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想来想去实在无计可施。李小子差不多已到地面，不经意抬头，太多的东东含在其中，十分丰富。对他灿烂的一笑，唇红齿白，某人大为愤慨。真是个同性恋式的变态患者，某人暗骂，有点小鸡肚肠。他恨不得找个笔筒之类的东西砸将下去，让李小子尝尝仰面朝天鬼哭狼嚎的衰样，以平心中的愤懑。除了训练车技之外，这小子啥都藏着掖着，真是有愧于作为上司应尽的教导之职。

愤怒之余，某人还得面对现实。套上吸盘之后，在电视柜的平面上练习几次，感觉已经略微掌握，勉强驾驭。

小心翼翼地翻出窗外，依李小子的方法，两手交替向下。几次之后，蓝敬之发觉并不是很难，只要两手吸住悬吊，两脚先后找到支撑，只须一点点助力就可以。用不了多久，已经娴熟的敬之迅速向下爬去。

大功告成，各自回家。悄悄推开门的蓝敬之徒然眼前一亮，家里的客厅灯火通明，八角吊灯明晃晃亮晶晶。某人纳闷又是啥客人光临。现在赵琦的母亲来得很勤，隔三叉五的拎点水果呀还有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营养品过来，貎似跟敬之妈是天涯存知己的样子。俩人往往聊得起劲还双手紧握，难舍难分依依不舍。敬之心知肚明，人家可是超级人精。担心女儿吃亏，有事没事上门献殷勤，就是堵住他妈的嘴。就算女儿有些方面不太周全，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原谅一、二。

她是个处级干部。某人寻思，与自己的老妈没有赵琦做桥梁，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并不是她的文化有多高，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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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现实的动物。可她不明白，内地的城市已不是媳妇怕婆婆的时代，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不来啃啃老，算是孝心满满，邻居都会翘起大拇批。实在没有必要打着小九九，这担心那提胆的。两地的文化差异。

岳父大人也是的，

敬之只要三天不去，必须亲自打电话有请，美其名日锻炼某人的棋力。现在只能让二子执白后行，否则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总的是敬之的胜率略高。

沙发除了固定的三人加雪狮外竟然多了个美女。

“敬之，这么晚才回来。”不速之客苏宁站起来，满面红光，显然比较亢奋。

“别傻眉愣眼的，人家苏宁姐以后不回去啦？”赵琦拉着蓝敬之放在沙发上，好像是她的私有物品，神圣不可侵犯。

还处在爬墙陶醉在乐趣中的蓝敬之尚未从亢奋着平静下来，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仍然傻模傻样，琦琦的的提示也未懂得太清楚。

“你看看你，见到美女色眼发直，苏宁姐还是你解释解释，免得这个傻小子呆呆地。”

在座的，谁比谁傻？恢复健康的老蓝以前没少受敬之妈的折磨，*威之下门槛精得很，自然能听得出琦琦尽管非常客气，难免有点酸溜溜的，又不好对着人家苏宁煞气，只好将矛头对准蓝敬之。

男人天生是出气筒。

敬之妈更甭说，拔根眉毛能当哨子吹的那种，人老成精，又得与亲家母一比，只是出自不同的门派，异曲同工。儿子被指桑骂槐，对人精来说，打是喜欢骂是爱，年青的时候没少实践。爱屋及乌，相处日久，不仅对儿子，对未来的这个媳妇越来越满意。从外貎上，琦琦离苏宁的级数略差些，但好在为人实诚，对二老恭恭敬敬，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万一挑一的主。当初，还总觉得对不住苏宁，觉得挺可惜。现在已经被完全颠覆，从心底里已经接受实实在在的认同。再说小两口的感情不是一般地好，经常深更半夜，被俩人的折腾震醒。小区的房子是很漂亮，园林更是名家设计，找不出有啥不满意的。唯一让人心惊胆颤的是大城市因为环保的要求是空心砖，隔音效果不甚理想。年青人又精力旺盛，动静实在太大。

老人闭口不言，保持着相当风度的微笑。小俩口的打情骂俏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开心的一部分，幸福的标志。

“我准备在广州开个诊所。”不知是苏宁有意卖关子，还是某人脑筋的确不太好使，傻傻地受职业的影响，“嗯，应该不错。广州这地儿成天打打杀杀的，受伤的特别多，应该生意不错。哦，对了，好好地在老家大医院不做，开啥诊所？”

“噗哧”，苏大美女抿抿小嘴儿乐了，“你以为开外科诊所呀，有空去打听打听，能办到牌照嘛？再说投资就吓死个人。一间手术室，加上各种周边检查设备，没有个千万，连门儿都没有。”

某人看不懂了，“你不是外科医生吗？”疑问的确没啥不妥。医学专业是个精细专业，分门别类花样繁多，外科如果去内科，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少得进修，还得重拿上岗执照。一般医学院刚毕业，得五年之后才有独立坐诊资格。

“人家苏宁姐高瞻远瞩，早就拿了牙科牌照。”琦琦腻了缺心缺肺的某人一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偏偏当事人糊里糊涂，蒙在鼓里。

某人这才恍然大悟。

97年，医疗行业尚未向民间正式开放，只有沿海的特区及十四个开放城市作为试点合办中外合资医院，但非综合型的，主要是某些专科。比如眼科、牙科、美容等等。牙科的营业牌照算是比较好整，只要达到相对的规范要求（当时没有行业标准），再诸如在行业的管理机构也就是卫生局有些人脉就能批下来。

这些当然是交给赵琦这种地头蛇来完成。

龙悦凤庭的扩大部分明天就要正式开业，蓝敬之坚守到最后。等看门老头进入二楼休息之后，他蹑手蹑脚的的来到水簇箱前。那些前几天投入的鱼类，静静地伫立在水箱中，一动不动，没有比毫的活力。

夜晚的鱼儿在休息也是原因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