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垓下城。

一名二十来岁的七圣教弟子眉头紧锁满脸焦急地捂着肚子在疾驰，看样子像是内急在找厕所一般。

但等他跑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正常，看看左右无人就一把摘下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一张中年大叔的脸来。

从怀中取出了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淋在刚才易容的脸上，不一会那张脸就化作了一滩紫黑色的水渗入了地面之中。

看起来像是有人的血滴落在地似的，没人能想到这其实是一张易容的脸皮所化。

做完这一切，中年弟子就准备回去复命，但还没等他动身，不远处的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咦？刚才这里有这个箱子吗？”

中年弟子心中刚生出这个疑惑，忽地就觉身边似有微风拂过，然后身子一定就再也动弹不得。

刘一凡偷袭得手，走到了那人的身前，先是捏住对方的嘴，把藏在牙齿缝隙里的毒药给取了出来。

找了这么久，终于是追上了一个在四处散布谣言的人，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不能让对方轻易就死了。

看到中年弟子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刘一凡淡淡一笑，担心别被周围可能路过的其他七圣教弟子听过到声响，压低了声音在对方耳边道：“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不用想着活命了。”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问你答，我满意了给你个痛快，一个是我问你不答，我就用各种方法来折磨你，让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然后在被我给杀了。”

说完，也不去看中年弟子的反应，呼地就是一掌拍在了对方的丹田之上！

毒药是被他给拿走了，不过刘一凡还担心对方别给他来个自绝经脉什么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废了对方的武功好，这样也能让其明白他的手段。

做完这些，刘一凡才再次去看中年弟子，就见对方双眼瞪得老大，双目中满是愤怒与坚毅，还有一股慷慨赴死的味道。

似乎是在说，你拿走了我的毒药，废了我武功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说的！

对于中年弟子的这种反应，刘一凡也没惊讶，能被派来做这种散布谣言的事情，肯定要么是心腹要么就是死士。

要不然一旦被抓，轻易就说出了幕后的主使又或其他什么，那这种事情还有谁敢做？

看到这人果然是个硬汉，刘一凡没有多说什么，抬脚就揣在了中年弟子的膝盖之上。

擦咔两声像，两个膝盖全都被他踹碎，强烈的剧痛让中年男子脸色瞬间涨红，瞪着刘一凡的眼中愤恨之意更浓。

刘一凡冷哼一声，抬手就抓住对方的手腕，咔擦咔擦地一根根开始掰断，每一下，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子明明被点了穴道，却还在猛烈颤抖着。

都说十指连心，不难想象这到底有多痛。

在掰断对方第五根手指的时候，中年弟子终于是承受不了剧痛给晕了过去。

刘一凡当然不可能就此罢手，一股内力就渡入了对方体内让其清醒了过来。

“我才刚刚开始，你也别着急晕的那么快啊。”

刘一凡在对方耳边低语，语气很是平淡。

咔擦！

拿起中年弟子的另一只手继续掰断着手指，看着对方的脸色从红到白，在红，进而变为青。

而在刘一凡用内力吊着的情况下，中年弟子甚至连痛晕过去这种事情都是办不到，只能是不断地被痛感折磨他的精神。

“可以啊，骨头够硬！”

刘一凡眼见对方的十根手指都被他给掰断了，这个中年弟子的眼神中竟然还是没有丝毫屈服的意味，不由是心中暗暗称赞。

要是以往也许他就直接给对方一个痛快算了，可现在他急着找蔡琰，可不会在意手段是不是狠辣无情。

之前听这些人都提到过城下地宫几个字，刘一凡想要知道的也正是这个，只要能问出地宫的入口，也就省的他满城乱找了。

“我看你还能在坚持多久！”

刘一凡抬起对方的左胳膊，没有去打断关节，而是从手腕开始，运转着内力用力地捏了起来！

卡卡卡！

手腕的骨骼被轻易就给捏碎，听那声音的密度，就知道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这还并不算完，刘一凡的手一寸一寸地从中年弟子的手腕往前上移动，桡骨、尺骨、肱骨、肩胛骨……

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一般也就会体验一下骨折的滋味，而碎骨是何种味道那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刘一凡也没体验过，但看中年弟子已经面色铁青，豆大的汗珠滚轮落下，眼神中刚才还不屈服的光芒，开始暗淡下来的了，就知道这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没有了骨头的支撑，刘一凡一放手，中年弟子的左胳膊就像一根面条似的，软哒哒地就垂落在地。

刘一凡没有说话，直接一脚把对方给踹到在地，抓起右腿就要再来一遍，结果就看中年弟子目光中那一闪而过的恐惧跟祈求。

“有戏！”

发现这个人有服软的迹象，刘一凡也不着急，就当没看见，一寸一寸，比上次更加缓慢，但捏的更加用力！

等到两条腿都跟面条一样变软了，刘一凡这才抬起对方的右手准备继续。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中年男子疯狂地眨眼，他现在动不了发不出声来，除了眨眼就没有能吸引对方注意力的方式了。

他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在这么一声不吭地继续，而是赶紧来看看他的眼睛，他已经是想要说了啊！

刘一凡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对方的变化，只是为了能完全粉碎其心里的防线，这才是装作不知道。

现在看对方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也就不再继续浪费时间，凑到这人耳边道：“我的问题很简单，只有两个。”

“一个是谁让你来散布消息的。一个就是地宫的入口在哪里。”

刘一凡问完，就解开了中年弟子的穴道：“给你留了一条右胳膊，拿着这根树枝把我想知道的写下来吧。”

中年男子现在只想快点赴死，就用劲气力在地上歪七扭八地写了起来。

“圣……教……左……使？！”

看着地面上的四个字，刘一凡微微一怔。

“想要破坏教主计划的，竟然不是卫仲道，而是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