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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第17章 真是卑鄙又无耻

书名: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字数:5012 更新时间:2025-02-25 01:56:18

看他如此急切,左夫人却故意慢悠悠先给自己倒上杯茶,小口啜饮。

左贤看得心里焦躁,面上不敢显露半分情绪,装似随意转身背对她,那满眼焦躁迫切神情便显露无疑。

约莫过去小半炷香时辰,左夫人才缓缓开口说:“条件很简单,你必定做的到。”

左贤一听,差点没忍住就要脱口而出:你快说!

若他真这般急切,左夫人怕是又要闹腾。

他面不改色转身盯着她说:“你说,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左夫人见他面不改色,神情才缓和一些。冷冷道:“你只需准备三样东西就成。”

左贤蹙眉:“那三样?”

“鹤顶红一瓶,三尺白绫一条,匕首一把。”

左贤眉头皱的更紧,不解问:“这跟你说的条件有何关系?”

左夫人轻笑:“当然有,这些就是条件。待你准备好这三样东西,我便从中选一个,明日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叫人替我收尸。”

“你!……”左贤气结,瞬时明白她的意思。

除非她死!不然,她不会放过莲儿。

“怎么,老爷不愿意?”左夫人悠哉喝茶。

左贤气得脸色铁青,他背负双手紧握成拳。

他若真准备好这三样东西,夫人准能死在他面前。

到时,他不就成亲手杀死自己夫人的恶人嘛!

见他沉脸不语,左夫人继续咄咄逼人道:“你不是早盼着跟那贱人双宿双休,这不正好?只要我一死,你们不就能如愿。你对左子涵,不也是心存疼爱?不然,你怎会今日帮着她对付我?只要我死!你们一家三口,才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起,岂不是很好?你还在着装什么圣人!”

左贤一语不发,看着夫人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让面前之人永远闭嘴!

左夫人见左贤面露寒霜盯着自己,便起身走到左天翔榻边坐下,趴伏其上,哭诉道:“翔儿啊!你这才刚刚出事,你爹……你爹他就要联合着外人对付你母亲,现在更是摆出一副要吃我的模样。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就嫁给了他?若不是我处处为他考虑,处处为他打算谋划,他左贤能有今天这番成就?能有今天这般身份?肯怕连个屁都不是!娘今日只不过想为你出口气,你爹就左护着外人,更是在外人面前对我大吼……”

“够啦!”左贤怒吼:“翔儿,尚在昏迷中!你就不能让他好生静养,你莫不是要害死他才甘心?”

左夫人一抹眼泪,怒斥左贤:“我是他娘亲,怎会有害死他之理?我看是你期盼着他早些死才称心!这样就不阻碍你左贤跟左子涵相认,之后上官府到手,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想尽荣华富贵!你不过是想抛弃我们母子俩,你觉得我们是你的拖累。”

“你!……”左贤气得头脑眼花,指着夫人半晌没得话语,若不是他一手撑着窗边,早气得跌坐在地。

“我什么我?!难道不是吗?”左夫人也站起身,怒指扶额的左贤:“儿子被伤成这般,你都能忍气吞声!不是护着外人是什么?别给我扯什么,上官邢如何如何要灭左府!他倒是有那个胆量灭一个试试!”

躺在榻上的左天翔,在夫妻俩的争执中被吵醒,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向榻边怒目而视的母亲,轻唤:“娘。”

左夫人听到儿子呼唤,忙转身惊喜喊道:“翔儿,你终于醒啦!有没有感觉好点?”说着,坐下身拉住衣袖为他擦拭额上细汗。

左天翔不想让母亲担心,虚弱的点头:“我已好很多了。”又看向扶窗靠着的左贤喊:“爹。”

左贤冲他宽心一笑,问:“天翔,是不是我跟你母亲说话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在闭眼休息会?”说时,也走到榻边满眼慈爱的看着他。

左天翔摇头,有些尴尬说:“不是爹娘吵醒孩儿,是我被尿急憋醒,劳烦爹扶孩儿去趟茅房。”

左贤点头,上前一步弯腰扶他起身。

“翔儿,可慢着点起下来。”左夫人在另一边搀扶他:“若是走不了路,你就说出来,让你爹抱你去茅房。”

左天翔摇头:“没事,我能走。”

他咬牙忍着胯间剧痛,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像个残废,一步一步艰难迈腿。

看得左贤和夫人都红了眼眶,却也平息了他们刚刚的剑拔弩张。

……

晚霞打开关押如雪房门的挂锁,冷脸对她说:“跟我来,我带你离开。”

如雪见晚霞让她跟着,她也毫不迟疑两步跟上。

随即问出一堆问题:“我家小姐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左子涵了?左子涵有去夫人房中找我家小姐?”

她这一堆问题出去,直问得晚霞黑沉着脸,怒斥:“你问题太多!跟着走就好!问那么多问题,你就不怕咬断舌头?”说时,更是回头怒瞪她。

“那我不跟你走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雪停下跟着晚霞的脚步,转身就要往其他地方跑。

第17章 真是卑鄙又无耻

“少给我整这些幺蛾子!姑奶奶可没时间管你!”晚霞上前,毫不客气扯住她的秀发,倒拽着她往前走。

如雪伸手连连拍打她的手,大喊:“放手!放手!头皮都要被你撕扯下来了!开放手啊!”

晚霞不理会她,只拖拽着她的秀发,往左子涵的房间大步而去。

她可不管如雪怎么大喊大叫挣扎抵抗。

如雪被扯得头皮发麻,痛得她嘶嘶抽气,为免受更多灾害,她只有脚步不慢的紧跟在晚霞身后。

“到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走,一会,你家小姐和姑爷就会过来。”晚霞粗暴的甩手一推如雪。

这一堆之下,直接让如雪一头撞在门上,随之趴伏着摔进房间。

“啊~你泼妇!”如雪摔得龇牙咧嘴,起身对着晚霞破口大骂:“你这泼妇,注定一辈子都是贱奴命!”

“你说什么?!”本跨步就走的晚霞,回身怒目看向坐起身得如雪。

只要她敢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她非撕烂她那张嘴不可。

“我……我没说你,没说你。”如雪被她的眼神吓到连连摆手摇头,坐在地上步步后退。

这里是左府的地盘,她还是忍着点好。

有朝一日,她晚霞若是到了上官府,她非整死她不可!

“哼!量你也不敢再乱嚼舌根!”晚霞见她示弱,也不再刁难。

她今夜已惹到夫人一次,可不敢在惹夫人不快,不然,就凭如雪那两句话,她非得上前给她两巴掌。

现在她只愿快点赶到天翔房中,免得夫人又嫌她耽搁太久。

……

左子涵一路上都很担心上官云月的伤势,一边搀扶她的同时,另一只手始终替她按压在伤口,忧心问:“云月,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云月靠在她怀里觉得有些别扭,待感觉身体好些,便推开她说:“我已无碍,我们先去找到如雪。”

左子涵点头:“如雪应该已经被晚霞姐放出来,我们先回房看看,说不定,她被带到我的房间等候着。”

“嗯,那我们去你房间看看。”上官云月态度冷漠。

她刚离了左子涵的搀扶,只踏出一步,就觉眼前发黑,她扶着晕眩的脑袋,努力让自己身体平稳,但是作用不大。

她因受惊过度,又少量失血,身体根本还未完全恢复,始终处在疲乏状态,她就是想逞强也只能服软。

左子涵见状,一步上前扶住她,柔声说:“云月,还是让我扶着你吧,我房中有些金疮药,一会我在替你上药包扎。”

“嗯。”上官云月也不再逞强,半靠在她怀里。

想着今夜有惊无险发生的所有事,到现在想来她都直觉心有余悸。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房间。

如雪正在房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昏暗的来路。

好在不久,她终于见到两个黑影搀扶行来,瞧那身段该是自己小姐和姑爷,她忙疾步奔过去。

“小姐!”如雪语带哽咽,看到半靠在左子涵怀里的人儿,心惊问道:“你受伤了?你怎么会伤到喉间?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却无人应她。

“如雪,”左子涵道:“你快到我房中榻下找出金疮药,里面该是还有一些纱布,你现在帮忙拿来。”

她在入赘上官府之前,在左府做事,时常被人欺负打骂,身上伤势就从没有好过。

这些看在左天翔眼里疼在心里,可他不能明面上帮左子涵出气,只能背地里,偷偷给她送些上好金疮药之类事物。

而这些药物,左子涵也不敢随意带在身上,若是被夫人和其他家仆发现,她只会被打的更惨,骂的更惨,更会说是她偷盗而来。

“好!我这就去拿来。”如雪赶紧应声,按照吩咐去找东西。

左子涵给上官云月包扎时,她跟如雪大概说了今夜发生的事情。

如雪听的双眼赤红,咬牙切齿说:“左府的人!真是卑鄙又无耻!竟然……竟然要毁小姐你的清白!回到上官府,我一定要把事情告诉老爷!让他为你出这口恶气!”

“如雪,我知你为我不平。”上官云月摇头说:“可这事,万万不可跟我爹提起,我们还得另寻一家客栈住上几日才行。”

“为何?”如雪怒瞪左子涵,气愤填膺道:“若不是左子涵联合着左夫人一道!小姐你何至遭受如此耻辱!幸得小姐你没事,若是有个闪失。奴婢如何有脸回去跟老爷和二夫人交代,此刻你却还想帮着她不成?奴婢不依!”

左子涵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何事?会引得这主仆二人,一致认为她跟左夫人联合算计上官云月。

可她现在也着实没脸反驳她们的话,就今夜左夫人所作所为,也确实让人义愤填膺。

上官云月轻叹一声说:“家丑尚不可外扬,如此耻辱之事。岂不是要别人贻笑大方?这笔账,以后慢慢清算,但万不可被我爹知晓。他脾气暴躁,若是知道此事,定要闹得天下皆知,到时,我一个女儿家的清白名誉无辜被毁,这往后我还如何有脸见人?”

如雪不甘心:“可是小姐……”

“好了,事情就先如此,你也不要再说。”

上官云月打断如雪的话:“你去打些清水过来,让姑爷清洗清洗,我们便走。”

左子涵同时帮上官云月把手臂的伤也重新换药,才起身拦住如雪说:“你对左府不熟,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在这陪你家小姐坐会就好。”

当左子涵离开。

如雪就抱怨道:“小姐,这左子涵,奴婢着实是有些看不懂他,他一边跟着左夫人策划算计你。这会儿,对你又如此体贴照顾。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将计就计?还是两面讨好?”

上官云月也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至于如雪的问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想得是左子涵今夜种种反常行为,她其实一直都有在极力护着自己。

只是左夫人却一次次用什么胁迫她,而她不得不从中抉择。

很快上官云月想到她从左天翔那里得到的消息,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那也就是说,左夫人其实一直在拿左子涵的生母威胁她。

西院?她的生母在西院吗?

妾室住在西院算是正常,那为何她会叫左贤夫妇为老爷和夫人?就算是庶出,也该是……

“小姐……小姐,你在想啥呢?”如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结果一回头,自己小姐手正支着下巴望着烛火出神。

“嗯?”听到如雪叫自己,上官云月才回过神,面无表情说:“没有什么。”

见小姐说没什么,如雪明显不信。

她心中嘀咕寻思:“小姐这是在思念先生吗?哎,也不知道先生现在在哪?怎的都一直不来看望小姐。”

她记得当初,最后一次见到小姐跟先生琴箫合奏时,好似还是在三年前。

自那之后,先生就在没有出现过,那次,先生还把不从离身得长萧交给小姐,算作他们的定情信物。

唉!也不知,先生这一走就是三年都去了哪里,这之后,更是连封书信都不曾寄给小姐。

让小姐每日睹物思人,人憔悴。

当时她在庭院外见到先生跟小姐说了好些话,她隐约只听到一句先生说:“等我金榜题名时,我就用八抬大轿来娶你。”

那时的小姐笑得开心幸福,如今的小姐,虽然还会笑,但已没有当初那份跟先生在一起的开心模样。

左子涵打水回房,就见主仆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云月,你也清洗一番吧,你脖颈的血迹太过扎眼。”

左子涵把换洗好的布巾,递到上官云月面前。

如雪见状不满道:“你身为夫君,伺候小姐不是应当吗?怎的还要劳烦小姐自己动手?”说着抓过左子涵手中布巾,替小姐擦拭。

左子涵被训斥得面色尴尬,还好她面颊红肿淤青,已看不清她此时红透的脸。

“如雪!”上官云月也是面色尴尬,呵斥道:“你既知她是姑爷,哪有你这般训斥姑爷之理?”

岂知她这般一说,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似在帮着左子涵训诫如雪。

其实她只是想要缓解尴尬,让如雪以后少没头没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省得总闹得她跟左子涵各种尴尬。

如雪委屈得直哼哼:“小姐你怎的……怎的,还帮起左……姑爷训斥着奴婢来?奴婢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

刚刚小姐不还想念着先生吗?怎么现在转脸就向着左子涵,她心中为先生抱不平。

左子涵越听越是尴尬。

上官云月听得也是有些无语,轻斥道:“你这还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不是?在上官府,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在没轻没重,你便找上官管家,去领好今年的月薪离开上官府。”

如雪岂止小姐会动怒,吓得跪伏在地:“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以后不敢就好。我们先离开左府,若是晚去了,客栈都得全部打烊。”

她也没真想训斥如雪,不过有时候不训斥训斥这丫头,这丫头就开始各种无法无天。

“是。”如雪诺诺起身,还是很不满的瞪一眼出门倒水的左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