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休居然这样恶毒，想杀生他养他的父亲，简直禽兽不如。

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对这种人动心，当真只有一副空皮囊而已。

比起她对李休的失望，李休对她更加失望。

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李修突然很想笑。

怪不得现在人都讨厌圣母，自以为是的心善还真的是让人恶心。

“若是你小时候，被人不高兴了就拿烟头烫，拿酒瓶砸，甚至还把你按进洗脚盆里喝洗脚水，差点淹死，你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而这些事情，我五岁时就已经全部尝过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恶毒吗？”

李休的话让顾婉怡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上次我就说了，让你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想法批评别人，记不住吗？”顾夜霖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听说李保富找到了自己家，他怕李休再受委屈，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却没想到，刚走到院墙拐角处，就听到妹妹的“正义之言”。

顾夜霖看着妹妹，恨铁不成钢，上次已经教过她，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走到李休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先回家，剩下的事情自己来处理就好。

李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一笑，就抬脚往院子里走。

原本害怕想要逃走的李保富，听到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立刻又来劲儿了。

“你不能走，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老头大喊着朝李休冲过去，却被顾夜霖突然一脚踹飞。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哎呦，我的腰啊！快来人啊，杀人了！”老头疼的躺在地上打滚，嘴里还不忘喊叫。

李休回头看了一眼愧疚不安的顾婉怡，安慰性的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然后不紧不慢的往院子里走去，身后老头辱骂，他恍若未闻。

回到二楼，他站在窗口，远远看见几道人影，还有警车鸣笛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猜李保富会怎样？”李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猫咪，骚弄着它的脖子。

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估计会被拘留几天。”

李休嘴角扬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可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冷的让人恐惧。

“你错了，顾夜霖不会让他再活着。”

猫咪抬头，大大的眼睛全是疑惑，“根据系统分析，以顾夜霖的性格，不会这样做，宿主搞错了。”

李休把猫咪举起来，让它直视自己的双眼，“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顾夜霖已经不是原来的顾夜霖了吗？”

“宿主是说？不可能，惩罚世界只有宿主一人，不会再有其他穿越者。”

猫咪说完，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了一样，甚至连猫毛都一动不动。

他知道，小六是去查证了，虽然顾夜霖不是穿越者，只是他故意骗小六才说的。

但只要等它的查证结果出来，他就能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上一世，还有更上一世，那个男人都有出现。

每一次，都会或多或少出现在他面前，但是系统却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男人能够掌控整个快穿界；第二，这个男人是主系统产生的漏洞。

第二种不太可能，毕竟系统有穿越万千小世界，定期巡查维修的团队，几乎不可能出现bug。

也许很快，他就能解开谜团，李休，也就是顾小凡，开始来回踱步起来。

等待让他有期望，也有些焦虑，他会是什么人，与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六没有消息，他却等来了顾夜霖。

“别怕，他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顾夜霖一进来就抱住他，安慰他，却不知道他的烦躁根本不是因为李保富。

那个老头，他要是想动手，可以有几十种不同的方式让人消失，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

留着他，只是为了计划更好实施而已。

李休轻轻推开他，以一种极为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

顾夜霖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他从来没想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迟疑了。

“我……一辈子很长，我想……”

他分明是还没有准备好，让自己成为他的家人，甚至都没想过，只是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工具。

这个认知让李休瞬间心凉，他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状态。

重新露出那一抹标志性的痞笑，伸手撩拨顾夜霖的领带。

“想什么，别想了，人生苦短，咱们应该及时行乐。”

说着他就把顾夜霖推倒在床上，双手压在他的胸口，解开扣子……

完事后，李休打开灯，拉开抽屉，从抽剩下的半盒烟里抽出一支点燃。

放进嘴里猛吸一口，然后从鼻腔里喷出两道烟雾。

“你会抽烟？”顾夜霖坐了起来。

“一直抽，不过我烟瘾不大，所以你才没见过。”李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道不尽的沧桑感。

顾夜霖伸手抢过他指间的半支烟，自己也尝试吸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

李休拿回烟，平静的放进嘴里，然后吐出一个烟圈，逐渐变大，消失不见。

“我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用婉怡的话来说，就是直男。

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但我想告诉你。

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我如果直接给你承诺，做不到就是空话。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未来不确定，但是当下，我的心不会改变。

至于其他的，别听我怎么说，你只要看我怎么做就好了。”

以顾夜霖的性格，能说出这些话，可见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李休点点头，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可以开始了。

抽完这支烟，他掐灭烟头，被顾夜霖抱在怀里，两人依偎着，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一转眼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到了顾婉怡出国的日子。

这天下午，去往东航飞机场的出租车上。

顾婉怡低头坐着，旁边闺蜜放下手机，一脸不解。

“你到底怎么了？从回家拿东西回来就一直不对劲，你有事就和我说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

有个人童年悲惨，被母亲抛弃，被父亲虐待，就连长大了，还被父亲诬陷逼迫。

我却骂他不孝，是不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