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作者:庆玲 | 分类:都市 | 字数:14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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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加班工作
“孔瑜雀,好了,不能这样子,我走了。”理智尚存的王启明,咽咽口水,嘴里言不由衷的说着拒绝的话,突然伸手,一把就推开了热热乎乎的女人,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扣解开的衣服,异常坚决而理智起来,屈身欲走。
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生活的阅历和经验是充足的。当女人的软热身子,带着香喷喷的味道,**辣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一阵破窗而入的阴风,让他清醒了。
女人虽好,妖娆如月,怕是不属于他;孔瑜雀的心思,这个美女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其实他不明白。他只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女人喝醉了,说的是醉话,办的事,自然也是不折不扣的糊涂事。
孔瑜雀可以糊涂,做师傅的,可不能犯傻了。
在他开门走人的瞬间——不提防,被她伸出给伸手挡住了。
刚刚被男人成熟大手撩?拨而**辣的女人身子,像是被人兜头来了一瓢冷水,所有的激情被瞬间冷却;于是那心,也降到了冰点。
“好了,哥哥啊,不急着走呢,急什么呢?和我说说话儿。说完了再走,好吗?我的好师傅。”孔瑜雀笑着,拉着要推门走人的王启明,就再次坐在自己床上了;她丝毫没在意师傅那种无法判断喜欢,还是不喜欢,喜怒相疑的眼神。
“好了,好了,我的好师傅,就算是徒弟我喝多了,请王队你在我房子喝杯茶。说说话儿,总可以吧。”她笑着小声说着,顿住了,一把就把王启明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做师傅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有点变的很是疯狂的孔瑜雀,呆若木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了。
“瑜雀,丫头,你这孩子,这是要干么呢?”心里想着,嘴里小声嘀咕着,做师傅的,到底还是学不了柳下惠。
孔瑜雀俯身而下,一把薅住了师傅的**。。
“孔瑜雀,你这是干嘛?不行不行,我该走了。你这丫头,真是疯狂。怕了你了。”当难于言状的震撼而快乐热烈感觉,从小腹部升腾而起来的时候,王启明小声惊呼着,身子左摇右晃的躲闪着。左腾右挪的,躲闪着那双灵巧的女人手。
孔瑜雀嘻嘻嘻笑着,烈焰红唇早已带着冷冰冰的冬日味道,凑上去了男人的脸;纤长兰花指,一下下在男人的鼻尖上和脸蛋上,划过,留下隐隐约约的划痕;嘴巴里流芳说爱的:“呵呵,王队,和我装正经人?反正你老人家是红颜遍天下的。你玩过的女人,可以装一火车了吧?”
“小丫头片子,瞎说,不带这么笑话你师傅的,造谣啊。”。王启明汗颜了;汗珠子顺着脖子,摔地上碎裂成了八瓣。
“反正我知道,多我一个不多,少了我一个也不大少的,你老人家手心里攥着的女人多呢。今晚上收留我呢吧。我喜欢你呢。”
“?疯了吧?孔瑜雀,我是你的上司,是你师傅啊,也是你的兄长。呵呵,好了,我该走了。”王启明说着,起身下床,要开门离开,被孔瑜雀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
那双温暖而纤细中,带着冰冷冷女人温度的手,从背后抱着王启明的时候,他那颗曾经包含男儿雄心壮志的心,随着他的身体,全须全尾的坐到火山口上去了。
年轻的身体,夜半遭遇激情来临的时候,被热情的漂亮女人,亲手架在火上炙烤的冲动感觉,让男人们最是受不了的。
“算了,不要是那么正人君子一样的,呵呵,我喝多了,我失恋了,我活不成了。那个死男人啊,赵夷狄那个不要脸的。唉,不提他,我的爱情,成了那爱情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孔瑜雀说着话,双手紧紧抱着王启明,欲哭无泪,痛心疾首的。
“爱情会有的,就像是成功也会来的。”王启明拍着她的脸蛋,说。
“我不敢再相信爱情。”,哽咽了数秒之后,她的表情不再是愤怒和怨愤,开始变得温和起来,抬头她仔细看了王启明的脸,轻轻说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我要把自己给你,就今夜,王队。从我第一次看见了你,从我一进来青云路派出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你和我之间,注定是要发生什么事的。”
“孔瑜雀,你喝多了,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好了,你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可能所里还要在明天的中午,吃一次团圆饭。晚上,明天晚上的大年夜,到了晚上,可能轮到了你和我值夜班?,睡吧,睡吧,这样晚上折腾,你明天要眼睛红肿了的。这样不是不美了吗?好了,好了。”王启明尽量轻松的语气说着,他的手轻轻拨拉着女人手,想要摆脱那双嫩手的包围,可是已然是无法抗拒,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无法摆脱身后绝?色大美女的诱惑。
酒精是色媒人。眉飞色舞间,两个人都失去了自控力了。
王启明醉了。他觉得脑袋眩晕不堪,许多凌乱的,风?骚的,和女人交往的记忆片段,随之闯入他的脑海中,加上馥郁的女人体香和香水味道,缭绕的令人沉醉。
犹豫间,他就已经被孔瑜雀推入了墙角,很快被压在床上,如入坠入无尽的情人谷深渊之中。
“启明星!我的师傅,我爱你,王队——我爱你!”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那男人,被自己压在身下,传出她熟悉的古龙香水霸道而悠长的味道,和他的车载香水几乎是一个味道,那让她无法抗拒了。
她含情脉脉的唇,深厚的吮吸压住了他要拒绝的话语。
“孔瑜雀,不要——你妈妈在隔壁,这样不好,老人家会来敲门的。这样不好吧。”王启明唇间,勉强口是心非的挤出几个字。
“她早不管我,我都要嫁不出去了,成了剩女了。她早已不关心我的私生活。”孔瑜雀扑入男人胸怀。
“不好,不要再这样子了,我该走了,要犯生活错误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咱们单位的人都知道,恐怕就不大好。所领导,分局领导知道了,还不给我扣顶大帽子,说我是用男?色,色?诱你这样傻乎乎的未婚糊涂女青年。”他惶恐了。
“呵呵,你未娶,而我未嫁,犯啥错误?谁也不好说啥不是?真是的,我就是要你,就要。”她笑着伸手拧他的耳朵,手指如藤蔓的缠绕在他身上的样子,很特别,柔情似水,很缠绵而美若绝色俏娇?娃。她的腿很长且匀称,腰很纤细,身材妖娆,很快缠绵在男人身上去了,花儿缠着藤儿似得,如痴如醉,如梦似幻的。
他想,莫非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状态里,被自己的小徒弟拿下吗?
他想,莫非就是这样在纠结而患得患失的状态里,被自己的小徒弟“强?奸”了吗?
在床上,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尴尬;这么大个人,能在床上输给自己的徒弟?
矜持的王启明想开了,他伸出手,在孔瑜雀的觊觎迷离,娇媚的孔雀公主一样可爱的笑容,和期待的目视中,一把翻身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牢牢的摞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他似乎是希望,让女人那充满神秘而又奢华迷离香气的,宣软如绸缎,光洁如锦绣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停的驿动和起伏着。
他终于放下所有的犹豫和羁绊,双手抚摸着她前胸那一堆悠然如秋千的娇俏山头,喃喃在她耳边说道:“孔瑜雀,知道吗,你是很迷人的。其实我也觉得你很迷人,喜欢你,我从你到了队里那一天,就喜欢上了你这个黄蓉一样聪明机灵的小丫头。这一天,说实话啊,师傅我,其实也是等了好久了,喜欢我吗,孔瑜雀?”
“呵呵,废话太多了。好了,良宵苦短,放出手段来。千万不要是让我瞧不起你了。别让我觉得,?你还不如赵夷狄那个不要脸的小白脸男人,那个花花公子。”孔瑜雀笑嘻嘻的,早已是情迷意乱了。
“瑜雀,你真美。你像是传说中醉酒的杨贵妃,真吸引我。”王启明说着,哈喇子早已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缠绵爱恨落九天了。
“是啊,我来了,我来伺候我的王哥哥了,‘久居龙凤阙,庭前百样花。’”?孔瑜雀媚笑着,用字正腔圆的京腔,小声吟唱着,像是把杨贵妃从初醉到醺醺醉意细致入微地表现,淋漓尽致的唱将出来了。
“孔瑜雀,我的瑜丫头,你这是要拿下我吗?什么时候会唱几句京剧了?”王启明的手,上下左右前后的在她身上,仔仔细细踅摸求索着。
“嗯嗯,奴家是‘丽质天生难自捐,承欢侍宴酒为年;?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的杨贵妃来也,接着了。”孔瑜雀用她肉感十足,高高挺起的前胸,使劲蹭着男人的大腿根,一下一下啊,勾勾而搭搭着男人的**。
孔瑜雀用双手握住了那叶落归根的玩意儿,觉得是壮硕而有力量,充满弹性的;怨不得那么多的女人,都趋之若鹜的上赶着要和王启明相好,**,结婚,哪怕是一夜之情——这男人,一定是在床上,有让女人受不了,一夜八次;不是,上去女人肚皮就不下来,再也忘不了的拿手绝活的。
觊觎于男人色的孔瑜雀,从头到脚的抚摸着男人的身体,之后啊,就是很快俯身而下,用烈焰红唇,一寸寸的吻过男人的身体。
那种写满着些许唇膏印记的色彩,在男人身上留下印痕,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每一个犄角旮旯,甚至是脚指甲缝隙里头,她也没放过。
孔瑜雀迷醉了,醉卧男儿身!!!
无比卖力的使出来千种美丽,万种**,言语和举手投足间,遂使出来十万种女儿情怀,让王启明深深迷醉,一时竟难排遣。像是被千年的女儿红酒,加以酒入愁肠,三杯亦醉,春情顿炽,**在怀的豪情万丈,而忍俊不禁。
“嗷嗷嗷,我的美女神。”王启明惊呼着。于是两个人竟忘其所以,放浪形骸,杨玉环醉后自赏怀春的心态,被孔瑜雀表演的惟妙惟肖,用格调低俗的身体语言,用在大海航行中,跌宕起伏的上下悠然,从头到脚的书写出来了——孔瑜雀这女孩,这丫头这是人间尤?物的,王启明在心里想着。
猫闹心一样迅疾,她身上的所有衣裳,其实都是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了一根丝线扯着的薄薄蕾丝透视黑色内衣,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肉球球,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往他嘴角晃悠去。
他笑眯眯的,意乱情迷之间,是用指尖小心翼翼的在她鼓胀的实心小可爱上压着,挤挨着,揉搓着,揉面似的,细密中带着怜爱的柔情蜜意,像是要把那发到了极致的面包,给揉捏到那无限大了。
一层隐形的窗户纸被捅开后,他彻底放松了。把她紧紧揽进怀里,**辣而细雨丝般细密的吻,带着雪花的冰冷冷,情花般的悉悉索索,毫不间断的落在她的后颈,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所有细腻如云的皮肤上面了。
他好似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从前是,以至于那些女人们都迷恋他,难忘他细致而爱爱和悠长的整个过程,加上那个他持久坚韧的力量,从来是无往不胜的。
轻车熟路了的。他用一点一点温柔冷热不均的吻,试图要吞噬着她柔嫩的皮肤,双唇轻轻的,一下子就含住珍珠一样小巧的耳垂,还有耳垂上那枚精巧的蓝宝石耳坠。
他用自己的舌头轻舔,牙齿轻咬,舔啃着;她回应着他主动的示爱,忘了所有失恋的难畅,她的世界只剩了这个男人的爱情了。
他火热而滚烫,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强气流一样肆无忌惮冲进孔瑜雀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早已被麻醉了。
“喜欢吗?爱我吗,舒服吗?”,他轻轻问道。热热的,痒痒的,麻酥酥气息早已经导火索一样的,伸出八爪的触角,轻轻浮动撩拨着她千疮百孔的小心肝。
“喜欢,喜欢你细微的体贴,喜欢你滋润的吻痕,你是一个有酷哥范儿男人的。我没看错的。”孔瑜雀眉目含情,嘴巴里喃喃自语着。闭着眼睛,背对着男人,只觉得一样粗大坚韧,而坚硬无比的东西紧紧抵着自己的身体后背,一下一下漫不经心轻轻触碰。他的臂膀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动弹不得。
她无比敏感娇嫩的耳部,不经意间就传来丝丝电麻雷击的感觉,电闪雷鸣般直捣小腹,让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麻花一样的纠结缠绕着。他急吼吼的来了个鹞子翻身,开始用手死死按住她,一样激动和颤抖的双唇吻上了她的头发,牙齿和唇,在她顺滑如丝而香美艳,且飘洒的长发上轻轻游动,他的手从她的脑后,顺着发丝轻轻滑了过来,然后一把勾起了她的娇俏的小下巴,轻咬她的下巴颏。
“大队长,我美吗?”扭动身子,孔瑜雀毫不扭扭捏捏的迷醉样子,痴迷疯狂而色相毕露,和平日里正襟危坐大小姐的范儿,又是那么的不同,不像是一个女警花,倒像是紫禁城红砖青瓦间,彻夜的等待皇帝凌驾之上的妃子,充满了丝毫不遮掩的欲?望,色相毕露——孔瑜雀似乎是想要跃上龙床,把皇帝吃干抹净,来个精?尽人亡的。
“美女孔瑜雀,谁要到手了你,谁得了你,谁娶了你,谁有福了。”王启明彪悍的呵呵笑着的,用手用力掰过了她的脸,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接近她的双唇,然后从唇间慢慢的下滑而去。
“好,那干脆就你娶了我好了。好吗?”孔瑜雀美丽的一对儿酒窝,盛满了女人温润如翠玉的爱情,在夜色中盛开如昙花般绚烂,红唇烈焰在她唇齿间燃烧着。她就那么痴痴的笑着,樱桃的嘴角斜斜地撇上去,形成一个弯弯月儿般的弧度,带着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的贵妇调,神秘而又奢华。
“娶你就娶你,谁怕谁?”他小声笑着。滚滚烫热而**辣的唇,一下下玩弄着林蔷薇的潆绕小嘴,她躲避而他追逐,滑溜溜的,丝绸一样的绵长细腻触感,于是让他欲罢不能,最终一下狠狠一口就咬住。他的唇包容着她的嫩唇,双唇合一了。瞬间,爱情的浅唱低吟,和着**的呓语,一口气吞噬了两个人的孽爱呼吸……
深深的,深深的红色唇吻,印记在二零零零年,大年夜的前夕。
她滑溜溜而雪白柔美的脖颈、诱人深陷的锁骨、浑圆的肩头,和深深地事业线,全都在黑漆漆夜色中,自作主张而一览无余的露了出来,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疯狂的动作之间,他感到自己要晕倒在美女的胸前了……
这,注定是一个难忘之冬夜。又是一个**满怀而**翻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夜。
声声醉人烦乱的呻吟,和粗重里带着娇滴滴的喘息,在夜色里压抑而小声回响着,一直到深夜,夜色茫茫中,声声唤唤那奕靡惑人的气息,还在清扬如冰的午夜空中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阵翻腾的喘息终于停下了。
“孔瑜雀,美女,你啊,瑜雀,你哪里是花瓶,你就是我心中的启明星,指引我生命和生活的方向呢。瑜丫头,宝贝**,我最爱的小丫蛋,你真厉害。”他粗粗的喘着粗气。
“言不由衷啊。我哪里及得上你那些美女如云呢?我的王队长,你才是我心中那盏启明星,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那盏灯永远明亮,我就什么都不怕了的。有你在前方引路,我就不怕在黑漆漆的夜色中,迷路了……”?那一夜,满含着醋劲而娇媚的女人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和淡淡的**,激扬在星辰密布的夜色中。
女人欲说还休梦已阑的娇媚,真是**摄魄。
凌晨时分,王启明深深的吻了熟睡中女人的脸,起身离开了。
微微睁开的眼睛,丹凤含情,带着不自禁地浮起一抹缭绕的微笑,嘴角荡漾着绵软的野性,看着男人消失在晨旭中去了。
……
第二天,就是二零零零年的除息日。
一大早上的,王启明在办公室,办公。
昨夜,一夜的温情和爱爱,让他至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了;身上被女人咬过的牙印子隐隐作疼的,让他喝着茶水,紧张处理公务的时候,不由得被那疼痛和缠绵不休的厚味,所打断正常的思路——孔瑜雀这个漂亮女人,真是堪比狐狸精。
风情万种了的女警花,比他曾经上过的无数女人,在床上都更加的生猛海鲜,淫??荡,放肆,俏丽,身材更是没得说;馨香而充满妓?女般的诱惑力。
妓?女——想到了这词语的时候,王启明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这么想自己的美丽女徒弟,那个聪慧可人的孔瑜雀呢?
几位同事们,也在王启明的办公室里。
王启明看到孔瑜雀敲门进去的时候,脸上淡淡的笑笑,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像是头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
“孔瑜雀,这是这几天的几份案卷材料,你给咱帮忙打出来好吗?要赶着往局里交上去。”王启明淡淡的说,直指桌上的几份材料。
“卿桑呢?这些事,不是已经不归我干了吗?”孔瑜雀轻轻的说。
“啊,卿桑昨天上午就请假回家了。她家是外地的,回家过年了。呵呵,美女,咱队上这些人,还就你打字快。”苏文在旁边笑着说道。
卿桑是警校的女学生,毕业后,来派出所里实习,已经是大半年了;上个月,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被所长安毅,分配到刑警中队长的办公室,负责内勤工作。
卿桑在派出所工作着的时候,按时间算起来,其实是比孔瑜雀来的还要稍微早一些;卿桑来了这后,日常协助队里做一些文案和打字工作,不出警和办理案子;如此一来,孔瑜雀她肩上的担子,也是轻松了许多了,不再为琐碎的办公室事务,没完没了的文案,而忙得焦头烂额了。
孔瑜雀到了王启明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杨沫和柳善也在王队房子里,商量值班和大年夜的安排。
“啊,好吧,卿桑不在,自然是我顶上了。谁让我是队里的小字辈,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搬呢?”孔瑜雀说着,明显带着情绪,袅袅婷婷走近王启明的桌子,大屁?股一翘一翘的,把大胸脯直往王启明眼前送去;骄傲的绽放青春的魅?惑;等她得瑟完了,拿了资料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
按照往年公安机关的经验,这临近年关,犯罪率在经历腊月忙乱之后,年关前,总是会变得直线下降。
大盗也好,蟊贼也罢,潜伏的小混混们也要忙着收拾东西,挤上绿皮车,捏着年货回家过年不是?
都是爹生,妈带大,父母养活的,需要常回家看看不是?
所里的警察们也在工作之余,忙着给家里的大人孩子添置东西,购物,收拾屋子,高高兴兴准备过年了的。
除夕至这一天,中午时分,所里凡是不值班的民警,都去了附近的黄果树大饭店,参加派出所集体组织的除夕聚餐。
因为下午都要回家过年,每年的这个年夜饭聚餐,青云路派出所的领导们,体察民意,一般都是安排在中午进行的。
一同出席这次所里组织的年夜饭聚会的,还有部分警察的家属。
大酒店里,家属连同不值班的干警,挤挤挨挨的在大厅里,坐了四个大圆桌。
孔瑜雀她们刑警队里,柳善的妻子,作为支持老公工作的优秀家属代表,带着数月大的婴儿也来了。
柳善的妻子和孩子,就坐在孔瑜雀身旁。一个肥嘟嘟的男婴儿,粉嘟嘟的小家伙,可爱极了。
安毅所长一马当先,亲自坐镇给青云路派出所数十位民警,包括家属,发表了新年祝词,恭恭敬敬的拜了早年。
安毅所长沉闷而洋洋洒洒的发言,诸如好好过年,工作生活两不误,做好各项安抚和节日工作,越是逢年过节,越是要加班加点;作为警察,节日期间越是要保证居民生活和工作顺利,万事平安等等等。
最**的,就是安毅代表青云路派出所,给在座的每位家属代表,包括没来的家属,发放一个装有一千块现金的红包,包括一封打印好的慰问信。
午间宴席才吃了一半,慰问家属和干警的午餐还没吃完,辖区里发案了。
110报警服务台,接到群众报警,在青云路和乾坤大道交汇处的,凝香园住宅在小区里,发生了凶杀案。
凝香园住宅小区,是个高级住宅小区,在当地也是鼎鼎大名的。住在里面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的。
凝香园小区里的房屋,基本上是独栋别墅;还有少量的复式户型,最少是二百平米以上的面积。
凶杀案事发地在,是凝香园别墅小区的六号院,六楼。
一个穿着清洁工的工作服,大白天冒充清洁工的男人,一个疑似入室盗窃的小偷,从六楼的楼顶,顺着管道进了六楼的露台,发现一女子趴在室内的大水床上,一动不动的,豪无反应。摸摸气息,早已没了呼吸。
这倒霉的小偷,大惊失色了,简直是吓得要死了,也来不及偷盗了,要开门出逃,发现自己早已是腰软手颤颤,连门都打不开,溜门撬锁的技术早已忘了,都一股脑儿的还给师傅了。
顺着原路往出走的小偷,脚下一划,差点失足坠地,从凝香园六号院的六楼,直接一个猛子落入四楼的露台上去了。
四楼是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一大家子团团圆圆的,正打算包饺子过年了,没成想楼上掉下个小毛贼。
四楼三代同堂的男主人,第一时间里就报警。
案情就是命令。
怕什么来什么的。原本孔瑜雀刑警中队里的同事们,还是高高兴兴的,想着总算是这一天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子,平安无事的,可以过个平平安安的,安生年了——谁知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孔瑜雀原本还答应了老妈妈,因为晚上值夜班,只好下午回去一次,吃上亲妈妈包好的大馅饺子,算是过年了。
人算不如天算啊——孔瑜雀郁闷的叹口气。
这个年,是过不好了。谁也别指望回家过年,加班工作吧。
命令到来的时候,民警们,自然是连饭也不用吃了。安毅所长,温阳朔指导员,秦保全副所长,还有浙南湖副指导员,包括了刑警中队的所有队员,扔下筷子,急急忙忙的回所里换上警服,扑到案子上去了。
现场勘查,警戒线很快拉起来。痕迹鉴定,指纹脚印的收集,王启明带着柳善,杨沫,苏文,吴伟,全都在一丝不苟的干活。
和他们比较起来,孔瑜雀暂时没有太多的工作经验。和从前每次出警时候一样,负责现场拍摄,摄像和案卷记录。
这是二零零零年的,大年除夕日。
大年夜的年夜饭香味,在家家户户的烟囱,曲里拐弯的飘忽而出的时候,刑警队的几个人,谁也顾不上回家团聚过年了。全体队员都没空休息了,加上所里临时派来的齐木秦,和蔡恒两位警官的协助,里里外外的走访和调查,寻找受害人的身份和亲属,联系太平间——所有必需调查和处理的程序之后,总算是调查出来一些头绪了。
受害人的身份,基本还没有搞清楚了,尚且是一团迷雾。
受害人身边,除了数张银行卡,只有一张真假尚需分辨的身份证。
只是,这户主的身份,查清楚了;查清楚之后,却是让队友们犯难了。
凝香园六号院六楼,这一套复式楼的户主,居然是秦家英,市委组织部副部长。
命案发生在他名下的房子里,这让刑警中队里的每个人,都心情沉重极了。
更重要的是,案发后,勘察现场的警察们,在这套三百多平米,装修豪华的复式奢华楼房里,发现了大量数目不菲的现金,还有古董字画,金银珠宝的,等等东西。
有的字画甚至还没启封,没来得及去装裱,呈现原始状态,被当作破铜烂铁的,不经意的扔在硕大的书房犄角旮旯里,满是灰尘,虫子吃老鼠咬的。这字画要是搁在旧社会,当铺子也懒得收的。
所领导大吃一惊。自然是不敢轻易做主,赶紧上报市局领导。
柯伟政委,这一天是值班的局领导。他在电话里做出了口头指示:请青云路派出所刑警中队的全体干警,全力侦破此案,注意案情保密工作。
王启明自然明白这里面的事情。这案子,情况复杂的,很是不好搞的。
王启明自然明白这里面的事情。这案子,情况复杂的,很是不好搞的。
安毅所长想要赶紧上报市局刑警队,把案子转过去,让分局刑警队去接下这个烫手山药蛋。而青云路派出所,最好只做协助调查工作,甩了这个炸药包,免得难办——谁知道啊,被分局领导给办了难看,噘回来了。
“你这安毅,有难办理的案子,就往分局上交,真是不像话。要你们派出所是干啥的,吃干饭的?赶紧展开侦查手段。有了进展,该往分局转的时候,局领导班子会考虑的。”时任漯云河分局,常务副局长的白先勇,给安毅在电话里,义正言辞的说。
所领导碰头研究讨论后,于是决定把这千斤重担,交给了王启明所在的刑警中队。
“没啥说的了,王队,王启明,我看好你,这案子,力争又快又好的办好。还是那句话,不得扩散案情,不得外传细节,不得提及户主的任何情况,你记住了?”安毅所长拍着王启明的臂膀时候,脸上带着奇怪的悲壮。
市公安局的局领导,据说是已经亲自给罗家英副部长打了电话了,轻描淡写的问情况。
秦家英部长说了,说是那房子他一点不知情,他从来不知道,压根的就不知道自己名下还有这样一套房子。至于死在房子里的女人是谁,他就更不知情了。案情需要了解的话,可以找他的秘书,方辉。
一句话,秦家英把这案子和他的关系,推了个一干二净的。
有着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双重资格的秦副部长,自然不是小小的派出所警官,动得了的。
别说是传唤了,连问询和见面的资格,全没有。
涉嫌凶杀案的案子,眉目和情况还暂时全没有,就去傻愣愣的调查官员,敢于在官员的头上拔毛,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谁吃了狼心豹子胆了?
除夕日下午。
刑警中队的小会议室里头。
明媚而蕴含着烟花味道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孔瑜雀的脸上,温暖如烟;抬头看看,她发现太阳也居然变了样,少了往日的冰冷冷,却是多了几丝儿温暖,那么的让人心甜,心境平淡。
孔瑜雀发现自己是个工作狂;只要有案子,有工作干,忙起来的时候,她就立马热血沸腾,满身有着充沛的干劲,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了铁机器人一枚,全身心扑在工作中——只有忙起来的时候,她才会忘却了所有失恋所带来的彻骨痛楚!
不大的长方形桌子,六名警员,团团围着,全都是愁眉苦脸的,七嘴八舌的讨论案情。
“谁去市委组织部,去秦家英副部长那儿去,去问问情况,做做笔录?”
王启明队长此话一出,队友们都沉默不语了。
尽管是一个小城市,一个县级市的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权力不算大。然而树大根深,蜘蛛网一样的层次关系,密密麻麻网络起来一个五十岁已经出头的男人,貌似深厚的官场关系网。
所有的刑警们,都是心事重重的,每个人都低着头想着这个案子。因为房屋所在户主是秦家英,因为了主人是在当地显赫,而稍显棘手的案子,使得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压上了沉甸甸的石块,提不起来精神。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的。
刑警队小会议室,大半夜的,早已是烟雾缭绕了。
室内的烟草云绕,回应着室外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大年夜里,鞭炮和烟花齐鸣。室内每个人,都无心去有滋有味的享受合家团圆的快乐,没兴趣看那漫天云飞雾的烟花,甚至连给父母家人拜年的电话,也懒得去打一个——全都是一脑门子官司。
“怎么没人愿意说话?都说句话啊。众人拾柴火焰高,都是哑巴,关键时候,都是撂挑子了,肚子里空了,没货了?”王启明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屁?股。
“要我说,这案子,还是和市局领导,分局领导,包括所领导请示一下,是不是该采取措施来?这么大的案子,谁也担不起责任的。”孔瑜雀说。
“这还用你说?”王启明叹口气,“都找过了。分局局长,政委,我昨儿个都打过电话了,没明确态度。我给副局白先勇打了电话过去,他这个人是做刑侦的老前辈了,做人也是很有担当了。连他都说,要么接下来;要么,干脆直接去找市局领导。连白副局都这么说,别人还能说什么?”
王启明站起来,扬着手在空中挥舞说。
“白先勇,一个副局长的话,你这么当圣旨?他不就是没担当,怕这案子搞不好,会得罪领导,影响他的政治前途,影响他升官发财吗?”孔瑜雀插句话,不屑的说道。
“那是自然的。不过吗,谁愿意不多拿钱,还爱劳心费神去做得罪人的工作?”王启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