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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秋斩刑场当缝尸人那些年

作者:污门说书人 | 分类:仙侠 | 字数:68.9万

第12章 麒麟送子,铁棺材出世

书名:我在秋斩刑场当缝尸人那些年 作者:污门说书人 字数:2338 更新时间:2024-10-10 19:57:54

这拜余楼是何等人物?

其祖上乃是大景的开国元勋,几乎功高盖主,而功高之臣必然令皇帝起疑生嫌隙,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所以拜余楼祖上开国大员主动请调离京去地方,谋求退路。

最后,给分封了广州之地,别看现在广州十三行富甲天下,那都是一口通商之后了,以前除了中原富裕,周边都是蛮夷之地,是流放的地方,海上倭寇骚扰不说,封海禁渔猎更是闹的沿海老百姓活不下去,得往内陆跑,这地方又穷又没人,自然是不怕开国元勋有二心生事,让皇帝放心,给的虚名高一些也无碍,免得皇帝落人口实,面子里子都做到了。

后来,皇帝还不放心,屡次托人去看,老皇帝疑心病重,总担心他有没有要造反,要不我还是杀了他吧?安心。

拜余楼祖上心说皇帝总惦记我这脑袋也不是办法啊,后来想了个主意,那天夫人生娃,就让人传出去,半夜里看见麒麟进屋吐瓦片,送子降生。

这是个什么说法?

麒麟送子,这是个典故。

《拾遗记》里面有典故纬说,说当今儒学的开创者,先贤圣人,出生时其父母就见了“麒麟吐书”,是麒麟给送来的孩子。

圣人是什么,有帝王德而不居其位。

所以这“麒麟送子”说的都是经世良材,辅国贤臣,辅佐皇帝的资深打工仔。

意思是没有皇帝命!

而且,还是在称赞明君贤世,才能有天赐贤臣,拍皇帝马屁,并且人家典故里圣人是吐书,他这是吐瓦片,也自认不能比圣人,他就是一破瓦。

这么个说法,多年过去已经真假不论,感觉封建迷信忽悠人的成分占了九成九,但当时确实讨得皇帝君心大悦,御赐了拜余楼祖上世世代代“麒麟子”的御号。

当时赐不赐号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取悦君心,家族命脉保住了。

后来,大景王朝几百年过去,因为锁国令和海关设立,广州一口通商得益,经济爆炸,催生了大量的富商,这块地方飞速的繁荣起来,老拜家成了风口上的猪。

直到拜余楼这一代,做上了两广总督,光宗耀祖,显耀门楣。

虚名不谈,这个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家族对于两广的掌控,已经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就是两广的土皇帝。

当年,乾皇都没法动他,乾皇不是没想过把拜余楼从那个位置拿下来,但是当时的情况就是,一旦动拜余楼,两广必乱,其规模不会亚于去年的西南白莲教起义。

而且,更重要的是,广州是一口通商之地,广州十三行是天子南库,税收大头,以拜余楼之影响力,一但动他,能让两广五年内都收不上税,大景必然元气大伤,当时乾皇正在四处征战,凑自己的十全功绩,没税收就没军费,受利益钳制。

如果非要给拜余楼做个比对,基本上等于“西南白莲教+两淮盐商”的合体加强版。

动他,对于大景朝廷,对于皇帝来说就是自残,自断臂膀,所以乾皇和嘉皇都不动他,都知道这是身上的毒,但谁都狠不下心去切掉。

至于光皇为什么敢?

因为小屁孩不懂,被林寿忽悠了。

他哪晓得那么复杂的利益关系,他就知道要给皇阿玛守好江山,信任的军机大臣林忠和大学士刘淞说了,那拜余楼是危害大景的害虫得除掉,他想想觉得有道理,但是他哪如他爸他爷爷精明,哪知道这除掉拜余楼的代价,是要瘪他钱包,卸他大胯。

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上来就让林忠去整顿两广,把拜余楼的两广总督给撸下来了,调任回京。

但不得不说,还真有奇效。

这要是放在乾皇嘉皇,拜余楼应该已经跳反了,但换成年幼无知的光皇,他反而没急着鱼死网破,而是遵旨回京了。

麒麟船上。

“主子,朝廷忌惮您两广势力已久,此次召您回来,必然没安好心。”

拜余楼旁边的奴才说道。

“不是奴才说,您走这一趟京城,也太凶险了,您就算不让出总督之位,在两广仗着地利,朝廷不敢真动我们的。”

奴才这话都说了一路了,但拜余楼始终坐在椅子上,盘着朝珠,没有反应,直到如今船进了京城,这位麒麟爷才说话:

“若是老皇帝想动咱们,那必然是请不动麒麟船来京的。”

奴才乍一听,还没明白主子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眼珠子转了转一细想。

“可现在老皇帝不在了,坐龙椅的是个十岁稚童,主子您的意思是……”

拜余楼捏着手里的朝珠,坐在麒麟船里,向着皇宫方向淡淡笑着一指。

“这京城,咱得来。”

大景如今是个没主见的懦弱幼皇当政,人人都想做幕后操控傀儡皇帝的人。

拜余楼特意回京,就是察觉到了机会。

他的野心,可不止于一个两广总督。

乾皇没了,和缜没了,九千岁没了,如今大景朝堂一片混乱,幼龙压不住,他趁机进京在朝中重新集结党羽成势,以后皇帝不过是他的掌中傀儡罢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错过?

拜余楼不满足于当地方上的土皇帝,他想当真皇帝,把大景握在手里。

巨大诱惑之下,暂离两广不算什么。

正在拜余楼主仆交谈时,有下人来报。

“大人,漕帮出事了。”

……

一个时辰前。

浅水埠,漕帮的地盘。

四大神捕的追风和血凝,带着六扇门的一众捕快们,包围了漕帮议事堂。

浅水埠的漕帮首领翁德岩手持浑水棍,一脸铁青的看着六扇门的人,讥讽说道:

“各位官爷,为何又来欺负我等良民?”

追风听的直笑,扇着他那折扇道:

“翁德岩,要点脸呗,你还良民?那大景可就没坏人了,在坐各位都是圣人。”

“官爷话可不要乱说,我漕帮都是老实干苦力的兄弟,就说我们都是贱民命,但您也不能三天两头欺负人找兄弟麻烦不是。”

“好个老实人,大景明令禁烟,你这走私福寿膏荼毒百姓的,也算老实人?”

“官爷,您又来了,两年前您就拿这借口找兄弟我麻烦,怎么不讲道理呢,您这空口白牙说的可不算,您说我藏福寿膏,那您说说我藏在哪了?”

翁德岩老无赖的咧嘴一笑,还是那句话说我走私福寿膏那你找证据啊,但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六扇门那边有个捕快进来,一句话就给他的脸说黑了。

这捕快显然是提前布置好的,进来就很做作的与追风大声汇报说道:

“大人!京运河上浮出一口铁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