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莲靠做咸鱼飞升了
作者:雾眠 | 分类:仙侠 | 字数:14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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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五行?
阳雷溃散。
黑莲在同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不过,有一就有二,众人已是隐约有种感觉,这黑莲兴许就代表了盛红衣。
至少不是什么普通的法宝法器。
只要雷劫没有结束,它就还有出现的可能。
秀水峰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凌跃忧心的看着盛红衣的洞府,自言自语到:
“一上来便是阴阳神雷,接下来师妹又会遭遇什么?”
松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看了凌跃一眼,接话道:
“你盛师妹这一场天劫只能靠她自己,咱们便是担心也没用,能做的便是守好秀水峰。”
“你师妹心系宗门,这天劫,对她来说是危机四伏的,可对玄尘门的其他弟子来说,何尝不是机缘。”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松崖便也说的直白。
凌跃微微一笑:
“师父,你莫不是担心我会嫉妒师妹?”
所以,他还特地拿机缘说事儿。
师妹机缘逆天是没错,可,她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凌跃又不是没看到。
扪心自问,凌跃觉得,这要是换成他自己,他可能走不到这一步,就已经人没了。
那等凶险,岂是什么人都能经历的。
真要说,这些个机缘也是师妹应得的。
经历了那般的凶险,不应该得到更多的回馈么?
“我只是觉得盛师妹吃苦了。”
凌跃诚恳道。
他本就对盛盛师妹没有嫉妒之心。
何况,之前天象之时,他还听自家师父说起过乘风师叔作为师父对师妹的维护和规划。
无论是对师叔还是师妹,他只有钦佩的。
松崖摇头:
“不是说你,这玄尘门可是有这么多的门人弟子呢。”
凌跃一愣,方才懂了。
他无语的看了松崖掌门一眼,把头扭过去不看他了。
真是的,拐弯抹角的,是诓骗他干活呢?
师父什么意思他总算明白了,这次天劫后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要他约束门人弟子们,不要跟着外面那些个心怀叵测之人人云亦云,兴风作浪。
毕竟,盛红衣渡劫成功,于整个宗门都是有功的,更何况,大家都得了她的恩惠。
这种事儿,宗门去做是应该的,宗门有责任保护弟子们。
可,那也得是掌门的事情啊。
他是又偷懒了,把事情都甩给他了。
想到那海一般的工作量,凌跃只觉得两眼一黑。
他真想问问其他的师兄弟姐妹,师父偷懒怎么办?
可是,除了他家师父,其他当人师父的好像都挺亲力亲为的。
想到这点,他一眼看到了季乘风。
呃,这里还有一位呢。
自修为恢复,乘风师叔再没了曾经的冲劲儿,每日……听说比他师父还闲呢。
可是,问季睦,他想到他那师弟的冷脸,其实他上回倒是随口聊了一句。
然,季睦抬了抬脸,抱着他的剑:
“是吗?我不觉得。”
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而盛师妹,还在闭关之中,便是出关,她也是不问宗门事儿的那种人,所以,根本也不了解他的苦衷,更没法同他共情。
凌跃气鼓鼓的不搭理松崖了,倒是季乘风看了松崖一眼:
“师兄心情不错?”
松崖拂了拂胡须,笑道:
“自然,玄尘门即将再出一名化神,还是前途无量的化神,本座是为玄尘门和整个荒原大陆高兴。”
他看看季乘风,毫不客气:
“你不是也挺高兴。”
季乘风同松崖私交甚笃,也不避讳:
“不知为何,红衣这雷劫还没有结束,可我这担心的感觉却越来越少。”
没来由的,可是他就觉得自己担心的感觉变少了。
像是有一个声音非常肯定的在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
而更神奇的是,他就是信了。
身为元婴修士,早就对吉凶有一定的预感。
徒弟的天劫还有大半是不错,可他的信心也是足足的。
他转向盛坪:
“盛老弟觉得呢?”
盛坪来回扫了这两人一眼,面露古怪:
“你们也有感觉?”
见松崖和季乘风似愣怔了一下,接着,不言而喻的齐齐一笑。
盛坪也笑了:
“定然是我的乖徒儿怕我们放心不下。”
所以给了暗示。
否则如何解释这等事。
他同盛云帆和白婉真说话:
“云帆,婉真,红衣是个有本事的,你们莫要担心太过,放心,我们都看着呐。”
盛云帆听懂了,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他家叔祖对红衣之心,那是深厚无比,毋庸置疑的。
得叔祖保证,他心里果真安心了些许。
他拍了拍白婉真的手:
“没事的。”
凌跃:“……”
看不懂,真的是师妹告诉他们的?那怎么没来告诉他呢?
他看了一眼盛云帆,或许是他们修为太低了,感应不到。
师妹与自家爹娘关系极好,若是有机会,没道理不告诉自家爹娘的。
第515章 五行?
他抬起头,不再纠结这种事,心思大半放在了雷劫上。
接下来,师妹会是怎样的天劫呢?
阳雷散去后,外面猜测之人也多了起来。
甚至有人开了赌局,一赌盛红衣过不过得了这个天劫坎。
二赌接下来,盛红衣还会如何让人开眼界,究竟会是什么连见都没见过的劫雷会出现?
还有精通画术又精明之人,早就将之前的盛况绘了出来,便是刚有两劫,便引来生意无数。
有那没赶上的,匆匆而来,可不就想看看错过的是何等的盛况么?
今儿个,以玄尘门为中点,方圆百里内,人流如织,大佬出山。
许是百年都遇不到此等盛况。
魍原穿着黑色斗笠,刚到,他的身边站着的是黑风。
这两人能心平气和的站在一处,也是活久见了。
魍原自是为了盛红衣而来。
前段日子,幽冥界弱水翻滚,天上总是黑云滚滚。
他卜了一下吉凶,居然发现荒原大陆的转机已现!
而这转机所在的方位,正是玄尘门的方向。
他几乎是立刻的,想到了盛红衣。
盛红衣天象之时,他曾卜过一卦。
那时候,虽然未来看似还是混沌一片,然,他已是感觉到,似有什么东西在混沌之中萌生。
在幽冥界沉浮多年,知道太多的秘密,他早就已经练就了常人难以比拟的敏感。
盛红衣自第一次出现,他就知道福星已现。
那时候,他其实对盛红衣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直觉。
后来,她遭遇那样的重创,沉睡百年,他那时候就在想,莫不是他之前的直觉不对。
盛红衣仅仅只是他的福星,同这荒原大陆的生死存亡,无关?
直到天象现,那朵黑莲!
他岂会不知,那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如今费尽心思,黑莲还是现世了,他就想看看那人的表情。
转机已现,他自是要亲自走这一趟的。
没想到,这就赶上了盛红衣的天劫。
黑风用魍原站在一处,不过两人还是隔着些距离的,于黑风来说,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就不爱同魍原一起。
他这一次之所以同魍原一道了,是来看他家妻儿的。
阿兰和他的孩子自百多年前,进了弱溺谷,再没有回过冥界。
他隔一阵子,总要来一回玄尘门的,反正比魍原那厮来的勤快多了。
当然,他承认,魍原的事儿比他多些。
然,这一次,他也实在过分了。
“若不是我这次出来看阿兰,你是不是都不告诉我盛红衣渡劫一事?”
魍原摆摆手: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转机已现,他便是心中肯定这事儿同盛红衣有关,可无凭无据的事情,他可不喜欢宣之于口。
再说了,他瞄了黑风一眼,这人平日也不爱管这些事儿,今天,故意的吧!
不就是嫉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魍原的本事还是远远强于他吗?
黑风眉一横,就要发作,却是被魍原堵的刚刚好:
“嘘。”
“就要开始了。”
恰是此刻,劫云再一次沉沉的压下。
也彻底压下了黑风的话。
黑风:“……”心里省略一万个辱骂魍原的词汇。
眼看着劫云黑沉沉的压下,不少人心里突然就齐齐的松了口气。
总觉得,这天劫在第三劫的时候,总算有了点正常的样子。
至少,那黑压压的劫云,是他们平日熟悉的天劫的样子。
秀水峰上,虽则刚刚似乎气氛稍稍缓和了些,不过,在第三劫的劫云到来之际,又恢复了严正以待。
半昏半暗的天空下面,黑色的劫云之中,隐约已经能看到似有雷意在吞吐。
不少人此时早就已经死死盯着那半含半露的雷意,都在窥测,究竟第三劫是什么雷!
这一次,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劫云的边缘处,突然吞吐出源源不断的勃发之意。
甚至,能看到青绿的色泽显现。
众人哗然。
“这是五行神雷之中的乙木神雷吗?”
有人忍不住问。
“不能吧,怎么可能是乙木神雷?”
说是这么说,可说的人的语气也极不确定。
五行神雷,已是极好了。
但那得看是对谁。
若渡劫之人不是盛红衣,没有第一劫和第二劫那么的……特殊,那么,能得一五行神雷,大家也必然交口称赞。
可,现在不是这情况啊。
有人已是猜测,盛红衣这一二两道天劫居然是阴阳神雷。
这种,连典籍上都记载极少,甚至九成以上的人闻所未闻,今日第一次得见。
五行神雷,虽然不错,却也没有到达罕见的地步。
黑风睐了魍原一眼:
“你怎么看?真是五行神雷?”
魍原叹气,这家伙,分明也是不信只是五行神雷的,但他偏要来撩拨他,打扰他。
说白了,他就是不爽。
多少年岁了,依然幼稚任性,死性不改。
“雷还没落,我怎么知道。”
魍原就是不想给他个痛快话。
正当时,远处,有零零散散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两人也顾不得说话,劫云之上,青色雷意的正对面,锐金肃杀之气自上而下,直扑下来。
似在一瞬间,便让人身处千军万马之中。
修为低些,尤其是心性还未打磨到足够坚忍之辈,已是受不住了。
有人已是吓得扑跌在地,哭嚎着,明显已经丧失理智,心态已崩。
有人面目苍白,两股瑟瑟,显然被吓得不轻,已经失态。
还有人自诩已经看透了一切:
“庚金,一定是庚金神雷!”
乙木?
庚金?
莫非当真是五行神雷。
有人终于忍不住好奇:
“师父,难道真是五行神雷?”
他此番恰好同师父就在附近,居然见到如此精彩的天劫,真是运气好到爆棚。
他以前不知盛红衣,但看了两场天劫后,已是彻底征服了他。
如此厉害之人,他实际上心里也是不信这只是五行神雷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身着长袍,仙风道骨的师父却是只笑不答。
此时此刻,已经有人觉出了不对劲来:
“耶?为何一朵劫云之中,既有乙木,也有庚金?难道这……这是双雷劫?”
金克木!
还是相克的两种属性的双雷劫?
这样也行?!
旁人众说纷纭,季乘风和盛坪却是完全没往双雷劫上猜。
双雷劫?
怎么可能?
别人不知,盛坪记得一清二楚,自家徒弟,筑基就是双色雷劫。
如今,都要化神了,哪儿能越活越回去。
季乘风也想起了这一茬,那时候的盛红衣渡劫他可是关注过的。
怎么都不会只是双雷劫。
双雷劫的猜测还未流传开来。
劫云的最南端,已是火烧之势。
自火焰将那一片黑色的云周围映出了妖冶的焦红。
热浪横扫千军,火云之下,似让人深处火山喷发口上。
轻者口干舌燥,心绪躁热,重则当场汗流浃背,已是神魂难安,恨不能面前有一冰湖,把自己埋入其中才好。
火云下,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火雷么?怎么还有?这是要三雷齐发?”
说这话的人已经心生退意,他虽然勉强扛过了这阵子热意。
让他一个一个的抵御,都已经吃力到了极致,何况,三雷齐发?
他焉有命在,他是来看热闹,求机缘的,不是来送命的。
正当他打起了退堂鼓,正对火云的方向,有强烈的湿润之意自云层之中显露。
这是……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