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奥菲莉亚退后了几步，看着极为狰狞恐怖的梦魇头颅。

对方死不瞑目的样子，简直是让她重新回忆起了之前的噩梦。

“嗨?~”

南宫婉的脑袋一边吐着血，一边向门缝里被吓得小脸苍白的奥菲莉亚打招呼。

可能是故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南宫婉飞出去的脑袋，并不再是之前的人类外表，而是极为扭曲恐怖的血肉残骸体。

“...嗨你个大头鬼！”

奥菲莉亚小脸被吓得苍白，她身为深宫里的小公主，见到一般的尸体也不会感到害怕，但是梦魇的真身实在是太恶心，太恐怖了，简直是要造成心理阴影了。

她在回过神来，将视线偏移开来，不再看那团精神污染体，只是突然感到有些难过，她难过的不是梦魇的真身模样太过可怕，而是觉得自己被怪物吓到了，娜塔莉也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安慰自己。

很明显，这两个怪物是一伙的。明明是自己的手下，却跟着陌生的女恶魔来整蛊自己，奥菲莉亚感到好绝望，好无奈，好伤心。

亏自己之前还担心娜塔莉被梦魇暗算。

“娜塔莉，你不但抢走了我限量版的冰淇淋，还让梦魇来吓我！你给我等着！”

奥菲莉亚呜咽了起来，也没有再进去，而是站在门外撂下一句话后，就抽泣着离开了。

好啊！

现在属下翅膀硬了，不要自己的庇护了，反而还对付自己，简直是又气又难过。

许纤纤站在木椅上，听到门外传来的话语，看了眼面前的无头尸体，又看了眼被她随手扔在地上，被梦魇的鲜血染红的冰淇淋。

“？？？”她的表情有些莫名奇妙，“什么叫抢走了冰淇淋？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

许纤纤一时间弄不懂公主殿下在说什么，不过对方跑出去又跑回来，还大费周章的哼哼唧唧，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冰淇淋吧。

她随后重新坐回被鲜血染红的椅子上，用手擦了擦脸上沾着的血液，又放在嘴里舔了舔，没有什么味道，不甜也不酸，魔力的蕴含量也不高，不太好吃。

“行了，别把脑袋横在门口了，我这屋里还有其他仆从呢！吓到他们我可要找你算账的。”

许纤纤随手一挥，将梦魇的无头尸身从书桌打到地板上。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梦魇的真身代表着恐怖和噩梦，家里面侍奉的仆从大多都是凡人，连原力者都不是，若是无意中看到梦魇头颅的话，估计会被直接污染精神而死。

奥菲莉亚不是传奇妖精，猝不及防被吓到也很正常，普通人的话估计直接就被吓死了。

“哎？”南宫婉的烂肉脑袋在地上跳了几下，在地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慢慢的挪回到自己的尸体边，“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主君吗？我可是在故意挑拨你们两者的关系。”

她有些不理解许纤纤故作淡定的姿态，自己可是故意在挑拨离间的，可对方没有半点表示，甚至没有丝毫的在意。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许纤纤微微眯着眼睛，露出纯真的笑容，一脸感激的看着南宫婉的烂肉脑袋，“你尽管挑拨，我和奥菲莉亚的关系越差越好。”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也不是在故意气梦魇。

而是在陈述真正的想法。

白贞儿和她的灵魂、命运已经交缠了许多个轮回，不只是南宋时期，甚至更早，比人间王朝诞生前还早，就在相互纠缠着。

但越是纠缠，命运循环就会越深刻，要跳出这个循环的难度就越大，直到最后彻底迷失在里面，再也无法出来。

每一次循环，她和白贞儿都保持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若真能让她们成为敌人，反而可以打破这个固有设定，让循环的命运露出漏洞破绽。

就像是许纤纤说的那样，命运能够偏移一点就偏移，迟早有摆脱的可能性。

“你是抖M吗？你真这么觉得，我反而索然无味了。”

南宫婉身为恶魔，自是喜欢玩弄灵魂，但对方不按剧本来，那就完全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费尽心思的搞破坏，看不到对方绝望、痛苦、崩坏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兴奋，那么对恶魔而言还有什么意思？

“先别给我打岔，我之前说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许纤纤双手交叉，看着对方将烂肉脑袋拼合起来，这才认真的问道：“我可以支付足够多的代价。”

“代价就是你的灵魂。”南宫婉微微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如果你把灵魂给我的话，我还是能够配合你去作死的。”

反叛暗红之王的话，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甚至有着彻底陨落的死亡可能，但若是这小妖精把灵魂给自己，那么就有机会得到对方的所有秘密。

这么快的时间，就晋升成为了传奇妖精，势必有着无法想象的大秘密。

是原本就是半神转世？还是天生有着命运眷顾？

这里面觉得有着她所不知道，所不理解的东西。

他南宫婉有种预感，得到对方的全部，可能有机会晋升成半神。那么只要事后远离暗红之王的盘踞区域，也就不会轻易陨落了。

“我的灵魂...”许纤纤叹了口气，一脸忧郁的摇了摇头：“我的灵魂没那么简单，给不了你的，肉体倒是还能给。”

她的灵魂早被兔子发夹污染同化，现在根本无法剔除掉负面影响，别说给恶魔了，就算是她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

“呸呸呸！”南宫婉一脸嫌弃的表情，重新化作人类的形状外表：“妖精的身体是最不值钱的，别想用这种骗局交易来糊弄我！”

她可是高等恶魔，拷问过的各类生物不知几何，会看得上一个妖精的身体吗？

哪怕是个传奇妖精，都不可能的。

这自然不是能让梦魇满意的代价。

“那你想要什么？”许纤纤皱起了眉头，“半神之路？星魂之力？”

“其实吧...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掌握了能源大殿，下方就连通着地心，可以随意抽取星魂气息，晋升半神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只要将法师塔建立起来，那么许纤纤在地球上就是无敌的，诸神都无法奈何她，所以根本不怕对梦魇暴露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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