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秒之差？

整整被修正了四秒？

听到这个消息后，蒙奇教授有一点迷茫，身边的哈瑞克无论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傻傻愣在原地，一时间蒙奇教授觉得自己似乎和整个世界为敌了。

“哪...哪来的消息？”

“准不准确？”蒙奇教授问道，此时他希望听到的拿过答案是‘和你开玩笑’，然而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明显没有人会这么做，除非他是一个傻子。

可在MIT谁会是傻子呢？

明显没有人。

“在普林斯顿天体物理协会的官方上，把徐茫的最新发现刊登在了首页，整个屏幕都是这个报道，而且...许多媒体也疯狂开始转载，你最好上网看一下。”

瞬间，

蒙奇教授仿佛掉进了冰窟一样，那么寒冷和刺骨，徐茫...他是魔鬼吗？刚刚才看到一点希望的光芒，结果下一秒这光芒被遮掩，抬头竟然恶魔般的笑容。

挂断电话，

面对满脸焦急的哈瑞克，蒙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这一定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我们...”

“我们又失败了！”蒙奇说出这番话后，整个人的表情垮了下来，随之情绪也跌落到了海底，默默地说道：“徐茫...徐茫他把自由中子衰弱误差，缩短了四秒！”

什么！

四...四秒？

竟然一时间缩短了四秒？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闪电直接从天灵盖劈了下去，把哈瑞克给劈懵逼了，直接缩短一半的误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靠着这两种测试方法进行结合？

之后，

带着一丝悲伤的情绪，两人打开了普林斯顿天体物理协会官方，在最显眼的位置处，看到了巨大的标题，差不多占据了整个屏幕的空间，还是那张贱兮兮的笑容，不过此时徐茫的笑容，在蒙奇和哈瑞克眼中是如此的恐惧。

紧接着，

蒙奇点开了连接，瞬间就跳出一篇论文，里面详细记录着关于两个测量设备结合一起后，对自由中子衰弱误差的数值记录，为此还直接给了一个二维数据模型，非常直观地显示两种非常精确的方法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其中一个测量中子从瓶中消失的有多快，另一种则追踪在中子束中出现的质子数。

最后，

论文的后面徐茫告诉别人为什么缩短了四秒。

原因很简单，

MIT和剑桥的设备是垃圾设备，也有可能是人比较垃圾，两者结合出现了四秒的误差，现在这个数值被一位正常人士给修正了，正常人士结合改装后的正常设备。

“...”

“...”

看到最后的一段话，

蒙奇和哈瑞克的表情很丰富，这是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进行嘲讽，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混蛋！”

“这...徐茫简直是在胡闹！”哈瑞克愤怒地说道：“他这是什么行为？跟我们势不两立吗？他以为自己是谁？”

蒙奇此刻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前，被狠狠打一巴掌的滋味特别不好受，而且打人者还是徐茫。

“蒙奇！”

“我们把暗物质假说的实验数据发过去，让全世界人看看，徐茫的暗物质假说是多么不靠谱！”哈瑞克愤怒地说道。

...

剑桥，

粒子物理实验室。

所有人看到了徐茫的研究报告，在感慨他的丰功伟绩之时，最后的那番话让很多剑桥人感到愤怒。

“什么意思？”

“当着全世界人的取笑，他是怎么想到的？”一位粒子物理教授很不服气，对徐茫的好感度降至到了最低点，现在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别无其他的情绪。

“还能怎么办...”

“我们坑了他一千八百万美元。”另一位教授还算比较理智，无奈地说道：“这是一个导火索，直接导致这个情况的发生。”

“可...”

“该死！”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这样的行为！”那位粒子物理教授说道。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再这么样都无济于事，现在他们需要解决眼下的问题，暗物质假说的实验数据，在这几天的努力下，基本上确定了暗物质假说的真伪。

很遗憾...

基本排除这种可能性的实验。

最终，

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决定用这一篇实验数据，作为反击徐茫的武器。

“等一下！”

“为什么我们不和MIT合作，既然徐茫已经得到了结论，我们也可以！”一位年轻的博士提议道：“或许...我们还能把误差再缩短一点。”

这个提议，

很快被所有人认同，当即决定联系MIT那边的人，进行合作协商，尽快把这个事情敲定。

戴尔森教授是此次剑桥这边的负责人，正好他与MIT那边的哈瑞克比较熟，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到北美，询问一下合作情况。

“哈瑞克！”

“是我...戴尔森。”戴尔森教授严肃地说道：“我们这边打算跟你们合作，共同解决自由中子衰变误差问题，利用徐茫提供的方案，把我们两个学校的设备结合在一起。”

“我和蒙奇刚刚谈到这件事情。”哈瑞克教授说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吧，时间的话...我认为越快越好！”

“地点...”

“不如这样...我们提供一台设备，你们提供一台设备，相互之间进行交换，两边人的一起解决。”哈瑞克问道：“戴尔森，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这边没有问题。”

“那就这么干吧！”

很快，

剑桥和MIT两所顶级大学联合在了一起，他们有一个通共同目标，就是对徐茫发起反击，时间就在两天后...

当然，

暗物质假说的实验数据还是要发表的，双方短暂的商量一下，选择明天一起发表，虽然会存在时差的问题，但这些问题不是什么问题。

...

第二天，

四十多岁的蒙奇教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这是他成为教授以后，第一次彻夜工作的经历，以前在学生时代倒是天天如此，但现在人老了...精力早就不如从前。

不过，

这一夜未眠并非毫无收获，起码整合出了所有数据，现在只需要发表即可。

“喂？”

“嗯...我在办公室。”蒙奇教授接到哈瑞克打来的电话，随便说了两句，便直接挂断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特别浓的那种。

不久，

哈瑞克来到了办公室，看到满脸疲惫的蒙奇教授，无奈地说道：“辛苦了。”

“还行。”

“只要能够扳回一分就好。”蒙奇教授说道：“等我稍微缓一下，四十多岁的人了，突然一夜未眠，还真是吃不消，只能老了老了...没有年轻人时候那样有精力了。”

听到蒙奇的话，哈瑞克笑了笑：“衰老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自然现象，这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

之后，

两人随便讨论了几句，基本上都是工作上面的事情，特别是关于MIT和剑桥在自由中子衰变问题上的合作事项。

“你说...”

“我们能不能把误差再往更短的时间缩近？”蒙奇问道。

“现在...”

“这一切都是谜团。”哈瑞克说道：“努力吧...”

努力，

努力这个词虽然很好，但在蒙奇的耳朵里，有一点讽刺了。

自己努力了十五年，结果不如别人几天的时间。

当然，

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因为坑了徐茫的钱。

“徐茫...这个人果然什么亏都不能吃。”蒙奇说道：“牛津不冤。”

“话说如果当时能够谈一下，谈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区间，我们和徐茫或许是合作关系。”蒙奇说道：“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再去做过去的假设，也没什么用。”

片刻，

蒙奇差不多休息完毕，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打开电脑登陆MIT官网后台，开始上传暗物质假说实验数据，五六秒后，数据传输完毕，就差点击确定即可。

突然，

一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跑了进来，冲蒙奇和哈瑞克喊道：“教...教授...徐茫...有发表了一篇研究报告，是...是关于修正后的暗物质假说报告！”

“？？？”

“？？？”

什么？

他...他那个混蛋居然修正了错误？

这...

这岂不是自己白忙？

蒙奇和哈瑞克听到消息后，直接就自闭了，辛辛苦苦花了那久的时间，才整理出来的数据，结果一瞬间毫无作用，这未免也太坑人了？

不用猜也能知道在哪里发表的，蒙奇登陆普林斯顿天体物理官方，又是那一张贱兮兮的笑脸，此时看到这张笑容，蒙奇和哈瑞克觉得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修正后的暗物质假说——两个暗物质粒子的可能性》

两个暗物质粒子？

这...

这似乎不可能发生吧？

通过阅读全文，蒙奇和哈瑞克察觉到，这个暗物质假说似乎无法实现，虽然还是老套路，但有一点变化，当中子衰变后，有可能会成为两个暗物质粒子。

后者和前者最大的区别是，不再爆发所谓的特定能量的伽玛射线。

这意味无法观察到。

除非有一台神奇的设备，可以直接观察到暗物质粒子，否则这个假说永远无法被证明。

太狠了！

这...

徐茫既然直接把漏洞给补了，等于说暗物质假说这只是一个假说，它有可能存在于被修正后的四秒之内，也有可能只是一场虚无。

如何解决？

对不起...

让时间来公布这个答案。

蒙奇和哈瑞克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神中的屈辱与不甘。

叮铃铃，

边上的座机响起，

蒙奇接起一听，是剑桥那边的戴尔森打来的。

这一刻，

两所顶级高校的粒子物理研究员们，被徐茫的这一神来之笔，给彻底弄自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