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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第76章 晚上留下可好

书名: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字数:4620 更新时间:2025-02-25 01:56:18

上官云柳见此心中窃喜不已,一直在旁询问,她为何会突然想来看她?又问她有没有用过早膳?脸色为何这般苍白,是不是生病,等等话语……

她问多少左子涵都是无视,干脆闭上眼闭目养神。

不过上官云柳倒是不恼,见左子涵闭目养神,她就撑着脑袋看着她,就是这般看着,她也觉得幸福。

晴儿识趣的忙着自己手头事情,忙完,就乖巧低头在伺候一旁。待看到小姐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她心里也有丝丝暖意流淌,她已好久不从见到小姐这般笑过。

左子涵在感觉到上官云柳那炽热视线,无时无刻不焦灼无在自己脸上时,让她十分反感、厌恶,不得已,她只得侧身坐着,尽量忽视那灼热视线。

如此一日,中、晚膳食,左子涵丝毫未动筷子,她不吃,上官云柳亦不动陪着她饿着。

在一日的煎熬中,左子涵终于如愿期盼到任务结束,她二话不说睁开眼,起身抬腿就走。

“姐夫!”见她起身要走,上官云柳也赶紧起身,从身侧紧紧抱住她。恳求道:“你既已待过这许久,晚上便留下可好?我不会比姐姐差的,你就施舍我一次,伺候你的机会可好?一次就好,真的,只……”

“你早该断掉这些不伦念想,以后你会知道我不值得。”左子涵扳开她的手指,决然离开。

上官云柳双眼赤红,看着左子涵离去的背影,惨然大笑问:“哈哈!哈哈哈哈……不值得!难道你为着上官云月,她就值得?!你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得她?!你竟连一点点施舍都吝啬如我?我在你眼里就当真这般不堪吗?这般不值得你哪怕一瞬的爱?左子涵,你告诉我!”

刚跨步到院门口的左子涵闻言脚步稍顿,她心中一声喟然长叹,如此炽热的爱意,她若没有云月在先。

或许,她可能会被上官云柳这份炽热真情打动,亦或许不会,上官云柳的爱,太过让人窒息沉重。

“小姐……”看着惨然笑着的上官云柳,晴儿也是眼眶微红,她只盼望小姐能得到幸福。

看着不曾回答她的话,就决然离去的左子涵,上官云柳走至石桌前,把晚膳摆放的碗碟全部打翻在地,院内顿时响起碗碟破碎的“哐叭!”声。

后又回房,重重关上房门,里面传去不绝入耳的东西打砸声。

晴儿默默收拾着残局,希望明日小姐心情能好些,不要再如此痛苦。

……

左天翔静坐房中喝着清茶,等着上门找他的左子涵。

他这才刚刚用罢晚膳,喝口清茶的功夫,左子涵已面目寒霜跨步进门。

“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照做。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母亲现在的处境吧?她又到底损毁老爷什么人生之宝?若是我还得起,我定全力以赴还给他!只求你们能暂时善待我母亲。”

左子涵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坐下,只打算单刀直入问完就走。

左天翔闻言只顾悠哉喝着清茶,抬头看她一眼,指向身旁凳子问道:“这般心急作甚?坐下陪我聊会天如何?”

左子涵不动,亦不作答,只是冷冷凝视着他。

她不动,左天翔也不再强迫,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茶喝着。

如此一番耽搁,眼看就要掌灯时分。

左子涵心中开始逐渐焦虑起来,可观做左天翔架势,显然自己不陪他坐下聊天,他还会继续拖下去。她权衡再三,还是选择走进房中,紧挨着凳子边缘坐着。

她身体紧紧绷直,双眼死死盯着对面的左天翔,只要他一有其他动作,便迅速起身逃离。

“早些坐过来不好吗?非得耽搁这般久的时辰。”

左天翔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抬手就要去碰她的面颊。

左子涵豁然起身站起,同时拍开他的手,厉声道:“自重!”

“呵呵,”左天翔轻笑收回手说:“行吧。子涵若要我自重,那我便自重些就是。”

他停顿话语,方又垂眸缓缓诉说:“你母亲在府上待的不是很好,你是知道的,我娘可不喜欢她。不过你放心,我有时常去看望照顾莲姨。也有劝说母亲,不要对莲姨太过苛责刁难,毕竟,我对你可还是一片情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我娘损毁老爷何物?”左子涵不想听他喋喋不休,冷声打断。

“未来岳母过得不好不是?到时候子涵,你可是会恨我的。”左天翔不答,依旧把那番话说完。

左子涵眉头紧蹙,她的耐心已经忍耐到极限。

左天翔好似看出她的不耐,脸上笑意收敛,双眼阴沉,低沉着越显尖细的嗓音说:“莲姨毁的,可是左府倾注所有家当,都要保全的至宝!但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毁掉!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恨不得一刀刀割下她的肉!只是……”

他停住话,看向一脸不解的左子涵,放软语气道:“她是你的生母,我倾心如你,便放弃了那些想法和念头,不过我爹他们,我可保不准。所以啊,子涵,若是肯给我一丝甜头尝尝,我或许会劝劝我爹娘,帮莲姨说说好话也不一定。”话语落定,他看向左子涵的脸上挂着不明森冷的笑意,眼里更是无尽的阴冷嗜血。

第76章 晚上留下可好

此刻的左天翔是可怕的,左子涵看着他此时模样,心底泛起层层惧意,却兀自稳住声音,冷声道:“谢谢你今日所说,我这便代替母亲,先行谢过你对她的照护。若我母亲在左府安好,左府也便安好。若我母亲有事,左府奉陪!”说完,她欠身一礼转身离去。

出来后,左子涵心里开始隐隐后怕和不安,她总觉着母亲会不会已经出事。

自那日她从左府逃出来后,心底就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可是如今,她已不敢再贸然回去,亦没有时间在让她回去看看。

左子涵闭上眼,泪滑落,直觉自己万般不孝。她在心里无声祈祷着;娘,你在等等涵儿!涵儿定会接你出来安享晚年。

最后,她长吁口气,擦拭掉眼泪,整理好略显褶皱的衣裳,勉强挂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回居住庭院。

“左府奉陪吗?左子涵,我倒要看看你将来有何本事!”左天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狞笑着。

此时,他还不便向上官邢揭露左子涵的身份,他还需靠着她的身份捞不少好处!上官府,早晚都要是他囊中之物!且上官府这女人们,他也一个都不会放过!哈哈哈哈……

回院途中,左子涵心中踌躇不已,边走边在心中设想该如何跟月解释今日行程?

要不要慌骗她说;自己一天都在书房?不成!太假。

那……今日出府时偶遇旧友,便闹腾到夜归?也不成!我的两个酒楼结义兄长,月根本不知。

哎,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该如何是好?左子涵敲着自己的脑门,一开始柔情笑意的脸上,早已挂上满面愁绪。

“姑爷,你可算回了。”如雪冷不丁的声音响在左子涵耳边。

左子涵闻言抬头,不知不觉间,都已到庭院门口。又见如雪神情略显疲惫,该是等候她多时。她心中略显不安,尴尬笑问:“你……你怎在院门口?”

“我见姑爷一日不见人影。故此,擅作主张在庭院门口等候,只盼姑爷早些回来。”如雪恭顺应答,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

左子涵闻言蹙眉。如雪倒是变化得快,以前对自己那可谓是毫无敬语,直呼自己名讳更是不在话下,近段时日,行为举止可怪哉的紧。

“哦,月没有……嗯,提起吗?”左子涵心虚不已,都有些不敢进院,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独自用过晚膳后,在不久前,便沐浴歇息。”

左子涵这才注意到房门紧闭,房内也没点烛火:“这般早就歇下了?”

平日里,上官云月若不被自己挑弄、闹腾下。一般时候,她都会看上一个时辰书,才上榻入睡。

如雪可不管她脸色如何难看,心中笑意深邃。

左子涵如此这般夜归宿最好不过,她才有机会横加插足。她询问道:“既然姑爷回了,要奴婢去书房伺候沐浴吗?”

如雪嘴上问着,心里却是一片冷然,左子涵要是敢答应,她烫不死她!

“不用了,你去歇着吧。”左子涵自认自己不是被人伺候的命。

十五年来的奴仆生活,早已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在着,她也不喜袒露身体给外人看。

如今她虽入赘上官府,可大部分事情,都还是她亲自动手,除却浆洗衣裳这件事外。

“那奴婢就先回房歇着,姑爷若是有事,便唤一声就好。”说完,如雪转身离开。

而上官云月根本不曾入睡,她一直静坐房内等着左子涵,且脸色也冷的能结霜。

今日午膳时,她让如雪去书房叫左子涵用膳。

结果如雪回来告诉她:“姑爷不在书房内,奴婢便去问过其他丫鬟,都说姑爷跟左府二公子相谈甚欢,随后就去到二公子房中详谈。”

上官云月听罢心冷沉到谷底,午膳自是用不下,她挥手示意如雪撤走。

如雪也未多言,撤走午膳。

“你说府上丫鬟,看到左子涵跟左天翔回房?”

上官云月看向静站一旁伺候的如雪,心中不是很信这话。

“是,小姐若是不信奴婢的话,奴婢这就去把那名丫鬟找来跟小姐对质。”

如雪心中难过,小姐这是不再信任她吗?

“不用!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上官云月背手站在窗前仰望花亭。

曾几何时,肖成文离开,小姐在窗台前一站,就是一整日,不管刮风下雨都是那般站立着。如今却又这般状态,真叫她心痛不已,她哀叹一声,依言退下。

你说你定不会负我,如今这般却是为何?上官云月痛苦的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若只是为玩弄报复如我,却又为何,要把自己给我?我真的看不懂你子涵,我现在该如何做?又该如何待你?

“小姐,该用晚膳了。”如雪看着窗前未动的上官云月轻唤出声。

“她可回了?”上官云月声音沉冷到不带一丝温度,人也未转身。

“没有。”

“嗯。”上官云月应声,僵硬的动动发麻的双腿,舒缓片刻,才走至外间桌前用膳。

她随意动过两筷子,边挥手说:“撤下吧。”

“小姐,你还是多吃些吧。你从早膳,到现在都滴水未进,晚些准会饿肚子。”如雪劝到,眼中担忧之色尽显。

上官云月却不理会她,这次却没站在窗前,而是坐在内室,这一坐,就坐到左子涵回来。

左子涵等到如雪回到自己房中。

她还一直站在房外良久,最后,她轻缓口气,才抬起手轻轻敲响房门。不想房门,却在她一敲之下,直接打开一条细缝。

见此,左子涵敢断定云月定是还没有睡下,她心中微恙。

轻缓推开房门,可房门却在寂静夜里发出“吱嘎!”响声。

左子涵也索性不再遮掩,轻咳一声,跨步进门,又转身关好房门,问:“月,都已经掌灯,你为何不点烛?”

此时掌灯时分,因房中没点上蜡烛,在左子涵关上房门后,倒显得有些昏黑。

好在天上明月高挂,大致物事,还是可以看清。

房中,上官云月的脸,大部分都掩埋在阴影中,倒让左子涵一时,看不分明她此时神情。

“夫君,今日都在何处待着?竟是一整日不见。难道我今早说不用知会,夫君便是一日不归,倒也不从知会一声?是不是夫君对云月已开始厌倦?”

冷不丁的询问,使得准备点烛火的左子涵两手一抖,心中一片惶然。

黑夜里,左子涵放下打火石,紧紧握住上官云月放在桌上的手,急切道:“没有的事!我怎会厌倦月!我只怕……只怕月会开始厌倦我。”

“呵呵,”上官云月轻笑,抽出手冷冷道:“你若怕我厌倦,便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我事情。”

饶是在昏黑的夜色,借着月色下薄弱光亮,左子涵也能感受到上官云月那冷冽的视线。

“我……”左子涵语塞。她能怎么办?她此时不能说出原由。

上官云月也不逼问,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打火石,点燃蜡烛。

蜡烛温热的烛光,很快照射在低垂着头的左子涵脸上,映衬的她整个人有些颓废黯然。

如此这般模样的她,倒是看的上官云月心中一痛,不禁伸手拉她入怀紧紧抱住。

因是左子涵站着,此刻上官云月抱着她,整个脑袋倒是贴在左子涵裹着的胸部上,她索性抬手用力一按她的双肩,让她跨坐自己腿上。

突然被上官云月拉入怀中的左子涵,正在心中各种踌躇翻涌,下一个呼吸间,自己又被按坐在她大腿上。

不觉闹得满脸羞红,眼里因激荡泛起的水雾也已收敛回去,她娇嗔道:“月,你怎学得这般粗鲁?”

“粗鲁?”上官云月闻言皱眉重复一遍,盯着她的双眸好似两柄利刃,她冷冷问:“比之左天翔还要粗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