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花芝的惆怅一扫而空，说干就干，花芝立即拿出生机花，就要离开。

余光扫到密密麻麻的小世界，花芝才意识到，她忽略了一个问题：既然黑洞世界能够产生生机，并且能够净化怨气，为什么诺玛还要虚空生灵去消灭它们？

要不直接去问诺玛？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这么做。

那还有谁能够给自己答案？她想起了在信息中心那的金雕。

如果地坤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金雕的老大，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本来她还不想去见零的，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还是要去见一见这个零。

花芝让草草提醒自己时间，大后天的时候去信息中心那等着，她想跟这个零谈一谈。

在那之前，花芝决定研究一下面前的小世界，看看小世界是如何为虚空提供所需要的能量的。

结果她研究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她总不能揪下一颗珠子来研究吧？

倒是之前被草草标记的堕神黑影，它就在距离花芝不远处的一颗摇摇欲坠的珠子里，正在努力的破坏那个世界，然后获取它想要的世界碎片。

花芝作为半个虚空生灵，按理来说她应该立即出手相救，可是她却犹豫了。

为什么犹豫，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一道声音在告诉她：这颗珠子的寿命已到，毁灭就是它的结局。

为何以前她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却有了？

她也不得而知，感觉眼前有很多迷雾挡在她面前，她想要看清迷雾之后的景象却怎么也看不清，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花芝沉默不语，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珠子，就这样，两个虚空日过去了，那珠子“啪”的一声，从珠群中脱落下来，远离珠群一定距离后，这才碎成了碎片。

小碎片很快消散不见，只有最大的那块金色碎片留了下来。

一道很是开心的声音响起，花芝对这声音不陌生，毕竟她也跟黑影打过交道。

高兴的黑影刚拿着世界碎片，还没捂热就感应到一道目光盯着它，它转身一看，发现是花芝这个衰神。

它连忙要跑，草草立即把它给捆住了。

眼见自己跑不掉，它立即堆上笑脸，跟花芝打招呼：“嗨，这么巧，您也在呢？”

“不巧，我就是在等你。”

黑影心里把花芝骂了好几遍，脸上还是堆着笑容：“哎呀，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姑奶奶您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您开口，我一定想办法做到。”

花芝看着黑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能是花芝的沉默让黑影觉得很奇怪，本来黑影本着她不开口我绝不开口的态度的，但是花芝沉默的样子又让它忍不住开口：“姑奶奶？您怎么了？”

花芝看着黑影，仍然不说话，直到把黑影盯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的时候她才开口：“老规矩，我问你答。”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你说，小世界会给虚空产生所必需的能量吗？”

黑影：？？？

它听到了什么？这是什么问题？听都没听说过，它要怎么答？

“嗯……应该会吧……”

花芝看着黑影，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傻了，它就是一个小小的堕神，它又知道什么？

“你得了世界碎片，是不是要交给你的组织？”

“您——”

“放心，我不抢你的碎片，这碎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黑影小心翼翼道：“那您这是——”

“算了，你走吧。”花芝说完对草草道，“把它放了吧。”

草草依言放了黑影，黑影见状，虽不理解，但它知道自己再不走万一人家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于是对花芝连着说了两句吉祥话，然后咻的一声，立即跑没影了。

“零，我想跟你谈谈。”

本来就想跟花芝谈谈的零，立即就听到了花芝的呼唤。

他看向花芝，二人再一次隔着不知多少距离的虚空对视。

零伸出右手，画了一个圈，一道黑门出现在花芝面前：“请。”

花芝没有犹豫，踏入门中，草草连忙跟上。

不过就是眨眼的时间，花芝就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

说它奇怪是因为这里没有星芒，也没有上下左右之分，除了面前那一座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的高塔外，什么都没。

零看着花芝，告诉她：“这是神罚之地。”

“神罚之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零，前天让金雕去邀请你，他说你要到明天才有空，没想到你提前来找我了。”

花芝震惊的看着他，两个零竟是同一个人？！

“你为何这么吃惊？”

花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零看着花芝：“我不知道你说的相信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骗你。”

“为什么？”

“我跟你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实验品。”

花芝瞪大双眼：“什么意思？”

“别急，既然邀请你来，那也不急于这一时。本来我也不确定是你的，当我看到它之后，我就确定了。”

花芝看着草草，心中警惕：“你到底在说什么？可不可以说清楚些？”

“别急，我对你没恶意。”

即使零这么说，花芝心中仍然保持着警惕。

谁知零对着盘在花芝头顶的草草轻声说了一句：“过来。”

草草立即往零那里跑去，还很是亲昵的贴着零的手。

“草草，你在干什么？快回来。”

可惜，草草没有听从花芝的话。

“它现在叫草草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回去吧，她才是你的主人。”

听到零的话，草草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到花芝头顶。

“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零再次道：“别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别急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花芝心中警铃大作：“我怎么相信你？”

“喏，你的草草我都还给你了，还不够诚意吗？”

花芝气急：“本来就是我的草草！”

“你确定本来就是你的草草吗？”

“草草是我做任务时天道给我的——”花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是了，那么厉害的草草，真的是小世界的天道能拿得出来的吗？

“花芝，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花芝没有说话，她之前虽然设想过如果没有草草，她会怎么样？也因此而获得了神通包罗万象。

可真的到了这一步，知道草草原来在她之前就已经有主，这感觉让她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花芝，别急。”

花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零跟他在大城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身穿着白衣，面容看不清楚，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光芒。

他就站在那，就代表着强大，没了草草，花芝能打得过他吗？

“花芝，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能够静下来听我说说吗？”

到了这一步，花芝反而冷静下来：“请说，我洗耳恭听。”

零见花芝已经冷静下来，一挥手，变出一套桌椅，示意花芝：“请坐。”

花芝坐下，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要是打起来，她肯定要吃亏，不如先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零没有弯弯绕绕，而是开门见山：“别再去找诺玛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胜利者书写历史与规则，你所看见的，只是她想让你看见的。”

花芝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实验品。”

说到这里，花芝忍不住了：“谁的实验品？”

“初代诺玛。”

花芝瞪大双眼，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她惊呼：“初代诺玛？！”

“你的诞生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