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笑此时也盯着她道：“我心中的柳艺瑶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却是一个傻妞！有点小智慧，有点小实力，还有几分嫉恶如仇，喜欢打抱不平！”

“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过来，给姐亲一下！貌似曾今还被她强吻过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小羞射！”

“呸！谁是傻妞了！我才没有强吻你！”柳艺瑶被陈笑这一句话给逗乐了，她微笑着看陈笑，笑这笑着，就哭了。

就在这时，只见陈笑，目光温柔道：“对了！她曾今还做过一个非常疯狂的事情，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要我承认，我爱她！你说——她是不是傻妞？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啊？”

一听陈笑的这话，柳艺瑶目光一黯擦了把眼泪，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可陈笑话风突然一转，又道：“这种事放在心里就好，没有必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啊！简直太笨了！”

“你——你在说什么！！”柳艺瑶此时真的有些呆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陈笑，眼泪开始在眼眶汇聚，她仿佛听到了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听见的话一般。

“嗯——怎么说呢！”陈笑有些羞涩的抓了抓后脑勺道：“其实从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喜欢她了！但身为一个男人，我真的无法再无耻的去开口说爱她。”

“我的情况她清楚，而我当时要是说了，那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渣男，我不想这样，因为这样或许她会很痛苦，需要承受得更多。”

“只是没想到，即使当时不跟她说这些话，我现在依旧是一个渣男，既然渣了那就渣得更彻底一些吧，一些不敢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放在心里憋着多难受。”

“也许这一次不开口，就永远也没有下一次了呢？”

一听这话柳艺瑶整个人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就这么看着陈笑，眼角不断有泪珠滑落，但她没有伸手去擦，只是呆呆的看着。

原来这家伙——真的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他不敢说，不能说，不愿说！

他害怕很多事情，担心很多人的想法，他不想愧疚任何人，不想让喜欢他的女人伤心，但也正是因为他顾虑了太多，到头来反而更加让事情有些不尽人意。

但他现在似乎释然了！这一切都释然了。

“渣男又怎样？我以前就喜欢渣男！不渣我还不爱呢！”柳艺瑶开口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若是知道的话，我一定当时就渣！”陈笑说着，看了一眼柳艺瑶道：“但现在貌似还不晚，不知道我现在渣了，还有没有机会。”

这是在跟我表白么？

柳艺瑶呼吸急促，随后认真的看了陈笑一眼，眼神中满是幸福之色，她微微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晚了！”

“——”一听这话，陈笑面色未变，正准备说话，却听柳艺瑶继续道：“每个人的青春都有一道疤，那道疤痕也许是家庭给你的，也许是朋友给你的，也许是爱人给你的。”

“那个叫陈笑的渣男，已经停留在了我19岁那年的夏天，时光不能倒流，现在的我们有了很多的羁绊，也有了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并不是我们愿意，就能回得去的！你是陈笑，是龙神传承者，我是姚艾晓，是护龙一族的传承者！那个一头紫发的少女，和让她挚爱的少年，在我的记忆里，都留在了那天。”

“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怎么样？若是渣男不能给我天长地久，这便是我内心最美的爱情！也是最长情的告别！”

听了柳艺瑶的话，陈笑微微一顿，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最后抬起头看着柳艺瑶的眼神中又浮现出了温柔，他微笑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尊重你。”

“我们之间，有过太多的误会，但现在我的内心里只剩下心疼，我没有同情你，只是心疼你！爱人父母之间，尚且都有善意的谎言，只要你在乎的是我，就算被利用了，百次，千次，那又何妨？”tqR1

“我以前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曾今也有一个我深爱的人欺骗过我，到现在，她都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有些时候我有些埋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但我现在释然了，也许在你心痛的同时，她也在哭泣不是么？爱情是相互的，你痛她也痛，她心里承受的并不你少多少。”

陈笑说着看着面前的柳艺瑶道：“看来在你的世界里，我是当不成那个渣男了——”

“若是没有这一切，若我还是当初的紫发少女，你如此说，我必定兴奋得昏厥。”柳艺瑶说着，眼角已经流出了眼泪，她看着陈笑道：“但现如今，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无法再面对你的这番话！总是你释然，你让我如何原谅自己？还有你忘了我的命运了么？柳家子孙，活不过三十岁！”

柳艺瑶说着，抬头看着陈笑道：“你会娶一个，仅有十年寿命的女人么？”

“如果她愿意，我愿意！”陈笑认真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谢谢——真的谢谢！”柳艺瑶一听这话，再次流出了眼泪，呆呆的看着陈笑道：“我原本以为，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一天，但现在看来，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陈笑——感谢你能够原谅我！但现在的柳艺瑶已经配不上你了，不管能不能取回龙脊都是如此。若是不能，柳艺瑶会离开，若是能，柳艺瑶还是会离开！陪不了你一辈子。”

“——”陈笑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才重重的叹气道：“我明白了。”

陈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都是落寞，隐隐中还有几分后悔，对面的柳艺瑶看着他这般模样内心中浮现出一丝心痛，又道：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像现在这样吧，其实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之前我的想法仅仅是有一天能够脱下面具，像现在这样，淡淡的跟你聊聊天，这一切都已经实现了。我真的很开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