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异状出现的很突然，陈枫来不及细想，已经进入到空间裂缝里面。紧接着，陈枫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体的秘力为之一滞，随后身边的场景为之一换。刚才明明看到的是涌动的水流，一转眼，却出现在了一条河面上。

怀里的石像也不再发热，慢慢地变凉，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可是那天空中消失的火球却让陈枫迟迟无法忘记。

这条河有六七丈宽，水流也不急。不远处，有几个渔夫在下网。眼下正是午后，太阳随着船夫的双桨与小船一起移动。已经是九月，秋意渐浓，枯黄的树叶映在碧绿的河水上，倒也别有一番斑斓的滋味。长时间呆在灰蒙蒙的试炼之地，明亮的阳光映入眼帘，陈枫觉得有些刺眼。

他浮在水上四下张望，急于找到皓雪的身影，也引来了渔夫的注意。天已经比较凉了，还有人在水中游泳，确实比较奇怪。更让他们惊异的是，除了那个顽皮的小伙子之外，不一会，在他们的船边又冒出一位长相俊俏的姑娘。

几个渔夫慨叹一声：世风日下啊，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抛头露面，甚至和男人一起到水中去。

好心的渔夫提醒道：“天太冷，小心着凉。赶紧回家！”

陈枫看到皓雪出现，心情大好，冲着渔夫微笑地点点头，便拉着皓雪上了岸。

收拾了一些干柴，避开渔夫，用秘术生了一团火。

“你看到了那团火球了吗？”陈枫问道。

皓雪点了点头，看脸色，她依然处于火球带来的震撼之中。

理了理头发，皓雪才说：“就在你离开试炼之地的瞬间，那团火球也仿佛脱离了试炼之地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随后，整个试炼之地地动山摇，仿佛是一座山没有了底座，眼看就要坍塌一般。我一看情形不对，立即就钻了进去，随着你来到了这里。而且我感觉到，就在我离开试炼之地的一瞬间，那个空间裂缝紊乱了。真是好险！”

二人又聊了一会，始终解释不透试炼之地看到的种种奇特的场景，只能都归结于试炼之地太过于诡异。

二人烤干了衣服，才由陈枫去询问眼下二人的位置。

渔夫自然又是一番惊奇，却也坦诚相告：这里是在林漠山下而非山上，否则怎么会有这样一条河流。至于射鹿镇，渔夫倒是听说过，可都没去过，因为距离太远，足有上百里地。

问完这些，陈枫又和渔夫随便聊了聊捕鱼的事情。身在秘界，满耳都是秘术、秘器，陈枫对于最初的生活已经充满了渴望。心中对于过去依然是如此炙热，陈枫经过渔夫的同意，还在河里撒了两网，倒也收获不错。

渔夫啧啧称赞，送了陈枫两尾鱼，陈枫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借着渔夫的盛情，他请皓雪饕餮了一顿美味的烤鱼。

看眼前的河不大，但是鱼却不少，陈枫猜想应该是与空间裂缝有些关系。河底的水流如果涌动得厉害，河底的浮游生物自然会上浮一些，给鱼群提供足够的食物。看这些渔夫的日子，过得还要比自己原本生活的渔村更滋润一些。

衣服干了，就到了分别的时候。此时，一群有着长长翅膀的水鸟河面上盘旋飞翔，陈枫指着这些倏地斜着后掠着双翅俯冲向鱼群的水鸟说：“这种鸟叫知风鸟，飞行时善于借助风势，速度是很快的。许多渔夫都想抓一个风鸟给孩子玩耍，可没听说谁成功过。”

御兽门所在的区域自然不可能有这种水鸟，所以哪怕是皓雪熟悉秘兽，却对知风鸟十分陌生，因此兴致盎然地观察着。

知风鸟仍在低空盘旋着。就在他们倾听着它们清脆的啼叫的时候，突然，所有的知风鸟猛地窜向高空，许多大大小小的鱼也从河里跃出，连一贯温和懒散的翠鸟和野鸭都嘶鸣着四散而去。

“怪脸鱼！”渔夫叫着，“是怪脸鱼！”渔夫说着，赶紧把刚刚放下去的渔网收了起来，可还是晚了，渔网不知道被什么咬出了一个个大大的窟窿。

看着这些欲哭无泪的渔夫，陈枫心里充满疑惑，这是什么东西，让船夫如此懊恼，让周围的动物如此恐惧，四下看去，却没有什么发现。

陈枫和皓雪上前请教渔夫，渔夫喘着粗气对陈枫说：“怪脸鱼是一种生活在深水中的怪鱼，长着类似于人脸的古怪脸孔，非常地凶悍。它非常狡猾，出现的时候很难被人发现，不过却很难瞒过知风鸟。怪脸鱼的牙齿很尖利，能轻易咬破渔网，甚至能够啃漏渔船。我们都很厌恶这种鱼类。最主要的是，这种怪脸鱼不能吃。”

“为什么？肉质不行吗？”陈枫问。

“这倒不是。怪脸鱼的肉质很鲜美，但是吃了之后，人会胀肚子，甚至疼得满地乱滚。镇里的先生说，这种鱼有毒。所以，长久以来，我们都把怪脸鱼视为不祥之物。这不，又要回去捕鱼网了。”

“请问这种怪脸鱼多吗？”皓雪问。

“这条河里倒是不多。但是顺着河往下去，有个镇子叫马家堡，马家堡旁边有个不大却很深的湖，叫马家湖，与我们这条河相连。马家湖里的怪脸鱼是最多的了。”

看到渔夫驾船远去，陈枫问皓雪：“你知道怪脸鱼吗？”

皓雪点头说：“听说过。这种鱼很奇怪，介于普通的鱼类和秘兽之间。说它不是秘兽，因为它不似秘兽那般有什么本领，也不可能修炼出灵智；说它是秘兽，因为它天生就能吸纳天地间的秘力，因此便蕴含着不少秘力。这些渔夫说吃了怪脸鱼的人肚子胀，便是因为他们不是秘者，吸收不了这些秘力的原因。在秘界，怪脸鱼被称为第一滋补鱼，是连秘宗都要垂涎的好东西，没想到这里却有。若是无事，我倒是建议你在马家堡住上一段时间，多吃些怪脸鱼来提高修为。当然，怪脸鱼吃得太多，比如上百条之后，效果会变差。而且，怪脸鱼的秘力很奇怪，修为再高的秘者，每天吃了一条之后，再吃第二条便无法吸收，体内反而会出现怪异的气流，要很久才能散去。因此，没有人会尝试一天吃两条以上怪脸鱼。当然，怪脸鱼珍惜异常，也没有人舍得一天吃两条以上。好了，这条信息便算作临走之前我送你的礼物吧！”

说完这些，皓雪便要与陈枫挥手告别。

“等我一会。”陈枫说完，扭头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