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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番外3 管他周遭谁是谁

书名: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字数:3467 更新时间:2025-02-25 01:56:18

半个月后,左子涵答应上官云月要前往尚城跟云清她们会合的日期到来。

可左子涵不知是有意还是忘记日子,这一大早就跑到山间去采药草,直到下午才回。

而在家留守的上官云月,也跟往日一般,把午膳做好只等她回来用膳。

午时初刻,左子涵背着竹篓面色倦怠的回来,一见到上官云月站在篱笆院等她,她脸上倦色也是一扫而空,她快步上前投奔进她的怀抱问:“月,你有在外等我很久吗?”

“不久,刚刚出来而已。”上官云月接过她背上的竹篓进院在一旁墙角放下,又领着她进房在饭桌前坐下。

她替左子涵盛饭,才小心问道:“涵儿,我们明日离开如何?”

左子涵接过她递来的饭碗,只顾埋头吃饭,半晌才闷声说:“好啊,听月的安排。”

上官云月见她如此模样,也不好在强迫她,只又轻声询问:“若涵儿还不想走,可以先留下,我自行跟云清她们见过面,再回来找你如何?”

一听上官云月这话,左子涵立时停下扒拉饭碗的动作,抬头看向她说:“我随你一起。”后,她咬着筷子说:“不过月,我想先回都城看望我两位结拜义兄。”

“好啊,正好我们也去看看晴儿三人过得如何。”上官云月爽快答应。

其实她也想借此去看看云柳过得如何。

“好。”左子涵含笑点头,只要能跟云清她们晚点会合,她跟月上哪都好。

隔日两人收拾一番着装,就共骑一匹好马,慢悠悠的往回都城

接近两年的时间沉淀,皇宫的悬赏令早已被其他通告覆盖。

且上官云月一身男装出行,相貌又稍作修饰,一般不熟悉之人,很难察觉她是上官云月。

而左子涵出门在外,都是习惯面戴薄纱。

两人一马共骑时,左子涵大多时候是靠在上官云月怀里闭眼假寐,亦或是拨弄她的发丝玩弄。

在两人一番游山玩水的旅途中,抵达都城也已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上官云月看着几里地外,即将抵达的皇城门,对怀里浅睡过去的左子涵,柔声道:“涵儿,我们马上就要进城了。”她停下马说:“为避免意外,我还是下马牵着你进城吧。”

“好。”左子涵慵懒的在她怀里坐起身,在上官云月准备下马前,抱住她一番深吻后,才说:“月我们先去看看我两位义兄,之后再去见如雪三人如何?”

上官云月含笑点头:“好,就依涵儿的意思。”

她本也是这么打算,所以才一路朝着都城方向走,而不是城外小镇的岔路口。

眼见就要进城,左子涵也从怀里掏出薄纱遮掩相貌。

虽说两年过去,皇城的通缉令已经被覆盖,可城门守卫还是需要严谨彻查每一个进城、出城的民众。

但是你若有钱消灾,那自是一句话,就能全家过去的事情。

“慢着,你把面纱摘下!”上官云月男子相貌,又故意丑化容貌,守卫只一挥手就放行让她过去。

可是马背上的左子涵戴着面纱,却被一柄长矛拦住。

上官云月微微皱眉,看向马背上的左子涵一眼,一脸谄媚故意粗着嗓门,对守卫道:“这是拙妻,小人就是带着她进城买些漂亮首饰,官爷们,还请多加行个方便。”上官云月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打点。

那守卫接过碎银,还是不容置疑道:“那也得例行公事!还不把面纱摘下!”

左子涵无奈只得摘下面纱,在马背上微微行礼问:“小女子现在能否随夫君一起进城?”

见到左子涵的绝丽容貌,侍卫眉峰一挑,他转头看向相貌普通的上官云月,调侃说:“你小子艳福不浅,讨个媳妇如此端庄,怪不得要蒙个面纱。”

“是是,官爷说的极是。”上官云月点头奉承。

“行啦!快过去吧!”守卫一挥手示意放行。

等到守卫放行,左子涵才又把薄纱遮掩上。

“涵儿,想先去见谁?”两人在行远一段距离,上官云月尽量靠在路边走,不阻碍到寻常人过道。

左子涵不假思索道:“先找霍大哥吧,也不知红嫣过得可好?”

“她肯定差不到哪去。”上官云月轻笑说:“霍楠对她可谓是情深义重。”

“噢,月如何会知道的这般清楚?”左子涵好奇问。

当初红嫣跟霍楠在一起,其后两人只是见过一面,她又拜托霍楠好生善待红嫣。这之后,她就不甚清楚。

自她跟上官云月逃脱出来,上官云月也很少会告诉她五年里上官府发生的事情,就只告诉过她上官邢因病去世这事,具体详情都是含糊其辞。

“爹去世时,红嫣有前来吊唁。”上官云月哄骗她说:“那时霍楠就对红嫣颇为体贴爱护,我因着红嫣关系,倒也跟他聊过两句话。”

“呵呵,是吗?”左子涵将信将疑的看着上官云月,心里有些难受。

她明知道上官云月有事瞒着她,可她又不能强迫云月告诉自己所有事情真相。

月不愿说,肯定是不想让她过分自责、担忧。

“自然,涵儿不信我?”上官云月停住马,抬头温柔的看向她。

“我自然是信的。”左子涵回以一笑,稍是撩开面上薄纱,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吻,方起身说:“走吧。”

“好。”上官云月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才重新牵着缰绳往前。

“臭要饭的!你再敢偷拿我的馒头!老子打不死你!你个不要脸的腌臜泼才!”

前面不远,一个乞丐蜷缩着身体双手可劲的往嘴里吞咽馒头,不顾身上小贩猛踹踢打。

左子涵见之不忍皱眉,对停住脚的上官云月道:“月我们帮……”待她看清那个人的脸时,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

早在她出声开口,上官云月就已经停住脚步看着那衣衫偻烂,蓬头垢面的乞丐眼光沉寂。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先被梁府赶出,后又被侯府无情赶出的肖成文。

就算几年不曾相见,可肖成文就是衣衫偻烂、头发污垢凌乱,他的面容都始终保持着干净,这也许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丝体面。

本在大口吞咽馒头的肖成文,好似有所感应,也从地上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上官云月,眼眶霎时溢满泪光,他出声低喃:“云月。”

那踢打他的小贩出完恶气,一脚把他踹远说:“你下次再敢来!我铁律打断一双手!”

自被侯峰赶出府邸,肖成文就一度萎靡不振,曾经的风华意气也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是颓废和自弃。

不知何时,他就成为都城人人喊打的烂赌鬼,腌臜泼才,只要有钱他就去赌,买酒喝,没饭吃,就偷拿别人的馒头,吃别人餐桌上的残羹冷饭度日。

上官云月牵着马匹走近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先生本可靠着一技之长再行为生,为何就要学着不学无术之人自甘堕落,反倒沦落到如此境地,时不可惜吗?”

“我,我已无颜在为人师表。”肖成文说是也已是潸然泪下:“人人都知我犯下的错,老师他,他也,他也已断绝我的生路。我也不想如此的,云……”

“还请阁下慎言!”左子涵面色寒霜的打断肖成文要喊出的名讳:“我夫君与你虽是旧识,但不见得你们关系好到就能直呼她的字!”

“夫君?”肖成文低喃一声,这才抬头看向双眼冷咧看着自己的左子涵,他凝神细看,总觉着她有几分面熟。

上官云月上前挡住肖成文直视左子涵的目光,又解下腰间钱袋扔给他说:“你如此直视我的夫人,怕是欠妥吧?肖公子,看在我们曾几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拿上这袋碎银离开都城,到别处好好某份出路吧。”语毕,她重新牵起缰绳跨步离开。

肖成文握紧手中钱袋,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忽然仰躺在地放声大笑出声:“哈哈!夫人吗?竟然是她!”

待到两人走远,坐在马背上的左子涵,心中实在堵的有些难受,她闷声问“月不怕他到衙门告发你吗?”

肖成文曾是上官云月心中那个人,让左子涵怎么都无法释怀。

“他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的话,谁又会信?再说,我相信他也不会那么愚蠢。”

肖成文要敢上衙门告发她们,衙门里的人,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审问。

左子涵闻言不置可否,她轻哼一声指引上官云月如何到霍府。

上官云月知道左子涵有吃着飞醋也不惹她,她翻身上马把她搂进怀里,枕着她的肩头说:“我走累了,夫人可容我上马稍作休整?”

“我还能说不允吗?你都坐到马背上呢。”左子涵娇嗔。

上官云月夹紧马腹,转过她的脑袋,隔着薄纱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说:“呵呵,涵儿尽是爱吃些没头没脑的醋。改明儿,我就亲自酿一坛陈醋给你食用可好?那些飞醋可不兴吃的。”

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亲昵,已是日常常态,可在外人看来还是有些接受无力。

“真是不害臊!青天白日的!”一位路过她们身边的妇人,对着左子涵低骂一声:“真是不知廉耻的浪荡蹄子!”

上官云月闻言面色一寒,她冷冷盯着那妇人骂骂咧咧的离开。

周遭一时也响起窃窃私语声,大抵都是在骂左子涵生为女子也不知个矜持,青天白日就跟男子如此放浪形骸。

左子涵面色如常,对周遭私语置若罔闻,甚至挑衅的揭开面上薄纱,勾住上官云月的脖颈与她唇舌纠缠。

上官云月纵容的任由左子涵对她胡作非为,两人一吻过后,看热闹,骂咧声一片。

上官云月见此朗声大笑问:“夫人不打算继续吗?”

左子涵捶她一拳说:“找义兄要紧。”说完,她一踢马腹,马儿便驮着二人慢慢走出人群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