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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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恨你上官云月
闻她此言,左子涵浑身打了个激灵,伸手想要扯开她攀附到自己脖颈的手。
“你别这样,云柳!”左子涵在挣扎中,眼睛余光看到一道白影进来。
一时吓得、忘制止上官云柳的攻击姿态,导致耳廓被袭,她浑身不由一个战栗。
“看来姐夫,喜欢我这般对你。”上官云柳欣喜,还待再继续。
“云月!”左子涵猛的用全力推开处在欣喜中的上官云柳,急奔追上向往外走的上官云月。
上官云柳被推的重重跌坐在地,看着一阵风般追出去的左子涵,心里的愤恨怒意直冲大脑。
上官云月!!!为何你每次都要来打扰我跟姐夫!他明明不喜欢你!你为何要一直纠缠着他!
“我恨你上官云月!”看着离去的左子涵,心中气愤难平的上官云柳,双拳重重砸在地板上撒气。
上官云月脚程不快,刚到房外就被左子涵追上,她问:“云月,你怎突然过来了?”
她若是知道云月会来看上官云柳,她就不会过来这趟。还让云月正巧看到刚刚那么一幕。
上官云月停步,淡笑看向左子涵说:“柳儿被二娘重罚,我前来看看她的伤情,好像没什么不对吧?不过好像、到有打扰到二位雅兴,那还真是抱歉的很。”
左子涵闻言皱眉,云月虽然笑着,眼神却冰冷刺骨。
她想出口解释,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不用跟我解释,你收拾一下回左府吧。”上官云月说完、扔下她、转身离去。
左子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声轻叹.
她现在当真是百口莫辩,只希望云月不要为此对她改变心意才好,她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落寞的回到书房收整好自己为数不多的两套衣服,在带上自己在上官府领的部分月俸,就可以回府上路。
但临行前,她还想找到云月跟她解释一番刚刚的事情,也想再见她一面。毕竟之后的几天,自己将要看不到她,会很想念她。
可当她跑到上官云月房中,却不见她的人,她便去跑找如雪想问云月在哪,结果如雪也不见踪影。
最后,她急得在上官云月房中只挠头:“云月,你到底上哪去了?”
找不到上官云月,左子涵只好留书一份在桌上,告诉她自己先回左府了。
想着在纸上解释云柳那事,可又觉得敷衍,最后还是选择作罢。
其实上官云月也没离开庭院,她只是带着如雪到了、往年她常跟肖成文琴箫合奏的花亭。
这处地方,左子涵从未来过,自也不知晓还有这处地方在,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到云月房中找她,以及找如雪问下落。
看着背身而立站在凉亭的上官云月,如雪终是没忍住问出心中话题:“小姐对左子涵……是认真的吗?”
她无法接受小姐跟一个女子交好,这太让她难以接受。
至少现在的她,真的无法认同和接受这样的感情。
怎么说,小姐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情女子,她又怎会突然对个女子上心?
就算肖成文不值得小姐托付终身,难道这天下间,就没有其他男子能让小姐托付终身吗?她又何苦因被肖成文所伤,就移情倾心起女子。
上官云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身对她冷冷道:“他日若是嫁出上官府,如雪可要谨记一句话。有些事,有些话,装作不知,不去好奇说穿的话,才能让你活得更长久。”
如雪心下赫然,小姐这是认为她知晓太多,在警告她吗?她忙道:“如雪谨记。”
“嗯,”上官云月点头,语重心长说:“如雪,不是所有人都注重情分,以后在外多注意言行。我不想你嫁出上官府后,就从此杳无音讯。”
“如雪,谨记小姐今日教导!”如雪重重点头,心中十分感念小姐对她的知遇之恩。
……
话说自左天翔从上官府回府后,他心中对左子涵的思念更甚,想要得到她的心思,也在一点点变得扭曲阴暗。
自那日假山见到左子涵对上官云月的无限亲密和信任,他心中始终无法接受和释怀。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总会比不过那上官云月区区一个弱女子!他恨!他怨!满心愤慨!使得他整夜失眠。
就此之后,他就整日把自己闷在房中,什么也不干,只拿画笔一幅幅描画着左子涵的画像,一张接着一张。
“咚咚!”闷在房中画着塑像的左天翔,听到敲门声,赶紧收拾好画像,沉声道:“进来!”
一个家仆躬身进到房内禀报说:“少爷,门外有个丫鬟自称是上官府的人,她说让我把这个包袱交给您,让您速写一份书信给她。”家仆说着,把怀里沉甸甸的银两交到他手中。
左天翔从他怀里接过银两,问:“那丫鬟,现在在何处?”
家仆道:“就在门外的马车内等着。”
“嗯,你先退下。让她在外稍等片刻。”
“是,少爷。”家仆替他关上房门离去。
看着桌上的银两,左天翔阴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阴沉笑意。
第49章 我恨你上官云月
上官云柳果然好骗!不知她有没有说动上官邢,让子涵回左府暂住几日了?哼哼!
既然她喜欢子涵,又喜欢听子涵为她如何如何的甜言蜜语,那他就给她写!
左天翔奋笔疾书刷刷写下大遍上官云柳爱听的好话,等到墨汁干涸就装进信封封好。
信中后半部分,大致意思是说:希望上官云柳让左子涵尽快回左府,他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她,若想知道更多,就必须让左子涵回府云云。
还有就是不能少了消息用的银两,她给多少,他便说多少,最低费用不能低于五百两银子。
当晴儿拿到书信,便催促车夫赶路回上官府。
半路上,她的马车跟左子涵的马车也是擦肩而过。
如今银两紧缺的左府,在上官府作客一番得到的礼品。
没过多久,银两也开始捉襟见肘,还得把一些紧追的债务还清,对于债务上,可依旧是杯水车薪。
左贤在书房合算着卖掉哪些字画,能换取些银两。
左夫人依旧管不住自己的手,仍旧是大手笔花销。
还时常在其他贵妇面前炫耀,上官府赔偿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
左贤知道后,气得几欲吐血,由于夫人在外炫耀,那些要债的不理会他的苦口婆心。
没银两!你夫人会在外,大肆炫耀身上的金银首饰?
他们不管,限三日内还清他们的债务,不然后果自负!
“爹!”左天翔知道府上已为他的病花光积蓄,他拿着上官云柳送来的银两,就跑来左贤的书房把银两全数上交。
看到左天翔,左贤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儿子争气点,不只顾着花天酒地,能去考取功名在身,府中也不至于这般吃紧。
“你来作甚?”左贤清点着字画,忙里偷闲瞪他一眼。
左天翔把手中包袱放到左贤书案上说:“翔儿是给爹送银两过来的。”
左贤狐疑,看一眼桌上包袱,伸手打开,里面全是整齐的银元宝,还有几张银票在内。
他惊了一跳,忙问:“你从哪里弄来、这许多银两?”
左天翔神秘一笑说:“孩儿自有孩儿的门路,爹尽管拿去还清债务。这些银两,也都是孩儿用正当手段得来的!”
左贤看着左天翔半晌,才问:“你整日不见出府,又何时会有什么正当行业?”
“这便是爹门缝里看人,看扁儿子了。”左天翔自夸自擂道:“好歹孩儿也是饱读诗书,虽不愿刻骨读书,考取功名但是……”
“行了!你退下吧,银两留下。”左贤不想听他自吹自擂,赶紧挥手让他退下。
“那孩儿告退。”左天翔作揖退下。
左天翔退后不久,左贤叫人把左俊叫来,指着桌上的包袱,问:“你去查查,翔儿做了何生意应当,来得这许多的银两。”
左俊看一眼包袱道:“老爷尽管使用,这些银两是上官府的人派人送来的。”
“上官府?”左贤心中更加狐疑。
难道是上官邢知道自己府中境况,特意派人暗中送来银两?
“正是!”左俊听的家仆通报说,有一名上官府的丫鬟抱送银两过来,指明要家仆亲手交送到左天翔手中。
“嗯,你先退下。”左贤挥退左俊,看着包袱出神。
上官邢断然不会派人前来支助左府困境,定是子涵晓得左府困境,暗中派人送来的。
子涵是个好孩子,但可惜是个女儿身,又不是夫人嫡出。唉!
左贤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最终左府还得靠子涵救助如水火中。
他得好好感谢莲儿,为他生下左子涵这样一个好女儿。
刚忙完府上所有事情的莲儿,此时正坐在房中缝补着衣裳。
不过才三十年华的她,却已满头白发,脸上也有细小皱纹,面容虽依旧美艳,但已失去照人光彩,眼睛更是浑浊的黯淡无光。
“莲儿,”左贤每隔一段时日,都会偷偷跑来看看她过的如何。
他答应过左子涵不让夫人在羞辱她,也是因着府上开支紧凑,没得下人使唤,左夫人才没计较莲儿的事。
倘若等到府上境况缓解,莲儿,他怕是再也保不住。
谁让左子涵帮着上官云月害惨了天翔。
入赘前,说好的帮助左府得到上官府,如今看来怕已是无望。
“老爷!”见到他来,莲儿灰朦的眸色都亮起了光,她赶紧用衣袖擦拭桌椅请他入内坐。
“我只是过来看你一眼便走。”左贤冲她淡然一笑,想跟她说声谢谢,却不知如何开口。
莲儿垂眸点头,她问:“子涵何时再回府?我十分想念她。”
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知道自己已活不长了,想在临死前在看看自己的孩子。
“应该快了吧。”左贤答。
“嗯,那就好。”每次都是这个答案,莲儿已经听的麻木。
左贤小站一会,也不知道在跟她说些什么,又怕夫人察觉便又匆匆离去。
等他转身走后,莲儿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刺绣的手绢,捂着嘴一阵咳嗽。
殷红的血迹瞬时染透白色手绢,她随意擦擦嘴角血迹。便把手绢藏进怀中,等着一会打水清洗干净。
之前大夫说:她的病情已经急剧恶化,除非好生调养,用药物滋养身体方可延续性命。
若她一直这般操劳过度,保不住能活个几年或者一年半载。
寄人篱下,又被夫人压制。
莲儿哪有时间好生调养,她谢过大夫,让他随意开一些药留下,便让他别再过府探病。
岂知,左夫人也早不愿再让大夫给她探病,府中开销本就大,在有她耗着岂不更加?果断让大夫日后别再上府探病。
左贤知道后,也没说什么。
他也问过莲儿,莲儿说她的病情已经好转,不再需要大夫就诊,他也就没在理会。
缝补好衣裙,莲儿佝偻着身体出门打水清洗丝帕。
三十年华的人儿,此刻看在眼中,就好比步入迟暮之年的老者,生命也疑似临近灯枯。
车夫勒住缰绳对马车内的左子涵道:“公子,到左府了。”
左子涵应声,撩开车帘看向左府,白日里左府都大门紧闭,她不由皱眉。
左子涵提着包袱走到紧闭的大门前,叩响大门上的还扣。
“谁啊?来了!”家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近日要债的很多,夫人还一大早带着晚霞出去晃荡,炫耀身上的首饰。
打开门,家丁做好被要债的推搡抵抗的话语。
结果入眼见到的却是锦衣华服,玉面羽冠的左子涵。
“左……左……左子涵!”家丁擦擦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人是左子涵。
“是我。”左子涵应声。
家丁伸长脑袋左右看看,只看到离去的马车,没有在见到其他人。他问:“就你一个人?”
左子涵知道他话里意思,没打算跟他多谈。只问:“老爷在哪?”
她要把自己带回来的银两交给他,望他派人给她母亲办置些物甚。
“老爷在书房。”家丁让她进门,又即刻把大门关上。
左子涵看一眼没有多问,拿着包袱去书房找左贤。
一路走过,目及之处,所有花草好似几日没人收拾,就连往日到处可见的佣人都不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