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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仙儿

作者:韩彩言 | 分类: | 字数:42.1万

第106章 天地广阔

书名:家仙儿 作者:韩彩言 字数:4555 更新时间:2025-02-25 01:56:51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我们认识一下吧。

我接过卡片看了看。这个人叫聂宝忠,房地产大亨。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见面。就在这时,他对我们俩说:“让我们直奔主题。你们两个真的能把仪式当成媒介吗?

听到这话,似乎是一个商机,旁边的人韩万春顿时兴奋起来。他赶紧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对聂宝忠说道:“当然,这里也不夸张。除了我们,哈尔滨没有人能做到。老大,你有什么想法?

聂宝忠笑了笑,然后建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更私密的地方吧。

后来,我们跟着他去了一家咖啡店,聂宝忠在那里解释了他找我们的原因。他想让我们为他的老亲戚举行仪式。

他告诉我们,他最初不是来自哈尔滨,而是在这座城市取得成功后来到这里。他带着父亲来和他一起生活,但他父亲的兄弟们还在他们的农村老家。父亲到老家时,发现弟弟,也就是聂宝中的舅舅,总是郁闷不已。原来,这位大舅中年丧妻,儿子们找到成功后都搬走了,留下他一个人。他想找个伴侣,却迷信,担心死去的妻子来世会不幸福。因此,他无法下定决心,一直处于抑郁状态。聂宝忠的父亲回来听说这件事,就跟他提起了。

聂宝忠对小时候的舅舅记忆犹新,不忍心看到他晚年不快乐。然而,舅舅固执己见,不听任何人的建议。直到有一天他和他的伴侣外出时偶然遇到了我们,他才有了主意。他想邀请我们和韩万春一起,在他的家乡举行一个仪式,给他叔叔的心带来和平。

现在我们明白了他的目的,聂宝忠低声对我们说:“我们这里都是商人,有些事情最好公开说。我希望你不介意我这么说,但我并不坚定地相信这些仪式。不过,如果你能给我舅舅带来安宁,我一定会丰厚地奖励你们两个。你觉得怎么样?你会考虑吗?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瞥了韩万春一眼。他也笑了笑,然后很认真地对聂宝忠说:“聂,你刚才说的不太公平。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方面有真正的技能。在地下通道进行街头表演只是我们工作中的一个传统。哈尔滨不是一个小城市,我们有相当的声誉。如果你怀疑我们,你可以四处打听。你一定认识张先生,还有易经会的韩先生。他们可以为我们担保。但如果你仍然认为我们是骗子,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说着,韩万春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我知道他只是想在谈话中重新占据上风。在我们的工作中,我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但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这是一个职业自豪感的问题,坦率地说,这是确保我们不会被淘汰的一种方式。

能够虚张声势是我们工作的一项基本技能。

然而,当他提到易经会的韩先生时,我意识到他说的是他自己。这让我心里暗笑。这句大胆的表态,似乎对聂宝忠产生了影响。他急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有真正的技能,那就太好了。请坐。

韩万春哼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破旧的工作服,然后带着一丝满足的心情重新坐了下来。我不禁想到,他可能对这一转折喜出望外。

“然后聂宝忠对我们说,'我真的很抱歉。让我来弥补你。我以前听说过这个年轻人,哦,是的,神圣的曲调。我认为这很棒。说实话,我爷爷以前见过萨满,所以我想出了这个主意。拜托,你必须帮我这个忙。这也是对长辈的一点孝顺。

我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看到他的真诚。韩万春不再装冷漠。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叹了口气,“父母的心很可怜。好吧,就这样吧。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我会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我们后天就走。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我会支付路上的所有费用。谢谢你们。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会告辞。在这里订购任何你喜欢的东西,我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只需在我的标签上签名。后天见。

说着,他起身离开了。

确定他们听不见了,韩晚春就兴奋起来。他对我说:“我只是想无处可去,一个馅饼从天而降!哈哈,这小伙子好像很有钱。如果我们不狠狠地打他,我们就是不尊重我们的祖先。服务员,服务员!让我们点菜,快点!

我也很激动。看来我们至少可以从中赚到七八千。在城市里,由于教育的差异,我们的职业受到尊重。农村人还是挺有钱的。这件事太容易了。本质上,这是一个寻求慰藉的老人,害怕他已经去世多年的妻子可能不会同意。萨满舞蹈之类的只是为自己寻找安慰的一种方式。

你知道那个老人的妻子去世了多久吗?不像我大学同学白小丽的搭档,被刺死,是暴力致死,转世没那么容易。但这位老人的妻子不同。如果她转世,她现在大概可以出去打工了。这么大的鱼很难得。

想到这里,我也兴高采烈。韩万春点了一块黑胡椒牛排。他对我说,'瑶子,你也应该点点点菜。我们今晚不做饭。这件事确实让我们大开眼界。农村的钱真的比城市好。天下广袤,还有那些村里的姑娘,嘿嘿,嘿嘿。

第106章 天地广阔

我对他的话持保留态度。吃了一顿简单的饭后,我们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我们再也不敢表演了。我们打包了我们需要的一切,并要求一些纸质装饰品。但是我一提到它,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纸装饰太大,无法带上火车。但是如果我们在当地订购它们,我们就不会赚钱。我们应该怎么做?

想了一会儿,我打电话给千扎志,向他请教。他在电话里笑了笑,说:“这不是很容易吗?纸是无生命的,但我还活着。带我一起去。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我以为,如果我拿走千扎志,我们可以赚更多。再说了,陈伟的好意,也能保证我们的通过。但是我该如何向我们的雇主聂宝忠解释呢?好吧,我可以说我们是真正的萨满,我们需要特制的纸装饰品。你永远不知道老太太的鬼魂可能需要什么,对吧?

我打电话给聂宝忠,分享了我的计划。他同意了。在富人眼里,钱可能意义不大。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第二天在火车站见面。聂宝忠订了四张软卧火车票,去扶余县。从那里,我们将乘坐公共汽车前往目的地,一个小山村。

但是一旦我们上了火车,我就感到有点不安,尽管我无法确定原因。也许是我想多了。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很令人沮丧。我坐在下铺上,凝视着飞驰而过的广阔田野。黄昏来临,似乎夜幕即将降临。

下车上车后,小镇的公共交通状况远非理想。座椅脏兮兮的,有一层已经磨得光滑的黑暗,坐起来很滑。

幸运的是,我们不是特别挑剔的人。韩万春和聂宝忠坐在我身后,钱扎志坐在车上。 钱占芝一上车,就坐立不安,一边吃着香肠,一边扫视着周围。我低声问他:“你在看什么?

钱乍之咬了一口香肠,喃喃自语道:“进入新领域,我就兴奋不已。我只是在检查这辆公共汽车上有多少鬼魂。

“这些鬼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小孩子?售票员瞪了钱占芝一眼。

钱占之还是低声对我说:“这位女士腿上有一个。如果我告诉她,你认为她会相信我吗?

“我想你应该多吃一点,”我无奈地说。有时候,看到鬼魂并不是一件好事。以钱占志为例。在别人看来,他看起来像个疯子,但我完全相信他的话。在这些偏远贫困地区,哪辆客车不是人满为患的?

此外,在这样的地方,包车的车主通常会寻求二手车的廉价交易。众所周知,二手车经常发生事故。每个职业都有其禁忌。例如,在运输行业,人们认为不应该在午夜后试图标记车辆的人停下来,因为这被认为是污染最严重的时间。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这样的时间上车。此外,不应保留发生事故的车辆,尤其是那些碾过人的车辆。这种车辆携带沉重的负能量,被认为是不吉利的。

对于这些长途和短途巴士,客流量相当大,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任何一个给定的站点上车。但人们有他们的迷信。我知道钱占智没有过滤器,他怕说多了可能会被踢下车。于是我打开背包,每次他说话时,我都会向他塞一根香肠。

看来这家伙,由于习惯性的熬夜,有些贫血。他一点也不害怕,最后吃到他感到恶心,然后在我们下车时呕吐。他吐了一口气,仿佛刚从双汇冷鲜肉柜台的绞肉机里爬出来。

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风景。已经是清晨了,七点左右。太阳从东方升起,投下一千道红光。道路的一侧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边缘隐约可见一座低山的影子。道路的另一边是农田和平原,烟雾从远处的村庄升起。一些农民悠闲地放牧一群牛。

我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所以看到这个小村庄立即唤起了我内心的喜爱感。空气很清新,虽然沾染了一丝香肠。钱扎芝似乎把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了起来。他对我说:“我以前总觉得晚上方便面里没有足够的香肠。从现在开始,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再吃这些垃圾了。

我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我帮他收拾行李,跟着聂宝忠,聂宝忠带路进了村子。这个村庄似乎不是太大,大约有一百户人家。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还是有人住在茅草屋里。不过,聂宝忠的舅舅似乎挺有钱的。他们的院落很宽敞,有三间大瓦房,但他们不像普通家庭那样养鸡养鸭。

我们一进院子,聂宝忠就大声喊道:“二叔,二叔,我来了!

不久之后,大门打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这个老人看起来六七十岁,头发花白,身材矮小,拄着拐杖。然而,他似乎精神很好。见到聂宝忠,道:“小忠,你怎么来看我?

我看得出来,老人的牙齿有问题。当他张开嘴时,一排假牙差点掉出来。聂宝忠笑了笑,道:“我想你了,所以才。

老人急忙邀请我们进屋。内部是典型的乡村风格,但干净整洁。我们坐在炕(传统的加热平台床)上,聂宝忠和老人闲聊了一会儿后,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他对老人说:“二叔,我爸爸告诉我你在找同伴吗?

老人叹了口气,回答道:“别听他的胡说八道。什么同伴?就算我想要一个,你二妈岂不是会生气?

聂宝忠轻笑一声,道:“别这么说。你长大了,你的孩子不在身边,有人照顾你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担心我二妈妈的感受,嗯,你知道她有多迷信。我可以引进一个能与灵界沟通的熟练人员。你怕她不喜欢?这位先生可以举行仪式,把你已故妻子的灵魂带回来,我们可以把事情说出来。怎么样?

老人听到这话似乎很困惑,但随后又看着我们。我和钱扎之只是小孩子,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他瞥了韩万春一眼。那一刻,韩晚春表情严肃而肃穆,让他显得像个神秘的人物。韩万春接着对聂宝忠说:“萨满,萨满。

“哦,对了,萨满,”聂宝忠对老人说,“这是韩歌。他是一个萨满,一个精神治疗师。我们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看他的表演。你还记得吗?

老人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聂宝忠的意图。他显得很高兴,甚至似乎有点兴奋。他咧嘴一笑,假牙差点从嘴里滑出来。意识到韩万春可以进行萨满仪式,他热情地走近他。他不再抗拒这个想法,握住韩万春的手,道:“大萨满,我指望你了。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韩万春微微一笑,对老人道:“帮人是我们修行的一部分,所以不必拘泥于形式,我的大哥。

老人显然对实现自己欲望的前景感到兴奋。我偷偷瞥了一眼,他面色红润,放弃了手杖。挺好笑的,钱扎之对我说:“你看到了吗?这个老人一想到要娶新妻子就喜出望外。他几乎重生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

虽然有些人在白天进行萨满仪式,但它不适合我们,因为它太亮了,无法营造合适的氛围来吓唬人。因此,老人为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韩婉春旅途疲惫不堪,马上就睡在了炕上。然而,我和钱扎志无法入睡,所以我们吃了午饭,决定探索周围的环境。

钱扎之就像一只猫头鹰,晚上精力充沛,白天却不停地打哈欠。他一直在谈论游戏中的事件,比如一个公会会长与两个接待员有染,还有一个在线语音频道里的情况,有人专门处理麻烦的玩家。聊了一会儿,他问我:“瑶子,怎么最近没看到你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