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下江镇精神病院，负责接待的副院长一眼就认出了秦明，他一脸微笑着迎上前来。

“陈先生你好，要你大老远跑过来真是辛苦了。”

“要麻烦到你们再一次把张小姐带出来，我倒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我们的分内事而已。张小姐她已经在会客室里等着了，鉴于你在电话里提出的单独会面的要求，经过认真严肃的讨论之后，包括我在内的监狱管理人员一致同意你们可以单独见面。”

“好的，谢谢！”

在负责人带领下，秦明来到上次的会客室，进去之后就可以看见张玥馨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语不发。负责人挥了挥手，那两个魁梧的安保人员立即离开。

“陈先生，如果有问题请立即按下桌子上的红色按钮，安保人员就在外面，可以随时进来帮忙。”

“非常感谢。”

“那么请便。”

负责人也离开了，整个会客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秦明把资料放在桌子上，接着拉开凳子坐下，盯着张玥馨看。而张玥馨依然是老样子，她抬起头来看看秦明，似乎认得他，但很快又低下头看着地面。

“张小姐，还认得我吗？”

张玥馨她点点头。

“这段时间在这里面过得怎么样呢？”秦明尽量的令气氛放松下来，如果她真的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就更加不能够有太大的刺激。

张玥馨依旧是点点头。

“上一次你画了三张画给我，回去之后我认真研究过，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一边说，秦明一边看着张玥馨的眼睛，“这些事情是和你失踪很久的儿子有关系的，相信现在的你虽然不像正常人那样，但是仍旧会对你的儿子杨力有一定感情。”

张玥馨的眼神就如秦明所想的那样，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又消失了。她抬起头来突然就傻笑的看着秦明，“大哥哥，能不能给我去外面买个毛公仔回来，我需要它在夜晚睡觉的时候陪着我。”

“可以的，不过这需要你配合我的工作之后才可以对现承诺。”

“真的吗？你的工作是什么？和他们一样吗？”

“我和这里的安保人员并不一样，他们是为了防止这里的秩序遭到破坏，而我不过是来寻找相关线索去破案的。”

张玥馨就像是一个小朋友那样摇摇头，表示不太明白秦明所说的话。他只好耐心地解释一遍。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警匪的动画片呢？”

“有啊！可好看呢！”

“很好，我就是动画片里面的警察叔叔。”

秦明这样说是有另一番意思的，如果张玥馨她是在装疯卖傻，因为会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很明显这一次她没有如愿出现秦明想要的反应。

“那么你捉住了多少坏人？是不是把他们送到秘密研究基地里，进行改造人的研究呢？”

“坏人嘛！我倒是捉了不少，不过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改造人的研究项目。”

秦明把那三张画依次展开在桌子上，他可不想被张玥馨那小朋友式的问题带着走，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其实有一些问题我一直就想问一下你了，张小姐，按道理就算你真的是因为收到某种惊吓而精神方面出现问题，但也不会完全对自己失踪了那么久的儿子什么感觉都没有，曾经我就见过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刚好她的儿子也失踪了，她就会不时地看着窗外面，心理学家认为她这种行为是从心底里面表现出对儿子的挂念。而之前你画了这三张画出来，是不是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去表达你对儿子的思念呢？还是说你在一种隐晦的方式来告诉每一个人说你的儿子是被谋杀的呢？”

“我不懂警察叔叔你在说什么呢！”张玥馨依旧是一脸灿烂笑容的问。

“我已经特别安排过了，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张小姐，希望你就别再继续演戏下去了，我已经问过副院长了，他和正院长都是可怜你的遭遇，才同意给你以精神病人的身份进来这里，实际上你的精神状态非但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是正常的很。要不然怎么会画出这些东西？”

见张玥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秦明几步走到她旁边

，左手迅速捉住她的脖子，接着用力把她抬到半空中。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张玥馨使劲地拍打着秦明的手，她已经感到有点呼吸急促。

“我在想，既然你的儿子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那么作为对他有最亲密之一的你，是否也要下面陪一下他呢？对了，你也不用担心他的父亲，我会帮助他从苦恼之中解脱的。”

秦明一说出这些原本只是用来激发一下张玥馨的话，她害怕了，立即大声说着：“快把我放下来！你不过就是想知道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而已嘛！”

“很好！”

秦明这才把张玥馨放回到椅子上。她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见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在装作有精神病呢？”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画下了它们，一般来说精神病人是不会画出如此有连贯性和逻辑性的画的，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令我觉得你不是病人的原因是上次那一个特别的眼神。”

“唉，真是失算了！”

“现在该轮到你兑现诺言了吧？把那几年的事情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以，不过说来比一匹布还要长，我建议你先坐下来。”

“好的。”

秦明回到椅子上坐下，他看着此时的张玥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一种幼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苦恼、犹豫的表情。秦明看得出来她仍然在犹豫着是否要把事情给说出来，他就立即对张玥馨说：“现在这种时候，我知道你很担心你装作有精神病的事情会被更多的人知道，到时候传了出去就会令到你的处境非常危险。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秘密绝对不会有除了正副院长和我之外的人知道。”

“你用什么来保证？”

“就用这一个。”

秦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闪闪发亮的银色星形标志，那是作为每一个警察都会有的标识。

“如果我没有记错，张小姐你在几年前的身份和我可是一模一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