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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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交代
我们话回别处,且说,上官府,寻找左子涵半年有余无果后。
上官府邸,这半年里,也发生不少变化,就拿上官云月说。
她自气恨左子涵不辞而别后,就让李梁伪造自己流产事宜,这往后三个月,她几乎都是闭门不出。
贴身伺候她的净月,那是眼见着上官云月发生的改变。她每日都按时吃饭、喝药,情绪也没有多大变化,自吐血过后,她就始终沉默寡言。
再是净月,她自让左子涵溜出府邸,当日就被二夫人好一顿闷棍抽打。
二夫人刚处理完红嫣不久,又没有由头无故把净月赶出府邸,自也就不再管她死活。
谁知净月被二夫人打完,后又被上官云柳好一顿劈头盖脸教训责打,两顿责打下来,致使净月半个月,都是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若不是府中、亏得有晴儿在暗中给她上药,照顾,这才没让她就此一命呜呼。
现如今,二夫人已经不再管净月死活,她身边又新找了个贴身侍女伺候。
净月也只得继续舔着脸伺候在上官云月身边,丝毫不敢有马虎、怠慢。
要说这府上最开心的是谁?那莫过于要属三夫人。现在她一双儿女很得上官刑重视,两小女又对她们大姐尤为喜爱。
三夫人自己见着上官云月为着那左子涵情伤吐血,到底也心生怜悯,对于一双儿女喜爱时常去找她,她也偶尔会让女儿们多加安慰她们大姐。
而她自己,也时常会到上官云月的庭院坐坐,虽然常常是自己说一箩筐,上官云月难得回上半句,她也还是愿意去她庭院坐上一会。
不为其他,只为图个清净,也为只有云月愿意听她唠叨。最主要的还是,自左子涵一走,上官邢就又有打算让上官云月打理商业。
好在上官云月一直拒绝,还时常教导云清怎么处理事务,这让三夫人尤为满意,也就过的更加惬意舒坦。
反观二夫人,她自没有左子涵、可以参谋为云柳谋划终生大事后,就把大部分注意力,都倾注在四夫人日渐隆起的腹部上。
往昔,她只顾着云柳和上官云月打转,倒是忽视掉四夫人这不声不响,就把身孕给怀上。
不过蹊跷的是,自上官刑得知四夫人有孕一事后,他的脸上非但没有欢喜雀跃不说,反而是日渐寒霜。
原因无他,他不信,自己偶尔一次宠幸,就能让四夫人有孕,更何况那场欢愉并不令他满意,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护院那边,有传出谣言说;有人见着某护院暗地里跟四、五夫人私相授受。
更有离谱的说:四、五夫人私下常有对食、慰藉彼此。此等荒yin行径,上官刑又岂能容忍?
且这等事情,更是在上官府内传的沸沸扬扬。
而今下人们,只要见到四、五夫人都是背地里对她们指指点点。
这闹得四夫人,都不敢在抛头露面。
因着她们身边没有亲信丫鬟伺候,去厨房熬药这等小事,自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四夫人一回到院落,就满脸焦急的看向在房中来回踱步的五夫人。
她们本以为怀孕,就可以谋得一份财产、且能得到上官刑的重视。可现在,反倒成为烫手山芋。
五夫人又岂能料到、上官刑会不信这是他的骨肉!还有左子涵又会突然消失这事。
所以如今就导致,她前面想要用上官云月安胎药的事情,借刀杀人成为空谈。
而她当初做的第二手准备,也就是在自己院落花草中、埋入些不利于孕妇的粉末。
想着也是,借由二夫人为难四夫人时,自己合谋四夫人算计二夫人、亦或是三夫人,来个一箭双雕的计谋也落空。
倒还使得那满园不及处理的花草,现已成为她头顶悬挂利斧。
再有护院那边传出的坐实言论,让她也是日夜难安。
“等待老爷处置。我们这就去前院负荆请罪,自请离去。”五夫人想破脑袋,也已没有办法。
如果等到上官刑查到四夫人是跟谁私通,保不准,那个护院为保命,都不知要怎么说她跟四夫人。
再者,她庭院那些花草粉末,也是对孕妇不利的药物。这会子,上官云月还是因左子涵弃她而去哀伤过度导致流产。
倘若,这上官刑派人查寻她的庭院,那上官云月流产一事,铁律是要栽赃到她头上。
本来,她也确实在上官云月安胎药中做过手脚,虽然不是流产,可也是让胎死腹中之事。
她得在这些事情败露前,提前做好认错请愿离去的打算。那样,至少她跟四夫人还能留有一份体面,一些钱财傍身。
听到自请离去四字,四夫人脸色苍白的看向五夫人:“那你.......还会同我一起吗?”她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五夫人的衣袖。
如今自己身怀有孕,对她来说可算是累赘。之前,自己怨念她对自己用计,对她百般冷落,更是想过让她计谋落空。
现在上官刑不相信自己所怀是他的骨肉,她怕自己之前种种,会令五夫人对自己有所看法,而不再需要她。
第97章 交代
见她紧抓自己的衣袖,五夫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自同你一起。今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四夫人紧紧揪着她的衣袖,眼含水雾,话语哽咽:“你不怪我之前对你太过冷淡?”
“我自有错,我何来怪你之言。”五夫人抽回衣袖,对她说:“我们去给老爷负荆请罪。”说时,当先在前。
既然她们命里相守,她也不愿再辜负她对自己的情。她们这一生都被男人所控,今后,她只想为自己为她而活。
四夫人抚摸着腹中胎儿:“孩子,你会有一个好姨娘,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说完,她脸露欣慰笑意跟上五夫人。
闹到这番结局她不悔,也不再怨。至少她还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还愿一如既往对自己好就足矣。
看着自来请罪的两位夫人,上官刑面冷如霜。他身边坐着得势的三夫人,下首才是清瘦不少的二夫人,她眸含冷光盯着并肩跪下的四、五夫人。
说她们跟护院有染这事,是她特意吩咐身边丫鬟雏菊散播的谣言。
她们两人对食,就不知是谁传扬出来的,她不由把目光看向嘴角含笑的三夫人,岂知她正也看向她。
两人对望一眼,三夫人含笑示意。
二夫人冷哼一声转过目光盯着手边茶盏。
“妾等前来请休,还望老爷答应。”五夫人对高坐的上官刑叩首。
四夫人也叩首说:“妾不守妇道,自也无德在做上官府一房夫人,是妾对不起老爷。妾恳请老爷大恩,饶过我们母子。妾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老爷!”
四夫人说的声泪俱下,她腹部已有几月身孕,但她还是坚持给上官刑磕下三个响头。
不守妇道的女子,在事发,都是要沉猪笼,连同腹中胎儿也是一道。四夫人只愿上官刑看在颜面上,不把事情做绝。
上官刑冷冷盯着她,眼神逐渐阴冷,他问:“生父是谁?”
四夫人闻言抬头看向神色阴冷的上官刑,后又看向一脸忧色看着她的五夫人冲她点头,她一咬牙,说:“是府中一位护院,那人是谁,贱妾不知名讳。”
上官刑一挥手,对身边站着的李梁说:“去把府中所有护院召集过来!”
“是。”李梁应声而去。
武桐和上官福还得一月才能回中原。在此期间,李梁因照顾上官云月有功,上官刑已经把他提升为护院二把手、且暂兼管府中大小事务。
“你在府上不守妇道与人私相授受,又与五夫人败坏门规,你到还想求老爷放过你们母子,天下间会有这等好事?”二夫人言语刻薄,盯着四夫人的眼睛犹如毒蛇。
如今云柳彻底被上官刑废除继承权,她也没有以往那般好相与。她如今只想倾尽所能,为女儿和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上官云柳私自偷拿上官刑的私印、在到上官府的银商勒索银两的事情,被二夫人用自己的首饰、嫁妆、典当填补空缺后,本以为可就此安然无事。
可奈何,上官云柳又因左子涵失踪一事,在此疯魔,竟是几番听信奸人谗言。背地里一次又一次的给外人拿钱,只为买到左子涵所谓消息。
且那时,她又整日里女扮男装在外面抛头露面,时常半夜归家,这事情闹到最后,终被上官刑所察觉。
上官邢不但就此严令二夫人不得在踏入他的书房半步,其每月月银也是大幅缩减,他更是下达没有自己传信口谕,任何人不得在到银商取钱。
自上官云柳当天从外面回府,上官邢就不顾任何人阻拦,当场打残她一双腿,事到如今,上官云柳还在房中修养身体。
这边上官云柳被打残一双腿,晴儿也因经常看管不住小姐,而被赶出府邸。
而她在被赶出府时,身上还被二夫人打罚到体无完肤。本来,她也即将要被二夫人依照送走红嫣的架势,买到青楼了事。
可当净月听到消息,她因感念当初晴儿帮助、照顾她的恩情。
半道上就给拦下家仆,拿出自己仅有的百两银子,给他们交差,这才算保下当时昏迷不醒的晴儿。
后,晴儿自醒来,就要求净月带她去找同样被赶出府邸的如雪。
如今,如雪和晴儿居住一块,两人私下还经营起一家成衣店,净月也偶尔会去找她们话话家常。
四夫人看向二夫人,她想出言反驳,最后还是低下头,凉凉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与人私通,妾知错。老爷若是非要处死妾,妾到有一事相求,望老爷不要听信他人谗言,而迁怒五夫人。”最后一句话,她看向上官刑说的坚定。
五夫人眼神温柔的看向四夫人,后对上官刑和二夫人说:“妾与四夫人自青楼结识,一路相互扶持,他人谗言是真是假,自有智者明断。妾只求,老爷若要处死四夫人,也请一并处死妾。”
四夫人一脸惊诧的看向五夫人,泪水涌现,她顾不得外人在场,握住她的手摇头,祈求她不要做如此决定:“你何止如此,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连累你。往后若我不在,你大可......”
“往后若没你,我又能如谁相互扶持?”
两人忘我的交谈,可看的上官刑脸色越加青黑。三夫人眼神玩味,二夫人一脸嫌恶。
“你们谈够没有?”二夫人忍不住出声呵斥:“你们如此风气败坏!就该一并处死!”她看向上官刑说:“老爷,她们如不就交给妾身处理。”最近她性子暴戾,时常会打罚庭院丫鬟。
现在见到两个现成的贱人!她又忍不住心中暴戾,想要好好折磨她们。
“姐姐未免太心急了些。”三夫人含笑说:“我看她们虽是败坏家门,到不致死。姐妹情深的情谊,不正是老爷提倡的吗?这本无错。可四夫人错就错在与护院私相授受,指不得,还是那护院暗中强迫欺压,这可怎能不好生查查。再说,四夫人肚中胎儿,若果真是老爷的。你不怕,就此抹杀老爷的亲生骨肉吗?”
一直寒沉着脸的上官刑、眼神警告的看向三夫人,但没有出口指责。
四夫人腹中胎儿,他万分确定不是自己的骨肉!不然,哪怕有万分之一的侥幸,他都不至于这般盛怒。
四、五夫人双双目光疑虑、感激的看向为她们辩解的三夫人。
她们和三夫人很少来往,今日她们能不能活着离开上官府,全要看三夫人的话、在上官刑耳边分量有多重。
二夫人阴沉着目光看向三夫人,咬牙问:“依照妹妹的意思,老爷合该给她们一份休书,打发她们离开上官府,就这般息事宁人?”
三夫人依旧笑说:“妹妹以为这般是最好的。且,还要是悄无声息的把她们赶出上官府。如今,都城所有名门世家,可都伸长脖子等着看上官府下一波笑话。就连府上丫鬟、家仆都暗中嘀嘀咕咕,就是不知道是谁,这般不顾上官府颜面,整出一出有一出事来。”
她停顿话,看向脸色青黑的上官刑说:“老爷您若在大动干戈,只怕又得闹到满城风雨,妾怕皇上那边都要有所惊动。您不是还想着到梁府拜访吗?若在闹出些动静,梁府尹怕也不愿待见您。”
这后面几句话,到底让上官刑听进耳朵里。三夫人所言不假,因着一个左子涵,上官府闹出个天大笑话。
还有上官云柳不顾别人闲言碎语,到处找人打听左子涵的事情,闹得眼下外头各种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大有人在。
就连本是亲家的左府,也是借机踩上一脚,还大放厥词扬言上官云柳看中他小儿子左天翔,更说两人私下早有实情云云。
其实这等不实言论,都是因着左天翔自上官云柳那里再也捞不到银两后,才开始流传。
左天翔的本意,是想上官邢花钱封他的口,岂料上官邢不吃自己这一套,任由他如何败坏上官云柳的名声,他都不为所动。
既然左天翔的计谋不管用,已经被债务压身的左府,就彻底跟上官府撕破脸。
左夫人三天两头,打出左子涵失踪是被上官府所谋害,就明目张胆找上官刑要损失,如若上官刑不给,左夫人就到上官府内撒泼打诨。
要不是她顾忌左子涵身份特许、怕逼急上官邢导致事情败露,左夫人真想在他们府门外、哭天抢地闹到人尽皆知。
上官刑为着这事,几次找上官云月让她休书一份。可她只说:“爹,若要休书,也等找到左子涵。你当给出休书,那左夫人就会认这个亏吗?”
“只要你休书!爹会让她认下这个亏!”上官刑气到暴跳。
上官云月面色寡淡说:“我不会写。”说完这句话,不管上官刑在如何逼迫,劝告,上官云月都不再理会。
她在等,等左子涵回来的那一天,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等她是不是当真对自己无情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