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瘾,难思卿
作者:山有清平 | 分类: | 字数:3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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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计策1
“太太,这不关我的事!”
徐妈妈忙不迭撇清关系,从柜子里翻出自己配的药给她看,一共三剂,都还好好的包着,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母亲,到底是什么药,你这病......”越蕙听来听去,都叫她糊涂了,一开始张大夫说是误食,如今何太太怎么又说这药是她让配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要配几副毒药在家里放着。
何太太看着一脸茫然的越蕙,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让她知晓太多。
她本性单纯无辜,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要害越苏,恐怕会生事。
也怪她纵容着,越蕙自小就没经历过什么苦头,也不懂人心算计,对待越苏,也是和睦爱护,感情深厚。
“蕙儿,前日对你说的,不许再同越苏往来,你可定要记住了!”何太太怜惜地摸着她的脸庞,娇艳的脸儿上已经泪痕错乱,双目懵懂,展望着不解。
“母亲,您就不能和我说说原因吗?越苏她向来敬重您,是不是别人说了什么,让您误会她了?”越蕙问道。
她和越苏不说无话不谈,可也是亲姐妹,也曾同吃同住过,分享过秘密,如今忽然叫她提防着,她一时之间,还是觉得是不是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越苏对她那么好,又不是什么坏人,怎么关系就变了。
何太太欲言又止,但看着越蕙的脸,始终说不出来。
她镇定了脸色,冷冷道:“没有什么误会,她趁机攀附上了太子,便想在家里只手遮天,你天性纯善,不懂她的歹毒之心,这些庶女惯会做小伏低,可是一朝得势,便要将其他人踩在脚底才痛快,日后你万不可再理会她,就算是她主动示好,你也不许接,只乖乖在院中待嫁。”
说罢,她让如梅送了越蕙回自己的小院,派了几个丫环看守起来,也不顾越蕙如何求情,仍旧狠心不让她同越苏有所接触。
送走了女儿,何太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病症又凸显出来,一阵恶心之后,压制不及,从口里呕出了血。
鲜血喷在床幔之上,一片红色浸染,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徐妈妈忙端了药,让婢女扶起她半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喂下去。
幸好她还有些意识,一碗药也喝了大半,只是仍然觉得全身无力,身体溃败之后,就如同提线木偶,只能被人架着才有几分气力。
这么一弄,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才觉得好转了些许。
徐妈妈再次替何太太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换了衣服,才显得没那么狼狈不堪。
“太太,老爷已经回府了,要不要请他来?”
何太太双目无神,轻轻摇了摇头,对何致明不抱任何希望,冷冷说道:“请他来做什么?”
“他最爱的女儿要嫁给太子,他现在洋洋得意,呼朋唤友去作乐,我算什么?别说如今没有证据证明是越苏害了我,就算有证据,让他来帮忙遮掩还差不多,又怎会同我站在一边。”
夫妻多年,她最了解何致明。
他重情重义,可是非至情至性之人,只有何家的门楣和家族的荣光,才是最要紧的。
婉娘死时,他可以痛惜不已,可以为她下令杀了林姨娘,但是不会公之于众,老太太死时也是一样,他心里埋怨她的雷厉风行,可是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老娘,而让何家子孙染上不孝的名声。
现在,恐怕也是一样。
徐妈妈痛声道:“可您是这侯府的主母啊,那贱人谋害嫡母,罪不可恕,府里怎能姑息养奸?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也要为太太讨个公道!”
何太太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什么:“确实,我还是她嫡母,礼教宗法压在上头,我不信她敢让所有人知道她做的事。”
“可是......”徐妈妈犹豫道,“太太,只要她一日是未来太子妃,我们便不得束手束脚。”
何太太冷笑了笑:“你也说了,未来,这还不是定数呢。”
“流言蜚语伤不了她,但若是眼见为实呢?”
徐妈妈不明所以。
“你附耳过来。”何太太随后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徐妈妈瞪大了眼睛,心存犹豫:“可这事......怕是对大姑娘也不好啊......”
何太太狠了狠心,目光坚定:“顾不得那么多了。”
几日后,久未踏足过东院的兰阳郡主,受何太太邀请,前来商议小叔子的婚事。
老太太走了,婚事操办,自然就落到了何太太这个长嫂身上,兰阳郡主一向与她不睦,且和何致远没什么交情,想着只是来做个面子,走走过场罢了。
“如今侯府繁盛昌荣,不比从前简朴了,瞧瞧嫂子院里这些个御赐之物,竟比王府还多呢。”
兰阳郡主掩面而笑,一路走来,与何太太执手相见,又是夸耀又是恭贺,仿佛是关系深厚的姐妹一般。
“托越苏的福,陛下厚赐,真是受之有愧。”何太太请她落座,令人上了好茶。
说起了越苏,她便又多了几句,其中颇有唏嘘感叹:“这孩子没劳我操过什么心,不声不响,竟得了太子殿下青眼,连带着府里也跟着享福。”
兰阳郡主笑容顿了顿,很快眼底间的不悦又不见了,抿起笑容点了点头。
心里却想的是,这庶女也不是何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自己亲生的越蕙,倒是有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名头,可惜嫁的还不如一个庶女,心底怕是怨恨着呢。
徐妈妈在旁伺候,奉上了拟好的礼单和日子,请兰阳郡主过目。
既然分了家了,兰阳郡主也没想自己能决定什么,扫了几眼之后就表示同意。
这时,外头传来吵闹声,鸡飞狗跳的,何太太面露为难,怎么在客人面前如此无礼,让徐妈妈将人带上来询问。
不一会儿,如梅押着一个粉衣豆蔻的小丫头,叫嚷着到了门前。
“太太,这丫头在院外鬼鬼祟祟,见了人就跑,一定是偷了东西,我要搜她的身子,她竟然不让!”
那小丫头连连磕头否认,小鸡似的畏畏缩缩开口:“我没有,太太,我真的没有。”
何太太烦闷扶眉,冷声问:“这是哪个院里的,怎么见了人就跑。”
“太太,奴婢名叫落玉,在枫林馆伺候花草,奴婢绝不是小偷,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东西。”
如梅便说道:“那你为何在门外鬼鬼祟祟,莫不是私相传递消息。”
“不不不,奴婢万万不敢......”
她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人,结结巴巴说道:“是......是奴婢瞧见有人进了院子。”
“什么人进了院子叫你如此害怕?”何太太问道,瞧了瞧兰阳郡主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放宽了语气,“都不是外人,你说罢,若你真是无罪,侯府之内赏罚分明规矩立在这儿,我也不罚你。”
落玉咽了咽口水,犹犹豫豫低声回答:“是......一个陌生男子,奴婢早上在花园里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瞧他进了二姑娘的院子,还......还在那头同二姑娘拉拉扯扯,痴缠亲密,奴婢怕被二姑娘发现,这才跑出来。”
“胡闹!满口污秽!”
何太太站起来,一时之间气不过,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看着底下的落玉,怒不可遏。
落玉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磕头:“太太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