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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第118章 定罪

书名: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字数:3915 更新时间:2025-02-25 01:56:18

这边左子涵还待在地牢刑房陪着上官云月,公主寝宫那边在半个时辰后,也终于东窗事发。

按照惯例,前去伺候公主沐浴的宫女,在看到赤身躺在榻上,且榻上还淌有一团血迹、和公主那灰白的脸色时。

立时吓得宫女惊声尖叫:“啊!公主!公主她!她.......”

听到宫女尖叫声,两名守候在外的侍卫,也立时冲房来,结果待看到公主赤身躺在榻上。

两人顿时窘迫的红着脸背过身,冲宫女大喊:“还不快把公主衣服穿上!”

“啊啊!是是是!”

宫女早已吓得语无伦次,她在寝宫着急忙慌四处找寻不到公主衣服,只得到衣箱柜重新拿。

她这一打开衣箱柜,才见到今日公主穿的衣裙被整齐码放在内,她忙拿上帮公主穿上。

待触碰到皇甫雅身体,宫女才惊觉公主原来还有气息,且身体也还是热的,她顿时暗松口气,若公主薨,她们这些公主府的奴婢们,就全都得下去陪葬。

“公主怎么样?”

侍卫们没能第一时间看清皇甫雅的状况,都只以为公主还睡着,或是有些小伤之类。

“你们快去把钟御医他们请来!公主她受伤严重!还有驸马!驸马在哪?!”宫女边给皇甫雅穿衣,边回答。

两侍卫一听公主受伤,立时明白是驸马所为,霎时两人互看一眼点头,一个去请御医,一个去缉拿驸马。

去请御医的侍卫,在招呼完御医们到公主寝宫治疗,他便擅作主张骑上一匹快马、赶赴皇宫告知皇上及皇后。

去到地牢缉拿左子涵的侍卫,寒沉着脸看向两旁站着的同僚问:“驸马可是还在内?”

“是的,还在刑房。”一人见他脸色极差,不由出口询问:“这是出何事了吗?”

缉拿侍卫答:“公主被驸马所伤,我需要缉拿他前往审问。”

左子涵见上官云月已经无甚大碍,又听到侍卫三人对话。她在刑房答道:“我就在这守着云月,那也不去。你们进来把我拷上吧,我不会反抗。”

三人面面相觑一眼,缉拿侍卫进房,目不斜视走至左子涵身前,拿过刑房架上的锁拷对她说:“得罪了驸马!”

他虽说的客气,可脸色却十分难看:“但你必须先跟属下去见公主!”说时,直接扯过锁链拉着她往前走。

左子涵没有反抗,她回头对钟御医说:“多谢太医。若云月醒来,请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她不想云月为她担心,她把皇甫雅伤的那么重,她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再来见她。

钟御医闻言冲她点头,拿起她盖在上官云月身上的外衫,忽又重新为她披上,轻叹一声说:“上官小姐她是有意识的。”

左子涵听得面色惊异,待她想回头确认钟御医的话,可缉拿她的侍卫却不让她得偿所愿。

“话已说完,就走吧驸马!”侍卫毫不客气的猛的拉拽一把镣铐,迫使左子涵不得不踉跄往前。

等到两人出来,守候在外的侍卫再度把刑房关上,就此阻绝左子涵一切回头看的念想。

此刻,公主寝宫。

宫女们都井然有序的在里面忙进忙出。

御医们,集体为公主止血包扎,缝合伤口。

皇甫雅在针线穿过脸颊时,就已经痛醒,就算用麻沸散,穿过皮肉的痛意,还是让她痛醒过来。

她刚想摆动手脚,四名宫女分四头有序的把她按压住:“公主且忍一忍。”

为她聚精会神缝合伤口的御医,已是满额细汗,一旁有另一位御医给他擦拭。

等到皇甫雅脸上伤口缝合完,左子涵也刚好被拖拽着进到公主寝宫。

侍卫用手一按左子涵脖颈,就使得她跪倒在皇甫雅榻前:“公主,属下已把驸马带来。您看要怎么处置驸马?”

左子涵挺直背脊、昂首挺胸跪在地上,她冷冷注视着,一脸悲绝看向自己的皇甫雅。

“你当真就能如此狠手伤我!就只因那上官云月!驸马!你!你当真好狠的心!”

皇甫雅气到连声呼吸,身体上的痛,都远远比不过,她此时心中犹如万虫蚀骨的痛。

“你伤我的月,我就不能轻饶你!”

左子涵狠绝的看向她,厉声道:“你把我的月,打成重伤!倘若我早知情,就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皇甫雅被她这话气到直接吐血,她哀绝的闭上眼,冷冷说:“先把驸马软禁房中,等候本宫稍后处理。”

“是。”

侍卫皱眉再度拉拽起左子涵,把她带回书房看押。

皇甫雅这样处理驸马,让寝宫中无数人噤声不语。

明明驸马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话,公主却还要妇人之仁,想着留下驸马性命,这该是何等痴人。

但这是驸马跟公主的私事,他们这些人本该是要回避。

如今回避不了,自也没谁敢去说驸马半个不是,怂恿公主立时处决驸马。

左子涵被收监在书房,手上镣铐没有被解开不说,还被点住穴道,嘴中还被侍卫用一块布条束缚住,这只是为防范她咬舌自尽。

“得罪了驸马。”侍卫冷冷看她一眼出门。

皇甫雅的伤势只在脸上,待把伤口缝合好,就只剩下脖颈那一圈淤青,身体基本没在有什么损伤。

御医们这才抹一把额上冷汗的同时,各自心中也是大松口气啊。

前往皇宫通传的侍卫,在被请到御书房详细禀报皇上公主被驸马所伤后。

皇上顷刻龙颜大怒:“这驸马当真反上天了!来人!摆驾公主府!”

在得闻消息的皇后,也摆驾前来找寻皇上。

皇上只是暗瞪身边奴才一眼,倒也准许皇后一同前往。

一路上,侍卫就被皇上威严震慑,好一番严刑拷问。

这驸马公主的日常生活,侍卫都尽量想挑好的说,可是奈何实在好的没有,三两句话就被皇上、皇后套出实情。

皇后在得知五年来,她的爱女过得不如意,还竟遭受左子涵的冷待苛责。

她气愤不已说:“这等不知感恩、领情的驸马?雅儿还留着他何用?”

后皇后又看向皇上恳求说:“皇上,依臣妾看,若不就此废除贾生驸马身份!其他还敢以下犯上伤害雅儿,这等负心、忘义之人!就该天下共之问斩。”

皇上也是听的面沉如水,他最一开始就打算废除左子涵状元身份。

当初若不是皇甫雅绝食威逼、又说动皇后进言,那左子涵哪至于还留在宫中这么多年?又怎会有今日伤她一事发生?

皇上再是心中不满皇甫雅为着左子涵忤逆他,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他只冷冷道:“朕觉可,就依照皇后的意思办。”

今日就是任凭皇甫雅如何寻死觅活,左子涵驸马的身份皇上废定不说,她的项上人头,皇上也是要斩下,好以儆效尤。

顺带也可借此打击,拔除上官府越做越大的势头。

“谢皇上。”皇后只还以为皇上会不恩准。

“嗯,皇后不必如此。”

公主府内。

皇甫雅正还躺在榻上喝着药汤,寝宫外,就听一声太监高唱:“皇上、皇后驾到!”

皇甫雅一听到这声高呼,立时推开药碗,从榻上坐起,怒声质问寝宫中一干宫女:“是你们谁私自进宫通禀本宫父皇、母后的?”

“奴婢等没有!”

宫女们吓得纷纷跪下同声说:“奴婢们一直都安分待在公主府,不曾有半刻离开。”

还不待皇甫雅继续审问,皇上就已经黑沉着张脸进来。这一见皇甫雅脸上缠绕纱布,他立时怒吼:“贾生何在?!把他押来见朕!”

“雅儿!”皇后见状,更是几步走至皇甫雅身边握住她的手说:“这该死的贾生!他怎敢斗胆如此伤害你!母后绝不会轻饶他!”

皇甫雅见此,立时下榻跪下求情:“父皇、母后,这都是儿臣自己造成的!不关驸.........”

“你住嘴!”皇上怒声呵斥:“那贾生本是上官府姑爷左子涵是也!你强纳他为驸马,就已是遭下诸多话柄!他今日又如此伤你!岂有把你放在心上过?!且你们五年不同榻!你还强留着他有何意义?!”

皇上指着皇甫雅气急败坏道:“往你还身为大朝公主!却屡次为他低声下气求情、寻死腻活!你要让朕的颜面往那搁?!朕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废除他状元、驸马身份!剩的你日后,为着他在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来人!让公主安心躺下!”

“是。”

这种事情,大内侍卫很是在行,迅速上前点中皇甫雅穴道,致使她只能双目含泪躺在榻上,一双眼止不住看着她母后想要她帮忙。

皇后在榻边坐下,抚上她的额头说:“雅儿,这次你就听你父皇的。母后和你父皇,也会在为你找寻一位逞心如意的驸马。你就好好养伤。”她说完对一旁的宫女问:“公主伤的如何?”

当听到左子涵咬下皇甫雅脸上一块皮肉,皇后以及皇上眼里,都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们本只以为皇甫雅脸上就是一道小伤口,却没想会是如此严重,在见到她脖颈那处淤青,这左子涵他们是怎么也不能轻饶!

被点中穴道,站在书房闭目养神的左子涵,在见到侍卫进来,她睁开眼看向他,嘴角挂着微微笑意。

侍卫上前,扯下她嘴上布条冷冷说:“皇上要见你。”话落,就推搡着她往前走。

“皇上,犯人左子涵已带来。”侍卫躬身行礼。

左子涵也双膝跪地向皇上、皇后宣礼。

皇上两人对于她的宣礼都不予理会。

皇上冷眼盯着低垂着脑袋的左子涵,冷沉说:“左子涵,你欺瞒姓名谎报科考,这是欺君罔上之罪。你身为驸马,致使公主五年无所出,这是无能之罪。你一介平民,借助公主才能一步登天,你不感恩涕零,反倒残伤朕的公主,这是大逆不道之罪。你数罪加身,朕要废除你状元及驸马身份,且择日午时游街问斩!你可有话要说?”

左子涵一头磕在地上,诚恳说:“罪臣无话要说,罪臣谢主隆恩!”

“好!”皇上点头,接着又道:“你既已身为公主驸马,却还不顾人伦纲常,硬与前任夫人纠缠瓜葛,朕也要将她一并押解入宫,同你一起择日游街示众问斩!你可有不服?想说的!”

“不!皇上!云月她是无辜的!是罪臣!是罪臣一人之错!”左子涵惊惧交加的大喊求情:“还请皇上饶过她!都是罪臣一人异想天开!是罪臣累及她!还望皇上明察秋毫!开恩啊!”

皇上冷哼一声,看着死命挣扎,恳求的左子涵挥手说:“你们还不把左子涵押解进宫打入死牢!连同在公主府的上官云月一并带走!”

饶是左子涵在想喊叫,她的嘴已被侍卫死死捂住,她如何挣扎都是无果,只能双目圆睁被倒着拖下去。

“是!”侍卫们分两批,一批押解左子涵进宫。

另一批前往公主府刑房,带走还处在昏迷中的上官云月。

把她们两人分别关押进两辆囚车,一同押解进宫等候皇上下旨游街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