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笑天真的话，曦月顿时面色复杂的看着他道：“我的傻相公，你还真以为你是第一次么？你的第一次，早就给了真正纯阴之体！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没有知道罢了！”

“什么！！！”陈笑闻言顿时瞳孔一缩陷入了呆滞中。

从他下山一来，除了曦月就真的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就算是夏沫那也在曦月后面。

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遇到了真正的纯阴之体？并且还和她有了夫妻之事？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不可能！

“你在骗人，我下山一来，从来没有和你之外的其他女人做过。”陈笑立刻摇头道。

曦月闻言微微一叹道：“你主动的没有，那被动的呢？你有无意识的时候么？”

“这——”陈笑闻言顿时一愣，随后陷入了沉默。

他下山一来一共有过两次的时候，第一次是为了帮助曦月冲击王境耗尽真气，回到学校被打遇到大师姐。

曦月现在已经说了她不是，大师姐更不可能，要不然自己也不需要下山了。

第二次就是之后苏震天被杀，自己上李家报仇，然后被风沧海给打的无意识，那次是真正的无意识，就连自己的师傅都出现了——tqR1

想到这里陈笑瞳孔猛然一缩，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嘴里不停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难道是她么？不能是她！怎么可以是她！”

他眼神中五味陈杂，有震惊有激动，有愧疚有愤怒，看得面前的曦月也是一阵感叹。

“你明明已经猜到，为什么不敢相信？非要我亲口告诉你么？”曦月见他不愿面对现实，心里一阵心痛的同时，却又逼不得已道。

假的终究是假的，陈笑不能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祭剑之后，等于已经死了，而他的道路却才刚刚开始。

为了能够让他安然无恙，必须切断自己和他之间的柔情蜜意。

虽然这样对于他和自己都残忍，但曦月还是做了，因为她不愿看到第二元神说得画面出现。

她要陈笑永远好好的，就算自己变成剑灵，没有灵识，但至少——也是陪在他身边的。

对于一个戴罪的女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不——不要说！你不要说！”陈笑闻言顿时朝着曦月咆哮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惊恐。

曦月见状眼神一凝，一字一句道：“你再不愿意面对！她也是真的，陈笑，你从不会逃避，我相信这一次，你也不会，去找苏烟吧！她才是真正的纯阴之体！把你该给的爱都给她！忘了我，忘了曦月！”

“不——”陈笑咆哮一声，眼里已经流出了眼泪，他此时真的是悲伤和迷茫到了极致。

在听到苏烟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内心宛如被针扎一般难受。

想起她高贵冷艳的模样，想起她嘴角微微的颜笑，想起她难过时的黯然神伤。

一幅一幅画面，在陈笑心里结合在一起，面前似乎又是当初在海边，她穿着连衣裙捡石头的清纯模样。

苏烟过的很苦，一直都很苦，最美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公司，结束之后，明明和自己有了关系，却因为苏柔儿的原因，又只能憋在心里。

想起自己来思无涯前的那句：她们几个人，就我和你关系比较浅——”

现在陈笑回想起来，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难怪当初她来北部看到自己扫厕所能够立刻认得出来，难怪自己在她面前换衣服，她都没什么反应，难怪，自己说要找纯阴之体的时候，她表情总是很复杂。

原来，一切的一切，她都看的明白，只不过自己蒙在苦力。

“苏烟——你瞒得我好苦！瞒的我好心痛，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你啊！”陈笑流着泪，整个人思想已经变成了一团糟。

他不是恨苏烟是纯阴之体，而是恨自己让她受了这么多苦，恨自己为了所谓的禁忌，一直不敢去验证自己内心想想法。

“大姨子——呵呵，还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陈笑整个人苦笑一声，他现在算是彻底理清了，或许当初自己昏迷，自己师傅和风沧海就知道了苏烟是纯阴之体，或许苏烟自己也知道，有可能还有一个人知道——苏柔儿！

所以自己说找到曦月，她才反应那么大。而且自己竟然还带着假的回去跟真的逛街——

“我特么到底做了什么啊！”陈笑越想越觉得自己渣得不成样子了。

曦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想要上前抱住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你好好想想吧，这穴道三个时辰后会解开，到时候你自行下山，天地之大，想要去哪随你！“

曦月说完，眼神中含着泪光，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要离开。

“曦月！你别走！”陈笑见她要走，满心的复杂心思，顿时化为乌有，整个黑色的眸子里映出来的全是曦月的影子。

“我不管你是真的假的，到底骗没骗我，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们相拥而眠，对天起誓，都是假的？都是你逢场作戏么？”陈笑朝着曦月咆哮道。

曦月闻言豆大的泪珠再次流了出来，她转头看着陈笑嫣然一笑道：“傻子——虽然我假的，但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若是没有苏烟，就算我借着这纯阴之体的名誉跟你过一辈子，我也愿意，我不在乎你爱的是我，还是纯阴之体，只要你怀里抱着的是我，就够了。”

“但苏烟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她爱你胜过爱她自己，我——我狠不下心，我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些是她的，终究都是她的。”

陈笑听她说真正爱自己，顿时眼神中的痛苦之色少了许多，嘴角也浮现出了微笑道：

“你师父要对付我父亲，那是他们的事，你——你跟我走吧，我们不管这些好么？当初和你双修纯阴之体只是个附加条件，我想救你，最重要的是，我对你有好感。如今我们做了这么多日的夫妻，我对你的感情，你感受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