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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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好想你
上官云柳一听到母亲说爹爹已经赦免她的处罚这事。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看左子涵怎么样了。
昨夜误伤到左子涵,她跪在祠堂半宿,就担心半宿。
着急起身的上官云柳,不想因跪的太久,膝盖早已酸麻没有知觉,一动身,就往一旁栽倒。
“云柳!”二夫人本还有气,见她跌倒忙上前扶她。
“娘,你快扶我去看看子涵!”上官云柳抓着她的双臂想要起身。
二夫人闻言脸色冷寒,厉声问:“你说谁?”
她何时跟左子涵这般亲近了?竟连姐夫都不叫了。
上官云柳见母亲厉色眸光,低下头道:“姐夫,我想去看看姐夫。”
“他倒是比你自己,还要来的重要一些是也不是?”
自己跪在祠堂一夜,也不担心自己的双腿,反倒急着想去见左子涵。这让二夫人气怒不已。
上官云柳扯着她的衣袖,低声道:“娘,我昨夜把他伤着了,我不去见见他,我心内难安。”
“他自有云月照护!何时竟要你如此上心担忧?”
二夫人甩开她抓着衣袖的手,起身站起。看一眼悠悠转醒的晴儿,然后冷眼瞪着上官云柳。
“夫人,”晴儿见到二夫人看向她,便出声轻唤。咬着下唇强撑起身体坐起,勉力支撑才不让自己跌倒。
上官云柳不语,执拗着低头盯着地面,她不去见左子涵一面,她心中不甘。
二夫人暗叹一声,放柔声道:“就是要去看她,你自己眼下这般状况如何去看?来,娘先扶你回房躺下。一会等大夫前来,看过你的伤势无碍,你便在去瞧那左子涵如何?”
听到母亲如此说,上官云柳当即点头答应。随着母亲的搀扶站起身体,双腿还是软软麻麻颤着使不上太多力气。
二夫人又转头看向晴儿,见她面色苍白,皱眉冷声道:“你也回房歇着养伤,五日内不用伺候小姐,我在自行安排人伺候。”
“多谢,夫人。”晴儿俯身道谢。
晴儿忍着身上剧痛,一步一挪,走不上几步就停下歇息。
这一走,到耗费将近半个时辰,才算回到上官云柳的庭院内。
她刚出现在院落,就见一个大夫肩挎药箱,身后跟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小姐一同出来。
上官云柳见着她,心中略有愧色,对一旁的大夫道:“先请大夫看看她的伤情,在随我一道去看另一位病人。”
大夫也没多说话,伸手搭上晴儿的脉搏,一番诊断,又见她后背鲜血模糊,大致晓得该是被抽打所致,跟上官云柳一般无二。
便给她一瓶跌打药膏,又给她开上一贴补气养血的药方。
晴儿感动的双目含泪,手中紧捏着那瓶跌打药膏,看向上官云柳不知如何作答。小姐好歹还是关心她的。
上官云柳接过大夫准备给晴儿的那张药方,放入自己怀中,道:“大夫请随我来。”
大夫点头,随在上官云柳身后,离开晴儿瞩目的视线。
二夫人亲送上官云柳回房,就唤人去请大夫过府,自己便也没在去上官云柳的院落,省得自己之后要被她气的吐血,倒不如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上官云柳一路领着大夫穿廊过院,大夫一路目不斜视跟在她身后。
府中忙碌的丫鬟家仆,见着脸色不好的二小姐过来,都不只是要上前招呼?还是避而远之?
就在他们踌躇间,上官云柳早领着大夫从他们眼前过去,完全没把他们看在眼中。
左子涵趴伏在榻上躺着,她是觉着怎么躺都不舒服。
虽然后脑的痛意不似昨夜那般难受,可她只要弧度过大,脑袋就痛晕发黑,让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良久不动。
左子涵这还在琢磨着是继续躺着,还是起身坐起、亦或是下地走动,就听门被人忽的推开。
她人在内室,自认为是上官云月回来,忙惊喜唤道:“月,这就回了吗?”说着话,人也忙从榻上坐起,套上靴子就要去迎接她。
当她喜气冲冲穿好鞋袜,还没起身走,就见上官云柳脸色郁结、领着个五十来岁大夫进到内室。
左子涵脸上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冷漠的看向她问:“你怎不请自入?”她现在越发不喜上官云柳、这般鲁莽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
上官云柳一挑眉,不快道:“姐姐的房间,难道我还不能进来?还是你在忌讳怕被姐姐看到不成?”
“自然!”左子涵沉声道:“还请你领着大夫离开。”
大夫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懂这深院闺房之中的争情斗计,见左子涵毫不领情的态度,他便道:“既然姑爷不肯我帮他诊治,那我便告退离开。”说着转身就走。
“你等等!”两人话语异口同声。
大夫转身看向左子涵,又看向上官云柳。
上官云柳心中一喜,刚刚跟姐夫心有灵犀。她怎能不高兴?刚想开口问:“子涵,你是愿接受我的情意吗?”
左子涵却无视她那灼灼目光,对大夫道:“我无甚大碍,只是隔壁房中、有丫鬟病重,还需劳烦大夫把脉诊断,开些良药。”说着动身走上前躬身一礼,道:“有劳大夫。”
第67章 我好想你
见左子涵温婉有礼,大夫刚刚的一些不快,倒是平复干净,点头道:“嗯,你请带路。”
如雪突见左子涵领着大夫到她房中,她心中颇为不想领情,奈何自己身份卑微,只能遵从大夫的吩咐,依言伸出手腕,伸出舌头让他诊断。
大夫诊断完坐到圆桌前,执笔开了一张药方交付给左子涵,道:“按着此药方到药铺抓药,每日两贴,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有劳大夫。”左子涵作揖一礼。
大夫见她面色苍白,气血似有亏损,心中大致明白一二,装似无意,有心提点道:“姑爷可也要好生滋补养身,往后还是注重身体要紧。”说完提起药箱跨步而出。
左子涵听的两颊绯红,跟随在大夫身后,相送到院外方停步子道:“子涵,便相送大夫到此。”
“姑爷客气了。”大夫回身一礼,方转身离去。
到的前院,二夫人早等候他多时,见他过来前院领赏,便问道:“大夫,小女伤情如何?可不打紧吧?”
大夫道:“不打紧。”随后告知她自己还给另外几人看过病,开了药单。
二夫人闻言脸色一沉,倒也没有多说一二,只叫来一个家仆领着大夫去账房结账。
送走大夫,左子涵手中还拿着刚刚大夫给如雪开的药方,想着等云月回来,就让她安排人去给如雪抓药。
见云月还未回来,她有些失落的转身,打算回房继续躺着等她回来。
上官云柳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结果左子涵全程都好似没有见到她这个人般,让她心中不觉火气。
她两步跨上前,挡在左子涵身前,沉声问:“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如何待见?”左子涵抬眸冷冷看着她。
二人年岁相仿,身高也是相差不多,此刻两人对立站着,一个眼含嗔怒,一个眸似寒霜。
左子涵只要想到昨夜被上官云柳欺压凌辱,心中就厌恶至极,好似多回想一下昨夜画面,她就恨不得好好洗漱自己的嘴唇百遍。
看着她寒霜透着厌恶的眸子,上官云柳心底一凉,软声道:“真就这般厌恶不喜我吗?”
她已确信左子涵对她毫无一丝爱慕,左天翔的那些话,全是哄骗她的。
可她还是不愿死心,直接明了的问:“你可有对左天翔说过、你喜爱我的话语?”
左子涵闻言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从未对他说过那样的话!”
其他不想在多言,她绕过上官云柳阻拦门口的身体,直接进房关门落闩。
上官云柳怔愣原地半晌没有动作,脸上神情也是时青时白,紧握的双拳,指甲深深扎入掌中,心底那锥心刺骨的痛,让她步伐踉跄,好似被人抽离走三魂七魄。
无以言语的恨!充斥她的全身,怨!啃噬着她的血肉。她一定要将左天翔碎尸万段!竟敢如此哄骗她!欺诈她!
她心中最痛的还是知道左子涵不爱她的事实,她始终无法去接受,去面对。
她是那么的爱他!不惜坑骗钱财,都要得到他所谓爱慕的那些话!如此残酷的事实,她真的接受不了,也不愿意去接受!
上官云柳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庭院的,回到庭院后,她一连半月她不再出府闹腾。
始终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谁也不理,直到左府的人到来,她感觉好似一切开始有了新的转机。
……
上官云月在回府前,还特意请了一位资深大夫上府。
李梁不解问:“小姐,你怎还请大夫入府?”不是已经询问过大夫,都拿到药包?
上官云月不答,只对他道:“今日有劳梁大哥陪同云月。”说着欠身一礼。
李梁惊的后退两步摆手:“小姐这是作甚?我们做的也不过是分内之事,你行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他知上官云月是谢他为她挡去那些骚扰之事。
上官云月淡然一笑说:“云月这一礼,梁大哥受之无愧。”说完,领着大夫进府。
李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在吭声,跟在她身后进府。
看守门户的家仆,见到上官云月回来,忙展颜迎上前说:“小姐今日出府半日,可把老爷愁坏了。老爷刚刚还吩咐小姐若在不归府,便派人去寻来着。”
上官云月闻言神情尴尬,她很少出府,应该说若无必须,基本不曾出过府邸。
今日为着左子涵倒是破了先例,不想反让爹爹为她担心,她道:“你去通传爹爹一声,就说一会,云月前去书房找他。”
“是!”家仆领命,急忙跑去通传。
回到府邸,李梁二人也就不再跟随上官云月,二人告知一声,就回了护院。
当上官云月领着大夫回到自己庭院,一伸手推门,不想门从里面被上闩,她只得无奈抬手敲门喊:“子涵,你还睡着吗?”
听到上官云月的声音,左子涵为她担心半日的心,终于落回胸腔。
她喜不自胜的穿好鞋袜,顾不得身体那处不适,急急跑去开门。
在打开门扉,见着自己想念半日的人儿,她忙扑身上前、抱住她的脖颈,喜道:“月,我好想你!”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左子涵觉得若是在不见云月回来,她肯定会相思成疾!
“咳咳……”一旁的大夫抬拳捂嘴尴尬的咳了咳。
他还没见过一个男子这般不知羞,竟像个姑娘似得娇滴滴的说:月,我好想你!他一颗老心脏有点经受不住这惊吓。
上官云月面色同样尴尬,抱了抱怀里人儿微微推开她,说:“我们先回房,让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左子涵听到声音,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看着大夫红着一张老脸,她也面上一热,尴尬笑道:“让大夫您见笑了。”
“无碍!无碍!”大夫绷着脸摆手道:“还请姑爷里边坐着,老夫给你看看伤势。”
左子涵点头,进到客厅坐着,大夫握着她的脉门一番诊断。又问;她哪里有伤需要看看,才能定夺。
左子涵闻言面上一红,看向一旁的上官云月,眼神询问:那里也要说吗?
上官云月冲她一笑,就在左子涵窘迫低头时,她道:“我夫君后脑昨日不慎磕碰在地,竟一时昏厥过去,不知可会留下病祸?”说着让左子涵低头,给大夫看看后脑。
大夫伸手摸向左子涵的后脑,哪里凸起一个大包,他又俯身上前扒开黑发看看皮肉,见有淤青,皱眉问:“不知姑爷,今日可有昏晕之症?在倒地醒后、可否又心中恶心欲吐?亦或脖颈好似千斤重物坠顶?”
左子涵不安的看向上官云月,半晌才点点头。
大夫点头面色深沉,半晌才道:“姑爷后脑受到重创,只怕脑颅内有淤血聚积,以后恐有遗症加身。”
上官云月闻言脚下一软,脑袋昏沉,险些没有站稳,左子涵见状、忙起身搀扶住她惊呼:“月!”
上官云月扶着左子涵的手臂站稳身体,脸色苍白看着大夫颤声问:“那可有法子清除?”
大夫见她紧张至此,略略点头道:“有一法子,倒是可以一试,只不过……”大夫沉吟看向左子涵道:“只不过,甚是凶险。”
上官云月闻言紧抿双唇不语,看着左子涵眼里溢满苦涩和疼惜。她该怎么办?
见她如此神情,左子涵展颜一笑道:“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忽又看向大夫问:“不知大夫所说的法子是何法子?”
“针灸。”大夫轻缓吐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