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是蒋为为在省府那边的耳目，省里的人也知道这一点。蒋为为离开之际将周善琨调任这样一个职位，也是有意这样安排。周善琨接触经济工作比较多，而江北省经济方面的工作归口杨冲锋在抓，周善琨到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厅 出任副厅长也不会受人排挤与打压。周善琨说来，安排这样的出路确实不错，发展前景也很好。

相对说来，蒋为为的秘书李卫国到下面一个市里出任副书记，不见得有周善琨强。

周善琨得知杨冲锋叫他到办公室去，心里在猜测，三年来，除了工作上的往来之外，杨冲锋基本不见之前的这些朋友。即使有约，他也全部退掉。但在工作上，周善琨知道杨冲锋对他关照是那个感觉到的，后来，意识到杨冲锋到副省长位子后要收敛自己，也理解他这样做。

今天，将自己教到办公室来，可是三年来第一次。

敲门进去，周善琨到这间办公室的次数不少，每一次来汇报工作都不是一个人来。知道杨冲锋要低调的意思，周善琨便极力配合，有工作汇报，到省『政府』来都跟其他人一起，完全就工作谈工作，绝不聊工作之外的事。给人看着似乎杨冲锋跟之前种种关系的人都割裂开。

见杨冲锋不是在办公桌后，而是在会客沙发处，说，“杨省长，今天什么风？”杨冲锋打电话时格外说来要他一个人过来，聊聊。周善琨进来也感觉到不同，杨冲锋似乎不像之前那样收敛，显得闲散。

“善琨，很久没有在一起聊聊了，来，坐。”秘书进来倒茶，端给周善琨。周善琨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看着杨冲锋不好『乱』猜。等秘书离开，将办公室门合上，周善琨才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不会是杨省长要高升了吧。”三年副省长也不可能高升，但换地方就职，比如到京城某部去出任副部级领导，级别上没有变化，但确实是高升了。

杨冲锋这样的人，更主要的是任职资历。只有在各种位置上都坐一遍，今后履历丰厚，出任部级高官才水到渠成。周善琨在省里日久，对这些机巧很熟悉。

“我这样的人哪有可能？”杨冲锋笑着说，“是这样，三天后在京城有一个经济方面的讨论会，我准备去看看。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

“啊，那感情好。”周善琨听说是这样的美事自然开心，主要是通过这样获得，跟杨冲锋的关系更前进一步。杨冲锋肯公开带自己到京城去，自己也不怕打有他的印记。

“江北省目前的经济工作处于上升期，我们能够参加这样的活动，开开眼界，当真是求之不得啊。哪天走？”

“得先准备准备，也要跟省里请示请示。不过，走，肯定是要走的。”

“那就好。”周善琨笑着，几年前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位年轻得刺眼的领导，自己心中对他未必就服气。但后来在工作中接触，对他了解越多，心里的冲击力也就越大。等平通市和省城等项目建设渐渐做出模样来，才觉得领导胸怀不是一般人所可揣测的。当然，背后的斗争周善琨虽不能看到全部，也能够体会到不少，对于杨冲锋背后力量的强大，也是深有体会的。唯有这种种体会，糅合在一起，让周善琨觉得自己只有这样选择，才会有更大的前景。

“杨省长，我要做哪些方面的准备？”

“给组委会交一篇论文，没问题吧。就说说江北省这边的经济建设情况，一些思路、做法、困难，都谈谈吧。”

“没问题，我抓紧办好，先弄初稿来，请省长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