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为爱拔剑,干翻三界
作者:心有灵汐 | 分类: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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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痴情以成殇
‘他,终是舍了我。
这样也好,我终是不用在强求了。’
兰栀跑了过来,欲要搀扶她。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兰栀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苍白如纸的风清洛。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无奈与释然。
风清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呆呆的跪在了门口。
风清洛忽然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笑了,哭了。
“殿下。”
兰栀又唤了一声,风清洛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怔怔的空洞的凝视着地上。
她蠕动着苍白的双唇,低声的在说着什么,“看灯火阑珊,相思落满地;珠帘玉碎,唯有一袭青衣。”
兰栀听她说胡话,吓的猛的弹了起来,“殿下,你别吓我啊!”
风清洛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不该看到的人,心痛的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开一般。
风清洛失魂的一挥手,一件青衣幻化了出来,她颤抖着轻轻拾起衣衫,紧紧的抱在怀中;轻阖眼眸,泪如雨下。
谷底十年朝夕相伴,以为自己可以理智相对,可以绝情至此,怎料却这般入了心,动了情。
如今,她只想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她愿意替他承受一切。
兰栀吓的脸色惨白,她转身就跑出去寻太古,完全没了平时的端庄。
两人跑来时,风清洛已失声哭成了泪人。
太古很是动容,知道一切的他,忍不住哽咽的呢喃道:“不过一段清欢,你依旧岁月荏苒啊。”
他蹲下身子,扶着她的脑袋,轻轻的揽她入怀;这是他最爱的殿下啊!是他用命都是守护的人,却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不该相遇的人。
“殿下,你还有太古呀!”
他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某种情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是心疼么?
“呜呜呜……呜呜呜……”她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是默默地把头埋在太古怀中,泪水涟涟,红肿的眼眶里只剩下了绝望和无底的悲伤。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虽然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未说出口,却感觉什么都已经说了,心就是莫名的痛,痛的难受;
她在也不能,不可以与他一起,她在也不能,不可以跟在他身边,这样的结局,她无法承受,她在也不能,不可以……
即使心会痛,会流血,她也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她害怕自己的心会忍不住的想起他,虽然他还未离开她。
苍穹山脚下……
涂山巳失魂落魄的仰望着山巅,忽然乌云密布,在那厚厚的云层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眨眼之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让这个往日沉浸在蓝色天空的世界一瞬间转变成了灰色。
很快整个苍穹山就被这雨水给浸染的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似是薄雾,却又雨雾交杂;
看似迷蒙,却又清晰无比!
他瞳孔一缩,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开;
这是她的眼泪,是她心碎的声音。
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撕裂虚空,如同灭世一般。雨就越下越大,他昂面接受着洗礼。
雨水无情的冲刷着他,就连同那颗早已不知道在何处的心也被这场大雨冷冻了一般。
涂山巳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承诺什么,亦没有资格承诺什么;大雨淅淅沥沥拍打在脸上,他就那样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泪,她的痛。
是啊,这算什么,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是不是应该趁着她还没有彻底爱上别人,趁着一切还来得及,想办法解决自己身边的那些麻烦,而不是这样毫无希望的爱着她。
蓦地,一阵清醒,涂山巳心里憋着一股气,紧紧的攥着拳头。
这一刻只想默默的让这雨好好洗礼混乱的心绪,可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远到,在想那个雨天,那个女子,那个俏皮的姑娘讨要他的尾巴。
回想过去,有一丝痛楚划过心头,但转瞬即逝,快的无法抓捕。
这一刻,他因为自己心爱的人受到欺负,哪怕自己再怎么强悍,都会很柔弱很无助,只能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臂膀,去为心爱的人撑起一方天地,让她不被伤害。
而这种保护,是超脱世俗的,是不顾一切的,是以命相护的。
雨停,风止……以是第二日天明;
涂山巳才舍得离开苍穹,转身的刹那,清风霁月的清玉神君气势骤变。强大的威压如水波一般,以他为中心如涟漪般朝四周幅散开来,方圆数十里的飞禽走兽在顷刻间逃走。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朝青丘走去。
青丘的风声依旧,却是多了些凄凉的味道。
他凌厉的气场让聒噪的白露都顿时变得安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他阴沉的脸,不敢开口说话。
涂山巳忽然冷声道:“白露,将水苍玉发冠取来给我。”
“诺。”
白露不敢多问,静悄悄的取来了水苍玉冠。
水苍玉冠通体透亮,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整个人凭添了一份淡雅神秘。
涂山巳仔细端详着,玉冠上青龙腾空,正欲破云而出,他眉头微微一皱,道:“这寓意真巧了。”
涂山巳挥了挥手,让白露退下。
“等等……”
白露哆嗦了一下,怯怯的问:“殿下,还有吩咐?”
他转头看向白露,眸中带着一丝不悦,随即恢复了淡然。“吩咐下去,今日谁也不见,狐帝、狐后也不见。”
“诺”
白露低低地应了一声,退出偏殿后。
涂山巳脱下了湿透的衣裳;换了一件淡青色极雅致的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同心花的镶边,腰间系着玉带,带上系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羊脂白玉。
他随手扯下了头上的玉簪子,用绢布包裹在了一起,搁置在了妆台上。用水苍玉冠束发,两条青丝发带被他用黑色发带缠绕在了一起,垂落在两侧。
他的眉似远山之黛,唇若涂砂之址,眼眸漆黑,深不见底,鼻梁高挺。
那神情不似从前那般柔和,眼中隐隐隐藏着些许的悲伤与无奈,但眼底竟透出了一股逼人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