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为妻
作者:鸠鸰 | 分类: | 字数: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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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共侍一夫
另一边,上官云月为躲避她二娘询问,特意躲到上官云柳闺房中。
上官云柳因昨夜宿醉,今日起来先是惊吓,后又是情绪低落,等她回房,就一直软趴趴支着脑袋,在桌上转动茶杯解闷。
晴儿脸色有些憔悴的在门外候着,估计她也是一夜宿醉,又没有睡好的缘故。
本还在迷糊的晴儿,见到上官云月,忙惊呼:“大小姐早。”俯身行礼。
上官云柳听到晴儿喊大小姐,懒懒的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姐姐,低唤一声:“姐姐。”
“柳儿这是怎了?有何烦心事不妨跟姐姐说说。”上官云月说着,也在她一旁坐下。
上官云柳坐直身体,强扯嘴角笑道:“哪有!就是昨夜醉酒,现在脑袋还有些不舒服。”嘴上这么说着,可她的眼睛早已出卖了她。
虽然是跟上官云月说话,可她却朝她身后看了两眼,见只有如雪,再无其他人外,情绪更加低落。
上官云月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冷冷说:“她不从来。柳儿很喜欢她?”
“哦,那个……算,算是吧。”上官云柳脸颊绯红,扭捏的低下头说:“姐姐当初告诉我说,你有一见钟情的先生,当初柳儿还不信,如今柳儿倒是信了。”
“昂,”上官云月点头,看着低头玩弄自己衣袖的云柳:“若她生的丑陋,你还会对她一见钟情吗?”
上官云柳瞬间抬头,看着姐姐冷厉的眸子,竟一时无言。
若姐夫没有好看的皮囊,自己会对他一见钟情吗?答案是肯定的,她不会。
见她迟疑,上官云月含笑说:“她不过是生就一副好皮相,柳儿尚且不懂何为情爱,往后在年长些,会遇上更喜欢的也不一定。”
上官云柳不敢在直视姐姐的目光,低下头轻声说:“柳儿懂了,谢谢姐姐劝导。”
可是她对左子涵,真的只是因为他有好看的皮相吗?
第一眼见到他,心跳就莫名加速,不敢多看那俊美郎儿两眼,只因太过欣喜,这难道不算是喜欢吗?上官云柳在心中自问。
不知今日是因聊到左子涵,还是因为何故,原本最喜欢跟自己絮叨的二妹,今日竟无话对自己多说。
她的眼睛始终空洞的盯着,随她食指转动的茶杯,久久不再说话。
上官云月喟叹,她已言尽如此,云柳刚刚情犊初开,就让她放弃心中认定的事情,怕是很难。
可是……左子涵她是女子,现在该告诉云柳吗?这会不会更让她接受不了?
上官家的颜面,云柳的钟情,自己的幸福,真该如此荒唐的结束吗?还是继续替她遮掩?
上官云月也有些恍惚,内心更是起伏不定。
比起妹妹对左子涵的钟情,她可以想办法断绝。
自己的幸福她可以牺牲,只要先生理解,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可是上官家的荣辱,爹爹的颜面却更重要!她必须为此隐瞒下去,只因一切为了上官家。
如若左子涵是男子,她便成全云柳,只可惜……同为女儿身,又何以终生相许?
“回房吧。”上官云月见二妹对自己不理睬,只好起身离开。
等她走后,上官云柳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心中第一次有些不满这个姐姐。
她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先生,却为何,还不要自己喜欢左子涵,她偏偏要从她手里抢走他!
在上官府三日,左子涵都是待在后院阁楼,除却日常请安,她哪也没有涉足过。
夜间两人同榻而眠,上官云月虽然不喜和人同榻,可刚新婚的两人不便分开睡。
在知道左子涵是女儿身份,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中间远远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倒也能勉强入睡。
如此三天过去,两人的精神都略显憔悴,都因各怀心事,又不好随意翻身,只得一个姿势躺到天亮,她们都有些吃不消。
“云月,给爹请安!”
“子涵,给爹请安!”
上官邢接过茶,眼神犀利的盯着左子涵半晌,脸上表情略有些不满。
二夫人在一旁看着左子涵,也是直摇头。
再看看脸色憔悴的上官云月,眼里溢满疼惜。
左子涵被盯的如芒在背。
半晌,只听上官邢道:“今日,子涵要回左府吧?”
“是的,爹。”
“嗯,过会你来我书房一趟,爹有话对你说。”
“是,爹。”左子涵请安后,直奔上官邢的书房。
“咚咚!”书房门关着,外面不见有丫鬟伺候,左子涵踌躇一会才伸手敲门。
不知上官邢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闹得她心里十分忐忑。
“进来!”上官邢背手而立看着进来的左子涵,面上情绪,显露着他此刻心情极度不好。
“爹”左子涵只看一眼赶紧低头,心中逐渐忐忑起来。
难道云月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可观上官邢的脸色,又好似不该如此淡定沉着。
上官邢盯了她一会冷哼,道:“男儿重欲,爹能理解。可是月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想见她有任何闪失!你既重爱房事,自你从左府回来后,爹给你安排两个通房丫鬟便是!”
这三天自家宝贝女儿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上官邢看着就心疼不已。
左子涵听后脸颊绯红一片,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上官邢见她不语,又道:“虽是给你安排通房,不过你也不可冷落了月儿。更不可背叛月儿,你若私通背叛月儿,我便阉割了你!在休书一份赶出上官府!”
虽然不想刚入赘的女婿有通房,可看着宝贝女儿满足不了女婿,那只能委屈女儿。
上官邢有些后悔选中左子涵,平白害了女儿要和其他女子忍受共侍一夫的命运。
左子涵始终低头不语,隐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在松开。
只要不是被揭穿,上官邢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尴尬羞臊,忙反对道:“爹,不用安排通房丫鬟,子涵,子涵往后一定节制便是,断不会伤了云月身子。”
听到这番回答,上官邢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他点头:“如此甚好!你去打点一番,准备回左府探亲吧。”
“是。”左子涵忙躬身退下。
等左子涵从上官邢书房出来,上官管家早已为她打点妥当,只等着她出府出发。
见她从书房出来,管家上前说:“姑爷,东西已经打点妥当,大小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你还是快些过去吧。”
“好,”左子涵点头:“有劳上官管家。”
管家和善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门外,如雪见她出来忙喊一声:“姑爷。”为她撩开车帘。
左子涵突然被人这样伺候有些不适应,她微点头,一撩衣摆跨步上车,坐了进去。
上官云月靠窗坐着,正撩开车帘举目看向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左子涵坐进马车,如雪也跳上马车坐在外头,车夫一抽鞭子,马车轱辘轱辘的行在官道上。
车内压抑的气氛,让左子涵想跟上官云月说几句话缓解气压,可那人却始终看着车外,她也只能哀叹一声作罢,闭上眼养神。
当她闭上眼,上官云月这才放下车帘看向她。
她本不想随左子涵回府探亲,可架不住二娘坚持劝导,就连她从不离手的长萧都被没收。
所以她才对左子涵有些埋怨,故此一上马车就望向车窗外,只因暂时不想理她。
……
左府
左夫人吩咐家丁丫鬟,赶紧把府上打点收拾干净。
左贤坐在大厅饮着茶水,静等左子涵回门探亲,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左夫人吩咐完家丁丫鬟,又火急火燎的带着随行丫鬟晚霞,前去探望几天不曾去看的左母。
自左子涵入赘后,左夫人忙着应酬家中宾客,完全忘记答应过左子涵给她母亲请大夫这茬。
好像也自那天起,她就没见过那贱婢的身影。
这莫不是出事了吧?若不是左子涵今日回门,她才恍然想起那贱婢,不然她都要忘了这号人物。
西院偏房内
左母面如金纸的躺在榻上,枯槁的面容脸颊凹陷,眼窝深陷两个黑洞。
连呼吸也都是细若游丝,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
见到左母如此面容,左夫人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晚霞,赶紧去请大夫来!越快越好!”
晚霞见到左母病态如斯,也着实吓得呆住,被左夫人一喊,她更是惊的一跳。
“是,是夫人!”应完赶紧跑去请大夫。
左夫人走到榻前坐下,握住左母枯瘦如柴的手。
她心中虽恨她,可也不从想过让她死的,况且现在她更不能死,她得留着左母钳制左子涵。
“莲儿”柔声轻唤,被病痛折磨的左母,感应到手里传来的温度,想睁开眼可眼皮重的跟铁一般,让她始终无法掀开。
左夫人见左母的手指动了动,柔声道:“莲儿,涵儿今日回来看你,你可要醒过来啊,她若见你如此模样,会难过的。”
左母眼珠滚动,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推开沉重的眼皮。
左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为了我们的涵儿。”左夫人俯身在她额上轻轻留下一吻。
病魔缠身的左母神智不清,她一直以为是左贤。
为了我们的涵儿,为了涵儿。
她要活下来,活下来。
晚霞突然匆匆出门,左贤皱眉看在眼里,不知他夫人又在搞什么花样。
等晚霞带着大夫回来,他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叫住晚霞问:“晚霞,夫人病了吗?”
晚霞抱歉的对大夫说了一声,让他先等候一下。进到客厅对左贤道:“夫人没病,是西院的……”
“莲儿!她……”左贤稳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冷淡的问:“咳,那贱婢怎么了?”
“好似病入膏肓。”
左贤面色阴沉,挥手对晚霞吼道:“那还不快带大夫过去看病!一定要治好她!治不好,你们都给我滚出左府!”
“是,老爷。”晚霞一个颤栗赶紧带着大夫去往西院。
夫人,老爷,还有西院那位的事情。
只要不是左府后进的丫鬟家丁都略知一二。
且这是禁话,谁都不能多提半个字。
左贤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想去探望一眼,又知夫人在那,不敢贸然前往。
他也只能在心中祈祷,莲儿不会有事。
晚霞火急火燎带着大夫赶到西院时。
大夫一见到榻上左母模样眉头紧蹙,放下药箱疾步走到榻边替左母诊脉。
期间大夫眉头一直紧蹙,翻看左母眼睛,舌苔,然后面色疑重的坐下开出药方。
“大夫,她病情如何?”左夫人问。
“病人看似重病实则无,似病非病,心药还需心药医。我这给她开些补气固本,化瘀活血的药方。这两天,多给病人吃些清淡食物,不易让病人操劳,其他就看病人自己的意愿了。”
左夫人听的一头雾水,还是命令晚霞随着大夫回去抓药。
离开西院后,左夫人特意派遣一个丫鬟过去伺候左母的衣食住行,让她好生照顾着。
丫鬟一听要去照顾左母那是各种不情愿。
都是下等人,怎么那女人就要自己伺候了?
不过夫人下旨,她又不敢反抗,更不敢玩花样,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