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徐茫觉得想要从这一次合作中捞到好处，就要比德联邦粒子研究院的进度还要快，把主动权拽到自己的手中，否则...以当前自己的这个团队进度，那真只有被别的国家给宰的份。

慢！

实在太慢了。

坐在办公室的徐茫看着手上的数据报告，一时间感觉到了无比的心痛，不过将心比心...他们的速度还算不错，按照这个进度进行的话，的确在规定时间，可以得到不小的收获。

目前来说，

这个团队解决了第一个问题，其自旋的问题...可惜自旋问题在课题中仅仅起到了无关紧要的作用，而接下来才是重点，从四夸克态和五夸克态中找到一个量级的数据。

当前这个团队就被卡在了这里，他们无法得到一个完整的数据，尽管所有的实验报告就放在那里，唾手可得...可惜实力阻止了他们的希望。

“有点意思！”

“德粒子研究所应该只是到了这一步。”徐茫觉得远在欧罗巴大陆的德联邦粒子研究院，其进度应该到了这一步，因为解决四夸克态和五夸克态的结构，可以从中套取出很多有用的东西，从而开始下一步的研究。

按照道理说，

五夸克态应该存在一个更加精细的结构，有可能是两个宽度更小的结构组成的，甚至还能发现更加小的质量结构。

嘭嘭嘭，

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川笑兄走了进来，看到徐茫拿着一份报告书，好奇地问道：“对方已经答应了明天的视频会晤，我们这边的话需要准备什么？”

“不需要。”

“明天早上我会开个会议，具体说一下奇特强子态的课题。”徐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我不应该这么盲目的扩张领域，现在我对他们非常不满意。”

“呵呵...”

“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川笑兄苦笑道：“其他研究机构的研究进度，哪像我们这样变态...你又要保证课题的攻克速度，又要保证成功的正确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叫徐茫。”

“...”

“或许吧。”徐茫耸了耸肩，淡然地说道：“我要填补我们国家科学领域最后一块空白，目前我们落后太多了...那个千亿的对撞机项目，就是国家对科学研究的大力支持结果，其实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对了...”

“下个月我要去西北，这里就要交给你了。”徐茫笑道：“我已经把具体名单上报了，你马上可以在这里评职称，大概的级别是领导阶层，而汪艾几个人应该是副研究员级别。”

“副？”

“汪艾几个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研究员级别了，怎么才是副的？”川笑兄好奇地问道。

“...”

“为了避嫌...加上几个人的年龄太小，这副研究员已经是非常大的提升。”徐茫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三年之后再升研究员，虽然我们研究所是相对独立的，但在某些事情，依旧要听从上面的调配。”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汪艾几人尽管是副研究员，但我会给予研究员级别的待遇。”徐茫说道：“当然...如果想要去更加好的地方发展，我会提前上报的，现在只能这样。”

川笑兄大概弄懂了徐茫的做法，没想到即便是徐茫这样的大科学家，还是有他很多搞不定的事情，没办法...需要顾及全局。

“其实...”

“我有一点纳闷了，我们招进来的这些，都是世界顶级高校物理竞赛的学神，怎么到了你的眼中，好像很不堪的样子。”川笑兄笑道：“徐茫...有时候当一个人类挺有趣的，别总是在打击对方，该鼓励还是要鼓励一下。”

“...”

“你说得我好像是那种混蛋。”徐茫笑道：“算了算了...”

其实，

并不是徐茫一直在打击别人，只是当前的环境有点残酷和迫切，缓那么一秒钟都是在浪费，曾经的豪言壮语必须要实现，而现在时间...不断在消逝，可依旧有许多的问题。

“咦？”

“我老婆发了两张一样的照片，问我哪张好看...”川笑兄拿着手机，紧皱眉头地说道：“这万一选错的话，估计老婆又要狂暴了，最近她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

“一看你就是没有生活。”徐茫笑嘻嘻地说道：“把照片传到电脑上，看看两张照片哪张的内存大，就是哪张的照片好看...原理的话，你自己懂的呀！”

照片？

内存？

川笑兄突然恍然大悟，冲徐茫竖起了大手指头。

“高！”

“实在是高，感情这就是生活经验！”川笑兄笑道：“但是她问我为什么一样的照片，你偏偏选择这一张，我该怎么回答？”

徐茫沉思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你就这样说...亲爱的，其实你的每一张照片都非常好看，但是我觉得这张照片更加适合发在微信的朋友圈内，或许这就是老公的直觉。”

嘶！

恐怖如斯！

幸好他老婆比较暴力，如果软绵绵的话，恐怕徐茫的生活...很丰富啊！

“以前我觉得你挺可怜的，一直受到自己老婆的欺压，现在看来...是我年轻了。”川笑兄严肃地说道：“如果不用暴力限制你，恐怕你现在已经上天了。”

徐茫尴尬地笑了笑，不过说起上天，他想到了正在天上飞的太白猫号火星登陆车。

“唉？”

“太白猫号火星登陆车，已经飞到哪里了？”徐茫问道。

“不知道。”

“起码还需要好几个月呢。”川笑兄说道。

也是，

希望太白猫能够坚强...千万别在中途没了。

徐茫叹了口气，默默地说道：“还有那个未来疆界计划...我的天呐，分身乏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累了。”川笑兄说道：“有时间去旅旅游什么的。”

“嗯！”

...

当徐茫准备回家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奇特强子态团队的负责人。

“徐院士？”

“我们明天就要谈判了...我们没有什么底牌，这...这该怎么办？”这位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徐院士...根据我们的计算，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来的话，有可能会把我们研究所今年全部的经费都搭进去。”

“而且...”

“如果有什么收获的话，我们研究所的名字排在他们后面，这等于...告诉全世界，徐杨研究所在高能粒子领域不如他们。”这位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会影响您的名声。”

“...”

“我的名声这么重要？”徐茫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定的，这是所有人定的。”这位负责人笑了笑：“徐院士...别人可以失败，但您不能失败，您一但失败的话，对华国打击太大，影响到我们国家在科学领域的地位。”

徐茫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徐院士...”

“我们明天该怎么面对？”这位负责人又问道：“说实话...我们什么都没有。”

徐茫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此时下午三点半...

“我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徐茫默默收起了手机，淡然地说道：“我们还有时间。”

时间？

什么时间？

距离明天的谈判还有二十五个小时，哪还有什么时间。

“徐院士？”

“您的话...我有点听不明白，咱们在奇特强子态课题上，成果几乎等于零，这...这...”中年男人苦笑道：“就算有时间，我们也跟不上德粒子研究所的进度。”

“谁说的？”徐茫笑了笑，露出了曾经那个自信的笑容，说道：“不是还有我在吗？”

这...

这即便是您的话，恐怕也是束手无策呀！

“一个夜晚，一支笔，一个奇迹。”徐茫瞥了一眼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你信不信？”

奇迹？

奇迹真的会有吗？

在科研界里有一个永恒的传说，叫做徐茫的奇迹，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徐茫的手上，它就是会成为现实，哪怕这个成功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这就是徐茫，属于徐茫一个人的奇迹。

“走了走了...”

徐茫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笑容中带着苦涩：“可能是我消声遗迹太久了...大家现在只看到徐茫是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却忘记了曾经那个少年。”

待徐茫走后，

这位中年男人才反应过来，而此时早就没有徐茫的身影。

“奇迹...”

“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回到办公室，

刚刚走到门口，瞬间就被团队成员们给围住。

“老大...徐院士怎么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手上没有什么筹码...这谈判有什么好谈的？”

“对对对...究竟怎么办？”

面对潮水般的询问，

作为团队的负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由苦笑道：“徐院士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分从容，不过表情上多了一丝丝的认真。”

“对了！”

“徐院士临走前告诉我...他会给我们一个奇迹。”中年男人说道：“就这些了。”

奇迹？

距离谈判还有二十五个小时，徐院士能给我们什么奇迹？

面对德联邦粒子研究院，徐院士能够反客为主？

不可能吧？

目前奇特强子态的进度几乎为零，而听说对方的进度很快，似乎马上要发表重量级论文了。

这...

还有机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