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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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云月,你真的坏透了
“你打算对着门站到几时?”上官云月放下茶盏,看向从进门就一直背对着她,站有半炷香的左子涵。
她捂嘴打个哈欠:“你若怕我看了去,我这便上榻睡觉。你若在耽搁,那水估计要凉透了。”
左子涵面对着门低头,她得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又因从小营养不良,身体十分瘦弱,那该有的东西虽然都有。
可是……比之上官云月就要小上很多,她有那么些自卑,也确实不想让上官云月看到。
“啊啾!”左子涵冷得打个寒颤,脑袋也有些昏沉。
我这莫不是着了风寒 ?
上官云月见左子涵还杵在原地不动,就是冻缩着身体,也不愿面对自己。心中暗叹:“这倔强劲儿,跟柳儿可真有的一拼。”
她走上前,拽过左子涵,让她面相自己,当她还处在怔愣当头,就开始伸手为她宽衣。
“云月,你干嘛啊?!”左子涵吓得双手紧紧揪住自己胸前衣襟。
连同上官云月为她宽衣的一只手,也被她一起抓在胸前。
上官云月瞅着左子涵,左子涵亦满眼委屈瞅着她。
“放手。”上官云月缓缓开口,眼睛盯着自己被左子涵按压在她柔然处的手。
手下那柔软触感,让她有些不自在,但那小小一团貌似手感还不错,只可惜隔着布料。
“不放!”左子涵噘嘴,不满道:“我若放了,你便又要脱我衣服。”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上官云月那看向她胸口的目光。
“我不脱便是!”上官云月试着抽手,结果那人儿抓得死紧。
她戏谑道:“你是要向我宣告你也有胸?还是说,你喜欢我得手紧贴在你胸上?”
“什么?”左子涵后知后觉,见上官云月嘴角上扬,满眼戏谑看着自己胸前。
她顺着她戏谑目光看向自己胸前,脸“唰!”得一下绯红。
“你流氓!”左子涵大吼一声松开手。
她给上官云月又在心中狠狠加上一笔黑墨,这人看着知书达理,美若天仙,却似登徒子般,竟是喜欢调戏自己取乐。
忽的脑中,她又闪现起两人拜堂成婚洞房那日,她也是这般调戏自己,那时真弄得她好不窘迫,就好比此时。
“同为女子,我哪里对你流氓?”上官云月说的正经,嘴角依旧挂着笑,眼神戏谑看着她。
左子涵看着她的笑,真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下去。
见左子涵一脸窘迫羞涩模样,上官云月也不再逗弄她。
她转身走近浴桶前,伸手试试水温,还好,她向来喜欢高温热水,那样可以泡在里面很久。
现在虽耽搁一些时辰,水温还算是热的,虽然不是很烫,却也可够左子涵暖身。
左子涵见上官云月从自己面前走开,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异样的失落感。
她还沉浸在,刚刚上官云月登徒子般戏谑笑着的模样。
那样的云月,看起来是最美,也最是让她心迷神醉。
上官云月试好水温,转头叫左子涵过来沐浴,却见她略显失落得盯着自己出神,不由皱眉问:“左子涵,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过来沐浴。”
“哦,好。”左子涵应声,有些尴尬得冲她笑笑说:“你突然对我这般好,让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说这话得她,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绯红。
她这话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上官云月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对左子涵有些照顾过头。
这人可是怀着想要继承上官府家产,才女扮男装入赘上官府,而自己为何还要这般在意她死活?
只因猜测她也是迫不得已,才为此对她放下介怀?
倘若那也是一场专门针对她,而设计得一出苦肉计,那不就纵使自己成为上官府的罪人?
“你想太多了,”上官云月神情冷冽说:“你若生病,我得花银两给你看病。回到府上,二娘和爹又要念叨我,我不过是,不想你给我找麻烦。你还快些沐浴吧,一会水凉透就不起作用,夜已深,我先睡了。”说完,她走到榻前,脱下外衫背对着左子涵躺下。
看着背对自己躺下的上官云月,左子涵心中五味杂陈。
刚刚不是还好好得吗?难道我说错何话?
她心中失落情绪又一度涌现心头,也生出一丝懊恼,懊恼上官云月对她的喜怒无常。
左子涵颇有些撒气的扯下自己所有衣服,随手扔得满地。
才大步跨进水桶,结果水温太烫,她唉呼一声:“啊!这水好烫!”抽腿时,还差点从浴桶中跌坐在地。
十五年来,她在左府沐浴,只有冬天对她来说,是噩梦般存在。
因为她和母亲不允许被沐浴,所以她和母亲想要沐浴,都只能等府上人全部睡下,才能到井边偷偷打水沐浴。
冬天沐浴完她都会冻的瑟瑟发抖,也只有母亲会把自己捂热得被褥铺开在她身上供她取暖。
她自己则瑟缩一旁抱着她,吸取一点点温暖。
饶是如此,她还是逃不过风寒入体,好在左天翔对她疼爱。
第19章 云月,你真的坏透了
只要她生病,他立刻装病为她骗取药汤,且非等到她来伺候,才把药汤喂给她。
上官云月刚闭眼,就听左子涵一声惊呼,她不得不转头看向背对自己站着的左子涵,想看看她又闹何事?
只是一入眼,见到她那瘦骨嶙峋得背部上,全是大小不一的新伤旧疤,且大部分都是鞭伤所致,最新的伤,便是那触目的,一块块堆积满背的淤青。
看着如此伤痕累累的左子涵,上官云月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她不再怀疑左子涵是联合左府抱有目的入赘上官府,倘若这是苦肉计,那她的伤,不会遍布整个后背且这么早。
上官云月悄无声息的下榻,慢慢走近左子涵,有些疼惜的从背后抱住此时正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儿。
左子涵被突然抱住,身体不由一僵,她没有抗拒挣扎,而是顺从的靠着背后之人。
云月这是怎了?
她不敢出声问,怕再一次惹到上官云月对她不满,而失去这难得的温柔。
她感受来自上官云月那柔软且有着女儿香的环抱,有些沉迷其中。
比起左天翔宽厚结实的胸膛,她此时更喜欢上官云月给她得这份柔软和安逸,让她沉寂到有些无法自拔。
如此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左子涵一个喷嚏,才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左子涵背后不冷,可前面冷啊!
这一个喷嚏下来,她连鼻涕都跟着流了出来,她随手用手擦了擦,却不知道把粘上的糊哪里,只能抹在自己身上。
糟糕的喷嚏,惊扰两个沉醉的人儿。
上官云月也幡然醒悟,她松开抱着左子涵的双臂回身,重新躺回榻上蒙头盖住被子。
在心中自我诽谤:我在做什么?我怎么会突然魔怔一般走过去抱着她?不应该的!
上官云月你一定是疯了才对,她是你要休掉得女子,你怎能对她有怜悯之心?她要谋夺上官府的家产!
就算她真的凄苦,那又关你何事?你对别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不能对她心软,不能被她所误导,我应该平常心对待她!对!就是这样,平常心对她。
失去上官云月得怀抱,左子涵孤寂的抱着自己,留念着那一瞬间她的体贴柔情。
她回眸幽怨得看向榻上,上官云月弓起一团的被褥无奈苦笑。
“云月。”左子涵眼神失落得久久盯着那团被褥,直到自己头重脚轻。
“咚!”眼前迷糊一片的左子涵,还没来得及摸到浴桶边缘,就一头磕在浴桶边缘,接着仰面倒地。
这一声不小得动静,倒惊醒了正暗自悔悟的上官云月。
她撩开被褥往浴桶边一瞅,就见左子涵仰面倒躺在地上,正一手摸着额头死死紧咬下唇,痛的面部扭曲。
她怎这般痴傻?
上官云月摇头轻叹,见她如此考虑自己,她就是再想否定左子涵,也不能不管此时正赤身仰躺在地的她。
她从榻上坐起同时掀开被褥,几步上前把她从地上拦腰抱起,看来想让左子涵沐浴是不用想了。
她若在折腾下去,都不知,要把自己折腾到何种地步。
“云月,我好似感染了风寒。”左子涵搂着她的脖颈,埋头在她怀里喃喃说。
“你如此光着身子,站在浴桶边,水都已经凉透。不愿沐浴,你可以说啊,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上官云月抱着她放到榻上,准备去帮她捡起,被她扔的满地衣裳。
脖颈却被左子涵死死抱着不放,她只得弯腰,两手撑着床榻,半俯身在她身上,听她痴语说:“你躺下陪我可好?我好冷。”还把身体更加紧贴靠在自己怀里。
上官云月皱眉:她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还是她把我当成左天翔?
看着如此梦语祈求的左子涵,上官云月最终软下心,抱着她躺在榻上。
感受到有人抱着自己入眠,迷糊中的左子涵已经记不清身边人是上官云月,只以为是母亲的怀抱,在她怀里拱了拱,便安心入眠。
看着进入梦乡的左子涵,上官云月是怎么都无法入眠,被压着的手臂已经麻得逐渐没有知觉。
到得三更天,左子涵发起高烧,一直梦呓连连:“天翔……天翔……我好冷,好冷……母亲……不要伤害我母亲……不要伤害她!不要!”
上官云月被她折腾的想要闭眼假寐都不成,因为怀里人儿时而揪着她的衣襟哭泣,时而无助低诉。
叫的最多得是左天翔,其次是她母亲。
到最后,那人儿靠在她怀里蹭着脑袋,嘴角挂着笑意说:“云月,你真的坏透了。”
这话之后,她便没在胡话连篇,而恬静得进入梦乡,不知是不是做着美梦,她原本紧皱的眉,也随之舒展。
上官云月无语看着她,五更天鸡鸣响起。
她实在是躺不下去,伸手一探左子涵额头,直觉烫手,若在不请大夫给她诊治,她真怕她的脑袋会就此烧坏。
上官云月蹑手蹑脚起身,把左子涵从自己怀里弄到榻上。
哪知那人儿,忽离自己怀抱,竟颇为慌乱的在榻上一阵摸索,同时睁开眼找寻,待看到她,才翻过身继续沉睡。
上官云月穿戴好衣服,捡起地上左子涵扔得满地的衣裳,打算为她穿好。
岂知为她穿衣时,左子涵竟是胡乱挥着手挣扎呐喊:“不要!不要天翔!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眼泪更是决堤般的涌出,哆嗦着身体蜷缩一团瑟瑟发抖。
上官云月站在榻边皱眉,不知她到底遭受什么境况,只能俯下身拍抚着她的身体说:“左子涵是我上官云月,左天翔他不在这里。”
她得话明显没起到作用,左子涵始终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口中更是喃喃自语:“天翔,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你忘了我吧!我也不能让母亲有事,夫人她是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的,你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真的好可怕,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我不伤害你,你先睁开眼看看我是谁行不行?我不是左天翔,我是上官云月。”
上官云月放下手中拿着的衣服,坐到榻边抱起左子涵,难得苦口婆心安慰说:“我只是想先替你穿好衣服,因为一会,我会叫如雪请大夫过来为你诊治,你不穿衣服怎么看大夫?”
处在昏睡惊惧中的左子涵,听到上官云月的话,才费力的睁开眼,等看清,确实是上官云月后,她才心中稍安,蹭了蹭脑袋轻唤:“云月。”
结果一低头,就见自己是赤身靠在上官云月怀中,且胸前大片柔软,都暴露在她眼底,顿觉窘迫羞涩。
慌忙伸手推开她,大喊:“你……你……你闭上眼睛不准在看!”更是扯过一旁的被褥蒙头盖住。
哪知上官云月被她那一推,本就挨着边缘坐得她,屁股下一空,直接跌坐在地。
想她上官云月好歹也是富家大小姐,这一屁股坐在地上得多丢人。
她瞬时冷下脸说:“你至于吗?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又没少看,且同为女子有那般矫情吗?你浑身上下就那么几两肉,谁稀罕!”
左子涵也听得恼羞成怒,扯下被褥满脸娇羞的喊:“上官云月,你无耻!”
虽同为女子,可是女子贞操是何等圣洁?
若非自己夫婿,一般如此身体被人看光,就须嫁给那人为妻,不然就会成为人人唾弃的荡妇。
到那时,也只有一死表示贞洁。
左子涵也是一时被上官云月的话气得糊涂,出口喊得确实有些过分。
上官云月冷笑:“你说我无耻?呵呵,可真是可笑!”
她也不想多做解释,把地上衣服捡起扔给她说:“自己换好衣服吧,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