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妈妈刚才说妹妹？”

苏阜疑惑地看向沈念。

秦明歌不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妈妈，确实没有说错，是妹妹不是弟弟。”

晃永宁也不可置信。

“妈妈，老五不是男孩儿吗？”

“错了，老五是女孩，她就是枝枝，老三，她就是你今天见到的枝枝。”

沈念解释。

正赶来的司以南听到“枝枝”愣住。

枝枝居然是老五。

“枝枝？”

兄弟几个对视一眼，不可置信。

他们找了那么久的老五，想不到居然就在他们眼前 ！

枝枝。

印象中，她是一个很漂亮，非常有灵气的女孩。

如果她真是他们的妹妹。

只怕是，要被他们四个哥哥宠上天了。

晃永宁想到枝枝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就兴奋得笑出鹅叫了。

秦明歌虽然 不似老三那样夸张。

但也是充满期待。

“在这个家，以前我是最小的，从今天开始，变成了老五。”

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是自己妹妹。

苏阜感觉光是想想就兴奋。

“妈，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还见不了老五。”

司以南走到母子四人面前。

不是他泼冷水，事实就是这样，老五可能没那么容易回来。

司以南话一下让母子四人，瞬间心情变得凝重起来。

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知道，你说的是洪真真。”

上次只是见了一下老五，洪真真就又是打电话，又是上门堵的。

要是让她知道枝枝是她孩子……

沈念不敢想像，洪真真会做出什么样过激的反应，会不会最后受伤的又是老五？

“妈妈，也不用完全绝望，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只是需要循序渐进。”

秦明歌上前安慰沈念。

“可是我现在想见枝枝，洪真真打了她，她一定很难过。”沈念看着秦明歌的眼神中，带着恳求。

兄弟几人看着这样的沈念，说不出的心疼。

“要不什么也别管了，我直接带着妈妈闯进洪家。”

晃永宁抓了抓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秦明歌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见这次，下次不见了，就可以这样做。”

“我也觉得这办法不行。”

苏阜看向晃永宁。

“老二，你想办法让妈妈和老五视频，让她们私下见面，记得不能让洪真真监控到。”

关键时刻，司以南头脑清醒地想到一个办法。

“这样也行。”

虽然不能面对面，抱抱枝枝，但想到以后，沈念决定还是先忍忍，听老大的。

“妈妈电话给我。”秦明歌向沈念伸手。

沈念掏出手机，递过去。

“老二，你打算做什么？”晃永宁好奇地伸长脖子。

“给妈妈手机装一个程序，一个打电话不用经过对方允许，就自动接听的程度。”

“还有这种程度？第一次见。”

老二给自己惊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程序只半十分钟，就弄好。

彼时，系统小A正处于崩溃边缘。

【宿主，快打电话，你家老五危险值还在上升。】

危险值上升到百分百。

它就得崩了。

被新的系统取代，到时……

“老二，才刚把程度设置好，你急什么？”沈念接过手机，拨通枝枝的手机号。

倒数十秒后，手机显示枝枝房间的全貌。

枝枝坐在简易的儿童梳妆镜前，正用剪刀，剪自己的披肩头发。

镜子中，以前那双有灵气大眼睛。

此刻满是戾气。

五岁的孩子，这么重的戾气，也难怪狗系统着急了。

“枝枝……”沈念试着喊枝枝的名字。

枝枝没有任何反应。

“老二，她是不是听不到？”

“能听到，妈妈你再叫她。”

沈念从二儿砸身上收回视线，继续喊枝枝的名字，“枝枝……”

这次，枝枝有反应。

她放下剪刀，朝床边走来。

“她放下剪刀了。”沈念松了口气，她刚才一直在担心，枝枝剪着剪着就用剪刀伤害自己。

枝枝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手机里沈念，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阿姨，有什么事吗？”

枝枝脸上的笑有些牵强，可在这种时候，她能对沈念笑，已经是她尽最大的努力了。

阿姨人很好。

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所以她要装成很开心的样子。

“枝枝，其实你……”

沈念正要说出枝枝的身份，洪真真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

“枝枝，你在做什么？”

“嘟……”

通话被突然切断，枝枝回头，看向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门口的洪真真。

她反锁了门。

却阻拦不了，想进来的妈妈。

她唯一的私人空间，遭到侵犯。

枝枝收回视线，看着已经黑了的手机屏幕，努力深呼吸。

抑制内心的愤怒。

“枝枝，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你真是越来不听话。”

责备，听话。

妈妈要的只是一个听她话的孩子。

一直都是。

枝枝将手机放进床头柜的抽屉时，躺在床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以此来抗议洪真真。

洪真真注意到梳妆台上头发和剪刀。

“枝枝，你剪头发了？谁允许你的剪的？！”男孩子吹掉长发在所有家长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在洪真真眼中，像犯了多大的罪。

她一把掀开枝枝身上的被子，把人拉从床上拽下来，拖到梳妆镜面前，强迫她看镜子里的自己。

“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多丑！枝枝你在挑衅我，是我给你留的长发，所以你要剪了它是吗？！”

洪真真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

完全没注意到镜子里，双眼通红，处于崩溃边缘的枝枝。

“啊……”

枝枝尖叫拿起剪刀，对准洪真真。

似疯了一般，发出嘶吼声。

洪真真从没见过这样的枝枝，整个人吓瘫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枝枝。

“你想杀了妈妈？”

“我……“枝枝的手，在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杀了眼前的人。

她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

周业听到屋里的声音，冲了进来，看到枝枝拿剪刀对着洪真真，上前一把夺过剪刀。

“枝枝，你做什么，她是你妈妈？你要杀了生你养你的妈妈？”

枝枝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边摇头边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