理了一番羽毛。

苏遇伏在小矮桌上,两眼定定的望着相思鸟发呆,思绪却已然飞到了正在平阳王府的许锦言身上。

前一世也是如此,许锦言每每中秋回家省亲都势必会呆上三日。一则是为了缓解路途劳累,二则也是告慰平阳王妃的思子情切。这第三则嘛,自然是为了有时间给苏遇带上京城风行的吃食,小玩意儿。不仅苏遇自己有,到时候山里的一众师兄弟们都有一份,也因为如此,前世苏遇总是巴着盼着望着许锦言回家省亲。这样细细的回想一下,苏遇自己也觉得前世自己那般喜欢权贵貌似是从小便是,大抵自己骨子里便是那样的人吧。

这样想着,苏遇又皱了皱小鼻子,唉唉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望着相思鸟道,“大师兄啊,你这么好的人,怎的就偏偏遇到了我?”

话说许锦言自那日大清早的便下山回家省亲到今个为止,已经过去了两日了。这两日来,平阳王妃日日都要许锦言在身前陪同,就连夜间就寝都恨不得许锦言能在外间搭个床去睡。

不过这也就是想一想,就凭着许锦言这平阳王世子的身份,怎么的也该是独间独院的住着。身边再有几个灵巧的侍女侍候,外间再配上跑腿的,打杂的,管事嬷嬷之类的,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许锦言身份尊贵,又兼得平阳王妃的疼宠,想服侍他的侍女,估计都从平阳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一直排到了王府后院的下水道了。这其中心思,连吃瓜群众都看的一清二楚。

对此,平阳王妃身前的管事嬷嬷崔妈妈心里是有些意见的。于是便在平阳王妃午睡醒时,悄悄的进了里间,低声的跟平阳王妃说起了小话。

至于话里的内容,除了平阳王妃和崔妈妈,谁也不曾知晓。王府里的下人只知,从那日起,但凡王府之中,有行为举止不规矩,心思活跃,又好往世子身前凑的大丫鬟,小丫头片子,一律要赶出王府。

因此,许锦言身边大抵也就留下了平阳王妃赐的四个大丫鬟,以及常候在青离山下等候许锦言差遣的两个小厮了。至于旁的打杂丫鬟倒是不值得一提。

说起这留下来的四个大丫鬟以及两个小厮还是有些缘由的。这四个大丫鬟本是在平阳王妃身边侍候的,因模样端正,又没旁的歪心思,所以深得王妃的器重。于是在许锦言回王府省亲时,平阳王妃便将身边的这四个大丫鬟一起送到了东苑雅居,便于侍候许锦言在东苑的衣食住行。

这四个大丫鬟原先的名字是平阳王妃赐的,刚来东苑雅居时,因不晓得许锦言的喜好,又想讨主子的欢心。于是乎便跪求许锦言赐名。

如此这般许锦言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按着诗经里的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将性子活泼的两个起名为桃夭和灼华。又因苏遇时常念着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便将性子娴静的两个起名为子衿和悠悠。

四个大丫鬟当即就拜谢许锦言,心里都十分喜欢这些听起来很美的名字。其实也并非是丫鬟们嫌弃平阳王妃赐的名,只是整个王府的丫鬟名字里都是珠呀玉啊的,听着也腻歪不是?如今跟了世子,身份自然也随着水涨船高,自然是不喜再同旁的丫鬟一般无二。

只是,许锦言并不知晓四个丫鬟心中所想,坐在桌案前提笔练起字来。身边一左一右站着清风和皓月两个小厮侍候。

素日在青离山时,许锦言便时常练字,幼时曾拜京中的书法大师门下,后又上了青离山同师父徐扬清学习笔法。徐扬清也曾经对许锦言的字赞不绝口,称之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只是清风和皓月两个小厮皆是不识字的,只是对着许锦言的墨笔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这纸上龙飞凤舞的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儿。

虽是亲兄弟,但皓月的性子较急,于是便凑过身去,清了清嗓子道,“世子,您这字写的真是好看。要不要皓月拿到外头裱起来?”

许锦言落笔写下最后一个字,此时听见皓月所说,便含笑着偏头问道,“哦?那你说一说怎么个好法?”

“这……这……”皓月当即红了脸,挠了挠头望了望清风,而后才道,“世子,奴才就是觉得这字十分好看,像是……像是后厨张大娘种的嫩豆芽似的,看着舒服。”

这话说的连清风都忍不住开口笑骂道,“去!什么豆芽菜?我看你是饿了吧?!”而后又转过头对着许锦言道,“世子,奴才虽和皓月一般不识字,但也见过旁人写的字,大抵也是能分的清好赖的。世子这字,就像书里说的笔力遒劲,宛如惊鸿。”

闻言,皓月又叫嚷着,“哎哎哎,就是这样!咱们世子的字就是好!”

许锦言微微一笑,将宣纸拿起来晾了晾笔墨,心里蓦然又想起了远在青离山上的苏遇。

在青离山上时,因着苏遇对待学业惫懒,又总是静不下来习字,所以经常在许锦言面前闹笑话。每当许锦言抓苏遇去凉亭练字时,苏遇总是这疼那疼,反正就是全身的不舒坦,试图着想装病来博取许锦言的同情,以至于可以得到特赦而不用习字。可许锦言又是谁,哪里会看不清苏遇这些个小把戏?

于是苏遇就总是气鼓鼓的或趴或歪的在石凳上蹭蹭蹭,可一旦许锦言过去拨正他的坐姿,那苏遇便会顺势一头扎到许锦言怀里,任凭怎么哄都是不听的,直腻个天荒地老不可。

可许锦言纵是有再好的脾气也是会有发火的时候,每当这时,苏遇便极有眼色的立马坐正,跟个乖宝宝似的拿笔就写,遇到写不好的字也拿着毛笔混乱的在白纸上勾勒,反正看着也像那么回事。

许锦言便总是无奈的摇头叹气,半弯着腰站在苏遇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肥嫩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苏遇习字。每当这时,苏遇就回头甜甜的对着许锦言笑笑,还掐着小奶音甜甜的唤,“师兄,师兄,大师兄呀!”

这一回王府便已有两日,许锦言心里惦念着苏遇。白日里时常有宾客来访,许锦言贵为世子自然要出去寒暄一番,可一到了晚间,尤其是夜深人静时,许锦言盖着锦被斜躺着,心里念着想着生怕自己走的这几日,苏遇离了自己不行。

这样想着,许锦言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又见宣纸上的墨迹已干,便又将它放在了桌面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